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14)生於死間

敏就這樣走了,我被拒絕參加敏的葬禮,事實上,敏的父母完全沒有同我再講過一個字,也沒有看我一眼。我就這樣被排斥了。我那傷心的老爸,在病床上宣布再也沒有我這個不肖的兒子。厄運不斷襲來,婷在體檢時被發現懷孕了,儘管她堅決不說那是我的孩子,學校還是開除了她。我欲同她一起回到那個南方小城,是的,我已知道那天她並非生日,可我已經辜負了一個,不能再毀了另一個。婷的父母只給我一句話,「要結婚,先跨過我們的棺材。」婷和我就這樣分開了,後來我得知她還是為我生了個兒子,但那時我已經無力再找尋她了。我已經無心可碎,我向校方承認婷的孩子是我的,在小劉老師和其他老師的斡旋下,我被留校查看了。我並不想留下,可我又能去哪裡?家,已經不要我了,敏死了,婷被帶走了,我留下了,在這裡,或許還可以讓世間的譴責減輕我的罪孽。眾叛親離!我再沒有朋友了。全校的女生都知道是我害死敏。男的,又有誰願意結交我這個混帳王八蛋呢?我從人人追捧的巔峰,跌落到塵世的底層。人們對我避之以吉,我也明白,儘可能不去惹人嫌。唯一沒有離棄我的,只有書本了,文藝書,哈,有心情嗎?只有專業書籍或能讓我暫忘塵世。天氣愈來愈熱,我心愈冷。我儘可能讓自己多時間看書,但教室終要關閉。於夜,我遊蕩於校園裡,一隻煙,一瓶酒。能醉且醉,但願長醉,不願醒。風起了,豆大的雨點,瘋狂的砸將下來,砸的好!!雨,擊滅煙,我飲盡最後滴酒,一個弧線,酒瓶飛將出去。我仰天大笑,如此肆無忌憚,痛快啊!笑啊,眼淚伴著雨水,分不清,何為雨,何為淚。我如爛泥般堆萎下去。躺在雨中,任雨水,洗滌我身上無窮罪惡。一把傘,擋在我頭上。是蕭蕭,她並沒有說什麼。我爬將起來,默然,踉蹌的走出的校園,留下在雨中的蕭蕭。

雨夜的街頭,零星的汽車,伴著迷茫的燈光,飛馳而過。我跌跌撞撞的倒向一輛迎面而來的跑車。車停在我面前,我將身子俯下,好累,我需要依靠。「你找死啊,往你姑奶奶車上撞。」「咦,怎麼是你?」我斜眼看去,卻是大百靈。她將我扶上車,飛馳而去。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我已經置身於一間別墅里,富麗堂皇,現代時髦,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我巡視著,視線被一個女人吸引,她好熟悉,又記不得是誰了。「小哥哥,你醒了。你好重啊,人家差點兒抬不動你。」我勉強凝聚精神,認出她,竟然是當初在考查團的大百靈,她名叫,溫柔柔。「這是哪裡?」「我家啊,怎樣,不錯吧。」「給我杯水。」一杯水,有時就是甘露,那水將我冒火的喉嚨平復許多。「你家?那老頭是你爸爸?」我指著牆上那巨大的照片,她和一個僅剩下地方支援中央的老頭。很親密狀。「他啊,我老公。」「噗」一口水噴了出來,「你老公?」「是啊,雖然我們還沒結婚,但也差不多了。他老是老些,可很有錢。」「你還沒畢業吧。」我轉移了話題。「還有半年。」「……」我感覺累,不想再多說什麼。她貼上身來。「小哥哥,你還好吧。」手開始在我身體揉搓,我感覺有些厭煩,推開她。「怎麼,不好意思?又不是沒幹過。」她又黏上來。「還是,怕被人知道,毀了名聲?」怕,我怕個屁,我早就臭名遠揚了。心內積聚的悔恨,不滿,壓抑,一時間齊湧上來。

我抓住她的頭髮,反手抽她一耳光。「好,你願意被操,我還有什麼不滿?」她沒有退縮,反而兩眼冒光,「來啊,小哥哥。」我撲上去,撕裂她的衣服,將她按在矮桌上,她象狗樣,趴在那裡。我掏出長槍,根本沒有任何前戲,直接從後面插入。開始,並沒有多少水份,她那裡有些干,但很快,她分泌出許多,她開始嚎叫,好像很爽。我不講究任何技巧,只是強力抽插,每一下都很深,拔出也很多。我插向裡面,她就喘口氣,我抽出,她就大力吸氣。淫液順著她大腿滾滾而下。每次我拔出,總帶出許多水,源源不斷。我的手探向她胸前,抓住那兩顆肉球,狠狠的揉捏。她叫的更歡了。我感覺自己快來了,加速抽插,她也感覺到。「別,別射在裡面。」我沒理她,發泄在她體內。我癱在地板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她貼了上來,被我踢開,又貼上來,我沒有動。「你真棒,我認識的人里,你最強了。」「你真他媽的賤。」「哈,這年頭,女人不賤,那裡有錢,就像現在我傍的老頭,每次兩分鐘。可房子、車子、美鈔,不都是我的了嗎?」我感覺極度的噁心,不是對他,而是對我自己。活著,竟比死難。

阿難。我曾告汝一切所愛稱意等事。有為和合必當別離。假使久住會亦當滅諸行法爾。-大悲經

明月幾時有(15)賣身

「光哥,你好。希望你能接到這封信,這是我千方百計寄出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是我欺騙了你,是我害死敏。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是這樣。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能忍受與別人分享你。可惜,我發現我愛你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發現我嫉妒她的時候更晚了。我已經為自己判了無期徒刑,心靈的徒刑,我不會再跟你聯絡,因為我無顏面對你,面對我自己。孩子,我會生下來,沒有人能阻止!他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委屈的。我可以想像你現在過的並不好,如果可以,接受一聲「對不起」。曾經屬於你的婷 6/27/1995」我,呆坐於校園一角,讀著這封潦草,淚痕斑斑的信,心裡波瀾驟起。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對婷是恨,是愛,是憐,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的感覺。我輕輕將信撕裂,讓燥熱的風,將其吹散。我不願再面對過去,無論愛或恨,我都能力氣,也無無勇去面對。又一個假期,大家都走了,我一個人,無從可行。點點幾張鈔票,家裡的經濟斷了,學校的獎學金也停了,我得想法活下去。

「你們吶,就是要想方設法讓對方在我們這刊登廣告,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能拉來廣告就行。報酬呢,沒有底薪,一切從廣告提成來,懂了沒有?懂了就可以開始了。價目表別忘了拿。」我手拿本「電子廣場」頂著驕陽,開始幹活。「先生,我是「」電子廣場「」…」「打攪了,我們「」電子「」…」「小姐……」……運氣如此差,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我只剩下不足五百元了,可我一個廣告也沒買出去。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遊戲、軟體要嗎?」「毛片要嗎」我混際於中關村的人潮里,同那些懷孕的或帶小孩的外地女性搶口飯吃。「有什麼毛片我看看。」「有風流寡婦、俏秘書,多的很。」有買主來了,我熱心的將全部盜版光碟拿出來,讓他挑。「快跑,警察來了。」那人說了聲,撒腿就跑,我也跑,只是方向不同。跑了幾步,我感覺不對,兩手空空,街頭人來人往,悉如往常。「我操你媽!」我對著不見蹤影的騙子罵。兩百元,2卅5的財產沒了。時間飛快,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我擺攤買烤羊肉串也有些天了,遇到市容大隊一次,丟個烤架,掙了兩百元,只有兩百元,開學我的學費就要五百,還要買書、吃飯,唉,怎麼活。我如常支起攤,開始。第一個買主竟是溫柔柔。「你怎麼干這個,好玩嗎?讓我也試試。」「不買就滾蛋。」我對她,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幹嗎嘛,對人家那麼凶。」「你不買就別搗亂。」我不想同她糾纏。這時候,來了幾個人,「這攤兒是你的嗎?」我看到了隱在一角的市容大隊的車,拉起溫柔柔,「我們也是來買的,可沒看到賣的,可能上廁所了吧。」我轉身對滿頭霧水的溫柔柔說「回家吧,今兒不吃了。」「等等…」我沒有等,拉開車門,同溫柔柔跑了。我不能被抓。

