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宛如宛如無情的刀,一片一片割著那扭曲的心,有些迷離的我被酒精 堆積的依舊有些恍惚,沒有驚動床上的女人,沒有開燈,摸索著推開浴室的門, 疲憊不堪的心,依稀聽見陣陣的呻吟,猶如彼岸花落的剎那。

水流沖洗著我日漸稀疏的頭顱,我努力張開嘴唇,渴望瘋狂的吶喊,卻只是 無聲的囁嚅著欲裂的雙唇,熱氣瀰漫了我的雙眼,飄起了我的思緒…… xx大酒店的宴會廳,十年後的校友大聚會,人聲鼎沸的恍惚中,畢業時那 些狂喊著十年後一定會再相聚的的少??男少女們又仿佛重現在眼前,人們此刻 終於看到十年後的自己,早已扭曲的社會價值使得每一個人的境遇發生著質的變 化,卻又渾然不覺。

虛偽、貪戀、浮躁、落魄……充斥著整個大廳……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一個絕色佳人如沐浴春風般站在舞池中央,男人們趨之 若鶩,我心微微的一陣悸動,波波!是她麼?是那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麼? 波波,全名凌波。

當初我們戲稱她為「神仙姐姐」,不僅因為她人的確很美, 那種美真正的是那種讓人不敢久久注視的美,而且她與眾不同,整個人給人感覺 散發出的是一種冷艷又無暇的氣質,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每一個想靠近的 男??孩心裡不自覺的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

那時候我有幸成為她的同桌,能與仙子比鄰,我確實是走了狗屎運,不知道 前世的我是念了多少遍的阿彌陀佛。

波波的皮膚真的很好,有一次我趴在桌上,全然不顧嘴角那飛涎直下三千尺, 厚著一見鍾情的臉皮,說:「波波,你的皮膚為什麼那麼好啊,能讓我摸摸麼… …「 波波稍稍斜過那貌若天仙的腦袋,想了想說:「好吧,只能一下下,千萬別 被老師看見了……」 我猶如得領皇命,大赦天下般莊嚴的伸出我的手,迅速的在她潔白的小臂上 摩挲了兩下,哇哦,那感覺真的很好,一種絲綢般的手感,讓我的小心臟直衝雲 霄,再越過雲端,就差一點觸摸到了彩虹…… 「我知道你為什麼叫波波了……」 「為什麼?」 「因為波字可拆為水和皮,你的皮簡直就是水做的啊……」 「咯咯咯……」不禁笑出聲的波波,僅僅笑了三秒,連忙用手按住她小巧玲 瓏的粉唇,小臉上頓時彩霞漫天。

就這短短的三秒,已經足以讓我魂飛魄散,驚為天人……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逝去的青春總讓人懷念,而今生活在重重壓力下 的人們遺忘了快樂,遺忘了青春,遺忘了愛情,留下的只有對曾經歲月的一片唏 噓…… 燈光越發變得陸離,眼前的波波,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半點當年的純真無暇, 一襲紫色的晚禮服,把那誘人的線條完美的呈現,隨著不時的嬌笑,胸前一陣陣 的波濤洶湧,耳垂、脖頸處閃爍的璀璨說明她現在生活高端,事業有成,裙擺的 v型開叉很高,一雙高挑白皙的美腿,讓眼前的神秘變得若隱若現,而此刻的她 自是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她高雅的手持酒杯,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熱情洋溢的美, 加上日益成熟的性感,讓舞池的燈光也為之黯然。

當人群在我們彼此注視的目光 中散開,她很瀟洒的甩動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伸出一隻白皙的養尊處優的手搭 著我的肩頭說:「龍,你對我而言依然意義非凡……」 此刻我無言以對,而她也不再言語,美眸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難 以企及的複雜情感,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哈哈哈……」周圍的一幫男人,他們正在肆無忌憚的大笑著,我無法揣摩 他們笑什麼,這不再是年少時擲地有聲的表白,也非成人世界的曖昧,於我而言, 儼然是種咄咄逼人的挑釁,對於十年之前我帶給她青澀傷害的宣戰。

「來,我敬你,cheers!」她舉起紅酒杯「叮」一聲和我碰了碰,那 性感的紅唇經過紅酒的浸染,越發的艷麗。

我飲完手中的美酒,口中卻滿是濃濃血腥般的氣息,心也為之一顫。

「好久不見了呢,波波,今夜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如何?」 她迎著我苦澀的目光,笑答:「不醉不歸就算了,咯咯……你的花花草草太 多,還等著你徹夜澆灌呢,我怎敢耽誤你辦正事呢?咯咯咯……」她驕傲的走開, 留下一陣性感的香氣和呆若木雞的我。

我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她心安理得的被男人們簇擁,遊刃有餘的周旋應酬, 內心迴蕩著沉重的嘆息聲。

十年前的她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破碎的印記,一個我親手撕裂的印記,至今 仍然是我無法觸碰的痛。

我究竟有沒有愛過她,我不知道。

很多年以來,我腦海 里依然會閃起那些青蔥的歲月,如夢如幻…… 那時候的日子陽光燦爛,我沉浸在我快樂的戀愛中…… 省吃儉用了兩個多月,我在城隍廟買了一隻玉鐲,風一樣的跑去送她,見到 她時還沒來得及開口,赫然發現她手腕上已經戴了一隻,雖然那一刻內心涌動著 沉甸甸的壓抑和失落,但我還是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我買的玉鐲後悄然離開;在小 鎮最熱鬧的路口我突然變魔術般的把一束百合交到她手裡,說「我覺得這朵花就 像你一樣……」 她生病的那些日子,我把感冒藥和早點從她宿舍悄悄塞進窗戶;深夜我騎著 摩托載她去郊外放煙花;刺骨的北風裡我懷抱她最愛的的熱騰騰的燒賣…… 這些,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像夢一樣,一旦醒來,一切都懵然飛走了…… 記憶深處的那個夜裡,不在酒吧,咖啡館,ktv,我們離開了喧囂的都市 人群,拋開了所有的壓力和煩惱,在黑夜裡驅車前行,沒有目的地,在一個記憶 里已經無法搜尋的旅店,我溫柔的擁有了她,幸福的氣息瀰漫了那一年的盛夏… … 再後來的後來,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我又同時擁有了更多的溫柔,她也被 我逐漸淡忘在身後。

