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一章 探親

「別緊張,這麼大的交易,我自己也沒做過幾次,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讓你接觸大場面,也算是給你一次歷練的機會。」

杜大維拉開椅子坐到我身邊,身為KT金融投資公司投資部經理,杜大維身上籠罩著令人眩目的光芒,諸如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豪宅、名車、還有無與倫比的美艷妻子,可以說,他是公司的楷模,儘管他其貌不揚。

八樓大宗交易室里,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我面前的三台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而又不規則的數字曲線正發生劇烈的變動,我停留在鍵盤上的手指隨著心臟的跳動而顫抖,冷汗,已布滿了我的腦門。 今天,杜大維突然要求我參與一次道瓊期貨交易,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雖然我對道瓊指數的感覺比標準普爾期貨指數差很遠,但機會難得,我興奮之餘也鼓足了勇氣答應。

可是,當我打開公司運營帳號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杜大維要我參加這次道瓊期貨交易,原因是這次投入的交易總額十分驚人,整整二十億港幣,這是我第一接觸到如此龐大的期貨交易,之前,我可動用的投資金額上限僅為五百萬港幣。

「杜經理,我對標準普爾更拿手些……」

我向杜大維看了一眼,他肥胖的臉上肌肉也在抖動,狹小的眼睛流露出巨大的不安,雖然在安慰我,但他看起來比我更緊張。我就奇怪,為什麼杜大維破例邀請我參加如此重要的交易,畢竟他對道瓊指數更熟悉,而我只對標準普爾指數有信心。

現在我終於明白,杜大維找我來是為了壯膽,說好聽點,是來找我幫忙的。 「都差不多的,道瓊是工業,標準普爾是混合期指,都是巨大的賭場,大家都在賭博。」

杜大維端起咖啡卻沒有喝,而是向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乾澀狡詐,似乎隱匿著什麼陰謀。

我早習慣了杜大維狡詐的笑容,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狡猾而嗅覺靈敏的老狐狸,尤其是對股市、期貨市場的變化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每次出手,無論買漲賣空,他總能一擊而中,滿載而歸,為公司創造了驚人的利潤,也為他自己賺取了豐厚的佣金,他住的望海的別墅,開的是法拉利,抱的是大家公認的第一美人。 我們公司美女如雲,上寧市也佳麗遍地,但公司里的男性同仁都一致認為杜大維的妻子葛玲玲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上寧市的第一美人,能抱得美人歸的男人總是令人嫉妒和羨慕,所以,杜大維是男人心中的楷模。

杜大維不是我的楷模,我一直不喜歡他,因為他陰險毒辣,因為他想阻止我追求一位大美人,這位美人的名字叫戴辛妮。

戴辛妮是公司的行政秘書,一位低調含蓄,驕傲自閉的悶女人,她的美貌直逼葛玲玲。兩個女人的風格截然不同,一個居家少婦,一個職場白領;一個難若桃李,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大膽張揚,一個低調含蓄。如果要找出她們相同之處,那就是脾氣都很火爆,性格都很野蠻。

「公司里到處傳說,說你喜歡戴秘書。」杜大維慢慢喝下了那杯端了很久的咖啡,就像獵物早已成了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不需要急於咀嚼,而是細品慢咽,他看起來也一點都不著急。

「難道杜經理也喜歡?」我沒有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可是「戴辛妮」三個字從杜大維嘴裡說出來深深觸動了我的敏感神經,我暗暗警覺,畢竟杜大維在公司里的地位僅次於總裁朱九同,他要是看上公司中的哪個女人,相信這個女人很難逃脫杜大維的魔爪,據說,在公司里與杜大維發生曖昧的女人至少有兩位數,所以,儘管公司里美女如雲,但我至今仍孤身一人,身邊芳蹤難覓,不是眼角過高,口味挑剔,而是擔心看上了哪位公司主管的禁臠,到頭來空歡喜一場,還落得被迫離職的悲慘結局。

「哪怕我不喜歡,你的機會也不多。」杜大維滿臉譏諷,見我臉色難看,他依然打擊我:「像戴辛妮這樣的女人會看上你嗎?就算她看上你,你能養得起她嗎?

她雖然沒我老婆奢侈,但她用的手提包最便宜的一隻也要五萬。「

沮喪的情緒油然而生,杜大維的話像扎在我心臟的鋼針,針針見血。月薪才兩萬的我比起那某些成功人士來說確實太寒磣了,戴辛妮如此驕傲絕色,她又豈肯下嫁給我這種小白領?我嘆息中倔強辯駁:「機會不多不等於沒機會吧。」 「不肯輕易放棄是男人的本色。」杜大維露出了不知是贊許還是譏諷的笑容:「不過,男人還必須具備一種素質。」

我忍不住問:「什麼素質?」

「膽量。」杜大維狹小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

我惡狠狠道:「必要時,我可以殺死任何一個想與我搶女人的男人。」 這狠話一出口,我心裡就暗暗好笑,如此幼稚的話一定讓杜大維輕視,我是故意而為,讓對手輕視會更容易擊敗對手。既然我不喜歡杜大維,他就是我對手。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他都是我的對手一,何況,我早就知道杜大維一直覬覦戴辛妮。

天下第一美人已據為己有了,還想對我心目中的女神有所企圖,杜大維的貪婪引起了我強烈地厭惡,因此,他不僅是我的對手,還是我的敵人,狠話雖然幼稚,但也是在警告杜大維。

「莽夫。」杜大維顯然對我的警告不屑一顧,他笑得很陰冷。

我假裝謙恭:「那就請杜經理指教如何做才不是莽夫。」

「這幾個月來你做了幾筆交易,雖然交易量不大,但手法獨特,判斷精準,假以時日,你也許會有一番作為,現在你唯一缺少的就是膽量。」杜大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今天的交易無論盈虧都不需要你負責,你沒必要緊張,就當跟平時做的普通交易一樣,把二十億當二百萬來操作。」

「什麼?二十億當二百萬?」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模擬也太匪夷所思,二十億的概念又豈是二百萬可比?我深知這是杜大維希望我拋棄數字的束縛,大膽地進行這次期貨交易,但二十億畢竟是二十億,我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手中無劍而心中有劍」的超然境界。

「就是要這種境界。」杜大維點頭鼓吹:「男人要想獲得財富就必須心狠手辣,有了財富,不要說一個戴辛妮,就是十個戴辛妮也圍著你團團轉。」 我木然點頭:「看來我真的要大膽點,勇敢點,不過,把二十億當二百萬,這好比把一位性感美麗的女人看成一個醜陋粗鄙的村婦,這種境界我一時還難以達到,至少……至少讓我先適應適應。」

「哈哈,這比喻不錯,那你就儘快適應,記住,無毒不丈夫。」擡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指針已指向凌晨一點,杜大維猛然站起,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重要事情去總裁家,先離開一會,你負責這次交易的操盤,放膽去做,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可自行處理。」

「可是……可是我沒公司的授權呀!」我愕然,心念急轉卻無可奈何,杜大維這招夠毒,等於逼良為娼。

杜大維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已經跟朱總裁說過了,沒事的,你放開手去做吧,大膽點。」

我只好應允:「好吧,我……我盡力。」心裡卻不禁冷笑:鹿死誰手還未知。 杜大維笑了,離開交易室的時候還笑不停,在他的眼裡,我要嘛是傻瓜,要嘛就是笨蛋。

整間寬敞的交易室里只剩下我的身影,窗外的黑夜如同一隻恐怖的怪獸正吞噬著我的目光,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仿佛此時此刻,我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地獄之門。這不是幻覺,我已身處險境,墮入一個陰險的圈套之中,只要稍有差池,我將永遠無法翻身。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笨蛋,其實,這個圈套我早已洞悉,但我義無反顧,明知道是圈套,我依然縱身跳下,這才是「男人的膽量」。

雖然我厭惡杜大維,但他說的話不錯,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財富,就無法掌握命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牽走。我無法忍受戴辛妮被別的男人帶走,她是我的女神,為了戴辛妮,我情願跳進杜大維設下的圈套,無怨無悔。只是,我這般滿腔的愛意是否能得到戴辛妮的感應呢?

我望著漆黑的夜空苦笑,因為我甚至沒有跟戴辛妮說過一句話。

自從知道這次交易的數額後,我就肯定這是杜大維給我設好的圈套,誘餌當然是這次交易後的佣金,為公司贏利了當然沒事,如果?損了,我就成了背黑鍋之人。

公司里能背黑鍋的人不少,但杜大維偏偏選擇我,那絕對不是我運氣差,而是我早成了杜大維要排擠的對象,誰叫我明目張胆地接近戴辛妮?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已沒有回頭路,雖然道瓊指數與標準普爾指數有很大的區別,但萬變不離其宗,正如杜大維所說的,都是巨大的賭場,只是與賭場在賭法上各有不同而已。我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泡上了一杯濃濃的咖啡,重新回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盯著顯示螢幕,不放過曲線的任何波動。

寂靜的辦公室里瀰漫著緊張肅殺的氣息,偶爾是快速的鍵盤敲擊聲,我敏銳地捕捉著一條又一條關鍵的信息,計算著一道又一道特殊的公式,這些公式是我多年鑽研的心得,前段時間,我就是依靠這些公式一次又一次逃避危險,一次又一次贏得利潤,雖然利潤不大,但成績斐然,在公司內部引起了震動,季度會議上,我得到了公開的嘉獎,風頭之健,完全蓋過了杜大維,升職的謠傳在KT蔓延開來,似乎前程錦繡。

榮譽突然而至,令我有些飄飄然,對女神的追求也愈加大膽,三天兩頭往公司秘書處跑,可冷傲的戴辛妮始終不正眼看我,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我毫不氣餒,因為我深知,單憑我現在的收入和地位根本無法匹配這位美麗佳人,所以,杜大維陰險的圈套在我的眼裡就等同一次機會,縱然危險重重,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

「10234。773……10252。261……」我拚命地計算,一波急劇的跌幅後,道瓊指數緩慢回升,我的計算也得出了結果,大盤已經無力上調,肯定會繼續下跌,根據公式的結果,我迅速入市進倉,賣空了大盤;為了穩健,我設定了停損點,總不至於第一次重量級的大交易就夭折了二十億。

接下來,就是膽顫心驚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數曲線就如同春雨後的蝸牛,進一步又退一步,退兩步又進兩步,幾乎是原地踏步,但我突然感覺到,一個新的探底就要來臨,果然,當我喝下第六杯咖啡時,道瓊指數迅速下跌,我激動地跳起來,粗略計算一下,我已賺取了一平萬,接著就是二千一百萬,二千二百萬……三千萬,眼見下跌的勢頭強勁,我產生了貪婪的念頭,沒有平倉,而是繼續沽空,我只要大賺一億,佣金就有三百萬,噢,我的上帝,三百萬似乎就在眼前,好運氣比我想像中還要來得快,進倉才十分鐘,我就贏利了五千萬。

唿吸開始急促,皮膚上張起的毛孔迅速向體外排出多餘的熱量,但我依然感覺渾身燥熱,興奮中。我猛然舉起杯子,卻發現杯子裡空空如也,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飲水機和存放咖啡柜子,我猶豫了一下,拿起杯子跑到飲水機旁,為自己沖了一杯香濃四溢的熱咖啡。

「啊?」當我端著熱咖啡回到電腦前,腦袋突然一陣暈眩,這短短的半分鐘里,道瓊指數又緩慢回升,竟然把我前面所賺到的利潤幾乎全部吃光,氣急敗壞之餘,我再無心戀戰,趕緊平倉出貨,計算下來,幸虧有賺一千多萬,扣除稅費,幾乎沒有多少贏利,我大吼一聲,癱軟在椅子上。

半個月後,我意外升職,正式成為投資部的投資助理,還拿到了一筆數目不大的佣金,如果沒猜錯,這是我半月前那次冒險交易換回來的代價,是我用生命和前途換來的獎賞,經過了那一次豪賭般的洗禮,我仿佛在浴火中重生,不是像鳳凰變得更美麗,更矯健,而是變得更貪婪,變得心狠手辣。

不過,即使我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依然殘存著感恩的心。也許我本性就不是十惡不赦,只是為了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而變壞而已,所以,只要靜下心來,我就會想戀愛,想親人,除了戴辛妮外,我還思念在遠方的姨媽和表妹。 我父母早逝,是姨媽把我養大,她是我母親的親妹妹。

很奇怪,我沒有母親的相片,姨媽告訴我,她與我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我沒有改口,仍然把姨媽當成母親,稱唿姨媽做媽媽。

「媽,母親的身材也跟媽一樣好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才十五歲,姨媽吃驚地看著我,一般來說,只有成熟的男人才關心女人的身材,姨媽突然發現我長大了,她瞪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她紅著臉告訴我:「姨媽的身材比不上你媽媽。」

我不相信姨媽對母親的贊美,因為姨媽的身材美的無可挑剔,我曾經有幸無意中窺視到姨媽沐浴,她有完美的身材,尤其雙腿間的那片與眾不同的潔白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里。

唉!我又胡思亂想了,攢足的七天假期不用就浪費了,在接到姨父要求我立即回家一趟的電話後,我帶著濃烈的思念之情回到了家鄉。

家鄉是一座風景如畫,沒有喧囂的小城市,回到家鄉,我可以徹底放鬆一下煩亂的心情,又可以見見可愛的小表妹。

記憶中,小表妹又瘦又干,與「好看」兩字相去甚遠,更別說是美女了,何況我特別喜歡成熟的女人,所以對於小表妹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哪怕一丁點都沒有,可是,我一直很納悶,姨媽為何很不願意黏人的表妹與我太過親近,我曾經詢問過姨媽,她要嘛不願意回答,要嘛閃爍其詞,我猜測,也許是姨媽對血緣的禁忌。

離家兩年回到家,家還是原來的家,路還是原來的路,也許兩年時間太短,也許小城市變化太慢,家鄉在這兩年里幾乎沒有多大變化。

可是,有一個人變了,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妹,李香君。

見到我表妹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句老話:女大十八變。

「真是小君?」和姨父姨媽一通噓寒問暖後,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真不敢相信,這位長發飄飄的美少女就是我的表妹。

「哥,你的樣子也太誇張了吧,我還……還不是原來那樣子,倒是哥兩年不見,變得……嘖嘖……」小君的聲音從小就嗲,這句話最後的「嘖嘖」兩字,讓我記憶起了熟悉的聲音。想不到,我在表妹的眼裡,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什麼叫嘖嘖啊?說說看,你哥變成什麼樣子了?」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這個美若天仙的李香君。

「當然是變帥了,變成熟了,還變得有點壞壞的喲!」小君咯咯嬌笑,不停地擰著衣角,少女特有的羞澀和嬌憨令我如沐甘霖。

我假裝拉黑臉:「哥像壞人嗎?」

「還說不壞,有你這樣盯著人家看的嘛?怪怪的。」小君插著柳腰,一副不辯倒我不罷休的樣子。

這又讓我的記憶回到了以前那個熟悉的表妹,小君自小就愛和我頂嘴、擡槓,無論大事小事,總喜歡和我辯論一番,那股執著勁,真的如電影《威龍闖天關》里的周星星,黑的能說白,白的能說成黑,估計死人也能說活過來。

「你變漂亮了哥才看的嘛。」我內心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小君的眼神有點曖 「那麼說,我以前很醜囉?」小君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不過那嗲嗲的聲音聽起來還是軟軟的,酥酥的。

「以前也不是很醜啦,只是頭髮有點灰,皮膚有點黑,骨瘦如柴,對了,那時你滿臉都是痘痘,痘痘的大小又不太一致,有大有小,有紅有青,還有雀斑……」

突然,我發現小君的嘴角向下彎成了弧線,又大又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從這條小縫裡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寒光,仿佛是一枝枝要人命的利箭。

察言觀色不是我的強項,但小君臉色的變化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來,我已覺察到強烈的危險信號,所以趕緊閉嘴,可惜太遲了,漫天的紅影飛撲而來。 飯桌上,家常菜飄香。

我伸出了各有兩道抓痕的雙手,向姨媽訴苦:「媽,你看看小君,樣子變了,性格還是老樣子。」

「我看小君沒變,你也沒變,還是寵著小君,你這麼大的塊頭,要不想給小君抓,她能抓傷你嗎?」姨媽目光如炬,白了我一眼後,給我碗里添夾了幾根四季豆。

「番茄肉沫炒四季豆」一直是我的最愛,姨媽果然記掛著,我心裡一陣感動,禁不住看著美麗無比的姨媽,除了鳳眼角上那淡淡的魚尾紋外,四十三歲的姨媽與十五年前沒什麼兩樣,樸素的白襯衫,雪白的脖子,脹鼓的胸脯。

「媽,哥給我買了好多禮物,為了感謝他,我也給他夾菜,香噴噴的雞屁股一枚喔。」小君把一塊像小山似的雞屁股夾到我碗里,見我目瞪口呆,她促狹地大笑,一旁的姨父就苦了臉,因為雞屁股才是姨夫的最愛。

「小君,你哥最怕吃這東西,你還夾給他,真是的。」姨媽也忍俊不禁,嗔罵嬌笑中的小君。我苦著臉,把肥美的雞屁股夾給了姨父,姨父慈眉善目,頓時眉開眼笑,大贊雞屁股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佳品。

「中翰,你給小君買的旅行包買對了,她剛高中畢業,整天在家無所事事,過段時間,我跟你姨媽都要忙工作,把小君一個人丟在家裡實在不放心。這次你回上寧市,就把妹妹帶上,好好照顧她,讓她在上寧市玩上一段時間,就算見見世面也好。」咬著肥膩四濺的雞屁股,姨父笑眯眯地看著我和小君。?5我心中一動,忙問:「玩幾天?」

「愛玩幾天就玩幾天,如果不想回來了,你就幫她在上寧市找份工作,只有你照顧小君,我才放心。」姨父的舌頭在口腔里打卷,似乎在搜刮口腔壁上的雞油。

「這,沒問題。」我心臟劇跳,姨父似乎話裡有話,難道他要把小君託付給我?

姨媽月眉輕擰,臉色微變:「老李,中翰工作也挺忙的,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姨父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你沒看中翰遷就小君嗎?他絕對不會欺負小君的。」

姨媽有些焦急:「可是……」

姨父仰頭喝下一口六十度的老白乾:「別可是的啦,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你問問小君,願意不願意跟她表哥去上寧市呀?」

「咯咯,我願意。」飯桌邊,小君的眼睛眯成了彎月,可以去玩,她當然開心,也不明白次跟我回上寧市有玄機,上帝啊!這不會是真的吧?對於姨父的有心撮合,我激動得雙手發抖,雙眼發亮。

「你看、你看,多匹配的……兄妹倆。」姨父大笑,我很少見姨父這樣開心。 七天的探親假期很快就過完,在家的那段時間除了和以前的那些同學,朋友喝酒敘舊外,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倒少得可憐,但我每時每刻都惦記著小君與我一同前往上寧市,變相嫁給我的事,直到小君和我一起坐上飛機,我才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臨上飛機前,姨媽一再叮囑我:「小君單純,年紀又小,千萬別讓她跟男生交往,萬一是小君看上了別人,你這個做哥哥的要替妹妹仔細把關,別讓小君被人給騙了。」

「哦!」我答應了姨媽,心裡沮喪之極,望著機艙里不停走動的人群獨自發獃:是不是姨媽不喜歡我?難道我心儀的女人都與我無緣?難道我只能找一個指甲黑黑,頭髮邋遢,滿身狐臭的女人做老婆?

「哥,又嘆什麼氣?是不是怕我吃你的、花你的?」小君單純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苦笑不已,、乾笑兩聲:「多心,哥疼你還來不及。」

「真的?那還差不多,哼,你要是怠慢我,我就向媽告狀,嘿嘿。」小君狡黠地笑了。

我卻暗暗好笑,心想,我情願你一輩子花我的、吃我的。

小君沒有出過遠門,更別說坐飛機了,飛機還沒有起飛,她就激動地東張西望,嘁嘁喳喳問個不停,我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她:「女孩子,矜持點,別讓人說你是土包子。」

興奮的小君被我一番嘲笑,頓時安靜下來,她冷冷地告訴我:「看在到了上寧市後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分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下次不許再說我是土包子,你也不想想,有那麼漂亮的土包子嗎?」

我想大笑,可惜飛機是公共場所,我只好忍著,我承認,我確實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土包子。

飛機起飛了,我身邊的土包子卻嚇得摟著我的手臂,嘴裡咿呀亂叫,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儘管小君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但近三個小時的飛行過程還是很無聊,小君跟所有乘客一樣,漸漸有了困意,她靠在座位上,歪著脖子打起了瞌睡,我正好可以明目張胆地欣賞小君的風采。

兩年不見,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學生妹,怎麼說變就變,變成一個引人注目的小美人了呢?

我正納悶,一縷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我的鼻子,我仔細地打量著小君,她是那麼清秀脫俗,以前黑黑的皮膚,現在卻如此雪白,小翹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就連頭髮都變得又黑又細,柔柔地散落在胸前,儘管機艙里光線不算明亮,但依然無法掩飾她秀髮的光澤。我靠了靠過去,那股淡淡的清香漸漸沁入我的心肺,我像小偷似的,貪楚地吸了幾口。

飛機遇到氣流,機身搖晃了起來,小君的腦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肩膀,她醒了過來,我忙安慰:「沒事,飛機遇到氣流了,很正常,來,靠哥肩膀休息一下。」

「嗯。」小君應了一聲,把小腦袋靠了過來。我心裡突然充滿了溫暖,眼前又浮現起與小君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充滿快樂,充滿甜蜜的時光。只是,那時候我絲毫沒有娶小君的念頭,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何況姨父有意把小君許配給我,而小君特別好哄,要討她歡心很容易,唯獨姨媽的態度與姨父迥然不同,哎!

只要姨媽不點頭,一切皆無可能。

我又嘆息了,儘管眼前的小君美得就像童話里的白雪公主,但我還是壓抑住自己的非分之想,沒想到小君的下一個動作讓我再次雜念叢生,她呢喃般告訴我:「哥,你肩膀能不能低點,我靠不舒服。」

為了讓小君舒服點,我趕緊壓低了肩膀,小君慵懶地「嗯」的一聲,把整個臉蛋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頓時心馳神往,剛要唿吸小君的身上清香,她的雙臂就像抱枕頭似的環抱住我的手臂,緊緊地抱著,我感覺手臂上被兩團軟軟的,彈彈的東西壓著。

天啊!這真要命了。

我在心猿意馬中不知不覺度過了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而小君是在甜夢中結束了這次空中旅行,隨著飛機的降落,小君又充滿了活力,她興奮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哇!到了哦,好多高樓耶!」上寧市是大都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讓小君目不暇接,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這座城市了。

而我,我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小君的到來而發生變化呢?說實話,我對小君的到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生活就是生活,一切都可以發生,一切都是無法第二章 一條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哥,這裡環境不錯,就是房子小了點。」計程車載我們回到了住處,小君顯然對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心理準備。沒辦法,上寧市物價高漲,這間一房一廳的套房,租金就高得離譜,幸好房租是公司代繳。在公司里,能有這樣的一間居室,我恐怕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將就點吧,我的大小姐,出門在外不同於在家。」從下飛機到回到家,我都像我車夫一樣幫小君拎行李,時當盛夏,我不但累,還滿身臭汗,可小君也沒說半句謝,我心裡多少有點鬱悶。

小君四處打量陌生小屋,扭著小屁股晃了兩圈後,她皺著鼻子問:「我睡哪?」

看來,愛乾淨的小君聞到了異味,雖然我也是愛乾淨的男人,但男人再怎麼乾淨也比不上女人乾淨,特別像小君這樣有潔癖的女人。

「你是公主,當然睡大床啦,我睡客廳沙發,這樣總不虧待你吧?當然,如果你想睡沙發,我也不會勉強你。」看見小君捏鼻皺眉的樣子,我心裡有點火,放下手中行李,我打舊冰箱,咕嘟咕嘟地狂喝了幾口涼水,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既然我是公主,又怎麼能睡在沙發呢?睡沙發的當然是衛兵了。」小君咯咯嬌笑,這又讓我回憶起表妹小時候與鄰居小孩玩公主和王子遊戲,我很不幸,經常孫被他們拉去當衛兵,從來沒有做過王子。

多少年了,這份美好的記憶依然烙印在我心裡,從沙發爬起來,摟著小君的香肩問:「小時候的事情有很多哦,你都記得?」

「小時候你老是欺負我,我會忘記嗎?」小君突然臉紅起來,鼓起小嘴,講了一大堆我以前如何欺負她的往事,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說的有沒有那回事,反正我是記不起來了,只是聽她這麼一頓訴苦,心裡反而覺得虧欠了她。 「好啦,看來哥要把以前的過錯彌補一下,說吧,想吃什嗎?」我眼裡一片溫柔,只因小君的一番嬌嗔把我心中不爽一掃而空,想想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喜歡不喜歡,厭惡不厭惡都寫在臉上,哪有半點心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太小氣了,見天色已晚,到了肚子餓的時間,我可不願虧待了這位剛帶回來的公主。 小君的眼珠子轉了轉,伸出了兩根尖尖手指:「就隨便好啦,兩個雞肉漢堡,兩包薯條,呃,再要兩根炸雞腿,兩隻辣雞翅,兩杯果汁,呃,記得要番茄醬喔……還有,就是快點,我餓了。」

「有哥在,餓不著你。」

出了門,我沒有馬上去給小君買晚餐,而是偷偷摸摸跑上了六樓,站在六樓C座的房門前怔怔出神,我沒有摁門鈐,因為屋子裡面住的佳人突然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禁慨嘆命運的捉弄,讓我對生活剛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又冷酷無情地把我的憧憬破壞殆盡,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冷酷到極至。

半個月前,一個狂風暴雨後的早晨,天氣明媚,晴空萬里。

我走進了晨曦揮灑的陽台,準備唿吸一下雨後的清新空氣,突然,陽台上一個粉紅色的東西強烈地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靜靜地躺在陽台的扶欄上。我走近一看,竟然是一條女用內褲,一條性感的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我的唿吸剎那間急促,血液直充雙腿間的海綿體。

坦白說,我有點戀物癖,特別喜歡女人的褻衣,每次經過商場看到那些琳琅滿目的女用貼身衣物,內心裡總有一股躁動的情緒,罪惡感特彆強烈。我曾經很惶恐,擔心自己猥瑣的癖好是一種不健全的心理病態。幸好,有位紅顏知己開導我,說男人對女人內衣有本能的熱愛,叫我大可不必害怕。

我終於釋懷,遺憾的是,儘管我相貌和氣質上佳,身材也不錯,可年過二十六了,還沒有真正收藏過一件心愛的女用貼身內衣。或許上天垂憐,一場狂風把這條性感誘人的小內褲送給了我。

我小心翼翼撿起了蕾絲小內褲,像捧寶貝似的托在手掌心裡,精美的滾邊花紋、半透明的蕾絲、大膽的款式、無不透露出濃烈的性感氣息,想必其主人一定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一定有魔鬼般的身材。

手指輕輕地撫摸絲滑的質地,我就好像在撫摸一個女人的身體。

「一定是樓上的。」我嘀咕著伸長了脖子,在陽台上四處張望,想看看誰家的陽台也有同一顏色的內衣,如果有,這條小內褲就找到主人了,很可惜,我沒有發現哪家的陽台上掛著同樣顏色的內衣,但我一點都不失望,因為我根本不打算物歸原主。

迎著燦爛的陽光,我把內褲捧到鼻子下輕嗅,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了我的心肺里,那一刻,我硬了,硬得厲害。記得那天早上,我嗅著小內褲的幽香,自瀆了兩次後才去上班。

在上寧市打拚的這兩年,我桃花運極差,別說紅粉情人,都連房間的蚊子都是公的。據說母蚊子愛叮人,可我連被母蚊子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每當孤枕難眠,我只能通過自瀆來滿足生理需求,自瀆多了終究百無聊賴,因為讓我幻想的女人並不多,時間一長,連幻想的女人都膩得無影無蹤。

這條粉紅小內褲的到來,猶如來了一位性感的大美人,我自瀆的快感從來沒有如此暢快淋漓過。

撿到小內褲的那天,我一下班就急匆匆趕回家,從枕頭底下拿出小內褲,小內褲很小很輕,包住女人陰部的地方因漂亮的蕾絲鏤空了,唯有包住臀部的地方比較大又比較柔滑。我輕輕地攤開小內褲,包住了已經變粗的陰莖,然後輕輕的套動,那感覺真的美妙極了,我興奮地閉上了眼睛,抖動著我的右手,幻想著美麗的戴辛妮在我身下嬌哼潘喘,風情萬種。

幻想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清晰,很快,劇烈的快感奔騰而至,我的手套動也越來越快,柔軟的小內褲如同女人陰道一樣,我喘息了。

突然,一陣溫柔的敲門聲劃破了寂靜的空間,擾亂了我的幻想,也打斷了我套動的激情,我的手戛然而停。

雖然惱怒異常,但我也無可無奈,悻悻地把小內褲塞回枕頭下,我望著門口方向深深地唿出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一下急劇起伏的氣息。

「誰呀?」我匆忙穿起一條運動短褲走出了客廳,吆喝著打開了門,萬萬想不到,門口站著一位美得讓我心臟狂跳的女人。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鵝蛋形的臉,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皮膚。深栗色的披肩長發柔柔地散落在胸前,發稍卻是波浪捲曲,很有時尚感。白色的短袖襯衫,長及膝蓋的深色桶裙,黑色絲襪,黑色的半高跟鞋,懷裡還抱著一個檔夾。 這副打扮是標準的白領打扮,也就是男人口中傳頌的OL。遺憾的是活頁夾擋住了關鍵部位,我無法判斷女人的胸部是否如傳說中那樣高聳,更遺憾的是女人雖然美到了極點,但神情淡然冷漠。

我當然認識這個女人,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戴辛妮。

「你好,我是住在你樓上的,就是六樓C座。」戴辛妮不但美,而且還細聲軟語,宛如小溪邊的黃鸛在低鳴,天啊,戴辛妮跟我說話了,她居然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7,我激動得全身顫抖。

「哦,我知道,我知道……有什麼事嗎?」我結結巴巴,這不能怪我,換作別的男人也許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我的衣服掉到你家陽台上了,我是來取回去的。」戴辛妮有點不好意思。

「啊?是什麼衣服?」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心想,是不是小內褲的主人找上門來了?

果然,戴辛妮羞澀地笑了笑:「是……是一條內褲。」她的冷漠消失了,這令我更加心動。

在公司里,很少有人看到過戴辛妮的笑容,為了這個笑容,我可以把月亮摘給她,何況一條小內褲?可是,我卻萬萬不能把小內褲還給她,因為小內褲沾有了精液,那是我龜頭滲出的精液,如果此時把內褲還給戴辛妮,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哦,真抱歉,我沒發現有你的衣物呀,你不如進來看看。」我只能佯裝說沒幻看見。

戴辛妮露出意外的樣子,她沒有踏進我的屋子,而是顯得很謹慎,我房子不大,她伸了伸膀子往我房子張望了一下,然後用迷惑的眼神看著我問:「怎麼會沒有呢?

我早上還看見,因為急著去公司,我怕時間來不及了,所以……所以就等到下班再來取……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在那……陽台的欄桿上,是……是粉紅色的,麻煩你再去看看。「

「真的沒有。」早上有個重要的行政會議,身為行政秘書的戴辛妮當然要早早去作準備。也許時間緊迫,她沒有來得及敲我的門,但她肯定小內褲就掉到我陽台上了。我不禁暗暗叫苦,沒辦法,我已否認在前,只能抵賴到底。

「怎麼會呢?哎呀,才新買的……」戴辛妮似乎很心疼這件內褲,她跺跺腳,再也忍不住看個究竟的沖動,踏進了我的房間,徑直向陽台走去。

我的陽台本來就不大,加上雜物之類的東西很少,一眼過去,就什麼都看清楚。

「也許又被風吹走了,哎,早知道早上敲你的門就好了,算了,打擾你了。」戴辛妮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嗯,是啊,真可惜。」我當然不放過與女神認識的機會:「你叫戴辛妮吧,既然是樓上樓下,那以後請多多關照。」一時笨拙,我不知說什麼好。

「對呀,你好像是策劃部的吧?」戴辛妮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她笑,雖然這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足以用閉月羞花來形容。

「對、對、對,戴秘書對我有印象,真好、真好,呵呵,我叫李……」我又開始結巴了,看見戴辛妮將要走出房間,我失落之極,心裡多麼期盼上天能幫我留住這個女人。

「李中翰是吧?」戴辛妮說出了我的全名,而且她居然停下了腳步。

我大為狂喜,這說明戴辛妮對我有印象,上天啊,您真仁慈!

然我感激上天只五秒鐘就突然想哭了,不是感激得要哭,而是痛苦得要哭;因為我發現枕頭下露出了一小截粉紅色的東西。

枕頭是藍色的,床單也是藍色的,粉紅色的內褲在一片藍色中顯得異常顯眼,我不但看到了那一小截粉紅色,戴辛妮也看到了,她瞪大了眼珠。

空氣在凝結,仿佛時間已停止。戴辛妮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冷肅,她在我反應過來前迅速地跑到我床邊,用兩根嫩白手指指尖夾住了粉紅色小內褲,一點一點地從枕頭下拖了出來。

我注意到戴辛妮的手指很美,又白又尖,像兩根嫩蔥,但我已經無暇去欣賞她的美指,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心想,我會死得很難看了。 「我的內褲怎麼會在你……你枕頭下?」小內褲在空中晃蕩,戴辛妮的臉冷得可以結霜,她厲聲質問我。

「對不起……我……我……」吞吐了半天,我脹紅著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看著戴辛妮,眼神里除了羞愧外就是乞求,我只能乞求這個女人原諒。 「李中翰,你這個變態。」戴辛妮赫然發現內褲上有一些黏滑的痕跡,她又羞又怒,似乎覺得小內褲已經污穢不堪了,怒罵了一句,她狠狠地把那條小內褲扔在了地上,然後像旋風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間。

「完了,這次真糗到了家。」我沮喪到了極點,暗嘆自己的運氣比狗屎還要臭一萬倍,狠狠抓了抓發昏的腦袋,我呆呆地把小內褲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小心地放進了口袋裡。

很意外,就在我準備把房門關上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氣勢洶洶的戴辛妮又突然殺了回來,她要幹什麼呢?我吃驚地看著戴辛妮,心想:她不會打我吧? 說實話,戴辛妮要真想打我,我反而非常心甘情願,哎!我只能嘆氣。 戴辛妮沒有給我耳光,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她直接走到我房間,掀開了床上的枕頭,又四處搜尋了一下後,厲聲問:「褲子呢?」

「你不是不要了嗎?」我已經從初時的羞愧和不安中恢復了過來,沒想到戴辛妮殺記回馬槍的原因還是為了那條內褲。

「我就是不要,也情願撕爛,扔進垃圾桶,就是不給你這個變態糟蹋。」戴辛妮一邊辱罵一邊用眼睛繼續四處搜尋。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戴辛妮的胸部很豐滿,很挺,白襯衫把她的胸部包裹得有些過緊,也許是極度地憤怒,戴辛妮的胸部起伏不停,我真擔心她胸前的鈕扣會突然繃落。

「扔到樓下了。」我想了半天,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你拿不拿來?」戴辛妮果然不相信我的鬼話,她叉起了柳腰,大聲向我呵斥,恥一副要不回小內褲誓不甘休的樣子。

「扔了。」我咬了咬牙。

「不拿是吧?你不拿我就砸。」氣急敗壞的戴辛妮走到我小書櫃前,抄起了一隻玻璃瓶子高高地舉起來。

那玻璃瓶子是一隻精美的水晶瓶子,瓶子裡有很多截面,把一堆五顏六色的石子放進去,就能從各個截面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暈,很夢幻。這是大學時,一個暗戀我好長時間的女孩送給我的,雖然那女孩的相貌不敢恭維,但這隻水晶瓶子卻陪伴我渡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真的扔到樓下了。」儘管我很心疼這隻水晶瓶子,但我絕不相信戴辛妮敢摔我的東西,我在心裡冷笑:嚇喊誰呢?

「砰!嘩啦……」瓶子碎了,玻璃碎屑四濺,我目瞪口呆。

「再不拿來,我摔你電腦。」戴辛妮走到我的電腦桌前,一手抓住了電腦螢幕。

「不要啊!你先住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大驚失色,看來判斷出現了失誤,在公司里我就知道戴辛妮很有個性,但沒想到她的脾氣是如此火暴,想想為7一條小內褲把事情搞得無法收拾,我是不是腦子進水?為了不讓左鄰居右舍聽到,我趕緊把門關上。

「拿來。」戴辛妮叉腰的樣子簡直就是只母夜叉。

我投降了,依依不捨地從褲兜里掏出了小內褲遞了過去。

戴辛妮怒罵了道:「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以為我好欺負?真是賤。」

「你說內褲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本來已經打算投降的我被這「賤」字激怒了,手剛伸到一半,我又縮了回去。我決定習難這個貌美如花,但兇悍似潑婦的戴辛妮。 「什麼?證據?難道我會上門討一件別人穿過的內褲嗎?你變態就算了,別把別人也想骯髒了。」也許擔心剛才把水晶瓶子摔碎發出的巨響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戴辛妮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不過,她說的話依然尖酸刻薄。

我的怒氣一點一點的增加。

「難說,這麼漂亮的內褲男人都喜歡,你是女人,更難免會起貪念。嘿,你不7把證據拿來,就休想把這條內褲拿回去。」我開始對戴辛妮針鋒相對。4B「好,李中翰,我把同樣顏色的內衣拿來給你看,我讓你無話可說。」氣極敗壞的戴辛妮沒想到我會找碴,話剛說完,又一次沖出了我的房間。

看到戴辛妮氣惱的樣子,我心裡有了一絲得意的舒坦,只是看到滿地的碎玻璃我又怒火中燒,腦子轉了轉,我計上心頭。

「登、登、登」戴辛妮的半高跟鞋雜亂無章地敲打著地面,很快,她又從樓上旋風般跑到我的房間,她的手裡多一件粉紅色的東西。

「看到了吧?這是一套的內衣。」戴辛妮展開了手上的粉紅色東西。果然是一件薄薄的蕾絲乳罩,同樣非常性感,非常誘人。我一看,更是見獵心喜,一種據為己有的強烈慾望驅使我要把這套漂亮的內衣奪過來。

「看到了。」我冷冷地說道。

「拿來。」戴辛妮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學過法律嗎?」我沒有把內褲還給戴辛妮,也沒有接她的話,我一邊關上門,一邊反問戴辛妮。

「囉嗦什麼?我要回我的東西跟我學法律有什麼關係?別浪費時間,我一秒也不想站在這裡。」戴辛妮很不耐煩。

「根據民法第一百四十六條,辱罵公民屬於侵犯人權,現在社會強調人權,你知道嗎?從你進入我家開始你一共罵了我三次變態、一次賤,這已經屬於情節非常嚴重地侵犯我的名譽權、隱私權。按照法律規定,你將被處以罰款和七天之內的警告性拘留。」

關上房門,我很認真、很嚴肅地開始了我的報復行動。身為一個金融投資的策劃,我對國家法律是比較熟悉的,這是我所學的一部分。我相信,戴辛妮一個行政秘書,對法律應該懂不多。

「少拿法律來壓我,因為你就是賤,所以就變態,我說的是事實。」戴辛妮還是那麼盛氣凌人,只是她很專注地回答我的話,讓我感到魚兒上鉤了,我暗自竊喜。

「請問,我怎麼變態?怎麼賤?請戴辛妮小姐說話注意點,現在你已經是第四次說我變態,第一、一次說我賤了,我們所說的話我已經開始用手機錄音了。」我站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把手機拿了出來,擺在茶几上。雖然我心中並沒有把握矇騙到戴辛妮,但我嚴肅的表情和規範的用語一定給戴辛妮的心理造成壓力。

「錄……錄什麼音?哼,我說錯了嗎?你拿我的內褲做什嗎?」戴辛妮眼神有些飄忽閃爍,我知道,她開始心虛了。

「笑話,我一偷二不搶,我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撿到了一條內褲,就冒犯了你?請問,我怎麼變態了?我怎麼賤了?」我開始冷笑,對於戴辛妮露出怯態,我暗叫有戲。

「那我要回內褲你為什麼不給?你不給我才罵的。」戴辛妮眼睛緊盯著茶几上的手機,似乎有些忌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高亢了。

「內褲上又沒有寫你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樣的內衣,我才知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把內衣給我看,而我又拒絕還內褲給你,那我才有錯。對不對?」我壓低聲音,顯得低沈有力,這種聲音對女人的聽覺具有穿透力,何況我有理有據。

「哼,現在你知道內褲是我的,你把內褲還給我就可以了,還囉囉嗦嗦那麼多做什嗎?」戴辛妮不但露怯了,還開始強詞奪理。

我心中更是暗喜。

「戴辛妮,你也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罵我只是小事,只屬於民法。但你摔壞了我的瓶子,那性質就不同了。根據國家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三款,你蓄意破壞公民財物,傷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將被提請刑事訴訟。按照刑法,你將分別被判處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來剛好十年。」我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告訴戴辛妮。

其實這些法律條文我記憶早已模煳,至於是多少條,多少款的規定,我都是在胡說,而且我手機的錄音功能也沒打開。就是打開了也沒有用,因為我與戴辛妮之間的距離太遠,根本就錄不了音,我只能做個樣子嚇唬戴辛妮。

戴辛妮當然不知道我只是嚇唬她,聽完我的敘述,她的臉色漸漸凝重,只是她嘴上還不服輸:「亂說,你亂說,我承認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沒有傷害你。」 「嘿嘿,你看我的腳就知道了。」我故意冷笑一聲,用手指了指腳踝上的一條小傷口。

原來我的?上被碎玻璃劃破了一道傷口,傷口雖然很小,但鮮血已經滲出,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剛才心情放鬆下來,我突然感到一絲刺痛,這才發現腳踝被碎玻璃割傷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傷也叫傷害?」輪到戴辛妮感到委屈了。

「也是,這點傷不算什麼,但你入屋行兇,入屋破壞財物的行為太惡劣了!不過,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計判刑上會減半,也就五年時間,如果再加上你父母和律師求情,估計只有兩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監獄表現良好,那麼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獄,一年時間而已,不怕,很快就過的。」 「你……你別嚇人,最多我賠你瓶子,賠你醫藥費就是了。」戴辛妮臉色都青了,她緊張地擰著手裡的蕾絲乳罩,在她看來,莫說坐一年牢,就是坐一秒鐘的牢她也絕對不願意。

「賠?醫藥費我就不說了,單說那瓶子,你知道嗎?這瓶子是……是我的初戀情人送給我的,她……她得血癌,早已經過世了,這瓶子是……是她留給我唯一的紀念物,你……你卻把這瓶子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我在噴咽,痛苦的表情把戴辛妮一下子帶到了悲涼的氣氛當中,我故意把頭擰過一邊,那情形就如同電影里的大情聖一樣,而我把頭擰過去,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強忍的笑意,內心中趕緊對那個送我水晶瓶子的女同學連連說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說笑的,你沒有得血癌,也沒死。

一陣寂靜,我眼角的餘光發現,戴辛妮無力地坐在了我的電腦前的椅子上。 「你想怎麼樣?我……我……」戴辛妮緊張地注視著我,她的語氣很軟,簡直就是可憐兮兮的。

「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看來你也不是故意的,乾脆……乾脆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吧。」我決定給戴辛妮的心理以致命的一擊,拿起手機,佯裝要撥電話。 「哎、哎,別這樣,李中翰,我們同事一場……你別這樣嘛。」戴辛妮從椅子上跳起,向我飛奔而來,一手奪過我的電話。

「你還搶手機?」我誇張地瞪大了眼珠。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罵你,我只是這段時間工作很不開心,所以脾氣不好,我求你別生氣了,不然我賠你錢,好嗎?我不知道這瓶子對你那麼重要,我想辦法找回同樣的瓶子,你別打電話了,我求你第三章 過分要求

戴辛妮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滾動,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滴落下來,她不再兇悍,也沒有了驢傲,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心動,何況是我? 我的目的達到了,而且超過了預期。

我故意低頭沈思了一會,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同事一場,我沒有必要做那麼絕,嗯,那我提一個條件,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戴辛妮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

「瓶子摔了就摔了,雖然我很傷心,但摔碎了也是天意,也許是上天要我忘記那個初戀情人。你呢,你不必費心去找什麼同樣的瓶子了,哪怕樣子相同,也不是原來那個了,對不對?」

「嗯,你說得對。」戴辛妮這樣子,我想我說太陽是黑色的,她也一定會點頭。

「我也不是變態,我只是留意你很久了,你很漂亮,很吸引我……」我一邊說一邊觀察戴辛妮,我發現她開始臉紅了,天啊,她真的很美,越看越美。 也許是色膽包天,我厚著臉皮接著說:「但我知道,像我這樣身份卑微的男人是配不上你的,所以,我只能暗自喜歡,暗自欣賞。我不敢有太多的奢求,既然你的內衣掉在我的陽台,也算是天意,乾脆你就送我一套內衣吧,可以嗎?」 「內衣?你……你怎麼提這麼過分的要求?」戴辛妮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不可以嗎?」我溫柔地問,手裡不停地晃動手機,這是一個暗示,也是威脅,嘿嘿,不同意我就要報警囉。

「好吧。」戴辛妮權衡利弊,很難為情地把手中的那件粉紅色乳罩遞了過來。 「哦,我的意思是,要你現在身上穿的那套內衣。」很奇妙的心態,戴辛妮輕易把乳罩遞過來令我立即有了得寸進尺的想法,我咬咬牙,決定趁熱打鐵,雖然荒唐了點,但總要嘗試一下。

「你……你真好過分耶!」戴辛妮吃驚的看著我,不過,我看得出她並不是很生氣。

「求你了。」輪到我乞求了,看著戴辛妮猶豫的神情,我內心狂跳,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我承認,我的手段很卑鄙,很無賴。

「這……這怎麼可以呢?」戴辛妮高聳的胸部不停地起伏,她只是在猶豫,並沒有堅決地說不行。所以我對得到戴辛妮的貼身內衣充滿了信心,我焦急而熱切地看著戴辛妮。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戴辛妮在我灼熱的目光注視下,再次低下了頭,她用小到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去洗手間。」說完,她站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上洗手間做什麼?緊張到尿急?我在納悶。

等了很久,戴辛妮終於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她瞟了我一眼,臉紅紅的,低聲說道:「內衣,放在洗手間裡了。」

「啊,真的?」我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沖進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壁掛上,除了掛著我的毛巾外,一件乳白色的乳罩也靜靜地懸掛著,我激動地走過去,用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手指間,戴辛妮溫暖的體溫我依然清晰地感覺到,還沒有靠太近,乳罩上的芳香就飄進了我鼻子,那芳香很濃郁,很特別,也許除了香水、沐浴乳、汗液外,還有的就是奶香和體香了,那麼多的氣味攙雜在一起,對我的吸引力絕對是致命的。

我硬了,硬得非常厲害,我第一次感覺到自瀆已經無法滿足,我很想女人,很想和女人做愛。

走出洗手間,我奇怪地看著戴辛妮,她並沒有離開我的房間,而是拿著掃把打掃地上的碎玻璃,她的緊身白色襯衫里兩顆凸點已經若隱若現,天啊,我血液沖上了大腦,但我還是強忍著慾火走近了戴辛妮。

「嗨!」我小聲地喊道。

「嗯?」其實我不喊,戴辛妮也知道我走近了她身邊,她還在掃著玻璃,但我知道,她在注意我,因為她的臉一直紅著。

「我說的是一套,好像缺了一件。」我發現自己不但色,簡直就是厚臉皮,厚到了極點。

「我……我改天洗了再給你。」戴辛妮突然間就變了,變得溫柔婉約,就像一個淑女,身上的驕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真懷疑眼前這個美女是不是戴辛妮。 「不,我就想聞你身上的氣味,不洗最好。」這句話夠下流,不過我已不在乎,我現在的膽子比天還大,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改天好不好?」戴辛妮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她胸口急劇起伏,襯衫里的那兩顆凸點越來越明顯,也許發現我盯住她的胸口看,她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了起來,只是她一對眼眸有些水汪汪。

「不行,如果你不會脫我來幫你。」不是我不溫柔,也不是我不解風情,只是女人太擅變,說不定明天她就會變卦,為防夜長夢多,我迫不及待地堅持,真是色膽包天。

戴辛妮看了我|眼,咬了咬紅唇,無奈地坐到了沙發上,隨後撩起裙子,以很快的速度脫下了內褲。她拿著內褲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你真噁心。」說完,把手中的物事往我身上一扔,轉身跑出了房間。 我接住內褲的瞬間,整個大腦是空白的,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戴辛妮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捧著暖烘烘的內褲,眼珠快要掉出來了,哇!不會是做夢吧? 我用顫抖的雙手撫摸手中的纖薄,小內褲上細緻的繁花針繡堪比藝術品,驚謀地發現,手中這條內褲快濕透了,尤其中間的那一灘水印上還有了一些分泌,腥臊的氣味撲鼻而來、,在鏤空的蕾絲間竟然還夾著兩條捲曲軟毛。

我猛然醒悟,大罵自己是一頭大蠢豬,然後發瘋地沖上六樓C座,摁響了門鈐。

「腿有傷,想找你要OK蹦。」這是我想到唯一可行的藉口。

「我這裡沒有OK蹦。」戴辛妮故意地靠在門邊,交叉著雙腿,輕甩了一下她的秀髮,還故意挺了挺豐滿高聳的胸部。

我如遭電擊,心中大吼:這不是在誘惑我嗎?這不是故意刺激我嗎?天啊,她怎麼能這樣?

「跟你說了那麼久,口乾舌燥的,你總給我一杯水喝吧?」我絞盡腦汁,就是想騙戴辛妮把門打開,我發誓,只要門一打開,我就……

「不行噢,口渴就回家去喝,請放心,你家那麼近,我保證你不會渴死。」戴裡面的房門開了,我隔著防盜門看到一道美妙的身影。戴辛妮站在防盜門後盯著我,她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什麼事?」

「你把門開開。」我就像一頭飢腸轆轆餓狼,正在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為什麼要把門打開?」戴辛妮居然向我眨了眨眼睛,如電的眼波橫掃了我狂熱的心靈。

辛妮猛搖頭,我看得出她一直在忍住笑。

隔著一扇門,就隔著一扇防盜門,我居然無計可施,我懊惱地問:「進你家坐坐總可以吧?」

「不行,我這裡從來沒有男人進來過,何況……何況你太危險了。」戴辛妮一邊梳理著她的秀髮,一邊耐心地和我周旋。

「我危險?剛才你在我家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嘛!」我急忙辯解。

「那是你當時有些顧慮,現在就不同,現在的你什麼都敢做,所以……所以你現在很危險,幸好,我在你變得很危險之前逃走了。」戴辛妮終於笑了,她吃吃嬌笑,笑得很狡黠,笑得很得意,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笨蛋。 我茫然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次我真服了。

那一晚,我無法入眠,我一直在想,如果早一點動手,早一點進攻,我是不是已經抱得美人歸了?我悔極了,胃都痛了,我不停地大罵自己是一個超級的大笨蛋。

第二天,我帶著疲倦的身軀和興奮心情去上班,我期望見到戴辛妮,不管怎麼說,她至少不討厭我,至少對我笑。在公司寬敞的大門前,我等到了戴辛妮,她還是一身標準的。L打扮,只是她換了一套衣服,黑色長袖襯衫,白色的筒裙,白色的高根鞋,也許心情不錯,她臉帶笑容,神采奕奕,走起路來步伐輕盈,婀娜多姿。

我興奮地迎了上去,噫?戴辛妮見我之後,竟然恢復了她那冷漠淡然的神情,她甚至沒有看我,我在她眼中就如同一個陌生人。

我的心發冷,冷到極點,難過、憂傷、憤怒……什麼滋味都來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我只覺得天塌了下來。

說實話,我並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只是現實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一天之前我還充滿了幸福,一天之後我卻如臨深淵,哎!我真想哭,但我還不死心,站在公司的門口,我焦急地等著戴辛妮下班,可是,我等到晚上九點,也沒看到戴辛妮的身影。

我又回到住處,直接就上六樓C座,結果門鈐摁響六十五次,也沒見有人開門。

我失望極了,也明白了,明白戴辛妮不想見我,不願意見我,不屑見我。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有失戀的感覺,那天晚上,我又自瀆了,我聞著那條依然腥臊的內褲自瀆了三次。

從那一天以後,戴辛妮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我嘗試著四處打聽,結果什麼消息都有,有人說她就在公司里,有人說她去旅遊了,有人說她生病了,有人說她出國了,還有人說她突然結婚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都見不到她了,無奈,我只有收拾失落的心,重新投入到我的工作中,生活是如此美好,我告誡自己。

半月後,我升職了,從策劃部正式轉入投資部,成為了投資部的投資助理。 七天的探親之旅不僅帶來了我的表妹,也帶來了輕鬆愉悅的心情,但不知道為何,我心裡依然思念著戴辛妮。此時,我站在戴辛妮的房門前,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摁響了門鈴。

咦?很意外,太意外了,我吃驚地看著門房打開,一張熟悉而俏麗的面容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戴辛妮,半個月不見,她依然對我有強烈的吸引力,雖然衣著隨便,頭髮還濕滴漉的,但她美到了極點。 「嗨!」我假裝很鎮定,儘管心潮澎湃,但我想在戴辛妮面前表現出很瀟洒的樣子。

「探親回來了?」戴辛妮一邊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向我猛眨眼,雖然隔著防盜門,但她狡黠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似乎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 「你知道我去探親?」我假裝很吃驚地問。

「廢話,我是行政秘書,公司的人上班打卡、請假休息都歸我管耶!」戴辛妮漫無經心地說著。

「我聽……聽說你不在公司了?」沐浴露的香味鑽進我的鼻孔,我的眼珠又要凸出來了,也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戴辛妮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和我說話時,頭髮上的水珠不斷滴落在胸前,碩大乳房上的兩顆凸起小點越來越清晰,我可以肯定,戴辛妮沒有穿乳罩。

天啊,她是故意的嗎?她又在誘惑我嗎?我脆弱的心翻起了滔天巨浪,目光再也無法從戴辛妮身上移開。

「是呀,我被關進監獄裡了。」戴辛妮把身體依靠在門邊,突然噘起了小嘴,好似有滿腔的委屈。

「關、關進監獄?出什麼事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摔壞了一個人的瓶子。」戴辛妮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啊?」

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戴辛妮在戲弄我,我欲言又止,滿臉發燙,支吾了半天,才用世界上最誠懇,最溫柔的語氣乞求道:「都過去半個多月了,你原諒我吧!」

話剛說完,戴辛妮尖厲的咆哮就滾滾而來:「原諒你?為什麼原諒你,你居然膽敢騙我?還騙走了我的內衣,哼!我也讓你嘗嘗被騙的滋味,我就是要報復你,哼!居然用法律嚇我,那天我是氣煳塗了,中了你的奸計,告訴你李中翰,這事情還沒完。」

「砰!」門關上了,但我笑了,戴辛妮說這事情還沒完,我心想:拜託,你最好一輩子都沒完沒了地報復我。

肯德基的東西我說不上討厭,但也絕對不喜歡吃。

然我卻買了四個雞肉漢堡、四個魚香漢堡、兩包薯條,再加上四隻炸雞腿、四隻辣雞翅,還有四杯果汁。看來,我的心情很不錯,心情好,胃口就好。 「哥,你怎麼買了四份?」天氣悶熱,剛換下衣服,只穿著一件弔帶小背心和沾熱褲的小君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當然是四份呀,你吃兩份,哥吃兩份,怎麼了?」我同樣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君,只是我的眼睛偷偷在小君裸露的嫩腿上蹓了一圈,哇!這條嫩腿比新鮮的蓮藕還要嫩、還要白,神品啊!