看著滿桌的佳肴,我感覺饞蟲涌動,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且將清酒,滌愁腸!我眼裡只有醉雞、牛柳,沒有一旁暗展風姿的溫柔柔,不是沒看見,而是不感興趣。酒足飯飽後,我起身要走。「幹嗎,這就想走?」「不走幹嗎?還過夜嗎?」「為什麼不呢?」她八爪魚般纏了上來,「為何不呢?小哥哥。」她的牙齒在我耳邊輕輕的咬著,手探向我的下方。「好,你等我下。」我轉身進了衛生間,打開冷水,將頭浸入其中,許久許久。我件件脫去衣服,眼角有些熱。我赤身走出,淡淡的說「哪裡干,這裡還是臥室?」她有些愣,但還是迎了上來,「在浴室里。」水,興匆匆的由花灑里狂奔而出,我緩緩的擦拭著她滑潤的背嵴,她的肌膚是完美的,圓潤,有光澤。我從後到前,從上到下,由外向內。舔舐她每一寸肌膚。那尖挺豐滿的乳峰,上面已經突起的乳頭,或含,或咬,時緩時促,唾液混著水滴,布滿兩半球。她聲音漸起,身體開始不安定的扭動。向下,用手指分開濕淋淋的黑森林,挑開肥厚的陰唇,是粉紅色的,鮮嫩欲滴,陰核已有些腫漲,像一顆紅豆。我含向那小豆豆,明顯感覺它在我嘴中膨脹。輕輕的叼起一片發脹的陰唇,拉了拉,鬆開口,看它彈回去。一次、兩次。溫柔柔的喘息愈來愈大聲,身子愈來愈軟,整個人完全埋入我懷裡。只手托著她的背,只手滲入那早已泛濫成災成災的山谷。緩緩抽插,感覺那裡的不斷痙攣。食指找到裡面的一個隱藏的小高原,小心摩擦。她已經漸無聲息,在一股洪流衝出後,她啊的一聲,徹底癱軟了。我用浴巾擦乾彼此,將她抱進房間,挺身上馬,她將雙腿環在我腰上,不斷挺身配合我的行動,我在她臉上、身上、乳峰上,留下歷歷齒痕。終於,我到達了高潮,在她又一次高潮後。我將自己的千萬個精蟲噴洒在她那因滿足而失神的臉上,一絲快意竟從我心底爬升。我穿好衣服,對側臥的她說「五百塊。」她疑遲下,從地上的錢夾里翻出五百元「你確定要嗎?」我感覺到她的疑惑。「沒錯,五百元。」我平淡的接過錢,離開了。夜如此靜,三兩點星搖曳,無月,無風。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椐?

相鼠有體,人而無體!人而無體,胡不遄死?-詩。國風。庸風

明月幾時有(16)重生

大學的第三個年頭開始了,我媽媽瞞著我爸,寄了2000元給我,暫解我燃眉之急。但我沒有能力再繼續參加英語口語班的學習了。沒多久,蕭蕭在路上遇到我,問我為何不上口語課,說Larry(我們的口語老師)很想念我。我只是笑笑,沒多解釋。每天,除卻上課,我都忙於打工,無論是發傳單、貼廣告、做調查,只要有錢,我都干。溫柔柔來找過我,我沒有理她。因為我還不想讓自己變成鬼。我要靠自己來活。晚上,我是最晚回去的,當別人在花前月下時,我搶回時間看書。如果說,蒼天無眼,我同意。十月初,那天晚上,我去系裡看書,正上樓間,迎面下來兩個女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女孩沒踏穩腳步,迎頭栽了下來,我忙伸手去扶,造化弄人,我的手正觸及她那微聳的乳峰。「流氓。」她紅著臉,給了我一響亮的耳光,在我連忙縮手時。「對不起,對不起。」我忙道歉。「臭流氓,臭流氓,呸。」兩人鄙視的瞥我眼,走了,隱約傳來,「就是他,把一個女生弄懷孕了,還害死另一個。」「真的?」「當然,我跟你說……」聲音漸遠,漸弱,我心裡的鼓愈敲欲響,胸口仿佛要炸般,我勉強出口氣,一拳狠狠砸向牆壁,鮮血飛濺出來。「你別往心裡去,」我轉身,卻是小劉老師。「我都看見了,不是你的錯,堅強些。」我動了動麵皮,算是笑笑,離開了。