那年春節前夕,我收拾好一切,準備第二天一早回家,那天晚上遇到了南方 難得一見的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的雪,瀰漫著整個天空。

那天,她來到我的身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告訴我她懷孕了,那是個深而冷 的夜,我們木頭般的杵著,一夜無話,那是我第一次把煙當做酒一樣的狂飲。

天 色微微發白的時候,我狠狠的說:「拿掉吧,我們太年輕了……波波,以後我們 還是做朋友吧& ……」說完我打開門,風一樣的跑了出去,漫天的大雪洋洋洒洒, 不知道飄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一眨眼,我們再次相見,已是十年,擁擠鼓譟的人群里,我感覺對她好陌生, 好陌生……此刻的她有著尊榮的外表,得體的談吐,似乎一切都活得那麼精彩、 快樂。

十載流年,她已經入世頗深了,可在我心裡,她還是那個捂著嘴,抿嘴偷 笑的那個神仙姐姐,是嗎?不是嗎? 人群散去後,她驅車而來,對我說,「龍,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我的名 片,希望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我用力點點頭,說:「好的,有時間我會打給你……」此刻,我心裡卻再說, 我,不曾改她和她的bmw乘著晚風消逝而去,只留下陣陣淡淡的沁香和濃濃的 傷感。

當陽光如精子般的傾瀉在我的窗前,我疲倦的睜開眼,掙扎著回憶昨晚乾了 些什麼。

床上還是我一個人,女友已經上班去了。

七點,電話很不合適宜的響起,是公司財務主管小劍,電話裡面他狗急跳牆 的嚷著:「阿龍不好啦,出大事了啊!你請假的這幾天,咱們博馬公司的帳目里 面少了八百多萬,現在幾個老總都過來了,聽說上午9點就要開股東大會,你趕 緊過來吧。

」我心中一欞,唉,這下公司又要風起雲湧了。

當我趕到公司的時候,陸總,黃總,祝總,還有各部門經理們都已經到了, 看來情況不是一般的凝重。

會上經過層層討論篩選和一對一的詢問調查,作為公 司財務經理的我首先被列入特殊名單,於情於理我難辭其咎。

有些事情雖然是在 現實中發生,卻往往富有戲劇性,最終經過漫長的調查討論,所有的談話內容都 證明了我的優秀和忠誠,加上黃總、祝總的擔保,我不僅被排除了嫌疑對象之外, 之後,我報出了一個名字,令所有人都為之頷首,事情逐步開始理出了頭緒,最 後在諸多有力的證據面前,這個重點懷疑對象的名字漸漸浮出了水面——涵雪。

今年年初從總公司那邊調來的一個財務總監,據說是總裁欽點(眾人議論都 說是總裁的蜜養),涵雪——一個90後的黃毛丫頭。

之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她上任後,規定博馬公司所有百萬以上的資金帳目都必須由她親自經手和批覆, 而我則不得干涉,實際就是把這個財務經理的位置架空了,那些日子我是過的要 多壓抑有多壓抑,一度鬱鬱寡歡,從那時起,夜店酒吧就成了我下班後的終點站, 只有酒精的麻醉和狂放的縱慾,也許才能釋放我心中積壓的煩惱和鬱悶吧。

今年的紅色風暴壓垮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公司財團,我們這家博彩公司也是受 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好不容易熬到這個夏天,公司業績開始有所轉機和回升, 剛剛喘了口氣還沒回過神來居然就爆出了這麼大的事。

幾位副總交流了一下意見 後,最後陸總撥通了總裁的電話,隨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眾人的目光全都 聚集在這位年輕的副總裁的身上,他口中只是嗯,好的應承著,誰也無法猜測到 電話那頭的臉孔是怎麼樣的神情。

陸總掛上電話,叫來他的私人助力兼行政總監 梁小生和安保部部長方天襲,在一旁耳語之後,兩人神神秘秘的匆匆離去。

陸總 兩手環胸,緩緩開口道:「我宣布一下總裁的指令,這件事呢,要內部處理,我 已經通知保安部門火速調查涵雪的去向,在事情沒有清楚以前,各位這段時間不 准出國,不准辭職,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隨時準備回公司協助調查。

」 話聲剛落,會議室里一片譁然,各說其辭,有表示無法理解的,也有幸災樂 禍的,更有打著哈哈準備回家抱抱小蜜或者乾脆打起電話到會所預定一個月房間 的。

三位副總裁也頗為無奈,輕咳幾聲,隨後示意大家安靜一下,「大家稍安勿 躁,這次的事件,總裁自有處理辦法,還請大家以公司利益為重,嚴守保密規則, 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 陸總輕啜一口濃茶接著說:「此次調查,將由龍經理將負責公司財務的內部 統計和核實工作,請大家相信,在我們的積極應對下,主要責任人很快就會被找 回。

在此期間,總裁決定,由我和黃總祝總全權負責整個事件的調查和處理。

另 外,龍經理作為提供證詞人,將一併與我我們負責此次調查。

」 聽到最後這句話,我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吐出來,艱難的咽下後,仍然止不住 咳了出來,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我加入調查組,雖然暫時無法理解也只能接 受,誰讓我如今已經是胸無大志,別無去處了,寄人籬下,唯有咬牙領命。

整個 下午我都一直沉浸在思索之中,直到小劍進來叫我下班,我才清醒過來。

下班路上,我和小劍一起把車停到了黑金酒吧的地下車庫,走出車,我再也 忍不住狠狠吐槽,「擦,這叫什麼事道,沒吃魚,反倒惹一身腥!」小劍拍拍我 的肩膀,安慰這說:「不要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龍哥,今天我請客,咱 哥兩好好喝個盡興。

」 說完拉著我進了電梯。

穿過擁擠嘈雜的人群到吧檯要了兩杯龍8,我狠狠的 灌了自己一大口,看著舞池瘋狂的男女,心中一陣的煩躁,小劍看著我陰著的臉, 湊到我耳邊說:「哥,等我下,我去叫個包間,找十個八個馬子好好玩玩,」我 此刻卻沒來由的想起了波波,想起了那一夜。

搖搖頭道; 「不了,早點回去吧,都累了,再說,遇著你這麼個一毛不拔的財迷,我還 得破費一筆,算了,酒,我請了。

」小劍一張標準的小白臉上一絲羞怒的紅暈都 沒有,他用幾乎無恥的笑容靠著我說:「龍哥啊,聽我一句話,有些事還是學學 我吧,做人不能太聰明了,像我活的多滋潤啊,及時行樂,方對得起人生啊!」 我把酒一飲而盡,嗤之以鼻的說道:「算了吧,我可學不來你那套人生自賤 的混世理論。

