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風吹到臉上,人們已經感覺到令人畏懼的寒氣。

天是冷的,可是王寧波的心是熱的,熱得他不得不用手掌使勁的扇著風,但是他的風衣卻始終包裹著。

已經是深夜,空氣中的水分凝結了起來成了露水,被露水打濕的柏油馬路兩旁,若明若暗的泛著混沌的亮光,像多雲夜裡的月亮。和白天相比,大街上顯得寂靜多了,偶爾開過的汽車打開著前燈照著路面,小心翼翼的行駛著,生怕一不小心將深夜的沉寂給打破開來。

公共汽車的站牌下站著數不清的等車人,都默默而焦急的將臉扭向馬路的深處,盼望著自己等待的那台姍姍來遲的公共汽車早點露面,臉上都閃爍著焦急而無可奈何的神情,回家在這個時候是多麼溫暖而舒服的概念。偶爾有一對情侶相互擁抱著,躲躲閃閃的繞過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沿著黑暗的人行道往家裡或者旅館奔去,似乎容不下絲毫的等待。

王寧波在人群里站了一會兒,突然拿定主意趁車還沒有來,先行一步,這麼傻站著還真沒有勁,說不定,等下車來了,見這麼多的人。根本就不會停,而是「唿」的一下從人群旁邊開了過去,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

王寧波已經持續一個月在這裡等公共汽車了,他之所以每天來這裡坐公共汽車是因為他的一個手下說前一段時間在這趟車裡發現了胡為的蹤跡,而胡為卻喜歡深夜行動。本來搶劫長沙是商業銀行是他和鬥眼雞策劃了很久的一次行動,但是一直沒有實施,沒有想到胡為這小子為了給揚帆籌贖款,居然剽竊了他和鬥眼雞的主意,提前就和汪洲一起實施了,搶劫得手後這兩個小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剽竊了自己的主意就不追究了,但是搶劫來的幾百萬應該也要有自己的一份啊,國家還是智慧財產權的保護呢?於是王寧波決定去找胡為和汪洲。

其實早在一年前,警方就通報了破獲那起搶劫案的實況,說是犯罪嫌疑人最後在挾持人質要挾警察的時候一不小心掉入了山崖,從警方公布的錄象資料看,這個犯罪嫌疑人就是汪洲,而且掉下了山崖估計也沒有活命的可能,但是警方也沒有提供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亡的證據,於是王寧波又來到了汪洲和嬋吉掉入的那個山崖,在山崖下發現了一個湖泊,他叫他的馬仔在湖泊里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汪洲和嬋吉的蹤跡,所以他有一種預感,他們一定還活著。

果然他打聽到有一個農夫在湖泊里救起了一個落水的男子和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大腿上還有槍傷,可以確定是汪洲和被汪洲用來挾持的人質丁嬋吉,可惜農夫只能夠告訴王寧波他們已經走了,具體的地址他也不知道。

王寧波只好失望而歸,只是想不到很快就出現了轉機,前一段時間一個馬仔報告,深夜發現了胡為的在這路公共汽車上出現過,只是忘記了盯梢,於是王寧波決定親自來蹲點,他相信胡為還會出現。

閒話還是少說,由於王寧波浮想聯翩,他差點錯過了自己要乘坐的那趟公共汽車,在公共汽車快要起步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使勁的揮手,可能是司機見這個小伙子挺面熟的,所以將已經發動的車停了下來。

王寧波雖然跑得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是他還是很慶幸自己還是擠上了這趟公共汽車,他站在車門前大聲的喘著粗氣,對著車上的人們解嘲似的笑了笑,那感覺就像恐怖份子將美國世貿大廈炸毀了一樣的得意。

車上的擁擠程度是顯而易見的,簡直沒有什麼空隙,王寧波靠著車門,將風衣拉緊了一下,將衣領整理整理,完全不顧車上的人奇怪的眼神:大家都是被車內悶熱的空氣烘烤得想脫衣服了,你倒還不慌不忙的將風衣領子豎起來,難道你臉上流的不是汗水而是露水嗎?