轉天下午,黨委張副書記將我叫到辦公室。「陳光啊,你最近怎麼樣啊?」「還可以吧。」我低頭望著光亮的地板。「還可以?有同學向我反應說你昨天對女生耍流氓。」「什麼?」我猛抬起頭,聲調也高了。「喊什麼?有沒有這回事?」「沒有,真的沒有。」我老實的放低聲音。「沒有?要是別人,我還相信,你嘛,」「你能把別的女生弄大肚子,聽說還同時跟兩個女的勾搭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貨,給你機會留校,你現在又耍流氓…」「我真的沒有,不信你去問…」「問什麼問?老實承認也就算了,反正都有處份了,怕什麼,」「是我乾的我承認,不是,我沒法承認。」我口氣漸強。心裡無名火漸起。「啪」他猛拍下桌子「要你承認就承認,我還治不了你?」「你這是不講理。」「對你這種流氓沒理可講。」「你,你…」我竟無法說話,張了幾張嘴。「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承認了我們還是會妥善處理你的。」望著他那冷笑,我再也無法忍受了,以往的一切痛苦、委屈、心碎,一時間爆發。「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大步出去,狠狠的管上門,光當一聲,門上玻璃碎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態度?」我衝出學校,仰天狂笑,然後大罵一聲「我操你媽!!!!!」我跌跌撞撞稀里煳塗的來到溫柔柔的家,這裡或許是我唯一可以來的地方,我狠力的拍打著門,「開門,開門。」沒回應,我又踹了兩腳「你他媽的開門。」門開了,盛裝的她開了門。「阿光,你怎麼了?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你少管,我是流氓我怕誰?我想怎樣就怎樣。」「好,先進來再說。」「嗯?你穿怎麼漂亮要去哪裡?不許去。」我踉蹌的進來房間。「你好漂亮啊,哈哈,來陪大爺我喝兩杯。」「你醉了,阿光。」「我沒醉,我他媽的明白的很。」「他們都說敏是我害死的,我是大流氓,王八蛋。」「嘿嘿,你嘛。」我將自己靠在牆上,用一個手指抬起溫柔柔的下頜,「你他媽的是個婊子,又當我是鴨。」「呵呵,婊子配王八,絕配哈哈。」「啪。」我感覺臉火辣的痛。「你打我?」我反手將她打倒在地,「你敢打我,啊?」我撲了過去,粗暴的抽打她,她的哭聲竟讓我感覺興奮,興奮。兩眼冒著光,我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要,別這樣對我阿光。」「不要?你不是總想我干你嗎?今天乾死你。」她的一個白嫩的乳房從破裂的衣服中蹦了出來,我狠狠的抓了過去,她痛苦的喊了一聲,我張開手,暗紅的手印留在上面,我的獸性更炙。我將她撲在地板上,扯開她殘存的衣服,擰她、打她、咬她,那白嫩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痕跡,她不停的哭。「不許哭。」我探手,捏住她的下頜,她不再出聲,但眼淚卻不斷湧出。我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那兩片批著彎彎曲曲的絨毛的陰唇一開一闔的,裡面鮮紅的嫩肉隱約可見。她用手去遮掩。我解下皮帶,將她雙手扭到背後,捆了起來,她喊了聲痛,我沒有理會。翻過她來,提起她雙腿,將那裡抬高,我咬下去,我咬那片片的唇,咬那攀升的小豆豆,她不斷的扭動身體,卻和我的動作配合起來,我的舌頭舐遍整個山林,還探向那微微張開的深谷,谷里漸漸流出些水來,混著我的口水,延著小腹流向雙峰,我也追蹤到那裡,兩顆白白的饅頭,顫顫的,不停抖動,兩粒小葡萄挺立著,我含著、咬著,貪婪的口水流著,我象嬰兒般眷戀那乳峰,將頭緊緊埋在雙峰間,用臉頰感受兩旁的壓迫於飽滿。下身愈來愈脹,脹的有些痛,有些熱,我將他投入山谷,在小溪里暢遊,她雙腿與上半身疊起我站立著,威風凜凜的,大力抽插,她的聲音是間斷的,我拿住她的纖腰,將她翻轉背向我,因為雙手被綁,兩腳有無法踏實,她的身體隨我的運動而運動,我感覺很好。水,延著我們的腿向下流,我感覺到腳下已經積起小水潭。我繼續幹著,感受她裡面的痙攣,我感覺背嵴傳出酥麻,我在高潮中,發泄在她體內。我將她扔在沙發上,解開皮帶,看著她身上的斑痕,看著她略紅腫的雙眼,我漸清醒過來,眼淚淡淡的流出。我不願看到自己變成禽獸,但我畢竟變了。我抱著她緩緩走進浴室,滾燙的水滴雷般砸在我身體上,我仔細的清理她和自己,將每一寸皮膚都洗紅了,洗去每一絲骯髒。我們走出去,穿好衣服,沈默好久,我對她說「對不起。」我起身要走,她拉住我「我知道你過的很苦,有許多委屈,我能幫你嗎?無論經濟還是其他?」我笑了笑,「多謝,路,我會自己走出來。」我離開後,回到學校,夜已經深了,在校門口我遇到蕭蕭,我看到了她的焦慮和關心,我攔住她的話。「放心,我沒有事。」我邁步走進學校,在寢室樓前,小劉老師和其他幾個老師同學看到我迎了上來。「陳光同學,我已經跟張書記解釋清楚了,沒有事了。」「多謝老師。」我的平穩讓他們有些吃驚。「真的沒事?」「對,沒事!」我踏入寢室樓,每一步都邁的那麼穩健。

黑夜給我黑色的眼睛,我用他尋找光明。

明月幾時有(17)被愛

大家都感覺到我的變化,我變得冷了,也更沈默了,我不再像過往般躲避退縮。總之,我現在有些讓他們怕。黨委張副書記過往向畢業生索取賄賂被揭發,啷噹入獄,也算解我心頭之氣。天氣漸冷,我找到一份工作,在中關村給人拼電腦,錢不很多,大約有500到600元每個月,但時間比較靈活。而且那裡大家不知道我的背景,心情比較舒暢。蕭蕭總是有意無意的同我碰面,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類的話,但我心底很感激她,我知道她是怕我垮掉或出事,她就像冬日微陽,不猛烈卻總暖暖的。溫柔柔來找過我,我們在一起吃飯、做愛,交往比以前正常了,她是我另一個避風港。我也漸了解她,我知道她背後也有番暗淡心事,但我沒有問過。她現在以炒股和其他生意為生,其實也不用,她以前傍的老頭死了,留給她好大筆遺產。時間就這樣邁入12月,北京的雪,開始飄然而落。

12月7日,星期四。

我如常去上課,頭兩節為空課,所以我走的時候正是別人轉教室的時候,教學區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剛停好單車,耳邊又有對我的議論,我攔住那群對我指指點點的女生。「同學,我是流氓王八大家都知道,不過拜託以後當面對我說OK?」然後邁入教學樓,根本不理會她們的驚慌。今天班上同學好怪,他們好像在議論什麼,或者有什麼活動,只是他們都避開我,我也習慣了,沒有打擾他們。老實的上課。中午,我們提前去系裡做實驗。在實驗室里,我被有意無意擠到角落,而他們還在商討什麼,很小聲,詭秘的很。實驗很複雜,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可是對在門口的老大(我班上年紀最大的)就有些難,下午四點多,大家都差不多結束準備走了,他還在那裡忙亂。有道是忙中出錯,他的加熱釜突然起火,迅速引燃老化的電線,大家都呆了,因為那旁邊是一個在嘶嘶做響的高壓氫氣瓶,一個炸彈!沒有人敢動,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過去,罵聲滾開,一腳踢開呆立的老大,關上閥門,扛起氫氣瓶就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事後回想,恐怕就是所謂的狗急跳牆吧。我將氫氣瓶放在樓口,轉身回去,實驗室里的火已經在撲救,我闖進去,拿出裡面大家遺漏的東西,關鍵是我自己的,我可不想再花錢買這些。火勢漸漸滅了,半面實驗室被毀,還好,沒有爆炸。在人們的喧鬧中,我悄然離開,回去洗把臉,換了身乾淨齊整的衣服,離開校園。

在校外的一家川菜館,我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酒。今天,我21 歲生日。我飲了口酒,心事滾滾而來,兩年前,我是班上第三個過生日的,全班出動,好不熱鬧。一年前,也是這家酒館,我和敏兩人,好不溫馨。而今,行單影只,而伊人已經駕鶴西去,陰陽兩相隔,只留下一個萬片心碎的我。嘆口氣,將杯中酒飲盡,耳邊傳來陳淑樺的「滾滾紅塵」。

起初不經意的你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

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 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應屬於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為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來易來 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於是不願走的你 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滾滾紅塵里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阿光,你愛我嗎?」「愛!我愛你,永生永世,海枯石爛,愛到深處無怨猶,夠不夠?」「少貧了。」……「阿光,你會娶我嗎?」「幹嘛?你爹我娘都認親家了,我還能逃嗎?」……「阿光,快看,多美的花。」「哪裡美?很普通啦」「這麼美你都看不出?白痴啊你。」「你懂什麼?人比花嬌都不知道。天下你最美了,什麼西施、貂嬋,我呸。我老婆最美。」「死樣。」……「阿光,中午吃什麼啊?」「隨便,你愛做什麼做什麼?」「真的?」「真的,只要不是毒藥就行。」……「阿光,你還在家啊,看到我的背包……」……那雙眼睛,那雙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眼睛,在我心中擴散。我輕輕撫摸著左臂,感覺那裡的咬痕,眼淚無法控制的流出。在我朦朧的眼中,敏坐在我面前,我搶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敏,別離開我,別離開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知道我有多悔。敏,原諒我,別留下我孤單一個人。」敏的眼淚也流下來,我們執手相看淚眼,無語。「阿光,敏已經死了,你不能這樣下去。阿光」我看清了,她不是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敏,她是蕭蕭。我擦擦眼淚,對蕭蕭,也對酒館裡其他錯愕的人們說聲對不起。蕭蕭拿起酒杯,「阿光,生日快樂。忘掉過去,從新再來。」我楞了,心底湧起絲溫暖。「謝謝。」我一飲而盡。