」便不再理會他那副天生獻媚的臉,轉身就走。

我敢說再不走,他 真的會叫上十幾二十個妞兒來,還是省點錢吧,女友下個禮拜還要我幫她買個l v。

到家後,飯菜都做好了,女友叫媛,之所以跟她一起這麼久的原因就是她太 賢惠了,就像保姆一樣的伺候著我的起居生活。

媛不是很漂亮,本不是我喜歡的 類型,很多年前就把她甩了,可是無論我如何風流,如何放蕩自己,她仍然默默 的守著我,幫我整理家務,做做飯菜,人都他嗎的賤,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一直擁有的卻又不去珍惜,男人外面在怎麼風光,花心,最終還得要一個家,僅 此而已,只有家才是男人和女人的歸宿。

什麼愛啊,情啊,皆為狗屁,管他鳳凰 還是雞,相處久了,就湊合著過吧,再後來我也適應了這樣的過日子,男人三十 而立,我卻三十定型,我想我的生活就這樣了,認命吧,唉,恍如隔世般的也過 了好些年了。

等我洗完澡,她已經先上床睡了,我端了杯茶坐在電腦前,卻突然不想打開, 就這麼坐著許久,茶有些涼了,端起杯子去接開水,目光卻停留在露在被子外的 一雙精緻玲瓏的小腳上,很白的腳,腳丫還微微彎曲著,似乎想抓住什麼東西似 的,我糾結了一天的心緒,剎那間舒緩開來,慢慢的,龍8的酒精開始在我的血 液里燃燒起來,整個人都似乎無法控制,我跪下身子,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光滑柔 嫩的腳背,媛這時醒了,她掙扎著想縮回小腳,我緊緊抓住對她溫柔的說:「別 動,讓我疼你……」我將整個小腳含進嘴裡,潔白的肌膚上浸淫了我的口水變得 越發的晶亮,誘人,我一隻只的挑弄著白玉般的粉指,舔咬吸允著每根腳趾,漸 漸的兩隻小腳慢慢靠著了一起,大腿似乎夾緊了什麼,我撩起她白色睡衣,開始 順著小腿慢慢的向上舔吸著,一直貼到印著hellokittyd白色內內, 上面赫然一灘深深的水漬,我溫柔的為她褪去衣物和內褲,靠臥在她的身後,環 著她沁香的脖頸,溫柔的吸允著那裡的每一塊肌膚,右手準確的握住一隻柔軟嫩 滑的嬌乳,食指抵住乳峰輕柔的畫著圈圈,時不時的加上中指夾一夾漸漸挺起的 乳頭。

左手輕柔的微抬她勻稱白皙的大腿,穿過滑嫩的腿縫,並起兩根手指慢慢 伸入了已經濕成一片泥濘的花蕊之中,感受著裡面的溫熱和吸吮,不時的用拇指 摩挲著花瓣之間的那顆「水晶之戀」。

我靠近媛的耳旁,吹著熱氣,說:「想要 嗎?」她把頭靠在我的懷裡用力點了點頭,身體乖巧的順著我的手慢慢的倒轉過 來,一雙白嫩的大腿輕輕搭住我的肩膀兩側,此刻所有一切的煩惱壓力,再也無 法阻止我縱情遨遊山水中,盡情馳騁天地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我整個的身心此刻已經完全迷失在了這片巫山雲雨之中,直至幽谷清泉噴薄 而出,淋濕了我幸福的臉,嘴唇的香甜一直蔓延到四肢,最終彙集到心裡。

我感 覺下體如此的腫脹,躍躍欲出,於是,我在一旁躺下,退去最後的一片束縛,輕 輕拉過媛,讓她趴到我的身體之上,兩片白嫩圓滑的嬌臀正對著我的口舌,我感 覺嘴唇莫名的乾燥,急需那幽谷灑出縷縷清泉來滋潤,我的舌尖如出海的蛟龍, 在濕滑的花蕊間上天入地,清甜的口感讓我孜孜不倦,媛伏在我的身體上開始忍 不住的蛇形扭動著腰肢,以便那種鑽心的麻癢轉變成更多的舒爽,忽然,我下身 那堅硬如鐵的肉柱此刻被包入了一片暖熱的溫泉之中,一條靈巧柔嫩的香舌開始 為我細心的擦洗玉柱,我整個身心變得異常舒服,爽的我開始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媛聽到我那陣陣的呻吟聲,粉唇開始了更加賣力的大起大落,香汗淋漓,春色無 邊,媛這幾年的口活技巧是越來越好,雙唇緊閉,或前後,或旋轉,或深入淺出, 舌尖不停的掃弄我的龜頭和馬眼。

整根肉柱的硬度已經到了巔峰,粗壯欲爆,她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強硬,乖巧的轉過身子,在我火辣目光的注視下,羞著臉兒跨 坐在我身上,伸出兩根手指握住我的玉柱,頂在那團濕滑泥濘的穴口,微微向下 用力,整根肉柱開始緩緩的淹沒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我閉著眼睛,享受著銷魂 的這一刻,直到一曲終了,煙消雲散,從心裡透出的輕鬆舒安讓我逐漸變得意識 模煳,昏昏欲睡。

此刻媛伏在我的胸口,說:「龍哥,我們結婚吧,我好希望和 你這樣的生活能下去……」可是此刻我已經完全進入了昏睡之中。

又是飄著漫天大雪的夢裡,我又見到波波,我想對她說對不起,可是怎麼也 喊不出來。

接著又依稀看到神秘人一閃而過,再接著我被一片祥和的金色完全的 吞沒,那種感覺安靜且又舒服,我好想這樣一輩子不要醒來,可是天亮了…… 事情正如陸總所說的,第三天,憔悴的一臉涵雪就被安保部門帶回了公司, 按照上次會議中的指令,三位總裁和我我在一間密閉的房間見到了她,一臉的蒼 白,清秀的臉龐依稀還有些許淚跡,由於涵雪是總裁親自任命的,我們無法問及 其他,只能拿帳目中現有的證據來查問那筆資金的下落,很出人意料的,涵雪沒 有絲毫掩飾,短短几分鐘後我們就查到了那筆的資金的去向,除少掉了幾萬塊, 其他的都如數收回。

