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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美瑩的婚禮
婚禮在本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我從不知道本市居然有如此豪華且巨大的宴會廳,擺著一百桌上下的酒席。我到達的時候流程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宴會廳門口婚慶公司的接待台上堆滿了禮物和紅包。
面對微笑的接待女郎,我有點尷尬地把雙手插到空褲兜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告訴她我是伴娘家屬。她馬上低頭熟練地翻著登記冊,卻在主賓的那幾頁里沒找到我的名字。
「哎,逸銘哥你怎麼才來啊。」
有人在我背後輕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杜翔。
「哎呀,別找了,我認識他,他是伴娘的老公。你別管了,我領他進去就行了。」
杜翔看起來和婚慶公司的人很熟,說完領著我進了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往離舞台最近的主桌區走去。
「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經過一個桌子時,杜飛揮手跟我打招唿。他是杜翔的哥哥。
「他們不知怎麼搞的,把逸銘哥的名字給漏了。」
杜翔很不滿地抱怨道。
「要不你跟我坐吧,這還空著個位置,你就先坐著吧。杜翔你別管了,你忙你的去吧。」
「你家若欣怎麼沒來?」
我坐下後見杜飛是一個人,就隨口問了一句。若欣是杜飛的妻子,他們倆管我叫姐夫。
「她今天有課來不了。」
杜飛拿起酒杯跟我隨意了一下,然後招唿我趕緊吃點東西。桌上的菜看起來基本上齊了,雖然都吃了一大半,還是能看出非常上檔次,幾乎囊括了所有當地婚宴最熱門的昂貴菜品。白酒都是清一色的茅台,紅酒也都是標籤上印滿洋文的進口貨。
「今天這場面可真夠上檔次的啊。」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誰結婚。大偉平時就愛顯擺,結婚更是要擺闊氣了。」
我想起自己和欣妍結婚那會兒,因為我是外地人,欣妍家也是那種本份的知識分子家庭,所以一共也就擺了二十來桌,還是在一個中檔的餐廳。
大偉和美瑩正挨個桌子敬酒敬煙,欣妍陪在旁邊。大偉穿著一身莊重的白色燕尾服,領結被扯鬆了,袖口也挽了起來,正和一個男賓臉紅脖子粗地打著酒官司。美瑩一身白色婚紗禮服,精心盤過的頭髮上戴著花冠。理應一副端莊樣子的她,此時竟然也興奮地給大偉幫著腔,顧不上胸前的兩團白肉都快要從緊小的胸衣里蹦出來,胸口那個熠熠生輝的鑽石吊墜,正在深深的乳溝里歡快地跳進躥出著。一身白色伴娘裙的欣妍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從容,正笑吟吟地和人們說著話,胸口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小截事業線。
那些照片中的場景執拗地浮現出來,我眼前又晃動起這三個人在攝影棚里的身影。
「欣妍,你把上面那條腿再彎點,往上再抬點嘛。」
「哎呀,這樣那裡全看見了。」
「好看呢,看你腰細屁股大多漂亮啊。」
「可是把那裡露出來醜死人了。」
「有什麼丑的?我剛才和大偉不都那樣拍的嗎?」
「大偉是你老公嘛,你怕啥。」
「要不,我把你老公叫來和你一起拍這張。」
「那更不行了!哎呀,美瑩你真壞。」
「你放心,拍不進去的。我幫你看著。」
「可他一會學大偉蹲在那邊,不是全看光了。」
「你就別那麼老土了,這叫藝術,你懂嗎。再說也拍不進去的。」
「真的拍不進去嗎?」
「你放心,如果拍進去我讓他們重拍。」
「還重拍?!你壞死了……」
「對,把腰再往前挺一些。你把屁股往後再撅點嘛。」
「這還撅得不夠?」
「要不你就把那裡挺出來一些。」
「哪裡啊?」
「還有哪裡?女人那裡啊。這麼笨!」
「是這樣嗎?丑不醜啊?」
「誰說的,你那裡好好看呢。對,就這樣別再亂動了。」
「我剛想到既然不拍進去,幹嘛要露成這樣啊。」
「唉,沒想到你這麼煩!女人不露成這樣,表情和眼神的感覺出不來的。」
「嗯嗯。可我怎麼總覺得這個樣子怪怪的,特象個壞女人。」
「你放心,你聽我的,拍出來肯定好看。」
在我的想像中,每次都是赤條條的美瑩以自己剛拍完的心得,教導一絲不掛的欣妍如何擺出和她之前同樣的動作。至於大偉,他如果還顧及體面的話,應該不會湊得很近,不過以他滾刀肉的性格,說不定沒錯過任何偷窺的機會。
「帥哥,現在到你上場了。」
男模不必任何指點,逕自走到準確的位置,想要擺出大偉剛才的造型。
「哎呀,這麼近,我……」
欣妍的雙手倏地穿過大腿根,從前往後捂住了自己的私密處。
「哎,欣妍,別鬧了。你這麼一來還怎麼拍啊。快把手拿開。」
「那你別看我那裡啊。」
欣妍不放心地對男模囑咐道。