再回校的路上我問蕭蕭,「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我會算啊。」「真的?」「沒有啦,你以前可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關於你的傳說好多。我就知道了。」「現在我也是風雲人物,只不過是臭名遠揚罷了。」我苦笑下。蕭蕭站定腳步。「陳光,你不可以這樣,你應該面對現實,重燃勇氣,敏不會希望你像現在這樣沈淪。陳光,振作起來,我支援你!」我抓起她的手。「謝謝,真的,謝謝。」蕭蕭臉紅了,手往回縮,我忙放開。「對不起。」蕭蕭如蚊聲般說聲「沒關係。」我倆靜靜的回到學校,到了寢室樓前,我仰頭看了看,我班的三個男生寢室都沒燈光,而現在才8點多。「你班怎麼沒人在寢室?」「可能有活動吧,我不清楚。上去坐坐?」「嗯」我們上了樓去,相對其他寢室的喧鬧,我班的幾個寢室很冷清。我打開門,燈突然開了,屋裡擠滿人,男男女女。「Happy birthday」他們喊著,嚇我一跳,我寢室的其他六個人擠了過來,端著酒杯,「老五,什麼也別說,是兄弟,就乾了它。」我顫抖的接過酒杯,猛的一仰頭,飲干酒,眼角濕濕的……When you touch me like thisAnd when you hold me like thatit was gone with the wind

But it’s all coming back to me

When you see me like this

And when I see you like that

Then we see what we want to see

All coming back to me

The flesh and the fantasies

All coming back to me

I can barely recall

but it’s all coming back to me now

-It’s all coming back to me now-Jim Steinman-Celin Dion(sing)

明月幾時有(18)回首

冬天已經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因為我的行為,按校方的說法是挽救國家財產,保護同學生命安全,學校提前解除我的處份。而班上的同學,當然也包括其他同學,又開始接觸我,我也終於又有了笑容。我格外珍惜現在的一切,因為,我曾經失去一切。蕭蕭卻開始漸漸退出我的視線,讓我有些惆悵。不過我不敢多想什麼。因為我始終認為自己是罪人,不配同她有什麼更深的交往,蕭蕭,仍是我校的冰美人。生活漸如人意。就在我解除處份不久,我幫老闆(我打工的老闆)聯繫到一單生意,是河北一個縣城來人買200台機子,老闆很大方,給我2000塊的提成。我就以此為藉口,勉強邀出蕭蕭,一起去明珠吃海鮮。海鮮是好吃,也有很多人吃。我窮,只能應個景,不過就蕭蕭和我,我的底細她也大概了解,這頓飯,還是比較開心。天色已晚,我們結帳愈走,臨行前,我去方便下。途經一雅座時,門沒關嚴,裡面傳出的聲音卻是溫柔柔。我佇足,小心看去,果然是她,旁邊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

「柔柔,我們生意成功啦,可以好好陪我玩玩吧?」「嗯,羅老闆,不好意思啊,近幾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可以嗎?」「不舒服?我可以幫你看看啦。」一隻大手,搭到溫柔柔的肩上。「啊,多謝羅老闆啦,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溫柔柔小心推開那隻手,起身想走。「慢著,溫小姐想去哪啊?」「我想回家休息下,失陪了,不好意思。」突然,我視線被幾個背影擋住了。「溫小姐,從我們開始做這單生意你就推三阻四,我羅大頭也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和你這小公司做生意,還不是因為你嘛,我的小柔柔。」裡面傳出掙扎的聲音…「啪」的響亮一聲。「媽了個屄,給你臉你不要,你不就是個婊子嗎?說,多少錢干一次?」裡面溫柔柔的哭聲可聞,我推開門,撥開有些愣的小嘍羅,扶起跌在地上的溫柔柔,「走,回家。」「慢著,你是幹什麼的?滾!」「閃開。」我推開他。「小子,敢惹我羅大頭…」沒等他說完,我隨手抄起桌上的XO砸在他那圓滾滾,油光光的頭上。將尖銳的玻璃碎瓶架在他流血的肥肉上。「別讓我再見到你!」我架著溫柔柔,從圍觀的人群里出來,看見了蕭蕭。「你,你,先回去吧,我送一個朋友回家。」蕭蕭低頭走了,冷風吹來,我才感覺到我已經被汗浸透全身。

