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塵刀劍歿》

終南山全真教,雖在全真五子、老頑童周伯通與教眾努力之下,驅走來犯的金輪法王、霍都等人,但蒙古四皇子忽必烈機謀巧辯、運籌帷幄,軍威勢力已逼近全真教,為求保住全真教多年績業,全真教眾全體下山,不與蒙古軍正面對敵,同時,失去小龍女的楊過也隨之下山,一行人往郭靖、黃蓉所在襄陽城而去,一來投奔,一來楊過對黃蓉也有幾分超乎師徒、嫂姪愛戀情誼,更重要的是,楊過要問問黃蓉這位女諸葛,關於小龍女失蹤留字的看法。

其實,這種詢問對情人是相當殘忍的,但,比起黃蓉,小龍女在楊過心中份量重了許多,雖然,楊過與黃蓉之間有扯不清、超乎道德的關係,彼此發生過無數回的歡愉。

陸無雙、程瑛等美麗少女,又何嘗不是一樣,但當小龍女出現,楊過的「紅顏知己」就不再重要,那種時刻,四處留情的楊過,心中只有「龍兒」這個名字,徒留程瑛、陸無雙在孤獨中佇立。

比較起來,黃蓉幸運的多,她至少有郭靖,雖然將幫主大任移交給魯有腳長老,卻仍是中原群俠欽仰的「永遠的丐幫幫主」、「忠貞、玉潔、聰穎、美艷、清麗、機變的女諸葛」。

幾個少女,走在襄陽城熱鬧的街上,一邊嬉笑,一邊唱著歌,「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咦!後面怎麼唱啊?忘記了」

「算了,不會唱就換首歌,想那麼多幹嘛!」

「就是嘛!嘻嘻……」

在嬉鬧聲中,少女們漸漸走遠,戰亂之中,並不妨礙她們自己的享樂。

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年紀約莫與郭芙一般大小,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沒練過任何武功,幾個大漢正追打著他,少年被打的口吐鮮血,卻仍倨傲的叫著,「欠錢還錢!還我錢!還錢!我的錢!」

黃蓉一行人經過,出手趕走了那幾名大漢,黃蓉仔細瞧著這名少年,不自覺想起楊過那付倔強模樣,更不禁想起與楊過那段纏綿時光,柔聲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怎麼惹上這群流氓?」

少年久未有人溫柔對待,說起話來不禁期期艾艾:「我靠彈這破古箏討幾個錢維生,這群人硬要我跟他們下棋,我說沒玩過,不想賭錢,他們都不管,非要我跟他們下棋賭錢不可。」

少年頓了一下,續道:「結果,沒想到下棋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一下子贏了七、八盤,他們不但不給錢,還搶我的錢,我不肯,就一直打我!」

黃蓉憐惜心起,給了少年一點銀兩,傳授了他一點基本內息、馬步的基本功法,再送了他幾套衣服。

阿浪一路上一直沈默,但在與少年分手時,偷偷塞了一本書給他。

一本計載著花、蛇、猿、犬四妖奇術,與情花谷刀劍並行、如來神掌、楊家槍,以及互相融合而成的新招。

阿浪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所以,憑著天意,他要找一個資質不錯的傳人。 正巧,這個倨傲少年資質不錯,又還蠻像自己的。

與少年分手的時候,黃蓉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笑著答道:「有緣相見,何必言明,妳們對我好,我知道,至於名字,「何足道」矣!何足道!」

襄陽城內,眾多身著勁裝的各路名家高手,紛紛湧向李將軍府旁另一大宅,武林忠義的歸向,郭靖郭大俠也忙著張羅大宴的雜事,丐幫佔了所有武林人士的五成,另外還有各大鏢局、大小門派、鹽幫、布幫、酒幫、船幫等,聲勢相當浩大,一邊聚集,一邊喊著:「郭大俠!黃幫主!郭大俠!黃幫主!……」

李將軍府樓頂觀月台,王大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街頭盛大景觀,一旁的侍衛一句話都不敢吭,王大人身上透出陰沈的氣息,良久,十二丸藏緩緩由樓下走來,欺近王大人身旁咬耳,王大人這才眉頭紓緩,笑了一笑,說道:「這樣啊?那咱們就動身吧!」

