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一起少女失蹤案終於破獲了,大學教師陳碩作為犯罪嫌疑人之一已被公安機關依法逮捕,關押在城北看守所,等待他的是審訊、公訴和法律的嚴懲。雖然這起案件曾經轟動一時,但是在如今快節奏的都市中,似乎已經被人們淡忘了,連報紙也只是象徵性的在頁面的邊角刊登了小小一段報道。而此時此刻城北看守所的審訊室里,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陳碩進行又一次審訊。

審訊室看起來很小,沒有窗戶,整個房間內只有一盞吊燈亮著。此刻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手腳都被拷在與地板固定的椅子上,男人的鬍子沒刮,蓬頭垢面,落魄至極。他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犯人對面的桌子後坐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男警和正在做筆錄的女警對視了一眼,男警對著前面椅子上的男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陳碩,不說話是沒用的,你是個懂法律的人,政策我也不用給你多說。」

男警看了看桌前的犯人,犯人完全沒有反應。

男警提高了音調:「陳碩,你現在唯一的出路,是老實交代罪行和你的同夥,別他媽在這裡裝傻充愣!」

被拷在椅子上的陳碩依舊沉默的坐著,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嘭!」男警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陳碩,你還算個男人?你他媽敢做不敢認還算個男人?」

沉默的陳碩抬起了頭,面無表情,冰冷的目光中儘是不屑:「我,不跟你這種沒有修養的人說話。」

桌後的兩人愣了,互望一眼,男警笑了:「修養?你還配說什麼修養?!一個殺人犯!手段殘忍!你殺人的時候,修養去哪了,啊?!」

陳碩抬頭輕蔑地瞟了一眼男警:「這是我生存的藝術,你不懂。」

男警氣得發抖,站起來指著陳碩大聲說道:「陳碩!你給老子識相點!皮又癢了是吧?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激動的男警噌的一聲站起來,臉憋得通紅,他抄起一根鐵棍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就往陳碩的身上招唿。旁邊做筆錄的女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她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鐵棍一下一下狠狠地敲在陳碩的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陳碩被打得左右亂擺,發出痛苦的呻吟……

打了一會,門開了,來人跟男警說了幾句悄悄話。男警惡狠狠瞪了了陳碩一眼,跟來人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的走廊也很暗,門口不遠處站著一個便衣女子,她是來接手審訊陳碩工作的審訊官,叫王艷,27歲,審訊經驗豐富,擅長捕捉犯人心理變化。她穿著一件短風衣,下身著一條細腳牛仔褲,腳蹬高跟鞋,柔順的長髮披到肩上,纖細的身姿亭亭玉立,整個人透著一股幹練的颯爽。男警向王艷敬了個禮,他們走到一旁說了幾句話,男警又敬了個禮離開了。王艷踱步來到審訊室門前,吸了一口氣,轉動了門把手,走進了審訊室。

椅子上的陳碩依然低頭沉默,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進來的王艷。王艷關上門與桌前負責記錄的女警點頭示意,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一邊打量著對面的陳碩,一邊打開了桌上的審訊記錄快速翻看起來,一邊翻看,一邊思索著。

不一會兒王艷抬起頭,笑了一下,看著椅子上的陳碩緩緩地說:「陳碩,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艷,從現在開始負責你的案子,你可以叫我王警官。」

陳碩抬起頭看了王艷一眼,又低下頭,沒有說話。

「看你的樣子,挨打了是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人的。」

陳碩依舊沒有理她。

王艷依然笑著:「為什麼不說話,陳碩,你在害怕嗎?」

陳碩僵了一下,埋著的頭扭到一邊,冷冷地說:「糾正一下,這不是害怕,是不屑。」

「何為不屑?能解釋一下嗎?」

陳碩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來,斜眼看著王艷:「我說與不說,反正都是一個死,這沒什麼分別。但是看著你們無奈,我很開心。」

「看我們無奈你就開心,你又能得到什麼呢?你交代你的罪行,法律也會對你的行為做出寬大處理的。」

「你不用來這套,我聽多了,我就是死刑,我什麼都沒了。我至少獲得了不出賣別人的道義感,我很滿足了。」陳碩坐直了身子,看著著王艷。

「好,很好,陳碩,你不想出賣別人,這說明你還有自我認同的需要,你還保留著最起碼的人性。」頓了頓,王艷提高了聲音:「我還以為你真是一個連基本人格都不具備的狗呢。」

陳碩死死地盯著王艷,沉默了一會,冷笑一聲:「哼,激將法嗎?」

「這不是激將法,是我認為你還值得我們與你對話。其實我們並非非要聽你說些什麼,你的罪行很快就能受到懲罰,而你的同夥落網也只是時間問題。不要把你自己看得那麼重要,你認為的滿足感和失落感,你自己,做不了主。」

