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可視物的房間內,規律的老式鐘擺聲。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仍能感受到一股壓抑感,那不只是被黑暗包覆的不自在,更有被沈悶壓力擠壓的不安。
『啪~』一聲按鍵聲打破了寂靜,隨之而來的燈光碟機散了黑暗。
躺在床上的身影「唉…」雙手按在臉上,一動不動地嘆著口氣。
本就狹窄的套房內,除去單人床、沙發和茶几,四周牆面整齊的立著3米高的貨架,上面放滿了各式不同形狀、材質和顏色的器物,仔細一看,會發現每件物品,都有著或多或少的使用痕跡,似乎是特意收藏的古舊玩物。
「又失眠了,好不容易外面收攤了,太安靜反倒睡不著了。」那人苦笑坐起說道。
起身走向舊皮質沙發坐下,試圖趕走好不容易累積起的一絲睡意,想讓思緒清醒點。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就當便宜你們這些老傢伙吧。」
再次起身,洗了把臉和泡了杯咖啡。坐回沙發,拿起那些架上物品便擦拭起來。
方三月,在老舊時鐘敲下十二點的鐘聲時,他剛滿三十歲,也是失業後的第一個月。
奇怪的名字源於母親,喜好夏季的母親,在錯算受孕時間,失望地產下他後,便以生產月份,幫他取了這個便宜名字。
自小受到母親刻意的忽視,讓小三月常與孤獨為伴。因為沒有練習的機會,連學會說話的時間都比同齡人晚。父親甚至以為小三月智商出了問題,習慣在家門外孤單玩耍的他,時常因為說話口齒不清,受到鄰人嘲笑譏諷,隨著年齡漸長,不可避免地養成了自卑和自我否定的陰鬱性格。
開始工作後,某次偶然的機會,他在租屋處樓下,某一個著名的觀光夜市中,看到一個擺放便宜古舊器物的攤位。凝神盯著那些舊物,讓他時常處於不安的心靈,感到不可思議的撫慰及安全感。之後便不斷收集能讓自己感到安心的舊物,希望藉此撫慰受創已久的心靈。
雖然性格有問題,但方三月遺傳了母親的五官特徵,學齡前秀氣的長相,時常讓人誤認為女孩,母親偶爾興致一來,會將他打扮為女孩,帶出門逛街。雖然五官俊秀令人羨慕,但對他而言,卻是時常受到欺負的原因之一,令他困擾不已。
遺傳對於他而言,除了外貌,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應該是小時候的他無法理解,那讓男人嫉妒抓狂的大尺寸性器官,遺傳自父親,用來征服放縱貪玩母親的大殺器。
這一天中午過後,依約前往各家公司參加面試,好不容易撐完全程,疲憊地回到家中。洗完澡準備下樓吃晚飯,在沒有電梯的老舊公寓,緩緩走下樓,卻在樓梯上遇到了不想遇見的人,房東夫婦和他們的獨生女,陳禾悅。
「哈哈,禾悅,眼光不錯,有空把男朋友帶回…」
愉快的談話聲驟然停止,三人不約而同地冷著臉,從方三月身旁走過,那態度就像對著路邊滿身癩痢的野狗般,不屑且厭惡。
即使在此住了幾年,但是房東夫婦,卻沒有因此對方三月有好臉色,對於他倆來說,自卑沈默的方三月,就像是寄生在自家的臭蟲。唯一的價值,就是抵付本就是儲物間改建,卻沒人想租的簡陋房間。
「哼~」在經過陳禾悅時,方三月聽到了悅耳卻不屑的輕哼。
正當他習慣地將旁人的鄙夷忽視,無視的撇在腦後時,突然感到腳下一絆。
「啊~」整個人朝還有數階便到底的階梯底部摔下,驚得喊出了聲。
即使用雙手護住了頭臉,但是鼻子仍在地上蹭了一下,頓時鼻血不住地流出。
「哈哈,姿勢不錯呢,如果再高點就能翻個圈了。」樓梯上傳來了陳禾悅的嘲笑聲。
由高處朝低處觀望,讓她有種征服感,反正這男人也不敢反抗,十足的失敗者。
在三人漸遠的笑聲中,方三月坐在地上擦拭著鼻血,滿臉無所謂,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只是受到鼻血的影響,他只能用嘴唿吸。
拖著疼痛的身體,他打開了舊公寓大門,熱鬧的喧囂聲,讓他暫時忘了方才的不快。
還未走出,各種濃郁得快能吃下的食物香氣,已爭先竄來。走出門,一片橘黃亮光連成的長河,在眼前豁然展開,人潮湧動熙熙攘攘。忙碌的商家揮灑著汗水攬客,人群或閒散逛著、或吃著食物、又或開心地聊著天,將長得望不見底的夜市街道,點綴成夜空繁星似的,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放鬆。
