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霸道又磨人的糾纏下,我被迫在他的公寓逗留了兩天。而這兩天,他就像欲求不滿似的瘋狂地尋求著肉體地慰藉,直到我精疲力竭,才肯放過我。
原本我是有機會喊停的,可是我偏偏就不屬於小綿羊類型的女人。特別是面對他這種高難度的挑戰對象,我更是鬥志昂揚。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這種難能可貴的精神居然被他折磨得一點不剩,只能繳械投降,無奈地昏睡過去。
不過偶爾在睜眼之間總會發現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就像一尊雕像般,辨不出表情的含義,但仍是能看見那黑瞳里的深沉。
他的這種變態行徑發生在我身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我也習以為常,繼續做我的春秋大夢。但是清醒之後我回想起他那時看我的眼神,才猛然發覺他可能知道了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不然他的眼睛不會流露出那種類似憐惜神色。
這時候,我仿佛能聽得出他的心跳,感覺得到他的情感,但我卻選擇了最古老的語言,默默無語地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於是星期一的早上,我表面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公司,但是內心卻為那矛盾的事實而煩惱著。
一整個上午我都頹廢地靠在椅子上,為自己這種既可笑又幼稚的困擾所引發的心浮氣躁做著合理的解釋。
我覺得自己茫然極了,一方面享受著段逸風的寵愛,另一方面又不願放棄南源赫。兩者權衡之間我選擇沉默,自私地不願深想。
或許自私是身為人類天生就具備的一種陋習!在做或不做一件事之間,總會受到自私基因的影響,凡事都是趨向自己有利的。即使是受到了文明的制約,無法太坦白,就得找一些高尚的理由來掩飾那真正沒說出來的理由,而這些理由往往都被大眾所接受。所以我也沒必要太坦白,跟隨著這種虛假的精神繼續走下去便是了。
因為就算地球停止了運轉,我想我自私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的!
鈴——-我順手接起電話,語氣平淡地說「你好。」
「李小姐,樓下有你的包裹,麻煩下來簽收一下。」
我顰起眉思索了一下,隨即說「好的,謝謝,我馬上下來。」
掛上電話後,我霎時覺得右眼沒來由地一陣狂跳,心裡也忐忑不安的,像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惡運的前兆!
我甩甩頭,甩掉那一瞬間萌生的驚慌,起了身,乘著電梯下了樓,走到前台飛快地簽收下包裹,再度上了樓。
回到了辦公室後,我立刻用裁紙刀小心地沿著包裹的邊緣裁開。打開之後發現偌大的盒子裡只有一張小小的光碟,而且沒署名,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寄來的。
報著好奇的心態,我把光碟放進了電腦的光碟機里。一分鐘過後,那張光碟里竟然出現了我意想不到的畫面!
我的心頭驀然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畫面里那對男女。雖然拍攝地角度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這是幾天前我和南源赫在落地玻璃前交歡的情景!
鈴——-桌上的電話再次鈴聲大作,而且分外刺耳,刺得我耳膜一痛,心臟震跳,胸腔都緊縮了起來。
我抓起了話筒,掙扎了片刻,發緊的喉嚨才發得出聲音,軟弱不堪,艱難地說「你好。」
「李小曼小姐?」一個沉穩、平板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深唿吸一下,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說「是我,請問哪位找?」
「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難道李小姐就忘了?」電話里的女聲突然變得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我下意思地抓緊話筒,不確定地問「段夫人?」
「終於想起了啊?」她咯笑兩聲後陰下了嗓音「光碟收到了嗎?」
我唿吸一窒,臉色頓時陡變,語氣也有些微顫「這是您的傑作?」
「喜歡嗎?」她再次笑出聲「這是個意外的驚喜吧?」
「的確意外!」我儘量使自己的不咬牙切齒,淡淡地說。
「我向聰明如李小曼,應該知道我這樣做的意圖吧?」她不客氣地說道,語氣態度十分囂張。
「要我離開您的兒子嗎?」我挑高眉毛,不溫不火地說。
我的太過平靜讓她一愣,遲疑了幾秒才回答「沒錯!」
我陰陰一笑,刻意地把嘴唇貼近話筒,發出陰惡的吐氣聲後說「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情勢完全逆轉了,原本占有優勢的他她居然首先成為動怒的人「你既然有了其他的男人,還做出了那麼荒唐的事情,有什麼資格再糾纏我的兒子?」
「這就是我的本事,別人想學都學不來!」我壓低嗓音,讓自己的聲音像金屬一樣尖銳割人,充滿惡意與殺傷力。
「我不許你和逸風繼續糾纏下去!」雖然是怒火衝天,她仍是不忘自己良好的教育,依然保留一絲風度。
「恐怕您搞錯了一點。」我要笑不笑地扯東了嘴角,滲出幾分邪氣繼續說「事實上他也知道我外面有男人,可是卻依然對我不離不棄。」
「這怎麼可能!」她不置信地大喊道。
「具體的您問您的兒子吧,畢竟……」我故意放慢了說話的速度,欲言又止,笑了起來「別人的家務事還輪不到我插手!」
「我會去問他的!」她的牙齒上下打顫,聲音抖得都扭曲了「可是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見面了。」
「這個我可不能保證!我能把持得住不去找他,可是他呢?」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總不能讓我為了避開他而躲到某個鳥不生蛋的國家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永無後顧之憂。」
我輕啟紅唇,語氣中流露著絲絲嘲諷「多謝了!我還是喜歡這個城市,而且也不打算離開!」
她像是被我逼急了,竟然又說出一句威脅的話「既然李小姐那麼不配合,那麼就算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是被逼無奈!」
我又挑起眉,嘴角的陰寒之意勾勒得很明顯「不是我不配合,是您的兒子不配合,要算帳您應該去找他而不是找我吧?」
她仿佛失去了和我繼續聊下去的閒情逸緻,我話還沒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怔怔地把話筒放回原處,整個人像鬆了口氣般癱坐在椅子上。我知道剛才自己在一逞口舌之快,只因為我憎恨意志被主導控制的感覺,也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
但是這一次,我卻有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也微微有了提心弔膽的感覺。我分辨不清,只是覺得非常荒謬!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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