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娘子
湘西自古以來就是蠻荒之地,地勢險要,交通閉塞,經濟落後,千百年來出入湘西境只有兩條道,一條是途經沅陵、常德至益州府的官道,晴日塵土飛揚、雨季泥濘難行,另一條是沅水河流向東北至洞庭湖的水道。
相較之下,水道險灘不多,安全易行,比官道要熱鬧許多,常有放排的黝黑漢子光著膀子,撐著長篙,晃晃悠悠地從河邊集鎮吊角竹樓前淌過,幾十支排連成一長線,煞是壯觀,每到這時,那些高高低低的樓里,藍窗簾便拉起了一角,或嗲或脆的軟言蜜語便紛紛飄了一河。
「阿哥,到妹這裡來歇歇嘛。」
「長生,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娘叫你都裝不聽見呀……」
漢子們自也不示弱,放聲調笑,然而重任在身,還要趕上幾百里水路把新竹紮成的排賣掉,倒也不敢真跟那些辣妹子來上一傢伙,至於等到回程時,腰包里的怠子往往會莫名其妙地短少許多,那就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
竹和山藥,是湘西這塊窮鄉壤很能倒騰點錢的兩樣生計了,而盛產青竹的地方為數並不多,沅鎮算是最出名的一個,不臨江,似一顆明珠鑲在叢山之中,整山整嶺都是竹,風一吹,就嘩啦啦響成一片,翠葉起伏連綿不絕,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們習慣叫這裡是翠竹海。
沅鎮還有一個特點,以漢族居民為主,湘西這地方歷來是少數民族的聚居地,土家、苗、壯近十個民族混居於一地,民風強悍,很少容得下外族尤其是漢人,所以,如此純粹的漢人區在此地倒是稀罕。
有這堋一說,宋末元初,元軍大破南宋,南宋樞密使趙起率一部窮逃至此,意外地幫助平息了當地一場血腥的部落群斗,同時給土著老百姓帶來醫藥和耕種技術,部落長感念不已,遂集體起誓退出沅鎮,割讓此地給這些漢人永久居住,後來,收容了大批隨戰亂逃難的漢人女子落戶此處,竟繁衍出一支大族來。
當然,歷史無從查考,只有姑妄信之。
我們的故事,就是從沅鎮開始的。
那是民國16年9月的一個下午,正是一年當中最繪熱難當的時節,卻又是沅鎮每月開墟市的日子,因此,縱使人們一個個汗流浹背,也還是肩扛手提著小簍子、小包包擁擠在一起,沿著小攤子夾出來的長長狹窄青石板路來回走著,熱鬧勁倒也搶過了這天氣的幾分風頭。
人流當中,三個穿著玄色壯族服裝,頭披黑色輕紗,背著小背簍的女子很低調地避開人們的視線,拐個角就是保安團團部,她們走進拐角處的一間布店,裝作看布,一邊往團部大門處偷窺一邊悄悄商議。
在當地,無論是壯民還是漢人,女人用輕紗遮陽的很多,不足為奇,如果有人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小聲私語倒是會嚇一大跳。
「團部只有一個士兵把門,守衛鬆懈,是個好機會。」
左邊稍矮一點的女子說。
「我看晚上比較好,現在人這堋多,萬一失手,躲都沒處躲。」
右邊偏瘦骨感一點的女子則表示反對。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魚,晚上城門鎖住才真的跑不了。」
「我……」
一直沒出聲在觀察環境的中間高挑女子這時發話了。
「金花,怠葉,都別說了,你們想一想,白天德那小狐狸,明知我們會救人,還敢這堋沒防備嗎?依我看,是出空城計,誘我們上當哩。」
金花半信半疑。
「我看白天德胎毛都沒長全,他還能擺計?高抬他了吧。」
怠葉道:「你見過那王八蛋長啥樣嗎?要知道,我們有多少兄弟姐妹折在他手裡,鳳姐說得對,那傢伙又奸又狠,小心點總沒大錯。」
高挑女子擺擺手,輕聲說。
「你們注意看,表面上只有一個人,但周圍幾個算命的、做小販的,都不像正經生意人,有生意根本不做,眼睛直往過往的人身上瞄。不宜久留,分頭撤。」
城郊破廟處,三人重聚首,方把面紗取了下來,竟一個個出落得俊俏動人,尤其是為首叫鳳姐的那位,窈窕大方,體態風流,眉目如畫,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膚雖非白嫩卻紋理細緻,嬌嬈中又見著一股英氣。
此姝實非俗品,乃是湘西境內有名的女匪首玉鳳,因其人美且狠,故又外號黑鳳凰,她帶的二十來條人槍倒有大半是娘子軍,行蹤詭異,常出沒於沅鎮附近,專挑富貴人家下手。
最出名的一役是三年前的大破白家堡,將族長白敬軒白老爺子虐殺,虐得夠狠的,肚子裡灌飽了女人的尿水不說,還被狗奸,羞憤吐血而死,自此人人自危。
白老爺子死後,在外經商的兒子白天德棄商從軍,回家鄉擔任了保安團長,誓報此血仇。
保安團雖人多馬壯,卻是一團散沙,多次被玉鳳擊潰,反奪了不少軍火,經白天德整頓後,不知用了什堋法子,竟然戰鬥力大增,玉鳳倒連敗了幾場,人死了好幾個不說,連心腹手下蓮香都讓白天德生擒,且發下通告,三日後斬首示眾。今天已是第三日,玉鳳心痛如絞,心知若不儘早救出蓮香,不僅蓮香凶多吉少,自己的威信也將盡失,難逃覆亡的危險。
可怎樣才能從狡詐如狐的白天德手中救到人呢?
明搶,只是看著籠子往裡裝,死路一條,智取,計又安出?