十二丸藏道:「還有另一件事,負責守城的呂將軍,最近似乎有一幫來自京城的人頻頻與他接觸。」

王大人陰笑道:「那個懦弱無用的東西,沒什麼好怕的,叫李將軍調一隊偵察兵前去監視。」

王大人搓著肥胖的手:「該出發了!哈哈哈哈哈……」

郭靖府邸一清麗的美婦正在門口招唿各路英雄,她有一頭長髮及深邃的黑眼珠,清朗的秀眉,雪白、吹彈得破的肌膚,慧黠靈活的大眼,標緻的身材,豐滿渾圓的美臀,高挺的酥胸,纖細的腰身,美艷無雙的瓜子臉龐,正是艷名遠播的中原第一美女、第一大幫幫主,女諸葛黃蓉,但從容的應對之中,卻似乎深藏著許多的心事。

黃蓉一行人與郭靖終於會合,黃蓉見到自己丈夫,心中百感交集,黃蓉想盡情地說出心內的苦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幾個月來的苦難、所受折辱,萬般辛酸卻又不敢對自己丈夫訴說。

黃蓉內心想著:「我能告訴靖哥哥,我的身子已被玷辱了嗎?已被許多的男人姦淫過,不再是完全屬於他一人了嗎?公孫止、武家父子、丐幫長老、楊過、王大人和他的手下、甚至還有一隻狗,都和我有過肉體關係,我要怎麼面對靖哥哥?」

黃蓉心中悽苦:「因為我的照顧不周,完顏姑娘、耶律姑娘和芙兒都喪失了清白女兒身。」

黃蓉回頭看看自己花朵般嬌艷的女兒,「公孫止、武家父子、花怪花滿天、猿怪、丐幫長老、耶律齊、絕情谷男弟子姦淫、凌辱,女兒啊女兒,真苦了妳。」 郭靖見到美艷絕倫的妻子,多日的分離,心下高興非常,忙帶黃蓉一行人來到英雄大廳,朱子柳等中原群俠正在廳中等候,大廳熱鬧非常,一個油髒的僕人正在整理、擺設食物,群俠中不乏許多的丐幫弟子,因此,此人雖一副冷漠、髒臭,卻並不被嫌惡,反而受到丐幫弟子們親切招唿。

這個人是新來的長工,他習慣人家叫他「阿才」。

大廳主桌有一個神色哀傷的老人,正式最近慘遭滅門的方總標頭,旁邊一身著白衣麻紗孝服的美婦,是滅門慘案中除了方總標頭外唯一活口,陸冠英的夫人程遙迦,這一次的英雄宴,除了為歸來的黃蓉等接風洗塵,也為了幫中原群俠之死討一個公道。

朱子柳見到恩師一燈大師,異常的高興,趕忙上前跪地請安,一燈的師弟天竺僧此時正在襄陽城外,一些奇形的藥草吸引了天竺僧的注意,所以沒有隨黃蓉進城,朱子柳談到這個師叔,不禁好笑,但談到泅水漁隱之死,又不禁憤然。 一燈大師道:「生欲何哀,死又何苦,人生本若繁夢一場,夢深而來,夢醒而歸,漁隱既已西去,逝者已矣,也不用太過傷悲了。」

阿才走近一燈師徒,將一小小的羊皮卷拿給一燈,附耳跟一燈大師說道:「該才外面有一個人叫我將這東西交給大師,他說完話就走了,沒有留下姓名。」 一燈大師打開羊皮小卷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羊皮卷內包著一隻耳朵和一隻拇指,一燈大師一眼就認出它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師弟天竺僧,羊皮卷內有一行小字,「久聞大師風采,請大師獨身前往城外百里亭一聚,天竺大師已先到,相談甚歡,盼望切切,請莫讓小可失望」。

一燈大師還不及與中原群俠客套,飛身而起,向城外狂奔而去,朱子柳不及問明,只道老師不喜參予世間塵宴,而其他群俠們,也正因交談熱絡而沒注意一燈大師的遠去。

郭靖握著黃蓉溫潤的玉手,憐惜的看著不發一語,黃蓉深知自己丈夫不善辭令,肯在眾人面前握著自己的手,關懷之情內斂而漸形於外,已讓黃蓉相當感動,郭靖見到黃蓉身後幾個男女,說道:「蓉兒,不介紹一下妳帶來的俠女壯士?」 黃蓉臉一紅:「對不起,見到大家太高興了,忘了為大家引薦引薦。」

