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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郝姐在廚房裡收拾碗筷,我也幫忙打下手。
「這孩子的身世真可憐啊!」郝姐感嘆著,女人的多愁善感在此時表現無疑。
「是啊。」我到是沒覺得什麼,因為我自己也從小就野慣,沒人管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幸福。
「張揚,既然林波麗是你朋友的女兒,她現在沒人照顧,你看這樣吧,這些天先讓這丫頭住咱們家,我來照顧她好嗎?」郝姐以期盼的眼光看著我,情之切切,那種神情好像是在說:「你敢說個『不』字看看。」
「啊……我沒問題,關鍵是人家小姑娘願意嗎?」我真後悔一時的心軟,結果惹了這麼「大」個麻煩回來。
「我去問問她。」郝姐快樂的跑去,詢問正在看電視的林波麗。
過了一會郝姐回到了廚房裡。
「千萬,千萬別同意啊。」我心裡默念。
本來我和郝姐的二人世界過的是多麼逍遙自在,如果多了一個小孩子……?我簡直不敢想像後果如何。
「她願意嗎?」我小心的問。
「當然了。」郝姐高興的說到。
「哎……」
「怎麼,你好像很不高興啊?」郝姐看到我嘆氣問到。
「沒有,沒有。我怎麼能不高興呢,只要姐姐你高興,我無所謂了。」我連忙解釋。
「哼,這還差不多。」郝姐繼續忙她手裡的活。
「姐,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啊?」我來到了郝姐的身後緊貼在她的身上,把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邊問到。
「哎,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總是有這種想法。這可能就是一種天性吧,女人天生就有一種想懷孕,要孩子的本能。」
「好,那我們一起努力,來生一個好不好?」我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郝姐那豐滿的屁股上上下撫摸。
「哼,還說呢,你凈把壞東西往人家屁股裡面亂射,人家怎麼生啊?」
「那今晚我就射在前面。」說著,我的手開始往郝姐的裙子裡面伸去。
「哎呀,別鬧了,有小孩子在呢。」連推帶搡,她把我推出了廚房。
「我恨孩子。」
儘管我咬牙切齒,但是也無可奈何。
家裡出現了一個孩子,給我造成的麻煩還遠不止於此。
第二天早上,剛剛七點的時候,我被郝姐揪著耳朵,從被窩裡提了出來。
「起來……」
「幾點了?」
「七點了,還不快起。」
「什麼?姐姐你莫非瘋了,我什麼時候七點起過啊。」說完,我又一頭扎回了我那心愛的床上,蒙上了腦袋。
「起來,去送我的小波波上學去。」郝姐第二次拽著我的耳朵,把我從床上拽起來。
「你的大波波不是在你胸前掛著呢嗎?送她們去哪裡啊?」我再次倒回了床上。
「你這個小色狼,滿腦子就是這些事,我說的是林波麗啦。」這次,我的被子被郝姐直接沒收了。
「知道啦……」我怒吼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對於習慣凌晨兩,三點才睡覺的我來說,早上七點起床實在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所以直到開上了車,送林波麗去學校的路上,我還是昏昏沉沉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的學校就在她家的社區里,開車很容易就找到了。
「好了,就是這裡了。」當我開的車接近學校的時候,林波麗指著學校門口對我說。
「好。」我把車停在了附近。
「你自己去上學吧,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我打開車門對林波麗說到。
「謝謝叔叔。」
「哦,對了,你們今天下午幾點放學啊?我來接你。」我問。
「五點下最後一節課。」
「行,知道了。放學後你不要亂跑啊,我來門口接你。」
「知道了。」林波麗點點頭,朝學校門口跑去。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林波麗。
「什麼事啊,張叔叔?」她轉過頭來問。
「你等等,我給你樣東西。」我說著,鑽到了車裡,胡亂翻找著。
我記得兩月前,我淘汰的舊手機,被我隨手扔到了車裡,果然很快被我找到了。
在換上備用電池之後,我把家裡的電話和我的手機號碼輸入到了裡面,然後交到林波麗手裡。
「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找你郝阿姨,如果沒人接聽的話,就打這個號碼,這是我的手機號,知道了嗎?」我彎著腰,指著螢幕上的號碼,對林波麗說到。
「知道了,謝謝叔叔。」
「波」的一聲,突然她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後,快速的跑掉了。
「這丫頭……」我笑了笑。
「家裡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或許不算太壞吧。」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心中如是想。
事實正如我想的一樣,自從林波麗來到了我家裡之後,郝姐臉上的笑容明顯比以前多了。
而林波麗在這裡感到家庭的溫暖之後,也很快融入到這個家裡,只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三個相處的就像是一家人了。
林波麗開始的時候管郝姐叫「郝阿姨」,後來乾脆叫好媽媽,而我的稱唿自然從張叔叔變成了好爸爸。文字我和郝姐則稱唿林波麗為「我們的小波波」。
雖說「波波」這個名字常被用做狗的名字,但是比起叫「小麗」這種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也算好多了。如果是直接叫她「波麗」,似乎有點……。
真希望事情就這麼順利的發展下去,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快樂的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
就在這件事情發生兩個月之後,一隻無形的手,又緊緊的抓住了我。
「這都9月了,天氣還是那麼熱!」我懶洋洋的靠著,叼著半根煙,對旁邊的老二說到。
「是啊,老大你沒看電視里說,現在是全球氣候變暖,以後一年比一年熱了,像咱們小時候,哪有過這麼熱的天氣啊。」老二說到。