很長時間以後,我仍然無法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情? 為債?不管怎樣,這件事過去之後,我順理成章的坐上了財務總監的位置, 正式任命的那天,我意外的接到了總裁的電話,那是一個平和卻又滄桑的聲音, 沒有多少客套,他在電話里直接的指出財務總監對於一個公司的重要性,他相信 我能做好。

感動之餘,我這積蓄了一年的鬱悶在那刻惶恐的連連應答中一下子消 失無蹤,我感覺自己體內那股正在流失的青春活力一下又找回來了。

從此,小劍更加死心塌地的跟在我的後頭,就連上個廁所,都會屁顛屁顛的 給我遞來最新的av畫報,讓我在wc都無法虛度光陰。

幾位老總除了每月議會 平日裡是基本見不到一面,每次開會,我發現我居然有一種特異功能,我能從他 們的臉上判斷出最近哪個又吃了嫩草,哪個又和小五小六分道揚鑣,真的,我能。

臨近年底,博馬公司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運轉著,我也把心裡的悲傷 和酸痛暫時丟掉了一邊,把自己全身心投進工作中。

不在去幻想,也很少再夢到 她。

而隨著我的工作步入正軌,我完全沉浸在馬不停蹄的忙碌中。

下班回到家, 有好幾次媛想和我聊聊,可一看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倒在沙發就睡著了的我, 每次都欲言又止,關於結婚的話題,一直到後來,終究都沒能再提起。

年終,博馬365博彩公司以超過同行業兩倍的業務成交量收官,如此傲人 的業績,使得博馬成為了博彩業界裡的龍頭老大。

一年一度的公司年會上,氣氛盛大而又隆重,博馬公司本年度的業績在所有 人的努力下,翻了幾番,連陸總在他激情的年度總結演講中,第一次因為說到動 情之處出現了哽咽的情況,我想此刻,所有的公司同仁都感覺了一種驕傲,那是 一種實現了自我價值的驕傲。

在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中,三大副總裁頻頻荷包大出 血,各種獎金紅包滿天飛,就在這一片噪雜的氛圍下,我意外的見到了波波,在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我隔著人海,點了點頭,禮貌的遞過去一個問 候,她也朝我微微一笑。

年會很快就進入了高潮,很多人都已經醉意熏熏,到處 是同部門的男人們,緊緊的勾著對方肩膀,豪氣沖天的幹著杯酒。

當主持人在麥 克風裡有請公司總裁上台講話時,隨著雷鳴般的掌聲中,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站在了舞台中間,此刻,我怎樣也無法相信這位貌不驚人的男人就是總裁先生, 然而在聽到他平穩略帶沙啞的聲音後,我這才最終相信,可是,波波為什麼會和 他在一起呢?難道?果然,總裁結尾陳詞,向所有人介紹了他身邊這位美貌四射 的女人正是總裁夫人,哦,高貴美艷的總裁夫人。

她,終於找到了自己停靠的港灣。

波波,我真心的祝你幸福! 我心裡默默的為她祝福。

可是為什麼這種祝福居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酸到我的胃開始了抽搐,絞痛 …… 年會鬧的很晚結束,我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感覺頭好暈,把車停在離家不遠 的路邊,獨自一個人走下公路,順著河岸緩緩踱步,深夜的清冷讓我酒醒了一大 半,風從衣領竄了進去,感覺一陣哆嗦,我緊了緊衣領,腦海里開始思考著一連 串的疑問。

眼前似乎還顯現著波波看我的眼神,不屑中似乎夾著更多的快感,還 有總裁和善的笑容下隱藏著的點點殺機。

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拉緊衣領,加 快步子回家,我不敢再想,這其中的險惡兇殘,陰險狡詐如果是真的,足以殺我 兩回了。

我又不禁把之前涵雪事件聯繫起來,突然,我不禁打了個冷噤,讓我汗 毛倒豎,這不是個好兆頭,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大陰謀。

隨後的幾天裡,我一 下又回到了從前那個頹廢的自己,常常獨自沉思,默默無語,媛很擔心我,每次 都想用她豐腴的身體來化解我的哀愁,可是性愛需要激情,需要情緒,而我每次 都不在狀態中。

正月初五,小劍給我發了一條驚人的簡訊息,看完讓我冷汗淋漓,坐立不安。

是什麼讓我如此膽顫心驚?讓我失魂落魄? 倚樓風雨下集 天空是灰色的,心情也是灰色的,眼看著著大雨就要來臨,房間裡漸漸暗了 下來,我打開燈,白色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如同打上了一層乳白色的蠟,扔掉手 中燃盡的煙頭,卻仍不掉心中不盡的憂慮和煩惱。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地出差,東 奔西跑,累的都跟快散了架似得,一會到賓館,就再也撐不住,全身軟軟的倒在 沙發里,打死也不願起來。

晚上小劍打來電話告訴我說:「龍哥,大事件大事件啊,今天上午博馬公司 下了一個關於副總裁的任命書,你猜猜是誰。

」小劍賤兮兮的說道。

「副總裁,嗯,這個我哪會知道。

」我一邊泡茶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

「是凌波,是總裁夫人被任命為新的集團副總裁……」 「波波?!」 「是啊,還有件事更蹊蹺呢,今天下午公司居然來了幾位警官,不知道到是 什麼事,我只看見他們在凌總的辦公室里呆了很久,喂,龍哥,這不會又要什麼 大事吧?」 「哦……行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來了,先這樣,掛了啊……」 望著房間角落的魚缸中煩躁不已的魚兒,我內心突然湧起一種窒息的感覺和 被詛咒的恐懼。

我連忙拿起電話,給家裡打去電話,很快,媛接通了電話:「喂, 阿龍,你吃飯了嗎……」沒等媛說完,我打斷接著說道:「先聽我說,我有種很 不好的感覺,現在你要聽我說的每一句話,馬上就去做,好嗎?媛,我現在唯一 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電話那頭的媛,沉默了數秒,然後開心的回答我道:「 嗯,阿龍,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吧。

」 …… 當暴雨傾盆而至的那一刻我終於把自己灌醉,沉睡了過去。

只有酒精才能讓 我不再胡思亂想,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我剛回到公司後,一個新來的助理過來通知我,說凌總讓我去一趟 她的辦公室。

