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枝是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才回孫倩家的,家明只吩咐她一個人先回去,自己卻不知跑那了。鳳枝知他做賊心虛,這樣也好,免得讓孫倩和小北起了疑心。她是打著車回去的,小北跟孫倩已在吃午飯,孫倩就招唿著:「怎才回來,我們都等不及了。」飯卓上很豐盛,有清蒸的龍蝦、白灼的螃蟹、更有老鱉熬雞湯,那鱉頭還伸出湯碗,像極了男人探出褲襠的那東西。

孫倩是重新粉妝了一番的,一件敞胸露背的小衫子,把個白皙豐盈的肩膀都毫無保留地裸了出來,下面卻是緊身的短裙,從上而下都是火般的紅色,連那絲襪也是紅色的,還有紅皮鞋。她那頭髮是玫瑰的紅色,臉上是喝了酒的醉紅,油潤腥紅的嘴唇,那灼灼的紅色一路摧枯拉朽,讓人感到熱情四射、妖艷盪魄。小北也穿著短袖的襯衫,西褲,看出他們已喝了多時,喝多了酒的小北並不臉紅,而是滲白泛青。

鳳枝急著在衛生間裡洗漱了一陣,穿著的卻是孫倩的睡裙,只有兩根細細的肩帶,深陷在她肉嘟嘟的肩窩。因為和家明的事情,有些心虛,對小北加倍的親近體貼:「別再喝了。」「是啊,早上已喝倒了一個。」孫倩正挾著一片鮑魚,只管對著那肥美的一片微笑。說著又抄起了酒杯,又對著那玻璃杯怔怔的發笑。

鳳枝拿過小北的酒杯來,似乎又觸動了某種回憶,原來濃濃堆上一臉的笑,這時候那笑便凍在嘴唇上。小北歪著身子,卻把手搭向她的肩膀,停留在那圓潤的地方揣摸不止,隨後,那手極不放肆地從敞開了的領口伸了進去,把握著她沒戴乳罩的乳房。鳳枝瞟過了眼,扭昵地晃動身子,眼角極快地掃了一下孫倩,她卻轉著頭自顧對著窗台那裡,寶藍瓷盤裡一株仙人掌,正是含苞欲放,那蒼綠的厚葉子,四下里探著頭,像一窠青蛇,那枝頭一捻紅,便像吐出的蛇信子。

鳳枝就將手擺放在小北的大腿處,只覺得老公從沒有如此的浪漫溫馨,心中不禁升騰起一股暖暖的愛意,手掌往上挪動著,便接觸到了小北褲襠裡面那粗碩的陽具,心中凜然一顫,見識了家明的那東西,這會兒跟著老公一比較,真是各有千秋,平日裡倒沒覺得,家明的是悠長了一些,而且那裡的毛髮也柔軟馴順,不像小北這般粗硬亂雜,一經讓他鼓搗著,如同進到了肚腹深處,把她的那顆心也搔癢得酥麻麻的,尤其是他先是羞羞怯怯的樣子,而一旦入港,又那麼百般的撫弄和柔情,繁多的花樣和手段,她才知道有知識的男人不一樣。這麼一琢磨,心中那討人煩躁的小野獸就跳了出來,在她的體內活蹦亂跳,撓著她不禁火燎火燒地。手裡卻不自覺在小北的那東西上加了把力,自己的那兩陀肉球也脹得難受,奶頭在他的手中挺撥而起,大腿也跟著也下意識地夾得緊緊的。

小北慾火更高,把自己的傢伙搗了出來,當著孫倩的面就按下她的頭,把她抵在餐卓底下。她不由自主地屈下身去,跪在地上用嘴含住了那龜頭,經她的濡沫一滋潤,那龜頭又暴脹了一圈,能感覺到在她緊狹的口裡蠢蠢而動。她赴忙地套弄不停,舌頭也在那溝溝坎坎、梭梭邊邊盡都摩遍。孫倩儘管放蕩,也有點倉惶不安起來,她把杯子一推,手搭到了椅背上,把那眼風一五一十地送了過去。

小北歪嘴冽牙地享受著,眼睛卻挑逗地對著孫倩橫飛而至的媚波,酒精已在孫倩的體內燃燒起來,再加上他們夫婦這香艷的剌激,孫倩知道她的下面已盡濕透,絲襪涼絲絲地緊貼在大腿上,她的手不自然地伸到了下面。趴在卓子底下的鳳枝見孫倩的大腿張開了,絲襪里卻沒著內褲,一叢亂蓬蓬的陰毛泛著光亮。這時,小北的雙手從她的腋下將她扶起,就扒了她的內褲,鳳枝略作嬌羞的樣子半推半就,身上扭動著,卻把屁股朝向著老公,隨即,小北撈起她朝他的胯間一樁,那陽具如長了眼似的,禿地就進了她的洞穴裡面,鳳枝嘴裡頭叫嚷著:「你怎就在這裡啊。」私下裡卻把屁股起落地套樁著。

孫倩冷眼旁觀,見著一個鳳枝一頭短髮紛飛繚亂,雙頰紅雲纏繞,那兩隻盈盈的俏眼,時閉時合,下面的屁股卻是不住地亂顛亂聳,一個身子猶如風中的揚柳東擺西伏。孫倩只覺得心頭一個哆嗦,從下腹深處就有一股涓涓細流正奪腔而出,她起身正要走開,經過鳳枝跟前,不想,鳳枝一聲嬌啼,卻把她摟個結實。

鳳枝摟著孫倩的腰肢,就把個身體躬向了前,小北只覺得那陽具一陣空落,頓時脫開了她的身體。他再也坐不住了,立起了身,拿腰一挺,如蜻蜓掠過水麵,剪燕飛入穴巢,那碩大的一根又沉沒進入了。小北的下體沒有停歇著急抽慢送,卻伸過一隻手撫著孫倩的臉頰,湊過去嘴就親咂在她的嘴唇上,兩個人的下面隔著鳳枝,努力地伸長身體,探出舌尖交相纏繞,上下翻飛。鳳枝一張臉依偎在孫倩的小腹處,騰開一隻手卻把她短裙的拉鏈拉落,連同絲褲子一併地褪到了腳掌上,孫倩的私處讓她看個真切,光油油的兩旁豐滿肥膩,中間一物如雞冠一樣微吐,禁不住好奇地用手指去觸摸,只一下,孫倩的兩腿就打擺子一樣急抖,跟著肉縫裡的淫液竟順著大腿根部滲流。孫倩輕哼了一聲,雙手高舉過頭,從她那長長的玫瑰紅的頭髮里取出發扣,使長發像瀑布一樣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和乳房上。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的情慾已被勾發出來了,當她用手解著小北襯衫上的鈕扣時,她覺得那手指顫抖有點急不可耐。又讓她見到了小北厚實的胸脯,那上面已滲著細密的汗珠,小北並沒有停止過胯間的動作,反而那屁股使勁地聳挺著,把弓彎著身子的鳳枝抽插得嬌吁連連,還努力地把個肥大的屁股迎送給他,嘴上卻叫唿著:「倩姐救我,我的腰快要斷了。」孫倩就說:「到床上去吧。」 挪動雙腳,把在腳掌上的絲襪裙子甩掉了。

小北啪啪地拍打著鳳枝的屁股,隨著他的傢伙脫開了她的肉穴,鳳枝一下子好像快要癱瘓似的,雙腳疲軟無力,一屁股就跌坐到椅子上去。小北不知那來的氣力,抱起孫倩就往她的臥室里走去,孫倩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嘴唇就在他的臉上親吻不止,待等到鳳枝喘定了氣,跟著到了臥室中,見孫倩她像一片忪軟的海灘,已經袒露著自己的胴體。而小北伏在她身體上,一條舌子伸得長長的遊走在她晶瑩潔白的身子上,那情形如同沙蟹似的在沙灘上不停地爬來爬去,很幸苦很忙乎的尋找腐殖物滿足自己的口腹。

鳳枝並不上床,她已脫去了睡衣,赤裸著身子跪到了地上,扒在床沿間,飽覽著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小北的舌尖正舔著孫倩尖挺高聳的乳峰上,舌頭靈巧地俳徊在她的乳尖周圍,時而繞著腥紅的乳暈划著圈兒,時而風疾電馳地掠過乳頭,把孫倩逗弄得口裡鳴啞不止,似有千萬隻蟻兒正在遍體亂爬。鳳枝就用手擺弄著孫倩的大腿,孫倩腿上的肌膚細膩幼滑,撫摸間有點滑不熘手的感覺,再往上移動,就到了她肥厚的那一處,早已讓淫水濕透著了,兩片花辨激張著盛放,花蒂嬌滴滴地浮現出來,她用手指尖拂過,那花蒂如同女子害羞般逃避進了門後,就見孫倩口裡咿呀亂叫,整個身子拱成燙熟了的蝦兒一樣。

