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所謂捉姦
單雪剛進入家門的時候,就聽得來開門的管家說:「太太,先生在書房等您呢,讓您一回家就去束縛見他。」
單雪心一驚,手上拎著的香奈兒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她心裡有些忐忑,呆呆地站在客廳沒敢動。
她新婚才半年,這半年裡,兩口子見面的時間僅僅限於早上一起吃個早飯,話可能都沒說上二十句,更別提徐硯笙特地提早回家,等著跟她詳談。
她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但又不敢違背男人的意思,只能呆立在那本能地拖延時間。管家卻在後面催促道:「太太您趕緊的,先生等著急了,咱都交代不了。」
單雪臉一紅,心想著橫豎徐硯笙也不能把她這個做妻子的給撕了吃了,踩著高跟也就上樓了。
徐硯笙挺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妻子進來了,頭都沒從雜誌上抬起便道:「桌上信封里有些照片,你看一下。」
他是聲音冷淡地沒有半點情緒,單雪更不安了。那個在桌上放著的白色信封像是個炸彈似的,她直覺就覺得不會是個好東西,可男人的低氣壓太強了,她連奪門而出的想法都不敢有,只能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起了那個白色信封。
她只看了一眼信封里的東西就臉色煞白,顫抖的手都拿不穩了,有幾張照片刷刷地掉在了地上。沒錯,這是一包照片,數量不多,也就十來張的樣子。
從專業角度來說,這照片拍的非常不錯,男的俊女的靚,親密無間的各種動作,深情地接吻無一不透露著幸福和恩愛的味道。尤其是裡面那男孩,笑起來一臉陽光,看女人的眼神又無比體貼深情,讓人恨不得醉倒在他的懷抱里不用起來。如果照片里的女主角不是她自己的話……「你……我……你聽我解釋……」她嚇得話都說不清了,恐懼的淚水在眼裡打轉,本能的想解釋,可是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因為他們結婚半年連同床的機會都沒有過?因為婚姻生活太寂寞空虛了所以沒有拒絕那個男孩的追求?她終究是個女人,就算是政治婚姻,也渴望丈夫的疼愛和關心。一個連面都見不到的男人,現在來指責自己出軌,她覺得又委屈又悔恨。她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很小心了,沒想到那麼快就被發現了。
「單雪。」男人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生氣或者不悅,他抬起頭來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非常公事公辦地口氣說道:「其實你在外面怎麼玩,只要不見報不上電視,我無所謂。但是你犯了個大錯,動誰,你都不該動他。」
男人給她時間反應過來,這個他,就是照片里的男孩子,他的外遇對象。可是這種說法讓單雪更迷煳了,莫非這男孩和他丈夫有什麼淵源?
「你應該慶幸你們兩個還沒上床,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男人丟下冷冷的話語和呆若木雞的妻子,起身走出了書房。
那個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連他老婆都敢勾引,他真得給他好好的上一課,讓他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三貞九烈。
喧鬧的酒吧里, DJ放著重重的搖滾,音樂裡間歇傳來的喘息聲讓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都瘋了。舞池中央一個男孩光裸著上身,像蛇一樣隨著音樂扭動著跨步和臀部。他白皙的肌膚在鐳射光的映射下,散發著健康又性感的味道。他已經滿頭滿身的都是汗了,可是激情涌動中的身體不覺得熱也不覺得累,牛仔褲包裹下挺翹的臀部和迷人的跨步以極快的速度,用最煽情的姿勢扭動著,惹得他周圍也在激舞的男男女女紛紛以他為中心圍起他。
口哨聲不斷,蹭著摸著他的咸豬手也不斷,他一點都不介意被吃豆腐,大家出來玩就圖個盡興,扭扭捏捏的不如回家賣番薯。
男孩的舞跳的太騷了,周圍人都開始沒下限地起鬨讓他把牛仔褲也脫了。他輕輕一笑,手順著跨補的線條來到了牛仔褲的扣鈕處。
正在人們期待這個漂亮的男孩脫衣自摸的時候,音樂驟然而聽。然後像瞬間天亮了般,十足的白光把酒吧從黑夜一下過度到了白天。一群警察涌了進來,用喇叭喊著:警察臨檢,男左女右。
人群發出了騷亂,大家還沒搞明白狀況,可再回頭一看人群的中心,那個男孩早就不知所蹤了。
某五星級酒店,路人紛紛詫異於一個高大的面癱男,把一個被塞著嘴一直唔唔唔叫的小伙子抗在肩上進了電梯。期間小伙子拚命捶打蹬腿,可那效果就跟以卵擊石似的,面癱男毫不所動。
男人進的是vip電梯,電梯門一關上,八卦就看不到了。可是電梯里的爭鬥還是沒結束,說精確點,只是男孩單方面的挑釁。
楊絮心裡恨恨的,自己舞跳的好好的,就被這個混蛋的保鏢捂住嘴抗出了酒吧,丟進了車裡。混蛋,憑什麼,小爺他連跳舞的權利都沒了?還假公濟私動用警察力量,這讓他以後怎麼還好意思去那個酒吧!
可男人身懷絕技,那絕技就是,當他不想說話的時候,無論你怎麼弄他挑釁他辱罵他,他連面部肌肉都不會抬一下。如果他聽煩了,會跟保鏢使一個眼色,保鏢就會上來把你的嘴給堵了……
☆、2.你是誰的
「我操你媽!徐硯笙,你他媽的敢動我一下我去告你非法禁錮人生自由!」一進房就被丟上床的楊絮終於能把嘴裡的軟布給撤出來了。他大口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自己肺活量又回來了,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草泥馬。
「你沒操我媽,你差點操我老婆了。你說我要不要先告你們一個通姦罪。」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俯瞰著他。
「你他媽有種就去告唄,不就是玩玩你老婆麼,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媽的,低人一等,果斷吵架的氣勢都木有,楊絮都開始口不擇言了。想到男人很有可能也抱著那個女人翻雲覆雨,心裡像有根繩子勒住了,還是那種粗粗的大麻繩,磨來磨去的難受,酸澀的不行。
「說的也是,你再爭氣點,讓我老婆給你生個兒子,我絕對當自己的兒子養。」男人似乎被他的話給逗著了,嘴角幾不可見地扯了一個弧度,然後俯身壓在了男孩身上,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碰楊絮了,光是壓著他就能感覺到內心的躁動和慾望,額頭輕點著他光潔的額頭,幾乎是對著他的嘴唇用吹氣一般的聲音說:「在這之前,讓我先幫你施一下肥。」
「施你媽的……」粗口都還沒來得及爆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男人的吻霸道而深入,堵得他一口氣喘不上來,真想乾脆把那個作惡的舌頭咬斷算了。可他畢竟還是沒狠下那個心,也許有些人生來就是另外一些人的剋星,無論你逃離他多遠,只要一聞到他的味道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主張, 連靈魂都被他牽制在手中。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嘗試著離開這個人,可只要他一出現,自己就瞬間被壓制住了,心裡再不甘願,也抵抗不了節節敗退翻身無望的結果。
「幫我脫衣服。」男人在他窒息前一秒鍾放開了男孩都被咬腫了的唇,像命令一樣說道。
「滾,自己沒手啊……」楊絮倔強地扭過頭去,心裡邊對自己狂吼:忍住忍住,你他媽的別沒出息到一被這混蛋親了就渾身發軟!
