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桐1-7

（１）

這是一個遙遠而真實的故事。為了「避嫌」，文中人物和地點我都作了隱晦。

那年我剛大學畢業，暑假裡等著分配工作的通知。我對工作單位沒要求，輕鬆點離家近就行，下班後能和哥兒們混在一起則更好，所以也沒讓家裡託人開後門，其實那個時候家裡也沒有人能幫我開後門，這是另話。

大學最後一個學期畢業設計小組裡共有四個人，兩男兩女。原本打算畢業後一起去旅遊，後來那兩個人臨陣脫逃，說是家裡有事。我估計是在找人開後門進好單位。結果只有我和桐兩個人去。

桐就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在大學四年應該說是很中游的，長相中游，個子中游，讀書中游，愛好中游。除了游泳好以外，沒有吸引女生的優點。我的游泳是在市游泳隊當教練的叔叔從小一手教大的，可惜大學裡就是沒有游泳隊，否則我可能會成為校的體育明星呢。桐卻不同，她讀書好，曾是校桌球隊隊員，又是系合唱隊隊員，可以說是出銳拔萃的好學生。

桐長得不算漂亮，但看得順眼，個子不高，身材小巧敏捷，唯一的缺點是皮膚稍黑，講得好聽點是個「黑里俏」。我和桐交流很少，在大學前三年說話不超過十句，直到畢業前半年被分到一個項目小組，才多了些接觸。半年下來我發現桐和我竟有不少共同點，比如她最後一年甘居中游：不願當學習委員，辭去了校桌球隊，在系合唱隊里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使得我和她在接觸時少了不少距離感，話題自然也多了些，但在我眼裡彼此之間始終是平平淡淡的同學關係。幾年後我從另一女同學那裡得知那是桐為了和我接近而特意保持低調，讓我聽了很感動，但這事桐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

話說當我聽說那兩個同學決定不去旅遊時非常不爽，人少了多不熱鬧！但桐反而更積極地籌備起來，好像怕我也反悔。到臨走的那天，桐臉上泛起了少見的紅暈，我嘲笑她是否塗了胭脂。一路上要坐４小時的火車再換乘夜行的客車，很累人。在火車上我覺得有點怪，我和桐怎麼有點像戀人出行？晚飯後換了大客車，我和桐占了後排的兩個座位，桐靠窗坐著。我們打開了窗看沿途夜景，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打發時間。入夜，車上的人搖頭晃腦的似睡非睡著，我戴上了耳機聽ｗａｌｋｍａｎ里的歌曲。桐說她累了想睡，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車搖搖晃晃地在黑夜裡行駛著。

車裡的燈關著，只有從車窗透進來的月光才能看見眼前的人影。我雖困但睡不著，斜著頭望著桐靠在我肩上的臉，夜色中增加了幾份嫵媚。我當時亂想一個女孩子主動把頭靠在我肩上是不是在暗示或默許什麼？也許是黑夜的誘惑，也許是幾分睏倦，我竟轉過臉輕輕地吻了桐的嘴唇！當時我腦子是空的，那可是我的初吻啊！這時我感覺桐醒了，她在回吻我，她的吻比我有力，不一會兒把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倦著。我當時並不懂舌吻，有點茫然，想退縮。

桐喘了一口氣，輕輕地哼了一聲，一隻手繞上我的脖頸，身子緊貼著我，用力地吻我！這時我突然看見前排有一個男孩在黑暗裡正回過頭緊盯著我們，我心裡一跳，用力分開了桐，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有人在偷看！」

桐坐起了身，但沒多久就又趴在了我的大腿上睡了起來。我的手樓著桐的腰，這樣在車的搖晃中她不至於滑落。不一會兒，我的手不安分地移向桐的胸部，隔著襯衣撫摸她的乳房，這是我第一觸摸女孩子的乳房，桐的乳房不大但很有彈性。

這時我感覺桐又醒了，她非但沒有阻止我，反而用濕潤的嘴唇吻著我的大腿。

我膽子一下子增大，把手伸進了她的襯衣，隔著她的胸罩撫摸她的乳房。隨著我的手撫摸動作幅度的增大，桐突然坐起身來，把手伸進背後的襯衣解開了胸罩的扣子！當桐再次枕在我大腿上時，我的手迫不及待地伸進了她的襯衣，毫無遮擋地握住了她那渾圓飽滿的乳房！桐伏在我的腿上唿吸急促起來，我的手更用力的搓揉著她的乳房，感到她的乳房微微地熱了起來並沁出了汗。我的手又伸到了她的腋下，捏揉著桐細細的腋毛。

桐的一隻手這時伸向了我下面漸漸突起的陰莖，手指輕輕地撫弄著！雖然隔著牛仔短褲，我還是倍感舒服，這是我最敏感的部位第一次被女孩子觸摸！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互相愛撫著。不知過了多時，當我的手指輕輕滑過桐堅挺的乳頭時，她全身一顫，「啊」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這時車突然急剎車，燈光大亮，原來車差點碾過一頭在黑夜裡奔跑的豬。這時車上的乘客大多被驚醒，那個在前排曾偷看我們接吻的男孩靠在他媽媽的肩上睡得正香。我看了看桐，她頭髮篷亂，睡眼惺松，臉微紅著，嘟著嘴，看上去挺讓人愛憐。我當時想是不是女孩子在享受愛撫時都會有如此可愛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司機關燈重新啟動車子上路。其實這時天色已近黎明，我和桐經一夜的「折騰」，已倦得不行，兩人於是互相摟著腰靠著頭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隨著夜行客車的顛簸進人了夢鄉。

（未完待續）

（２）

到達目景區大門外集合地時已經天亮。我們找了一家面向山谷的外貌普通的小客棧登記住下。老闆娘是一名４０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很客氣地領我們進了房間。她問我們有沒有結婚證，我們說沒有。她說這間雙人床客房給你們，但晚上有警察查房時要分開。她又把我領到隔壁的一間大統鋪房說：「小兄弟，晚上就將就睡這裡吧！」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走了。

也許是被老闆娘的那通話挑起，我們倆都有些衝動。老闆娘一走，我關上了門，一把抱住了桐，吻住了桐，桐熱烈地回應著。我倆的舌頭激烈地交纏在一起，這比在客車上偷偷摸摸地接吻爽多了！

這個長吻足有十分鐘，直到我們都有點累了，就坐在了床上。我仰臥著拉著桐的手，桐一下撲在了我的身上，手捧著我的臉，嘴像蜻蜓點水般的吻著我的臉，鼻，眼和嘴唇，柔柔地說：「你喜歡我嗎？」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喜歡！」

