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徑直刺入了胸膛。
鮮血無法抑制地開始漫出來,女人飽滿的乳房和外面那件橘色的風衣被染成了鮮紅色。她緊緊地握住匕首,手上的鮮血開始往地面上滴落,綻放出嬌艷的花朵圖案。
在和對方的搏鬥中她已耗盡了全力,雙手開始愈發地顫抖,雙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本來刺向對方的刀鋒,如今卻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血越流越多,她整個高大的身子頓時完全砸倒在地面上,睜開雙眼卻是一片模煳,圍城一圈的路人卻一個都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他們在笑嗎?
還是在指責她?
她想她就要死了。
直到她再次睜開雙眼。
這是一個夢。噩夢。
賈莉光潔的額頭冒著冷汗,嬌聲喘著粗氣,聲音不大,沒有把身旁的老周驚醒。
丈夫幾乎徹底的離家出走,使得公媳二人即使不做愛也會同床共枕,日日如此。
公公平時睡的比較早,賈莉則是年輕人從前都要11點以後再睡覺,不過現在老周都會哄賈莉入眠後再睡,賈莉也越睡越早了,性生活上也開始逐漸加入一些類似於跳蛋和狐狸尾巴之類的性玩具,兩個人的生活節奏愈發的合拍起來。
賈莉側身看了一眼安詳香睡的老周,然後緊緊地抱住他,溫軟的乳房擠壓著老周的身體,老周條件反射般地伸出手臂,緊緊地摟過兒媳溫暖的身子,直至兩人都安然地睡去。
天氣漸暖,儘管最近心事縈繞,上班前賈莉依舊精心打扮了一番,這也算是一名白領麗人的職業操守了。
一想到關愛自己去親生女兒般的公公,一想到每天上班前公公端上不重樣兒的早餐,想到自己還算體面並不勞累的工作,對於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賈莉總還有不少期許,那對於仍不知在何處的第三者,濃重的報復和仇意也會淡然一些。
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班的賈莉收到了丈夫的簡訊,上面的語句言簡意賅,不過區區數字卻字字如刀:今晚我回家,商量離婚。
賈莉沒有再哭,她沉默地繼續上班。一個女人要學會堅強,學會做精彩的自己,第一件事就是學會不哭,然後再是種種行動,而對於賈莉來說,這種行動則有她自己的定義——報復。
於是乎這一天所有與她產生過不快的人都被她深深的忌恨了下來,無論是因為批判她魂不守舍表現的經理,還是中午就餐時少找給她錢的餐廳老闆,亦或是下班回家路上與她相撞的中學生,或多或少都被這個氣昏了頭的女人看做了惡劣心態的犧牲品。
浸淫在怨恨中的女人是不講理的,是可怕的,漂亮的賈莉也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
回家後在理所應當的和丈夫周建鵬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之後,離婚並沒有達成協議,婚姻之處的繁枝末節沒有處理好,想要離婚一走了之,又豈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平時做事並不能算得上雷厲風行的賈莉,這次被真的逼急了,她決定這個周末無論如何也要找楊夢珏出來談一談,哪怕她並非又一次做了自己和周建鵬的第三者。
賈莉迫切地想知道那個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是誰,如今她已經完全沉溺於和公公之間扒灰亂倫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而正是那個已經潛伏了至少三年之久的第三者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並且誰都已無回頭之路。
而此時的楊夢珏,這個身高一米七十七、年輕漂亮的模特,這個行走在大街上被無數男人視作女神的高挑美女,正又一次在一家不知名的連鎖賓館內柔軟的大床上,在一個身材臃腫腦門發亮的中年禿頂身下,恣意的委婉承歡著。
