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哪裡?我到了。」
「啊!我在車上,快到賓館了。你不是說你還要一段時間才到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你別亂走,就在大廳等我啊!」
「嗯,那我就在附近走走。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吧。」
爸爸去另一個地方參加會,丫頭先他一步到了他們約定見面的賓館。當爸爸急匆匆趕回賓館時,在大廳並沒有看到丫頭。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爸爸環顧燈光閃爍的街道,看不到丫頭在哪裡。
「喂,丫頭,你在哪裡呀?」
爸爸給丫頭打電話。
「我在外面,好像是在……」
「你身邊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
「嗯,有個學校,是……」
「哦,那你回頭,往回走,我在門口等你。」
爸爸只等了片刻,便覺得時間好慢。他朝著丫頭來的方向迎了過去。走了一會兒,只見遠處一個身穿著他很熟悉的制服的女人,慢吞吞地向這邊移動,腳步中充滿了猶豫。她眼睛看著路邊的廣告牌,心中仍然在掙扎,不知怎麼去面對這個即將出現的男人,一個拋棄了她整整三年半的男人。
儘管,他們已經有了幾夜電話中徹夜長談,有了博客中盡情宣洩的思念和愛戀,但真正面對這個男人,丫頭心裡仍然是非常的矛盾。她艱難地挪動著腳步,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這樣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就在丫頭還在沉思的時候,男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吃了一驚,捂著嘴失聲叫了出來。
爸爸快步走到她面前,一邊說:「你還看什麼呢?」
一邊順手拿過了她背在肩上的小包,同時,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牽引著她,並肩朝賓館走去。
感受著身邊這個女人的女性氣息和柔弱,爸爸心裡有點愜意的感覺。
「你的手好涼,冷嗎?」
爸爸握著丫頭的手,感受著女人的柔軟。
「不……」
丫頭的聲音低得彷佛沒有說話。她哀怨的神情中,隱藏著些許羞澀和不安,任憑男人牽著她走。
「來的還順利嗎?」
「嗯……」
「坐什麼車呀?」
他聽她說過,現在她那裡交通不是很方便的。
「別人的車。」
「哦……你吃飯了嗎?」
爸爸問丫頭。他們一起走到了賓館,正好門口有個餐廳。
「沒有。」
「那我們去吃點飯吧?」
「你不是吃過了嗎?」
「你不是沒吃嗎?」
「我不想吃,現在不想。」
「那怎麼行?」
「真的,不吃。過一會兒再說,好嗎?」
「哦,好吧。」
爸爸看著丫頭,從丫頭的眼睛中看出,她似乎並不想把剛見面的這段時間浪費在吃飯上。
*** *** *** ***
進入房間,男人和女人都有少許的慌亂和猶豫,但是,男人知道現在該幹什麼。他走到她面前,她拘謹地坐在圈椅里,看著電視機螢幕(說她看著電視機螢幕,是因為其實她並沒有看進去到底電視里在演什麼)握住她的雙手,想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丫頭的身體有點僵,身體向後使勁,企圖避免被爸爸拉起來。
但這須臾的堅持立刻就被爸爸的堅決所粉碎,她被爸爸緊緊地擁在了懷中。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讓丫頭整整等了三年半,也恨了三年半……
爸爸擁抱著丫頭,推著她一點點後退。她在掙扎中慢慢地向床的方向退去。
終於,她的雙腿碰到的床沿,男人再一使勁,兩個人便一起倒在了床上。男人向前倒,女人向後倒,男人的身體壓在女人的身上,嘴唇也吻住了女人。
女人輕嘆一聲,張開嘴接納了男人的侵入。兩個人忘情地親吻著,男人把自己的三年來的懊悔、思念、慾望和期待都化做激情的吻,在女人的唇間、臉頰、脖子、耳垂上不停地進攻,他想讓女人陶醉在自己的溫情中……
男人開始撫摩女人的胸,但女人身上穿的制服有點硬,於是男人便開始解女人衣服的扣子。雖然女人這時並不很主動,但她也沒有制止男人的舉動。
男人得到了默許和鼓勵,便大張旗鼓地動作起來。他脫下女人的外衣,又去脫女人的褲子、內衣……
女人終於阻止了他,輕輕說:「我自己脫。」
女人起身,走到門口,那裡有壁櫃,裡面有掛衣服的衣服架。丫頭在那裡猶豫著,慢慢脫去自己的制服,掛好,又脫下自己的褲子,依舊掛好。
她脫得很慢,掛的也很慢,好像心裡在掙扎:是否就這樣,又跟這個男人上了床?
