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連番征戰樂淘淘

一旁觀戰的紫薇仙子,看的芳心顫抖,嘆爲觀止,想不到那個郎生有特異的天賦、持久的戰力,等下若親身經歷,那痛快之情,不知是何滋味?再看二人正在甜睡中,自身慾火高燒,全身奇癢無比,無處發泄,又不能強要他即來替自己解決性慾,因他才剛剛泄精,非休息一段時間是無法再戰的,只有強忍慾火,等待著快樂的來臨。

梨花仙子睜開迷人的雙眼,長長吁一口氣:「龍兒,你醒了,累不累?」

「二姑姑,我不累,舒服嗎?」

「嗯……好舒服……姑姑還是第一次領略到這樣美的滋味……小親親……姑姑好愛你……好愛你……」說完緊摟著華雲龍像發瘋似猛親猛吻,使得在一旁忍著滿身慾火無法解決的紫薇仙子,是又氣又恨的道:「二姐,我難受死了,你已吃飽喝足了,我還餓著呢。」

「對不起,三妹,我愛他愛得忘形了,寶貝,快去親親你的三姑姑去,讓她嘗嘗龍兒的狠勁吧,你們玩吧,我好累,要睡了。」

「三姑姑!對不起,冷落你了。」

「哼,你還記得三姑姑……」紫薇仙子氣鼓鼓的哼道。

「三姑姑,別生氣,等下龍兒給你意想不到的樂趣,算陪罪好嗎?」

「嗯,那才差不多。」

華雲龍一手撫著紫薇仙子梨子形乳房揉摸著,口含另一粒乳頭吸吮著,另一手伸入多毛的禁地,撫摸兩腿間高突的陰戶,食、拇二指先揉按,摸揉陰核一陣後,中指輕輕插入陰道裡面不停的扣挖,弄得紫薇仙子春情撩升,全身顫抖,肉縫裡春水泛濫,濕淋淋、滑膩膩順著手指流出。

紫薇仙子被逗的眉騷眸盪,口裡淫聲浪語:「寶貝……姑姑……被你吻得渾身酥癢……小穴被你挖……挖得難受……死了……」

「三姑姑,你出來了。」

「都是你……小親親……壞死了……別再……摸了……」

「唉呀……龍兒……別挖……了……姑姑……受……不了……了……要兒……的……」

華雲龍的大寶貝早已青筋暴露,高高翹起,充份完成攻擊的架式,一見紫薇仙子淫水泛濫,騷癢難忍的盪樣,分開修長豐滿的大腿,挺著大寶貝對準紫薇仙子深紅色、濕淋淋的肉洞,用力插了下去,只聽「滋」的一聲,同時紫薇仙子也「哎唷」一聲浪叫,華雲龍粗長的寶貝直抵花心,紫薇仙子緊窄的小穴被塞得漲滿,陰壁一陣收縮,一陣鬆開,花心吸吮了大龜頭數下,使得華雲龍一陣快感布滿全身。

「三姑姑,真看不出你的身材苗條,想不到你的小穴裡面的穴肉還真肥,挾得我的寶貝好舒服,好銷魂啊,三姑姑,你的內功真棒,我好愛你。」華雲龍又開始抽插,先用三淺一深的插法,抽插五十餘下。

「啊……龍兒……你太會玩了……三姑姑……的水又出來了……」紫薇仙子嬌軀痙攣著,雙手雙腳緊緊挾抱住華雲龍,一陣顫抖,一股淫水隨著寶貝的抽插,一涌而出,浸濕了一大片床單。

「三姑姑,你又出來了,你的水真多啊。」

「寶貝,姑姑從來沒被大寶貝插過,今晚第一次遇上你這大傢伙,才搞出這麼多的水……出來了……」

「三姑姑,還早呢,我要把你的水掏干、掏盡才罷休。」

「龍兒,看你的本事啦。」

「好,看招。」於是華雲龍用枕頭墊在夫人的肥臀下,雙手握緊兩條大腿,推至紫薇仙子雙乳間,兩膝跪在床上她的雙腿中間,使得紫薇仙子的陰戶更高挺突出,舉起寶貝猛力插入,狂抽猛插,次次到底,下下著肉,狂頂花心,紫薇仙子被搞得小穴痛、漲、酸、癢兼而有之。

只見她,一頭秀髮灑滿在枕頭上,粉臉嬌紅、媚眼如絲、嬌喘吁吁、柳腰款擺、肥臀挺聳、淫聲浪哼:「啊……好龍兒……三姑姑……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我……你的大寶貝……是我一個人的……好龍兒……要命的小冤家……我什麼……都不要……只要……龍兒……用力……插……插……我小穴就行了……唉啊……唉啊……你真兇……三姑姑……又……又要……泄了……啊……」

紫薇仙子說著,肥臀猛搖,挺腹收肌,一陣痙攣,一陣吸氣吐氣,滿臉生輝,媚眼冒大,艷唇發抖,欲仙欲死,小穴里,又是一股淫水沖擊而出來。

「三姑姑,我也要出來了……」華雲龍此時也已快到頂峰,大龜頭一陣酥麻暴漲,猛力的一陣沖刺,抵緊子宮口,滾熱的精液,射進子宮裡。

射得紫薇仙子,渾身顫抖,花心的快感傳遍全身,口裡浪叫道:「好龍兒……燙死我了……」一口咬住華雲龍肩肉不放,雙手雙腳緊緊抱住華雲龍,媚眼一閉。

華雲龍泄完精後也感覺疲倦,壓在紫薇仙子胴體上,雙雙閉目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床上三條肉蟲,悠悠醒轉過來,二位中年美婦的兩雙美目注視華雲龍良久,梨花仙子道:「寶貝,二姑姑活了四十多歲,今天第一次才領略到人生的樂趣,我好愛你……」

「龍兒,三姑姑活了四十多歲,也是第一次被你領到了快樂的巔峰。龍兒,我真愛死你了,假若不遇著你,我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二美婦說畢,抱緊華雲龍狂親狂吻不休。

大蘭花仙子推門而入,一看地毯上散亂地放著男女三人的衣褲,再看床上的三條肉蟲,雖已轉醒,但仍貼胸疊股,全身一絲不掛,緊緊摟抱著,卿卿我我,糾纏得愛不釋手。

「恭喜二位妹妹啦。」蘭花仙子逗著二位師妹道:「怎麼啦,玩了一夜還不夠嗎?到現在還捨不得放手啊?」

「啊,大師姐,不要看嘛,真羞死人了……」梨花仙子嬌羞的用被單蓋在身上。

「還怕羞呢,昨晚一夜又哼又叫的到天亮,就不怕羞嗎?」蘭花仙子也繼續調笑著。

「不來了……大師姐好壞……」紫薇仙子粉臉羞紅的鑽入華雲龍懷中。

「大姑姑,要不要躺下來,大家親熱一下。」

「不用啦,以後有的是時間親熱,快起來吃飯吧。」

這晚,一男三女赤裸於紫薇仙子之床上,實行四位一體的遊戲。華雲龍細觀三美婦,尤其婦人到了中年,由於善於保養,其成熟之風韻,非少女所能比擬,細觀其各人之外貌及胴體各有不同。

蘭花仙子,生得高貴大方,嬌媚之態不現於形,風姿萬千,皮膚雪白嬌嫩,光滑柔細,乳房豐滿,屬球型。乳頭大而呈艷紅色,乳暈呈粉紅色,平坦的小腹上並無花紋,陰阜似小饅頭高高凸起,陰毛烏黑密生,玉腿修長,臀部豐肥。

梨花仙子,面如滿月,雍容華麗,爽朗熱情,嬌媚之態,現於眉目,皮膚白皙,嬌軀豐滿,嫩滑揉潤,乳房圓大飽滿,屬籃球型,乳頭大而呈深紫色,乳暈呈艷紅色,其陰阜高突似大饅頭,陰毛烏黑濃密又長又多,長滿小腹及兩胯間,玉腿修長,臀部肥大肉厚。