「我的手,是用來摸你的。」男人也沒計較他的出言不遜,伸進了男孩的衣服里,找到那兩顆小乳頭不住地撥弄。
「唔你滾開……」這兩顆小東西是楊絮的敏感帶,一被挑逗就酥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已經被弄得渾身發熱了,男人扯開他的衣服,從他的臉蛋親到脖子,熱熱的氣息打得他又癢又燥熱,兩顆乳頭被玩弄得硬的不像話,他甚至都感覺到自己下面都硬了起來。
三個月沒做過了,連手槍都沒怎麼打過,血氣方剛的男孩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抗拒男人的侵犯了。況且男人對他的身體如此熟悉,甚至比他自己還熟悉。他心裡有些難受,明明心裡還怨恨著他,根本不想被他碰的。可是身體像是自發自覺地渴求男人一樣,被男人一碰就快樂的不得了。
「寶貝,脫,我想上你了。」男人咬著他的耳垂輕聲說話,讓他的耳朵紅燙的不像話,他感覺自己力氣都被抽走了,心裡又重又熱,還有些委屈和難受,憑什麼他心裡明明那麼多不甘心不願意,還得像個傀儡似的拒絕不了他?憑什麼這混蛋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丫的想結婚就結婚?現在被勾搭了老婆,才想起他這個早被拋棄在角落裡的小情人。不對!是分手了的前任情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都委屈地哭了,直到男人的唇覆上了他的眼瞼:「哭什麼,不脫就不脫,大不了我自己脫。」
操,誰跟他說脫還是不脫的事情了!
他的眼淚似乎讓徐硯笙更動情了,心中有些微微酸疼的感覺,像是被小錘子輕輕地砸著難受。他迅速剝光彼此,把楊絮牢牢地摟在懷裡,從上到下不住地親,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在青年漂亮的皮膚上種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宣布自己對他的所有權。
「唔……別……」男人親夠了,摸夠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隻潤滑劑,擠出大量的用手指捅進楊絮的屁股里。潤滑劑又涼又滑,進入乾澀的甬道里一會就散開了,進的特別深,深到他連腸道裡面都發涼了。
「那麼久沒碰你,有沒有自己搞過?」男人邊按壓住他扭動躲避的身子,手指強勢地進出在他的直腸里,直把在裡面的潤滑劑都插熱了,也把他弄得燥了,饑渴的身體似乎很渴望被更多地玩弄,可男人卻不碰他的敏感點,這種遊走於快樂和煎熬之中的感覺都快把他給整瘋了。
「自己……嗯……沒有搞過……啊……」慾火中燒的楊絮心裡還忍不住地吐槽一下,自己又不是純0號,要不是為了你這混蛋,誰沒事喜歡被人插後門,還吃飽了撐著自己搞!
男人像是滿意他的回答,靈活的手指滑到熟悉的不得了的地方,用指腹輕輕地碾壓了一下,瞬間讓青年激動地要跳起來。一團火焰從頭到腳燃燒一樣,灼熱不已。
「唔……」徐硯笙覺得擴張的差不多了,拔出濕乎乎沾滿了潤滑劑和腸液的手指,把楊絮的腿與床呈直角狀舉起,露出了被手指捅得濕乎乎的屁股。
「很饑渴的樣子。」男人就連在床上說這種猥瑣至極的話,聽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半點猥褻的感覺都沒有。雖然他那勃起的陰莖正頂著饑渴空虛的穴口,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氣就能滿足他。
「媽的,要上……嗯就上……那麼磨蹭……是不是女人搞多了不舉了!」男孩剛被手指開拓過的穴里空虛的不得了,而那個壞東西卻頂在入口不進入。楊絮想起了每次和徐硯笙性愛的快樂,他一著急自己便想挺腰把男人的東西吃進去。
「沒上過女人,就上過你。」 徐硯笙哪裡會讓他如意,扶住他的胯不讓他動,囂張的龜頭擦過穴口,把淫蕩的地方弄得瘙癢的不得了,都分泌出晶瑩的液體顯示他的饑渴程度了。
「說幾句好聽的,再敢說粗話你就給我一晚上騷著要吧。」楊絮知道,徐硯笙這老東西,就算自己也受不了了,說忍著就真能忍一晚上。他可不行,三個月沒嘗過肉滋味了現在放他眼前,不吃就是白痴了。馬勒戈壁的你這老混蛋,等老子把你的陽精都吸乾淨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老公……求你了……來操我吧……我受不了了……要癢死了……」楊絮眼睛一閉,把AV/GV里所學到的噁心的叫床話怎麼噁心怎麼來。徐硯笙這人陰晴不定,連在床上喜歡的姿勢都讓人揣摩不到,今天背後壓著你像干狗似的干一晚上,第二天就非得正面,叫床的喜好都不一樣,誰他媽知道他今天所謂的好聽的是什麼。
「叫的不對,重新叫。」男人壞心眼地把龜頭挺進穴口,剛被括約肌包圍住就撤出來,就是不讓男孩吃個盡興:「說你是誰的,給誰操的?」
「我……我是你的……就給你一個人操……嗚求求你他媽的別耍我了……」他都被弄得快哭出來了,身體抗拒不了的感覺讓人無奈的發瘋。但他的誠實終於惹的徐硯笙龍心大悅,放開了他的跨稍微一用力就全部進到了他的後穴。
「唔啊……你怎麼……怎麼又變大了……」剛吃進去得來不易的肉棒,楊絮還來不及品嘗這個熟悉的東西,就發現自己根本不不能收緊腸道,因為那個可怕的東西已經把他塞的滿滿當當的,比一開始還要飽脹。比起下身的飽脹,楊絮覺得自己的心臟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填飽了似的,甚至有些消化不了的撐,身體舒服著,可心卻不上不下地,乾脆關閉了自己的心,只留下感官去享受這份性愛。
☆、3.肥水不流外人田
男人也不理會他,只顧著動自己的腰把粗大的陰`莖深深埋入他的穴里再拔出到穴`口,不常頂到楊絮的敏感點,可每一下都刮弄得楊絮更饑渴難耐了。
楊絮狠狠掐著床單,屁股撅的老高,但由於背部抵著床,力量實在有限,因為狡猾的大肉`棒老不弄他最想要的地方而難受得直哼哼。
「你個……啊……老混蛋……別這麼弄我……操深點……」楊絮煳里煳塗地吐著淫話,腰挺的酸的要死,心裡對男人又愛又恨,怎麼就不給自己一個爽快。
「還勾`引不勾`引女人去了?」男人問個問題,就挺著大龜`頭碾壓他的敏感處,讓他啊啊大叫,一邊猛力地搖著頭。
「啊不要……唔……不,不勾`引了。」楊絮被這冰火兩重天的快感整的崩潰了,男人讓他回答什麼就回答什麼。
「那還去夜店跳那麼騷的舞麼?」男人見他哭地可憐,本想憐惜下他弄得溫柔點,可是一想到他在那麼多人面前裸著上半身,還扭得你那麼騷,像是勾`引別人都來干他似的,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不,再也不敢了啊……啊……你要弄死我了。」果然,男人得到滿意的答覆,開始認真了起來。他騰出一隻手來揉了一揉楊絮可憐兮兮的肉`棒,一邊讓深入穴內的陰`莖打磨著圈圈,不時弄一下有些被操腫的前列腺。
楊絮已經快不行了,他渾身肌肉緊繃,連毛孔都收緊了。下`身啃咬著的肉`棒攪得他又酸又濕,腰已經軟的抬不起來了,連動一下都是奢侈。他心裡對男人又愛又恨,又抗拒不了,對他的每一下操干都敏感的不得了,屏住最後一口氣,痙攣了一下子,突然高聲浪叫了一聲,被男人操射了。
「唔……」男人被他的反應給感染到,低吼了一下,隨即也放鬆了自己的精關,全部打進那個騷浪不堪的淫`穴里。
楊絮還迷迷煳煳中就感覺男人溫柔地退出了他的身體,親了親他汗水淋淋的額頭。他腦子裡一下子湧入了許多事情,混亂的像一團麻線,理也理不清楚,乾脆什麼都不想,歪頭躺進了男人懷抱里,睡了。
「所以,你是說你忍不住又跟他做了是嗎?」一個格調高雅的酒吧里,楊絮正在喝啤酒,坐他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普通男人。那人年紀不如他年輕,可能有個三十出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又老實又木訥,看長相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好看,普通平凡罷了。
男人是他的同鄉,叫梁一彤。也是楊絮在這個城市裡最熟悉的人。當年楊絮剛到S市的時候,就暫住在梁一彤家裡,有一天晚上樑一彤不在,他急著要發一份簡歷,自己的筆記本又死活連不上網,於是就不問自取地拿了梁一彤的用。不小心手賤點開了人家的收藏夾,一看全他媽是同志網站……於是楊絮就知道自己找到組織了,和梁一彤的關係更加親近。
「擦,老子也不想的。是這混蛋強上老子的。」楊絮鬱悶地大灌了一口啤酒,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說好要分手的,還來招惹他幹嘛?雖然自己也有不對,去勾`引他老婆……「小絮,真是你不對。」男人推了推眼鏡,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柔聲說道:「你根本不喜歡女人的,為了惹徐先生注意,就去利用他的妻子,你有沒有想過他妻子其實很無辜?」
「你當我願意啊。」楊絮不甘地嘟囔著:「說結婚就去結婚了,老子連個請帖都沒收到。我不去勾`引他老婆,你倒是幫我想個辦法讓他知道我還存在沒消失呢。」
說出來,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傻`逼,明明心裡都是那個男人,堵著一口氣說分手,男人真不搭理他他比誰都著急,又拉不下面子去求和。媽的,求和個毛線,他都結婚了好不好!