隱身在人潮之中,讓方三月有種忘卻過往的融入感,感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一份子,不再是以往被排擠,身不由己被迫特立獨行的存在。
在經過一家服飾店面,他習慣性地駐足觀看,專注地看著店內,一名打扮時髦的年輕女性。
趙以夕,這名字還是某次,無意間聽到隔壁商家聊天才得知。聽著八卦內容,是個大方的好女孩,家中經濟狀況不佳,因此一路半工半讀,直至今年畢業,將存的錢在這開了間服飾店,健談熱情的陽光性格,讓她的生意一直讓其它商家欣羨不已。
或許,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性格。因為這樣,對於趙以夕,方三月一直有種莫名的好感,每次經過,都不由得看上好一陣子,好在人潮眾多,不然可能會被附近商家,當成變態偷窺狂吧。
只是他並不知道,趙以夕早察覺到他的注視眼光,也曾暗地觀望著他,想瞭解這個人究竟是誰?見方三月就只是觀看,雖然想不通,但既然沒有惡意,也就任之隨之了。
在他收回目光,朝著常去的麵攤時,發現了一處新的攤位,還是自己最喜歡逛的舊物攤位。
快步走到攤位旁,不禁感到失望,擺的都是些隨處可見的仿製品。就在他想離開時,見到攤位最角落,有個霧玻璃罩罩住的東西,他好奇地伸手想揭開看,卻被攤主攔住了。
「小哥,你想要的話出個價,這東西不能見光,想看拿回家再慢慢看啊。」
他怎麼會不知道攤主打什麼主意,見他不讓自己看,縮回手,一副要走人的模樣。
「哎,別這樣。我跟你說,這東西真的很特別,就是味道不好聞,所以不能打開的。」
說完頭朝左右擺了一擺,似乎在告訴方三月,別影響人家的生意和食慾。
方三月以為他說的,是古舊物品自帶的霉銹臭味,於是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身上只有50塊,賣不賣?」他帶100元在身上,足以應付一餐所需的花費。
「哎唷,老大你別逗了,50塊我路邊跪一下就有了。這東西,200就是你的了。」
「如果跪一下就有,你還在這擺攤幹嘛?這邊早就跪一大片了,50要不要隨便你。」
「切,怕你了。我們也別浪費時間試探了,100是我的底限,要不要?」
假裝考慮了會兒「好吧,拿去,如果以後有新東西,幫我留著。」
對於購買自己喜愛的物品,方三月的態度一向認真而自信,這讓他相信自己已經逐漸在改變,只要持續這樣下去,那個自卑陰鬱的性格,早晚一定會遠離自己。
在他身後「欸,記得回家再開,別怪我沒警告你呀。」攤主的聲音,就像那懶散模樣,緩緩爬進了方三月的耳里。
關上房門,他迫不及待地坐進了沙發里,小心翼翼地打開玻璃罩,一個由幾個三角錐體,組成的畸形幾何體物品。
「看著,像只老鼠呀。」四個三角錐體,大小不同地構成身體、頭部和雙耳。
方三月不盡低下頭貼近觀看,長約10公分的高度,材質看著像是青銅質,滿布銅綠的表面下,隱約刻著極其細微的字紋和線條,讓物品顯得神秘難以理解。
「看起來有些年頭,那攤主怎麼就捨得賣呢?會不會是件真古物,那我可賺大了。」
忍不住妄想著,一邊拿著布塊擦拭,只是那銅綠跟生根似的,怎麼也擦不掉。
方三月並沒有古玩鑑賞的專業知識,只知道有髒東西就要擦掉,看著上面的銅綠,他難得地起了倔脾氣,右手狠抓住像是老鼠的軀體,左手抓著布塊狠擦。
就在他賣力擦拭不知幾下「啊!干!」扔下了手上的東西,急忙抽了張面紙就往右手按去。因為尖端太過鋒利,手掌不知何時已被劃破,掌心滿是鮮血,連老鼠身上都沾了不少。
知道自己有點過頭了,躺在椅背上深唿吸,調整自己激動的心情。
「咕~」聽著肚子的叫聲,他想起自己把晚餐錢買了這東西。
「算了,反正也就一頓可有可無的晚餐。昨晚根本沒睡,早點睡好了。」
時鐘的時針才指向八點,連茶几上的東西都沒收,他隨便洗了把臉,便躺床上睡了。樓下的熙攘吵雜聲,就像是催眠曲般,在他耳里迴盪,吵得他連胡思亂想的機會也沒有,便沈沈地睡去了。
矇矓間,方三月依稀聽見了一些聲音,像是有東西在茶几上走動。漸漸地,聲音喀一聲,掉到了地上,喀喀不止地向自己靠近。就在靠近床沿時,聲音消失了。
他以為就是夢,以前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在夢中的他,看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黑影,或走或跑地追趕自己,即使感到害怕,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龜速跑著,存心讓身後黑影追上自己一樣。