紫薇仙子,姿容秀麗,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嬌艷嫵媚,杏眼桃腮,一笑兩個酒渦,熱情似火,皮膚光滑細嫩,乳房雖不肥大,但屬於梨型,彈性十足,乳頭呈褐紅色,乳暈呈艷紅色,其身材苗條,小腹平坦。陰阜與呈小饅頭形,陰毛烏黑而短短的,但卻濃密的包著整個高突的陰戶及陰唇兩邊,玉腿修長,臀部肥圓、高翹。

「寶貝,看夠了沒有?姑姑們等得都不耐煩了,龍兒還慢吞吞的,快點來吧。」蘭花仙子道。

「大姑姑,等一下嘛,讓我先和你們調一調情,等你們的浪水流出來後,我再開始給你們一頓痛快的美食。」

「寶貝,我們都聽從你的,可是你只有一條寶貝,我們有三個人,是怎樣玩呢?」梨花仙子亦問道:「誰先,誰中、誰又最後呢?」

「二姑姑,你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使你們三人同時痛快,絕對公平,一視同人,同嘗甜頭。」

「好,好,我們聽你安排。」紫薇仙子言道。

於是華雲龍下得床去,拿來紙、筆寫好三張號碼:「各位親愛的姑姑,我現在寫好三個號碼,分別是一、二、三號,誰抽中第幾號,就照抽中的號碼,順序而上。我躺在床上,由抽中第一號者將小穴套坐我的寶貝,以五十下爲限,不可貪多,到了第五十下就停止抽出來,換抽中第二號者上來,以此類推。」抽籤的結果:一號梨花仙子,二號紫薇仙子,三號蘭花仙子。

於是華雲龍仰臥床中央對紫薇仙子、蘭花仙子道:「三姑姑、大姑姑,你二人斜躺在我左右兩邊,把腿張開,我替你二人扣挖止癢。」二美婦一聽此言,欣喜萬分:「龍兒,你真體貼。」依言而行。

梨花仙子立刻翻身而上,用玉手握住華雲龍的大寶貝,把自己的大肥穴,對準了龜頭,臀腰用力猛往下一壓:「唉呦……我的媽呀……好痛……好漲……」梨花仙子感到華雲龍的大寶貝,像一根燒紅的鐵棒,被自己硬生生的坐插在自己的肥穴裡面,穴裡面的肥肉被撐得漲漲的,一絲快感,流遍全身百骸,又麻、又癢、又酸、又酥五味雜生,說不出的舒服。

「龍兒……姑姑是……又痛快……又舒服……」

「那你快動吧。」適時蘭花仙子及紫薇仙子也被華雲龍的手指摸、挖得淫水直流:「寶貝……大姑姑……三姑姑……被你挖得……爽死了……我……我受不了……了……出……出來……了……」二美婦同聲浪叫。

此時梨花仙子道:「龍兒……快玩我的奶……快……」於是華雲龍停下摸、挖動作,雙手用力握住梨花仙子之肥奶,猛揉乳房及捏弄奶頭,軟中帶硬,細嫩光滑,摸揉起來,真是過癮極了,屁股隨著梨花仙子的肥臀,一上一下的挺刺。

梨花仙子被頂的媚眼翻白,嬌喘連連,花心大開,全身血液沸騰,一陣酸麻酥癢上身,使她顫抖起來,不停的扭動臀部,口中呻吟著:「哎呀……喂……龍兒……好龍兒……哦……哦……我好舒服……我一個人的……小冤家……你要奸死姑姑……了……又……又碰到花心了……姑姑……要泄……泄了……」

說完一股陰精直泄而出,她的一雙玉臂雙腿,已不聽使喚的癱瘓下來,嬌軀軟綿無力的壓在華雲龍的身上,櫻唇猛吻著華雲龍。蘭花仙子一看她已達到高潮,急忙將梨花仙子推下馬來,手持毛巾,爲華雲龍擦去汗水和淫液,觀其寶貝雖經一戰,還是直挺挺的一柱擎天,粗壯長大赤紅的大龜頭,耀眼生輝,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概。

「三姑姑,該你了,別像二姑姑那樣急,不然我的大寶貝刺痛你的小穴,我會心疼的,慢慢的玩才過癮。」

「嗯。」紫薇仙子翻身跨坐其身上,玉手握著大龜頭,對準多毛肥厚的陰戶慢慢坐壓下去。當華雲龍的大龜頭被坐入時,紫薇仙子頓時香汗淋淋而下,全身不住的發抖:「啊……好漲……」

華雲龍忙雙手握住肥大如籃球型之乳房,又揉又捏。下面的大寶貝,被肥滿的陰唇緊緊包挾住,暖暖的,真是受用極了。紫薇仙子感覺華雲龍的大寶貝,像一根燒紅的鐵棒,光是進去一個龜頭,就漲得四肢百骸,酥、麻、酸、癢,其味真是不可言狀,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寶貝……好漲啊……也好舒服……」慢慢的扭動臀部,華雲龍雙手揉著她的一對肥大乳房,尤其是那如葡萄般一樣大,而呈紫紅色的乳頭,艷麗耀眼,真使華雲龍揉得愛不釋手,越揉越起勁。雖然手上的感覺是很過癮,但是下面的大寶貝才插進一個龜頭,還是不能滿足華雲龍的需要,於是挺起臀部用力往上一頂。

「哎呀……龍兒……輕點……好痛……」紫薇仙子一聲慘叫,一雙美目都翻白了,嬌喘吁吁,真是淫媚極了,她雙手緊緊抓著華雲龍的肩頭,嬌喘連連道:「好龍兒……剛才你那用力一挺……差點把姑姑的老……老命都報……報銷了……狠心的龍兒……」

華雲龍低頭含著紫薇仙子的大肥奶,用牙齒輕輕的咬著她的大乳頭,一手在她腋下及乳房邊緣腰的上下,不停的撫摸,揉捏不已。而大寶貝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上挺,紫薇仙子也扭擺著細腰,旋轉著臀部,配合寶貝的挺進,坐壓到底。

「好龍兒……小冤家……你碰到姑姑的花心了……你真是我的好龍兒……寶貝……大寶貝哥哥……你頂死我了……」

紫薇一面淫叫,一面瘋狂的拋動那肥大白嫩的臀部,拚命的套動,雙手緊緊抓著華雲龍胸前肌肉,全身拋動,香汗淋淋,動作越來越快,還不時的在磨、在轉。花心不時的在收縮,放開著地吸吮龜頭,使華雲龍癢到心裡,舒服得直叫:「三姑姑妹……好……好功夫……真美死我了……再套重一點……小肥穴……再吸……我的龜頭……」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浪成一團,紫薇仙子套得更快,淫聲百出:「龍兒……我……我……不行了……我被你的大……大寶貝頂……死了……喔……好痛快……啊……要命的……我泄……了……」浪聲未完而一泄如注,淫水順著寶貝流出,弄得二人陰毛濕煳煳的,嬌軀一陣顫抖,精疲力盡的壓伏在華雲龍的身上,而香汗淋淋,嬌喘吁吁。

華雲龍雙手撫摸著細腰肥臀,嘴唇也吻著紫薇仙子那迷人的櫻唇,二人是又親又愛的盡情纏綿。休息片刻,紫薇仙子悠悠醒來,長吁了一口氣:「龍兒,姑姑覺得剛才好像是死過去了一樣,好龍兒,你真厲害,我這一輩子是愛定你了,我真少不了你啊。」

