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晨,準時八點整,在生理鬧鐘的提醒下我渾身酸痛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後看到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和緊緊纏在腰上的大手,我才回想起昨天夜裡的瘋狂行徑。
我一轉頭就看到睡在枕邊的段逸風,他過於邪氣的兩隻黑眸緊閉著,下巴冒出新生的胡碴,凌亂的頭髮讓他看上去不再陰鬱暴戾,反而還為他增添了一絲年輕的氣息。
看著熟睡的的俊臉,我頓時覺得這一切好不可思議!曾經我和他在這張床上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夜晚,互相依附著對方的體溫。但沒想到在分手4年後的今天我居然在同一地點重新體驗了一回從他溫暖懷抱中醒來的感覺,也讓我產生了認真去思考的念頭。
他說我是他唯一願意想念的人!好曖昧的一句話!我不知道要從哪個角度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理解成他一直都在想念我,那麼從這間4年都沒有變過的公寓就可以看得出他的確從來沒忘記過我!
雖然我不知道我離開後他是不是還住在這裡,但我肯定他一定經常回來整理,若不是對這裡了若執掌是也不可能把所有物品的擺設保持得一模一樣!
而且他也不喜歡有外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以前在一起同居的那兩年他從來沒請過清潔工人,自己幾乎一手包攬了所有的生活瑣事!
讓人想不到這個高傲張狂的男人竟然在家務上也稟承他一貫追求完美的作風,在衣食住行方面,他都打理得很好,優秀得讓我不得不佩服!
那時候我對他根本心不在焉,做任何事都依照自己的喜好毫無責任感。懶散如我當然選擇了依賴他,任他為我打點一切,於是我的依賴理所當然地成了他用來牽制我的工具。
但到了後來我也因為害怕這種依賴的感覺而選擇了離開,也放棄了我垂手可得的幸福!直到現在才發覺其實我和他之間不能說沒有感情,只能說我們的感情都過於貪心,所以惟有趁著還沒傷害到對方時侯趕快結束!
活了26年,我一直信奉著自己的信念,任自己肆無忌憚地囂張著,我行我素地墮落著。不管做什麼事都是一個態度,拿得起放得下,從不看人臉色,也從不關心不該關心的事情!但是卻在他的一句『我想念你』的干擾下,使我再面對這段被我老早拱手相讓的感情時竟然產生了些許不甘!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居然會覺得不甘心!?我想我已經開始腐爛了,沒節操地背著李源源偷情也就罷了,現在還動了他搶過來回來的念頭!
老天,我絕不能讓這種情緒在我體內繼續蔓延!我必須說服自己我和他的這種感情只是互相吸引,是太熟悉對方,是我的占有欲太強,完全不是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愫!
惱怒地撥開纏在我腰上的手,雙手支起身體想坐起來,可是試了半天筋疲力竭的身體象是在控告我昨天縱慾過度的行為似的,不肯合作地使我又跌回到床上。
我氣喘吁吁地想再度爬起來卻被段逸風的雙手雙腳緊緊地纏住了,身體大半的重量全都壓到了我的身上使我唿吸困難。
「混蛋……快走開……壓死我了!」我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卻一動不動地把頭埋進了我的卷髮中對我敏感的耳畔唿氣。
「你起來!我要死了!」耳邊的氣息弄得我一陣瘙癢,我邊錘打他邊朝他大叫。
下一秒他睜開了眼把深邃黑眸對上了我,低笑著在我唇角上印上一吻,換了個平躺的姿勢後倏地把我抱到了他的身上。
我把全身重量壓到了他的身上,面面向覷了片刻,我忍不住開口「你要幹嗎?」
「要好好地看看你。」他一向凌厲的黑眸盛滿了溫柔,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去看李源源去!」我不以為然地冷哼,沒注意到語氣裡帶著一點點的吃味。
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彎成一個淡淡的弧度,輕點了一下我的鼻頭揶揄道「你吃醋了?」
「我吃醋?」我睜大眼睛瞪他,象是聽到一個笑話般輕嗤道「我還不知道醋是什麼味道的!」
「小騙子!」他輕撫著我紅潤地臉頰,慵懶地說。
「放開我啦,我要去上班了。」被他這樣一問我霎時亂了思緒,掙扎著想起來趕緊離開。
「今天是星期六!」他好心地提醒道,兩隻手仍是緊緊地箍住我的腰不讓我離開。
我一怔,臉色蒼白地咬著唇,頓時心裡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在這裡陪我不好嗎?」他拂開我的長髮輕問道。
「不好!」我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我不想背著李源源偷情!」
他嘴唇貼在我的眉心,答道「我們是這間屋子的男女主人,在這裡不算。」
「你這是什麼邏輯?」他牽強的解釋讓我想笑,真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和李源源訂婚嗎?」他緊瞅著我突如其來地問道。
我覷了他一眼,他毫無預警地挑明讓我忽然對這個我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失去了興趣,想也沒想就拒絕「我不想知道!」
「是嗎?」他眼神一暗,淡淡道。
「是啊!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放大音量慎重地對他說,然後伸出手撐起身體和他保持一定地距離。
感覺到我的抗拒,箍在腰上的手驀地鬆開了。我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從衣櫃里翻出我曾經的遺留品穿上,然後對床上那個如同死魚的男人嬌嗔「段逸風,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菜!」
他把頭轉向我,深邃墨黑的瞳眸熠熠閃耀,半晌後他才露出一抹微笑「好!」
我回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決定讓自己最後放縱一次,過了今天就把他完完整整地還給李源源!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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