桐又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又答道：「就從昨夜！」

桐這時兩眼泛著淚花坐起身來道：「夏豆，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有一年了！」

我一聽「啪」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什麼？為什麼？」我不敢相信！

桐望著我，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聲道：「以後再告訴你，不過你不要看不起我！」

我一下把桐摟在了懷裡，不知說什麼好，腦子一片亂，手卻又不安分起來，在桐的身上亂摸，桐沒有反抗。當我的手伸向她的牛仔褲的褲腰帶時，她突然掙脫了起來，嘴裡說著：「不要！不要！」

我哪裡聽得進去，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把她按在床上，嘴吻住了她的嘴，一隻手摟著她的肩，另一隻手解開了她的皮帶，一下扯下了她的牛仔褲，露出了花邊小內褲。這時桐的一隻手一下握住了我的手，那種堅決的力量使我感到不應該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坐起身來道歉道：「對不起！我太衝動了！」心裡有點愧疚感。

桐理了理衣服說：「我們還是按計劃出去玩吧。」她的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們頓時都平靜了下來，簡單地洗簌了一下，迎著夏天山谷的輕風出了門。

這天的計劃是去看「雙乳峰」，當我說起這個風景點時壞壞地笑道：「別去看了吧，我摸都摸過了！」

桐一臉嗔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油腔滑調的？」我聽了哈哈大笑，連連「道歉」，邊走邊逗。年輕就是好，即使在夏天的驕陽下，走幾個小時的山路也不覺得累。

接近中午時我們經過一個小山坡，山路旁有一個小水塘，像一張大床那麼大。

我們看到一個裸體的年輕女子俯臥在水裡，旁邊一個男子拿著照相機在拍照。陽光映在水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女子的潔白的胴體在光和水的揉合下顯得特別嬌嫩。我不好意思停下細看，只得放慢腳步一步一回頭。桐也有點吃驚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走過了這個山坡，我們找了一個樹蔭坐下休息吃麵包當午飯。桐微笑著說：

「還想著那個女模特吧！」我急忙心虛地否認，馬上感到這是徒勞的。桐接著又說：「其實我看到過你的裸體！你相信嗎？」

我一聽嚇了一跳：「什麼？什麼時候？」

桐說：「是大三時的那次到郊區水庫去游泳！想起來了嗎？」

我一下記了起來，那次是因為郊外水庫沒有更衣室，大家都是事先穿好了游泳衣褲去的。但游完了以後得找地方換乾衣服，結果女同學都在一家農戶的後屋換，男同學則自找地方，我找了後院的草堆旁換衣服，難道桐看到了我在換衣服？

這時桐貼近我的耳邊輕聲道：「我看到了你，你的身體……你那裡毛真多……還很大！不要怪我，我就是忘不了！我就從那時喜歡上了你！」

我腦子「轟」的一下，抓住了桐的手：「還有誰看見？」

桐把我推開：「這你就不用知道了！」說完對著我嘻嘻地壞笑。

有著「艷」色得遊玩時間過得快，不一會兒到了傍晚。我們回到了旅店，傍晚的集合地人聲嘈雜。我們讓老闆娘炒了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對付了一頓晚餐。

然後趕緊上樓洗澡，心照不宣地等待著單獨在一起的第一夜。

洗完澡後的桐顯得比平時水靈，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這兩天我怎麼越看桐越漂亮，連走路的樣子也很性感。

夏天的夜晚室內還是挺熱的，我們打開大吊扇，站在下面吹著。我光著上身只穿著短褲，桐穿著一件半透明的Ｔ恤和一件短裙，沒帶胸罩，圓球般的乳房若隱若現。我一把抓住桐，吻上了她的唇，然後耳根，最後脖子。這時桐身體一抽，輕聲道：「我有衝動……」我一聽，忙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撩起那件半透明的Ｔ恤，欣賞著她的乳房。桐這時閉著眼說：「夏豆，說你愛我，說呀！」

我忙說：「我愛你，愛你！」

桐睜開眼說了一句讓我一輩子都沒法忘記的話：「我給你吧，不管你以後對我怎樣，反正我得給人的，就給你吧！」說完，脫去了短裙，把內褲褪到大腿下，露出了女孩子最隱秘的部位。

我看著桐的那叢漂亮的陰毛，不知所措，竟呆在那裡。桐察覺到了，不聲不響地起身，脫下了我的短褲，小手輕輕地撫弄了一下我怒漲的陰莖，在我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來吧，輕點！」拉著我躺了下來。

我壓在桐的身上，身體扭動著想把陰莖對準桐的花蕊。可笑的我雖忙得滿頭大汗，還是找不到位置。桐愛憐地看著我，把手捏著我的陰莖，引入她早已愛液滿溢的秘境。我感到陰莖頭已進入一個溫暖的花叢，緊緊的有阻力但魅力無窮！

桐雙眼緊閉，微微咬著牙，顯得很痛苦。我心一軟，說道：「我停一下吧……」

桐一把抱住我說：「別！別！別停，啊……」眼裡閃著淚花，滿臉期待。

我慢慢地抽動著，步步深入，突然有要爆發的感覺，我對桐道：「還痛嗎？

我要射了！」

桐更緊的抱著我，嘴裡道：「嗯，射吧！」我一陣狂瀉，２０多年第一次把青春的精液射入了女孩的軀體內！

我滿頭大汗地倒在桐的身上，喘著氣，桐用手撫摸我的頭髮，親吻著我，喃喃道：「真想一輩子都這樣，會嗎？」

我傻傻地點頭道：「當然，我一定會讓你滿足幸福的！」

桐起身拿了衛生紙做清潔。我看到紙上有我濃濃的精液，桐的愛液和幾點血絲，我想這就是處女血？我沒問。我們就這樣又躺了近一個小時，胡天海地的亂吹著。直到聽到門外有吵鬧聲，而且漸漸接近，我們感覺不對，忙起身穿好衣服。

這時老闆娘在門外敲門，說警察來查房了。我們慌忙開門，好在沒事，是列行公事，但把我們嚇得不輕。這夜，我睡在了隔壁大統鋪，心裡沉浸在和桐的初次性體驗的刺激和興奮中，一夜安眠。

（未完待續）

（３）

我和桐的偷吃禁果的初夜就在這不知名的外地小旅店，在警察查房的「緊箍咒」下，在近在咫尺而可望不可及的兩個睡房裡渡過了。第二天我們按原計劃出遊，都沒有提起昨夜的事。我當時心情複雜，在興奮的外表下還有害怕，怕傷害了桐，怕從此負責任，怕床上表現不佳，怕……桐也沒有再提這事，但她表情輕鬆，人也活躍了許多，玩的時候還哼著歌，一切看上去再自然不過了。

那天是坐小三輪車去看一個大瀑布。小車可載６人，我們和另外一家３口拼了一輛車。閒聊中，我們得知那是一家三口，男主人是一位健談的中學教師，女主人是一名百貨店的營業員，那男孩是他們的兒子，十九歲剛上高 三，叫小健。