「他不看你的。欣妍,你和他目光對視。對,含情脈脈的那種。瞧那眼睛亮亮的多美。現在把手拿開。」
「可我覺得他還是看得到的。」
「哎呀,真煩死人了。欣妍,人家一個大帥哥難道還要占你便宜。再說了,人家這套系列都不知道拍了多少遍了。要看的話,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裡面比你漂亮的女的多了去了。你就當他是婦科大夫行不行?」
「可我也沒看過婦科啊。」
「你別告訴我,你那兒就你們家老公看過?」
「你難道不是嗎?」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可你瞧他那裡……那樣了。」
男模此時可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怕別人看你,你自己倒瞧起人家帥哥了。快點吧欣妍,這麼些人都等著呢。」
「那我抽開手,你們趕快拍啊。」
「好,好。我來數一二三,你和帥哥先把目光對上。對了,就這樣別動。一二三……」
一陣閃光燈和快門的聲中,欣妍閃動著因露出隱私處而格外熠熠發亮的美眸,被定格在那張照片里。婚禮現場的人們哪裡想得到,這三個身著禮服穿梭於酒席間的人,不久前還一絲不掛地在一起交流著各種動作。人類真是多面的動物,人類社會也是一個豐富多彩的舞台。在不同的場景里,男人和女人以不同的面目,照著不同的劇本,演著不同的戲。
「欣妍今天真漂亮,我看好多人都在看她。」
杜飛好意的恭維把正神遊天外的我一下拉回了嘈雜的婚禮現場。其實他老婆若欣也是一個公認的大美人。雖然若欣和欣妍是雙胞胎姐妹,可她倆的長相和氣質還是有區別的。總體來說欣妍更優雅,若欣更活潑。
「快別這麼說,人家美瑩才是今天的主角。」
我說著忍不住連瞅了美瑩好幾眼,心裡想著昨晚那個荒唐的夢。
「我看見周昆、吳波、譚輝他們都坐在那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桌啊。」
我說的這幾個都是杜飛和若欣,還有大偉和美瑩的中學同學。那是一所企業子弟中學,欣妍學習成績比若欣好,一直上市重點中學。
「我現在跟他們來往也少了,原來在一塊兒上班的時候也不太接觸。」
我想起杜飛前幾年因為那家國企效益不好,跳槽到一家民營房地產公司,聽說在跑政府審批什麼的。我之所以和杜飛還能聊得來,是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挺正派的,我想他對我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我正和杜飛瞎聊著,他弟弟杜翔端著酒杯跑了過來。
「杜翔現在做酒水生意,今天宴會的酒水都是他包辦的。」
「哥,讓我跟逸銘哥喝一個吧。」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紅酒跟我碰了一個,仰頭就要灌。
「哎,差不多就行了,姐夫也不是外人。你等會兒還有很多人要敬的。」
杜翔還是喝了一大口,看我一口乾了一整杯白酒,趕緊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遞給我。
「今後如果有需要,請多關照。」
我趕緊把名片收好,心中暗想就憑我現在這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關照不了他。
等杜翔上其他桌敬酒後,我看美瑩他們差不多快要到我們這桌了,就跟杜飛說了句,「別跟欣妍說我來了。」我沒等一臉狐疑的杜飛開口問,就起身往外走去。
休息廳里循環播放著新婚夫婦錄製的VCR ,我抽了幾根煙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
「你心中是不是只有大偉哥一個人啊?」
VCR 里美瑩被一個畫外音問道,她轉動了一下黑亮的眼睛,神秘地抿嘴一笑,
用刁蠻的口氣說了句「無可奉告。」
鏡頭立刻切換到身處另一個場景的大偉,畫中畫正給他播放美瑩那邊這一小段問答。
「這很正常,女人心裡只有一個男人是不健康的。現代都什麼社會了,你說呢?只要不影響婚姻家庭就行,對吧。」
如果沒有看過那些照片,我可能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他倆是在互相逗趣。
這對戀愛多年,到今日才完禮的夫妻到底是怎樣的兩個人?拍婚紗照本應是一個莊重的場合,他們倆玩心重,順便留點出格的影像做紀念也可以理解,可為何偏要拉上一個熟人?無論站在法律還是世俗的角度,他們經過今晚才算正式的夫妻。為何在婚姻生活尚未展開前,就急著對付起其中的無聊和乏味。
我上了趟洗手間,估摸著欣妍他們應該過了我那桌,才開始往回走。
「大偉,要不是收到你的請柬,我還以為你和美瑩早就結婚了。今天這杯酒你得喝兩個。」
在一片嗡嗡的人聲中,傳過來吳波的聲音。
「這話就不對了,得怪美瑩一直不肯下嫁我們大偉,你們說對不對?」
譚輝一下插到吳波和大偉中間,幫著打圓場。
「那美瑩得喝個雙份,誰叫他讓我們大偉乾等了這麼多年。」
周昆揮了揮手中的酒杯提議道。
