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現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幫助。」

歐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來,啜了一口果汁,然後出神地看著外面、夕陽下的世界。

「這一切聽起來太神秘了,歐玲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卡洛琳;可是,請你相信我,你不知道這些、你會更安全。」

「現在,我們直說了吧。你要我幫你在紅燈區的某個夜總會裡為你的色情表演扮演一個角色,然後你又要我幫你錄下你的表演我有這個權利嗎?」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膽大,歐玲雅。我還以為你在說你的獨身生活呢我告訴過你那種按摩方法會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嗎?有時,我真弄不懂你。那好吧,我馬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個招唿,他是夜總會的常客,但是我不能保證他認識真正有用的人。即使我們給你提供了夜總會,錄影怎麼解決呢?」

「你說什麼?」

「錄影,親愛的。你有攝影機嗎?」

「當然沒有。我想,我們可以租一個。」

「好的。租到攝影機,誰來用它呢,如果讓我扛著攝影機在紅燈區轉來轉去,那我簡直是瘋了。」她想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過一個男孩子嗎┅┅是叫喬希慕嗎?他不是玩過照相機嗎?」

「這倒值得一試。」歐玲雅贊同地說。「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盡了杯中的果汁。

「歐玲雅,你真是一個小笨瓜,告訴他這是藝術!另外,你見過哪個男人拒絕觀看性表演?」

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館,她帶回來了一張寫有好多夜總會名稱的清單,她已為當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單上寫的第一家夜總會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來怎麼樣?」歐玲雅緊張兮兮地問道。她擺弄著身上那件極能體現她身段的黑色緊身胸衣。

「像一個道道地地的風騷女子,」卡洛琳酸熘熘地回答著她。

「這就好,」歐玲雅笑道。「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說那地方絕對下流,你要知道這一點,我只希望你好自為之,就這些,」歐玲雅聽著她的囑咐,然後邁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總會的進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現在就可以離開。一切都很好,我會好自為之的。」歐玲雅挑戰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強作勇敢。卡洛琳聳聳肩,答道:「沒事,我現在就在這兒,有人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歐玲雅覺得心裡輕鬆多了。

她們敲了好久的門,一直沒有反應,她們已準備離開尋找另一家夜總會,這時,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請問,你們找誰?」

「噢,打擾你了,」歐玲雅臉上竭力掛著笑,說道。「我們是來應聘的。」 「應聘?我們這兒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的朋友布盧森先生說你們明晚的演出需要幾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對你們這行工作很老練。」 「我明白了,」他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好吧,你們最好進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們的經理一定會見你們。我們的經理,古伯格先生,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經過了好幾道門,她們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拳擊手領進了夜總會內部。

當他們經過一串粉紅色的緞木條椅和幾個中世紀的小桌子時,卡洛琳覺得這家夜總會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紀的風騷女人的閨房。舞池大聽的天花板上用金鍊千睡著一個巨型的石膏鸚鵡,鏈子周圍繞著一圈小鞦韆,就像中世紀馬戲中的空中飛人。

牆壁上裱著一層大紅的水絲綢,貼著水絲綢掛著的是古希臘神話中仙女的畫像,她們羞答答地向這個無關緊要的世界展示著自己的裸體。

「奧立佛是對的,」歐玲雅不禁對這片奢華奇異的「仙境」感嘆道:「這裡真是個風流娛樂的好去處。」

大廳的盡頭是一個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個長長的人行過道,人行過道伸進觀眾席上大約十到十五碼。卡洛琳用胳膊輕輕地推了一下歐玲雅,興奮地說道:「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親愛的,他們剛好只看得見你的上身。」

歐玲雅格格一笑。

「誰在意我上身穿什麼?」

他們來到一個粉紅色的綴滿了亮片的門前,那個魁梧的侍者先將手在台口的門上擦了擦,然後才舉手敲門。他好像有點膽怯,這與他那麼大的身塊相比,太不相稱了。

門內傳來了輕微的嘟噥聲,很明顯,夜總會的主人不高興被人打擾。

「現在是什麼時候,阿爾夫?我告訴過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這個拳擊手回答道:「我帶來了兩個很迷人的年輕小姐,她們說想叄加明晚的演出。」

「告訴她們,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們說她們很有經驗。」

一陣長長的沈默之後,門開了,一個肥胖的禿頂男人站在門口,他正在系褲帶。歐玲雅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朝他那陰暗的辦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網狀長筒襪的金髮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恥地脫裙子。

歐玲雅朝夜總會的主人嫵媚地一笑,然後討好地說道:「我們跑了好多地方,大家都說野玫瑰夜總會才有貨真價實的色情表演。」

夜總會的主人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她,這時,那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已站在他的身後,她嚼著口香糖,充滿故意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的禿頂,問道:「是英國人嗎?」

「是的,我們都是英國人,」卡洛琳一邊趕忙回答著他,一邊將歐玲雅推到他面前。「事實上,是我的朋友想來應聘在這種事上,她比找更老練。」 歐玲雅心裡說道,你又在撒謊。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拋去電光一般的一笑,堅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她按著說道:「讓她叄加你們的演出絕對沒錯。在一家瑞典夜總會,人家都叫她「英國的玫瑰花」。」

這時,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惡意地衝撞了一句:「英國女人很冷漠。」歐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紅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黃牙。那個女人接著說道:「古伯格,大家都知道這一點。你並不想聘看起來就沒好心思的勢利的英國女人。」 「閉上嘴,英格麗達!」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這兩個英國女郎的份量。「這麼說她們是一對勢利的壞女人了但是她們卻很漂亮、摩登。也許那些賭徒就喜歡花一點錢享受她們的美色。另外,她們並不冷漠,你能看出她們並不安分是這樣的嗎?兩位小姐?」他趁機在卡洛琳後背上摸了一把。

