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咧咧嘴,心想怎麼整的,咋把實話給說出去了呢?罵完人了這貨感覺有點後悔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跟朱娜一個女孩兒一般見識幹啥?

這把人家氣的,以後還能理自己了麼?陳楚想追上人家道個歉去,不過旁邊這麼多人看著,有點不好意思。

王小眼卻氣得唿哧唿哧的,走上來,指著陳楚:「你……你……我,我讓你……」

「嗯?」陳楚笑嘻嘻的說道:「王……王大叔,你這是啥意思?你這是啥手勢?」

「你?我要揍你!」王小眼握著拳頭,又要招唿後面的兒子一起上。

陳楚冷笑一聲:「王小眼,你少他媽的和我裝牛逼!我看你這麼大歲數了,我他媽的叫你一聲王大叔,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不就想訛人麼?行啊,你動我一下試試?我整死你,我讓你有命訛錢沒命花!」陳楚把金星的話倒貼過來了。

「行啊!小子,沒想到你他媽的還牛上了!行,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麼弄死我的?你他媽的不弄死我,我就是你揍的,我王小眼隨你姓!」

王小眼說著像上次跟徐國忠打架似的,腦袋一低就往陳楚身上撞,大夥忙上前去拉架。

徐國忠也拉架:「王小眼,你跟個小屁孩兒見識啥啊?」

「就是,他才多大啊?他不懂事……」

王小眼哭上了,這次算是真哭了,剛才被崩完,這會兒臉上還是黑黢黢的,眼淚一流下來,在臉上黑乎乎的東一條西一條的,像是大花臉似的。

「你們都別拉著我,他,他陳楚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小兔崽子,我他媽的今天弄死你……」

「哼!」陳楚哈哈一笑:「王小眼,別他媽的光說啊,有本事和你兒子一起上啊!別以為你們爺倆就牛逼哄哄的了,閆三我都不放在眼裡,別說他媽的你們了!糙!麻痹的有種來啊!」

陳楚晃了晃膀子,骨頭嘎叭叭的響,王小眼眼睛咪咪的,多少還真有些懼怕了,王大勝虎頭虎腦的像是要往前湊,陳楚有信心兩三個回合放倒王大勝。

只是這小子有把子力氣,得快打,慢了不行,容易吃虧。

「行!陳楚,我們今天就和你拼了~!你勾引我兒媳婦,剛才已經說了和我兒媳婦在縣裡……那啥……」

陳楚眼睛動了動,忽的改變了主意,現在這些人名義上是要拉著王小眼,實際上都沒太誠心,拽著王小眼胳膊的那幾人,此時都鬆開了,那樣巴不得看他們打在一起呢。

王小眼不禁打,老胳膊老腿兒的,自己真要是幾拳頭輪下去,這傢伙往地上一倒下,老子可要倒霉啊!

這幫人都想他們互相狗咬狗呢!自己要動手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在這麼多人面前真動手打壞了人,不花錢給人家治病,人家一報警,派出所來了立馬就把自己帶走了。

18歲也雖然不夠年齡,但可以進少管所的啊?而且家裡還得花錢給這老東西治病……陳楚越想越不對,今天無論如何得忍,哪怕忍過這幾天,過幾天偷偷拿刀把王小眼砍了麻痹的都成,

你媽的上哪找證據去!

陳楚想到這忽然笑了:「呵呵……王大叔,剛才是我不對,我年輕不懂事,但是你這麼大年紀了,不能也不明吧事兒吧?」

「你……你啥意思?」王小眼其實也怕,他現在跟陳楚算是竹竿打狼兩頭怕,陳楚把閆三都打進醫院了,肋骨斷了好幾根現在還沒出來呢,自己跟兒子這兩下子白給。

這半大小子都有股虎勁,這要是虎了吧唧的把他們爺倆給揍了,他王小眼以後可丟死人了,再說訛人?他也是看人下菜碟兒,訛別人行,一般狠人他也不敢去訛……

「我啥意思?」陳楚呵呵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啊?我剛才是說了我和你兒媳婦去縣賓館開房了?有證據嗎?我說啥是啥啊?我剛才還說徐國忠徐會計跟朱娜她媽在縣賓館開房了呢!你問徐國忠有那事兒嗎?」

陳楚說著看了徐國忠一眼,這小子馬上咳咳兩聲:「呸!哪有的事兒啊?我徐國忠啥樣人,大夥還不知道?我可是正經人,哪能幹那事兒?陳楚剛才瞎說呢!」

「對啊!我就是說著玩,王大叔,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更別啥事都往我身上放,你家房子失火也怨我,你兒媳婦走了也怨我,剛才你家爆炸了,是不是也是我往你家灶坑裡埋的地雷啊?」