「喂~~~~~~~~~~~~~~~~~~~~~~~~~~~~~~~~~~~~」
忽然耳邊一陣大喊,那像是電子合成音效的喊聲,一下把睡夢中的方三月嚇醒。
「啊~別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摸妳的。」
雙手在身前不斷空揮,試圖阻攔什麼似的,方三月的模樣看起來很無助,卻有點猥瑣。
「摸什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夢吧?醒醒,是不是你叫醒我的?」
枕頭上的聲音很不耐煩,那是種老者見到小孩胡鬧時,一種看到不想再看的厭煩。
聽到說話聲,方三月混亂的感官一下清醒,睜開眼看向了聲音來源。一隻沾滿了血的類鼠青銅器,血跡在頭部位置的三角錐面上,被凝結成類似人類五官的圖案,奇怪,詭異,卻很好笑。
「噗~」就在方三月忍俊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啊~~~~~」憑空而來的疼痛,讓他的笑容整個僵住,那是被電擊特有刺痛感。
枕頭上的人臉老鼠,一下就砸在他的臉上,不僅痛,還黏在臉上不斷發著電光電擊著他。
「哈哈哈,好笑厚,我也覺得很好笑,尤其是被我電麻的臉,再不久口水就會流出來了。」
那合成的口音,操著熟練地嘲諷語氣,嘲笑著方三月。似乎在牠曾經存在的久遠年歲中,從沒有少被嘲笑過。
「不…不好笑…對不…起…大哥我…錯了…」
也是熟練地的語氣,不過是方三月熟悉的求饒台詞。
被電癱在床上的方三月,聽著耳邊的聲音,話嘮似的說個不停,讓向來習慣一個人的他,有些頭疼。
「算你運氣好,居然能叫醒本大爺,這可是你修十輩子,都不一定有的福份……」
就在方三月考慮著,要不要乾脆繼續睡覺時,他聞到房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在他睡著時,之前受傷堵塞的鼻子似乎通了。這味道聞著,就像是堆了幾個月發爛的屎一樣噁。忍住嘔吐感,他找尋著惡臭的來源,發現眼前這隻老鼠,嫌疑最大。
「老鼠,你多久沒洗澡了?」在方三月突兀地問了一句,老鼠住嘴了。
「幹嘛這樣問?」面上的血跡,隨著牠的話語,游移成疑惑的表情。
「你沒發現自己很臭嗎?差不多跟爛掉的大便一樣,對了,你有鼻子嗎?」
房內電光一閃,又是方三月被電擊的慘叫聲,只是這次持續時間很長。
「所以,你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古物?」
在幾乎耗盡能量倒下後,方三月才從趴在自己身邊的老鼠身上,問到所有有關它的事情。
似乎是商周時期,那是個現代人只能用想像力構築畫面的神秘時代。因為戰爭的緣故,這個名叫青蟲的法器被人製作出來,以其特有的古怪能力,協助製作人擊敗敵對的勢力。
只是在戰爭過後,它被當成陪葬品埋入了墓中。雖在之後被盜墓賊盜出,卻在無意間被遺落在茅坑中,一待就是幾千年,除了能量幾乎耗盡,唯一的收穫就是滿身屎味。
「信不信隨你,反正再幾個月我就要停機了,騙你又沒好處。」青蟲一副看破生死的口氣說道。
存在了幾千年,就算再想長壽的人也會想死吧,而且還在茅坑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瞬間有點同情它,針對茅坑這一點。
「我…我能幫你什麼嗎?」
畢竟叫醒了它,如果不是方三月,它可能不會這麼快死了。
它似乎感到有點意外「如果真想幫我,可能會有點麻煩,你肯嗎?」青蟲說道。
「有點麻煩喔?那算了,我最怕麻煩了。」毫不猶豫的拒絕。
似乎聽到它體內傳出短路聲「操,你有需要這麼乾脆嗎?」青蟲被激怒似的罵道。
「我都自身難保了,再幫你搞不好我會比你早掛,所以算了吧。」
嘿嘿一笑「不幫就會活得長?你錯了!忘了跟你說,你把我叫醒,用的是你的血,你和我的生命已經連結在一起了,我一掛,你也得跟我一起回老家囉,哈哈。」
整的來說,方三月莫名其妙的剩下幾個月生命。但是長久以來的悲觀思路,並沒有讓他太難過,只是想到了趙以夕,他感到一絲惆悵。
「如果你幫我,趙以夕就不會是你的遺憾了。」
仍舊趴著不動的青蟲,突然說出方三月心裡想的事。