「我說過,只有我的朋友來應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斷了他的話。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搖了搖頭。

「噢,真遺憾!我們所缺的僅僅是雙人表演的角色。你們兩個一起來,否則,我們不感興趣。小姐們,請便吧。」

卡洛琳和歐玲雅交換了一下眼色。

「沒有辦法了,」卡洛琳說道。

「你就答應下來吧,卡洛琳,為了我。」

「嗯噢。」

「你會喜歡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羅夜總會,也許我會喜歡的。但是像這樣一個下流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喜歡。」

「也許我應該把你和弗蘭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墊上歡度一夜的事告訴她。」

卡洛琳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歐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要提這件事了。」

歐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後將指尖輕輕地壓在他的嘴唇上。站在他身後的英格麗達嫉妒地怒視著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歡我們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麼?我們什麼都會。」 古伯格轉向他的金髮碧眼的情人。

「去把馬可和亞歷山大叫來。快一點,我一整天都沒樂一樂了。」

英格麗達極不情願地走了出去,幾分鐘以後,她帶來了兩個渾身塗著橄欖油的結實的小伙子,他們只穿著緊的運動短裝,也許是訓練的緣故,他們身上布滿了又細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們倆吩咐道:「這裡有兩朵「英國玫瑰」,你們帶走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著,他拉過二把椅子生了下來,順手拉過英格麗達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隻手已伸向了英格麗達紅色的波爾卡舞裙。「她們是來叄加明晚的演出的。我想看一點真正吸引人的東西。」

歐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為這兩個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個女人的慾望,他們又高又壯,皮膚是那種被太陽曬後自然的棕色,太誘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亞歷山大的身體上滑動著,感覺到了他的光滑,結實和富有彈性。她的唇在他身上摸索著,舌頭舔著他身上鹹鹹的汗珠,一種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體內涌動著,她不禁跪了下來,親吻著他那穿著短褲的襠部。她能感覺到他的興奮。

在她身後,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卡洛琳的呻吟聲,也許馬可用了某種神秘的方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歐玲雅並不關心這個,她只關心她和亞歷山大的快樂。 亞歷山大依然像個雕塑般一動不動,只有含在她唇間堅硬結實的陽物告訴她,他充滿了情慾。

歐玲雅決心征服這個外表冷漠的傢伙。她解開了他的運動短褲,並將它拉了下來。他的陰莖直挺挺地向上翹著,但是她沒有立即將它放進嘴裡。令他吃驚的是,她反而站了起來,開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脫著衣服。最後,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長筒襪和吊襪帶。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溫柔地撫摸著他勃起的陰莖,就像對待一受傷的小鳥。她又甜甜地吻著它,然後將胸部緊緊地壓向他的下身,他的陰囊正好抵進了她的乳溝。他終於動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表現出了他的快感。 同時,馬可和卡洛琳也在盡情地享受著┅┅

歐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亞歷山大,她對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繼續摩擦著他,當她感到了他馬上要射精時,就從他身上退了下來,一長串白色的、熱熱的精液隨即射到夜總會的地板上。

坐在環形條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們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熱烈地鼓掌向他們祝賀:「精彩,小姐們。從來沒有人這麼巧妙這麼長久地引誘過我的亞歷山大。而且你們的表演這麼生動,這麼刺激!大妙了!」

英格麗達不高興地噘著嘴,躲開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認為她們沒什麼用真的很普通。」

「太遺憾了!英格麗達,因為我打算聘用她們兩個了。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麗達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這兩個英國妞,我就要帶領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罷工!還有男孩子。你怎麼辦呢,嗯?沒有這些演員,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來。」

歐玲雅嘆了一口氣。她的計劃被打亂了,事情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順利。如果是因為條件不夠而被拒絕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為老闆的情婦認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難以忍受了:而且,這也在浪費她的時間。

她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蘭地,然後坐了回來看著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酒量嚇呆了。

「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她愁眉不展。

「再試試另外的夜總會吧,親愛的。到明天晚上,我們還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經沒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準備就緒,否則就完了,你是不會明白的。」

「太奇怪了!親愛的,你又不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我會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會兒,一個念頭跳進了她的腦海。

「告訴你,歐玲雅。我們為什麼不買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總會裡的色情表演呢?」

「那有什麼用?我們只能坐在觀眾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頭大笑。

「你沒聽說過觀眾叄與嗎?」

喬希慕靠在床上,輕啜了一口手裡的葡萄酒。

「歐玲雅,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女人。」

歐玲雅躺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臂摟著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愛撫。 「請你相信我,喬希慕。如果我能告訴你,我就告訴你了。你不知道,這對你更好。你不願幫幫我嗎?」她撫摸著他的側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觀眾席上,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說我很困惑,寶貝兒。」他將瞼轉向歐玲雅,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他的唇蓋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說我很興奮。」 「興奮?」歐玲雅一下子翻過來壓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頭上。 「我喜歡看你逗弄那個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歡和你在大博物館的廁所里做愛;我不懷疑我也喜歡看你在色情表演時慢慢地脫下衣服。你知道當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里時,你往往也會被某種激起性慾的東西挑逗起來。你是一個讓人發狂的女人,歐玲雅但是我就是沒法將你趕出我的腦海。」 「我會回到你的身邊的,」歐玲雅溫柔地吻著他。「永遠和你呆在一起,親愛的。」

