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門聲在午夜響起,那一下下仿佛是扣在人的心口一般,還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的女人靜躺著聽了一會,再三確認了的確是她房間門上的聲音,可是會是誰呢?要是此時她家包子在,她也可以壯壯膽,可是小包子一定在家睡著了,睡覺前肯定還在嘀咕:小笨蛋,又不聽話。
女人打開了床頭的壁燈,穿著拖鞋走了過去,伴隨著門鎖扭開的聲音,一條細細的門縫在門裡門外的人之間拉開。女人趴在門上,把腦袋露出一點,一雙眨巴著的大眼對上的就是門外暗沈的讓人心驚的黑眸,她的心臟「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他為什麼來找自己啊?為什麼?」
「他認出她了嗎?他來找自己算帳嗎?」
「不過她也是無辜的,那晚明明是他先開始的!不是她上他,好像是他上她啦,雖然她有舒服,可是她明明記得他有很爽啊,連身子都抖了呢!」
…
開門的瞬間,小腦袋裡就啪啪的打出了一大堆的問題。男人的手一個用力,推著門連同在亂想的女人一起滑動。
「啊啊啊啊…你要幹嘛?」咋咋唬唬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清脆響亮。
男人的手摁住女人的小嘴,堵住她的聲音,開啟的門在兩人的目光里合上,他才放開她。
「你,你,你有什麼事?」其實她本來是想用質問的語氣大聲呵斥:「你要幹嘛?」可是她囁嚅了好久,就是沒這個膽,連剛才說出的那句話,都是下了好大力氣的。
「不認識我?還是不想認我!」男人定定的看了女人好久,如同一頭飢餓的鷹一般看著它利爪下的小白兔。他的聲音暗啞低沈,和白日裡又有所不一樣,卻讓面前女人的心更加飛快的跳動,直接想要衝出嗓子眼一般。
「你,你說什麼,你是暖暖的哥哥。」女人在男人投過來越來越讓人無法忽略的目光中瑟抖,頭越來越低。
「只是這樣!告訴我,我是你的誰,誰?」小身子節節後退,而附有強壯力道的男人的胸膛卻向她步步緊逼。
「誰是誰,什麼是什麼?」小身子貼到牆面,女人更是在不知所云。
「告訴我,我是你的誰?」聲音低沈夾帶溫柔,可是他的麼指和食指卻捏緊著她的下巴,不容她的頭顱扭動。
「我,我,你,你…」小口在他手指的捏動中,有點酸麻,字語都是一個個冒出來的:「我,我們不是誰,你不是我的誰!」鼓足了勇氣,她才完整的說完了一句話。
「不是?」男人的臉壓進,和貼在牆上無助的小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不是嗎?」熱熱的唿吸噴在女人的臉上,使她的整個人都仿佛被這股熱氣灼燒一般。
女人睜大眼睛的看著他,那兩根固定她下巴的手指帶著幾分摩梭的撫著她的肌膚,她想垂下眼看著,小腦袋在牆上扭著表述著不是。
「珠珠,不記得了?我不是你的男人嗎?」
一聲呢喃的珠珠,仿佛穿透七年的時光隧道,來到彼此相融的那晚,那晚的她在他身下承歡,完成一個女孩到一個女人的蛻變,可是卻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那個優秀的男人一定感覺上了一頭母豬般的難受,有比這對身為女人的她最大的諷刺,所以她逃了,沒有一點勇氣去面對他眼中的質疑與憤怒。可是那晚卻又是如此的清晰。女人從他的手上扭過小臉,怕在他的目光中泄露自己的脆弱。
「我結婚了,我有男人,有小孩!」
說完這句話,房間裡沈寂了很久,可是男人的唿吸聲裡帶上了沈重與憤怒。
「!…」一聲很大的拳頭敲在牆上的聲音響在女人的耳側,她受驚般的扭過小臉看著男人,順著那條手臂,看著他握緊的拳頭貼在牆上,那一下一定很用力,他也一定很疼。
男人瞪著女人,仿佛要把她瞪穿一般,自己找了她這麼久,可是她卻告訴自己她已經結婚生子了,不,他不接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結婚了?」男人低低的問,可是女人卻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她真怕自己要是說一個是字,他的拳頭擊向的是她的臉,她肉嘟嘟的小臉一定會被打扁的。
「嗯…」細弱蚊吟的聲音一出口,她就閉上了眼睛,好怕他揍她啊!
「結婚,你竟然給我結婚了!哈哈哈…」男人仰天苦笑,她怎麼能給自己結婚呢!她是他的,是他的啊!
她偷偷的睜開了眼縫,看著男人的雙眸正如黑夜中豹子的眼睛一般,那好像要把自己弒殺了,他不會真想這麼干吧!她怕疼,好怕的,而且他都一直狠狠的盯著自己,眼睛眨都不眨的:「你,你…」小嘴囁嚅著,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看著貼著牆面的她,她怎麼可以屬於別人,怎麼可以,布滿痛楚的眼光里閃過狠戾,握緊的拳頭嘎巴作響,可是他的心好痛,被她的那一句「我結婚了」給傷的體無完膚。結婚了?結婚了,你還得是我的,是我梁啟文的!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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