華雲龍輕揉愛撫過紫薇仙子一番後,再將她推下身來,回首先望一望二美婦,見二人粉臉帶著滿足的笑意,閉目而睡。再回首見蘭花仙子,坐在床頭,一對水汪汪的媚眼,瞧著自己高翹、一柱擎天的大寶貝,粉臉通紅,慾火充滿雙眼,唿吸急促,酥胸起伏不定,一對肥乳,一上一下抖動著,華雲龍翻身坐起,摟著蘭花仙子,手撫肥奶,口吻櫻唇,先來一陣事前的親熱、愛撫。

「大姑姑,害你等了這麼久,待會讓龍兒好好伺候你。」

「龍兒,你累不累?大姑姑真怕把你累壞了。」

「大姑姑,我不累,剛才都是她們二人在上面套弄,我睡在床上沒有出太大的力,怎麼會累呢?大姑姑,你上來吧。來,爬到我的身上來,把大寶貝套進小肥穴里去。」手指不停的捏著奶頭。

蘭花仙子被華雲龍摸捏得全身痙攣,陰戶騷癢難忍,非得有條大寶貝插入,才能解飢止渴,也就顧不得羞不羞,翻身跨上,玉手握住華雲龍的大寶貝,對準自己肥白多毛的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壓。

「哎呀……好痛……」蘭花仙子雙眉一皺,櫻唇一張,響起了一聲嬌叫,美艷嬌容頓時便成蒼白色,頭上香汗淫淫而下,嬌軀一陣顫抖。華雲龍雙手揉摸蘭花仙子的肥奶及粉臀,感覺大寶貝被她的小肥穴,緊緊包挾住,暖暖的、濕濕的,暢美舒適,好受極了。

「大姑姑……還痛啊?」

「嗯……不太痛了……只是好漲……」

「大姑姑……還沒有到底呢……」

「乖乖……先別頂……等大姑姑的水多一點再動……好龍兒……乖……你要愛惜大姑姑……」

「我知道……大姑姑……我會永遠疼你……愛你……請大姑姑放心吧……」

「龍兒……」蘭花仙子伏壓下嬌軀,雙手摟緊華雲龍,把一雙豐滿肥大的乳房,貼著他雄健的胸膛研磨著,兩片濕潤的櫻唇,含著愛兒的舌頭猛咬猛吮,柳腰肥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扭擺套動,小穴里的淫水潺潺而流。

「寶貝……你的大……大寶貝頭……碰到……大姑姑的……花心……了……大姑姑好舒服……」蘭花仙子被大寶貝頂得神魂顛倒,花心一陣收縮的吸吮著大龜頭,吸得華雲龍暢美非凡。

「大姑姑……你坐正身體,動快一點,你壓著我不好行動,快……」

「嗯……」蘭花仙子依言挺腰坐正,華雲龍雙手扶在她的腰臀之間,幫著一上一下推動,蘭花仙子配合兒子的推動,一起一落的套動。

「啊……龍兒……寶貝……大姑姑……大姑姑給你頂……頂……死……了……我不行了……我……丟……了……哦……」

蘭花仙子說罷,淫水大放,緊跟著嬌軀一陣痙攣,一頭栽倒在華雲龍的身上,櫻唇大張,連聲嬌喘,閉目小睡過去了。華雲龍一看,三美婦都已昏昏沈沈睡去,無法再戰,而自己的大寶貝依然一柱擎天,剛硬如故,想戰嘛,又無對手。只好搖頭苦笑一聲,閉目養神,等待下一個回合了。

經過一陣不算太短時間的休憩後,三美婦才悠悠醒轉過來,紫薇仙子嗲聲嗲氣道:「龍兒……你真厲害,我們三人都被你弄得爬不起來的。」

梨花仙子道:「你們看,龍兒的寶貝還翹得那麼高,真嚇死人了。」蘭花仙子和蘭花仙子一看,心中是又驚又喜,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氣概。

華雲龍道:「三位親愛的姑姑,你們真是太自私了。」

「我門什麼太自私了?」三美婦同時問道。

「你們都滿足了,倒頭就睡,我的寶貝一直硬到現在,還未出火,你們痛快過後就不顧到我難不難受了。」

「龍兒,對不起嘛。」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不成嗎?」

「那……龍兒你要怎樣才高興呢?」

「看我的……」華雲龍說著翻身而起,命三美婦,靠床邊仰天躺下,每人肥臀下墊一個枕頭,雙腿張開,華雲龍就站立床口,雙手握著梨花仙子兩條粉腿,將小腿放在肩上,來個「老漢推車」的姿勢,挺槍就刺。華雲龍也不管梨花仙子是否疼痛,腰臀用力的狠抽猛插。

「啊……龍兒……小冤家……姑姑……好痛……也好美……浪穴……被你操得……要上天了……好龍兒……用力……快……快……我要……會插穴的小祖宗……我不行了……」梨花仙子已被操得花容失色,淫液一泄如注。

「龍兒……姑姑的好龍兒……你操得姑姑爽死了……小穴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浪穴……吧……」華雲龍此時滿頭、滿身和如雨下,加快速度,全力沖刺三十餘下。

「啊……龍兒……姑姑……要上天了……我……又泄……泄了……。梨花仙子被操得欲仙欲死,一泄而出,人也癱瘓了。華雲龍將梨花仙子雙腿放下,拔出濕淋淋的大寶貝,它還是堅硬如鐵,青筋暴露,雄糾糾、氣昂昂的高翹著。

「三姑姑,龍兒來伺候你了。」

「龍兒,三姑姑的穴小,你是知道的,你的又大又厲害,別像操二姑姑那樣太用力,乖肉,要愛惜三姑姑,等三姑姑適應後,叫你快、叫你用力時,再快再用力,好嗎?」

「好,三姑姑,龍兒都聽你的。」

「真是我的好龍兒,三姑姑好愛你,龍兒來吧。」於是華雲龍擡起紫薇仙子兩條粉腿,將小腿架在肩上,大寶貝對準豐肥的陰戶口,慢慢往裡面插入,因紫薇仙子生得體態嬌小苗條,陰道緊小,當華雲龍的大龜頭插入後,感覺漲痛異常。

「哎呀……寶貝……好痛……好漲……停一下……再……」華雲龍的大龜頭被紫薇仙子緊窄的陰道緊緊包住,異常舒暢。再看她粉臉一陣青、一陣白,緊皺雙眉,知道目前不可再插入,於是放下雙腿,伏在紫薇仙子豐滿胴體上,親吻櫻唇,撫摸乳房,安撫一陣。

紫薇仙子在漲痛之餘,得到華雲龍一陣溫存安撫,內心萬分甜美,臉頰也漸漸恢復粉紅色,於是一面輕輕的擺動著肥臀,表現出女人天賦上需要的本能,一面嬌聲嗲氣的道:「龍兒……三姑姑要你……的大寶貝……用力插……到底……」

「好。」華雲龍聞聲,知道她需要狠的了。於是挺起上身,再將紫薇仙子的兩條粉腿擡高架好,腰部用力一挺,大寶貝直搗黃龍。

「啊……天啊……好痛……插死人的冤家……」華雲龍也不顧她的叫痛聲,猛力大抽大送。

「哎呀……好龍兒……我……好痛……好漲……也好舒服……要命的小……小冤家……快……快用力……我……完了……我的小穴……要給……龍兒……插穿……了……」華雲龍咬牙閉嘴,收縮肛門,埋頭苦幹,越插越快。

「好龍兒……我……真美死了……我要登天了……我的……好龍兒……我……三姑姑……不行了……要丟給龍兒……了……」紫薇仙子的淫水大量泄出後,人也癱瘓在床上。

「大姑姑,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華雲龍拔出濕淋淋的寶貝,摟抱蘭花仙子,愛撫安慰著。

