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五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省平先生,到底跑哪兒去了?)翔子邊搖頭,邊將話筒掛回話機上。

昨晚她打了兩次電話到谷津位於吉祥寺的住處,結果沒人接聽,今天早上又打電話去,結果還是沒人接電話,所以她十一點左右打電話到新聞社以及記者俱樂部去,結果都得到他沒出現的答案。

(這個時候他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瘋了,怎麼沒回麻布呢?)翔子心裡邊嘀咕著,眼睛則往窗外望去。

窗外下起而來,是春雨,卻讓人感覺到如同冬天般的寒冷。

邊看著窗外的春雨,翔子忽然覺得家裡異常的寧靜,而拿著話筒的左手上,還夾著一根菸,不過那根香菸卻未點著。

此時應該是翔子心情最輕鬆的時刻吧!因為和船越周太郎在鶯谷過夜之後,稍微抒發了心中的慾望。

那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讓身體稍微紓解一下壓力也不錯。

谷津為什麼自從那夜之後,已有三天晚上沒回麻布的家,難道是他覺得最近並沒有人再來威脅她,所以他就不用來麻布了嗎?而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再和船越周太郎上床?但是和他上床,應該是從船越那拿到加壽美日記的唯一方法吧!如果拿到日記,才能幫助谷津更了解鶴田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一想到這裡,翔子才想起來要準備外出。

因為下午兩點,她約了在四谷月島建設公司的船越周太郎,在他公司附近的紅茶店拿加壽美的日記。

船越可能又會對她做些無理的要求,所以翔子今天白天無論如何都得將欲辦完的事先打點一番。

若和谷津聯絡上後,才能和他約拿日記的時間,這才是她今天會一直打電話給谷津的真正原因,即使發現他一整天都失去音訊時,她還是不停地打電話給他。

在外出前,還是再打個電話試看看。

說不定在傍晚時分可以聯絡上谷津。

翔子邊如此想著,邊開始化妝選外出服,由於外面正下著雨,所以她挑了一件V領的白色洋裝,站在穿衣鏡前,翔子怎麼看自己都不像是個寡婦。

拿了皮包及鑰匙串和雨傘後,她走出家門,並往車庫走去,開了紅色的BMW出了大門。

路面因下雨而有點濕滑,而打在前方擋風玻璃上的雨滴,在在提醒她雖然想加快車速,但是車速卻無法如願加快的原因。

在去四谷之前,她繞到六本木的銀行及保險公司辦了一些事情,而翔子的往來銀行是廣尾銀行。

往六本木方向前去路上的左手邊,即是銀行所在處。

將車開進停車場停好車後,她走進銀行的窗口,提領生活所需費用。

正當她提領完,準備走出銀行時,她看到銀行大門外的對面馬路上,有一位穿著紅色外套的女子,讓翔子的眼睛為之一亮,並懷疑自己所看到的。

(真像!她好像一個人!)於是她急忙走出銀行的大門,臉還撞上自動門,她焦急地責怪自動門怎麼不快點開啟。

等地走出銀行大門,穿過馬路後,即往那女子所在處走去。

她發現她正穿越一連串雨傘陣,當她穿越紅、藍、黃的傘群之後,終於趕上了那身穿紅色外套的女子,她發現那女子手拿藍色雨傘,正登上天橋。

這女子並不是翔子會出聲打招唿的對象,而且根本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覺得那女子像是出車禍時和幸佑在一起的女子,她往前追了幾步,終於想起那女子的名字,當地想出聲叫那女子時,她卻呆呆地站在傘群中。

(難道┅┅難道這是雨中精靈嗎?)那女子真的像極了船越加壽美。

和她在照片上所看到的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從茫然中恢復意識的翔子,繼續跟上天橋上看著那個穿著紅色外套,且拿著藍色的雨傘的女子,她眼看著那位像是船越加壽美的女子,邊走邊消失在翔子的視線。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真是見鬼了,那女人真是太像了。