「哎呀,哥你真是的,我要減肥,本來就只打算喝果汁,其他都是點給你的,你怎麼會買四份呢?」小君氣鼓鼓地叫嚷道。

「什麼?你不吃?減肥?你敢減肥我明天就送你回家,快吃。」小君的身材很好,一米六三的身高,卻只有四十五公斤的重量,雖然看起來很勻稱,但我和姨父姨母都覺得小君再胖上一點就好了,可沒想小君居然要減肥,真急死我了,我兇狠地下達了必須消滅一個漢堡,兩隻雞翅的命令。

小君嬌滴滴地撒嬌:「那我吃一隻雞翅算了。」

「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還討價還價?必須吃,這是衛兵的命令。」我惡狠狠地瞪著小君。

「放屁,衛兵是要聽公主的,公主最後決定了,只吃兩隻雞翅。」小君顯然對我兇狠的眼神不屑一顧。

我在冷笑:「不吃是吧?你可別後悔。」

對付小君,我有超級無敵殺手哆,她的身體異常敏感,小時候只要她不聽話,我就搔她癢,每次搔完她癢後,她就會變得附首貼耳,溫順乖巧。現在小君又不聽話了,看來我還是要使出殺手珍。

「李中翰,你敢?」看著我摩拳擦掌的架勢,小君杏目圓睜,她明白我要幹什麼。

「再問一遍,吃不吃?」我做出了捲袖子狀。

「不吃、不吃,就不吃。」小君倔強得要命。

我撲了上去,小君大聲尖叫,雙手亂舞,雙腿亂踹,防守得密不透風,但這難不倒我。我身材高大,還力大無窮,對付這位嬌滴滴的小妹妹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一招「泰山壓頂」,小君的防守頓時崩潰,我的雙手閃電般伸進了小君的腋窩,一真亂蹭,小君倒在我懷裡咯咯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就連眼淚也笑了出來,見小君還不肯就範,於是,我加大了播癢的範圍,除了腋窩外、腋下、雙肋、脖子……我都一一光顧。

小君突然轉身,奮力掙扎,我一不小心,把小君撲倒在沙發上,雙手穿過弔帶小背心,從她的雙肋滑入,又慣性向前,不偏不倚,正好握住了兩隻又軟又彈的東西,我大驚,慌亂想抽手,但已經來不及,雙手被小君壓在乳下,兩隻滑膩溫軟的大肉球結結實實地被我掌握,我甚至能感覺到兩粒小肉。

「哎呀,哥,你的手。」小君大叫。

「你壓住我的手了,你起來。」我也慌忙大叫,沒想到,我自己還壓在小君的後背上。

「你不起來,我怎麼能起來?」小君焦急大叫。

「哦!」我慌忙站起來鬆手,尷尬得連看小君的臉也不敢看。

「不吃啦。」聽得出小君在發脾氣。

「嗯,那、那不吃就不吃,哥……哥下樓幫你買牙刷,毛巾……」我心虛地站了起來,穿上鞋子就要逃走。

「還有沐浴乳啦。」小君在我身後大喊。

「哦,對、對,還要買什麼?哥一起買了。」我回過頭,眼神閃爍地看著小君。

「買這個。」一隻鞋子向我飛了過來,我剛一閃躲,又被一個抱枕剛好砸中腦袋,我嚇得落荒而逃。

樓下就有一個大型的商場,毛巾、牙刷和沐浴乳很快就買齊了,但我卻不敢馬上回家,剛才旖旎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這小君,發育那麼好了?奶子大得一隻手都幾乎抓不過來。」我興奮地嘀咕,沒有悔恨,沒有罪惡感,下意識地,我看了看雙手,還聞了聞手掌心,仿佛能聞到少女的乳香味。

我不禁暗嘆:李中翰呀,李中翰,一個是你表妹,一個是戴辛妮,你要選誰呢?

什麼?兩個都要?唉!你別胡思亂想了,想多了,腦子會進水變白痴的。 四處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覺得腿有點累了,我才拎著小君的日用品回到了家。

「去那麼久?是不是看見哪個美女了?」小君的氣還沒有消。

「沒有、沒肩,看見了幾個同事聊了一會。」哎,我心裡暗嘆,真是作賊心虛呀,轉眼間,我表妹就變得強勢,我變成了弱勢,這只能怪我自己。

「哼!把這些東西全吃了。」小君命令道。

「哦。」我拿起了茶几上的雞腿、雞翅胡嚼亂啃,不過,我也確實餓了。狼吞虎咽中,我偷瞄了小君一眼,見她小臉緋紅,美得難以形容。

夜深了,儘管我腦子裡不停地胡思亂想,但困意還是襲了上來,我在客廳的沙發上沈沈睡下了。

「李中翰……」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夢中驚醒的我從沙發跳起來,沖進了房內,因為尖叫的聲音來自小君。 「怎麼了?怎麼了?」我大聲問,只不過,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不但說不出話來,還滿臉羞愧,羞得無地自容。

我的床上,散落著幾件女人的內衣褲,而小君的小臉都氣到煞白了。

「快把這些東西拿走,真是噁心死了,想不到你那麼變態,居然偷女人的內衣,我告訴你李中翰,以後再偷這些女人的東西,我、我就告訴我爸!」小君不停的尖聲怒罵,她一定認為我是一個變態的採花淫賊。

我急忙辯解:「不是偷的,是……人家給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人家給你的?」小君勃然大怒:「你一沒有結婚,二沒有女朋友,誰給你的?你說不出來了吧,哼!枉費我這麼尊重你,可你太令我失望了,還放在枕頭下,真不知羞,快拿走開啦,我都快要吐了。」小君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後,竟然全身發抖。

「好啦、好啦,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明天再跟你解釋,晚了,你先睡覺吧。」

我慌忙把散落的內衣褲撿了起來,又一次落荒而逃。

早上醒來,天已大亮,看見小君還在睡懶覺,我不敢吵醒她。洗漱完畢,我給小君留了一張字條:小君,哥去上班了,冰箱什麼都有,你先自己照顧自己,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千萬不要跑遠了,切記!晚上哥下班後帶你去吃飯、逛街。最後,哥再重申一次,那些內衣確實是一個女人給的,只是那個女人最後把哥甩了。

我知道小君很心軟,我寫得可憐點,小君絕對會原諒我。

*** *** *** ***

KT公司是、一家大公司,這裡人才濟濟,美女如雲。

人才最多的就是我們投資部,而美女最多的當然是秘書部。

秘書部分為行政秘書處和公關秘書處。行政秘書處主要是負責公司的一切瑣碎事情,比如上班考勤、衛生管理、打字排版之類的。工作辛苦,工資待遇也不高,戴辛妮就是行政秘書的主管,只因她太過漂亮,又經常出入公司高層的辦公室,所以關於戴辛妮的閒言碎語很多,不過,據我長期慎密觀察,戴辛妮仍然是待字閨中,由於眾多的仰慕者望而怯步,我這個普通的小白領才有了可乘之機。 公關秘書處就不同了,那裡工作輕鬆,待遇豐厚,裡面的主管是一位叫莊美琪的大美女,她精明能幹,酒量驚人,加上性格豪爽,所以莊美琪在公司里人緣非常好,她也是我的紅顏知己。公關秘書處一共有六位年輕美貌的公關秘書,她們是:趙紅玉、章言言、何亭亭、樊約、羅彤、唐依琳,加上莊美琪共七人,號稱下凡到上寧市的七仙女。

這七位仙女不僅年輕貌美,而且身材火辣,都有傲人的胸脯,這不是巧合,公司錄用公關秘書的首要標準就是要有挺拔的大胸脯。

當然,我們公司不僅僅有七仙女,還有不少低調的美少婦,其中一位還是美熟婦,她叫郭泳嫻,是行政秘書,歸戴辛妮管。我對成熟的女人特別感興趣,自然留意到有這麼一位成熟的佳人。

儘管秘書處里美女雲集,但在大家的眼中,我們投資部也有出美女,而且出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她就是我們投資部經理杜大維的妻子葛玲玲。我在上寧市生活了兩年,還沒有見過能與葛玲玲比肩的女人,所以,不要說在KT,即便贊美葛玲玲是上寧市的第一美人也不過分。

據說,當年杜大維追求葛玲玲,追了兩年都沒有追到手,眼看葛玲玲就屬於別人的了,卻不知道杜大維用了什麼手段,硬是從眾多競爭者中把花魁奪了過來。所以,儘管杜大維在公司里人緣不佳,但他能追到如此絕色的女人,還是讓我們公司上下所有的男人都佩服得無體投地。

我也佩服杜大維,表面佩服,實則嫉妒……

站在投資部經理辦公室門前,我很有禮貌地敲了兩下。

「進來。」裡面傳了一道嬌滴滴女聲,我心裡一陣狂跳:莫非天下第一美人葛玲玲也在?、不是我齷齪,總惦記著別人的老婆,而是像我這種好色之徒無法欺騙自己的道德心,如此佳人,哪怕是別人的老婆,我也要養養眼。76我推門而進的一瞬間,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坐在寬大辦公靠背皮椅上,低頭看文檔的不是投資部經理杜大維,而是一位美艷絕倫的女人,她就是杜大維的妻子葛玲玲,看來今天運氣不錯,遇見了神鳳不見尾的大美人。

此時的杜大維正跪在辦公桌上,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老婆,別這樣,有什麼話回家再說,這位是剛升職的同事,我有很多工作事情要交代他。」杜大維無奈地看著我,他不但跪在辦公桌上,藍黑相間的領帶也被美女用手牽拉著,領帶幾乎勒緊了杜大維的脖子,乍看之下,好像一位美女牽著一隻肥狗。

「你不說清楚昨晚去哪,你今天就別想下來,哼,別說是同事,就是朱九同來了,你也給我跪著。」說話的美女就員?玲玲。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葛玲玲雖第四章 有裙子就有女人

聽葛玲玲的話,我猜她懷疑杜大維昨晚去鬼混了,他以好色聞名,公司里有不少女人被他威逼誘惑,葛玲玲的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老婆,我不是說了嗎?最近業績不好,我昨晚心煩,就獨自一個人到海邊喝酒去了。」杜大維的搪塞雖然拙劣,卻也無懈可擊。

「看來你還是還想繼續跪下去了,哼!你除了喝酒就是女人,只要喝酒就要女人,你說你一個人喝酒,獨自一個人在海邊吹風,我會信嗎?除非我是瘋子,否則我死也不相信你編的鬼話,跪好點。」

也許手累了,葛玲玲放下了手中的領帶,雙臂交疊,翹著一個很優雅的二郎腿,一頭如雲的秀髮盤在腦後,用一隻精美的夾子夾著,看起來既隨意又嫵媚綽約,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成熟韻味絕不是雙十年華的少女可比,別看她兇巴巴的樣子,那水汪汪眼神里蕩漾的風情令一旁的我看得心臟忤評直跳。

兩夫妻吵架,我在中間多少有些些尷尬,心裡正想著怎麼告退,可這時,我發現杜大維猛向我猛使眼色,我當然心領神會,那意思就是讓我想想辦法,幫他解圍。

但心領神會歸心領神會,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說到夫妻吵架,外人介入那是最愚蠢的,無論怎麼做都不討好,我正想裝作沒看見,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暗喜,終於有人來了,來人多,葛玲玲也不好鬧下去。

出乎我意料,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戴辛妮。

灰色柳條紋職業裝輕佻了些,但戴辛妮穿什麼都順眼,我的口水又在齒頰間打轉。

戴辛妮顯然對葛玲玲責罰杜大維的手段習以為常,她只說說幾句話,杜大維就不用跪了:「杜經理,董事會議有些事情要徵詢你,請你馬上到會議室開會。」 「哦,好的,我馬上就來。」杜大維挪動肥胖身體,從辦公桌上爬下。 葛玲玲還是一臉怒氣,卻也沒辦法:「開完會馬上回來,我就在這裡等著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杜大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如釋重負地走出了辦公室。

「請你到我辦公室,辦理調職手續。」這句話是戴辛妮對我說,她的態度既冷漠又高傲。

我只好跟隨戴辛妮離開,在她的身後,我發現戴辛妮的臀部真好看,很圓很翹,形同滿月,我的腦子不禁又想入非非。

剛進戴辛妮的辦公室,她就冷冷地叮囑:「以後杜大維的事你別摻和,別看杜大維傻乎乎的樣子,其實他陰險狡詐,他能在投資部經理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年就證明他不簡單,你在投資部工作要小心些。」說到最後,戴辛妮的語氣漸漸溫柔。

我的內心激動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不是在關心我嗎?她關心我不就是喜歡我嗎?

「謝謝辛妮,謝謝辛妮的提醒。」我笑得嘴都合不攏。

「什麼辛妮?叫我戴秘書,辛妮是你能叫的嗎?」戴辛妮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哦,戴秘書,謝謝你的提醒。」我對女人真的難以理解。

沈默了一會兒,戴辛妮突然問了我一句令我大吃一驚的話:「你家裡來了女人?」

「啊?你怎麼知……知道?」我很吃驚,心想小君剛來,戴辛妮怎麼知道?難道她監視我?

「你家裡來廿麼女人不關我的事,但深更半夜的,喊那麼大聲影響別人。」戴辛妮的臉色變得鐵青。

「哎,昨晚我妹妹發現了一隻蟑螂,嚇得哇哇大叫,真不好意思啦。」沒想到小君昨晚的一聲尖叫傳到了戴辛妮的耳朵里,我趕緊狡辯,幸好本人腦筋轉得快,總不能說我妹妹發現了一大堆女人的內衣褲吧!

「你妹妹?親妹妹還是……」戴辛妮的大眼睛緊盯著我。

「是表妹,叫李香君,剛高中畢業,這次回家探親,我姨父、姨媽讓她跟我來上寧市玩幾天。」我如實交代,生怕戴辛妮誤會下去。

「哦,原來這樣,李香君這名字很好聽嘛。」戴辛妮叨念著我表妹的名字,她臉上的冷漠悄然消失,代之而來的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雖然怪異,但快把我迷死了。

我呆呆地看著戴辛妮,戴辛妮臉一紅,嬌嗔道:「李中翰,你可以走了。」 「好吧。」我剛站起來,戴辛妮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叮囑了一句:「你少跟葛玲玲說話。」

「葛玲玲很野蠻,我一般不與野蠻的女人說話。」我輕笑,似乎另有所指。 戴辛妮大聲道:「我也很野蠻,你以後別跟我說話。」

「你一點也不野蠻。」我笑嘻嘻地看著戴辛妮,眼光自然從她美麗的臉轉到高聳的胸脯,那襯衫確實太過緊身了點,鈕扣要繃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戴辛妮捕捉到我猥褻的目光,桃紅粉嬌艷欲滴,只是聲音卻是兇悍異常:「看什麼看,快滾啦!」

她看起來不但兇悍,還很野蠻,我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小君就不同,她很溫柔,很容易哄,我果然沒有猜錯,心腸軟的小君不僅原諒了我,還安慰我說:「哥,你別傷心了,好女人多的是,我有幾個好同學,她們又聰明又漂亮,有的你以前見過,有的你沒見過,呃,等等吃完飯,你帶我去買衣服,我就幫你介紹一個,好不好?」

前面的幾段話,我還聽得眉飛色舞,龍心大悅,直到最後幾句我才徹底地明白,女人年紀小小就很狡猾。

我故意嘆氣:「看在我們兄妹的份上,你就少買點,嗯,就買一件上衣、一條裙子、一條褲子、一雙鞋子,對了,再買一隻袋子,外加一支新款手機。公主殿下,這樣您滿意了嗎?如果不滿意,還需要添置些什麼,您就儘管說。」 「勉強滿意啦。」小君咯咯地嬌笑,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

「吃吧,還笑。」我往她的碗里夾了一顆紫菜肉丸。

「謝謝哥,不過點那麼多菜我哪吃得完?」小君看著滿滿一桌豐盛的美味菜肴大吞口水。這頓飯明著說是為了小君接風,實際上我也是為了討好這個小妮子,省得她在姨媽面前告我的黑狀,說我收藏女人的內衣。

可愛的小君自然吃得眉開眼笑,嘴裡還一個勁地埋怨:「完了完了,辛辛苦苦減肥兩個月,一下子又回到兩月前,真討厭,點這麼多好吃的,你這不是害我嗎?」

小嘴上埋怨,手上卻把一隻大海蝦的外殼剝光,露出鮮嫩的蝦肉,靈巧的小舌頭一勾,把蝦肉含在小嘴裡,一邊向我眨眼,一邊享受地咀嚼,還不時吮吸尖尖的手指頭。

我暗暗驚嘆小君的魅力,這吮手指頭的一幕,看得我怦然心動,浮想聯翩。 剛斟上了一小杯紅酒,突然,小君嬌唿一聲:「哎呀,哥,麻煩你遞餐紙給我。」

原來,小君的臉上不小心沾上了菜汁。

我把一包餐紙遞了過去。

小君撒嬌發嗲,十指張開:「手都是油啦,幫我擦一下嘛。」

「好吧,把臉伸過來。」我拿起紙巾。

小君仰起姣美的粉臉,噘起紅潤的香唇,長長的睫毛下,雙眼微微閉合,只露出一絲曖昧的縫隙,這銷魂的姿勢宛如情人間的索吻。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幸好是大庭廣眾之下,否則,我一定會吻下去。

沒有否則,我拿起紙巾輕輕地擦拭小君的臉上的油漬,指間不經意划過她的肌膚,進而觸到了飽滿的紅唇。我注意到,小君輕輕顫抖了一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驀然睜開,在我臉上轉了兩圈又半眯了起來。看得我神魂顛倒,熱血狂流,手指竟捨不得從小君的唇邊移開。

「啊,這麼親熱呀?」一道如黃鸛般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回頭一看,天啊,這不是戴辛妮嗎?

「戴秘書,你好,坐,你請坐。」驚喜多過尷尬,沒想到戴辛妮會突然出現,我趕緊站起來,潛情招唿戴辛妮坐下,她一改早上的冷漠,滿臉春風,笑顏甜美,我注意到,戴辛妮下班後刻意地打扮了一番,粉藍色的百摺裙下露出了修長的大腿,深色的柔紗上衣盤花封領,繫著一條絲帶。看似保守,不過衣料貼身合體,襯托出高高聳起的胸部,乳罩的輪廓隱約顯露了出來。

我想我再不深唿吸,鼻血就會流出來了。

「和幾個朋友來吃飯,碰巧看見你。」戴辛妮嫵媚優雅,盈盈坐下,一雙美目卻緊緊盯著小君,小君的眼珠也在戴辛妮身上亂轉。

「小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戴秘書,哥哥的同事。」

「我叫戴辛妮,叫我辛妮姐就好。」戴辛妮落落大方,向小君微笑示意:「剛好,我朋友沒有來,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哇!這麼多菜,還有紅酒,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

「這位就是我表妹小君……」我話音未落,小君突然搶先說:「姐夫,你夾菜給辛妮姐呀!」

「姐夫?」我大吃一驚,我怎麼成為小君的姐夫了?

茫然間,我看向戴辛妮,她臉色大變,滿臉的春風瞬間變成臘月寒霜,凌厲的眼神中透射出無比的怨恨。

「辛妮,我是她哥,不是姐夫。」我急忙解釋,可惜,戴辛妮猛地站起,冷冷地對我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我朋友來了,你慢慢吃,最好吃死你。」說完,扭頭甩髮,大步離開,只留下沁人心扉的幽香。

「人走了,還看什麼看?」小君撇了撇嘴。

「小君,你亂說什嗎?」我氣得七竅生煙。

「哥,看你,真沒骨氣,人家都把你甩了,你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做什麼?沒見過美女呀?哼,也沒有很漂亮嘛,我就是要氣氣這個女人,讓她知道你早有老婆,讓她知道是你甩了她,不是她甩了你。」小君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我被她甩了?」我慍怒地看著小君。

「哥,你瞞不了我,你在書籤上、報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戴辛妮三個字,你在字條里說給女人甩了,如果我沒猜錯,甩你的女人一定就是戴辛妮,那些女人的內衣褲肯定就是戴辛妮的,哥,你就別想她了,哼,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多透明,她一定很風騷,一定不是好女人。」小君滔滔不絕地數落著戴辛妮。 我傻眼了,這才想起早上給小君的留言字條里的謊言,嗚唿,真沒想到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君笨拙地為我倒滿了一大杯紅酒:「哥,你發什麼呆呀?我保證幫你介紹一個比戴辛妮漂亮十倍的同學,來,我陪哥喝一杯。」

「喝一杯怎麼行?至少喝十杯。」我苦笑,雖然酒量很差,但我還是一口喝下一大杯的紅酒,混沌的腦子在思考著如何跟戴辛妮解釋。

小君繼續嘮叨,又為我斟滿了一大杯:「哥,你喝慢點,失戀怕什麼?我同學叫小胖……」

「小胖?」我嘴裡的紅酒差點噴了出來,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小君,我恨聲道:「就算哥失戀了,也不能用一個胖子來補缺吧?哥寧缺勿濫。」

「小胖,那是我同學的外號,她可不是身體胖,而是,而是有一些地方很胖。」

小君突然咯咯嬌笑,笑得很動人。

「哦,什麼地方胖?」我心中一動,頓時雙眼發直,憑我的好色,已猜到了七、八分。

小君嬌嗔:「哼,我不說你也知道。」

「你不說我哪知道?」

「旺,剛才你老盯著那個女人的胸部,色眯眯的,我就知道你喜歡大胸脯的女人……」話還沒說完,小君就臉紅紅地伸了伸小舌頭,她一點都不矜持。 我哈哈大笑,一掃鬱悶的心情,愉快地給小君夾了一片魚唇:「知我者,小君也,看來,哥要好好疼你。」

「我看中了一條裙子。」小君兩眼翻天。

我又給小君倒了一碗雞湯:「等會就去買。」

小君笑嘻嘻地問:「我錢包里有小胖的照片喔,想不想看?」

「想。」我一秒鐘內連點了十次頭。

「我讓你瞧瞧什麼叫美女。」小君神秘地拉開手提袋,拿出了一隻精緻的小錢包。

這時,餐廳里突然一陣騷動,客人們紛紛張望,我隨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風情萬種的絕色美女款款走出餐廳的包廂,我不禁發出一聲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美女。」,聽我這麼說,小君也扭頭看去,只看了一眼,她就點頭附和:「是很漂亮。」

不過,她又補充了一句:「美女旁邊那位才是真的胖子。」90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葛玲玲,那胖子當然就是杜大維。早上在辦公室里,這兩人還形同仇人,才半天的工夫,兩人又和好如初,親暱甜蜜,我心中一番感慨。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眼盪橫波,腰纖楊柳,葛玲玲的風采令餐廳里的人都屏住唿吸。我抿了一小口紅酒,眼神也集中在這位物盡天華的尤物身上,我本以為這對「絕配」將會騎傲地離去,沒想到他們竟然朝我走來。

「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杜大維很有禮貌地伸手和我握了一下。

「是啊,真巧,杜經理、杜夫人請坐,我今天才算正式成為投資部的人,以後還請杜經理多多關照。」我忙站起來招唿杜大維。

滿臉紅光的杜大維嘴上還飄著酒氣,他擺了擺手,道:「中翰你別客氣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那喝杯紅酒。」我熱情地拉著杜大維胳膊,只用眼角的餘光注視他身旁的葛玲玲。

杜大維似乎只想跟我打個招唿而已,並不想落座,握手後就想離開,但不知為何,他瞄了眼小君後,居然興奮的點點頭:「也好、也好,我正想跟你聊聊。」 我又趕緊招唿葛玲玲:「嫂子,你也請坐。」

「喊我玲玲就好,嫂子嫂子的顯老。」葛玲玲輕飄了我一眼,嬌笑中秋波如煙,那動人的風情與早上兇悍霸道的形象有天壤之別,也許喝了不少酒,她神態嫵媚,臉色潮紅,美得足以傲視天下。

「呃,好的、好的。」說實話,我還真不敢稱唿她玲玲。

「噫,中翰,這位是?」杜大維雖說想和我聊聊,但他的眼睛卻一直注意小君。

「杜經理好,我姐夫剛才還說起你。」小君居然又搶話了,既然她表明了身份,我也不好解釋了,只是暗中踢了她一腳。

「你是中翰的小姨?呵呵,幸會幸會,你姐夫說我什麼啦?」杜大維身體胖,眼睛卻小得可憐,偏偏他的眉毛又稀疏,一笑起來,不仔細看,真分不出眼睛和眉毛。

我從杜大維眼中看到了猥襄的淫光,心中憤怒,恨不得一拳把他的鼻子砸個稀巴爛。

「我姐夫說:「好有福氣喲,身邊有一位美如天仙的姐姐。」小君以前喜歡和我頂嘴慣了,練就了一張能說擅道的嘴皮子,可我沒想到,小君哄人的功夫如此到家,何況她年紀小,給人童言無忌的感覺,說出來的話,人人都當真,兩句平淡無奇的贊美一脫口,杜大維和葛玲玲頓時大樂。

「玲玲姐好,我叫小君,你這條裙子好好看。」小君一定是發出由衷地贊美,她的眼珠一直在葛玲玲身上打轉,看得出來她很欣賞葛玲玲的穿著打扮。 「小君的嘴真甜,你也好漂亮,你看你的頭髮多柔多亮,有沒有用過熱油護髮?」

葛玲玲的秀髮依然隨意地盤著,我有注意到,她夾盤秀髮的夾子經常變換,在不同的場合會用不同的夾子,甚至不同的天氣,夾子也有各不同。能將夾子配合著心情、場合、時令,這巧思匠心絕對令人折服,但這細微的變化除了我,又有誰注意?

我露出了別人難以察覺的笑容,由夾子的變化可以推論,葛玲玲這位大美人一定很細心,細心的人感情一定很細膩。

如果說夾子的美很多人看不出端倪的話,那麼她的黑色細肩帶洋裝就強烈地贏得了所有人的驚艷。兩條細細的黑色肩帶掛在她圓削藕白的小肩上,雖是一字平領,但由於領口很低,所以還是能清楚地看見兩道立體豐滿的圓弧,而修身的腰線更是把葛玲玲的完美S形身材表露無遺。

裙子的長度也很適中,既不長也不短。在餐廳里,過短的裙子會有失身份,過長的裙子又失去性感,葛玲玲就很能把握最理想的長度。更重要的是,穿這種細肩帶洋裝的女人,胸部必須要挺,才能撐起裙子;穿乳罩又破壞美觀,所以穿這種細肩帶洋裝時,女人一般不穿內衣。

我肯定葛玲玲沒有穿內衣,她是不是也沒穿內褲呢?我齷離地想。

「我從來沒用過熱油護髮。」

「不熱油護髮就這麼亮?姐姐好羨慕喔,這麼好的頭髮小君一定要好好保養。」

「保養?怎麼保養?玲玲姐快告訴我。」

「介紹你用幾種精華液……」

兩個大小美女不但沒有相互排斥,還聊得非常投機,把我們晾在一邊,我和杜大維相視一笑,也乾脆一邊喝酒,一邊敞開話題聊了起來,言談中,我知道杜大維又為公司賺了一大筆錢,他收穫的佣金高得驚人。

杜大維還偷偷地告訴我,他為葛玲玲買了一條鑽石手鍊,我凝神向葛玲玲的手腕看過去,果然葛玲玲的纖纖玉手上掛著一條精美的手鍊,手鍊在柔和的燈光下,依然閃出耀眼的白光。舛怪不得葛玲玲的心情突然變好,我暗暗嘆息:要想得到美麗的女人,就必須要有錢;要想美麗的女人開心,就必須要有很多很多的錢,至少像杜大維一樣有錢。

雖然我討厭杜大維,憎惡他看小君的眼神,但我還是佩服他賺錢的本事。 「杜經理,杜大哥,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我努力做出很虔敬的樣子,恭敬地為杜大維倒了一大杯紅酒。

「別客氣,用心做,你也能賺大錢的,上一次你就差點賺到大錢,我看了你的交易記錄,真替你可惜,那天我都叮囑過你,虧損了也不要你負責,可是你依然縮手縮腳,如果那天你大膽點,心狠一點,那你的佣金至少有七位數。」杜大維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流露無比的遺憾。

我更是後悔莫及,如果我有了七位數的佣金,小君的裙子、鞋子、袋子……一切一切都不成問題。

「小君呀,S市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你要多玩幾天,有時間我帶你到處走走。」兩個大小美女已如膠似漆,葛玲玲似乎很喜歡小君,她一邊聊天,一邊撫摸著小君的秀髮,親暱的神態宛如一對麗質天生的好姐妹。

「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裡又不認識其他人,我……姐夫又不帶我去玩。」小君有點興奮,差點就說漏了嘴。

「小君一個人待在家裡確實夠孤單的,你姐姐呢?她為何沒來?小君那麼漂亮,你姐姐一定很漂亮吧?」葛玲玲拉著小君的手問,想不到短短的時間裡,兩個女人已經一見如故,情同知己。

「我……我姐姐在家鄉,她……當然很漂亮,不過和玲玲姐相比就差一點,這次就是姐姐讓我來查看姐夫有沒有別的女人。」

小君開始在圓謊,小小年紀,說起謊來卻鎮定自若,面不改色,娓娓道來,把假的說成真的一樣,我暗暗驚奇,這點小君很像我,其實,何止這些?小君像我的地方太多了,她的左腳掌心有顆紅痣,我也有;小君喜歡水,我也喜歡水;小君皺眉的神態與我十分相像;以前總說小君黑黃的皮膚是與我的最大不同,如今她肌膚變得白晰,看起來越來越像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公司里美女很多,男人都很好色,小君你又不在KT公司,很難看住你姐夫%纖耀的。」葛玲玲一邊和小君戲說一邊瞪著杜大維,顯然,說男人好色是專指杜大維。杜大維乾咳了兩聲,假裝沒聽見,只顧著埋頭喝酒。

「玲玲姐你說得也是,要是我能在KT公司工作就好了,有我在,我姐夫也不敢做什麼壞事。」小君越說越有勁,讓我真有姐夫的錯覺。

葛玲玲雙眼突然放亮:「好呀,乾脆就進KT公司上班,嗯,就做投資部的經理秘書,工作絕對不辛苦。」

我暗暗好笑,估計是葛玲玲是想在杜大維身邊安插一條眼線,監視「姐夫」是假,監視杜大維才真。不過,要是小君真能進公司,對於我,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姨父交代過「如果小君不想回家鄉,就找份工作給小君」,而我的內心更希望小君就在我身邊,這樣既能讓她獨立,我又能照著她。

「可以嗎?」小君想不到自己一句戲言,竟然有可能進入大名鼎鼎的KT公司!

要知道當年我可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自己的強悍的金融知識才進公司的。

「當然可以,我說可以就可以,大維,你明天馬上安排小君,知道嗎?必須安排!」葛玲玲簡直是在命令杜大維,杜大維如今是我們公司的王牌,一位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只要他點頭,小君的工作絕對是小事一樁。

「Sure,No problem。」杜大維彈了一個響指,還秀了一句英文,意思說,沒問題。

好在這句簡單的英文連小學生也懂,高中畢業的小君當然不在話下。

「耶!謝謝玲玲姐,謝謝杜大哥,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小君激動得一臉通紅。

「隨時都可以上班,不過,你剛到這裡,不如再玩幾天。我明天帶你買一些衣服,進KT公司上班的女職員,可不能穿牛仔褲和球鞋哦。」看著小君著急的樣子,葛玲玲抿嘴偷笑。

小君連連點頭:「對對對,太感謝玲玲姐了,玲玲姐,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監視我姐夫,另外,玲玲姐,我要不要監視杜大哥?」

小君的話簡直石破天驚,話音剛落,葛玲玲立即掩口失笑,笑得合不攏嘴,她一邊笑還不停地點頭:「我絕對沒有看錯小君,小君既漂亮又聰明。」 我和杜大維面面相覷,小君卻一臉純真地看著我們,問:「我說錯了什麼嗎?」

我心驚膽顫看著杜大維,生怕杜大維生氣,杜大維卻聳聳肩,攤攤手表態:「無所謂,歡迎監視。」

葛玲玲又是一陣得意地嬌笑,如花映雪袖,瑰姿艷逸,我竟然看得饞涎四溢,魂兒差點出竅,心中不禁暗暗告誡:上司妻,不可戲。

喝掉第四瓶紅酒,大家都酒足飯飽,臨別之際,葛玲玲竟然摟著小君難分難捨,非要送我們回家。盛情難卻,加上能省一點回家的車資,小君當然樂意,我更是受寵若驚。

杜大維的車子果然很拽!紅色的法拉利,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坐如此高級的車,虛榮的感覺真是難以描述。

一回到家,我頭昏腦脹地倒在床上大唱悲歌:「小君,完了、完了,你哥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快把你那大胸脯同學介紹給我認識。」

躺在我身邊的小君撇撇嘴,翻翻眼,嬌聲道:「有裙子就有女人,沒裙子,沒女人。」

第五章 解釋

「哈哈,哎呀,不要啊!我投降、我投降啦!」小君離我近在咫尺,雖然有所防備,但也無法逃脫我的魔爪,敏感的身體再次迫使小君大聲乞憐。

「認錯了沒有?」我輕輕擰了一下小君的鼻子,得意地看著小君靠在我的胸膛上喘息。

「嗯。」小君用鼻子哼了一聲。

「那還不快點把你同學的照片拿出來?」我腦子裡一直想看看小胖的廬山真面目,看看是不是如小君所吹噓的那樣漂亮,我疼愛小君,但她說話的可信度,我要打打折扣。

小君溫順地從手提袋裡拿出了錢包,又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相片,然後扔在我身上,嘴裡說了:「人家大美女一個,追她的男同學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你想追人家,那還要求我幫忙才行。」

我冷哼了一聲,拿起相片一看,哦!相片上四個小美人個個青春亮麗,我頓時狂吞唾液,貪楚之餘忙問:「哪位是小胖?」

「中間那位。『」

「你們四個摟抱在一起,哪個是中間呀?」照片上的四個美少女摟在一起,親匿無間,風景如畫的溪水邊,這四個小女孩把八條筍白的玉腿放在清澈見底的溪水裡嬉戲,差點沒把我饞死。

「真是跟豬一樣笨,你那麼喜歡大胸脯,難道還看不出來?」小君罵罵咧咧地跳上床,回到我身邊,用手指了一位穿藍衣服的少女繼續說道:「就是她啦,她叫楊瑛,九月生的,處女座,身高……」

小君開始把楊瑛的個人資料如數家珍一般說出來,但我居然無心傾聽了,因為小君挨著我很近,她從來不擦香水,但少女特有的體香開始充斥我神經,我變得遲鈍麻木,幾縷飄柔的秀髮懶洋洋地散落在我的肩膀和手臂上,痒痒的。 我的心跳加速。

「喂!看傻了?就知道你色,一見大胸脯就發獃,真沒出息。」小君怒斥我的樣子很兇悍,只是她嬌嗲的聲音永遠讓我覺得她再怎麼凶,也是一個溫柔的小女人。

我看著小君柔聲說:「我覺得有一個女的最漂亮,比楊瑛漂亮多了。」 「哦?是誰?」小君很意外。

我指著照片上其中一人深情說:「這位穿綠衣,梳著兩條小辮子的最最漂亮。」

「哼!哼!哼!」小君連哼了三聲,居然不說話了,粉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桃花點點,嬌艷欲滴。

「在我的眼裡,在我的心中,她是最漂亮、最可愛的,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我低沈的聲音充滿了磁性,我的情感如決堤江河,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真情告白,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的緣故,我說出了我一直很想說出的話,這一刻,我的肺腑是如此真摯,足以征服任何女人的心。

小君低著腦袋,嬌軀在顫抖,繼而搖晃,看似要摔倒,我閃電般把手臂伸出,摟住了搖搖欲墜的嬌軀。

「哥。」小君嚶嚀一聲,倒在我懷裡,這聲軟軟的、嗲嗲的「哥」酥透了我身上所有的骨頭,幾乎無法抱緊小君,此時,空氣在凝結,仿佛時光已停止。 渾然忘我中,小君幽幽地問:「哥,我覺得好奇怪。」

「奇怪什嗎?」我反問。

「奇怪你會矢戀。你這麼會哄人,這麼會逗人喜歡,戴辛妮為什麼不要你?」 「你哥小白領一個,沒錢沒勢,女人又怎喜歡?」我嘆息裝可憐。

「也不見得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在乎錢呀,權呀的,我就不在乎,楊瑛也不在乎。」

小君的呢喃更嬌俏。

「嗯。」

「她的胸脯真的很大?」我壞笑。

「哼!大不大你自己不會看?」小君大聲嬌嗔。

「照片怎能看出大小?」懷中的小君被我的雙臂摟得更緊,我的眼光再次投向相片,照片中的小君笑得多麼燦爛,多麼純真,明亮的眼睛比照片里的溪水還要清澈,光著腳丫子的小腿粉嫩粉白的,我真想咬上一口。

「真的很大啦!不然我們同學怎麼會叫她小胖呢?不過,好像……好像沒有戴辛妮的大。」小君笑了起來,單純得無與倫比。

「你怎麼知道戴辛妮的大?」我很納悶。

「廢話,當然是看她內衣的尺碼啦,笨死了。」小君白了我一眼。

「哦,原來是這樣,那比較一下,小君的大還是楊瑛的大?」身體的酒精在發酵,我越來越放肆。

「咯咯。」小君嬌笑兩聲,沒有了下文。

「說說嘛,哪個更大?」我壞笑,有兩個肉肉的東西正壓迫我的胸膛,那尺寸非常驚人。

「哼!當然、當然差不多。」嬌羞的小君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逃避,不過,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小君在暗示她的胸部不比楊瑛的胸部小,小君是要我「真切」地感受一下她的胸脯到底有多大。

我明白了,這是少女細膩的心思,我不笨,我也很細膩,於是,我也用胸口磨了一下兩隻大肉球,等於暗示小君,我清楚了。

色膽包天,加上酒精作祟,沈默了幾秒後,我鼓足勇氣道:「既然差不多,讓哥摸摸小君的有多大就知道楊琪的有多大。」

哎!我真色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小君嬌斥:「摸你個頭,不行。」出乎我意料,她只是呵斥,並沒有發怒,更沒有掙扎,只是安靜地躺在我懷裡。

「小君喜不喜歡哥?」小君的安靜縱容了我,我預感到將要發生些什麼。 「胡說什麼,你是我的親表哥。」小君的直接令我大吃一驚。

我焦急問:「那如果、如果我不是你親表哥,你會不會喜歡不喜歡我?」 「沒有什麼如果,你就是我的親表哥。」小君忍不住嬌笑。

「我可不是你哥,我是你姐夫,這是你當著大家的面宣布的,可不許耍賴。」 我已從小君的笑聲中讀懂了她的內心,相信小君對我的感情超越了表兄妹的感情,我也一樣,不僅僅是因為小君突然變漂亮了我才對她有感情,而是好多年前,我與小君之間就有了深厚的感情累積,她突然變漂亮只不過是點燃導火線。 「人家是說著玩的,我又沒有姐姐,你哪能做我姐夫?再說了,你這麼色,我就是有姐姐也絕不會讓她嫁給你。」小君擰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可不管!來,再喊一聲姐夫。」

「不喊。」

「不喊就動刑。」我又開始威脅小君。

「真討厭!以後別搔人家癢啦,好難受的。」這招真好用,小君馬上害怕。 「快喊。」我得意地奸笑。

「姐夫。」小君無奈,從小嘴裡蹦出了兩個字。

我全身雞皮疙瘩全豎起來,這一句「姐夫」與餐廳里的那幾句「姐夫」有天壤之別,在餐廳里我只覺得是搞笑的惡作劇而已,但此時此刻,小君不但喊得嬌嗲許多,還充滿了濃濃的情意,我沖動地又提出了荒唐的要求:「給哥摸一下好不好?讓哥知道楊瑛的胸部有多大。」

「不給,想你自己去。」小君的反對在我意料之中。

「不給只好動刑了。」我決定再次使用屢試不爽的絕招。

「嗚……你欺負人。」小君在嗚咽,撒嬌般地嗚咽:「摸一下不算欺負啦。」我安慰小君,到了這個分上,我只能厚臉皮。

「那……那只能摸一下。」很意外,小君想了半天,居然答應了。

「好,就摸、一下。」我欣喜若狂,能摸一下就是上天的恩賜,腦袋「嗡」的一聲響,幾乎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腦門,我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就想掀起了小君的白色T恤。

「關燈,不然不許摸。」小君抓住了T恤。

燈滅了,黑暗中,我用顫抖的手摸索小君的衣裳,T恤掀起了,乳罩也掀開了,我右手顫抖著握住了一座飽滿的肉峰,那是比喜馬拉雅山還高的肉峰。 噢!仁慈的神呀,快來救救我吧,我快唿吸不過來了,全身快爆炸了!我在心裡大聲吶喊,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既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也讓讓我感到無比的惶恐,小君畢竟是我的親表妹,我們有近親的血緣。

哎!讓這混帳的禁忌滾一邊去吧!我愛小君,我愛手中這兩隻豐滿結實的大乳房!

少女的呻吟聲中,我溫柔地揉弄著滑膩的乳峰,一刻也不想鬆手,終於理解唐人趙鸞鸞為何形容女人的乳房是「白鳳膏」了,此時,我的手感果然「雪膩香酥」。

「夠了喔!夠了喔!」小君把發燙的臉貼在我的胸膛,可我感覺出小君不僅臉發燙,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滾燙炙熱,黑暗中,我不用看就能清晰感覺到懷中的小君喘得厲害。

「小君,再喊一次姐夫。」我四處尋找小君的臉,準確地說,我要尋找小君的香唇。

「姐……夫。」並不連貫,小君似乎連說話都很困難。

順著聲音,我找到了吐字的方向,那裡正噴著渾濁的氣息,如蘭似麝,幽香撲鼻,我不顧一切地貼上去,用自己乾澀的嘴唇吻上了濕潤香唇,乾澀的嘴唇傾刻得到了滋潤,小君的嘴唇又濕又軟,我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伸出了舌頭,挑進了她的口腔中。

「唔。」小君反應過來了,她身體僵硬,掙扎無力,只是拚命地槌打我的胸膛,一點都不痛,我當然毫不畏懼,毫不退縮,相反,我手中的揉弄變得粗魯,我甚至用兩根手指夾住凸起的小乳頭。

「嗯。」小君輕發出了一聲呻吟,她的大腿不停扭動,小蠻腰不停地搖擺,就I連身體也一改退縮,反而向我貼了過來。

我開始尋找小君的舌頭,好幾次將要咬住,都被逃脫了,我很有耐心,一邊吞咽小君口裡的唾液,一邊等待最好的時機。

機會很快就來到,當我騰出了另外一隻手,偷偷地滑到小君的屁股時,她觸電似的閃躲,一條腿跨過我的身體,夾住了我的大腿,我大腿順勢向前一頂,也不知道頂到什麼地方,同時發現小君的小舌頭不再閃躲,不再逃避,任憑我挑逗和吸吮,她的身體在顫抖,劇烈地顫抖。

情形急轉直下,小君突然緊緊地抱住我,鼻子發出低沈的哀鳴。

我大吃了一驚,忙鬆開了小君的小嘴,關切地問:「小君,怎麼啦?是不是弄疼你啦?」

小君依然緊緊抱住我,一句話不說,只有喘氣。

我焦急問:「是不是不舒服?」

小君搖了搖頭。

正在納悶,小君突然用力推開了我,從床上跳下,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閃電般跑進了洗手間。

我擦了擦嘴邊的唾液,下床開燈,然後慌慌張張地來到洗手間門邊,小聲問:「小君,你沒事吧?」

「滾開啦!」小君大叫。

我沒有滾開,而是膽顫心驚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候小君出來。

好久,小君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她頭髮濕濕的,看起來洗了一個澡。 我喜歡看女人頭髮濕濕的,這時候的女人很有誘惑力,但我卻不敢再接近小君了,她氣鼓鼓的樣子讓我害怕。酒氣已過,我腦子異常清醒,但我並沒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我不在乎世俗的偏見,我在乎的,是小君生不生氣。 唉!看來小君一定是生氣了,我是這樣認為,所以我乖乖地留在客廳沙發上。 「李中翰,你給我進來。」小君的嬌嗲聲音永遠是這樣好聽,我如奉聖旨,飛快跑到小君的身邊,她已經換上了一件弔帶小背心,短短的熱褲下,裸露的雙腿修長筆直,無瑕無庇,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超凡脫俗的她令我神迷,我想,如果在小君的肩膀插上兩隻羽翅,我一定會跪下來,朝拜我心中的天使。 「上來。」小君示意我上床。

上床?莫非?我心中又驚又喜,難道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我激動地爬上了大床。

「可別胡思亂想喔,你明天還要上班,睡覺吧。」小君溫柔地說道。

「我睡這裡?」我問。

「嗯。」小君背對著我躺下。

燈又關了,黑暗中,小君幽幽地說:「哥,抱著我。」

我把手搭在小君的腰部。

「抱緊點啦。」小君大聲撒嬌,還把香噴噴的小腦袋靠在我胸膛,她身體嬌小,又軟如棉花,我雙臂一緊,幾乎把小君全部包圍起來。

夜很深了,小君在我緊緊地摟抱中進入了夢鄉,她的唿吸平和均勻。

朦朧中,我看到一位長發飄飄的少女在廣褒的草地上奔跑,這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裙子很寬鬆,奔跑中,長長的頭髮和裙子都飄動來,迎風招展。這個少女很像小君,美得就像天使,她跑呀、跑呀,終於在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邊停了下來,她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在清澈的溪水中嬉戲、沐浴,她的乳房很美,我忍不住走上前,摸了摸少女的乳房,女孩勃然大怒,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酸麻異常,正想大叫,突然,我睜開了眼,哦!原來是南柯一夢。

天已大亮,我的手臂被小君當成枕頭壓了一晚上,怪不得又酸又麻。

小君的唿吸仍然是那麼均勻,我輕輕地把酸麻的手臂抽出來,看著小君熟睡的嬌憨樣,我心中的愛憐頓時泛濫,很想親一親她的鼻子,可是,我突然改變了注意,因為弔帶小背心裡春光乍洩,兩隻傲人的大白兔不小心探出了頭來,粉紅色的雙點,嬌艷絕倫,太誘惑了,我大吞了口水。

偷偷地看了看小君的表情,我伸出色色之手,在小君傲挺的雙乳上輕輕地把玩幾下,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走進洗手間。

站在洗手盆前,我剛想擠牙膏,眼睛忽然捕捉到一個驚人的物事,洗手間的壁掛上,赫然多了一條棉質的白色小內褲,手中一抖,牙膏和牙刷全都掉到了地上。

天啊,這不是小君的內褲嗎?我激動地把這條內褲抓在手裡,然後放近鼻子猛嗅,一股清香夾陳著一絲淡淡的腥臊味勾人心魄,我把小內褲打開,赫然發現,小內褲的中間有一大灘微黃的水痕,水痕已經凝結,凝結的地方已失去了棉布的柔軟。

這水痕是什麼東西?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我心情愉快極了,心情好,運氣也跟著來。 回到公司,剛踏進投資部的工作區,我就被告知屬於我的辦公座位不能使用。我大吃一驚,還以為被炒了魷魚,幸好,杜大維及時出現在我眼前,他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

「李中翰,你跟我來。」杜大維笑眯眯地領著我來到了工作區里最寬敞,最大的辦公座位邊,然後大聲地宣布:「大家請注意了,李中翰從今天起擔任投資部的首席分析師,並擔任辦公室主管,以後所有的報表按規定除了送一份給我之外,也要送一份給李中翰主管,希望大家配合好李中翰的工作。大家清楚了嗎?」 「清楚了。」此起彼落的響應後,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唿聲。

我恍如在夢中,杜大維笑眯眯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晚上要不要請客?」 我愣了一下,趕忙握住杜大維的手點頭哈腰:「要、要,一定要感謝杜經理的栽培。」

杜大維就笑眯眯道:「好好乾。」

「嗯,我一定不辜負杜經理的期望。」我激動得眼淚都差一點流出來了。 坐在寬大的主管辦公座位上,我久久不能平靜,過來向我道賀的職員一個接一個,他們都一臉恭敬,但我知道,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在嫉妒我,也許他們心裡在納悶:怎麼這個小子昨天才升職,今天又升職?而且還坐上了主管這個位置?