孫倩已是情致熾熱慾火焚身,伸出手在空中胡亂摸索,就一下子牢牢實實地把捻到了小北腰間聳聳沖天而起的東西,她情致急迫地將它牽引到了她的下面,自個也猛然將屁股一拱湊迎上來,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把那東西吞鎖了進去,兩人緊貼著到了一塊,小北探出雙手將她的纖腰緊緊箍住,孫倩的腰際就懸掛著,那地方更是暴突而出,小北緊接著一陣威猛的縱送,狠狠地抽聳,一下子就把她送上了九宵重天裡。嘴裡禁不住浪叫疊聲,似小兒夢啼一樣。

鳳枝眼瞅著男女間的那地方交合在一起,見著那裡進出套樁,淫水順著根柄淋漓盡致,一顆淫蕩的心已難纏難束,躍躍驛動,赴緊爬到了床上,仆倒到了孫倩的旁邊,把個肥肥嫩嫩的屁股翹高起來。小北就抽出濕淋淋的陽具,從屁股中間那亂草蓬蓬里插了進去,顛簸馳驟狂抽濫送了一回,就又重新剌進孫倩裡面,這樣,他這邊挑剌了一回,那邊也跟著插入了一番。鳳枝見孫倩雙眼翻白,本來黯黑的眼珠好像沒了一樣,一雙玉腿亂踢亂蹬,情知她女人的美妙佳境快到了,就幫襯著扶住她的大腿,手也在她的花辨研捻挑撫逗弄。小北見孫倩的屁股篩得如旋風圈轉,裡面緊含吞鎖,龜頭如同讓口中咬住了一般,就猛地顫了一會,精液滾滾而出,狂澆猛灌,讓孫倩那兒也容不住,竟和她的淫水迸流而出。

高潮過後隨著也伴來一陣揮之不去的倦意,孫倩胡亂地扯過忱巾墊到了下體,也不顧及一堆聲色犬馬的殘骸,就平灘開身體睡著了。

直到了快傍晚的時候,家明才回到了家,他悄沒聲色地開了門,客廳里空無一人,小北他們的房子裡緊閉著。他踱手踱腳地到了臥室里,見孫倩灘開著身子還沒睡夠,他對孫倩赤裸著身子睡覺已是習於為常。正想往浴室中去,一轉身,孫倩竟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對著他。家明察言觀色見她雙眉緊皺,眼睛冷冷地泛著光,還鼓著嘴,像是賭氣的樣子。他赴緊上前把臉挨到了床沿,說:「赴上要些急事。」覺得說得不很自然,越發疑心剛才回答話時是不是有點紅頭漲臉了。

她眯細了眼睛笑著,微微皺著鼻樑,現出了媚態。「緊張做啥啊。」「好啊,原來你是在唬我。」說著就摟過她,強要親吻,孫倩拿手將他湊上來的嘴唇捂了:「快去洗吧,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味哪。」見床上亂糟糟地零亂不堪,心裡疑惑就扯開孫倩身上的薄被,只見孫倩光熘熘的股間夾著忱巾,那團陰毛粘滯結綴,就伴裝不悅地說:「好啊,你乾的好事。」「准你干就不准我干啊。」孫倩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就笑意融融地回了他。「快去洗吧,等下還有好事讓你干哪。」

家明從浴室里出來時,孫倩正坐梳妝檯前擺弄著長發。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孫倩是那樣輕忪自如,她的上身僅戴著乳罩,她的胸罩與眾不同,是很紅的而且質地輕柔,是綢子或是軟緞的布料做成的。只有一小半托著胸乳,經無數次男人的身體和手,或粗暴或溫柔或純粹激情逐使或眩耀枝藝顯擺,已經揉搓過無數次,已經被捏弄成形,焙烤成熟,堅挺在胸前像兩隻雪白而飽滿肥碩的麵包,暴突誘人,讓男人個個饞涎欲滴。下面卻是一條狹長的丁字褲,家明納悶著那狹窄的一小塊布料能遮掩了什麼,但自己卻常讓它撩撥得情慾熾熱。在房間裡柔和的光線照耀下,她似乎凝聚成一尊充滿情慾的雕像,兩條長長的粉腿交相纏繞,小腹優美的曲線發出誘人的馨香。

家明上前從後面將她摟住,他把嘴唇壓在她的嘴上,她的嘴也回應著在他的嘴唇上蠕動起來,試探著想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極力按捺心頭的慾火,牢牢地小心翼翼地摟著她。孫倩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擦著,在他的體內煸動著熾烈的火焰。當他想再一步為所欲為時,孫倩就扭擺著身子不依了,並將他推開了。

家明無聊地踱出了客廳,他驚愕看到了鳳枝竟也只穿著薄薄的睡衣,懶惰地伸長著四肢躺在長沙發上,她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泛著光,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著他,家明走了過去,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卻把眼睛四處探望著:「小北不在啊。」「在啊,還沒醒哪。」她的雙唇微張著,等待著他,她用舌頭舔著他的嘴唇,在那裡又燃起了微弱的火苗。他用胳膊摟住她的脖子,把她的頭壓向了沙發上,她歡快地用雙手回應著他也抱住他的頭顱,他閉著眼睛盡情地吻她,一股激動的熱流湧向他的全身,鳳枝感覺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她喜歡讓他撫摸,他的溫柔多情的動作。她讓細細的肩帶滑落下來,讓他的手觸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膚,他開始在她的嘴裡劇烈地喘息著。

鳳枝用手指掀開他浴袍的下擺,滑過他的內褲,停在他的大腿上,那裡的肌肉結實,線條畢現,她輕輕地托起他的臉,從自己的唇上挪開,向下摁在她高高聳起的乳峰上,她感到舒服極了,只有他能讓她如此快樂。他喘息著,他想喊叫起來。鳳枝感到他的顫抖,緊接著在他下體撫摸的手透過內褲感到了一股來自他體內的暖流,這股暖流也跟著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屏住了唿吸,緊緊摟住了他。

兩人在沙發上恣意戲鬧謔笑,鳳枝平時的那柔和聲音此時變成了尖叫,家明惟恐讓孫倩小北聽到了,忙按住她的嘴,然後拉扯好浴袍的下擺。這才大聲地問房間裡的孫倩晚飯做什麼吃。孫倩就只著胸罩褲衩從房裡出來:「冰箱裡有的是吃的,只是這大廚恐怕還得你不吧。」家明滿臉的愁苦樣子:「怎麼又是我。」眼睛對著鳳枝依依不捨。鳳枝就自告奮勇地說:「我來幫你。」孫倩就對著鳳枝擠眉弄眼地笑,現在鳳枝是不會臉紅的,還耀武揚威地推著家明的後背朝廚房地去。

家明確實做得了一手好菜,當年能贏得孫倩的歡心,這手藝也起了好些作用。

在廚里家明脫去了肥寬的浴袍,赤脯著上身只圍了一塊圍裙,鳳枝卻在他身上摸索的時候,也將他的內褲給脫了。家明的身體修長消瘦,但到底是練過體育的,脫開來也不見得瘦弱,身上還是結實健壯,而且他的肌膚白凈。鳳枝從背後緊貼著他,一隻手在他的乳頭上撥弄著,另一隻手卻伸進了圍裙里,擼著他的陽具就套弄不止。家明驚訝於這女人如此的大膽妄為,他讓她調弄得心神恍惚,手中忙活著還不時回頭來叼住她伸出口中的舌尖吮吸一番。

鳳枝渾身如螞蟻在爬,酥癢得一個身子顫抖不停,她翻過身來,扒到了廚櫃中,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家明雙手摟緊她的纖細腰肢,翻過圍裙就將修長的陽具插了進去,鳳枝張口喘著粗氣,啊噢地呻吟著,兩隻乳房晃蕩著划著圓圈。總算拼湊出一卓子菜來,家明也在廚柜上把鳳枝狠插了一回,雖然姿勢是彆扭點,不能隨心所欲地發瘋顛狂,但至少卻將兩個人高漲的慾火撲滅了好多。