)翔子邊自言自語地說著,邊結束追蹤,回頭去開她的車子。

正當她坐進車後,卻停住開車的動作。

因為開著的車門,讓她的眼睛突然發現使自己注意的焦點,那就是在大約二十公尺之前的一家高級家具店門口,有一位男子正從走道往櫥窗內的家具望去,那男子吸引住她的目光。

她發現那男子的背影及側面好像一個人。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死掉的幸佑,現在竟然在廣尾的街道散步,怎麼可能呢?他根本不可能站在櫥窗前看家具呀!(翔子呀!別胡思亂想!)過了一會兒,那男子進入家具店中。

(醒醒!翔子,那是別人呀!)接著翔子便坐上駕駛座後,將車子發動,往六本木開去。

當她在六本木辦完事後,準備開往四谷時,雨勢稍微變小了,翔子突然覺得她的車子似乎被人跟蹤了。

她一直望向照後鏡,卻沒發現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車子。

(真是奇怪,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終於來到四谷的紅茶店,和船越周太郎見了面。

在喝茶的同時,她拿到加壽美的日記,不過她卻為今天所看到的畫面感覺到奇怪。

「加壽美是否還活著呢?」

她突然放下茶杯,開口問道。

「什麼?」

船越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她。

「翔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去過出事現場,不但認了遺體還有遺物,而且看著遺體被火化的耶!現在加壽美已經在天上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船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

「對呀!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

「喂!翔子,你怎麼了?」

留下一臉錯愕表情的船越,翔子站起身往紅茶店門口走去。

她將日記放進她的皮包中。

她的車子停在的停車場位於紅茶店附近大樓的地下室。

翔子走到那兒後,看見有個公共電話亭,便走過去拿起話筒,打電話給谷津。

可是還是聯絡不到他,不管是他上班的地方,還是他吉祥寺的住處都找不著他。

放棄的翔子,往BMW走去。

下午的地下停車場非常空蕩,連個人影都沒看見,讓她感覺到一絲冷清。

翔子的車停在角落,她打開車門後,坐進駕駛座,正準備發動車子時,卻發現什麼似地大叫一聲,因為她發現照後鏡中后座出現男子的臉,而且還是兩個人,他們可能是潛進車子內的,而這兩人正是闖入她屋子的柳瀨及韭崎。

「你們想幹什麼?」

翔子的聲音及身體都非常僵硬。

「因為看你的車門半開著,所以我們就進來了。。」

「這樣很沒禮貌,請你們下車!」

她想剛剛覺得有人跟蹤,大概就是他們兩人吧!「快下車!否則我要大叫羅!」

當她正準備大叫時,韭崎從后座伸出手來住她的嘴,而且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條白色的手帕,她馬上聞到一股異味。

聞到這陣刺鼻的味道後,翔子逐漸失去意識。

「柳瀨!快!趁停車場沒半個人的時候,我們假裝把她當成病人,抱到我們車子的后座吧!我來開這部車,而你去開我們的車子吧!」

這一天給翔子帶來的驚訝,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在四谷地下停車場被人用藥迷昏的翔子,漸漸地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被帶到一處大廈的電梯中。

「柳瀨!可以讓她站起來看看。。」

他們可能是將她扛在肩上,而聽到這聲音後,翔子馬上感覺到自己正站在地上,她的意識還是昏沉沈的。

所以還是站不穩的樣子。

「看來她還站不穩,所以還不能帶她去見主事者,我們只好再等地清醒些吧!」

韭崎及柳瀨如此交談著,但翔子總覺得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當她完全清醒時,發現自己被丟在一棟大樓的某一間女子房間的床上。

「這女人看起來很瘦,可是扛起來卻重得不得了!」

聽到柳瀨這麼說時,翔子終於忍不住地發出聲音問道:「這裡是哪裡?」

她邊從床上跳起,邊大叫著,「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呀?我要回家!」

「別這麼歇斯底里的,好不好!」

韭崎的臉邊靠近她邊說道。

「讓我回家,否則我就要報警羅!」

「我們怎麼能讓這麼重要的你回家呢!更何況你喜歡的男人也很安靜地躺在這房間內耶!相信你看到他一定很高興吧!」

當翔子往腳邊望去時,讓她今天第三次感到驚訝,因為她發現谷津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地毯上。