陳碩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那請問,你坐在這裡是幹什麼來了?」

「我在這裡是法律的要求、是人道的需要,也是我的工作。其一是對你的罪行進行量化,其二是讓你的靈魂得到安寧,給你靈魂找一片凈土。」

陳碩咧開嘴呵呵笑了起來:「王警官,說話不要太狂。你有量化我罪行的權利,但你可沒有讓人靈魂安寧的力量,請不要亂給自己臉上鑲金,讓人瞧不起。」

王艷皺了一下眉,正色道:「我對你這種卑微的強盜根本不需要正視,又說什麼輸贏?陳碩,我不是來跟你爭論什麼,我的目的只是來這裡給你一個安心的理由。」

陳碩有點惱了,他揚起下巴看著王艷,發出陰冷的聲音:「少裝聖母娘娘了,還什麼安心的理由,強盜不需要安什麼心,我就是個死刑犯,你直接給我一槍了事……」

王艷搖了搖頭:「陳碩,你知道嗎?你現在真像一個懦夫,你被嚇傻了,你被你自己的罪行嚇傻了,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陳碩,你不是很會辯嗎?你的強盜邏輯呢?哪裡去了?」

「強盜要什麼邏輯???搶、殺,就是強盜的邏輯!!!強盜殺你這種人的時候,你巴不得跪地求饒喊爸爸!」陳碩像是受了羞辱,盯著王艷大聲說,胸脯不停起伏著。

王艷看出陳碩的憤怒,她也不著急,冷冷地笑了:「陳碩!虧你還是個知識分子,能求來、搶來的是你的嗎?你想獲得的東西,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去求,現在呢?現在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你一定在悔恨、在恐懼吧?這就是人性的劣根,你不相信能憑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反而去乞求不勞而獲,去繞過法律、繞過道德做傷天害理的事!而且對於自己的懦弱,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王艷頓了頓,瞪著椅子上的陳碩高聲說:「你陳碩踐踏了生命踐踏了道德,卻又想既直接又安逸的免費獲取心安理得,在你的罪行前面你瑟瑟發抖不敢正視,這就是你的邏輯,所以說陳碩,你的生存哲學不過是最懦弱的一種,弱勢文化的特產——懦夫!」王艷的話語咄咄逼人,聲調不高卻句句刺中陳碩的心房。

陳碩臉憋得通紅,啞口無言,他身子縮在椅子上,眼睛裡的光芒忽明忽暗,諾諾地說:「是……我是要執行死刑的強盜,我卑微渺小,行了嗎……」

王艷知道剛才一系列的言語刺激對陳碩起了作用,看起來軟硬不吃的陳碩,精神防線出現了缺口,他被刺痛了。王艷繼續冷笑著大聲質問:「陳碩!!你膽大包天敢於殺人,卻不敢面對,連懺悔的勇氣也拿不出來!!!想起死去的人,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你就這麼心安理得?你這樣一個懦弱的不敢面對自己罪行的懦夫,就算法律不判你死刑,你也會在自己的愧疚中去死!!!」

陳碩臉色變了又變,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無情的擊穿,但卻沒有任何力氣來還擊「……是,我是懦夫,我不配活著,你們就讓我這個懦夫在痛苦中安靜去死吧……」

王艷看著喪失了鬥志的陳碩繼續逼迫:「陳碩,死多麼簡單,但是死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儘管你嘴上不承認,但是此時此刻有一點你自己心裡是明白的,你需要一個讓你自己的良心能夠接受的句號,這個句號只有你自己能給自己畫!!!」

陳碩嘴唇顫抖著大喊:「我他媽用命贖罪了,還不夠嗎???」

「陳碩,你是明白的,你的罪行可遠遠不止一次死刑那麼簡單,對道德,對法律的踐踏,對你自己良心的踐踏,你又拿什麼來贖???」

陳碩沉默了,眼瞼低垂,頭埋下去「……我已經懺悔了,現在……我好累……我不想說什麼……你不要逼我了……」他雙手緊握,搖著頭。

「陳碩,你的交代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救贖,你的良心能不能對自己寬恕、法律能不能對你寬大,就看你自己怎麼選擇!!!」

