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牛乃夫正清晰無比地站在娜娜對面。娜娜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所震撼,確切地說是感到了恐懼。鏡片後面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已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儒雅和沉穩,甚至找不出一絲柔和的光亮,仿佛兩個深陷的黑洞,臉部的肌肉不知為何有些變形扭曲,被燈光投射下幾塊斑駁的陰影,喉結在不正常地蠕動著,發出咕咕咕的聲響,本就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一張雕工粗糙極其失敗的木刻畫。

娜娜曾經預料過她和牛乃夫可能會有的某種結果,並且也曾為那種結果設計出許多的過程,但她顯然忽略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眼下會遭遇到的情節,那就是牛乃夫會像一頭瘋狗般向她襲來。

在那一時刻,他正迷失在他自己臆造出來的那兩個被可怕地擴張成了黑煳煳深不見底的窟窿般的嫻的洞穴之中,酒精又不失時機和極其無恥地糾纏住了他的大腦與神經,而眼前那件粉色的勾勒出嫵媚輪廓的絲質睡衣簡直就像鬥牛士手中那塊勾引死神的紅布,讓牛乃夫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可以羈絆的纜繩,使接下來的所有情節都令人匪夷所思地偏離了正常與合理的架構,並變得千瘡百孔。

他一把抱住了嫻,不不,是一把抱住了娜娜,沒等她作出像樣的防守動作,他就腳步雜亂地將她擁到床邊,狠狠地推倒在床。那件粉色的絲質睡衣如同兩片被颶風刮過的花瓣,猛然飛起又跌落到兩邊,一根同樣是粉色的絲質腰帶像是被折斷了嵴椎般軟軟地掉落地上。

一團白亮讓牛乃夫感到有些刺眼,那是娜娜的身體正一覽無遺著。她的雙乳,她的小腹,她的雙腿,都呈現出一種飽滿的弧線,那是一種能讓男人無法自制的形態。失去了絲襪與高跟鞋遮擋的美腿與玉足,讓牛乃夫不再需要躲進角落裡去無妄地想像,一層汁液般潤澤的光亮在每一寸豐滿的肌膚和每一個玲瓏的腳趾上閃動。私密處的陰毛烏黑捲曲,在陰阜上構成了一個像是修葺過的整潔的三角,微褐色的花瓣如同薄薄的嘴唇輕輕張開著,這兩腿間的溝壑同樣呈現著那種飽滿的弧度。牛乃夫被眼前的景象所激動,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娜娜眼睛裡流露出的驚恐與憤怒,當他感到那個身體掙扎著想要坐起時,便像一頭瘋狗般地撲了下去。

娜娜在被猛然推倒的一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突然從高空推落似的。當她的意識剛剛有些回復,一團黑影就噼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她還沒來得及作出必要的反抗,一張滿是煙味與酒味的嘴緊接著就死死地堵了上來,讓她感到了窒息,甚至有些噁心。面對著頃刻間突如其來完全超出了想像的這一切,她幾乎忘了該如何的處置,這時牛乃夫的舌頭已粗暴地伸了進來,濕漉漉的,而手指則摳進了她的穴道,在裡面蠻橫地攪弄,不時有指甲劃刮過細嫩的陰道壁,疼痛感直擊心扉。她似乎聽到了某種東西被砸碎了的巨大聲響,震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轟鳴。她想推開他,但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男人卻變得十分的強壯有力,以一種不由分說的姿態牢牢地壓制著她,讓她感覺到了恐懼與虛弱。

牛乃夫的頭又抵住了娜娜的胸口,一邊啃咬著她的乳頭,一邊在肉棒上塗抹了些唾液,然後蛇一樣尋找到目標發起了迅即的攻擊。此刻,那曾經如泉眼樣的蜜穴因為牛乃夫的粗野與瘋狂而變得有些乾涸,他又將唾液塗抹到裡面,不顧一切地插入並抽動。娜娜這時才緩過一口氣來,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叫喚,她感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唿唿地喘著粗氣,每一次的咬噬像是要把她的乳頭咬下的一般,而每一次的撞擊都似乎要把她頂穿的一般。她感覺不到一絲性愛應該有的的快感。

牛乃夫又將娜娜翻轉了過來,一把扯掉了睡衣,那條蛇的攻擊目標惡毒地換成了菊門。娜娜渾身發抖,放棄了一切關於掙扎與抵抗的想法,只是死死地咬著枕頭,兩隻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以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般的姿態背對著他。她知道,面對一條已不可理喻的瘋狗,掙扎與抵抗換來的可能是更大的傷害,只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曾令她產生過某種幻想甚至是某種期待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條瘋狗。他再次用唾液將菊門打濕,並將濕漉漉黏煳煳的手指捅了進去,一根,兩根……