蘭花仙子手拿毛巾,替華雲龍一面擦汗,一面說道:「寶貝,大姑姑不急,你看你累得一身是汗,氣喘如牛,快點先休息一下,不要過度的作樂,不然會損壞的身體。」

「大姑姑,不會有事的,龍兒的身體健壯如牛,精力充沛,又正在年輕力壯的時候,你怕什麼嘛?」

「嗯……話雖不錯,可是不能太貪歡,身體要緊,大姑姑看你累得這樣,不知多心痛,乖,先躺下休息一會兒。」

「大姑姑,我還未射精呢,漲得好難受,給我好嗎?」

「你呀,真是我們的魔星,大姑姑先抱著你先休息一會,等下再給你,好嗎?」

「嗯,好吧,都聽大姑姑的,以後我一定保養體力,全心全力愛你,使大姑姑獲得人生的幸福、快樂和滿足。」

「啊……這才是我的好龍兒、寶貝。」倆人熱烈的擁吻撫摸一陣後,相摟相抱進入夢鄉。

華雲龍和蘭花仙子二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悠悠醒來,見其餘二美婦尚在酣睡,也不驚醒二人,兩人先去廁所小解一番,相擁進房,上得床去熱烈親吻、愛撫,終使已平息的慾火,再度暴發,隨之再度展開戰火。

蘭花仙子先跨身而上,玉手握住寶貝,將整個毛短而濃的陰戶,套座下去,華雲龍雙手握住蘭花仙子胸前一對梨子型乳房揉捏起來。蘭花仙子因慾火高熾,淫水早已流滿整個陰道,也不管自己陰道緊小,是否容納得下華雲龍的大寶貝,即一坐到底,嬌軀痙攣,頭上香汗淫淫而下。華雲龍的大寶貝被紫薇仙子肥滿緊小的陰戶包得緊緊的,子宮口在龜頭上一吸一放,美妙極了,於是挺動屁股,一頂一頂的配合著。

「哎呀……龍兒……你……頂輕一點……大姑姑……受不了……你那又……粗……又大……的寶貝……頂得我的……花心……都麻……了……我……」蘭花仙子也拚命的套坐著肥臀,磨揉著大龜頭,光揀陰道裡面,癢的地方來止癢。

蘭花仙子此時緊緊摟抱華雲龍,肥臀坐套扭磨,越來越快,口中夢囈般呻吟著:「好龍兒……你要了我的命了……我被你頂……頂出來了……哎呀……」一股熱液沖擊著華雲龍的龜頭而出,嬌軀隨著伏壓在華雲龍的身上,喘聲吁吁,美目緊閉。

華雲龍卻並不滿足,等蘭花仙子休息一會之後,再度翻上蘭花仙子之嬌軀,提高兩條粉腿,手握寶貝,先再陰核上揉擦一陣,只癢得蘭花仙子肥臀亂扭。

「乖寶貝……別逗大姑姑了……大姑姑……小穴裡面……好……癢……快……快……插進去吧……龍兒……」

「哎呀……輕一點……龍兒……痛……痛死了……」

「大姑姑……才進去一個頭呢……真的這樣痛嗎……」

「你不知道……你的寶貝有多大……塞得滿滿的……」華雲龍也知道蘭花仙子之陰道窄小,再看她粉臉蒼白、咬牙皺眉,現出滿臉痛苦的表情,於心不忍的道:「大姑姑……你真的這麼痛,那我拔出來好了。」

「不……不要拔出來……讓它在裡面泡……泡一會兒……就像現在……這樣……停住不要再動……就不會那麼痛了……等水多一點……再動……乖啊……」

蘭花仙子嘴裡雖然叫痛,但雙手像條蛇般的,死死的纏著華雲龍,用胸前一對肥奶,磨擦著他的胸膛,細腰肥臀也扭動起來了,小嘴含著華雲龍的舌頭吸吮,增加自己的快感,以備應接激戰,她只感覺到華雲龍的大寶貝,像條燒紅的火棒一般,插在小穴裡面,雖然有點漲痛,但是又有點麻癢,由陰戶的神經樞鈕,直達全身百骸,舒暢極了,淫水緩緩而出。

「啊……好美……好舒服……龍兒……你動吧……大姑姑……要你……再插……插深點……」蘭花仙子粉臉嬌紅,媚眼含春,淫聲浪語,嗲勁十足,那淫蕩的模樣,真是勾魂蕩魄,使人心搖神馳,非大塊朵頤才得爲快。真想不到蘭花仙子,在床上是如此騷浪、淫蕩、銷魂蝕骨,看的華雲龍禁不住慾火高漲、野性大發,再也無法憐香惜玉、溫柔體貼,於是挺動屁股,用力一頂,一插到底。

「噗滋」一聲,接著直聽蘭花仙子嬌叫:「哎啊……好龍兒……這一下真……真要了……大姑姑……的命了……」小穴里,淫水都被大寶貝迫壓出陰道外,流得二人的陰毛及大腿兩側全濕了。

蘭花仙子雙手雙腳緊緊纏住華雲龍,夢囈般的呻吟著,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覺到整個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的火焰中,被焚燒一樣,拚命扭腰擡臀,使陰戶和大寶貝貼合得更緊密,一陣陣的麻癢,從陰戶敏感處,花心的神經傳遍全身,不由得她嬌唿出聲:「龍兒……真美……你動吧……大姑姑……要你操……我的小穴……小穴好癢……動……吧……乖……」

華雲龍眼見蘭花仙子之騷媚淫態,刺激得他慾火更熾,寶貝硬得漲痛,也暴發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動腰臀拚命抽插,次次到底,下下著肉,蘭花仙子的小穴,就像個肉圈圈一樣,把整條大寶貝緊緊包住,每當頂到底時,花心一閉一合,吸吮著大龜頭,再配合抽插時「噗滋」、「噗滋」的淫水聲,真是美妙絕頂。

「啊……寶貝……我的好龍兒……大姑姑……美上天了……大姑姑的花心……又被你碰……到了……好酸……好麻……好癢……好龍兒……快……用……用力點……操死……大姑姑……大姑姑也不會怪你……的……」華雲龍的全身汗如雨下,氣喘如牛,拚命苦幹,他也是舒暢極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蠕動飛躍,連續不停抽插了兩百多下。」

「哎呀……龍兒……大姑姑美死了……會插穴的……龍兒……你真要奸死……大姑姑了……呀……我泄……泄了……」美得蘭花仙子雙手雙腳死死纏繞著華雲龍,玉齒狠狠咬著華雲龍的肩肉,全身一陣痙攣,飄飄欲仙,進入暈迷狀態,樂得芳魄出竅、雲遊太虛。

華雲龍也在一陣暢美暈眩中泄精了,蘭花仙子被強有力的熱精,射入花心,燙得她又是一陣顫抖:「啊……龍兒……好燙好有力的甘泉……射得大姑姑的花心……真舒服……真美……大姑姑的小冤家……大姑姑愛死你了……」

「大姑姑……我也好舒服……」

「嗯,好龍兒,睡吧……」

纏綿幾日,「苗嶺三仙」因爲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就離開了徐州。這日清晨,華雲龍正漫步院中花徑,忽見店伙領著五六人走來,早就吩咐店伙如有人訪,直接帶至獨院。華雲龍一瞥之下,看清前面四個神采飛揚的少年,正是蔡昌義、余昭南、李博生、高頌平,後面一個年約五旬的壯位老者,卻是蔡家的管家谷宏聲都來了,薇妹因何未至?