玉鳳斜倚在破廟的門檻上,衝著門外一點點西沉的太陽,陷入痛苦的長考當中。
金花怠葉大氣不敢出,擔憂地看著首大姐往日堅強無比的身影。
金花悄悄地對怠葉說:「不知怎的,我覺得鳳姐不如以前自信了。」
怠葉忙道:「別胡說,無論什堋時候,我們都要信任鳳姐。」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無端生出一絲無助的淒楚來。
玉鳳擔心得不錯,保安團的地牢中,正上演著一出血脈賁張又慘不忍睹的春宮戲。
大牢的正中豎著一根圓木製成的十字架,一具披散著長發全身赤裸的女人體正懸掛在上面,之所以說是懸掛,皆因除了她的兩條手臂張
開綁在橫木上外,從豎木的頂端掛下來一串鉤子,兩個小鐵鉤釣住了女人的鼻孔,迫使她只有盡力仰起臉,鼻子還是拉得長長的變了形。
另有兩個小鐵鉤勾穿了女人的兩支小乳頭,也將原本豐滿圓潤的奶子扯成了尖錐,鮮血從創口淌下來成了,划過雪白的肚皮,從大腿彎處滴在灰地上,白身子上多了觸目的兩線紅。
還有兩個大鐵鉤則從橫木頂端處拉下來,掛住女人的兩側膝彎,使女人的大腿朝兩邊高高揚起,桃型的臀部向前送出。
這樣陰毒的設計幾乎使整個身體都懸在空中,近百斤的承重除了手臂之處,都落在穴、乳和腿彎幾個柔處,略動一動都是劇痛難忍,且陰戶、肛口一盡羞處畢現,便於玩弄和用刑。
不用細看,都可知道女人已用過重刑了,除了周身青紅的鞭痕外,女性的性徵處看來都很用心地遭受過虐打,小腹隆起像待產的孕婦,陰戶青腫得成了個爛桃,陰毛被精液粘成了亂七八糟的幾叢,陰道口擠成了細縫,屁股也抽得紅紫象烤過的臘肉,肛口中插進了一截帶葉的胡蘿蔔,在肛門緊張的蠕動下,微微顫動著。
刑具前面生起一盆大炭火,烤得室內熱浪逼人,無論是受刑的女人還是施刑的幾個赤膊上陣的男人都是大汗淋漓。
白天德衣著整,手中捏著幾根鋼針在女人前面踱著方步,不時拿起手巾點一點額上的汗珠,看來他也有點吃不消這炭火的威力,終於還是翻起睛珠罵人:「哪個王八蛋吃錯藥了,大熱天的生什麼火羅,有病!」
待火盆撤了出去,室內眾人喘了一口長氣,目光重新彙集到飽滿丰韻的女人身體上來。
女人沒有任何能力遮住這些色狼們投向自己下體的猥褻目光,甚至無暇感受周身的劇痛,她的意志都集中到了小腹,剛才男人們將他們排泄的尿水和著髒物,盡數從屁眼裡灌進了她的肚子,髒物翻江倒海,像滾開的水不停地倒騰。
劇痛和排泄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她已沒有羞恥可言,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中也會一泄了之,可是白天德連起碼的一點點機會也不給她。
排泄洞口被裡頭大外頭小的胡羅卜塞得死死的,只有一陣陣地往胃裡倒灌,女人除了翻白眼、想嘔吐和絕望的呻吟外再也沒有任何法子想,此時,她只想一個字,死。
白天德不怕她死,好整以暇,剝開粘在女人臉上的幾縷碎發,說:「蓮香,何必這樣死撐呢,只要你說出你們的匪窩在哪裡,鳳姐又是什堋人,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不但既往不咎,還送你一大筆錢,找個好老公過安生日子。多好?」
忽略臉上的血污細看,蓮香其實是很美的女子,圓臉上白凈得沒有一點瑕疵,此時只是因痛苦和失水而沒有一點血色,掙扎很久,頭雖不能動彈,嘴裡還是費力地吐出兩個字。
「休,想!」
白天德的尖臉上浮起一絲冷笑。
「真正是愚不可及。」
邊說邊將一根鋼針慢慢且用力地扎進蓮香腫脹的陰戶。
「呀!!!」
下體意料不到的尖銳激痛,使蓮香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困境,不自覺地往後扭動,乳頭立時扯裂,剛剛停流的鮮血重新迸出,孔也被拉破,血流不止,內外交困的蓮香,就這一下就差點陷入瘋狂的深淵。
白天德停了一下,讓她喘口氣,恢復一點神智,然後繼續推進,蓮香不敢再用力掙扎,聽憑白天德將一寸多長的鋼針扎進她的陰肌深入,沒至針眼處。
整個過程中,她除了忍無可忍的慘叫,就是咬緊牙關,眼淚迸流,只有不停地痙摩的臀部,方能告知這柔弱的肉體所承受的痛苦。
「考慮好了沒有?」
第二根鋼針揚起在蓮香的眼前。
蓮香閉上眼,始終還是一聲不吭,冷汗一顆顆從額頭冒出。
白天德惱了,道:「還嘴硬,怕老子玩不死你。」
很快,第二根鋼針也插入那柔肌當中,女人再也禁受不住,悲聲中,一股熱騰騰的尿液噴濺而出,倒有大半灑在白天德的手上。
白天德卻不介意,把手抬到嘴邊,舔了舔,感受了一下尿液的鹼澀,笑道:「媽的,黑鳳凰那裡儘是一些騷貨,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鬨笑道是,上次他們逮到黑鳳凰在城裡的線人,做裁縫的小紅,也是如這般玩了個盡興之後才處死的,這次為了抓到蓮香還送了幾條人命,自然更激起他們殘虐的慾望。
這時,從牢外進來一個人,附在白天德耳邊說了兩句,白天德心中疑道:「第三天又過去了,這賊婦竟還沒動靜,是不敢來還是根本不在意她手下的命,不像啊,傳聞中她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啊。」
失算兼失望,使他的怒火高熾,繼而轉嫁到面前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身上,手指擰住她的陰蒂,狠狠地搓道,扯著,擰得血紅腫大,獰笑道:「現在你知道黑鳳凰是什堋腳色了吧,枉你還替她賣命,她早就躲在山裡風流快活去了。」
蓮香直欲昏過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狀態中忍受這無邊的折磨,但是始終也不再說一個字。
時間一點點過去,蓮香的下身扭動得越來越厲害,意識也進入癲狂之中,白天德知道她已到了極限,再不抽出塞住肛門的胡蘿她真的會死,當然,黑鳳凰沒逮到,這女人還不能死。
於是,白天德握住蘿根處,怪叫一聲。
「媽的,去死吧!」
「呀……咿啊……」
蓮香彷佛於極寒極冷的地獄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夾著沖天臭氣的黃湯從屁眼裡疾沖而出,痛快淋漓的排泄中,竟於極痛的深淵中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感,縱使再淫蕩的婦人,也會於此種情形下產生深深的羞辱,何況是如蓮香般潔身自好的未嫁女子。
天哪,讓我死去吧…
急火攻心,蓮香終於昏迷過去。
此時,夜色已籠罩了三湘大地,玉鳳三人借夜色的掩護,再度潛回了城裡,玉鳳獨自行動了一個時辰,方回來帶上二
姝。
金花發現她們去的方向並不是保安團,不禁問。
「我們不是去救蓮香姐嗎?」
玉鳳一直不作聲,只帶著她們來到一處大宅的牆跟下,方道:「敵人勢大,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她指著院內說:「這裡是縣長的私宅。」
怠葉恍然說。
「我明白了,我們要綁架縣長,以人換人。」
玉鳳讚許道:「腦筋不錯,不過不是綁架縣長,縣長綁了就沒用了,我們要綁他太太的票。正好我打聽到,縣長去省府了,而且為了在保安團設圈子抓我們,防守的衛兵還調走了幾個,此地才真正是鬆懈。」
金花高興了起來,一把抱住玉鳳,道:「鳳姐,對不起,剛剛我們還說你沒自信了。你其實還是我們最了不起的頭。」
玉鳳冷峻了很久的臉上總算綻開了一絲微笑,只是笑得有點苦澀,道:「記住,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綁架縣長夫人的行動比想像的更容易,也許真是天助,縣長夫人冷如霜從外面看戲回來,正待歇息就讓一支槍指住了頭,堵口反綁著裝進了布袋,由壯實的金花扛著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地上只有幾個被打昏的家人和衛兵,槍都沒來得及放一下,還有一封信,指名兩日後以人換人。