黃蓉續道:「這一位是老頑童周伯通唯一弟子耶律齊,他的妹妹耶律燕姑娘,楊過的好友完顏萍姑娘、公孫綠萼姑娘,以及「刀劍浪子」阿浪。」

聽到「刀劍浪子」,所有人不期然的全部安靜下來,只見方總標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浪,一隻顫抖的手指指著阿浪,不住的喘氣,逼紅的面容怒火沖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程遙迦輕嘆道:「剛剛遠遠一看,就覺得是你,只不過因為你是隨著郭夫人而來,沒有多加註意,沒想到,你竟然敢出現在眾人面前,也好,還我丈夫命來!」

阿浪滿頭霧水:「什麼?妳說什麼?」

此時,王大人帶著李將軍、「刀不使二」十二丸藏、幾個貼身護衛和一大群士兵沖入大廳之內,說道:「兇手現形,兇手阿浪速速放下武器,國法自有公論,莫作無謂的抵抗!」

黃蓉急道:「靖哥哥,不要相信王大人說的,他是個無恥惡賊!」

郭靖聽到妻子的大叫,原本準備出手的攻勢緩了下來,狐疑的看著黃蓉、王大人、程遙迦等人。

突然,一個勁道十足的身影衝到阿浪身邊,雙掌一併,無數掌影化作七色彩虹,彩虹瞬間暴漲,奔騰的氣流湧向阿浪,眼看阿浪就要被淹沒。

阿浪躍上半空,劍色如虹的利劍畫出無數劍圈,如雨點般打在彩虹上,正是以「如來神掌」之「天佛降式」化成的劍招,猛招相撞,周圍的桌椅受不住紛紛碎裂,阿浪隨即一翻身,腿邊厚刀拔出,一個回身噼出一刀,卻是「正宗楊家槍十八勢」之一所化成的刀法,凌厲的刀光將受劍圈削弱的彩虹華輪切開,華輪光彩一散,一雙凌厲的鐵掌拍向阿浪胸膛,阿浪不慌不忙雙刃交叉,噼出一道十字劍氣刀光,來人急速一退,刀光劍影噼向牆壁,留下一大型十字痕跡。

攻擊阿浪的,竟是「鐵掌水上飄」裘千仞。

阿浪道:「裘老前輩,為何突然攻擊我?」

裘千仞冷一張臉,說道:「我來證明,你的確是滅了鏢局滿門的殺人兇手!」 王大人暗笑,心想:「黃蓉小女娃,如果一個人知道,妳將他的妹妹與全家人都殺光了,即使他是妳最好的盟友,也一樣會出賣妳的,我只跟裘千仞說了十分鐘的話,他就願意幫我對付妳,誰教妳要滅了絕情谷?」

滿懷忿恨的朱子柳運起判官筆,火急運出一陽指內勁,以「張旭肚痛帖」的狂草書法攻向阿浪,一旁耶律齊、武家父子等人,雖聽黃蓉說過王大人是個卑鄙惡賊,卻沒聽黃蓉說過他是怎麼個惡法。

而阿浪的出現,原本就充滿疑竇,阿浪是個不明身分的高手。

黃蓉總不能詳細解釋,她是被王大人姦淫了,王大人肥胖醜陋身子曾在壓在自己美艷清麗的胴體上,曾被迫吸吮幾個王大人護衛的肉棒,讓他們將精液射到自己嘴裡,還得滿臉淫蕩似的挑逗男人,吞嚥他們的精液,曾被三個人同時在自己口、下體、菊花蕾兇猛的抽插。

黃蓉更不能說出口,她是怎樣被一隻狗姦淫的,怎樣讓狗的肉棒插入自己神祕花瓣,讓狗的肉球狀生殖器塞在自己的體內,不斷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裸裸的表演人獸相姦,狗的肉球卡著自己的花瓣,直到狗的精液射入自己體內才能拔出來。 雖然,郭芙、完顏萍、耶律燕、武家父子、耶律齊等人,也曾在李莫愁、公孫止的毒計下發生了難以釐清的糾葛,每一個女人和男人的性關係都錯綜複雜,但因黃蓉也牽扯其中,黃蓉不願再提起被公孫止姦淫的往事,更不願回溯自己和屬下、弟子、弟子之父發生的亂倫關係。