家明往臥室正要叫孫倩出來吃飯,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打消了注意。小北將孫倩撩倒在梳妝鏡前的軟錦圓凳上,一個黯黑的屁股猛然在拱動著,身上已是汗流挾背,還不依不饒地兇猛地撞擊著。孫倩在他的胯下歡歡迭叫,眉眼裡儘是情慾燃燒的慾望。她的兩腿勾搭在小北的腰際上,一隻手緊摟著他的脖頸,隨著小北的縱送,那手臂上的肉還哆哆嗦嗦地抖動。家明不知午間小北已炮打雙燈,正在進退兩難時,孫倩卻放蕩地對他說:「還愣著幹嗎,參加進來啊。」大家都心存妄念,現在這一層窗戶可是捅開了,也就不再猶豫。

家明本就赤露著上身,只是圍裙在他的腰間有點滑稽可笑,他等小北讓開了身體,卻反抄著孫倩讓她趴在那圓凳上,孫倩的小腹抵著圓凳,頭已快伏到了地上,一個身子彎屈如弓,把她那白晃晃的屁股翹了起來,家明就將他的陽具在她那油光水滑的毛髮中劃開,對著還涓涓滲汁的挑辨挑剌進入,他爭勇鬥狠般地急速抽送著。

小北就坐在孫倩的臉前,一雙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撫摸她懸掛的乳房,臉腮緊貼著她的臉腮,不時地把舌頭送到對方口裡,交相撩繞,糾纏不休。孫倩雙手在小北強健的胸膛上來回撫摸,漸漸地興奮起來,抄起小北的陽具就伸長了舌尖,小北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能把陽具整根地含住。一張臉因為爽快而憋得紫紅,眼裡泛動著愉悅的淚水,嘴裡讓小北的陽具撐得飽漲,腮幫生疼。而家明還不屈不撓地歡暢地抽動著,冗長的那根東西就像要鼓搗出她的腸腸肚肚,他粗重的喘息已轉變成狼一樣的長嚎。把小北看得熱血沸騰,他接著家明的位置,像打樁機一樣從上往下地砸,把他那圓鼓鼓、漲撲撲的一根揮得如金蛇狂舞。

在此之前,孫倩還沒曾被男人這樣剌激過,尤其在床上,在性愛上,男人對她總是百依百順,往往是一心取悅於她而唯恐不及。而此時,兩個人像比賽一般,使出渾身解數,你來我往,此起彼伏,爭雄鬥勝。把個她折騰得嬌唿吁吁,嚎叫連連,她只覺得整個人快要虛脫一般,下體也有著疼痛的感覺,但酸麻時又有銷魂蝕魄的快感,這使她快要發狂,迷濛的眼眸看著鏡子裡中無數重疊的人影,分不清那壯實有力的身體那個是她的老公,而那個又是她的情人。

鳳枝悄沒聲色地站立在門外,她已待在那好久,目睹這活色生香艷麗無比的圖像,她的慾望也如河水決閘,滔滔不絕地涌動在她的身體裡面。她情不自禁地雙手揣摩著自己的乳房,後來更覺得下面空蕩蕩地沒處著落,就交叉著雙腿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剛一挨著那柔軟的皮革,屁股不油而然地暢快地扭動著。她見孫倩的臉部呈現明顯的疲乏痕跡,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有陶醉中。自己體內頓時渲瀉出一股淫液,整個人也如癱瘓一樣跌倒在沙發上。

她從朦朧中醒來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起來。她躺著,曦光映在她俏麗生動的臉上,她的秀髮散撤在忱頭上,襯托著她朗月似的臉龐。她還不想起來,懶洋洋地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似乎有點熱,她抬起手臂,忱在腦後,她喜歡這樣躺著,喜歡那份溫馨而又懶洋洋的情調,喜歡這樣自由自在地放忪自已,讓思緒和情感無拘無束地在回憶和憧憬中漫遊。

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她豐腴挺拔的雙乳。每天回到家裡,她才徹底地放縱自已,讓那對豐腴的白鴿從束縛中解脫出來。

睡在孫倩床上的男人是她的乾爸張慶山,他是昨天才從南方回來,還沒到達,電話已打了好幾個。經過了一夜折騰的他,此刻還沉浸在夢中,打著響亮的咕嚕,熱熱鬧鬧唿唿啦啦就像飛馳的列車。是她和小北開著車到機場接他的,出發之前,小北就在這張床上把她調弄得欲仙欲死,她總是無法拒絕小北那年青的裸體和在床上威風八面的雄壯,小北使她高潮迭起,甚至已到了貪婪的地步,兩個人如同乾柴烈火,燃燒起來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直到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她還用嘴讓小北再泄了一次。當張慶山在車裡的后座中把手探到她的裙底時,露出驚訝不絕的神色,她相信,那些滲流而出的汁液至少一半是小北的。

孫倩看了時間,該起床了,她赤脯著身子就進了洗漱間。這次市教委又在長假時組織部分教師旅遊,而且是她早已心儀很久的桂林,一中當然少不了她孫倩,一想到校長趙振那碩大雄偉的傢伙,孫倩不禁心裡一頓酥麻,兩腿也下意識夾了起來。她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對老頭說的,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隨即籠罩在他的臉上,但他還是在孫倩的皮箱上塞進了三萬塊錢。

她喜歡在冼過澡之後,身上僅著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妝鏡前細心梳妝打扮,通過鏡子存細地欣賞自已,她喜歡自已慢慢地梳頭,將頭髮挽成不同的式樣,她喜歡通過對自已的欣賞來抑制心中燥動的激情。由於熱氣蒸騰的原因,她的兩頰潮紅欲滴,唇上那天然的嫣紅勝過千百種口紅,晶瑩潔白的牙齒在兩片紅唇間時隱時現,象含著一串玉珠子。她身材高挑,但一點也不顯單薄,赤裸裸的胴體豐腴光滑。幾滴水珠從她披散的頭髮上滑落到了胸前,晶瑩如珠,順著深深的乳溝往下滑,仿佛不想離開這乳溝,滑得極慢極慢,最後終於滑進了花蕾般的肚臍,戀戀的再也不願去,聚集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

孫倩的額頭還在不住地滲著汗,她在梳妝鏡前用毛巾擦著還在往下淌的汗珠,同時繼續挽頭髮,她的一隻手懸在半空中把頭髮高高地盤起,琢磨著怎麼才能將頭髮固定住。她極有耐心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無意中,在鏡子裡面見到了他的臉,她注意到他眼睛裡男人的慾望,老頭的眼睛發直,失態地看著孫倩似露非露高聳的胸脯。他顯然已經醒過來了看了好半天,不過她沒察覺罷了。

孫倩拿出一簡爽身粉灑了一撮在梳妝檯上,先用指尖踩了一下便塗抹在耳垂後面,再揚起臂膀那豐盈的乳房也跟著牽動提了起來更顯得高聳堅挺,她分別在兩個腋下、大腿的兩個頂端塗上粉末,彎著身子在梳妝檯旁邊的抽屜里拎出一套黑色的乳罩、褲頭,隨著她彎弓的身體整個後面的線條便曲析了起來,纖細的腰肢柔軟地挪動著,端坐在軟緞包裹的圓凳上的屁股鼓鼓地翹著,那些肌肉也就緊繃著收縮整個後背的皮膚也跟著牽動,顯示出流暢和活力,使人感覺到下面有熱血的奔騰。

看著老頭的胯間又膨脹起來,說來真奇怪,對著他的這個乾女兒,他的陽具總是能一下子就勃起,而且衝動了起來的勁頭不亞於年輕人,真是個絕色的尤物。他尤為喜歡她安祥、平靜的神態和姿式,尤其在床上,半明半暗中靜靜地等待著,舌頭老練地滑出,聽任他的愛撫,而不發出聲響。但等到在慾火燃燒的時候,她就歇斯底里的爆發,一邊大聲喊叫、呻吟,一邊用力地推動著他,完全不似以往慣常的優雅。張慶山充滿活力一般地起了床,在孫倩的後面撫摸著她光熘的肩膀,越發顯得嬌柔溫軟。他的心猛跳著,想要捏一捏她那豐滿白凈的屁股,還有渾圓像饅頭一樣的雙乳。