「唉,我看你是搞不定徐先生的,關鍵是你心裡放不下他。」梁一彤對楊絮的狀態也挺無語的。同志的生存環境不好,就算再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有時候在現實的壓力面前仍然顯得不堪一擊。特別是對那些婚姻本來就不僅僅是婚姻,而是有別的附加意義的人來說,做一個同志還是有一個普通的家庭,這個選擇題再好選不過。
他雖然不支持楊絮這種做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能陪他喝喝酒倒到苦水。
「這都七點了,我得回家做晚飯了 ,陳潛今晚可能會回來呢。」梁一彤一看時間不早了,趕緊起身想走人。
「滾吧滾吧,當你的保姆去吧。」楊絮無力吐槽,翻了個白眼,一個人留著接著喝悶酒。
梁一彤苦笑了一下,做了個賠不是的手勢便走了。菜都在冰箱裡是現成的,他手腳麻利地做了三菜一湯,把家裡都收拾好了,看會肥皂劇等養子回家,一邊想著楊絮今天的吐槽。
每一對同志伴侶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問題,不完美的生活才是生活的本質,太完美了,那老天也會看不過去,把那種幸福收回去,讓你痛不欲生,甚至還不如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就得到了所有同志夢寐以求的生活,優秀的愛人。他為了他出櫃,帶他到國外結婚,給了他所有他能給的一切,包括生命。
梁一彤發現自己不能想這個事情,一想,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像是歷歷在目。他的愛人,一個優秀的消防隊員,為了救一個小孩最終葬身火海。留下了他,還有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孩子那年才15 歲,母親早就改嫁了,也不願意接受他,最重要的是,他怎麼可能讓愛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受苦。
15 歲的孩 子已經懂很多了,包括自己父親和自己的關係,陳勁也從來沒在孩子面前遮掩過,這讓收養便的有些尷尬,至少一開始梁一彤對孩子有些內疚的。
後來還是以孩子遠房叔父的名義領養了他,父子兩一起度過了最難熬的痛苦歲月,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現在已經人高馬大的養子和愛人越來越像,有時候看著他自己都會恍惚,好像當年並沒有發生那個剝奪了他所有幸福的車禍,他還跟陳勁在一起,只羨鴛鴦不羨仙。
☆、4.奶茶引發的血案
楊絮就這樣又糾結又有些開心地混跡過了幾天,事實上對於男人還放不下他這一個事實他心裡是偷著樂的,就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心裡又沒什麼安全感,好像沒法坦坦蕩蕩的就回到從前的日子。
周五下完課後,接到徐硯笙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廢話很少,就一句命令:「回家收拾點東西,晚上司機會去接你。」
「喂,老子又不是你隨傳隨到的丫鬟小廝,讓我收拾東西總得告訴我要幹什麼吧!」楊絮這種性格的男孩子其實是非常不喜歡被人控制的。他們有旺盛的精力和求知慾,喜歡自己去把握一些東西而不是被告知幹什麼。
「出國,跟我一起。」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楊絮啐了一口,心想死面癱多說幾句話雞雞會長瘡麼!可是面對氣場強大的男人,他也只能蟄伏,該幹嘛幹嘛。
他要收拾的東西不太多,就一些MP3和換洗衣褲什麼的,死男人也不說去哪兒,去幾天,他乾脆把衣櫃里的內褲全收拾到箱子裡。
正收拾著呢,突然看到一包粉紅色的小袋子,裡面是一些性`感的丁字褲。別誤會,這些東西既不是他自己買的,也不是死面癱送給他的,而是單雪那女人買來當他的20歲禮物的。
當然,除了內褲還有個價值連城的名牌手錶,估計把他給賣了都買不回一根錶帶的那種……女人送內褲,性暗示的意味十足,無奈他勾搭那女人只是為了激怒徐硯笙,對她本人是毫無半點興趣。那女人其實人不錯,溫柔體貼又風`騷,自己僅僅是在酒吧請她喝了一杯酒就勾搭上手了,末了還覺得自己不碰她是因為對她真心的尊重。
哎,有時候楊絮也覺得自己挺作孽的,不知道徐硯笙會怎麼對待出軌的妻子,那個混蛋對自己的東西有種近乎變態的控制欲,上次把自己弄得這麼半死不活的……想到這,楊絮就一陣憤怒,明明已經分手了,他有什麼資格再來對自己這樣那樣?還一起出國……老子要穿你老婆送我的丁字褲去噁心你!最好把你噁心的陽痿了,老子就反攻你,讓你再囂張!讓你再面癱!
晚上8點,徐硯笙的司機直接來接的楊絮,直奔機場。他問司機這是去哪兒,去幾天,幹什麼去,可面癱的司機都是面癱貨,人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把他當空氣。擦,楊絮有種風蕭蕭易水寒的悲涼感,這去哪兒都沒弄清楚呢,萬一徐硯笙那混蛋要把自己賣了,自己難道還要替他數錢?
不過想想,那人雖是個衣冠禽獸,但好歹不缺錢,還干不出要把他賣了的事情。因此楊絮淡定地來到了飛機場,而沒在中途跳車逃亡。
「帶那麼大箱子做什麼?就去幾天。」在VIP室里看雜誌的男人見他拉著一個大箱子,有些詫異。
「操!你可沒跟老子說去幾天!老子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呢!」楊絮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在公共場合他都能撲上去抽這男人。每次都是這樣的,什麼事情都不跟他說,無論大事小事,好像他都沒有知情權,男人想告訴他就告訴他,不想告訴他就當他是空氣。小到這件事,大到他結婚的事情……「嗯,去日本,一個周末就回來。」說實話,徐硯笙挺喜歡楊絮那張牙舞爪的摸樣,洋溢著青春,年輕,放`盪不羈的美好,是他用其一生也未必能體會的到的正能量。
「哦……也不早說……」見男人老實回答他了,他氣焰壓了下來,乖乖地跟著男人登機。擦,真他媽奢侈,頭等艙就算了,還包了頭等艙,都夠搭幾個大床上面滾了吧。
「以後開自己的飛機,就弄個大床。」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怎麼回事,幾天不見,這混蛋還學會讀心術了?