美瑩的臉已經紅撲撲的了,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眼睛直瞅身邊的欣妍。
「要不讓伴娘幫著喝一杯,畢竟你妹妹和妹夫跟大偉和我們也是同學啊。」
譚輝說著就搖晃著身體湊上去,想跟欣妍碰杯。臉也喝得紅撲撲的欣妍把身子往後一閃,本著想說些什麼。沒想到譚輝沒拿穩酒杯,一下潑了半杯紅酒在她身上。
「哎呀,你看我喝多了。來,我給你擦擦。」
譚輝說著飛快地拿起桌上的餐巾,往欣妍白色伴娘裙的胸部擦去。欣妍沒來得及躲開,被譚輝的手重重地按在了她今天被束得格外高聳的胸部。
「譚輝,你注意點,這麼多人別出洋相。」
杜飛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去,走到譚輝跟前狠推了他一把。大偉也跟著瞪了譚輝一眼,他才搖晃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周昆和吳波也不多嘴了,趕緊跟大偉喝完了,伸手示意美瑩他們繼續給其他人敬酒。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心裡並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應有的憤怒。對比那些照片,眼前譚輝那小家把戲的動作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我回到他們已經敬完酒的自己那桌,倒上了一大杯紅酒,一仰脖把鮮血似的液體一口氣灌了下去。杜飛走回來坐下時表情有點不自在,似乎在猜測我是否看見剛才那一幕。
繁複的儀式又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我跟杜飛走出宴會廳的時候,看見譚輝那幫人搖搖晃晃地擁著大偉他們進了電梯。
當地這幾年流行婚宴結束後,新人在酒店開房過新婚夜。
「你要不要等欣妍?」
看著喝得暈暈乎乎的我,杜飛關切地問道。
「誰知道他們鬧到什麼時候,我還是先回去吧。」
「一會兒若欣開車過來接我。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反正也順路。」
我沒想到杜飛兩口子也買了車,心裡越發對這幾年虧待了欣妍感到羞愧。
我和杜飛站在酒店門口抽著煙等若欣。我暗自琢磨著憑杜飛一個小職員,加上若欣一個幼教老師怎麼能買得起車。聽欣妍說他們最近開了個網店,如果憑這種小生意也能讓生活得到如此大的改善,更說明了我確實不夠進取。等欣妍回家我要跟她好好商量一下,得趁著還年輕該好好動動腦筋了。
「哥,還好你倆都在,趕緊跟我上去吧。」
忽然杜翔急匆匆跑過來,拉著杜飛就往酒店大堂里走。
「怎麼了,什麼情況?」
杜飛掃了一眼同樣疑惑的我,連忙問杜翔。
「今晚那幫人都喝高了,現在連九個人都湊不齊。不過算上你們倆就正好。」
我想起當地鬧洞房的風俗要人數是九的倍數,可能因為九是最大的陽數,能給新房壯陽氣。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本來欣妍是不知道我今天來參加婚禮的。看著杜翔急切的眼光,我只好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來到新房穿過套房的客廳時,就聽見從臥室裡面傳出放肆的笑聲。
(8)伴娘
美瑩和欣妍站在房間中央,兩人臉上都戴著紅色的眼罩。她們倆已經脫了禮服,身上只穿著弔帶襯裙。
大偉見有人走了進來,沖我們擠了擠眼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美瑩正把手裡的東西塞進欣妍的胸罩,還劃拉著把它們分散開。欣妍被癢得咯咯地笑著。到欣妍往美瑩胸口塞的時候,我看清了是一把花生米。
「好了,開始摸花生米了。一人只能摸一顆,摸一顆喂一顆。女士們自己記著數,錯了要受罰的喔。」
譚輝宣布規則的時候,還特地掃了我一眼。早等不急了的一眾男人們蜂擁而上,美瑩因為有大偉勉強護著,所以大部分人先圍上了欣妍。
「花生米不是硬的嘛,可我摸的這粒怎麼是軟的啊。哈哈。」
「哦啊,這粒花生米好大啊。是不是山東大花生啊。哈哈。」
「我摸到一粒軟中帶硬,可沾在胸口上拿不下來怎麼辦啊。哈哈。」
「那你還不把它拽下來,別到時少了粒花生,讓伴娘受罰。」
男人們輪流把手插進欣妍的胸罩,在她飽滿的乳房和布料之間划動著。欣妍脹得通紅的臉上保持著笑吟吟的表情,她的身體時不時微微顫動一下,嘴裡忙著咀嚼喂給她的花生。
那邊大偉早被人們趕到了一邊,杜飛被杜翔拉著也加入到摸美瑩花生米的行列。
「你不去摸你們家大姨子,跑這兒搗什麼亂。再不快去,等她那邊摸完了,你就沒得摸了。」
「是啊,平時哪有機會摸你大姨子的奶,還能玩奶頭。嘿嘿。」
我等杜飛喂完美瑩花生米,也伸手到她胸罩里。還沒摸到花生米,手背已經被美瑩硬梆梆的乳頭擦了好幾下。每擦一下,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動一下。我看到旁邊欣妍白嫩的胸口上已經划上了一道道紅印,心裡咒罵著這幫傢伙手真重,一邊也狠狠用手指刮著美瑩柔嫩的乳房。我用手指輪流揉搓和揪拉那兩粒堅挺的乳頭時,美瑩連著顫動了好幾下,竟然還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嚀。