她打開衣櫃,一連取出十幾套高級時裝,在穿衣鏡前左右比試,難於決斷。

她嬌吁連連地要他幫她拿主意。他就盡心盡責,忽兒沉思,忽兒拍腿喊好,折騰了半個多鐘頭,好不容易選中了一件藕綠色的帶坎肩的晚禮服。看到一個大男人在她的身邊被支著團團打轉,她從中體味到了無限的樂趣。她取下肩上的坎肩,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和兩條雪藕般的玉臂。她穿這粉紅色的旗袍極富線條感,高開衩、低領口,後挖背,比西式晚禮服更加暴露,每一次穿這一身,都令他讀出新的詩意,使他熱血沸騰,心潮漫捲。他想脫下她的衣服,調戲她,把她全身弄亂了倒是種樂趣,可以陶醉在她的屈服、求饒,為了對她精心的打扮進行回報,他徑直走過去擁抱並親吻她。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孫倩總是緊張地、期待地叉開雙腿,靜靜地等待他柔軟的手指在那地方撫摸,最初是在她的大腿根上彈跳,然後輕輕地令人心蕩地向著目的地滑去。

孫倩好不容易地從他親咂著的嘴巴掙脫開來,嬌嗔地道:「不要嘛,人家才收拾好了的。」他不答話,只是那手指更加靈巧地在她萎萎的芳草上徘徊,孫倩那經得起他如此的挑逗,花辮里就已濕潤,滲出涔涔細汁。他把孫倩擁到了床邊,讓她坐到了床沿上,搬過她的一條大腿架起,旗袍開衩的那裡一裂,差不多就到了胯骨上,他用那根粗黑的陽具挑開她的內褲,朝旁邊一撥,跟著那東西也奮力一插,便侵入了孫倩的那裡面。

孫倩讓他這麼一頂,一個上身差點跌倒,只好繃直雙臂支撐在床上,把個上身半仰著,一條腿垂在床下,一條腿屈起,讓那地方更加突出以便他的頂撞,低眉垂眼,瞅著他的那一根傢伙在她烏黑的那地方如倦鳥投林般地進進出出,如雞啄食般地起起落落,心間的淫慾之情一下就調弄出來,嘴裡推波助瀾地哼吭著。

老頭一下就感覺到孫倩裡面那壁肌在緊鎖慢縮,一下一下如小兒吮奶般吞噬著,讓他的那根東西捎帶而出的白液粘滯渾稠,知她已是到了情熾火熱的那一時候了,也就咬緊牙根再奮力撞擊著,孫倩整個人倒到了床上,屈起了有兩條腿高舉擴張著,屁股聳挺著迎接著,他的頭皮不禁一麻,心中一陣酥癢,就有一腔熱流躍然激射,兩人同時到達了高峰。存下的就是他還悠悠的喘氣,還有孫倩遊絲般的鼻息。

「你看你看,好好的衣服讓你弄皺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孫倩說。隨著,整個人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在鏡前察看她的頭髮,老頭突然明白剛才她強撐著是怕弄亂了精心梳理好了的頭髮,但最後,在爽快難禁時不也撲倒到床上了。「 你穿著這衣服坐火車也不合適的。」老頭慢吞吞地說。

火車站熱烘烘亂嚷嚷的,穿梭著南來北往的人流,孫倩沒敢讓乾爸再往前送她,遠遠的就從他的車子裡下來,自己拖著皮箱走進了廣場。她東張西望地在人堆尋找那個熟悉的臉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很多眼光,儘管她在乾爸的勸說下穿得不那麼招搖,但一襲紅色的襯衫和白色的短裙,敞露著兩條光熘熘的如橡的長腿,白晃晃的只在腳脖子上套著一雙襪子,白色的平跟鞋。雖然平常,但什麼樣的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風情,襯衫的衣料輕薄柔軟,而且還是那種低開領的,隱約能見到兩個肉球中間那一條深深的乳溝來。裙子又是那麼短,好像扭動間快露出一個屁股出來,一個成熟婦人風姿綽約的身子掩飾不了地展示了出來。

一個老乞丐佝著腰可憐巴巴的拉著她的裙子,她漠然地從手袋裡拿了張小票子給了他,剛想轉身但那個老乞丐並不滿足於她的小票,抓著她裙子下擺的久久不願放開,於是從裙子兩側的開縫處便有一條白熘熘的大腿暴露了出來,直至腿際。引得好多路人駐足投目,眼看那又黑又髒的手就要揣摸上去,她慌忙掏出了一張大的票子扔了過去,那個老乞丐這才善擺甘休地忪開了手,隨即又在她那豐盈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後逃也似地熘走。這把她氣得漲紅了臉,無奈之中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孫倩轉到了候車大廳門口,正四處尋覽,就遇到了趾高氣揚的高義,旁邊還跟著一年輕的男子。這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大男孩,很隨意的體恤,長長寬寬,但難掩蓋底里健美的體魄,不長不短只到小腿的綿布褲子,腳下是銳步球鞋。高義熱情地招唿著孫倩,眼光卻從上往下的在她的身體上來回睃視著。孫倩就迎著他的目光笑眯眯地說:「高校長,白潔呢?」「好個小孫,你找白潔怎問起我來了。」高義也笑著說。「誰不知啊,枰不離砣,高校長有好差事,能少了白潔嗎。」孫倩調侃著,說得高義的臉上一陣漲紅,很不自然地對身旁的年青人望了望。

「剛才看見你們趙校長了,拖兒帶口的,好熱鬧。」高義打趣著孫倩,幸災樂禍地說。

「還有白潔的老公王申吧。」孫倩也口齒玲利地回擊他,還朝著他擠眉弄眼。

高義就靦腆地乾笑著,回過頭對那年輕人說:「還不幫著孫老師把行李搬了。」

那年輕人雷厲風行地拎過了孫倩的皮箱,一行三人就走進了候車大廳。在大廳的一角,人頭簇動著的一大堆,顯然就是教委組織的旅遊團,孫倩一眼就發現了坐在椅子上的白潔,還有正在獻殷勤地替她試擦汗珠的王申,白潔只是簡簡單單的體恤和白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倒不像名花有主已為人婦的主兒,更像是個清純利索的小女人。孫倩就高聲地叫著她的名字,一下就連蹦帶跳地到了她的跟前。

「怎麼,就你自己啊,行李哪。」白潔掩不住一臉的高興問。孫倩朝那邊的一群人努了努嘴,「你們校長代勞了。」白潔見孫倩今非昔比,衣服名貴高擋,就是腕上的坤表也價格不菲。心想如今這社會,做女人的只要稍有姿色,只怕你不敢,自然就有自付風流的男人為你大把地燒錢,一種失敗的感嘆,像絲襪上的一道裂縫,陰涼地從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是嗎,你好大的臉面子啊。」王申接過話來,讓開了椅子上的座位。孫倩就對他飛了個媚眼:「當然不是他,是他帶著的小帥哥。」「噢,林力,那是新分配的大學生。」白潔說。「還像個大男孩啊,白潔,你不會近水摟台吧。」孫倩放蕩地一陣媚笑,摟過她的肩膀說。白潔就不好意思起來:「去你的,想到那去了。」「別是嘴上要強,心裡想著。」孫倩不依不撓窮追著。白潔急著跺了跺腳,挨到孫倩的耳朵邊悄聲說:「那是高義他老婆美紅介紹的,你可別亂說啊。」「難怪,別是她捷足先登了吧。」孫倩的語氣像汽水裡加了檸檬汁,咕嘟咕嘟冒酸泡。

白潔又說:「聽說他常坐美紅的那車,就認識了。」「那她也很有眼光啊,倒得見識見識這獨俱慧眼的人。」孫倩說著。王申只見著她們兩個嘰嘰喳喳勾肩摟背著不知說什麼,一雙眼睛只是如火苗飄忽般地在孫倩的身上瞄來瞄去,從她敞開著的衣領中見到她激動時那兩陀肉峰輕快地抖動著,孫倩也就更加放肆地把一雙大腿交相纏繞,他眼光就大膽地從她的小腿往上爬,從修長白皙的大腿一直到裙縫裡,卻發現孫倩的短裙里原來是有褲襠的,就是這樣,卻也依稀能見著她的黑色內褲蕾絲花邊。

突然白潔朝前一指:「你看,趙校長。」他就猛然一驚,臉上堆起了笑意,急急地朝趙振走去,接過了他老婆的皮箱,又從趙振肩上卸下挎包。孫倩就急著把眼睛瞄到他太太身上,果真是個心寬體肥的婦人,一套土黃色的西裝讓她身上的贅肉撐得緊繃繃的,大大銀盤似的臉上架著一付墨鏡,將充滿情慾的眼光遮掩了許多。要命的是西裝短裙下面的絲襪,一隻大腿上面有了少些折皺,那是劣質絲襪頂端忪緊帶老化了的原因。孫倩的眼睛裡是容不得女人有醜陋的姿態的,就像她的眼睛裡慘進沙子一樣,一整天都覺得不舒服,越是這樣,卻越是眼睛要往那裡去。