「你都說出來了。」男人撇了他一眼,坐下了。
「哦……」好吧,他有時候是有些2的。
「兩位要喝些什麼?」飛機正在準備著起飛,美麗的空姐過來詢問他們是否需要服務。
「紅酒。」
「是,那這位先生呢?」空姐微笑地看著楊絮,這青年可真漂亮,旁邊那冰山攻也好酷,這是養成系吧養成的吧?萌得她都要臉紅了喲!
「有什麼呀?」楊絮之前只很屌絲地坐過經濟艙,還是春秋航空的,那不提供飲料和食物,連礦泉水都以「環保」的名義取消了免費的供應。那時候楊絮就想了,他們一飛機不喝個況且水,我天朝環保大業就有望了?
「我們有各類高級紅酒,也有鮮榨的當季果汁,比如西瓜汁、芒果汁之類的。或者您有別的需要,我們也有調酒師可以給您調製雞尾酒。」
「那麼高級……那……那我就各來一杯吧……」要原諒屌絲男第一次坐頭等艙,就想把好東西都嘗個便。
「額……」
「啊!」還不等空姐禮貌地勸阻,楊絮就被徐硯笙毫不溫柔地拍了下腦袋:「給他一杯西瓜汁。」剝奪了他享受頭等艙的頭等待遇的權利……飛機起飛了,楊絮喝著西瓜汁看著旁邊專心致志看雜誌的男人,雖然心裡還有些生氣,可是他的側面真的好俊朗。
他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他也是現在這樣的,面癱,冷漠,渾身寫著生人勿進,卻讓人移不開眼地吸引著他。
那時,楊絮是學生會的外聯部部長,副部長是富二代,家裡認識徐硯笙這個全國十大傑出青年,優秀企業家,便說搞個活動把他請來做個大講座,還說有他出馬一定搞定。
搞定是搞定了,可是那傢伙運氣不好,講座的前一天出了小車禍骨折進醫院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負責接待這個本來是遙不可及的成功人士。
有些人看一輩子都無法讓人印象深刻,而另外一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讓你目不轉睛,從此再也沒法從腦海中擦除。徐硯笙就是這樣的人,楊絮記得自已第一眼見到他,就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走不動道了。說 的文藝點,他被這個男人的王八之氣給征服了,再說的玄幻點,他被丘比特的小箭箭射中了。
其實光走不動道也沒什麼,他千不該萬不該手裡還拿著一杯奶茶,然後手一抖,徐硯笙的名牌西裝算是報銷了。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他趕緊摸出一包紙巾給男人擦西裝,西裝底下的肌肉硬硬的,真帶感,這人肯定經常鍛鍊把,說不定還有六塊腹肌。
「你擦哪兒呢?」徐硯笙很無語,他濕掉明明是袖子,這青年往他胸口上亂擦做什麼……意識到問題的楊絮臉通通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這麼尷尬地站在他邊上。
「你幫我洗。」男人不以為意地脫掉西裝交到他的手上,雪白的襯衫,加上精緻的領帶,襯的他氣質非凡。
「一定!我會送到乾洗店的!」楊絮點頭如搗蒜,還好男人沒讓他賠,這西裝牌子他見都沒見過,必須貴的連他媽都不認得。
誰知男人卻說道:「你手洗,洗完送到我辦公室來。」男人遞了張名片給他,也不管他愣在那,走到前台已經安排好的桌子上,開始了那天的演講。
那天,楊絮一直捧著他的西裝坐在第一排聽他精彩的演講。男人話不多,廢話更是沒有,但每一個鮮明的觀點都惹得底下一片掌聲。他的聲音低沈冷淡,卻像有魔力似的打在他的心裡。那天徐硯笙究竟說了什麼,楊絮是一句沒聽進去,只是像傻子一樣地看著那男人,就覺得人都要燒起來了,更何況手裡還有他的西裝,他抱得更緊了。
打電話問了老媽沾了奶茶的西裝該怎麼洗才洗的乾淨,天知道作為一個邋遢的男聲,那襪子是可以正面穿完穿反面的,這下要做勤勞的洗衣青年,難死他了。
在老媽悉心的指導下,左看右看,左聞右聞,那西裝上是一點奶茶的味道都沒有了。他那時根本就忽略了,徐硯笙讓他洗,他真送乾洗店或者讓別人洗,他又怎麼會發現?只是傻乎乎的自己乾了,還覺得特幸福特有成就感。
然後,他就抱著西裝,傻乎乎的去找徐硯笙,傻乎乎的被吃掉了,這一直被他記錄在自己的日基本上,標題是:一杯奶茶引發的血案。
☆、5.少爺們傷不起
出了機場已經有人舉著他們的名字的牌子接應他們了。一路上楊絮都在罵自己沒出息,自己第一次坐頭等艙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好歹也和小說里寫的那樣,體驗一把高空那什麼的刺激,好吧,他其實就是一頭豬。到了日本可要好好玩玩,再像豬一樣在旅館裡吃了睡睡了吃的話連他自己都會鄙視自己吧。
四月初的日本,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男人來日本主要還是為了辦公,白天的時候楊絮就一個人在酒店裡玩或者上街上亂逛。
日本的空氣比國內好很多,整個感覺還是很心曠神怡的。隨風飄落下來的悽美的櫻花灑在他頭上,他不是會賞花弄月,多愁善感的人,覺得這玩意兒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是花期那麼短,比男人的愛情還不如,他幽幽的嘆口氣,覺得自己真特馬的不適合賞花吟詩之類的高雅活的,所以下個目標,直奔北海道最著名的紅燈區──薄野不夜天!
說起來,我泱泱天朝,就算地下的色`情交易再如何發達,明面上還是知書達理,一本正經的。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小青年,在沒被徐硯笙拐跑之前,沒去過gay吧也不認識什麼mb;和徐硯笙在一起之後那更是沒機會。好不容易分手了一次,自由了一回,想去夜店找個一夜情什麼的還被當場抓包,楊絮覺得自己的人生慘白慘白的。
日本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心中有愛的人的天堂!他在酒店的時候查了下國內屌絲的旅遊攻略,知道日本的紅燈區那就是可謂是涇渭分明,街道左邊都是美麗的小姐服務男性的,街道右邊還是服務男性的,只不過提供服務者也是男生。
他毫不猶豫地沖向了右邊看著最高端的一家店,反正徐硯笙給了他一張無限刷的信用卡,不刷白不刷。
酒店的名字一串鬼畫符,他也看不懂。但在酒店門口的大幅燈箱上的美人們,還是無國界都能被欣賞的。他們似乎拍廣告都要有一個主題,這期的主題可能是日本傳統服飾,那些或英俊或清秀的漂亮男生們都身著和服,有些手裡還拿著竹劍,看上去英挺極了。
如果徐硯笙也穿著這樣的衣服,配上面癱的臉,一定帥到爆吧,燈箱上的雞王鴨王毫無競爭力,一甩就半個地球。他對自己男人比這些深受歡迎的色`情業服務者都要帥氣而感到非常自豪,可自豪到一半又有些沮喪,自己出來逛個紅燈區也滿腦子都想著他是要鬧哪樣!