我小心的扶溫柔柔進了門,將她放在沙發上。「給我杯酒。」她聲音很弱。「柔柔,喝水好嗎?」「給我杯酒。」聲音還是很弱,但裡面卻含著冷風。我倒杯酒給她。她慢慢的飲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酒杯。「你都看到了,我是靠什麼做生意了,我是婊子,哈哈。」「柔柔…」「阿光,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很久以前,一個小縣城裡有一個小 姑娘。那年,她八 歲,快過年了,誰都有新衣服,可她沒有。她就找媽媽要,媽媽給她一耳光【去找你那廢物爸爸要去。】她爸爸一把摟起她,給她擦乾眼淚【孩子,爸爸不好,沒錢買新衣服給你。】【你這個廢物,我嫁到你家真倒八輩子霉,要是別人,就是去偷,去搶,過年也能給老婆孩子買件新衣服。你個廢物,滾,別在這礙眼。】她爸爸嘆了口氣,出去了。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爸爸突然帶給小 姑娘件新衣服,紅的,上面還有小碎花,真漂亮,也給媽媽買了幾件漂亮衣服。媽媽可高興了,還親了爸爸一口。小 姑娘也跟著樂。中午,全家一起吃飯,剛坐下,闖進來好多人,好多人,都帶著大沿帽,「喀嚓」一聲,就把爸爸抓走了。後來小 姑娘才知道,爸爸偷了合作社的錢。沒幾天,爸爸被槍斃了,媽媽也跟一個裁縫跑了,小 姑娘被唯一的親人,舅舅,帶走了。舅舅,不喜歡小 姑娘,舅媽也不喜歡,她要洗衣服、燒火,還要帶大雞巴。舅舅老喝酒,醉了就打她,跟舅媽吵架了,也打她。就這樣,小 姑娘長大了。」溫柔柔喝乾酒,嫵媚的向我笑了笑,「再給我杯酒好嗎?」我取來整瓶酒,給她添杯,也給自己一杯。「小 姑娘十三 歲那年,阿光你知道嗎?西方人認為十三很不吉利,哈哈,那年,小 姑娘來月經了,她嚇壞了,問舅媽,舅媽沒理她,舅舅那時喝過酒,說【小ㄚ頭片子長大了。】那個夏天好熱,那天,舅媽帶弟弟回娘家,舅舅出去喝酒。小 姑娘在裡屋打盆水,擦洗身子,她摸著悄悄隆起的乳房,竟然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正摸著,舅舅回來了,舅舅一進來,滿身的酒氣。我嚇的忙用毛巾擋住身子,舅舅卻眼睛都直了。他摸摸我的頭【小ㄚ頭片子真長大了。】他反身關好門,卻脫下衣服,天氣太熱了,舅舅也想涼快下,當時我以為。舅舅的下面卻挺著一個又黑又紅的東西,粗粗的,下面還掛兩個蛋蛋,噢,應該叫睪丸,還一跳一跳的,我好怕。舅舅說幫我洗,我不敢反抗,怕他打我。舅舅用手在我身上亂摸,還捏我的乳頭,捏的我好痛。他用力揉我乳房,那麼小的乳房,被他揉的紅紅的,他還拽我乳頭,扯長了,再放鬆,很疼,舅舅卻笑了,笑的很怕人。他向下摸我尿尿的地方,我忙往後躲,【舅舅,我自己洗就好了。】【舅舅幫你,洗的才幹凈。】他卻將我按在地上,冰涼的地上。舅舅翻開我尿尿的地方,用手指往裡面捅,捅的我好痛。舅舅還用舌頭舔,我想舅舅怎麼不嫌髒啊?當時我想尿出來,好想。想道尿到舅舅口裡我就高興。舅舅突然把他那個黑紅的肉棍插了進去,我喊了一聲,就痛的昏過去。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舅舅還在我身上,哼嗤,哼嗤的,我感覺下面,也就是尿尿的地方撕裂般痛,裡面有根棍子一樣的東西插來插去,弄的我好痛。我哭了,求舅舅不要,舅舅抓過個襪子,塞在我嘴裡,噎的我險些喘不上氣。好久,好像過了好幾千年,舅舅眼睛也瞪圓了,鼻孔也張開了,好難看,好嚇人,他尿在我裡面。那晚,舅舅又這樣幫我洗了三次。第二天,我尿尿的地方又紅又腫,很痛,痛的我一個星期下不了床。舅媽還打了我好幾頓。不過舅舅給我買了幾塊糖,奶油的,很甜。十四 歲,我第一次去打胎,從那次起,我打過好多次。十七 歲那年,離高考還有三個月,我剛十七,縣城醫院的老大夫告訴我【孩子,你恐怕當不了媽媽了。】我竟然有些高興。沒多久,我考上P大,名牌大學,離開舅舅家前,我把舅媽支走,跟舅舅說再干一次,我第一次主動。舅舅樂壞了,我幫他口交,我舔他的那根肉棒,舔他的蛋蛋,把整根整根的吞進去,將蛋蛋整個整個的含到嘴裡,再吐出來,我還一邊哼。阿光,你聽過我叫床,我叫的好不好聽?我在舅舅龜頭上還親了幾口,他真是個廢物,一分鐘不到就泄了。阿光,你就不同了,每次都弄的我嘴都酸了。」我恨不能找個地縫躲進去。

溫柔柔眼睛盯著酒,繼續說,「我幫舅舅清理好,然後對他說,【舅舅,我恨你。】「喀嚓」就把他那裡剪斷了。他當時就昏了,哈哈,報應!!」我感覺滿屋瀰漫著寒氣。「柔柔,別喝了,早點休息啊。」「不嘛,我還沒講完呢。」「上了大學,我以為可以從新作人,開學沒幾天,系辦的老頭就把我叫走了。他說我老家有人反應我是娼婦,他問我是不是,我說不是。他說要檢查檢查,就把我檢查到辦公桌上,硬硬的桌子,很不舒服。我還是喜歡在床上干,你呢,阿光?」「他在我身上亂咬,我不敢喊,怕別人聽到,他是個變態,喜歡拔陰毛,一根一根的拔,痛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他讓我趴在桌子上,我以為他要從後面干,可他卻插到我另一個地方,那裡怎麼可以?很痛的。我咬牙挺著,他哼哼嘰嘰的,我後面痛,可前面卻流水了,流的滿地都是。他幹完了,還讓我給他舔乾淨。我問他,有人反應我什麼嗎?他說我是很老實的很好的好同學。他不會聽信謠言的。大一快結束時,系裡有人跟我爭獎學金,我要靠獎學金過活的。我找管事的老師,他剛留校的。那天,我沒穿內衣褲,穿件短裙,過膝那種。我到辦公室,就他一個人,我關好門,坐在他對面,我岔開腿,跟他談話,他眼睛總往下飄,我特意交叉雙腿,換來換去,他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說我條件不太符合獎學金要求,我問什麼要求?他就盯住我胸口,我抓住他手,放了上去,說,【老師,我胸口痛,你幫我揉揉】。他捏我乳房,捏的好溫柔。阿光,你有時捏的也很溫柔,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用力捏。」「我開始哼,跟唱歌似的。我握住他那裡,他早就硬了,褲子頂的高高的。隔著褲子,我就摸幾下,我一邊親他,一邊問,我符合要求嗎?他最廢物了,當時就泄了,不過,我獎學金也拿到了。」「大三時,我跳舞認識了一個老頭,美籍華人,很有錢,他要包我,我問他給多少,他說隨我要,我就跟他了。他每次都要先看,讓我脫光了,他說我身子是藝術品,你看呢?」她脫光了衣服,我竟然感覺亮眼,不敢看下去。「他後來死了,留給我好多錢,我炒股票,做生意,我怎麼做生意?讓他們摸、親、咬、操。我用自己身子來掙錢。我是婊子,哈哈哈哈。」她突然撲到我面前「阿光,可是後來我發現喜歡上你,我就再沒有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光。」我將滿面淚痕的她緊緊摟在懷裡,「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何以故?世尊所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

明月幾時有(19)寧願我傷心

望著已經沉睡的溫柔柔,我關上燈,輕輕掩好門,退到廳里,翻出我以前留下的煙,點燃,吸了一口,有些嗆。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一切。溫柔柔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她愛上了我,可我愛她嗎?應該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她。當初與她相識,根本是我被誘姦,再後來,我於失意中,是同她糾纏不清,可我只是想找個伴而已,我們之間更確切的關係是性夥伴,僅此而已。現在回想下,我對她一直以來,很是鄙視,儘管我並不經常流露出來。不過她也知道,我一直認為她是人盡可夫的婊子。現在,我還有臉說嗎?我與她那禽獸舅舅,學校的混蛋老師,商場上貪圖她肉體的流氓有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她很滿足同我做愛,僅此而已。可是,現在我離開她,是否太殘忍?我是否該在她滿是傷痕的心上再加把鹽?那種被世人遺棄的感覺,我也曾體驗過。我真的那麼無情嗎?還是我們真的一絲情意也沒有?我又該如何面對蕭蕭?她離開時的一絲哀怨,我看的很清楚,從我認識她起,她眼神的每一絲變化我都明了。她或許對我有一絲情意,我又何嘗沒有?可是,我配嗎?敏和婷,那麼好的女孩子,已經毀在我手裡了,我是否該再接觸另一個呢?手指感覺被燙了下,我忙甩手,才發現煙已經燃盡。煙,已經燃盡,我的難題呢?天色漸明,房間裡傳出溫柔柔的呻吟,我忙進去。「柔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頭好痛,阿光。」她依偎在我懷裡。「吃片藥吧。」時間快8點了,我還有課要上,我匆匆將早點擺好,抄起她的手機。「柔柔,我還有課,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學校,途經女生樓卻迎面遇到蕭蕭。「你好。」「你好。」……「她還好吧?」「她?噢沒什麼事了,還可以。」……「我要上課了,再見。」「蕭蕭,我,」「你還有什麼事嗎?」「我,沒什麼,你快上課去吧。」望著蕭蕭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悸痛。聖誕快要臨近了,溫柔柔變的像活潑的小鳥,歡個不停。她為我買了許多東西,除卻一雙鞋,我都沒要。我接受她,絕非因為她的錢,可是她並不完全理解我內心的一點自尊。在同她相處的時間裡,我總是讓她也讓我快樂些,畢竟笑比哭好。當我於夜靜臥時,為何渴望一隻煙呢?平安夜,蕭蕭遇到我,在校園裡,當我躲避不及時。「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還好吧。」「還好…你好像在躲我?」「沒有,我為何要躲開你?」我不知到該如何說。「你,晚上有空嗎?」蕭蕭低頭說,那少女的羞澀,流露無遺。「晚上,」我多麼想去,但我能再陷入從前那種感情糾葛嗎?「晚上,我要做實驗,真不巧,下次吧。」「那好吧,再見。」蕭蕭走了,我知道,我們徹底結束了,正如我們從未開始過。