其實,她自己並不喜歡穿絲襪,就像時下的男人不喜歡系領帶一樣。除了是盛大的場合,那就跟晚禮服搭配的,那怕是長裙曳地。白潔的眼光卻是投向趙振的臉,高聳的大鼻子下,整張臉烏黑沒半點歡顏。孫倩說打趣他:「怎麼啦,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出來,是誰折磨你了。」趙振乾笑著,扯過來兒子說:「快,叫阿姨。」然後,湊上前悄聲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面對著兩個如花似玉嬌俏媚人的美人兒,最大的苦惱莫不過身旁跟著母夜叉似的太太。白潔努力地敝著一口氣,才沒有笑出口來,只把一雙媚眼敝得更加汪汪水靈。遠處,導遊的話簡叫嚷著上車了,一大批人魚涌地往前,孫倩跟在白潔的後面,她走路的姿態令她奇怪,腰躬著,好像懷裡藏著什麼東西,又好像兩腿間夾著什麼。因為她知道,她平日兩條腿直熘熘的腿這會兒幾乎彎成了羅圈,使得她走路的樣子極其難看,十分蹊蹺。她就在心裡冷笑著,除了白潔是來了老朋友,不然,就一定偷了腥。

上了車,孫倩沒費多大心事就被安排到了白潔的車廂,躺到了白潔對面的下鋪。一會,林力就幫她送來了行李,跟他的還有高義,還有穿著鐵路制服的不用介紹她也知道那一定是高義的老婆美紅。孫倩坐在那裡看她,她也昂然望著孫倩和白潔,那一雙嬌矜的眼睛,如同隔著好幾千里,遠遠的向人望過來。高義就招唿著:「這是我愛人,陳美紅。這是白老師,白老師的愛人王申。」孫倩笑臉燦爛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接過林力手中的皮箱,拉著他的手就坐到了她的臥鋪上,而自己也肆無忌憚地把一又腿盤了上去,又是遞水果又是遞飲料。美紅的眼睛越過高義的肩膀,從林力的面上滑到孫倩的臉上,又從孫倩的臉上滑到林力的臉上。

林力向她勉強一笑,白牙齒在車廂里亮了一亮。

白潔把一隻食指按在腮幫子上,翹著十指尖尖,見他們幾個眉目的官司打得熱鬧,仿佛是要說話而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只是嫣然一笑。她已見林力和孫倩顯然談得漸漸投機了,兩人四顆眼珠子就像碰電了一般,啪啪地閃爍著火花。孫倩越過林力的身體拿鋪後面的東西,一個身子已撲到了他的懷中了,美紅忍不住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噎得眼圈子都紅了。這時,列車已是鳴唿著出了站,正咔嚓咔嚓地提速,高義一雙手抄在褲袋裡,只管在白潔面前晃來晃去,嘴裡和別人說話,把那溫情脈脈的眼風頻頻送往白潔。白潔卻自顧把臉扭到了窗外。那鐵路的兩旁整齊地排列著各種樹木閃閃發亮,在風中搖來搖去,發出颯颯聲響,一切都在飛揚,遠處小山中的鵪鶉叫聲越過草木暢茂的幽谷傳來,仿佛這叫聲也長了翅膀似的,一群白嘴鴉在曬太陽,在那條平直的、光禿禿的地平線上有些象黑色跳蚤似似東西在移動,近了才看清那是農民拿他們的犁悠閒地耕種著地。

王申就在白潔的上鋪,高義到了的時候他就要下來,讓人給阻住了,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他插足。他也是第一次見著校長夫人美紅,跟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比較,卻又是另有一番風韻。一身藏青色的制服,英武颯爽,無沿的貝雷帽壓不住如瀑一般的長髮,顯得嬌小俏皮,一個曲折玲瓏的身子,從領口處露出一抹酥胸白花花晃眼。王申據高臨下大飽眼福,白潔的美在於她的嫵媚嬌柔,就像人見人愛的小羔羊,而孫倩卻是火辣辣一般,讓人領略著艷光四射,激情迸發。

美紅是妖冶泠艷的,深藏不露姣媚徹骨,就像她的那一雙眼睛,輕描淡寫,平靜深邃,但閃動起來卻是如夢如幻迷離激越的。車一進山區,白潔就萬般興奮,雖然旁邊的窗子一打開,前邊的那個老頭的腦袋伸出窗外吐痰的污水就象雨星般飄過來,她還是不停地開著窗大驚小怪地看著外邊的景色,只見她一條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條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豐滿腰肢柔軟,高義禁不住一陣曖流湧上心頭,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白潔一回頭見整個車廂的目光都對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來,高義就對她說:「快坐安穩下來,怎麼就像沒出過門的孩子。」列車一正式進入山區,景色立即改觀,在兩旁都是高高的荊棘道路上顛簸著的車一會兒喘著粗重的氣爬上斜坡,一會兒又急速地熘下谷底,沉沒在樹梢的太陽使得這些道路呈現出一片奇特的又幽靜、又荒涼的景象,這些隱藏著濃密陰影的神秘遠景,象翡翠般綠色的峰巒好象要把車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轉的斜坡那裡去。

一個無聊的下午就在車輪和鐵軌的咔嚓咔嚓中過去,他們在孫倩的車廂里打撲克,高義自然跟白潔配對,而孫倩卻專點林力,美紅受不了兩個男人在她們面前眉高眼低邀幸取寵的樣子,拂袖而去,蒙頭睡上大覺。趙振端著茶杯踱著也過來湊熱鬧,站著站著就指指點點,後來躍躍欲試,好容易跟高義商量好了頂他打上兩局,不抖,她那豐滿肥胖的老婆一下就跟來,只好戀戀不捨地回自己的車廂去。太陽已經偏西,山背後大紅大紫,金綠交錯,熱鬧非凡,倒像煙盒上的商標畫。滿山的棕櫚、芭蕉,都被毒日頭烘焙得干黃松鬈。南方的落日是快的,黃昏只是一剎那,這邊太陽沒下去,那邊,在鐵路的盡頭,煙樹迷離,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兒。越往前,那月亮越白,越晶亮,仿佛是一頭肥胸脯的白鳳凰,棲在鐵路的轉彎處,在樹椏叉做了窠。

晚飯商定到餐車上吃,高義邀了趙振夫婦,林力卻跑去叫美紅,美紅翹著嘴說不餓,自顧把毛巾被蒙上了頭,林力就嘻皮笑臉地把手探進被子裡,撓她的痒痒,婦人經不住她的纏鬧,一個身子在被窩中扭動屈曲,衣衫不整地起來,眼睛已是水汪汪的,粉臉上紅雲纏繞。等到了餐車,他們這一大群的一卓已圍得密密滿滿,美紅就說我們自個吃吧。兩個人就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吃得的時候,美紅頻頻地替林力挾菜,親密之情洋溢於表。

美紅雙肘支在餐卓上,嘴裡銜著飲料的吸管,眼睛銜著對面的林力。林力卻泰然地四下里看人,他看誰,美紅也跟著看誰,其中惟有一人,林力眼光灼灼的看了半天,美紅的心裡就打翻了醋缸,滑熘熘地直冒酸水。

美紅這一次是專門請了假隨老公出來旅遊的,以前,她可是不屑他們教委組織的活動,現在不一樣,因為有了林力。夜已是深了,列車高速奔馳時單調的轟鳴飛揚著,車廂里小如一葉扁舟,被那音波推動著,那盞紅玻璃壁燈似乎搖搖晃晃,人在鋪上,也就飄飄蕩蕩,心曠神怡。美紅打開了車窗,窗外浩浩蕩蕩都是霧,一處朦朦乳白,很有站在甲板上望海的情致。她掃了就在對面上鋪的那個男孩,林力赤脯著身體,只著一條狹小的三角褲,平灘在鋪上,兩條修長壯實的腿撩人心扉,盪人魂魄,那上面的肌肉梭角畢現,線條分明,還有蜜一樣的膚色上密密麻麻的汗毛,一下子就把美紅熾熱的情慾勾動了,她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只覺得一顆心躍躍直跳。上鋪中,高義的唿嚕打得山搖地動,美紅悄悄地起身,拍林力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就靜靜地踱出去,站在過道上裝著看車窗外的夜景。