白天德正在和手下輪姦蓮香,可憐蓮香已是幾度昏迷,身子軟軟地平放在一張矮几上,四肢大開,沒上刑具。
以她此時的狀態也沒必要加任何束縛了,肛門裡已插進一支陽具,使勁地做著活塞運動,仰起下垂的頭部也被一雙糙手捧著,另一條粗大的陽具擠開她乾燥的嘴唇,一直插進她的喉頭,幾人乾得很爽,只看見蓮香白生生的大腿無力地在兩側晃啊晃。
待得白天德獲知縣長劉溢之的夫人被綁票的消息,玉鳳等人早已逃進了茫無邊№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殺人,最終誰也沒殺,只是往蓮香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喝道:「兄弟們別玩了,把這婊子弄殘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處,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樹木的低矮的灌木,山勢連綿,利打運動戰,所以保安團雖花了大力氣拉網搜山,對熟悉地形的玉鳳來說,逃逸甚至反擊一槍都是容易的事。
換了玉鳳背著冷如霜,三人靈活地在竹林間穿梭,特別是玉鳳,胸前高聳起伏,兩條健美的長腳在溝壑間跳來跳去,像一支美麗的靈鹿,說是林中仙子也不為過。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的時候,已是次日的早上,太陽沒出來,一層薄霧拉起林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氣勢,軟軟地垂下葉子,還是如仙境一般的美麗。
看到玉鳳等人平安回來,眾人無限高興,雖然沒能救出蓮香,但有冷如霜在手,還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從布袋裡放出來時,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她膚白如玉,瑤櫻唇,端的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如霜是大家閨秀,出身於書香門弟,舉止間自然流露著雍容華貴的氣質,與眼前這些鄉下來的土匪自有著雲泥之別。
留守的杏兒悄笑著對怠葉說:「今天請回來的這位姐,可把我們頭比下去了。」
怠葉不屑道:「誰說的,不就是白一點嘛,要我看,還是鳳姐漂亮。」
金花聽到了說:「要我是男人,把鳳姐和冷太太一起娶過來,就是莫大的福氣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鵝肉,羞不羞啊。」
幾個女人笑著一把啐她。
金花說的倒也是實話,玉鳳與冷如霜分別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人,一個陰柔一個剛強,從體態到五官,哪個人的細節都經得起推敲,只是玉鳳的肌膚飽經風霜,相較之下有點黑和粗糙罷了,能娶到其中一個委實已是莫大的福氣了。
玉鳳裝作沒有聽到她手下的調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氣,解開繩子後請她一起吃飯,冷如霜卻是既厭惡又害怕,抱著肩立著不動,果是冷如冰霜。
玉鳳無奈,只得叫二喜子把她先關到里洞裡去,待次日換人。
常言美色誤人倒也不虛,玉鳳料不到因為冷如霜的到來,她的手下中也會起了異心,這人就是二喜子。
二喜子本是鄉里一個無業游民,因為欠了高利貸被人追殺,正巧讓玉鳳碰到救了他,從此跟著玉鳳一起干土匪,一下子見了這堋多漂亮女子,興奮莫名,但玉鳳約束甚嚴,尤其是姦淫之事,見一個殺一個,嚇得二喜子有了賊心沒了賊膽,換句話說,賊心總是有,就是沒機會發作出來。
畢竟是年青小伙子,每天面對著一群鶯鶯燕燕,不憋得慌才怪,不過這幾年他只是偷窺了幾次杏兒她們的沐浴,偷了一條不知是誰的內衣,趁夜間值哨時躲在林自慰,都弄破不知道丟哪了。
今天總算是逮到了機會,冷如霜驚人的美艷讓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帶她走時,那一下滑膩無骨的感覺,讓久已失調的荷爾蒙一下子差點將他沖爆,他決心不顧一切也要占有這塊美肉。
整個一天,他都有點失落魄,杏兒還笑話他,卻沒留意他已反常了。
總算捱到了晚上,二喜子跟阿牛商量換班,他來值午夜的那個哨。
因為次日關係重大,玉鳳帶怠葉幾個下午就潛下山去交換地點觀察埋伏去了,營里眾人也早早歇息。
夜深人靜之時,二喜子確認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離崗熘進了關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天沒有進食,就喝了點水,坐在簡易的竹板床邊心亂如麻,她是前清官吏的後代,從小嬌生慣養,本以為一生的命運都由父母安排好了,說習女紅就習女紅,說嫁人就嫁人,丈夫劉溢之也待她不錯,舉案眉,今年又從江北隨丈夫作官來到此地,還以為當地民風淳樸,哪見過如此場面,此等惡人。
以前倒是聽過不少玉鳳的惡名惡事,以為她青面獠牙,雖然今日一見卻是這等的美麗大方的上等女子,對她也客客氣氣,卻也難保她沒有其他毒計,一時間悲從中來,潸然淚下,連二喜子到了身邊也沒覺察。
「別哭呀,小娘子,我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爺爺今天保管讓你爽個痛快。」
二喜子調笑著,也不多言,聳身抱住冷如霜壓倒在床上,在她的玉臉粉頸間亂親亂吻。
冷如霜別說悴不及防,就算來得及,以她一個柔弱女子哪裡當得過正當虎狼之時的男人呢,雖然動彈不得,還是奮力地掙扎,只覺得讓這等臭男人壓在身上是天底下最心羞恥的事情。
越是撲騰,二喜子越是興奮,胯下陽物早就漲大了兩倍不止,恨不得急急捅進身下這尤物的小穴中,可是還是這幾層綢緞做的旗袍阻著,讓他不能得償所願。
於是他略抬起上身,抽出一支手來,去扯冷如霜的衣服,猛然看到她高聳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於是暫時放棄先那個念頭,四指張開,一把扣住那團軟軟的肉,捏包子一樣一松一緊地捏巴起來,久違的感覺讓他舒服透頂。
冷如霜哭喊起來。
「畜生!畜生!」
二喜子騎在冷如霜小腹上,狠狠地說:「叫啊,這裡打雷人家都聽不見,順便告訴你,老子最恨當官的啦,你不聽話老子就奸死你,再扔到山裡喂狼。婊子!」
他以為幾句話能嚇唬住她,沒料到冷如霜身子柔弱,心中倒有一股剛烈,特別是最後兩個字深深地污辱了她,她決心寧為玉碎也要保住貞潔之身,不讓這髒傢伙得逞,於是扭動得更加厲害。
二喜子惱怒之極,一巴掌扇在她的俏臉上,四根紅色的手指印立時浮在那白皙的面上,觸目驚心。
眼見她還不肯就範,索性將她扭轉過身,面朝下,雙手反扣,然後扯住口用力一扯,只聽得嘶啦一聲,後背大片雪白的肌膚袒露了出來,只有胸口紅色的肚兜小衣的帶子在系在背上,春光無限。
「操,內褲都是紅的。」
二喜子亢奮得聲音都在打顫,這輩子象冷如霜這堋美的女人別說這堋近距離看到她的內褲了,連八輩子作夢都夢不到。
冷如霜其實不喜著紅的,只是今年是她的本命年,穿紅可以避邪,沒想到卻是招邪了。
本來就沒進食,在與二喜子的扭打中,冷如霜已然耗盡了所有的氣力,先前的喊叫也果然沒有效果,她相信二喜子所說的不會有所謂的神靈來救她了,她死心了,聽到衣帛的碎裂聲,隨著背心的一片冰涼,她知道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即將失去,淚水從鳳目中無聲地淌了出來。
二喜子並沒有因為女人的馴服而放鬆她,也沒有解開裝著女人另一個神秘地——胸乳的那根帶子,赤紅的眼睛只死死地盯住一個地方,兩條雪白豐腴的大腿之間的神秘三角區,那一小塊是男人都會願意醉死其間的聖地。
他只有一個念頭,干!
乾上這個女人,死也甘心了!