「怎麼┅┅?」

地無法馬上說出話來。

「谷津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

谷津的嘴巴被人塞住東西,看到翔子只能嗚嗚地發出聲音。

不用他開口解釋,翔子也能猜出,谷津一定是為了追查幸佑及加壽美假車禍真殺人事件的幕後真相,才被他們抓來這裡的。

「你們這樣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

正準備往谷津靠近的翔子,反而被他們拉開了。

「是不是也要我們把你綁成這樣,你才會安靜點?」

說完後,韭崎拿起身邊的膠帶就捆起翔子來,待綁好後,也將翔子丟在地上。

「我想你心愛的男人在你面前,你應該會收斂些,待會兒我們有話要問你們,在問話之前你們給我安分點!」

說完話後,他們兩人便走出房間。

翔子和谷津只好背對背地靠著彼此,度過這漫漫長夜。

由於谷津的嘴巴被人封住,所以根本不能講話。

當晚,劍持勇司身後跟著韭崎及柳瀨兩人進入房間中。

當然仍然是盤問谷津及翔子,鶴田幸佑托他們保管的東西,也就是路易卡頓的皮箱放在哪裡的保險箱或寄物櫃中,由於鑰匙已被他們搶走了,所以谷津及翔子對於那把鑰匙的出處以及其他的事,只能一概說不知道。

「哼!不知道?鶴田幸佑往來銀行是哪家?」

被問到這問題的翔子,反而問他們:「幹什麼要問這個?」

「說不定鑰匙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呀!」

「我的往來銀行是三幸銀行的廣尾分行,但是幸佑是不是還跟其他銀行有往來,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是通勤上班,還是開車上班呢?」

「有時候通勤,有時候開車呀!」

「通勤都是搭那一條線的地鐵?」

「幹什麼要問這個?」

「我們才能沿著每站地鐵的寄物櫃做一地毯式的搜索啊!」

「哼!隨便你們!連小孩都知道最靠近廣尾的車站,是以青山三丁目那條線為最普遍的行程。。」

「好吧!韭崎,明天你就拿著那把鑰匙,到三幸銀行的廣尾分行的保險箱,還有地鐵沿線各站的寄物櫃,給我一個一個的試著打開看看。。」

劍持交代完後,便拿出一本活頁式的日記本。

「這是柳瀨他們從你車上拿到的東西,你看過後,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呀?」

「我根本還來不及看,就被你們迷昏帶到這兒來了!」

「這樣呀!這樣最好了!」

劍持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地點點頭。

看來他們為了湮滅偽裝殉情事件的所有相關證據,才會綁架谷津及翔子兩人。

劍持接著轉向谷津,像是給他很大恩惠般地扯掉他嘴巴上的障礙物,然後問道:「谷津先生,你好像和佐渡那邊的警方還有聯絡吧!為什麼要和警方聯絡呢?」

(他們怎麼知道的?難道房間已被竊聽了?)「不瞞你們了,當地的警方早已發現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的車禍事件,根本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而是偽裝成殉情的殺人事件!」

「真的嗎?」

「我幹什麼要騙你們?」

「警方知道多少?」

「他們知道的事,會對我說出來嗎?」

說完,谷津即別過頭去不願作答。

「哼!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就讓你們待在這裡看頭腦能不能更清醒些!」

劍持冷冷地說道,便起身走出房間,而另外兩人也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就這樣,他兩人被關在這房間裡過了深夜,又過了白天,如此一日一日地度過。