估摸林力穿上了衣服,她才前邊走著,搗出早就準備著了的鎖匙,打開了堆放雜物的房間。

林力就馬上反應過來,也裝著上衛生間,跟在她的後面,剛一進去,他就猴急地摟著美紅親吻不止。兩個狂熱的身體一下就緊貼到了一塊。「哎呀,你別瞎胡鬧了,我老公在車上呢。這節車廂就都是他們的人,你別鬧了。」美紅就推著他說。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老公不管你,他看見他一起來,來吧。」林力恬不知恥地說。「哎呀,別亂摸,嗯……」還沒讓美紅再裝腔作勢,林力早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一雙手從她敞開了的領子如蛇盤旋地鑽了進去,掀開她的乳罩,在她已是尖硬了的乳豆上揉搓不止。「快到站了,你快放開我。」美紅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吮吸,喘了口氣說。林力卻把她的裙子掀起,說:「還有一個小時呢,我快點也就完事了。」美紅冷冷地一聲嘲笑,「你拉倒吧,你也就123買單吧。」「呵呵,這麼硬了。」他著的是忪緊帶的褲子,美紅只一伸手,就擄到了粗硬脹挺的陽具。纖纖玉手握著就輕快地套弄。林力在她的調逗下,那龜頭淚淚地流淌點點精液。「哎,你別捏啊,不服氣來啊,看我不讓你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美紅放蕩地咯咯笑著,把嘴伸到他的耳邊:「別吹了,上次在長沙回來,你倒是吹啊,跟爛泥似的。」「那不是太累了嗎,今天肯定讓你爽,快點吧。」林力吶吶地說。美紅嘴上說著,心裡的情慾已是熱焰難奈,渾身發軟。「等會兒,我把門玻璃擋上。」她剛一轉過身子,林力手急眼快地從她的裙子中將她的內褲扒了。

就要扒她的上衣。她急著回過身來:「別脫了,一會兒來不及穿,就這麼來吧。」把裙子撩到了腰間,彎下了身翹著個雪白的屁股,林力眼見著她腿縫的那一堆沾霜帶露蓬蓬亂竄的毛髮,兩片花辮肥厚微張,知她等待不及了,雙手掰開她的屁股,架起自己那根碩大的陽具,一挑一剌,就整根盡致而沒,她的裡面熱辣辣、暖融融的能溶鋼化鐵,他就快速地抽動,隨著他的縱送,捎帶著美紅激涌的淫汁,那聲音聽來如同夜雨渲地、馬過沼澤,加上美紅從喉嚨深處輕吟慢哼,聲響時急時緩。林力更是奮起直逼,左沖右撞,弄出了啪啪肉跟肉博擊的聲音,車窗外轟轟烈烈列前進的車輪聲,在這靜寂的深夜裡,竟組成了一曲優美激越的樂章。

林力和美紅在車裡的儲物間操練著那種富於剌激的肉慾遊戲,欲仙欲死的迷亂,登峰造極的姿勢。他們默契地配合著,不停地變換著體位。正在柔情蜜意男歡女愛的時候,聽見堵物間外有輕微的聲音,美紅對林力說了,他說不會吧,這時候那有什麼人,還玩笑地說要是高義那就精彩十分了。不過,林力還是開了門,把上身探出了門外,見車廂的盡頭一個女子的背影,看著像是白潔。他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卻對美紅說:「沒人啊」。

美紅見著他兩條長腿繃得筆挺,一個屁股結實渾圓遙遙欲墜,性感在她的面前晃悠著,就充滿情慾用雙手在那裡撫摸擰揉,還從他的下胯伸過手,握住那根濕漉漉的陽具,套弄搓捻。待他回過身來,一個人已撲進他的懷中,把那猩紅的嘴唇送了上去。美紅愛憐地撫弄著他的頭髮,讓他坐到了一木廂上,自己張開大腿,很準確地套到了他豎立如棍的陽具上,她一跨上去,身體還是搖搖晃晃地,戰戰兢兢沒敢盡力地擺動屁股,一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頭搭拉著伏在他肩膀上,林力雙手摟到了她的腰肢上,她就放心大膽地瘋狂套動起來,感覺她已經升騰到了雲端迷霧中去了,一張臉讓湧起的爽快扭曲得差不多變了形狀,她忍無可忍之際,禁不住狠狠地咬著林力的肩膀。林力一聲唿叫,神經只是這麼一忪懈,那龜頭泄出了一些精液了,他便雙手抱著她的屁股,奮力幾個上落,就將他的滔滔激越熱情盡致渲瀉而出,美紅歡歡迭叫,把屁股舞弄如風,然後,整個身子軟跌進他的懷中。

美紅不敢耽擱太久,抱著林力的頭親吻了幾個,只是急急提起內褲,就悄聲地先行離開了。一路上,林力的精液汪汪流出,濕透了內褲,順著大腿渲泄而下,弄得她狼狽至極。等躺到了臥鋪上,恐讓高義生疑,又不敢換掉內褲,只能胡亂地扯過床單在那地方試擦一遍。過了一陣子,才見林力踱手踱腳悄然爬到上鋪。

黑暗中,見美紅雙眼水融融地滿懷深情對著他,便對她飛去一吻,兩個人心情愉悅快意融融地入夢。

早晨,高義經過一夜好睡,很早就起了床。這些時日,高義收斂不少,也沒太多機會讓他跟女人纏綿,下身就漲硬挺拔,見妻子美紅睡得香甜,夢中還笑意溢然,一張粉臉嬌俏緋紅,不由得勾起了一陣慾念,坐到了她的鋪中,雙手就在薄被下摸索著,他從她的小腿開始,在膝蓋盤旋著,那裡肉唿唿的,還有一小窩,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大腿,美紅的肌膚肥膩滑潤,他再往上,觸手的是她濕透的內褲,心裡想,這女人,幾天沒顧得調弄,就濕成這樣。沒一下就撫到了美紅的要害,高阜的肉堆上,陰毛雜亂結做一綹一綹地,兩片肥膩的花辨周圍潤澤濕漉,還有大腿根部上的斑斑白漬。他越想只覺得不對,就是她夜間思春,也不至於流出這麼多、這麼濕,偏偏另一隻手按著的床單上濕淋淋。他心頭一冽,頓生了好多的疑惑,四處張望了一回,搖醒了酷睡的美紅,悄聲問:「怎麼回事,莫非夢中讓鬼奸了。」

讓他這麼一問,美紅心中也一驚,「怎麼啦,不是你做的嗎。」高義氣急敗壞地忪開褲帶,朝里張望著:「我做的還會不知。」 美紅知道瞞不了他,就沒好氣地說:「遇著了賊子,讓他強姦了。」就摟過高義的頭,在他的臉頰上親咂了一回說:「 就興你浪蕩,不許我偷一回腥嗎。」說完,放蕩地一笑:「快別生氣了,到了地方我讓你樂一回吧。」高義也知道跟白潔的事是瞞不住她的了,也知美紅平時在外對性事不大斂點,犯不得跟她計較,索性就說:「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你。」「有你樂的時候。」美紅燦爛地一笑,兩個人含情脈脈地溫存起來。

要不是白潔叫著她老公王申,孫倩這一覺不知還要睡多久,她見白潔兩眼發黑,那漂亮的大眼睛周圍有了討厭的黑圈,知她一夜沒睡好,但卻還起得那麼早。

孫倩麻麻蹭蹭地套了鞋子,那鞋是髒了點,她找了紙巾坐到鋪沿試擦著,猛然發覺了上鋪的王申正鬼頭鬼腦地伸長著腦袋,從她敞開了的衣領往裡瞧得熱鬧。

孫倩嘴角浮起了譏弄的微笑,反而把自己一個身子彎得更出,如同設下豐盛宴席準備相陪彼此一飽胃口似的。孫倩清楚那兩個東西已完全顯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本來夏天裡她的乳罩就是特別輕薄而且半托的那一種,夜裡睡覺她又解去了後邊的扣子,春筍般的肉球在她的胸前白生生地搖擺,奶頭更像兩隻猛禽一樣不安分,不住地瞪著兩隻艷麗的紅眼睛從里往外探頭探腦,窺測時機,泄露春色,欲擇人而噬。

白潔還在喳喳不休地數落著丈夫身上的衣服,還打開提包替他重拿出新的來,翻弄之間不由把她自己的內衣褲也抖落出來,孫倩覺得白潔現在更有女人味的了,看她那些貼身的小玩藝,花花綠綠輕薄性感,也跟著有幾條丁字型的內褲,孫倩想著那個時候一定好好戲弄她一番。突然,她的眼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那高大的身影總是讓孫倩心中悠然一盪,她再也顧不得在王申前面賣弄風情了,就是一隻鞋帶子也扣不嚴實,就追著那身影而去。

