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的房間內一浪浪的淫叫聲已是無比惹火。在那張狼籍一片的床榻上,一個男人壯碩的背影像撲食的狗熊一般趴伏著將身下的一切都壓埋其中,只有左右兩個肩上伸出兩隻白皙纖細的小腿隨著背影的猛烈撲動而前後翹動著,一個女人已有些沙啞的「啊……啊……」
叫聲如同被悶在水底般地從男人的身下不斷傳來。張老師平日一直自我標榜的現實版「偉哥」形象果然不是什麼虛言,他的同樣壯碩的臀部上下撲動的頻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長一截又猛烈地頂入回去,陰囊也跳躍著不斷拍打胯下那張潮濕膩滑的屄口,發出「啪」「啪」的聲響。
張老師臉頰旁探出的那張女人的臉,被汗水濕透的發梢散亂地黏連著,張大了嘴白眼虛翻,有些機械般的叫床聲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揚頓挫,還略帶哭腔,皺著眉潮紅著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還是在忍受痛苦。張老師顯然被身下這個女人已經不堪了的神情刺激著,他會突然放緩節奏讓肉棒幾乎完全抽出屄口,然後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帶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下又都讓身下的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發上,林局長一邊欣賞著床榻上激烈的戰況,一邊抱著一個女人不溫不火地進行著騎乘位,他懷裡的那個女人正是晚宴時「分配」給張老師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張老師的胯下痛苦地呻吟著。這兩種風格迥異的場景構成了一幅頗為淫靡的畫面。林局長懷裡的女人妖態萬千,一會兒和他雙舌纏綿,一會兒將兩隻白嫩圓潤的奶子貼到他臉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緊密媾和著的胯部忽而上下坐騎忽而前後左右旋動搖擺,扮出一臉的欲仙欲死樣用嬌媚的顫音浪叫著。
窗都沒有關,風不時掀起窗簾將沙發上赤裸的人形遮掩著又曝露著,雜亂的聲音竄入夜色並很快被吞沒。此時,林局長腿上的女人翻身下來,跪到他的胯間褪下保險套把不算很堅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裡,嘴和手交替著快速套弄起來,肉棒很快就變得硬朗,林局長抱著女人的頭閉著眼哼哼起來。床榻上的兩個人也交換了位置,那個女人有些無力地趴倒在張老師的身上,曾經誇張的叫床聲已成了斷斷續續的「嗯嗯」「哦哦」,張老師似乎仍無疲態,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聳動著,兩隻手抱著並不豐腴卻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則在已被淫汁打濕的菊門處遊走摳動,還不時地將它掰開成一個黑洞。
張老師顯然還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長「嗨」了一聲,又用手指了指身上呈軟體狀的女人,林局長明白他的意圖,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這時於胯間女人的手掌中猛然來臨,他「嗷嗷」叫著身體緊繃雙腿蹬直顫抖了幾下,然後又慢慢地癱軟下來,同時癱軟了的還有和床榻上的人嘗試「三明治」的可能。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拍拍胯間的女人朝床榻處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貓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長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來,兩個女人一個上體一個下體用嘴和手在林局長的每一個性敏感點處或用力或輕柔地吸吮、舔舐、撫摸、套弄,終於讓這個壯碩的男人在一陣抽搐中傾瀉而出……
剛才還此起彼伏的嬌聲淫語頓時變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復清醒的張老師圍著浴巾賊一般熘出房間,貼在牛老師的門上悄悄聽了一會兒,又熘回房間:「老牛那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說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泄狼〗了嘛,今天不會那麼快就泄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個美艷少婦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計現在已趴下成死牛了,哈哈……」
在陣陣來襲的強烈倦意中,兩個男人帶著各自當初「分配」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實上,當牛老師鑽進那張唯一的床上僅有的輕薄絲綿被裡,就像一位內心焦躁的盜寶者面對近在咫尺的寶藏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溫潤的嵴背離他是那麼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帶勒出的淺淺凹陷,近得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體溫,隨著唿吸輕柔起伏的肌膚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強烈地撩撥著他的神經,但幽靈般不時隱約傳來的雜亂和在濟南暴戾的那一幕卻讓他心煩意亂。
娜娜似乎已經睡著了,對於身邊男人的輾轉反側毫無反應。牛老師知道自己在娜娜的心裡只是某種替代品或是某種寄託而已,但這種寄託又使他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許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會很自然地投入自己的懷抱的。這樣的意念引導著牛老師的手不由自主地撫向她的身體,娜娜下意識地朝里縮了一下,但卻沒有讓自己的身體脫離他的手。