若不是我真的愛上你 我怎麼會忍心說離去

註定是一場流浪四方的風 負擔不起你的痴

永遠不想再會碰到你 永遠不讓你明白我心

早知道要你去承受風和雨 教我不能不放棄

不敢告訴你 因為太愛你 所以我必須要對不起你寧願我傷心 也不願你哭泣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把我忘記我眼中的淚 我自己能抹去 你恨我怨我都可以寧願我傷心 也不願你哭泣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別再想起過去的愛情 我會放在心底在你的路途上不留痕跡 在我的路途上永遠感激在明天路途上默默回憶-寧願我傷心。劉德華我,被溫柔柔召喚過去。路過缸瓦市的時候,我下車,進了教堂,第一次進。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讓蕭蕭永遠忘記我吧,我願將靈魂賣給你。」我欲離開時,一個神父模樣的人叫住我,「孩子,主與你恆在。」我笑笑,主,但願你愛我。我推開門,柔柔滿臉笑艷的飄了過來,在我面前站定,轉個身,長裙輕輕飄起。「阿光,我美嗎?」「美極了。」「謝謝。」她惠贈我一個吻。那一晚,我們過的很愉快,至少看起來很愉快。當我們靜下來時,她痴痴的望著我,我也望著她,眼睛愈來愈熱,人愈來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我含著她的唇,用舌輕輕撬開她的牙齒,去挑撥那個舌,我們吻著、摟著,彼此聽的到對方的心跳,面頰象火樣燃燒。我抱起這個輕盈的可人,將她拋在鬆軟的床上,唿嘯一聲,撲了上去。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輕輕的,唇點落在她沒一寸肌膚。我逡巡於兩個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裡,再吐出。我吸吮著那已經蓬勃的小櫻桃,嬌紅的,讓人垂涎愈滴。用舌去舔,用牙齒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彈撥。她眼神已經迷亂,話語已經無序,呻吟已經開始。我的手,停留在那裡,我的唇,開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誘人的山谷,縮回手來,小心的分開彎彎曲曲的叢林,找出那已經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澗,兩旁是多皺的峭壁,我撫摸著那肥嫩的陰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點長大。她的迷亂,我的迷戀。

一根手指,先遣部隊般探入深淵,感覺那裡面嬌嫩的顫抖。水,愈來愈多,聲音愈來愈高亢,身子,愈來愈扭曲。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裡,用力的吸著,配合著手指的探索。當我感覺差不多時,將早已躍躍愈試的大雞巴挺入她體內,小心,緩慢,淺淺的抽送,享受著被包圍的感覺。應該說溫柔柔的技巧很好,很會配合,當我挺進時,她也向前沖,當我外拔時,她也後退,你來我往,不亦樂乎。我將她的雙腿壓向她胸前,雙手撐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壓般,直來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卻不很快。因為被壓,柔柔的聲音有些啞,但卻別有風味,很好。我們於高潮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柔柔軟軟的將自己貼在我懷裡,抱的很緊。她的手還緩緩在我身上摸索,當她觸摸到我左臂時,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開她,臉色變的很冷。望著她驚恐的臉,我緩過來說聲「對不起。」我爬將起來,點燃煙,吐出的煙霧,漸將我包圍……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深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相見歡。

明月幾時有(20)生活

時間飛逝,一個學期將盡,大家都在忙亂著準備返鄉,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電話給我媽,問她我能回去嗎?我媽媽斬釘截鐵的說我可以回去,無論我爸說什麼我都可以回去,因為,我是她的兒,她唯一的兒。我滿心歡喜的買好車票,等待回家。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來臨了,因為我們年級比其他年級早結束考試,有人已經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準備第二天離開。下午4點多,我簡單提些東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間,我寢室的老四推門而回,滿臉的困惑。「嗯,老五,哥哥問你個問題啊。剛才我去赴約會,也就晚了十幾分鐘,你嫂子就給我臉色,走人了。還說如果我以後要還是一副裸奔的態度,就休了我。你說這寒冬臘月的,我裸哪門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還穿個褲衩呢。你說,你嫂子這到底是啥意思?」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穀豐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沒什麼,以後別屌兒啷噹的就行了。」我一路想著,一路笑著,不知覺中,來到學校浴室前,卻遇到了蕭蕭。蕭蕭剛出來,黑亮的秀髮還掛著水滴,不施粉黛,難掩天賜麗質,更加清秀可人。我愈躲避,卻怕唐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忙亂中,我開口問她。「人多嗎?」話一出口,發現實在尷尬。蕭蕭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那,我先進去了。」說完,我落荒而逃。

晚上,溫柔柔將我叫去,幫她修理下水龍頭。我去了。儘管我不是專業人士,但我還是勉力而為,費了一個多鍾,將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為不小心,毛衣被刮壞。柔柔滿面歉意,我說沒什麼,反正穿在裡面。柔柔想了下,說出去下,就走了,臨出去前,我讓她幫我制些冰,喝酒用。過了三個多小時她才回來,拿著個包包,卻沒讓我知道裡面是什麼。當我們簡單吃過晚飯,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就沒回學校,住下了。很奇怪,柔柔沒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說有事要做,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我儘管有些困惑,但也沒多反應,怕她以為我只貪圖她肉體。一夜無話。早上,我很早起來,因為我今天要返鄉。我清洗後,感覺肚子餓,就到廚房尋些東西。我正尋覓著,柔柔進來了,雙手背在背後。「阿光,把毛衣脫下來。」「為什麼?」儘管室內溫度可以,我還是不知道為何要脫掉毛衣。「先別問,脫下再說。」我不解的脫下那已經破了的毛衣。柔柔從背後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織的。她輕輕的將毛衣從我頭上套下去。我望著她那有淡淡血絲的眸,裡面是無盡的柔情。我第一次,第一次對她有了一分愛,真的愛。我將她環在我雙臂間,低頭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熱的,她的舌是熱的,她的臉頰是熱的,我懷裡的身子是熱的,她整個人是熱的,火熱。難道她發燒了嗎?我幫她降溫降溫。