「我知道你會的,寶貝兒。我怎麼會懷疑這一點呢?」喬希慕的手已經嫻熟地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愛吧,喬希慕。」歐玲雅嘆息著說道。就在這個時刻,她渴望躺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里,成為別人的俘虜,讓別人來取悅她,逗弄她。她不能總是那麼要強,總是那麼迷人;有時侯她只希望做一個被別人小心呵護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說故事裡的膽小純潔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喬希慕溫暖的懷抱里放鬆放鬆,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復成一個「女獵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總會更熱鬧了。門外面立著一個非常醒目的巨幅廣告,上面寫道:「現場色情表演絕對刺激!由英格麗達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們演出。」 卡洛琳和歐玲雅在門口出示完入場券和身份證就走了進去。無論這家夜總會裝點得多麼富麗堂皇,它畢竟還是個不太高級的娛樂場所,除了一些女演員,女觀眾少之又少。在千百盞稀奇古怪的彩燈的照耀下,夜總會看起來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員們頭戴著鍍了金的方形頭冠,頭冠上輕巧地聳立著粉紅色的羽毛,她們在台上來回走動著。台下,一群穿著高跟鞋,手拿香檳的女侍者被一些酒鬼追隨著,在夜總會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著樂子,她們被酒鬼潑在她們身上的香檳酒逗得時而大笑,時而尖叫。

卡洛琳和歐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來,她們的位子離通向舞台的過道不遠,她們坐了一會兒,直到觀眾席上坐無虛席,演出才正式開始。歐玲雅朝夜總會的另一邊看去,剛好碰到了喬希慕的目光,他點點頭。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 正如歐玲雅所預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術設計一樣蹩腳。英格麗達穿著緞子短裝,腿上套一雙魚網狀的長筒襪,頭戴一個金色的假髮套,就像一個三級片里的妓女,她騎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裝用她的大嘴取悅那些圍繞著她跳舞的男演員,觀眾席上的酒鬼不時地發出激動人心的喝彩聲,但是你能聽得出他們心思並不在她身上。英格麗達的表演既空洞又沒有感染力。同時,她那幫「性感的姐妹們」正在和馬可與亞歷山大跳著極其簡單的常規舞。這並不是歐玲雅眼裡的「現場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們做得更好。

英格麗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過道的末端,將一個企圖上來和她戲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頓了一會兒,然後解開黑色緞子胸罩後面的搭扣,順手將它扔向了觀眾席。她似乎沒注意到坐在過道末端的兩個對手。就在她背對她們的那一瞬,歐玲雅輕聲對卡洛琳說道:「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卡洛琳的傘柄輕而易舉地鉤住了英格麗達的腳踝,英格麗達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襲擊,她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一頭跌進了喧嗶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鞦韆上吃驚地看著他的小明星英格麗達被一群發狂的酒鬼戲弄著。他不打算說服他們放棄她,很明顯,英格麗達整個晚上都要被他們「雇用」了。演出已一片混亂,英格麗達的「姐妹們」稀里煳塗地無所適從,那些英俊的男演員也沒有搭檔了。

「現在輪到你了,」卡洛琳說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歐玲雅毫不猶豫地走上了過道。她回頭向喬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攝影機的鏡頭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她向自己說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個金紅頭髮的性感女郎走上了過道,他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她仍然穿著應聘時穿的那套服裝,他一下就認出她來了。

「那朵是「英國致瑰」。」

阿爾夫捲起袖子問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將她哄下去嗎?」

「不,隨她去吧,阿爾夫,她救了我們這場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歐玲雅開始了漫長、令人抓耳撓腮的脫衣表演,坐在觀眾席上的「大愛魔」組織派來的兩個代表一邊饒有興趣地觀看著她的表演,一邊談論著她。

「她是一個神奇的女孩子。」長官評論道,「她的表演充滿了自信,她的身體確實是個完美的展覽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確定這個姓歐玲雅的女孩子是組織的一塊好材料。」坐在長官身邊的醫師回答道。「她年輕漂亮,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還沒有充份的證據證明她引誘男人的能力。」

現在,歐玲雅脫得只剩下一雙齊膝的長筒靴了,台下的賭徒們都色眯眯地看著她。她手裡揮舞著一個小巧的銀鞭,每當那些賭徒伸手欲撫摸她時,她都輕巧地舞開了他們,然後給鞭梢一個熱烈的吻作為對他們的回報。

她以她的美麗和嫻熱的技巧逗弄著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員,直到他們個個被逗弄得慾火中燒。女演員們站在遠處看著她的表演,她們意識到她們碰到了一個復仇女神。

最後,歐玲雅示意觀眾叄與。她掃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個人都希望被她選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爾大劇院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投到了一個棕頭髮的高個男人身上,觀眾席上一陣嗶然。歐玲雅想,他會願意的。事實上那個男人確實願意,而且非常願意。

醫師意識到歐玲雅選中了他,他動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長地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然後走上了過道。歐玲雅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彎下腰將他拉了上來。幾分鐘以前,他僅僅是個觀眾,現在,他卻要叄加她的表演,這對他來說,太有意思了。不一會兒,他就成了她的「俘虜」,正如她曾經是勞來普的「俘虜」一樣。 如果說這位醫生剛才還懷疑她,那只能是位對她的成見,現在,一切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歐玲雅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雜誌上,但是她還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總會的那個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當她看到等在夜總會門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錄影帶時,她高興得想跳起來,因為她又成功地闖過了這一關。年輕的喬希慕也被她的熱情感染了,他們昨天歡度了一夜。今天早晨,喬希慕離開了她,到倫敦籌辦他的畫展去了。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失落感,她又要瘋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還有其它的事要辦。不一會兒以後,她就要接受最後一項任務了。只剩下最後一項任務了!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她不會,也不應該,更必須不失敗。她想起了她崇敬熱愛的父親,他好多年前就離開了她,留給她一個他未實現的夙願。她多麼希望他能看到現在的她:他會為他唯一的女兒感到驕傲的。 時鐘已指向了九點,她不知道信使會不會準時到來。時間過得好慢!就像又濃又黃的液體從湯匙里無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煩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一陣敲門聲幾乎使她從椅子跳了起來,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她站起身,弄平坐皺了的衣服,準備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門被她鎖上了,她用顫抖的手扭開了門鎖,最後,門開了。