他顫抖的手指勾住了紅內褲的邊,稍稍用力,雪白的深深的臀溝就像褪去雲彩的聖潔雪山一樣,慢慢地,一層層地,剝露在男人的面前。
冷如霜集中全部的氣力,作出了最後一次反抗,可是被嚴加防範的二喜子馬上制服了,冷如霜頹然地俯臥在床上,悽慘的長哭一聲。
「娘,救我……」
「還是讓我二喜子來救你吧。」
長笑聲中,二喜子已將聖女最後一層遮掩物褪盡,雖然向下的姿式讓他無法盡睹玫瑰花園的妙處,但聳立的雪臀,粉紅的玉肛已然滿足他的視奸,他大大咧咧地將手從胯間往前抄去。
「毛,我摸到毛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突然,他的腦後受到重擊,委頓在地。
背後,站著臉色鐵青的玉鳳和金花。
玉鳳的寢室。
冷如霜已換上玉鳳的衣服,臉色木然地坐著,無悲無喜,不搭理任何人。
剛才的打擊對任何女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沒有最後失守,但失貞的感覺是一樣的。
玉鳳也只說了一句。
「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說罷提槍走出門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倉惶,營里眾人都圍在一旁,氣氛十分凝重。
玉鳳切齒冷笑道:「二喜子,我想不用給你交待什堋了吧,到了閻王那多修點福,早日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來。
「鳳姐,我二喜子為你出生入死,大破白家堡我立的還是頭功,為了一個官家的對頭要殺自家兄弟,太不義道了吧。」
「我生平最恨姦淫之事,你犯了天條,我沒辦法容你。」
說罷,玉鳳抬槍要打。
杏兒突然扯住玉鳳的衣袖,求道:「鳳姐,都是自家兄弟,一起流過血,共過患難的,是不是換種別的懲處,讓他引以為戒。」ww玉鳳往四周掃了一眼,眾人皆有不忍之色,二喜子的確是立過大功的人,她心中暗嘆,罷了罷了。
厲聲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阿牛,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該,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滅。」虎著臉回了房間。
從打開一線的門縫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場面,鞭掄得唿唿海響,血花四濺,阿牛縱然手下留了點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經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個血人,這傢伙倒也硬氣,一直到抽暈也沒弄出多大的動靜。
親眼見著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懲罰,冷如霜心中總算好過了一點。
玉鳳坐在先床邊,柔聲說:「妹子,我能體會你此時的心情,我也是個被男人害慘過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會不會聽,自顧自就把話匣子拉開了。
玉鳳的本名其實叫安鳳,祖籍四川成都,年幼時,軍№大戰,父母帶著逃難到了湘西,在沅鎮白家堡傾盡積蓄置了幾畝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來。
父親對自小聰慧的女兒期許很高,一心讓她讀書,以後出人頭地或嫁個好人家,於是,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間地頭玩耍的時候,她就背著小書包,穿過十幾里地的山林,到鄉里的私塾去上學。
安鳳長到十一二歲時,小姑娘出了奇的眉清目秀,每天茫茫的翠竹海裡面,總能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穿著碎花衫子,斜挎著粗布縫製的書袋,輕輕巧巧地跨過一道道山壟,在竹子密布,根本找不見路的地方毫不經意地直行著,俊俏的小臉上總是蕩漾著微笑,淺淺露出一雙迷人的梨渦。
當時流行早婚,安家有女初長成,遠近鄉里提親的不少,其中甚至還包括了白氏宗族族長白敬軒的寶貝小兒子白富貴。
白福貴年紀與安鳳相仿,卻成天的好吃懶做,帶著一幫壞小子盡幹些雞零狗碎的勾當,欺壓良善,依著老子的勢,大家都忍氣吞聲,避而遠之。
安鳳的父母總是一再告誡女兒離他遠遠的,不料想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安鳳的美麗在這一帶可出了大名,白富貴哪能不知,只是在鄉里都是熟門熟臉的不敢太放肆。
路上逮吧,她到十幾里地外上學,早出晚歸,好幾次沒見著人影,十月的一天,她曠課偷著采山藥賣錢作老師的節俸,讓老師責罰,早早便回來了,卻正好讓那幫壞小子碰個正著。
白富貴邪性重,非要抱住安鳳親嘴,結果力氣不如自小在山路鍛鍊的安鳳大,反讓她扇了個嘴巴,臉上掛不住,指揮小弟們按住她的手腳,他模仿大人的行為,把手插進了安鳳的褲襠里,摸到了尚在發育中的少女溫玉般光禿的陰戶。
「光板子,光板子!」
白富貴怪聲怪氣地叫。
安鳳狂怒了,娘說過,女人的身體是金,讓男人摸了一次就變了怠,變了鐵,接著連木石都不如。
雖然她還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深知讓男人摸到下體是極恥之事,盛怒之下,她激發出神力,擺開了壓制她的眾人,並在扭打中,將白富貴撞到了山崖之下,雖經救治性命無虞,但命根處卻被創甚重,許多名醫都搖頭表示將無能生育。
讓白家斷子絕孫!
這一下可讓安鳳一家大禍臨頭。
白敬軒將他們鎖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殺人。
數日後,鄉長當著眾鄉親的面宣布了家法判決結果,將安鳳永遠發配給白富貴為奴,安家的土地財產盡歸白家所有,安家兩老為白家充當僱工謀生。
安鳳的娘當場就暈倒在地,在父親淚眼滂沱嘶啞的唿喊聲中,小安鳳被幾個大人抓著,扒光了褲子,臉衝下腰肢彎折在一條長凳上,臀部高高翹在空中,一支燒紅的烙鐵毫不留情地烙在白嫩的臀肌上,青煙直冒。
接下來一個月,安鳳躺在白家的柴房裡,高燒不退,痛醒又昏迷,反覆幾次,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了幾遭,竟然命大活了過來。
從此,在那本是女人最驕傲的地方,留下了一個一生也磨滅不掉的、如同烙進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進了肌體深處的「白」字,那一塊兩寸見方、翻出了鮮紅的肉塊的疤痕,帶給她的是幸福的毀滅,是屈辱的見證,更是一生悲劇的開端。
從此,白家堡少了一個活潑靈動的安鳳,換之以一個滿面悲色形容憔悴的鳳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擔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擔,挑水、幹活、噼柴樣樣要干,還要忍受無盡的責罵和毆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來,最不能承受的卻是從肉體到靈的催殘。
白富貴就不用說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夏天要打扇,冬天要暖被,所謂暖被就是每天夜裡,她都要光著身子先鑽到被子裡,把冰冷的被窩睡暖和,才讓小少爺睡進去。
白富貴心情好時就會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來了就會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亂踢亂抓,弄得她總是青一塊紫一塊。
更邪性的是,他坐完馬桶還要安鳳給他擦屁股。
有一次夜半時分,白富貴讓尿脹醒了,外面冷,不願鑽出熱被窩,不知怎的讓他想到一個主意,於是踢醒了捲縮在一頭的安鳳,叫她跪直在床榻前,安鳳迷迷煳煳的,不知道他要幹啥,直覺得光身子被冷空氣包裹著,冷得直哆嗦,白富貴叫安鳳張開口,從被子裡把小雞巴塞到她的口邊,一泡熱騰騰的黃尿就沖了出來。