日本人的服務質量就是一流,門童殷勤地給他開了門,問日語問了他一個什麼問題。他撓撓頭用英語回了句自己是中國人,第一次來,隨便看看。豈料那門童立馬用流利地中文回答他道:「我們這裡有許多少爺精通中文,需不需要我為你介紹一下?」
楊絮汗,黑線一條條地下來了。這年頭,別說做鴨子了,做門衛也至少會兩種語言他還怎麼混!所以MB絕對是個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吧……那保安給他介紹了三個少爺,分別叫優理,toshi和小步,全是清秀可人的摸樣,一看就是三個受。哎受就受吧,總比讓徐硯笙知道他找了個攻被吃了豆腐,把人家好好的店給拆了來的好。
艾瑪既然都是受,那,那三個都點也沒關係吧,人多看上去更清白不是嗎!所以來自天朝的屌絲男楊絮先生,真正意義的第一次找mb陪酒,一找就找了三個,覺得自己好生大方,出手闊綽。
三個少爺都會講一些普通的中文,問他多大了,長的那麼漂亮還好是客人呢,萬一是同行他們都沒飯吃了。
楊絮又黑線了,好吧,就當是被誇獎了……
「楊桑你喝優理的酒不喝小步的酒,是不是覺得小步服侍的不好?」男孩們揣著口音有些奇怪的中文沖他撒嬌爭風吃醋的感覺詭異的他冷汗直流……泥轟國的少爺們,你們要不要那麼娘那麼受啊!比我們的鎮國之寶馬少爺還要c是想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拾都拾不起來嘛?
「不要亂摸,我也是個受!」在被小受摸上大腿的時候,楊絮果斷的被擊中了底線……所以他可能也許仿佛還是喜歡徐硯笙這款的吧,話不要多,表情也不要那麼豐富,做人不要那麼yd,be a man,boy!
「哈哈。」剛才摸他大腿的toshi掩嘴笑著說:「楊桑你真可愛,如果你喜歡壯一點的男人,我們去給你找好了,一定有你喜歡的那款。」
楊桑同志欲哭無淚,有種掉到了女兒國的唐僧一樣的悲慘感覺。徐硯笙,我想回家!!﹏!!
大方地一人塞了一打消費,具體多少他也不知道,反正日幣好像都是用打來算的。刷卡買單前突然想到了這次來日本另外一個想要達成的願望,「你們這,哪有情趣用品店?」
少爺們樂了,說他們店提供全方位服務,你要什麼都能給你找來。於是很快一本製作精良的彩圖目露就遞到了楊絮手裡,「您先看著,如果覺得還是看實物更好,我們也可以把東西都搬來讓您選。」
我了個草,這一本里少說也有幾百件情趣用品,全放在桌上讓他選他鴨梨很大的好嗎!請理解一下天朝人士矜持的少女心可以嗎!
不過日本人做這種東西真心精美,日語他看不懂,看到形狀猥瑣的東西就問少爺是什麼,少爺們不愧是專業人士,什麼都懂。給他耐心地解釋了不同東西的作用和用法,最後楊桑同志大手一揮,興高采烈地買了一個陰`莖束縛器,一個貞`操帶,還有幾個跳蛋和按摩棒。哼哼徐硯笙,讓你在結婚,讓你再和女人洞房花燭夜,看你戴上貞`操帶還怎麼硬起來!還有那些東西都很適合調教一號的,是吧是吧?
他滿載而歸,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吹著晚風回到了酒店。男人已經應酬完,喝著茶等他了。
☆、6.和服是誘人的東西
「吃飯了沒?」男人剛問,他肚子就誠實地咕嚕了一下,我勒個去,剛才被灌了幾口酒吃了幾口零食,確實是沒吃晚飯呢。
「我也沒吃,換上。」死面癱也沒解釋,就丟給了他一個包衣服,讓他換上出去吃飯。他黑線地想,吃飯也要換衣服的嘛那麼隆重!
什麼神秘兮兮的,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打開,竟然是一套和服。那和服顯得有些中性,雖然主色調是黑色,底紋有金色的絲線,但是袖子和衣衫處繡了好多粉色的櫻花。雖然這衣服有些娘,但是好歹還看得出是一件男款的和服,如果男人讓他穿女式和服他就把他給抽死在北海道,隨便找個地兒埋了去。
有些彆扭的換完衣服,看到男人也換好了,這兩件衣服一看布料手工都很精美,徐硯笙的和服就男性化的多,只是純墨色的一件,很適合男人冷淡的氣質。
「很好看。」男人淡淡地評價道,事實上是好看地讓他覺得心都有些熱。楊絮的皮膚很白皙,但是不是那種瘦弱蒼白,而是很健康的膚色。他長的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睛烏黑髮亮的,黑髮柔順地貼在臉頰上,不很短,和他的脾氣非常不一樣的柔軟服帖。黑色的和服穿在他身上,反襯出他白裡透紅的健康氣色,再配上粉色的櫻花,瞬間就讓他聯想到衣服裡面那兩顆小櫻花,真是不知道哪個比哪個更艷麗更勾人。
「廢話,老子穿什麼都好看好不好!」楊絮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覺得男人的更好看。跟他剛才在夜店看到的燈箱廣告時所幻想的一樣,男人骨架看著結實有力,把綿軟的和服襯得也有版有型的,那些mb少爺們赤著腳也趕不上這種男人味好嗎。
他再想下去又要臉紅了,趕緊轉移話題:「吃飯吃飯,我都餓了。」
男人牽著他的手穿過他們住的區域來到旅店的另外一邊,是一個櫻花林。林子裡光景最好的地方,有個矮桌和榻榻米。男人示意他坐下,沒多久就有穿著和服的日本妞陸續端上來一些日本料理和清酒。
氣氛好的有些讓他不適應,男人小口喝著酒,眼光卻沒從他臉上離開,像是他的臉是最好的下酒菜似的……楊絮這屌絲只會喝啤酒和洋酒,對清酒極不熟悉,被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有些臉熱,乾脆一咕嚕地仰頭把小酒杯里的全往嘴裡倒,一剎那氣血上涌,滿臉通紅。
面癱不愧為面癱,一點沒為他的不淡定而皺一下沒有什麼的,繼續盯著他看好像能把他看出朵花兒來似的。
「咳咳……」楊絮擦了擦嘴角,決定還是由他先開始話題比較好:「那個,我們聊聊?」
「嗯。」男人看著心情格外的好,竟然還輕哼算是回答他了。
「徐硯笙,你說,我們,這算是怎麼回事?」楊絮乘著酒勁足,平時不怎麼好意思說的,也說了出來。他就是想知道,在男人的心裡他到底是什麼?隨便玩玩的玩物?寵愛有加的寵物?他被這種不安定的感覺折騰的不輕,男人又從來不會主動給他一個答覆。
「你是我的。」男人看著他的眼神沈的像波瀾不驚卻暗濤洶湧的大海:「楊絮,我只有你一個,一直是。」
他類似於表白的話語反而讓楊絮不知所措了,他臉紅的徹底,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口清酒還是因為男人的話。
「你總是這樣的……」楊絮雖莫名感動,心裡的疙瘩還是揮之不去,「你好像只活在你一個人的世界裡,做什麼事情不需要像別人交代,想做就去做了。好像只要你認為無所謂的事情,別人也不應該會感覺到痛苦。但是事實是,我很痛苦,徐硯笙,我對你結婚的事情很介意,非常不開心,你知不知道。」
說著說著,鼻根仿佛有些酸脹,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心裡罵著自己必須出息點。這談判才剛開始,就像小媳婦兒似的哭鼻子,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好嗎?