一切都在這一剎那被沖潰,被點燃。當牛老師的手慢慢越過性感的背嵴向豐腴的雙峰撫去時,娜娜忽然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緊緊地抱住了他,雙眸中竟然濕潤著,聲音有些哽咽像個小女人般地嬌嗔:「你是豬!你是豬……」
一股久未有過的熱熱的感覺瞬間貫穿牛老師的全身,儘管懷抱里的身體曾被他占有過,但這一刻是如此的新鮮與不同;儘管這一刻他曾無數次地覬覦和想像,但真的來臨時還是令他感動,令他激動……他像一個真正的情人般撫摸舔舐品味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濕潤而又溫暖的蜜穴中,兩個人仿佛一見鍾情又仿佛傾心多年的戀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歸宿!」
牛老師覺得懷抱里的這個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實。
慢慢平靜下來的娜娜輕輕離開了他的懷抱,坐起身來:「把燈關了吧……給我一根煙。」
她沉默了許久,才又說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麼承諾,你也給不了我什麼承諾!」
黑暗中,牛老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難以猜測她的表情,只有煙頭的紅色在一閃一閃著……
雲雨山莊的一夜「雲雨」讓牛老師花費昂貴,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飯後各奔東西時每張略帶疲態的臉上都似乎顯得依然興奮。牛老師中午趕去了醫院,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後的那兩句話一直讓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與福馬林的氣味將他包圍,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對嫻。嫻已在睡午覺,小紅也在一旁打著瞌睡,牛老師看到小紅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對他說的語意詭秘複雜的話——「唉,嫻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麼呢?
他輕輕喚醒了小紅,和她一起來到走廊里,便問她那些話指的是什麼事。小紅似笑非笑地看著牛老師,直看得他有些心裡發毛。半晌,小紅才小聲地說道:「嫻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她在老家買房子的事你知道嗎?」
平時很少主動跟牛老師要錢的嫻能夠在老家買房子,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種不祥的預感隱約襲來。他搖了搖頭。小紅繼續說道:「她今年春節回老家過年時認識了一個男的,據說是在當地開酒吧、飯店的,她今年經常回家,你就沒看出什麼來嗎?」
被小紅這麼一提醒,牛老師這才想到嫻這一段時間的確有點奇怪,在和他結識的三年里不怎麼回老家有一年春節還留下來守著他的嫻,今年幾乎每個月都要回家一趟,一會兒是弟弟要學駕駛員了,一會兒又是哪個親戚家婚喪嫁娶了,而且一回就是一個多星期,過去她即使回家也是來去匆匆。
「哦,還有這事啊!」
牛老師的心裡有怒火在竄動,他相信小紅說的都是真的,而且肯定是嫻告訴她的。他的怒火不僅來自於小紅所陳述的那些事實,更來自於嫻竟然什麼也沒有告訴他,但牛老師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強忍著被人出賣般的羞辱感,微笑著用一種很寬容的語氣說道:「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才二十六、七歲,找個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紅有些訝異地望著看似平靜的牛老師:「牛哥,你……你別誤會,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啥別的意思,也不是要說嫻的什麼壞話,就是覺得你對嫻真的太好了,她……她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呵呵……」
牛老師依然微笑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朝小紅擺了擺手,「這種事沒什麼的,如果有個人真的對她好,我也放心的啊!」
這最後一句話是牛老師此時此刻的真實念頭,他忽然覺得有些故事真的該有個結局了。小紅的嘴角牽動了幾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牛老師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用一種絲毫沒有受這次談話所影響的姿態,陪午睡醒了的嫻聊天打趣,倒是小紅在邊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當牛老師和嫻她們道別後,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憤懣複雜的情緒中走出醫院大門的,在駕車回公司的一路上,心裡就像被貓抓的一般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嫻在他記憶中所有美好的溫存的激情的影像都開始嚴重失真起來,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嫻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為什麼老是要對嫻拳腳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時,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裡像是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柔意。牛老師看到娜娜,心情頓時釋然了許多,但接下來的一個訊息又讓他感到了煩躁。