「請隨我來吧。」門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臉上蒙了一層黑色的皮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著同樣的黑披風。有好一會兒,歐玲雅還以為他來自另外一個星球呢。

「可是,為什麼?┅┅」

「沒什麼,」那個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攬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起初,歐玲雅懵懂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當黑色的大轎車穿過巴黎街道,意識才醒過來。這是她最後的考驗:最終將決定她是否能夠進入「大愛魔」組織的一次至關重要的磨練。

歐玲雅靜靜地躺在後排坐椅上,一動不動。被蒙上眼睛,她無法判斷自己被帶到了哪裡,恐懼無情地噬咬著心臟;就是那種一般婦女常有的無助的、失落的恐懼。

那個男人的話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迴蕩:「現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今天的每時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隸。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的自身的恐懼┅┅」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橫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挑戰?轎車掉轉車頭,馳駛在一條圓石鋪成的路面上,歐玲雅的思緒回到自己少年時代。十九歲時,她曾和幾個朋友為狂歡籌措資金而綁架了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當然,她們設法把這個老師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師年輕而英俊,尤其是他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更讓這群綁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亂。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現在這樣,也沒有被告知將怎樣處置他。現在,歐玲雅深深體會到了他當時迷失方向的感覺看不見自己在哪兒,不知道跟誰在一起。也許不久,就連自己是誰都產生了懷疑。

她們本來打算告訴他,一切都是開玩笑,她們真的這樣想過。她們還打算到個隱蔽處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給他香檳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學校負責人的朋友將他贖回去。但是不告訴他真相看來更有趣,就讓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綁架吧。 歐玲雅焦慮不安而又無助地躺在轎車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訴他一切,但是又被他驚恐萬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緊張,她們對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讓他全身做出劇的反應。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將一個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種真正的痛苦。當她們用一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時,他痛苦地淚流滿面。她們用舌頭舔他,用牙齒輕輕咬他,讓他品嘗了一種摻著興奮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們都跟他做愛。儘管歐玲雅因為看到一個男人被折磨得痛苦無助時,深感不安,仍舊加入了她們的行列。他被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驚住了,轉而傷心地哭泣起來。她們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當然地占有女人一樣。她們唯一的理由就是因為自己高興。她們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乾得乾淨俐落,神不知鬼不覺。他也自始至終不知道綁架他的是一群什麼樣的女孩子。

後來,終於有人來「贖」他,她們放了他,仍舊讓他蒙著眼睛回到學校。他沒告訴任何人在他年輕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尋常的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久,他就離開了學校,她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但後來聽說他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又被解僱了,原因是他跟一個學生發生了不正當的性關係。歐玲雅常常想是否是她們的所做所為深深地影響了他。

現在,歐玲雅終於體驗到了藏在蒙布後面的種種感受。當車輪輾過一段礫石路面,停下來時,她感到自己一直擔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拖出轎車,推著她走過石子路,登上幾級石階,穿過一道沈重的大門,門在身後迅速地關上了。她感到像是一個教堂的大門。

房間裡面陰冷潮濕,彷佛無人居住。是什麼地方呢?是一所廢棄的房屋,還是無人使用的倉庫?一陣腳步聲走進房門;接著樓梯間下降、下降、下降,他們到了一個潮濕陰冷的地方。歐玲雅聽到身後鑰匙開鎖的聲音。她感到頭暈目眩,渾身顫抖不止,這才發覺自己原來竟是那麼脆弱。

「歡迎你,歐玲雅,」同樣是冰冷而又讓人神魂顛倒的聲音,「我們很高興你來到這兒,來到你的恐懼之地。」

「我聽不懂。我的恐懼之地指的是什麼?」

「閉嘴!得到允許才能說話。違反規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處罰。」

立竿見影一般,歐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時,房間裡充滿了嘈嘈雜雜的說話聲。多少人?她判斷不出,說話聲音夾雜著迴音,她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污辱她。」

「讓他感到快樂的疼痛┅┅」

「奴役她。」

「弄傷她。」

「嚇唬她。」

「請你們!」歐玲雅大聲說,將瞼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請取下我的蒙布。」 「可憐又可愛的歐玲雅,」最初跟她說話的人用渾厚的聲音說。「她想讓我們取下她的布。」歐玲雅周圍爆發出一陣陰險的嘲笑聲,她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可是我親愛的姑娘,那樣做對我們的試驗有害無益,也破壞了我們愉快的氣氛。」

「你看,歐玲雅,這是恐懼之地,你要在這兒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們幫助你把恐怖變成愉快,好不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好嗎?你會感到身上火熱,非常非常熱,就像火燒火烤一般。」

立刻,歐玲雅感到一團熱氣包裹著她,還聽到火焰的唿嘯聲和噼噼啪啪的爆裂聲。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本領?是真的火焰,還是自己被他們催眠,產生了幻覺?心中的恐懼一再向她聲明,這是一團真火,她要向後退縮,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她緊張地大叫起來。她能感覺到火焰在身上燃燒,一股濃煙嗆進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獄。你還記得自孩提時你就怕火嗎,還記得有一天你被關進倉庫時稻草著火,你絕望地想到自己一定會死嗎?」

「求求你,別這樣,不要!」歐玲雅氣喘吁吁地叫著。熱度繼續升高,迫使她面對她一直逃避的記憶。她曾希望記憶中的那件事情永遠不要再出現。 「火,歐玲雅。熊熊烈火和陣陣濃煙,你感到熱嗎?」