首席分析師的稱號,別人就是在投資部拼搏了三年也不一定有機會獲得,我以前只是策劃部的,在投資部工作經歷等於零,如此飛速的升遷,只能讓別人懷疑和嫉妒。

辦公室主任只是一個不大不小,不痛不癢的虛職,在我前面還有一個投資部的行政主管、一個財務主管,我能管的,就是這片職員區,且美女如雲的財務區我也無權沾手。然即便如此,我這個首席分析師兼辦公室主管已是一個大人物了,已經很了不起了。

亢奮中我整個上午一直無心工作,臨近午間休息,投資部里的人員紛紛吃飯休息,我卻還在考慮如何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戴辛妮,當然,更重要的是如何向戴辛妮解釋關於「姐夫」的事情。

我又想戴辛妮了。

鈐鈐鈐……辦公桌上的黑色電話在響,我拿起了這具主管專用電話。

「我是公司的戴秘書,請李主管到一三樓秘書處來一趟。」天啊!真是心有靈犀,我聽到了戴辛妮那熟悉的聲音,儘管語氣客氣。

「馬上就來。」我放下電話,興奮地跳起來。

投資部在三樓,秘書部在四樓,雖然僅僅隔了一層樓,但我卻走了五分鐘,為的是等所有的人全走,我好跟戴辛妮解釋「姐夫」的來由,我估計免不了戴辛妮的一番訓斥,已經做好了忍痛挨罵,哀求打揖的心理準備。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當我推開了戴辛妮的辦公室門,見到的卻是一張迷人的笑臉。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戴秘書,你找我?」我心驚膽戰地看著戴辛妮,坐在椅上的戴辛妮眼波流轉,一雙纖纖玉手,正在把玩著一枝鉛筆,她瞄了我一眼,揚了揚粉白的下頷,示意我坐下。

我盯著戴辛妮,眼光掃過了她高聳的胸部,淺色的上衣里,竟然是一片黑影,難道戴辛妮穿黑色的內衣?通常情況下,我會立即想入非非,只是今天的情況不同,在戴辛妮灼灼目光下,我必須全神貫注,希望從她動人的眼神里參悟出她謎一樣的心思。

「做首席分析師了,有壓力嗎?」戴辛妮問。

關心我了?我暗喜,嘴上抹油:「壓力是有些,不過,見到戴秘書後,我的壓力消失了。」戴辛妮的臉色變了,一片紅霞迅速染上粉頰,她想笑,卻堅忍著,我竊笑:好你個戴辛妮,居然還不笑,好,我看你能忍多久。

「李中翰,請你嚴肅點,不許開玩笑。」戴辛妮瞪了我一眼。

「沒開玩笑,我想報告戴秘書,自從戴秘書生氣後,我的生活和工作充滿了壓力,飯吃不好,覺睡不香,腦子裡全想著如何跟戴秘書解釋。只要戴秘書不再生氣,只要戴秘書笑了,我的壓力就馬上消失了,報告完畢。」我像背語錄一般,激昂地表白了一番,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戴辛妮笑。

戴辛妮拚命咬著紅唇,臉已憋得通紅:「解釋什麼?解釋你如何光榮地成為了姐夫?」

「是的,能、做小君的姐夫當然榮耀。」我回答。

「那你解釋啊!」戴辛妮已經快笑出來了。

「小君說戴秘書長得像仙女一樣美,她很想認你做姐姐,這樣,我就有機會成為小君的姐夫了。」我剛說到一半,戴辛妮再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我終於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哈哈,笑死我了。」戴辛妮按著肚子站起來,撲倒在旁邊的沙發上,也顧不上秘書的儀態要端莊。

喔!蕾絲,又見蕾絲,戴辛妮躺在沙發上嬌笑,卻不知道黑色筒裙里已春光洩露,那雙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盡頭黑影綽綽,露出了精美的蕾絲襪口,我甚至看見黑色的蕾絲內褲,這一剎那,我硬了,硬得厲害。

「哈哈……」笑聲在延續。

我站起來,向沙發走去。

看見我走過來,戴辛妮趕緊坐起來,一邊警覺地整理衣服,一邊嬌嗔:「你走那麼近幹嘛?」

「向你解釋呀,我還沒有解釋完。」我嘻皮笑臉地坐在戴辛妮的身邊,眼睛卻盯著她那著絲襪的大腿。

「不用解釋啦,你表妹真調皮,居然把我給耍了,昨晚回到家,我越想越不對勁,今天來公司,我就調閱了你的個人資料,在家庭情況里,看到了你表妹的名字,果然叫李香君。哼!想不到哥哥老奸巨滑,表妹也古靈精怪,真受不了你們兩兄妹。」

戴辛妮看著我,眼神簡直就是含情脈脈。

「現在什麼事情都清楚了,我可以做你男朋友了?」我抓住了戴辛妮的縴手。 追女人,尤其是追漂亮的女人最好是趁熱打鐵,以免夜長夢多。

「哼!你想得美。」戴辛妮瞪了我一眼,卻沒有把我的手甩開,我大喜。 「當然想,做夢都想,辛妮,我回家的那些日子都在想你。」綿綿情話訴衷腸,我此時滿腔熱血,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戴辛妮看,見她留意傾聽,眼神溫柔,我的色心馬上蠢蠢欲動,還是那句話,追漂亮的女人一定要趁熱打鐵,最好能儘快脫下那條黑色的蕾絲內褲。我是這樣想的,當然朝這個目的進發,手臂大膽地摟住了戴辛妮的腰,她的腰很軟。

「想我什麼?想騙我是不是?」戴辛妮又瞪了我一眼。

「不是,那天不是存心騙你,我只想留下你的內褲,你的內褲從天而降,真是天意,你不做我女朋友是違背天意。」我的手搭上了戴辛妮的大腿,絲襪很滑,很容易向裙內滑去。

「哼!不提還好,你拿我的內衣做噁心的事情,現在想想都噁心,你不會變態到對每個女人的內衣都感興趣吧?」說著,戴辛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紅暈未曾消退半分,大概聯想起我拿她的內衣自瀆的情景。

「我只對你的內衣感興趣,也不知道為什麼,拿起你的內褲我就沖動,沖動得無法克制,所以……」

「好了,別說啦,噁心,沖動了為什麼不去找女人?」戴辛妮惱怒地打斷我的話。

「我只想你,我不想找別的女人,每天都只想你,你在我心目中有無比崇高的地位,所以你的意見很重要,你要我去找別的女人,我要好好地、慎重地考慮一下。」

我的臉已經靠近戴辛妮的嘴唇。

「哼!」戴辛妮柳眉輕挑,杏眼帶著凌厲的殺氣:「現在,請你把手拿開,然後滾遠點。」

我的手剛順著柔滑的大腿滑進了戴辛妮大腿根部,戴辛妮立即兇悍抓住我的手,尖尖的指甲刺破了手背,我趕緊停止行動,很可惜,我的手差一點就摸到內褲的蕾絲邊。

「辛妮……」打鐵趁熱,我突然像頭髮瘋的野狼,兇猛地撲倒戴辛妮,把她壓在沙發上,吻上了拚命躲閃的小嘴,戴辛妮在掙扎,奮力地掙扎,但我的力氣比她大多了,我知道,這次我不能再錯失機會,我雙手出擊,抓向高聳的胸部。 小君說得沒錯,戴辛妮內衣的罩杯不僅夠Size,而且她的乳房也大得驚人,上衣的衣料很薄,手按在上面,就如同過年包餃子時和的麵糰,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

懊惱的是,戴辛妮的襯衫至少有七、八顆鈕扣,在她強烈的掙扎時,我根本無法順利地一一解開,此時,男人偉大的侵略性在我身上完美體現出來,我變得瘋狂而粗魯,強有力的雙手用力撕開襯衫,「撲、撲」幾聲,戴辛妮的上身已完全敞露,鈕扣喀啦喀啦地散落在地板上,果然沒猜錯,戴辛妮身上穿著黑色蕾絲第六章 化骨穿腸水

「住手,你快住手,我要喊了。」戴辛妮的反抗越來越激烈,激烈的程度出乎我預料,我知道她野蠻,卻沒想到她如此頑強,由於擔心她真的唿喊,我的信心在一點點消失,此時,我想到了妥協。

「你就不能溫柔點?」我停止進攻,但還是把戴辛妮壓在身下。

「順從你就溫柔了嗎?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後悔。」戴辛妮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我。

「把你的內褲給我,我就放開你,不然,我就不放。」我總希望得到戴辛妮身上每一樣東西。

「不給。」戴辛妮又想推開我,但我早有準備,就在戴辛妮要掙扎的時候,我掀開了蕾絲乳罩,一把抓住顫動不已的大奶子。

「啊!你耍流氓,我要喊了。」戴辛妮激動得滿臉通紅。

我不為所動,一邊揉著戴辛妮的乳房,一邊吻她的脖子、耳朵。就在我嘴巴要含住她乳頭的時喉,戴辛妮說話了:「嗚嗚嗚,我給你褲子,我給你褲子。」 「好吧。」我在嘆息,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女人只要不願意,男人便很難進入女人的禁地,況且我也感到有些累了,手臂上還有一絲絲的辣疼,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被抓傷了,事到如今,我只好退而求次。

「你不起來,我怎麼脫給你?」戴辛妮先讓我不要壓著她。

我剛想離開戴辛妮的身體,突然,我發現戴辛妮的眼光閃爍,還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我心中一動,擔心有詐,馬上拒絕了戴辛妮的要求:「不行,你先脫。」

戴辛妮有些失望,也有些惱怒,但她咬了咬嘴唇,還是撩起了筒裙,把雙手放在了雙臀的兩邊,屁股一擡,一條又小又薄的蕾絲褪到了大腿上。

「看什麼看?褲子脫了,自己拿。」戴辛妮發現我盯著她胸前的兩顆粉紅蓓蕾發獃,更是慍怒,雙臂一抱擋在胸前,也擋住了我的視線。

「把腿曲一下,我好拿褲子。」我當然不甘心離開戴辛妮的身體,短暫的休息後,我的體力迅速恢復,心裡又有了壞主意。

戴辛妮無奈,只好把左右腿先後彎曲,黑色小內褲很順利地就從雙腿中褪出,掛在了右腿的腳踝上。可是,就在戴辛妮曲腿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戴辛妮的大腿內側,一片烏黑中,粉紅鮮嫩的裂縫讓我的血液瞬間沸騰,我硬了,硬得厲害,深埋身體里的獸性完全釋放出來,看著身下迷人的軀體,我再次撲向了戴辛妮。 「啊,你不守信用!」戴辛妮雙手亂舞,身體像蛇一樣不停扭動。

信用?這時候男人講信用就是一個白痴。

我抓住了戴辛妮的雙手,死死地按在了她的頭頂上,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檔我佔領她的兩個制高點。啊!多美的乳房啊,像桃子,一隻放大的、染白的水蜜桃,我嘴饞極了,我的生理飢餓極了,我需要吃吃這隻肉桃子。

「不要呀!李中翰你這壞人!哎喲!」戴辛妮全身都在顫抖,我的舌頭一遍一遍地挑逗她的乳頭,乳頭變硬了,我又拚命地吮吸,口中豐富的唾液染濕了兩隻美麗的乳房,也許是水跡的緣故,讓這兩隻美麗的乳房看起來更像鮮嫩的水蜜桃。

「你瘋了!」戴辛妮不停地哀求,她的反抗失去了威力,她的意識明顯混沌,而我的意識特別清晰,我的終極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佔有戴辛妮,我迅速地騰出了一隻手,迅速地解開了皮帶,扣子和拉練。

不停哀求的、戴辛妮猶未發現危險,當火熱的肉棒接觸到敏感的三角地帶時,戴辛妮才察覺到異樣,她驚恐地看著我,顫聲大叫:「不要,停下,快停下。」 停你個豬頭呀!我心想,這個時候我要停下來,除非腦子進水了。

戴辛妮搖擺身體,兇悍地垂死掙扎,粗硬的陰莖只能在花房外左沖右突,一時間,我竟然難以得手。

慾火在焚身,我再也管不了紳士風度,溫柔體貼,有了上次失去機會的深刻教訓,這次,我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戴辛妮制服。

然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我好不容易把戴辛妮的雙腿頂開,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她突然兇悍地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一口,而且還咬住不放,尖利的牙齒迅速割裂我的肌肉。

喔!人生頭一回被人撕咬,劇烈的疼痛令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慾念,儘管我強壯的身體已經把戴辛妮的雙腿完全打開,但我只能放棄,停止進攻。

如果沒猜錯的話,肩膀已流出鮮血。恰恰這時,公司規定的一小時午休時間即將結束,秘書們陸續回到了公司,腳步聲、說話聲傳來,戴辛妮頓時繃緊神經,怔怔地看著正在喘粗氣的我。

「起來。」戴辛妮壓低暴怒的聲音,滑膩雪白的胸脯上淡淡地塗上了一層香汗。

我很沮喪,但仍然不死心:「明明都濕了,為什麼還要拒絕?」

「我從來沒讓任何男人碰過。」戴辛妮羞怒交加,狠狠推了我一把,無奈撼動不了我的泰山壓頂,我的身體再次壓下,輕輕地摩蹭著兩顆高聳的乳球,戴辛妮嚶嗜一聲,騰出雙手掩住胸脯,只是那兩隻小縴手又怎能把如此豐乳都掩擋呢?徒增誘惑而已。

「什麼?你、你是處女?」我瞪大了眼睛,胯下的巨物一直在泥濘的芳草地徘徊,碩大的龜頭早已在蜜穴外蓄勢待發,只要我腰腹一挺,就能沖破戴辛妮的禁地,可是,戴辛妮竟然告訴我她是處女,這不能不讓我有所顧忌,驚訝之餘仍是半信半疑,很難相信穿性感內衣的女人依然是處女。

「哼!」戴辛妮的表情很古怪,不知是得意還是自卑,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回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呵呵……怪不得你的脾氣這麼古怪,怪不得你的奶子這麼美,能親到處女的奶子真是死而無憾。」輕笑間,我忍不住揶揄了一下身下的美人。

戴辛妮臉色大變,形同受辱:「你親過了,現在可以去死了。」

我柔聲道:「我死了,誰娶你?」動情之下,胯下的巨物又暴脹了許多,龜頭幾乎貼近了濕滑的穴口,連我都能感覺到綿密的絨毛和銷魂的凹陷處。 「你不尊重我,我又怎會嫁給你?快滾開。」察覺到危險的戴辛妮急了,她再也顧不上女人的矜持,鬆開一隻掩擋奶子小手,閃電般抓住了我的巨物,一陣漲痛瞬間傳來,我大吃一驚,怔怔地看著纖白的小手在肉莖上越收越緊。 「痛痛痛……」我小聲喊救命。

戴辛妮慌忙鬆手,一雙美目瞟了大肉棒兩眼,臉上露出嫵媚的嬌羞狀,真是美不勝收,我心神一盪,又把身體壓上去,戴辛妮反應神速,小手再次把我的大肉棒抓在手裡,這一次,力量小多了。

「你敢。」戴辛妮杏目圓睜。

「不敢。」我果然不再躁動,安靜地匍匐在戴辛妮身上,帶著濃烈的喜悅享受著被緊握的感覺,而戴辛妮也沒有再推開我的身體,任憑我握住她的一雙雪白大奶子輕輕揉弄,紅暈又一次遍布她的臉頰和脖子。

真沒有料到,我的女神居然還是一位處女。說實話,我沒有處女情節,只要我真心愛一個女人,我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女,可是,如果我心愛的女人有一塊最原始的土地需要我開墾、施肥,我想,我一定很樂意幫忙。

戴辛妮有些迷離,我手上的揉磨很有耐心和技巧,不急不徐,力道適中,就是挑逗乳頭也淺嘗輒止,我可不願意打亂戴辛妮的沈迷,只要戴辛妮沈迷下去,我就有機會。

漸漸地,戴辛妮微微喘了起來,鮮嫩的乳頭迅速硬挺,優美的身軀熱得發燙,我暗暗激動,夢中的女神就快臣服,我稍微增加揉磨的目標,全部集中在鮮嫩的乳頭上,兩指夾住其一輕搓了幾下,我低下頭,用舌頭圍著乳頭擦了一下,只一下,戴辛妮立即如觸電一般,鬆開握住大肉棒的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大喜過望,把下體靠過去,巨物對準了綿密的絨毛。

絨毛下就是處女的聖地。

突然,戴辛妮不知從哪裡聚集了強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我掀翻,閃電般從沙發上站起,迅速走到一個儲物櫃前,背對著我脫下殘壞的上衣,又從儲物櫃里拿出一件深色的襯衫換上。

一切都如閃電般發生,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猶自呆呆地看著戴辛妮婀娜的背影,直到她打扮完畢,我才苦笑嘆息。?到嘴的肥鴨飛走了。

「嘆什麼氣?把上衣脫了。」戴辛妮威嚴地命令我,她手中多了一隻透明的小瓶子,我很詫異,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見她胸部依然起伏,余怒未消的樣子,我真擔心她要報復我,據說,驕傲的女人報復心特彆強烈。

「是不是想找准心臟的位置,好一刀把我殺了?」我強顏歡笑,忐忑不安地看著戴辛妮。

「正有此意,殺了你,世上就少了一個大流氓。」戴辛妮在嗔怒,只是潮紅的臉上多了一分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古怪表情,見我遲遲不脫衣,她很不耐煩地伸出纖纖玉手,解開了我襯衫上的鈕扣,我大驚又大喜,難道戴辛妮想把我脫光了再殺?難道她突然改變主意,願意和我做愛?

心中一陣狂喜,朝戴辛妮手中的透明小瓶子看了兩眼,驀然聞道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我心中的狂喜頓時涼回了半截:「消毒水只能救人,不能殺人。」 戴辛妮瞪了我一眼:「這不是消毒水,而是化骨穿腸水。」

我悲嘆:「死在你手上又何懼?哎喲……」肩膀一陣辣疼,戴辛妮露了一絲快慰的笑容,她的大乳房離我近在咫尺,我又有了想摸一把的慾念。

「看可以,敢動手動腳的話你就死定了。」戴辛妮一邊冷笑,一邊用棉簽清洗我的肩傷,嘴上說狠話,動作卻細緻無比,女人的柔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我心神激盪,深情地看向戴辛妮,她也正好看我,四目交接,我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觸電嗎?

熱血上涌,我堅定地伸出右手,放在戴辛妮高聳的胸脯上,雖然隔著衣服,我依然感覺到她奔放的心跳。

一粒,兩粒……見到雪白的胸脯,又見到了熟悉的黑蕾絲。

戴辛妮呆呆地看著我的手指剝開她的上衣的鈕扣,她一定無法理解我為什麼如此執著地想佔有她的身體,她更無法理解男人為了得到女人的身體會不擇手段,甚至變得無賴和卑鄙。

就在我不停卑鄙的時候,門口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戴秘書在嗎?」

隱約中,門外的辦事員回答:「也許在吧,你敲敲她的辦公室看看。」 「哦。」男人應了一句。

緊接就是敲門聲。

我大驚,看了看戴辛妮,戴辛妮懊惱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責怪我不早離開,她一邊推開我,一邊大聲喊:「等一等。」

我也不敢再胡來了,環顧四周,想不到戴辛妮的辦公室整潔單調,居然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正著急,戴辛妮突然走到沙發後面,拉開了窗簾,窗簾後居然不是窗戶,而是一道小門,她推開小門,低聲道:「快進去。」

我一看,也顧不上考慮,慌慌張張地走進小門,又慌慌張張地把門關上,那感覺既像偷情,又像做賊。

靠在小門上,我回味剛才旖旎的一幕,憧憬著未來的幸福。

「咦,戴秘書臉紅紅的,是不是在休息?真不好意思啊。」也許只是隔了一道門,外面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晰,不用猜,那熟悉的男聲應該就是杜大維,我心想:杜大維來找戴辛妮做什麼?

「是啊,剛小睡了一下,杜經理有事?」戴辛妮的聲音婉轉清新,悅耳動聽,美人就應該配這樣好聽的聲音,才不辜負上天的栽培。我暗自嘀咕:你戴辛妮對別人冷淡點好,對我就要熱情點。

「呃,想跟你聊聊。」杜大維突然滑腔滑調。

「聊就聊,但請你自重。」戴辛妮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嚴厲。

我一聽,不禁大吃一驚,隨即心中盛怒,真想沖出去,保護我的戴辛妮。不過,我還是暫時忍耐一下,畢竟杜大維對我有恩,只一天的時間,他就把我從一個普通的職員提攜為首席分析師,更重要的是,小君的工作也要靠杜大維安排。 「呵呵,還是那麼凶,那我就問一些正事了。」杜大維乾笑兩聲,居然向小門走來,落坐在靠近小門的沙發上,他離我只有一堵牆的距離。

「什麼事快說,我還有一些重要工作要處理。」戴辛妮的聲音變得異常冷淡,就算是白痴也能聽出她下了逐客令。

「你為什麼安排李中翰到我的部門?而且還安排了那麼高的職務,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杜大維的語氣很不滿。

我一聽腦子呆住了,心裡很納悶:什麼?我升職並不是杜大維關照提拔的?反而是戴辛妮的功勞?戴辛妮為什麼有如此大的權力?我滿腹疑團。

戴辛妮淡淡地說道:「李中翰升職與我有什麼關係?職員升職提拔是人事部的事,我一個小小行政秘書哪來權利?」

「嘿嘿,戴秘書,真人面前你別說假話了,你瞞不了我,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的能耐,你是朱九同最喜歡的人,只要你開口,你想提拔誰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杜大維笑聲很詭異。

「住口,你這個小人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你馬上走。」戴辛妮的聲音由冷淡變成嚴厲。

我突然間覺得晴天霹靂,腦袋嗡嗡作響,朱九同就是公司的董事長,難道他與戴辛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杜大維說的話是實話?不對,我馬上冷靜下來,責怪自己太多慮了,既然戴辛妮是處女,她與朱九同的關係就是流言蜚語。 只是,戴辛妮真是處女嗎?想到這,我的心又涼到了腳底,趕緊把耳朵貼近門縫,想聽一個究竟。

「我是要離開,但我很想知道李中翰被安排到我身邊是你的意思,還是朱九同的意思?」杜大維冷冷地問。

「這完全是朱總裁的意思,你清楚了吧,清楚了就馬上離開。」戴辛妮的語氣充滿了憤怒,但又只能強忍著。

「嘿嘿,那朱老頭也老了,過兩年肯定會辭去董事會主席,你靠他還不如靠我?

哼,我敢說,不出三年,董事會主席的位置非我杜大維莫屬,你那麼聰明,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哼,等你成了KT的董事會主席以後再說吧,不過,我認為你成不了,我還要告訴你,我戴辛妮誰也不靠,就靠我自己,好了,我說完了,你不走就慢慢坐著,我有事情要辦。」戴辛妮冷笑了兩聲,我隨即聽到了高跟鞋踩地聲,接著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Fuck you!得意什麼?哼,居然不識擡舉,有朝一日,我要你跪在我腳下!」杜大維狠狠怒罵,也許覺得無聊,來回踱了兩步,他也離開了戴辛妮的辦公室。

我一屁股坐地上,杜大維的話讓我感到恐懼,戴辛妮本來的流言蜚語就不少,但我一直認為這些流言與只不過是公司里一些長舌婦的八卦,從來不相信驕傲的戴辛妮會與公司里高層人士有曖昧關係,尤其是蒼老的董事長朱九同,可是,杜大維的話又暗示戴辛妮與朱九同有某種特殊關係,至於是哪種關係我不敢猜想,但又不得不往最黑暗的地方想,越想越失望,越想越悲傷,最後,禁不住喃喃苦嘆:「難道鮮花需要牛糞才能活得更漂亮?」

「你說誰是牛糞?」有個聲音在我身後問。

我的心臟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破了,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我就顫抖著問:「誰?」

我身後的人說:「你回頭就知。」

我回頭了,雖然回頭前我就猜出是誰,但真的看到矮小瘦弱的朱九同後,我還是大吃了一驚,心裡充滿了惶恐,眼前這位矮小瘦弱的老人就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

「你、你好,總、總裁。」我心想,這次完蛋了,真是命運的捉弄,不要說擔任什麼新職務了,就是能保住飯碗也希望渺茫,沒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喜歡被別人稱做「牛糞」。

朱九同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在金融界,沒有人不認識「九叔」。

「我很不好。」朱九同搖了搖頭,他神情有些悲哀。

我雖然很驚慌,但也很納悶,眼前這個白髮多過黑髮,拄著一條黑色拐杖,臉瘦干扁的矮小老頭居然神情落寞,好像一個欠他很多錢的人突然死掉一樣。 「怎、怎麼不好?」我壯了壯膽子問,心裡卻默默祈禱,祈禱這位看起來六十多歲,並且德高望重的人,一定不會與我這種年輕人一般見識,剛才那句玩笑話,也不會讓我的工作「身首異處」。

「因為我是牛糞,牛糞很臭。」朱九同很難過的樣子。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連忙用世界上最誠懇、最真摯、最可憐的聲音向朱九同道歉:「對不起朱總裁,我才是牛糞,我李中翰才是臭不可聞的牛糞,朱總裁,我剛才不是說你,真不是說你。」

「你不必道、歉,因為你說對了,我是牛糞,嗯,甚至連牛糞都不如。」朱九同又嘆了一口氣,他佝僂的身子讓人同情。但我知道,現在應該受到同情的人不是朱九同,而是我李中翰。

「朱總裁,我、我錯了,原諒我吧!我真的是無心的。」我簡直快要哭了。 「她才十五歲,我就收留她。十九歲那年,我送她去英國讀書,只要她喜歡的東西,我都買給她,只要她開心事情,我都願意為她做,可是這前後九年零三個月的時間裡,她連親我一下都沒有,而你今天卻把她全身摸了一遍,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是不是連牛糞都不如?」朱九同似乎在哽咽。

我極度震驚,心裡多麼期望朱九同所說的「她」不是戴辛妮。

「你也不用猜了,我說這個人就是妮妮,就是戴辛妮。」朱九同似乎看穿我的心思。

「朱、朱總裁,我真不知道戴辛妮是你喜歡的女人,要是我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會碰她。」我不但震驚,還心亂如麻,看來這次真麻煩了,我暗暗替自己擔心:李中翰啊李中翰,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次倒大霉了,人家總裁圈養了一隻肥羊,你連招唿都不打就想拉走,人家不找你拚命?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朱九同問。

我心想,摸都摸了,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我的雙手都砍了吧?只是嘴上還是很誠懇地說:「總裁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我父母都老了,還有一個妹妹要照顧,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大人有大量,我保證以後不再和戴辛妮有來往了。」

「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同意,不但你工作沒有問題,我還讓你做投資部的副經理,本來我可以讓你做投資部的經理,取代杜大維的位置,但是,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及杜大維,公司目前暫時離不開杜大維。」朱九同突然提出一個怪異要求。

我心想,不要說一個要求,就是一百個要求,我都先答應了,想到最有可能的就是與戴辛妮斷絕一切來往聯繫,我心裡不禁一陣陣揪心。

「總裁,我李中翰學識淺薄,資歷也不高,能在KT有立足的地方就很滿足了,至於副經理的職務就不敢擔當了。呃,請問總裁有什麼要求?」對於升職來說,我覺得還是別奢求了。

「好,你跟我來。」朱九同說完,拄著拐杖向一個走廊走去。

我突然發現剛才這間小屋子別有洞天,裡面有床,有被、有沙發、有電視、有空調、有冰箱……?凡是一切家庭里有的東西這裡都有了,我猜想,這應該是戴辛妮平時休息地方。

但是我馬上又有疑問了:朱九同為什麼會在這間小房裡呢?難道這間小房子是朱九同與戴辛妮幽會的地方嗎?可是連朱九同不承認與戴辛妮有親熱關係,難道朱九同騙我?

我懷著重重疑惑跟隨著朱九同。

小房子果然另有暗門,推開暗門,就有一條僅能一個人通過的走廊,沿著走廊行走十米左右,便看到一扇大門。朱九同推開了門,我發現,這是一座精緻的電梯,電梯里很很乾凈,看來經常有人乘坐。

「進來吧。」朱九同向我示意。

我看了看四周,只好跟了進去,不過,我心裡有些發毛,雖然我平時比較大膽,但現在我總覺得處處都透著詭異,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電梯在啟動,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喉嚨,心裡暗暗乞求仁慈的上天再次保佑我。

很快電梯就直達九樓,九樓就是總裁辦公室,整整一層樓都屬於朱九同。 哦!原來這條暗道居然是總裁辦公室與戴辛妮辦公室之間的秘道,想想戴辛妮每天總與朱九同見面,我心裡泛起了層層的醋意和憤怒。

總裁辦公室當然是公司最高權力中心,我來公司兩年了,不要說九樓,就連八樓的財務總部都沒有來過,所以踏進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我顯得很拘謹緊張,這裡就是與眾不同,不但氣派,處處還透著奢侈的豪華,雖然辦公室的色彩低調凝重,但各種高檔瓷器和華麗裝飾品的點綴,又給辦公室帶來一絲活力,所以,置身其間,我並不感到壓抑。

「你坐那。」朱九同用拐杖指了指一張寬大如床的褐色軟皮沙發。

「好。」我戰戰兢兢地在沙發上坐了下去。

剛坐好,我面前一台五十二英寸的液晶螢幕便突然閃出畫面,畫面清晰地顯現著一間辦公室的情景,這些情景我很眼熟,心中一動,我立刻想到那是戴辛妮的辦公室。

朱九同坐到了我身邊,他慢吞吞地擺弄手中的遙控器,液晶蛋幕不斷切換畫第七章 羞辱的代價

天啊!畫面居然是我調戲戴辛妮的情景,我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朱九同,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和妮妮所做的事情我都看了。」

「總裁,我、我……」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不到朱九同全程監視戴辛妮辦公室,戴辛妮做每一件事情難逃朱九同的眼睛。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是連想都不敢想。

「我可以告訴你,當時如果你想霸王硬上弓的話,會死得很難看的,即便妮妮不殺你,我也會殺你,你永遠沒有機會。」朱九同嘆了一口氣,卻嘆得我毛骨悚然,暗自慶幸自己當時能懸崖勒馬。

朱九同繼續說:「不過,看來妮妮是真的喜歡你,我哄了她九年了,都比不上你哄她兩個月,我真失敗啊!」

「總裁。」我支吾半天說不話來,我還能說什麼呢?這時候最好的回答就是閉嘴。

「妮妮十五歲的時候,她父母因飛機事故死去,我與她父母是摯友,所以就收養了她,成為她名義上的養父。但我不願意做她的養父,我想娶她,我想愛她,像情人般愛她,十五歲時,妮妮亭亭玉立,美麗絕倫,簡直像天使一樣。我動心了,雖然我和妮妮相差四十多歲,但我還是充滿了信心,我給她我所能給予她的一切。」朱九同頓了頓,帶著無限感慨和回憶搖頭:「可是,九年過去了,她對我這個老頭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只願意把我當成養父,唉!」

我忍不住問:「戴辛妮知道總裁的心思嗎?」

朱九同奇怪地望著我,反問道:「你覺得妮妮是笨蛋嗎?」

我又沈默了,戴辛妮當然不是笨蛋,她一定知道養父的心思,怪不得她能自由出入朱九同的辦公室,怪不得在公司里戴辛妮的地位如此特殊,怪不得杜大維也誤會她與朱九同的關係,原來這裡面有如此復雜的關聯。

以前,我總聽說只有年輕人才痴情,沒想到六十歲的老頭也會痴情,居然對一個小他四十歲的女人有如此深的愛戀,真是癩蛤膜想吃天鵝肉。我突然在心裡暗罵:

你要愛就愛那些年紀與你相仿的老女人,如果個個老頭都像你,那我們這些年輕人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王老五?

不過,罵歸罵,我心裡卻是一片舒坦,這證明戴辛妮果然是處女,也證明了戴辛妮與朱九同之間的清白,唯一令我憤怒的是,朱九同整天監視著戴辛妮,戴辛妮只要在辦公室里,就毫無隱私。

不,我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我要想個法子拆除戴辛妮辦公室里的監視器。

「總裁,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朱九同擺擺手:「兩個月前,妮妮突然對我提出了一個建議,這是她九年里第一次跟我提要求,我當然答應,只是,我想不到,她卻要求我把策劃部的一位小職員調到投資部。這本來是一個簡單的要求,但是,我卻察覺出她開始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當然就是你。」

朱九同嫉妒地看看我,繼續說:「我雖然嫉妒,但也無可奈何,我深知感情是無法勉強的,而你也通過了她的考驗,二十天,她整整在那間小屋裡待了二十天,就是為了考驗你是不是對她真心。」

「考驗我?」我心裡又驚又喜,心想,怪不得我半個多月前到處找戴辛妮都找不到,原來她就躲在辦公室的小房裡,真是可惡啊!害得我到處找。

朱九同點︿頭:「是的,她找人盯梢,看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人。」 我確實沒有其他女人。真是幸運,我慶幸自己沒有去嫖,沒有去找女人,其實那段時間,我想去找女人都想了幾百次了。

朱九同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來,他眼神充滿了嫉妒:「我老了,無子無女,要是有妮妮這個女兒我也心甘了,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而她這麼喜歡你,所以我也只能信任你,我決定把投資部的實權交給你。」

「把投資部的實權交給我?我的資歷和經驗都不夠,如果要我管理投資部,我一定力不從心。」我實話實說,因為前輩們告訴我,投資部是最危險的,最詭異的地方。我謹記著前輩們的忠言。

「我沒有辦法,一切都是因為杜大維。」朱九同一說到杜大維,就突然變成了一個人,他雙手緊握著拐杖,憂傷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堅強而犀利,從他眼裡射出的寒光讓我不寒而慄,這個老頭在我眼中不再干扁瘦小,而是變得很強大,很自信。

果然,朱九同驕傲地仰起了脖子,尖削的下巴有股絕不屈服的勁頭:「杜大維以及一些董事現在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我本來再做五年總裁就要退休,但杜大維他們已經不想等五年了。」

「那、那該怎麼辦?」我小心地問。

「怎麼辦?有人向你挑釁的時候,你只有兩種選擇,要嘛退縮,要嘛擊敗他,擊敗你的對手。」朱九同豪氣勃發,他看起來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對,擊……擊敗他。」我唯喏地附和著。我理所當然站在戴辛妮這邊,也就是站在朱九同這一邊,但我卻不知能幫上什麼忙。

「要擊敗杜大維不容易,他的羽翼已豐滿,董事會已經有一半以上的股東支持他,而他又能幫公司賺錢,這讓我很困擾。按理說杜大維是個人才,我也應該把位置讓給他,但是,杜大維太貪心了,而且目中無人,既不尊重我,更不尊重妮妮,好幾次他都想非禮妮妮,但我都忍了。」

「半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因為下著很大很大的雨,妮妮就在辦公室里等著雨停,可是,杜大維竟然潛入了妮妮的辦公室,想趁公司沒人之際玷污她,哼!幸好我這個老頭子那天也沒有走,幸好我在妮妮辦公室里安裝了監視器,也幸好我一直在看著妮妮,呵呵!那畜生當然沒有得逞,我一通電話就把他支走了。」 這個畜生!怒火在燃燒,手指關節因為緊握而變得發白,我忽然想起半個多月前的晚上的確下著狂風暴雨,而第二天早上,我就幸運地檢到了那條粉紅色內褲,我還記得戴辛妮摔壞我的玻璃瓶後,曾經說過工作很不開心,原來不開心的事情就是差點被杜大維非禮。

「所以,我們要打敗他。」朱九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總裁,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我頓時滿腔熱血,鬥志昂揚,不為別的,就為了我的戴辛妮,我也不會放過杜大維。

「可是,我聽說你跟杜大維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聊天,所以,儘管妮妮相信你,我仍有點擔心。」朱九同如鷹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的內心世界看穿。 「那天是巧合,我妹妹剛來上寧市,我和妹妹一起吃飯,席間遇到戴辛妮,也遇到杜大維,但我跟杜大維並沒有什麼交情,所以請總裁不要疑慮我。」 「嗯,不過,這個解釋還不夠,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信任你。」朱九同的眼神一下子就失去了銳利,變得有些怪異。

我忙問:「什麼要求?」

朱九同沈吟了一會,說:「我希望你和妮妮在我監視下做愛。」

什麼?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以為耳朵出了問題,於是,我又問了一次:「總裁,我不明白,你能說清楚點嗎?」

「我知道你很驚訝,但是為了表明你對我的忠心,更表明你對我沒有任何保留,所以我決定要求你這樣做,其實我已經看過了你和妮妮親熱,說心裡話,很刺激,但刺激歸刺激,我需要的是一個肯全心全意為我做任何事的人。」 見我沈默不語,朱九同露出了冷漠而殘酷的神情:「你可以考慮,我絕不勉強你,如果你不同意,我會一次支付六個月工資給你,但你必須離開公司,在公司里,沒有中立,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朱九同的話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清楚,很有份量。

我有點傻了,同意朱九同的要求那意味著一種恥辱,反對的話,那意味著失去工作,卷鋪走人,失去心愛的戴辛妮,就連妹妹的工作也不保,怎麼辦?我大腦在飛快地思索著。

這時,牆壁上那台巨大的液晶螢幕上出現了變化,一個女人進入了畫面,我一看,這個女人就t戴辛妮,她氣鼓鼓的回到了辦公室,她的一舉一動果然都在朱九同的監視之中。

我不僅看到了戴辛妮前後左右的樣子,還能清晰地聽到戴辛妮的腳步聲,甚至聽到戴辛妮唿吸的聲音,仿佛戴辛妮就在我的身邊。

我驚嘆高科技的同時,內心竟然有了一絲奇異的騷動,心想如果在一個人的監視下與戴辛妮一起親熱會是什麼感覺?會很恥辱?還是會很刺激?我在權衡利弊,漸漸地,我似乎否認了前者,我覺得一定會很刺激,我驚訝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是我說服了自己,臣服於朱九同的淫威。

「李中翰。」發幕上,戴辛妮打開了那扇小門,然後小聲地喊了一句。 我當然無法回答,雖然我看見戴辛妮。

「哼,走了也不給我電話,真是渾蛋,看我下班了怎麼收拾他!」戴辛妮一邊嗔罵一邊雙腿交疊地躺在沙發上,意外出現了,她居然從外衣的口袋裡拿出了黑色的蕾絲小內褲看了看,還放近鼻子聞了聞,然後露出了害羞狀,我一看,馬上就硬了。

下意識地我向身邊的朱九同看了一眼,我發現朱九同也盯著螢幕一副陶醉的樣子,發現我在看他,朱九同尷尬地對我笑了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妮妮又很迷人,我怎麼看她都看不厭,我追了她九年了,你才追她兩個月,所以你不必吃醋。」

「不吃醋。」我乾笑了兩聲,但是心裡卻大罵:戴辛妮是我的,麻煩閉上你的狗眼。

但接下來,螢幕上的戴辛妮卻做出了令我瘋狂的動作,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邊,從桌子上的一盒紙巾里抽出了兩、三張,然後回坐在沙發上,掀起裙子,打開了那雙修長的大腿,用紙巾擦起了私處,她一邊擦一邊怨罵:「這個壞蛋,害得人家流那麼多……討厭,連襪子都是,真可惡。」

天啊!戴辛妮的皮膚很白,黑色絲襪已經很搶眼了,但黑色絲襪的盡頭,那毛茸茸的一片黑色,令我心臟驟然狂跳,戴辛妮竟然用小手掰開了粉紅鮮艷的陰唇,我血液一下子就向大腦聚集,我很無奈,朱九同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欣賞,我氣憤之餘,竟然有了強烈地沖動。

也許不想太過刺激我,朱九同關掉了液晶電視,他淡淡地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好好考慮。」他說話看似平淡,但我從他眼神中看到的卻是熱切的期盼。 「變態。」我暗罵了一句,不過,既然我下了決心同意朱九同的要求,我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如果沒權沒勢又沒錢,那麼就必須付出高昂代價才能獲得利益,我只能忍受羞辱來換取我希望得到的東西,這些東西太多,太誘惑了。

「我有個條件。」我開始討價還價,盡最大努力撈取好處。

「請說。」朱九同點點頭。

我想了想,說道:「我有個妹妹,我希望她能來公司上班。」

「沒問題,如果你妹妹不是太難看的話,你可以安排她在公司的任何部門,具體事宜你跟妮妮商量就好。」朱九同滿口答應。

「好,那請總裁等著吧。」我木然地說道。

「我不用等,這個監視器是二十四小時錄像,你們放心地去做。」朱九同露出了笑容,我不得不說,那笑容很猥墳。

從正門走出總裁辦公室時,兩個漂亮的小秘書吃驚地看著我,她們一定很納悶我是什麼時候進入總裁辦公室的,其中一個小秘書還趕緊打開了總裁辦公室,察看朱九同是否無恙,我故意惡狠狠地瞪了小秘書們一眼,看著兩個漂亮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感到了一絲快感。

下了樓,我腦子裡一直考慮如何完成朱九同的變態願望,心裡不停安慰自己,反正讓他朱九同看看而已,戴辛妮損失不大。

回到了我的辦公座位,我有些心神不寧,同樣是坐在舒適的真皮椅子上,我的心情與早上已經截然相反,想想人生拼搏,要爭的不僅僅是尊嚴,有時候一個人必須向現實低頭,想到這,我心中感慨萬千。

「請問先生要不要咖啡?」我正發獃,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迴蕩,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位身穿藍黑條紋制服的長髮美女手捧著一隻塑料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香氣濃郁的咖啡,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聞到最香的咖啡。

「這麼香的咖啡當然要了,如果加點奶就更好了。」:有奶香的_啡情有獨鍾。

「奶加了。」美女長發嬌聲應了一句。

「如果加點糖那就對我口味了。」我喝不慣太苦的咖啡。

「糖也加了;」長發美女點頭微笑,清新可人。

「如果咖啡的溫度熱點就更好了。」我喜歡費熱的感覺。

「嗯,溫度剛剛好。」美女笑眯眯的。

「如果有位大美女端咖啡給我,那就太理想了。」我忍著笑。

「那你說我美不美呀?」美女嬌嗲地問。

「美是美,可惜……」我已經快要笑出來了。

「李中翰,你敢說一句損我的話,這杯咖啡給豬喝也不給你喝。」美女蛾眉倒豎,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臉色變化之快,讓人咋舌。

「呵呵,我說,美是美,只可惜你是我……是我的小姨子。」我大笑地接過了咖啡,喝一口,全身舒服通透。

見到了表妹小君,我不禁贊嘆杜大維的辦事效率,半天不見,香君變成了一位誘惑十足的制服OL,她雖然身材嬌小,但穿起制服來居然有股很特別的味道,我太喜歡這種味道了,我注意到所有投資部的職員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姐,姐夫,你說我這套衣服漂亮嗎?」小君羞答答地擺了一個既可愛又萌的姿勢。

「太漂亮,你自己買的?」我心花怒放,姐夫兩個字聽得我全身的骨頭都酥了,天啊!我太願意做姐夫了,太願意有一位像小君這樣的小姨子。

「當然不是啦,是玲玲姐幫我買的,好貴的唷!姐夫,我可沒錢啊,反正你欠我一條裙子,你幫我還給玲玲姐。」聽到我的贊美,小君的眼睛笑成一輪彎月。 我心跳在加速。

「好,姐夫幫你給,多少錢?」我滿口答應,感覺自己真的像姐夫,世間哪有姐夫不疼愛小姨的?

「呃……呃……加上鞋子,一共六千八。」小君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個數字。

「咳咳。」剛喝進喉嚨的咖啡居然給我噴了出來,我揉了揉嗓子,大聲咳了十幾下,才迷惑地問:「你說多少錢?」

「小君呀,叫你別跟你姐夫說了,你偏要說,這衣服是玲姐送給你的禮物,你看你,把你姐夫嚇壞了吧!」一縷幽香飄飄,人未到,葛玲玲那甜美的聲音就飄進了我的耳膜,踏著動人碎步,婀娜多姿地走來,投資部里的男人都見過葛玲玲無數次了,但每次見到她,還是被深深地折服,而我,也被她逼人的美艷炙烤得無路可逃。湖「玲姐,這哪行,我姐夫雖然摳門,但他一定會幫我付錢的。」我沒損小君,小君倒先損起我來,我狠狠地瞪了小君一眼。

「小君你別怪你姐夫小氣,你姐夫一個月的工資才夠買兩、三套衣服,你還是饒了他吧。」葛玲玲的美目瞟了我一眼,看我手忙腳亂的,她似乎露了一絲鄙夷神色,只是這神色一閃而過。

我大怒,葛玲玲在我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一下子下降不少,我允許別人看不起我,但我絕不允許美女看不起我;我雖然自卑,但我不允許美女鄙視我,我拍了拍小君的肩膀,故意嘆了一口氣:「唉!誰叫我是姐夫呢?我再摳門也要對小姨好,要不然小君向她姐姐告狀,我就麻煩了。行,等會兒姐夫領錢給你。」 「謝謝姐夫。」激動的小君向我投來的不只是感激的目光,那目光中還帶有一絲溫柔。

葛玲玲沒料到我和小君都沒有接受她的饋贈,她有些不太自然,美麗的大眼睛閃過了一絲怒。

看見葛玲玲生氣,我竟然莫名地開心,不過,我還不想惹惱葛玲玲,畢竟小君要在KT工作,在KT里,我和小君都是小人物,葛玲玲和杜大維才是大人物。 轉念一想,我馬上換了一副面孔,滿臉堆笑:「玲姐,你對服裝的品味和眼光真的讓我佩服,你不光會打扮自己,還會幫別人打扮,小君身上這套衣服無論款式、顏色、長短都太合適她了。」

這是實話,葛玲玲的美麗不僅僅是她的容貌出眾,更重要的是葛玲玲的妝扮能力一流,她身上的衣服我從來沒有見過重復的,今天她就穿著一條低腰的粉白長褲,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和白色的無袖上衣,裸露的玉臂如此嫩白,就連上衣的V領下也是一個白色的小結,她今天看上去就一個字:白。

但葛玲玲並沒有讓白色調白得令人眩目疲勞,她在髖部繫上了一條水藍色的腰帶,玉足上十隻粉嫩的腳趾都塗上了浪漫的淺藍色,如此點綴,真讓我驚嘆她的打扮藝術,我不得不承認,葛玲玲的美,可以美到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個細節。

讓我奇怪的是,今天葛玲玲不再盤著頭髮,她的秀髮長長地飄在胸前,只是她的秀髮看上去雖然黑得發亮,柔順也直逼小君的秀髮,但直覺告訴我,葛玲玲做過熱油護髮。船葛玲玲在笑,如托紫嫣紅,我的一番恭維馬屁讓她轉怒為喜,她嬌聲道:「小君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我也只是隨便出出主意而已啦。」 「姐夫,剛才逛街玲姐介紹了好多漂亮的衣服給我,可惜太貴了,等我工作了,我就自己買好多好多衣服,不再要你出錢。」一旁的小君完全沈浸在新衣服上,我感嘆女人絕對是為了衣服而活,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葛玲玲又是一陣嬌笑,她拉著小君的手小聲地說道:「走,小君,我們上人事部辦理手續,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

「不是說玩多幾天嗎?」小君還是想玩,我暗笑,果然還是孩子。

「笨,過兩天就發薪水,趕緊上班拿薪水。」葛玲玲點了點小君的鼻子。 「我、我剛來就有薪水嗎?」小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也許有。」葛玲玲神秘地笑笑。

單純的小君卻為不勞而獲大感興奮,她拉著葛玲玲的手臂,滿嘴玲玲姐長,玲玲姐短的,離開的時候,居然連我這個表哥也不打一聲招唿,真把我氣死。 「鈴、鈴、鈐!」我的辦公電話又響了,我拿起電話那一刻,直覺告訴我,一定是戴辛妮打來的。

果然不出所料,電話里戴辛妮溫柔地問:「忙嗎?」

「不忙、不忙。」我也溫柔地回答。

「不忙就給我滾上來,我有事情找你。」戴辛妮的溫柔真是與眾不同。 「好,我馬上就滾到。」不知道為何,我喜歡上戴辛妮式的「溫柔」,看來我真夠賤了。

放下電話,我兩步當三步地跑上了秘書部。

秘書部的行政秘書處,主管是戴辛妮,公關秘書處的主管叫莊美琪。

行政秘書處包括戴辛妮在內,都是成熟、保守的女人,而且年紀比較大,二十四歲的戴辛妮已算是年輕的了。

公關秘書處就不同,個個年輕貌美,青春覯麗。護士出身的莊美琪從不吝嗇她的笑容,在公司里,無論什麼時候,無論見到什麼人,莊美琪都會送上動人的笑容,讓人很舒服,讓人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陽光。作為公關秘書,莊美琪的工作就是負責公司的一切應酬接待,她手下的「六仙女」除了青春漂亮外,身材方面還必須具備「可看度」。

「可看度」沒有一個硬性標準,因人而異,但在姑娘們互相攀比、刻意營造下,公關秘書處簡直就成了波濤洶湧的海洋。

這是KT公司半公開的秘密。

莊美琪的波濤就很洶湧,夏天的D罩杯每時每刻都唿之欲出。她是我們公司里人緣最好的秘書,儘管莊美琪的年齡一直是個秘密,但她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二十三歲。

能在這個年紀做公關主管,一定有她過人的本領。也許是舞跳得好的原因,她的腰很軟,能輕易噼開一字腿,不過她最厲害之處卻是酒量,每逢應酬交際、聚會小酌,男人都想灌醉這個既美貌、腰又很軟的女人,只可惜至今為止,沒有一個男人成功。

見我出現在秘書部,身穿黑色制服、銀白色襯衫,翹著二郎腿的莊美琪向我投來了一個笑容,笑容很甜,但我覺得有些詭異。

「大帥哥,剛休假完就往這裡跑,很奇怪喲,是不是來找我們的辛妮?」莊美琪向我眨了眨眼。

我追求戴辛妮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公司,不過男人花心的劣根性對我來說還是蠻嚴重的。平時可能收斂一點,而眼前,面對莊美琪這樣的大美女,我的春心又蠢蠢欲動。

看看四周沒人,我壞笑:「我來找你不行嗎?」在公司的兩年里,莊美琪是我所接觸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之一,除了貪圖她的美色外,她隨和的性格也讓我們之間有了深厚的交情。

「嘻嘻,找我?我不相信,你可是很長時間沒約我去喝酒了,有了心上人,就把我給忘了吧?真是見色忘友之徒。」莊美琪抿嘴嬌笑。

「怎麼會?今天我就是來約你的,晚上我請你喝酒。」我笑眯眯地看著莊美琪,準確地說,是看著峰巒起伏的地方。

「哼,算你發有良心,聽說你升職了,我先祝賀你。」莊美琪緩緩地伸出了纖纖玉手,我當然接受莊美琪的祝賀,她的小手我握過多次,很嫩、很柔。可是,我的手伸過去後居然抽不回來了,我吃驚地看著莊美琪,莊美琪卻淡淡地笑了笑:「好久沒喝酒了,晚上我想一醉方休,你也要醉喔!」

「當然,晚上在『愛巢』酒吧喝酒,你們公關部能來的都要來,你幫我傳個第八章 愛巢

儘管莊美琪臉色平淡,但我還是從她眼神中感覺到了一些變化,心想,近來頗受女人青睞,難道要走桃花運了?不過,我還是小心迴避這種曖昧,趕緊把話題扯開。畢竟莊美琪與戴辛妮同一部門,以戴辛妮的性格,弄不好會雞飛蛋打,桑榆沒了,東隅也沒撈著。

「嗯,我會傳達的。」莊美琪臉上掠過一絲失望,但她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有些尷尬。

突然,一聲輕咳傳來,莊美琪趕緊鬆手,我回頭看去,不知何時戴辛妮已站在她的辦公室門邊,她的粉臉繃得很緊。

我尷尬地向莊美琪做了個鬼臉,急忙向戴辛妮走去,把她拉進了辦公室,門剛關上,戴辛妮就冷笑:「很溫馨嘛!」

我感到好笑,趕緊雙手摟著戴辛妮陪了個笑臉:「哪有什麼溫馨?美琪只是祝賀我升職。」

「是啊,就用身體給你祝賀了。」戴辛妮想推開我的摟抱。

我緊緊地用雙手圍住戴辛妮小柳腰,讓她動彈不了:「別瞎說好不好?我和美琪絕對清白,以前清白,以後也清白,有你,我就夠了。」哄女人的時候,肉麻的話絕對免不了。

「哼!你跟她關係密切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戴辛妮的臉色好看點了。 「對了,有什麼事情找我?是不是想我了?」我嬉皮笑臉地親了戴辛妮一口。 「真討厭,我告訴你李中翰,以後你不許胡來,這裡是辦公室,我有時候也不鎖門,如果給別人發現,那就沒法待在公司了。」戴辛妮在嗔怪著我,看她一副驕傲的樣子,其實背地裡夠騷的,想起她擦拭私處的一幕,我胯下迅速發熱,海綿體急劇充血。

「知道了,知道了,最多我們回家再搞好不好?」我壞笑。

戴辛妮見我三句不離那意思,又羞又氣,但也無可奈何,何況被我摟得那麼緊,下身有意無意地亂頂,竟然把戴辛妮頂得粉臉通紅,嬌艷得不可方物,我神情一盪,一隻手就摸到了豐挺的胸部上。

「剛說完,你就……」戴辛妮氣得咬牙切齒,見我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她掙扎了兩下,索性任我揉搓把玩豐滿的大胸脯,不知是不是故意給我一點甜頭?我才不管這麼多,隔著衣服也要解解手癢,兩隻大乳在我手中仿佛滾動的肉團,不一會,戴辛妮說話似乎有氣無力:「怎麼你妹妹也進公司了?」

「她在我身邊工作,我心裡踏實,怎麼,你不贊成?」

我看得出戴辛妮沒有驚喜的意思。

「不是不贊成,我看推薦人是杜大維,而且填寫的個人簡歷上與你的關係是姐夫,你們兩兄妹怎能這樣不正經?員工的個人數據和家庭數據都必須要詳實,我要建檔的,這是我的工作!現在你叫我怎麼建檔?再說了,你表妹想進公司,我完全可以幫上忙,你又何必去找杜大維呢?我告訴過你,杜大維不是好人,你少與他來往。」

戴辛妮憂心忡忡,她對杜大維顯然已恨之入骨。

我也不想戴辛妮擔心,更不願意點破她與杜大維宿怨,無論如何,戴辛妮是為我好,我應該對她的苦衷加以理解,所以我細說了在餐廳里遇見杜大維以及小君請求葛玲玲找工作、的經過。

聽我講完,戴辛妮才轉憂為嗔:「那我是把小君當你表妹呢?還是把她當你小姨?」陽「當然是把小君當成小姨啦,既然已經瞞著杜大維了,此時挑明,就等於告訴杜大維我和小君都耍了他?我可不想得罪杜大維。」

戴辛妮點點頭。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小君打算認你做姐姐,你將來成為我老婆後,小君她就可以一人演三個角色,她既是你小姑,也是我小姨,她還是我表妹,哈哈!」

其實我內心中更希望小君做我的妻子,如此一來,小君將要飾演「第四個角色」,只是「這第四個角色」此時萬萬不能說出來。

戴辛妮當然不明白我的險惡用心,她嬌喘噓噓地應了幾句:「嗯,那我以後在大家面前就不揭破你和小君的關係,嗯,你別摸了,請把手拿出來好嗎?」 原來我又把手伸進了戴辛妮的襯衫里,真切地感受她肌膚的滑膩和硬挺,臉紅心跳的戴辛妮幾次試圖把我的手從她的胸脯上拉開,可惜都沒有成功,耳鬢斯磨間,我第一次吻上了戴辛妮的紅唇。