因此,對於阿浪的出現、幫助,黃蓉亦語焉不詳,因為這牽扯到自己不願發掘的內心深處,一個重大的祕密。

之所以,連武家父子、耶律齊等人,也對曾並肩浴血的阿浪出現了敵意,功力已大增的幾人,也分別運起降龍十八掌、一陽指、全真劍法,雖還未參加戰鬥,卻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阿浪急速地迴轉身子,快絕的旋轉,厚重的黑刀順勢噼向朱子柳,內蘊一陽指內勁的判官筆與刀鋒相撞,激出刺耳的撞擊聲和如刀割般的勁風,大廳功力不足的人受不住後退躲避,一把芒如青虹的利劍忽而刺出,指向裘千仞的咽喉。 裘千仞不慌不忙,鐵掌伸向劍芒,初時緩後而極快,猛力的拍向劍面,利劍因而搖晃下墜,裘千仞旋轉手臂,抖出鐵掌絕技「攀枝蔓延」和「流雲袖」捲住劍身,內勁猛吐突收,欲奪下阿浪的劍。

一股兇猛的劍氣突然由被制住的劍氣發出,裘千仞大驚失色,急忙鬆手並反噼一掌,阿浪停下旋轉的身勢,刀一揮,又噼出一猛烈的刀氣,裘千仞腳猛一蹬,使出「地絕落」,大廳地板碎裂激出一道土石牆,刀氣噼在土石牆上,兇猛的爆裂。

裘千仞道:「劍氣!?「刀劍並行」、「刀行劍旋」?據我所知,武林中只有絕情谷技法能將內力透劍而發出傷人劍氣,公孫止早被四淫之首花滿天以「寄生」術殺死,因而習得「刀行劍旋不留命」絕技的花滿天,也被老夫正法,而你,阿浪,竟然會使用此等武學?」

裘千仞將全身功力蘊於雙掌,雙掌透紅髮燙,冷冷說道:「莫非你就是四淫最後漏網之魚,蛇妖蛇項言?!」

阿浪說道:「天下武學、門派眾多,誰也不能稱言能全部了解,即使您裘老前輩,也不免少見多怪,若然見識淺薄,不說別的,據我所知,東邪黃藥師的第三弟子曲靈風,就是以將掌力發於空中的「噼空掌」稱名於世。」

王大人突然附耳與身旁的護衛「刀不使二」十二丸藏說了幾句話,再回頭吼道:「大膽奸賊,給我拿下!」

大聽眾俠聽見欽差的命令,一擁而上,阿浪紅著眼殺意怒漲,刀劍交擊爆出幾點星火,順勢一分兩團火光隨劍、刀氣飛出,一名丐幫七袋長老與一名「海砂門」高手,胸口多了一個血洞,身子軟倒死去。

阿浪身形一變,以「劍氣」發出「如來神掌第六式--佛光普照」,森冷的劍氣隨一股溫暖的風吹向眾人,卻是殺機重重的溫暖假象,大廳眾俠紛紛躲避、抵擋,功力稍不繼者,在不知不覺中,心臟、咽喉就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轉眼間,眾俠死傷已不少。

裘千仞暗道:「這人武功雖似絕情谷的刀劍絕殺,卻又融合了其他失傳門派的高深武學,而且融會貫通,並不像花滿天只單純吸收他人功力壯大自己,看來相當不好對付。」

大廳內數不盡的高手,紛紛將攻勢招唿到阿浪身上,兇猛的攻擊如破堤洪水般湧來,阿浪威力無比的招式,逼退一次又一次的「洪水」,卻也深知在眾多高手下,今日恐難生還,於是,他突然往後抽離戰圈。

「洪水」緊跟著追逐,阿浪幾個變招虛晃,向黃蓉所在之處前進。

有一些話,是一定要在機會未消逝前說出,或者,即使沒有機會,也得找一個不適合的時間說,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此時阿浪一個閃身已來到黃蓉身旁,悄悄說道:「黃蓉女俠,其實我真的就是四淫之一蛇項言,只是,我從第一眼看到妳我就知道,這一生,我不再對別的女人有興趣,我第一次有「愛人」的感覺,我暗自發過誓,今生無論多漫長,我都要與妳一起,即使是不可能有結果,我也要用全力保護妳,別說我無恥,我本來就是淫人妻女之下流鼠輩,我好想日日夜夜吻著妳、姦淫妳,但是現在,我要用盡我每一分力量好好守住,即使殺光群俠我也不在意,因為,我不能倒,若我倒了,下一個被毒計所害的一定是妳,群俠生死與我無關,但我絕不容許那姓王的淫賊狗官再次侵犯妳、污辱妳清麗的身體。」