中年禿頂男正是那個上周才光顧過她身體的那位「馬老師」,他把楊夢珏那雙無比修長的美腿分開,並將其架在自己敦實的肩膀之上,鼓出的啤酒肚正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楊夢珏平坦的小腹,每一次衝擊都深深的使自己和身下年輕美女完全地融合在一起。
與上次不同的是,馬老師似乎有些顧慮,每深深地抽送大約二十餘下,他總會費勁地向另一側扭過他那肥厚的脖子,醜陋的嘴臉一覽無遺。
「趙老,還要換個姿勢嗎?」
禿頂的馬老師擠出一絲諂媚的淫笑,詢問的正是享有盛譽的著名攝影界泰斗,小宋和馬老師口中的大學教授趙老師。
這個趙老師已經是滿頭銀髮了,本是該享受三代同堂之天倫的時候,卻甘願一生名譽毀於一旦之風險來這兒拍攝淫邪的畫面。
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的確非常認真的在進行攝影創作。
得到趙老師的肯定,禿頂馬老師抱起楊夢珏婀娜的上身,然後將她翻了個個兒,高個子的她如同一條母狗一般跪趴在床上,修長的雙臂被禿頂向後拉拽著,剛抽出不久的肉棒再一次充實了她緊實的腔道,順利地抽插起來。
她的身體也在迎合著正肆虐她的醜陋男人,突然間,男人停止了衝殺般的撞擊。
楊夢珏哀怨地轉過粉頸,看到禿頂男人淫邪地對她笑著,那是一種如此令人作嘔的笑容。
馬老師肉嘟嘟的手掌往楊夢珏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嗯……啊!」
年輕美人兒一聲慘叫,精彩絕倫的身體開始不知廉恥地往後撞擊。
「對,自己動……舒服!這小騷貨活兒真棒!」
禿頂男人開始眯起眼睛讚嘆起來,享受著這一切的歡愉。
屋內再次亮起一片閃光燈。
楊夢珏眼前一片眩暈,這燈紅酒綠的都市從來就讓她感到迷茫。於是乎她只顧閉著漂亮的眼睛,乾脆就享受起這一切來。
深深埋藏未盡的情緣就像一切不曾改變縱然滄海桑田縱然世界改變對你的愛一如從前你的誓言還在我耳邊你的身影越走越遠總又不斷想起你微淚的雙眼彷佛過去只是昨天總愛一回傷一回夢難圓你的笑在風中若隱若現忘記你需要多少年愛已冷心已倦情卻難滅總愛一回傷一回夢太甜才讓你夜夜占據我心間似夢似醒在這深夜往事漸漸蔓延楊夢珏縱容著肥胖禿頂的馬老師在自己曼妙高挑的身體上嘗盡了各種交配的姿勢動作,趙老師和一班「攝影愛好者」也飽足了眼福,盡情地按下快門。
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在這付高大的嬌軀體內射出了精液,馬老師不由得在心中大唿了一聲:「值了!」
然後褪下雨衣,重重地喘著粗氣。
「這女人真騷!」
掛著去年問他媽媽要錢然後買的單眼相機,小李輕聲地對旁邊的小王說。
「你今天第一次來吧。」
小王看著相機內自己拍攝的照片,然後迅速刪掉了幾張不滿意的,「你叫是沒看見上周那個女人,那才叫騷呢!深喉,3P、4P什麼都能玩!上次還幫兩個兄弟破了處呢!」
「真的嗎?那種女人一定很醜吧。」
「放屁,那模樣那身段兒,一點都不比這個差!」
小王的表情仿佛那一切都任然歷歷在目。
「唉!」
小李還是個大學生,的確從來沒碰過真的女人,不由得惋惜地嘆了口氣。
拍攝完畢,眾人都先後匆匆離開房間。
「趙老師,您今天拍的還滿意吧?」
今天沒怎麼講話也只是在一旁拍照的小宋開了口。
「模特兒不錯!」
趙老師那張皺紋星羅棋布的老臉上終於能夠看出一絲滿意的神情。
「趙老師,要不今天待會兒我和馬老師走後,我讓小楊模特兒晚上陪陪您?」
「您放心,我已經和師母打過電話了,說今天我硬要把您給留宿在我家了。」
看到老頭兒猶豫,小宋立馬又補上一句。
對於這個無法得到她的心的女人,小宋始終有一種複雜的情感,他愛她,卻又不止一次地充當著老鴇的角色給她招嫖。
「是啊趙老,這麼好的妞兒,機會難得啊!」
正在穿衣服的馬老師又在旁插話到,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楊夢珏對他投來的厭惡目光。
機靈的小宋看到趙老頭兒默認同意了,趕緊拉著還沒有穿戴完畢的禿頂馬老師走,「馬老師,我請你吃酒!」
禿頂能混跡多年,自然也不是什麼不明白事理的主兒,趕緊附和道:「行啊宋老弟,不過該我請你喝!走!」
黑夜長漫漫,佳人常淒聲。妾身任郎采,此夜白髮翁。
嬌柔細柳腰,問君為誰顧?廉頗年七十,匹馬勝趙奢。
老將御少女,枯木又逢春。花徑通幽處,往顧皆銷魂。
美人有絕色,卻做胯下奴。強問為何故,始知終不羞。