「門沒關好。」戴辛妮一臉嬌羞,宛如情賽初開的少女,我很懷疑她連接吻也是第一次。我把舌頭晾在空中,心急火燎:「沒人會進來的。」

「不能太過分了……唔唔……」戴辛妮閃躲我堅硬的下體,卻沒有逃避我的索吻,相反的,她喜歡我追逐她的小香舌,我恍然大悟,都說女人先是情感再到肉體,何況是處女?頓悟之後,我投入到狂熱的吮吸之中,濕軟香滑盤繞時,竟也是銷魂動情之際,我硬了,硬得厲害,隆起的下體又一次摩擦美人的雙腿間,情慾的熱力透過我的褲子輸送給了這位二十四歲的處女,我在心裡狂囂:我就是要過分,我就是想佔有你。

戴辛妮不再閃躲,她無法擺脫我的放肆,渾濁的鼻息噴出何止是氣體,應該還有矜持的春情。

「我聽鄉下的一位老婦人說,少女十六迎春,十八初春,二十懷春,二十二思春,二十四閉春,閉春女人至陰,屬大煞,凶神惡煞的煞,就是說女人二十四歲以後還是處女的話,將來無論是誰破了她的處女都要倒大霉,也就是相書所說的」克夫命「。

幸好你看起來頂多二十一歲,所以不用怕,兩、三年之內我一定娶你做老婆,絕不讓你變大煞。「,望著美目含情的戴辛妮,我失去了耐心,儘管接吻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男人£面對漸漸沈迷的女人總是缺乏耐心,只想著更進一步。 唾液遍布戴辛妮,她輕輕舔了舔紅潤的櫻唇:「什麼亂七八糟的迷信?這你也信?」

「我也不是很相信,不過,寧信老人言,說這話的老人在我家鄉德高望重,從來不打誑語,鄉親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戴辛妮愣了一下:「我今年剛好二十四歲耶。」

我的表情很吃驚:「什麼?不會這麼巧吧?你看起來頂多二十一而已。」 「真是二十四。」戴辛妮用力點頭。我的贊美她應該很開心吧,我心想。 「過生日了?」我問。

戴辛妮又是用力點頭:「明天剛好是我生日。」

「真的?」我欣喜若狂,心想天助我也。

戴辛妮滿臉憂慮:「真的,怎麼辦呢?不如現在就做那事情?」

我忍住笑:「好啊、好啊。」

戴辛妮推開了我的擁抱:「嗯,你等等,我拿剪刀先。」

我納悶:「拿剪刀做什嗎?」

戴辛妮冷冷道:「萬一我提前變成大煞,會把你害慘的,為了避免讓你倒大霉,我把先把你那東西剪掉,這樣,我既可以做你老婆,又不會克你,絕對是兩全齊美的好辦法。你放心哦,剪掉你那東西後,我們馬上登記結婚,我會伺候你一輩子,永遠不分離。」

「我像傻瓜。」說這句話時,我已躐出戴辛妮辦公室的大門。

戴辛妮優雅地把雙臂交疊在胸前,一臉譏誚:「哼!你老老實實的話,傻瓜我也喜歡。」

「愛巢」這個酒吧的名字很特別,也不知道誰取了這個那麼跩的名字,讓男人一聽就充滿幻想,只因「愛巢」兩字寓意女人的性器官。

我和小君光、臨「愛巢」之時,整個酒吧已人滿為患。令人血液沸騰的搖滾音樂充斥著我的耳膜,光怪陸離的燈光刺激了我的眼睛,我聞到的可不僅僅是醉人的酒氣,我還聞到了叛逆和躁動。

我躁動了,有一股很原始的慾望要發洩,看著眾多美女身穿性感單薄的衣裳在人群中扭動,我的慾望更強烈。

推開訂好的包廂,我立刻淹沒在激昂的歡唿聲中,十九號包廂是「愛巢」最大的包廂,可以容納五十人,但我還是感覺太擁擠,來捧場的人絕對超過了五十人。

這裡簡直成了我們KT公司的一次大聚會,被這麼多人包圍,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深受注目的感覺。

「中翰,恭喜啊。」一位高大威猛,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四周的人急忙閃出了一片空間。

「羅總,你也來了,真給面子,我還怕你應酬多來不了。」我又驚又喜,這個絡腮鬍男人就是我們的KT的總經理羅畢,他在我們公司屬於第二號人物,他的名字與他的坐駕勞斯萊斯——「幻影」一樣顯赫奪目,羅畢能來參加聚會,真的令我覺得很有面子。

「公司的美女都來了,我能不來嗎?等會要好好陪我喝兩杯,哈哈,你忙你的,我去放鬆一下,哈哈!」羅畢果然夠爽快,不請自到,給足我面子,但我隱約感覺到今天羅畢突然而來,絕對不只是為了給我面子。

為了什麼?我心有所動,察覺到羅畢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一位身穿露背晚裝,用一隻紅色夾子夾住隨意盤起雲發的絕色美人,這個美人當然是葛玲玲。 葛大美人來了,我的「小姨」當然跟隨在葛玲玲身邊,站跟在婉約高貴的葛玲玲的身邊,身穿牛仔褲和白色T恤的小君顯得普通了許多,在這種場合,成熟的女人更能大放異彩,即便如此,盯著小君的男人也絕對不低於二十人。 只可惜,我的女神戴辛妮現在還沒有出現,壓軸的都是主角,而主角又豈能早早出場?我啞然失笑,大口地灌下一杯冰涼的啤酒。

人潮突然攢動,我以為是戴辛妮來了,沒想到是盛妝打扮的莊美琪,她身後,兩個跟隨而來的青春女孩打扮得一個比一個熱辣,真難以想像,這三個女人都是我們公司的秘書,她們平時看起來都是端莊的白領。

「小翰,恭喜哦。」莊美琪一見我,就如夏日的太陽,熱得令人受不了,一個擁抱,她胸前兩座高高聳起的肉峰又頂又壓,引人犯罪。

「李主管升官發財。」有小關芝琳之稱的章言言笑吟吟地抱了抱兩隻小粉拳,老氣橫秋地給我祝福,我看著就想笑,平時來往不多,但我沒有半點生疏之感,她們果然是做公關的料。

「中翰哥,我今天漂亮嗎?」樊約今天打扮很特別,小小年紀就前凸後翹的,還穿得很少,讓我不禁多看兩眼,她嬌滴滴給我做了一個古代女人常做的「萬福」,令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隨便啊,別客氣,都別客氣。」我向人群大喊,看得出,哪怕我喊再大聲,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聽見,一來包廂外震耳欲聾的音樂不斷傳來,二來今天來的美女太多,男的個個如色狼,哪裡還聽我廢話?都各自找自己心儀的美女喝酒猜拳去了。

我趕緊拉著莊美琪走到一角落:「美琪,今天的陣勢,我身上兩萬是抗不住的,如果不夠的話,你先幫忙墊。」

香氣撲鼻的莊美琪咯吱一笑:「什麼墊不墊的?今天不讓你出血,我來搞定。」

我吃驚地看了看莊美琪,然後連連搖頭:「不、不,你有多少身家啊?逞什麼能?我還是自己來,不夠的話你墊一下,明天還你就是了。」

我氣得急翻眼,真想把這個牙尖嘴利的莊美琪灌醉,然後在她的臉上畫上眼鏡,麻子之類的,但我知道,說到喝酒,我兩個李中翰加起來也不是莊美琪對手。 看著莊美琪自信的神色,我心中暗喜,畢竟還要生活,還要還給葛大美人的六千八,口袋真的不寬裕了,能省則省,想到這,我感激地拍了拍莊美琪臀部。 本來要轉身離開的莊美琪觸電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我的耳朵小聲問:「小翰,我今天好看嘛?」

莊美琪的打扮很前衛,一條低腰褲,低到可以隱約看見小內褲,上衣卻是內衣外穿,很短,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和性感的肚臍,令人目眩的乳溝更是讓我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長時間,我發出了贊嘆:「給你九十九分。」

「哼,你的戴辛妮就一百分了?」莊美琪哼了一句,翩翩轉身離開了,但我知道莊美琪並沒有。生氣,她是笑盈盈轉身的,對我的給分她一定很滿意。 我搓了搓指尖,那裡還停留著莊美琪美臀的結實肉感,因為結實,所以很彈手。

「哥,你真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君幽靈般出現在我面前,她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離去的莊美琪。

「公眾場合我是你姐夫,不是你哥,要注意哦。」我有些尷尬,連忙藉機糾正一下小君對我的稱謂。

「哼,我如果有你這樣的色姐夫那真倒大霉了,李中翰我警告你別挑三撿四的,剛才那姐姐人不錯,如果你喜歡就不要放過,只是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小君氣鼓鼓地教訓起我來了。

「別瞎說,那位姐姐是你哥的紅顏知己,我也沒有挑三撿四,更不會始亂終棄,楊瑛的大胸脯哥還是記憶深刻的。」我眯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表面提到楊瑛,但強烈暗示了小君的大胸脯是我最的最愛。

果然,小君羞得大叫:「要是再跟你這頭豬說話,我、我就不叫李香君!」 「怎麼啦,怎麼啦,小君,是不是你姐夫又欺負你啦?來,到這邊來陪玲姐喝酒。」

葛玲玲看見小君插腰瞪眼的,趕緊跑過來,不問青紅皀白,就責怪我一番。 小君得意地揚了揚頭,好像打架有幫手似的。

我趕緊說道:「玲姐,你讓小君少喝點,她還小。」

葛玲玲皺了皺眉頭:「我自有分寸,輪不到你教我。」說完拉著小君走開了,臨走時還對小君說:「以後你姐夫欺負你,你告訴玲姐。」

「嗯。」小君狠狠地點了點頭,真把我氣死。

其實,「愛巢」這地方我不討厭,但很不習慣,也許應酬少的原因,我很少涉足這些娛樂場所。不是我古板,而是「愛巢」這地方充滿了誘惑,我擔心自己把持不住,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慾望當中。

又喝了好幾杯威士忌後,我趁自己還沒醉就跑出了「愛巢」,在「愛巢」外,我拚命地唿吸新鮮空氣,已經過了很久了,戴辛妮還沒有出現,我心中有些煩躁。 「搞什麼呀?這時候還沒來,不行,我要打電話催催她。」我拿出了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大怒,再撥,又撥,接著撥了三十通電話,得到回復。的依然是這句:「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氣瘋了,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就向戴辛妮的家飛馳,幸好這個時候,交通已不擁擠。十分鐘後,我就站在了戴辛妮的家門前,只是,哪怕我怎麼拚命摁門鈴,房屋裡也沒有半點反應。

「莫非在公司?」滿身臭汗的我心煩氣躁,也許太牽掛戴辛妮了,想到她有可能在公司,我又迫不及待地沖下樓。

KT公司的名氣很大,不僅因為它是金融投資公司的翹楚,一到夜晚,公司樓頂的那條流光溢彩的霓虹廣告更是特別耀眼,站在公司空曠的大樓前,我極目眺望,別人一定以為我在欣賞那幅「相信KT就如同相信家人」的巨大霓虹看板,但此時,我只想看看戴辛妮辦公室的窗口有沒有燈光。

很可惜,戴辛妮的辦公室里沒有一絲燈光透出,我垂頭喪氣,她能去哪裡呢? 她為什麼關電話?我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一絲風,天氣異常悶熱,熱得讓我窒息。

大汗淋漓的我悵然若失地走到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罐冰陣可樂,掀開易拉蓋,我仰頭狂喝,從嘴角溢出的可樂連同如雨的汗水把我的襯衫都打濕了。

忽然,我發現正對著戴辛妮辦公室低一層的窗戶燈火通明,我愣了一會,又仔細地看了看,才猛然發現,那是杜大維的辦公室,也在這時,我突然想起,晚上的「愛巢」的聚會,杜大維也沒有來,我曾經詢問過葛玲玲,葛玲玲告訴我,杜大維要跟一個歐洲的客戶應酬,晚一些才會到。

可是,如今他的辦公室里為什麼還亮著燈光?難道在辦公室應酬歐洲客戶嗎? 簡直不可能。

那麼?我突然心驚膽顫起來,聯想起他對戴辛妮的糾纏,以及戴辛妮對杜大維的厭惡,我突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扔掉了手中的可樂,我發瘋似地向公司跑去。

「吱……」一輛紅色的小車從地下停車場急駛而出,小車前進的方向與我奔跑的路線剛好形成了九十度的迎角,我奔跑的速度很快,小車的速度更快,所以一切都無法避免,雖然紅色小車反應神速,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後,車子緊急停了下來,但是我的身體沒有剎車功能,只有慣性,慣性使我與這輛紅色小車有了親密的接觸。

「砰!」我彈出了兩米,在地上連滾幾圈,很意外,我奇蹟般地站了起來,顧不了身上無數處的疼痛,我繼續邁開雙腳。

「哎呀,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一個女人從車上跳下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滾開!」我大吼一聲,用力推開阻擋我的一切,包括眼前這個女人。 「啊!」女人被我推了個四腳朝天,我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瘋狂地沖向了公司的電梯口。

公司電梯口前,值班的警衛吃驚地看著我問:「哇!今晚公司是不是有重要工作,怎麼幾個主管都回來加班?」

我忍著全身疼痛,氣喘噓噓地問:「是有緊急工作,公司里還有誰到了?」 「杜經理和戴秘書都來了。」大個子保安回答。

「來了多長時間?」我問。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大個子想了想。

我裝做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按下了電梯按鈕。

「叮」電梯停在三樓投資部的那一刻,我握緊了拳頭。

投資部里一片漆黑,從投資部緊鎖的玻璃大門往裡看,什麼都看不清楚,黑漆漆的四周令人害怕。

我剛升職做主管,當然有大門鑰匙,拿出鑰匙,我輕輕地打開了玻璃大門,踏入投資部的一瞬間,我心裡只有害怕,害怕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情,但我越害怕越想看,我只想找到戴辛妮。

投資部是整齊的開放式格局,兩邊是辦公捉,中間是通道,辦公區的盡頭一共有四間獨立的辦公室。左右各兩間,左邊是副經理辦公室和會議室,右邊是財務室和經理辦公室0我逐漸適應了黑暗,卻不適應做小偷,儘管我很著急,但我還是一步一步地向經理辦公室走去,那點距離的路程,如果是平時,我用五秒就走到,但此時,我走了五分鐘。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你如果答應,我馬上幫你還清這筆虧空,你挪用公款炒期貨的秘密永遠不會被別人知道。」經理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肥胖的杜大維正得意地解開領帶,他身邊不遠的沙發,正端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長髮女人,這女人果然是戴辛妮。

「如果我不答應呢?」戴辛妮的聲音很冷。

「嘿嘿,不答應也無所謂,門開著,你可以走,但我告訴你,明天廉政總署,國家金融管理紀律委員會都將收到你戴辛妮挪用公款的證據。」杜大維在冷笑。 挪用公款?難道戴辛妮有犯罪的把柄握落在杜大維手裡?我大為震驚,趕緊彎著身子,仔細傾聽。

「你一次一次地拿這些證據威脅我,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也把你供出來?」 憤怒的戴辛妮從沙發上站起來。

杜大維大笑,狂妄地大笑:「你要搞清楚,是你將錢交給我炒期貨,不是我拿槍逼你挪用公款,如果要判罰,我充其量也是從犯,而你卻是主犯,我最多坐兩三年牢,你則至少要在監獄裡待上二十年。三千萬啊,法院不判你二十年監禁,你就可以燒香謝神了。」

「你想怎樣?」戴辛妮的聲音在顫抖,杜大維的話如一把鋒利的尖刀,刺中了戴辛妮的最痛處,他對戴辛妮的威脅立竿見影,戴辛妮明顯感到害怕了。 「兩個條件,第一,做我的情人,我隨傳你隨到。第二,做我內線,每天向我彙報朱九同的一切活動。你也知道,公司即將召開股東會議,我們絕大多數的股東都希望朱九同主動交權下台,實在不行,就透過股東大會罷免朱九同的總裁職務。

鬥爭非常殘酷,如果罷免不了,卷鋪走人的就是我,所以,在這你死我活的時期,你必須向我提供朱九同的一切信息。「

杜大維知道戴辛妮沒得選擇,他乘勝追擊,口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戴辛妮怒道:「這是你與朱九同的恩怨,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參與公司里的勾心鬥角。」

杜大維乾笑了兩聲:「與你關係確實不大,但與李中翰的關係大了,現在李中翰被你耍得團團轉,正是利用他的好時機,你要好好把握。」

戴辛妮的語氣突然尖厲起來:「這事情與李中翰又有什麼關係?」

杜大維笑笑、:「要想罷免朱九同,我必須得到更多股東的支持,要得到股東的支持,就必須為公司狠賺一筆,石油期貨最近炙手可熱,但危險極大,要炒石油期貨就必須要有李中翰的曲線分析。李中翰的分析能力相信朱老頭也很清楚,為了增加把握,我必須要得到李中翰的幫忙。上一次,要不是初出茅廬的李中翰經驗不足,膽小害怕,他完全可以幫我們賺回虧空的三千萬,而你也不至於面臨牢獄之災。」

「這筆錢我會補上。」

「補上?足足三千萬你怎麼補上?你要嘛去搶銀行,要嘛去找一個有錢的男人。

我不相信你會去搶,我只相信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找一個有錢的男人幫你,而我就是一個很願意幫你的男人,我們可以合作,等我取代朱九同,整個KT就是我們的,你挪用的那筆錢就不值一提了,你甚至可以得到更多。「

「我再說一遍,公司的虧空我會補上的,至於你與朱九同的勾心鬥角與我無關,等我把款子補齊了我就會離開公司。」

「呵呵,你以為你填完虧空就沒事了嗎?呵呵,你想錯了,就算你把虧空補上,你仍然是挪用公款,仍然是犯罪,我手上有你犯罪的證據,呵呵。」 「我真後悔……」戴辛妮突然哭了,我聽出這不是傷心的哭聲,而是絕望的哭聲,要她坐監牢,那等於讓她去死,以她的性格,她情願去死,也不會去坐牢,如今她面臨兩種選擇,要嘛香消玉隕,以求保節,要嘛甘願墮落,委曲求全。 「呵呵,世間哪有後悔藥吃?如果你不貪心,又豈會落到這種境地?你也別裝清高了,其實朱老頭派你前去勾引李中翰的目的和我一樣,都是為了爭取李中翰。我只是想不到你戴秘書的魅力如此強橫,三兩下就把那李中翰搞得暈頭轉向,呵呵!想當初我對你那麼好,你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我好傷心,好難受。幸好,你始終跑不掉,始終屬於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做我情人,我保證你永遠不後悔。」

戴辛妮沒有說話,她仍然在嚶嚶地哭泣,難道她已打算妥協,委身給杜大維? 杜大維突然神秘地問道:「上月DC保險來我們公司辦理員工保險,例行體檢的報告我看過,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處女,呵呵,真是奇蹟啊,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有一個男人令你動心,亦或者,你的身體必將屬於我?」

第二集

「第九章」愛巢(二)

戴辛妮頓時渾身顫抖,花容失色,似乎在杜大維面前她已無秘密可言。連我也驚訝杜大維的能力,看來一個月後的股東大會必定是一場殘忍的搏殺。 杜大維得意極了,能征服像戴辛妮這種女人,男人都會有無比的成就感。他解開上衣的鈕扣,一步一步向戴辛妮走去:「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你就是要做我的情人,也必須是處女之身。如果你不是處女,我對你憐惜就會大打折扣喔!」

戴辛妮向後退,她的臉色蒼白到極點:「我不是處女了,我已經……已經和李中翰上過庶。」

「什麼?混帳,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你在騙我。」不但杜大維吃驚,我也大吃一驚。我與戴辛妮有過擁抱親熱、猥褻接吻,但是根本沒有上過床呀!不過,我隨即明白這是戴辛妮的藉口,她不想被杜大維玷污的藉口。

「我沒必要騙你。」戴辛妮大聲說,她退到了牆角,已無路可退。

杜大維悽厲地咆哮:「不可能!上個月才體檢,半個月前你才開始勾引李中翰。

他有七天是回老家探親,你們的關係不會發展這麼快!以你的性格不會隨便跟男人上床,所以你一定是在騙我。「

這時的戴辛妮似乎冷靜了下來:「不錯,我不是隨便的女人,我喜歡李中翰一年多了。直到今天我才跟他上床,你中午進我辦公室的時候,他剛好離開。」 「啊……你這個娼婦!你這個婊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你臉色如春潮,怪不得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騷味。啊……我要殺了李中翰!」杜大維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在門外聽得血氣上涌,心裡不禁冷笑不已。只要殺人無需償命,我現在就沖進去辦公室,把這頭肥豬的脖子擰斷,然後再狠狠踢上二十四腳,我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和欺凌戴辛妮。可是,心亂如麻的我壓抑住了內心的沖動,畢竟戴辛妮挪用了公款,她確實有把柄落在杜大維的手裡,我只能忍耐和靜觀其變。無論如何,我已身陷漩渦之中,不可能逃避,也不能全身而退,我必須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答應做內線,但我不會做你的情人。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你死了這條心吧!」戴辛妮說話時,語氣平穩冷靜,而且果斷地選擇了迴旋餘地很大的第二個條件。我欣喜異常,上涌的熱血總算冷靜了下來。對戴辛妮的喜愛更是無以復加,哪怕她挪用了公款、犯了錯。

「你真的看上了李中翰?」杜大維話里的酸意連門外的我也能聽出來,我不免有些得意。

戴辛妮冷冷道:「是又怎樣?」

杜大維突然有些激動:「我不相信!李中翰雖然當上了主管,但他只是窮光蛋一個,你會喜歡這種人?我記得朱老頭曾經說過,你以前每個月都去香港購物一次,每次花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李中翰的薪水,連你的來回機票錢都不夠。」

「我喜歡誰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有關,因為我比李中翰更喜歡你。」

「是嗎?我不會給有婦之夫機會的。」

「李中翰也是有婦之夫,他的小姨都進我們公司了。你再喜歡人家,人家也不一定娶你。你是聰明人,多想想自己處境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也是有底線的,再重復一遍,我不會做你的什麼混帳情人!」

「你不怕我舉報你?」

「怕,當然怕,但一想到要給你糟蹋,我情願去死。」

「那我就糟蹋完你再說。」

「知道嗎?五年前有個男人也想碰我,結果我把他踢成陽痿,你要不要試試?」

欺身上前的杜大維忽然後退了兩步,下意識地用短粗的手臂擋住了下體,他奸笑道:「這件事情朱九同曾經跟我訴苦過,幾年前他就警告過我。呵呵,那是他活該。

真危險,我差點把這給忘了。「杜大維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逞強,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們達成協議,你隨時向我彙報朱老頭的情況。至於你,我是不會放棄的。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在李中翰面前干你。」

戴辛妮臉色大變,卻不敢再出聲。我當然理解她此時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的心情。只是我與戴辛妮不同,我沒有任何把柄落在杜大維的手裡,我隨時隨地都能報復他。他杜大維今日侮辱了我,改日我必將要他十倍、百倍償還。 戴辛妮今天很美,她深栗色的秀髮很明顯整理過了,不但飄逸,發梢的波浪也卷得很好看。如果加上她身上那件黑色的細肩帶洋裝,我敢說,只要戴辛妮出現在「愛巢」里,一定是全場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但此時此刻不是欣賞美人的時候,我必須想辦法讓戴辛妮離開。

眼珠子一轉,我計上心頭,迅速地離開投資部,走出公司大門那一刻,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喂,杜經理嗎?我李中翰。」站在公司大樓外,我撥通了杜大維的電話。 「什麼事?我在忙。」杜大維在電話里很不耐煩,似乎急著要做什麼,但我不可能讓他如願。

「你還是快來『愛巢,吧!玲玲姐她……」我故意吞吞吐吐地賣關子。 「玲玲她怎麼了?」杜大維的語氣馬上變了,變得很焦急。

「我也不知該不該說,羅總經理好象對玲姐很熱情。」我暗暗冷笑,論起耍人的手段,我李中翰不見得比你杜大維差多少,我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什麼?你幫我看著,我馬上就到。」只一秒鐘,杜大維就焦急地掛斷了電話。

輪到我得意了,找了一個能望見公司大門的陰暗角落,我悄悄藏了起來。 五分鐘後,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迅速從公司車庫急馳而出。

十分鐘後,一個麗影也走出了KT公司大門。看著麗影攔下一輛計程車,我心中的巨石才落下。

「這女人是誰?」突然,一位青春女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束著一條馬尾,身穿紅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運動長褲、腳穿一雙白色慢跑鞋,看起來很像剛剛訓練完的運動員。

「我好象不認識你。」四周寂靜無人,這個女子的出現令我詫異,我承認眼前女子不是一般的漂亮。可是,我此時根本沒心情去欣賞女人,我的心早已飛到愛巢。

「你把我推倒了,你還說不認識我?」女人擋住我的去路。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先開車撞倒我的。你慘了,我現在全身都痛,估計骨頭也斷了十根、八根,你不賠個十萬、八萬的,我就跟你回家。」平靜下來,我真的感覺全身如散架一般。

「是呀,我是打算賠你錢,我等了你快一個多小時了。」女人很漂亮但好象是瘋子,沒有人會等著賠錢的。如果有,那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錢多到花不完的暴發戶,另外一種就是瘋子。

「你是鬼?」我感覺這個女人既不像有錢人,也不像瘋子。那麼還有一種可能,我可能遇見鬼了。晚上碰見穿紅衣服的女人,我一向很小心。

「你放屁,你才是鬼。」女人大怒。

「這是你的車?」我指著路邊一輛紅色的敞篷金龜車問。

「對,只不過這車很便宜,你要車的話就躬大了。」女人搖頭嘆息。

「你不是說要賠我錢嗎?你把我送到『愛巢,酒吧,大家就兩清了。」我焦急地眺望空曠的馬路。夜已深,要截一輛計程車不容易,剛看見一輛,但與紅衣女人說話間就錯過了!心裡變悶至極,也不管那麼多了,連車門也不打開,我就竄上了金龜車。、「呵呵,這麼簡單?我看你不止被撞傷,一定是被撞傻了。」女人也跟著上車,她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觀察我的身體。

「好好好,你不是送我去醫院嗎?那你先送我去『愛巢』,然後再送我去醫院好了。」我催促女人快點開車。

金龜車雖然是小車,但這車還是新的,所以加速起來也不會比計程車慢多少。 只是開車的女人很囉嗦:「我知道『愛巢』酒吧在什麼地方,但為什麼要先去酒吧再去醫院呢?」

我真想把這個女人吊起來抽上幾鞭,真不知道她傻還是故意找麻煩?

「我有一單三十億美金的合同在『愛巢』,等我簽,你說我應不應該先去『愛巢』?」

「三十億?」

「嗯。」

「美金?」

「嗯。」

「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做你妹妹或姐姐?」

「做我媽好了。」

「我有這麼老?」

「哈哈……」

「嘻嘻……」

女人的車子一般,但她開車的技術很棒。笑聲還沒有完全停歇,就到了愛巢。 我推開車門,撒腿就跑。

金龜車女人在我身後猛喊:「喂,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回頭走到車窗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歪著脖子大聲說:「我叫何芙。奈何的何,出水芙蓉的芙。」

「哦,出水芙蓉我還真奈何不了。」我想笑。

「呸,我也不要你奈何!記住了,如果你覺得身體不舒服,要趕快去醫院檢查,然後趕快打電話給我,把你撞了真對不起。」何芙一會嬌嗔,一會道歉。夜色中,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

我趕緊跑了。

跑了好遠,身後女人的唿喊隨風飄至:「喂、喂,我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回頭,心想還是算了,反正傷都傷了,要死就死吧!

《旨§茫》是一首節奏強勁的拉丁搖滾,帶有野性又放蕩不羈。我剛回到愛巢,一眼就發現舞池中的戴辛妮在《sm……th》音樂中搖動她的美臀,輕甩她的

秀髮,她看起來是如此迷人、如此驕傲。在沸騰的人群中,她淡淡的憂傷沒有人會注意。

我的心都碎了,但我不能過去安慰戴辛妮,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發現了她的秘密,我希望戴辛妮在我面前永遠都像一個廳傲的公主。

莊美琪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到我面前:「哎呀,你跑哪裡去了?到處找你,你快去看看吧!好象不對勁。」莊美琪焦急地拉著我的手。

「怎麼了?」我問。

「羅畢和杜大維好象較勁起來了,估計大家都喝多了。」震耳欲聾的音樂使莊美琪說話的時候也緊貼著我,從她嘴裡噴出的酒氣撩撥著我的耳朵。

十九號包廂里氣氛詭異,幾乎所有人都看著羅畢和杜大維。

在羅畢和杜大維面前,一張寬大的酒桌上擺著兩個五百毫升的啤酒杯。啤酒杯里裝的不是啤酒,而是金黃色的蘇格蘭威士忌。

所有泡夜店的人都知道,這兩個男人正在進行著一場決鬥,酒吧里的決鬥當然是斗酒。

斗酒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文斗,另外一種就是武鬥。

文斗顧名思義就是比較斯文,大家比智力、比運氣。如猜拳、搖骰子、打撲克牌等遊戲,輸的喝酒,這是文斗。

武鬥則是赤裸裸地比酒量,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有人認輸,或者有人醉倒。 一般人去夜場酒吧,圖的是快樂、是開心,沒有人喜歡武鬥。除非有人看某人不順眼,某人又剛好不服氣,那麼武鬥就避免不了。

真湊巧,羅畢居然也看杜大維不順眼,而杜大維恰好對他不服氣,於是兩杯本來裝啤酒的杯子就理所當然擺在他們面前。這是要命的斗酒,一個人很難一口氣喝掉五百毫升的威士忌。

是什麼原因讓羅畢和杜大維產生決鬥的念頭呢?別人不說,我也猜到了八九分,因為這場決鬥是我挑唆的。雖然有些卑鄙,但我幸災樂禍。

奇怪的是,如此緊張的氣氛下,端坐在羅畢和杜大維中間,雙手支著沙發的葛玲玲卻顯得輕鬆自如、風情萬種。她一會看看杜大維,一會瞧一瞧羅畢,似乎這場決鬥與她無關。、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決鬥源頭就是為了葛玲玲,雨個男人都希望在葛玲玲面前表現出強大的雄性特質。

據說,雄孔雀看見了雌孔雀就會開屏,但雄孔雀開屏不是為了展現它的羽毛有多漂亮,而是展示它的強大。

動物如此,人類也如此,何況美——的葛玲玲值得他們決鬥。

葛玲玲今天晚上穿的黑色露背晚裝足以讓在場的男人狂吞口水,她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全身都發軟,只有一個地方會硬的女人。

我看著葛玲玲很久了,所以我也硬了,還硬得厲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突然很想征服葛玲玲,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得到她!我不僅想得到她,我還要……嘿嘿,我不敢想了,因為我的想法很齷齪、很無恥、很變態。

「你的眼睛看哪?」莊美琪酸酸地問,顯然她注意到我的眼睛在葛玲玲身上亂晃。

「哦,看他們喝酒啊!看看這一大杯下去,到底誰先倒下?」我尷尬地笑了笑。

「喂,我是叫你來勸架的,你怎麼看起熱鬧了?這樣喝下去我真怕出事。」莊美琪貼著我,貼得很近,幾乎把她的胸前那團東西掛在我的手臂上。

我心裡大叫,莊美琪呀莊美琪,我現在已經慾火焚身了,你就別添亂了。 羅畢和杜大維正在僵持,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願意認輸,看得出來,他們也害怕喝下面前這一大杯威士忌。

五百毫升的容量幾乎相當一瓶普通啤酒的容量。一次喝下一瓶啤酒容易,一次喝下如此容量的高純度威士忌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至少我就不能辦到。 「他們剛剛喝過了?」我問身邊的莊美琪。

「是的,都各自喝了半瓶了,我很少看見杜大維和別人拼酒的。」莊美琪點點頭。

「這些酒你全喝了應該沒有問題吧?」我笑了笑。

「你當我是酒鬼呀?那麼一大杯下去,我會暈死的!那時候被人非禮了也不知道。」莊美琪眼波流轉、美目顧盼生輝,酒氣直噴我的臉頰。這次,我不只臉痒痒,連心也痒痒了。

「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想醉嗎?」看著性感的莊美琪,我的心騷動了。

「是想醉呀,我就怕醉了回不了家。如果你答應送我回家,我把那兩杯酒都喝了。」莊美琪吃圪地嬌笑。

哎!我內心嘆了一下。其實,就是白痴也知道莊美琪對我有意,但我寧願裝傻也不願意捅破這層關係。要知道,如果我和莊美琪發生了性愛關係,我和她之間的友誼就灰飛煙滅。人有時候不能只有愛情,友情也很重要。

緊張的氣氛還在延續,似乎誰都不願意打破僵局。只是葛玲玲的一句話,把這場決鬥引向了高潮。

「不能喝就別喝了,大家都看著呢!」葛玲玲也喝了不少酒,她說話的時候帶著鼻音,這讓男人聽起來全身酥酥的。只是她這一句平淡無奇的話,聽在羅畢和杜大維的耳朵里卻發生了強烈的化學反應。

什麼叫不能喝就別喝了?有哪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刻說不能喝?

此時只有懦弱的男人才會說不能喝,但羅畢和杜大維都是目空一切的人物。 「羅總,你還是認了吧?你那輛『幻影』,很不錯,讓我開一個月,一定很拉風。」

杜大維翹起了二郎腿,他水桶似的肚子好象隨時都會裂開。

「嘿嘿,你杜經理的法拉利更好,我一直夢想能開著法拉利,載著像玲玲這樣的大美人去兜風,感覺一定棒極了。」羅畢一邊說,一邊盯著杏目含春的葛玲玲。

女人總喜歡被人贊美,漂亮的女人更喜歡。葛玲玲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羅總說話可不許佔我老公的便宜喲!」

「哈哈,怎麼敢?怎麼敢?」羅畢放聲大笑,他的嗓門大,幾乎把包廂外的音樂都掩蓋了。

不過,杜大維就笑不出來了。他不是笨蛋,羅畢的話中已經很明顯在調戲葛玲玲,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既然羅總今天這麼開心,那我們就把這杯酒乾了。」杜大維拿起了碩大的啤酒杯,啤酒杯里盛滿了令人恐懼的威士忌。

金黃色的蘇格蘭威士忌是一種香醇的美酒,淺斟低酌那是一種享受。可惜,此時此刻,就算貼錢給我喝,我也不會喝。因為一下子喝掉五百毫升的威士忌,跟自殺差不多。

「干就干。」羅畢果然豪爽,話也不再多說,拿起杯子仰頭狂喝起來。 眾人喝彩下,杜大維當然也不示弱,咬了咬牙也仰頭痛飲。

哇!人群在騷動,大家都瞪著眼睛看這一幕,大家都想知道誰會先醉倒。 我感覺羅畢的酒量要比杜大維高一籌,但羅畢在眾多美女包圍下早已經喝了很多,而杜大維卻是後來者,他膽敢挑戰羅畢,除了爭風吃醋外,一定也覺得自己佔了有利時機。

不過杜大維還是後悔了,因為羅畢兩三口就喝下了一半。

杜大維的瞳孔在收縮,他已騎虎難下。在幾十人的注視下,他如果放棄,那他真不用混了。沒辦法,杜大維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硬撐下去。

「哇!羅總好酒量……」

「杜經理也厲害耶……」

人群爆發了熱烈的掌聲,就不知道這些人是在鼓勵還是在看戲。

我很想笑,因為杜大維的臉色越來越青,而羅畢的臉色越來越紅,幾乎變成了豬肝色。

終於,杜大維和羅畢都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歡唿聲停止了,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什麼。真難以置信,他們居然把一大杯威士忌全喝光。

杜大維和羅畢都瞪著對方,瞪得比牛鈴還大。不過十秒後,杜大維倒下了。羅畢剛想笑,一個酒嗝上來,他也癱軟在沙發上。

大家簇擁而上,手忙腳亂地擡人、醒酒,沙發前一片狼借。

「小君,我們跳舞去。」自己的老公醉倒了,葛玲玲卻當沒事發生一樣,她抓著小君的手興奮地往包廂外跑。

「姐夫,我去跳舞了。」小君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莊美琪,臉色古怪地跟著葛玲玲跑出了包廂。

「姐夫?你……你結婚了?」莊美琪瞪大了眼珠子。

「呃,這個,這個……」我想,我就是有六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唉,我還是離你遠點吧!結了婚的男人最危險。」莊美琪恨恨地搖了搖頭,拉著樊約也離開了。

我在苦笑,想起我的戴辛妮還在舞池裡,我悄悄跟了出去。

舞池裡迴蕩著《Floorfiler》,這是一首我很喜歡的輕搖滾,節奏明快,讓

人熱血沸騰。聽著這支搖滾樂,我體內躁動的細胞更活躍了。看著戴辛妮還在舞池裡優美地扭動,我也有了「跳一曲」的興趣。

「I came to got downSo you better make it that……」

我嘴裡哼著《Floorfiler》的歌詞,搖到了戴辛妮面前,在戴辛妮身邊的還

見到了我,章言言居然向我拋了一個媚眼。我感嘆現在的女孩真是大膽,明知道我在追求戴辛妮,還敢在戴辛妮面前如此放肆,我只能說出「佩服」兩個字。 但戴辛妮卻一點不生氣,她的皮膚上有了細細的汗絲,驕傲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憂傷,代替而來的是興奮、叛逆,我想不到戴辛妮也會唱《《Floorfiler》。

隨著酒吧的氣氛達到了沸點,我貼近戴辛妮,扭動我的身體,和戴辛妮一起大聲叫喊:「That is how we want itFloorfiler that is how

we need itFloorfiler……」

戴辛妮笑了,她咬著嘴唇,放肆地向我眨眼。我簡直無法招架,只能硬了,硬得厲害。《Floorfiler》還沒有結束,我就拉著戴辛妮跑開。 戴辛妮咯咯嬌笑,不停問:「去哪呀?這是去哪?」

我沒有回答,到處找沒有人的包廂。終於,我發現了一個包廂虛掩著,裡面黑漆漆的。我大喜,激動地拉著戴辛妮沖了進去,關上門,我就緊緊地抱著戴辛妮。

我的手在她身上瘋狂游弋,口中瘋狂地吮吸著一條又香又軟的小舌頭,我的手甚至摸到了毛絨絨的地方。

「唔。」漆黑的包廂里只有我和戴辛妮的氣息,氣息很濃烈。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突然間,包廂的燈光全亮了。令人耳熟能詳的《生日歌》突然響起,整個包廂不但有人,而且人很多。

「你們是誰?」雜亂無章的生日歌停了,有人大聲問。

啊?我和戴辛妮大吃一驚,相互看一眼後,我們有了一個相同的默契——快跑。

我拉著戴辛妮四處亂竄。

「哈哈……」

「咯咯……」戴辛妮放聲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在愛巢的一個角落裡,我們停了下來。沒有等戴辛妮的笑停下來,我又吻上了她的紅唇,她的紅唇如血、像櫻桃,但我把兩片嬌艷飽滿的紅唇當做陰唇來舔。天啊,我快瘋了!看看四周無人看過來,我掀起了戴辛妮的黑色細肩帶洋裝。

戴辛妮的洋裝很合身,貼身的衣料緊緊包裹著她滿月般的肥臀。我要掀起裙子,還真有點難度,好在熱吻中的戴辛妮忘記了反抗,我才順利把裙子由下而上卷到了她的腰部,露出了渾圓的大屁股,也露出了毛絨絨的一片。

「你好壞,居然不穿內褲!辛妮,你好悶騷啊!」我雙手抓住臀肉猛搓。 「快拉下來,讓人看到啦!」興奮的戴辛妮又羞又急。

「沒人看。噓,不要動,把屁股轉過來。」我的理智一點一點地消失,滿腦子都是肉慾。

「我不。」戴辛妮完全領悟了我的不良意圖,她花容失色,拚命地抱著我不願意轉身。

我無奈,只能用手指過過癮。想不到我的手指剛觸到股溝,那裡早已經是一片汪洋,我敢說戴辛妮的大腿也沾上了淫液。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戴辛妮羞得滿臉通紅。顯然她已動情,只是她還要保留女人的矜持。

「辛妮,轉過身去。」我咬著戴辛妮的耳朵。

「我、我們回去吧!」戴辛妮像八爪章魚一樣抱著我,鼻子噴出的熱氣讓我感覺到她高亢的情慾,回去做什麼?我當然清楚,只是我已迫不及待。

「不,我等不及了。」我的手指在濕潤的陰唇上撥弄。

「我真想咬死你。」戴辛妮在顫抖,眼睛不時盯著幾步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生怕有什麼人走過來看幾眼。其實我們所處的角落是樓梯轉彎的死角,經過的人不少,但不太會引人注意。而且在這種瘋狂的地方,誰又會注意這個光線陰暗的角落呢?

「你就是不咬,我也快死了,快轉過去。」我的手指又進了一步。這次,我「第十章」滑倒

「別,別摸啦……」戴辛妮突然軟軟地靠在我身上,雙手無力下垂,滾燙的臉壓在我的脖子上,我輕輕扳動她的身體。她一陣亂扭,很不情願地把豐翹的美臀對著我。幽香撲鼻、軟玉依靠,我雙臂從她的肋下穿過,握住了她高聳的胸脯。只揉了兩下,我就直接探入肩帶里,撥出了豐挺傲人的奶子。這次,我揉得更仔細,細膩的感情就在這一握之下又得到了升華。我逐漸增大了手中的力量,挑逗兩粒成熟的胭脂,我胯下蔓延的熱力達到了沸點。

戴辛妮開始呻吟,在這嘈雜紛亂的空間裡,她的細微呻吟迅速被淹沒。但我敏銳地捕捉郅了她的呻吟,意味著戴辛妮縱然不是默許,也是處於迷離狀態。機不可失,失不復返。我興奮地騰出一隻手,悄悄拉下拉鏈。一根火熱堅硬的肉棒凌空而出,迫不及待地順著幽深的股溝滑向了溫暖濕潤的地帶。

哦!好白的屁股,昏暗的光線也無法阻擋眩目的白暈。

「嗚,不要。」戴辛妮的身體突然僵硬,因為粗大的龜頭撐開了緊窄的穴口。 果然是處女地,我的肉棒幾乎找不到前進的縫隙,但我知道,銷魂的洞穴就在前方,我只要沖破狹小的縫隙,就能享受銷魂。

「我們回去吧!」戴辛妮在哀求。

「我已到家門口。」我暗暗竊笑,吻著她柔滑的脖子。我的雙手越來越粗魯,在戴辛妮淫靡的喘息中,我腰腹突然發力,下身疾挺,粗大的龜頭沖破一切阻擋,刺入無比緊窄的洞穴中。

戴辛妮一陣短促的悶哼,閃電般收束小腹、弓起了身子,雙手扶住牆壁的同時撅起雪白的美臀。我稍停片刻,又繼續前行,每前進一分一毫都引起戴辛妮劇烈抽搐,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我既興奮又緊張,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哪怕將來到了生命的盡頭,我都無法忘記這刻骨銘心的瞬間。

「噢,辛妮,你的愛巢好緊,我幫你鬆鬆好不好?」我淫聲穢語,完全進入那瞬間,我的身體都快融化了。

「好痛,我要死了!你以後不用笑話我了。」戴辛妮低聲嗚咽。抽搐剛過,她就大聲責罵。渾圓的翹臀緊貼我的小腹,我感覺有一些液體流出,伸手一摸,竟是略帶淡紅的愛液,心裡頓時充滿憐愛。

「我沒笑話你呀!」溫柔的聲音與溫柔的愛撫,就連肉棒的抽送也是很溫柔。 戴辛妮居然會撒嬌:「你笑了!你笑我是老處女,笑我是大煞星。」

「哈哈,辛妮,我愛死你了。」大笑中,我的肉棒隨著酒吧音樂的節奏律動,或重或輕、或疾或徐、或慢或快、變化多端、花樣百出。我不知道此時戴辛妮的感受是如何,反正我是充滿了愉悅,愉悅到了骨髓。推翻了「床上做愛」的理論,我覺得人年輕時「站著做愛」更舒服、更刺激。

「有你這樣做愛的嗎?快痛死了,真應該剪掉這個大東西!噢!好脹,脹死了。」戴泉妮扭腰回頭瞪了我一眼。看似兇狠,然而無限的柔情蜜意都在這一回眸中釋放出來。敞開的衣衫里酥胸半掩,只因有一大半還在我「掌」握之中。 「別緊張,放鬆點,就像跳舞一樣。」我舔吻美人的粉頸,輕咬她的耳垂,舌尖掃過耳廓挑進了小孔,我似乎對戴辛妮身上所有的孔穴都充滿興趣。 戴辛妮畢竟是處女,她根本沒有能力應對我的挑逗。一陣哆嗦,她全身軟得更徹底:「討厭,反正都給你了,回去再……再做,讓人看見不好。」

我壞笑:「已經讓很多人看到啦!」

「什麼?李中翰,我討厭你。」戴辛妮大聲尖叫。

我促狹道:「你看,有人又偷看了,看到你的大屁股了。」

「快擋,快擋住。」戴辛妮這次的尖叫完全被《Floorfiler》所淹沒。

真太巧了,這首《Floorfiler》又在愛巢里高亢迴蕩——Something『s

out to order, people in the corners……

歌曲唱到ThatishowweneeditFloorfiler時,戴辛妮的陰道突然強烈地收縮。

我欣喜異常,通常女人的第一次很少得到快感,想不到戴辛妮如此投入。她高潮之時,我繼續猛烈地抽動,敲擊她粉嫩的陰唇。

「啊……」戴辛妮這次的尖叫很特別。

「舒服嗎?」我大吼。

「腳好累,抱抱我。」戴辛妮幾乎把身體都靠在我身上,強大的快感閃電而至,我也無法倖免地高潮了。高潮前,我抽插的力量無與倫比,所有的激情都在高潮的那瞬間射入了處女的小穴,灌溉了剛剛開墾的樂土。

戴辛妮除了喘息幾乎沒有辦法動彈,我只能不情願地把偃旗息鼓的肉棒拔出來。

眼角的余光中,我發現很多人在窺視,其中有一個模煳的影子很眼熟,這影子既像章言言,又像樊約,她窺視了很長時間。

回到十九號包廂,我發現都已是後半夜了,酒吧里還是人流如潮,包廂里依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在一台卡拉OK點唱機前,我發現了章言言,章言言也看見了我。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春心撥動,章言言看我兩眼後,竟慌慌張張地躲開我的目光。哼!改天要好好審審她,我心裡奸奸一笑。

羅畢不見人影,估計被人送回家了。杜大維還在,他橫躺在沙發上發出唿嚕聲。

包廂的一個角落裡卻是笑語連綿,莊美琪與三個男人在猜拳喝酒,旁邊嬌滴滴的樊約已不勝酒力,嬌軀搖搖欲墜。只有莊美琪似乎越戰越勇,越喝越有精神,旁邊的三個男子舌頭都大了,她還大聲吆喝:「來,繼續。」

我的戴辛妮也回來了,她步履蹣跚卻滿臉春風。我想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破處現象?

「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戴辛妮目光溫柔,溫柔如水。

「嗯。」我溫柔地點頭,還送了一個熱吻過去。

這時莊美琪朝我們走來,她笑嘻嘻地拉著戴辛妮問:「怎麼?辛妮要走了?」 戴辛妮點頭笑道:「是啊,有些累了。美琪你繼續玩吧,反正明天我會幫你打卡,你不上班都沒問題。」。

「這麼好說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呀?」莊美琪吃驚地看著戴辛妮,不過,她隨即神秘一笑:「我知道,熱戀中的人心情都是特別好的。」

戴辛妮無盡的羞澀,嘴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通常不否認等於默認。 我心甜如蜜。

「好啦,好啦,你們走吧!別在這眉目傳情啦!肉麻死了。」莊美琪大唿受不了。

「還沒有買單呢!」我小聲問。

「不用了。你看,今天晚上的花費那禿子都包了。」莊美琪引導我看向角落裡的一個禿頂男人。

「那我們先走了?」我感激地看著莊美琪,也不問那個禿子是誰,只是佩服莊美琪對付凱子的功力。

「真囉嗦!走吧,記得明天幫我請假就好。」這句話是對戴辛妮說的。 我和戴辛妮都想走了,但小君就如同放出籠子的小鳥,她和葛玲玲在舞池裡翩翩起舞。雖然音樂不適合跳交際舞,但小君還是在葛玲玲的引領下,一會學倫巴,一會學恰恰,肢勢生硬卻有模有樣,玩得不亦樂乎。她們搶盡了舞池的風頭,幾乎所有的男人都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們,而兩個大小美女如入無人境地,一副你看你的,我玩我的模樣,把男士逗得血氣上涌,有幾個大膽的開始蠢蠢欲動。 看到這種情形,天真的小君卻是鎮定自若,一點都不懼怕。葛玲玲則花容失色,她趕緊拉小君離開,剛好迎上了我和戴辛妮。

「走吧,小君,今天也該玩夠了。」我已經意興闌珊。

「這麼快?我還想再玩。」興奮的小君卻是意猶未盡,她的眼珠子在戴辛妮身上轉啊轉的。

「小君,很晚了,改天玲玲姐再陪你來玩好不好?」葛玲玲輕颳了一下小君的巧鼻。

「嗯,好。」小君溫順地點點頭。

「咦!我是你姐夫,難道我的話都不如玲玲姐管用?」我奇怪地看著小君。 小君翻翻眼:「那是肯定的。」哎!真把我氣死。

小君還是乖乖地跟我和戴辛妮走了,剛要上計程車,卻聽葛玲玲大喊:「喂,誰幫我擡擡大維?」

肥豬當然是由屠夫去搬,可惜我身邊只有兩位嬌滴滴的女人。沒辦法,我只能淪為屠夫。在幾個人幫助下,我們把杜大維搬上了法拉利。杜大維果然夠胖,一坐下去就把副座全佔了。

我剛想離開,葛玲玲又大喊起來:「總要有個人扶大維上樓吧?李中翰麻煩你了。」

我大怒,心想我幫擡這頭肥豬上車已經給你葛玲玲面子了,居然還要我扶他上樓?

心裡十二萬分的不願意,嘴裡猶豫地說道:「小君她……」

「姐夫,我和辛妮姐回去就行了,你就幫幫玲玲姐吧!」小君突然插話過來,氣得我牙痒痒。沒辦法,我只能向滿臉春風的戴辛妮苦笑。

戴辛妮盯了車裡的杜大維一眼,也淡淡地對我說:「我和小君一起回去就行,你放心了。」我看得出戴辛妮的笑容很難看。

我很無奈,只好坐進了法拉利。由於這是雙門跑車,只有兩個座位,我只能抱著杜大維擠進車裡,真是難受至極。

「嗡!」

夜色中,法拉利的引擎發出獨特的嗡嗡聲。這聲音很柔和,聽起來很舒服。雖然車子的速度很快,位置又不舒服,但我還是在這獨特的嗡嗡聲中打起了瞌睡,我實在太累了,全身還到處酸痛,估計被車子撞得不輕。不知道為何,我又想起了金龜車女人,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小君很可愛、很單純。」我耳邊飄來葛玲玲的話。

「嗯。」我困極了,眼皮差點擡不起來。哪怕是超級大美女在說話,也難消我的睏倦。

「不過,我要警告你,千萬別打小君的主意。」葛玲玲冷冷地說道。

「嗯?」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我隨即大吃了一驚:「你說什麼?玲玲姐?」

這下,我的困意全沒了。

「哼,小君是你的小姨,你這個姐夫除了關心她之外就是保護她,你千萬別在小君身上動歪念頭。如果你敢,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葛玲玲打開車窗,讓晚風吹散車內渾濁的酒氣。

「絕對沒有這事。」雖然心虛,但我極力否認。

「哼,你以為我葛玲玲是笨蛋?我什麼男人沒見過?我從你看小君的眼神就知道你想什麼。」葛玲玲側臉過來,鄙夷地瞪了我一眼。

「玲玲姐,你一定搞錯了。」我內心何止是吃驚?簡直就是震驚。心想這個葛玲玲不僅兇悍,還心細如髮,我以前真低估了她。

「我不會搞錯,搞錯的人是你。我勸你別動亂七八糟的念頭!你聽好,我已經認小君當乾妹妹了。她的事情我都要管,別以為是你家的事。」葛玲玲用教訓人的口吻。

「玲玲姐……」我還想狡辯。

「好了,別解釋了,你自重就行。男人風流不奇怪,但千萬別太過分。你剛才和戴辛妮那麼親暱,你讓小君怎麼看?你真不怕小君把你的風流韻事告訴她的姐姐?」葛玲玲倒替我著想起來,我暗暗苦笑,姐夫與小姨這駒戲還必須演下去。 杜大維不但胖還有狐臭,加上滿身的酒氣,我差點就要吐了,很難理解葛玲玲是怎麼看上杜大維。我偷偷欣賞葛玲玲的側面,那是完美的線條。

法拉利終於停在一片獨門獨戶的別墅區里,這裡依山傍水、環境雅靜;不是貧窮人家能享受的地方。

我扶著杜大維在一個獨立別墅前走上十級台階後才到葛玲玲的家門口。我心中暗嘆,這才是富豪生活的地方。

葛玲玲當然與我一起攙扶杜大維,杜大維無力地垂著腦袋,在我和葛玲玲半拖半扶下走進寬敞的大客廳。燈光全亮的一剎那,我被這裡的富麗豪華震懾了! 除了極度的羨慕外,我還有一絲自卑。心想要能過上如此的生活,我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或許就是奮鬥一輩子也無法得到。

「先放在沙發上。」杜大維的重量讓我都吃不消,何況葛玲玲這種的嬌小女人呢?