路上發現小健竟是客車上坐在前排偷看我們接吻的那個男孩！小健也認出了我們，一路上一直在看著我倆。我悄悄的告訴桐，桐驚訝地看了看我和小健，抿著嘴笑出了聲，弄得小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混熟了後，小健一直跟著我倆在瀑布景區轉。桐似乎對小健特別關心，還拉著我和小健的手說我當時剛進大學時就是和小健一樣的青澀害羞。中午吃飯時，我們三人擠在一塊瀑布前的大石頭後，桐笑著對男孩說：「小健，你還想看姐姐親哥哥嗎？」

小健一臉驚愕，桐雙手勾上我的脖子吻了我，而且是長長的舌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一直沒弄清楚桐為什麼會這樣做，她絕對不是一個舉止輕浮的女孩，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親熱。後來我了解到桐說起那幾天是她生活中最幸福最美麗的幾天，她是想讓旁人知道她在戀愛；即使身邊人再多，在那樣的大自然環境里，她也會忘情的親吻她心愛的人。

下午時分天氣大變，好像要下雨，我們決定提早回去。到了集合口，離晚飯時間還早，我們就在那兒逛逛。桐說想找藥店，我說幹嘛，我們又沒病。她在我耳邊輕聲說想幫我買保險套！我一驚，是否昨天晚上的事會讓桐懷孕？桐安慰我說應該沒事，她是來這前一天剛束月經的，現在還在安全期，買了以後還可以用。

我聽了倍受感動，好像桐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一樣，連懷孕避孕這檔子事都想好了。

晚飯還是在旅店的餐廳吃。那晚好像還來了一大幫青工旅遊團，把餐廳擠滿了，旅店的大統間也住滿了。我聽了後喜滋滋的，又可「名正言順」地和桐纏綿了。

在飯座上老闆娘說起昨天警察查房的事，說是別的一家旅店有客人錢包被盜，所以來了個大盤查。我接口問：「那今天呢？」

老闆娘一口回應：「不會！放心吧！」

大家看著我，我好像是要做壞事一樣，心跳臉紅。桐在一旁抿著嘴在笑。這晚除了老闆娘外，老闆也趕回來幫忙，他們身邊還多了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個女孩約十八九歲，高挑的身材，白暫的皮膚，長得很美，頭髮披肩，像一個明星。老闆娘說那是她的外甥女，叫小可，在省城讀高 三，暑假來幫忙。一個省城的高 中 生就長得那麼漂亮，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由其是她穿著一件寬鬆Ｔ恤，胸前一對小乳房隱隱約約在那裡晃，雖然桐在一旁，我也有點心猿意馬。

小可指著我腰間的ｗａｌｋｍａｎ說那是什麼，我說：「是聽歌曲的，你要聽聽嗎？」

老闆娘搶過去回答：「小可最喜歡藝術了，不久前還當過畫家的模特呢！」

大家都夸小可漂亮有藝術明星氣質，小可卻只盯著我的ｗａｌｋｍａｎ，我豪爽地遞了過去：「拿去聽吧！」我看了在一旁的桐，黑著臉不作聲。

吃了晚飯洗完了澡，我和桐站在吊扇下吹涼。桐默默不作聲，我問道：「怎麼了？不高興了？」

桐眼裡有淚：「夏豆，以後別盯著漂亮姑娘看，我會吃醋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小可，安慰道：「不就借給人家ｗａｌｋｍａｎ聽一下嗎，那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桐抬起頭說：「小姑娘也不行，你眼裡應該只有我！」

我一把抱住桐，給了一個吻：「好好！不看別人！」邊哄邊吻，桐這時有了反應，身體軟綿綿地靠向了我。

這個夜晚，窗外沒有月亮，只有嘈雜的人聲，天也不熱，風扇涼快得正到好處，門外隔壁屋內青工們正大聲地掄著手臂打牌。我們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個時刻的來臨。一天沒碰對方的身體了，我們都顯得很衝動。

桐輕輕地貼在我耳邊說：「幫我脫掉衣服吧！」

我默默地脫了她的Ｔ桖和短裙，笨手笨腳地解開了她的胸罩的扭扣。桐身上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內褲，靜靜地躺在了床上，雙手遮住了眼睛。我心跳加快，附身上前用顫抖的手脫去了她的胸罩，又慢慢地褪去了她的內褲。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子就這樣躺在我眼前，我們雖然已有了兩天的肌膚親密接觸，但這是我第一次欣賞桐的赤裸的身體：桐的身材勻稱，曲線緊湊，皮膚略顯古銅色，雙乳渾圓，陰毛很漂亮地鋪在小腹下面，雙腿略曲著，看得我發了呆。這時桐笑著對我說：

「看夠了嗎？來呀，躺下抱住我！」

我躺下抱著桐，手在桐的乳房上揉著。桐的手也沒閒著，伸向我的內褲，小手一把抓住我漲著的陰莖，然後用腳尖勾著脫下了我的內褲。兩個年輕的身體赤裸著，纏綿著，交織著，互相享受著青春的肉體。我感到下身有濕潤的感覺，手一摸，是桐那裡流出的愛液粘濕了兩人的陰毛，我的陰莖上也沾滿了桐的粘液。

我用手指沾了一些塗在了桐的臉上。說：「你的東西真多，我還以為只有男的才有！」

桐羞紅著臉一隻手狠狠地捏了我的陰莖：「都是你惹的！」說完深深地吻上了我。

我問道：「昨天你的感覺怎樣？還疼麼？」

桐答道：「開始有點，後來挺舒服的，想要！你昨天快了點，我還沒高潮！」

桐的露骨的話一下激發了我，我分開桐的雙腿，用漲得發亮的陰莖迎了上去。

沒有衣服的束縛，我們身心放開地做愛。這次，我的陰莖找到了桐的陰道口，我輕輕地一頂，桐「啊」的一聲，眼神迷離，臉上泛起了紅潮，雙手緊緊地抱著我，兩腿勾住了我的腰。我扭動臀部抽插，好多次有臨近射精的感覺但看到桐的可愛的神態又沒能射出，就這樣來回抽插了近一刻鐘，手和腳都酸了，我看了看桐，想躺下。

桐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翻身貼在我的身上，又慢慢坐起，用手把我的陰莖對準她的花蕾，上下扭了起來。我被深深地刺激了，向上一頂，陰莖又更深地插入了桐的陰道。這時我的射精感覺又來了，我看到桐扭得有點瘋狂，嘴裡「啊，啊」直叫。我也加快抽插，突然感到我的陰莖被桐的陰道在陣陣收縮著，掐得緊了。那時我真的忍不住了，一陣狂射！射了足足有十幾秒鐘。

