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夢不該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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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鴻飛,今年25歲,剛剛結束軍旅生涯,目前在中部某知名食品公司擔任業務人員。其實,憑我在大學時顯赫的紀錄,要找一個坐在辦公室吹冷氣的工作並不難。然而,我最後還是選擇了必須在外奔波的業務工作。原因無它,只因為——我想找出我的母親。

母親在我四歲的時候離開了這個讓她心力交瘁的家庭,正確一點來說,她想逃離的是我那嗜賭成性嗜酒如命的無能父親。永遠忘不了母親出走的哀傷?媯?

當時的她提著簡單的行李,掛著兩行清淚,在為我唱完最後一首晚安曲之後,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消失在我的生命之中。

等我年齡稍長,對母親的思念也隨之增強。我曾經試著向父親打探母親的消息,然而除了一頓毒打之外,我什麼消息也得不到。在升高中的那一年,父親也因長期酗酒導致肝病復發而去世,從此之後,我便與年邁的祖父母相依為命。

入伍之前,祖母偷偷的告訴我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於是我得知了母親的名字叫做「紀嬋娟」,與另一個在當時令我難以接受的事實——我的母親據說已經成了一個流鶯!

當兵的兩年,我是惡夢連連。即使在冬天,我也會因為夢見母親與別的男人溫存的模樣而滿頭的大汗的驚醒。想到母親必須出賣身體來賺錢,我的心痛是難以形容的。「媽,是兒子沒用,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究竟在哪裡?可知你的兒子十分地需要你?」禁不住相思的折磨,我毅然決然的下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我要全省走透透,直至找到母親為止。

雖然我的業務成績在公司一向是名列前矛,也因優異的表現領了不少額外的獎金,然而,說實話,我並沒有太多的積蓄。扣掉寄給無謀生能力的祖父母、買香煙衣服及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錢,照理說我的存款數字應該會直線上升才對。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

還記得我說過要找尋母親嗎?若你們記得的話,請容我一個問題,什麼方法是找出從事「出賣靈肉業」的人的最好方法?沒錯,答案就是——「買春」。每一次到新的地方出差,每一個投宿在賓館的夜晚,我總會要求櫃檯服務人員替我「找小姐」。

「對不起,請問你們這裡可以叫小姐嗎?」

「可以啊!先生,請問你要哪一種?我們有幼齒的,還有外國的……」

「這些我都不要,我要的是年齡介於40到45歲之間的女人。」

「先生,你確定嗎?幼齒的比較顧眼睛ㄋㄟ,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幫你找做援助交際的大學生。有氣質又漂亮,贊咧喔!」

「不用了,謝謝。我再說一遍,我要年紀在40與45之間的女人。」

雖然說,我招妓的目的是為了找我的母親,然而我卻絕對不像電視演的那樣——看見來者並非我要找的人,就付錢聊天了事。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缺乏母愛,以至於現在的我對中年婦女特別有興趣。也許她們的種種條件不如年輕少女來得好,然而她們卻具有一項少女所缺乏的韻味,這種成熟略帶母性光輝的韻味,對我而言有絕對致命的吸引力。和這些有點年紀的女人做愛,我總是能得到最最享受的高潮。

在我把故事繼續說下去之前,讓我先說幾個有趣的小插曲。

有一次我來到北投的一家溫泉旅社住宿,照慣例我又找了一個女人來碰碰運氣,然而如同往常一樣我得到的是又一次的失望。雖然如此,在我和那位女人做完愛之後,在隔天付帳之時,我意外的發現住宿費減少了一半。我詢問櫃檯的服務生打折的原因,只見她眨了眨眼笑容里蘊藏幾分深意,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就是昨晚與我共渡春宵的女人。她向我表示,由於昨夜臨時找不到符合我的要求的女子,基於有錢不賺白不賺的原因,她決定親自下海撈一筆。

「你昨瞑干尬我舊爽耶,所以我決定替你打折。」她笑著說道:「少年耶,逗一天你哪是擱來北投,一定艾擱來找我喔!」

另外,由於我特殊的要求,使得我在賓館業界竟然也有了一點小小的名氣。

甚至有位小有才氣的服務生做了一首打油詩來形容我「奇怪」的癖好。如果你有開旅社的朋友,不妨問問他們是否曾經聽過這首詩:「不要年輕小姑娘,專找風騷老母雞,援助交際盛行日,偏有這號怪東西。

笨犢專挑老草吃,傻不拉雞小雞雞,新鮮鮑魚不屑干,只愛操那二手屄。「

沿著濱海公路回家,剛結束這一次出差的我心情有些失落卻也有些高興。失落的是,我的母親依舊杳無音訊;高興的是,昨晚與一位出來兼差的家庭主婦搞了好幾次,她那高八度的呻吟聲至今還在耳邊徘徊不去。就在我掙扎於這兩種極端不同的心情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喂?請問哪位?」