我將她平放在巨大的餐檯上。脫去她的衣服,一件,還是熱,兩件,還是熱,脫光了,仍是熱!不行,我打開冰箱,取出裡面的冰盒,拿一塊兒冰,含在嘴裡,再吻到她嘴裡。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嬌嫩的乳頭上,乳頭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著冰塊,不讓掉下。冰漸漸化開,因為還未完全制好,冰塊有些空心。當冰化解時,變為冰罩,套在她的乳頭上。豐滿,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誘人。我如法炮製,將另一個套在她另一個乳頭上。我飲著化出的水,舐著又彈又軟的乳峰,為何仍是熱?柔柔熱的說胡話,哼哼嘰嘰的,我多幾個冰放她口中。又將幾粒冰置於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動著。我吻向下方,吻著她膨起的小豆豆,咬著她隆起的陰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東西堵住。我從冰箱裡取出一個胡蘿蔔,裹上保鮮膜,(情趣雖主要,安全衛生別忘掉^_^)輕輕的探向那山谷。冰冰涼的胡蘿蔔,投入滾燙的峽谷,柔柔喊出聲來,我抬起頭來,用唇劫留餘下的唿喊,她嘴裡清涼的很,我纏綿於其中,柔柔的手環在我頸上。下面,我不停頓的探尋,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我放開她的唇,咬下殘留在乳頭上的兩個冰罩,連帶咬了咬乳頭,輕輕的。柔柔喊救命,我抬頭四處望,哪裡有壞人,為何喊救命?柔柔絲絲媚眼盯著我,「你是大壞蛋。」我繼續下方的耕耘,奇怪,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動著胡蘿蔔,溪水不停頓的湧出,胡蘿蔔愈探愈深,柔柔聲音漸漸消散,只留下隱約的呻吟。不能這樣下去,否則胡蘿蔔就要變成水腌蘿蔔了,還是用我自己的吧。我深深淺淺,急急緩緩,在她的身體內探索。柔柔纏著我,怎麼也擺不脫。許久,我們雙雙滿足的癱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車站,看著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北方唿嘯的冷風,我不知道該如何走,一種即期待又怕被傷害的心情,揮撒不去。我終於回到我位於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樓去,輕輕的叩擊門,是我爸爸,我剛要說什麼,爸爸狠狠的關上門,裡面媽媽問「是誰?」「沒人。」「真沒人?」「沒人。」我放開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時間點滴過去,我長跪不起,樓上樓下來往的人,好奇的看著我,我感覺不出。爸爸幾次攔阻我媽出來,我媽也從門鏡里看到跪著的我,卻無法說服我爸開門。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我爸爸說了聲「孽子,孽子啊!」敞開門,轉身進了屋去。第二天,我提瓶酒,攜束花,早早離開家,來到市郊的墓地。我靜靜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開酒,慢慢飲著,我知道,敏在看著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處看著我。「敏,我來了,就陪在這裡,你還好嗎?我給你放首歌,你最愛唱的。」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

「敏,我將會在地獄裡為自己贖罪,現在,保佑我吧。來世別愛我,讓我去愛你。我會在這裡陪你,敏。」斜陽已落,兩、三點星閃爍,月,弦月,正掛當空。

心者不知心 有心不見心

心起想則痴 無想是泥洹

是法無堅固 常立在於念

以解見空者 一切無想念

-般舟三昧經

明月幾時有(21)汝有罪

時間業已邁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無奈,風無所顧忌的刮著,新學期開始了,但許多課卻要晚幾周才開始,有些無聊。許久沒有靜下來過,我終於可以休息下,也沒有去找溫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幹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我賴在床上,儘管時間已經是10點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視了下寢室,大家都一樣,睜著眼睛,裹著被,肚子你方叫罷我登場,卻沒人想起床。爬將起來,從書架角落裡尋出本小邏輯,那還是我當初想標新立異,自認與眾不同,或者自認高出同儕許多的時候買的,可是真的有些難懂,從未讀完過。現在,打發時間吧。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窩裡,舉著書,剛翻開兩頁,一張相片飄然而落。從臉上拿開,卻是婷的照片,還是剛上大二時,全班出去玩時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開懷,因為我正單腿跪著向她獻草,一大把綠油油的草。這是一張僥倖殘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後,我將我所有的照片都毀了,以免睹物傷情,而這張,因為夾在我幾乎遺忘的書里,僥倖保存。望著照片,我突然有些衝動,不知道婷現在如何?按時間算,孩子應該生下來了,如果沒被打掉的話。應該講,我已經不是憑心血而動盪的毛躁小伙了,這次,我卻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說出去幾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幾經轉折尋覓,我來到婷位於水鄉的家,古老的有些破舊的青石路,婉轉的小巷,卻傳出不協調的悲聲,從婷家裡傳來。我忐忑的問一個在門口搖頭嘆息的老人。「老婆婆,這裡出什麼事了?」「唉,造孽啊,他們家有人死了。」「什麼?誰死了?」我心緊了起來。「男的死了,才四十多 歲,唉」「怎麼會這樣?」「唉,你不知道,他們家有個獨養女兒,本來在北京讀名牌大學,去年卻被學校退回來了,上個月,生個孩子,才十七、八,還沒嫁人呢。頭兩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氣,就走了。唉,做孽啊,做孽啊。」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靜靜,一個人,到知春里的房子。從敏死後,第一次回。望著布滿灰塵的房間,打開衣櫥,裡面還放著敏的背包。歷歷往昔,紛踏而來。我感覺心陣陣痛,門卻被敲響了。我平息下自己,打開門,是對面的鄰居。「我聽這邊門響,猜你可能回來了,還真是。頭兩天有個姑娘帶個孩子找過你幾次,我告訴她你很久沒回來了,她就讓我把這封信給你。」「多謝費心了,謝謝。」我接過信,送走了鄰居。

「光哥你好,我來找過你幾次,你都不在,鄰居說你很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有求人到學校找你,他們說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裡?我從家裡跑出來了,因為我爸媽容不下我們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們對我怎樣,但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受委屈。光哥,你現在是爸爸了,我們有一個漂亮的兒子,2月21號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時候,我總以為是你在看我。因為時間和其他條件不允許,沒法拍張照片給你,本想讓你親眼看看我們的兒子,現在看來也不行了。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媽找到北京來,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見你,和兒子一起見你。你放心我會帶好孩子的,你放心。婷 3/17/1996 草 對了,兒子叫陳思光,我起的。」望著這封信,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怎樣,我已經是爸爸了,我有兒子了,我不應該高興嗎?可是他應該來到這個世界嗎?我配做父親嗎?一個沒有父親,跟母親漂泊的孩子會幸福嗎?我不知到,頭痛的厲害。

我當遣至無佛世界有佛世界及五濁界。若彼世界有五逆毀壞正法誹謗聖人乃至斷諸善根。有學聲聞緣覺大乘毀破諸戒墮於大罪。燒滅善心滅失善道。墮在生死曠澤中。行諸邪道豋涉罪山。如是眾生百千萬億。一一化佛一日之中遍為說法。-悲華經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點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邊仿佛有人在說「汝孽深重,當入阿鼻地獄受無量苦。」如果可以,我願以身伺佛,抵消我帶給他人的苦。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回到學校,系裡正在找我,因為我的一個論文,幫系裡教授做實驗時寫的論文,在一全國性學術期刊發表了,這是我校最近二十餘年的第一次。系裡感覺很驕傲,又拍照又表彰,還發獎金。朋友、同學、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來賀喜,但沒有蕭蕭。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學校寵兒,半年多前,我還是人人喊打,現在,又是浪峰。我卻無甚感覺。離開喧囂的人群,我靜靜在北京的夜路上行著,並無什麼目的。迎面,是蕭蕭,和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蕭蕭手裡捧著花。在他們發現我前,我迅速拐入另一條路……當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 你勸我要耐心等候並且陪我度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 如此的寬容當所有的人靠緊我的時候 你要我安靜從容