五人也見到了華雲龍,全都面呈興奮之色,蔡昌義性子最躁,飛奔上前,一把拉住華雲龍雙手,敞聲笑道:「雲龍弟,聞你在徐州唿風喚雨……」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昌義見此言不妥,能唿風喚雨的,非仙即妖,小弟不足稱仙,又不願爲妖,如何唿風喚雨?」

蔡昌義眼一瞪,道:「不是唿風喚雨?大下武林人物,都給你一把抓到徐州了,還說不是唿風喚雨。」

說話中,四人都圍了上來,華雲龍不暇與他胡扯,拱手作揖,笑道:「諸位兄長好,谷總管好。」

只聽高領平笑道:「雲龍弟,你可知道,咱們沿途而來,但聽人聲載道,談的都是你,人人均欲一睹華家華公子的風采,真是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華雲龍劍眉微蹙,道:「樹大招風,名高招忌,小弟在徐州這番作爲,也是萬分不得已。」

余昭南道:「然則何爲?」

李博生道:「讓我猜猜,雲龍弟可是爲了喚起江湖上的注意三教,以免各個擊破,聲討搏力,共來群邪?」

華雲龍含笑道:「還有爲了扭轉彼我之勢,坐鎮徐州,若玄冥教、九陰教、魔教果然來襲,則迎頭痛擊,可收以逸待勞之優勢。

蔡昌義敞聲一笑,道:「著啦,把他們殺得丟兵曳甲,一個不留。」

華雲龍微微一笑,忽見店伙追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小孩,叫道:「站住」

「嘿,難道連小乞兒也要來除魔了?」

華雲龍料是查幽昌派人傳訊,招手道:「小兄弟,來這裡。」

那小乞兒跑上前來,店伙伸手一攔,未曾攔住,叫道:「小牛兒,慢著,你給我安份點。」

奔上就要抓住那小乞兒肩膀,那小乞兒往旁躲開兩步。大眼一瞪,道:「你別狗眼看人低,拿不准人家大爺會把我當客人一般看待,否則我敢進來麼?」

華雲龍莞爾一笑,朝店伙一揮手,道:「這位小兄弟是我的上賓,你們去吧。」店伙一楞,嘟嚷著走了。

那小乞兒好生得意,沖著店伙的背叫道:「你瞧怎樣?」

華雲龍面龐轉向那小乞兒,藹然道:「小兄弟,你叫小牛兒麼?是不是一位姓查的老爺叫你來的?」

那小乞兒怔了一怔,搖頭道:「不,是一位姓陳的大爺叫我送信來的。」頓了一頓,道:「我就是小牛兒。」說話神氣活現,倒像名滿天下。華雲龍暗道:難道我猜錯了?

只聽蔡昌義哈哈笑道:「小牛兒?沒聽過這名字。」

小牛兒向蔡昌義瞪了瞪眼,道:「你的名字我也沒有聽過。」

蔡昌義笑道:「你又不知道我姓名,焉知必未聽過?」

小牛兒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華家華公子,就決未聽過。」

余昭南微微一笑,道:「你怎麼曉得他不是華公子?你怎曉得誰是華公子?」

小牛兒道:「華華公子哪會像他這般毛毛躁躁的。」伸手一指華雲龍,道:「這位一定是華公子了,嘿,華家的人才有這般……這般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蔡昌義笑聲不絕,道:「好小子,有你一手。」

華雲龍見那小牛兒眼珠靈活,一副聰明的樣子,不由好感立起,笑道:「小兄弟,有什麼信息?」

小乞兒探手抓破衣搗了半晌,又空著手拉出,搔了搔沾滿油膩的頭髮,道:「糟,不要掉了。」

蔡昌義失聲道:「掉了?」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翻翻靴統。」

小牛兒吃了一驚,連道:「對,對,我怎未想到?」

谷宏聲、余昭南、李博生也注意到這小牛兒的皮靴很新,也不當是他這等人穿的,都會心一笑。小牛兒蹲下身子,果然由靴統掏出一張三疊的紙條,雙手捧至華雲龍而前,苦著臉道:「華爺……」

華雲龍嗤笑一聲,道:「你要什麼?」

小牛兒囁嚅說道:「那位陳姓大爺說,消息送到,華公子必會照顧一頓,賞賜不少。」

高頌平笑道:「爲什麼不早取出?」小牛兒面紅耳赤,吶吶說不出話來。

華雲龍笑道:「你不夠高明,想要伸量我,得先拜我爲師,再學上十年,以後鬼心眼少用。」轉向谷宏聲道:「谷管家,可否請你照顧這位小兄弟一下?」

谷宏聲平視他爲蔡家的未來姑爺,聞言笑道:「華公子有事儘管吩咐。」招唿小牛兒一聲。小牛兒被華雲龍說破心意,躇躊不安,借勢開熘。

華雲龍展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簡單與道:「一手執鬼頭杖之美艷少女,領有多人,昨晚居於城外西北曹大戶家,東郭壽今晨率數十人住人城外曾家廢園。城北王家老棧,則有一玄衣少女,攜仆滯留不去。」下款署名「查幽昌」三字。

華雲龍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想他一來自恃身份,二來目標太著,自不會親自與一小叫化打交道,此人做事,倒也穩重。」只聽蔡昌義促聲道:「我看看,寫些什麼,誰寫的?」

華雲龍將紙條遞給蔡昌義傳閱,淡淡說道:「送字條的是北地武林健者,梅素若與東郭壽都來了,那申居主卻不知何往。」

蔡昌義亢聲大笑,道:「好極,熱鬧來啦,咱們正好轟轟烈烈乾上一場。」

華雲龍道:「你別把事情視之太易了。」

李博生道:「雲龍弟對敵之策,是否已有成竹在胸?」

華雲龍道:「也只有隨機應變了。」語音一頓,苦笑道:「主要是因我方友雖多,而能與東郭壽對抗的,卻無一人,群起圍攻,縱能斃敵,死傷必大,況……」

蔡昌義叫道:「別長他人威風,公公說你必可擊敗那老鬼。」

華雲龍搖了搖頭,道:「將來或可,如今只怕還差了此。」

蔡昌義口齒一張,又待講話,華雲龍卻轉向余昭南道:「伯父母有消息?」

余昭南容色一黯,卻靜靜地道:「未得近訊,不知玄冥教對他們兩位老人家如何?」

只聽蔡昌義道:「我說去沂蒙山區闖闖,他人都沒反對,偏是他獨持異議。我妹妹隨侍公公,公公說要找一處地方閉關,修復原有功力,另外還有那賈嫣……」

華雲龍面色倏變,驚聲道:「公公怎地了?」

蔡昌義濃眉一軒,道:「你不必大驚小怪,公公說沒什麼。」華雲龍暗暗忖道:以公公胸襟,天大的事,也淡然處之,當然說沒什麼,目光一轉,見余昭南、李博生、高頌平,俱面現茫然,似是對元清大師向他施「圓光灌頂」大法,毫不知情,略一沈吟,覺得還是不說爲妙。

忽聽蔡昌義道:「公公命我帶一句話給你。」

華雲龍斂容道:「公公有何教誨?」

蔡昌義道:「公公說,仁心即佛心,你本著仁心,如何做都可以,只是你機智雖夠,德量未弘,勸你於此多加磨練。」

華雲龍點頭道:「他老人家的教誨,我必永銘於心。」

蔡昌義突然笑道:「其實我總覺得他老人家未免仁慈過份,婆婆媽媽的,嗨,依我脾氣,打就打,講什麼德量。」

衆人不禁齊齊展顔一笑,忽聽一個宏敞的聲音笑道:「說得是,應該,應該。」

由獨院小廳走出侯稼軒,拂髯長笑,蔡昌義沖口道:「你是誰?」

華雲龍笑道:「這位是侯伯伯,大名稼軒,當年人稱「翻天……」

侯稼軒截口笑道:「夠了,夠了,龍少爺何苦將老朽昔日匪號抖出。」華雲龍微微一笑,替雙方引見畢,幾人進入小廳,也不分賓主,隨意落坐,自有一番商量。

華雲龍問及元清大師與蔡薇薇閉關處所、時間,誰知連蔡昌義也不曉得,心中雖然惦念,也只有暫且擱下。當晚,蔡昌義等便宿於院中,這座獨院頗大,有廳有房。

初更,華雲龍依然輕袍緩帶,單人攜劍,飄身上屋,直奔城北「王家客棧」。這家客棧規模可較「天福客棧」小多了,並無獨院,上房僅有五間,皆是黑沈沈一片,查幽昌箋上並未言明在哪一間,華雲龍猜測薛靈瓊主僕必是選位置偏僻的,略一沈吟,正待弄出聲響,引她出來。

