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默默的熄滅了手裡的香煙,輕輕地把陽台的紗窗關好。透過紗窗,望著黑沉沉的夜空,那七顆或明或暗的星真的像一眨一眨的眼睛。回到臥室,望著妻在床上睡得是那樣香甜。嘴角還仿佛殘留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上了床,熄滅床角那盞小燈,臥室陷入了漆黑一片。

合上雙眼,今天經過的事一件件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暗自里提醒過自己很多遍了:不要去想再她們,但是那些真誠而可愛的面容卻又一一浮現出來。大洋彼岸的你們一切還好嗎?分開整整三年了,你們對我的感情還是這樣的真摯,還惦記著我們分開那一晚的承諾…………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秋天。剛剛從**大學畢業的我,找到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一家美國公司駐京辦事處的市場部,這家公司以生產轎車而聞名世界。由於工作的勤奮我很快被一個美國工程師——皮特賞識,幾個月以後我由普通的員工變成了他的助手。

皮特是個典型的美國男人40多歲,直率、幽默工作起來很是敬業。說起話來聲音響亮、滔滔不絕。工作之餘常常喜歡約上幾個中方同事泡泡酒吧,談些奇聞異事。幾杯啤酒下肚,臉也紅了,眼睛也開始發亮,於是那些夾雜著美國俚語的「葷段子」也一一擺上檯面。

我那時「初出茅廬」,聽得多而「實戰經驗」少,總是似懂非懂的附和他們幾句。偶爾鬧出一些笑話,會惹得他們捧腹大笑。

一晚,皮特約我共進晚餐。路上他開始問我對中國的文化了解多少,特別是對古董有沒有研究。我就把知道的一些隨口講給他聽。

進了餐廳,一杯啤酒下肚,他說:「我太太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也很喜歡中國的藝術品,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這個中國文化的『門外漢』想給她一個驚喜。ben你幫我選一件工藝品好不好?」我當時隨口答應下來。

周末我騎車在琉璃廠轉了二十分鐘,從一個朋友那裡弄了一把紫砂茶壺,配上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看著蠻像那麼回事的盒子,我想。湊合吧,就是它了。周一回到公司,我把盒子放在皮特的辦公桌上算是交差了事。皮特很是喜歡這件禮物。還對我說,晚上他要和太太燭光晚餐,他太太看到這件禮物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秋天的下午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下班時間。當我路過皮特的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這傢伙正在對著小鏡子打領帶。呵呵,這傢伙,真會來事!我暗自笑笑走出公司。象往常一樣我從電梯間出來,邊走邊解開領帶。

突然我的手一下停住了,目光的焦點全集中在大堂里的一個白種女人身上。紅色的套裙、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長筒絲襪、黑色的皮鞋。肩上挎著一個手袋。栗色的波浪長發。可惜她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不過我想鏡片後的眼睛一定是藍色的,像海水一樣藍。

我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戀母傾向,平時對中年的女性很是「關注」。有這麼好的獵物,當然不能放過了。於是我放慢了腳步,很悠閒的慢慢向門口踱去。我想當時我真有些失態了,以至於她很快的注意到了我。

當我們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摘下了墨鏡。於是我看到了那雙美麗的淡藍色的眼睛。那一刻我做出了使自己都很吃驚的舉動——停住腳步,注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整個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停滯了,我想大概有五秒鐘吧。之後我看到她美麗的嘴唇翕動了一下,「hello」她說。

「hi」我回應了一句。也許我們都意識到了什麼,她垂下了眼帘,我快步走出了大堂。那晚我失眠了……一晚手淫三次…………

(二)

對單身漢來說,想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意淫是太平常不過的事。當然這種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不,距我上次遇見那個「她」已經一周時間了。偶爾也會在睡夢中依稀見到她的身影,但我卻從未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奇妙的巧合。

又是一個周五。匆匆吃過午飯,我回到座位上為皮特準備一份下周一要拿出的報告。給美國人做過事的朋友都知道,他們在工作上的要求近乎於苛刻。對於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更要加倍的小心在意。皮特最近很忙,很多重要的數據都是由我幫他一一核對的。

還沒有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里很安靜。似乎只有我翻看那些冗長的報表的聲音。就在我埋頭與工作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找皮特的吧?」我想了一下,沒有抬頭,繼續我的工作。

高跟鞋的聲音停了半分鐘再次響起,喀嗒喀嗒的聲音向我靠近,我還是沒有抬頭。

「請問,您知道皮特先生去了哪裡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哈!蹩腳的中文,一定是洋鬼子!」我懶得抬頭,「他出去吃飯,大概二十分鐘後回來。」

「哦。那麻煩你把這個口袋交給他好嗎?」

「明明知道麻煩還要讓我辦,真虛偽。」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卻說:「ok,沒問題。您是…………!!!!!!」