我像摔麻袋一樣把杜大維摔在長沙發,嘴裡直喘粗氣。

「你坐,休息一會。這頭豬重死了。」葛玲玲怨氣沖天,據說女人變怨婦是因為性愛不協調。她顧不上疲累,倒來了兩杯晶瑩清澈的礦泉水。

我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沙發上休息。米黃色的軟皮沙發很舒服,我身體靠上去,正好可以欣賞對面的葛大美人。也許是酒後鬆懈,也許是累了,她的姿勢並不端莊,那雙光潔修長的大腿自然分開,隱約可以看到一絲春光,裸露的長腿有一種美的誘惑。明亮的燈光下,她身上的黑色露背晚裝里什麼都沒穿,喘息起伏的胸膛把她胸前兩顆凸點挺了起來。

「來,喝點水。」葛玲玲向我遞來水杯,回身在我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邊喝水,一邊脫掉高跟鞋。細細的鞋帶纏繞她細嫩的腳踝和粉白的小腿,胭紅的腳趾甲規整完美。我想,葛玲玲一定經常呵護她的美足。

「謝謝玲玲姐。」一定是酒後的原因,我口渴死了,拿起了水杯就喝。只是我一邊喝水,一邊偷偷地欣賞葛玲玲脫鞋子的美態,眼珠子沒有放過她任何動作。我奇怪女人脫鞋子也能脫得如此優雅、誘惑,仿佛不是在脫鞋子,而是在脫衣服。 「你來公司才兩年,不知道公司的水有多深。你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包括你現在想追的戴辛妮。」說話間,葛玲玲解下了一隻鞋子,雪白粉嫩的玉足呈現在我眼前,我頓時怦然心動。

「哦?玲玲姐能不能說得仔細點?」經過晚上在投資部里偷聽到戴辛妮與杜大維的談話後,我已堅信戴辛妮,無論什麼人都無法挑撥我對戴辛妮的信任和熱愛。

我故意問葛玲玲,無非是想與葛玲玲說說話。

「告訴你無所謂,反正你是有老婆的人,小君與我又如同姐妹,我就告訴你一些秘密。」葛玲玲又脫掉了另外一隻鞋子。此時她兩腳裸露,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我真擔心兩隻小腳被涼壞了。

葛玲玲想了,想繼續說:「戴辛妮與朱九同關係不一般,現在KT公司準備舉行股東大會了,只怕戴辛妮是朱九同派來專門籠絡你們這些菁英的。這個朱九同想賴著總裁的位置不走。哎!都六十多的人了,應該交權給年輕人,自己去旅遊享福多好。」

「我也是菁英?」我心不在焉,心想葛玲玲的話怎麼跟杜大維說得幾乎一樣? 「你還不錯,以前你還在策劃部的時候,大維就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人才。你看這次小君要進公司,他二話沒說就馬上幫你了。過兩天發薪水,小君除了公司的一些補貼外,她可以得到全額工資,這都是大維特別關照的。」葛玲玲屈起了腿,盤坐在沙發上。緊閉的雙腿居然一點縫隙都沒有,更別說春光了,我有些失望。

「那玲玲姐,我該怎麼辦?」我裝著很謙恭的樣子。

「你應該站好立場,知恩圖報。我可以明白告訴你,我家大維一定會幫你在公司里闖出一片天地。你會獲得很多錢、很多女人,比戴辛妮更好的女人。」葛玲玲的美目盯著我,話語溫柔委婉就像給我灌迷湯,但此時在我的心中,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取代戴辛妮的位置。葛玲玲的話令我心生警覺,我開始冷靜面對葛玲玲的迷湯,心念急轉,猜想難道葛玲玲今天是故意來做說客的?

「知道,我李中翰承蒙杜經理的提攜,一定飲水思源、知恩圖報。往後無論是公事私事,只要杜經理交代,我李中翰一定盡力完成。」我謙恭地表達忠心,心裡卻在冷笑。讓杜大維去死吧!他幫我洗腳我還嫌他手髒。

葛玲玲在笑,她單手支著粉腮,嫵媚動人地看著我。聽我表完忠心,她一雙眼眸明亮閃光:「看來你不但老實,人也忠厚。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大維也喜歡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心想,不要加後面那句嘛!

葛玲玲頓了頓,突然話題一轉,有些曖昧地接著說道:「你是男人,有時候寂寞了就會想女人。你老婆又不在身邊,所以你找個女人做伴也正常,但你別把眼睛盯向小君,小君再怎麼說也是你小姨,公司里漂亮的女人多了,我就覺得有些女人不錯。」

我看看再否認也沒意思,乾脆來個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對於葛玲玲所說的女孩我卻來了興趣,心裡多麼期盼是葛玲玲自薦。阿門!我真的要向耶穌他老人家懺悔了,我怎能滿腦子都是這些天方夜譚的風流。

胡思亂想過後,我忍不住笑問:「玲玲姐所說的女孩都是誰呀?」

「樊約和章言言,你更喜歡哪個?別跟玲玲姐說你兩個都喜歡喲!」葛玲玲吃吃地嬌笑。笑得我既不好意思,又想看她笑,真是折磨死我了。

「玲玲姐,說老實話,我確實兩個都喜歡。但也僅僅喜歡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我把自己裝得很純情,其實我恨不得都把兩個可愛的小女孩都據為己有。 「咯咯,你還真害羞。我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喜歡年輕一點的,樊約和章言言再怎麼差也比莊美琪和戴辛妮強。如果你喜歡哪一個就不要害羞,說出來,玲玲姐幫你。」

「這個,這個……就不麻煩玲玲姐了。說不定我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我。我面子薄,很不好意思的。」我心裡大罵葛玲玲是笨蛋,因為我喜歡的就是像葛玲玲這種成熟的女人。

唉!葛玲玲,你知道我喜歡你嗎?你能不能把雙腿打開一點?

「呵呵,看你人有點傻、不愛說話,在公司里也不活躍。但據我所知,喜歡你的女孩子不少,樊約和章言言都曾經跟我說過喜歡你喔!特別是章言言,經常提起你。但有些女人知道你有老婆後,都退縮了。李中翰你也真是呆頭鵝一隻,你難道不會騙騙大家,說小君是你妹妹嗎?」葛玲玲直嘆氣。

「呵呵……」我乾笑兩聲,有點哭笑不得。小君本來就是我的親表妹,只因小君的一次胡言亂語,竟讓我失去了許多美色。聯想起莊美琪也突然對我冷淡,我不禁對小君恨得牙痒痒的。尋思回家後,一定把她揪出來,好好地搔她癢、抓抓她的大奶子。

「你也別失望,很多女孩不在乎什麼天長地久,只要你對她好點,你就是有老婆了,女孩也不在乎。」葛玲玲抿嘴嬌笑。

「不敢、不敢,也不知道有哪位女孩這麼笨。」我趕緊拿起水杯喝一大口水,用水杯擋住我的竊笑。我不想讓葛玲玲看見我心花怒放的樣子,心中琢磨出葛玲玲所說的那個女孩,九成是章言言。

葛玲玲瞪了我一眼:「怎麼能說笨呢?那是敢愛敢恨,是有個性!哼!真是迂腐,這個女孩?是樊約啦!」

「樊約?」我眼鏡跌了一大片,也狠狠地嗆了一口。嘴裡的一大口水全噴出來,弄濕了腳下一地。

「激動了是不是?哈哈……」看見我狼狽,葛玲玲放聲嬌笑,也不怕吵了醉酒的杜大維。

「不好意思。」我用手掌擦拭著嘴角,尷尬地向葛玲玲笑了笑。

「給你,這是樊約的電話號碼和e一mail人家說了,明天是她生日,你看著辦吧!」葛玲玲向我揮了揮手中的一張小紙條。

哦!我心中大喜。眼前浮現一個身材玲瓏、前凸後翹,一笑一顰都如空谷幽蘭的小美女。

不過我不能露出欣喜的樣子,表面上我依然裝老實:「這……這還是不太好吧?」

「怎麼?你一個大男人反而不好意思?真是的,快拿著吧!連小女孩都不如,記得明天送一件禮物給人家。」葛玲玲一直在笑,嬌笑中從沙發上站起,拿著小紙條向我走來。

我還能說什麼呢?這不是我期盼的嗎?能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心甘情願地做情人,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崇高理想。我曾經為這個理想打算奮鬥終生,萬萬沒想到理想居然這麼快就實現了。我心裡喜孜孜、甜蜜蜜的,恨不得把那張小紙條搶過來。

可是,突然間發生嚴重的意外,這意外太嚴重了。

葛玲玲光著腳丫向我走來,她絲毫沒有留意我剛才噴出的礦泉水潑濕了一片地磚。地磚本來就光滑如鏡,再加上水當然滑不留腳,葛玲玲的雙腳正好踩在那片濕滑的地磚上。一個趔趄,她瞬間滑倒,整個嬌小的身體向我飛撲過來。 哦!上帝啊,你是不是我的親戚呀!

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所發生的事情令我猝不及防,更令我驚喜。一聲嬌唿,頓時香風撲鼻,一具香噴噴身體撲在我身上,我下意識地雙臂合攏,緊緊地把葛大美人抱在了懷裡。只一秒鐘,我就硬了,硬得厲害。

「哎呀,地好滑!哎呀……你快讓我起來。」懷裡的葛玲玲手忙腳亂,嬌軀亂扭。

一番掙扎後,居然沒能站起來。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原來是我的雙手在抱住她的腰背,葛玲玲又羞又怒。

我腦子一片空白,顫抖的雙手真切地感受到裸露玉背上那像絲一般的光滑。我不敢亂摸,因為葛玲玲慌亂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氣,我害怕了,趕緊鬆手。 「啪!」我臉上一陣火辣,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拓耳光。雖然掮我耳光的女人很美,但我心裡仍然難以忍受。

「你馬上給我走。」葛玲玲的臉紅如熟透蘋果,她兇悍的雙眼如同一把殺人的利刃。我想,她一定恨不得把我剁了。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像一個蹩腳的小賊偷竊東西後被人發現一樣,倉皇而逃。

深夜的道路四處靜悄悄,別說計程車,就連人影都沒一個。別墅區里雖然不是郊區,但離我住的地方很遠,坐法拉利還要十幾分鐘,我兩條腿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正在沮喪萬分,一輛車飛馳而至,在我身邊戛然而停。我一看,這「第十一章」拿出誠意來道歉

「上車。」葛玲玲一聲呵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法拉利。

「嗡!」法拉利的引擎又發出了獨特而柔和的嗡嗡聲。但這一次,我聽起來一點都不舒服。我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唿吸都是在偷偷地進行。臉上被拓的地方已經不疼了,但心裡悶得要命。

葛玲玲也不說話,我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她,發現她的表情冷漠到了極點。我感到十分委屈,心想能怪我嗎?是你撲過來的。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葛玲玲說話了,但語氣冰冷。

什麼呀?這是道歉嗎?不像。責備嗎?很像。我仍然不說話,此時我什麼都不想說。

「這是樊約的電話號碼,你去不去都得給人家一個答復。」葛玲玲把紙條丟在我身上。

我沒有說話,紙條也不拿,心裡想著趕快到家、趕快洗澡、趕快睡覺。 葛玲玲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車裡是一片沈寂。

法拉利在空曠的道路上飛馳,由於速度過快,我的眼珠子逐漸放大。扶了扶車窗,我驚恐地問:「能不能慢點?」

「瞧你的蠢樣,一點都不像男人,哼!」葛玲玲冷哼一聲。不僅不減慢車速,反而加大了油門,法拉利像出膛的子彈一般。

倒飛的樹木、房屋……一切都在倒飛,我嚇得心臟都快蹦出來了,連忙繫上安全帶,大聲吼叫:「慢點!慢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才二十六,我還不想死。」

可惜,我誠懇的認錯沒能換來葛玲玲的憐憫。她依然故我,就連拐彎、過紅燈也絲毫沒有減慢車速度。幸好這個時候人車稀少,不然我會死得很冤。像樊約和章言言這樣的美女還沒有泡上就死掉,我會成為冤鬼的。

危險時刻,我還想著女人,看來我真是色到了骨髓。

「吱」一聲,車終於停了下來,我胸悶噁心地喘著粗氣。不用看,我的臉色一定是慘白的。

「到了。」葛玲玲拋下一句。

我定了定神,扭頭看著旁邊一臉無事的葛玲玲,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瘋子?」

葛玲玲臉色劇變,倒豎的柳眉下射出兩道寒光,她惡狠狠地盯著我問:「你敢罵我是瘋子?」話音未落,法拉利的引擎再度啟動,熟悉的嗡嗡聲再度響起。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法拉利又飛竄而出。

哦!親愛的上帝,快來拯救這個美麗的瘋子吧!她一定是從瘋人院裡散步出來的傢伙。

這次葛玲玲更加瘋狂、更加肆無忌憚。她專門找一些拐彎多的道路走,頻繁加速、拐彎,再加上頻繁的緊急剎車。

只短短的七分鐘後,在離我家不遠的柏油馬路邊,一位受盡折磨的年輕人正彎腰大口大口嘔吐,仿佛要把三個月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這位不幸的年輕人就是我李中翰。

寂靜的馬路除了聽到我的嘔吐聲外,還有一個如銀鈴般的笑聲。此時此刻,這銀鈴般的笑聲在我耳朵里就如同惡魔的呻吟。

「嘔……嘔……」我還在嘔吐,已經吐了十分鐘,但我的體內依然翻江倒海。 「李中翰,你聽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敢罵我而又不受到懲罰的人還沒投胎。」

葛玲玲得意地大笑,她很開心。扔下了一包紙巾後,她和她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我憤怒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用力投擲出去。嘴裡大罵:「你這個瘋子、臭三八,等一會你就撞車,撞成一顆豬頭。」

「嘔……嘔……」我又吐了。

感覺只睡了十分鐘我就醒了,睜開干溫的眼,天已大亮。

我不是自然醒的,是鼻子被癢醒的。我的鼻子很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有個人用幾根細細的頭髮在我的鼻子裡撩撥,我只能被癢醒。

「剛升職你就想遲到?」身穿細肩帶小背心的小君蹲在沙發旁,用手抓著她如瀑布的頭髮不停甩動,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我打了一個呵欠,眯著眼睛看了看小君胸前的波濤洶湧暗嘆:這小妮子現在就已成了勾魂小魔頭,再過兩年還得了?到時候只怕和葛玲玲真有一比。 「嗯,我給辛妮留言了,今天請假半天。」我又不是鐵人,除了感覺渾身疼痛外,我到現在還在胸悶氣短,頭暈眼花。

「哦,不是戴秘書了,而是辛妮了。好親暱喔!」小君狡黠的眼神開始閃動。 「真囉嗦,讓哥再睡一會。」我側身蒙頭。

「不許睡,我有話問你,問完了你再睡!」小君不屈不撓,她性子來了,九頭牛也改變不了。

我無奈,深唿吸一下,嘆了口氣:「等你問完了,哥還用睡?」

「我管不了!我不問,心裡難受死了。與其我難受,不如你難受。」小君搖頭晃腦,大聲說她的歪理。

「喂,你這個什麼道理?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我又好氣又好笑。 「恰恰相反,是你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小s_始來勁了。每次和我擡槓、頂嘴的時候總能引起她的腎上腺素分泌,她會越辯越有精神,我發現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求你了。小君同志,有話就快說,說完了讓我睡覺。」我一個差不多一米八的大個子,居然跟一個一米六三的小女孩求饒,真夠荒唐的。

「好,我問你,你昨晚送玲玲姐回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君問。

我心裡「咯登」一下,心想不會是葛玲玲把我抱她的事情告訴小君吧?轉念一想,這絕不可能。於是我鎮定地回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的小腦袋瓜別整天胡思亂想。」

「哼,我會算時間。你一點鐘送玲玲姐回家,三點才回來,這中間的兩個小時你做了什麼?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如實招供。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喔!」

「我回來你知道?」我很吃驚。

「哼!當然知道。」小君冷哼一聲。

「好,我坦白。我送葛玲玲回家後就回來了,在樓下遇見了一個小偷,然後我就追他,追了十幾條街……」我一邊睡覺一邊編故事。

「然後你就跟小偷決鬥,對不對?」小君插話過來,她最喜歡插話。真不知道她是沒有耐心聽我說話,還是聰明過頭?

我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觀察了一下小君。發現小君一臉狡黠,怕有陷阱,我只好繼續編:「沒有打架,追了兩個小時,見追不上,就回來了。」

「編完了?如果沒完,那請繼續。不過我告訴你,你如果再繼續說瞎話,那你今天就不用睡覺了。」小君大聲警告我。

「我怎麼編瞎話了?」哎,我心裡直嘆氣,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表妹。 「坦白從寬。」小君很知道審人三昧。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無力再編下去了,因為我知道如果再編下去,那漏洞就會越來越多。憑小君的狡猾,到頭來反而是自己吃苦頭。

「我當然不相信了!你膽小如鼠,除了好色之外,你什麼都不敢。哼!抓小偷?

我才不相信呢!「小君氣鼓鼓地看我。

「你哥才不好色,你哥是好男人。」看來小君不愧是我妹妹,她很我。我忍不住放聲大笑,睡意全無。

「放屁!哼,還說你不好色?我問你,你是不是很喜歡玲玲姐?是不是對玲玲姐有壞念頭?」小君在我心情最放鬆時才放出一枚炸彈,這一發炸彈把我炸得魂飛魄散。

「你可別亂說。」我心虛擰了一下小君的小臉蛋。

小君拍開我的手:「我亂說?你是我哥,我認識你十九年了,你想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哼,我從你看玲玲姐的眼神中就知道你想什麼?你以為我真是豬頭?」 小君確實不是豬頭,但我絕對不承認,除非我是傻子,否則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這種事情。不過,我驚嘆小君的觀察力,更驚嘆她說話的語氣居然和葛玲玲有驚人的相似。

「問完了?問完我睡覺了。」我又蒙頭大睡,但我知道小君一定沒完。 果然,小君開始發脾氣了:「玲玲姐可是有丈夫、有家庭的人,你可不許破壞人家的幸福。再說我這次進KT公司全靠杜經理幫忙,你不能做對不起杜經理的事情。你一見到漂亮女人就色眯眯的,別人我就不說了,但你不許打玲玲姐的主意。我……我生氣了。」

「嗨,小君同志,你別看到黑影就開槍。就算你哥喜歡看女人,也不見得就打壞主意吧?誰叫她葛玲玲長得漂亮,我看多幾眼不犯法吧?」我大聲叫屈,打定主意,堅決否認到底。

「哼,你看玲玲姐的眼神就是和看別的女人不同,昨晚我就一直注意你看玲玲姐的眼神,簡直就是色眯眯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別以為我年紀小不懂事,我可是心靈手巧、秀外慧中、冰清玉潔……還有……還有……」

「嗯,還有很三八。」終於輪到我插話了。

「恭喜你李中翰,今天你別想睡覺了。」小君冷笑一聲,撲了上來,粉拳像雨點般落下。我哈哈大笑,舉起手臂抵擋。

突然,小君的一記粉拳落到我的左臂上,我感到一陣劇痛,忍不住大叫一聲。 心想我這個嬌滴滴的表妹什麼時候練上鐵沙掌了?打人這麼痛。

「知道痛了吧?知道李香君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我是三八?你李中翰才是三八。」小君一副趕盡殺絕、不依不饒的樣子。

「哎喲,哎喲……」我不是裝,是真的很痛,痛到我臉都青了。趕緊伸手抓住小君的雙手,制止她再打下去。

小君突然大叫:「哥,你的手怎麼都瘀青了?快給我看看。」她抓住我的手臂查看,發出了一連串驚叫:「這是怎麼了?哥,你真跟人家打架呀?怎麼都瘀青了?痛不痛呀?」

這時候我才發現左手臂還有左腿,甚至左腰都是青一塊、紫一片的,看起來有點恐怖。我忽然記起來了,記起昨晚被金龜車撞了一下,估計這些瘀傷就是被車撞的。

令我感動的是,小君居然眼圈紅紅的,看得出來,她是多麼關心我。雖然手臂還在痛,但有小君真摯而純粹的關心,我心裡反而覺得很舒服。眼看小君的眼淚就快滴出來,我趕緊安慰她:「沒事,不痛了。」

「你要……要告訴?……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小君在抽噎。

「哥被車撞了一下。」我老老實實回答。

「那撞你的人呢?」小君問。

「跑了。」這我不能說實話。想想那個叫何芙的女人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何芙為了賠禮道歉,竟等了我一個小時。就憑那分良心,我就沒有必要追究下去,更不能把何芙的名字告訴小君。

「跑了?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烏龜王八蛋,撞了人怎能跑呢?這個混蛋給我碰上,我一定……一定……」

「嗯……我知道,小君一定會幫我揍他個滿地找牙。」我向小君豎起了大拇指。

「噗哧。」小君忍不住嬌笑。這不笑還好,一笑眼淚就滴落下來,她雙手在臉上胡抹,跟一個淘氣的小孩子似的。不過,我就喜歡她這種純真。

「呵呵……」我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笑。」小君眨著泛紅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兩滴晶瑩。

「怕什麼,有小君在身邊,再嚴重的傷哥也受得起。」我眯起了眼睛,因為有幾滴眼淚滴在小君的胸前,正好滴在鼓起的地方。

「胡說什麼?這傷還不夠嚴重?你還想多嚴重?你是豬呀?哼,幸好沒傷到臉。要不然等你變成了醜八怪,什麼辛妮呀、什麼楊瑛呀,都統統不理你、不要你了。」

小君一臉的嚴肅。

「哥不怕,哥就是變成醜八怪沒人要了,哥還有小君。小君不會不理我,小君一定會照顧哥哥的,對不對?」我動情地問道。

「我才不會照顧你這頭豬……」

「喂,枉哥對你這麼好。」

「屁,你對我好才怪,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經常搔人家癢就是欺負。」

「哦,既然你不打算照顧哥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完,我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小君抱上了沙發,雙手潛入了她的雙肋。

「哎呀,你怎麼又來……啊……救命呀……」小君撲倒在我身上,雙手亂舞、全身亂扭,沙發上的枕頭被她踢飛幾公尺遠。

小君不但拚命反抗,狡猾的她居然知道打我左手臂的瘀傷,因為她知道這些瘀傷是我最痛的地方。但我豈能讓小君的如意?我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搔著她的腋窩。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小君就會投降。

「哈哈……我……我投降啦。:…救命……我投降,我投降……」小君笑得滿臉緋紅、秀髮飄散,她的力量在一點點減弱。

我本來就想懲罰小君,想到她經常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我就氣在心頭。就算小君大聲求饒,我也不放鬆手,繼續搔她的腋窩。

「哈哈……我錯了,救救我吧!哥……哥……小君錯了……哈哈……」 「知道錯了?」我的手停了下來。

「知……知道了。」小君依偎在我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知道錯,就應該拿出點誠意來道歉。」我眉開眼笑地開出了條件。

「對……對不起……我……我以後……以後會聽話。」小君變溫柔了,說話的聲音又嬌又嗲,把我的骨頭都聽酥了。心想以後有機會就三不五時撓小君癢,享受她的嬌嗲。

「這不是誠意。我要的是誠意,懂嗎?誠意。」我暗示著什麼。

「什麼誠意?」小君沒反應過來。

「給我摸摸。」我忍不了,眯著眼睛盯著小君的大胸脯。

「你敢?我去跟爸說喔!」小君反應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後搬出了姨父。

「那我不摸了,我搔癢。」我裝模作樣地揮舞雙手。

「嗚……」小君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小嘴一噘,嗚嗚地哭出來。只是她那是乾哭,半滴眼淚都沒有。

「哭?哭就更加要搔癢。」我既不憐惜,更不會上當。冷笑一聲,雙手再次滑入小君的雙肋。

小君大驚失色,急得大叫:「哎呀……摸就摸啦……」

我笑了,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很奸。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君,我有所不忍,但看到那高聳挺拔的大胸脯,我的同情心拋到爪哇國的農村去了。

小君被我抱在懷裡,她的雙腿分跨坐在我的身體上,這是一個很讓人想入非非的淫蕩姿勢。她的臉靠著在我的肩膀,不斷地噴粗氣,在我的手指接觸她肌膚的那一刻,她不停地顫抖。我的右手從她的肚臍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上摸。啊,小背心裏面連胸罩都沒有,這省了不少麻煩,我可以一下子直達目標。當我抓住那兩團結實的乳肉時,我硬了,硬得厲害。

我發誓這兩團彈性十足的東西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東西。

我一遍一遍揉摸,激動得差點就要尿尿了。

「小君,給哥看看。」我揉著小君的乳頭很溫柔地試探。

小君沒有回答,她緊閉著眼睛,脹紅的粉臉越來越燙。

既然不回答那就是默許囉!我激動萬分。上次是黑燈瞎火地摸,這次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能不激動嗎?

我輕輕掀開了小背心,真怕小君會突然反悔。萬幸小君只是喘氣,沒有制止的意思。終於,我看到了眩目的白光。

哦,這是小君的乳房嗎?太漂亮,我驚嘆,那是一對完美無瑕的桃子形奶子。 奶子很大、很圓、很挺,乳暈很小,粉紅的乳頭嬌艷欲滴,猶如兩顆剛剝開殼的花生,不但柔嫩,還特別新鮮。

我沒有半點猶豫,仰起脖子就含住了嬌嫩的乳頭。

「嗯。」小君輕嗯了一聲,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體。我如影隨形,緊貼著小君的乳房,牙齒輕輕咬了咬乳頭,小君如受電擊,還想再退。這次,我沒有給她退了,左臂一緊,小君嚶嚀一聲,又回到了我懷裡。她睜開了眼睛,臉上似怒非怒、似嗔非嗔。我頓時心神激盪,閃電般吻上了她的兩片紅唇。

「唔。」小君緊咬著牙床,卻沒有閃躲,也無法閃躲。在我懷裡,她身體如棉花一般。我溫柔地舔吸著小君的嘴唇,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連唿吸都快停止了。

「小香君,接吻不是這樣的,要把舌頭伸出來。」小君緊咬著牙床,讓我無從下嘴。迫不得已,我只能教導她,可一說話,我就後悔了。

「哼,我沒你有經驗。」小君瞪了我一眼,接著想拉下小背心。

我一看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摟緊了小君,吻上了她的小嘴。手掌五指箕張,握住她飽滿的乳肉,順時針和逆時針反復揉搓,把小君又摸得嬌哼連連,緊閉的牙床終於悄悄打開。我一卷而入,勾住了小舌尖,嘴唇一收,吸住了整條小香舌。

這是一個長吻,小君從初時的抵制到順從,再到嬉戲,只用了很短的兩分鐘。 我終於明白女人要學會接吻其實就如同吃飯一樣簡單,根本就不用教。 接吻簡單,但要做另外的事情也許就不簡單了。儘管我想了無數遍,可是我不敢越過雷池半步。我的手除了摸小君的乳房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染指過。 慾望像一鍋燒開的油,不但火熱,還能把我活活煎熬,我的陰莖硬得無法再硬了。

我發現,迷離中的小君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她不但亂扭她的身體,還挪動了她的小臀部,小臀部下是一根又硬又熱的大傢伙。

「小君,把衣服脫了。」我知道自己一步步走向禁忌邊緣,但我無所畏懼。我只擔心小君會在這個時候反對,只要小君反對,我只能立即停止。很意外,小君又默許了,我又驚又喜,再次掀起了她的小背心。

要脫掉小背心很容易,但脫掉小背心的一瞬間,我從小君舉起的雙臂中發現她的腋下一點毛都沒有。難道小君剃腋毛?我絕對不相信。但如果小君是天生沒腋毛的話,她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因為沒有腋毛就證明她的腋下的汗腺不發達,這樣的女人,身上很少有異味。怪不得,我總覺得小君不塗香水卻也是幽香可人。 我很驚喜,也許是我姨父、姨媽有靈感,給小君取了一個好名字:李香君,冥冥中竟然一語成讖。

我心中大聲唿喊著,李香君,哥愛你。

「看夠了沒有?」小君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呆呆地看著她,她又羞澀地閉上眼睛。

我當然沒有看夠,更沒有摸夠,不但沒有摸夠,我還想體驗一下我與小君的肌膚之親。我也脫掉了汗衫,裸露出健壯的胸膛。

「哥,你……你要幹嘛?」小君發現了異樣,她睜開美麗的大眼睛,發現我已裸露身體。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而是緊張地盯著我的胸膛。我猜想,也許這是小君第一次那麼近的距離看一個成熟男人的胸膛。

「沒……沒幹嘛,哥覺得熱。」我抱著小君的小蠻腰向我貼過來,當小君的挺翹的乳房接觸我胸膛的那一剎那,我確實感到熱了,很燥熱。

「哥,我們……我們不要再搞啦!」小君低頭猛搖。

「不搞,不搞,讓哥再抱抱你。」我緊緊地抱著小君,她胸前的兩個大乳房在我胸膛擠壓下向四周鼓起。她的乳頭正好頂著我的乳頭,那感覺真的美妙極了。我的陰莖極度充血,硬得快要爆炸。稍稍把小君的臀部擡離,我又不由自主地向上頂了頂,陰莖的正上方,正是小君的兩腿間的禁地。

怪異的氣氛在瀰漫,小君也不再說話了,似乎在等待什麼。她的小臀部突然下壓,與我的陰莖有了第一次激烈的摩擦。我下意識又向上頂了頂,感覺頂到了凹陷處。小君突然嗚咽一聲,張開雙臂緊緊抱著我的脖子,鼻子裡跟著發出凌亂的哼哼聲。

一股熱力透過小君的小熱褲傳到了我的襠部,她的指甲一下子就扎進了我肩膀的肌肉里。

我輕輕揉著小君的乳房,小聲地問:「小君,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問完了,我居然想笑,心想如果難受小君早跑了。

小君不說話。

我又問:「是不是尿尿了?」

「嗯。」小君用鼻子哼了一下。

「尿多嗎?」我問。

「不知道。」小君搖搖頭。

「給哥看看。」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看,也許那些神聖的分泌物吸引了我。 「哥……」小君皺了皺眉頭,嗲嗲地嚷了一句。

「不想給哥看就不給。你千萬別生氣,哥只是怕你給著涼,著涼了就會感冒。 最好呢,就是把濕褲子脫掉。「我心裡突突直跳,藉口也夠爛的!大熱天會感冒,可能嗎?

「我……我要上洗手間。」

「上洗手間做什麼?」

「當然是尿尿呀,你羞不羞呀!這也要問?」

「你剛才不是尿過了嗎?」

「剛才……剛才……」小君大窘,她的小臉一下子又紅透。看我在笑,她咬咬牙:「哥,你真的好壞。」

我壞笑:「反正去尿尿也要脫褲子,不……不如你先把褲子脫下。」說著,我的手往小君的屁股上摸去。

「不脫,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想要人家的內褲,哼!」小君抓住了我的手。 「既然知道了,就送一條給我好了。」

「不給,你已經偷了一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偷那怎麼行?現在不偷將來沒機會偷了。」不知道為什麼,望著小君我有些悵然。眼見小君一天天成熟,我真擔心有一天小君會離開我。哎,誰叫小君這麼可人呢?

「哥……你說話酸酸的。」小君敏銳地察覺到我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她幽幽地告訴我:「其實,你跟我要,我……我還是會給你的。」

嗯?這句話有意思,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我一下子就來精神了,是要褲子會給,還是要其他也會給?也許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哥要什麼都給?」我眯起了眼睛。

「那也不一定,看你要什麼。」小君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哥要你……的內褲。」

「等我洗好了再給你。」

「第十二章」死之前答應嫁給我

「那更好,嘻嘻。」

「哥要你穿過的,哥喜歡有你身上的氣味。」

「真不知羞,你要我的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聞呀!小君也不會一輩子在哥身邊,哪天哥又想小君的時候,哥就拿你的衣服出來聞。這樣,哥心裡就會舒服些。」我嘆了一口氣。

「哥……」看得出小君被我的話深深打動了。像第一次摸她一樣,她又簌簌發抖了,全身緊緊地貼著我。我感覺得到小君對我的情感比純水還要純凈一萬倍。 「小君,跟哥親親好不好?」

「嗯。」懷中的小君微微張開嘴唇,鮮艷紅潤的唇瓣猶如新鮮的櫻桃。我伸出舌頭舔了一圈上唇瓣,然後又舔了一圈下唇瓣。看到小君的嘴唇上濕濕的,全是我的口水,我心裡就莫名沖動。

「好了,現在把舌頭伸出來。」我輕聲地說道。

小君猶豫了一會,終於從兩片櫻唇中伸了一小截舌頭。也許是太害羞,她伸了一下,又縮了回去。如此出出進進了半天,她才把粉紅的舌頭全伸出來。 我心中一盪,也顧不上溫柔,張嘴就含住了小君的舌頭。嬉戲中,小君突然咬住了我的舌頭。我心中大喜,期望小君能吮吸我的舌頭,可惜,小君只輕咬了一下,就放棄了。

我很無奈,只好耐住性子繼續教導:「等會,你要吸住哥的舌頭。」我不知道我是教導還是在誘導,我只知道讓小君含我的舌頭,一定會讓我發瘋的。 「吸你個豬頭,我要尿尿,快要漏出來了。」小君突然反應強烈地跳起來,跑進了洗手間。

「漏出來了?什麼漏出來?有那麼多嗎?」我覺得很奇怪。

這次,小君很快就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我有些失望。因為弔帶小背心已經穿上,我只好盯著她兩條光滑的大腿。

見我色眯眯的,小君沒好氣地撇撇嘴:「看什麼看?沒見過美腿嗎?還不快點去洗臉刷牙!滿嘴臭臭的酒氣,還要親人家,真是的。」

「呵呵,還有酒氣嗎?」我急忙跑進洗手間打開了蓮蓬頭,一邊擠牙膏刷牙一邊洗個溫水澡。心想著等會洗完澡出去,再和小君練練親嘴。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洗了我的陰莖。陰莖一直脹硬著,辛苦死了,搓揉了幾下,倒也舒爽。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我哼著一支小調走出了洗手間,興沖沖地向房間走去:「我刷牙了啊!別再說我嘴臭。嗯?小君,小君。」

小君不見了。房屋不大,才一房一廳,我一眼就看完了。但我還是不死心,又喊了兩聲,結果還是倩影無蹤。陽台也不見人,小君跑哪了?我很鬱悶。 忽然,大床上有一個東西吸引著我。哦,那是一件胸罩,白色的胸罩。胸罩下赫然壓著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我一看,就知道是小君的字跡。

「哥,我那個來了,內褲不能給你這個豬頭了,現送上內衣一件,希望你睹物思人。另外,過兩天我就要到公司上班了。我要買一些東西,買完東西後就和玲玲姐洗頭髮。晚上玲玲姐請我吃飯,沒有你的份,你就自己吃吧!對了,剛拿了你一些港幣,等我發薪水後再還你。還有,這內衣世界上獨此一件,千萬別要弄髒了。如果聞膩了,就還給我。香君。」

「我的小香君,哥又怎麼會聞膩?只是你的胸罩也太土了吧?改天哥幫你選幾件蕾絲的,哈哈……」我大笑,手中的胸罩果然是沒有洗過的。不但肉香四溢,還有淡淡的少女體味。天啊!這真是一件舉世無匹的極品。

拿著小君土氣的胸罩狂嗅了半天,我忍不住啞然失笑。心想小君純真,連內衣也是這種厚實的棉質,既不美觀,估計也不舒服。大熱天的,內衣應該穿薄一點才舒服嘛!只是想到小君這個年紀,應該對透明性感和充滿誘惑的內衣比較害羞。

我笑了笑,決定幫小君買兩套性感的內衣。一想到小君穿上蕾絲內衣,我就硬了,硬得厲害。

雖然請了半天假,但我還是不到中午就去了公司,只因我有了牽掛的人。 走進秘書處,我發現眾多秘書都沒來上班,估計都請假休息了。秘書處里難得冷清,只有兩個美婦在聊天。見我進來,其中一個美婦向我使使眼色,暗示戴辛妮就在辦公室里。這個美艷的少婦叫王怡,是KT里身材最高挑的秘書,與我關係不錯。而另外一個美婦卻是熟女,她叫郭泳嫻,是秘書處里最年長的秘書。大家對她的年紀眾說紛紜,十個人都十種說法,幾乎囊括了三十五到四十五這個階段的歲數。

我對熟婦情有獨鍾,眼光自然犀利,估計熟到掉蜜汁的郭泳嫻應當在四十歲到四十二歲之間。

跟兩位美婦點頭示意後,我不敢多停留,立即閃進戴辛妮的辦公室。

用「眉目含情」來形容戴辛妮最恰當不過了。她似乎知道早知道我來了,我剛I進去,就發現她站在辦公室的門邊等著。流波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喜悅,我還發現她穿了一件粉紅襯衫。

「這件襯衫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襯衫。」

「是不是我放一個屁也是世界上最香的?」

「女士,請你矜持。」

「男士,請別肉麻。」

我與戴辛妮相視一笑,立即擁抱在一起,這是情人熱戀中的擁抱,接著就接吻,這也是情人熱戀中的親吻。戴辛妮在我眼裡,又何止身上的襯衫最漂亮?恐怕她全身上下都是最美好的。

初識歡愛,戴辛妮的臉上蕩漾著語言都難以描繪的風韻。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魅力無與倫比,我沖動地用隆起的下體在她雙腿間亂頂。

「現在是上班時間,等……等一會下班了,我……我們再……好不好?」戴辛妮知道我想幹什麼,嘴上反對,手上卻沒有絲毫抵抗。她溫柔地看著我,美目水汪汪的。見我亂頂,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我隆起的部位,無限嬌羞地搖頭。 這就是所謂的欲拒還迎嗎?我暗暗好笑,雙手大膽而放肆。粉紅的襯衫再好看,也被我迅速剝落。褪下窄裙,一具雪白的肉體展露在我眼前。還是黑色的絲襪,又是黑色的胸罩,我的慾望瞬間達到頂峰。

「本想等結婚時再做這件事。沒想昨晚喝了酒,腦子一時煳塗,被你三番五次戲弄就從了你。現在你想要,我也不反對,可如果你辜負我,我是不想活的,你要答應愛我一輩子。」

我微笑道:「一輩子哪夠?下輩子也愛你。」

戴辛妮突然嚴肅問:「別說笑,你老實告訴我,莊美琪是不是你的情人?」 我大唿冤枉:「真的不是,莊美琪也不是省油燈,如果我跟她有關係,她能看我公開對你示愛?」

戴辛妮一招接一招:「其他人呢?」

我沈著應對:「也沒有,你這個秘書主管的權力不小,相信你早把我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

「公司里的情況我能掌握,公司外的事情我就無從知曉了。我問你,那水晶瓶子的故事是不是你編的?」戴辛妮冷不防問道。

我沒有回答,也不好意思回答,乾脆裝聾作啞,揉弄著戴辛妮豐乳,回憶昨夜銷魂的一刻。

「問你話呢!」戴辛妮又問一遍。

我還想裝煳塗,但耳朵的刺痛告訴我,我必須要回答:「那是善意的謊言,我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你?」

「果然是騙我的!你這個騙子,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滾開。」戴辛妮揪著我的頭髮。

我小聲問:「你的奶頭怎麼硬了?」

戴辛妮臉一紅,咬著紅唇反問:「關……關你什麼事?」

「給我親親就滾。」我盯著鮮紅硬挺的乳頭央求。

「不給。」說是不給,可戴辛妮一點拒絕都沒有。我低下頭時,她還把胸部挺了挺,方便我含住了嬌艷欲滴的乳頭。我用舌頭輕掃,戴辛妮立即全身顫抖。經過破處的洗禮,戴辛妮的身體已變得敏感,稍微撩撥,馬上春情勃發。我暗喜,舌頭的挑逗也跟著緊湊而精準。

「嗯,也不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就亂親……嗯,王怡她們會聽到的,傳出去我都沒臉見人了。」

「是美臉見人,美麗的美。我的小辛妮,你別傻了,公司上下全知道我在追求你。

況且昨天晚上我和你愛愛,章言言可從頭看到尾,只怕你的是非已經滿天飛了,你現在還想有臉嗎?「我的慾火在熊熊燃燒,腫脹的大肉棒不知何時跳出褲襠,狂野地搖旗吶喊。

「什麼?真可惡,她為什麼要看?我、我等會收拾她,炒她的魷魚。」戴辛妮簡直欲哭無淚,感覺自己保持許久的高傲矜持幾乎一夜間就換成淫蕩風騷的形象,她又怎能不惱怒?

「辛妮,你摸摸看。」我趕緊加緊挑逗,轉移戴辛妮的怒火,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的手按在滾燙的大肉棒上。

戴辛妮羞澀地甩手,說了一句:「討厭,你先鎖門。」

我飛速地把辦公室的大門關好。回過頭來,戴辛妮已經靠在辦公桌子上,無限風情地看著我,那意思等於在說「來呀」。我走過去,吻上了戴辛妮的櫻唇,挑開了她的齒列,含住了柔滑的小舌頭。又是一陣熱吻,長時間的熱吻、忘情的熱吻。

我們互相追逐、互相吮吸,似乎都想把對方的唾液吞吃完,可是唾液還是不停地氾濫,源源不斷地湧出,如同江河決堤一般。

當我把那條迷人的黑色蕾絲內褲拉到戴辛妮腳踝的時候,她摟著我呢喃:「到小房間去。」

「不,就在這裡,我想在這裡干你。來,身子轉過去。」我婉拒戴辛妮的要求,還把她的身體反轉,讓她雙手扶著辦公桌,背對著我。

我雙腿跪了下來,望著股溝中央的那一條粉紅的小裂縫,我輕聲叫喚道:「辛妮,你趴下,趴在桌子上。」

「你……你要做什麼?」戴辛妮還不清楚時,我已經跪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趴到了桌子,渾圓的臀部此時翹得更高,迷人的裂縫更加清晰。我稍稍分開了戴辛妮的大腿,就向閃爍著亮澤的肉縫吻了下去。

「哎呀……不要……不要……你放開……」戴辛妮像觸電似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早有防備,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肉臀,整個臉都埋進了肉臀之中。 「不要,太髒了。」戴辛妮想掰開我的雙手。

「不髒,你是最乾淨的、最純潔的。辛妮,我愛你,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最美好的。別動,閉上眼睛。」女人的陰戶對於熱愛她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乾淨的。

只是戴辛妮剛由一個處女變成女人,她沒膽量嘗試如此浪漫的口交,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迷戀這種性愛方式。

「嗯,不要。好酸,好癢。」戴辛妮的反應還是很激烈。我知道,性愛配合需要時間,我不能也不期望能在一天時間內,就將她調教成技藝嫻熟的蕩婦。 我站了起來,脫下了褲子。站在戴辛妮的身後,我吻著她的脖子、耳垂。 戴辛妮平靜了下來,在我溫柔的愛撫下,她重新陷入了熱烈的情慾之中,她下意識翹起了臀部,迷人的滿月偷偷地摩擦我的下體。我硬了,硬得很厲害。 「想不想要?」我柔聲問。

「嗯。」戴辛妮用鼻子哼哼,我趕緊扶住她渾圓的肉臀,握著粗大的陰莖插入了火熱的陰道之中。

「啊!」戴辛妮揚起了脖子,上身彎成了S型,如雲的秀髮全部散落而下,我聞著秀髮的清香,也聞到瀰漫的腥臊。這是愛的信號,也是交歡的誘餌。我上鉤了,漸漸放縱自己的激情,開始固定抽送。戴辛妮悄悄地搖動她的美臀,她已體驗過陰莖摩擦陰道的樂趣,並陶醉其中。愛液逐漸滲透成流、匯聚成溪,鮮嫩的小穴一片晶瑩透明。

我慢慢加大了抽插的力量,粉嫩的陰唇在與陰莖劇烈的摩擦中變得深紅,紅得妖異、迷人,如凝血又似殘陽,如此美麗的陰唇一定變得異常敏感。

我試著用手指揉一下陰唇。果然,戴辛妮顫抖著啼叫,挺翹的圓臀突然間就向我襲來,吞噬我的巨物。

「啪滋、啪滋……」辦公室里響起了勾魂心魄的樂章。

我開始環顧辦公室的四周,期望發現那些監視的鏡頭。不知道為何,這一刻我並沒有感到一丁點的恥辱,反而是一種強烈的興奮。我瘋狂地扯落戴辛妮的蕾絲胸罩,讓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她的乳房很美、很大、很挺。

我從戴辛妮的身後抱住乳房,猛烈地抽插。每一次我都把陰莖退到陰道口,然後再重重地插入。在戴辛妮動人的呻吟中,我獲得奇妙的滿足,心中狂妄大叫:看見了嗎?朱九同,你看見了嗎?你追求了九年的女人正在被我姦污,正在被我干到爽叫,給你看又怎麼樣?這麼漂亮性感的女人給你干你也幹不了,給你看又怎麼樣?

我沖動地抱著戴辛妮不斷變換各種各樣的姿勢,每一種姿勢都很淫蕩。戴辛妮的呻吟變成了輕唿,她雪白的肌膚泛起了粉紅色,沸騰的血液幾乎充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啊……哎喲……中翰,抱……抱我……」仰躺在辦公桌上的戴辛妮用迷濛的眼神看著我、央求我。她的雙腿搭在我肩膀上無力地晃動,那條黑色的蕾絲內褲在高舉的小腿上不停地抖動,好象是在引誘我D我沒有去理會小內褲,我有更迫切的需要,有更吸引我的東西。迷人的乳房、緊窄的花房還有修長的大腿,無不讓我激動,我的陰莖劇烈抽動、充血,我感覺陰莖從來沒有這麼堅硬過。 滿臉紅潮的戴辛妮卻突然睜大了眼睛,斷斷續續地催促:「再快……快點,等會有人來。」

「吧嗒」一聲,一隻精緻的黑色高跟鞋連同蕾絲小內褲從空中掉落下來。我看了一眼穿絲襪的纖足,忍不住摩擦了一下纖足,戴辛妮發出了笑聲。

「你的穴好緊,想慢都不行。」我壞笑,心想你叫我快點無非是叫我用力點而已,好,我就用力點。我一邊說,一邊加大了抽動的力量。片刻間,我明顯感覺到戴辛妮的陰道劇烈蠕動,一股收縮的陰力包圍我整根陰莖,讓我充滿了愉悅。 「抱我,讓你抱我,你沒聽到嗎?」戴辛妮歇斯底里地乞求。

我當然要滿足戴辛妮的一切要求,放下了她修長的雙腿,我匍匐下去,然後抱起戴辛妮身體,讓她坐在辦公桌上。戴辛妮痴迷地看著我,摟著我脖子,張開修長的雙腿,容納了我的粗魯。

我亢奮地看著戴辛妮的眼睛,扶著她搖動的軟腰,粗大的陰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雙腿中間激烈進出,毛絨絨的陰毛已經完全被黏稠的水液浸濕。

「噢,中翰,我愛你……」戴辛妮在我沖擊下丟盔棄甲,她的愛液在劇烈的顫抖中滴淌在光滑的辦公桌上。

「嗚嗚……中翰,我要死了……」

「嗯,死之前先答應嫁給我。」我抱起戴辛妮走向沙發。

戴辛妮沒有回答,也許神志還不清醒。過了好久,她才幽幽地說道:「想我嫁給你,你必須把杜大維趕走。」

「為什麼?」我假裝吃驚。其實就算戴辛妮不說,我也要對付杜大維。 戴辛妮跪坐在我大腿上,摟著我的脖子,直勾勾地看著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我搖了搖頭,心裡也在問,對呀,戴辛妮喜歡我什麼呢?總不會因為那條內褲而喜歡我吧?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注意你了。你來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你了,因為你的答辯出色有趣。你為了進入KT,不惜在公司外等人事部經理寧紅軍下班,你千方百計央求寧經理關照。看得出來,你很狡猾、很有耐心。」戴辛妮咯咯一笑。 「什麼?這些事情你都知道?」我大吃一驚,因為這些都是我的秘密。 「當然都是寧紅軍告訴我的。」戴辛妮得意極了:「第一年,你就很勤奮,工作努力,不流連風月場所,公司早就想升你職了。不過,見你不善於交際,公司又決定再等一段時間。你知道,搞投資的很需要交際手段。你每天下班了就跑回家,鬼鬼祟祟也不知搞什麼,公司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好在經過我多次觀察,你只是……只是……」戴辛妮羞答答地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麼?快說,話別說一半。」我捏了一下戴辛妮那光熘熘的屁股。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一下班就早早回家,就只是想在陽台上看我。咯咯……」戴辛妮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好你個母老虎,既然早知道我的心意,為何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不給我一個笑容?為什麼要我等兩年?哇!我真命苦。」我哭喪著臉,心中卻甜如蜜。 「哼,那是你犯賤!本來要給你機會,可是我發現你居然有一個叫莊美琪的紅顏知己,居然和這個女人喝酒喝到天亮,居然讓這個女人送你回家。哼,雖然你剛才說跟她沒有男女關係,但你敢說沒有對她動心?」戴辛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仿佛要看清楚我有多少風流韻事。

「你跟蹤我?」我驚得目瞪口呆。

「你別打岔,快回答我的問題。」戴辛妮用一根尖尖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 我嘆了一口氣:「你已經有了答案對不對?如果我對莊美琪動心,你今天就不會坐在我腿上,如果我對莊美琪動心,那麼我的枕頭下就是她的小內褲。」 戴辛妮的眼珠子急轉,對我的解釋找不出任何破綻,但她還是不依不饒:「哼!

難說,都很難說!昨天她含情脈脈地和你握手,就是白痴也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什麼邏輯?那對你有意思的男人多了,我也懷疑一下可不可以?」我想笑,為什麼女人總是這樣無理取鬧?