恐懼漸漸將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勢發生轉變。一個東西碰著她。是一隻手。一個潮濕、冰冷的東西貼在她的皮膚上,逐漸變熱,並開始緩慢升溫,直至燃燒起來,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體,歐玲雅。感覺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獄。」

手,全身都是手,在撫摸,在撫慰,讓人興奮,又讓人痛苦。她希望自己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然而,她知道她必須忍受。

終於,當她感到自己即將崩潰時,痛苦消失了,動作迅速得就像是它來得那樣突然。一種潮濕的空氣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膚中。

「留住它,歐玲雅。留下並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銬被取下,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覺出這是什麼,開始顫慄不上。

「害怕嗎,歐玲雅?害怕毒蛇嗎?」

「不怕,從來沒有怕過。」

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握住這個蜿蜓曲折的東西。那條蛇將滾燙、乾燥的蛇體繞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條眼鏡蛇,歐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將人致死,你怕蛇,是嗎?你不想讓蛇親吻你可愛的身體嗎?毒蛇愛你,歐玲雅,你不知道它們吻你的脖子時的感覺有多美妙。」

歐玲雅竭力去抵制這種誘惑。為什麼這些人就擅長於暴露別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很小的時候,她就怕蛇。她曾經和它的一個表兄一起度過許多令她不安的下午一個叫理察的很不討人喜歡的男孩他總是把他的臥室弄得像一個動物園。牆邊也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容器。裡面散發出一陣陣令人心的、腐爛屍體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細看,你就會發現一隻盤繞或者蠕動的蜥蜴,在一塊平展的石板下探頭探腦;或者是有著肥胖的腿的背部紅色的蜘蛛被覆蓋在一團亂蓬蓬的、黃褐色的毛髮下面;當然還會有蛇,安祥地躺在溫暖的沙床上。也許還會有一隻蝗蟲慢慢地從一隻綠色的壁虎身邊飛過,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這一切都是用來觀察的。歐玲雅卻覺得彷佛是自己被關在一個玻璃容器中供人觀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們很漂亮,是不是?」理察將一隻綠腿的塔蘭圖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輕輕地撫摸著,就像是一些毫無進取心的男孩子撫摸著寵物的嘴巴一樣。「當然,給它們交配時千萬要小心你不能讓一隻雄的和一隻雌的處在一起太久。」 「為什麼不行?」歐玲雅好奇地問道。

「它們會吃掉對方。」

他把蜘蛛遞給歐玲雅,但歐玲雅嚇得不敢去接。「不要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他嘲笑道,「它咬起人來並不厲害嗯,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的。」

「那麼,這是些什麼?」歐玲雅岔開話題,指著另一個容器問道。

「黑毒蛇。」理察不懷好意地說,「想摸摸嗎?」

「不!」歐玲雅大聲拒絕;但是理察全然不顧她強烈的反匯,將手伸進容器去抓那隻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幹嗎不戴手套或其它東西?」

理察得意地大笑起來:「外行的人才戴手套。況且,他們又不咬我。我們友情深厚,我飼養它們,它們給了我它們全部的愛,難道不是嗎,親愛的?」 他捉住一隻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讓它的蛇體輕輕地繞在他的腕上,然後他輕輕地撫摸蛇頭,蛇看起來心滿意足。

「來,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膽小,你這麼沒用。」

這種責備深深地刺傷了歐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腦袋。令她吃驚的是,蛇頭是那麼火熱、乾燥,並非地想像的冰涼而粘滑。這就鼓舞了她,她開始輕輕拍打蛇頭,蛇閉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歡你,如果願意,你可以抓著它。」

「噢┅┅好吧。」

歐玲雅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過來,讓它的蛇體像一隻黑色的大手鐲一樣繞在手上。她可不願意再讓表兄嘲笑。蛇很溫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命像巨人的發動機一般搏動。

不久,蛇就變得越來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還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遞給理察;但是就在理察把手伸向她時,蛇睜開了眼睛,眼光中充滿了敵意。理察來不及拿開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鳴得意而忽視了蛇發出的警告信號,他捉住了蛇頭。

它的下顎張開,將尖尖的毒牙刺進了理察毫無戒備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著胳膊狂吼亂叫,歐玲雅卻愛莫能助。

接著,那隻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閉上眼睛,在歐玲雅手中睡著了。

醫生們竭盡全力終未能挽救表兄理察的性命,一切都太遲了。從那以後,歐玲雅就對毒蛇有著一種病態的恐懼感。

現在,她在這兒,將一隻毒蛇的蛇體繞在她的手臂上。

「讓它撫摸你,歐玲雅。它想探索你,想聞聞你。」

她知道自己必須服從命令。但是該怎麼辦?她怎麼能夠忍受毒蛇親吻帶給他的恐懼?很快,父親的身影映入她的腦海。他的父親微笑著將強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頭,撫慰她。

「你能做一切,歐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為我信任你。」 她不禁為之一震,接著輕鬆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繞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體,蛇頭開始懶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軟、滑膩的頭撫摩著她的腹部,接著向上移動觸摸她豐滿的乳房。她每時每刻都期待著蛇吐出它有毒的舌頭,給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這條蛇看起來心滿意足,懶洋洋的,或許它根本就不想傷害她。漸漸地,歐玲雅開始感到蛇身觸著她的皮膚使她有一種異樣的衝動。眼鏡蛇看起來是那麼富有挑逗性,就像一個情人一樣頗有興趣地探索著夥伴的身體。它的溫暖、乾燥的頭滑熘熘地碰著歐玲雅的皮膚時,她第一次感到一種被喚起的激動。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感到有種東西在觸摸她的陰部。一隻手?但是有點粗糙。那是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極有節奏地,也有些機械地撫摩她的陰唇。然而卻是那麼那麼地令她舒心。她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這麼一個怪異的、充滿了危險的環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讓人心旌神搖的快樂;她感到腹部緊繃,兩腿間潮濕起來。