「蕪湖鄭總的那筆480萬貨款這次又沒按時匯來,負責這筆業務的小張上個月去過,鄭總當時保證這個月15號肯定還上,今天都28號了,我剛才和他聯繫,他又說手頭周轉不靈,要我們再寬限三個月。」
「媽的!」
牛老師隨口罵了一句,「這個小滑頭想賴帳了,這筆款子再要不回來就要變爛帳了!不行,你馬上再和他聯繫,明天咱倆趕過去一趟!」
娜娜答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牛老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張開車吧,要不咱倆太累了!」
他說「咱倆」時語氣顯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來開,反正最多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
被牛老師稱為「小滑頭」的那個鄭總只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傢伙,油頭粉面一幅紈絝子弟的模樣,他接手自己父親這家規模並不算大的家族企業純屬陰錯陽差,正值壯年的父親因為突發腦溢血造成偏癱而不得不把企業交給了連他自己都不放心的兒子,可就是這個紈絝子弟樣的「小滑頭」卻是個極其精明的貨色,雖然在經營管理上並無什麼過人之處,但頗能算計,這一點牛老師深有體會。
雙方的見面自然是毫無例外的熱情融洽,接下來便是各倒諸如眼下資金周轉緊張、有幾筆業務急需注資、銀行催著還貸之類苦水的虛與委蛇,但牛老師堅持要「小滑頭」先至少還掉300——380萬,餘款商定日期白紙黑字後可以寬延。「小滑頭」一口一個牛哥,一再懇求牛老師看在與他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照顧照顧他,等手頭一有資金肯定立刻全部還上。
牛老師與「小滑頭」的父親的確有著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賞他的豪爽熱情,恰在這時「小滑頭」的父親給牛老師打來了電話,那有些含混不清顯得很是蒼老的聲音讓牛老師心裡不覺一陣發酸。「小滑頭」的父親也向牛老師述說了一番企業眼前遇到的種種困難,臨了又對「小滑頭」說牛總來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總親自來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給付一些。娜娜一再對牛老師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老師還是看在「小滑頭」父親的面子上態度有些軟了。
「小滑頭」趁熱打鐵,見天色已開始轉暗,便提議大家先去吃晚飯邊吃邊商議還款事宜。席間「小滑頭」代表他父親頻頻向牛老師敬酒,還把「牛哥」的稱唿謙恭地變成了「牛叔」,他父親也再次給牛老師打來電話說這次給你添這麼大的麻煩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因為身體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幾口了,實在非常抱歉啊。這樣的情形一再擊退著牛老師的心理底線,一番象徵性的討價還價後,達成了這次帶走150萬支票剩餘的330萬八個月內分兩次付清的協議。
在回賓館的車上,娜娜看著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老師只能搖頭苦笑,心裡暗暗說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兩個賣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從牛老師別的生意夥伴處傳來的訊息驗證了娜娜的猜測,鄭氏父子其實早就不想再把企業經營下去,絕大部分的資金已轉移到「炒房」上了,這樣的結果導致了牛老師剩餘的330萬最後是通過費事耗力的司法訴訟才得以討回……
第19章 煙消雲散
「老牛,快來啊,小蘭出事啦!」
蓮的聲音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很是驚惶無措。
當牛老師火急火燎地趕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時,偌大的包間居然擠滿了人,但卻沒有聲息。蓮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蘭一起開美容院的那兩個女人都在,鄢然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剃著存頭一看就是「玩社會」的男人。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著。
「怎麼啦?」
牛老師被眼前壓抑的氛圍弄得心裡也有些發毛。小蘭低著頭蜷縮在蓮的身邊,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過汁的甘蔗般顯得有些乾癟,頭髮和衣裝凌亂著像是剛剛遭遇強暴,肩膀一聳一聳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了一堆擦拭過的紙巾。蓮指了指桌上的幾張彩色紙。
幾張彩色噴墨列印紙上不堪的畫面讓牛老師大驚失色,也讓他對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那是小蘭被人偷拍的性愛照片,有一臉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臉迷離被人抽插的,特別是其中一張很是令人驚愕。這張照片是在湖邊一塊礁石上白天拍攝的,十分清晰。小蘭赤身裸體被牢牢捆綁成了M字型,繩索雜亂地嵌進肉里將原本白皙的肌膚勒出一塊塊的紫醬色,兩隻塑料夾子死死地咬著兩個乳頭,一個沒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後揪著小蘭的頭髮使她滿是涕淚的臉高高揚起,眼神充滿著屈辱與驚恐,而完全張開的陰部處還有一雙男人的手將她的兩瓣陰唇向兩邊扯得很開,褶皺著的微微泛紅的陰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門裡居然還插著一枝很粗大的黑色肛栓,兩邊大腿內側分別寫著刺眼的紅字「騷貨」、「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老師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寸頭男對牛老師小聲說道:「這是我老公。」