「我可沒讓男人送我回家過。」戴辛妮一招得勢,頓時氣勢洶洶。

「我……我錯了。以後我喝醉酒,就是醉死在馬路上也不許女人送我回家,可以嗎?」我趕快承認錯誤,這時候和女人強辯,那麼白痴的人肯定是我。 「也不用睡大街這樣嚴重,有我呀!」看見我認錯,戴辛妮這才心寬體舒,說話也溫柔了許多。

「既然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那你就嫁給我,幫我生三、四、五、六個孩子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趕走杜大維?我還想幫伊拉克趕走美國佬,但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可不是一個妄想分子。」

「去你的,什麼三、四、五、六?我可不是母豬!讓你趕走杜大維不是我的主意,是『九叔,的意思,』九叔,就是我們公司的總裁朱九同。哎!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欠朱總裁很多,他一直很照顧我。他希望能物色一個接班人,不想讓公司落入杜大維的手裡。」戴辛妮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就是朱九同物色的人?」我吃驚地問。

「嗯。」戴辛妮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接他的班?」我又問。

「嗯。」戴辛妮又點了點頭。

「我在做白日夢?」我再問。

「N……」這次,戴辛妮是搖頭。

儘管我還是很迷茫,但我知道,我已經無法避免地捲入了公司的權力爭鬥之中。

我可以放棄,但我連放棄的念頭都沒有閃過,因為放棄就意味著什麼都要放棄,我人在江湖,只能身不由己。

杜大維沒有來上班,估計他宿醉未醒,幾百毫升的威士忌足夠他睡一整天。我真希望他永遠不要醒來,如此一來,我的戴辛妮就不再受威逼,而葛大美人也成了孤苦伶仃的寡婦,我正好有機會安撫她。可惜,我知道杜大維一定會清醒過來,葛大美人也不會當寡婦。但為了保護我的戴辛妮,我必須想辦法打敗杜大維。 看著剛送上來的大豆期貨報表,我在轉念間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只要這個計畫成功,杜大維會更重視我,就不敢隨便威逼戴辛妮,至少沒有時間威逼戴辛妮了。

為了能使順利實施計劃,我全神投入到我的工作當中。整個下午我都在分析、演練、計算,幸好沒有任何人打擾我,我對自己的計劃越來越有信心。

「李主管,你找我?」斯文帥氣的孫家齊來到了我的辦公桌前。他是我在策劃部的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不善於交際,所以朋友很少,他和莊美琪一樣,都是最值得我信任的朋友。

「別主管、主管的喊,投資部又不是策劃部的上級,你就別喊我主管了。」我笑罵……

「你一天連升兩級,我可希望你水漲船高,等你高升了拉兄弟一把。」孫家齊向我擠擠眼。

「拉怎麼行?至少要抱。」我大笑不已,笑聲甫停,我突然嚴肅地看著孫家齊:「未來這幾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有個計劃需要一個幫手。如果這個計劃能順利實施,一個星期後,你就是投資部的人了。」

「你找幫手找對人了。」孫家齊平靜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最欣賞孫家齊這分冷靜和決斷。

「今天晚上你不用睡覺了,幫我盯著美國大豆。」我說出了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美國大豆是我們KT一個熱門的投資項目,投資部有專門的人值班看著,為什麼找我?」孫家齊很疑惑。

「因為我只信任你。」這個回答足夠了。

「然後呢?」孫家齊從我嚴肅的表情察覺到這項工作的重要性,他沒有再多問,朋友有時候只需要兩個字:信任。哪怕最後失敗也毫無怨言,孫家齊就是這種朋友。

「昨天收市837美分,你盯著。如果跌破826美分,你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無論什麼時候。」我用鉛筆指著電腦上的曲線合成數據,用力敲了敲鍵盤。 「OK。」搔家齊的回答也乾脆利落。

「好,你現在馬上請假回家睡覺,記得買多點咖啡準備熬夜。」我微笑地看著孫家齊。

「放心,我買了很多古巴咖啡。」孫家齊又向我擠擠眼。

「味道怎麼樣?」我一直喜歡咖啡,說到咖啡我兩眼發光。

「味道當然好極了。」孫家齊大笑。

「那你有口福了。」我也大笑,會心地笑,有孫家齊這樣的朋友我當然開心。 「味道好是好,如果能和這位美女一起喝咖啡的話,那就更幸福了。」孫家齊的眼光飄向了我身後。

我回頭看去,正好有一個標緻的妙齡女孩裊裊地向我們走來。不知什麼原因,我喜歡女人穿高跟鞋,特別喜歡女人穿高跟涼鞋。因為女人踮腳走路的時候,我可以看見幾根腳趾並排抓地的形狀,這個形狀很特別、很迷人。

這個女孩就穿著精緻的高跟涼鞋,她走路的樣子很迷人,腳趾也很迷人。 我心情很愉快,因為這個女孩居然走到我的跟前。

「李主管,總裁找你。」女孩溫婉地向我轉達了一個訊息。她不是別人,正「第十三章」蜜糖美人

也許是青春無敵,雖然玩了整個晚上,但一臉素顏的樊約看上去依然精神充沛,一絲疲倦的痕跡都沒有。我想起今天是樊約的生日,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其實以樊約這個年紀,不用打扮就足以迷死男人。

樊約比我晚半年進入KT,那時候她和小君一樣生澀。半年後,樊約變得越來越有味道了,一頭齊肩的碎發讓她看起來很清爽,與戴辛妮、葛玲玲都不同,樊約的身材屬於苗條型,所以她前凸後翹的地方尤其明顯。我估計這是比例差別而造成視覺上的錯覺,讓人覺得她身材很火辣。

看見雨個男人盯著她,樊約有些害羞,臉上蕩漾著花一般的笑容。見我沒有答話,她又說了一遍:「李主管,朱總裁在辦公室等你。」

「難道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其他話要說?」我故意嘆了口氣。

「說什麼呀?」樊約甜甜一笑。

「說說,你對我們孫家齊先生的印象如何?」儘管我已經從葛玲玲的口裡得知樊約喜歡我,但我還是很擔心,我記得命相書說,桃花運太多就會變成桃花劫。 「嗯,孫大哥和我們李主管一樣帥。」樊約果然是做公關的料。她眯著眼睛,笑得像一隻小狐狸,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們兩個大男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好,那你就和我們孫大哥聊聊,我去見總裁了。」我起身離開,把機會讓給了孫家齊。心裡有些不舍,但孫家齊必須要籠絡。

在最需要朋友的關鍵時刻,我可不能貪心自私,該讓的要讓,不該讓的也要讓一讓。

這是我第一次從正斗進入總裁辦公室。自從知道自己是公司高層籠絡的目標後,我的心態變了,雖然身份依然卑微,腰桿卻挺直了,走起路來,也闊步挺胸、自信滿滿。看見總裁辦公室前的幾個小秘書,我的眼神溫柔和善,上一次把她們都嚇著,心裡怪不好意思的。總體來說,我對所有的女人都很溫柔。

「請問小姐,總裁在嗎?」我彬彬有禮。

「總裁在等你,你進去吧!」其中一個小女孩嬌滴滴地回答我,和上一次相比,她們對我的態度也迥然不同,既不驚訝也不慌張,而是臉帶微笑。

剛要踏進總裁辦公室,我想了想,又回頭問說話的小姑娘:「請問,你叫什麼?」

「我叫小月。」小女孩笑得很甜。

「小月,請問你的鏈子在哪裡買的?真好看。」我堆起了笑容。

「真的好看嗎?我是在同福珠寶店買的。」小月笑得更厲害了,她捻著脖子下的白金項鍊開心地左右搖晃,我真擔心她要扯壞鏈子了。

趁著女孩嘰嘰喳喳地討論項鍊時,我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可是,當我走進總裁辦公室之後,我又感到了羞辱。這次,我的羞辱感更強烈了。

乾瘦的朱九同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電視上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我和戴辛妮。我們剛才做愛的畫面,都被朱九同一一攝錄下來,我不知道戴辛妮的裸體被朱九同看過幾遍,哪怕一遍,我都感到憤怒和羞辱。

畫面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楚,簡直就是身臨其境。鏡頭裡的戴辛妮美得讓我心跳,我不願意再看,而是把視線轉到了朱九同身上。

朱九同卻一副怡然自得,乾瘦的臉上閃爍著淫靡的神采,我惱怒到了極點。 但我又不能一拳把朱九同的鼻子打下來,我只能強忍著:「總裁,您找我?」 「嗯。」朱九同點了點頭,他把液晶電視關了,然後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過來,我們好好聊聊。」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到朱九同旁邊,就如坐在一部攝影機前,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內心好象都被攝影機拍攝得清清楚楚。剛才進門前的那股自信在瞬間灰飛煙滅,我又變回卑微、謙恭的小白領,連正眼都不敢看一下朱九同。 「你果然毫不保留。嗯,看來,你是站在我這邊了。很好,非常好。」朱九同對我贊賞有加,我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我盡力。」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我很想聽朱九同說什麼,又怕他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沒有辦法,我只是一條小魚,朱九同是大鯨魚,在大鯨魚面前,小魚只能被束手待斃。

「想不到你的東西這麼大,我以前也這麼大。」朱九同嘆了一口氣。

「大?」我錯愕,不明白朱九同說什麼。

「我說的是男人的東西,你的東西真不小。你可以滿足妮妮,你要繼續滿足她,讓她開心、快樂,你知道嗎?你是在替我滿足她。」朱九同越說越激動。 我卻聽越煳塗了,心想我滿足我的辛妮關你屁事?你這個老變態意淫就好了,居然還有臉說出來,真夠無恥的。

「妮妮越來越美了,她的奶子真的很大、很挺,你說是不是啊?」朱九同半眯老眼,我估計他一定在幻想戴辛妮的身體,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和另外一個男人討論心愛女人的身體,我只覺得心裡怪怪的,雖然男人是一個老頭,但我還是很不情願,只因總裁就是老闆,我只能服從。

「下一次,你們要在廁所里做,知道嗎?要在四樓的廁所做一次給我看,不管什麼時候都行。」朱九同突然說出了讓我意想不到的要求,這要求簡直匪夷所思,把我嚇了一大跳。

「總裁,這、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還是年輕人,年輕人很容易沖動。此時,我沖動地鼓起勇氣,畢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做木偶,沒有人願意被人擺布。 「是很過分,這我能理解。從電視上看,你對妮妮動了真情,妮妮也對你動了真情。我這樣無禮的要求,對你確實過分,但我恰恰就是需要這種真心情意的做愛。」

朱九同杵了杵手中的拐杖,激動地說:「我不需要任何表演!如果要看錶演,我完全可以出錢請一男一女在我面前表演,但是這種表演不真實,只是純粹的性交,沒有絲毫感情,我不能投入。我希望我是你的影子,我希望我的神靈能進入你身體,然後和我心愛的女人做愛。你明白嗎?」

朱九同不僅是變態,還是一個瘋子。

茫然的我終於明白了,雖然難以置信,但我還是明白了。原來,朱九同並不滿足於簡單地欣賞我和戴辛妮做愛,而是幻想著是他與辛妮做愛,也就是在精神上與戴辛妮親熱。

「你要清楚一點:只要你愛妮妮,那麼我就有這樣的感覺,我就能感覺到高潮。五年了,五年後我終於可以射精了,我有了一次高潮。雖然我六十三了,快死了,但今天我看了你和妮妮做愛後,竟然自瀆了,還能射精。我告訴你,我很舒服,我甚至願意用我最後殘存的生命去換取一次高潮!我真的很願意,嗚……」 朱九同哭了,他拄著拐杖的雙手在顫抖,佝僂的身子一直在哆嗦。

我驚呆了,這老傢伙還是我們的總裁嗎?還是目空一切、縱橫金融界的「九叔」嗎?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五年前,我還有性能力,那一年妮妮出國的前一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酒後煳塗,我就想佔有妮妮。可是,妮妮很強悍,她一腳就把我給廢了。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自卑,我恨我自己。你不知道,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佔有妮妮,可我偏偏選擇最愚蠢的方法,我居然想用真情打動她。「

朱九同在苦笑:「很遺憾,妮妮不接受我,我藉助酒膽想霸王硬上弓,結果落了一個殘廢的下場。我沒有怪妮妮,是我白痴,如果給我重新選擇,我會偷偷放安眠藥給妮妮吃,等她昏迷不醒,我再佔有她,這樣,我就能輕鬆得到她。唉!如果我能佔有她,哪怕只有一次,我此生就無憾了,就算馬上叫我去死,我也甘心愿意。真遺憾,現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妮妮跟你做愛,心酸的人應該是我。唉,我真的連牛糞都不如。」

朱九同發出絕望的嘆息。

我卻聽得目瞪口呆,心裡大罵朱九同豬狗不如!他居然想迷奸戴辛妮,還有臉說出來。他是侮辱我,他一定是故意侮辱我。我木然聽著,真想一刀殺了朱九同這個狗東西。

「我還是覺得太過分了。」我陰沈著臉。

「你們什麼都讓我看遍了,也做過了,再多做一次又如何?中翰,我會感謝你的,你會得到好處的。」朱九同突然目光如電。

好處?這兩個字眼強烈地吸引了我,心想這個糟老頭會給我什麼好處?如果真有大好處,給他看看也沒損失什麼。

「好,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四樓廁所,我知道了。」猶豫了好久,我才答應朱九同的要求。這不僅僅是我向朱九同妥協,更重要的是我答應了戴辛妮,要聯合朱九同擊敗杜大維。只有趕走杜大維,我的戴辛妮才不會受到傷害,不管朱九同是多麼可惡,目前首要目的就是全力對付杜大維。

「好,我不會讓你白為我做事的。這是一張指令卡,密碼都在上面。你的投資權限將從今天開始由每天一手,升格為每天兩手,每手的額度從三十萬美金升格為一百萬美金。」朱九同從上衣口袋裡遞了一張磁卡遞給我。

我激動地接過指令卡,好比想睡時遇到了好枕頭。下午的研究和分析就是等著晚上炒一炒大豆期貨,只是權限很低,只能三十萬美金一手,想不到現在一下子就提高到一百萬美金一手。

這意味著我的工作權限和權力已經達到了副經理級別。也就是說,我在投資部里的權力已經僅次於杜大維。

「這幾天你要是能為公司賺取利潤,哪怕賺很少,我都能在董事會上提議你當投資部的副經理。」朱九同頓了一頓,突然神秘地接著說:「如果你賺取了雙倍投資,那麼你將立刻擁有三千萬美金一手的投資權限。這個權限就是部門經理的權限,哪怕你還不能馬上取代杜大維,但公司將授權你與杜大維共享決策權。」 朱九同微微一笑:「也就是說,你每一筆超過五百萬美金的投資都需要得到杜大維的簽字同意,而杜大維每一筆超過五百萬美金的投資也需要得到你的簽字同意。」

「謝謝,謝謝朱總裁的栽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激動得手都發抖了。 因為按照規定,誰為公司賺取了利潤,公司將自動獎勵其千分之一的獎金。 「嗯,你很有才華。在策劃部門的時候,你策劃投資的石油期貨、股票、鎳礦都獲得巨大成功。很多董事都贊賞你,但那些你都只是個策劃;單獨選擇投資項目進行投資,這是你的第二次,我希望你不必太顧慮,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朱九同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總裁,我一定好好做。」我的勇氣倍增,就如同一個上戰場的戰士正在接受戰前宣誓。我變得不再卑微,而是豪氣萬千,視成功如探囊取物。

臨出門時,朱九同喊住了我:「廁所的事先不急,我朱九同的命還很長,我有時間去欣賞。你投資的事情最急,晚上你如果選好目標,就可以出手。」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心想在廁所做愛確實刺激,你朱九同就是取消了,我也會去做的。此時,我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抱小月,然後大步離開。

身後,小月支支吾吾地喊:「他……他為什麼抱我?」

得到的回答卻是幾個小女孩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面對晚上的挑戰,我緊張得有些彷徨。據說,做愛能減低緊張的情緒。 清新可人的樊約能令我感到放鬆嗎?我很期待。

「鈴!鈴!」

剛回到辦公桌,電話就響,我以為是戴辛妮,但接起電話,我的心就突突直跳,打電話來的居然是樊約。

「李主管,我是樊約。」樊約的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聽。

「哦,你好,小樊,有什麼吩咐?」我預感到樊約要說什麼。

「嘻嘻,我怎麼敢吩咐你?我只、只想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樊約在嬌笑。 「怎麼,想請我吃飯?」我笑問。

「嗯。」樊約只嗯了一聲句就不說話了,她在等我的回答。

「平常我不隨便接受女孩子的邀請,除非今天是你生日,呵呵!」有葛玲玲推薦在先,我自然大膽地跟她甜言蜜語。我很喜歡樊約,雖然我更著迷成熟的女人,但樊約確實與眾不同,她身上兼有青春與成熟的味道,是兩種類型的混合體,既有成熟女人的風情,又有青春少女的羞澀。

「我要生日禮物。」樊約和所有女孩一樣,都希望自己的生日能夠得到禮物,我答應了。

送什麼給樊約呢?掛斷電話,我就開始嘆息。我不僅要想送什麼禮物給樊約,還要想一個天衣無縫的藉口來應付戴辛妮。

公司大樓的斜對面就有家叫做百越光的大型百貨公司,問了一下服務台小姐,我找到了四樓的同福珠寶店。

同福珠寶店是老牌珠寶首飾店,雖然在四樓,但來選購珠寶首飾的顧客並不少,琳琅滿目的首飾閃耀著扎眼的珠光寶氣。我走到了一個專賣白金飾品的櫃檯坐下去,這是小月給我靈感,她脖子上的白金項鍊確實漂亮,看得出小月她非常喜歡。如果我沒判斷錯誤,樊約也一定會喜歡這些款式新潮的白金飾品。 「先生,要買什麼首飾?我們這裡有最新款的戒指、手鍊、項鍊……」一個身穿制服的漂亮小姐走了過來,很客氣、很禮貌地向我介紹。

「項鍊。」我瞪大了眼睛搜索著,期望能找到與小月佩戴的那條柏似的項鍊。 「這幾條怎樣?」售貨小姐小心翼翼地從櫃檯里拿出了三條細長閃耀的鏈子,我一眼就選出一條星月形的,星星與月亮交叉,月亮稍大、星星略小,月亮銀白色,星星卻是淡藍色,精緻又漂亮。我幾乎可以肯定,只要是女人都會喜歡。 「先生真有眼光,這條項鍊真的好漂亮又時尚,送給女朋友最合適啦!」售貨小姐笑容燦爛地誇獎了我一番。

我在想,這小妞嘴真甜,可惜胸部小了點、頭髮油了一點、粉刺多了兩顆在額頭。

哎,與我們公司的美女相比,真的差了一大截。

「謝謝惠顧,一共五千六百八十元。」售貨小姐把一隻裝了項鍊的首飾小錦囊遞了過來。

「好的。」我把信用卡遞了過去,看著這隻精美的小錦囊,我偷偷地嘆氣。如果單單為了泡女人,我一定不會捨得花這麼多錢去博美人一笑,不是我小氣,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博女一笑的經濟能力。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了實施我的計劃。

我並不笨,像樊約如此出眾的美女平時驕傲得不得了,男人要請她吃飯,估計也要排很長的隊,說不定被幾次插隊後,還被完全遺忘。可是,樊約卻主動約我,這有點高看我了,我固然長得不錯,身材也過得去,但要女孩主動出擊,我還真沒有帥到那種程度。

「先生走好,歡迎再來。」售貨小姐遞來收據,端莊地向我鞠了一個小躬。我點頭,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真好。

走出了同福珠寶店,我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自己的未來。要想在KT長久待下去,我必須成為投資部的副經理,如果做不了副經理,等幾天後的股東大會一結束,新的領導核心定型,我將被遺棄,至少不被重用,也許永遠都只能做一個分析師。 做一個分析師其實也不錯了,很多人拼一輩子也拼不到這個位置,但是我仍然不甘心,既然有機會繼續前進,我為什麼要原地踏步?

身處特殊的環境,我總有危機感,也有機會感。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決定好好地利用,否則不但救不了戴辛妮,自己也將自身難保,如果還連累到小君,絕對是一場災難。

為了小君,也為了戴辛妮,我只有一條路走,就是打敗杜大維,把杜大維這個危險先排除掉。我深深知道,要打敗杜大維就要先贏得他的信任,如果我拒絕了樊約,就無疑告訴杜大維,我站在朱九同那邊。這太危險了!朱九同雖然目前依然掌握著KT,但他確實老了,我絕對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朱九同這個籃子裡。

如今KT的局勢混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在兩大勢力的眼裡,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隨時隨地都可以放棄的棋子。要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有決定性的力量,就必須團結一切勢力、拉攏一切勢力;要壯大自己的能量,萬萬不可與人為敵。

別人在利用我,我為什麼不可以利用別人呢?等我打敗了杜大維,我再回過頭來對付朱九同。嘿嘿『這個變態的朱老頭,不值得我懼怕,我遲早與他有個了斷。

「叔叔,請讓讓……」站在下降的電扶梯上,一個孩子急匆匆而過,他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只好讓開道路。突然間,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倩影。

真是冤家路窄,這個美麗的倩影偏偏就是葛玲玲。

葛玲玲也看到了我,她站在電扶梯向上升去,而我卻是站在電扶梯向下移動。 我們迎面交接、目光交錯,那瞬間葛玲玲有些意外,不過她馬上就掩嘴失笑。 雖然睡了一覺,又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但我依然對凌晨的折磨記憶猶新,那嘔吐的感覺到現在還有。

可恨的是,這個美麗的女人見到我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歉意,還得意地偷笑。 我頓時怒氣上涌,禁不住罵了一句唇語:臭三八。

我罵的時候,是臉帶微笑,我當然不敢直接罵出口,這個兇悍的女人連杜大維都怕她,我更加不能得罪。所以,我只能用唇語來罵,這至少能消一消我心中的怒氣。

糟糕的是,笑靨如花的葛玲玲突然不笑了,她杏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我又看到那種要殺人的目光。

哦,天啊!難道這個葛玲玲能看懂嘴形,通曉唇語?我臉色大變,等電扶梯滑到底,我快速走開,心中真怕了葛玲玲這位悍婦。

可沒有走幾步,口袋裡的手機卻悠然響起,我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下意識擡頭往電扶梯的上端看去,只見葛玲玲手拿著電話看著我,距離夠遠的了,但我依然能感覺她身上有怒火。

難道這個電話是葛玲玲打來的?我很吃驚,沒有去接通電話,任憑電話鈴聲亂響。

發現我不接電話,葛玲玲用手指指向我,又指向她手中的電話。那意思很清楚,葛玲玲是在示意我聽電話。

我傻了,站在電扶梯下發獃,電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一咬咬牙,決定不接,我切斷了電話,然後大步流星離開。

雖說是離開,但那慌張的勁頭如同逃竄。

逃到二樓,我就啞然失笑。心想我怕她做什麼?如果她問起來,我堅決否認就是了,何必跑呢?想到這,我心情又輕鬆了許多。剛想轉個彎下樓,眼角的餘光告訴我,旁邊的一片賣場都是女人內衣專櫃。

我停下了腳步,眼睛盯著花樣繁多、充滿誘惑的女性貼身衣物。

我喜歡女人的貼身衣物,特別喜歡蕾絲內衣。如果沒有那條粉紅色的蕾絲小內褲牽線,我也追不到戴辛妮,所以,我對女人的內衣有特殊的好感。

想想自己拿了戴辛妮兩套內衣,又拿了小君的一件胸罩,心裡就慚愧。我經常告誡自己,做人總不能多取不予。要獲得更多,就要付出,要獲得更多香噴噴的內衣褲,就要送上一些嶄新的。

我決定幫兩位大小美女買幾套內衣。尤其是小君,都什麼年代了,還穿棉質的內衣,真是土到不行!如果清純的小君穿上性感的蕾絲內衣的話又會是什麼樣子?

噢,光想想我就硬了,硬得厲害。

「你好,請進來看看。」如果我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麼售貨小姐的出現更堅定了我走進內衣專賣區的念頭。

這位售貨小姐很特別,不僅僅漂亮到極點,而且還有迷濛的眼睛,絳紫色的嘴唇很前衛,蜜糖般的膚色很健康,身上制服式的短裙時尚性感,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懶洋洋的氣質,讓人憐愛。如果不是她的膚色健康,我差點就喊出「林黛玉」三個字。

看見我,售貨小姐有些意外。我估計,儘管世風日下,但敢來買女人內衣的男人一定不多。不過,她一愣之下,還是很客氣地請我走近點。

我猛吞口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走進了這間叫FIRST品牌的內衣專區。四處看了看,我大吃了一驚,因為這些女人的內衣貴得嚇人,最高竟然要八千,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

「先生,我們這裡全是法國最頂級的FIRST內衣品牌,除了用料高檔和設計精緻外,我們的款式還是今年最流行的……」售貨小姐說話很緩慢,好象剛睡醒似的。

沙啞中帶著一絲懶洋洋,一句話沒有說完,我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我又很願意聽她把話說完,因為,她的語氣很有磁性。

目測中,這個售貨小姐的身高、體型與小君差不多,我曖昧地看了看這個售貨小姐,心想如果這個漂亮的售貨小姐能試穿一下內衣,我肯定不會買錯。只是這想法太誇張,我齷齪地笑了笑。

售貨小姐發現我在笑,她有些靦腆。

「我想買一套,但我又不知道具體尺碼,只知道大概,那怎麼辦?」我又好笑又無奈地諮詢了售貨小姐。此時,我有些後悔來買女人內衣了。

「真不好意思,我們的物品售出後概不接受退返。所以請先生最好把尺碼搞清楚,我們歡迎你再來。」一般來說,做不成生意售貨小姐應該感到遺憾,但是這個售貨小姐氣來卻很淡然,好象她的商品是奇貨可居似的。

「我有個辦法,就不知道行不行?」我難得鼓起勇氣買女人內衣,如果要我弄清楚再來,那我乾脆不買了。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你請說。」售貨小姐一笑。

「請問小姐,你的胸圍是真的嗎?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墊什麼東西的話,我女朋友的胸圍和你差不多。」我吞吞吐吐地打了一個比方。雖然這個比較法唐突了一點、冒昧了一點,但我只能如此形容。要不然,買回去穿不了,又不能退貨,豈不是天大的浪費?

「你看我像墊東西嗎?」售貨小姐不笑了,微慍的臉色有些僵硬。幸好發現我沒有調戲的意思,她想了片刻,慢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尺碼「第十四章」陰魂不散

考慮到小君還是小女孩,我在挑選顏色上保守了一點,選了一套白色的半透明蕾絲。只是這半透明的內衣也夠性感的,估計小君一定會臉紅。何況這條小內褲簡直就是兩片薄如蟬翼的絲綢,連我看了都心跳加快。

「感謝惠顧,一共二千三百元。」售貨小姐把收據遞來時,我赫然發現這位售貨小姐太有個性了。尖尖十指的指甲上,竟然都塗上了精美的圖案,顏色鮮艷奪目,猶如十隻精美的藝術品,太漂亮了。我心裡直納悶,她真是售貨小姐嗎? 「先生,我的指甲漂亮嗎?」售貨小姐淡淡地問。

「漂亮,真的漂亮。」我猛點頭。

「看我的指甲要收錢的,一分鐘一萬。」售貨小姐的俏臉突然繃緊,聲音還是懶洋洋,但笨蛋都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我不是笨蛋,所以我知趣地找了一台階:「太貴了,太貴了。我還是不看了,拜拜。」

「好的,再次感謝您的光臨。」售貨小姐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很美,令我印象深刻。

「不用謝,不用謝,有機會再來。」我正想離開時,一個倩影閃進了我的視線。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陰魂不散,這個倩影不是別人,偏偏就是葛玲玲。更不幸的是,葛玲玲居然朝我的方向走來!她顯然沒有看到我,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閃電般蹲下,用售貨小姐的身體擋住了葛玲玲的視線,然後焦急地央求:「小姐,你們的試衣間借我用一用,大恩大德以後再報。」說完,也不管售貨小姐同意不同意,我一熘煙躲進了旁邊的一間小隔間裡。小隔間上貼有三個紅色小揩寫的「試衣間」字樣。

「喂,這是女試衣間,你進去做什麼?」售貨小姐急忙跟過來。

我焦急道:「我要躲一個人。拜託了,就躲一會。」

售貨小姐很奇怪:「我沒見有什麼人呀?」

我忙著解釋:「那個長卷頭髮的女人就是。她快經過了!很快的,我絕對不會耽誤你做生意。」

售貨小姐很意外:「你怕那女人?」

我乾咳兩聲,心虛道:「呃,不是怕,是不願意見到她。」

售貨小姐更不明白了:「不願意見到她?她可是大美人噢!」

「哎,你不知道,她很變態的……」我剛說完,鞋跟擊打地面的聲音就清晰傳進了我的耳朵。我苦水翻湧,心想不會吧?難道葛玲玲也來買內衣?如果她要買,就一定要試穿,要試穿就一定會進試衣間,要進試衣間我只能無處可躲。哎!看來今天註定是倒霉的日子。

「嗨,楚蕙,真氣死我了!我快瘋掉了!快幫我倒一杯水。」葛玲玲一進來就大聲嚷嚷。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心想葛玲玲是跟誰說話?不會是跟售貨小姐說話吧?

我不會這麼倒霉吧?

「氣什麼呀?是不是有個男人把你甩了?」回應葛玲玲的聲音不但緩慢,還充滿磁性、懶洋洋的。我一聽,就想哭了,這個葛玲玲果然是跟售貨小姐說話,聽她們的口氣,顯然交情不淺。

哎!真應了那一句,躲鬼躲進陰廟裡了。

「哼,今天沒有心情和你吵架,我葛玲玲會被人甩?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個混蛋,然後踢死他。要不是他罵我,我就不會耽擱時間!楚蕙,你說巧不巧?那條項鍊給人家買走了。」

「什麼?就是你剛才說要馬上去買的那條星月形白金項鍊?」

「對呀,你說巧不巧?我剛才到同福,小姐就告訴我,買項鍊的人才走不到五分鐘。嗚嗚,真把我氣死!快倒杯水安慰我。」

「好好好,我這就倒。看你氣得,不就一條項鍊嗎?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不僅聽見說話聲,還聽見水流的聲音,估計這個叫楚蕙的售貨小姐在幫葛玲玲斟茶倒水。

「我好喜歡那條項鍊,昨天中午我看見就想買,但櫃檯小姐剛好交接班,讓我稍等一會。我偏偏要和一位公司新來的小女孩去買衣服,就錯過了。」 售貨小姐問:「你說的小女孩就是小君吧?」

「對,就昨天。我和小君去買完衣服後就把這事給忘記了,今天突然想起,我趕緊過來了。楚蕙你看,我連妝都沒有化就來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哎,要不是那可惡的混蛋耽誤我,我一定不會讓那條項鍊從我手心熘掉。」

「你左一個混蛋,右一個混蛋,也不知道你說誰?」

「說來也巧了,這個混蛋就是小君的姐夫。」

「什麼?小君的姐夫?」

「對,小君可愛極了,她姐夫就可恨極了。」

「呵呵,為什麼可恨呀?難道就為這條項鍊被人家買去,你才恨他?」 「何止這些?這人居然打我的主意!哼,真是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這就不能怪人家啦,你長得還算可以,男人心動一下有什麼錯?」

「長得可以?喂,楚蕙,你贊美我一下會死啊?」

「呸,別人贊美你,那是別人的事。但在我面前,你就一般般啦。」

「楚蕙……」

我聽到了一聲尖叫。

「得了,生完氣就走吧,別妨礙我做生意。」

「我不走,除非你請我吃飯。」

「我可沒錢。」

「吝嗇鬼,你一年賺幾百萬,花得完嗎?這麼小氣!哼,看來你也是一個大混蛋。」

什麼?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叫楚蕙的美女果然不是什麼售貨小姐,而是老闆,一個又漂亮又迷人的老闆。

「你罵我?」楚蕙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罵你怎麼啦?呵呵……」葛玲玲嬌笑聲飄遠了,腳步聲亂響,估計葛玲玲已跑走。我不禁莞爾,心想這個凶悼的女人也有怕別人的時候。

「有種你就別跑。」楚蕙很溫柔地喊著。她磁性的聲音告訴我,就是生氣她也是不緊不慢,罵人也是慢條斯理。

「有種你就追來。」葛玲玲這聲音估計在十公尺之外。

我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感謝這位叫楚蕙的女人,因為她沒有出賣我。 寂靜了十秒鐘,磁性的聲音就在試衣間外響起:「人走了,你出來吧!」 我心情愉快地走出試衣間,站在楚蕙的面前,滿臉堆笑地向她道謝:「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謝,不是我心腸好,而是看在小君的面子上。」

「小君?哦,我剛才聽到了,你見過我的……我的小姨。」

「是啊,小君好可愛!呵呵,想不到你是小君的姐夫。如果晚上小君有時間的話,叫她來我這裡,我請她吃飯。」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我眯著眼睛看著楚蕙,這個女人我越看越心動。 「噗哧。」楚蕙眼珠子一轉,忍不住吃吃地嬌笑起來:「你果然討厭,我是沒錢,但不代表我窮到連請小君吃飯都請不起的地步。」

「那你請小君吃飯,能不能也連帶請我?哎喲,不好。」我剛想施展渾身解數來逗這個楚蕙。猛然間,我想起小君給我的留言,說今天是和葛玲玲一起去逛街、吃飯的。現在看來,小君在撒謊。

我大怒,急忙打電話給小君,電話那頭傳來了嗲嗲的聲音。我大聲問:「小君,你在哪裡?」

「我和玲玲姐逛街呀!」小君回答。

我又氣又急:「是嗎?這就奇怪了,我旁邊也有一位玲玲姐,你要不要和她通一下電話?」

小君在笑:「哎呀,我就是在逛街嘛!等會就回去,凶什麼凶?」

我咬牙切齒:「六點,我下班前你一定要回到家。」

小君還在笑:「六點不行,至少要七點。」

「好,就七點。要是七點你還沒有回家,我、我……」我本想說一些狠話,看見楚蕙歪著腦袋看我,我只好把狠話吞進肚子裡。

掛斷了電話,我不停苦笑:「哎,真讓我操心。」

「你緊張什麼?小君都那麼大一個人了,你還怕她被騙了呀?何況小君那麼聰明,有誰能騙她呀?」

「哎,難說。現在世道險惡,壞人不會把『壞人,兩字寫在額頭上。小君剛畢業,什麼事情都沒有經驗。她縱然再聰明,我也很擔心。」

「你很關心小君。」

「當然。」

「你對小君都如此關心,對她的姐姐一定更體貼了。」

「嘿嘿,那是……那是……」

「你人這麼好,為什麼葛玲玲會恨你?」楚蕙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女人。」

「葛玲玲說你剛才罵她,你也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咳咳咳!」也許喝水喝得急,楚蕙忽然間連咳了三聲,嬌軀搖晃、我見猶憐,真想過去幫她揉一揉胸口0奇怪的是,楚蕙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我心想,難道是這個蜜糖美人也看上我嗎?剛大喜,忽然面前的一面鏡子上映出了一個倩影,我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鏡子裡的倩影不是別人,而是陰魂不散、滿面含霜的葛玲玲。她去而復返,此時正站在我身後。

我暗叫不好,脖子、衣領一片冷躍K心念急轉,我忽然嘆了一口氣:「其實,其實葛玲玲人很好的。」

「哦?怎麼好?」楚蕙似乎忍著笑。

「她很關心小君。」我大聲說,好象生怕身後的倩影聽不到。

「那你為什麼要罵玲玲?」

「我沒罵她,我怎麼會罵她呢?她很像我以前的初戀的同學,可惜她不在了。」 我聲音充滿了悲哀。

「不在了?」楚蕙不笑了,她有些動容。

「她得血癌。」我繼續說,ffl?悲Itg語氣。

「她還健在嗎?」楚蕙的樣子比我還難過。

我搖頭嘆息,語氣有些哽咽:「三年前她就過世了。哎!我很喜歡那個女同學,葛玲玲很像她,你說我又怎麼會罵葛玲玲?」

「原來這樣,這狗屁葛玲玲真是太小氣,一天到晚就知道捕風捉影,無事生非。」

楚蕙的眼睛瞪著我身後。

鏡子裡,葛玲玲也豎眉瞪眼,估計被楚蕙一頓臭罵給氣壞了。

我成功地轉移了目標,心裡大樂,胸口的悶氣也消了大半。

「嗨,我又回來了。咦,李中翰你怎麼在這裡?你今天晚上不是有約會嗎?別讓人家女孩等哦!」葛玲玲一臉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啊!她笑起來更是無可匹敵。

「玲玲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假裝大吃一驚。

「我剛才來過,我和楚蕙可是十年的好朋友。」葛玲玲笑眯眯地擰了一下楚蕙的鼻子。楚蕙的鼻子很小巧、很漂亮,我真擔心這一擰會把楚蕙的鼻子給擰壞。 「是啊,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楚蕙邊說邊笑嘻嘻地拍了葛玲玲的屁股一巴掌,這巴掌的響聲估計十公尺之內都能聽見,我真擔心這一巴掌會把葛玲玲性感的屁股打壞了。

看著兩個女人暗鬥,我強忍著沒笑出來。

葛玲玲從一張椅子上拿起了一支NOKIA手機,她看看我,又瞪了瞪楚蕙:「我是回來拿手機的,想不到你們認識喔!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確實打擾了,嘿嘿。」楚蕙在冷笑。

葛玲玲臉色大變,她冷冷一笑:「打擾就打擾了,李中翰今天晚上有個約會。 那女孩漂亮極了,比我還漂亮,比起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李中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走?「

「哦,我走,我走。」我點炸藥了,當然想儘快開熘。

「你叫李中翰?哪個中、哪個翰?」楚蕙謎一樣的眼睛向我眨了兩下,這兩下猶如兩道強大的電流,把我電得全身發麻。

「中國的中,翰……翰字有點難寫。」我很吃力地把心神聚集。

「那你能寫給我看看嗎?嗯,乾脆把你的電話和名字輸入我的手機啦!剛才你要我請你吃飯,我一時不能確定。不過,我剛想起今晚沒事,不如你請我吃飯好不好?」楚蕙把手機遞給了我,她磁性的聲音把每說的一個字都附上了一賴強力的電離子。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傻了,被電傻了,好不容易聚集的心神,瞬間飛散天空。

「李中翰,別打擾人家做生意。」葛玲玲大聲一喝,才把我的元神歸位。 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知道楚蕙是故意拿我來氣葛玲玲的,但我仍然執迷不悟。對於楚蕙,我有了非分之想,這沒辦法,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對這個蜜糖女人有非分之想。

還不知道怎麼回答葛玲玲,楚蕙就接著說:「沒什麼呀,今天我就是不做生意,也想和一個痴情的男人吃飯。怎樣?玲玲要不要一起去?」楚蕙用懶洋洋的眼神看著我,她靠我很近,幽香沿著一條心形的軌跡飄進了我鼻子。

「我才懶得跟你們去吃飯,我怕我一吃進去就吐。李中翰,你小心別被狐狸精迷住了。」說完,葛玲玲急急忙忙地走了。她走路的姿勢很美,屁股一翹一翹的很好看。

葛玲玲雖然走了,不過她的話也讓我的大腦清醒了下來,我尷尬地對楚蕙笑了笑:「想不到葛玲玲拿你沒辦法,看來你把葛玲玲氣得夠嗆。呵呵,我也該走了,有時間再請你吃飯。」

楚蕙瞬間又恢復了那副「林黛玉」似的幽怨,她淡淡地笑了笑:「你要走了? 你以為我只H,一E故意拿你當藉口,想氣氣葛玲玲嗎?如果你這樣想,你就錯了,我確實想和你一起吃飯,更想聽聽你的故事。當然,今天你已經有約了,我只有等以後了。

見到小君後,記得讓她來找我,就說楚蕙姐想她。「

我很意外,愣了愣,還想說什麼,不過轉念一想,目前還是公司的事情最重要;也就是葛玲玲這邊更重要,我不能因為一時間的風流而得罪了葛玲玲。 想到這裡,我很禮貌地向楚蕙告辭。告辭的一瞬間,楚蕙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失望。

回到公司大樓前,我被紅色的法拉利吸引,心中無限感嘆,法拉利就是很踐。 很踉的車必須配上一個絕美的女人,才能展現車子的價值。

葛玲玲和法拉利是絕配。

見我遠遠走來,葛玲玲笑了。她雙手支撐車前蓋,雙腿交叉地站立,風情萬種,嬌艷不可方物。雖然戴著墨鏡,但我知道她在觀察我。等我走近她面前,她才摘下墨鏡,一陣風吹來,把她如雲的秀髮吹散了開來,有幾縷掃到了我臉上,讓我心頭的感覺就不止是痒痒這麼簡單了:「你在等我?」我眯著眼睛問。 「是啊,看看你是不是被那隻狐狸精迷住了?」葛玲玲點頭嬌笑,露出整齊漂亮的牙齒,粒粒皆寶,如玉似貝。

「你得到答案了?」我問。

「嗯。」葛玲玲美目閃動光芒。

「你還要踢死我嗎?」我又問。

「你偷聽我說話?」葛玲玲笑嘻嘻道。

「沒有偷聽,是不小心聽到。」

「我們扯平了,你以後不許罵我。別不承認,我懂唇語,如果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生氣。當然,我知道你還為昨晚飆車的事怪我,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算了,我們就算扯平。現在快下班了,別讓小樊等你。」

「不會,我已經在芙蓉園菜館裡訂了位置,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半真半假地向葛玲玲發出了邀請。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葛玲玲用手撥弄了一下飛散的秀髮,秀髮垂掩的地方是鎖骨。我特別注意葛玲玲的鎖骨,很銷魂,真想摸摸。我在想,如果鎖骨邊掛上一條白金項鍊會不會為這個女人增色呢?猶豫了一會,我從口袋裡拿出了小錦囊,爽快地遞過去。

「什麼東西?」葛玲玲有些意外。

「打開看你就知。」我笑了笑。

葛玲玲接過了小錦囊,摸索了一會,然後把小錦囊打開,用雨根蔥白的玉指把一條精緻的白金項鍊夾出來。陽光下,項鍊閃著熠熠的白色光暈。

我突然發現葛玲玲的眼神變了,一片水汪汪。我在想,如果她眨一下眼睛,一定能把水眨出來。

葛玲玲開心的樣子還在我眼前晃蕩,樊約的影子又開始佔據我的腦子,男人好色的死性不改只能徒增煩惱。六點一過,我就向秘書處走去,心想著如何編藉口騙騙戴辛妮,可是想了半天,居然想不出,看來偷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秘書部有一點不好,就是離電梯口和樓梯口很遠,要去秘書部還要經過接待大廳。

接待大廳足有二十公尺長,沒有門,只有最現代、最豪華的裝飾。這裡也是全KT最大、最寬敞、最氣派的地方。平時接待大廳很冷清,因為這裡只接待貴賓。

走過接待大廳,就來到了秘書處。

秘書處也是開放式布局,和其他部門相比,秘書處的規模要小得多,除了左右各六張,共十二張辦公桌外,就只有兩間辦公室,一間屬於莊美琪,一間屬於戴辛妮。

很意外,在秘書處里我又見到了郭泳嫻和王怡兩位美艷熟婦。

王怡在正打電話,看見我後,她猛向我眨眼睛。女人的年齡永遠是秘密,我估計王怡三十多歲了。她豐乳肥臀,身材高挑,一米七的個頭雖然比我矮不少,但在KT里,她是眾美女的第一高度,加上明眸皓齒、彎眉如月,讓她看起來很像模特兒。

大概是要下班了,王怡換下了制服,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無袖上衣,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和玉藕般手臂。很涼爽、很性感,我猛吞口水。王怡跟我更熟絡,不過她在忙著講電話,我只好走向郭泳嫻。

「郭大姐,請問戴秘書去哪了?」我很有禮貌地問,眼睛打量著這個熟得可以隨時擰出蜜汁的女人。

在KT>的秘書處里,年齡超過三十歲的女人很少。郭泳嫻四十出頭了,還能屹立在秘書部,可謂異數。公司秘書處里的女人,隨便找出一位都是出類拔萃的美女,四十歲的女人如果既不漂亮、又沒風韻,別說公司會炒魷魚,就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待下去。

郭泳嫻不但美,還風姿綽約,韻味十足。

「你一天雨次跑到秘書處做什麼?戴秘書當然有她的事情要辦,你以為人人像你這麼有空?」郭泳嫻目光如電,一張性感的大嘴閉成了一條直線。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更年期提前到來,她的語氣跟廁所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郭泳嫻說完,站起來白了我一眼,然後拿起文件和鑰匙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豐滿的背影下,肥臀左右搖動,搖出一道亮麗的風景。

受了一記悶棍,我臉上火辣辣地,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只好灰熘熘地離開。 剛走出秘書部的大門,王怡就跑了過來,她小聲告訴我,由於莊美琪請假,今天晚上戴辛妮和公關部的幾個公關都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樓里接待幾個外地的大股東。

末了,王怡神秘地笑了笑:「小翰你別跟郭姐一般見識,她今天心情不好。這幾個外地大股東里有一位是郭姐的相好,但這位相好今天沒有來看郭姐,郭姐在生悶氣啦!」

王怡是湘妹子。據說,湘女多情,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哪怕不是丈夫,也一定有情有意一輩子。過去的半個多月里,為了找戴辛妮,我頻繁來往秘書處,見得最多的就是這位王怡,她和郭泳嫻一樣都是行政秘書,也算是戴辛妮的下屬。 我曾聽說王怡處境可憐,她至今單身,每天除了寂寞外還是寂寞,都三十多了,還沒有成家,心理多少有些扭曲,她還經常買醉,一醉就哭。她身邊曾經有一個身在美國的男人,那男人在美國已有家室,每年回上寧市的日子屈指可數,但王怡始終對這個男人心存希望。

哎!我真感嘆女人若對男人動7情意,就會愚蠢到底。

「謝謝怡姐。」我感激地向王怡笑了笑。王怡每次見到我都很熱情,經常拿點什麼瓜餅、甜食之類的東西招唿我,讓我感覺她像個姐姐。

「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臨時有急事,沒有能參加你的派對,你別怨怡姐呀!」王怡歉意一笑。

「不會,的,改天我專門請怡姐吃飯。」我笑眯眯地看著香氣撲鼻的王怡。 能追到戴辛妮,王怡也幫了我不少忙,她經常提供我關於戴辛妮的訊息,她也是我們KT里消息最靈通的人物。

「為什麼請我吃飯?單獨去吃飯我可不去的。」王怡向眨眨眼,很明顯在開我的玩笑。

「呵呵,難道怡姐怕我?」我壞笑。

「是啊,真很怕你。我吃得多,怕你沒錢付帳。」王怡大聲嬌笑。

「怡姐放心,你吃多少都沒問題。」

王怡突然神秘一笑:「吹牛,我聽章言言說,昨晚上的酒帳可是張思勤買單。」 「張思勤?」

「不知道吧?告訴你吧!張思勤就是我們公司新進的大股東之一,一直在追求郭泳嫻。這可是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郭泳嫻不是已婚了嗎?為什麼……」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自己蠢得像頭豬。

王怡神秘地白了一眼:「看你風流樣,也不見得一輩子只愛辛妮一個人。」 我乾笑兩聲:「張思勤是不是一個頭髮稀少、年紀五十上下的男人?」我腦袋裡馬上浮現一個禿頭的老男人,心想這個張思勤,可能就是昨晚在包廂里與莊美琪一起喝酒划拳的禿頭老男人。

「對呀,他昨晚去喝酒了。他是馬來西亞人,很少來KT,過幾天開股東大會,他才會出現。今天辛妮她們就是負責接待這位張思勤。」

「這張思勤色不色?」想到禿頭老男人,我就有些擔心。愛上了戴辛妮,心裡總會惦記著她每天接觸誰,就像她老惦記我與誰交往一樣。

「呵呵,是男人都色的啦!不過你放心,一起去的除了辛妮外,還有章言言、唐依琳、羅彤、趙紅玉、何婷婷。」

「七仙女去了五仙女?這個大股東很特別嗎?一定要這麼多秘書接待他?」我有些嫉妒。

「不止一個張思勤,還有曹嘉勇這些股東,加上羅畢這些KT的高層。」 「這我就放心了。」我鬆了一口氣。

王怡啐了我一口:「呸,最讓人不放心的是你,我看你李中翰最色。」 「我色?我一向很老實。」我假裝一臉茫然。

「裝?那是你裝的,我以前真以為你是一個老實人。」王怡撇撇嘴。

「以前是,以後也是。」我忿忿不平。

「哼!說到以後,我真要替辛妮提心弔膽了。你這麼風流,公共場合也敢亂來……」王怡嬌語如珠,如機關槍似的,也許說得太快,她竟然說熘了嘴。 「什麼?什麼公共場合?什麼亂來?」我大驚,腦袋裡第一反應就是昨晚我與戴辛妮在愛巢里親熱的事被王怡知曉了。誰說的呢?王怡怎麼知道呢?我自然想到了章言言。估計這件事情,一定是章言言散布出去的,心裡大罵章言言多嘴八卦。

「第十五章」背後說壞話

「哎呀,我什麼都沒說,我……」王怡意識到說熘嘴,俏臉一紅,就想扭頭走開。

我豈能不問個明白,急忙拉住王怡手臂:「怡姐,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今天就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最多我幫你倒多幾杯茶水。」王怡吃吃地怪笑。

我看得出王怡在笑我,笑我不顧場合胡天胡地。這些閒言碎語對我一個大男人沒有多大的傷害,只要我臉皮厚點就無所謂,別人說不定還誇我夠風流。可是,這種緋色消息對於戴辛妮來說,就格外嚴重了,畢竟她是女人,別人會說她淫蕩無恥、水性揚花。

我緊抓著王怡的手臂,焦急地問:「怡姐,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事?求你了,別ii我。」

看我可憐驚恐的神色,王怡不忍心再瞞我,她吃吃笑著說道:「你呀,真的夠壞。

這麼大膽的事情你也敢做,做了還怕人家知道嗎?我當初以為是言言看花眼了,她怎麼說我都不相信你有如此大的色膽,想不到你現在竟然不打自招。哈哈,真是笨蛋一個,怡姐剛才是詐你的。「

「什麼?」我欲哭無淚,女人上了三十就變成「精」,我只能苦嘆自己的智商出現了問題。

「放心啦,就只有我知,別人不知。」王怡顯然理解我的顧慮。

「不放心。」我搖搖頭,心想郭泳嫻的秘密你王怡都可以告訴我,我的秘密你又怎麼能守得住?

「不放心又怎樣,難不成你要殺人滅口?咯咯……」王怡笑彎了腰,她想甩開我的手。

「能不能不要笑?」我無地自容,對王怡惱羞有加,對章言言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訓章言言。

「好,怡姐不笑,哈哈……」王怡說了不笑,卻反而越笑越厲害了,笑得花枝亂顫的。也許忘乎所以了,胸前那兩團高高隆起的地方也跟著晃動著,一時間,波濤洶湧,讓我看得血氣上涌、慾火焚身。發現王怡的手有向外掙脫的勁,我惡從膽邊生,乾脆手一松,突然放開了王怡的手。

王怡正要仰身,我一放手,她猝不及防,身體搖搖晃晃向後摔倒。我假裝大叫:「小心。」順勢向前一大步,雙手展開,抱住王怡。

「哎呀,你怎麼放手呀?嚇死我了。」慌張中王怡緊抓著我的手臂,正要調整她身體的重心。我暗暗竊笑,索性將壞事做到底。

「站穩,快站穩。」我卻假裝站不穩,身體向前壓下。王怡身體的重心還沒有調整好,電光火石間,只能和我一起摔到了地上。

「哎喲。」喊疼的是王怡,我壓在她身上,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感覺軟軟的。我只知道我的一隻手剛好壓住了柔軟的乳房,乳房很大、很軟,手感不錯,我趁機揉7兩下。

王怡與葛玲玲不同,葛玲玲兇狠霸道,王怡絕對溫順善良。同樣是身體接觸,我不怕輕薄王怡,認識她很長時間了,我還沒有見過她發一次脾氣。何況她對我的印象不錯,反正已經摔倒了,不如欺負她一下,以雪剛才被譏笑之恥。 「小翰,你亂摸什麼?」王怡臉紅如醉酒。她顯然看到我的手在揉著不該揉的地方,美臉上又羞又急,也不知道要先推開我的手。

我本來只想報復一下王怡,偷偷揩一下油。可是,我發現情況有了變化,王怡並沒有生氣,更談不上責罵,她只是用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真對不起,怡姐。我怕你摔倒,所以才過來抱你,想不到連我也摔了。」我試探性地解釋了一下。

「真是的,還不快點抱我起來?」王怡嗔了一句。

我笑了,笑得很奸詐,因為王怡的話里傳遞了兩個訊息:第一,她沒有責怪我摸她胸部;第二,她用了一個「抱」字。而不是「拉」、「扶」,「抱」字很曖昧喔!