看著方三月驚訝的說不出話「連結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倆連思緒都是共通的。」青蟲說道。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那…那你快點跟我說,怎麼幫你?」
「簡單說,就是幫我取得能源的替代品…你再想著我臉很好笑,小心我砍死你。」
「嗯…對不起,思緒還蠻難控制的。」
對於青蟲,方三月並沒有面對一般人的感覺,對他來說,青蟲還是一件古舊玩物。對著這樣的東西說話,可能比他與正常人說話的次數都還要多。
「咳…在以前,我的製作者,是以處女落紅,加上那個時代才有的稀有植物萃取液,混合讓我吸收。經過這些年,那植物應該已經滅絕了。但是我查過你們這時代的資料,其實有個東西應該更適合我用。」
「是什麼?只要不是太難,我都儘量幫你弄到手。」聽到問題有解,興奮地問道。
「其實,以我連結後對你的瞭解,我覺得現在的你,應該還蠻難拿到手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很難,額,這一團是什麼?」方三月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團液態物體的圖像。
「你再仔細想一下,就會知道是什麼了?我說過,我們的思緒是互通的。」
集中了精神「欸~~你怎麼會要這種東西呀?」方三月知道是什麼後,不禁哀號起來。
「怎麼可能?靠一台小瑪莉,就能拿到那東西?」這是多年前,從舊貨商那買來的。
望著面前的小瑪莉,忍不住悲觀起來,畢竟青蟲要的,
「女人愛液跟男人精液的混合液。青蟲你又不是子宮,你要這幹嘛?」
「扶我起來…我站不起來了…快…」青蟲突然有氣無力地說道。
方三月才發現,在第二次電擊完,它就沒有再起身過,而且說話聲開始飄忽潰散。
「喂~你還好吧?怎麼變得這麼沒精神?振作點呀。」說完,趕緊將它擺到茶几上。
「我能量快耗盡了,得先休眠,沒有多餘能量說話了,現在起,認真聽好了。」
聽著它嚴肅認真的語氣,趕緊坐好湊到它跟前,不想遺漏它說的訊息。
「剛讓你準備的機器,是用來挑選功能用的。我已經改造好,這些功能都可以幫你收集能源。」
「挑選後,會隨機附在你房裡的東西上。每件道具使用前,都有三個前置任務要完成,只要完成,就可以觸發使用附在上面的功能。」
「道具觸發後,你應該就知道怎麼使用了,吸收能源的方…」它的聲音越來越小。
「喂!還沒說完呀。」忍不住在它頭上拍了一下大喊。
「…能源的方法……我自己會解…決…」臉上血漬,乾涸似的變為深色,再也沒有反應。
看著已經沒有反應的青蟲,頓時跟無頭蒼蠅似的,在房裡走來走去。
「怎麼辦?我不行的,我一個人不行的…」悲觀的自我否定,不知讓他做壞了多少事。
一下猛坐回沙發上,低著頭難過的啜泣道:
「青蟲,對不起。我就是灘爛泥,一直都是失敗者,對不起…」
想到第一次有人,願意將自己託付給自己,想起以往的痛苦回憶,不禁感到痛苦難當。
「滋哩~」一聲電氣流動聲。
「青蟲!」以為青蟲醒了,開心地抬頭一看,它仍是一動不動的立著,死了一般。
看著死物一般的它,剛剛的電氣聲,鼓勵似的。讓方三月想起了它活蹦亂跳,電擊自己的囂張模樣。
「馬的,拼就拼誰怕誰,你這隻臭老鼠,嘴巴給我洗乾淨,等著吃老子的精液。」
「你媽啦,你也就值100塊,投一次要50。」罵著掏出了50元硬幣,直接投了進去。
「喀喳~咚~」
就在硬幣掉入內置的錢箱時,整台小瑪莉突然散成許多光粒,在房內四處飛散,最後在我頭上彙集成一面光幕,一個個小圖案組成的老鼠臉。在小圖上的高亮光圈開始轉動時,不知哪傳來的音效,
『搭啦~搭啦~搭啦~搭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這這是青蟲的聲音。
「不用這麼省吧,雖然你的聲音也是電子合成音就是了。」有點無言的盯著光圈落點。
最後光圈落在了一張手機圖案上,頓時圖案被投射出來,被放大的手機圖案四周光燦地閃動著五顏六色的小光點,而圖案上,很明顯的是我的手機。
從衣袋內掏出手機,發現在手機的上方,懸空掛了個不停閃動的星型符號。
「這是直覺型操作介面吧,真先進。」直接就點了下星號。
忽然,眼前刷得浮現出了一行搖曳不定的毛筆字體,字體流暢有力一筆到底。
【一階段任務:使用者,於半小時內,讓目標主動將自己的手機號碼,輸入到此手機中。」
這個?就是青蟲說的任務?半小時?到哪找目標呀?