「我是曹秘書。」

「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老闆要你到屏東老陳那裡一趟。」

「不會吧?我現在才要回公司報到而已耶。」

「誰理你啊?你不想去的話,自己跟老闆說。」

「算了算了,我去就是了。」

「干!臭雞歪。神氣什麼?」曹茵茵,人如其名,是個十分陰險的女人。從上次勾引我上床失敗後,我們之間就結下了一條比黑人的老二更大更長的梁子。

她甚至在老闆面前中傷我,說我私生活不檢點。(天曉得,不檢點的我就是不願意對她不檢點。)幸好,老闆並未聽信曹茵茵的賤言,對我仍是賞識有加。

車頭調了個方向,我把油門當成曹茵茵的臉使力地踩了下去,以120的車速朝屏東出發。

處理完難纏的老陳,時間已是十點過半。在街上兜了幾圈,我把車停到了一家名為「緣孟大旅社」的地下室內。拖著疲憊的步伐,我進入了303號房。在洗去一身睏倦之後,我隨手打開電視,看著一位胸部扁平的女人被兩個光頭佬輪上的畫面。

「喂?櫃檯嗎?請問你們這裡可以叫小姐嗎?……好,請幫我找一位年齡介於40到45歲之間的女人。」

「媽,為什麼你連一張相片也沒有留下?」躺在床上的我,不禁又試著去捕捉腦海里關於母親的記憶。然而除了一張模煳到不能再模煳的臉之外,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突然,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將我由回憶的深淵裡釋放了出來:「請問叫小姐的人是你嗎?」一位身著緊身低胸黑色洋裝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前開口問道。在我點頭表示沒錯之後,她開始動手除去身上的衣物。

在脫下身上唯一的三角褲之時,我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像其他賣肉的娼妓一臉濃妝艷抹,她的臉只畫上了淡淡的白色粉底與淡淡的淺紅色口紅。

她的胸部大而渾圓,淺咖啡色的乳暈中央是深咖啡色的乳頭。在她的大腿的交會處,則是一呈倒三角明顯經過修剪的黑色陰毛。

「先生,如果你願意再加一千塊錢,我願意做最完美的服務。」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有些面善。愈看她愈有親切感,我隨手由皮包抽出一千元的大鈔,交到了她的手中。

「先生,你隻影唔?就少有人客像你這阿莎力!」她一邊操著閩南語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邊用雙手輕輕撫摸我的雞巴。「啊我幫你含,袂唔?」還來不及回答,她整個人已是趴了下來,舌尖在我的龜頭上舔來弄去。

她大概是我遇過的妓女中最會吹簫的一人,我的陰囊陰莖與龜頭被她的雙唇與舌頭仔細的伺候著。她的唾液加上我分泌的些許精液,此時我雞巴的濕潤程度就與一根浸泡在水裡的木枝無異。「你真是討厭,要射都不講的喔……」其實這可是我第一次把精液射在女人的嘴巴里,我也不曉得為何自己會有此種舉動,反正此刻的我覺得心情很好就是了。

在她拿起衛生紙擦拭嘴角的黏稠體時,我將她整個人壓在身子底下。輕吻過她的耳垂、頸部,我的嘴現在停留在她的胸部上吸吮著小巧可愛的乳頭。她的胸部極為柔軟,隨著我的手勢而恣意變形,看見這種模樣,我變得更加興奮。

分開她的雙腿,我的左手在她一邊的大腿內側撫摸,右手則摸著因為受到刺激而變得更加肥大的大陰唇。大拇指在她的陰蒂上時壓時放,食指在她的陰道里穿梭。「啊……啊……啊啊啊……」當中指也加入戰局,她呻吟的聲音也隨之高亢起來:「啊~~先生……啊……啊……真爽……喔~~」

看著淫水不停由她的肉穴流出,我抬起臀部,準備把硬梆梆的肉棒送入她濕滑滑的蜜穴里。誰知她突然把我推開:「先生,要插的話,先戴保險套。」她由皮包里摸出了一個套套,用手指捏著將其放在我眼前晃呀晃。

「再加五百,不戴套。」我說。

「一千。」她竟然跟我喊起價來。

「七百,不要拉倒。」其實以我現在急欲插穴的程度來說,就算她堅持要一千,我還是會乖乖給的。

「好,七百!」她收起了套子,再度平躺回床上。

「啊……喔喔……啊……」說實話,她那不知吞沒過多少男人雞巴的陰道,並不能讓我有痛快的感覺。話雖如此,我還是賣力地的讓肉棒在她的淫穴里來回衝刺。干久了也就順了,不知是錯覺或是什麼的,我竟然感覺到她的肉壁急速收縮,差點讓我把精液噴出來。堂堂男子漢,怎能輕易認輸,我讓老二退到陰道之外,然後再把它狠狠的塞回去。