一通混亂終於結束了,大家聽兩個女人報完數,立刻起鬨說美瑩輸了。誰都知道鬧洞房的這些遊戲無非是以戲弄女性取樂,所謂的規則就是讓這種胡鬧能繼續下去。
「欣妍,你幫我嘛,快快!」
美瑩不知何時取下了眼罩,用充滿興奮的嗓門叫道,一邊推著踉踉蹌蹌的欣妍往大偉跟前走。這傢伙不知何時在褲襠前戴了一根碩大的肉色陽具。
「沒事,沒事,鬧著玩的。」
杜翔湊到我耳邊小聲勸了一句。
「今天的伴娘可是熟婦了,趕緊教我們家美瑩兩手。」
大偉故意對著已經蹲下來的欣妍晃動著那根東西,那個微微上翹的前端幾乎要掃到她的鼻尖。
「快點啊,又不是不會。」
旁邊傳來譚輝的公鴨嗓子。我能感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的淫邪。
「欣妍,你就當是你們家那口子的唄。」
美瑩嬉皮笑臉地說道,一邊牽著欣妍的手去握那根東西。
「什麼我們家那口子的,說得那麼難聽。這就是個假的。」
欣妍說著就拿住了那根東西,伸出鼻子聞了一下。大偉立刻帶頭爆發出一陣怪笑。
「你看怎麼還聞上了。」
吳波笑著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樂不可支的譚輝。
「誰讓你們蒙住我的眼,萬一被你們給騙了,弄個真的不是吃大虧了。」
「這算吃啥虧啊,是吃肉吧。」
「聞出來了嗎?有沒有啥不對勁的味兒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挑逗著,興致越來越高。
「討厭!」
欣妍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臉上,一副嬌嗔的表情。她猶豫著不知如何下口,幾次都別過臉去捂著嘴自顧自笑。美瑩趕緊做了個動作讓大家別出聲,房間裡才安靜下來。
我的眼前忽然閃現出一絲不掛的欣妍在薄紗下含著男模的下體,美瑩在一旁笑著鼓勵著她,渾身赤裸的大偉則站在一旁饒有興味地欣賞,他自己的下面也高高地翹著。
欣妍很滑稽地伸出了舌頭,先試著舔了舔那根東西的頭部。大家又鬨笑起來。
「這招厲害,叫舔馬眼,大家懂的啊。」
欣妍欲言又止,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會被人取笑,索性張開嘴把假陽具的頭部含進了嘴裡。
「你給你們家那口子就這樣啊,你不動的啊?!」
美瑩看著欣妍只含著沒動,不太滿意地諷刺道。
「討厭!要不你自己來。」
欣妍吐出那根東西,想作勢起身不幹了。
「怪我胡說,我知道你行的。」
美瑩趕緊連聲道歉,欣妍才重新含住那根東西,慢慢地前後晃動起腦袋。因為雙手扶著那根東西,她豐滿的胸前被夾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溝,引得幾個男人輪流湊上來過眼癮。
「啊……哇……哦……太爽了……」
大偉故意大聲呻吟起來,譚輝那伙人也跟著「啊哦啊哦」有節奏地叫著。欣妍在美瑩咯咯的笑聲中,頭部的擺動竟然合上了節拍,讓她哭笑不得。
「美瑩你也別閒著,給配個音唄。」
大偉剛說完,美瑩就發出了陣陣充滿誘惑鼻音的嚶嚀。
「欣妍,你這也別演啞劇了,出點聲唄。」
吳波說完怪聲怪氣地嘿嘿笑了起來。
沒想到欣妍居然真的發出了那種咻咻的聲音,而且響聲越來越大。在眾目睽睽之下,欣妍表演著本該和我才做的最私密動作。大家此刻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美景,根本顧不上理會被羞恥感充滿了胸膛的我。
在那襲薄紗下,她也曾把臉緊貼在男模特小腹上,吮著那個不屬於我的髒東西。這麼說來一個假玩意兒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用手擋在了自己堅硬起來的褲襠前,暗地裡瞅了眼屋裡男人們身前那一座座鼓得更高的小山包。
「啊……爽啊……親愛的來個深喉唄。」
大偉故意把臉皺成男人在那種情況下的猥瑣樣。
欣妍把頭盡力往前一探,也沒把那根超長的玩意兒含到根。她秀美的臉上露出不適的表情,說明她的喉頭已經被頂到了。
「快……快……讓我射出來。」
在大家的鬨笑中,欣妍快速地擺動起頭部,似乎想給男人一個最後的衝刺。
「啊……哦……我要全射到你嘴裡……老婆。」
大偉竟然雙手抱住欣妍的後腦勺,亂叫著挺動腰臀抽插起她的嘴,一臉舒爽的滿足樣。欣妍被連連頂到深喉,忍不住把沾滿口水的假陽具吐了出來。
「討厭!別亂叫,誰是老婆都搞不清了!」
美瑩蹲到欣妍身邊,一邊數落大偉,一邊拍著欣妍的後背幫連連作嘔的她緩氣。
吳波衝上去笑著推大偉說,「這個傢伙得罪新娘子了,快把他趕出去,讓他在外面好好思過。」
周昆也立刻湊過來,一起把大偉七手八腳地推出門外。他們倆用力扒開大偉拚命拉住門邊的手,最後把那根顫巍巍的東西費力地塞出去,才關上房門從裡面鎖好。門外立刻傳來大偉的嚎叫,「老婆,快開門啊。」
美瑩嗔怒地瞪了一眼走回來的吳波和周昆,站起身就往房門走。