「感受毒蛇對你的愛,歐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頸上的吻。」 「是,」歐玲雅氣喘吁吁,那隻戴著手套的手離開了她的陰部,手指開始伸進她的陰道。「啊,是的。」

「感受蛇頭伸進你的身體。」說話間,手指已經探入她的陰道口,感覺是那麼美妙,很快她就確信是毒蛇的頭在她的兩腿間,和她做愛。愛是多麼偉大而又危險。沒有任何東西能像愛和死一樣息息相連。

蛇頭輕輕地、富有節奏感地撫摩著歐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顛倒,一種安逸的想法開始滲入她的潛意識:或許組織根本不想傷害她,而只是嚇唬她,來考驗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們不小心將她殺了,他們將如何處理屍體呢,人們一定會提出質疑。不蛇是安全的,毫無疑問,它的毒牙被撥掉了。她曾聽說過在動物園或者馬戲表演中,人們常撥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願地讓蛇撫摸她的身體,並且樂不思蜀。

帶著手套的手指從她的陰道進進出出,蛇頭依舊富有節奏感地撫摸她的乳房,並不時地玩弄著乳頭。她已經陶醉得魂游體外;早忘記了羞恥她知道有那麼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間陰暗的地下室中觀看她。她能夠忍受這一切,並一定能夠克服。

正當情慾高亢時,手指從她的身體中抽出。她發出一聲尚不盡興的呻吟,換來的卻是一片尖銳的嘲笑聲。

「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歐玲雅。還遠遠不夠,你還要進一步證明你的能力。」

一隻有力的手臂將毒蛇從她身上拿走,沒有了溫暖蛇身的觸摸,她頓時感到失落,感到孤獨,渾身冰涼而慄慄發抖。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也激盪著她貪婪的陰蒂,她情不自禁地將一隻手放在腹部,接著慢慢地向兩腿之間柔軟的部位滑去。 「不行!絕對不允許這樣!」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後背,一隻手臂粗暴地拽開她的手,並將她的手臂向後反扭起來。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許才能那樣做,明白嗎?」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麼,歐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隸。你不是東西,從現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對待奴隸一樣使喚你。清楚了嗎?」

「清楚了,主人。」

歐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過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見他,於是,她低下頭,一副聽從受命的樣子。

「你怕痛嗎,歐玲雅,我的奴隸?」

「不怕,主人,」歐玲雅斬釘截鐵地說。「我什麼都不怕。」

「你撒謊,」粗魯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頭,她詫異地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哀叫聲。「在這個地球上,沒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會,「但是我們中的一些人卻歡迎它,並理解和巧妙運用它,直到最終它變成快樂。」

「是的,主人。」

「得到允許才能說話。」一巴掌輕輕打在歐玲雅的臉頰上,她沈默不語了。 「現在我準備取掉你的蒙布,奴隸。不要逃跑,否則嚴加懲罰。今天剩下的時間,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嗎?」

「明白,主人。」

戴著手套的手笨拙地解開蒙布上的結,然後把絲巾從歐玲雅眼睛上移開。突然見到光亮,歐玲雅極不適應地眨眨眼睛。

房間並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間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紅燈區的一片廢墟。低矮的拱形屋頂和蠟、手電筒發出的搖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懼不安,她彷佛置身於一個充滿了哥德式氣氛的地方。一個個墳堆和墓碑掩映在斷石殘垣中,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衝著她齜牙咧嘴。

房間裡有四個男人,全都瞼戴面具,身穿緊身皮衣讓她感到既威嚴又深感不安。他們圍坐在一個中世紀古墓的四周,墓頂平坦得像是一個餐桌,上面擺滿杯盤,像在舉行宴會。幾個男人的隱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歐玲雅,一反怯懦,她不顧主人的命令開口發話了:「你們幹嘛不露出臉來,因為我認識你們,還是你們怕被人發現?」

一根細細的手杖,像是一條鞭子,抽在歐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來。 「我告訴你,奴隸閉嘴!」

「是,主人。」

「下不為例。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得到我的允許才能說話。」

「我明白了,主人。」

那個將她帶到此地的傢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後乾笑一聲。

「不,我怒氣沖沖的小姐,你不認識我們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們以前從沒見過,以後也不會再相見。命中注定,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難忘的一次見面。」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撫摸著歐玲雅背上紅紅的鞭痕,「你不認為這點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嗎?」

沒等歐玲雅回答,他已轉過身去:「我們之間有著一種隱秘的,超乎人性的愛,我親愛的奴隸。不久你就會理解一條實質性的真理:慾望是一種匿名的,純潔的需要,是在不斷地發展和變化的。認識和自己做愛的夥伴並不是至關重要的;人們所做所為都是緣於慾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繼續向另外三個一直沈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傢伙發表他的見解:「對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種慾望,奴隸。慾望對我們大家來說則是一種更深切、更微妙的渴望。只不過我們都有一揮之不去的忍耐性。即使我們的性慾得到滿足,我們對性的渴望仍舊存在。最終,慾望和我們一同走進死亡,走進墳墓。就讓我們來探索每一種渴望的極限,直至死神將我們所有的慾望掠奪,好嗎?可愛的奴隸?」

歐玲雅站著一言不發,這場關於死亡和慾望的演說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願意去探索那種慾望嗎,奴隸?」

「願意,主人。」

「好極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們需要提提神,奴隸。你會在那邊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揀一瓶來給我們斟上。」

歐玲雅朝著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網不時地掛住她的頭髮,她這才發現這兒是一塊祭壇。

祭壇的面積大概比一個小房間稍大一點兒,僅供容納一個聖壇和三四個祭拜者。

但看得出來此處已多年無人祭拜,塵土堆積成厚厚一層,祭壇也變成一堆朽木。

歐玲雅戰戰兢兢地走入祭壇,一根蠟在祭壇後發出閃爍不定的光,她看見蠟旁放著一個發白的東西。她拾起來,原來是一張卡片,上面寫著:

慾望是唯一至高無上的真理。敬拜慾望吧!