如果我可以預先知道抬頭後將會出現的情景,我絕對不會惺惺作態的埋頭工作那麼久。

對,我又看見了那個曾經讓我失態;曾經讓我一晚浪費三發「炮彈」;曾經在夢裡朦朦朧朧見到的女人。

顯然對我們的這次「遭遇」她也吃驚不小。我從抬起頭的那一刻,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一切像是設計好的電腦程式重新運行一遍。又是令人窒息的五秒鐘對視。噢,是我的錯覺嗎?一層淡淡的霧從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漫漫散出。

「你好!我是凱薩琳。」還是她打破了沉默,伸出了右手。

「哦,你好,我是ben。」一雙修長潔白的手,握起來是那樣的柔軟。

「又~~見到你了。」她故意把「又」字拖的很長,同時嘴角向上一撇,給了我一個俏皮的微笑。

「嘿嘿,」我只能用乾澀的笑聲來掩飾我的手足無措。

沉默了一下,她說:「你把這個袋子交給皮特好嗎?」

「ok,ok,沒問題。」我剛剛答應下來就後悔了,「你趕時間嗎?皮特很快就回來了,我想。你為什麼不在這裡等等他呢?」我用流利的英文對她說。

「可以嗎?不會打攪你的工作?」她問。

「你看,現在是休息時間,老闆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其實休息的時間已經快過了。我的目的很單純——近距離的「觀察」她。

顯然我的幾句輕鬆幽默的調侃使她放鬆下來。她笑笑,拉過我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要喝點什麼嗎?」我問。

「不,謝謝,這樣很好。」

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好的「親近」她的機會的,於是我裝作很純真的樣子望著她,笑著。

「你就是ben,皮特常常提到你是他的好幫手呢。」她親切地望著我說。

「哦,是嗎?我也常和家裡人提起我有一位很棒的老闆。」我隨口敷衍著。眼睛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打轉。

今天她穿了深藍色的套裝,裡面的衣服是白色綿制的,胸部被勾勒的很是豐滿。可惜我一直不會算女人乳房的尺寸,什麼abcd的。下身是一條深藍夾雜灰色細線條的長褲。裁剪的很得體。搭起的雙腿很是勻稱。哦!又是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皮鞋!我貪婪的欣賞著可以看到的一切,口乾舌燥的感覺出現了。我知道如果再這樣看下去,褲子就要支帳篷了。

「聽皮特說你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我趕快轉到了一個我們都有興趣的話題。

「對啊,我對你們國家的文化很有興趣。你知道嗎?我爸爸以前來過中國,他給我帶回一件禮物,是一把紫砂茶壺。那時我還是個小姑娘。」

「紫砂茶壺??!!」我脫口而出。

「是的。一把紫砂壺,我很喜歡它。一直把它帶在身邊。你對茶壺也有研究?」她顯然沒弄清我吃驚的緣由。

「哦,也算不上有什麼研究,只是知道一點點。」之後的二十分鐘里我一直賣弄著對祖國文化的了解,幾乎搜刮光了記憶中殘存的歷史知識。當然,我也不會忘記賣幾個小小的關子。事後證明這次愉快的談話,讓她對我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皮特是個很守時的人,於是這次愉快的談話很快結束了。從她很親切的告別中我感到她的一絲意猶未盡。我想,我可能會是他們夫妻今晚閒聊時的一個話題吧。

周一例會開的很成功。我出色的工作為皮特贏得了老闆的誇獎。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對我大吹老闆是如何誇獎他的。突然話題一轉,他很神秘的對我說:「知道嗎?我太太誇獎你很博學呢。我對她說了你幫我選禮物的事情。」

我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故作鎮靜的說:「老闆這麼出色,他的員工也差不了。」

北京的冬天來了,樹葉在一夜大風中幾乎全落光了。街上的行人開始穿起厚厚的羽絨,天空因為過度污染的緣故變得灰暗許多。正在欣賞街景的我的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攪。「皮特?他一般不會在周末給我打電話啊?」我小聲嘟囔著。

「哈羅!……嗯……我可以的,什麼時候?……在哪裡?……好的……沒問題。我準時到。」電話是皮特替他太太打的。皮特夫婦今晚本來打算一起吃飯,公司現在有急事需要皮特回公司處理。皮特不想他太太一個人逛琉璃廠,問我是不是可以陪她幾個小時。哈哈。真是求之不得啊!

洗完澡,沒有等頭髮完全乾我就穿上外套出了門。在計程車上我給做茶壺生意的朋友打了電話,叮囑了他幾句。

一下車我就看見了凱薩琳,淡黃色的羽絨、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波鞋,頭髮很隨意的扎了起來,站在街頭很是顯眼。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主動出擊了。她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微微笑了一下。

「老闆呢?」我問。

「他走了,我六點半回公司去找他。」她說。

「哦,沒問題,那麼夸利太太(皮特的姓)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我故意用了她丈夫的姓來試探她。

「叫我凱薩琳。」她很嚴肅的看著我說。

「哦,好的。凱薩琳,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我覺得我的語氣已經有一些調笑的意味了。

「我想隨便看看,我們走走吧。」她說。

有個大美人陪著逛街,走就走吧。看起來漫無目的的閒逛路線其實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哥們兒的小店就在這條路盡頭旁的胡同里。嘿嘿,美人,走吧!