「哎呀,你連他在喊哪個老婆都沒搞清,瞎開個啥啊。」
在大家的鬨笑聲中,吳波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拉住美瑩的胳膊。美瑩甩了幾下,不但沒掙開,反而被吳波從後面攔腰抱住。
「那種老公不要也罷,要不我給你當個臨時的。」
(9)錯亂
既定的社會關係加上各種行為規範牢牢地約束著人類,可一些特定的場合如同浩瀚宇宙中那一兩個蟲洞,能夠瞬間將我們傳輸回原始的天性。美瑩婚紗照的攝影棚和眼下的新房,就是這種如幽靈般存在於人世的蟲洞。
本來不願讓我留下裸露影像的欣妍,當她走到那個聚光燈下,立刻回復了女性的天性。除了人類外,哺乳動物的雌性為了野外生存,都有著並不亞於雄性的矯健體形。成熟女性非生育期也同樣飽滿的乳房和肥腴的臀部,卻徹徹底底放棄了身體的這類功能。
人類的女性之所以進化成這種最凹凸有致的體態,是因為女性的捕獵對象不是別的,而是自己同類的男性。這就是所謂女人是通過征服男性來征服世界的。為了優化這種特別的安排,上天還慷慨地賜予了女人遠超男性的性耐力。
所以在女人性能力最旺盛的年紀,穿衣物遮擋身體這種社會性既違背了造物天意,也壓抑了她們自身天性。於是只要欣妍她們一旦有機會穿過某個蟲洞,就會褪去所有的遮羞物,將自己優美的胴體和成熟的性器官大膽地展露出來。
譚輝剛才在婚宴上只因企圖隔著衣服吃欣妍的豆腐,就已經觸犯了社會規範的禁忌,受到了大家的譴責。可在社會蟲洞的另一邊,他卻能將手伸進欣妍的胸罩,肆意地玩弄她的乳房,進行著這種本來連做夢也不敢想的行為,即便她的丈夫也在場,也毫不妨礙他的為所欲為。
而欣妍也會脫下平日優雅從容的面具,跪在大偉的身前,給大家表演她口交的技術。可明天她還會是那個端莊賢淑的妻子,和得體大方的職員。難道古人也知道蟲洞,以及它另一邊倏忽存在著罔顧禁忌的場合,才將這個所在稱之為洞房,並把在這裡才能進行的罔顧禁忌的行為叫鬧洞房。
我剛才伸手進美瑩胸罩時的格外肆意,有出於對欣妍遭受著同樣褻玩的報復,可更多的是補償正常情況下社會規範的種種約束。欣妍在攝影棚里不斷地跨越一個個尺度,難道不也是一種矯枉過正的自我補償心理?想起之前她在性慾高漲時粗話連篇,主動用私密處摩擦我的腳趾,還讓我扇她的耳光,難道不都是一種矯枉必須過正的心態?但願剛才只是因為不知道我在場,她才接受了那種極其粗暴下流的身體接觸。
此時吳波正摟著美瑩,把身體從後面緊緊貼著她。美瑩每次只要一掙扎就得彎腰,吳波正好用褲襠頂著她的臀部亂磨。
看見周昆衝上去把身體靠在門上,美瑩知道沒辦法開門了,只好往奮力掙開吳波的胳膊往床上逃去。
「欣妍,他們要胡鬧了,快躲!」
經過欣妍時,美瑩一把拉起還蹲在地上的她,兩人一起跳上了床,掀開被子一頭鑽了進去。
吳波和周昆一起上去掀被子,沒想到被兩個女人在裡面拽得緊緊的。可兩人光顧了頭,沒顧得了腳。吳波抓住一隻露出來的腳,往外拖出來一個。因為襯裙被卷在被子裡,露出兩條白熘熘的光腿在空中亂蹬。
「別鬧了,是我。要鬧,你們鬧新娘啊。」
欣妍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裡迴響,激起了男人們更大的興致。女人白嫩的腳和小腿滑不留手,一不留神被抽了回去。
「鬧的就是你。」
不甘心的吳波嬉笑著索性把手伸進被子一陣亂摸,拚命拽住一隻腳又把她拖了出來。周昆立刻上去幫忙壓住兩隻腳,不讓她收回去。
那兩條光腿拚命彎曲起來,摩挲在一起的膝頭一會兒朝左,一會兒向右地躲避著。胡亂的掙扎中卻連腹部也從被子下露了出來,黑色的三角褲讓光潔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一雙大腿緊緊並在一起的根部是一個飽滿的三角丘。
譚輝和另外幾個男人一起撲到床上,幫著壓住被子。從被幾雙胳膊同時壓著的被子下,先是傳來嚶嚶嗚嗚的反抗聲,逐漸變成體力透支後的粗重喘息。看著女人赤裸的小腹急劇地起伏著,陶醉於這番美景的男人們都肆意地笑起來。
吳波趁機用手指挑著蕾絲的褲腰作勢要往下拉,女人立刻象觸電般重新掙紮起來,竟然掙脫出一隻腳用力蹬在吳波的小腹上。點到為止的吳波順勢向後一跳,來不及鬆手前已經把褲腰拉下了一截。
看著吳波捂著鼓起的褲襠做出誇張的痛苦狀,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
蕾絲褲腰掉到應該露毛的位置了,而那裡卻依然白得耀眼。
從吳波身後怔怔地走上前去時,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怪異,那幾個還壓在被子上的男人明顯錯愕了一下。
無毛的下體流出精液的特寫,和酒精一起燃燒著我的腦仁,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我的指尖觸到女人小腹溫熱光滑的皮膚時,男人們骯髒的慾望被重新激起,剛才已經想鬆開的手再次用力壓住了被子。我覺得自己象是電影里的慢動作般往下褪那條內褲,根本沒有感到她奮力的掙扎。當女性小腹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女人開始絕望地扭動起來,仿佛恥於被人看見自己剃去了體毛。