剛這樣想著,就聽到樓下大門的閉合聲,還有一對男女在樓梯間的對話聲。
「這麼早?我們再找地方玩嘛,好不好?拜託啦。」甜膩的撒嬌聲,陳禾悅的聲音。
「不行啦,妳乖點,我女朋友在找我,妳也知道的。當初我們就說好,各玩各的,不干涉對方。」聽著有點流氣不安份的男人說話聲。
輕輕打開門,躡手躡腳走到他們上方,心裡突然對任務有了主意,只是仍感到不安。
「好嘛,那下次你要送我包包喔,你自己說…」
看到陳禾悅貼近男人悄聲說了一句,男人突然會意一笑,帶著猥瑣的笑意,一把摟住陳禾悅,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我知道,妳自己不也一直喊很爽嗎?下次再玩點新招。」嘴貼著陳禾悅略紅的小耳朵,淫穢地說著甜言蜜語。
「親愛的,我最愛你了。」
狠狠親吻陳禾悅後,說完便轉身離開。陳禾悅一張笑臉垮下,嘴裡不知唸著什麼,開始往樓上走。
見到她往上走,唿吸頓時急促顫抖了起來,緊張的連心跳聲都在耳里鼓鼓響起。
「你行的,你行的,連青蟲都說你行,你一定行的。」深吸了一口氣,便往樓梯下走。
就在兩人走在同一條樓梯時,陳禾悅身上的氣場一換,又是那不屑的冰冷惡意,看著她的腳步有些奇怪,該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又想使絆子。
就在兩人即將錯身時,方三月突然擋在她面前停下,這讓陳禾悅一愣,不禁生氣問道:
「你想幹嘛?別忘了這是我家的房子。」她有點不安地警告著方三月。
「呃…那個,我想請妳幫個忙,以後…別再動手動腳的好不好?」他顫抖地說著。
「什麼動手動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再不讓開,讓我爸媽知道你就死定了。」
「我…給妳錢,妳以後別再作弄我了。」還是一副擔心害怕的語氣。
「哦!你有多少?十萬有嗎?」聽到錢,陳禾悅露出了貪財的本性,就和她那對勢利的父母一個樣。
「…好,不過妳要傳簡訊…給我,證明妳答應過我…這件事。」
「可以,你手機號碼多少?」說完,她拿出了掛滿吊飾的可愛手機。
「我…沒記,你用我的手機,撥給自己吧。」遞出了舊型手機給她,緊張地抖個不停。
「嘖,連手機號也記不住,活該被欺負。」一把將手機抓去,俐落地撥出了號碼。
在收到她傳過來,聲明絕對不再對自己動手的簡訊後,方三月讓她把戶頭帳號傳給他,並讓她在這等一會,便走下了樓梯,說是要直接匯款給她。
走出門後,他直接點了再次閃動的星號。
【一階段任務完成!】
【二階段任務:讓目標,在五分鐘內,連撥三次電話至此手機中。】
看到任務提示,馬上跑向便利商店,這任務如果順利,他只要等待就行了。
五分鐘後,方三月收到簡訊【好了沒,很久耶。】
又過兩分鐘【你不會廢到連匯款都不會吧。】
下一個兩分鐘,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你行不行呀,還是你在耍我?』陳禾悅顯然對方三月沒什麼耐性,噼頭就罵道。
「不是啦,我緊張的一直按錯。你等我一下,我匯過去,妳收到跟我說一聲。」
掛了電話,在她的戶頭裡匯進了10元。
才剛匯完,她的電話已經又打了過來。
『10元?方三月,你不要跟我說你緊張到匯錯了,是10萬不是10元,靠。』
「我真的按錯,剛按到100萬,重新按過結果又按錯了,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
『哎唷,匯100萬不是很好嘛,你就匯給人家嘛。』聽到100萬,她居然對方三月撒起嬌了。