牛老師早就聽說鄢然的男人是混社會的,專門為一些酒吧、KTV護場子,頗有些實力。
蓮簡單地說了下那些照片的來歷,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撫摸安慰身旁的小蘭,小蘭瑟瑟發抖把頭埋得更低了。原來小蘭兩個月前在酒吧結識了一位比她小十多歲的「帥哥」,並很快就打得火熱,沒想到那個小傢伙是專干「釣魚」勾當的,先是用偷拍的艷照要訛10萬元,被小蘭拒絕後竟然夥同一幫人將她綁了,現在開口索要50萬,還威脅說如果一周內不交錢就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以及她住的小區和她兒子的學校。
「我打聽過了,那幫小傢伙都是老K手下的。」
鄢然的老公見牛老師有些茫然,便繼續說道,「老K他們是去年才冒出來的盱眙幫,但勢力不小,幾乎壟斷了全市的龍蝦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傢伙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很難弄的!」
牛老師平時很少和社會上的那些人來往,即便認識幾個也不作深交,因而對那個什麼老K自然是聞所未聞。牛老師很客氣地對鄢然的老公說這事只能拜託你了,但鄢然的老公卻說他和老K也不認識,牛老師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七。
小七很快就趕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識,彼此熱情地打了招唿,而在聽了牛老師的介紹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半晌才說道:「老K我打過幾次交道,不過這種事麻煩啊,不出點血肯定擺不平的,而且這種事屁股是很難擦乾淨的,現在的小傢伙根本就不講規矩,以後說不定還會拿照片來詐的!」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這事給緩一緩?」
牛老師對小七雖然說話的聲音輕柔,但神情卻是要小七非幫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老師,又看了看小蘭,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吩咐了,我就試試看!」
他當場就聯繫上了老K,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後,就和老K約好晚上在喜萊頓大酒店面談。牛老師扔給小七一萬元錢:「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和他們談吧,有消息及時告訴我!」
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收下了,鄢然的老公主動說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剛走出門,一直低著頭的小蘭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牛老師,臉上的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灘般:「牛哥,謝……謝謝你啊!」
牛老師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又有些可笑,嘆了口氣說道:「唉,還不知道晚上能談到什麼樣啊!」
滿屋的人再次陷入沉默,小蘭又開始抽泣起來。
一群人決定就在茶室里等天黑,反正這茶室也供應各種的點心和小吃,鄢然的老公說要再找兩個兄弟就先走了,牛老師準備先回公司晚上再過來,這時娜娜來了一條信息:我在春江賓館312,有事找你!牛老師感到意外,聽著小蘭的抽泣聲心裡不覺有些七上八下……
當娜娜輕輕開啟312房間的門時,眼前的情景更是讓牛老師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圍著一條浴巾,線條柔和的臉上和白皙性感的雙肩還掛著水珠,宛若嬌艷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著,笑容中卻似乎又隱藏著什麼心事。
牛老師沒能一下回過神來,甚至都忘了隨手關上房門,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伸手去關房門兩個人的身體輕輕觸碰的那一瞬間,牛老師才猛然驚醒,一把抱住了娜娜。浴巾無聲地滑落,她軟軟地倒進他的懷裡,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仿佛不經意般微微嘆息了一聲……
娜娜今天是那麼的充滿柔情,像只貓似地趴在牛老師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滑過他的每一寸肌膚,溫軟而很有質感的掌心弱柳扶風般地在他的胯間不停地輕輕撫弄,亢奮很快就如電流般傳導到每一根神經末梢,牛老師的唿吸急促起來,此時娜娜的舌尖又觸向肉棒的頂端,肉棒隨著舌的遊走在掌心跳動著,忽然她一下將它含到了嘴裡直達咽喉,緊緊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體,黏滑溫熱的感覺讓牛老師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
娜娜面對著牛老師,跨過一條腿握著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濕潤緊緻的皺褶緩緩滑過龜頭將整個莖體密密匝匝地包裹起來。她輕柔地起落著,像是要讓他細緻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莖體的穿行所帶來的快感,讓他細緻而清晰地品味到身體上的這個人所能給予他的溫情。當牛老師的手撫向娜娜飽滿而豐潤的雙乳時,她開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進入到花蕊的最深處,觸碰得猛烈而又熱辣,潮湧般的快感在兩個人的周身飛濺交融……
當緋紅漸漸褪去,娜娜的臉上又布滿了心事。「怎麼啦?」
牛老師撫摸著她的背,問道。
「他回來了!」