這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開關聲,不知是誰把幾盞最亮的燈都關了,失去炫亮照明的房間立刻變得有些曖昧。
男人們愈加亢奮,一起設法壓平了女人的雙腿,那女體只能無奈地上下挺動著小腹。一雙雙被酒精燒得發紅髮亮的眼睛,痴迷地盯著光潔的肉丘上女性正面的那些細節,沒人在乎從被子裡傳出的含混咒罵聲。
沒錯這就是那個本屬於我的地方,連剃毛後的一粒粒毛孔都和照片上一樣,可那裡已盡容納過別的男人。我把那條捲成一團的蕾絲內褲一直拉到她腳踝時,腦子裡無數遍地重複著這個想法。
有男人已經在咕噥著說別玩得太過火了。女人的雙腿一下掙脫了開始遲疑的那幾隻手,在空中亂蹬起來,卻把掛在腳踝的內褲甩了出去。
那兩條腿馬上又蜷成一團,掙扎中盡力掩藏著女性隱私處的春光。我忽然想起男模特從後面伏在她身上那張畫面,那決不是虛焦,而是動態的捕捉。在大偉的面前,在美瑩的面前,在所有影棚工作人員的面前,她和男模變換著各種姿勢,不知最後是用哪個體位達到了高潮,還留下了精液湧出下體那樣下流的特寫。
「他媽的,還裝什麼清純。」
我聽見自己沙啞的咒罵聲,使出全力掰著白得耀眼的膝蓋,往兩邊一下子扯開了女人的大腿。
「哎呀,這麼鬧有點過份了。」
男人們一邊嘴上勸著,一邊紛紛圍攏上來。床頭燈照耀處,大腿根處兩條繃起的大筋戰抖著扯住飽滿的肉丘,丘從中間開始是一個肉峽,峽中間夾著一條細細的肉梁,梁往下走到凌亂處忽然開成一朵肉玫瑰。男人們那一雙雙眼睛如同粗糙的大手,把女性地形的隙隙罅罅仔仔細細都摸了個遍。吳波和周昆趕緊幫著壓好腿,不顧被子下傳來的嚎哭聲,故意把女人的大腿向兩邊掰得更開。
「我靠,還有這好事?發福利啊。」
有人借著酒膽,伸手就往那朵肉玫瑰上揩了一把。一看有人開了個頭,男人們立刻爭先恐後起來。一時間女人的腿間同時集中了七八隻手,又摸又捻又拉又摳了一陣,最後那個還挺上心地把肉瓣重新翻放好,才抽回去。
「啪」的一聲,不知是哪個好事的傢伙把最後那盞床頭燈也關了,房間裡瞬時一片漆黑。
「嗷……」房間一片男性粗野的嚎叫聲,混合著兩個女人尖利的慘叫。
黑暗中一個身影衝到我前面,朝著那個被掰開的大腿中間就壓下去。我衝上去抓住那傢伙的襯衫後背時,聽見前面一陣解褲帶的叮噹響聲。氣得我用盡全力把他從欣妍的身上拽起來,狠狠地扔在地上,我自己也晃了兩下才站穩。另一個傢伙又衝上來撞在我身上,想把我擠開,被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一邊去了。
「你瘋了?!」
我飛快地解著褲子時,一雙粗壯的胳膊從後面一把抱住我的腰,耳邊傳來杜飛焦急的聲音。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把他甩在地上。
「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厲害,差不多就行了。」
「今天又不是你結婚,別喧賓奪主了。」
黑暗中男人們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片「咣咣」的吞口水聲。
「幫我壓好!」
我有點兇惡地對壓制著女人身體的男人們吼道。趁著他們發愣的當口,我重重地壓在女人的身上,摸索著些微綻開的肉花里那一線濕熱壓了進去。大偉在攝影棚里當場嘿咻女人的場景執拗地出現在我眼前,美瑩和欣妍的臉在他身下交替閃現著。
「混蛋!不要啊,啊……」
女人的叫罵聲從被子下清晰地傳來出來。此時的我哪裡還顧得上,不管那裡還沒有充分潤滑,用蠻力抽插起來。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快讓大偉進來。」
有人象彈簧似的從床上跳起來,同時傳來了譚輝充滿緊張的喊叫聲。
門砰的一聲彈開了,接著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開關聲,房間裡立刻大放光明。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自己身前男女性器交媾的畫面,然後是一左一右吳波和周昆驚慌的兩張臉。兩人鬆開女人的膝蓋跳起身後,眼睛還緊張地盯著那個交合處。
大偉象旋風似的衝到我跟前,低頭看了一眼立刻大驚失色,怒吼道,「你個畜生,瘋啦!」一把將我從邊哭邊罵的女人身上掀開,飛起一腳把我蹬在地上。
「你們幹嘛?關你們屁事,是不是也想干啊。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我在地上左右扭動著身體,掙扎著爬不起來。
剛才還壓在被子上的男人們一個都不見了。大偉飛快地把被子拉下來,蓋住女人香艷的部分。被子另一頭露出女人的頭,在嚶嚶的哭泣著。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
大偉扶著女人坐起身,摟著她不停地自責地勸慰著。
我終於從地上坐起來,抬頭一看從大偉肩頭露出的竟然是美瑩的臉。
這難道又是一個荒唐的夢?