「呵呵,凌總,好不習慣啊。

」我嘆息著,沒有遲疑,立刻走去她的辦公室。

我敲開門走了進去,她伸出手示意我做下,眼前的她不在是酒會上那個魅力 四射的嬌艷女郎,一頭烏黑的長髮雲朵般盤在後腦,露著光潔的額頭,化著淡淡 精緻的妝容,眉宇間滿溢颯爽英姿,嘴角似笑非笑般微微展開,身上黑色小禮服 勾勒出纖細的腰肢,白色的純棉襯衫扎進黑色職業套裙中,穿著黑絲的雙腿在十 寸高跟鞋的映襯下更顯修長勻稱。

「呵呵,恭喜高升了,波波,哦不,應該叫凌總了。

」我微微一笑,客套的 說道。

她的神情像平靜的水面,不帶一絲波瀾,淡淡的說:「嗯,我叫你來是有 一件事想通知你,鑒於你的卓越表現,公司決定獎勵你一個月的長假,好好享受 一下生活。

」 「長假?」我吃驚的看著她,很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什麼,可結果我失望了。

「嗯,這也是總裁的意思,去吧,好好玩玩,當做出去透透氣也好,但別走 得太遠……」我面前這位尊榮華貴的副總裁,是我昔日的初戀,我永遠的印記嗎, 仿佛這一切在年會看見她之後我就預料到了,我裝作很淡定很從容,但我的心裡 很痛很痛,波波,你終於復仇了,不怪你,這本就是我應得報應。

看著她用修長 白皙的手指撂下一張休假表,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我感到寒氣森森,我艱難的咽了 咽口水,如同咽下了苦果,我站起身,我想我該走了,臨走時我問她:「波波, 我離開後,你就能原諒我嗎?不在恨了嗎?」 「哈哈哈……」她打破了平靜,用一種近似乎於竭斯底里的嘲笑聲對我吼道 :「笑話!太可笑了!飛龍,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值得讓我去恨嗎?哈哈,真的 是太可笑了……」 我一句話也沒有,默默的關上門,走了出去,卻沒發現,她那滿是嘲笑的臉 龐上掛起朵朵晶瑩,順著臉頰緩緩落下,原來報復的快感是這樣的快樂,她想, 這種快感也可能會上癮的。

在我走出去後沒多久,波波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明天只要他一離開 家門就按攜款潛逃的罪名動手!」 「嗯,沒問題……」 夕陽已經西下,夜色再一次降臨,擁擠的人潮,緩緩移動的車流,被禁錮的 城市,被禁錮的生活,我忽然對自己說,也許我該學會放下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將去哪裡,因為總會有人知道的,我想去的是一個遙遠 的地方,一個可以讓我放聲吶喊的地方,一個能夠凈化靈魂的地方。

回到家,收拾好心情,我定了一張去昆明的機票,沒有藉助酒精的麻醉,卻 從來沒有過的睡得如此的踏實。

第二天天微微發白,我便醒來,感覺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抬了抬腕錶,才6 點,離機票上的時間還有2小時,我起床沖了個熱水澡,然後開始收拾行囊。

6點半,我想我最喜歡喝的那家豆漿店應該開門了,臨別之前,再去吃一次, 我想記住那種溫暖的味道。

一切都按著我設定好的時間,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當我開著車離開家不久, 兩輛警車便不約而至,我從後視鏡看到他們沖向的目的地是我的家,沒錯,是我 家。

@ 我的心瞬間一沉到底,果然是個,圈套?! 我的直覺告訴我,此刻我的銀行帳戶一定莫名的多了上千萬的資金。

我不再 猶豫,猛踩油門,迅速消失在這個一切都扭曲了的都市中…… 「儂本多情卻無情,空留緣滅恨無盡……」依稀的車載歌聲似乎穿透了我此 刻的心靈。

獨自開車行駛在公路,我思索著我將何去何從。

那天我接完小劍的電話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涵雪事件之後,所有的 一切似乎來得太順利了。

晉升、表彰、榮譽,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一隻幕後的黑 手在推動著。

於是我立刻先安排媛把我所有的資金都轉移到另外的帳戶上,換掉 了我們手機,電話卡,斷了所有的能夠聯繫到我們的途徑,然後我給她一個新的 地址,讓她誰也不要聯繫,立即悄悄的離開。

最後,當我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毅 然的邁向公司,走進圈套,但此刻我心中很平靜,因為心無旁礙,了無牽絆。

當我定完機票的那一刻,我猜那個幕後黑手早已對我的行程瞭若指掌,所以, 我給自己安排了三條路線。

此刻我想暗算我的那個人應該開始後悔自己的大意了。

很多天後,我踏在了我夢寐以求的土地上。

西藏的天空沒有飛鳥掠過,沒有枯枝和落葉,更沒有人生的凋零。

幾陣飄雪 過後,蔚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舒心的空氣讓我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清新自如。

看到僧人匆匆歸去的腳步,一抹斜暉伴隨西天的落霞,所有這一切都是我從 沒有看到過的景致,讓我久違了的詩情畫意瞬間勃然挺起。

晚霞,你那麼美!那 麼美! 真叫人感慨似萬千! 日落黃昏後,我在一家牧羊人家落腳,那種來自於人類最原始的真誠和熱情 徹徹底底融化了我,青稞酒也能如此的醉人,我昏昏沉沉的靠著羊毛毯,就這樣 沉睡了過去,香甜的如同嬰兒安睡在媽媽的懷裡。

當高原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棚頂射在我的身旁,昨夜喝酒的男人叫醒了我,讓 我幫忙照看一下他老婆,他出去叫醫生。

原來他老婆一直有病在身。

看著他匆匆 的離去,心中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暖流,我突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幸福,平淡真 切、患難與共的幸福。

而我的幸福在哪呢?我想起了媛,想起了波波,不知不覺 淚水湧出了我的眼眶……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牧羊人帶著醫生回來了,然而,當我和這位醫生四目相 對的剎那都大吃一驚,同時愣住了,是她——涵雪? 我坐在不遠的草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遠處的雪山被陽光照得有些刺眼, 我閉上了眼睛,回想著我剛剛和涵雪的談話,一場真相大白的談話,一場噩夢似 乎慢慢的正在甦醒。