當我把這種動作重複幾十回的時候,她的叫聲也隨之增大:「啊啊啊……喔……喔喔喔……不行了……不行了……啊……去了……去了……」她去了,我也泄了,第二波射出的精液在她的淫穴中消失不見。

「先生,你真行。」她親了一下我的臉頰,隨即扭動著屁股、哼著歌進了浴室。

在拿菸的時候,我瞄了幾眼她放在謝謝上的黑色皮包。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翻閱著她皮包里的事物。我當然不是要把錢拿回來,然後偷偷熘走,這樣子太沒品了,我是寧願被天心強姦也絕不願干這碼子事的。只是好奇而已,我純粹只是想看看落翅仔隨身會攜帶何種事物。

就這樣翻著找著,無意間讓我發現到她的身分證。然而,就在我看見姓名一欄時,我差點暈了過去,兩行熱淚水忍不住由眼睛裡流了出來。「紀、嬋、娟」

我以顫抖的語氣念著這個名字不下數十次。

天啊!我真的找到了我的母親。

天啊!我剛剛乾了什麼好事!

「少年耶,不要隨便看別人的東西。」她,(不,該改口叫媽了)由我的手中把身分證拿了回去。

「你叫紀嬋娟?」

「沒錯!很好聽的名字吧!」

「你是不是有一個愛賭博喝酒的老公?是不是有一個兒子?你是不是在你兒子四歲的時候離開他?」

「……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媽,我是鴻飛,你的親生兒子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很久了?媽!」

「碰!」聽完我的話,母親頓時暈了過去,倒在地板上。

拿著濕毛巾擦拭著母親的額頭,我仔細注視著她那歷經風霜的臉龐。這一次我絕對不願也不能再讓母親離開!為了彌補這21年的空缺,母親的每一條魚尾紋每一根髮絲都成了我記憶的對象。心裡的傷終於在今天癒合,痛也在此刻宣告結束。不再是記憶里模煳難辨的那張臉孔,我輕輕撫摸著母親的臉頰,將母親的五官輪廓深深刻在心坎上。

「你真的是鴻飛嗎?」這是母親醒來的第一句話。四隻濕潤的眼睛,四行滾燙的淚水,我抱住母親,相擁而泣。頭輕輕地靠在母親豐滿的胸脯上,「媽,我好想你。」這一句話在我的心中喊了不知幾千幾萬遍,到了今天我終於能說給親愛的母親聽。

「你都長這麼大了。21年,太久了。」在母親說話的同時,她的淚花綻放在我的臉上。

我與母親聊著這20年來的種種事情。當她得知父親的死訊時,臉上浮現了一絲哀傷的神情。而她也告訴我由於缺乏謀生技能,使得她不得不靠著出賣肉體來賺取生活費。

「你恨我嗎?你能接受母親是個妓女的事實嗎?」

「媽!一切都過去了。你從事什麼行業我並不在意,一切就讓它過去吧。今後,就讓我好好地照顧你的下半輩子。」

如果當初我知道與母親的第二次性關係,只是母親為了留下一個難忘回憶而做的舉動的話,我寧願死,也不願有另一次的溫存。

「真的可以嗎?媽!」母親讓我平躺在床上,騎到我的身上,讓我的雞巴再次進入她的蜜穴之中。回想起來,母親那一次的賣力表現,實以透露出些許她將再次離開的意味。

我高舉雙手,揉搓著這對小時候曾經喂養過我的乳房。母親則恣意地擺動身體,臀部左扭右轉,叫道:「鴻飛……啊……媽保證……你將會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男人……啊啊……啊……」

*** *** *** ***

讀著母親留下的信,我的眼淚再一次狂泄出來。

鴻飛:

能再與你相遇,媽真的很高興。其實,這20年來,媽一直都想回家看看你。

我想看著你長大、看著你結婚、看著你生個兒子。只是,媽所從事的行業是被這個社會所歧視的,媽丟臉沒關係,卻不能忍受讓自己變成你被他人嘲笑的原因。

你的孝心讓我很感動,可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經過一夜的思考,我想離開是最好的決定。無論如何,媽不能讓自己的職業成為你的負累。昨晚與你親密的舉動,是為了在彼此心中留下一個不能抹滅的回憶,希望你不要覺得媽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走了,不要再來找我。

不告而別,只因為再見說不出口。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

面臨缺水危機的台灣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在雨中狂奔,瘋狂地喊著媽的名字。無奈的是,任憑我跑遍大街小巷,哭啞了嗓子,母親的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成真的夢想會帶給心靈更大的創傷,那麼——人,何必追夢?

【全文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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