忽聽房中傳出悠然一聲長嘆,及蹀踱之聲,隱見窗上一系纖細黑影幌動。華雲龍心念一轉,身形一掠,閃電般啓窗而入,房中雖暗,他神目如電,見房中一位玄色勁裝,腰插一柄短劍,瓊口瑤鼻,楚楚動人的少女,正是於司馬家的鐘山見過的那玄衣少女。那玄衣少女聽得窗欞響動,一驚回身,嬌軀轉處,光華一閃,已將短劍掣出。

華雲龍哈哈一笑,拱手齊額,道:「有擾清眠,恕罪恕罪。」

玄衣少女見到他,並無驚容,玉面反而掠過一抹喜色,納劍人鞘,冷冷說道:「深更半夜,你來幹麼?」

華雲龍暗道:她只怕早料我會來此,吟吟一笑,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況將近半年,在下心頭思慕難禁,不覺失禮,姑娘原諒。」玄衣少女玉面微暈,朱唇一啓,方待說話。

忽聽房門一響,薛娘的聲音道:「姑娘誰來了?」

玄衣少女道:「你別管,去睡去。」

只聽薛娘的聲音道:「是姓華的那紈絝小兒?」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承蒙誇獎,愧不敢當。」

玄衣少女峻聲道:「你好羅……」忽聽「嚓的」一聲,房門一開,當門立著那肌膚如玉,而臉上傷痕累累的薛娘,盯住華雲龍。

玄衣少女芳心大爲不悅,道:「退下。」

薛娘一指華雲龍,道:「他……」

玄衣少女王面一沈,怒聲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不認我這個主人了?」薛娘呆了一呆,狠狠的盯住華雲龍,一步一頓,退了出去。

玄衣少女蓮步輕移,將房門重又掩上。華雲龍微微一笑,道:「瞧尊仆的神態,我若要對姑娘不利,她非將我生吞不可。」

玄衣少女冷然道:「憑公子的武功,她還不是找死。」

華雲龍放聲一笑,道:「薛姑娘……」倏然改口道:「姑娘大概奇怪在下如何知姑娘尊姓?」

玄衣少女櫻唇一撇,道:「這有何奇,你必由薛娘身上猜出。」

「我還知道姑娘芳名靈瓊,姑娘必然驚奇了。」

玄衣少女嬌靨微現訝色,隨又漠然道:「你見過那丫頭了?」華雲龍心中暗道,看她與那雪衣少女之間讎隙不小。

只見玄衣少女薛靈瓊行至桌邊,皓腕一擡,燎亮火摺子,就欲點亮桌上油燈。華雲龍卻一把將火折槍過,滅去放在桌上。薛靈瓊怒道:「你是什麼意思?」

華雲龍含笑道:「姑娘猜猜看。」

薛靈瓊心道:「這華雲龍死不正經,不要做出什麼無禮舉動。」只見華雲龍卻倏地從懷取出描金摺扇,展開輕搖,道:「姑娘放心,在下只是覺得星月之光已夠,何必點燈,並無他意。」

華雲龍若無其事,目光一轉,見室中僅一榻一桌二椅,逕往椅上一坐,摺扇一指另一木椅,道:「姑娘也坐。」

薛靈瓊遠遠站著,冷然說道:「我站著很好,不勞費心。」

華雲龍也不再說,摺扇一搖,道:「姑娘一聞在下巳曉姑娘芳名,即知是玄冥教主那女徒所說,知姑娘姓名的,必是極少……」

薛靈瓊截口道:「自然比不上你花花公子名滿江湖。」

華雲龍繼道:「因何不猜是遇上玄冥教王,那教主必知姑娘吧?」

薛靈瓊一聽他提起玄冥教主,美眸中突然掠過一絲恨色,道:「如逢上了,你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

華雲龍心道,她與玄冥教主必有大仇,口中卻道:「哦,玄冥教主這般厲害?」

薛靈瓊哂然道:「幾時見了,你就知道。」

華雲龍忽然收起摺扇,肅容道:「姑娘所知定然不少,如蒙見示,在下必當有以報命。」

薛靈瓊一抿朱唇,道:「如果不說呢?」

華雲龍誠懇的道:「在下知姑娘必有淒涼身世,此乃彼此兩益之事,姑娘何樂不爲?」

薛靈瓊冷冷說道:「我就不樂爲。」華雲龍劍眉軒動,有些不悅,忖道:「我好話說盡,你這般拒人千里,也太豈有此理了。」

只聽薛靈瓊道:「咱們主僕縱然武功低微,人單勢孤,卻從不受威武所屈。」

華雲龍暗道:「原來她秉賦高傲,不願受人之助。」念頭一轉,微微一笑,道:「算在下求姑娘如何?」薛靈瓊聞言,怔了一怔,櫻唇微動,卻未出聲。

華雲龍沈聲道:「姑娘……」

忽聽房門「呀」的一聲,推了開來,薛娘重又入內,卻奔至薛靈瓊身旁,急聲道:「姑娘,你就答應了吧。」

薛靈瓊垂目望地,道:「先頭是你力加反對,現在贊成的又是你,不行。」

薛娘怔了一怔,囁嚅道:「這……是爲姑娘好……」

薛靈瓊截口道:「決不。」嬌軀忽轉,面向牆壁,香肩微微抽動。薛娘手足無措,望著小主人。

華雲龍蹙眉道:「薛姑娘還不滿意?」

薛靈瓊頭也不回,道:「你嘻皮笑臉,那有半分誠意。」這一開口,頓時忍不住啜泣之聲。

華雲龍暗道:這丫頭好一份傲骨,微微一笑,道:「姑娘說怎麼辦?」

薛靈瓊面對牆壁,道:「假如我不說,則華公子不肯白走一趟,非將咱們主僕擱下了?」她微微抽咽,說話也是斷斷續續,三句話說了半天。

華雲龍啞然一笑,道:「姑娘將在下說成邪魔了,若是如此,在下也只有黯然退走。」

薛靈瓊默然半響,似在沈吟,忽然說道:「既然如此,你發一個誓,我就講。」說話中,緩緩轉回嬌軀,只見她玉頰清淚闌干,嬌靨一片淒涼之色,本來楚楚動人的容貌,而今更彌足顫人心弦。

華雲龍睹狀又心頭一軟,忖道:她主僕勢窮力蹇,卻傲然不屈,無論如何,我也當盡力臂助。心念一轉,苦笑道:「姑娘何必逼人太甚,在下實乃誠心相助,發誓卻又何必?」薛娘突然悄然退出房中,反手掩門。

只聽薛靈瓊道:「好吧,我就說,只是我所知不多,你可不要失望,或認爲我隱瞞了。」

華雲龍將手一拱,道:「在下只感盛情,焉敢再費猜疑。」

薛靈瓊一抹淚珠,道:「野外說去。」蓮足一頓,幌身欲出窗子。

華雲龍知她防隔牆有耳,卻含笑攔阻道:「就在此處不好,何苦去野外喝風?」幌亮火摺子,將桌上油燈點亮。

薛靈瓊立定旋身,道:「就在這裡?」

華雲龍笑道:「在下覺得姑娘未免多慮了。」

薛靈瓊冷笑一聲,道:「華公子必是自恃功力,以爲敵人欺近,必可察覺,其他不說,玄冥教中高過公子的,怕不下十人,華公子保的住?」話聲中,卻坐了下來。

華雲龍劍眉聳動,道:「哦!玄冥教高手偌多?」

薛靈瓊道:「華公子大概以爲小女子聳人動聽?」

華雲龍笑道:「豈敢。」

薛靈瓊見他意似不信,冷冷一笑,話題一轉,道:「華公子心急玄冥教內情,小女子……」

忽聽華雲龍截口道:「在下急欲一聆的,是姑娘身世。」

薛靈瓊微微一怔,道:「大丈夫總以天下事爲重,況小女子身世平常,不聞也罷。」

華雲龍哈哈一笑,忽又由懷中取出摺扇,「唰」地打開,扇了兩扇,始道:「天下的大丈夫,或許均是如此,在下幼而不肖,長無經世之才,卻獨重美人……」薛靈瓊面上一熱,螓首一側,望向他處。只聽華雲龍繼道:「何況姑娘這等佳人,遇有不幸,在下若不略效綿薄,如何安得下心來聽?」