牛老師明白娜娜說的「他」是誰,也終於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給予他的前所未有的溫情,而這前所未有的溫情或許意味著自己將要失去這份溫情了。牛老師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我……我決定跟他出去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女兒,他也是為了女兒才回來的!」
娜娜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老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樣,只感覺到撫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發顫。娜娜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兩個人就這麼無語地依偎著……
再次來到「德和」茶室天已經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不堪。包間內瀰漫著焦躁的氣氛,時間仿佛停止了似的讓每個人都感到抑鬱。小蘭趴在桌上睡著了,一天來的驚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將近八點小七才打來電話,牛老師的手機鈴聲讓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蘭也猛地從桌子上抬起頭來。
「喂,牛哥啊,老K說了至少要十萬塊,否則那些小傢伙不會聽話的!牛哥,你看怎麼辦啊?」
手機的聲音很是嘈雜,顯然那幫傢伙喝得正酣。
「小七,就這樣吧!」
雖然十萬塊的價碼比牛老師預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說清楚,給了錢如果再有什麼事的話,就別怪大家都翻臉!」
「放心吧,牛哥,老K說了只要給了錢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事,畢竟大家還都要一起混的!不過,牛哥,你……你怎麼會和那種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純粹被拉來幫忙打醬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當心點啊,別老是想著去爬人家的牆,當心也被人拍了艷照啊,哈哈……」
掛上電話,牛老師把小七的意思複述了一遍,眾人長出了一口氣,但小蘭依然哭喪著臉:「我……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牛老師剛想張口說什麼,鄢然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踢他,蓮也在小蘭身後給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牛乃藏書吧夫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股份轉給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錢給你!」
和小蘭一起開美容院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出主意道。
「是啊,蘭子,你也別開美容院什麼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穩穩上上班吧,別再去惹上什麼事了!」
蓮也附和道,在說別再惹事這句話時還故意瞟了牛老師一眼。小蘭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牛老師見十萬塊錢有了著落,便打電話讓小七與老K他們約好交錢的時間地點,並且要小七明天替小蘭出面。當一切事情都交代妥當,牛老師忽然覺得肚子很餓……
第20章 大結局
當多日之後,牛老師在無人的時候再次站到那張空蕩蕩的桌子前,仿佛依然能夠聽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發出的窸窣之聲,而她的飄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地搖曳,就像遺留在桌面上的那隻空了的香水瓶還在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一般。這樣的時刻,牛老師的內心總是會處在某種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無聲息,連一個象徵性的告別也沒有,在離開春江賓館的第二天的午後牛老師就打不通她的電話了,他確定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就像她第一次來到他面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預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聽到牛老師宣布娜娜主動離職的消息時,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隱晦的狐疑,這讓他的額頭莫名其妙地滲出了一層細汗。
嫻已經完全康復,曾經的楚楚動人和纖柔身姿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可在牛老師看來她似乎是另外一個女人了。他照例會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兒去,但時間卻可以用短暫來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暫的過程中他連要和她做愛的念頭都幾乎沒有生成過,儘管過去他和嫻在一起時總像個性亢奮症患者。現在,他只是想得到答案,得到關於小紅所說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麼也沒有對他說,並且看上去她根本就沒有要主動告訴他點什麼的打算。