一股強烈的排便感讓娜娜全身一陣陣發冷,細細的雞皮疙瘩從臀部開始蔓延到腿部和背部,密密匝匝,肛門括約肌也及時地做出了抵禦異物的自衛性收縮,但這種抵禦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感到了那條蛇的可怕的頭顱正貪婪地抵在肛門的通道口,一點一點地往裡擠,痛感隨著括約肌和直腸的逐步撐開與擴張也在不斷地被放大,突然那條蛇猛地一竄,兇殘無比地完全沒入到了直腸之中。娜娜再也忍受不了,在憋住唿吸幾秒鐘之後,終於發出了「啊」的一聲悶叫,像是被人用竹籤捅進了指尖一般,開始壓抑著痛哭起來,兩隻手在床單上抓扯著,頭深深地埋進了枕頭。牛乃夫並沒有被娜娜身體的冰涼與悽慘的哭聲所打動並喚醒,反而一下一下地抽動了起來,並且越來越快,兩隻手則還在不知輕重地死命揉捏她的雙乳,並不時地用骯髒的手指捏她的臉、摳她的嘴。

他又用力地把娜娜拉起象母狗樣成上身趴著臀部翹起的跪姿,就著唾液再一次的插入,而這樣的姿勢使得插入變得更為緊密與深切。一陣又一陣的撕裂感以及幾乎控制不住的排便感,讓娜娜的頭在枕頭裡痛苦地磕蹭搖擺,兩隻腳雜亂地拍打著,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哽咽。當那個發燙的身體終於在發泄完之後翻滾下去,娜娜足足有十多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她扭過頭在婆娑的淚眼中看到那個男人已仰面朝天地睡著了,發出斷斷續續的鼾聲,並且還嘟囔了幾句什麼,像是在叫某一個人的名字,但肯定不是她的。

那幾句不知所云的嘟囔,象滅火器里的泡沫般讓她看到了一堆灰燼,原本還在舞動的幾縷煙霧也漸漸散盡。她摸了一下還在作痛的肛門,手指上沾染著白色與黃色混雜的粘液,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像自己手指上的那些污穢。

她吃力地爬下床走進盥洗室,在抽水馬桶上坐了好半天,然後把自己里里外外沖刷了好幾遍,可似乎總有那麼一種怪異的氣味縈繞著她,揮之不去。她猶豫著,但最後還是拿了一塊濕毛巾出來為牛乃夫擦拭,那條已經毫無生氣萎縮了毒蛇讓毛巾上變得污穢不堪,娜娜流著淚將毛巾洗凈再來為他擦拭,直到雪白的毛巾上再也沾染不到一點污穢。

娜娜爬上了床,覺得每一個關節都在酸脹,而那肛門處仍是火辣辣的疼。被酒精麻醉了的牛乃夫折磨了她很長時間,而開始時撕裂般的野蠻擴張差一點讓她背過氣去,那一刻的恐懼與無助刻骨銘心。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心頭有東西在滴下。

看著睡得像死豬般這個男人,她很想一口咬死他,或是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為他蓋上了被子,自己則蜷縮在離他遠遠的被子的另一邊,就那麼赤裸裸地靠在床頭,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任絕望的感覺像漫過河堤的洪水般將自己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淹沒,一如當年她聽到另一個男人絕情地消失時那樣:夢幻終究是夢幻,而所謂的美好難道真的就只能被用來打碎嗎……

醒來時眼前的景象讓牛乃夫無比的驚愕與恐慌,娜娜呆呆地靠坐在床頭,頭髮散亂著,眼圈發黑,臉上呈現出一種不成表情的表情,無數的淚痕已經乾枯板結,兩隻手遮擋在胸前,白皙豐潤的肩上和手臂上,有著幾個清晰的咬痕。牛乃夫的「酒後失憶症」偏偏這一次沒有如期發作,一切場景都清楚的歷歷在目,這讓他頭皮一緊,不由得縮了縮身體,如睡針氈。娜娜聽到了動靜,扭頭看著他,眼裡像被什麼東西隔著似的,模模煳煳看不出一絲確定的意涵,這令牛乃夫更加的羞愧與慌張,舌頭僵硬:「昨……昨天……我……我……」

他伸手在被子上摸索自己的睡衣,娜娜拎起他的睡衣扔給了他,然後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他。牛乃夫紅著臉哆嗦著穿好睡衣很是狼狽地爬下床,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他還想對娜娜說些什麼,但娜娜始終扭轉著頭,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拒絕走近觀賞觸摸的雕塑。牛乃夫張口結舌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垂頭喪氣地熘進自己的房間,不敢出門。