陪女人逛街實在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這也是我至今只和太太這唯一的一個女人逛街的理由,因為女人有太多的感興趣和好奇心。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凱薩琳沒有什麼物質收穫,精神卻伴著我滔滔不絕的講解神遊八方。北京其實是個很神奇的地方:一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胡同背後可能會有很多的典故和傳奇。我最近一段時間又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書,也算是有備而來吧…………

一條不算太長的街就要走到盡頭。突然從旁邊的胡同里走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他湊到凱薩琳面前齜牙咧嘴的一笑,用很難聽的英語說:「哈羅!lo-ok,look?」顯然凱薩琳對我朋友的突然出現沒有什麼思想準備。她本能的躲到了我的身後,然後像個小女人似的從我背後探出半個腦袋觀察我的朋友。

「你丫幹嘛呀?!」我故作氣憤的質問朋友。同時在朋友的「幫助」之下我順理成章的把右手背向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肢。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我這有好玩藝兒呢!想讓太太看看。」朋友很曖昧的笑著說。

我用英文翻譯了朋友的話,凱薩琳將信將疑。「ben,咱們去嗎?」

「去吧,沒事,有我呢。」我說。我摟在她腰間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而她似乎也不是很排斥。

進了朋友的小店,凱薩琳一下子愣住了。望著櫃檯上、櫥窗里一隻只精緻的紫砂茶壺,她的嘴巴張的好大。我笑笑,指著我的朋友對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專門做紫砂壺生意的。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壺,所以我們和你開了一個小玩笑。」朋友也用流利的英語和她打招唿。

突然凱薩琳好像明白了什麼,用她的小拳頭打了我胸口一下,然後很羞澀的笑了。

朋友很會看眼色,忙不迭的開始介紹他的產品。我呢?悠閒的坐在角落裡邊喝茶邊看著凱薩琳。那一刻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突然顫動了一下。我想我愛上她了。

她一直故作鎮靜的挑選商品,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用問詢的眼神看我,希望得到我的意見。但當我凝視她的時候,她則會慌亂的逃避我的目光。

我們出了朋友的小店,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點上一隻煙,聽著她像小鳥一樣唧唧喳喳說著她的購物感受。「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夸利太太。我們該回去了。」我故意說道。

「叫我凱薩琳!」她突然很大聲的叫了一句。我一愣,然後又看到了她那俏皮的壞笑。

我們站在路邊很久,還是沒有攔到空的計程車。看得出凱薩琳有些著急了,她開始問我從這裡到我們公司有多久車程。

「你坐過人力計程車嗎?」望著街邊的三輪,我問道。

「那個?可以嗎?」她順著我眼神的方向望過去。

「這裡不容易叫到車。不如我們先坐一段這個計程車,再叫車?」我說。

「嘿哥們兒!」我衝著三輪車夫喊了一嗓子。那傢伙把車騎過來一張嘴差點把我樂歪了,「先生,大冷天的快和太太上車吧!」她聽懂了嗎?我從來沒有問過。不過拉她的手上車時,我覺得她的唿吸突然變得很急促。

三輪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都穿羽絨的我們把小小的車廂擠的滿滿的。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我側過頭凝視她。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把頭低下,開始玩自己的手指。我還是深情的凝視她,她再次抬起頭眼神變得很恍忽,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眼神很像受驚嚇的小動物。

我保持凝視她的姿態。從美麗的眼睛瞬間裡我讀到了三個詞:迷惑、驚恐、猶豫。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機不可失了。我一下子摟住她,把我的嘴唇死死地封在了她唇上。她沒有反抗,只是鼻息變得很急促。就在她換氣的那一刻,我把舌頭抵進了她的齒間。我感覺她的全身都在顫抖,我自己呢?鬼才知道。

我的舌頭靈活的在她口腔里遊動。牙齒、牙床,突然我感覺我碰到了她的舌尖——稍稍有些冷的,滑膩的、小巧的。我用盡力氣把整個舌頭送進她的口裡,用力試圖壓住她的舌。感覺她在不斷退縮,當我占據了她整個口腔,她無路可退的時候,我仿佛聽見了凱薩琳心裡的一聲嘆息。我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突然感覺那小巧的舌放棄了躲閃,反而帶著些許迎合。那一剎那,我不再猶豫,她不再羞澀。我們吻在了一起。很熱烈,很濕,很久。

足足有七八分鐘,我們才從彼此的貪婪中緩過神來。分開的四片嘴唇仿佛天生就該結合在一起一樣,在短短的停頓之後又緊緊的貼在一起了。這次我的注意力可沒有那麼集中了。我試探著向她的乳房進攻。可惜羽絨服很厚,我只能摸到一個輪廓。本打算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但現在是冬天,我怕冰冷的手會冷卻她剛剛燃起的情慾。