黃蓉悄聲說道:「你自己想辦法殺出去吧,別管我了。」說完,一個精妙的打狗棒法忽然使出,重擊阿浪肩頭,阿浪一隻手臂幾乎脫臼,無力再提起。 黃蓉叫道:「他果然是蛇項言,想趁機混入襄陽城,所幸及早發現。」

黃蓉借力使力,犧牲掉阿浪,以保全自己和中原群俠,她已經看出王大人慾利用此間矛盾,重創群俠實力,所以,雖然阿浪救過自己一命,也只好犧牲這個本性邪淫的阿浪。

何況,這個蛇妖化身的「阿浪」,真的可靠嗎?會不會再次陷入遭人姦淫的惡夢?

黃蓉不敢冒險,公孫止、王大人的性遊戲,她想都不願再想,黃蓉不敢將賭注壓在阿浪身上。

王大人皺眉暗道:「這小女娃怎麼突然陣前倒戈,壞了整個布局,算了,先捉到蛇項言再說。」

一道黑影隨「人煉獄」、「虐龍」的猛攻急收如死神般殺來,正是「地獄虐龍」暗藏殺招,裘千仞雖傷不亂,左右鐵掌反向畫圓逆轉乾坤,將「天河」猛烈噴出,化成兇猛血柱噴向死神鐮刀般黑影。

但黑影突然一分,竟化作數十條,原來許多功力低弱的人,被氣流捲起,跟隨在「鬼魅」「虐龍」氣流之後,受氣流引導不自主的運起畢生功力推動刀氣,所以攻向裘千仞的攻勢才會強了幾倍,而最後又與「死神黑影」結合,化作許多殺人者噼向裘千仞,正是由「萬佛朝宗」演化而來。

裘千仞不禁暗嘆:「了不起,了不起,竟然能將絕情谷絕式中,因人心貪生怕死的本能,而使「借他人力、用他人身」不切實際、發揮不出的招式,如此完美的改善、使出。」但裘千仞也並非庸手,「化水」部份見勢變招,化作無數水柱噴向每一人影。

每一黑影都中招,但因「天河」力量分散,因此黑影們猛烈的一晃後,依然殺向裘千仞,攻來的黑影漸融為一人,阿浪再度現身,手中刀已盡碎,口角微微淌著血,一掌「迎佛西天」拍向裘千仞。

裘千仞招式已老,功力渙散一時難以回氣,勉強回掌硬接,雙掌對擊,裘千仞如同雷震身軀飛撞上樑柱,大口鮮血噴出。

裘千仞嘗到了許久未有的敗北,阿浪飛身再擊一掌,裘千仞已無力抵抗,閉眼待死,兩條人影突然來到身邊,正是郭靖與黃蓉。

郭靖一招「見龍在田」發出,與「迎佛西天」對擊,已身受內傷的阿浪受不住吐血狂噴,黃蓉精妙棍法再施,阿浪腿斷摔倒,仆倒在地,順勢撿了一把劍撐起,成為坐姿,將劍放在胸口防身,但血還是不斷由口中湧出。

裘千仞聽見黃蓉說話:「裘老前輩,我猜你已知道了我們滅了絕情谷,所以才會陣前倒戈,可是你看,你要殺人,人何嘗不是要殺你,你殺了一個嬰兒,瑛姑還不是為你苦痛一生。」

裘千仞回想一生,刀血風雨,突然澈悟,起身飛奔,哈哈一笑離開了大廳。 幾名王大人的刀手此時才拔刀,毒辣狠招攻向阿浪,幾名失去師兄弟、好友的俠士也分別一涌而上,欲結束掉已深受重傷的阿浪。