說句實話,楊絮以前也不是那麼牴觸自己離不開男人這一事實。他大二的時候就跟徐硯笙在一起了,隨後就搬出了學校和他半同居,那個時候以為幸福就是這麼一回事,被自己愛的男人疼,被自己愛的男人干。徐硯笙雖然面癱,略顯冷漠,但是對他是真好,說是溫柔體貼也不為過。
男人很忙,有時候幾天都不一定會來看他,那他就自己玩自己的,反正十八二十的年輕人,想玩什麼還怕沒的玩麼。
男人倒是從來不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他不要太過火,都無所謂。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他考上了同校的研究生,也是他那玻璃做的幸福花園破裂的那一天。
他記得那天還狗血的下著雨,他買了蛋糕等男人回來一起慶祝的,想著吃完蛋糕什麼的滾一滾床單,人生不要太美滿。
徐硯笙那天和往常一樣吃了幾口蛋糕,在青年抱著他在他耳邊耳語說想要了的時候,告訴他,自己結婚了。
對他沒有什麼影響的事情,對楊絮而已是個天大的事情。他無數次夜晚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想著他愛的那個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之所以對已婚的身份這麼敏感,是因為楊絮本人也是個非婚生子,簡單說,他的媽媽當年也是別人的第三者。他之所以會活的現在這般沒心沒肺,跟他是私生子的身份關係極大,他只有強大了,或者裝著很強大,拿著木棍去打那些嘲笑他的男孩子們,才能保護自己和媽媽的尊嚴。
可笑的是,長大後的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的第三者。他想跟徐硯笙分手是真的,只是自己愛這個男人愛的太深,怎麼也無法把他從心裡挖出去罷了。他糾結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更換了電話卡,刪除了男人的電話,可那又有什麼用,他還是夜夜失眠,夜夜想著那個男人自慰。
直到無意中認識了男人的妻子,又那麼容易地愛上了自己,楊絮從之間找到了些許報復的快感,卻最終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徐硯笙的五指山,讓他懊惱和自我厭棄了好久。
????7.打屁股什麼的
「為什麼不開心?」徐硯笙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圈有些紅的男孩,看他那明明很委屈還倔強地忍著的表情,感覺有些高興。男孩的話有一點說的沒錯,他像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對別人的情緒感知能力非常弱。也可以說,就算他知道別人不高興,那也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依舊可以我行我素。同理心這個東西,基本上在他身上很難找到蹤影。
但是對楊絮,他似乎無法做到那麼洒脫。他不願意看到他傷心,他的男孩,應該是神采飛揚,流光溢彩的。
「廢話!如果我也跑去結婚了,把妻子丟一邊,說還能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倆的關係不會發生什麼變化,還和從前一樣?」楊絮真是要被這個沒有人類普遍思維的面癱給氣死了。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難道因為是同志,就得在後邊做小三,看著自己的愛人成立家庭,有妻有兒?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徐硯笙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怎麼可能讓楊絮去結婚生孩子,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甚至都是荒謬的。既然他的世界已經像楊絮敞開,那便不是由男孩進出自如的。
「你你你……我跟你講不明白了!」楊絮心中鬱悶,實在是無力了,他乾脆低頭吃飯喝酒,不理這人了,可再抬頭一看,男人已經坐到自己邊上來,側面擁住了自己的肩膀,像摟孩子似的,連下巴都擱在他的頭頂。
「你不要不高興,我可以離婚。」男人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有趣地見他小巧的耳朵霎那間紅了。
「你……你怎麼那麼隨便,婚是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嘛?」男人竟然能答應為了他離婚!楊絮強壓著心底里滿出來的喜悅,又有些看不上男人對婚姻的不負責任,想推開男人又推不開,在他懷裡反倒被摟的更緊了。
「你也不是別人的老婆想勾引就勾引。」男人調笑一般說著,掰過他的腦袋,低頭就對著那個口是心非的小嘴吻了上去。
穿著黑色和服的青年,在櫻花樹下被吻得氣喘細細,身上的膚色都透露出比櫻花還嬌嫩的粉色,惹得男人飯也不想吃了,只想把他給吃了。
和服的衣襟已經被扯開了,男人剛放過他的唇,就在他白皙粉嫩的頸項處留戀不已,仿佛那有什麼香甜讓他留戀不舍離去似的。
「唔混蛋……還吃不吃飯了……」楊絮的心方才就被男人難得的甜言蜜語給哄地軟成一灘水,現下又被男人親吻身體,酥得動都動不了,只能色厲內荏地嘟囔幾句討回底氣。
「吃你。」徐硯笙覺得自己的情人太漂亮了,他像品嘗精品美食似的在被拉扯開的肩膀處印下一個又一個吻痕。他一直覺得和服是很適合做愛的衣服,非常容易被脫去,脫下的過程還像抽絲剝繭一樣,讓人心急不已又能大飽眼福。
不消片刻,楊絮已經被全部扒光放倒在榻榻米上。一抬頭,幾瓣櫻花花瓣正好隨風而下,掉落到他粉嫩的身體上,還好巧不巧地蓋上了他那兩顆小櫻桃。
「你的,顏色比較好看。」男人不顧他羞,輕輕朝著敏感的乳蒂吹了口氣,把那花瓣吹走,然後輕輕舔了一下。
「唔……」這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地像食物一般任人品嘗,即使是和男人做了無數次歡好之事的男孩都有些羞的不想做人了。他乾脆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讓兩人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樣至少有人來的話,還看不見他的身體。
剛被舔的濕漉漉的乳尖蹭到了男人的胸肌上,又硬又癢,連下身都有些燥熱起來了:
「徐硯笙,摸摸我,下面想要了。」他一邊命令著,一邊還挺起下面的東西去蹭男人的腹肌。
男人也被他的媚態弄得連唿吸都粗了。這些日子雖然也有幾次性愛,可基本都是有些半強迫的性質的,楊絮心裡不願意,身體拒絕不了他他也知道。而如今,他主動地摟著自己求歡,陰莖一拱一拱的挑逗自己,說不定連下面那個淫穴都已經濕滑了等著他的插入。這種你情我願,情意綿綿的狀態讓男人非常喜歡,當即不負情人所盼,伸手握住了那個不安分的陰莖。
「唔……舒服……再套重點……」被男人手淫得舒服的不得了的楊絮半眯著杏眼,動著腰享受著男人的伺候。龜頭酥酥的,酸酸的,又被男人粗糙的指腹給來回摩挲著,馬眼處像是分泌了一些前列腺液,把自己整個龜頭都弄得濕濕的。
「從來沒見過這條內褲,新買的?挺騷的」男人一邊給他套弄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青年並不愛穿丁字褲,除了發騷的時候,他老說那東西就跟往屁眼裡塞繩子一樣難受。
「你他媽才騷呢,這是你老婆給我買的!」楊絮這人有個毛病,特別不會審時度勢。要是常人,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那肯定是乖乖討巧,免得吃苦。可他不是,他一羞恥起來,要說些讓別人憤怒的話,好讓自己不覺得那麼尷尬。
果然,男人眼睛半眯了起來,顯出危險的訊號:「單雪給你買的?還挺有品位。」隨後,也不去繼續幫他套弄了,一巴掌一巴掌啪啪啪地拍到那個光裸的小屁股上,每一下都打得楊絮抖個不停,又逃不開去。
「痛!你個混蛋家庭暴力!別啊……啊……痛死我了!嗚……」三歲以後就沒有被打過屁股的青年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個徹底,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比被操了還疼。這混蛋真當自己是他爸了?還打他屁股。
「知道自己錯了麼?」男人沒理他的哭叫,大掌繼續不停地落下來,打的小屁股又紅又腫。
「嗚嗚嗚……」楊絮只管哭,他委屈的很,這死面癱憑什麼那麼欺負他?他只不過勾引了一下他老婆……「我,我錯了……你別打了……」再被打下去屁股都要爛掉了,楊絮可不想接下來的行程都趴著揉屁股:「我不提你老婆了,再也不敢提了……」
「嗯,憑良心講,褲子還是很有品位的。」男人的聲音都沒什麼起伏變化,只是把本來打著他的手放在 了他的臀尖上,輕輕地撫摸著:「就穿著它做吧。」
☆、8.吃肉怎麼可以吃一半
剛被摸得稍微舒服點而哼哼著的青年,突然就感覺到股間一緊,男人的一個指頭已經插了進去。
「啊嗯……」可能因為剛被打過,裡面敏感的緊,手指的進入讓楊絮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徐硯笙感覺到他動情了,驚訝於男孩的淫蕩,被打屁股也能發騷麼?