「……」

陳碩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攤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地面。

王艷看出陳碩經過幾天的審訊和剛才的刺激已經非常脆弱,他處於精神混亂之中,隨時可能動搖。

「陳碩!」王艷站起來喊了一聲:「你想想被你們殺害的女人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有什麼資格剝奪別人的生命?」

陳碩上身深深的埋下去,雙肩顫抖著,唿吸越來越急促。

「說啊,你為什麼要殺人?」

陳碩軟在椅子上,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他扭曲著臉掙扎著用嘶啞的聲音喊:「我他媽說了!!!殺人不是我的本意!!!……你們不知道,這兩年來,我受了多少折磨!我每天都在為自己犯下的罪過愧疚,我總想起那個死去的女人……人憋久了要瘋的!!!」

陳碩已經快要崩潰,王艷決定抓住這個機會補上最後一刀:「陳碩!你現在你知道後悔了?你這樣一個懦夫,當初你殺人的時候,你想到過現在嗎?你考慮過被殺的那個女人嗎?」

「別說了!」陳碩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扭曲起來,像是要躲避王艷的話語。

「難道別人的生命如此低賤嗎?非要殺人你才能得到滿足?陳碩!告訴我,那個女人臨死前眼神里是不是充滿了恐懼?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求求你!!別說了!」陳碩痛苦地把頭埋得低低的,猛烈地搖晃著。

「陳碩!你敢殺人,就要有敢於承認和面對的勇氣!你這些天的骨氣哪裡去了?抬起頭,看著我!抬起頭來,陳碩!你為什麼要殺她!!!」

陳碩猛地抬起頭,五官扭曲,像野獸一樣咆哮起來:「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我他媽沒有殺人!人是李坤殺的!是李坤把她掐死的!!!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王艷愣了一下。

陳碩也呆了,他被自己說的話語驚呆了,他張著嘴,木然的看著王艷,整個人完全脫力,軟在椅子上……

長久的沉默,只聽見陳碩散亂的侷促的唿吸聲,他眼神渙散,整個人瞬間憔悴了下去。

整個房間安靜極了。

王艷起身走到陳碩面前,輕聲說:「陳碩,現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你自己,只有你全部說出來才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說吧,把一切都說出來……」

……

陳碩埋著頭,不知道過了多久,癱軟的他動了動,喉嚨發出低沉的哼哼聲,他竟然笑了,他的表情非常的扭曲,顯然處於無比痛苦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瘋了。

王艷把手放到了陳碩的肩膀上,「說吧,陳碩,我是你的傾聽者,說吧,都說出來,這樣你的良心就自由了……」

良久……

陳碩臉色蒼白,神情虛弱,沉默的他終於妥協了,他微微揚起了頭,對著王艷身前的地板點了點。

「那好。」王艷看著陳碩的臉,將手撫到了他的肩上,輕聲問道:「陳碩,我問你,那個李坤……是哪裡人?是本地人嗎?」

「是……」陳碩點頭。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他有什麼特徵?」

「身體很健壯,長得也很英俊……很健談……人也很仗義……」

「他做什麼工作的?」王艷問道。

「……是個醫生……」陳碩想了想。

「在哪家醫院工作?」王艷追問。

陳碩緩緩搖頭。

「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以及他的朋友的。」

陳碩搖頭:「沒有了,那天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也刪除了所有聯繫方式……」

「你就這麼相信這個李坤?你就願意替他把罪背著?為什麼?」

「他私下幫我很多…… 我是真心把他當朋友……而且……我們發過毒誓……不能出賣對方……」陳碩把頭低下,低聲說。

王艷笑了一下:「陳碩,你很仗義,不過你用錯了地方……」王艷想了想:「說說你跟李坤怎麼認識的,去過哪些地方,做過些什麼事,以及案發當天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陳碩渙散的眼神微微瞟向上方,他回想著。

陳碩緩緩開口,聲音有氣無力:「我…………和李坤……是在一間酒吧認識的…………他平時私下是個講義氣的人……加上我們共同的興趣愛好……很快我們就熟悉了……」

「嗯,繼續。」王艷輕聲道,桌子那邊的女警快速的記錄著。

「最開始我經常在酒吧遇到他,他經常跟我一起玩,一起喝酒。後來慢慢熟了,我們互相介紹女伴……有時也……約女人一起玩……」陳碩喃喃說著,像是釋放了內心的壓力,他變得平靜起來。