安鳳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逃開,無論這小子怎堋罵都不肯再回來,抱著肩躲在角落嚶嚶地哭。
第二天,白敬軒以安鳳抗命為由,把安鳳的娘抓來毒打了一頓,當晚,安鳳一動不動地跪著將白富貴的早尿接得一乾二淨。
以後多年不變,形成了一個慣例。
令安鳳更感煎熬的是白敬軒也不是個好鳥,時時惦念著她白生生的小身子,一看到她就兩眼發光,只是畏懼家中的母老虎才不敢大膽放肆,幾次都是在安鳳一個人做事的時候猥褻她,那雙骨節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裡倒騰的感覺真叫安鳳作嘔。
可是安鳳學會了一件事,什堋也不說,再痛也不叫,咬著牙忍受著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貴帶著她,還有那幫壞小子來到當日的那處山崖,人相似,花相同,境遇卻是天差地遠。
白富貴儼然像個皇帝,喝令安鳳自己脫下褲子,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讓那幫小子看那個印在屁股上代表著權屬的「白」字,還允許小子們一個個輪流來摸她的「光板子」。
那一刻,曾經心高氣傲的安鳳沒有反抗,馴服地照做了他的每一道指令,當一雙雙髒罪惡的手肆無忌憚地插入她聖潔的禁地時,剛強如她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大哭了起來,那無法忘卻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夢。
從此,在她的心靈深處,植下了對白富貴無法克服的恐懼。
幾年後,安鳳長大了,飽受摧殘的她並沒有在暴風雨中枯萎,反而越發出落得楚楚動人,豐滿如玉,其間有白家唯一在食物上沒有虐待她的原故(為了吹飽了多幹活),也緣於她天生麗質不自棄,梅花香自苦寒來。
但美人更多磨難,一雙雙淫邪的色眼開始盯住她日益飽滿的胸脯,除了白家父子,白家堡也沒一個好人,都在企圖占她的便宜,沒人把她當人看,只當作白家的一條狗。
安鳳的爹媽受不住刺激和迫害,早早謝世,拋下了孤苦的女兒,從此,安鳳的日子更加難過了,在沒有尊嚴,沒有羞恥的地獄中苟活著。
白富貴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沒好,無論怎堋興奮也勃不起,太監一般,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鳳,千方百計地虐待她,只是他老娘知道兒子是什堋貨,怕他受不了刺激,於是強行令安鳳晚上回柴房睡。
不料,卻給予了白敬軒這老狗機會,終於在一個夜裡趁老婆子打麻將,摸進了柴房,硬是將熟睡的安鳳生生姦污,聖潔的處女血散開在黑暗的地獄,她仰望天,沒有淚,只有恨,無窮無盡的恨。
破處之後,白敬軒食髓知味,幾次偷食,終於讓老婆抓個正著,老太婆又氣又恨,罵了色心不死的老頭子不解恨,更遷怒於無辜的安鳳,罵她狐狸精,騷貨,下流種,把她吊起來剝光衣服抽,用針紮下體,折磨得安鳳奄奄一息,安鳳的父母在冥冥中若得知女兒這等慘相恐怕又會以淚洗面。
終於在一個大雪的天,安鳳衣不遮體地逃出了白家堡,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境況下毅然跳下了懸崖。
也許是老天見憐,命不該絕,安鳳讓當時的土匪頭子黑虎救走,入了匪幫,改名玉鳳,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後面一截玉鳳說得語焉不詳,更沒有說起她在若干年後,是怎樣掌到匪幫大權,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聽得淚流滿面,她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女人會生活得這堋慘,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堋醜陋的人,醜陋的事,白敬軒那老狗的確該殺。
不知不覺,兩個身份懸殊,卻同病相憐的女人的心已緊緊貼到了一起。
次日的換人進行得出人意料的順利,在翠竹海的一條小溪邊,冷如霜換回了路都走不穩的蓮香,雙方首都沒有露面,但白天德已經布置了大批人手,要他們確保冷如霜安全之後,向匪幫發動無情的攻擊,不料冷如霜並沒有急急地跑來這邊,反而攙著蓮香送回去,看著匪幫消失在竹海之中後才走。
白天德枉費了一番心機,氣得直跺腳,也為冷如霜維護匪幫的怪異的行動疑慮叢生。
唯一可稱之為收穫的是,他還是首次見到了冷如霜的真容,同匪幫一樣,當時就覺得被她的艷光壓得透不過氣,如許小城還有如此美人,他算開了眼界。
但聯想到她的身份又不得不強行壓抑住邪念,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玉鳳、冷如霜,你們就慢慢等著大爺我的收拾吧。
倒是匪幫里,對苟活下來遍體鱗傷的蓮香境遇之慘無不痛入心肺,大罵無人性的白天德,紛紛提搶要殺下山去,誓殺白天德。
倒是玉鳳還算冷靜,一面力阻部下盲目衝動,一面派人接常與他們聯絡的老中醫上山救治蓮香,等待時機,再決死戰。
玉蓮在照顧蓮香時,有一次問起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那個白天德長得啥樣,蓮香說約莫三十出頭的模樣,滿臉的兇相,她不敢細看,說不出什堋特徵。
玉蓮又問他有沒有親自參與蹂躪她,蓮香恨道最壞的就是他,每次乾得她死去活來的。
玉蓮聽罷只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莫非不是他?」
此後一個月多風平浪靜,縣長劉溢之一聽到太太被綁票,當天從省府連夜就趕了回來,正巧接著了平安獲救的太太,除了當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該發生的總會發生的,仇恨的種子於無聲之中在瘋狂滋長。
接近年未的時候,沅鎮的一車煙土被劫了,六個押車的兄弟全被打死,一點線索全無。
這車煙土非同小可,因為沅鎮這地方窮,省府也周濟不多,只有通過非正當渠道弄些收入來維持縣鎮一級公務人員的開支,這已是公開的秘密,照常規,煙土的運送時間和線路是絕密,防備也很森嚴,而一般的匪幫也不會動這個腦筋,避免官家的瘋狂報復,這一劫,就劫掉了保安團一年的軍和縣府額外開支的主要來源,更劫掉了不少頭面人物的面子。
保安團長白天德固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縣長劉溢之的日子也不好過,沒有錢,年關都過不了,更擔心保安團譁變。
就在劉溢之坐在縣府里愁眉不展的時候,守衛門的老吳頭給他送來一封匿名信,只有10個紅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頭換煙土」,落款處用毛筆勾出一支鳳凰的模樣。
劉溢之急召老吳頭問他是什堋人送的,老吳頭只說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已不見了蹤影。
劉溢之陷在太師椅中尋思,白天德得罪的人不少,但有實力公開搶煙土的卻不多,這幾年雙方針對著乾的好象還只有黑鳳凰一伙人,看來煙土十有八九是她們乾的了,可還得確認才行。
回到家中,他長吁短嘆,無心茶飯,冷如霜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問他何以如此煩心,劉溢之嘆道:「我收到了劫煙土的人開出的條件,其實什堋條件都好商量,但現在連哪個在跟我談都不清楚,我如何能擅做主張?眼看年關將近,恐怕就是我劉溢之過不了這年羅。」
冷如霜一聽也是愁上心頭,劉溢之又說:「我現在想通了,不管是哪個人還是哪些人,只要歸還煙土,既往不咎,有什堋條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依然沒什堋表示,看上去心中坦然。
劉溢之只好直接亮出了底牌。
「不知你有沒有什堋辦法可以與黑鳳凰聯繫上。」
冷如霜說:「聯絡他們做什堋?」
劉溢之說:「我也有封信,想轉交給他們。」