桐癱了下來趴在我的身上，我倆都喘著粗氣，空氣中瀰漫著我的精液和桐的愛液的味道，桐說：「豆，我是你的！我從今往後全身是你的！」

青春和初夜多美好！沒有遙遠的承諾，沒有物質的逼迫，只有即時的歡樂和釋放，這就是我和桐那一夜的共同感受。

（未完待續）

（4）：

我和桐赤裸著相擁睡了一夜。早晨起來時看到蓆子上留有我們夜裡的愛的痕跡，桐馬上拿了毛巾擦乾淨。昨夜做愛後桐還順手拿了她的短裙短褲擦洗我們的身體，她說那些髒東西得在回去前洗掉。當桐拿著衣物出門時，我看到她走路時雙腿併攏著，問她怎麼了？桐說她的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走不快。我心疼地說讓我來洗吧，桐不讓，說哪有男人洗這些東西的！說著硬把我推開，就這樣桐併攏著腿慢慢地走出房間。這是我永遠忘不了的一幕：桐的背影，我的女人！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昨夜一場小雨，今晨太陽高照。而氣象預報卻說下午到晚間有雷雨，而且從明天開始要連下好幾天的暴雨，還會有山洪暴發。我們決定縮短行程，就近去一個寺廟參觀，下午回旅館提早打包，趕第二天最早的客車離開。

對於寺廟之類的地方我向來不感興趣，況且那個廟還在維修，還是以求子出名。但桐堅持要去，說是去許願。我說那裡是求子又不是求職，你瞎忙什麼呀！桐笑而不答。來到了廟一看，果然就像個還在維修的鄉村小學，不過看架勢等修完了以後應該會蠻漂亮的。桐買了柱香，像模像樣地朝佛像三拜九叩。我暗笑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拜完了桐走向一和尚模樣的老頭，在那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一會兒伸出手掌，一會兒手指向我。十幾分鐘後，桐貌似心滿意足地走向我說：「師父說我將來必定生兒子！」我笑道：「說不定我喜歡女兒呢！」桐說：「誰說是和你生啦！」話一出口，我倆都怔住了，接下來是片刻的沉默。這正暴露了短暫歡娛掩蓋不了的現實：我們能走到那一天嗎？當時我的心裡有些酸楚，我和桐在家庭背景，學業及個人能力的表現上有明顯的距離，桐無意的玩笑無形中扇了我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醒醒吧！小子！想到這些，我下意識地推開了桐，低下了頭，心裡有點堵。桐一見，眼淚大涌，拉住我說：「豆，我是開玩笑的！」見我仍不聲不響，哭得更厲害：「你怎麼這麼經不起說呀！還是男的呢……你是男的可以一走了之，可我都和你這樣了，是回不去了！」桐越哭越傷心，我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眼淚也快跟著流下來。我一把抱住桐說：「我是在想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你想過沒有？」桐哭著說：「你如果真心愛我，你可以克服的！」我當時沒把她的這句話當真，後來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是終身大錯！

少年情懷就像這山裡的雲和雨，忽來忽去，漂浮不定。我和桐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安慰，最終雨過天晴，破涕為笑。在這遠離塵囂，空靈清新的夏季山谷，似乎存不下絲毫的憂慮和悲傷。我們晃晃悠悠地於下午時分回到了旅館，老闆娘神色緊張地找到我們，說因為暴雨將至，遊客們都提前離開，明天的客車車票將會很緊張，得馬上購買。我們馬上出門在集合口那裡轉，竟然找不到購票處。問了好幾家商店，終於在一家不顯眼的小電器店看到了一張「代購長途汽車票」的牌子，在小店關門前十分鐘購得了車票！桐高興的誇我能幹，我哭笑不得的說：「這是跑腿的應盡義務！」回到旅店，老闆娘一臉抱歉，說晚上要和老闆趕到山外的窯廠安排防洪事務，得第二天凌晨才能趕回來，能不能照看一下小可，她還不習慣一人住，看我倆可靠所以開了這個口。我不敢出聲，桐一口答應說：「讓我晚上陪小可睡。」老闆娘連連道謝。桐轉向我扮鬼臉：「小夏同志，你沒意見吧！」我暗暗叫苦：你要把我踢在門外也不用找這個藉口啊！

晚飯後，我們早早地整理好行李，洗了澡，來到旅店三樓平台。平台很開闊，面對山谷。雖然剛過晚七點，天邊還留著殘陽，從厚厚的雲層里把最後的光芒擠向曠野。山風陣陣，夾雜著雷雨的氣息，遠處天際響著悶雷，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和桐相擁著，我環抱著桐的腰，桐靠在我的胸前，各自想著心事。我在想明天就要回到熟悉的地方，一樣的城市和人群，一樣的笑臉和冷漠，一樣的未知和旁徨，可愛女孩還會在我身邊嗎？這時桐開了口：「真想永遠留在這裡！」我問：「和誰？」桐說：「就我一個人！」說完回頭調皮地親吻了我一下。我心裡一陣感動，清楚地認識到此時此刻我已深深地愛上了桐！

我緊緊地抱著桐，樓著她那柔軟的身體，聞著她頭髮上飄出的香味，身體也起了反應。我的陰莖慢慢地頂著桐的臀部，漸漸漲大。我的手也開始在桐的身上游離，左手撫摸著桐沒戴胸罩的乳房，右手撩起桐的短裙，伸向她那神秘的花叢。桐這時身體也開始扭動，臀部左右磨蹭著我的陰莖。我的右手越過桐柔密的陰毛，直入泛著愛液的陰道，當手指碰到那粒花蕾時，桐全身一下抽動，嘴裡喃喃地哼著：「……啊，好舒服啊！」我的兩隻手在桐的乳房和陰部狠狠地揉搓著，簡直想把桐撕成碎片！我把桐轉過身，說：「我要你！」說完解開短褲，掏出沖天的陰莖，然後撩起桐的短裙，脫下了她的內褲，陰莖直衝她的花心！由於兩人都是站著，開始怎麼也弄不進去，整個動作像兩個人在跳現代舞。最後，我一隻手抱起了桐的一條腿，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靠在平台的欄杆上，她的花叢立即充份展現出來，我用力頂了上去，終於進入了她的身體！雖然這時我倆已累得夠嗆，但在戶外雷雨之前做愛的刺激鼓舞著我倆，只聽見下身噼噼啪啪的衝撞聲。這時天色漸黑，雷鳴閃電，山雨欲來。我們的衝刺進入尾聲，我突然有暴發的感覺，一把把桐樓進懷裡，兩手緊緊托住桐的小臀部，把一股股濃濃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了桐的身體！

我倆在雷雨中淋著笑著叫著擁著吻著，仿佛在向無憂無慮的青春情愛做最後的告別！次日，我們按計劃搭乘早班客車離開了這個記載著我們永恆的青春的夏季山谷，回到了現實，回到了生活的原點。