當然不是,王寧波之所以拉緊風衣是怕別人看到他風衣下的衝鋒鎗,在他的心目中,胡為就是搶奪他財產的危險份子,要對付這種危險份子,一支手槍都是不夠的。

公共汽車在慢慢的的行駛著,站在車內的乘客開始左右搖晃,你擠我,我擠你,亂作一團,為了不讓別人感覺到自己風衣下硬邦邦的槍,王寧波只好將整個上身都凹陷了進去,他弓著身體,雙手使勁的抓緊著扶手,雙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蹬著車地板,防止自己的身體給崩塌下去。

可能是王寧波身體彎曲得有點過分,讓人看不習慣還是讓別人誤會他是做鴨子的,他後面的一個大臀部女人猛的將自己的屁股頂了王寧波的屁股一下,王寧波的身體猛的被彈到了車門上面。

只是奇怪的是王寧波被彈到了車門上但是感覺到一點都不疼,還軟綿綿的異常的舒服,像自己背心被撞到了海面枕頭上一樣,王寧波的手慢慢的往車門的方面摸索上去,這一摸,嚇了一跳,趕緊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姑娘,正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特別難看,既像是在躲避王寧波的摸索,又像是在撫摩著剛才被王寧波撞傷的胸口,肯定是剛才後面腰板上的手槍給壓疼了。

「你的那裡好硬啊!」姑娘指了指王寧波的腰說。

一車人都哄堂大笑起來,充滿了淫蕩。

王寧波也笑了笑,下意識的將風衣拉了一下,再仔細打量起來:這姑娘還長得蠻俊俏的,瓜子臉蛋上的皮膚白得光彩照人的,這麼近距離的看,除了嘴唇上方一個很顯眼的美人痣以外,其他的地方連一顆小斑點都沒有,看她這張臉,王寧波就知道這種女人是很有福相的,享受人間美味的同時還享受著溫柔激烈的狼吻,可謂是食色皆收,這可是男人求之不得的好福氣,當然生在女人身上稍微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看樣子這個姑娘也是剛上來的,還沒有來得及走上車廂,就剛好被王寧波這一個壁虎撞牆給撞了個措手不及,姑娘的手使勁的捂在胸脯上面,也不知道是胸脯本來就很大還是被王寧波槍的力量給撞腫了,顯得異常的大,似乎是她腰圍的兩倍,在她薄薄的棉料內衣下似乎要噴薄而出,蠢蠢欲動。見王寧波回過頭來,姑娘趕緊將頭抬起來將眼睛瞪著王寧波,一眨不眨的,似乎在說:「你把我的胸脯撞成這麼大,看你怎麼辦?「

王寧波轉過身來,將手騰出來來拉住姑娘的手,似乎想看看她的胸脯是否受傷嚴重,剛將姑娘的手從胸脯上拉開,又趕緊鬆開了手,這才想起姑娘的這個地方是屬於私人秘密地方,無關人員豈可隨意觀看?趕緊說:「哦,對不起,對不起,傷著你沒有啊?」

姑娘也不說話,只是將剛才那種憤怒的眼神轉變了過來,變成了一雙如綿羊般溫順的眼睛,女人真不愧是世界上最善變的動物,從老虎變成綿羊用不了幾秒鐘的時間,比法拉利0米每小時到100米每小時的速度轉變需要的時間還短。

「站上來,站上來,別堵著車門,上來,站上來。」售票員也不管剛才發生的事情,對著王寧波和這個漂亮的姑娘大聲的叫喊了起來,這個時候正是深夜下班的高峰期,也是他們的黃金商業期間,他們都想在這個時候多裝幾個客人,多賺幾個錢,至於車上是否裝容得下,乘客是否舒服已經不再是她們所考慮的事情了。

「我們站上去吧!」姑娘提議著,並主動拉著王寧波的手往車廂內走,有美女作為動力,王寧波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樣,完全改變了剛才那個要死不會落的樣子。怪不得哲學家都說如果世界上沒有了女人,所以的男人都將成為沒有汽油的汽車。其實這個哲學家太保守了,女人怎麼能夠和汽油相比呢,女人簡直就是炸藥,烈性的炸藥。噓—–男人們可聽好了,你可千萬別去碰這種炸藥的導火線,要不然你是怎麼粉身碎骨的你都不知道。