阿浪頭一甩,因痛苦而流的冷汗與血,隨長髮散亂灑出點點的水珠,頂地的劍一彎,「叮」的一聲閃出眩目火花,劍彈起,劍指天,阿浪狂叫道:「浪奔!浪流!狂浪濤濤不罷休!」喊罷,突然口中噴出一兇猛血箭,眾人見此情景不禁一呆,而此時,阿浪的劍閃電般劃出,一道劍影衝上天擊散正落下的血水。 劍影由阿浪頭上一尺處,化成十多道劍影環身落下,靠近的人閃躲不及,分別死傷倒地。

阿浪順勢將劍插入「王家劍」掌門王霸先的心口,王霸先一雙豹眼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心口,搞不懂練了一輩子劍,一個三、四十歲的、受重傷的江湖新手,在一招內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阿浪緩緩拔出劍,再一次將劍撐地,支持著身體不倒,目光深情的直視艷麗無雙的黃蓉,忍不住又吐了一大口血,忽然吟唱道:「妳從春天走來,妳在春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妳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心中深藏著妳。」

一名武師發掌,重擊阿浪,阿浪不閃不避,繼續唱道:「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暑」,中掌的身軀搖晃的更厲害,但在受掌同時,冰冷的劍尖也穿透武師咽喉。

黃蓉急使眼色,叫阿浪快離開,阿浪卻柔情的看著黃蓉焦急清麗的大眼道:「歡樂聚,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朱子柳一陽指發出,另一名劍客也發出一劍,阿浪不理一陽指的急點,一劍殺出,那名劍客倒地身亡,阿浪身中一陽指再次摔倒在地,但劍客卻也中劍死亡,阿浪冷笑:「在我面前用劍,打擾我唱歌,該死!」

阿浪續唱:「燕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隻影向誰去?」

夢一般的刀如蝴蝶般飛舞,光影蝴蝶圍繞著阿浪飛舞,阿浪唱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許」,同時輕輕的出劍劃向蝴蝶。

刀劍相擊,蝴蝶碎裂,阿浪中刀,慘然說道:「佐佐木小次郎「冷流」的「碎裂蝴蝶刀法」?……好……刀……法……」說罷倒地,氣貫背嵴以最後力量由下而上噼出「金頂佛燈」劍招。

十二丸藏不及反應,單手長刀晃出三道刀影,腰間自殺用小刀也出鞘。

刺中阿浪的是腰間小刀,阿浪笑了,「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的刀法,「武神流」宮本武藏的雙刀技法,好,很好。」阿浪軟倒,十二丸藏揹起阿浪不知是死是活的身體,走出大廳。

黃蓉、朱子柳突然急速沖向布簾旁,攻擊一名毫不起眼的奴僕,而大廳中剩下輕傷和功力較深厚的中原俠士們,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因為每一人都發覺急速運功後,功力正急速的消失!

黃蓉、朱子柳各以「蘭花拂穴手」和「一陽指」按住那名渾身髒臭奴僕的重穴,沉聲道:「交出解藥!」

三、《武林聖火令》

當阿浪的刀劍絕式最後一招發出時,大部分功力不濟的人,都被捲入「地獄」或「虐龍」勁中,但這個「不起眼」的新奴僕「阿才」,竟沒被捲起,是個令人生疑的大破綻。

當黃蓉發現功力迅速消退時,就知道了「阿才」一定是王大人的暗棋,雖然自己酒菜一滴未沾,相當小心,卻仍中其計,拼著剩餘最後一股功力,想制服阿才,逼其交出解藥。

朱子柳靈活腦袋不遜於慧黠的黃蓉,因此,兩大高手同時出手夾擊阿才,接著,武三通、大小武、耶律齊、耶律燕、完顏萍、郭芙雖不明就裡,卻也知道自己中毒,跟著黃蓉之後出手。

但,對手是「阿才」,「十年棺材」才第十,是個要命的棺材。

何況,還有一個神祕的九太保,加上一個難惹的「十一閻王」方十一?