但脫衣服、掛衣服總共也不會用多長時間,該面對的事情依然要去面對。如果不想和這個男人上床,也不會答應他到這個賓館來見面了。丫頭只好在男人的催促聲中返回到床前,但她並沒有脫完,她只是脫下了制服,依然穿著棉線長袖衫和長褲,裡面還有內衣褲。
男人卻早以脫得只剩下一條短褲,身上蓋了被子在床上等著丫頭。看到丫頭來到床前,他拉住丫頭的手,掀開被子,把丫頭硬拉上床。丫頭一邊說:「你幹嘛呀!」
一邊被男人裹進了被子裡面。
丫頭問男人:「你今年本命年?」
男人回答:「去年呀。」
丫頭說:「好難看呀。」
原來,男人穿了一條平腳紅色短褲,那還是去年根據傳統的習俗專門買來安度自己本命年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想想也沒有專門為這次見面換一條內褲。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脫掉它好了。男人心裡想著,就在女人面前把內褲脫掉了,伸出手,扔到這個賓館標準間的另一張床上。
「你幹嘛呀!」
女人看著男人一絲不掛了,明知故問道。
「你說幹嘛?」
男人反問,並把女人摟在懷裡,一隻手在女人的身體上下撫摩著。接著,男人開始除去妨礙他撫摩她身體的衣服,他脫她的衣褲、脫她的胸罩、脫她的小褲頭。
女人一邊反抗著,一邊配合著男人,讓男人把她脫得寸縷不留。
現在,男人和女人的肉體真正的緊密地貼在一起了……
(三)
女人的身體,仍然如三年前的纖弱,乳房有些鬆軟,但並沒有縮小,在男人的手中,仍然是大大的一握。
纖細的腰枝,平坦的小腹,讓男人愛不釋手,情慾勃發。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胸前、背後、小腹、陰阜和屁股上反覆搓揉,為自己積蓄著激情的能量,也不斷激發著女人的慾望。
女人的手也不停地在男人身體遊走,她用手用心在觀察男人的身體,在體會相隔三年多後,男人的身體發生了哪些變化。她發現男人的身體一如三年前的堅強,她所熟悉和迷戀的體味仍然是那樣讓她陶醉。
他們親吻著,兩個人的舌頭相互糾纏在一起,一會兒纏綿在男人的嘴裡,一會又相擁著回到女人的唇齒之間……
男人起身、翻轉、沉重的身體整個地壓到女人的身上,他用腿分開女人的雙腿,將下身對準女人,輕輕地說:「幫我放進去。」
女人伸手握住男人的堅硬,引導著他進入自己。當這個火熱勃大的肉體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愛戀闖入女人深處的時候,女人從心底發出一聲呻吟,彷佛要將已經壓抑多年的怨憤、悲情和懷念釋放。
男人在女人的身體深處感受著女人的濕潤、溫暖和緊緊地包裹,他一邊喃喃地唿喚著:「丫頭、丫頭,你不許再離開我……」
一邊拼盡全力縱動身體,猛烈地撞擊著女人。
女人緊緊抱著自己身體上瘋狂的男人,承受著男人有些粗魯的力量,用瘋狂和溫情回應著男人……
男人的瘋狂撞擊迅速把女人帶上了高潮的頂峰,女人尖叫著,身體痙攣,雙手在男人光裸的背上拍打著,她使勁親吻男人,咬男人的舌頭、嘴唇和臉頰;她那充滿激情的濕潤溫暖的陰道,緊緊握住男人,鼓勵著男人的瘋狂。而男人好像不知疲倦,一直在女人身上動作著,只是他在瘋狂地抽插一陣後,會停下來,在調整自己激動的情緒、抑制自己射精的慾望。
女人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猶豫,她說:「爸爸,你射出來,你射出來……爸爸,我要你的全部。爸爸,一會兒我去買藥。你射出來吧。」
「不,你別吃藥,不好。」
男人說著,從女人身體上下來,陰莖上粘滿女人的液體,有些疲倦地躺在女人身旁。
男人輕喘著說:「丫頭,你想把爸爸累死呀?」
女人側身擁住男人,輕輕抹去男人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說:「我不想讓你這麼累。」
男人不說話,只是吻著女人,拉著女人的手,放到自己的陰莖上。
女人嘆了口氣,輕輕撫摩著男人。
男人枕著女人的臂膀,臉貼在女人的胸前,吸吮著女人的乳頭,一邊用手在女人的雙乳上搓揉。
「啊,輕點啊,你以為你是在揉麵糰?」
女人說。
男人「呵呵」笑著,不說話,依舊用力吸吮女人、搓揉女人。他突然發現,在女人雙乳中間靠上的皮膚上,有一塊深色的褶皺,有一圓錢硬幣那麼大。
「你這是怎麼搞的呀?是帶什麼項鍊墜磨的嗎?」
男人撫摩著女人這塊變色的皮膚,關切中稍有些玩笑地問道。
「什麼呀……」
女人的神情有些灰暗,繼續說道:「你知道在你拋棄我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被你毀了,包括我的心理和身體。這塊皮膚,是我得了神經性皮炎後留下來的。醫生說,我就是太過焦慮、太過壓抑呀……」
男人沉默了。他沒想到,他的不辭而別竟然給女人帶來了這麼巨大的傷害,他對自己這幾年的無情,應該有怎樣的懺悔呀。可是,這些能彌補女人已經經受過的傷害嗎?