王寧波看了看這個姑娘,笑了笑,並主動將手從這個姑娘的手裡抽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被點燃了的炸藥一樣突然一腳跨進車廂的人群里,往前面一用力推,人們紛紛連鎖反應般的往前走了一步,這個由人群構成的堡壘也像遇到了暴力的氣球一樣往前乾癟了,王寧波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空隙,王寧波像一個勝利的鬥牛士一樣對這個姑娘招了找手,這個姑娘微笑著朝他走了上來。

姑娘走上車廂,人群也像復甦的股市一樣開始反彈,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無限的,特別是團結的力量,反彈後的人群開始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往王寧波和姑娘的這一個巴掌大的領地湧來,令人防不勝防,姑娘的身子只好緊緊的貼著王寧波胸膛,隔著厚厚的風衣,王寧波依然感覺到姑娘胸脯上的跳躍,姑娘的胸脯可不是一般的大,姑娘的每一個唿吸王寧波都要通過一仰一伏這個動作來完成,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個姑娘是不是在胸脯上加了兩床被子然後在下面加了一個鼓風機。

天啊!王寧波突然想起自己風衣下的衝鋒鎗,再看看姑娘的臉色,她似乎也知道自己風衣下的秘密了,怎麼辦呢?王寧波有點著急了,要是姑娘大叫怎麼辦呢?長沙的警察可是頂著工公共汽車走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寧波猛的環抱住姑娘的腰,將她的身體猛的朝自己的身體上一拉。

姑娘也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嗓子裡發出了一種令人突發奇想的呻吟,又往上聳了聳身子。她大概是想調整一下身體,使自己更舒服一些,活動了一下雙腳,又動了動胳膊,然後身子朝王寧波這邊傾倒過來便一動不動了。

王寧波被姑娘的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姑娘會完全的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面,姑娘的一隻手摟抱著自己的腰,另外一隻手,就放在藏槍的胸膛上,這次他不但能夠感覺到姑娘胸脯的跳躍了,他還能夠感覺到她的每一個動作,感覺到了她灼熱的唿吸,而且他還能夠甜蜜的感覺出來,姑娘的腹部和大腿也緊貼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跟自己合二為一了。

王寧波真的很希望這種奇妙的接觸永遠的繼續下去。

公共汽車又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下去了五六個人,車內突然寬鬆了很多,姑娘也不再好意思伏在王寧波的胸膛上面了,兩人之間自然就有了空擋,王寧波的心裡當然也有了許多的失落感,他的腦袋也逐漸的清醒了起來。

誰知道這個時候從車下面突然擠上來了十多個人,在一瞬間裡,姑娘有重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不過姑娘這次更放鬆,更溫柔,姑娘揚著臉,把頭緊緊的貼在了王寧波的脖子下面,甚至還將王寧波有點垂下的衝鋒鎗給拉正了一下,絲絲的柔發將他的脖子撩瘙著。王寧波感覺到自己被這個瘙癢給勾引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發熱,姑娘的體香伴隨著她身體上淡淡的化裝品香味往王寧波的鼻孔上湧來,讓他有點把握不住自己。

王寧波的另外手很不自主的往姑娘的腰肢上移去,輕輕的,姑娘似乎感覺到了,象徵性的扭動了一下便不在動彈,王寧波的手更加的放肆,在姑娘的腰肢上柔柔的撫摩,慢慢的往她的臀部進攻著。

這個姑娘的臀部挺性感的,渾然如球,王寧波輕輕的撫摩著,不斷的摩挲著,開始姑娘還抵抗性的晃動的,似乎在表示抗拒,慢慢的她溫順了下來。

王寧波能夠感覺到姑娘裙下肌膚的光滑,他默默的享受著這個感受,領略著這個年輕姑娘的青春,心裡也在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這種非分的享受能夠永遠的永無休止的繼續下去,這輛車不停的開,這些人也永遠不要下去,王寧波完全忘記了自己乘坐這趟車的目的,他把胡為兩個字拋到了九霄雲外。