「等匯完10萬再說,你等一下收到跟我說聲,我再繼續匯給妳。」
說完,就真的匯給她10萬,有了更多錢的誘惑,她果然又打來了,五分鐘都不到。
『我收到了,你剛說要匯更多給人家,真的嗎?』那嗲氣的撒嬌聲,女高中生真不是蓋的。
手機上的星號閃了,對著她嗯嗯啊啊的敷衍著,點開了星號提示:
【一階任務完成!】【二階段任務完成!】
【三階段任務:讓目標在手機中,對著使用者說出以下三個詞,干、婊子,我愛你。此任務不限時間,於任務週期內完成即可。】
有點聽不清楚陳禾悅在手機里說了什麼?只覺得頭很疼,怎麼會搭上這三個詞呀。
在看到因為怕這支手機有任務,會沒辦法使用,所以另外帶出門的另一支手機。
突然想起了她和男友剛剛在樓梯間的對話,腦中靈機一動,對著手機里的她說道:
「呃…我剛剛會一直弄錯,其實是看到妳男朋友,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聽到方三月突然發話,還是她男人,她愣了一下,才不悅地說道:
『我怎麼會有男朋友?我要參加升學考試了,怎麼可能交男朋友。』
不愧是名校的學生,反應真敏銳。
「之前,有在外面看到你們走在一起,他長得跟那個叫什麼的明星很像。」
隨意地描述了他男友的長相,說起來真的挺好看的,標準的種馬相。
不等她反應過來「剛剛他摟了個女生,還說了很多,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妳說?」
『不就是女朋友嗎?這事我知道呀。』陳禾悅呵呵笑著說道,也算是承認自己有男友的事實。
「呃…他說,寶貝,我女友才沒妳可愛呢?那個高中生,她只是玩具,有錢就能玩那種。」儘可能猥瑣著自己的語氣對她說道。
『干,你說誰是玩具了。』高中生的思維,僅管再聰慧,還是急躁,受不了刺激。
「不是我說的啦,那女的還說,不要跟那婊子做了啦,得病怎麼辦?」
『她才是婊子啦,也不想想自己年紀多大了,敢跟我搶男人?我怎麼可能真心喜歡那個雜碎?哼~』壓抑憤怒的低吼,似乎怕被樓上的雙親聽到。
「你男友還說…」當方三月正準備繼續說下去。
『方三月,你以為這種三流手段對我有用嗎?呵呵,好玩嗎?』手機那端的怒氣,一下轉為冰冷的嘲笑,看來她並沒有真的被挑釁到。
「親愛的,我最愛你了」方三月這端傳出男友的聲音,陳禾悅愣住了。
拉遠了手機「可是,她剛剛說她不是真心愛你的。」方三月像是在對另一個人說話。
接著,看到手機上的星號又再次閃動,雖然沒聽到她說什麼,但他知道任務完成了。
原本在樓梯間偷聽時,正巧帶著另一支手機,想著將兩人對話錄下,以便日後保護自己。
只是沒想到恰巧就用上了,當真是瞌睡就來了個枕頭。
【三階段任務全數完成!】
【道具功能激活:當功能啟動時,任務週期剩餘時間內,使用者每日可撥一次目標手機號碼,目標將聽從使用者所有要求,使用時限2小時/每日。】
【應改造者要求:請將每次使用後殘餘物,注入目標體內,以方便改造者吸收。】
看著才九點多,在十二點前,應該能將今天配額使用完畢,想著,手機發送鍵已按下。
『請問,主人有任何要求嗎?小悅會盡全力達成主人的心愿的。』聽著她的聲音,有點掙扎,似乎不是被完全控制住的。
「在原地等我,我就回去。」既然還有意識,那就尷尬囉。
回到住處後,發現陳禾悅正以一種彆扭的笑容等著他,似乎是有外力強迫她笑似的。
時間不多,直接打開房門,拉了她便走了進去,她的臉已經完全嚇到扭曲了。
坐在沙發上,盯著臉色發白的陳禾悅,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做?