欣妍掀開被子的另一邊坐起身,又氣又羞地瞪著我還沒提上褲子的醜態。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欣妍你……」
「別你啊你的了,鬧洞房也沒這麼個鬧法的。」
譚輝一臉不屑地搖著頭,和假裝鎮定的吳波和周昆對視了一眼。
杜飛走過來輕踢了我一下,示意我趕緊把褲子穿好。
「美瑩怎麼是沒毛的。」
我在杜翔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邊系褲子,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我打你個流氓,還回味是不是?」
大偉從床上站起來,揮拳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嘴裡立刻湧出一股腥味。
「沒毛的你就能幹?」
「哎,大偉,有話好好說嘛。」
大偉再次揮拳時,被杜飛架住了。
「你他媽的強姦我老婆,還是在我新婚夜。手機呢,手機呢,我要報警。」
「哎,大偉,他一看就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杜飛擋住譚輝遞過來的手機,繼續勸道。
「這還不是故意的,都進去了。我他媽剛才都看見了。你是成心報復我當年鬧你新房,對吧。」
「是啊是啊,太不像話了,這麼大個人了,喝點酒怎麼連個正形都沒有了。」
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譴責道。
「我看這事現在也解決不了,不如大家先都散了吧。」
「杜飛,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是非?就因為他是你連襟?不行,我還是得報警。」
「哎哎,我看這事純屬一場誤會,報警也解決不了。」
杜翔在杜飛說話的時候擋著大偉,不讓他接譚輝再次遞過來的手機。
「怎麼個意思,你們兩兄弟這是要欺負人?要不你們說怎麼解決?!」
「我看你們先商量著,我們就先撤了。」
有人看著形勢越來越緊張,想拔腿開熘了。
「我看誰敢走!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們都得給我當證人!」
(10)談判
我大腦一片混亂,那些荒唐的照片,那個光潔無毛的女性下體,那一小牙隱晦的白紗,統統攪在一起,在我腦子裡不停地旋轉。坐在床上的欣妍雙臂輕環低頭啜泣的美瑩,一臉緊張的神情。她一忽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說話的人,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
「美瑩,美瑩,我知道全是我們家逸銘犯渾,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快說句話呀。」
欣妍雙手扶著美瑩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低頭不語的美瑩。
「肖總,你在這兒最德高望重,你看怎麼辦。」
譚輝諂媚地轉向大家身後一個五十歲上下,看起來很得體的領導模樣的人問道。
「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今天來鬧新房本來是幫大偉湊數的,誰知道搞成這個樣子。」
肖總是欣妍和大偉單位的一個領導,我在前個單位負責銷售那單設備時,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他對大偉挺器重,可大事上最後還得他拍板。
「肖總您可得給評評理。我和欣妍都是您單位的,現在這事怎麼解決,您說句話最管用。」
「大偉,我先勸你冷靜點,事情已經出了,就想辦法解決。這位小同志,今天你不分青紅皂白,在人家的大喜之日,竟然作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大家想攔都攔不住。我認為你的錯誤是毋庸置疑的!正常情況下,我贊同大偉走法律途徑報警抓人,合乎於情,合乎於理,又合乎於法。可眼下欣妍也是我單位職工,你這一進去最起碼五年以上吧,你讓她一個人怎麼辦?你想過嗎?!欣妍要不要等你,憑什麼要等你,等一個強姦自己同事妻子的犯罪分子?!讓她不光在單位里,將來走到哪兒都抬不起頭。」
講到這兒肖總頓了頓,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欣妍。她已經和美瑩各自分開坐著,獨自垂著頭似乎在想肖總說的話。我腦子裡出現了自己戴著冰涼的手銬,穿著囚服在監獄裡服刑的畫面。
「如果現在有任何解決的方法,能把損害減到最低,我覺得應該是由你提出來爭取主動。而不是別人在這兒吵翻天,你倒像個沒事的人。這種態度哪裡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哎,大剛,你既是大偉協作單位的,又是美瑩的領導。你夫人在派出所分管這片的工作,如果真報警的話,也是張梅他們單位管轄,對吧。不如你來談點意見,我怕我一個人的看法難免偏頗。」
「哦,這個,這個,我,我同意肖總的意見。」
大剛是肖總國企集團下屬一個分廠的副廠長,因為對口負責設備採購,所以跟大偉來往也很密切。吳波和周強都是他廠里的工人頭,美瑩則在廠辦做行政工作。
大偉的目光落在剩下的李浩身上,他是今年剛進單位的大學生,正跟著欣妍完成崗前實習。
「這個,這個,我,我……」
李浩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大偉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
「其實這事咱們說來說去都沒用,還得讓他們夫妻倆來決定,特別是這當老公的。一來錯是他犯下的,二來他畢竟是一家之主。」
譚輝掃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我,沖大夥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大不了進去蹲幾年牢出來又是一條好漢。對吧。」
吳波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冷笑著說道。
「只要大偉不報警,我們都好商量。」
欣妍委屈的聲音從床那邊傳過來,打破了房間裡的悶局。
「既然能解決就好。那剩下的你們雙方接著談,我們就不奉陪了。」
肖總剛說完,大家紛紛開口告辭。可個個嘴上說著要走,卻沒有一個動窩的,其實誰不想接著看好戲。
「那我們賠,賠你們一,一萬塊總好了。」
一想到象我們這種經濟並不寬裕的家庭,卻要為這種煳塗事付出巨額的代價,我結巴了起來。這一萬元如果用在別的地方肯定能大大改善我們的生活,最起碼用做首付的話能貸款買輛車。更要命的是,我和欣妍根本就沒有這一萬塊。如果要開口向欣妍父母借的話,也得編個像樣的理由,總不能說是用來擺平我強姦了別的女人吧。
「一萬塊?還總好了?你他媽的在這種場合還開敢玩笑?要不這樣好吧,我這堆禮金紅包里你隨便拿幾個,肯定不止一萬了,讓我搞你老婆一次,然後我們再接著談。」
「那,那你說多少?」