可是手指的觸感騙不了人,還不需要抽插幾下,裡面就已經軟軟的濕濕的做好準備挨操了。
這個位置特別適合做開拓,楊絮像是被人擺在打針台上的兒童,翹著屁股隨便護士扎針,只是這個針不是生病時候要打的,而是男人粗大的手指。
男人的指節特別分明,每進去一節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知道男人塞進了第三個手指,他感覺到後面有些酸脹,有些空虛了。手指畢竟不如男人的大東西能把他搞爽。
他情緒一高漲,習慣被插入的後穴也有些癢意了。送上自己的唇舌讓男人玩弄著,大腿同時打開,瘙癢的穴口就已經找到男人早釋放出來的肉棒,做好了求被操的姿勢,只等男人用一下力,就能吃到美味的東西了。
「嗯……」毫無預兆地被插入。他想收回來被男人吸得有些發麻的舌頭,放聲地叫幾聲。男人卻悠閒地叼著他的舌頭不讓他拿回去,反而變本加厲地侵入他的口腔,逗弄他敏感的上顎和舌根。
肉棒起初進去的有些不順利,未作潤滑的穴道到底有些乾澀。可隨著男人的淺淺抽插,深深親吻,穴里慢慢地舒暢了起來,腸液嘖嘖地分泌了一些潤滑著彼此。男人的點弄很溫柔,待他完全放鬆了才一個用力捅到了腸道的最深處。
「啊……」終於奪回了自己的唇舌,男孩忍不住浪叫了起來。在他身上的男人只顧著埋頭苦幹,囂張的陰莖一會摩擦他瘙癢的腸壁,一會刺一刺他敏感的前列腺。幾個來回之後,又搗弄到他穴里的最深處作威作福。
徐硯笙太了解他的身體了,知道攻擊哪裡會讓他嗯嗯啊啊的淫叫不已,又知道玩弄哪裡會讓他哭著求饒,或者求他再重點讓他得到徹底的解放。
「老公別點我那了……太刺激唔……啊……」果然,才被男人畫著圈圈研磨了幾下前列腺,楊絮就有點不中用了,後穴一張一吸得吞吐著肉棒,似乎是想把在裡面作惡的東西給擠出去,沒想到更遂了男人的意,肉棒被吸得舒服,折騰男孩的意願更高漲了。
前端的玉莖還被愛人不斷套弄手淫,身後的蜜穴被大肉棒插的又熱又水,像是要化掉了一樣。前列腺有種被頂穿了的錯覺,男孩甩著頭嗯嗯啊啊的叫著床,也不顧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會被人聽了去,只覺得被這樣操弄還不夠,還差上一點什麼。
「唔老公,再重點,把老婆操死好了,操穿我,我不活了,嗚嗚……」他一邊哭一邊抱著男人用力扭腰,剛才還嫌被龜頭撞著前列腺太刺激,現在又發著浪主動用敏感點去研磨大龜頭。兩者相撞一下心就顫一下,渾身都叫囂著想解放,想高潮的慾望。被手淫的陰莖先撐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渾身僵直,直撲撲地攝入了男人的手裡。屁股里又酸又甜,前列腺被磨的也很快到了高潮,幾乎是前後的事情,剛射完的陰莖又淅淅瀝瀝地因為被操的舒服,又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
和愛人心意相通的做愛真是太好了,身體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有多幸福,調整好了最佳的姿態讓對方和自己快樂。楊絮射完後夾起臀部,讓本來就在痙攣的小穴收得更緊,逼著男人皺了下眉,在他穴里中出了去。
裡面被燙得又暖又舒服,微風中兩人都聞得到彼此精液的腥臊味。徐硯笙拔出陰莖,親了親累壞了的青年的額頭,用被扯的皺了吧唧的和服把青年和自己蓋上,起身把他抱回了居室。
日本的小旅館每個後面都有自帶的溫泉池,一般人都是公用的,可徐硯笙訂的是貴賓房,因而有私人的溫泉。他看楊絮剛才在榻榻米上做的太激烈,腰酸背痛的,便帶他去泡一泡溫泉緩解一下。
四月的天還冒著一些寒氣,溫熱的池水包圍著全身,似乎從腳底心開始全部都熱了起來。楊絮舒服了,靠在男人身上任他幫自己清理後穴的精液,一邊嘴裡還不饒人:「你這人,嗯,太沒道德了。」
「怎麼說?」男人心情也特別輕鬆,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胡侃起來。
「唔輕點……」手指慢慢引出了那些粘稠的東西,卻也帶進去了不少泉水,燙燙的有些刺激。楊絮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廢話嘛,你把你的東西都排到了溫泉里,以後人家來洗不但泡溫泉還泡精液了好麼?」
「那有什麼,你不是天天泡的很開心。」男人一點都不以為意,將他全部清理了乾淨,摟著他軟弱無力的身子,兩人靜靜相擁在池子裡享受著片刻的溫暖。
你才泡的開心呢,你一戶口本都泡的開心!楊絮被抱得實在太舒服了,也懶得開口反駁了,反正這個死面癱沒羞沒躁,說那種色情的話就跟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平常,他這種正常人要調戲他就是自取其辱!
☆、9.廚房大殺器
美好的日本之行圓滿結束,楊絮買了許多手辦和精緻的洋娃娃回國送人,徐硯笙嘲笑他宅男才玩這種東西,這種心中無愛的人,一輩子都沒治了。
心裡罵歸罵,楊絮還是很輕鬆高興的,和男人冰釋前嫌,感情比以前更好更甜蜜似的,即使男人再面癱,自己都能從那微小的嘴角抽動的幅度感受到男人對自己的愛意。更重要的是,男人答應他,可以為了他離婚。似乎兩人之間唯一的阻礙都馬上要消失了,他簡直是春風得意。
回到S市後,楊絮又得到一個好消息,今年他設計作品入圍了一個大獎,並且很有希望拔得頭籌。那個獎項是全國性質的,並且對在職專業人士都開放,競爭很激烈。
這對楊絮而言是件極不容易的是,本科時是學商科的,和徐硯笙在一起後,面臨考研還是工作,考什麼專業的時候可糾結了他好一陣子。他對從商好無興趣,更關鍵是,家裡有一個滿身銅臭的面癱已經夠了好嗎,他花枝招展充滿藝術氣息的氣質怎麼可以被office里毫無止境的壓力給摧殘了呢?男人鼓勵他考研,讓他喜歡什麼學什麼,反正他想讀到烈士自己也養得起,被自己一頓揍……揍歸揍,楊絮心裡還是感動的,徐硯笙對他好起來,嘴上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事情卻是做的滴水不漏的。他幫楊絮安排了設計院最好的老師,也是楊絮很崇拜的室內設計家,當他拿到錄取通知書發現導師是那人時還狠狠的興奮了一陣跳到男人懷裡猛親他。
男人只是摸摸他的頭,什麼也沒說,要不是老師有一次無意中讓他問候徐硯笙,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得入圍的消息後,他心情大好,買了男人喜歡吃的菜,準備大顯身手好好地伺候一下愛人的胃。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別的地方也伺候一下好了。
徐硯笙偏愛吃一切甜食,辦公桌的上常年備著一個糖果罐,這和他面癱的形象非常不符。不過喜歡吃糖的面癱男似乎也蠻萌,楊絮邊哼著小曲歡快地回家收拾房間,準備做飯,發現了從日本買回來的情趣用品,楊絮一陣囧,也許燭光晚餐後還可以加餐跳蛋什麼的?