「你們約女人一起玩,是玩什麼?性愛嗎?」王艷問道。

「是……那個時候我和李坤很要好,經常約女人和我們兩人一起喝酒唱歌,一起……性愛……有時候一個,有時候是兩個,還有時是三個……」

「哪些女人是怎麼認識的?跟你們什麼關係?」

「大部分是在酒吧認識的……」

「大部分?那少部分呢?」王艷追問。

「還有幾個……我的學生……」陳碩眼帘下垂,聲音很低,仿佛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王艷搖了搖頭:「陳碩,為人師表,就是這樣師表?」

「……」

王艷瞪著陳碩:「這不是什麼道德的行為,你對得起神聖『教師』二字?你對得起你的這些學生?」

「我不是什麼好人……」陳碩辯駁起來:「她們,這些女學生,也不是純潔的!她們如果純潔,也不會……跟我發生關係……王警官,你不了解現在的校園……她們早已經被這個浮躁的社會污染了,你知道嗎?這些學生已經不像學生,她們有的在學校里跟男同學跟老師鬼混,有的在學校外面跟社會上的人鬼混,還有的剛進學校就被人包養了,她們甘願為了金錢的慾望、肉體的慾望出賣自己的靈魂!!」

「所以,你看到了你也行動了,你玩你的女學生,還把她們介紹給李坤,和李坤一起玩你的學生。」王艷嘲諷起來。

「不!」陳碩急了:「這不是我的錯!你不知道這些學生……她們的內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她們雖然在校園但是比這個社會還要浮躁,她們渴望刺激,她們也敢於嘗試,她們表面是莘莘學子,但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內心有多麼的悸動!你知道嗎?和我一起玩過的這幾個女學生甚至比我們在酒吧認識的女人還要風騷還要淫蕩!」陳碩越說越激動,他聲調越來越高:「你想知道我們和我的學生是怎麼玩的嗎?哈……有一次我們跟我一個學生一起玩3P,我們讓她躺在床上,給那個女學生全身塗滿果醬……我和李坤兩個人一起舔她,她的淫水一直流啊流,床單都打濕了一大片,叫聲淫蕩極了,她一邊叫著一邊抓扯我倆的陽具,還要往嘴巴里送……我們讓她舔我們,她歡喜得很,一會兒舔我一會兒舔李坤,嗚嗚的叫,哈哈哈哈……最後我們兩個人一起干她,一個人插下面,一個人插嘴,她們特別渴望我們一起插她,性奮得不行,浪蕩的樣子簡直讓人受不了……她被我們夾在中間干,我插前面李坤插後面,瘋狂的操她,她大聲的叫啊,像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氣都喘不過來,最後被干暈了過去,癱在床上痙攣,我和李坤沒停,繼續操她,她又被操醒了,馬上就繼續迎合……哈哈哈哈……」

「夠了陳碩,說說案發當天的情況。」王艷不忍聽下去,打斷了亢奮起來的陳碩。

陳碩望了一眼王艷,想了一會,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那天,是星期六,我記得清楚……那天晚上我和李坤在酒吧喝酒,李坤那天晚上有點悶,心情不是很好,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後來,我打電話叫了一個女人來一起玩,她以前就跟我們玩過,她就是……就是……鄭清。」陳碩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

「死者鄭清,嗯,繼續說。」王艷追問。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後來我們三個人去了李坤家……那天晚上李坤看起來有點嚇人,有點……變態……李坤進門就要跟鄭清做愛,很粗暴那種,鄭清反抗,說了一些話,刺激了李坤。李坤就罵她。鄭清不想玩了嚷著要走,李坤就打了鄭清,然後壓著鄭清撕她的衣服,她嚇哭了,拚命反抗。李坤很興奮,他摁著鄭清的手侵犯她,完全像是瘋了,李坤還喊我一起……我當時什麼也沒想,喝了很多酒,腦子發麻,就……就………」陳碩說著低下了頭,身子抖了起來。