賈莉一個人坐在清雅閣靠窗的座位旁,剛剛婉拒了一個小開摸樣男子的搭訕。
這日賈莉打扮的嬌媚異常,新染了栗色的頭髮,化了精緻的妝容,帶著大框的無片眼鏡,簡單的一件針織衫和水磨藍牛仔長褲,皮質拼接的白色薄呢外套很有心計的和中靴吻合,毫不花哨的衣著卻是時尚氣息十足,承托出她百里挑一的美人氣質。
她等的正是楊夢珏,為了顯示她的氣場,她的裝扮十分考究,Tiffany的水鑽耳釘,施華洛世奇的鑽石項鍊和手鍊,尤其不能少了當初結婚時丈夫給她買的卡地亞Bridal婚戒,這是她正室的象徵。如今周建鵬竟然和那個女人去中國黃金買戒指,自己的優越感反倒油然而生。
女人嘛,虛榮心免不了的,何況是賈莉這樣的美女。
看到衣著簡樸的楊夢珏,賈莉略感驚訝,她自然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楊夢珏接到她電話時正在和一個年級比她父親還要大上十餘歲的老頭子做愛。
隨便聊了幾句,為了試探她,賈莉終於開口了。
「你有事情在瞞著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面色冰冷,話語中暗藏殺機。
看著楊夢珏詫異的眼神,賈莉心中難以抑制地怒火中燒,果真又是她?日思夜想著要揪出的第三者?
「你……你都知道了?」
楊夢珏頓了下,「對不起……」
賈莉腦中一片空白。
上部 忘年的愛欲 第8章
「為什麼這麼做?」
賈莉的話冰冷卻富有濃烈的敵意,不久前兩人才移位進了一間玲瓏的小包間,聲音顯得短促而具有穿透力。
楊夢珏咬著她那略顯得無血色的嘴唇,欲言又止,卻另生得一番風情。
「為什麼不說話?」
賈莉的話嚴厲地如同正在教育自己的子女,她強忍著怒氣,這次來找楊夢珏談話本就是試探,而楊夢珏遮掩的態度越發印證著她不好的預感,這毫無根據的猜測難道會成真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
「沒辦法?哼哼。」
「求你不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求你了!」
楊夢珏的眼眶突然如同錢塘江的江潮般泛濫地湧出,若是隨便一個男人,一定會好生憐憫。可賈莉當然不會這麼想,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先被人奪走了丈夫,卻好像是變成了奪人所愛的第三者?
賈莉竟一時失語。
「我知道你還恨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愛他!」
楊夢珏儼然失聲了,不大的包間內,兩個絕色的高挑美人呈現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神色,一個詫異,一個悲鳴。
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為什麼都聽不懂?冰雪聰明的賈莉立即感到事情也許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
「我答應你不告訴他。」
賈莉試探性地給了一句承諾,目的是為了聽下去,直到弄清整個事情的真相。
「我也是前幾個月才聽說私拍很賺錢,開始的確也就是拍一些內衣的寫真,所以我才想說找到你們的,我在這個圈子裡也沒什麼朋友……」
楊夢珏的聲音略顯平復下來,哽咽的次數也少多了。
賈莉沒有說話,心裡卻一陣冷笑,此女條件雖好,從前卻高調跋扈很少有人和她真心做朋友,當年橫刀搶奪方磊,讓她在模特這個圈子裡更加孤立了。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方磊染上毒癮之後,光靠做活動賺的錢遠遠不夠開銷的……」
賈莉心中又是一激,那個當年的初戀情人、高大挺拔,陽光帥氣的方磊竟然染上了毒品!一陣奇怪的滋味泛上了心頭,是對舊情人的惋惜?還是對他拋棄自己終得報應的快意恩仇?賈莉自己也不明白,等等,方才楊夢珏說「開始也就是拍一些內衣寫真」,莫非她果然也……
賈莉強忍住,力求喜怒不形於色,示意楊夢珏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知道那樣來錢來的快……不過我真的是拿錢帶方磊去戒毒所戒毒的!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求你了……」