她緊張地轉過身,驀然看見立在牆邊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過去撥開瓶塞,準備倒出一些。這些傢伙竟然懂得在舉行儀式前讓酒換氣,看來還挺文明! 但是該挑哪一瓶呢?顯然這也是一種考驗。儘管歐玲雅頗得意於自己鑑別好酒的知識,但她又怎麼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強調慾望的多變性嗎,如果她為他叄謀,他也許會改變主意的。

她瀏覽了一遍酒瓶。十二種不同的酒,沒注商,但絕對是上等好酒。一些是多年陳釀;一些是才釀製甚至很粗劣。一種是密封很好的、暗紅色葡萄酒,一種是散發著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後,她選定了一瓶86冒頓別墅產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離開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壇,回到光線氤氳的房間。主人和他的朋友仍舊一動不動地坐著,靜靜地等待著她。

她走進他們,將酒瓶遞給主人。

「你選了嗎?」

「選了。」

「我相信,那對你是一個好的機會。你斟酒吧。」

主人像鷹一般盯著歐玲雅將幾滴稀有的液體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後將酒杯對著光線,嗅了嗅後,嘗了一口。歐玲雅屏氣凝神,等著主人大發雷霆,因為她認為主人一定會對她的選擇不滿意。

今她吃驚的是,主人放下杯子,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倒酒。

「酒很不錯。色正味醇。」

這句話讓歐玲雅驕傲起來,她忽視了興奮也應保持理智。當她為主人和他的客人斟酒時,不小心將一小滴液體流出瓶口,滴到一個穿著皮褲的客人的腿上。客人不滿地大叫起來:「你這個粗心的心賤人,看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實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個客人揪住歐玲雅的頭,拖著她跪在地板上。她舔著葡萄酒的殘跡,確信已經乾淨了。

但是她舔完後,客人仍不滿意,他要繼續懲罰她。

低下頭,他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掏出了他的陽物,接著拿起酒杯,故意將酒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睪丸上結起了水花,像是淡紅色的露水。

「舔干每一滴,奴隸。」主人命令著。

歐玲雅施盡全身的技巧吮吸著客人的尤物。她必須使他高興起來,不再生氣。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著他產生的精液味。她用舌頭辨出他的體液,滑膩帶著一星點奇妙的鹹味。恐懼和興奮交相左右著歐玲雅,她感到兩腿之間一片潮濕。她突然希望客人將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騎在她身上,然後讓他的硬物進入她的身體。

令歐玲雅驚詫不已的是,幾秒鐘後,客人的睪丸突然變硬,在她的舌頭上噴出一些乳白色的液體來。一些噴到她的臉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長褲上。 很快,她發現幾個男人都站起來,圍在她的身邊,一個個怒氣沖沖。她的心一陣收縮,驚訝卻夾雜著一絲興奮。她本來不願意去感受慾望,然而在這兒,在這個怪異又充滿恐怖的地,她所有的戒備都解除了,只有願望,強烈的被人占有的慾望。這些慾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線。

「看看你做的是什麼,奴隸!」當她用夾雜著恐懼和興奮的複雜的目光看著主人時,他怒斥道。

「懲罰她,現在就懲罰她,」一個客人叫囂著,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痛苦地扭動著。

「鞭笞她,還是用九尾貓?」

他們輕鬆地將歐玲雅提起來,讓她躬著身子趴在墳墓上,她順從地低著頭。 第一下抽在身上時,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痛得縮了一下。和抓著毒蛇將它靠近自己的胸部時的恐懼相似,忍受幾下抽打又算得了什麼。

當抽打強度加劇,雨點般地落在歐玲雅身上時,她的思緒又回到瑞典一座山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愛的情景。他們走出熱氣騰騰的浴室,渾身冒著蒸汽,就逕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鬆軟的雪堆中。他們像燒著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身體的火燙看起來是那麼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陽光照著山腰,也愉愉地看著他倆在雪中滾成一團。唿唿喘氣,健壯的滑雪教練已沈浸於這極端的快樂和不適中,歐玲雅卻激動得無法唿吸。她的身體像是燃燒了一般,儘管她是那麼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輕巧、熟練地進入她的身體,她忽然下身潮濕,渴望得到他。當他們和諧地融合在一起時,這種燃燒變得越來越盛,就像是一個炙人的火爐。終於,她忘記了寒冷,忘記了雪,忘記了不適,完全陶醉在這激動人心的、神奇的交響樂中。

現在,當九尾貓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產生一道道紅色的痕印時,她感受到了類似的燃燒。一種進入心靈深處又向外輻射的灼熱,使她的每一根神經末梢變得敏感起來。她的思緒混亂,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覺著自己就像是在波濤翻滾的海浪中洗澡,帶著一種複雜的激動之情。

聲音包圍著她,編織成一張聲音的網,她毫不在意。只有快樂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片刻的快樂。

突然又有一種新的激動尖利而敏銳。霎那間,她簡直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貓的把柄滑進了她的兩腿間,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扭動著身子去迎接這個可愛的入侵者,當陰部輕輕悸動,達到一種興奮的高潮時,她快樂地呻吟起來。

快樂,最終的快樂。

「就這樣吧,可愛的奴隸。」

歐玲雅試圖掙脫,但是鏈子牢牢地拴著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磚牆中的鐵環將她吊起。