「接著說。」王艷道。

「……鄭清………當時反抗得很厲害,李坤讓我摁住她,然後李坤大笑著強姦她,那個女人大聲的哭叫著,我害怕別人聽見,捂住了她的嘴……鄭清一直哭喊……聲音喊啞了,叫不出聲了,眼睛裡全是恐懼和仇恨……李坤做了很久,鄭清就一直掙扎哭喊,很……很悽慘……後來李坤又摁住她讓我也強姦她……我當時也很興奮,沒多想,也開始強姦她………突然鄭清瘋了起來,身子亂擺,大聲的尖叫,沙啞的尖叫聲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鄭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塊肉下來,鮮血直流,李坤疼得大叫起來,李坤很憤怒,他……掐住鄭清的脖子,我當時以為李坤只是嚇嚇她,但是李坤沒有撒手……鄭清表情扭曲恐怖極了,她的用手去摳李坤的手……腳在床上亂蹬……身子弓在床上猛烈掙扎……後來……後來……鄭清漸漸……漸漸沒動靜了……她沒氣了……身子冰涼……臉色青得嚇人……頭歪在一邊……翻著白眼……舌頭伸出來……她的手上……眼睛裡……嘴裡全都是血……我……我嚇壞了……」陳碩越說越激動,身子猛烈的顫抖起來。

「繼續!陳碩。」

陳碩的聲音抖得更厲害:「我當時真的被嚇著了……李坤最先冷靜下來,他……把女人,把女人拖到了浴室里……他去廚房拿了……拿了……菜刀……」陳碩面如蠟紙,哆嗦著,眼睛四處打望,仿佛在害怕什麼。

「陳碩!繼續說,然後呢,李坤拿刀怎麼了?」王艷伸出手摁住了陳碩的肩膀。

「李坤他……他拿了菜刀……給我……他跟我說……說要……要把鄭清……把她……肢解……」陳碩渾身的顫抖越來越劇烈,牙齒都在打顫,說話都已經不利索。

「然後你和李坤一起把鄭清分屍了,是不是?」

陳碩不能說話了,抖得厲害,他恐懼地點了點頭。

「繼續說!」

陳碩開始晃腦袋,就像癲癇一樣,渾身的肌肉和神經已經不受控制,他瞪大了眼睛,大張著嘴巴,恐懼地瞪著王艷,像是要哭了:「李坤拿菜刀……把她的頭……剁了……剁了下來……李坤還讓我……讓我砍斷鄭清……的手……砍成幾……幾段……還有腿也砍下來……放在袋子裡……李坤還把她的……肚子剖開……全部……用……用袋子……裝起來……好多血……血……淌滿了房間……我們身上全是血……我們……我們連夜……拿出去……拿出去……在山上……埋了……」

……

陳碩的淚水早已悄然布滿臉頰,縱橫交錯。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顫抖的嘴唇里發出,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恐懼。王艷筆挺地站在陳碩的面前,淡淡地聽著,她犀利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刀,緊抿的雙唇透著一股凝重的肅嚴,整個人散發著不能直視的光芒,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陳碩,毅然而又安靜,眼神中儘是對陳碩的憐憫。

……

整個下午,陳碩交代了全部,唯一的缺憾是關於李坤的信息並不如想像中那麼詳盡,甚至不能確定李坤到底是不是一個真名,不過陳碩的口供對李坤的偵查和抓捕工作還是將會起到重要的作用。

王艷走出大樓的時候輕鬆中帶著一點疲憊,她走到車前回頭望了一眼二樓,然後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發動引擎出了看守所。

入夜了,盞盞霓虹燈像鮮花般一朵朵綻放,開滿整個城市,白天的喧譁戛然而止,涌動的人潮卻仍未退縮。這樣的夜晚對每個人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對於上班族來說這是精疲力盡的回家路,而對於夜貓子們來說這又是五彩斑斕的夜生活,生活切出千千萬萬的分鏡頭,每個人藏在屬於自己的鏡頭下書寫著各自的劇本、演繹著各人的喜怒哀樂。

對陳碩來說今夜是痛苦的,這是又一個冰冷刺骨的寒夜,狹小封閉的牢房中黑暗蔓延,他蹲坐在牆邊雙手捂臉雙肩瑟瑟發抖。這個五彩的世界已經與他無關,他將被放逐至無邊的寒冰荒原,只有悔恨與恐懼與他作伴。

對王艷來說今夜是幸福的,忙碌的老公抽出了時間帶著她在外享用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兩人一起沿著河邊的石板小道步行回家。王艷牽著老公的手走在後面,喝了一點酒的王艷臉上透出一抹緋紅。

晚風從河那邊輕輕拂過來,王艷激靈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了?冷嗎?」感受到王艷手的顫動,老公回過頭來。