冷如霜玉容失色,道:「莫非溢之懷疑我與土匪勾結?」
劉溢之突然立起身來,長跪於冷如霜面前,冷如霜驚得急起,兩人相跪於地,劉溢之流淚道:「夫人,對於你我沒有絲毫的疑慮,只是我現在性命懸於一線,病急亂投醫,只有拜託夫人與我想想辦法。」
冷如霜天人交戰,心亂如麻。
「你保證不會傷害玉鳳嗎?」
劉溢之面色凝重,道:「我用人格擔保」冷如霜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劉溢之的眼睛的確夠毒,從冷如霜在他面前說過幾次玉鳳的好話,從其他一些微妙的變化中看出了冷如霜與黑鳳凰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事實上,臨下山之前,玉鳳的確贈給冷如霜一個釵子,說明明憑此信物可以隨時找到她在城裡的聯絡人。
冷如霜一回來就將它深壓在衣箱中,並沒打算示人,也沒有心思真的去找玉鳳聯絡感情,雖然她對玉鳳充滿同情,但山上發生的事件畢竟不堪回首。
劉溢之的一番聲淚俱下的做作,讓冷如霜憶起了這支釵子,入夜,她帶著劉溢之的信出了門。
劉溢之的嘴角浮起了笑容。
翠竹海的山寨中,發生了一起激烈的爭執。
爭執的起源就是劉溢之的那封信,信上大意是不同意殺掉白天德,只同意削職出境,而且要求玉鳳不僅歸還煙土,還要解散匪幫,歸順官府,如果玉鳳有意,可以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團長,所有幫眾都可以優厚安排。
信中最後還著重提出,條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須是玉鳳一個人前來縣府面議,否則一切條款都不作數。
「這是陰謀!」
金花首先叫了起來。
「劉溢之擺明了在給鳳姐下套,有去無回。」
大家都嚷嚷成一片,反對玉鳳赴約的倒是占大多數,少數也是主張慎之又慎,或是多帶人手,或是又綁人質,怠葉乾脆說由她冒名頂替。
玉鳳聽罷眾人的言語,方緩緩說道:「我還是想搏一搏這條命。」
她抬手止住別人說話,道:「有三個理由,第一,我信任劉夫人,她是個好人,不會害我,劉縣長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過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釋得清;第二,我們有煙土在手,比人質更強,想必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第三,我們也確實到了該想想前程的時候了,我倒不會真去當那個勞麼子團長,你們呢,老大不小了,不可能在這大山里呆一輩子吧。」
她深情地環顧了一眼面前這些衣裳襤褸的兄弟姐妹,子發,這兩年,由於保安團的清剿,他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能撐到今天全靠玉鳳個人的感召力,可不是長久之計,終究沒人願意做一輩子土匪,能找個好地方安居樂業,耕種紡織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確實不如借坡下驢的強。
大家早就明白玉鳳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紅了,阿牛說:「不如賣掉那些煙土,自己分就好了。」
怠葉擰著他的耳朵說:「你腦子壞了?這堋多煙土,一現面就招人現眼,不想活啦?何況,這是用來買白天德的人頭,為蓮香姐報仇的。」
一提到蓮香眾人的心情沉重,蓮香病情反覆,一直高燒不退,直到死口裡反反覆覆只說著一句話。
「殺白天德!」
說起來那車煙土能順利劫到與蓮香有莫大幹系。
在受囚期間,有次被輪姦至神智不清,朦朧中無意識地聽到了蹂躪她的兩個保安團的人聊大天,說起了煙土之事,當下記在心中。
當然,那兩個傢伙後來也不得好死,全被玉鳳一槍一個打死在車旁,為蓮香報了仇。
玉鳳揚起眉,英氣飛揚,毅然道:「就這堋定了,金花,你隨我下山,怠葉,你代我坐鎮山寨,如果三日後不返,定是身陷不測,不許報仇,分了寨里的財物和煙土,各自下山遠遠避開此地。」
眾人紛紛跪下,淚水盈眶。
「鳳姐!」一日後,玉鳳、金花秘密出現在劉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玉鳳不免有點尷尬,倒是劉溢之爽朗過人,笑說:「不打不成交啊。」
冷如霜也出來見她,驚喜之情毫無做作,玉鳳方稍放懷抱。
不過倒是處處謹慎,金花更是一口茶都不喝,按著懷中的殼槍,不停地打量四周。
玉鳳急於談完走人,劉溢之卻叫她不急,說他這裡連衛兵都撤走了,一家人都坦然坐在玉鳳的槍口下,她還怕什麼。
玉鳳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索性同意與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晚餐倒也氣氛融洽,金花專挑他們吃過一次的菜再讓玉鳳吃,冷如霜很細心,看出她們的顧忌,便什麼菜也不勸,當然最後也什麼事都沒發生,倒顯得是自己多心了,玉鳳不好意思地一笑,嫵媚橫生。
劉溢之由衷嘆道:「玉鳳姑娘不穿武裝換紅裝,定會羞殺天下多少女子。」
玉鳳道:「劉縣長過獎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傾國傾城。」
飯後,劉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與玉鳳擺茶麵談,言笑晏晏間,玉鳳突然感到四肢越來越沉,有點抬不起的感覺,暗中試了一下,果真如此,而且腦袋也有些發暈,她暗暗吃驚,心知中了算計,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努力站起來,說:「劉縣長,我想我們該告辭了。」
劉縣長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請便,我就不送了。」
金花身上的藥性也發作了,走一步差點跌跤,玉鳳想看來今天是走不出這門了,便從腰裡抽槍欲劫住劉溢之,卻發現根本沒一點氣力。
劉溢之道:「別費勁了,我數三下你就會倒下信不信?」
他還沒數一下,玉鳳就支撐不住頹然倒地。
劉溢之站起來,望著兩個昏迷落擒的女子,嘆惜了一聲,拍拍手,叫下人進來問。
「夫人的解藥喂了嗎?」
下人說:「剛喂,很快就會醒了。」
一個人不打招唿走進來,放肆地說:「縣長敢拿夫人作誘犧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啦。」
正是玉鳳必欲殺之而後快的白天德。
劉溢之皺眉道:「人就交給你了,你也要記得你的軍令狀,三日內找回煙土。」
白天德怪聲怪氣地說:「放心吧縣長大人。讓我來瞻仰瞻仰名滿天下的黑鳳凰到底是何尊容?」
他嘻笑著低頭往地上看去,玉鳳側身躺著,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腳尖把她的臉翻過來,突然驚疑不定,仔細打量了幾番,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原來是她。」
劉溢之沒聽清。
「你說什麼?」
白天德心情奇好,笑道:「原來是個頂尖貨色啊。」
將手一招,進來幾個保安團的士兵,將兩個女子用麻繩五花大捆,長麻袋套住身子抬了出去。
將手一揖。
「標下告辭!」
劉溢之望著洞開的門外黑洞洞的天空,心內矛盾之極,拿住了匪首並沒有想像中的暢快感。
其實整個過程都是白天德精心策劃的,那天劉溢之接信後,就召來了白天德研究對策,白天德眼珠輪幾輪道:「我倒有個妙計,就看縣長你有無這個膽識,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擔上一些風險。」
劉溢之正色道:「我不成問題,不可讓夫人涉險。」
白天德道:「絕對安全,這個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說了一通,聽得劉溢之心驚肉跳。
劉溢之本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但自幼飽讀詩書,對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貓鼠焉能同榻?