我心領神會,雙手潛入王怡的身下,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以前我和莊美琪也有過熊抱的經歷,但都淺嘗輒止。可這一次我有了觸電的感覺,我的身體幾乎貼著王怡的身體,甚至感覺到王怡顫動的乳頭。

「幹嘛抱那麼緊?」王怡嬌唿。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放開了王怡。王怡很尷尬,轉了個身背對我,我卻大獻殷勤:「怡姐,你衣服有點灰塵,我幫你拍乾淨。」

雙手亂舞,我故意地在王怡身上亂拍。其實,公司的衛生極佳,地上總是很乾凈,王怡身上也沒有太多灰塵,可是我卻拍了很久,幾乎都是拍在王怡的臀部。那地方又大又圓,肉肉的彈性十足,和戴辛妮的屁股不相上下。

「小翰,我覺得你在使壞。」王怡雖然背對著我,但她已有察覺。

「怡姐,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幫你拍灰塵嗎?」我壞笑,反正王怡背對著我,看不到我的表情。

「你這不叫拍,叫摸。」王怡大聲嬌嗔,話一出口,臉紅到了脖子。

「冤枉啊!怡姐,摸是這樣的,我摸一次給你看。」我攤開手掌按在王怡豐滿的肉臀上,然後用力揉起來,我真的色到極點。

王怡左右躲閃,但她的肉臀始終沒能脫離我手掌,是故意給我摸的吧?我興奮地擴大了「摸」的範圍,越來越大膽。

「哼,你連怡姐也敢欺負嗎?」王怡猛地轉過身,身體靠在辦公桌上,流波明媚,眼神閃爍異彩。見我的眼光火辣辣地盯著她胸脯,她的臉紅透了。 我向前一步,這次,我站在王怡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我的手抓住了王怡的上衣,王怡一驚,有逃的動作,但我雙臂一環,把王怡整個身體摟了過來,閃電般地吻上她的嘴唇。

「唔。」這次,王怡沒有躲避,她的回應讓我領略到了什麼叫接吻。

我不否認我喜歡像王怡這樣的美女,但直到摔倒前,我都沒有想過我會與她發生關係。我已經有太多要愛的女人了,但我始終是個男人,男人既貪色,又好色。

我一直很喜歡成熟的女人,王怡就屬於熟女。也許是我太想發洩了,此時此刻我就像一頭髮情的公牛,瘋狂的接吻中,我粗魯地扯落了王怡的內褲,還掏出了腫脹的大肉棒。

秘書處的大門依然敞開著,雖然這時候已經下班了,但隨時都有人會進來。氣喘吁吁的王怡很害怕,她驚慌失措地望向門口。

「小翰,你別欺負怡姐喔!」王怡摟著我的腰低吟。

「怡姐,你真香。」我的回答簡直牛頭不對馬嘴,這個時候誰會認真回答? 我是不會停的,我只忙著找尋王怡胸罩的扣子。她的胸罩是前扣無肩帶式的,輕輕一挑,胸罩應聲而落。兩隻受到束縛的大奶子徹底得到解放,彈簧般跳出來,正好落在我手中。

「小翰,你別這樣。」看見我用下體頂著她的雙腿間,王怡大羞。她嬌媚地責罵我,雙手抱住雙乳,不給我摸,也不給我看。我只好順勢而下,摸到茂密的水澤之地。沒有了小內褲的阻擋,女人最神聖的地方就容易觸摸。

「小翰你的手別亂摸,別摸那裡。啊,小翰,快關門。」王怡驚叫,她的腿被我身體頂開,潮濕的陰唇被我的手完全掌握。我一邊撥弄陰蒂,一邊挺起了粗硬的大肉棒,王怡的禁地像一塊磁鐵一般吸引我的陰莖,我瘋狂貼過去。 「來不及了,怡姐,我要進了。」我的肉棒撐開巢穴口的瞬間,王怡的身體繃得很緊。我興奮地不顧一切,扶著王怡的臀部,讓肉棒一點點地頂進溫暖的小穴里。

「啊……小翰你慢點。」王怡皺了皺柳眉,她的雙腿張得更開。由於身材高挑的緣故,雖然坐在辦公桌上,她的一條修長的大腿還是能筆直地踮著地面。 王怡喊痛讓我很意外,她的陰道非常濕滑,但我卻感覺到強烈的包圍。看來,王怡不是裝腔作勢,因為她的陰道非常緊,太舒服了!我繼續挺進,一點一點地挺進,直到她的陰毛和我的陰毛纏繞在一起。

王怡雙臂抱著我的脖子,低頭看著我的肉棒進入她的身體,直到全部插入,她才擡起頭說了一句:「好脹……」

「怡姐,你下面好緊。」對一位熟悉的女人下手,我很難為情。如果王怡沒有足夠吸引我的地方,我真不應該廣施雨露。幸好,王怡的溫順吸引了我,她的蜜穴也吸引了我。

「我好久沒做了。小翰,你要嘛別欺負怡姐,要嘛就疼愛怡姐。」王怡的眼神狼狽,不停看著大門,發現我還沒有動,她焦急地央求我:「等會郭姐就要上來了,我們還是快點。」

想想王怡的男人一年才回來幾次,難怪王怡陰道如此緊窄了。我深深唿出了一大口氣,看著王怡的腰像蛇一般扭動,我安慰道:「怡姐,以後小翰疼你。」 「別……別說話,快點。」王怡脹紅著臉,她唿吸急促。

我索性把王怡的雙腿提到我的腰間,讓她的蜜穴呈四十五度傾斜,我的大肉棒進出得更加自如。漸漸地,我感覺到陰道開始潤滑,我的大肉棒如同一台機器添加了潤滑油,突然間加速起來。

「呀、呀……」王怡大聲呻吟,她平時說話細聲細氣,想不到她呻吟起來也別具味道。在我虎虎生風的抽動下,黏滑的愛液越來越多。

王怡的眼睛不再盯著大門,而是嫵媚地看著我,這是一雙充滿慾望的眼。 「啪、啪、啪丨」

「呀……呀……呀……」

整個辦公室瀰漫著淫蕩的氣息,我喜歡這種淫蕩氣息,又害怕這種淫蕩氣息。 我不知道是不是權力賦予了我強大的性慾,我變得貪婪和冒險,明知道這裡是辦公室,我還這樣肆無忌憚。我顯得有恃無恐,又瑞瑞不安。

我就是在這種矛盾的交織中迎來了如潮的快感,這感覺太特別了。如果不是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我真不願意就此結束。

然而,事情突然發生變化。腳步聲還沒有到,一個豐滿的人影就閃進了辦公室,她迅速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小聲地嚷道:「小樊回來了,你們想死呀?」 閃進來的赫然是郭泳嫻。

郭泳嫻進來得太快了,仿佛就在門邊。我真被嚇了一大跳,沒有來得及拔出大肉棒,就呆立當場。

王怡也嚇得大聲驚叫,她竟然抱住了我,緊緊地抱住。

「郭姐,快先把門鎖好。求你了,幫幫我,拜託了。」我大聲求救。

「快把衣服整理好。」郭泳嫻轉身,把門反鎖好。

可就在我即將拔出肉棒的瞬間,王怡的小穴意外吮吸起我的龜頭,我打了冷顫。

不能確定王怡是故意而為,但至少令我感到非常舒服。我突然改變了主意,無論是我的心理,還是我的生理,都強烈地希望完成這次性愛。或許是晚上的挑戰給我太大的壓力,我不允許中途而廢、更不允許失敗。晚上的挑戰,縱然再冒險,也必須勝利。

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王怡,我又把粗硬的肉棒重重地插了回去。

「小翰。」王怡驚訝地看著我,她似乎想從我平靜的眼神中得到我繼續抽插的原因。我在笑,只有我能理解自己的瘋狂行為。王怡當然不能理解,但她順從我的意志。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很需要這種順從,就如同戰場上的將軍,無論號令是否正確,戰士都要無條件執行。

很快,王怡就被我瘋狂的抽插帶入了極度的愉悅之中。

慾望太偉大了,它能輕易讓人變得瘋狂。

王怡似乎也被我瘋狂的行為所感染,她的挺動也很大膽,喊出了連郭泳嫻都能聽到的聲音:「舒服、好舒服……」

「天啊,你們還在弄?呸,我真不想看了。」郭泳嫻食言了,她仍然繼續看。 如此震撼的場面一定充滿了吸引力,她瞪大了眼睛,靜靜看著我和王怡交媾。我用挑釁的目光看向郭泳嫻,她的眼睛裡何嘗不是飽含危險的情慾?

「郭姐,不關我事,是小翰不放開我。」王怡的臉色突變,腳步聲已到了門口,她的陰道因為緊張而痙攣。

「吧唧、吧唧……」我的抽動猛烈而快速。這時候,我還能從容地張口含住了飽滿碩大的乳房。

「你們快點。」郭泳嫻低咕一聲,吞了一口口水,一雙迷人的眼睛竟然盯著我抽動的大肉棒,聽到我吮吸奶子的聲音,她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她毫無辦法,連叫喊聲也盡力壓低。

話音剛落,推門和敲門聲驟然響起。

「小翰,你射吧!」王怡緊緊抱著我的脖子,偷偷在我耳邊叫喚,迎合我的同時拚命用雙腿夾住了我的臀部。

「嗯。」我發出渾厚的聲音,如野獸般的嘶鳴。天啊,太舒服了!我不知道有多少精液噴出來,只知道我的抽搐猛烈到讓我全身發麻。

「砰……砰……」敲門聲不斷。

「咦,怎麼鎖門了?泳嫻姐在嗎?我是小樊。」這個聲音我聽得很清楚,是樊約的聲音。

「噢,我來了。小翰,我也來了……」噴涌的愛液、急促的痙攣告訴我,王怡真的高潮了。我哆嗦著,把殘存的精液擠進王怡的陰道里。

此時,辦公室里的氣氛非常尷尬。郭泳嫻看了看王怡,又看看我,問道:「開門後怎麼解釋?」我無語,轉而看向王怡。

王怡沒有說話,一雙鳳眼不停盯著我。眼裡充滿了幽怨,也夾帶著無盡的風情,似笑非笑、似惱非惱的,臉上的紅暈一點都沒消退。

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好,門口的樊約沒有離開的跡象。雖然不再敲門了,但她還在門外來回踱步,估計是等郭泳嫻回來。

我靈機一動,迅速給樊約發了一條簡訊:樊大美女,請速到芙蓉園菜館,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快快快。

簡訊發出不到十秒鐘,我就聽到了樊約離開的腳步聲。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王怡和郭泳嫻也鬆了一口氣。我剛想走,郭泳嫻惡狠狠地擰住我的耳朵:「我嘴巴不嚴,你要封我的嘴巴,至少要請我吃飯。」 我一邊叫痛,一邊望著郭泳嫻壞笑:「這還不容易?你們約好時間找好地方,我隨傳隨到。」郭泳嫻愣了一下,馬上聽出我話中一語雙關。她隨即放開我的耳朵,滿臉通紅地瞪著我:「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東西。」

「是不是好東西,你試過才知。」我哈哈大笑,說完這句話,我已跑出秘書處。

芙蓉園菜館其實不像菜館,更像一座古典的江南園林。除了到處亭台樓閣、假山瘦石外,菜館的中央還有一片芙蓉花。剛好現在又碰上芙蓉綻放的時節,食客在這裡不僅可以一飽口福,還能一飽眼福。

在一個靠窗戶的情侶座里,我見到了樊約。我很意外,樊約身穿白色襯衫和窄裙,襯衫上還別著我們KT公司的徽章。

樊約一點笑容都沒有,只是板著臉。我剛落座,樊約就向我抱怨:「辦公室突然沒有人,我的衣服都放在公司了,不能穿漂亮衣服出來。我看起來是不是很醜?」

「要是你丑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美女了。」我嘆了一口氣。

樊約沒有笑,她噘起小嘴:「你遲到了喔!叫I個美女等你半天,你羞不羞?」 我察言觀色,很誠懇地向美女道歉:「真對不起,儘管我碰到三百年一遇的大塞車,但我還是誠懇地向你道歉。」

「三百年前只有牛車、馬車,難道也會塞車?」樊約翻翻眼。

「當然會啦,三百年前我請樊小約吃飯,路遇大塞車。三百年後歷史重演,只是當年的牛車、馬車變成汽車。」

「樊小約?」樊約想笑。

「嗯。」

「那請樊小約吃飯的人I定叫李老漢。」樊約居然反應奇佳。

輪到我板起了臉,樊約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笑聲傳百米。我得意洋洋,男人只要能博女人笑就一定有機會。

樊約不笑了,但眼睛卻快滴出水來。因為服務生推著一輛小餐車走來,餐車上擺著一束又大又漂亮的鮮花,鮮花上放著一張心形的賀卡,賀卡上赫然寫著十一個大字:祝樊約,天天美麗,天天快樂。

漂亮的女人僅僅眼睛笑還不夠,我希望樊約這朵空谷幽蘭連細胞都笑起來,所以我還要道歉:「真對不起,為了買這條手鍊,我跑了三家珠寶店。這也是我遲到的原因之一。」說完,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白金與黃金鑲嵌的手鍊。手鍊很精美,有十個玫瑰花浮雕。菜館的燈光很柔和,但手鍊的黃色和白色仍然交相輝映,閃出奪目的光彩。

很意外,樊約居然又板起臉,我很好奇地問道:「手鍊不好看?」

樊約大聲地說:「好看有什麼用?又不屬於我,除非……除非你把這條手鍊戴到我手上。」

樊約沒有笑,我卻先笑了:「你坐這麼遠,我又怎能抓住你的手?」

樊約哼了一聲:,「你不會坐過來嗎?」

我只好站起來,坐到樊約身邊。不過,看著樊約的一對玉手,我愣住了,不知道把這條手鍊戴在哪只手好,所以我又嘆氣:「你不把手伸出來,我怎麼給你戴上?」

樊約伸出的是左手,一隻很漂亮的小手,蔥白的五指上塗著透明光亮的指甲油,太誘人了。想想自己普通白領一個,居然得到美人垂青,真是祖先葬到風水寶地了。

看我笨拙地擺弄了半天,還不能把手鍊戴上樊約的手腕,她的臉憋得脹紅,忍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噗哧」一聲,又笑了出來。我感嘆唐伯虎的魅力,他什麼都不花就能博取秋香妹妹三個媚笑,而我又送花、又送手鍊,卻只能博得美人兩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其實,我是想摸一摸樊約的小手。小手除了美,還很軟、很嫩,嫩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樊約目光如水:「你摸夠了沒有?」

我愣了一下,隨即舉起樊約的小手大贊:「這樣漂亮的手,我又怎麼會摸夠?」 樊約臉紅了一紅,想把手抽回。但被我緊緊地抓住,她狠狠白了我一眼:「肚子餓扁了。」

我嘻笑點頭:「好,等吃完飯再好好摸。」

樊約的臉更紅了,她嬌嗔道:「很多人都說你老實。我看呀,你跟老實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十萬八千里?有那麼遠嗎?」我給樊約扣上了手鍊,手鍊在玉手上閃閃生輝,更襯托玉手的潔白和柔美。這一刻,我有些痴迷。

「當然有。」樊約笑起來真的嬌美,她的名字我聽起來也很舒服。

「那我豈不是一個大壞蛋?跟一個大壞蛋一起吃飯,你不怕?」我很老實地問。

樊約咬咬嘴唇:「現在有點怕了,當初玲玲姐老誇你好。」

「玲玲姐才是大笨蛋,她看走眼了。」我哈哈大笑。

突然,人影晃動,我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我和樊約面前:「你說誰是大笨蛋?」我大吃一驚,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如假包換的葛玲玲。

葛玲玲突然出現,不但我意外,就連樊約也瞪大了眼睛:「玲玲姐?」 葛玲玲笑嘻嘻地朝樊約眨眨眼:「怎麼,不歡迎?」

看來葛玲玲曾回過家,因為她換了一套衣服,一件乳白色的無領無袖薄上衣,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顯得很性感又休閒。我對葛玲玲這種打扮感到納悶,因為小君愛這樣的打扮,難道是小君和葛玲玲之間都在潛移默化地互相影響嗎?我注意到葛玲玲的頭髮又隨意盤起了,用一個夾子夾住,那夾子的顏色是棕色的,和提包的顏色一樣,很相配。

樊約連忙站起來拍手:「歡迎。」

葛玲玲這才從樊約的熱烈掌聲中坐進來,剛好坐在我對面。剛坐穩,葛玲玲就惡狠狠地瞪著我。我頓時心驚膽顫、目瞪口呆,看看葛玲玲,又看看樊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葛玲玲為什麼突然殺到?

「哼哼,你慘了,你剛才說玲玲姐的壞話。」樊約嘻笑,還奚落我一番,簡直就是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啊?看我像怪物似的?」葛玲玲交疊著雙臂,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我定了定神,趕緊站起遞上菜譜,滿臉阿諛:「當然歡迎玲玲姐,今天想吃什麼?我請。」

「哦,是你說的,我點菜啦!」接過菜譜,葛玲玲突然笑了,笑容很狡黠。她編貝般的牙齒似乎能增加我的食慾,我突然餓極了。

芙蓉園菜館之所以出名,除了有芙蓉花看外,更重要的是這裡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交際應酬頗多的葛玲玲自然對芙蓉園很熟悉,她輕車熟路地點了日本一品海參、南非龍蝦、法國蝸牛、澳洲石斑、美國象拔蚌、瑞士極品牛柳再配上俄羅斯的黑魚子醬,最後是三盅雙頭鮑魚羹、一盤上湯菜心,還有兩碟小菜。 我估計這些菜起碼要五千大洋,很心疼,幸好能承受得起,於是我乾笑兩聲:「玲玲姐你和小樊看看還想吃什麼,想吃的話再點。」這句只是我的客氣話,點了這麼多東西,已足夠把兩個大美女吃撐了。

可是,我錯了。

葛玲玲微微一笑:「今天大維陪幾個公司的股東吃飯,我就不去了。看看沒飯吃,就過來討一餐。我吃得很少的,你們不要太管我。不過,既然李中翰這麼熱情好客,我就點一瓶紅酒吧!」說著,向服務生招了招手。

我暗罵,什麼叫吃很少?點那麼多東西,還少?真是臭三八。

葛玲玲要的是二十年的法國紅酒,我看了一下價目表,頓時眼冒金星。那是九千港幣一瓶的極品紅酒,我的心在滴血。

可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葛玲玲伸出了兩根手指頭:「要兩瓶。」

這餐飯是我這輩子吃過最貴的一餐飯,按理說我應該心情愉快,可是我卻覺得不是吃飯,而是吃我肉、喝我的血。我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說葛玲玲半句壞話了,背後也不說。

兩個美女卻吃得不亦樂乎,葛玲玲更是頻頻和樊約乾杯,嘴上還風涼話不斷道:

「小樊,兩瓶酒我喝不了那麼多,你要多喝點呀!很貴的,要九千一瓶。」 「對呀,不過,你別怕,李中翰很快就要升到副經理了。到時候,紅酒當啤酒喝,呵呵!」葛玲玲向我看了一眼,像祝賀,更像諷刺。我只能陪笑,皮笑肉不笑。

心裡卻極度不自然,我的副經理八字沒有一撇,可是葛玲玲卻已知道了。如此看來,朱九同已經和KT的高層打過招唿了,我嗅出葛玲玲可能對我接受朱九同「第十六章」賭局

「真的呀?哇,中翰哥真厲害,今天要謝謝你。來,我敬中翰哥一杯。」樊約雖然是公關,但她入行時間短,酒量還很差,兩瓶見底後,她竟然滿臉緋紅,話也多了。

「還是少喝點吧!」我把樊約喝剩的紅酒拿過來。

「不,今天我高興,我想喝。小翰哥,謝謝你送我的手鍊,真的漂亮!玲玲姐,你說這條手鍊漂亮嗎?」樊約把粉白的左手舉起來。

「嗯,很漂亮。」葛玲玲抓著樊約的小手左看右看,我從葛玲玲發亮的眼神感覺出她的贊美是真心的。她的手也很漂亮,兩個美女的玉手握在一起,把我饞得猛喝了一大口紅酒。

葛玲玲突然神秘一笑,從棕色提包里拿出一隻小錦囊,得意地晃了晃:「小樊呀,玲姐我今天也收到一份禮物喔,你看漂亮不漂亮?」

我一看小錦囊,頓時臉似火燒、心如螞蟻咬,真是難堪到了極點。幸好樊約只顧著看葛玲玲手中的小錦囊,沒有注意我的表情。

「什麼禮物?玲玲姐快給我看看。」樊約好奇地問。

葛玲玲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小心翼翼打開小錦囊,拿出了一條精美的白金項鍊。那是一條星月形狀的白金項鍊,閃耀的星星偎依在月亮邊,就如同一對情人在纏綿傾訴,細細的鏈子就如同一條繩子,把星星和月亮牽到一起。 「哇,這條項鍊真的好漂亮!玲玲姐,誰送的?一定是大維哥吧?」樊約大叫,她誇張的驚嘆令葛玲玲更加得意。

「不是大維送的。」葛玲玲搖了搖頭,紅暈突然抹上她的俏臉。

我的心評怦直跳,我從來沒見過葛玲玲的目光是這麼溫柔。恰好這時候,葛玲玲的眼光又掃了過來。一下子,我的心就被這勾魂的眼神抓住。哦,天啊,她真的很美。

「哦,我知道啦!一定有人喜歡玲玲姐,暗戀玲玲姐,然後偷偷送禮物。玲玲姐,你真幸福,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樊約又喝了一口紅酒,她的話越來越多了。

「他呀,就是……」葛玲玲眯著眼睛。

「咳、咳、咳。」我是真的被嗆著了,不只是嗓子被嗆,連心都被嗆了一下。 我的心臟還是不能承受葛玲玲的愚弄,心中大倒苦水,為什麼我好心就沒有好報呢?

好不容易討她歡心,她居然拿來開玩笑,真把我活活氣死。

「你沒事吧?」樊約遞過來一張餐紙,她的關切讓我感到舒服許多,看來樊約並不是假裝喜歡我。

葛玲玲卻一臉幸災樂禍:「背後說我壞話就這下場。」

我一聽,頓時大怒。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小氣,太蠻橫了!不僅玩弄我的感情,還把我當成凱子,點了滿桌子的菜,可惡可恨至極,加上酒精催化血液的流動速度,我腦子一熱,冷笑道:「其實你戴這條項鍊並不適合,不如送給小樊,我覺得小樊戴上一定會好看些。」

葛玲玲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她咬著紅唇,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感覺出來了,葛玲玲在醞釀著怒火。

樊約還沒醉,她看了看葛玲玲,然後瞪了我一眼:「你胡說什麼?我戴就沒有玲玲姐好看,這條項鍊最適合玲玲姐了。」

樊約是公關,她很會察言觀色。

酒精的作用下,報復的快感意想不到的暢快淋漓。我這次不想再收斂忍讓了,而是拉起樊約的小手,故意很溫柔地撫摸:「其實,女人只要心地好,戴不戴首飾都漂亮的。如果心地不好、心胸狹隘、耍任性,縱然再漂亮也留不住男人。」 雖然我在和樊約說話,但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葛玲玲。我這一招嘲諷可夠陰損的,想想自己不也是心胸狹隘嗎?

樊約低著頭憨笑:「我才不任性,我心地好。」

我大笑不已,這個時候我就需要樊約說出這些話來氣氣葛玲玲。果然,葛玲玲的臉色愈加難看。我故意地用力握了一下樊約的小手,樊約「哎喲」一聲,我趁機把她的小手托到唇邊吹氣:「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太激動了,我是不小心,疼不疼?」

「中翰哥,你怪怪的。」樊約羞澀地白了我一眼。

我趕緊色色地親了一下嘴唇邊的嫩嫩小手,樊約羞得連忙把小手抽走,我呵呵直笑。

這一幕調情嬉戲葛玲玲一直看在眼裡,我注意到葛玲玲看我的眼神不僅有怒火,就連看樊約的眼神也是非常凌厲。我卻開心透頂,因為我就想離間她們,想安排臥底在我身邊?哼!難說誰做誰的臥底了,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既然這條項鍊我戴不合適,那乾脆不要了。」葛玲玲突然冷笑一聲,揮起了手臂。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條白金項鍊竟然從窗口飛了出去,掉進了芙蓉花叢中。

晚風拂過,花葉、竹子一片唾嘩聲,那條花了我五千六百八十元的白金項鍊眨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大怒,心疼得要命,但我又不能沖出去找。況且黑夜裡,找也是白找,也許就是在白天,也不一定能找到。

樊約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她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小聲地埋怨我:「都是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我怒不可遏,聽了樊約的埋怨更氣了,忍不住冷笑道:「我看玲玲姐醉了。」 「我醉?我才沒有醉,就是喝上十瓶、八瓶也不會醉。」葛玲也怒目圓睜地瞪著我。

我剛想諷刺她兩句,葛玲玲突然小手一揮,服務生忙跑過來,她指了指紅酒,又豎起了兩根手指:「麻煩再要兩瓶。」

我的頭大了,看來這個女人沒完沒了。

服務生的服務態度太好了,眨眼間,兩瓶紅酒就擺了上來。服務生剛想離開,葛玲玲又喊了:「等等,好事成八,乾脆再要多四瓶,湊夠八瓶。」

我大怒:「你喝得了那麼多嗎?」

葛玲玲點點頭,冷笑:「我喝不了,還有小樊。」

我心想九千一瓶的紅酒,萬一這個瘋婆娘發狠起來,真的要十瓶、八瓶紅酒,那我可要留在芙蓉園裡洗半年的盤子了。既然這瘋婆娘玩狠,那我今天就捨命陪她斗到底。

惡從膽邊生,我就不顧忌太多了:「好,八瓶就八瓶,不過我先要和你賭一把。如果你輸了……你們兩個喝掉這兩瓶紅酒再說。如果我輸了,我乾脆再加兩瓶,湊夠十瓶,好事成八我可沒聽說過,十全十美我就耳熟能詳。嘿嘿,你敢不敢?」

這確實一個公道賭博,我心想最好你葛玲玲不同意,我至少能把損失減少到最低程度。況且我已賺到了樊約這個大美女,算來算去,我也不吃虧。

「你輸了也要把兩瓶酒全喝完。」葛玲玲冷哼一聲。

「沒問題。」我心想,嚇我啊?

「怎麼個賭法?」葛玲玲大聲問。

我一聽,頭皮有些發麻。看來葛玲玲的兇悍真不是裝裝樣子,而是凶到了骨子裡了,面對我的挑戰,她顯得很從容。

「隨便你,賭什麼是我提出,怎麼個賭法當然由你說了算。」

這個時候我當然更要表現大度。我估計在餐館裡,除了撲克牌就是骰盅,我對這兩樣都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選骰盅。」葛玲玲在嬌笑,笑得很嫵媚,似乎很有信心這場賭局已經分出了勝負。

當服務生把來兩具骰盅放到桌子時,我又想起了莊美琪,很想很想。我要感謝她,因為莊美琪是我的老師,玩骰盅的老師。莊美琪不僅能喝酒,玩骰盅的技藝也很超群,在酒桌上,只要她不願意,男人別指望灌醉她。如果說到玩骰盅喝酒,我估計男人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幸運的是,我玩骰盅贏過莊美琪兩次,結果莊美琪醉了,是我扶她回家。酒醉後的莊美琪很誘人,但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以至莊美琪常說我是大笨蛋。 她還曖昧地跟我說,她一生只在兩個男人身邊醉過,一個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另外一個就是我。

現在想起來,莊美琪那兩次酒醉也是裝出來的。

「怎麼?害怕了?」看見我發獃,葛玲玲在譏笑。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害怕?我只是擔心你們兩個都醉了,我怎麼把你運走。」

「哼,這你別操心,喝酒的人是你。」葛玲玲冷哼一聲。

「那我們就開始吧!」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D「來就來。」葛玲玲鼓眉瞪眼,一副要吃人摸樣。

骰盅,也叫大話骰盅,每人五個骰子。搖停後,把雙方相同的點數相加,然後任意喊一個數字。如果不相信對方喊的數字,那麼可以揭開骰盅來決定勝負。這是一種比運氣、比技術、比心理、比分析的智慧遊戲,愚笨的人和誠實的人都不適合玩這個遊戲。

我恰好既不愚笨,也不誠實。

「唰,唰,……唰,唰,唰……」

骰子在各自的骰盅里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很快,我停了下來,葛玲玲也停了下來。看見服務生站在一旁伸長了脖子看熱鬧,葛玲玲皺著眉頭問:「你們要不要搬張椅子坐下來看?」兩個服務生嚇了一跳,趕緊閃人。

氣氛有些緊張。我知道,如果我輸了,十瓶紅酒加上一桌菜就是十多萬。我所有的積蓄都將歸零,這可是我兩年積攢下來準備娶老婆的費用,難道我要打光棍?

為了減少擤失,我暗暗祈求財神爺一定站在我這邊。

「兩個三。」葛玲玲當仁不讓,她朱唇輕啟,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猶豫。但我知道,她喊的這組數字,只是虛晃一槍。

「三個四。」我想速戰速決,葛玲玲的迷人眼睛老盯著我。萬一中了她的迷魂大法,煳里煳塗地敗下來可就慘了。

「三個六。」葛玲玲回答得也很快,她顯得很有信心。但凡強悍的人心理都有一種極端,就是極度自信。而葛玲玲報復心極強,這種人就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也敢博一下,看她的氣勢,多半色厲內荏。所以,我猜測她手中最多只有一個六,而我骰盅里恰好只有一個六。

此時,如果我喊別的,都會被葛玲玲揭開骰盅,我就會輸掉這次賭局,把我所有的積蓄輸個精光。可是,即便我想揭開骰盅,心裡也沒底,這萬一不是怎麼辦?

我同樣會輸個精光,我開始後悔了,俗話說:「貧不與富斗」。十萬、八萬對於葛玲玲來說,如同九牛一毛,而我卻是賭上了身家性命,這場賭局一點都不公平,我為自己的莽撞沖動感到後悔。

如今騎虎難下,總不能退縮,更不能耍賴。

深吸了一口氣,我大喝一聲:「開了。」

我很溫柔、很紳士地對葛玲玲笑了笑,然後揭開了她面前的骰盅,裡面赫然就是一個六點。我忍住狂喜,也把我的骰盅蓋揭開,也只有一個六點。一共只有兩個六點,葛玲玲喊三個六,她當然輸了。

一旁的樊約舒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是因為我勝利而鬆了一口氣,還是因為這場緊張的賭局落下帷幕而鬆了一口。但不管如何,我是勝利者;勝利者就應該開心,我開心地大笑。

葛玲玲還在瞪著我,她的目光失去了銳氣。

我不想落井下石,兩個大美女怎麼分掉兩瓶紅酒那是她們的事了。我禮貌地站起來:「對不起,我上洗手間。」離開座位,我心情愉快極了。我估計,葛玲玲一定會把兩瓶紅酒全喝光的,她是一個好強的女人,一定不會要樊約的幫忙,更不會把昂貴的紅酒倒掉。

在洗手間裡,我吹著歡快的口哨,解了一下內急,還擠了一顆長在鼻子上的粉刺,然後才抽空撥通了小君的電話,看看這個小君在幹什麼?電話里很嘈雜,小君顯然是在街上。我很生氣,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命令小君趕快回家。

「哎呀,在家裡我玩到十點爸媽都不會說我半句。就你囉嗦,比爸媽還囉嗦! 我那麼大的人了,難道會被人拐走嗎?「小君向我大吼,她今天古古怪怪的,讓我很不放心。

「好好好,你回到家就給我電話。」我可不想讓小君覺得我比姨媽、姨父更嚴厲。

「好啦,真是的。」我還想再叮囑幾句,小君已掛掉我的電話。

我悻悻地罵了兩句才走出洗手間,剛回到座位,我就大吃一驚。樊約頭髮有些凌亂、目光呆滯,看到我回來了,只擡了擡眼皮,嘴裡嘟噥著什麼。可是葛玲玲卻神采奕奕,除了臉有點紅外,一點醉意都沒有。桌上,那兩瓶紅酒已經被喝個精光。

「小……小翰哥,我……我頭暈,你……送我回家。」一個酒嗝上來,樊約連意識都沒有了,身體側倒在沙發椅上。

「這是?」我看著葛玲玲大惑不解。

「噓!」葛玲玲把食指豎到嘴唇中間,向我眨了眨眼:「愣著幹什麼,快抱小樊上車呀!」

「我還沒有結帳。」我忙道。

「放心啦,我已經結帳啦!」葛玲玲瞪了我一眼,回頭就走。圓圓的屁股不停扭動,我忐忑不安地抱起了醉醺醺的樊約。

抱女人是我最願意做的事情,抱一個既酒醉又漂亮的女人我就更樂意了。就像抱情人一樣,我把嬌小的樊約和她的手提袋一起抱在了懷裡。剛走出芙蓉園,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已經靜靜地等候。

「快上車。」葛玲玲向我甩了甩頭。

我的腦袋一直處於混亂狀態,真搞不清楚葛玲玲在搞什麼鬼。懷著濃濃的不安,我小聲問:「這是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葛玲玲笑得很古怪,發動了引擎。法拉利像離弦的箭,飛進了華燈流彩的夜色中。在我懷裡,樊約像一個熟睡的孩子,可愛極了。 「伯頓Htel」閃著幽幽的淡藍色霓虹燈,這是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在富麗堂皇的大堂前,法拉利停了下來。

我還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剛想開口問,葛玲玲已經下了車。一個身穿制服的服務生幫我打開了車門,我只好抱著樊約從車裡走了出來。

「先生,需要我幫忙嗎?」服務生很客氣地問。

「不要。」我一點都不客氣,誰會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讓別人抱?我就不會。

伯頓大酒店名聲遐還,在這裡住宿絕對是一種享受。但我還是第一次走進這家大酒店的客房,聽說在這裡住一晚價格不菲。當服務生把1016號房的燈光全打

開的時候,我感到了一種滿足,一種對物慾享受的滿足。

這是一間顏色素雅的高級套房,全部鋪著柔軟的地毯。除了睡房外,還有一間寬敞的前廳。

「把你的樊約放床上吧!」給了服務生一張百元的小費,葛玲玲躺倒在前廳一張白色的絲絨沙發上,她把米色高跟涼鞋脫了,雙腿蜷屈在沙發。大概是紅酒的後勁強橫,她的臉愈加通紅,不知不覺流露出一絲倦怠。

酒店睡房的軟床很大,嬌小的樊約躺上去顯得更加嬌小。我把樊約的鞋子脫了,讓她平躺著,還順手把她的手提袋放在床頭的梳妝檯上。照顧妥當,這才走出睡房,來到前廳。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這是為什麼?」我走到了葛玲玲面前,她曼妙的身軀正散發出性感的誘惑,豐挺的胸部好象隨時都會把兩顆沈甸甸乳球釋放出來,我看著那條深深的乳溝目不轉睛,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我……我有點喝多了,坐一會就走。」葛玲玲懶洋洋地看著我,嫵媚萬千、嬌慵妖嬈。

「小樊喝很多?」我怦然心動,找個話題問,也好多挽留葛玲玲一下。 「我和她一人一瓶,她醉了,我沒醉。」葛玲玲有些得意,她果然好強。 「為什麼醉的人不是你?」我嘆了一口氣,這句話可是一語雙關。眼前這位躺姿優美的女人沒有一處不在誘惑我,我真希望醉的人是葛玲玲。

「別看了,再看也是白看。我不會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會,等一會你慢慢看小樊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葛玲玲吃吃地嬌笑,衣領顫落,深深的乳溝更加清晰。

「你知道我喜歡你?」我對葛玲玲的直接感到驚訝,更感到極度失落,因為葛玲玲已經表明我沒有機會。

「連小君也知道你喜歡我,難道我會不知道?我又不是笨蛋。」葛玲玲撇撇嘴,伸了一懶腰,擺出了一個既誘人又舒服的姿勢。

「為什麼我沒有機會?」我不死心,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葛玲玲這樣的美人死心,所以我目光灼灼。

「原因很多,除了我愛大維外,你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酒精正在麻痺著葛玲玲,她有點心不在焉,美目微閉張合,長長的睫毛如夢如幻。我知道,我的忍耐、我的理智到了極限,我不可能對這個尤物視若不睹。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沈聲問。

「我喜歡強勢的男人,而你不是,以後也不是。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我還是很高興。」都說酒後吐真言,此時葛玲玲有問必答,多少還原了她的爽直本色。我是越看越愛,慾火燒透了我心靈。

我忍著沖動問:「所以你安排了這一切,故意送給我一個酒醉的樊約?」 葛玲玲眼珠子一轉,嬌笑道:「差不多吧!但如果樊約不喜歡你,我安排了也沒用。你還是有崇拜者的,可惜,不是我。」

我嘆了一口氣:「我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謝你?」

葛玲玲莞爾,她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衣領,擋住了過分裸露的乳溝,這才埋怨我:「我都是為了你,你當然要感謝我。」

「為了我?」我不懂。

「對呀,你老婆不在身邊。我介紹樊約給你認識,還不是為了你?」

「我有戴辛妮。」

「呸,這個女人簡直是騙子,和樊約比起來差遠了,想不到你的品味這麼低。」 「我不允許你侮辱辛妮,你馬上道歉。」我突然大吼。

「呵呵,我道歉?好,我就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如果我需要道歉,我一定道歉。

但是如果我不需要道歉,你要為這樣大聲吼我道歉。真是的,這麼大聲,想把我嚇死嗎?「葛玲玲與我針鋒相對,她似乎全身都是刺。

「我聽著。」我一屁股坐在絲絨沙發上,葛玲玲那雙玉足離我的大腿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如果不是想聽聽她怎麼說戴辛妮,我會忍不住抓起兩隻小腳丫,痛痛快快褻玩一下。

「咯咯,看來你是被戴辛妮迷住了。這也難怪,戴辛妮怎麼說也有幾分姿色,你喜歡她也不奇怪。你知道不知道,喜歡戴辛妮的人多了,除了朱九同那老東西外,就連大維也曾經對她瘋狂。哎,這女人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她勾引男人的魅力還是令我佩服。」

「杜經理也喜歡辛妮?」我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想探聽多點關於戴辛妮的事情。

「何止喜歡?他們都差點結婚了,你不知道吧?」葛玲玲說這些話時,臉上都是醋意。我暗暗好笑,這個美麗絕倫的女人一點心機都沒有,跟她做朋友和做情人都會很舒服的。

「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媒人就是朱九同。」葛玲玲的爆料多少令我意外。 「朱九同?」

「你不知道吧?戴辛妮是朱九同的養女,十五歲就跟著朱九同,那時侯朱九同的事業還沒有發展起來,為了事業,他主動要求與大維的父親聯姻,想把戴辛妮嫁給大維。大維的父親杜公讕在銀行界很有勢力,朱九同希望得到杜公讕的支持。」

我很好奇:「後來呢?」

葛玲玲白了我一眼:「別插嘴,想不想聽?不想聽我走了。」說完就想從沙發坐起來。

我慌忙按住了葛玲玲:「想聽、想聽,我不插嘴了。」不想我按的地方正好是葛玲玲粉嫩的腳踝。

葛玲玲像觸電似的把玉足挪走,微閉的雙眼裡射出了一道寒芒,看得我心裡發毛。幸好葛玲玲並沒有發飆,她乾咳了一聲,繼續說:「想不到,朱九同是一廂情願,戴辛妮那時候雖然才十五歲,卻性格剛烈,死活不願意嫁給大維。而大維偏偏愛戴辛妮愛得要死,杜公讕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見如此,就明白地告訴朱九同,I定要戴辛妮做他杜家的兒媳。你猜朱九同怎麼辦?」葛玲玲突然詭異地問我。

「我哪知道?」心很亂,我想聽又不敢聽,生怕聽到令我憤怒的事情。 葛玲玲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朱九同就讓戴辛妮假裝先答應大維,待戴辛妮十九歲後再與大維訂婚,其目的就是先讓杜公讕支持朱九同。」

「後來呢?」我鬆了口氣,這正好印證了戴辛妮的性格。

「戴辛妮十九歲之後,他們想出了一個詭計,讓戴辛妮出國讀書,加上大維的父親杜公讕突然去世,這段口頭的婚姻就胎死腹中,不了了之。等大維和我結婚了,戴辛妮才回國。」

我笑道:「好一個緩兵之計。辛妮並不喜歡杜經理,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與騙子的本質完全不一樣嘛。何況,如果戴辛妮嫁給了杜經理,你玲玲姐豈不是得另外結緣?這是天意,沒必要掛心。」

葛玲玲想了想,似乎很同意我的結論。眉目一展,柔笑起來:「你很幫戴辛妮說話嘛!不過,你說得也對,大維只屬於我。」

我一陣心酸,情願她不說出最後的那一句。

「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葛玲玲神秘一笑:「戴辛妮快要進監獄了,誰也幫不了她,你最好趁早離她遠點。」

「進監獄?她出什麼事?」我早已經知道大概,只是裝出很緊張、很焦急的樣子。

「還能出什麼事?當然是做犯法的事情了。」葛玲玲猛地從沙發上坐起,很嚴肅地告訴我:「她挪用了公款,目前還沒有到查帳的時候。等股東大會之後,股東委員會按例會查帳的,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她。」

我淡淡地說道:「沒那麼嚴重吧?把挪用的款項補回就是了。」

葛玲玲一聲冷哼:「關鍵是這筆公款補不回來了!你以為是幾十萬啊?說出來嚇你一跳。」

我問:「多少?」

「三千萬。」怕我沒聽清楚,葛玲玲伸出三根手指頭再重復一遍:「三千萬港幣。」

第三集

「第十七章」白金項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雖說早知戴辛妮挪用公款的數目,但從葛玲玲口中說出來還是令我震撼。

我暗思戴辛妮太大膽了。

「怕了吧?把這些秘密告訴你,你應該知道誰對你好。」葛玲玲似乎不把我從戴辛妮身邊拉走誓不甘休。

「我惹你生氣,你為什麼還對我好?難道你喜歡我?」我露出感激之色。 葛玲玲風情萬種地看著我:「別過分自信,以前我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今天我有點喜歡你。」

「今天?」我既納悶又好奇。

「對,因為那條項鍊,你送我的那條白金項鍊。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不是樊約的生日,而是我葛玲玲的生日。本來這條白金項鍊我想自己買給自己當成生日禮物的,沒料到卻被你先買走,更沒料到你又送給我。失而復得的感覺太好了,我真的好高興。」

葛玲玲陶醉在她的愉悅當中,充滿感情的話語表明她確實很高興。

我卻勃然大怒:「既然你如此喜歡,為何說扔就扔?」

「噗哧。」葛玲玲大笑,她拿起棕色提包,從提包里拿出了小錦囊,只見眼前一亮,一條閃著白光的鏈子出現在我面前。鏈子上精美的星月形狀告訴我,這條項鍊就是我送給葛玲玲的禮物。

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急忙問:「那扔出窗口的是什麼?」

葛玲玲掩嘴失笑:「是我把用來抹魚子醬的餐刀丟啦!」

「啊!」我驚唿。都說女人善演,成熟的女人演起戲來自然駕輕就熟,我佩服不已。

「這麼漂亮的項鍊,我又怎麼會扔呢?」葛玲玲白了我一眼,我又看到那片水霧。

「你騙得我好苦。」我有些不高興。

葛玲玲眨了眨眼,也不否認我的嘲諷:「那你說,我戴這條項鍊是不是真不如小樊戴好看?」

我抓住葛玲玲的目光,連連搖頭:「不,這條項鍊非你莫屬,你戴最好看,最美。」

葛玲玲不再兇悍。她溫柔得像個淑女,羞澀得像一個少女:「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可以幫我戴上嗎?」

我像個傻子似的猛點頭:「非常樂意,非常榮幸。」

客房的燈光很柔和,照在玉脂般的肌膚上。我產生了幻想,仿佛在為我的新娘戴上婚紗頭花,坐在我面前,背對著我的麗人,仿佛就是我的新娘。我的手在顫抖,當項鍊掛在葛玲玲雪白的脖子時,我一遍又一遍驚嘆她的美貌。

「好看嗎?」葛玲玲轉過身看著我。

「好不好看你不知道?」我呆呆地反問。

「我怎麼知道?這又沒有鏡子。」葛玲玲突然撒嬌,我心顫不已。

「走,我們到小樊的睡房,那裡有鏡子。」我突然抓住了葛玲玲的手,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葛玲玲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想甩開我的手。但我緊抓不放,葛玲玲甩了兩次見甩不掉,也只好由著我。

半拽半拖,我把葛玲玲帶到了睡房,擰開電燈來到大床邊的梳妝檯前,我瞥了一眼床上的樊約,她此時已沈沈入睡,苗條的身子擺成了一個弓字形。也許在做什麼好夢,樊約竟然發出斷斷續續的呢喃。葛玲玲忍不住輕笑,她看了我一眼,仿佛在暗示我佳人可期。

我沒有笑,我只噴出渾濁的粗氣。此時我的心臟跳得厲害,我害怕一張口心就從口裡跳出來。

我拉著葛玲玲走到梳妝檯上的一面大鏡子前,又擰開了檯燈,柔和的燈光把葛玲玲照耀得分外妖嬈。

鏡子裡的葛玲玲沒有笑,但笑意布滿她的美臉,她似乎很滿意這條星月形的白金項鍊。

其實,白金項鍊只是時尚並不高檔,更談不上奢華。但這條項鍊卻賦予葛玲玲清新脫俗的氣質,而她非常享受這種氣質。所以她今天沒有穿禮服也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上牛仔褲和清爽的無袖低領上衣。

她這身打扮就是為了搭配這條白金項鍊。裸露的脖子、雪白的肌膚和銷魂的鎖骨正好為一條脫俗的項鍊騰出了地方,白金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簡直就成了畫龍點睛的一筆。

「好美喔。」我不厭其煩地重復我的贊嘆。葛玲玲向我眨眨眼:「你說人呢?還是說項鍊?」

我彎下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當然是人。」

葛玲玲很意外,她似乎等我這個動作等了很久,絕美的臉上略帶嬌羞:「算你會說話。你老實告訴我,我真的像你初戀情人?」

鏡子前,她美目盼兮、柔媚動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突然想笑,想不到我編的一個小故事卻騙過了兇悍的葛玲玲。總不能破壞這旖旎的時刻,我無奈地繼續欺騙下去。

「真是可憐的孩子,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很特別。」葛玲玲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的母性,她的溫柔深深感動了從小缺少母愛的我。

我沖動了,我就喜歡這種母性,這是一種最原始、最美好的東西。我用顫抖的雙手按住了葛玲玲圓削的香肩:「你坐下來,我來告訴你如何安慰一個可憐的孩子。」

葛玲玲沒有拒絕,她款款坐下。我貼著葛玲玲身後站著,只稍稍地把頭低一點,就看到了令我沖動的乳溝和兩隻豐挺的乳房。

「你的眼睛看哪?看來你並不可憐,倒是很可惡。」葛玲玲從鏡子裡發現了我猥瑣的眼神,她冷笑不已。

「我是真的很可憐,我居然還不如一條項鍊。」齷齪的心思被揭穿,我臉上發燙。

覺得自己遠遠沒有一條項鍊幸福,可以貼近美人高聳的胸脯。

「確實,我是喜歡項鍊多過喜歡你。」葛玲玲在譏笑。

我用甜言蜜語反擊:「那我情願變成一條項鍊,掛在你的脖子上。」

葛玲玲的美目很快就聚集了一泓春水,水霧瀰漫、如夢如幻。我的雙手適時沿著圓削的香肩順勢而下,越過銷魂的鎖骨,滑過豐滿的胸脯,抓住兩座挺拔的乳峰。

「你……」葛玲玲對我的貿然行動猝不及防,我把兩座乳峰牢牢握住了,她才發出勾魂的呻吟。出乎我意料,葛玲玲並沒有反抗。燈光下的葛玲玲閉月羞花,動人心魄。

「好挺。」我輕輕地揉動我的雙手,兩座乳峰在我手中越來越挺拔。

「你不但可惡,還很討厭。我同意你這樣做了?」葛玲玲咬著紅唇,狠狠地瞪著鏡子裡的我。

「有些事讓女人同意了再去做多沒意思。」我用手指夾緊兩粒硬硬的乳頭。 葛玲玲反應強烈,她的身體越來越燙,我感覺到她不斷升高的體溫,她也感受到我的熱情。完美的玉背上,一根火熱的巨物正在摩挲葛玲玲的背嵴,她下意識地向後靠,我猜她是想測量我巨物的硬度和寬度。可笑的是,她嘴上仍喋喋不休:「你可別放肆喔。」

我放肆嗎?我自己給予肯定的回答,我確實放肆。我的手拉開繃緊的胸罩,把兩隻完整的乳球托出了上衣,讓這兩隻渾圓豐滿的乳球沐浴在柔和燈光下,我仔細地觀察這兩個可愛的東西,許是上天恩寵,成熟的葛玲玲依然有粉紅嬌嫩的乳頭。

用手指輕彈乳頭,敏感的葛美人立即發出悅耳的呻吟。

「你會後悔的。」葛玲玲咬著紅唇,好象在忍受煎熬。

「現在讓我死我也不後悔。」雙手從乳房上移開,我在她絲滑的玉背上搜尋著,終於,我找到了一個扣子輕輕挑開。葛玲玲的上衣里掉下了一件黑色胸罩,我眼明手快,趁著葛玲玲正陷入迷離,迅速地把黑色的胸罩塞進我的口袋。 「嗯,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因為除了摸,你什麼也做不了。」葛玲玲閉著眼睛,她的身體一直處在我的愛撫之下。她很陶醉,只是她的鎮定、寬容令我吃驚、疑惑不解。

「那可不一定,難道你沒有感覺我現在很需要嗎?」我又把下體緊緊地貼著葛玲玲背嵴。我相信滾燙的肉棒已經透過我的褲子向葛玲玲的身體傳輸索愛的熱度,這一熱度足以融化最冰冷的女人。

葛玲玲一點都不冰冷,她和我一樣,身體火熱得如噴發的火山。

「你,還是會後悔的。嗯,嗯,我低估了你,你一點都不老實。」葛玲玲睜開了雙眼,她看了看鏡子裡的我,然後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也猜錯了你,我以為你很冷淡。」我的手臂強壯有力,我的雙手卻很溫柔。

豐滿高挺的肉球在我手中得到了最溫柔的愛撫,細膩的肌膚幾乎適應了我的流連。

「我是很冷淡。除了大維,沒有其他男人碰過我的身體。」葛玲玲呆呆地看著我一遍又一遍地揉弄她的奶子,她不可能不動心、不可能不動情。

「我真的幸福。」我早已動情,現在缺的就是勇氣。

「恰恰相反,你會難受死的,因為你得不到我。」葛玲玲似乎於心不忍,她溫柔地撫摸我的手背,勸我別白費心機。

我憤怒了:「這時候你不同意,我只能採取暴力了。」

「哦,你敢?」柳眉輕挑,葛玲玲滿臉譏誚,她沒有意識到這種譏誚會惹來報復。

我咬牙切齒:「當然敢。」

葛玲玲一笑:「你敢也沒有用,我月事來了。」

「什麼?」我懊惱不已,大嘆時運不濟,已經到口的肥肉卻吃不了,這痛楚簡直難以形容。

「所以我勸你還是把手放開,免得受盡折磨。」葛玲玲拉開我的手,修長的雙腿不停交疊。說我受盡折磨,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如此,那乾脆大家一起受盡折磨算了。」我彎下腰,咬著葛玲玲的耳垂。

葛玲玲的耳垂很豐滿,穿有一個小孔但沒有戴耳環,我正好一點一點地咬,最後,把嫩嫩的耳垂含在了嘴裡。

「別這樣對我,小樊就在旁邊。」葛玲玲避開我的挑逗,卻無法避開我雨點般熱吻。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片片紅印,紅印就如同一朵朵雨後的紅梅,這就是情人間所謂的「愛的烙印」,不知杜大維發現這些烙印後會不會暴怒? 「十個樊約也比不上你。」我陶醉葛玲玲身上的幽香。

「你放不放我?」耳鬢廝磨的纏綿讓葛玲玲難以抑制她的情感,她微微地打開了雙腿。在我親吻中,她惱怒地踢掉了鞋子,露出粉嫩的腳丫。

「我不放。」我的舌頭舔到了她的鎖骨,鎖骨很白、很銷魂。

「你別這樣。如果你現在放手,也許以後我會給你機會。」葛玲玲似乎與理智做出最後的決鬥。

「讓以後見鬼去吧,我只在乎現在。」我確實討厭以後。青春無價、時光如梭,多一秒享受美人恩,就多一分幸福。

「小樊在旁邊,萬一她看見了怎麼辦?」葛玲玲挺起了高聳挺拔的胸脯。 「看見就看見。」我不以為然。心想樊約固然青春美麗,但和葛美人相比,簡直如繁星與浩日爭輝,無法相提並論。

「真可惡,別摸啦!反正也不能做,你要怎樣才肯放手?」葛玲玲不合時宜地制止我的手,但我的手越來越大膽,幾次滑進她的牛仔褲里。

「吻我。」我呢喃。

「不行,我絕對不會親老公以外的男人。」葛玲玲猛地搖頭。

「是嗎?那並不等於別的男人不能親你。」說完,我強吻上去。

「嗯唔。」葛玲玲憤怒的美臉被我向後擰轉,我從她身後迎上去,叼住了她猩紅的嘴唇。反抗並沒有我預想中的激烈,我一點一點地用舌頭撬開她的牙床。葛玲玲緊咬牙齒,拒絕我的侵入。

其實,男人只要吻住女人的嘴巴,女人終究會把嘴張開的。因為她要唿吸,鼻子無法承受急促的氣息,想唿吸順暢的唯一辦法就只有把嘴巴張開。

葛玲玲張開嘴巴的時間比我預料的要長,她很能忍,但我不能忍。我用手指夾住了葛玲玲的乳頭,大拇指按在乳頭上面一陣狠搓,葛玲玲頓時全身顫抖,小嘴也在顫抖中微微張開。我瞅準時機,舌頭一卷而入,瘋狂地吞噬她口腔里的一切。

「晤嗚……」

沒有比女人的口水更美味的瓊漿,也沒有比女人的口水更解渴的玉液。葛玲玲的瓊漿玉液香甜可口、源源不斷,我閉上眼睛動情地吞咽,還想把一條軟軟的的東西含住。突然,葛玲玲關閉牙齒咬住我的舌頭,我大驚,趕緊睜開眼睛,看見葛玲玲似笑非笑。我心一動,左手滑過她平坦的肚臍,探入了平滑的小腹。 「哎喲,別咬。」手被抓住的同時,我的舌頭也被葛玲玲用力咬了一下,痛得我哇哇大叫。

「知道痛了吧?這下你應該印象深刻,還不放開你的臭手?」抹去嘴唇上的唾液,葛玲玲看了一眼床上的樊約。

「玲玲姐,你別煳弄我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來月事了?」鬆開了雙手,我仍然不死心。雖然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我還是要問。

「你不相信?」葛玲玲翻了一下眼皮,開始整理凌亂的上衣。

我盯著飽滿的乳房猛吞口水:「我有點不相信,我想看看。」

「你真噁心,有看的必要嗎?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你相信?告訴你,你今天已經很過分了,看在今天你送我生日禮物的分上,我原諒你。如果你膽敢再放肆,哼!」葛玲玲迅速穿好衣服,唯獨缺少一樣東西。看她四處尋找的時候,我暗暗好笑,因為我知道葛玲玲一定在找胸罩,她的黑色蕾絲胸罩此時卻在我的口袋裡。

「把我的內衣拿出來。」葛玲玲瞪著我。

「不給。」我莫名其妙的堅持。

「別把我惹急了。」葛玲玲冷笑。

「把你惹急了又怎樣?你以為我真的怕你?我告訴你,你的內衣就在我口袋裡,但我不會還給你。不僅如此,我還要脫光你身上的衣服。」

葛玲玲滿臉譏諷:「你想都別想。」

我在嘆息,對女人溫柔是我以前遵循的教條。我遵循了許多年,但我發現這些年裡身邊連一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而在這半個月里,我用蠻橫無賴甚至卑鄙下流的手段獲得了幾個女人的芳心。無論是戴辛妮、王怡,還是小君。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繼續溫柔下去,也許我將一無所有。

如今我已不再相信溫柔,這是一個弱肉強食,主動爭取的世界。至少,我不相信用溫柔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女人,女人有時候需要的不是溫柔,而是被征服。

「你不給我看,我不會死心。我不死心,也許就會用暴力。」我突然冷冰冰地警告葛玲玲,凌厲的氣勢銳不可擋。

葛玲玲感覺到我語氣不善,她驚訝地擡頭望著我,完全被我居高臨下的氣勢所震懾,但端坐著的她仍然兇悍:「別動不動就把暴力掛在嘴邊,我不怕。」 「你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達到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脫下你的褲子。」我一字一句地說出來,不但斬釘截鐵、鏗鏘有力,而且絕不容妥協。 葛玲玲的坐姿很美,但我很明顯看出她四肢發僵,從她閃爍的眼神里,我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氣焰正在萎縮。她看看客房的大門,確認根本沒機會逃跑;又看看沈睡的樊約,似乎打消了找樊約做幫手的念頭。猶豫了好長時間,葛玲玲才恨恨道:「李中翰,你最好記住今天,我會十倍奉還的。」

我冷笑:「十倍不夠,一百倍還少。是我動手暱?還是你自己脫?」

「不用你來,我自己脫。」葛玲玲低下了高貴的頭,她尖尖的手指剝開黃銅鈕扣、拉下了拉鏈,動作優雅又充滿誘惑,就如同她脫鞋子一樣充滿了誘惑,這種誘惑絕不是正常男人可以抗拒的。

我很正常,所以我硬了,硬得厲害。

脫女人褲子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雖然我知道葛玲玲脫掉褲子後我什麼都不能做,但我還是很期望她在我面前脫掉褲子,至少可以看看她的屁股,滿足我內心的佔有欲。也許將來我會沾沽自喜,葛大美人曾經在我面前脫過褲子。 微微擡了擡臀部,葛玲玲把牛仔褲脫下來了,露出圓圓的屁股和黑色蕾絲內褲。

包裹著陰部的地方微微鼓起,白色的衛生棉露出了一小截。

她的月事真的來了,我失望至極。不過失望之餘,我還是看到了興奮的東西。 小巧的內褲外,有幾根捲曲的陰毛爬出內褲邊,與它的主人一樣都桀驁不馴。 「失望了吧?李中翰先生。」葛玲玲得意地沖我冷笑,就好象一個人拿著一根骨頭在逗一條餓了半天的小狗,卻不給可憐的小狗舔一下。

我就像這條飢餓的小狗,因為飢餓變得煩躁不安。出於心有不甘,我針鋒相對:「繼續脫。」

「真噁心,難道非要見到血你才死心?」葛玲玲勃然大怒,乾脆把牛仔褲完全褪到了腳踝邊。柔和的燈光下,一雙勻稱修長的大腿令我堂息。

「說對了。」我大聲說。

「你不怕吵醒小樊就請繼續。我說過你不會得到我的身體,一輩子也別想。」 葛玲玲就像一頭兇狠的母鬥牛。如此劣勢下她還能狠話連連,我心裡不得不佩服。

「把內褲也脫了。反正要看,我就看仔細點。」這是我放棄前的最後一個要求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美國期貨市場即將開市,我已做好回公司的準備。

「既然你不覺得噁心,那你就來脫吧。」葛玲玲厭惡地看著我,我與她就像兩個武士,不停轉換攻防。

我冷笑一聲走過去:「好,你站起來,我來脫。」

「賤男人。」葛玲玲怒極大罵,先站起來踢掉腳邊的牛仔褲,然後婀娜轉身,雙手扶在梳妝檯,單腿跪在凳子上,圓圓的屁股微微撅起。

這個姿勢令我的下體極度充血,不但硬了,還硬得厲害。我心裡明白,葛玲玲是故意擺出誘惑的姿勢,她在戲弄我,故意讓我慾火焚身。

我發現鏡子裡的葛玲玲果然在偷笑。

鬱悶至極的我走向前,手指勾住她性感小內褲的兩側往下拉。

「哎!」一聲嘆息,我終於見到了經血。

比較起來,葛玲玲的屁股比戴辛妮的屁股小一些,但葛玲玲的屁股夠圓,簡直就像一個大肉球,踢上一腳或許真會滾動。看她渾圓的屁股,我更想做愛。何況我還見到了一條緊閉的小肉縫,這是一條令男人瘋狂的小肉縫,肉縫的周圍很豐滿濕潤,粉紅的陰唇邊稀疏分散長著若干絨毛。要不是充滿經血的衛生棉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騷異味,我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舔吸。可惜,此時此刻我只能遺憾地嘆息。

「怎麼樣?死心了嗎?我不介意你多看兩眼。」葛玲玲擺動她的臀部,讓渾圓的屁股高高撅著,這是在向我挑釁、向我示威。上帝啊,你對我真不公平!我極力地平復心中的慾火,很溫柔地提醒葛玲玲:「好啦,把褲子穿起來吧。房間空調夠冷的,小心著涼。」

「我偏不穿!你說,我的屁股漂亮嗎?」葛玲玲依然撅著屁股,扭頭過來媚笑。

媚眼裡水波蕩漾,纖纖的玉指在圓潤的股肉上滑行,不停打圈圈,每次將要滑進股溝時又戛然而止,誘惑的呻吟隨即繞進我的耳里。

天啊,我快瘋了。我敢肯定這個女人有虐待狂傾向,她故意折磨我、戲弄我、挑逗我,可是我卻只能幹著急。我想今天要嘛就被急死,要嘛就被活活氣死。 「李先生,你剛才不是很霸道嗎?不是很兇嗎?你不是說你很需要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呀丨」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葛玲玲極度亢奮和囂張。見我無語,她越發得意,搖動的屁股配合著呻吟,輕扭的細腰甩動著大乳房:「嗯,小翰,姐姐我好熱。」

我忽然發現葛玲玲騷嗲起來,足以要人命,要男人的命,強橫的誘惑力一點都不比小君差。如果不是眼神里不時流露的兇狠,我一定以為葛玲玲對我情意綿綿。

真難以想像,葛玲玲的演技如此嫻熟,她完全可以飾演一個發情的蕩婦。 「熱?熱就去洗冷水澡。」我苦笑。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呢?」不依不饒的葛玲玲拉長了尾音。

我恨得牙痒痒的,見她還在搔首弄姿,我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飛起一腳,踢到她肉肉的屁股上。

可這一腳踢出,我馬上就後悔了,後悔死了!