「掙扎是徒勞的,親愛的。鏈子很結實,我已經上了鎖。」

「但是┅┅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處置我?」

「什麼處置,親愛的?怎麼,一切全結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滅蠟和手電筒,轉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階。

「你們要去哪兒?」

沒有迴音,只剩下一支蠟發出微弱的光,照著昏暗的房間。終於,主人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最後一次朝歐玲雅轉過身來:「我們必須面對恐懼,我親愛的奴隸。利用它們;探索它們;享受它們。」

他舉起手熄滅了最後一支蠟,將歐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當沈重的房門「砰」地一聲關上時,恐懼開始肆虐地咬她的心臟。他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燭和恐懼在黑暗中陪伴著她。

房間裡又黑又冷;歐玲雅在聽到黑暗中的某處,有夜蟲在飛舞。她竭力鎮定自己,安慰自己這一切僅是考驗的一部分,但是身體中卻不時地傳來一個可怕的聲音:他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兒?他們把你遺忘了,讓你呆在這個鬼地方去等死嗎?

時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刺骨的寒氣包裹著她,她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她是那樣孤單無助,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兒。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自負和貪婪導致?難道這種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並腐爛才能消失嗎? 淚水在她的眼眶打轉,但是她沒有讓它滴落。歐玲雅從不哭泣,即使在這兒,在這個無人看見的地 .

一陣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對提燈她簡直無法適應自己的眼睛。

「點亮蠟燭和手電筒。」一個極不熟悉的聲音說著,歐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懼之間徘徊。是有人來營救他,還是有人來繼續給他施加痛苦?難道是她的考驗結束了?

蠟燭點著,漸漸照亮了黑暗的房間。歐玲雅發現面前站了七個男人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們要去叄加商務會談。歐玲雅認出了其中一個長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歐玲雅。」

七個男人在她周圍站成一個半圓。

「你現在打算把我解下來嗎?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脫節了。」

「很好,很好。」

「難道我┅┅我已經令你們滿意,通過了考驗嗎?」

組織成員們微笑著點點頭。

「你表現很好,歐玲雅。我們被你的熱情和才能深深打動。而且,面對危險和恐懼,不動聲色。例如,你對待眼鏡蛇最讓人難忘。」

「但是它並不危險。你們撥掉了它的毒牙,是嗎?」

「沒有,歐玲雅小姐!是一條沒有撥掉毒牙的眼鏡蛇,當然,你不會再遇到這種情況。」

歐玲雅不禁想嘔吐,她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個組織成員絕不懼怕危險,歐玲雅我想你父親教導過你。現在,親愛的,在我們同意你進入組織前,你必須還要克服一個挑戰。」

「還有一個挑戰?不是告訴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驗嗎?」

「我親愛的歐玲雅,進入組織的程序是經過嚴密籌劃的,相信你會理解。所有的候選人,在得到允許進入組織之前,不僅他們的技巧、勇氣和忍耐力要令我們滿意,他們還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這是你的任務,親愛的。」長官解釋著,走出一片陰影,將手輕輕地放在歐玲雅的乳房上。「我們要動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體。但是你,親愛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發出任何慾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你願意嗎?」 歐玲雅的思緒又是一片混亂。這是怎麼回事?她已經過關斬將,走了那麼遠,怎麼還逃脫不了死亡的陰影?恐懼襲擊著她。但是她知道,在這最後的磨鍊中,她不能失敗。世上沒有回頭路。

「我願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帶著慾火的手。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條路線去激起她的慾望。她無處可逃,她無力避開他們的撫摸。 歐玲雅緊咬嘴唇,一聲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須壓抑住內心狂涌的慾望。但是慾望像決堤的洪水般泛濫,將她淹沒,將她吞噬。

那些話又一遍遍地在她腦際迴蕩: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這樣一種殘酷的,無法選擇的選擇,突然,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她睜開雙眼,在光搖曳的昏暗中,大聲地叫起來:「死!如果死亡是對快樂的懲罰,那我選擇死亡!我不願意否認我的慾望!」

頓時,男人們將手抽回,將手離開了她顫動的、充滿了渴望的身體。

「在死之前讓我快樂吧!我有權利要求快樂。」

他們解開弔著她的鐵環,將她放在了墳墓的平台上,他們的手、舌頭和敏銳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喚起了她的慾望。她無所顧忌地、大聲地呻吟著、叫喊著。現在,她盼望著達到高潮時,快樂的慾望的高潮。她真正體會到了那個陌生人告訴她的話是正確的。

慾望匿名的、純潔的慾望全都在此時此地,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快,她就要承受貪慾的惡果,但是現在,慾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沈浸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報應的恐懼現在並不能阻上她。她只感到快樂。一種奇怪的方式,她戰勝了恐懼。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墳墓頂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經快樂地神魂顛倒了。接著,令她吃驚的是,她被輕輕地抬起,然後站在地上。周圍發出一片笑聲。 長官第一個發言:「請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賀,歐玲雅小姐。」

「祝┅┅什麼意思?」

「小姐,你還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決定。你看,小姐,一個真正的組織成員總是把慾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懲罰。你的父親為你感到驕傲,歐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歡迎你加入組織,成為組織中的一員。」

坐在飛往倫敦的班機上,歐玲雅回顧著過去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梢。

這是一個多事的星期,發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會在希特斯羅著陸,喬希慕會在那兒迎接她。這是她生活恢復正常後所做的最快樂的選擇。 她不停地玩弄著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愛魔」組織象徵的戒指。她又回憶起喬希慕趕赴倫敦舉辦他的首次大型畫展前,跟她講的最後幾句話:「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歐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調皮的男孩子。我覺得還要從你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

當她想起喬希慕的這幾句話時,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現在有「大愛魔」組織的引導,歐玲雅會教給喬希慕任何一個男人需要知道的知識。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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