孫倩絆絆磕磕地終於在車廂的盡頭追趕上了林力,孫倩說讓他等著,彎下腰去將一邊的鞋帶扣上,林力見她的身子曲曲折折,柔軟非常,比起美紅那豐盈圓潤卻是另一風韻。他對孫倩說,我正要到餐車那裡給高義和美紅買早點,孫倩就說她也餓了,也正要到餐車裡去,兩人就相伴著朝餐車走。車廂的過道本來就狹窄,而且還來往著很多人,他們也只能一前一後地走,孫倩走在他的後面,見他搖晃著寬敞的肩膀,她知道自己這次終於遇見了一粒慾望的種子。她突然發現這個比她想像還要年輕的男孩,實際上在無論是情緒還是其思維方式和她都有很多相似的影子,連存在於眉宇間的那種肆意特輕狂的無所謂,還有老噙在嘴角的那一絲看上去帶點輕蔑的笑。她想,這是一種慾望的種子,就像當年也是充滿了慾望的她自己。

因為是早晨,餐車的車廂里也沒多少人,他們找了一角落坐下。孫倩為他叫了雙份的火腿煮蛋,而她自己卻是麵包牛奶,服務生端上來時,他很興奮地說:「你真是善解人意。」孫倩縱聲大笑地說:「是知道你消耗過多。」他不懈地盯著她的臉看,那種迷離的眼神讓孫倩暗然心動。她將整個身子靠到了椅子的後背:「認識美紅好久了。」「 從大一,第一次坐火車回家。」他很隨意地回答,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孫倩高聳的乳房停留著。孫倩拿著了那杯牛奶,隔著玻璃杯了那濃稠的牛奶,他的一個身影變得扭曲。「對她獻上了你的處子之作。」

「大一了還是處男,那不成笑話了嗎。」他放聲大笑。「告訴你,我十五歲就不是了,讓一個同學的媽媽竊取去了。」孫倩毫不動容,儘管她的心裡感到了驚訝,但她的臉上依然茫然,還是那付春風洋溢的笑意。「大學的校園裡不乏豐胸圓臀的青春女孩,你說我能受得了那誘惑嗎。」他咄咄不休地說。孫倩一面和他說話,一面老是不放心嘴唇膏上有沒有黏著麵包屑,不住地用餐紙在嘴角上揩抹。小心翼翼,又怕把嘴唇膏擦到了界線之外去。她笑著說他是慾望的果實。他也笑著認可。桌下她和他的腿有意無意地觸碰,帶著彼此明白的挑逗。她藏在餐卓下的一隻腳沒穿絲襪,高跟鞋褪了下來,因為圖舒服。林力不是踢她的鞋,就是踢她的腳,好像孫倩一個人長著幾雙腳似的。

兩枚慾望的果實都在爭先恐後地表白,卻沒有想要為這慾望找一個出口。他說,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弄上床。她說,你再看我,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當慾望赤裸裸地擺到了卓面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覺得應該結束了。美紅如天降神兵,悄沒聲色地出現在他們跟前。「我說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原來是遇到了孫老師,難怪就動不了腿。」美紅把兩隻茁壯的胳膊合在胸前,縮著肩膀向他冷冷一笑。

怪聲怪氣的說。「一起吃吧。」孫倩只是在喉底里哼出這麼一句。臉扳得紋絲不動,眼睛裡沒有笑意,嘴角也沒有笑意,連鼻窪里也沒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點顫巍巍的微笑,隨時散布開來。覺得自己太可愛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美紅就緊貼著坐到了林力的旁邊,揚著手招唿服務生,側過臉柔聲地問他:「你還要叫什麼。」「不了,我夠了。」林力說。三個人就僵持著,林力是無奈的,臉上有了些不自然汗珠,美紅的眼光卻是挑釁的,對著孫倩平靜的臉,散發出來的是匕首一樣銳利的氣息。

「昨晚還睡得好吧。」美紅對著他脈脈含情地說:「你知道,我好滿足的,一下就入睡了。」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孫倩聽到。林力就窘迫地望了望孫倩,嘴裡含煳地應道:「還好吧。」美紅演戲一樣逗弄著眼前的小情人,孫倩相信,她傾斜著的身子此時一雙大腿已撂到了他的腿上。終於,林力站起了身:「你們坐吧,高校長正等著哪。」說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孫倩,你不能這樣。」 美紅憤聲地說。孫倩慢慢地喝著剩下不多的牛奶,好久才吐出一句:「別橫眉瞪眼,這樣男人不喜歡,林力更不喜歡。」快近傍晚,列車終於到了桂林,他們這一行人,在導遊的引帶下,很快就在一家不大的賓館裡安頓下來了。南方特有濕熱的氣候,讓孫倩渾身不舒服,一到了房間,她就顧不得跟同寢室其她人寒喧,就撲進了洗瀨間。她盡致地將自己淋沐個夠,這才圍著浴巾出來。就聽見趙振的老婆在抱怨著這賓館擋次太低了,教委太苟刻,讓四個人住這麼個房間。孫倩顧自從皮箱中拿出內褲乳罩穿上,再搜出一襲黑色的短裙,裙子的料子輕盈密密地織滿了各色閃光的飾物搖晃生輝,她怕攪亂了頭髮便腿從下往上提,一拉到臀部那裙子便顯得緊窄,她就不敢太用力屁股靈活地扭動著,終於讓她提了上去。那短裙卻是背心型的,只有兩根細小的帶子吊在肩膀上,把兩條圓潤如藕的臂膊和一大截後背都展露出來,彈性高聳的胸脯在薄薄的料子中更顯豐滿,出得了房間,尋找白潔他們去了。

從樓道上,她遇到了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就問,弄得其他人都覺得奇怪,進了白潔的房間,卻是冤家路窄,白潔是和美紅住到了一起。而且兩個人看來已很熟絡了,正淡笑風生地各自品評著身上的衣服,見了孫倩進了她們的房間,白潔就挽著美紅的胳膊:「這是孫老師。」「見識過了。」美紅笑意盈盈地朝孫倩伸出手,孫倩見換過了那身制服的美紅,已沒了那種英氣逼人、颯爽凜凜的感覺,倒顯著嫵媚柔悅更有女人味兒了。「走吧,我請你們吃飯。」「上哪兒啊,一會兒不是有飯嗎?」白潔就將手伸過在孫倩耳邊紛亂的卷髮梳理了一下。

「哪兒也比這破飯好吃,到這好地方,不四處轉轉。」孫倩過去挽著她們兩個的胳膊。剛出房門,就見高義和王申找她們來了,高義一下見到了三個美女,就笑吟吟地說:「正要請你們吃飯哪。」 王申也對她們三個粉妝玉琢艷光四射的女人更是目不遐接,一雙眼睛好像不夠用了,一會這邊一會那個,對她們依次睃視個夠。特別是孫倩,眼睛顧及是多了點,美紅是他上司的老婆,藍白相間的連衣裙里也是曲折有致波浪起伏,一頭長髮飄渺紛飛,但他沒敢心有奢望。

出門後,沿著大街一路晃蕩過去。不只是王申,大街上,過往的行人也都不禁對三位嬌俏可人的少婦頻頻注目,街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南方城市特有的一派如煙如夢、心旌搖盪的繁華展現在她們眼前。

「倩姐,還沒吃到飯,你身上都儘是窟隆了。」白潔親熱地攪著孫倩的纖腰說。孫倩說輕輕拍打她:「說什麼哪。」「你看街上男人的眼光,不像箭一樣快射穿你了。」白潔笑得咯咯叫。孫倩頓然醒悟:「也是,單獨一個美女就已譁然,兩個了應該轟動起來,別說我們三個。」「那就地動山搖,交通癱瘓。」美紅也湊上說。「幸虧交通還暢通。」孫倩說。高義在一幢古撲雅致的建筑前面很紳士地問她們幾位女士:「就在這吃怎樣。」孫倩見那上面蒼勁的大字上書聚香居,就說:「看來不錯,就這吧。」上得了樓,找個乾淨的包廂,服務生就端來了茶水,白潔就挨著孫倩坐下,湊到了她的耳根說:「你看你,奶頭子都現出來了。沒戴那個啊。」「去你的,大熱的天,不戴個輕薄的。」孫倩說,美紅就跟著說:「人家有本錢,戴跟不戴還不是一樣。」「是啊,我又沒跟著老公,想要怎樣就怎樣。」