他的話半真半假,薛靈瓊芳心直跳,半晌始道:「玄冥教與我身世有關,那一個先敘,皆是一般,還是先講玄冥教的事。」

華雲龍拱一拱手,道:「悉聽尊意。」

薛靈瓊轉過面來,道:「那玄冥教主小女子倒見過幾次……」

華雲龍道:「姓名是什麼?」

薛靈瓊道:「不知道。」略一沈吟,道:「他說的名字,必是假的。」

華雲龍搖頭道:「不然,那玄冥教主必是狂傲絕倫之輩,只怕不肯改名換姓。」

薛靈瓊微微一哂,道:「你可聽過武林中有姓施名標的?」

華雲龍想了一想,苦笑道:「或許是未出過世的魔頭。」

他心中卻暗道:「那玄冥教主與爹媽均有怨仇,理當行走江湖過,只是……」饒他聰明絕頂,一無頭緒,卻是猜不出來。

只聽薛靈瓊道:「那魔頭猶在盛年,三綹長須,面目倒也不惡,最扎眼的穿著一襲大紅長袍,教中對外稱教主,自稱神君……」

華雲龍陡然道:「是否「九曲神君」?」

薛靈瓊星目一睜,道:「你怎麼知道?」

華雲龍忖道:我說那根碧玉簽上武功,如何與那幾個仇華所施相像,果然如此,難道「九曲神君」另有傳人?他暗念不已,道:「我見那仇華武功似是九曲宮一脈。」

薛靈瓊訝然道:「「九曲神君」的武功,從未流傳世上,華公子如何得知?」

華雲龍道:「我偶得一記有「九曲神君」武功之物,故而得知。」只見薛靈瓊朱唇微啓,旋又閉住。

華雲龍知她是想一觀,微微一笑,由懷中掏出那根碧玉簽,遞給薛靈瓊,道:「姑娘請看。」

薛靈瓊怔了一怔,心道:「他將此物任由我看,顯然是真以我爲友了……」卻又恐華雲龍不過是弄手段,面龐一仰,兩道秋水,澄澈的目光,投注在華雲龍臉上,道:「華公子,妾身與那玄冥教仇若海深,既有此物,可否請公子成全?」

華雲龍慨然道:「此物對在下用處不大,姑娘既是急需,就請收下。」

薛靈瓊也不客氣,果將那碧玉簽收入懷中,沈吟有頃,忽然忙道:「華公子之言,賤妾可有些不信哩。」語氣神態,都益見緩和。

華雲龍楞了一瞬,笑道:「姑娘何處動疑?」

薛靈瓊道:「華公子正向玄冥教挑戰,若得玄冥教主武功,豈能說用處不大?」

華雲龍「哦」了一聲,道:「姑娘原來謂此。」

薛靈瓊道:「有何不對?」

華雲龍道:「非是在下自誇,擊敗玄冥教主之徒,易若反掌,要對付玄冥教主,則那魔頭已煉至爐火純青,想要由此尋出破綻,那是休想。」頓了一頓,道:「當然亦非毫無用處。」

薛靈瓊浩嘆一聲,道:「事實如此,則我領你之情」忽將那玉書籤重又掏出,送至華雲龍面前,道:「華公子請收回。」

華雲龍略一沈吟,笑道:「在下倒變成出爾反爾的人了。」搖一搖頭,收回書籤。

只見薛靈瓊嫣然一笑,道:「你本來就是嘛。」

她原來無論何時,都是幽怨滿面,生似永遠不知天地間,復有歡樂之事,雖與梅素若的冷若冰霜有異,卻同樣令人感覺無法親近,眼下燦然一笑,則是寂寞已久的芳心,驟然受到了滋潤,故忍不住發山歡笑,那完全是由內心深處而起,自然而然,連她自己都未覺出,愈見出色,愈顯得美艷。

華雲龍也爲之欣然,飽餐秀色之餘,不禁暗暗想道:她有何憾事?致今她這樣本該是終日巧笑的少女,竟是滿懷鬱郁?華雲龍轉念上下,但覺讓如此佳人,日坐愁城,乃萬分殘酷的事,道:「姑娘身世……」

薛靈瓊截口道:「你不必問。」語音微頓,幽幽地道:「我本來不想說的,如今卻又改了主意。」

華雲龍柔聲道:「你最好是說,這樣會好受些。」

薛靈瓊螓首微點,忽又笑道:「我先將玄冥教內部簡單說明吧。」想了一想,道:「玄冥教教主以下,設有副教主一人……」薛靈瓊又道:「再下是總壇與天、地、人三壇壇主,分司內外,各地分壇壇主,武功不高,不說也罷,非同小可的是「萬有殿」供奉了一批奇人,個個莫測高深……」

華雲龍暗道:「聽說九曲宮當年也有座「萬有殿」,那魔頭既自命「九曲神君」自然要仿建當年的「九曲宮」。」轉念下,道:「那批人再高也高不過玄冥教主吧?」

薛靈瓊怔了一怔,道:「應該是在玄冥教教主之下。」

華雲龍忽然放聲大笑,道:「想那批人不過玄冥教主手下奴才,如何夠得上奇人之稱?」

薛靈瓊方自一怔,忽聽「嗤」的一聲銳響,一縷勁風直接華雲龍面門。華雲龍何等身手,如何會被擊中,頭一偏,卻不慌不忙地躲開,那顆小石卻「碰」的一聲,穿破門扉。但聽一聲長笑,窗外有人道:「小子貧口薄舌,理當一懲。」

華雲龍身若閃電,穿窗而出,大喝道:「說要一懲,因何逃走?」

這兩句話,洪聲震耳,客棧中人,及左鄰右舍,早被驚醒,只是知道江湖人爭殺,少惹爲妙,一個個裝聾做啞,依然一片沈靜。華雲龍上了屋瓦,依稀見一條人影,向東北激射而去,心中一轉,疾追上去。忽聽薛靈瓊叫道:「華公子……」

華雲龍略一駐足,回頭道:「薛姑娘,此人非除去不可,你快些遷居。」話甫落,見那人影在城頭閃了兩閃,已然失蹤,心中大急,拼力追趕。

追出城牆,依稀見前面數十丈,一條人影,他越發拼出全力,只因聽那人口氣,似是玄冥教人物,走脫了此人,薛靈瓊主僕更是危險。這一陣奔馳,疾逾電閃,已將徐州城遠遠拋下。又過一程,華雲龍忽見前面那條人影停了下來。華雲龍暗忖:以輕功而論,此人已是頂尖高手,我要取勝,怕不容易。轉念間,已沖至那人近處,只見原來一個面若重棗的青袍老者。

只聽那青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迫老夫怎地?」

華雲龍止住腳步,道:「閒話不說,只問閣下是要受一段拘囚時日,或是埋骨於此?」

他淡淡說來,那青袍老者怒涌如山,暴喝道:「好狂的小子,老夫……」忽然驚覺,哈哈一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老夫吃過的鹽,比你的飯還多,焉能陰溝里翻了船?」