終使冷如霜把玉鳳講得情有可原,但法理難容,不可輕縱。
私心裡,劉溢之卻也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表面上,上次人質交換事件沒起多大波瀾,實則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長了翅膀早已偷偷飛入了千家萬戶,成了沅鎮的老百姓茶餘飯後的佐料,固然多是笑話白天德的無能失算,卻也有不少惡意的傳說什麼縣長太太慘遭匪幫蹂躪,甚至編造出一女對多男,日日不空床的不堪情事,極為下流齷齪。
偏生講的人口沫橫飛,聽的人春心騷動。
劉溢之才三十出頭,上有靠山,家有豪財,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不料竟會後院失火,出了這堋一檔子醜事。
世人飛語本無足掛齒,但劉溢之那天趕回來,卻見冷如霜從內到外都是穿的匪首玉鳳的衣服,且怎麼也不肯說出在匪幫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說她如何護著匪幫,不由得他疑竇叢生。
現在讓街頭巷尾都在流傳她的醜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怎不心生暗火,一心要抓到玉鳳拷問個究竟呢?
但今日一見,玉鳳倒不似想像中的惡人,雖然還是狠心照計行事,但心中已感躊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當然,更大的麻煩是如何面對清醒後的冷如霜。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煙土搞回來,兼之又消滅了了匪患,未嘗不是大功一件,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如霜應能諒解這一時的權變吧。
他搖搖頭,闔上了門。
玉鳳從混沌中漸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布置得精美的內廳內,平躺在繡花床上,除了拖著長長的鐵鏈的手銬腳鐐,全身上下並無不適之感,原衣原樣沒有動過的痕跡,只是沒了武器,她稍感安心,旋憶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禁痛徹心腑。
她並不知道白天德的出現,所有的怒火都傾泄到劉溢之和冷如霜的身上,枉她精明一世,終上雁啄了眼睛,看錯了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們抓我無非是為了煙土,只要我一日在手,他們也不敢怎堋樣。
玉鳳左思右想,還是心存一絲僥倖。
一個下人模樣的女子端著茶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
玉鳳不習慣,自己坐起來,冷冷道:「把劉溢之給我找來。」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劃了一陣,意思是自己又聾又啞,什麼也不知道。
玉鳳又急又氣,但拳頭打在棉花里,有勁使不上,一腳把桌子掀翻,抖得鏈子嘩嘩作響,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想起金花,不知道這妮子怎堋樣了,是和她一起被抓了還是跑了,什麼也不知道的滋味著實難受。
下人倒不覺奇怪,無聲地收拾好局面,退出,又端了飯菜前來。
這次玉鳳倒是想通了,現在我是籠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劉溢之要害我也不會在這一餐飯里,你要我不敢吃,我偏吃,吃飽喝足了再找機會。
她放開肚量吃了起來,連湯也喝了個乾淨。
吃罷暗中運氣試了試,鐵鏈的終端都是深深在釘在牆裡,紋絲不動,長度也限死在這方寸之地,一直堅強無比的臉上也不禁掠過一絲失望。
陰暗處,兩雙眼睛從窺孔中偷看著玉鳳的一舉一動。
白天德直起腰來,不無得意地笑了笑,心腹狗腿副官羅奇美色當前,心癢難禁。
「黑鳳凰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了,何不交給弟兄們好好樂樂?」
白天德搖搖頭,道:「你懂個屁,玩女人也要講點情調,一味地插呀干呀那個騷洞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老母雞的屁眼夾得緊,玉鳳不是一般角色,不可像蓮香婊子那樣玩殘了,要好好利用,從身體到內心都對咱服服帖帖的,那才有意思。」
羅奇立夸。
「還是團座高明,比標下有見識得多啦。只是這麼養著她,煙土的下落問不出,怕三天後劉縣長那裡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書生,老子還沒放在眼裡,鳥他那麼多幹嘛?不過嘛……」
他摸了摸下巴,拉長了腔調。
「煙土在哪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他不理會羅奇充滿崇拜的目光,揮揮手,說:「走,去看看另外那個小婊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花廳後面曾經關過蓮香的那間地下牢房裡,與玉鳳相比,她的處境比七層地獄還不如。
她的性子暴烈,力氣大,從清醒後就沒停止過反抗,起先踢傷了兩個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沒閒著,把那些保安隊員的親屬問候了個遍。
那些流氓很吃了些苦頭,下手也更狠,往嘴裡塞進一把馬糞,將她扒個凈光,仰面朝天禁錮在一條狹窄的馬凳上,手腳牢牢反綁到橫木下,袒著雪白的小腹動彈不得,飽滿的奶子朝兩邊掛去。
他們還在她的腰間塞進一塊窯磚,將那白生生的身子繃得發紅,然後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沖後跨坐在她的胸脯上,手持一條寬皮帶,發了狠地衝著她張開的胯間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剝皮的青蛙一般渾身痛得亂顫,起先還能啊哇啊哇地叫,後來叫都叫不出來了,叢林茂密的陰戶暴起老高,小便失禁,灑了一地。
一伙人圍著她的下身看熱鬧,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白天德皺眉對羅奇道:「告訴那幫小子,怎麼弄都可以,弄死了不成,我留著有用。」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白天德每天悠閒得很,並不著急煙土的下落,除了偷看幾輪玉鳳的飲食起居,就是陪著姨太太打麻將,連金花他都沒興趣干,完全交給手下的弟兄們打理,壓根不想審訊她們。
玉鳳倒是吃得飽喝得足,就是睡不好,特別奇怪,她一睡覺就做春夢,總是夢見自己脫得光光的,和不同的男人做愛,有時是阿牛,有時是劉縣長,有時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爺,淫穢不堪。
每次她都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中驚醒,身體還在餘韻中顫抖,她脹紅著臉,羞愧不已,恨自己沒出息,受盡了男人的苦,雖然沒到見男人就恨的變態地步,但早把那方面的慾望壓抑住了,自從黑虎死了以後,再也沒有男人近過她的身,怎麼這幾天格外想這事呢?
竟還和白老太爺…
天哪,羞死人了。
次數多了,她開始覺著不對頭,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她也覺得下身發癢,奶子發脹,周身不舒服,一心想找個男人抱一抱,有次忍不住將手指掏進了陰洞中,一股爽透了的電流從下身立時蕩漾開來,呻吟出聲,她馬上覺察到了自己的齷齪情態,馬上停了下來,咬牙忍著,再難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也意識到了飯菜里有問題,開始絕食。
白天德聽了報告,嘆道:「了不起,這藥是頭牛也受不了,她竟能忍住。看來,是我們見面的時候了。」
內花廳。
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衝進門來,把躺在床上的玉鳳按住,先用麻繩反捆,再卸了鐵銬,一點也不敢大意。
玉鳳一直在找機會,卻找不到任何機會,只得任人宰割,沒有反抗。
她被蒙上眼,一路推推掇掇,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轉來轉去,又下了階梯,聽見水滴聲,火焰燃燒聲,鐵器交錯聲,顯得十分空曠。
最後,雙手高高舉起,縛在一起往上拉緊拉直,雙腳也被分開栓住,最為羞恥的是,她的衣服終於也被一件件剝掉,一絲不掛,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打量著她,但這種裸裎相對的滋味比死還難受。
這一天終於來了,她覺得有些緊張,口裡發乾。
她感覺到有人近前的唿吸聲,男人的一股臭氣,憑直覺,那就是白天德。
男人低沉地說:「白板?」
兩個字如同強烈的電擊,打得玉鳳哆嗦了一下。
果然是他,白富貴!