「今天是我結婚大喜的日子,卻不知那兒跑出你這麼個流氓,居然在洞房夜強姦了我的新娘!我看沒五十萬你別想出這個門!」、大偉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美瑩嚶嚶的啜泣聲。
「你你,你有完沒完。人家剛才也是無心只過,你怎麼敢這麼獅子大開口!」
杜飛用手指著大偉的鼻子,說話的嗓門也不由得提高了。
「你什麼你,要是不同意事情反而簡單了。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大偉撥開了杜飛差不多要戳到他鼻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
「有話好好說,好不容易都談到這個地步了,就別再節外生枝了。」
譚輝息事寧人地勸道,躲開了大偉伸過去的手,把手機背在了身後。
「杜飛,你冷靜點。大偉,要不你給減點怎麼樣?你知道我們根本沒這麼多錢。」
欣妍那充滿乞求的話語從床那邊傳來。
「也行,我看在你和美瑩是好姐們的份上,我給你減點。四十五萬,你看總行了吧。」
「什麼?四十五萬?!我們可是連四萬五也出不起的。」
「你他媽的雞巴亂鑽前,怎麼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我不是沒分清嗎,我一直以為那是欣妍。」
「我看你這小子不但是個流氓,而且還很不地道。想搞你們家欣妍,你們不會回自己家去搞,為啥要跑我新房裡來搞?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啊?先說你自己信不信?」
「我,我……」
我一時語塞,即使能解釋清那些照片對我的刺激,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可還是解釋不通為何要在大偉的新房裡這麼干。而且那些照片的事又根本說不出口。剛才到底是怎麼了,狠得我捏起了拳頭,真想砸自己腦袋幾下。
「別我我你你的了。我看大家還是別費神了,趕緊報警,送這小子進去吃牢飯。」
譚輝說著將手機遞到大偉手裡。
「他以為牢飯那麼好吃的,讓他試試就知道了。」
吳波說完鼻子裡狠狠地哼了一聲。
「對啊,吳波,你不是上次被關了幾天,介紹一下心得唄。哈哈。」
周昆沖吳波擠了擠眼,說完自己先樂了起來。
「我倒是沒吃啥虧,不過象他這樣的就難說了。我進去之前那裡面就有個二十來歲白白凈凈的小伙子,每天晚上先給牢頭和幾個牢霸吹喇叭,再被輪流干屁眼。聽說剛開始還不肯,馬上被打得像個豬頭,最後還不是乖乖的,每次還學著女人浪叫。轉監走的時候這傢伙連腿都合不攏了,是被倆獄警給架走的。聽說強姦犯在牢里會更受」關照「的。哼!」
「哈哈,撿肥皂去吧!」
「別,別……」
我忽然顫著聲叫起來,伸手把大偉手裡的手機打到地上。
「怎麼鎖著門呢。」
這時屋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晃動著門把手。我忽然反應過來是若欣到了,估計在酒店門口沒見到杜飛,就直接上來找他了。
「杜飛,杜飛在嗎?」
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杜飛一臉焦急的表情,糾結著要不要去開門。
「去開門啊,讓若欣也進來一起評評理。」
大偉白了杜飛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哎,人都到哪兒去了。」
門外若欣話音剛落,房間裡響起了手機聲。杜飛從褲袋裡摸出正在響鈴的電話,一下子按斷了。
大偉看見杜飛按斷了電話,鼻子裡哼了一聲,衝著房門方向說道,「是若欣吧,杜飛他喝多了,杜翔帶他回自己那兒去休息了。」
「那我剛才聽到有手機響啊。」
「哦,是我剛才進來一個電話。我和美瑩現在休息了,就不請你進來了,改天再聚。」
「哦哦,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先走了。」
等了好一會兒,大家都豎著耳朵確定若欣真的走了,才慢慢活動著身體,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大偉,你先別急。逸銘,你也別動手。不如這樣,你先下去等我,讓我跟美瑩他們好好談談。好嗎?」
聽欣妍這麼一說否定了我在談判中的作用,我剛想表示反對,就瞥見她暗暗向我示意快點離開。我立刻明白了她是想讓我早點脫身,然後她再想辦法,於是很不情願地往門口走去。
「留下一個就行,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臨出門前聽到大偉這樣說,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欣妍。只見她沖我莞爾一笑,抬手揮了揮象是讓我別擔心。
乘電梯下到大堂的過程中,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地。我先是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到酒店門口點起了一根煙。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十來分鐘了,忍不住回頭望著電梯,希望能早點看見欣妍那熟悉的身影。
抽完煙我又回到大堂坐在沙發里,整個人開始心慌意亂起來。欣妍到底跟大偉他們在談些什麼,怎麼要那麼長時間?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其他無關的人也一個都沒下來。不過那樣也好,有那麼多人在場大偉也不會緊著欺負一個弱女子。
我忽然想起大偉剛才說的給我們一萬塊,讓他對欣妍施以非禮。這個當時聽起來是為了反駁我的玩笑話,其實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那些照片的畫面,再加上對拍攝現場的合理想像,我一直認為欣妍已經出軌。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為何還要用一萬塊來誘惑我們呢。這樣看來欣妍至少沒在大偉身上出軌,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出軌。照片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
一想到欣妍可能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知怎的心裡忽然感到非常不安起來。如果這樣把她一個人留給大偉,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呢?我又看了一下時間,琢磨著再出去抽根煙,如果欣妍還不下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找她。
站在酒店門口的花崗岩台階上剛點起煙,一輛白色的小車緩緩駛到我面前停住,司機這邊的窗放了下來。
[ 本帖最後由 wang213181 於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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