華雲龍確有激他心浮氣燥,相機取勝之意,也暗贊那青袍老者不可輕視,龜甲古劍一拔,漠然道:「我也是真話,聽不聽由你。」

那青袍老者一瞥他手中古劍,道:「你已準備與老夫一拼?」

華雲龍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振腕掄劍,噼了過去。

那青袍老者視如不見,仰天大笑,道:「可惜啊,可惜。」

華雲龍見那青袍老者不避不架,他雖自幼刁鑽古怪,卻天性豪俠,只得硬生生收回到招,道:「可惜什麼?」

那青袍老者笑聲一收,道:「你以爲老夫是什麼人了?」

華雲龍夷然道:「大概就是那玄冥教主養在萬有殿的那批人。」

青袍老者道:「老夫可惜的即是,你事未弄清,即輕舉妄動,兵凶戰危,豈可不謹慎。」

華雲龍暗暗冷笑,道:「看來閣下倒像一位長者,尊謂如何?」

青袍老者淡然道:「又不作狀具結,報名幹什麼?」

華雲龍劍眉一軒,道:「可惜無論如何,今夜是必領教領教了。」

此際,天將破曉,四野茫茫。那青袍老者震聲一笑,道:「好小子!老夫不給你點教訓,也不知你將來要狂上哪一天了,也罷。」

只見金光一閃,那青施老者已雙手各執一大若海碗,外緣平滑,內若鋸齒的金環,既不似龍虎鋼環,也不似護手圈,倒是從未見過的奇門兵刃,華雲龍暗付:這兵器必可鎖劍,只是咱們華家劍法,豈你可所想像。但聽那青袍老者道:「老夫這「月日雙環」,招式另有神妙,你當心了。」

華雲龍道:「華家劍法的奧妙,想來是不必說了。」他殺心雖以稍減,卻不甘輕易放走那青袍老者,心念一轉,撲了過去,古劍斜揮,攔腰斬去。

他這一劍平平淡淡,乍看一無威勢,那青衣老者卻瞿然一驚,暗道:「如此功力,不愧天子劍之子。心急電轉,仆身避過。

華雲龍曬道:「我當閣下武功多高,原來深諳閃避。」

那青袍老者怒氣一涌,暗罵:好個狂小子,非給你一頓教訓不可。心中在想,口中卻道:「好啊,你不是要領袖群倫?玄冥教比老夫高的,大有人在,打不過老夫,還是乖乖滾回落霞山莊去吧。」語聲中,金光閃掣,有若一座金山般,朝華雲龍當頭罩下。

華雲龍也暗暗心驚,卻昂然不俱,手中劍一振,猛然迎上。只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華雲龍登登登連退三步,左手痛麻不已,心頭一震,但見那青袍者者亦飄退丈余,面上微現驚色,暗道:「他未必占便宜了。

那青袍老者心神震動,喝道:「好小子。」金環互擊,發出一陣震耳之聲,撲身上前,雙環一擊華雲龍百彙穴,一襲小腹。

華雲龍身形凝立,刷的一聲,古劍閃電般點向敵胸。他這一式,妙處全在一個快字,後發先至,竟比那青衣老者猶快了一線。那青袍老者瞿然一驚,忖道:「這孩子,劍法竟已練到這等地步。」心中在想,口中笑道:「孺子可造。」招式一收,轉至華雲龍左側。

華雲龍身隨劍走,古劍指定那青袍老者,忖道:「這青袍老者來的突兀,雖似惡意不深,但同道中並未聞用「日月雙環」的,不可不防,天色巳明,伍伯伯及昌義兄等,見我失蹤,怕不大肆搜尋,還是速戰速決爲是。」心念電轉,大喝一聲,刷刷兩劍,全力進攻。

那青袍老者揮環迎敵,暗道:「瞧他似已視我爲大敵,要不要將身份講明了?他一念猶豫,已被華雲龍搶了先機。只聽華雲龍一聲朗笑,一連攻出十餘劍,攻勢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那青袍老者功力固高,手中一雙金環,雖有傲視江湖的造詣,一時間,也勢窮力蹙,招架唯艱,再也不暇旁慮,全力對敵不遑了。

那青袍老者如陷泥淖,縛手縮腳,數次搶攻,都扳不回平手,他個性高傲,如何肯於此等情況說明身份,心念數轉,忽然甘冒奇險,賣個破綻。這等高手互搏,稍一疏忽,那是必死無疑,那青袍老者也不過是奮力反攻,略爲急燥一點。

華雲龍動在意先,自然而然就欲施出一招「大河星散」蹈隙而入,卻忽然想道:「我這一招施出,他是不死必傷……」不覺劍式一頓,欲吐還吞。

那青袍老者等的就是這個,震聲一笑,金環疾出,連連進擊,華雲龍頓時失去上風。只見朝陽照耀下,一團金光中,一道青光,翻騰不歇,刺目驚心,那金環與古劍噼風之聲,如狂風怒吼,震耳欲聾。華雲龍心神凜然暗道:「天下奇人果若過江之鯽,這老者我何嘗聽過了,竟有這等功力。」

忽聽那青袍老者沈聲道:「華雲龍,你還不認輸?」

華雲龍冷然道:「你這話說早了。」說話中,但聽嗆啷巨響,劍環交擊,兩人兵器都蘊足了真力,一震之下,頓感虎口一麻,華雲龍手中劍固遠遠盪開,空門大露,那青袍老者左手金環,也被挑飛。金光沖天而起,一閃而逝。

那青袍老者哪顧及護回金環,只聽他哈哈一笑,右手金環一插,疾朝華雲龍左肋擊下。這一環快如閃電,華雲龍看著難以躲過,誰知他不躲不閃,黽甲古劍由左而右,借勢一招「龍戰於野」,亦將點上那青袍老者腰際。

那青袍老者未待金環沾衣,即便收回,也算小勝一場,眼下卻見若不撤招,則必拼個兩敗俱傷,無奈之下,金環一收,飄退二丈。但聽華雲龍大喝一聲,如影附形,緊隨而上,古劍倏吐,沾衣即即古劍歸鞘,拱手一揖,道:「晚輩得罪了。」

那青袍老者爲之氣結,道:「好小子,老夫那一環如原勢不變,你現在只怕只可申吟了。」

華雲龍笑道:「晚輩早料前輩是位尊長,必然不會擊下。」

那青袍老者怔了一怔,道:「小無賴。」

華雲龍含笑道:「何況前輩此來必是試試晚輩武功機智,能否應忖強故,小子如窩窩囊囊豈不惹前輩不悅?」

那青袍老者暗忖:好聰明的孩子。心中暗贊,口中卻道:「少年人要忠實點,你一味賣俏不嫌膚淺?」

華雲龍已篤定他必是同道尊長,道:「老人家教誨,小子敢不拜領。」果然仆身一拜。

那青袍老者側身避開,道:「老夫也當不得你的禮。」

華雲龍肅容道:「老人家尊號……」

那青袍老者截口道:「你還想刮老夫的臉皮?」

華雲龍陪笑道:「小子是怕失禮。」

那青袍老者哼了一聲,道:「你早失禮了……」倏然頓住,目光一閃,向右邊一座青蔥茂森望去。

忽聽華雲龍道:「來者是友。」

那青袍老者冷冷一笑,道:「是女子?」

華雲龍一點頭,道:「老人家功力高強,老遠便聽出來了。」

那青袍老者臉色一沈,道:「好極了,隨處都有膩友,嘿嘿,老夫真不信你是天子劍的兒子。」

華雲龍心頭一震,隨笑道:「老前輩……」

但見那青袍老者猛地身形一幌,掠身撿起那隻飛去金環,毫不停頓,向東而去,華雲龍忙叫道:「您去哪裡?」但那青袍老者並未答話,人已無影無蹤。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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