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急喘著,抬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無力地推拒著他。
他用力地吸吮我的嘴唇,一雙鐵臂死死地纏住我的腰,用一條結實的大腿夾住我,不讓我移動半分。
那微微觸電的感覺使我快要暈眩,我的心跳驀地加速,整張臉火燙火燙的,不由自主地拱起身體和他緊貼在一起。
「實驗的結果呢?」他大口喘著紊亂的氣息,隼鷹般的銳利眼神打量了我一會,光氣內斂,緊繃的神情似乎也慢慢變了。
我感到那股凌厲壓迫的力量,隱約有種沉重透不過氣的感覺,不過單憑這樣還不足以讓我產生懼意!我回視他的注視,認真地想了想說「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盯著我,表情仍相當嚴肅。
我一向不擅長長篇大論,只能很老實的說出感受「感覺不一樣。」我瞟了他一眼,接著說「我和他不來電。」
他看著我,指尖悄悄刷過我紅潤的嘴唇,聲音輕到不能再輕「那麼和我呢?」
他炙熱的眼神讓我有些燥熱,仿佛神經短路般,老實地點點頭「有那麼點觸電的感覺。」
他目光一閃,伸手輕撫我的面頰,突然低下頭親了我一下,在我耳邊低語道「我對你有同樣的感覺!」
我一愣,呆呆地看著他,不覺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話「那麼你對他呢?」
他的臉色倏忽下沉,全身繃得緊緊的「你知道些什麼?」
「我是不小心看見的。」我略約地解釋了一下。
他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精湛有力的眼眸緊盯著我,久久不語,似乎在揣測些什麼。半晌後,突然道「那只是我的報復心作祟,和感情無關。」
從他略緊的語氣就聽得出他的不悅。所以我沒有再問下去,只是伸出手愛戀地撫著他的臉,輕道「你真的和我很像。」
他倏地將我拉近,輕輕握住我的手,深深凝視的眼眸輕輕訴說「所以我們很相配。」
我望著那戀戀的眼神,有些猶豫「可是我……」
「有什麼你無法割捨的?」他啞著嗓子,有些狂亂「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想安定下來?」
「我太懶散,太愛自由,永遠無法讓自己像別的女人那樣談那種盲目的、驚天動地的愛情。」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逃避了,正色地回答道「或許到了某個階段,我會像蘇玲那樣生個小孩自己養吧。」
他沉默了一會,明亮的眼睛直視著我「只要小孩,不要男人嗎?」
我搖搖頭,移開目光,看向遠處「不過這只是個構思,至於會不會實現還是個未知數。」
他握住我,將我擁入懷抱,聲音像是充滿了感情的承諾「如果你肯放棄這些堅持的話,那麼我……」
「那種不顧一切,全心全意把人生寄托在別人上的傻事我做不到。」我仰起眸,輕輕離開他的懷抱「所以,你不要等我,也不要給我做任何感情上的承諾。」
他墨黑的眸子一斂,一語不發地再次把我拉近胸懷,溫熱的體溫滲透到我冰涼的身體中,讓我有了一絲溫度。
片刻後,他扯動了下嘴角,無奈地暗啞道「周末到我那裡去好嗎?」
我胸口一漲,輕輕地回抱他,吻了一下「好的。」
下一秒他放開了我,靜靜地看了我一會,輕聲道「出去做事吧。」
我呆了呆,對他驟變的態度感到微有不適,但是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頷首道「嗯。」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總有許許多多的巧合和變因,讓人總覺得不那麼真實。
像我和段逸風本不應該有交集的,但是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那麼充滿戲劇性,包括最初的相遇。而我和南源赫的故事則從這間辦公室里開始的,但是該怎麼繼續,我有些遲疑。
我甩了甩頭,把這個嚴肅的問題拋諸腦後,等什麼時候天真的蹋下來了再去想吧。
「南沒有為難你吧?」何英奇的眉頭微皺一下,掩在厚厚眼鏡下的神情略露出一絲慍色,像是詭異,還有一點琢磨。
「沒有。」我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仿佛一點也不在意剛才對他的惡作劇。
他的表情沒變,絲毫沒有遲疑道「那就好,我就怕他誤會。」
我瞪了他一眼,很不耐煩「你的世界只有他嗎?」
「這是為了減少我的罪惡感。」他仍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你乾脆去做個變性手術做他媽算了。」對他這副死人樣我早已習以為常,但仍是無法改掉語氣中的嫌惡。
「小曼你……」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露出了一絲靦腆。
我白了他眼,隨意地甩甩手,下了逐客令「別囉嗦了,不怕你的南總裁誤會嗎?快出去。」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去,那故作瀟洒的背影讓我不禁顰起眉。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希望再節外生枝,我自己還有更無奈的煩惱。
下班之後,我獨自往車站走去。今天我也只是心血來潮,在車水馬龍的下班高峰期,跟著人擠人,享受這般平民的生活。
在等車的空檔,我突然想到裴子騫早上的那個電話,他似乎是想解釋些什麼。
但是經過段逸風那樣的惡搞之後,恐怕短時間內他都不會再找我了!畢竟在電話中聽到那樣曖昧的聲音,任誰都會受不了的。
可是想像總是跟不上現實的腳步,我剛想到曹操,曹操就出現了。
他開著那輛熟悉的車停在我面前,表情不像尋常那般溫和,反而帶點猙獰,朝我低叫道「小曼,上車!」
我動了一下,抬起頭,望進他滿是血絲的眸子,表情霎時變得異常嚴肅。
他無表情地瞥我一眼,再次出聲「快上車,不要讓我下來抓你。」
我的眼角掃到周圍竊竊私語的人,毫不意外地發現這些人當中大部分是公司的同事。所以我只猶豫了一秒,便坐進了他的車子。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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