正當王寧波雙手在姑娘豐滿的臀部上遊蕩,滿腦子想入非非,閉著眼睛享受慾火焚身滋味的時候,姑娘的腦袋突然從他的胸膛上離開了,王寧波似乎瞬間失去了依靠,猛然一陣空蕩的感覺。

王寧波正開眼睛,正想將姑娘的頭重新摟抱到懷裡,耳畔卻傳來姑娘近乎懇求又疲憊的聲音:「我們下車吧,我可真的受不了啦!」

王寧波也的手也從姑娘豐滿的粉臀上移了下來,依依不捨,就跟美國士兵捨不得離開伊拉克一樣的,不過雖然他的捨不得離開姑娘溫暖而又讓人遐想的領地,而他自己的心裡也在暗暗的責怪著自己:我這是怎麼了,說好出來尋找胡為,結果人影都沒有看到還不是說,自己在車上亂搞別的女人,要是讓手下知道了多丟人人啊!他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幸虧沒有熟人,王寧波趕緊將風衣的帽子重新戴到了腦袋上,跟俄羅斯間諜一樣,又偷頭的看了看姑娘。

誰知道姑娘的眼睛還沒有離開自己,王寧波的眼光不得不趕緊離開,跟被生人發現的兔子一樣,哪知道姑娘似乎看穿了王寧波的心思,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們下車好嗎?」

「下車?」王寧波望了望姑娘,表示不解和詢問。

「對,我在車上快受不住了。」姑娘搖晃了一下頭表示難受。

「是不是這車太擁擠了啊?」王寧波感覺自己有點明知過問,這不明擺著的嗎?

誰知道姑娘卻搖了搖頭,指著王寧波的手,回頭看了一下見沒有人在注意自己,連忙小聲的說:「我被你的這雙手摸得受不了,我們下車去找一個合適一點的地方吧。「

哇噻,這姑娘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呢?可是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姑娘,她剛才說什麼來著?下車,這明擺著是在邀請我啊?要是在以前,王寧波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姑娘給抱下車去往最近的旅館奔去瀟洒去了,可是現在他有點顧慮了,畢竟自己在釣大魚啊。

見他沒有反應,姑娘的丹風眼一抬,盯著王寧波看了一下,嗔怒著說:「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啊?「

「哦,哦,哦!聽到了。」王寧波一驚,連忙裝出個優秀男人聽話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好好好,下,到站就下。」心裡卻暗暗的在想,看看情況再想辦法熘吧,女人天生是禍水,你剛才摸了人家,指紋還留在人家屁股上呢?要懂得見好就收,儘量別搞出什麼麻煩,這年頭的女人都是不怕事情的,反而希望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王寧波倒也不是怕事,就怕到時候鬧到派出所去就不好了,身上還有槍呢?

姑娘見王寧波答應了,緊巴巴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也顧不上車上擠弄不開的人群,揚起那櫻桃一嘴,在王寧波的臉上「啪「的蓋了個章,拉著他的胳膊說:「那現在就往下車門挪動一下,要不然等下等車停了再往外擠就來不及了。「

王寧波也不好再說什麼呢?如果拒絕臉上過不去還不說,要是這女孩子在公共汽車上大鬧起來,說句「你這沒有良心的,在外面有了女人就不回家了」,或者來個更加特別的說:「他身上有槍。」肯定有數之不盡的人來幫這個女孩子來揍自己,要是到了警察局自己可怎麼脫身呢?現在只有戲演得好,肯定有人相信,而且王寧波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子是自己不跟著下車就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好,我打頭,你緊跟著我。」王寧波的說了說,並活動活動了肩膀,伸手抓住公共汽車上的橫扶杆,艱難的分開著四周的人,一邊望外面擠一邊叫喊著:「對不起,對不起,麻煩大家讓一點點,讓一點點,我們下車。」

姑娘高高興興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跟著他往外面挪,不知道是人們同情這對男女還是別的原因,人們很快的給他們讓出了一個道來,他們很快的就到了後面下車的車門處,正在這個時候,公共汽車剛好到站,他們倆就手拉著手一起下車來。

其他乘客一下車,就匆匆的各奔東西,惟獨他們倆站在站牌下面,互相不知所措的望著對方。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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