「別他媽撤蛋了,就你也知道什麼叫全球天氣變暖?你到是有駱駝不吹牛,專撿大的來啊!」
「靠,我不知道,你知道?」老二反唇相譏。
「我,我他媽當然也不知道,像咱們這種老粗,管那些個幹嗎?出來混,有件衣服穿,有頓飽飯吃,回家能抱個老婆睡覺,不就行了。」我說到。
「是啊,相當初咱們兩一塊出來打拚的時候,哪敢想像現在這麼好的生活啊。」老二不無感慨的說到。
「鈴……」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似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是誰啊?」
「……」手機里一片沉默。
「喂?」
「……」還是沒有聲音。
「我靠,搞什麼!」我剛要掛掉。
「張揚嗎?」緩慢而極具節奏感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來。
儘管我以前只聽過一次這聲音,但是就是那一次,這聲音已經給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啊,是黑皮大哥啊,您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我小心的問到。
「呵呵……揚兄弟最近很忙嗎?」黑皮問到。
「這……還好啊,一般吧。」由於不知道黑皮是什麼意思,我只能很含混的回答。
「自從上次見面之後,我很挂念揚兄弟啊,這樣吧,我做東,咱們一起去喝茶,吃飯,好好聊聊如何?」黑皮發出了不明原因的邀請。
「這……」
「明天晚上8點,我派車到你的場子門口去接你,就這樣。」
「啊……」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電話被掛了。
我慢慢收起手機,大腦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真實莫名其妙啊,按說我現在和黑皮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不知道他突然給我打電話找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去還是不去呢?該不會是鴻門宴吧?但是我和他無怨無仇的,他沒有任何理由要害我啊。
這個奇怪的電話就像上次他來收債一樣,令我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所謂無利不起早,他肯定不會只是找我去喝茶,吃飯這麼簡單,在他背後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大……」老二剛要問,就我被伸手制止了。
「別問,讓我自己想想。」
不是我不信任老二,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只是想保護他,在江湖上,多知道一事不如少知道一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不會有麻煩。
「那我先走了。」老二識趣的出去了。
「好。」
儘管沒有頭緒,但我還是儘可能的想一些明天黑皮可能會對我發的難,然後思量對策。可是思來想去,我的腦中還是一片混亂,沒有任何的頭緒。而且一種很不詳的預感,漸漸在我心中升起。
這種預感救過我很多次,對於我自己的這種預感,我深信不疑。而且只有在即將發生大事件的時候,我才會有這種預感。
「操,我張揚又不是被嚇大的,我怕他幹什麼!。」我不斷給自己打氣。
「哎,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想了。」
我索性全面放鬆自己,找了家小酒館,進去喝了個痛快。在酒精的幫助下,我這晚睡的相當好。
沒事的時候,覺得過一天很快,晃晃就過去了,但是如果有事,時間似乎變得極慢,我過一會就看一次表,總覺得自己的表是不是慢了,要不然時間為什麼總是不走呢。
在痛苦的等待的中,這一天終於過去了。
從晚上6點開始我就坐在場子門口的台階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8點整的時候,一輛奔馳車停在了我前面。
從車上,下來了幾個黑衣人,走到了我面前。
「是張揚大哥嗎?」其中一人問到。
「是我。」
「老大讓我們來接您的。」
「我知道。」
「那我們走吧。」
「好。」
上車後,我坐到了車的後排,一左有右兩個人分別坐在我兩邊。
「邦」車門關上了,窗簾被放下,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東西。
這讓我的心情又緊張了不少。
車子啟動了,但是我無法得知車的速度,更不可能知道車會開向哪裡。
經過了半個小時,也可能是四十分鐘的行駛後,車慢慢停下來了,我跟隨其他人一起下了車。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是某座樓的地下車庫。
「揚哥請跟我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對我說到。
「好。」
他在前面走,我緊隨其後。
乘坐電梯,我們來到了這座樓的最高的18層。
剛一下電梯,我就感到了這層樓的布置,相當的豪華。
地上鋪的是很厚的紅地毯,人踩上去,絕對不會發出一點聲音。走廊的兩邊,擺放的都是名貴的花木,稍微寬敞的地方,還有幾座小型雕塑 ?壁被擦得很乾,凈,絕對沒有一個污點。而且整個走廊里,每隔幾米就有一個監視探頭在工作。
看樣子,這裡有可能是黑皮這個老傢伙的老巢了。
不過,我沒時間更細的觀察了,在黑衣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個房間沒有號碼,門似乎是用紅木製作而成的,顯得非常的厚重,結實。當黑衣人走到門前,用手敲門的時候,敲門聲證明了我的想法。
不是清脆的「邦,邦」聲,而是沉悶的「砰,砰」聲。
「老大,我把揚哥帶來了。」黑衣人說到。
「請揚兄弟進來。」黑皮那特有的聲音,從門的後面傳來。
「請。」黑衣人幫我推開了。
帶著一些好奇,幾許不安,以及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我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房間。
可能由於房間內的吊燈是紅色的緣故,房間內顯得比較昏暗。