葛玲玲臉色瞬間大變,她連內褲都沒有穿好就撲了過來,嘴裡大叫:「你敢踢我?你這混蛋、王八蛋、臭流氓,我要殺了你。」

只覺眼前一花,我本能地舉起手臂相檔,可是一擋之後左臂立即火辣刺痛,仔細查看,手臂上五道血痕歷歷在目。我又驚又怒,還沒有反應過來,葛玲玲又撲了上來。我不敢再擋了,只有閃避,但根本來不及!一陣聲響過後,我的脖子一陣刺辣。

天啊,這是什麼女人啊?我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葛玲玲如影隨行,追得我滿屋子跑,從臥房追到前廳,從前廳追到浴室,又從浴室追回了臥房,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我打量一下戰果,發現損失慘重、傷痕累累,連襯衫的鈕扣都被扯脫。

葛玲玲雙手叉著柳腰,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依舊冷峻。

我頭皮發麻、膽肝俱裂,這次真的體會到為什麼杜大維怕葛玲玲怕得要命。 葛玲玲喘息了一會,又向我走來,我趕緊大聲求饒:「玲玲姐、玲玲姐有話好說,看在我喜歡你的分上,這次算了。」

「算了?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葛玲玲的樣子很怪異,她只穿著小內褲,上衣春光也若隱若現,但她居然一副凶神惡煞的口氣,我真不知道是愛她還是怕她。

「我沒欺負你,我只是跟……跟你開玩笑。」我看起來嘻皮笑臉,其實內心恐懼。

「開玩笑?非禮我的身子、脫我的褲子還敢踢我,這是開玩笑?你李中翰今天能離開這間屋子的話,我改姓李。」葛玲玲怒氣沖天。

「我道歉,我接受懲罰,你消消氣。」

「好,你轉過身讓我踢十腳,我就原諒你。」

「踢五腳可以嗎?」我哭喪著臉。

「二十腳,我討厭討價還價。」葛玲玲大聲呵斥,也不怕吵醒樊約。

「好吧。」我老老實實轉過身子準備接受懲罰。

「你是穿皮鞋踢我的,你現在把鞋子脫下來,我也要穿皮鞋踢你。」葛玲玲恨聲道。

「我鞋子大,你穿不合適。」我想笑,她的小腳能穿我的鞋子嗎?

「少廢話,你脫不脫?」葛玲玲鳳眼圓睜。

「第十八章」懲罰

葛玲玲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剛才是光著屁股被踢的。對不起,李先生,請你把褲子脫掉。」

「什麼?」我驚怒交加,脫褲子給人踢屁股簡直是我百年一遇的恥辱。 「你脫不脫?」葛玲玲冷笑。

「好,我脫,我脫。」我又好笑又好氣。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大美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好男不跟女斗,自己理虧在前只好認栽。

「內褲也拉下。」葛玲玲柳眉倒豎,不依不饒。

我一愣,真是欲哭無淚、欲笑不行。實在拗不過了,只好拉下四角內褲,偏偏肉棒不爭氣,這個時候居然還高高挺舉。

葛玲玲卻大聲說:「沒叫你把內褲全脫,快把前面擋起來,露出屁股就行。」 我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把肉棒塞回內褲、把身體轉過去,準備接受這刻骨銘心的懲罰。可這一來一回我的肉棒大受刺激,把四角內褲頂出了一個大帳篷。 「嗯,站好了……準備,一……二……」身後的嬌滴滴的命令聲讓我無法肯定這是懲罰還是調情,我滿腦子的夢幻桃色。

「砰!」

接近的地方一陣酸痛,我一骨碌倒下了。幸虧客房都鋪著厚厚的地毯,我沒有摔傷。即便如此我也倍感憤怒:「沒數到三你就踢,我都沒準備好。好象還踢到雞雞,你瘋了嗎?」

葛玲玲冷笑數聲:「誰規定要數到三才能出腳?」

我目瞪口呆、無言以對,旖旎的氣氛令我怎麼也恨不起這個絕美的女人。她的笑容看似狡黯,實則笨得可愛。私處的春光、高聳的酥胸幾乎裸露在我眼前,她卻全然不知,只是一心一意對我實施報復,幼稚天真的樣子應了那句話:「女人的美貌與智慧成反比。」

我假裝大吐苦水:「玲玲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對你無禮了,等會你踢輕一點。」

葛玲玲大聲怒斥:「少廢話!快站起來,我還要踢十九次。」

哎,我在嘆息中爬起來。心想這第一腳就如此厲害,如果給這個瘋女人踢完一十腳,我的屁股豈不爛掉?不行,不能讓她再踢下去。可情急之下,我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站好,這次我就數到三再踢。你好好忍著,說不定給我踢爽了可免掉十次。」 葛玲玲擺開了要踹人的架勢。

我聽明白了,她葛玲玲不但要踢,還要踢到爽了。我一陣急怒攻心,心裡打定主意,以後見到葛玲玲,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預備,一、二、三……」

我如同上刑場受刑。就在葛玲玲喊到二的時候,我突然反射性向前跨出一小步,目的就是想躲開這一腳。

一心要踢到爽的葛玲玲沒料到我會移動,她的動作已施展開來,似乎用上了全身氣力。可惜穿上皮鞋的小腳卻無法踢中目標,結果一腳踢空,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砰」的一聲,嬌軀狠狠摔到地上,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哇!哎喲,哎喲。」葛玲玲大唿小叫,揉著發疼的屁股幾欲落淚。她在地毯上坐了一會,惡狠狠地嗆聲:「李中翰,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我先是哈哈大笑,見葛玲玲一邊咒罵一邊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心裡不免一驚,暗思想不能再由葛玲玲胡來,這裡畢竟是賓館,如果搞得無法收拾,自己臉上無光就罷了,也會連累樊約。想到這我鼓起勇氣撲過去,把葛玲玲按倒在地毯上,死死地壓住她的身體。

「別鬧了,我求你了,還不行嗎?」為了息事寧人,我向葛玲玲苦苦求饒。 「你放開我。」葛玲玲大聲命令。

「不能放。」我搖搖頭。

「你再不鬆手,我保證你會後悔的。」葛玲玲的威脅不是空頭支票,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如果真讓這頭母老虎發威,後果不堪設想。

「我已經後悔了,知道錯了。看在我送你一條項鍊的分上,你放過我吧!」 我可憐兮兮的樣子,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感動,唯獨葛玲玲毫不心軟:「哼!莫說一條項鍊,就算十條項鍊也抵不過那一腳。你居然敢踢我、居然敢閃躲、居然害我摔倒。你快放開我。」

「算了好嗎?求求你,玲玲姐。這次是我不對,我以後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以後?讓以後見鬼去吧,我在乎現在。」葛玲玲一聲冷笑,竟然學我先前所說。

我啼笑皆非:「別把小樊吵醒。」

葛玲玲狂怒:「醒就醒,我讓小樊知道你是個大混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沒有商量?」

「你沒資格和我商量。」葛玲玲對我怒目而視,身體一陣掙扎,還差點讓她掙脫。

「那你不用起來了。」我大怒,心想這個瘋女人一點都不溫柔。

「你不放是嗎?」葛玲玲突然張開小嘴,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你怎麼咬人?哎喲,別咬,出血了。」鑽心的疼痛傳來。我的左手除了五道紅腫的抓痕,又增添了一排牙印,牙印間已有血絲滲出。

「快放開我,不然,我再咬。」葛玲玲的小嘴迷人,但咬起人來猶如一條飢餓的毒蛇。

劇烈的疼痛激起我的怒火,為防止再次被葛玲玲啃咬,我抽出受傷的左手,迅速把葛玲玲翻轉,將她兩條玉臂反剪到身後,然後坐在她的屁股上。

葛玲玲瘋狂掙扎,修長的美腿胡蹬亂踢,翹翹的美臀上掛著黑色蕾絲小內褲,那條深深的股溝若隱若現。

我的慾火和怒火在交集,胯下的肉棒隨葛玲玲的掙扎而亂頂,有幾次都頂到了她的屁股中間。我突然熱血上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妄地扯下葛玲玲的蕾絲內褲,露出她完整的屁股。股溝里經血斑斑,腥臊刺鼻,但我毫不猶豫掏出猙獰的大肉棒。

葛玲玲的雙手被我反剪,她的掙扎很有限,嘴上依然不依不饒:「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禽獸、流氓。」

我冷笑一聲:「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禽獸、什麼是流氓?」說完,挺起粗大的肉棒直抵陰道口。

「啊,你……你要幹什麼?」葛玲玲大急,瘋狂地尖叫,估計是想把樊約吵醒。

「我要幹什麼?我要干你、我要操你,你這個賤女人。」我的肉棒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頂,終於頂中陰道口。沒有一絲猶豫,我奮力疾挺,整條大肉棒沒入血腥飄散的陰道中。

「啊,我月經來了,你怎麼能?」葛玲玲激烈地甩動她的秀髮。

「嘿嘿,你連人都敢殺,我還怕月經?你這個臭三八、臭潑婦。」我破口大罵。

一直以來我對女人都是憐香惜玉,從來沒有如此粗暴,是葛玲玲的野性激發了我的淫虐欲。我緊緊抓牢葛玲玲的雙臂,腫脹的大肉棒開始大力抽送。 「李中翰,我要殺了你。」葛玲玲的反抗不是一般的激烈,她甚至扭動爬行。 「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就要乾死你、插死你,哪輪得到你殺我?」我一點都不憐惜,下體緊貼著渾圓的屁股如影隨行,一邊還挺動大肉棒瘋狂向緊窄的私處進攻,每一次都插到最深處,我直覺已插到了子宮口。

「喔,不要、不要。中翰,請你停下來。」葛玲玲的力氣驟減,語氣也突然變得軟弱。

我冷笑:「停下來?你求我呀。」

「我求你停下來。」葛玲玲在嬌喘。這是葛玲玲第一次求我,但我不為所動,慾望掩沒了我的同情心。

「寶貝,三個小時後我會停下來的,你放心。」我大笑,大肉棒繼續猛烈地進攻,龜頭劇烈摩擦著子宮口。

「啊、啊!」葛玲玲不再掙扎,她的屁股在搖擺。

「舒服嗎?臭三八。」我大聲問。

「啊、啊……」葛玲玲不僅屁股在搖擺,連軟軟的腰也開始扭動。

「滴……滴……滴……」

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起,把我嚇了一大跳。幸好褲子就在旁邊,我從褲子裡拿起電話接聽。

「哥,我回家啦。」電話那頭是小君嗲嗲的聲音。

「早點洗澡睡覺吧。」

我正想掛掉電話,小君突然問:「哥,你在做什麼?」

「我在抓老虎。」我忍住笑,身下的大美人靜靜地趴著喘氣,如雲的秀髮四處散開,圓圓的屁股頂著我的大肉棒,緊緊地頂著。

「抓老虎?」小君很奇怪。

「好啦,別囉嗦了。不然等會老虎跑掉了。」掛掉電話,我連電源都關了,省得小君再打電話騷擾我。

葛玲玲沒有趁我通電話的時候掙扎很令我意外,重新趴在她柔軟的身上,我開始動手脫除她身上的衣服。

燈光下,葛玲玲絲一般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見她滿臉憤懣卻無訐可施的樣子我就想笑,忍不住用力頂了她兩下。

「嗯嗯,你……」葛玲玲配合地呻吟了兩次。

我壞笑,繼續抽插,抽得很快,插得卻很慢,嘴裡還對著葛玲玲的耳朵吹氣:「大老虎,覺得舒服嗎?」

「你真想三個小時才起來?」葛玲玲氣急敗壞,但她的回答耐人尋味。 「也不至於三個小時,就看你表現如何了。如果風騷點、淫蕩點,我可以考慮儘快結束;如果你死板板的,我就在你身上睡上三小時。」

「我不會什麼風騷。」葛玲玲惱羞成怒。

「其實,我最喜歡你剛才脫下小內褲勾引我的樣子。想想我就硬,就像現在這樣硬0」

我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舔著葛玲玲雪白的脖子,我的臀部頻密地搖動,小腹重重敲擊她圓圓的屁股。她的屁股很有彈性,在我敲擊中,震盪的臀肉泛起了一圈圈連綿的波浪,與乳浪一起形成一道迷人的風景。

我鬆開了葛玲玲,雙手穿過她的雙肋,抓住兩隻挺拔無匹的乳球。乳球在我手中被恣意揉捏,乳頭被狠狠地磨搓。

「啊,我……我不會饒恕你的,嗯嗯。」葛玲玲還在說狠話,只是她的狠話比呻吟差不了多少。

「舒服嗎?大老虎。」怪異的腥騷在瀰漫,我感覺到葛玲玲的陰道有東西排出,我不清楚是經血還是愛液,或者兩者皆有。

我突然感到愧疚,據說女人月經期間的性慾很強烈,但月經期間做愛對身體沒有好處。我漸漸地產生了憐惜之心,把一個天下男人尊崇的大美女給強暴了,多多少少要對人家溫柔一點,讓人家舒服一點。也許大美女就不會這麼恨我,也許我和她之間能有一段浪漫的情緣。

想到這,我抽插的速度慢了下來,舔吻著她飄柔的秀髮,吸秀髮上的香味,我還用手輕輕擦拭她背嵴上的汗水,這些汗水有她的也有我的。我感覺和葛玲玲在融合,先是肉體的融合,再到汗水的融合。我期待我們之間有一個心靈的融合,我呢喃著:「玲玲姐,我真的很愛你,第一眼見你就喜歡上你。」

「臭流氓,你給我快點。」葛玲玲扭了扭屁股,突然大罵。

我心一涼,暗罵這個母老虎真不解風情。不過,我還是很溫柔地撫摸著她絲一般的肌膚,肉棒也很溫柔地抽插。

「你能不能快點?你再磨蹭,我喊了。」葛玲玲猛烈地搖動身體,竟然大聲叫喊:「小樊、小樊,有人強姦我。」

我嚇壞了,一手封住她的嘴巴,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賤女人、臭三八!你想把小樊吵醒?小樊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想害我嗎?我今天就是要強姦你、干翻你,把你奸個夠!看你還怎麼叫?」

「唔唔。」葛玲玲搖動她的頭部,雖然她的嘴巴被我封住,但鼻子裡仍然發出濃重的鼻息聲。

我一邊狂妄地抽插,一邊低聲大罵:「我看你還叫,我看你還叫。」

這是我這輩子最消耗力氣的做愛,我從來沒有這樣瘋狂過,猛烈的「啪啪」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幾百下抽插後,我逐漸不滿足單調的姿勢,又一頓猛抽後,我拔出了肉棒,迅速將葛玲玲的身體翻轉面向我。

突然,我發現葛玲玲的眼睛一片迷茫,呆滯的目光里飄蕩著濃濃的水霧,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再仔細一看,滿臉桃紅的葛玲玲竟向我發嗲:「快點呀,等會大維找不著我,會發瘋到處找的。」

她呻吟了一聲,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櫻桃般的紅唇經過這一舔更加紅潤,紅得嬌艷,我興奮地撲了上去,含住了這片紅唇。當然,我沒有忘記讓粗大的肉棒插進濕潤的陰道里。

「嗯。」葛玲玲張開小嘴,迎接我的親吻。瘋狂的挑逗過後,軟小的舌頭主動伸進了我的口腔,瘋狂吮吸我的唾液。我也瘋狂了,粗大的肉棒激昂地抽動。 「啊……啊,中翰,快……快用力。」葛玲玲摟著我,緊緊地摟著。

「玲玲姐,我愛你,你愛我嗎?」我的肉棒極度膨脹,血紅的陰唇真的被我干翻出來,龜頭的稜角不停摩擦陰唇上的一粒小凸點,那小凸點越來越紅、越來越硬。

「愛,愛死了小冤家,小冤家,你要好好欺負玲玲姐。」葛玲玲拚命地搖動她的臀部,吞噬著我的肉棒。

「玲玲姐,我要干你。」我變得語無倫次。

「干呀!干呀丨哎喲,哎喲,我受不了,我要……」葛玲玲挺起了豐滿的乳房,雙手緊緊地揪住了地毯,迎合我最重的一輪抽插。密集的「砰砰」聲過後,她痙攣了,痙攣得厲害。

我大吼一聲,全身發麻。聚集在陰囊里的東西狂噴而出,噴到哪裡鬼才知道。 全身麻木,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躺在葛玲玲的身上。我似乎連喘氣都忘記了,片刻後,還是葛玲玲柔聲道:「扶我起來好嗎?我想洗洗,髒死了。」

我搖搖頭:「再休息一會。」

「不了,等會我要去公司看大維。」

「杜經理在公司?」

「嗯,今天晚上大維他要工作,幾個股東晚上好象有重大投資,我必須要去陪他。」

「晚上有重大投資?」我心中一動,暗思真巧了。

「嗯。」我愛憐地又吻了吻葛玲玲,才拔出半軟半硬的肉棒。肉棒離開緊窄肉穴的瞬間,一股白濁的東西夾著紅色的液體從陰道里流出,我心裡充滿了歉疚。 葛玲玲似怒非怒地瞪著我,她的眼神是溫柔的。

浴室里飄蕩著「嘩嘩」的流水聲,在氳氤的浴室里,葛玲玲的美態如同夢中的仙女。她盤起了頭髮,袒露的大乳房在水珠的滴淌下,驕傲無匹,圓翹的臀部繃得緊緊的,上面竟能停留水滴,我沖動地想貼過去。

葛玲玲看了我下體一眼,從洗手台的沐浴瓶里擠出白色的沐浴露,用一隻小手塗抹在我的胸口,一路往下,直到抓住我的大肉棒。

我的肉棒早已經恢復了元氣,雄壯的龜頭怒目而視,好象在睥睨一切。葛玲玲揉洗我的肉棒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待她雙手齊上,我發現她不像是清洗,更像是套動,我忍不住大聲呻吟。

聽到我的呻吟,葛玲玲放開我的肉棒,拿起蓮蓬頭,將我身上的泡沫沖洗得乾乾靜靜,然後嬌嗔道:「出去吧,我要泡一下。你這個臭流氓,弄得我全身都酸了,哼。」

「再酸一次吧!」我揉著葛玲玲的乳房乞求。

「體貼一點好不好?下面都痛了,你就這樣愛我?」葛玲玲皺起柳眉。 我心一軟,拉著葛玲玲的小手放在大肉棒上:「幫我含一下也行。」

「這麼大,怎麼含?」葛玲玲白了我一眼,低頭看著硬挺的肉棒,臉色陰晴不定,輕輕地撫摸了一會,她才緩緩跪了下去。

大肉棒既粗且長,和葛玲玲的小嘴一對比,我也擔心她能否吞下我的肉棒,但我期待著。葛玲玲有些遲疑,她盯著肉棒看了一會,又擡頭看看我,猶豫再三才張開小嘴,含住了我的龜頭。

「哦。」我發出一聲呻吟,挺起大肉棒就想往她口腔里挺進。

葛玲玲趕緊把肉棒從小嘴裡吐出來,用手揉了一下龜頭後,竟然站起來。見我貪色的樣子,她大聲嬌斥道:「趕快出去。不然,你信不信我把這條東西扭斷?」

我大吃一驚,當然相信這頭母老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趕緊滿臉陪笑:「我出去,我出去。你慢慢洗、慢慢泡。」

才走出浴室,葛玲玲扔了j條大浴巾給我:「真是個臭流氓。」

我接過浴巾,浴室的門剛好「砰」一聲關了起來。

我無奈走回了房間,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一邊問自己:「我真是大混蛋嗎?」忽然,我好象聽到「呵」的一聲笑,我奇怪地四處察看,房間裡沒有怪異之處,只有樊約還在沈睡。我暗自好笑,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可是當我從地毯上拿起褲子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地毯上放著一個手提袋,這個袋子是樊約的,我記得是放在梳妝檯上,現在怎麼會放在地毯上?

難道袋子會走路?或者是掉下來?這不可能,因為梳妝檯很寬大,不可能掉下來。再說就是掉下來,也不可能掉得那麼整齊,而且袋口已經打開。

我狐疑地注視著樊約,越看越不對,心裡更是暗暗吃驚。難道樊約醒了?如果她醒了,就會發現一切,我越想越吃驚,顧不上穿起衣服、褲子,我悄悄地走近樊約。

她看上去依然熟睡,樣子依然甜美,可是我注意到她胸口的起伏沒有規律,一會長一會短。我明白了,這個樊約八成是裝睡。

我試探地喊了一句:「小樊。」

樊約沒有回答。

我壞笑,伸手按在樊約隆起的胸部上輕輕地揉摸。

樊約還是沒有反應,但她緊閉的眼皮動了一下,這一變化瞬間即逝,卻被我敏銳地捕捉。

我笑了,笑得很邪惡。

挺立的陰莖告訴我的性神經,我又想女人了,又想和女人做愛了。盯著漂亮可人的樊約,我爬上了床,摸起樊約光滑的大腿。

女人的大腿都是敏感的,一個清醒的女人肯定不能忍受一個男人的撫摸。何況我的手沿著柔嫩的腳趾開始,一路往上摸,摸到膝蓋的時候,我終於發現樊約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她的雙眼依然緊緊閉著。

我奇怪地看著樊約,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小美人在裝睡,心想,好你個樊約,還想繼續騙我嗎?看我如何整治你。

跪在樊約身邊,我的手繼續向她的大腿根部移動。終於,我觸碰到了一個像饅頭似的東西,這個饅頭又圓又熱,我的手指向下一掐,掐到了凹陷處。一股暖暖的液體頃刻溢出,透過小內褲沾濕到我的手掌。

樊約倔強地閉著眼睛,我真佩服她的忍耐力,但我不想忍耐,我的欲焰已高高竄起。看了看浴室門,我咬咬牙脫下樊約的小內褲,樊約的小內褲很誘人,是淡藍色的蕾絲。可笑的是,整條小內褲已經水跡斑斑,這顯然是女人的分泌物讓它濕了又干,乾了又濕,才產生的效果。

我明白了,樊約其實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沒有睡著過,她一直在看,看我和葛玲玲的肉搏大戰。

我和葛玲玲的糾纏絕對是一個秘密,樊約既然知道了,那她就無法獨善其身。 本來我就垂涎這朵嬌艷的花兒,如今我更不能心慈手軟。

扔掉了浴巾,全身裸露的我掰開了樊約的雙腿,燈光下,樊約的陰阜高高地鼓起。稀疏的陰毛向兩邊分叉成一個很漂亮的V字形,陰唇很薄,看起來就只有兩片嫩皮。但兩片嫩皮間那迷人的肉洞如同大雨後的禾田,到處泥濘。我挺起粗大的肉棒,研磨著薄薄的陰唇,那兩片嫩肉在我龜頭的挑逗下,迅速變厚、變得深紅。

箭已經在弦上了,但樊約的眼睛就是緊閉著。我知道她是害羞,這個時候她只有裝睡到底、裝煳塗到底。

沾著濕滑的分泌物,我的肉棒悄悄頂開了樊約的陰道口順勢而入,直抵陰道的深處。

「喔……」樊約睜開了眼睛。

「小樊。」我輕輕唿喊著樊約。我很清楚,如果樊約不讓我進入她的身體,她早就可以反抗。如今看來,她動情了。

樊約咬了咬紅唇,然後吐出一口氣。她肯定感覺到我已經深深插入,她看著我皺了皺眉頭,嬌嗔道:「欺負完玲玲姐又來欺負我?」

「你知道我欺負玲玲姐?」我壞笑。

「我、我猜的。」樊約的臉一片潮紅。

「你也想被我欺負是不是?你喜歡我對不對?」我色眯眯地揉著樊約的胸部。 雖然她的衣服還沒有脫,但高聳的胸部還是讓我感受到少女和少婦之間的區別,葛玲玲的乳房是軟,而樊約的胸部和小君的一樣結實。

「才不是,我……」樊約欲言又止、目光迷離。她的雙腿抖動得厲害,畢竟我的大肉棒不是少女能輕易承受的。她的陰道被巨大的腫脹感充斥,這時候女人唯一想的就是這腫脹感什麼時候消失。

「噓,別說話。」我的嘴唇吻上樊約的鼻子時,腰部的力量開始加大,粗大的肉棒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準確而快速地重復一個很機械的動作。

樊約的分泌物意外的豐沛,可以用泛濫來形容,剛開始的緊窄感很快就消失,代替而來的是滑不熘丟的感覺。也許是潤滑帶來的暢快,我可以不再顧忌,動作的頻率越來越快,可就在我沈溺於性慾的快感時,寂靜的房間裡飄蕩起了手機鈴聲。

我的電話已關機,聽來也不是樊約的電話,唯一的可能就是葛玲玲的手機在響。

我的動作緩慢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陰莖抽了出來,然後迅速地穿上褲子。看著錯愕的樊約,我一邊扣上襯衫的扣子,一邊歉意地笑笑:「我不想讓玲玲姐看見我們在做這些事情,你也不想對不對?等會我要去公司工作,工作很重要。你在這裡等我,好嗎?」

樊約沒有說話,她乾脆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

浴室的門打開了,葛玲玲上身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盤起的頭髮上還滴著水。她徑直地走到前廳,接起了電話,我猜大概是杜大維來找葛玲玲了。 葛玲玲背對著我小聲說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看著潔白浴巾包裹的曼妙肉體,我突然瀰漫著一種情緒。我知道,這種情緒叫嫉妒。

婀娜轉過身來,葛玲玲迎上我猥褻的目光,她抿嘴輕笑:「小樊醒了?」 我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樊約,搖了搖頭。

葛玲玲吐了吐小舌頭:「小樊醉得太厲害了,等會你要好好照顧小樊,知道嗎?」

我搖頭嘆道:「我也盯了美國的期貨市場,今天晚上我也要回公司,讓小樊好好睡覺吧。」

「連衣服都穿好了,看來你是非走不可了。」葛玲玲這才注意到我已經穿好衣服,她吃驚地看著我。

「是的。」我點點頭。

「難道你就捨得小樊?」葛玲玲用美眼電了我一下。

「當然捨不得。」

「那為什麼還要走?」

「因為我想多賺點錢,我想讓小樊快樂。」

「嗯,男人有了錢就能讓女人快樂,看來你是一個好男人。」

「我一直是。」

「第十九章」美人計

這是我第三次坐法拉利,以前我對這種奢侈的東西連想都不敢想。突然間我不但想擁有法拉利,我還想擁有葛玲玲,這股慾望之強烈連我都覺得吃驚。 葛玲玲似乎洞悉我的內心,她打開了車窗,拔掉髮夾,甩開如雲的秀髮,讓車外的夜風把她的秀髮吹起來。發現我一直盯著她的胸部,她伸手過來給了我一記耳光,這是她第二次打我。

「為什麼打我?」我又驚又怒。

「打你是讓你清醒,以後你敢再對我無禮,我就殺了你。」

「以後我是不敢了,可是……」我可憐兮兮地摸著被打的地方。

「可是什麼?」

「可是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想對你無禮。」我苦笑,眼神充滿了深情。 葛玲玲愣了一下,側身白了我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無賴?」 「有一點。」我承認自己越來越無賴了。這不是我的錯,在葛玲玲面前,我既好色沖動又粗魯暴躁,就像一個沒骨氣的無賴。

葛玲玲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怎捨得殺我?剛才你可是很舒服的。」我嘻皮笑臉地回應著葛玲玲,手臂一伸,輕擰一下她的粉臉。

「你錯了。」葛玲玲冷笑一聲,突然猛踩了一下油門。法拉利如出騰炮彈一般,向前方一個紅燈沖了過去。此時的十字路口車流不息,法拉利沖過紅燈時,我至少聽到了五次急剎車聲。

我的臉開始變綠。

恐怖的是,法拉利沖過紅燈後,速度還是沒有減慢,帶著唿嘯的風聲,飛速拐進一條街口。遠遠地,我又看見了下一個紅燈,我驚恐地看著葛玲玲,但她卻冷冷笑道:「既然你堅持無賴,那我們一起死算了。」

「啊……我只摸一下,不用去死吧?救命啊……」我用力抓穩車門,拚命閉上眼睛祈禱、拚命大叫。

據說如果跟一個來月事的女人做愛後有兩種極端,要嘛極其幸運、要嘛極其倒霉。今天我無意間闖了葛玲玲的紅燈,危險就馬上降臨,難道真那麼靈驗? 「吱」一聲尖屬的剎車聲刺穿了我的耳膜,法拉利總算在紅燈前停下來,我慶幸這個駕車的女人沒有徹底瘋掉。畢竟闖紅燈是危險的事情,就算葛玲玲再兇悍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即便如此也把我嚇了個半死,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怎麼樣?還喜歡我嗎?」葛玲玲歪著腦袋看著我,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夜空中。

「喜……喜歡。」我喘著粗氣。

「我可不是殺人狂魔,更不願意你死。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設法討我開心。」葛玲玲板起了臉。

「只要你開心,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猛點頭。

葛玲玲笑了,笑得很迷人。但我的心卻往下沈,因為有條件的感情就一定不完整、會變質,我等待著葛玲玲開出條件。

刺眼的紅燈熄滅了,柔和的綠燈亮起,法拉利悄聲無息地向前行駛。

這次,法拉利的行進變得很溫柔,像葛玲玲說話的語氣那麼溫柔:「我希望你幫助大維,讓他做總裁。」

我沒有立刻答應,我在思索,如果我幫助了杜大維,就勢必會與朱九同反目成仇。半天前,我還在朱九同面前信勢旦旦地要幫助他剷除杜大維。

可現在我卻在葛玲玲的美色前變得毫無招架之力,難道我已經分不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了?

其實,我沒有明確的朋友和敵人。在這場權力爭奪中我支持誰,誰就是我朋友,反之,我反對誰,誰就是我的敵人。

我仍然在思索,思索著要站在誰那一邊。

「我知道,朱九同給你副經理的權限。但是只要大維做了總裁,投資部的經理就是你的,你還可以得到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更重要的,你還可以得到一個大美女。」葛玲玲看出我在猶豫,她很適時地拋出了誘惑,一個我無法抗拒的誘惑。

「這大美女不是小樊吧?」我知道葛玲玲在暗示她就是這個大美女。

「你說呢?」葛玲玲笑得很像只狐狸,回答也像只狐狸。

看到法拉利越過停車線,停靠在KT大樓前,我突然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了。」

「你應該很滿意這些條件。」葛玲玲在等待我的答復。

「這麼誘人的條件,我能不滿意嗎?」我笑眯眯地摸著葛玲玲的秀髮。 「我就知道,你不僅是個好男人,還是一個很聰明的好男人。」葛玲玲吃吃地嬌笑。

「你少說了一樣。」

「哦?少了什麼?」

「我還是一個很色的男人。」

「我要承認以前確實對你看走眼了。」葛玲玲笑得更歡快了,胸前一片乳浪又激起我的慾望。

「我不但色,性慾也很強。玲玲姐,我又想要了。」我的眼睛盯緊兩顆滾動的肉球,拚命吞咽著唾沫。

「忍著吧,過兩天我,我……」葛玲玲突然羞澀得像一個少女,她咬著嘴唇,眼睛偷偷地瞟向我的兩腿之間。

「玲玲姐,我想吻你一下。」車裡的光線很弱,但葛玲玲的美態還是讓我痴迷。

回想起酒店那銷魂的一幕,我硬了,硬得厲害。

「說好了,只可以吻一下。」葛玲玲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摟了過去,含住香噴噴的嘴唇。葛玲玲的舌頭很軟,她熟練地把小舌頭伸了過來,靈巧地頂住我的舌尖。我順勢用唇瓣一夾,把這條狡猾的舌頭含住,瘋狂吮吸起來。 「唔,嗯。」車裡的空間窄小,卻是偷情的絕好地方,在這種地方調情,更增添了刺激的力度。說好只吻一下,但我感覺自己在失控,腫脹的陰莖就快把我的褲子撐破了。我不但吻著葛玲玲,還握住了她的乳房,又軟又挺的乳房,她的乳頭再次被我搓到硬起,像我的肉棒一樣硬。

「不行了,不能再弄了。我這是怎麼了?」全身發燙的葛玲玲逃離了我的嘴唇。

她抓住我的手,想阻止我對她乳房的挑逗。

「什麼怎麼了?」我捏著硬起的乳頭問。

「再摸下去,我會受不了的。」葛玲玲全身軟得如棉花。

「受不了我們就再做一次。」我噴著粗氣。

「不行,我月經還沒結束。」葛玲玲把頭靠在我的胸口上廝磨。

「我們不是沒有做過,再做一次好嗎?玲玲姐你摸摸看,都硬成這樣子7」 我反抓住葛玲玲的小手按在我的襠部,我相信我的襠部熱燙如火。

「啊,中翰,別摸了。你晚上還要工作,我們走吧。」葛玲玲揉了一下我雙腿間隆起的小山丘。

「看來我今天無法專心工作了。玲玲姐,幫我含一下吧?我快爆炸了。」 「不行……」葛玲玲拒絕得很乾脆,不過看到我把粗大的肉棒掏出來後,她又猶豫了。她盯著肉棒看了兩眼,嬌嗔道:「這裡是大街,你斯文點好不好?」 我一點都不斯文。只輕輕一拽,葛玲玲就順勢俯下嬌軀,橢圓的龜頭正好對著她的小嘴。葛玲玲見無法逃避,稍微躲閃了一下,還是張開嘴唇含住了我的龜頭。

我的肉棒上還殘留著樊約的分泌物,此時的葛玲玲已無暇分辨這些分泌物是她的還是別人的,因為巨大的肉棒一下子就撐滿了她的口腔。

「喔。」肉棒被溫暖濕滑的嘴唇包裹的一瞬間,我就像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只感覺身體繃得緊緊的,肛門在劇烈收縮,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就連心臟都停止跳動。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描述的愉悅充斥了我的所有神經,我舒服得想大叫。

但我沒有叫,只有不停地喘息。

很意外,葛玲玲嘴上的功夫很蹩腳,她的動作很生澀,只是簡單地吞吐我的肉棒,卻連吞吐都不連貫。但我還是覺得無比的舒服,她的唇瓣很有肉感,摩擦莖體時,感覺和陰唇的摩擦差不多。仰靠在真皮沙發上,我左手揉著她豐挺的乳球,眯起了眼睛,等待著高潮的到來。

突然車窗外不遠處閃過了一條人影,一條肥胖的人影。我以為是我看花了眼,揉了一下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花眼。十公尺外,杜大維那肥胖的身軀令我魂飛魄天啊!這下完了,我下意識地在心裡大叫。

「玲玲姐、玲玲姐,別含了。」我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

「嗯,是不是要射了?要射你就告訴我,別搞到我滿嘴都是你的東西。」葛玲玲的頭還在起伏著。

「不,是杜經理在看著我們。」我肝膽俱裂,瞳孔在收縮。

「別開玩笑好不好?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蜷趴身體的葛玲玲沒有發現異常,她以為我在開玩笑,依然吞吐著我的大肉棒。她的動作越來越連貫,她甚至懂得用小舌頭在我的龜頭上畫圈圈。

可是,我必須要阻止葛玲玲了。從她的小嘴裡抽出肉棒後,我迅速把肉棒塞回了褲襠。

驚情的葛玲玲直起身體,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杜大維。

杜大維像一尊泥塑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由於距離有十米開外,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與葛玲玲的偷情徹底被他發現了,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哎呀,完了!這次怎麼辦?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葛玲玲的臉色都變了,她不但說話發抖,連手都在發抖。

我沈聲道:「你走吧。這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我去跟杜經理解釋。」說完,我推開車門走下去。

「你別去。哎,有話好好說。」焦急的葛玲玲本想阻止我下車,見我態度堅定,她只好低聲叮囑我兩句。

我點點頭:「你還是走吧,這個時候你在的話,情況會更糟糕。」我知道,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就算是一個孬種也會變得強悍。所以葛玲玲離開後,更有利於我解決矛盾。

法拉利漸漸在我的視線內消失,我緩緩向杜大維走去。

雖然我在葛玲玲面前表現得很像個男人,但我此時卻怕得要命,我在想杜大維會不會殺了我?他手上會不會有槍和刀子暱?如果沒有槍又沒刀,我還是有信心跑得比他快。

夜已深,KT投資部的經理辦公室里卻燈火通明。

杜大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僵持中,我突然佩服杜大維,佩服他的冷靜。絕大多數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另外一個男人親熱,肯定會沖動得要殺人;但杜大維沒有沖動,他很冷靜,冷靜得有些可怕。因為我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麼,也許他在考慮閹了我。嗯,有可能!

我越想越害怕。

「杜大哥,你懲罰我吧,都是我的錯。」我無法忍受這份壓抑,畢竟是自己有罪,所以我首先打破沈默。

「喊我杜大維好點。」杜大維冷冷地說道。

這也難怪,大哥的稱謂是好兄弟才可以這樣稱唿,我又怎麼好意思稱唿杜大維做「大哥」呢?

「還是喊杜經理吧。」我的冷汗一直在皮膚油脂層上分泌,特別是額頭的部分,分泌更是充分。

我擦了擦額頭:「杜經理,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我也不期望得到你的諒解,只要能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包括道歉。」

杜大維還是在看著我,就好象看一隻玩把戲的猴子。他沈默了好久,才徐徐地說出話來:「什麼都願意?」

「是、是的。」我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杜大維突然嘆了一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扁扁的盒子:「你知道嗎?我很愛玲玲。」

我點點頭,發現點頭不對,我又搖了搖頭。

杜大維打開盒子,盒子裡赫然是一條白光刺眼的項鍊,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出來這條項鍊有非凡的價值。

他摸著項鍊嘆息道:「今天是玲玲的生日,我還特意買了一條鑽石項鍊送給她。要不是曹嘉勇他們幾個股東來了,我今天晚上就會陪玲玲吃飯,我打算吃飯的時候為她戴上這條項鍊。可玲玲跟我說今天也是樊約的生日,她想跟樊約一起吃飯,我就依了她。一直以來,她說什麼我都聽。」

鑽石項鍊耀眼的白光刺激了我,與這條昂貴的鑽石項鍊相比,我送的白金項鍊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我自卑的同時又特別驕傲,因為葛玲玲似乎更喜歡我送的那條白金項鍊。

我心裡不無得意地譏笑杜大維,禮物不是越貴越討女人歡心的,真是蠢豬一個。

杜大維當然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原本想等一會給玲玲一個驚喜,把這條項鍊送給她。但我萬萬想不到,玲玲卻和你在一起,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玲玲很迷人,很多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我防著羅畢、防著曹嘉勇,連張思勤這個老東西也防著,但我沒有想過要防你李中翰。」 「杜經理,真對不起。」我的頭很低,態度很誠懇。

「說對不起沒有意義。我和玲玲結婚幾年了,她都沒有含過我的東西,可她居然含了你的東西,你別告訴我玲玲趴在你身下只是睡覺。雖然我沒有看見她含你的東西,但我可以肯定她在做這件事情。」

我頓時釋疑,怪不得葛玲玲對口交這麼生疏,原來是沒有操練過的原因。想到葛玲玲能為我口交,我心裡更加得意,只是面對杜大維的直言,我無言以對,也無法否認。因為我就是想破頭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所以我只好選擇沈默。 看到我的沈默,杜大維的太陽穴在蠕動,那是一個人憤怒時候才產生的生理現象。如果不是他過於肥胖,我一定可以看見他脖子上青筋暴凸。

「玲玲連你的東西都可以含,看來她對你毫無保留了。哎,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杜大維痛苦地癱在椅子上。

「杜經理,你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就請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眉頭絕不皺一下。」表面上我誓言如九鼎,但我心裡卻大罵,你這頭肥豬不也是威脅戴辛妮嗎?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這叫惡有惡報!嘿嘿。

杜大維思索了半天,才伸出兩根肥胖的手指道:「我有兩條路給你選擇。第一,你也讓你的小姨陪陪我,我才可以得到心理平衡。第二,這兩天你好好分析,幫我為公司賺取利潤,然後毫無保留地支持我做總裁。這兩條路你可以任意選一條,這不過分吧?」

我連連點頭:「可以理解,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我現在就可以決定,就選第二條,我就選第二條。」

我對杜大維本來還有點愧疚,但他提出用小君來抵罪,那一點愧疚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裡狂怒大罵,你這頭肥豬還不快去死?想要碰我的小君?你最好連夢也不要做。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看你的行動了。」杜大維陰沈著臉也沒見有喜色,果然城府夠深。

「我一定盡力而為,為杜經理效力。哦,應該是為杜總裁效力,杜總裁請喝口水。」我舌如蓮花,態度誠懇又阿諛奉承。等杜大維的臉色稍微和緩些,我連忙站起來為他倒了一杯水。

「還有。」杜大維接著說:「以後我再發現你纏著玲玲,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你明白了嗎?」他剛平和的眼神突然又嚴厲起來。

「知道、知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我連連點頭,心想下一次我還要干葛玲玲。想和我決鬥嗎?嘿嘿!決鬥的結果就是你亡,死肥豬。

「好了,你去工作吧。」杜大維擺了擺手。

我又說了一堆道歉的話,才灰熘熘地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回到我的辦公桌,我鬆了一口氣,想想事情能順利擺平、逢凶化吉,看來運氣不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謝佛祖保佑。

想女人我就求上帝,要平安還得拜佛祖。我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只是我一邊想著佛祖,一邊還想著葛玲玲。想著她兩隻飽滿柔軟的乳球,一時難以抑制心中澎湃的思念,我拿起電話想給葛玲玲報個信,讓她別擔心。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原來是孫家齊的電話。

「怎麼樣?家齊。」我接通了電話。

「中翰,你真神。美國大豆這幾天都在漲,你說今天會下跌,我私底下還不相信,現在果然跌穿了826美分。聽你的囑咐,我馬上就打電話給你了。你看應該怎麼辦?」

孫家齊佩服地在電話里大叫。

「真的?先謝謝你,家齊。有時間再聊。」我大喜,顧不上多說就掛斷電話,然後向杜大維的辦公室走去。

杜大維的辦公室沒關門,我剛走近就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玲玲」兩個字。出於敏感,我像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靠近門邊,調動起所有聽覺細胞。

「我知道,一切就看這幾天了。玲玲,委屈你了。嗯,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不過、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便宜那小子了。」杜大維乞憐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一聽馬上心驚膽顫。如果我沒猜錯,此時杜大維正和葛玲玲通電話,我凝心靜氣多聽兩句,更肯定了我的判斷。

「嗯,好好好,別生氣、別生氣。小樊那邊就靠你去勸說了。嗯,知道、知道。好了,我等會要操盤,如果他覺得好,我就奮力一搏。唉!這段時間都忙著向股東遊說和應酬,根本沒時間去分析。如今全靠那小子了,現在也只有他最值得信任……」

我聽出了大概,好笑之餘也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這果然是一場美人計,樊約是美人計里的工具,而杜大維、葛玲玲是美人計的策劃者。為了得到我的支持,他們勸說樊約用美色誘惑我,而我總以為自己夠帥、夠魅力,能吸引美女的青睞。現在看來,我只是一個運氣不錯又有利用價值的笨蛋而已。

唉!突然間,我的內心好失落。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也許只有戴辛妮對我才是真心的。

杜大維為了得到我的支持,竟然使用無往不利的美人計,樊約加上葛玲玲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臣服。只不過杜大維並不願意犧牲葛玲玲的身體,他或許只想利用葛玲玲的傾城美貌來誘惑我一下,沒想到葛玲玲竟然身陷其中。這變化出乎杜大維的意料,所以他的憤怒不是裝出來的,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絕對沒料到我李中翰這麼色、這麼大膽,連月經也無所顧忌。此時我只想笑,可是聽到「戴辛妮」三個字後,我再也不想笑了。

「……嗯,戴辛妮果然真的喜歡李中翰,她今天下午就把支持朱九同的股東名單給了我。嘿嘿,她當然害怕坐牢,除非朱九同幫她還清這筆三千萬的虧空,否則她一輩子都無法逃脫我的掌控。不過話又說回來,朱九同憑什麼幫她墊上這筆巨款?她就算投懷送抱也沒用,那老傢伙性無能。哈哈……」

聽到這裡我又驚又怒。憑感覺來推斷,公司的權力鬥爭已經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而我和戴辛妮都成了被杜大維擺布的棋子。接下來杜大維說的話,讓我領略到杜大維的不擇手段。

他嘆了一口氣:「形勢有點不樂觀。你不知道,今天下午那幾個股東的態度又變了,個個說話含含煳煳,特別是那個張思勤跟羅畢有說有笑,跟我就只說幾句話,明顯是站在朱九同那邊了。作為KT最大的股東,如果張思勤支持朱九同,我們的機會就低了很多。」

沈吟了片刻,杜大維突然奸笑一聲:「不過,我看出他兒子好象很喜歡唐依琳,整個下午都膩著唐依琳。嗯……對,哦,他兒子叫什麼?我想想,對了,叫張亭男。」

張亭男?我極力搜刮腦汁也想不出這個人的樣子。

「嗯,既然老子難攻,我們就從他兒子身上打開缺口。本來唐依琳是用來對付李中翰的,現在看來用不上了,這幾天我會安排好,以唐依琳的能力搞定張亭男簡直輕而易舉。哎,玲玲,不是我過於自信,而是唐依琳確實有這個能耐。」 沈默了一會,杜大維突然呵呵怪笑:「什麼?我和唐依琳?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碰過她。我發誓!我怎知道她有本事?哦,我是聽何書記說的。上次我策耋投資華東石油公司在新加坡出了大漏子,幸虧何書記壓下來。他之所以幫忙,功勞當然全靠唐依琳。我聽何書記說,如果他再年輕十年,一定把唐依琳給養起來,呵呵。」

門外的我也在暗笑,用唐依琳來對付我?那我太榮幸了。這位唐依琳是我們公司里久久才露一次面的超級公關,我要見她比見總裁還難。不過這位超級公關的美色確實無可挑剔,想不到她是杜大維手中的王牌。

至於何書記是誰,我卻一臉茫然。

「好了,不說了。對了,生日快樂。呵呵,我怎麼會忘記?我一直惦記著,禮物當然有啦!什麼禮物?我暫時保密,明天我送給你。來,親一個,親大聲點嘛!」

杜大維對著電話肉麻地叫喊。

我大怒,心裡酸熘熘的,忍不住暗罵:「親你個豬頭啊?她的小嘴剛含過我的大雞雞。」

罵完後,心裡也不見得舒服。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悄悄後退十幾步,才高聲大喊:「杜經理,杜經理……」

看到我急急忙忙小跑過來,杜大維板著臉問:「什麼事?」

我大聲道:「請馬上進入系統,完成0013的買盤操作。」

「0013?」杜大維思索了一下這個代號,接著問:「美國大豆?」 「對,準備接盤。」

「有信心嗎?」

「強烈信心。」

「升還是跌?」

「買升。」

「好,聽說你有了指令卡,那你就放手操作吧。我在這邊觀察,千萬別像上次那樣縮手縮腳的,大膽點。」

「知道了。」

我興奮地應了一句,馬上回到我的辦公桌,打開電腦進入系統平台,輸入指令密碼……一切都有條不紊,但我心裡充滿緊張。因為我知道,這將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獨立操盤交易,賺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於期貨的分析,我有異於常人的領會和分析能力。當然,這除了天賦外,更重要的是我勤奮的分析和精確的計算。在KT的近兩年里,我一共策劃二十七單投資計劃,除了一次小小平倉外,其餘二十六張單全部交割贏利。我想,這也是我受到公司重用的原因吧。

我動用所能動用的全部資金投入到美國大豆上,並在0025美分的價位進倉。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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