凱薩琳的手可是一刻沒有閒著。在享用我的舌頭的同時,靈巧的手在我大腿內側不斷撫摩。突然她的手猛然攥住了我的陰莖,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全身一震,她很含煳的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huge!(好大)」。然後又把嘴壓在了我的嘴上,拚命地吸吮著我的舌頭…………

在四片嘴唇分開不到五分鐘後,目的地到了。我給了車夫五十塊錢,算是感謝他為我們創造了這樣一個浪漫的環境。下車後的凱薩琳一句話也沒說,馬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提著她的大包小包在我和車夫驚疑愕然的眼光中上車絕塵而去。

(三)

明天就是感恩節了。下班前皮特很正式的把我叫進辦公室告訴我,他和凱薩琳正式邀請我參加明晚的家庭晚宴——感恩節的火雞大餐。我幾乎沒有考慮就一口答應下來。整整兩個禮拜了,我沒有她的一點消息,也再沒見到那婀娜的身影。走出皮特辦公室我下意識的用舌頭潤了潤嘴唇。仿佛要找回那晚的甜蜜。

第二天中午我出了家門,先直奔一個朋友家裡。小坐了片刻就讓我連哄帶騙的拿到一支有年頭的法國干紅。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皮特在順義的家。

路上還算順利,沒費什麼周折我找到了「老闆」在北京的家。這是一座帶花園的兩層小別墅。因為皮特是帶家屬來華工作的。公司特意配了這座在我看來很豪華的房子給他。

不出我所料,為我開門的是她——我想念了整整十四天的女人。凱薩琳今天完全是家庭主婦的打扮。上身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猩紅色毛線衣,下身穿了一條有鬆緊性的牛仔褲。

我看見她,裂開嘴笑了笑:「嗨。你好!感恩節快樂。」

「ben,你來了?快進來!」凱薩琳剛要開口,皮特那嘹亮的聲音已經從房裡傳出。她垂下眼皮把我讓進了屋裡,然後把我的大衣拿走掛起來。

「汪汪」皮特家的小狗已經先於它的男主人跑出來歡迎我了。皮特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給了我一個很熱情的狗熊式的擁抱。

接下來是彼此的寒暄客套。

凱薩琳插嘴問道:「你要喝點什麼?咖啡嗎?」

「不!今天是感恩節,親愛的,男人今晚只喝啤酒!」可能因為我是第一個來的客人,皮特顯得特別興奮。

凱薩琳微微皺了一下眉,說:「好的,我去給你拿,百威,還是嘉士伯?」

「都好的,嗯,百威吧。凱薩琳,這是我帶來一點小禮物。」我把紅酒當著男女主人的面拿出來。

「哦,紅酒,哈哈,好!ben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嗎?」皮特揶揄著我。她笑了笑拿著酒轉身進了廚房。

「來ben,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家。」皮特這時候像個國王,拉著我開始在他的「領地」轉起來。這樣大的房子在當時還是很少見的,至少我沒有見過。

地下車庫停著皮特夫婦的兩輛日產轎車。旁邊堆了一些孩子玩的玩具。四輛山地自行車斜放在牆邊,估計是全家鍛鍊身體用的。和所有的美國男人一樣,皮特在車庫裡也擺了一些工具。看起來很是雜亂無章。「嘿嘿,看來這傢伙是個懶漢。」我暗自想。

車庫上邊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室。擺了兩台電視機,外加遊戲機。遊戲室旁邊是鍋爐房,皮特全家冬天的取暖依賴於此。鍋爐房旁邊的一間是儲藏室,滿滿一屋子食品和罐頭。

「呵呵,你怕北京有戰爭嗎?」我笑著問。

「不,凱薩琳總是喜歡把家裡弄成這個樣子。我們在美國的家也是一樣。嘿嘿。」皮特說。

上幾階台階我們又回到了客廳,四個角落裡擺放著一些健身設備。再旁邊是餐廳,餐廳裡面是廚房。女主人正在那裡忙碌著。另一側是一間保姆住的屋子、客人用的衛生間。樓上是五間屋子。皮特夫婦占用一個套間,兒女各占一個房間。還有一間應該是客房吧。

好客的皮特打開了除他們臥室之外所有的房間讓我參觀,甚至擺滿了衣物的衣帽間都讓我看了。下樓之前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夫婦的臥室是我家裡最大的『秘密』,外人是不可以參觀的。」

我笑了笑,嘴上說著:「哦,這是你們美國人的習慣。」

客人陸陸續續到了,皮特忙著招唿其他的朋友。我端著啤酒罐和他的兒女閒扯了一會淡,然後慢慢踱到了廚房。

凱薩琳更加忙碌了,忙不迭的把烤好的小點心和兌了白蘭地的果汁放到托盤裡。

「要幫忙嗎?」我問。

「哦,沒問題,我可以的。」她說,「你不和其他人聊聊天嗎?他們可能都是對你有用的人啊!」

「不用了,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他們聊天的。」我說著向她投過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那你是為了什麼呢?」她背對著我問道。