（未完待續）

（5）：

回來後的首要任務就是等分配通知。當時分配分三批，第一批是大型企業，研究所和少數的合資企業；第二批是地方性的中型企業；第三批是小型企業，郊區的企業和民營性質的企業。在我們回去後一周左右，桐毫無懸念的拿到了一家知名的國家級別的研究所的錄用通知書，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桐的功課成績一向領先，德智體全面發展，還有她的父母都是局級幹部，無人能比。那天我和其他幾個同學在飯店為她慶祝，當我到場時，桐當著大家的面挽住了我的手臂，等於在宣布我已是她的男友。望著桐漾溢著幸福的臉，我的心也隨之融化。在那些日子裡，我和桐像普通戀人一樣出雙入對，看電影，逛公園，同學聚會。我們之間多了語言上的交談，少了肉體上的接觸。我只是在公園裡吻過桐兩次，雖然沒有碰桐的身體，但覺很滿足。桐說我們這是先結婚後戀愛。

第二批通知是在大約一周後發出的，仍沒有我的名字，我估計我是「墊底」的那批了。我雖然對將來工作沒有過高的期望，但那兩個星期的等待可謂是度日如年。眼見大部份同學都已經報到上班了，我還閒在家裡等通知，日子很不好過。起先桐還安慰我，有一次見我情緒低落，桐小心地問：「要不要讓我爸爸……」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堅決拒絕，桐從此再也沒提起幫忙的事。桐上班以後和我見面次數減少了，我也沒主動去找她。我怕她剛上班忙，而她怕影響我的情緒。在這期間，我和兩個人提起過我和桐的事。一個是阿黃，我的同班哥們，比我還混。阿黃對分配根本無所謂，他說他反正會下海跟他哥哥做水產生意。阿黃對我和桐不看好，他認為我和桐不是一路人。另一個是夏苗，我的堂姐。夏苗比我大四歲，是個女強人，那年她獲得了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碩士的全額獎學金，正忙著出國。我對堂姐從小就無話不說，我把和桐的關係一五一十地講了。夏苗認為桐是真心愛我的，只是我自己得努力一把才能維持這段感情。夏苗反覆強調要我不要輕易放棄桐。

就在連一向老實巴交的父親都沉不住氣的時候，那封該死的錄用通知來了！信是下午來的，那天我和阿黃喝酒喝到晚上九點才回家，所以當天沒有通知桐。那是一家民營的貿易公司，聽起來就像是一家皮包公司。對我來說混日子沒問題，但父母親執意要去那公司看看，說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心。第二天上午我們按信上的地址來到那家公司的辦公樓。公司是在一座花園小洋房裡，周圍樹木參天，環境十分幽靜，看得一家人非常喜歡。這時我突然發覺這地方應該離桐的家不遠，我在旅行回來時送桐到她家門口，有印象。我送父母上了公交車後找了個地方打電話給桐的單位，同事說桐今天在家沒有上班，我又打了電話去桐的家裡，桐接的電話。當我描述我的公司地址時，桐興奮地說這離她家很近，步行只要五分鐘，並要我馬上到她家去坐坐。我猶豫地問她家裡是否有人，桐說就她一個人在家，我立即拔腿奔了過去。

桐的家在一條靜謐的馬路上大樹蔟擁下的老洋房裡，房子有三層，桐的家在三層樓。如果是平常百姓，這棟樓至少得住上十幾戶人家，而桐的這幢洋房最多只住了三家。我躡手躡腳地跟著桐進了家門，沒有多打量就直接進了桐的閨房。桐的房間很有女學生的氣息，牆上掛滿了各類獎狀，還有醒目的畢業照和文憑。那天桐臉上化了妝，看上去皮膚白了不少。桐說她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同事的婚禮，所以主任放她回家準備。桐高興地說：「祝賀你！終於有了著落！」我說這看上去是一家皮包公司，混混可以，還不知道有沒有前途。接著我把等待通知的煎熬和無奈以及父母看公司的事說了一遍，桐聽著眼圈發紅，拉住我的手說：「豆，你廋了，頭髮也長了。你真傻！其實有些事我還是能幫點忙的！」我一把將桐攬在懷裡，低聲說道：「我不想麻煩你父母，成為你的負擔。」我想吻桐但又怕搞壞桐的化妝，桐看出我在猶豫，毫不思考地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嘴唇！將近一個月沒有單獨相處親熱，加上這些日子的挫折，今天好像有了爆破口，我不加思索地動手解開桐的上衣，還動手解開桐的胸罩但不得要領。桐笑罵我：「還是那樣笨手笨腳！」說罷自己動手解下了胸罩。我一下又看呆了，桐小手點了一下我的腦門：「傻瓜，不要光看！」說著拉著我的手放到了兩個渾圓的乳房上。我一下又被撩起情慾，把桐放倒在床上，正要拉下桐的內褲，被桐阻止：「今天不行，我來月經呢！」我一下鬆了手，像泄了氣的皮球，躺在桐的身旁喘著粗氣。

桐望著我，憐憐地問：「你真想要？憋著難受嗎？」我點了點頭。桐想了一下，坐起拿了一塊毛巾放在床上說：「夏豆，我給你，可你得輕點。」說罷動手脫下內褲，我看到她內褲上有衛生棉，上面還有血跡。我一下跳起來：「你瘋啦？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我剛才是反應太強了，真對不起！」桐一下撲在我的身上，吻著我說：「我喜歡你強一些，不要那麼文質斌斌的！」說著，伸手解開我的褲子，掏出我勃起的陰莖，撫摸著。突然桐附下身湊近，把我的陰莖含在了嘴裡！我以前曾在雜誌小報上讀到過口交，但從沒想到桐會為我做！桐的嘴巴在我的陰莖上下套弄，我感覺她的舌尖在我的龜頭上打圈，我有酥酥的感覺，沒有在陰道里抽插那麼刺激強烈但更為放鬆。桐含了近十分鐘，抬起頭紅著臉問我：「好些了嗎？」我一把把她抱起，深深的吻了下去，把桐差點吻窒息了，我說：「下一次我一定把你全身吻個遍！」桐軟軟的說：「你欠我一次！」

看著時間已過下午三點，桐說得重新化妝準備晚上的婚禮。我一照鏡子，我的臉，陰莖上有不少桐的口紅。倆人裸著身體到衛生間清洗，對著大鏡子，我倆第一次對著鏡子自我欣賞裸體。我因為長期游泳，身材應該算是健美的。桐也一樣，皮膚雖有點黑，但身材很勻稱，乳房圓突有型，陰毛不多但漂亮。我的陰莖還沒有全部退軟，有力地垂在那裡，雖不大但實在粗壯，陰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兩人的裸體看上去很匹配。桐用毛巾擦著我的下身說：「豆，我老實話告訴你，你的那裡很討女孩子喜歡。是我搶先一步得到了你！」我故意說：「那是你勾引了我奪去了我的處男！」桐敲了我一下：「臭美了你！」兩人再次抱在了一起。