「我答應你。」
「我是真心愛方磊的,我想和他結婚,想和他過一輩子,哪怕他就是這樣了我也願意!」
看著眼前的女人激動的樣子,真情流露可見一斑,賈莉也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會在金店看到楊夢珏,那的確真只是碰巧,對於楊夢珏的懷疑也真的只是一時煳塗罷了。
「你和方磊準備結婚了嗎?」
「你怎麼知道?」
楊夢珏原本就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吃驚之情溢於言表。
賈莉沒什麼好說的,事情的原委已經明朗,她之前本就有些荒謬地猜忌楊夢珏是第三者的懷疑也已經被打破。大家都是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她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變了,過往的恨意,也淡的不知道邊際了。
「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還沒有告訴他……」
楊夢珏懇切地看著賈莉,「所以我求你不要告訴他我外面的事情……」
賈莉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所以你也答應我不再和我搶方磊嗎?」
「你說什麼?」
賈莉的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這話聽起來甚至有些可笑。
「誰跟你說我要和你搶方磊了。」
賈莉覺得有點荒唐,這女人怎麼會這樣想的。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聽婷姐說你好像要離婚了,所以……」
楊夢珏的的聲音支支吾吾,要知道賈莉出了名的爭強好勝,對於當年沒有報復她橫刀奪愛,楊夢珏心裡總是有塊落不下的疙瘩。
「你說丁婷?」
賈莉一震,丁婷是怎麼知道的,她要離婚的想法只有公公老周知道,莫非是吳姐猜測出來然後告訴丁婷的?
賈莉原本稍微放鬆的思緒頓時又被打亂。
在這種充滿著疑惑和顧慮的心境下,一頓飯也吃的不安生,和楊夢珏解開心結後聊的話賈莉也是心不在焉。
是誰?是誰泄露了天機?公公嗎?不可能,他那麼愛自己,自己也那麼愛他,他也沒必要告訴不熟悉的丁婷;那是吳姐?吳姐只是在那天下午知道了自己家庭不睦,她雖然八卦,卻不是那種妄加猜測的人。
那又是誰呢?是誰告訴了丁婷?還是丁婷自己胡謅?造謠?
年輕的少婦一片迷茫。
初春的都市夜間褪去了晝間的絲毫暖意,但是請注意,枝頭的新芽並非就此停滯生長,生機,依舊在田間、在大街上,在人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夜,賈莉肥沃的土地依然在被老周的鋤頭下耕耘著,周建鵬和往日一樣在情婦的身體上飛馳,楊夢珏也還是毫不吝嗇地在一群陌生的老少爺們兒間遊蕩;沒錯,新的生命依舊在自然和人類間孕育著。
以最喜歡的姿勢躺在老周的懷裡溫存著,賈莉卻一夜沒睡好。
上班的時候,賈莉會偷偷摸摸地看著丁婷,目光掃過的時間很短,生怕被她給發現。
賈莉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陌生,兩人相識多年,關係也還算不錯,這個時候卻無法看穿丁婷告訴楊夢珏自己行將離婚的目的,也無法知曉她得知此事的途徑,甚至連詢問丁婷的勇氣也沒有。自己曾經以為很了解她,以為她是自己身邊的知心人,卻驀然發現兩人的關係遠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好。
對於周建鵬是不是自己也是這樣呢?
人生走到第二十七個年頭,曾經以為會白頭到老的丈夫和每日工作相伴的多年好友,卻總是有她不了解的一面,這難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嗎?賈莉卻發現自己反倒忽地豁然了,模特出身,圈內紛雜,看似朋友很多,卻很少有人可以說真心話,如此看來,因為溝通的缺乏和不徹底,丈夫精神和肉體上的先後完全出軌,自己淪於和公公扒灰亂倫,如今曾寄語殷切期望的婚姻破裂近在眼前,等等這一切,難道不是必然的結局嗎?