多年以前,已經高二的涵雪,目前突然中風,為了照顧病重的母親,她只能 輟學,去了一家家政公司打短工,辛苦的掙錢給母親買藥,後來機緣巧遇,一個 財團聘用了涵雪,成了一名長期保姆,從而認識了公司總裁尼克朱,涵雪以為自 己真的很幸運,為了對得起這份豐厚的報酬,於是更加兢兢業業的幹活,可誰曾 料到,這位尼克朱先生竟然是個色中惡魔,不知道已經禍害了多少個涵雪這樣的 少女,一天夜裡,他在涵雪的茶水裡下了迷藥,然後占有了她,涵雪醒來後,硬 吞苦果,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選擇了妥協,只是為了她病重的母親。

從此涵雪徹底的從保姆演變成了尼克朱的寵物,又一個女人,凌波的加入讓 她最後徹底淪為了性愛玩物。

那是在一次「海天盛筵」的展會上,尼克朱結識到了性感艷麗的凌波,之後 兩人便一蹴而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很快,尼克朱便無法自拔的迷戀上了波波, 尼克是個虐待高手,而凌波卻是個雙性戀,歡淫無度的日子過得糜爛而痛苦,但 涵雪甘心情願這樣墮落下去,因為尼克給她的報酬足夠的豐厚,這樣她那中風癱 瘓很久的母親能夠享受著一流醫院的護理和治療,直到兩年前,當涵雪第一次發 現了凌波在尼克的茶水中放入了一種慢性毒藥開始,她是日子變得更加恐懼和痛 苦,卻又無法逃脫她的魔爪,因為涵雪的母親已經被凌波派人轉移到了另一家醫 院,徹底控制了她,之後凌波讓涵雪每天都在尼克的飯食中加入定量的慢性毒劑, 尼克朱的身體開始每況愈下,凌波又被安排涵雪進入博馬公司,從而控制了各級 銀行帳戶,開始抽取巨額資金,從幾十萬再到幾百萬,直到東窗事發,凌波暗中 指使涵雪操作的資金已經遠遠不止800萬這個數目,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 什麼尼克的身體情況似乎恢復了一些,於是凌波開始加速她的計劃,準備控制著 整個公司經濟的命脈,她先讓涵雪交出700萬,然後在把100萬轉到我的帳 上,從而嫁禍於我。

涵雪的這一番話讓我吃驚的啞口無言。

真的好毒,一箭三雕啊。

可是偏偏事 與願違啊,上天還是比較眷顧與我,在那段時間,博馬公司的業績下滑,導致董 事會成員的利益受到極大影響,於是無論凌波怎麼哀求尼克讓她去公司主持大局, 尼克也沒同意,雖然他的私生活歡淫無度,但畢竟博馬公司是他一手打出來的天 下,商人的睿智還沒有被情慾完全磨滅,加上董事會另外三個副總裁的一直建議, 我有驚無險的當上了博馬財務總監,而我還蒙在鼓裡,以為自己的努力終於開始 得到了回報,其實是踏進了一個滿是漩渦的陷阱之中,隨時隨刻都有灰飛煙滅的 可能,想到這裡,我不由得一陣後怕。

而涵雪被逐出公司之後,在一次偶然中從 凌波的房間裡偷到了母親醫院的地址,結果找尋過去卻得知母親一年前就已經去 世了,痛苦不堪的涵雪萬念俱灰,收拾了行囊,連夜逃離。

最後到了這裡,當了 一名鄉村醫生。

一個陰謀就這樣徹底的赤裸於我面前,一直慌亂憔悴的心此刻卻異常的平靜, 如果我將真相爆出,此時誰也不會相信,而且那樣很可能加速了尼克朱的死亡, 而我也將徹底無法脫離干係,看來,那句話是正確的:「最毒婦人心」。

我扔掉 手中的煙蒂,狠狠用腳尖碾碎,媽的,無毒不丈夫,波波,別怪我了,既然我能 夠傷害你一次,那就能再傷你一次,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的心裡漸漸清晰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後,我又回到了博馬公司,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洗禮, 我的心境已然又提高了一個層次,面對公司同仁的指指點點和莫名猜測,我不置 一詞。

我帳戶上的那一百萬早已重新打入了博馬公司的戶頭,我手裡拿的是休假表, 所以我可以坦然無恙的重回到公司。

當我和凌波在電梯口相遇的一刻,我沖她笑 了笑,露出我那潔白的6顆牙齒,她皺起眉頭,瞥了我一眼,從我身邊快速而過。

波波啊波波,我們的戰鬥在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我的計劃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欲示現於人,必先饋於人。

所以我決定先從跟隨總裁多年的幾位副總下手。

陸總年輕有為,風流倜儻,三十而立,即為副總,都說中年男人的色慾是最 旺盛的,而陸總怎麼唯一個色字了得,世間絕色女子於他而言,那皆是,春風幾 許,拋江山,揮金土,只為紅顏一笑啊。

於是我託人從境外偷渡了一名被販賣的 西班牙少女,一雙天生勾魂眼,一身天山雪蓮膚,而且有著絕對稚嫩的容貌,雖 然三圍略顯青澀,可我知道,陸總就是喜歡這個類型,他對如此誘惑是毫無抵抗 力的。

當我把少女交到老陸手中,他便迫不及待的去開始驗貨,驗完貨後便喜極 而泣的領走,我陰沉沉的嘿嘿一笑,老陸啊老陸,你要好好的進行深入開發和研 究啊,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黃總是個古董迷,他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物品的收藏,已經升華到對遠古的人 文地理等的熱衷,經常可以在各大電視媒體的鑒寶欄目上看到他口若懸河,如數 家珍。

我知道他心裡是真恨不得能有個時光穿梭機,讓他在遠古和現代來回的自 由穿梭,去體驗古代和現代的人俗世俗風情差異。

為了這個黃總,可是費了一番 心思,我託人去了一趟美國tis公司,花巨資搞來一台可以讓人在冥想狀態下 根據大腦所想而自由遨遊虛空的高科技合成機器,看著老黃帶著眼鏡圍著機器不 停忙碌著,我滿意的悄然離開了。