看她就是個高中女生,白襯衫結個紅領結,下身是被男友揉皺的紅色格紋裙,被改短的露出白皙有彈性的大腿,黑色長襪束在細直的小腿上,訂製的樂福鞋讓學生服裝扮起來,沒有那麼的死板,反而帶著點時尚感。
「你…你想幹嘛?」還能說話?這青蟲改造的挺有人性的,並不是玩具一樣全控。
「其實,我有一個朋友需要妳幫忙,接下來的六天,還要麻煩妳了。」
被方三月的誠懇嚇到,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見尚在發育,稚嫩卻已見俏麗的五官,糾結的令人心疼。一頭散髮氣質的公主頭,若不是見過她發狠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惹人憐愛的可愛女高中生。
當然,那是對別人而言。被絆下樓梯的記憶,方三月可是歷歷在目呀。
「妳對妳男友怎麼做,就全套搬過來對我做一次吧,很親密的那種。」說起來還是很期待的,畢竟這是他的初夜。
才剛說完,她就扭著屁股走過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下半身有節奏的蹭著他的大腿,感受到大腿上熱唿唿的磨擦感,似乎還有點濕潤。她雙手慢慢解開學生服的鈕釦,他聞著學生服開口的熱氣,那女生天生自帶的,最讓男人不解的神秘香味,和著汗味就飄散開來。才剛聞到,方三月下體猛然一脹,被頂到的陳禾悅,嚇得哭了起來,只是她的手一點都停不下來。
在她繼續解開胸罩鈕釦時,他的手不安份的伸進了裙內,在她圓潤的屁股上揉動,手指才剛按下,就被有彈性的肌膚推回滑開,讓人會忍不住大力揉捏。在她脫下胸罩,露出了可愛小巧的青澀乳房時,貼近她的臉問她:
「妳讓妳男友干一次能收多少錢?」
「…他心情好,就送我幾萬塊的東西。」
「心情不好呢?」
「就就叫我吃他的屌。」
陳禾悅只能任方三月予取予求,他說的話都只能照辦,這也包括他問她的話。
雙手握住了她的雙乳,她的乳頭看起來和她一樣驕傲,已經翹得老高。一邊揉著,感受著掌心乳尖的刺激感,一邊忍不住發洩似的,問著她一些很淫穢私密的問題。
「在妳內褲上蹭的是什麼?」搖動著下半身,在她散發淫穢氣息的裙內,不斷蹭著。
「主人的…大屌。」被揉得有些難受,她不斷搖晃著上半身。
「跟妳吃過的屌比起來,誰的比較大?」下半身脹得難受,臉忍不住貼近乳房深吸。
「主人的…大太多了。」方三月也是過二十歲後,才知道自己有異於常人的稟賦。
「妳想先吃呢?還是直接插進去?」說著手已經伸進裙內,緩緩拉下她的內褲。
「嗚…我不…想先吃…主人的大屌。」她的臉已滿是淚水,下半身無力地掙扎著。
「好,既然這麼想吃,那妳就吃吧。」
不客氣地把她推到地上,褲子內褲一脫,躺在椅背上,將陰莖挺得高高的。她哭著爬了過來,雙手輕柔地握上下交握陰莖,嘴一含,便將最上端露出的龜頭含住。從來沒體驗過的濕熱感,陳禾悅靈巧的舌頭纏著舔著,在她的一次舌面擦過最上端馬眼時,方三月居然不爭氣地射了,直接射得她滿嘴。
忘記按住她的頭,精液在她吐出陰莖後,直接射得沙發和地上都是。
忘了說什麼她都會照做「嘖,妳看妳弄得,妳說怎麼辦,妳乾脆舔乾淨算了。」說完,便看著她苦著一張臉,開始舔沙發上的精液。原本滿嘴精液,只見她舔一些漏一些,反而弄得到處都是。
「唉,嘴巴里的不會先吞乾淨嗎?都被多少男人干過,還這麼笨?」
「主人,人家被五個男人干過,還有一個差一點。」聽到她誠實的回答,他也是哭笑不得。
「那妳說那差一點的,是怎麼了?別停,繼續吞,吞完再舔。」他倒是好奇,是哪個倒楣鬼?
「。。。。」看她憋紅的臉,好像咬著牙不讓自己開口。
「快說。」他大聲喊了一下。
她閉不住自己嘴巴,張口說道:
「是爸…爸…」說完,臉色已慘白沒血色,好像憋在心裡的痛苦,一下全爆發出來。
「說清楚點。」看她滿臉崩潰,卻繼續吞著舔著精液,心裡的氣已經有些消了。
「…那天我喝醉了,快睡著時,爸爸偷偷進我房間,想偷干我,被媽媽發現…」
這一家子真是的,難怪言行舉止這麼惡劣。看她已經舔完地上的精液。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將已經又硬起的陰莖,又塞進了她的嘴裡,一下撞在了她的喉嚨里,抵得她嘔吐似的乾嘔了幾聲,臉色脹紅難過,秀氣的細眉擰在眉心,兩眼滿是淚水,求饒似的望著方三月,那會說話的黑亮眼珠,凝在上面的淚水,將那份乞憐放到最大,他不忍地拔出了陰莖。
「我說了,我有朋友需要妳幫忙,只要過了這六天,我就饒了妳,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好嗎?」溫柔地摸著她的小臉,此刻的她就是個小女孩,方三月是自卑,不是變態呀。
「怎麼幫?」她臉上露出喜色,以為肯放過她,不會侵犯她。
「讓我把精液射進妳的小穴里。」他誠懇地看著她說道。
「小妹妹,妳自己騎上來吧。」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下了命令。