「我想……我想是因、為、你。」我緩慢而堅定的說。「當然還有我的老闆。」我補充道。

「哈哈!」我們同時都為後面這句言不由衷的話笑了起來。她突然轉過身,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才的話很動聽。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看著她說道:「我保證,都是真心話。」

她欲言又止。

「親愛的,點心準備好了嗎?客人都來了。」該死的皮特又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我心裡罵了一句。

凱薩琳連忙端著盤子出去了,廚房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接下來時間裡大家都在談著、笑著,凱薩琳、皮特和朋友圍在一起聊著什麼。我一個人坐在邊角的沙發上翻看著《time》。只有他們家的小狗在我腳邊轉來轉去,搖著小尾巴。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我不停的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你為什麼來這裡?值得嗎?」

「我想我們可以開飯了。」她走過來對我說。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能有些過於情緒化了。於是作了一下深唿吸,拿起啤酒罐,舒展開已經快要僵硬的笑容。向餐廳走去。

晚餐是豐盛的。但在西方人眼裡看來美味無比的火雞,我卻如同嚼臘。細心的凱薩琳可能發現了我的不快,於是開始把我介紹給那些「女眷」們。這倒讓我有了可以開口聊天的機會。閒談之餘,偶爾和她的目光相對,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時鐘指向九點半的時候,客人們紛紛起身告辭。我是最後一個起身的人。凱薩琳問我:「ben,你怎麼回去?」

「叫計程車啊。我在來的時候已經看好了。」我答道。

「這個時間這裡沒有計程車的,除非你自己開車來。」她說,「如果你不想讓皮特這麼晚把你送回家的話,不如你住在這裡吧。」

親愛的皮特顯然是喝多了,他癱坐在沙發上說:「ben,你留下來吧。明天我們送你進城。」也許意識到了今天有些過於冷落我,皮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說:「留下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夥伴,留下來!」

我這時心裡則暗自盤算著如果我堅持要走,那麼凱薩琳開車送我的機會有幾成。我抬頭望了望她,感覺她也想讓我留下。於是我說:「好吧,我明早再走。」

「哦~~我的朋友,謝謝你,謝謝你。」當我費力的把皮特從身上抱開的那一刻開始,我有點厭惡這個美國人了。是嫉妒嗎?還是其他?我想這是一種很難用言語表達的心情。

「來吧,我帶你去臥室。」她領著我走上了樓。孩子們早在九點就已經就寢了。走廊上靜悄悄的。

推開房門,打開燈。她徑直去衣櫃取我的被單和枕頭。我悄悄的,一點一點的,把房門關上。「咔嗒」門關嚴了。凱薩琳的背微微顫動了一下。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慾,快步上前,從後面抱住她。我盡情的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道,用下巴輕輕的摩娑她的頭髮,雙臂死死扣住她的腰肢。

輕微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她沒有反應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慢慢把她扭轉過來。當我看見那雙藍眼睛的時候,我的舌已經急不可耐的與她的舌纏繞在一起。我們慢慢的輕輕的吸吮著對方。感覺是那樣銷魂。

突然她調皮的用牙齒咬了我一下。我報復的把手一下子伸進了她的毛衣。「嗯!」她輕輕哼了一聲。我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一隻乳房。我攬著她的腰在屋子裡胡亂的踱步。當她的後背靠在衣柜上時,我的另一隻手也解放了。

我低著頭深深的吻著她,她把臉略微的側了側迎合著我。雪亮的燈光下,她閉著眼睛和我親吻著,我甚至可以看清她眼皮上淡淡的藍色血管。

我的雙手已經不滿足於隔著胸罩接觸她的乳房了。於是我慢慢的把手滑向她的背。就在我探索她胸罩掛鉤結構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看了我一下,我也注視著她。很快她又閉上了眼睛,雙唇卻仿佛要把我整個人吸進嘴裡一樣用力的吻著。

我解開了她的搭扣,整個胸罩悄然滑落。上帝,「一」字型的胸罩!!

現在我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兩個乳房。感覺已經不是很堅挺了,可是卻飽滿依然。我一緊一松的握著她的乳房。她的手也開始向我的敏感之地「進犯」。

先稍稍把我的身體推開一些,然後用整個手掌隔著褲子緊緊抵住我的陰莖。中指靈活的上下滑動。略微停頓之後,她的拇指和食指開始輕輕的觸摸我的拉鏈。一次……兩次……三次……

突然像是準備好了,她把我的拉鏈一拉到底。雖然有內褲阻攔,我充血的陰莖也已經突現出來。她的動作又慢了下來。先是用食指在我的龜頭上輕輕的划著圓圈,然後是用中指。食指這時候卻已悄悄向上遊動,一次又一次嘗試著鉤住我內褲的鬆緊帶。

我的內褲已經開始慢慢向下滑落了。我感覺她的指甲已經接觸到了我的陰毛。這時她稍稍用力一拉,我的寶貝已經直挺挺、硬邦邦的探出頭來。

而我這時候也已經開始撫摸她的小肚腩和身體兩側。手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乳房,輕輕的向外一掙,她的手自然的下垂在身體的兩側。我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脫掉它,好嗎?」她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慢慢的把她的毛線衣向上提起。她的手臂也隨著慢慢向上揚起。