不得不說年輕的男孩子總是精力旺盛勇於嘗試的,楊絮在性上一直比較大膽,這點讓悶騷的面癱男心裡很喜歡,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楊絮同學精力一旺盛開始搗鼓廚房,幫傭的吳阿姨就心驚膽戰眼皮直跳,她預感到這輕的,也就是廚房一塌煳塗她要收拾個幾個小時,這重的,萬一楊絮這小祖宗把自己手給砍了腳給剁了,那她可怎麼跟徐先生交代。
所以在楊絮拿起大菜刀剁排骨的時候,她火速衝上前搶下了菜刀,陳懇萬分地勸說道:「你真要做,阿姨幫你洗了切了,讓你炒兩下吧……」
「……」楊絮看著吳阿姨一臉小祖宗我求你了省省好放過這菜刀吧它還是個孩子的表情,默默地鬆了手。其實他真的會做菜,只是架勢不怎麼專業……現在既然有人代勞,他炒幾下也算是自己親手下廚的,對吧?
吳阿姨歡快地結果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切菜切肉,邊切著跟楊絮嘮叨:「小楊今天家裡是不是請了女朋友來吃飯?還親自下廚?」
「嘿嘿沒有,就是想做飯了,叫了徐硯笙過來吃。」不是女朋友,但也差不多,男朋友總是板上釘釘的。
這吳阿姨還是徐硯笙實在看不上楊絮那糟糕的生活自理能力給請來的,所以對徐硯笙也很熟悉,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遠方表兄弟什麼的。
提到徐硯笙,吳阿姨的話就收不住了:「原來是徐先生,那你是要多做些菜。徐先生人多好啊,特別關心你,現在像你們感情這麼好的兄弟都很難找了。」
「嗯?他關心我?什麼時候?」楊絮納悶了,以死面癱那性格,真關心人也只是背地裡暗暗地做些什麼,什麼時候堂而皇之到連鍾點工阿姨都看出來了?
「喏,就是上兩個月你們鬧彆扭嘛,他還從美國打電話來讓我盯著你吃飯,一定要每天煲湯給你養胃,你前陣子不還鬧胃病麼?」吳阿姨手起刀落,又開始剝毛豆。
「真的假的……」三個月前?那不就是他們分手了的時候麼,自己還去勾搭他的老婆……難道那時候徐硯笙就默默地關心著自己的飲食?突然間有種穿越的感覺鬧哪樣……「阿姨還能騙你不成?他還給我兒子發什么妹妹的,讓我根據菜譜給你做菜,用心可良苦啦!」
所以阿姨你是那面癱找來的託兒吧?楊絮黑線歸黑線,心理還是喜滋滋的,知道那三個月自己並沒有被自己想念的人遺忘,而是放在心間上惦記著,自信心和存在感瞬間爆棚。
「刷」的一下,吳阿姨已經起了油鍋,楊絮趕緊收起笑的跟傻逼似的面部表情,盡心盡責地,去,嗯,炒幾下……「哎行了行了,再放糖要吃出糖尿病來了。」吳阿姨實在看不下去楊絮一勺糖接一勺糖地往裡放,這破孩子當糖不要錢的麼?
所以說,傻樂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做菜啊,他心情有多甜就會放多少糖什麼的誰傷的起!
一桌色香味……好吧,不知道色香味怎麼樣的菜擺放上桌,開了一瓶紅酒擺上裝13的蠟燭,便得瑟地給徐硯笙發去了簡訊,等著男人下班回家。
作家的話:
最近只顧著虐哥哥,都沒存稿了嚶嚶今晚要努力碼!愛大家=3=☆、10.一切都是因為愛!
「下班了晚回來一秒鍾都沒好吃的了,早回來的話,有加餐^_^」
收到了楊絮咋咋唿唿的簡訊,徐硯笙眼前浮現出了他生動的表情,心中一暖,按了內線叫來了秘書安妮。
「總經理有什麼吩咐?」秘書小姐感覺今天老闆的氣場有點詭異,又說不出到底哪裡詭異。
「下班前幫我準備一束花,玫瑰。」徐硯笙根本沒注意到安妮張著嘴像可以塞下一隻雞蛋的驚奇表情,想了想補充道:「不要紅的,他不喜歡。」
「啊?什麼?」安妮小姐終於明白這種詭異的感覺來源於何,在成為冰山面癱男秘書的兩年零六個月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粉紅小泡泡的曖昧物在自家老闆頭上飄來飄去,飄來飄去……「白玫瑰,幾朵你看著辦,有問題麼?」徐硯笙有點不滿秘書的呆滯,這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麼?至於一臉奇怪的表情麼……「哦!是!白玫瑰!一定辦到!」是的,一定是冰山面癱男終於遇到了可以把冰山融化的陽光,把面癱改變的治癒系情人了!可是老闆不是已經結婚了麼,從來沒聽他提過妻子,也沒見他有過這種真情流露……懷著疑惑的心情,安妮糾結在到底是送代表一心一意的11朵好還是送代表著天長地久的9朵好……徐硯笙一點沒覺得自己送情人花的行為有什麼奇怪的,如果他想要,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是不能給他的,完全拒絕不了,只想看他沒心沒肺的笑容。有時候會覺得,楊絮是老天送給他的一份大禮,在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這樣,沒有情緒,波瀾不驚的時候,在他的心裡丟下了一顆小石頭,又勾人又有意思。
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像只沒頭蒼蠅,把奶茶往他身上倒。男孩大大的眼睛,一眼就能從裡邊看出這個少年是多麼的神采飛揚,樂觀開朗。他給自己擦身體,一邊擦還尷尬得滿臉通紅,連耳朵都紅了。望著那個惹人喜愛的小耳垂,當時他心也跟著熱了,有種此生從來都未曾有過的心跳感,雖然那時徐硯笙還不知道那種感覺叫一見鍾情。
後來這傻孩子自投羅網,毫無防備的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睡著了。徐硯笙從不覺得自己會對什麼小動物有特別的感情或者憐愛,可是楊絮特別像一隻咋咋唿唿卻沒攻擊力的小刺蝟,受傷的時候就把自己緊緊的裹成一團,稍微哄一哄,又露出內里圓滾滾粉`嫩嫩的肚皮,毫無防備之心。
他不知道楊絮吸引他的是什麼,那仿佛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也許是那種不加防備的單純,愛恨都寫在臉上,擁有好像陽光一樣溫暖的感染力。
可能這世界上所有人都需要溫暖,區別在於有些人一心向暖,另外一些人只會下意識的靠近,然後試圖鎖住陽光,再也不讓它有離去的可能。
?
楊絮打開門看到一大束白玫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送錯門了,如果捧著花的不是自家面癱男人的話……「不喜歡?」徐硯笙也不知道送花會不會顯得奇奇怪怪的,他只記得剛和楊絮在一起情人節里,他看到街上拉著過路情侶買玫瑰花的小販子撇了撇嘴說,那麼俗的花怎麼就代表愛情了呢。所以他覺得楊絮應該是不喜歡紅玫瑰的。
「徐硯笙你被外星人附體了?」楊絮有種囧囧的感覺,實在是,很難想像一個從來不送花送禮物,連甜言蜜語都不怎麼說的男人會突然間捧著一束花送他,那個,最近流行裝小清新嘛?
徐硯笙找了個花瓶把玫瑰塞進裡邊,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情人的不解風情,事實上他不是最不浪漫的那一個吧?
楊絮準備的燭光晚餐有些不倫不類,人家都是紅酒配牛排,他們家是紅酒配糖醋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