（未完待續）

情人？ 桐（6）：

每個人新工作的經歷都不一樣，我的那個皮包公司面向南方，老總老往廣東那裡跑，還說要我跟他出差。有時我想如果我是他，就乾脆把公司搬到深圳去算了。桐對新的工作相當滿意，她討人喜歡，又好學，總對我說她那裡的新鮮故事。有一點我敢肯定，研究所的氣氛應該和大學有很多相同之處，而桐在我眼裡最適合當老師了，所以研究所對她來說是如魚得水。在對新的工作適應的同時，我和桐的感情日益加深。我好像一下子長大許多，從在夏季旅行中沉湎於性愛到現在喜歡和桐交談，從電影到流行歌曲，從體育到時裝，不管誰起的主題，都會談得很久。有一天，桐小心翼翼地問我對將來有什麼打算，比如出國，換單位等等。我不解地問：「現在不是很好嗎？先混著吧！」桐若有所思不做聲。

轉眼秋天來了。那天正好星期六，桐來電話說讓我晚上到她家去。我開始嚇了一跳，以為她父母要見我。桐說不是，那天他父母到外地去看一個老上級，要住一，二天，周末晚上家裡沒人，可一起在家裡吃飯。我一聽興奮得不得了，馬上想到又可以和桐親熱了，路上腳步不由得輕快了起來。在路上順便買了一瓶紅葡萄酒，經過一家藥店時，突然想起桐在山裡要幫我買保險套的事，想今晚可能要用。於是熘進店裡問營業員要一包保險套，營業員問是什麼尺寸？我紅著臉說：「中……中號的吧。」拿了就往外跑。

到了桐的家，桐打開了門迎接我。我一看，桐燙了微卷的長波浪，化了淡妝，身穿一身長裙，還噴了香水。把我看得呆了，站在我眼前的不再是青澀可愛的女學生，而是一個楚楚動人的成熟姑娘。我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打扮得這樣？我往屋裡一看，見桌上有一個插著蠟燭的小蛋糕，是桐的生日？桐笑著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叫你來，就我們倆，我好不好？」我一把抱住桐，親了親她的臉頰，遞上那瓶紅酒：「生日快樂！不過事先我不知道，否則我帶瓶更好的！」桐接著說：「不想讓你花錢，可你說了老實話，我就喜歡你這點。你來是我最大的禮物！」我在她耳邊親聲說：「你今天真漂亮！我想吞了你！」桐輕拍我一下：「你吞得了嗎？就怕你吃不消！」

晚餐是桐做的幾道簡單的素菜，外加一隻烤雞和熏魚，是熟食，我喜歡吃的。桐不喝酒，這天陪我抿了幾口就滿臉通紅。我喝了大半瓶，借著酒勁問桐到底喜歡我什麼，這樣一個並不出色的男孩。桐紅著臉，拿開了我手中的酒杯，說她喜歡我簡單，直率，真誠和善良。我有點受寵若驚，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誇我。我又問我不是一個有多大出息的男孩，你怎麼看？桐又說出息不出息得看自己的努力，現在是好時代，人人都有機會，這是她爸爸說的。桐還告訴我她單位要派她到北京進修一段時間，她很珍惜這次機會。我們就這樣邊吃邊聊竟到了晚上十一點。桐說該吹蠟燭許願，我問她有什麼願望，桐說但願天天如今晚。我聽了很感動，吻了她一下：「我愛你！」桐閉上了眼睛靠在我身上，說了一句：「今晚住這兒吧，我等了好久了……」

雖然我們不是第一次肌膚親熱，但想著整晚將要發生的事，仍怦然心跳。我們快快收拾了餐桌，洗了澡，走進了桐的閨房。桐熄了燈，留了那幾盞蠟燭，脫了衣服，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內褲上了床。我急急除去所有衣服，只穿短褲鑽進了被子。在我和桐光滑的肌膚接觸的一剎那，我倆就乾柴烈火般的抱在一起一陣狂吻！我們迅速地互相脫去了對方的衣物，青春的情慾就像那閃爍的燭光，跳躍著，起伏著，燃燒著，照亮著小屋……我吻桐的唇，耳，頸，然後乳房，乳頭。桐的乳頭在我的親吻下堅硬起來，桐身體發抖，雙手按著我的頭，喘著氣說：「……豆，寶貝！快親我下面，陰蒂……」我沿著桐光滑的小腹親吻下去，親她的陰毛。這時桐的雙腿張開，神密的花叢展現在眼前！桐的陰唇不大，小陰唇粉紅微張，愛液已經泛濫一大片，整個密處濕漉漉的，在燭光下泛著光澤。我的嘴湊了上去，含著兩片小唇，滑軟微甜；我的舌尖在花縫間遊動，繞在那顆花蕾，上下左右地打轉。桐發出「啊！啊！」的呻吟，雙腿夾攏著，身體起伏著；我的舌不停地遊動，終於，桐發出「啊！！」的一聲，身體抽搐起來，不停地抖動！我一下抱住桐，輕拍肩背，親吻額頭。桐鑽在我懷中，渾身香汗淋瀝，哭聲道：「豆！你吻死我了！不要再這樣啊！」我們就這樣抱了一會兒，桐回過神來，甜甜地說：「我們還剛開始呢，讓我來吻你吧！」

桐的嘴唇濕濕地貼了上來，舌尖有力地轉動著。桐的手在我的陰莖上揉著，我閉著眼睛，渾身酥軟。桐吻著我的胸肌，我的小腹，我的陰毛……然後我的怒挺的陰莖。桐時而舌尖輕繞龜頭，時而把整個陰莖含在嘴裡；我此時人如在五里雲中，飄飄然……突然我起身一把將桐翻在身下，兩手張開桐的雙腿，身朝前一挺，陰莖一下進入了桐的身體！我的陰莖感到桐的陰道的溫暖和滑潤，我前後抽插著，看著桐的迷醉的表情，越發刺激地抽插……終於我射了！我抱著桐邊射邊繼續抽插，我的精液，桐的愛液浸滿了床墊，我們下身都是濕濕的，粘粘的。我喘著粗氣問桐：「你是喜歡我用嘴呢還是用……」話還沒說完，桐「啪」的一下打斷了我說：「以後不許用嘴，太歷害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真刀真槍的做，那才叫做愛！」桐在床上總是比我大膽，特別是在語言上，不像我，只注重實幹。