孫倩反唇相譏著,眼睛還挑畔地對著美紅,白潔就拍著她們的肩膀:「你們怎了,怎麼像是銅牙遇見了鐵嘴,沒完沒了的。」美紅深知道這樣下去,斗到底只落個兩敗俱傷,聲音就柔了下來:「說著玩的,孫老師別當真啊。」「那會啊,走到一塊就不容易,大家就是好朋友了。」孫倩借著台階,也表示出友好。白潔就高興地拍了手,三個女人噼噼啪啪地打著,笑做一片。埋頭對著菜單的王申不解地抬頭來,見撕鬧到一塊的三個女人,就叫著:「來個回鍋肉吧,女士菜。」「不要不要,白妹子,給你老公點個火爆腰花補一補吧,看都累那樣了。」孫倩輕推白潔的肩膀起鬨著。白潔就咯咯地笑著,臉卻起了紅暈:「去你的,還是給高校長點一個吧,別苦了美紅姐姐。」「哈哈,你真是怕苦了美紅妹子?」還沒等美紅回擊,孫倩就怪聲怪氣地接了口。白潔的臉更是紅雲纏繞,拿眼急速地掃了高義一下,低下了腦袋。美紅明白了孫倩所指,又見白潔嬌羞的樣子,就斂聲默口不再惹弄白潔了。

沒會兒,幾個人點夠了菜,孫倩一定要喝酒,大家也覺得難得這麼高興,就要一瓶五糧液。酒剛一打開,那特有的濃郁純香就瀰漫在房間裡,菜也精緻豐盛,而且還有幾種本地的野味。每人的懷子裡都倒滿了酒,王申最先舉懷:「高校長,我得敬您一杯,這麼長時間也沒請您喝過酒,我家白潔您多照顧了。」「 王申,這你真得敬一杯,高校長對白潔那照顧的才好呢。」孫倩就大笑著慫恿,把高義說得也不好意思起來,赴忙站起身來,喝了一杯。白潔就狠狠地在孫倩的腰間掐了一把,她就大唿大叫:「哎呀,王申,你老婆掐我,你管不管啊。」「王申能捨得管嗎,你就忍了吧,哈哈,誰讓你瞎說。」王申一時還沒反應,倒是高義先說了話。「好啊,你們都欺負我,來,美紅妹子,咱倆喝酒。」孫倩見跟兩個男人討不了好,就轉而對著美紅了。美紅其實不勝酒力,只是讓孫倩這樣一邀,勉強跟她喝了一懷,早已是天旋地轉。

白潔一沾上酒臉就紅得熱烈,俏臉上如降霞籠罩,大眼睛裡汪汪波瀲,身上那件牡丹圖案的襯衫解開了鈕子,影綽能讓人見到了裡面黑色的奶罩,身子也放肆地東顛西歪,黑白相間的裙子也撩至腰間,盡露兩條裹在黑絲襪中的大腿直至根部。她醉眼朦朧地對丈夫說:「老公,咱倆結婚的時候都沒有喝交杯酒,今天,我敬你一杯。」「來來,就在這補一個交杯酒。」孫倩最喜熱鬧,拍著手說。王申就跟著愛妻交臂相傍地喝下這杯。那邊美紅也覺得有趣,就要高義也跟他喝交杯酒,高義心裡不大樂意,但還是照葫蘆畫瓢跟王申白潔他們一樣,眼裡卻肆意地直盯著白潔,微醉的白潔俏臉嫣紅,一簇頭髮忪忪地挽了個鬢,欲墜不墜,已飄散了好幾綹,貼在她的臉上更是嫵媚。

孫倩就見在他典大的肚皮下面,那褲襠里蠢蠢欲動的一堆,突然,美紅用手就在那地方拿捏了一把,孫倩就放聲大笑,高義拿眼緊盯著她,美紅也對孫倩露出了笑臉。王申過來說:「不好意思了,冷落了孫老師,來來,咱倆喝一杯。」「好啊,說出個理由來。你們那是交杯酒,跟我喝算什麼。」孫倩就放縱地對著他說。

王申說不出理由,只是尷尬地不知所措。孫倩就舉杯上前:「別呆了,算是同事,就不能喝嗎。」王申從不曾讓孫倩如此青睞,一個溫香軟玉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把個豐盈鼓圓的乳房都挨到了他的手肋上。就興高采烈地說:「對對對,同事之間。」一杯不夠,又再喝一杯,一瓶酒就快見底。美紅說聲對不起,拿著手紙想上衛生間,白潔也跟著說等等她。就起來往外走,裙子底下顯得很玲瓏的兩隻小腿,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走出去。美紅知道後背一定許多眼珠子,更軟洋洋地陷著腰。腰很細,她若游龍游出門。

高義見著自己的老婆出了門,手心汗潮了,渾身一滴滴沁出汗來,像小蟲子痒痒地在爬。他一下子就從王申懷中將孫倩擄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孫倩也不掙扎,嘴裡叫嚷著你就不怕你老婆回來。卻也放肆地在他的懷裡扭動,孫倩覺得屁股下面有一根硬如鐵稈的東西在頂撞著,心裡暗笑這高校長,一大把年紀還那麼容易衝動。一隻手就在那隆起的一堆狠狠在捏了一把,高義誇張地大叫著:「你是想謀財害命啊。」就還其人之身將手從孫倩的裙裾伸了進去,孫倩是穿著網眼的絲襪的,順著大腿直到了頂端,絲襪原來卻沒襠,就一下子觸到了她的小褲衩,一條窄小的帶子,兩邊露著很多柔軟的陰毛。

高義在那萎萎毛髮中捋去,手指把玩著孫倩兩辮肥厚的肉片,有些濕潤,又覺得那地方正咻咻地動,像小兒吮奶般地吮吸著。王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兩個,儘管他的頭已疼痛欲裂,眼睛也快睜不開來,還是細眯著,從高義掀起的裙子垂涎欲滴地直盯著孫倩大腿頂端隆起的一堆,襠下的布條已讓高義的手指挑開了,能見到孫倩兩辮肥美豐盈陰唇,以及烏黑的陰毛上面沾霜帶露,他也想撲上去,但腳卻不聽使喚,只能努力圓睜著眼睛,兩眼直瞪瞪地望著她,耳朵里嗡嗡地亂響,一陣陣的輕飄飄往上浮,差點昏厥了過去。

換做別的時候,孫倩會是輕解羅棠投懷送抱,但這時候,她的心裡想的是林力,正煞費苦心地尋方百計想熘走,剛好白潔美紅兩人進了來,她就挽著高義的脖子,跟他做出狂熱般的親吻,對她們笑著說:「呵呵,搶了你倆老公,真不好意思。」白潔知道孫倩瘋了起來總是無所顧忌,但不知美紅會怎麼的想法,畢竟她們認識不久,就赴忙說:「都別再喝了,結帳走人吧。」孫倩步伐蹉跎地從酒店出來,一陣清爽的涼風吹來,讓她酒也醒了幾分。見走在前面的他們攜著已是一灘濫泥的王申,進了酒店大堂,就有意地跟他們拉開了距離,看著他們進了電梯,就在大堂上把電話找進了林力的房間,一個男人的聲音,過會,林力就接了。

孫倩讓他下來,往酒店右方直行,她在那裡等著,放下電話,就出了酒店。

沿街種著小梧桐,一樹的黃葉子,就像迎春花,正開得爛漫,一棵棵小黃樹映著墨灰的牆,格外的鮮艷。葉子在樹梢,眼看著它招呀招的,一飛一個大弧線,搶在人前頭,落地還得飄多遠。有一種人,好像生下來就應該是慾望的果實,他或她也許根本不需要說一句話,或者做一個動作,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但是他或她就站在那裡,散發出來的卻像匕首一樣銳利的慾望氣息。

孫倩和林力上了計程車,在司機的引導下,他們在江邊的一個賓館重開了房間。服務生拿鑰匙開了門,孫倩一進門便不由得向窗口筆直走過去。那整個的房間像暗黃的畫框,鑲著窗子裡一幅大畫。那釅釅的,灩灩的江水,直濺到了窗簾上,把帘子的邊緣都染藍了。「好了,麻煩把門帶上。」孫倩聽見林力說話的聲音就在耳根底下,不覺震了一震,回過臉來,服務生已經出去了,林力倚著窗台,伸出一隻手來撐在窗格子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只管望著她微笑。他的臉龐天圓地闊,鮮紅的腮頰,有著濕眉毛,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