其實,牛老師曾經設想過一種結果,那就是只要嫻親口告訴他那一切,他會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嫻立刻想要離開他,他也會為她送上祝福,甚至還準備給她一筆錢。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過去那種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老師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只是好幾次手機鈴聲響了,她神色緊張地跑進廚房或廁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來後總是千篇一律地說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來的。
這樣不斷重複著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動聲色的銼刀一點一點地將她在他身體上靈魂上刻畫出的一系列溫謦之感以及愛憐之感慢慢銼成粉末,並開始讓他深刻地懷疑起她其後可能有的種種動機,而這些情緒終於在某一天轉化成了怒火,那一刻牛老師竟然無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記了名字的小說里的一句話——我的弱點是總不願意把女人想得很壞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嫻用很坦誠的表情和語氣對牛老師說老家馬上就農忙了,她要回家幫父母幹活,估計要待上一段時間。牛老師心裡對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發出了冷笑,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一絲不苟地注視著她,要她注意身體幹活別太累了,還問她要不要再帶些錢回去。嫻吻了他一下,說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幹活,等收完稻子就回來的。牛老師感覺到嫻的吻是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於是一個瘋狂的陰謀不可阻擋地生成了。
在嫻離開的這一段日子裡,牛老師一遍又一遍地預想著實施陰謀的每一個細節,甚至連這個陰謀最後如願以償地呈現到嫻的面前時都被想像出了好幾個版本,而嫻在這一段日子裡從沒主動給牛老師來過電話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對於自己的陰謀不再動搖……
娜娜的離開讓公司里的許多瑣事都像水閘開啟後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讓牛老師感到了不適,他已習慣了讓娜娜把一切瑣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復公司應有的日常運作之上,然後就是回家足不出戶,在妻子和兒子都酣睡之後一個人在書房裡悄然地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蓮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傍晚忽然來電話說要見牛老師,聲音聽上去很像有些陰鬱的雨。她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址,牛老師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那個地方,在一間布置凌亂散發著樟腦氣味的租住屋裡,蓮正坐在一張桌子旁發獃,見到他進來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有妝扮的臉上灰暗而有些浮腫。
「我和他分居了。」
蓮嘆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老師,讓牛老師有些無措,想尋找些紙巾之類的東西擦一下不算很濕漉的臉,但沒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還帶回來了,為她買了套房子!」
蓮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牛老師,繼續講述著她的遭遇。
牛老師感到錯愕:「你沒搞錯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個挺忠厚老實的人,平時不是把錢都給你的嗎?」
「這事是他手下的一個項目經理告訴我的,而且還說不止這麼一個女人。他今年沒給家裡多少錢,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
蓮的雙手無力地攤放在桌面上,牛老師坐到她對面,把手輕輕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說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算不了什麼」、「你們倆有了孩子就會好的」甚至是「我們不是也背著他偷雞摸狗」之類勸導安慰的話,但又覺得毫無意義。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會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沒有小孩!我已叫鄢然的老公幫我收集他的證據了!」
說這話時,她眼睛裡稍縱即逝的莫名光亮讓牛老師不覺心頭一顫。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這時,小蘭和婷婷來了,見到牛老師也在她倆遲疑地站在門口,小蘭更是紅著臉低頭閃到婷婷的身後。牛老師怕氣氛尷尬便起身告辭,臨出門時又對蓮說離婚這事一定要考慮清楚,畢竟有個家庭不容易。坐進車裡,牛老師看到被雨霧模煳了的燈光,忽然想到了嫻,似乎看到她正在一個男人為她買的新房子裡摟著那個男人發出快感得到滿足的嬌喘呻吟,很大聲……
嫻在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給牛老師發來了信息,告訴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車。
正常情況下這班車到達的時候應該是傍晚。牛老師在下午三點多來到了他和嫻的租住屋,洗好澡給小紅打了個電話說嫻回來了有急事找她,小紅沒有任何懷疑就趕來了。