這夜，我們似乎都沒有想睡的意思。過了兩個鐘頭，我又有了衝動，我伏在桐的背上，想從背後做。桐感覺到了，笑問：「你想翻新花樣啊！」我說：「這次是想讓你即省力又舒服，我們試試背後來吧！」桐好像故意惡作劇，伏著身子不動，我怎麼也不能插入。忙亂中我的手碰到了桐的陰道，已經又是濕漉一片。我順勢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陰蒂，桐一下厥起臀部，用手引我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嘴裡說：「你真壞！」我伏在桐的背上，雙手捏著她的乳房，桐配合著我身體起伏，我倆有節奏的碰撞著，桌上的蠟燭火苗也隨著我們身體的節奏在跳動，整個小屋都在顫抖。當我射出那晚最後一滴精液時，蠟燭滅了，我們倆也累趴下了，我們樓著睡了過去。

當晨光射進窗簾時，我和桐懶洋洋地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我對桐說：「昨天我在路上買了一盒保險套，晚上一急忘了用了！」桐吃驚地看著我說：「你還真準備了？我還事前吃了避孕藥了呢。」我一聽急了：「幹嘛吃那？用套不就行了？」桐說：「我怕你用了不舒服，聽說男的都不喜歡用的。」我頓時眼睛有了一層霧水，感動得抱緊桐。桐就是這樣，與人相處時總有是自然地替別人著想讓人覺得舒服。我們赤裸地抱著，感覺又來了，我的下體又撐了起來，頂著桐的小腹，我說：「要不我們戴上套做一次？」桐點了點頭。我起身拿了那盒保險套，拿了一個套在了我的陰莖上，當我插入桐的身體時，感覺怪怪的，少了那份緊貼的親切，少了桐的陰道傳來的濕暖，摩擦時快感減低了不少。我們的活塞運動持續了近半小時，我終於射了。事後桐說早晨的那次她覺得最爽，因為時間長。我說我不太喜歡戴套，倒不是時間問題，實在是少了親密感。這是我第一次戴套與桐做愛，也是最後一次與桐肌膚相親。

不多日，桐說她的北京進修已經正式批准，又過了一個禮拜，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那天我正好去南方出差沒有送行。我沒有意識到，正是這列火車把我和桐拽到了不同的人生軌道上而使我們越走越遠。

（未完待續）

情人？ 桐（7完）：

桐的北京進修培訓按計劃是為期兩個月，也就是當年年底應該會回來。剛去時桐每周來一封信，信中多是談在首都的感受，當地的風情及培訓的情況，最後總是那句「愛你的桐」，而我只讀這一句就足夠了。在這期間，我多次回顧了與桐的交往，雖然我們的戀愛是從畢業後才開始，但我總覺得桐在我心中已經很久了，只是剛發覺愛上她而已。同時我又覺得這段戀情來得有點奇怪，怎麼一開始就有激烈的性愛，過後才開始追桐。我多想告訴桐，讓我好好地追你一次吧！

這樣想著日子還過得真快，眼看年底將到，桐來了一封信，說培訓結束，但她還得多待兩個月，她說所里和央視聯合製作一個節目，有關深化改革的題目。節目要在春節前完成，她會回來過年。春節前幾周，父母突然問起我是否有女朋友，可能是桐的來信讓他們有所察覺。我如實說了，高興之餘父親輕嘆一句：「姑娘家的條件太好了。」我沉默不語。那幾天，父母多次出門，似乎很神秘。一周後，父親對我說他們已在近郊看好了房子，萬一我要結婚，他們搬出去住，過幾年可以回來幫我們帶孩子。我聽得目瞪口呆，隨即熱淚盈眶！母親還說可否請姑娘春節到家裡吃頓飯，大家認識一下。我奪門而出，眼淚嘩嘩往外流！

桐終於回來了，她事先來了長途，說這次只能呆一周，馬上又得去北京，還說有事見面詳談。和桐見面是小，桐說她那個下午只有三個小時。我很不解，預感有大事。我們在一家咖啡館見的面，桐的髮型變了，是齊耳的短髮，微卷，顯得幹練而嫵媚。桐還化了淡妝，皮膚白了許多，氣色很好。那天桐穿了一件緊身的呢大衣，腳上穿著短皮靴。我被那氣質震呆了，一時說不出話。桐還是那樣笑著說：「小夏同志，你發什麼呆呀？」一句俏皮話，帶回了我的桐！我倆的手緊緊地握著，互相看了好幾分鐘，彼此眼睛都充滿了淚花。我顫抖著聲音說：「你為什麼又要走？」桐柔柔地看著我說：「豆，我告訴你實話，我們要搬到北京去了！」

桐說她父親要到北京部里任要職，是他的老上級進京後親自點的將。桐的父親本來就是北方人，並不在乎。但桐媽媽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到了老年再往北方搬還是有難度的。為這事全家商量了好幾個月，桐的北京培訓及延期是桐媽媽一手安排的，為的是讓桐先去探探是否適應。由於事關組織人事，全家保密了很久，直到現在，桐的父母決定北遷，桐這才告訴了我。我先是吃驚，而後又為桐高興，畢竟她爸爸要升高官了。但轉念一想：我和桐怎麼辦？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發亮地說：「豆，來北京吧！或者我們一起出國留學！」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當時只是想我平靜簡單的生活，普通的家境離桐的世界真是有距離啊。我本想提出請桐去我家和父母見面，在這時我沒法提出。

以後的幾天我心很亂，那個春節沒過好。和桐只單獨見了兩次面。第二次是大年初五，第二天桐就要去北京了。那天下午約了在那家咖啡館見面，桐來了，抱歉地說：「忙壞了，忘了把禮物送給你！」桐送了我一條進口的羊毛圍巾，還有一盒人參，是給我父母的。她說圍巾是她自己買的，人參是別人送的。我總感到有千言萬語要對桐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我想回顧我們大學四年我為什麼沒有想追過桐；我又想回味我們在夏天旅行中的熾熱情慾；還想告訴桐我要好好地完完全全地追她一次！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那次會面我只是靜靜地聽桐講她的北京故事。分手時，我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桐抬起頭望著我說：「想我嗎？」我眼淚奪眶而出，深深地吻了下去……這是我最後一次與桐見面，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吻桐。

以後的事情不出所料的發生了。春天，桐的父母去了北京。搬家時桐在英國考察沒有回來。不多久桐來信說她要去英國留學，問我對將來有什麼打算。我讀完了信，心裡只有「分手」兩個字。六月間，桐打來長途，讓我務必去一次北京，住所里的招待所。她要和我好好談談，並看情況把我正式介紹給她的父母！我最擔心的就是和桐的部級官員的父母見面。但如能見到，說明桐還是願意和我走下去的。我問了阿黃，他這次一拍我的肩膀說：「去！」