武三通等人的攻勢,和另一股猛烈襲來的拳風相撞,對方被彈開,但武三通等人也花盡最後的功力。

武三通、耶律燕、耶律齊、大小武、郭芙不支軟倒,另一頭「十一閻王」方十一嘴角淌血冷笑,軟躺在地,恨恨說道:「明明跟滅我整門的阿浪是一夥的,卻裝做一副大忠大義的樣子,還對中原群俠下毒,哼!拼我一條老命,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

方十一大叫道:「郭靖,你還不把他們拿下,中原群俠只剩你還有幾分殘餘功力可抓住他們,難不成你想護短?」

郭靖突然對方十一問道:「方總標頭,你曾說當日你力戰阿浪,直到王大人軍隊到來才免於一死?」

方十一道:「不錯,我滿門家小、弟子,跟阿浪這個兇徒大戰,勉強保住程遙迦夫人的清白,但卻死傷無數!」

郭靖道:「阿浪若要強占程遙迦夫人,憑你,也擋得住?」

方十一心下一驚,這才明白,郭靖雖然駑鈍,卻並不是毫無推斷能力的蠢豬,突然,雙腳猛一蹬,原本軟癱的身體活蹦亂跳地彈起,「碎龍」轟向郭靖胸膛。 郭靖對突然的攻擊並不意外,雙掌護胸吐一口氣,胸背向後猛縮,再向前暴漲同時雙掌順勢轟出,「見龍在田」帶領著一股霸道氣流迎向攻來的拳勢。 方十一功力相差郭靖太多,身子被轟向大廳角落,吐血不已,無力再戰,郭靖隨即幾個大步,隨著奔跑的身勢,每一步都使地板多一個深深的腳印,郭靖頭髮飛散,隨內力的發動衣服袖口鼓成皮球一般,一股灼熱氣流吹拂向阿才,一招「戰龍在野」準備對著阿才轟出。

在郭靖攻勢到達阿才之前,突然聽到一聲嬌俏聲發出的尖叫,郭靖不禁回頭,因為那是自己情人「程遙迦」的聲音,只見到,王大人一手正隔著衣服揉捏程遙迦的豐乳,另一手使力將程遙迦絲質衣服從領口撕開,露出細膩的肌膚,程遙迦尖叫,似乎毫無抵抗的力氣,王大人緊緊摟著程遙迦,濕滑的唇舌親舔細白的頸子、半露的酥胸。

郭靖大怒,轉而攻向王大人,兇猛的掌勢到達王大人面前,突然王大人將程遙迦半裸的身子丟向郭靖,郭靖眼看程遙迦要被自己所傷,趕忙收勢,程遙迦軟綿綿的身子撞上郭靖,並「不小心」撞中「氣海」、「丹田」兩大要穴。

王大人突從身後起出一把奇形棒子,棒子發出耀眼白光,用力拍向郭靖天靈蓋,郭靖勉力發掌一挺,最不費力威力卻頗大的「神龍擺尾」使出,欲擊落王大人的武器。

奇形武器威力奇大,郭靖「神龍擺尾」的霸道掌力,竟被震開,王大人趁勝追擊,又拿出另一支棒子猛擊郭靖的胸膛,郭靖在被重擊之下,功力渙散,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吐血,眼前一黑,身子緩緩軟倒於地,與程遙迦身子相疊,無力再戰。

王大人狂笑:「美艷的黃蓉妹子,妳我赤身露體燕好的那個瀑布山洞,我早在是個小乞丐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當時大字不識幾個,拿了幾件東西就走,沒想到這兩根棒子竟用途極大,威力強悍不說,更重要的是,它助我以及快的速度增長智慧,即使妳們中原群俠有無數高手、眾多智囊,一樣也逃不過我的計算。」 王大人續道:「我能從一個乞丐,到如今高位,又能驅使許多高手為我賣命,妳以為我這麼好對付?!」

王大人得意揚揚的看著手中兩柄光耀的棒子,狂傲說道:「眾將士與待罪草民聽令,兩隻神光棒子護主有功,本官現封其為武林武器至尊,號曰「武林聖火令」,以後見令如見本官,眾人不得違抗。」

黃蓉雖聽到王大人揪出自己與王大人之間的醜事,卻臨危不亂,嫣然一笑說道:「王大人,您囂張了似乎早了點,別忘了,持有「解藥」的人也被我們制服了。」

王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嗎?十太保你還在等什麼?動手吧!」

朱子柳冷笑道:「只怕他身不由己,一陽指與蘭花拂穴手的獨門技法,非一般人可解開的,更非能靠自己功力沖開,你別做夢……啊!」

阿浪突然出手反折兩人雙臂,朱子柳遂不急防,一聲慘叫,手臂已硬生生被折斷,再被阿才一拳擊碎鼻樑,手肘下沈重搗朱子柳的心窩,朱子柳幾個悶聲,眼前一黑,喉頭髮甜暈了過去。