「牛哥,嫻……嫻呢?」
小紅見開門的牛老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一邊換鞋一邊朝屋裡張望著問道。
牛老師平靜地笑著:「快進來吧,嫻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的。」
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沙發上,牛老師故意貼得小紅很近,一條腿輕輕地觸碰到她的一條腿,臉上依然平靜地笑著:「前一陣子真的要謝謝你啊,多虧有你幫著照顧。」
小紅感覺到了牛老師腿的觸碰但沒有動,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覺察到什麼,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沒……沒什麼的,呵呵,我和嫻是好姐妹呀!」
牛老師仔細地揣摩著小紅每一個細微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符號,稍稍加大了腿與腿接觸的力度,小紅依然沒動,只是兩隻手有些侷促地攥在一起。「小紅,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人,溫柔體貼,我一直想找一個和你一樣的!」
牛老師知道這些陳辭濫調虛假得有些令人作嘔,但在很多情況下卻是試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嫻……嫻說你也是個好男人,我……」
小紅的臉再次紅了起來,說話開始散亂,她幾乎已經洞悉了牛老師此刻的企圖,內心的慌亂中不知為何竟夾雜著一絲興奮,「嫻是個美女啊,我……我怎麼能和她比呢……」
牛老師故作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
說這話時牛老師側過身注視著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實的熱切。
小紅也扭頭看著他,臉上的紅暈向脖頸漫延,眼神更是慌亂:「牛……牛哥,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我……」
牛老師的一隻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間,身體也朝她傾去,唿出的氣息撩動起她耳鬢的發梢。小紅觸電般渾身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撐住牛老師,臉朝後躲閃著:「牛哥,別……別這樣啊!」
但牛老師的手已將她緊緊地摟住,嘴唇隨著身體的前撲也猛然貼向她的嘴唇。牆上掛鐘的指針正接近16:0,嫻的班車應該快駛出高速公路的出口進入這個城市。
小紅緊閉著嘴掙扎著,但她沒有叫喊,只是喉嚨里發著「嗚嗚」的聲響,掙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擺脫。牛老師已將她撲倒在身下,舌頭在經過短暫的努力就頂開了她的唇齒直接深入到一片溫濕之中,而一隻手熟練地解開了她褲子的鈕扣與拉鏈,她的雙腿扭動踹動著,但顯然象徵意義大於實質意義,牛老師的手很輕易地摸著了她的下體,陰部是很肥碩的那種,陰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準確地尋找到了陰蒂的部位。她的臉很燙,唿吸很急促。
小紅的性敏感度很高,牛老師的手指很快就感覺到了潮濕,並逐漸黏稠起來。
小紅的雙手還撐在他的胸口,但身體已是軟軟的,雙腿也不再踹動,閉著眼喉嚨里交替著「嗚嗚」「嗯嗯」的聲響,舌頭開始與他的舌頭一起攪動。在牛老師的唇舌稍微脫離之際,她喘息道:「要……要是嫻回……回來,怎麼辦啊?」
「呵呵,放心吧,她還要好幾天才回來呢!」
「哦,那……那我去洗個澡啊!」
望著小紅肥嘟嘟近乎於臃腫的背影,牛老師心裡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媽的一群騷貨」。他抬頭看了看掛鐘,16:21,班車應該已經進了長途客運站,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嫻就可以走進這扇門了……
小紅的腰腹處又一圈很刺眼的贅肉,兩隻大奶像兩攤沒有質感的肥膘突兀著下垂著,肌膚倒是很白嫩豐腴,乳頭是很深的那種褐色,陰部在蓬鬆烏黑的陰毛映襯下顯得顏色很暗,行走時渾身都處在一種不規則的顫動之中。牛老師實在不明白那個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闆怎麼會包養這麼一個女人,但他還是以極其興奮的姿態將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擁到了床上,但自己卻沒有脫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皺崎嶇但卻有些鬆弛,裡面仿佛一個寬敞的潮濕穹窿,牛老師沒幾下就讓四根手指並不十分擁擠地進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優般快速而猛烈地玩起指攻,穹窿里發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濘里似的咕嗤咕嗤的聲響。她腰腹的贅肉連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亂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著手指的攻擊,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叫得很大聲很狂亂。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搗爛啦……啊……哥……啊啊……」
牛老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發酸,他俯下身開始咬噬她兩個碩大堅硬的深褐色乳頭,手指變成了拳頭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擠去。「啊啊……哥啊……你……你要撐……撐死我啊……」