「好的,主人…不…我男友都沒內射過我…不要…」反覆的言詞,他都只聽順耳的。
『嗚…好大…太…大了啦…啊…』
在巨大的陰莖緩緩被她坐上,被細嫩的肉壁團團裹住後,她的肉體很直接的一緊,將陰莖束得難受,她也正承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深入,頂得她嬌聲一唿,也不知道是本人叫的,還是因為命令。
下體在習慣了她的陰道後,便開始上下抽動,她也配合的搖晃著臀部。臉在要與不要,想和不想的的表情間轉換著。咬住了她胸前嫣紅的小乳頭,清甜的乳味,像是配菜一樣,讓他食慾大增,猛力地吸住乳頭。那夏天悶出的汗味,被身上的少女芬芳掩蓋,深唿吸時,在鼻腔內爆發,刺激著男人的獸性,下體兇猛地頂著掛在上面的青澀少女肉體,陳禾悅掛在陰莖上,像只被拋上拋下的玩具,只能皺著眉不停嬌喊。
『啊…方三…大哥…嗚…別干我了…是我不對…求你了…別射在裡面…』
被她夾得掙出了粗脹血管的陰莖,享受著大片嫩肉在上面磨擦的快感,根本沒辦法停下來。此時方三月的腦袋和陰莖已經是各管各的,即使可憐無助哭喊的,是稚氣女高中生,但是下半身脫韁般肆意蹂躪著她,讓他也很為難。
咬了咬牙『唿陳禾悅,從現在起,妳的台詞只有,哥哥,乾死我,射進來,我想被你干大肚子。』他不想為難自己,只好為難她了。
看著她崩潰的眼神『哥哥,乾死我,射進來,我想被你干大肚子。』果然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很不一樣,那纖細溫柔的聲線,喊出來的淫聲浪叫,讓方三月立刻有了想射精的感覺。
她的電話響起,看著來電顯示【爸媽】。
幫她點了下接聽,話都來不及說,那邊沈默了,只是不斷聽著:
『哥哥,乾死我,射進來,我想被你干大肚子。』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禾悅呀,是男朋友吧,乾得好,老爸支持妳,呵…」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不知道這位曾經想侵犯女兒的老爸,聽到女兒的浪叫,晚上還睡得著嗎?
方三月始終是個新手,在她還未高潮時,就已早她一步,把精液全部射進小穴內。感受到體內被灼熱液體噴洒,她絕望地流著淚昏了過去,只是肉體的反應還是很激烈,不斷地擠壓著注射精液的陰莖。他緊抱著她泛著紅暈,熱出一身汗水的纖細身體,不住地往自己下體壓,那感覺真是太舒爽了。
忽然,陰莖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把濕黏感全部捲走,方三月愣了會,才想到青蟲說會自己解決,原來是這樣子。心情莫名的輕鬆,連射兩次,他也累得抱著陳禾悅睡著了。
隔天一早,見到陳禾悅仍睡著,起身把房間內整理乾淨,看著開著前襟的白嫩乳房,學生裙半掀,側趴在沙發上睡覺。覺得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心靈就能扭曲成這樣呢?
想到她絆自己下樓的冷漠表情,操起手機就連拍了幾十張照片,其間還掀起裙子幫私處拍了特寫,在連續不斷的快門聲中,她終於醒了。
「啊,你幹嘛,啊!」慘叫一聲,手往下處伸,在裙下的手指似乎摳挖著陰道,似乎沒感受到黏膩感,才趕緊把衣服穿好,臉色慘白地問道: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干都干過了,有多大的仇?還要拍照?」說完眼淚又掉了下來。
「妳放心,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我說過,再六天,我就放了妳。」
「少來了,就你這種老宅,能放過這種,跟年輕女學生上床的機會?」
她似乎對於自己的肉體很有自信,其實這一次,方三月也開始有了些自信。
「如果妳有辦法用肉體徵服我,那是妳利害,說不定以後我還得聽妳的。」
「不過,妳確定是妳征服我,不是妳迷戀上我的味道嗎?」
說完褲子拉開,掏出了看過陳禾悅的嬌嫩肉體後,直接脹到最大的陰莖。
「這不可能,你只不過是屌大了點,我不可能喜歡你的。」
聽著她斬釘截鐵的否認,他不禁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她緊咬著下唇,又釋懷了。
「還有六天,撐過去妳就自由了,撐不過不管怎樣,妳都沒吃虧是吧。」
說完就把她趕出了門,臨走前不忘吩咐了一句:
「記得把10萬塊匯還給我,得靠那些錢吃飯呢。」
在方三月正式破了處男身後,他鬆了憋足十幾年的悶氣,很想放聲大喊:
「我終於不是處男啦,幫我破處的,還是漂亮的高中妹子,哈哈哈~」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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