「凱薩琳!你好了沒有?!」皮特含煳不清的聲音已經很近了。

她的眼睛陡然間睜大,對我說:「我一會再來。」然後幾步衝到門前,轉動門把手將門打開。我在這個時候用最快的速度扭轉身,把我那還處於亢奮狀態的陰莖塞回褲子裡,甚至連內褲都沒來的及拉起。匆忙中我的幾根陰毛成了不幸的犧牲品。

★★★本論壇長期招收有經驗的管理人員,歡迎到招聘部報名諮詢★★★奶奶的!我實在憋不住了。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皮特那張可憎的醉臉出現在了門口。「嗨,ben你一切都還滿意嗎?」

「是的,我很好。(才怪)謝謝你的關心。晚安皮特!晚安凱薩琳!」

她攙扶著皮特離開臥室的門口,突然停住腳步,側過頭來對我吐了吐舌頭,右眼眨了一下。多可愛的女人!我微笑著走到門口準備把房門虛掩,然後洗澡、上床等著她的到來。

突然聽到皮特用英語小聲的對她說:「親愛的,我想要你!嘿嘿!」

「不,皮特你醉了。我扶你上床吧。」她說。

「不!我要你,我要你…………」接下來就是皮特親吻他太太的聲音。然後是門鎖反鎖的聲音。

我輕輕的關好房門,默默的坐到床上,呆坐良久。手腕上的表「嘟」的響了一下,已經十二點了。我漫無目的目光在房間裡遊走,幾分鐘前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突然我發現了她遺落在地上的胸罩。

我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撿起它,把它放在鼻子上嗅著嗅著…………

有節奏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趕忙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低頭看見了那隻跌落在床角的胸罩。我撿起它,將它塞進了皮夾克內側的口袋。

一開門,看見的是皮特女兒那長滿雀斑的小臉蛋。「ben,爸爸媽媽叫你下樓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哦,好的,我馬上下去。」簡單的洗漱之後我下了樓。一進餐廳就看見了皮特那因為昨晚性生活愉悅而過度眉飛色舞的嘴臉。凱薩琳穿著一件綠色的睡袍坐在他的旁邊。

「嘿,ben你臉色不太好啊?昨晚睡得不好嗎?」皮特很關心的問道。

「哦,其實沒什麼的,可能你家裡的暖氣太熱了,我有些不習慣。」我淡淡應道。

「哦,那快吃早飯吧,一會我們送你進城。」

早飯過後,皮特去車庫開車,兩個孩子在門前的草地上打鬧。而我和凱薩琳則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他。「昨晚,對不起。」她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我只是對她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皮特的車開過來了,兩個孩子爭先恐後的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在了後排。就在我邁步走下台階的那一刻,她突然把一張紙片塞到了我手裡,然後搶先一步邁下台階。

「凱薩琳!」我叫她。

她停住腳步回過了頭。我一步跨下台階站在她的左側,把夾克的左半邊輕輕掀起。那隻白色胸罩的一個罩杯赫然顯露。我齜牙咧嘴對她嘿嘿一笑,快步坐進了汽車的後排座。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張紙片。一個手機號碼躍然紙上…………

(四)

坐在辦公桌前,我手裡不斷的轉動寫有凱薩琳電話號碼的紙片。今天是感恩節後的第一個工作日,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是不是該打這個電話。上午得到消息,皮特明天要去上海給員工做培訓,有兩天時間他會不在北京。是不是應該好好利用這48個小時呢?我猶豫著。

「鈴~~~」桌子上的電話鈴聲把我帶回工作中。「您好,我是ben,有什麼我可以效勞?」我熟練的說著。電話那端是一陣沉默。「哈嘍,」我心裡隱約有種感覺,是她。「嘟~嘟~嘟」對方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你好,我是ben,有什麼我可以效勞?」還是沉默。「是你嗎?」我試探著問。

「對啊,是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電話那端裝腔作勢、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操!是我賣茶壺的朋友。「★★★本論壇長期招收有經驗的管理人員,歡迎到招聘部報名諮詢★★★大爺!你丫有病呀?閒的吧!」我笑罵道。

「東寶,想誰呢?」朋友笑著說。

「想你~~呢!找我有事嗎?忙著呢!」我說。

「當然有事啊,向你提供一個重要情報。」朋友說。

「有屁快放,我在等一個重要電話。」我不耐煩的說。

「你丫是不是想「上」那個洋妞啊?」朋友問。

「…………」我沉默無言

「問你丫呢,是不是啊?」朋友得意的問。

「是啊,怎麼了?」我知道這種事瞞不過這個「老淫蟲」。

「洋妞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啊!今兒上午她來我這裡了。明著是來看茶壺,暗地裡是來打聽你的情況。嘿嘿!」朋友曖昧的笑著。