在一張大桌子的後面,黑皮靠在一張靠椅上,他的後面是兩排書架,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請坐。」黑皮伸手示意。
我坐到了黑皮的對面。
「要不要來一根?」黑皮拿出一盒雪茄問我。
我拿出一根點上,深吸了一口。
「好貨色啊,黑皮大哥這裡的東西,果然都是上等貨。」
「再來嘗嘗這茶。」黑皮又把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推到了面前。
「嗯,好茶,好茶。」我一邊喝,一邊稱讚。
黑皮笑著看著我,同樣是一邊抽煙,一邊喝茶。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不斷動嘴的聲音。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煙抽完了,茶也喝乾了。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黑哥,今天找我來不會就為了喝茶,抽煙吧?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我擺明了說到。
「好,痛快。既然揚兄弟這麼說了,我也不繞彎了。今天把你找來,是為了談咱們兩個合作的事情。」黑皮正經的說到。
「合作?」我一愣。
「黑哥,您在開玩笑吧?您和我合作?這似乎不大可能啊!別的不說,就那賭場來說,您也開,我也開。您看看來您這玩的都是什麼人?都是開奔馳,寶馬,林肯的。您再看看去我那玩的,不是開金盃,就是夏利,還有騎自行車去的。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我哪能夠得上和您合作啊!」我連忙拒絕到。
「別急啊,你還沒聽我說是什麼合作,你怎麼知道不行呢?」說著,黑皮「啪,啪」拍了兩下手。
一個黑衣人從外面推門進來,把一些東西放到了我們面前的桌子上。
「揚兄弟,你應該認識這些吧。」
「這是?……」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搖頭丸和K粉。
「這……黑哥您可真會開玩笑啊!我不做這道生意的,我想您一定找錯人了。」我深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連忙拒絕。
「嘿嘿,先別急,聽我說。最近一段時間由於嚴打,我在這上面損失了不少的人和貨,警察也盯上我了,所以,我暫時得歇歇手。你也知道,我底下還有一大票兄弟要吃飯,我要是真歇了,他們找誰去啊!所以,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一把。」黑皮盯著我的眼睛說到。
「怎麼幫?」我看今天的形勢,實在不妙,只好把口氣放軟了一些。
「你出人,我出貨。由你的人去南方接貨,帶回北京來,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每一單,我都分你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你看怎麼樣?」黑皮迷起了眼睛,看著我的一舉一動。這一下我全明白了,那天我問老二的那幾個問題,現在也有了答案。黑皮哪裡是去收債的,分明就是借個機會,認識我而已,借這個機會,他好拉我幫他運送毒品。他坐在安全的地方點鈔票,卻讓我的人去冒險,送死,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黑哥不是我不想幫你,俗話說『不熟不做』,我從一個小混混,打打殺殺的拼到今天這個地位,從來就沒碰過這東西,萬一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我可負不起責任,我看還是算了吧。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剛才的話咱們都忘了吧。」我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揚兄弟,慢著。」
黑皮終於從他的靠椅上站了起來,熘躂著走到了我面前。
「你說『不熟不做』。這人嗎,本事都是學來的,哪有天生就會的?做兩次不就熟了嗎!何況……這話說出去容易,收回來難啊!這事我都跟你說了,要是你不幹……」黑皮伸手,從衣服掏出一支手槍來。
「啪,啪」他拉了兩下保險栓,然後把槍口對準了我的頭。
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大小陣勢見得多了,他的槍口並沒有把我嚇到。我的目光越過了槍口,直接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
對峙大概有一分鐘後,黑皮笑了笑把槍收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對揚兄弟你怎麼樣了,但是,我手下的其他人,那我可就保不准了。」黑皮一晃一晃的走回到了他靠椅前,重新坐了下去。
「黑皮大哥,你這就強人所難了,我……」
我還沒說完,黑皮就制止了我。
「先別著急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了你的郝姐姐著想吧!我想,那熟得都能掐出水來的美女,要是被輪姦了,說不定會上報紙的頭條啊!」
「你……」
兩人四道目光在空中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要是房間足夠暗的話,應該能看見火花了。
我感覺,我們對視很久,很久……
「咳……」黑皮咳嗽一下,打破了這種狀態「拿這這個手機,裡面有一個號碼,要是你想好了,就打電話給我。我這個人是很有耐心的。」黑皮把一個手機扔到桌子上。
「好。」此處非久留之地,我拿起手機快速朝外面走去,這回黑皮並沒有攔我。
「揚哥請跟我來。」我來的時候,帶路的黑衣人還在門口,回去依然是他帶路。
回去,就像是來時倒帶,我下車後,發現自己站在了又站在了場子的門口。隨後,奔馳車一熘煙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抬腕看看看,已經是11點了。
「唿」仰望夜空,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我是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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