而他們完全是靠從房間中窗縫隙中透過的光線來判斷日夜。

大概是已過了兩個晚上,還是過了三個晚上。

忍耐空腹及口渴的感覺已到極限,這些感覺已強烈影響他們的判斷力。

而手腳已麻痹的像是石頭般地毫無感覺了。

「谷津先生!你醒了呀?」

「啊!怎麼搞的,我怎麼又睡著了!」

「我們是不是會就這樣死在這裡?」

「說不定喔!真是可恨極了,他們不是說著玩的,而是非常認真的。。」

一想到他和翔子兩人要被餓死在這裡,恐怖的感覺要勝過憤怒的感覺。

會想心裡就愈毛了。

「谷津先生,對不起!」

翔子突然說出這話。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呢!」

「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陷入這險境中。。」

「沒這回事,這完全是我自己疏於防範,所以才會栽在他們的圈套中,根本與你無關!」

「可是如果我沒打電話請你到佐渡商量事情,也許你今天就不曾遇上這麻煩吧!」

「該怪的人不是翔子你,而是設計殺掉鶴田先生及加壽美的那些傢伙,那些傢伙可是真的黑道份子呢!」

谷津對於自己會說出這番話,頗感驚訝。

「雖然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不過我很高興你這麼說。。」

翔子接著安靜了一會兒,因為她還是很內疚,可是,過了一會她又開口說道:「谷津先生,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呢?」

「我希望你認真地回答我一件事,那就是你喜歡我嗎?雖然我不是什麼天仙美女!」

「當然喜歡!不喜歡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

「那你愛我嗎?」

「愛!」

「真的嗎?」

「真的!」

「我好高興喔!」

翔子哭著說道。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能和谷津先生一起死,我感到很幸福。。」

「你在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到最後一分鐘,我們都不能放棄呀!」

谷津如此說道。

只不過兩人心中都很清楚,那是安慰自己的話。

夜晚的寒氣逼人,過了一會兒。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翔子還沒睡著。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什麼聲音耶!」

他們聽到門口的門鈴響起,而透過對講機傳來小聲的男人聲音。

之後門似乎被打開了,接著是一陣聽不見的對話。

而那段對話中,還摻雜著女人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一陣短暫的呻吟聲後,又聽到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的聲音,接著門立即被關上,還響起被鎖上的聲音。

……接著屋內即呈現一片死寂。

(看守的人怎麼了?)谷津及翔子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接著又昏昏欲睡。

「喂!谷津先生!」

翔子撞向谷津先生的背後,過了一會兒後。

應該是說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吧,谷津的意識完全不清楚。

「谷津先生,醒醒!」

翔子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嚇到般地顫抖著。

「我看到鬼了!」

谷津挪動身子,往前方望去。

他看到門口出現一條光線,門竟被打開了。

而在光線中則站了一個白白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但是刺眼的光線,讓谷津看不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是那臉部的輪廓愈來愈清晰,而谷津則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他想一定是自己的意識不清了吧!(我看到鬼了!見鬼了!)拿著刀子,往他身旁靠近的女人,怎麼看都很像照片中的船越加壽美。

這個穿著白衣的女人,長發披肩,拿著刀子無聲地往谷津靠近,怎麼看都是加壽美。

而另一個更另人驚訝的則是在那女人的身後,出現一個穿著像是葬儀社黑色制服的男人,則從口袋中取出刀子往翔子靠近。

(難道我們兩人都看到鬼了?)那男子怎麼看都像是鶴田幸佑。

只見那兩個像鬼一般地的男女,揮動手中的刀子,谷津及翔子被綁的身體馬上就被解放了。

而此時仍處於茫然狀態的谷津及翔子,卻未出聲。

待身體所有的膠帶被拆掉後,翔子好不容易站起身,但卻搖搖晃晃地撞到牆壁上。

而此時她在房間中的鏡子裡看到深夜探訪者的臉及眼神,都以為自己看到鬼了。

「你┅┅你┅┅」

她說不出「你怎麼還活著」

的這句話。

而谷津也同樣說不出來。

「翔子別害怕,是我呀!我和加壽美呀!我們不是鬼,放心!」

(那麼那天在廣尾看到的真是他們兩人?)「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你不是在佐渡已經┅┅」

「嗯!死了!不對,說得清楚些,其實是被殺死的,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中了圈套,但是我和加壽美並未死亡,你看我們不是還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你再說得更清楚些,讓我們能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谷津終於開口說道。

「谷津先生,感謝你對翔子所做的一切。

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時間說明,剛剛我們打倒看守的人,現在車子還在底下等我們,為了不被人發現,我想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可是┅┅可是┅┅我還想多知道一點!」

「放心,之後我一定會詳細說明的。

你可以等到這個周末,大鵬建設公司四十周年的慶祝酒會,到時候真相就會大白了。

到時候還想麻煩谷津先生做這真相的見證人呢!」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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