祝總似乎生來就是這樣一類人,一種黑白兩道通殺的牛人,這種人要是成為 對手是最為可怕,因為這個世上已經很少能夠打動他們的東西,也就是說你很難 從他身上找到弱點。

值得萬幸的是,祝總和我是當年法國一起留學的同窗狗友, 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回國後也約定互相保守這個秘密,只是為了當年一起 進入博馬公司時,我們歃血為盟的一個誓言,就是將博馬集團公司據為己有,這 些年苦於找不到機會出手而已,當這個天大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被埋藏 了太久的野心立刻蠢蠢欲動了起來,現在是到了祝總利用他豐厚的資源的時候了, 當博馬總裁尼克朱在長光私人高級護理醫院快要奄奄一息的時候,祝總派人將他 悄悄接到了他名下的一個醫院,巨資請美國一位著名的內科icu的醫學博士為 其搶治,效果是非常的明顯,短短一個禮拜總裁先生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而且 非常健談。

特地僱傭了一名年輕貌美的博士後護士給她當陪聊,其實是洗腦。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我和祝總已經可以非常確信的認為,收網 的時間到了,於是我們個就其位,準備拉開博馬集團的一場驚天巨變。

這一天,我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波波! 「阿龍,晚上有時間嗎?可以過來陪我喝一會兒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異常 的憔悴。

「嗯……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 答應了。

在我反擊前夕,是該見一面的,有些事是無法徹底了結,我想我對她還 心存著一絲渴望。

晚上9點我出現在一前棟別墅,這裡景色宜人,植被茂盛,看來房價不菲。

房間裡飄著優雅的鋼琴曲,微暗的燈光下,她用哀怨複雜的眼神望著我。

十 年過去了,有時候我捫心自問,我給波波帶去的傷痛是怎樣的,如果換做我,也 一樣會在仇恨里沉淪。

我常常在心裡祈求,波波,原諒我吧,是我負你,是我讓彼此的這十年不能 第一時間分享這世上的快樂,是我讓你變的如此冷漠,我知道我們已經不能再像 十年之前那樣一邊吃飯一邊說說笑笑,我們已經站在兩個彼此對立的世界裡了,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我們在沉默中,酒很快被消滅了兩瓶,凌波白皙的兩頰微微泛紅,眼神也變 得迷離起來,開始獨自言語著,「有時候我也會想起,想起曾經的我們。

有時候 一個小物品就會勾起一大串一大串的回憶。

關於你關於我們,甚至連每一句話都 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的笑當時的鬧,時間改變了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 是讓我從過去到現在,變得越來越恨你,讓我陷入仇恨而無法自拔。

親愛的龍, 你知道嗎?當年你把我一個丟下後,我經歷怎樣的一種痛苦,父母的責罵,同學 的歧視,獨自一人去醫院,獨自承受那剜心般的痛楚,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給 我的……」眼前的女人用平淡的話語訴說著,仿佛訴說別人的故事,但我知道她 內心的艱辛,初愛固然是美好的,但也是脆弱的,很容易因為幼稚就犯下無法彌 補的錯誤,足以毀掉一個人的一生……我拿起紙巾,輕輕擦去她臉頰悄然落下的 淚,「波波,我知道我已經無法開口祈求你的原諒,只希望我們從此能夠把這一 切都放下,不要在活在仇恨里了,我們要快樂起來,好嗎?」 「快樂,快樂?」凌波自言自語著,「你說我還可能快樂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我對她的那份感情早已遺失在十年前的那 場大雪中,換來十年的愧疚和悔恨,而她從此收穫了一生的仇恨,「波波,我希 望我們彼此都能放下,真的,我不希望我們兩個就此孤獨一生。

」 「孤獨?哈哈……」眼前的女人開始放蕩的狂笑起來,「這十年我一點也不 孤獨,我和形形色色的男人上床,每晚都能享受著無上的高潮,拜倒在我裙下的 已有千千萬,我就像個女王般的活著,又怎會孤獨?」她的臉上越發的悲傷。

我 嘆息著,仇恨真的是毀滅一切的東西啊! 一段人生中最青澀的記憶造就了畸形的仇恨,一個扭曲的社會也造就了我和 她的生活,金錢地位對我們來說才是至高無上的一切,愛情什麼的與我們毫無半 點關係,金錢能讓情慾更浪漫而又刺激。

男人與女人因為金錢而進行著水與火的 纏綿,帶著血腥氣的征服和博弈。

如果要說這一切是因為仇恨,還不如說我們各 自都被慾望沉淪了。

「龍,親親我,好嗎?」波波用她掛著晶瑩,掛著期待的眼睛望著我,十多 年的情感糾葛,猶如五穀雜陳,人生百味,這一刻,我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想撫平眼前這個女人殘缺的心。

我溫柔的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偶爾在某個地方停留,纏綿的伸出舌尖劃 過,帶起一陣快感的漣漪。

喘息聲呻吟聲漸漸四起,兩個沉淪了的身體十年後又 一次彼此融合在了一起,但兩顆破碎的心是再也無法融合了,我們只想用最瘋狂 的情慾去彌補和索取,治療體內的傷痛。

房間裡肉體的拍打聲伴隨著間斷著的呻吟不絕於耳,隨著波波瘋狂的上下起 伏,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體之間有一條反著淫靡之光的紐帶,把我和她緊緊連在 了一起。

我感受著她的濕滑,她消受著我的堅硬,因為速度過快,結合處開始泛 起白色的泡沫,「咕哧咕哧」聲奏起一曲響高潮交響樂。

「龍,啊龍……我……啊……要來了……啊……要死了……」凌波緊緊的抓 住我的手,感到那似曾相識的銷魂狂潮馬上就要來臨了。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意識 渙散,完全是隨著我的動作在動,失去意識的的她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了。

此刻我把速度提到最高,一場絕無僅有高速運動。

「啊……啊……要死了……啊!」她最終在我強悍快速的衝撞下到達頂峰, 我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一陣陣的抽搐收縮,似吮吸似咬合,我也不再強忍快意,繃 緊括約肌,一陣顫抖,和她一樣急促的顫抖。

我們此刻靜靜的感受著一股股滾燙 濃烈的洪流在沖刷著彼此身體,房間裡只留下兩人的喘息,似乎明天怎樣,再也 與我們無關。

第二天我走進公司,經過凌波的辦公室,透過玻璃我們僅僅只是對視了一眼, 一切似乎風平浪靜。

可就在當天下午,幾位警官闖進了博馬公司—— 「關於博馬公司去年涵雪挪用公款一案,因當事人於昨日投案自首,現在由 xxx機關正式發起調查,希望各位能夠配合調查。

現在請貴公司財務負責人和 我們走一趟,以便配合完成調查。

」聽到這裡,我平靜的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 看了一眼凌波,然後跟著他們坐上警車離開了。