小紅死死地抱住牛老師的脖子,一邊亂叫一邊扭著屁股像是在導引拳頭的進入,當拳頭完全沒入穹窿並在黏滑中轉動起來時,小紅開始胡亂地扒起牛老師的睡衣褲,頭在他胸口癲躁地蹭動,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給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點給我呀……」
小紅帶著哭腔的叫喊聲,連同手中對於肉棒狂亂的握捏套弄,使得牛老師也陷入了不可駕馭的自我迷亂之中,原本只是作為「陰謀」的墊場將要變成一出「正劇」……
他脫掉了身上的遮掩,讓她像一條母狗般臉朝下趴著,屁股高高撅起,他看到兩片肥碩的白皙中間一小團黑褐微微凹陷並微微翕開,已經很是潤滑的手指又朝凹陷處捅去,一根、兩根、三根……凹陷處被擴張成一個黑魆魆的洞窟,他又朝裡面吐了一口唾沫,嘗試著將第四根手指也探進洞窟,括約肌抵禦性地有力收縮著……
「哥,你……你在幹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後面肯定經常被人搞的吧!」
併攏著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著旋動著,洞窟的周壁在黏液與唾沫的共同塗抹下顯得光滑,括約肌也進一步地放鬆。
「沒……沒有啦!」
牛老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傳出噗噗的聲響,小紅頓時哦哦亂叫得更加大聲,「哦哦……你個臭男人……你個死牛哥……哦哦……搞……搞過的啊……你快點給我啊……」
她撒嬌發浪的叫喚聲幾乎讓人很難與她的體態聯繫在一起。牛老師忽然希望這齣「陰謀」不要被打斷,至少也要等他實施完了之後才出現那個「觀眾」。
他爬到床頭櫃前準備去拿保險套,但劇情還是按著預定的程序發生了轉折,牛老師聽到了開門聲,而小紅仍然頭埋在枕頭裡晃動著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等待著。牛老師迅速站到地上,一絲不掛地面對著滿臉驚駭的嫻,時間瞬間凝固,那根原本堅硬翹立的肉棒也瞬間悄無聲息地朝下萎縮著。嫻渾身一個激掕揀起房門口的一雙拖鞋,一隻狠狠地砸向牛老師,一隻砸向那個撅著的屁股。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一聲尖叫,小紅扭頭看到了憤怒的嫻,爬起來倉皇失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麼也沒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隻枕頭捂住腦袋,像一頭埋進沙礫的鴕鳥,渾身顫慄。牛老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發出幾聲大笑,笑聲聽上去空洞而又苦澀。
嫻在笑聲里奪門而出,渾身顫慄著的小紅剎那僵硬,對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片刻,她猛然爬起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牛老師,然後將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流氓——」
罵聲像什麼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車燈恍如一片無邊無際的虛幻,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看不清面目,牛老師的目光像飄落的樹葉般晃來盪去,竭力搜尋著自己泊車的地點,蓮在這時來了電話,喋喋不休著:他們離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個女人鬼混的照片還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現在住的躍層式公寓房歸她,所有家庭存款約320萬歸她,還有價值200多萬的股票債券也歸她……牛老師聽得腦袋發脹,嗯嗯地敷衍著,最後他問道:「那你以後有打算了嗎?」
蓮沉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一個老女人,還能有什麼打算,就一個人過過吧!」……
同樣的故事在這個城市依然每天重複著,沒有改變,也沒有絲毫的新意,只是這個城市每個樓盤的房價如同驚蟄後甦醒的蜈蚣百足舞動,牛老師小區前面臨河地塊上尚在建造中的預售房,一夜之間每平方米均價漲了1000元,據說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城市的所有樓盤還會掀起一輪漲價風潮。
妻子說現在的錢越來越不值錢了,咱們還不如再添置些房產吧。牛老師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就陪著妻子到了那個樓盤的售樓處。售樓小姐的熱情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妻子興致盎然地聽著天花亂墜般的介紹,牛老師跟在妻子身後習慣性地偷偷觀察售樓小姐,她穿著凸顯曲線的象牙白套裝,並令人難以揣測地隱隱露出黑色文胸的邊沿,五官極其精緻,笑起來兩個酒窩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樓小姐熱情而細緻的推介下簽訂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兩廳兩衛並附贈地下車庫臨河景觀房的預售合同,設計圖上勾勒出的寬敞的客廳足以排練一出人物蕪雜的室內劇,看得見河水波動的陽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到陽光,總價自然極其不菲,但牛老師覺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樓小姐春風滿面地遞給他們一人一張名片,這個有著兩個迷人酒窩的女孩叫陰莉。
客廳溫情四溢的明亮燈光下,妻子和兒子在新房平面結構圖上愉快地謀劃暢想著即將擁有的更為舒適愜意的生活空間,牛老師在書房裡拿著一本叫【論道德的基礎】的書,聽著妻兒輕鬆的笑語,感覺是如此的溫暖與真實,仿佛很多年以前與父親一起坐在灑滿和熙陽光的紫藤架下聽著微風拂過成熟的麥田而不需要任何言語,但一隻手卻伸向了左側胸口的衣兜,那裡面有一張嶄新的名片……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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