女人啊,你怎麼就這樣痴情?你難道就不恨這個男人嗎?你被他傷害得這麼深,為什麼還要重新回到這個陷阱中啊?
女人啊女人,你怎麼就像撲火的飛蛾,不顧一切地沖向那傷人的激情中?
男人呢?你不需要檢討嗎?你怎麼對待這個女人呢?你怎麼捨得丟棄這樣的感情呢?為什麼貌似強大的男人在真情面前多是這樣畏首畏尾呢?古今中外,有多少真情被辜負的痴情女子,又有多少薄情寡意的負心郎?
做為一個女人,丫頭是優秀的。俊美的相貌、婀娜的身姿、碩士學歷和令人羨慕的職業,這樣的女人應該是男人一旦擁有、別無所求的。但是,女人卻為了自己的感情,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煎熬。難道真的是「紅顏女子命多舛」,還是男人有眼無珠?
面對女人憔悴的心理和倍受煎熬的身體,男人在心理上感受到極大的鞭撻,他該怎樣來彌補這個女人對他的一片真情呀?
「爸爸,你不是好馬,你吃了回頭草!」
女人對男人說。
是啊,男人心裡在想,他的確不是好馬,但是,如果能重新得到這個女人,做不做好馬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男人不由得又緊緊擁抱住女人,他們又溫柔地親吻在一起。男人的手又去探詢女人濕潤的世界,那裡又是一片慾望的海洋。
「爸爸,我們起來吧,我想出去走走。」
女人說。
「好的。」
男人答應著,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們從七點多進了房間,已經激情親熱了三個小時了。
男人和女人一起起床,開始穿衣服。
(四)
兩人一起走出賓館,順著大道向西邊漫步走去。
夜空下,空氣顯得很是清新,近處和遠處有些霓虹燈在閃爍,晚秋時節,夜風已涼,卻仍舊溫柔。夜風拂面,清涼清爽,並不凜冽。已經是將近晚上十一點鐘了,人行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快車道上,也只是有亮著頂燈的計程車不時駛過。
安詳靜謐的氣氛圍繞著這兩個剛剛經歷了激情的男女,他們攜手享受著這種很少有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城市的街道。
後來,丫頭在她的日記里寫道:「我一直想在某個夜晚和他散步在城市的街道邊、路燈下。今天是天賜良機,我挎著他的胳膊慢慢地走在霓虹閃爍的夜裡,有風涼涼地吹在臉上,雖說有些冷,但在那一刻心裡快樂極了。
走著走著,我們就看到一處娛樂中心,我倆都記得我們在這個中心附近見過面,雖說是兩個人經歷的同一件事情,但是感覺卻天壤地別。
他似乎感覺出我的瞬間的不快,他沒有多說,我也沒有多提。我們繼續慢慢地前行,期間依舊沒有太多的話語。
在一處門面不大、乾淨衛生的小酒店前,我告訴他:我餓了。於是我們有了認識以來第一次的共同宵夜。在黑管演奏的《回家》的樂曲聲中,我看著他喝下了一大盆的菜粥,我感覺很好笑。因為他電話里告訴我他現在是沒有食慾也沒有性慾,呵呵……
在他吃完了晚餐後還能再喝下這麼一大盆粥叫沒有食慾?在他瘋狂地在我身上傾訴完離別的思念後,我似乎連站的力量都沒有了,叫我怎麼相信他沒有性慾?
這時我感覺到他還是他,他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和我認識他的時候一樣。我心中不禁湧上一絲酸楚,今後的路一定又是崎嶇坎坷的……」
連續兩個多小時的做愛,男人已經很疲憊了,又在外面走過了兩條街,男人真的感覺很累。當女人還要繼續轉到另外一條街道,繼續享受在夜間挽著自己的愛人散步的愜意的時候,男人嚇唬她說:「別往那裡面走了,那邊很僻靜,不安全的。萬一碰到歹徒怎麼辦?」
「可是我還不想回去,在外面走走多好呀……對了,你說,如果碰到歹徒,你怎麼辦呀?」
女人說。
男人現在就想回去躺到床上,於是說:「這個問題很難辦,我看最好還是別碰到這個問題,我們還是回去吧。」
女人只好跟著男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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