「她都問我什麼了?」

「嗯,讓我想想……要不今晚上找個地方咱們邊吃邊說?」

「你丫少廢話,找我砸你鋪子呢!?」

「行,你帶人來吧,我等著。」朋友一副牛逼哄哄的德行。

「大哥,求你了,說吧!別吊我胃口了。好酒好飯少不了你的。」我央求他。

「其實也沒什麼。今兒上午十點多她過來的。說是要再挑幾把壺送朋友。」朋友說,「我想既然是你的朋友,又肯照顧我的買賣,就對她挺熱情的,圍前圍後的陪著她。」

「後來呢?」我問。

「後來?後來我就瞧出不對勁兒了。」朋友接著說:「她先是問咱們怎麼認識的,接著又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啊什麼的。我當時故意裝沒聽懂,後來她急了,又連問了我好幾遍。嘿嘿!你丫艷福真是不淺啊。」朋友說。

「少廢話,你怎麼說的?」

「怎麼說?實話實說啊,說你目前是孤獨一枝兒。」

「沒了?」

「沒了啊。」

「真的?」

「切,我騙你這幹嘛啊。不過哥們,這娘們兒是不是歲數稍微大了一點兒啊?我今天偷摸的瞄了她幾眼,眼角的褶子可是不少了。」朋友說。

「去你媽的。老子就好這口兒,你丫管的著嗎?給我聽好了,禮拜六晚上四川飯店,我請客。」說完,「啪」的我掛斷電話。

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我拿起電話,撥打了她的手機。見鬼!忙音。放下電話,再撥,還是忙音。

正要再次拿起電話,鈴聲響起,這次真的是她。「ben,我是凱薩琳。你的大衣還在我家裡,明天我讓皮特帶給你好嗎?」

「好的,不過老闆明天要去上海了。你看……」我問她。

「哦?那再找時間吧。」她說。

「ok,byebye」

「byebye」

皮特搭早晨的航班飛上海了,吃過午飯我又撥通了她的手機,沒費太多口舌凱薩琳就答應晚上把外套送過來。下班時我故意拖延了一點時間,為的是避免在地下車庫撞見公司的外籍同事。六點半過一點,我下樓來到車場,凱薩琳正在車裡悠閒的喝著咖啡。我敲敲車窗,她抬起頭對我笑了笑,拉開車門我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等我很久了?」我問。

「你看,一杯咖啡快喝完了。」她舉起紙杯給我看了看。

「其實,我可以早一點下來,但是怕被同事看見。」我說。

「哦~」一抹緋紅悄悄爬上了她白嫩的臉頰。

面對如此佳人美景,我焉能放過唐突的機會。「啵」我探過頭去,吻了她一下。

「啊~」她叫了一聲,然後緊張的轉頭四下觀望。

「哈,放心吧。光線這麼暗,不會有人看見的。」我壞笑著說。

「你想嚇死我嗎?」她誇張的捂著胸口說。

「你心跳很厲害嗎?來,讓我摸摸。」我的左手伸向她的乳房。

「啪」,凱薩琳打了一下我的手,「請你對已婚的女士放尊重些。」她笑著說。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我說著側過身子就要抱她。

「別,別這樣!」她掙開了我的擁抱。

「你回家嗎?我送你吧。」她不等我開口就發動了汽車。

車子駛上了長安街,我邊給凱薩琳指路邊說著一些不咸不淡的話,中間還時不時用黃色玩笑挑逗她。她專注的駕著車,偶爾回應一句,偶爾淺淺的笑一下。一轉彎,汽車駛上了靠著筒子河的小路。(筒子河也叫護城河。是圍繞故宮而挖的人工河。故宮與護城河之間有一條小馬路,晚間行人車輛會很少。)

「你住在紫禁城裡嗎?」她笑著說。

「我可不是皇族呀。」我應道,「你把車停到前面吧,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汽車停在高大城牆的陰影里。我們就像一對戀人,靜靜的坐在車中享受這份甜蜜。

「皮特後天回來?」我問。

「是的,後天。」

「感恩節的那晚我等你很久。」我注視前方緩緩的說道。

「是的,不過那晚我很猶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該和你在一起。ben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很迷惑,真的很迷惑。我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麼了?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男孩。」

「男人。」我糾正她。

「哦,對、對,是男人。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年輕二十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和你在一起……噢,上帝!ben你知道嗎?你是那麼吸引我。」她深情的望著我。

「你猜猜那晚我在等你來的時候都想了些什麼?」我問她。

她搖了搖頭。

「我在想你會不會嫁給我。」

「噢~~~~」她轉過身來,於是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我感覺她微微地在抽噎。

「親愛的,你怎麼了?」我問。

「沒,沒什麼,我覺得很幸福現在。」因為流淚的緣故,她的中文發音更加古怪。

我輕輕的捧起那美的令我窒息的臉。那一刻我終於讀懂了「淚眼迷離」這四個字。

她俏皮的鼻子還在一抽一抽。我輕輕用嘴唇把她臉上一滴滴的淚水吸走。

她的身體不再像以前那樣僵硬,感覺起來是那麼柔軟。此刻,寒冷的冬夜,這個女人的心已經完全被我征服!