事已至此,離婚勢在必行,丁婷告訴楊夢珏的話和原因,也顯得無關緊要了吧。
回家。回到家,感受僅有的溫暖——這是下班後賈莉迫切的念頭。
公公雖然身體硬朗健康,但畢竟年歲已高,萬一有什麼閃失,那賈莉就真的沒有再能說真心話的人了,從小缺失父愛的她,無法再承受失去公公無微不至的慈愛和關懷。
賈莉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了生活的意義,逐名逐利本就為虛,對於如此關愛自己的公公,自己也應該加倍地報答他,人活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抱著這樣的念頭,賈莉周末嘗試著第一次給公公煲了湯,第一次給公公洗澡搓背,第一次在夜間無人的公園裡和公公四唇相交熱情深吻,並且給主動老周口交射進嘴裡。
賈莉第一次嘗試咽食男人精液,腥腥的味道很濃烈,不過她還是皺著眉頭吞下了喉嚨。
賈莉開始嘗試下班後獨自去菜市場買菜,不過做菜還得靠老周。換下華服,但高挑纖柔的身材和精緻的五官仍讓她成為了菜市場的一道靚麗風景。
周五的上午,菜市場摩肩接踵的人群比往日更加多了些,今天賈莉請了年假,想給公公老周煲個雙耳湯,黑木耳前幾日公公已經買好並且用溫水泡發著了,賈莉從菜市場買了些蔬菜蛋禽,特意往離家遠一些的菜場,公公說過那裡有家店鋪的銀耳更糯更軟,適合煲湯燉羹。
「是老周媳婦兒吧!長這麼俊!來來,你公爹上次都和俺說好了,全在這兒了……」
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媽,熱情的讓不認生的賈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媽,給你錢。」
「別別,給多了,你公爹以前一直幫俺忙,俺咋能再多拿你的錢!」
「大媽您也別騙我,這麼好的銀耳可不止這點錢。」
陽光透過遮陽棚間的縫隙斜射到賈莉掏出皮夾子的金屬掛件上,耀眼的光芒反射向遠方,順著光線看去,是一個男子挺拔的背影,高大的他正在路的盡頭,正面也一定很英俊,賈莉曾經就很著迷擁有這樣背影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少女懷春的年華歲月。
但這背影卻如此熟悉,是建鵬!周建鵬!周建鵬的背影正在越走越遠。
這裡是離家頗有一段距離的居民區,為什麼丈夫會出現在這裡?再仔細一看,丈夫的那輛沃爾沃S80L就停在不遠處,儘管有一年多沒有坐過這輛車了,但賈莉還是能夠清楚地確認。
賈莉是個聰明的女人,這裡離周建鵬的公司遠的很,他的那群有錢的酒肉朋友也都不會住在這70年代建造的老式小區。她立刻就猜出了偶然在此地撞見周建鵬的原因——看來這裡附近就是丈夫金屋藏嬌的地方!
「大媽,給你!」
賈莉甩出一張紅色的一百元鈔票,趁著丈夫正巧沒有發現自己,悄悄地快步跟了上去。
真是應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自己苦思冥想多日,尋覓蹤跡許久,終於讓她發現了線索,她終於能夠有可能知道那個萬惡的第三者是誰,終於能夠找到丈夫出軌的鐵證了。
因為買菜,賈莉穿的很樸素,不至於因為高跟鞋而發出響亮的聲音,她謹慎地一路跟隨著周建鵬,沒有露出一絲跡象。
穿過一條小路,徑直往前走去是一棟老式的居民住宅,只有三層樓高,人也很少顯得頗為冷清。周建鵬並不知道自己名義上受法律保護的老婆正跟蹤著他,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敞開式的大門,賈莉快步跟了上去,躲在拐角的牆壁後面,她躡手躡腳地探出腦袋,悠長走廊的盡頭,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正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前,「篤篤篤」三聲清脆的敲門聲在走廊里肆意地發出著回聲。
周建鵬高大的側面矗立著,剛毅的線條,挺拔的身姿,這一切都曾經讓賈莉無比著迷,這兩年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已然愈演愈烈仿佛只是形同路人,偷偷地在遠處觀望著,賈莉突然覺得周建鵬也許還是原來的周建鵬,也許他只是來和從前的同學敘敘舊?或許是來探望朋友或是哪一個賈莉並不知道的長輩?
賈莉抱著幻想。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距離產生美?
「嗞」地一聲,是略顯陳舊的大門打開的聲音。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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