陳楚一這麼說大夥都哈哈笑了,王大勝嘟囔了一句:「差不多!」

張財這時笑罵道:「滾一邊去吧你!王大勝你也不想想,陳楚真要是在你家那埋地雷,你還能活著麼?不一定是誰家孩子討厭把炮仗放柴禾里忘拿出來了……」

王小眼臉通紅,這事兒不光彩了,他畢竟是偷人家柴禾燒的……

張財隨手招唿道:「大夥都散了吧!別在這圍著了,亂糟糟的,天也放晴了,都該幹啥幹啥去!家裡面不都有農活呢麼……」

村裡人都看著王小眼爺倆黑乎乎的模樣,哈哈笑著各回各家了,陳楚也往家走,這時孫五在後面拍了拍他肩膀嘻嘻笑:「行啊,兄弟,有兩套啊!」

「啥啊?」

「嘿嘿!剛才我都看見了,下口挺狠啊!這把朱娜親的,哈哈!你太牛逼了!」孫五說著還舔了舔嘴唇,一副羨慕的神情。

陳楚想回家來著,不過想了想還是繞個圈子先去張老頭兒那了,好幾天沒去了,而這幾天事兒也不少,想和張老頭兒嘮嘮嗑。

剛進屋,就見老張頭屋裡全是黑煙,嗆得他咳咳的咳嗽,陳楚不禁撇撇嘴說道:「我呸!你還高手呢!怎麼連個火都整不明白!」

張老頭兒咳咳兩聲罵道:「你個死驢,昨天下大暴雨,我這爐子能引著就不錯了,這木頭都澆濕了……」

陳楚嘿嘿笑道:「你不是能卜卦麼!給自己算一卦,算到下暴雨把柴禾多拿點放屋裡不就行了麼?」

「呸!誰沒事卜卦玩啊,這東西卜便是不卜,不卜便是卜卦,卦象變化萬千,乾上坤下,有可能幹卦飛龍在天,也可能樂極生悲出現異卦,而一直不得勢,但只要一直努力不懈怠,便可以扭轉乾坤,否極泰來也說不一定……對了,最近你氣練的怎麼樣?」

陳楚打了個哈欠,說自己不用練了,把那個老太太收了,接著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張老頭兒嘆口氣:「唉,她也是可憐人……只是有太多的不平之事了,算了,不說也罷……」

陳楚嘿嘿笑說:「老傢伙,你上次和我說的男人的眼睛是最有魅力的,我琢磨了一番,好像還真有點作用,比如邵曉東,他的眼睛又的時候,別的女人看見了就特別的著迷,都主動去找他……」

「嗯,那才是高境界,靠錢,靠勢力,靠一張破嘴去死纏爛打都是下三路的,還是靠自身的氣質去吸引女人,那才是正途……」

……

陳楚在張老頭兒那坐了一會兒,心裡總是有事兒放不下,主要還是朱娜的那事兒,還是想和人家緩和一下關係,畢竟把人家親了,嘴裡現在還挺甜的。

已經快到中午了,村裡各家各戶裊裊的升起炊煙,而陳楚剛到朱娜家門口,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吵架聲。

像是朱娜在和她媽吵架,而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原來朱娜哭著跑回家,她媽忽然接到一個活,就去縣城了,來回打車半個小時的路程,而被人玩一把半個小時得了一百塊錢,喜滋滋的回來了。

這會兒不下雨了,霍子豪也來她家給朱娜補課了,霍子豪只是想上朱娜他媽,他又沒錢,所以就給朱娜補課,補一個月讓他糙三回,十天一結算,今天是第九天。

霍子豪心裡痒痒的狠,朱娜他媽讓他下面整天的邦邦硬,不過糙她一把要一百塊錢呢!霍子豪也沒錢,就補課頂,今天是第九天,再有一天就第十天了,剛夠糙朱娜他媽一次的。

這小子今天特激動,換了一身新衣服,頭髮還往後梳攏了,跟徐志摩那樣的一九二幾年的髮型似的。

兩人差不多到的家,此時也是剛爭吵起來,只聽朱娜喊道:「媽,你,你為啥要……別人說你不是去瀚城打工,是在那賣,賣……」

霍子豪咳咳兩聲說自己去上廁所,剛出門,朱娜就輕輕的說了一句:「賣13.」

朱蒙蒙只覺得腦袋忽悠一下,迷昏的身子往牆上一靠,差點暈過去。

「朱,朱娜……誰,誰和你說的?你……你……」朱蒙蒙有點哆嗦,眼中濕潤,淚花就圍繞著眼前轉著。

「你別管了!是不是有這回事?我一問你咋不上班,你總說上班,一問你晚上咋還上班,你就說加班,天天背著包,我看看你包里背著的都是啥?」

朱娜往前一個箭步抓起老娘的隨身背著的包包,朱蒙蒙嚇了一跳,慌忙過來奪,娘倆來回一扯,包包的拉鏈扯開了,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一打保險套包裝亮閃閃的落到地上,還有紙巾,和各種滑潤的藥劑……

「啊?」朱娜愣了愣,隨即抓起那一沓保險套:「這,這是啥?」

「你拿來!」朱蒙蒙搶上一步,搶過女兒手裡的保險套放進包里。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是雞?是不是還跟徐國忠干過一次,還讓人家給包了一夜?」

「啪!」朱蒙蒙揚手一個嘴巴抽過去,她這是第一次打女兒,一直嬌生慣養的,根本捨不得動一下。

「媽,你打我?」朱娜哭了起來,朱蒙蒙也哭了:「媽,媽不是故意的,媽,不是……」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賣的,你告訴我不是……他們騙我……」朱娜眼中泛著淚水,她多想聽自己母親說那些人都是胡說。

朱蒙蒙閉上眼,眼淚從眼眶中滾下,睜開之時已經淚如泉湧:「是,我是賣的,但是我為了誰?你爸,你跟本就沒有爸,我一個女人怎麼養活你?你需要吃,要穿,要上學,我以後還要供你高中,大學,我要讓你不比城裡的孩子差,娜娜,我要讓你過上城裡孩子一樣的生活,我要你過上好日子……」

「滾!我不需要!我不要你給我買的東西!我不吃餃子!我嫌它髒……」朱娜哭著,鬧著,把她媽剛包好的餃子全掀翻在地上,腳踩了又踩。

朱蒙蒙就像這些腳都踩到她心頭上一樣,她心裡更疼痛,想起自己單身帶著朱娜,從她還幾個月大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她恍然夢境一樣。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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