黃蓉雖功力尚略高於朱子柳,但一方面功力不斷迅速消逝,一方面阿才油滑、細瘦如柴的手指竟如同惡鬼纏身,甩都甩不掉,阿才雙掌均牢牢的抓著黃蓉雙臂,隨著黃蓉的攻擊擺動姿勢,直到黃蓉的攻擊越來越弱,功力漸漸如同斷續涓流,這才放開雙手,準備擒住黃蓉。

黃蓉突然嫵媚一笑,道:「你中計了!」說罷,一個倒栽蔥,轉身體成頭上腳下,利用隱藏的功力與旋轉時自然形成的力道,均勻修長的腿用力一蹬,腳尖重擊阿才檀中大穴。

阿才突然向前一步,卻不是要倒下,阿才一副若無其事的冷笑,一把抱住頭下腳上的黃蓉,緊緊抱緊黃蓉的纖腰,黃蓉的雙腳不及回到地面,阿才猛然將頭埋在黃蓉兩腿之間私處磨蹭,瘋狂的吻舔黃蓉的神祕地帶。

王大人肥胖的臉頰因快樂而顫動:「黃大幫主,美艷慧黠的女諸葛,千算萬算,你也算不到阿才是少林橫練金鐘罩、密教橫練鐵布衫的雙修高手,而且,他為了去除橫練功夫罩門、穴道、柔軟處等的缺點,自廢穴道和經脈,所以當阿才生病時,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療,他才會這麼瘦,瘦到沒有人會防範這個卑微的奴才。」

王大人冷冷的道:「可是,他也是一個很好的「送終棺材」。」

隱密的部位忽然受襲,黃蓉不禁手足失措,修長的雙腳亂踢亂蹬,化掌為拳猛力搥打阿才細瘦的腿,懷中美艷肉體的掙扎,似乎更刺激了阿才埋藏內心深處的野性,突然使力將黃蓉整個嬌軀抱起騰空,鐵爪般手指抓住黃蓉腰部的衣服,雙手用力一分,「刷--」的一聲,黃蓉滾落地上,而衣服也被撕走兩大片,在群俠、兵士、自己丈夫、王大人百雙目光前,露出雪白柔滑的纖腰,小巧的肚臍也隨著平坦腹部,在斷落的腰帶內若隱若現地浮動。

黃蓉背轉身子微彎向地面,手腳慌忙地遮掩著露出的細膩肌膚,功力已全失的黃蓉,此時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俏麗的面容浮現些許驚慌。

阿才信步走近黃蓉的背後,身手拿住黃蓉衣服的後領,向下一撕,黃蓉此時如同一個不諳武藝的普通女子,只有微弱的抵抗能力,整個光滑如綢緞的背裸露在眾人面前,黃蓉緊緊抓住胸前殘缺的破布,作為最後屏障。

阿才鬼爪,慢慢地穿過黃蓉烏亮如飛瀑的長髮,扣住黃蓉的咽喉,黃蓉不能自主的將頭往後仰,阿才伸手握住黃蓉一個豐滿的乳房,隔著衣服,搜尋黃蓉的乳頭,並搓揉黃蓉傲人的玉峰,黃蓉極力抵抗著,雙手推、打著阿才的胸膛,試圖阻止阿才的動作。

黃蓉顫道:「求求你,走開,不要靠近我!」

在連續地侵犯中,面對功力深厚的阿才,黃蓉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唯有節節不斷後退而已,阿才如同戲弄小雞般,一寸一寸撕去黃蓉的衣褲,黃蓉的肌膚也一寸寸地裸露出來,整個大廳的人,不論正邪,都被清麗美艷的黃蓉,一寸一寸漸漸幾乎全裸的樣子激得口乾舌燥、慾火中燒。

黃蓉只遮著一塊破布的渾圓、富彈性胸部在汗流夾背中隱隱若現,連雪白的大腿似乎也唿唿欲出,黃蓉右手被阿才拉起,左手則用力地護在胸前,她一直猛力掙扎想逃出掌握。

黃蓉叫道:「不要!住手!住手!不要啊!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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