公司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警車離去,頓時炸開了,有的竊竊私語,有的若有 所思……而在副總裁的辦公室里此刻表面上雖沒有一絲動靜,卻如驚濤駭浪,風 起雲涌,凌波此刻再也坐不住的了。

在她急忙打出了幾通電話後,通知公司所有 人,提前下班,然後急沖沖的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此時我在成功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涵雪自首的訊息上後,正悠然自得的在一 家會所的貴賓間裡接受著「審查」,沒有一個人能夠懷疑到這一切隱藏在深處的 破綻——其實我已經將負責這個案子的所有相關人員都一一買斷,與此同時,在 另一處,貌似恢復了健康的總裁尼克朱先生,正在召見和他曾經一起打拚的三位 副總裁,而這三位也繪聲繪色的將凌波這個女人的前因後果及預置他於死地而後 快的整個陰謀一個接一個的告之,整個過程中尼克朱先生嘴角不停的抽搐,最後 終於忍不住,一陣急促的咳嗽後,噴射出一股夾雜著白色泡沫的積血。

在宣讀完 全部的「真相」後,總裁先生已經連咒罵也動不了,嘴裡始終嘟嚷著「臭婊子、 賤貨」幾個簡單的詞語,精神已經全線的失控,在眾目睽睽的期待下,尼克先生 如一夜蒼老,有些精神恍惚的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摘下項上的吊墜,從碩大的寶 石里摳出一張tif,裡面是集團百分之51股份的帳戶及他本人的指紋簽名。

脆弱不堪的總裁喘息著交代著他為時不遠的後事,以及唯一一個要求,保住 博馬……話音剛落,整個充血腫脹的臉一下子從七孔血流不止,模樣極為恐怖, 悽慘。

當然沒多久,那張tif卡很快就落入了我手,而與此同時,凌波因為事件 暴露,此刻正在收拾保險柜中的財物,準備出逃。

可窗外的警笛聲開始急促的響 起…… 後面的事就變得豁然開朗,整個集團在我和祝總的控制之下,博馬其實已經 名存實亡了,此後的幾天之內,博馬公司經濟案通過終審並作出了宣判,凌波因 為指使她人挪用公款、下毒,最終以貪污罪、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20年。

看著曾經傷害過的女人再一次的被自己所害,心內有種隱痛,真有些於心不 忍,但在這個扭曲了社會,你若不成為強者,那麼你永遠只能活在最底層。

這個 扭曲了的價值觀我信如座右銘。

多年以後,我卻用自己的慘痛證明了這一點(將 會在日後的續集中繼續講述)。

當然我也已經努力做到對凌波手下留情了,沒有痛下殺手,但她必須要度過 一段暗無天日的生活,幾十年後她將會是一棟海邊高檔別墅的主人,將會安心的 在那裡度過她的晚年生活,這是後話了,此處不再言表。

看著海浪翻起又落下,轟隆隆的拍打著礁石,我不禁又是一陣傷感。

再見了, 曾經的青春無知,過去了的愛恨情仇,再見了,波波…… 平靜的歲月總是過得飛快,眨眼多年已過,又是一年的年會。

我作為華為集 團(博馬的前身)的總裁按照慣例為年會頒發了一系列的獎項,曾經的三位副總, 陸總,黃總,祝總早已退出了公司的打理,現在各自享受著各自的愛好去了,如 今的華為集團湧現出了更多,更加優秀的管理精英,我有理由堅信他們一定能把 華為的明天塑造的更加具體和生動。

年會最後我當眾宣布小劍作為公司元老級功 臣,晉升華為公司的財務總監時,他無限度的張大了下巴,都快接到地氣了。

與 我有恩的人們,我是始終不會忘記他們的。

惶恐不安結果任命的小劍追著問我: 「龍,龍哥,我有個問題啊,你是知道我的,又貪財又好色,簡直一無是處,為 什麼你還讓我做這個位置啊?」我笑而不語,拿出一張百元,又拿出一張空著的 相框,說:「你雖貪財好色,但你有著一顆忠誠堅定的心,你貪財是為了聚集更 多的財富,我給了你這個機會,你好色,是為了把握美好的人生。

我手裡這兩樣 東西代表了什麼?這一張百元鈔票代表了純粹的金錢,而這個相框則是我們華為 每一個人都為之夢想,為之打拚的目標,百年之後,你們都會在這個方寸大小的 大家庭里擁有一席之地。

人生何其的短暫,金錢再多也無法留住我們的青春,我 們能夠留住的是作為華為人的一種理念,信仰,還有認可。

預祝在座的各位成為 我們這個大家庭合影的一份子。

」話音剛落,雷鳴一般的掌聲傾盆而下。

我眼角 餘光剛好瞥到了小劍正飛速的擦去掛在臉頰的淚…… 年會剛一結束便接到了祝枝山(祝總)的電話:「阿龍啊,你made趕快 飛過來吧,這兒我一個人實在是拿不下啊,噢……瞧瞧,現在下面兩個騷母狗, 都快把我的大雞吧咬斷了,靠,爭著搶著就差點打起來了,嗷嗷……這手裡還得 一邊抓住一個哇,連打電話都是抽出空來的,哦,嘴裡那個又送過來,嗚嗚嗚, 不說了,你,你快點……啊……」 「哈哈哈……」 我摘下耳機,揉揉脹痛的太陽穴,伸了一個懶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今 晚我只想回家,家!一個溫暖的家!家裡有著可口的飯菜,一個兩歲大的可愛的 寶寶,更有我心愛的女人,她有著一雙白皙精緻的小腳…… 車飛馳在濱江大道,夕陽的晚霞照耀著我前方的路,即將迎接我的是一種溫 暖,一種意境,一種全新的人生。

——唉,忘記給該死的小劍打電話了,「小劍那!」 「哎!大哥,你說,啊?啊!啊!不會吧?——不要——」 「這是命令,哈哈哈,你得好好疼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好吧……」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呵呵,這樣的女人最適合你的啦,好好調教, 記住啊,好好珍惜大哥送你的這個的禮物,可別弄丟了哇——」 「啊——」電話那頭似乎撞到了什麼,一切最終化作嘟嘟聲,我終於哈哈大 笑,笑出了心中的最後一絲牽掛,接下來是屬於我自己的時間。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

快意逍遙居,人生又幾許! 【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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