似乎知道我有一顆不安靜的心 容易蠢動

我終讓千百雙手在我面前揮舞

我終於擁有了千百個熱情的笑容

我終於讓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動

我卻忘了告訴你 你一直在我心中

啊 我終於失去了你 在擁擠的人群中

我終於失去了你 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

我終於失去了你 在擁擠的人群中

我終於失去了你 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

當四周掌聲如潮水一般的洶湧

我見到你眼中 有傷心的淚光閃動

-我終於逝去了你。趙傳

明月幾時有(22)放手

我不知道,事情為何變化如此頻繁,讓我無法去掌控,有些防不勝防。本已平靜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和溫柔柔,也還算幸福,應該說還幸福,我已經經歷太多風雨,對於平靜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個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儘量表現的溫柔淑女些,或許,我們會有個結果。我已經再一次將蕭蕭從我心裡強行摸去。但近來,溫柔柔開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歡玩,喜歡逛商場,喜歡跳舞,而我,卻不喜歡這些,我有些懶惰,不過我還是儘可能的陪她去,也沒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煩或不滿。相愛容易相處難。溫柔柔和我相處比較融洽,大家都很體貼對方,幾乎沒有爭吵,有些相敬如賓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有些飄渺,我有些覺得累,好像生活在雲端踩不到地的感覺。不過近來,我比較忙於幫老師做實驗,接連兩三個星期沒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聯絡。那,一個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氣甚好,我沒有實驗做,就再次來到溫柔柔的家,開門後卻沒有人,我就倒杯水,一個人看電視,從卡通片,看到再見。溫柔柔沒有回來,我打她手機,手機就在家裡。我只好一個人簡單清洗下,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還沒回來,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給自己。可能是還沒完全睡醒,手腳笨笨的,在切蘋果準備榨果汁時,不小心將手割破。我四處尋找膠布,卻沒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屜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因為我一向不亂來,而且我不喜歡隔靴搔癢的感覺。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經歷,我已經不追究了,我以為是那時留下的,也沒太在意,不過,我還是小心的將其放回原處,儘量修復了我改變的痕跡。整個上午,我並未完全不理會,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適合當我太太,這是我近期思考的問題,因為她有提過。只是我還無法確定我的感覺,關鍵我是否真能忘記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這樣一個兒媳。整個周末,溫柔柔都沒有回家,也沒有來過電話,我有些擔心,可是,她有什麼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發現,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為何。

星期一,我在下課後,急忙趕回溫柔柔家,開門後,見到凌亂的衣服放在沙發上,我輕聲進了臥室,溫柔柔正睡的酣。我關好門,出去買些菜,回來做飯。大概是晚上7點多,我做好飯菜,靜等溫柔柔。臥室里傳出聲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腳跑出來,扎進衛生間。當她出來時,嚇的喊出來,因為我靠在門口等她。「阿光,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死我了。」「我你怕什麼,穿好衣服,吃飯吧。」我們對坐在餐桌前,吃飯,不語。柔柔好像有話,卻沒開口,而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吃過飯,我們一起看電視,聊些廢話,也還同以往一樣。大約10點左右,我跟她說,我要回去了,她表現有些不安。「阿光,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什麼了?」「你沒做錯什麼啊?」我感覺有些奇怪。「那你為什麼要走?」「噢,這樣啊,我明天早上有實驗,所以就想回去了。」「真的嗎?」「真的,別多想。我走了。」不讓她多想,我卻多想了,為何她會有些驚慌?不知怎的,我腦海里突然閃過那盒安全套。「不可能,她不會背叛我的。」我為她,也為自己打氣。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都忙著,沒有去溫柔柔那裡,她很不高興,但我實在沒時間。六月,如火六月。我一個人,到中關村買試劑,頂著瘋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著單車。遠處,溫柔柔和一個中年男子互挽著腰,跨進了一輛計程車。沒有錯,是她,她的裙子還是我買的。整個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終,我無法確認我是否愛她。或許,我只是同情她,憐憫她,愛她?我真無法肯定。不過,我不想簡單的就下決定,畢竟,我們一切走了許久,相互依靠。我沒有做完實驗,就去了溫柔柔家,裡面沒人。我從沙發上拾起她的call機,她經常遺忘些東西在家裡。裡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並未單純。我進了臥室,打開梳化台的抽屜,裡面那盒隱藏的安全套,已經被開啟。我明白,我們結束了,一種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來。和她相處,畢竟我認為要承擔些壓力,許多人知道她的艷名,她的瘋狂,也讓我難承受,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無法為我家生孩子,我,是獨子!

晚上,我先離開,再打電話給她,說要來,她疑遲下,還是很高興。我們一起吃飯、跳舞,瘋的很晚才回家。她還很興奮,只要跳過舞,她就很興奮。哼著小曲,她就進了浴室,把我也拉了進去。最後一次,我很溫柔。我吻她的臉,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膚,除卻她的唇。我手持花灑,將水流開很大,水滴像子彈般襲擊著她,我知道她喜歡這樣。我向下移動,集中對準她的小豆豆,濃密的陰毛,被水壓迫的緊緊貼在身上,隨水流而搖擺。我用手指撥開她肥厚的陰唇,那小豆豆孤立無援的被水沖刷著,瘋也似的膨脹,溫柔柔的身子已經軟了下去,緊緊貼在牆壁上,靠我支撐著她。水,不時的沖入那兩片唇所夾的峽谷,裡面的水不時流出,實在無法分辨是來自她還是來自花灑。我就這樣沖了她好久,她已經完全癱軟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臥室,她雙手緊緊吊在我脖子上。我將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臉、眼、乳房,避開她的唇。我舔著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著她已經尖挺的乳頭,用牙齒咬她的乳峰。她已經開始呻吟。手指,在她的下體里探索,中指在她裡面撫摸一個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經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覺著她裡面的強烈痙攣。我抽出濕淋淋的手指,用紙巾擦拭乾凈,她已經迷亂了,兩眼緊閉,身子還偶爾抽搐。我起身,從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經開啟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經傲然挺立的大雞巴上,有些涼,緊緊的,不是很舒服。我掰開她雙腿,擺成一字,將自己投入她體內,她哼了下,眼睛張開了,兩眼無神的望著我。我猛烈的衝刺著,因為多了些阻隔,感覺不太好,費了許久,我才感覺到高潮的來臨,而她,也再三的達到巔峰。我倆癱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推開依偎在我懷裡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柔柔,我們分手吧。」我很平靜。「什麼?你說什麼?」「我們分手吧。」「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錯什麼,你說啊,我不要分手。」「何必,我們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我愛你,你也說過愛我的,你是愛我的!」她撲了上來,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無法唿吸。我費很大力氣才將她推開,沒說什麼,將那盒開啟的安全套扔給她……悉能遠離一切惡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脫一切煩惱。

明月幾時有(23)我追求

離開溫柔柔沒有多久,我就去濟南參加實習了,這樣,我擺脫了溫柔柔,也再沒有見到她,後來聽說她嫁到美國了。在濟南的生活是充實的,每天忙著工作、學習。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識的匱乏,也讓我更渴望進一步深造。我曾抽時間,和同學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巔峰,我才明白,什麼是「會當臨絕頂,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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