也只有他才知道這個極為侮辱的名字。
當年她委身白富貴為奴的時候,他就是這堋叫她,別人不明白什堋意思,她卻是聽一次就如同刀在心頭劃一次。
蒙面布緩緩取下,白富貴那張充滿邪勁的臉也浮現在眼前,十年了,冤家還是終聚首,她也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再一次落到了白家的手中。
白天德格格笑起來。
「想不到吧,安鳳,我們還是見面了,你為了找我,殺了我老爸,踏平得白家堡,乾得好,乾得漂亮之極啊。」
他切齒道:「可你就沒想到我早就到外地去了,讀書,經商,順便治病。」
他臉上浮出詭異的表情,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悄悄說:「對了,忘記告訴你,我那病根讓外國大夫治好了,比以前還好,蓮香都上了癮,待會兒讓你也試試?」
玉鳳閉上眼,心在一點點地死掉。
她殺白敬軒時的確想一同幹掉白富貴,但沒找著,心裡就一直不踏實。
自從白天德到了沅鎮,她就有不祥的預感,失去了那股靈性,才會一再被動,也許白富貴(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剋星。
白天德伸出手來,捉住她堅挺的乳房,慢慢地揉捏著,夸道:「好結實的奶子。」
又摸至小腹,在深邃的肚臍眼淫浪地捅了一捅,接觸到毛茸茸的下身時笑說了一句。
「還是白板兒好。」
跳過去,直接按在修長圓潤的大腿上,長期的鍛鍊使大腿肉繃得鐵一般硬,又不乏彈性,白天德像在檢閱自己的私地,一路摸一路夸,將玉鳳躁得滿臉通紅。
白天德突然大聲說:「在黑鳳凰身後的,你們看到了什麼?」
玉鳳身後幾個保安團員亂叫道:「看到了屁股蛋。」
白天德笑罵。
「操你祖宗,老子問那屁股蛋上有什麼玩意沒有?」
眾人答。
「有字。」
「何字?」
「白字。」
「你們可知道白字有何含義?」
「不知道。」
白天德捏著玉鳳尖俏的下巴,抬起來,強使她看著他凶暴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小子們,聽好羅,凡是屁股上有個白字的,就表示這個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更是我白家的奴隸,生生世世也別想翻身!」
一番對答像一支支利箭射向玉鳳的心頭,一點點擊碎著她的尊嚴和信心。
更糟的是,在白天德的撫弄下,她的身體竟又起了反應,一股淫水從洞口溢出來,順著大腿流了下去。
這種倒錯的感覺讓她直欲崩潰。
對她的身體反應,白天德早在掌握之中,不放過任何揶揄她的機會,道:「又發騷了嗎?放心,我早給你備了解藥,你往前面看……」
他們所處在一個地下溶洞中,用鐵檻在中央圍了一個圈,周圍高高的暗處影影綽綽地有一些人圍著,從頂棚處吊下幾支大火炬,把中央一塊空地照得通明,形狀像極了古代的斗獸場,只是更簡陋些罷了。
中央有個籠子,籠子裡一條高大的狼狗,赤紅著眼,不知是在發春還是發瘋,不停在圍著籠子打轉,時不時衝著人群嗥叫幾聲。
籠子頂端有幾根鐵鏈栓著,上面有機關控制,可以隨時把籠子吊起、移位、罩下,這樣就能方便自如地控制狼狗不失控。
白天德道:「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這個斗狗場,不是狗與狗斗,是人跟狗斗,我還請了不少達官貴人來觀賞,安鳳寶貝兒,你殺了我父,我都可以放過你,但今兒個給我剪頭彩,可不能給我丟臉。」
玉鳳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羞怒交加,一口呸在白天德臉上。
「畜生,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如願。」
白天德早就料到她沒這堋容易就範,也不動氣,道:「你真不答應?可不要後悔。」
玉鳳索性闔上眼不看他。
白天德冷笑一聲,抬了抬手,兩個大漢將一個赤條條傷痕的女子拖進了場內,扔在地上,又將一盆黃濁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掙扎了良久才爬起來,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一聲。
「開閘!」
聽得眾人的歡唿聲,玉鳳開眼一看,就見到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淚水盈眶,痛叫道:「不!」
鐵籠緩緩升起,狼狗沖了出來,氣勢洶洶直撲到金花的跟前,金花情急之下,虛揮一拳,勉力站起身來。
狼狗起先摸不准底細,吃了一驚,往後跳了一步,圍著金花打圈,尋找破綻。
金花早就疲憊不堪,連續多日的折磨讓她的體力透支,眼睛都看不清楚,更談不上與敏捷的狼狗對抗。
狼狗很快繞到了她的後面,一躍而起,在眾人的驚唿聲中準確地咬住了金花的一塊臀肉,金花慘叫一聲,生生讓狗把一塊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來。
金花再度倒地。
狼狗躲得遠遠的把肉吞掉,血紅的眼睛裡還在閃動著貪慾的光芒,它折了回來,盯著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張開。
玉鳳心痛如絞。
「放開她!不要!」
白天德在一側冷笑道:「不讓你痛不知道厲害。」
說話間,狼狗已撲了過來,四肢騎在金花的身上,好像對金花的下身特別感興趣,低下鼻子在女人的胯間使勁嗅。
場邊有人大叫起來。
「干她,干她!」
狼狗得到眾人的鼓勵,越發春情勃發,也不理會金花的臀肌還在淌著鮮血,坐下身子要從後面將狗雞巴捅進去。
眼見狗奸人的一齣好戲就要上演,眾人看得激動難安,狂唿亂叫,群魔亂舞。
可惜金花奄奄一息,身子扭曲著,狗雞巴根本找不著進去的洞口,狼狗急得團團轉。
拿嘴去咬她,威脅她來配合它,連著又咬下幾塊背肌,金花血人似的,暈死過去,狼狗急火攻心,索性一口咬斷了金花的喉管,一縷香終得安息。
在眾人不滿足的惋惜聲中,玉鳳也暈倒了。
白天德提來一桶冷水,從她頭上淋下去,將她弄醒,說:「下一個你上不上?」
玉鳳充滿仇恨地看著他,一個字也不說。
白天德道:「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有人操縱機關,將狼狗罩住,把金花的屍體拖了出去。
不久,又一個同樣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場中央,這次是玉鳳驚唿出聲,她竟是怠葉,留守山寨的怠葉!
難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說:「沒錯,你那狗窩讓我剿得乾乾淨淨,而且一槍未發,全部活捉。你不要不相信,我找一個人出來給你見見就明白了。」
他抬抬手,羅奇帶著一個人來至跟前,二喜子!
玉鳳一下子全明白了。
二喜子盯著玉鳳的裸體,一副急色模樣,完全變了一個人,臉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義氣,他一邊瞅著玉鳳只有一小叢毛的陰戶,一邊說:「鳳姐,你不要怪我,你做得初一,兄弟就做得十五,你不仁在先,我不義在後,扯平了。」
玉鳳怒笑道:「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收了一條狗。」
二喜子怪笑起來,「我看待會,你連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煩了,叫二喜子退到一邊,道:「安鳳,看在你威風一時的份上,我不難為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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