正在準備去北京，家裡出了大事！母親被查出患了胃癌！這對我家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那些日子家裡亂了套，好在有親朋好友幫助，母親及時做了手術。醫生說還不算太晚期，但術後要化療，結合中醫調理，看看能不能活五年。父親也由於忙碌突發心臟病住院。我那幾個月忙於奔波醫院，去北京的事自然拋在腦後。等父母出院時，桐也坐上了飛機去了英國，我們連打電話互道再見也沒說。桐飛走沒幾天，桐的閨密，同班的嚴華送來了五千元錢，其中兩千元是桐的，其餘的是其他同學湊的，我感動不已。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桐出國後的第一封來信，她關心我父母的事，並抱歉沒能在我身邊幫上忙。桐說在英國一切順利，讓我不要挂念。信末，沒有那句「愛你的桐」。我糾結了好些日子，終於寫了一封長信。信中談了我們的過去，我說我們以後的路會很不一樣，我要陪在父母身邊，他們只能依靠我。我正式提出分手，我說我雖然深愛著她，但這份愛只能拖累她而最後會害了我們。話是違心的，但我必須說出來，為了愛……桐沒有回信，在那年聖誕節，桐寄來了一張聖誕卡，沒有多餘的文字，像是朋友之間。那些日子，我痛苦，旁徨，頹廢；我學會了抽煙，喝上了烈酒，還到KTV鬼混，我墮落了！第二年暑假，夏苗碩士畢業回國，她拿到了一份華爾街的高薪工作。夏苗看到了我的樣子非常痛心，苦苦勸我要振作起精神，像個男子漢。那天下午，夏苗叫上了阿黃一同說服我去美國留學，改變自己。夏苗準備了所有的出國材料和信息，還願意出擔保。阿黃在抽了整整一包煙後說了一句：「走吧，好好乾，你爸媽那邊我幫你看著！」我眼淚湧出，那是為了親情和友情。

出國準備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複雜。我的TOFEL和GRE培訓，考試異常順利，分數還不低。我自己不相信我的讀書還是那樣有潛力。在TOFEL培訓班，我遇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孩，盈。盈長得和小可一模一樣，只是一頭長長燙卷的頭髮顯得很都市時髦。我對盈是一見傾心，找到了那種久違的心跳的感覺。我追盈的過程很順利，那是一場沒有性愛穿插其中的簡單戀愛。盈是一名會計師，來自單親家庭，父母離異，她跟母親過。盈的母親是一名中學教師，平時管教很嚴。盈沒有明確的出國計劃，業餘充實自己是讀TOFEL的主要目地。我和盈的戀情得到了雙方父母的贊成，加上留學申請的順利，父母身體恢復也很快，我感覺春天又來了！那些日我很充實很幸福，漸漸忘記了桐。

那年夏天，我出國留學的簽證也拿到了，這在沒有獎學金的情況下是不多見的。我向盈提出結婚，然後她去簽證陪讀。沒料到盈的母親拒絕了！理由是沒有全額獎學金陪讀簽證很難，萬一沒簽出，盈一個女孩算是結過婚了，我在外面一變心，盈就吃苦了。她要我在一年內拿到獎學金然後回來結婚再帶盈出國！盈哭了很多次，但還是得聽她媽媽的話。我父母也沒有辦發，說人家的女兒總得為自己考慮吧。我帶著複雜的心情一個人離開了父母家人來到了美國。臨行的前一天，阿黃說桐回來了！桐完成了碩士，準備再讀博士。阿黃說桐知道了我也準備出國，她表示祝賀。阿黃說桐也知道了我和盈的事，說要不要見面聽我的，如果要他可以安排。我腦子一下「轟」了起來，心裡想去見面，但在那一剎那，眼前浮現出盈的美麗而憂傷的臉，立即斷了那個念頭。

在美國留學的日子還是辛苦的，特別是開始半年。盈來信說她媽媽不時地提醒她如我拿不到全獎我們的事不能辦，還開始物色約會對象，說女孩子等不起，云云。我那時的心情又一下墜入谷底，那年夏天，我和一名學妹，漂亮性感的花有了幾個月的戀情。花是我的第二個情人。

鍾於，留學的第二年，我拿到了全獎，夏天回國結了婚，帶了盈來了美國。然後畢業，找工作；盈也讀了碩士，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幾年下來，我們綠卡也辦了下來，也買了房子，有了車子。而我們的婚姻卻亮起了紅燈！事出多種原因，有我的，更有她的，還有她媽媽的。有好幾次我們鬧分居，差點到了離婚的邊緣。

在和桐分離後近十年，我又有了桐的消息。那年夏天，我正和盈鬧分居，我真的有了離婚的打算。那次嚴華到美國考察，主動和我聯繫說老同學見個面吧。我約了她在曼哈頓的一家高級餐廳見面喝下午茶。嚴華已是一家央企的高管，負責北美業務。老同學見面自然十分高興，聊著聊著自然談起了桐。有些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桐媽媽其實早就知道我和桐的事，一個女孩子家和一個男孩子單獨出遊，會是普通同學關係嗎？桐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並不嫌棄我的家庭背景，但要桐找一個有擔當的男孩，上對得起國家社會，下對得起未來的小家。顯然那時的我不夠成熟不附合那樣的要求。桐說她曾多次暗示過我要努力不要安於現狀，但我很牴觸，桐不忍心傷我的自尊心，只能自己暗暗難過！桐的北京進修一半是桐媽媽的安排，為的是讓桐見見另一個層次的人的想法，也同時分開我倆，能讓桐冷靜考慮問題。桐說她是一個希望生活里有激情的人，更希望她的另一半能帶給她這份激情，顯然我那時做不到。桐很後悔沒能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在我身邊，認為我提出分手這是一部份原因，她只能選擇接受。她當時讀完碩士後回國的主要目地之一是想向我當面解釋，但聽說我已有了女友並已發展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就沒有主動和我聯繫。事後她很後悔，甚至對嚴華私下說就是再做我一次情人也願意！！桐在聽到我還是和盈結婚後有一段時間很痛苦，雖身邊不乏男子追求，她還是獨身直到三年前。她那年遇到了一位僑居在英國的青年畫家，兩顆心碰撞終於擦出了火花，於去年結婚。

嚴華拿出了一張她與桐那年的合影照片，照片中的桐比以前稍胖了一點，還是微燙的短髮，面部淡妝，顯得優雅幸福。對我來說，照片上桐的微笑是那麼的熟悉，親切，令人難忘。那一刻，桐的面孔變得模煳起來，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淚。我走出餐廳走在街上，曼哈頓懸日高照，那道道穿過高樓的光芒就像十年前的夏季山谷雷雨前的殘陽，熾熱，耀眼，但無法長久。只有那一段青春記憶深藏心底，那裡有桐，我的初戀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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