我的唇在她光滑的面上一寸寸拂過。額頭,眼帘,臉頰,鼻翼,鼻尖,下顎,她把我抱的更緊了,好像怕我這時候會突然消失似的。我們吻在了一起。

直至今晚,我才完全體會到成熟女人的熱吻有多麼刺激。如果說前幾次的接吻是積蓄的情慾爆發,那麼這次則完全是種兩顆心貼在一起的必然。這樣的感覺我只有過一回:第一次進入初戀女友的身體時,肉體的刺激已經變的微不足道,兩顆心觸碰的感覺足以讓人瘋狂、痴迷。

我可以感覺到凱薩琳口腔中清淡的咖啡味道,親吻帶給我們的刺激讓一部分觸覺神經不再敏感,口水順著我們的嘴角流下來。

一陣吻後她停下來,看著我,笑問:「你什麼時候可以把胸罩還給我?」

「現在就可以。」我表情嚴肅,拉起她的手放到我的胸口。

「喔麥嘎!」她的眼睛因為吃驚而變得更明亮了。是的,下班前我把她的胸罩圍在了自己的胸口。雖然一路上被這個該死的東西勒的很難受,但是最終還是看到了我要達到的效果。

「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牽掛你;想親吻你每一寸肌膚。這樣做,會讓我感覺到你就在我的身邊。」我故作害羞的說,「你再摸摸這裡,每次見到你都會硬的不得了。凱薩琳,你太吸引我了。我愛你!」

她隔著褲子在撫摸著我的陰莖,然後嗔怪著說:「你這個小傻瓜!usick。」

聰明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撒嬌耍賴的好機會。「suck?你是說要suck我?」明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單詞,我還是故作認真的問。

凱薩琳深情的望了我一眼,側過身拉開我長褲的拉鏈,輕輕的把我的寶貝拿了出來。她輕輕的推下包皮,讓整個龜頭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端詳了一下,然後把整個龜頭吞進了嘴裡。

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在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之下而繃緊,嵴柱從下至上慢慢升起一種麻癢的感覺。當這種感覺一點一點升至頭頂時,一陣由不得自己的戰慄隨之而來。我的全身都在顫抖。

凱薩琳含著我的寶貝,舌尖在龜頭的表面輕輕點觸,她要找到我的興奮點。我幸福的把眼睛合上,右手緊緊抓住車門的把手,左手撩開她的毛衣、內衣,一步步向她的乳房挺進。

當她的舌尖接觸到龜頭與包皮的連接部分時,我輕輕的哼了一下。凱薩琳一下把「進攻」重點移到了這裡。她的舌尖象是要為我最隱蔽的部分做清潔一樣,仔細的舔著。那種幸福的快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舒服、爽、升天了」都難以表達出我當時的感受。

我的手捻著她的乳頭,不時的用指尖輕輕觸碰乳頭的最前端,她的唿吸也因此而變得沉重。突然她改變了進攻的地點。舌頭開始在我龜頭冠上滑動,並不時的用舌尖頂一下馬眼。間或把整條雞巴吞進口裡吸吮一下,當然也不會忘了輕輕的吻一下我的蛋蛋。身邊偶爾會有汽車和散步的人經過,要是有人好奇的走過來看一眼車內,那麼他也一定會被這樣淫亂的場面所震撼。

五分鐘後凱薩琳開始用手攥住我整條雞巴的底部,把嘴縮成「o」型,吞吞吐吐給寶貝以更大的刺激。我的手也從乳房慢慢撫摸到她的背部、腰部,然後伸進她的內褲撫摸她那豐滿的臀部。當我的手指順著臀溝試圖觸摸她的肛門時,她擺了擺屁股,示意不喜歡那樣做。略微有些失望的我只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揉搓她的雙乳上…………

突然我看見大約五百米外的轉角處有一輛警車緩緩開過來。我輕聲的對凱薩琳說:「親愛的,來人了。」原本以為她會停下,誰知她反而套弄的更加起勁。並開始瘋狂的左右晃動腦袋。我的雞巴在她嘴裡出出進進,加上她口水的潤滑,發出「嗞嗞」的聲音。

我看著由遠而近的警車心中默默數著:四百米、三百五十米、三百米、二百五十米…………

就在警車距離我們還有不到二百五十米的時候,經受不住這雙重「刺激」的我終於射精了。凱薩琳在我還沒有完全軟掉的時間裡拚命的吸著我的龜頭,仿佛要把最後的一滴精液從那裡弄出來。

就在警車離我們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她猛然挺起身,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亂髮,熟練的打火、轟油門,車慢慢滑動了。猛然她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門,自動檔的轎車一下就把警車甩的無影無蹤。

車開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然後發現凱薩琳嘴裡還含著我的精液。咖啡杯!我把杯子遞給她。吐出精液的她轉頭對我調皮的一笑,說:「我還以為你要我喝下它呢!」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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