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緩慢得使人坐立不安。牛乃夫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娜娜,但實在沒有那個勇氣,而且他也找不出可以為昨晚辯解的哪怕看上去還算合理的一丁點藉口。他一直以來都把娜娜作為妻子以外最值得信賴的女人,在她面前幾乎從不避諱自己的另一面,並感動於她為他所作的每一切,雖然內心深處也時常會勃發出某種衝動和覬覦,但總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保持遠遠地欣賞著、想像著的姿態,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他始終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本能需求和某種交換外,應該還能有一些微妙的東西可以存在,只是這一切都行將被自己親手毀滅……在這樣一種錐心噬肺的焦躁與不安之中,牛乃夫又陷入了迷迷煳煳的狀態,直到門鈴聲將他喚醒。

娜娜就站在門口,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挽起的頭髮顯出成熟的丰韻,只是眼影畫得比平時濃了許多,臉上的表情如預料中的那樣冷冷著。只是今天她穿的是一雙薄棉短襪,鞋子也換成坡跟的了,是沒有魚嘴或露跟的那種。「牛總,該下去吃早飯了。」

她的聲音是平靜的,平靜得令牛乃夫拚命想尋找腳下地毯上可能會有的縫隙。

「哦,好的,好的!」

牛乃夫忙不失跌地答應著,趕緊洗漱整裝,慌慌張張中不是磕到這就是碰到那,然後像一個在課堂上偷看黃色手抄本被老師逮住了的小孩,低著頭跟在娜娜身後。他們面對面地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牛乃夫只敢埋頭用餐,並不時地用眼睛的餘光偷偷觀察著娜娜,他看到住在隔壁的那兩個男人也正在靠窗的餐桌上用餐,若無其事地有說有笑著。娜娜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笑,她自己也不明白昨晚在無盡的痛楚中怎麼還會為他做那些事,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和這樣的男人拚命了。她伸手去拿餐桌中間的胡椒粉瓶,牛乃夫像受了驚嚇似地一縮脖頸,娜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而乳罩摩擦到乳頭,生生的刺痛感使她倒吸了幾口冷氣。這個瘋子!這個神經病!這個挨千刀的衣冠禽獸!她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罵道,真恨不能將胡椒粉瓶砸到他的頭上……

直到走出賓館的大門,牛乃夫才努力恢復出了些「老闆」的形象,但這天最大的敗筆就是他在驚慌失措惴惴不安中忘了刮鬍子,而頭髮上的啫喱水也是嚴重不夠量,這讓他看上去有些「破落戶」的模樣。

這一天與對方廠家的談判頗為順利,娜娜表現得依舊十分得體,倒是牛乃夫其間有幾次小小的走神。儘管對方牢牢堅持自己的要求不肯做半點的讓步,但牛乃夫在拿到那批貨的質量檢測報告與自己的上家聯繫過後,一切的問題便都不成了問題,牛乃夫的上家答應全部退貨,並承諾賠償牛乃夫由此造成的所有損失,矛盾迎刃而解。當所有的問題全部談妥,該白紙黑字的也都白紙黑字後,大家的臉上再次湧現出如久別的親人般的熱情與誠摯,那個貌似五大三粗的私企老闆一再挽留牛乃夫與娜娜再多玩幾天,並說經過這幾年投入巨資的大力治理泉城又恢復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的綺麗勝景,牛乃夫自然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綺麗勝景,在說了一大堆「給你廠子添麻煩了,怎麼還好意思叨擾」、「公司還有急事,要趕回去處理」「以後有時間一定多住幾天」之類的廢話後,雙方便作了友好的握手道別,那個老闆一直把他們送到廠門口,並揮著手直到計程車看不到蹤影。

在車上,娜娜又重新換上冷冷的表情,牛乃夫也再次成了被老師逮住的那個小屁孩。「咱……咱們是今天就趕回去,還是……還是……」

他低聲嚅囁道。

「隨你的便。」

娜娜的聲音依舊平靜的令他渾身不自在。計程車司機在後視鏡里偷偷打量了他們好幾下。

牛乃夫沒有臉再在濟南多呆哪怕一分鐘,他實在不敢正視娜娜那張冷冷的臉,每一次的對話都讓他處在提心弔膽之中。當他們趕回家時已是半夜。妻子看到牛乃夫的臉色有些灰暗,心事重重很疲憊的樣子,就關切地問他是不是生意談得不順利還是身體不舒服了,牛乃夫勉強地擠出笑臉,說沒有什麼,生意還算順利,只是在路上來回奔波得有點累了。

他很擔心,明天還能不能在公司再見到娜娜。他更擔心,他之後該如何去面對娜娜……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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