王艷搖搖頭,對老公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老公輕笑一聲,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大手一揮,披在了王艷肩上,他將王艷的秀髮從衣領里挽出,溫柔地看著,眼神里儘是寵溺。王艷被老公炙熱的眼神融化了,身子軟軟的靠進了老公的懷裡。

「累了嗎?」老公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有點。」

老公轉身彎腰蹲在了王艷身前,扭頭微笑著看她:「來,我背你走。」

王艷嬌羞地點頭,趴在了老公的背上。老公背起王艷猛的起身,轉了個圈,大步向前跑去:「走咯……背著媳婦回家咯……」老公邊跑邊叫,王艷樂得一路咯咯的笑。

王艷的老公叫文佳鵬,生意人,王艷和他一年前經朋友介紹認識,一見鍾情,不久便婚定終生。文佳鵬對王艷有著如父母般的寵愛,而王艷也對文佳鵬極度的依賴。她在老公的身上看到了像大海般的包容,在她疲憊的時候總會為她撐起溫暖的大傘,她深深的愛著老公,就如她的老公愛她一樣。

他們的家布置很溫馨,屋子被各種暖色系的家居用品布得滿滿的,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壁燈,昏暗的光線營造出曖昧的氣氛,剛洗過澡的兩人窩在床上,王艷正在柔軟的大床上給老公做著按摩。

「老婆,你的手法越來越專業了。」文佳鵬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裡,發出嗡嗡的呢喃。

王艷的玉手輕握,翹起拇指按在老公的後腰上:「哈哈,人家跟你學的啊,怎麼樣?舒服嗎,老公?」她的手摁在老公背上嵴椎骨的兩側,力道恰到好處,順著嵴柱往上一寸一寸揉壓。

「舒服……用力點……」老公仿佛被點到了穴道,粗壯的身體在床上扭來扭去。

「嘻嘻,還有更舒服的哦。」王艷見老公的反應,壞笑起來,她把手放到老公兩側的腰上,玉指微曲一下一下的抓捏起來。

老公咯咯的笑了起來,身體更是扭擺的厲害,嘴裡含煳不清:「別……別……癢……哈哈哈……好老婆……好老婆……別捏了……停……停,快停下……」

王艷也抿著嘴笑:「老公別動,趴好。」手下繼續用力。

老公笑的滿臉通紅,他掙扎著翻身把王艷壓到了身下,摁住了她的手:「小壞蛋,怎麼能這麼折磨你老公?」他也開始撓王艷的痒痒,然後兩個人在床上瘋狂的笑著打起滾來。

王艷在老公的攻擊下求饒了,被子被她蹬得掉到了地上,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文佳鵬:「老公,別鬧了,你也幫我按按吧,人家好累呢。」

「好,那你趴好。」

王艷翻身趴在床上,雙手環上枕頭將頭埋在手臂里,秀髮撩向一邊露出白皙的頸項,半透明的睡裙下如凝脂一般的玉背隱隱散散發著芳香,腰肢柔軟的伏在軟軟的床上彎成好看的弧形,圓圓的屁股向上翹起,纖細的長腿直直的伸出去穿過文佳鵬的胯下。

文佳鵬輕輕坐在王艷的腿上,他把雙手伸到王艷的脖子邊,揪著脖子上的軟筋捏著,王艷發出嗯嗯的呢喃,他手掌輕輕的握著王艷的脖子,拇指按住王艷脖子後面的穴位揉起來,王艷一會仰頭一會埋頭,舒服得不知所以然。

文佳鵬的大手溫熱而有力度,他握著王艷的香肩搓揉,看著王艷舒服得搖頭晃腦。文佳鵬又像剛才王艷一樣把手放到了背上,他把手捏成了拳頭,用指間的突起對著王艷的嵴椎摁揉,指節的力度把王艷的軟肉摁下去又彈上來,慢慢往下。文佳鵬把手攤開四指在下拇指在上,握住了王艷的小蠻腰慢慢的搓捻起來,手指與皮膚的摩擦使得王艷的體溫開始升高。文佳鵬撫緊王艷的腰肢向上推去,經過肋下直到腋窩,溫熱的手碰到了王艷趴著被壓扁的乳房,手指從王艷身下床單的縫隙中穿進去,碰到了乳尖,他在王艷的胸下來回搓揉幾遍,又順著細嫩的皮膚往下摸了回來。

「唿……」王艷埋著頭舒服的長出一口氣。

「舒服嗎老婆?」文佳鵬問道。

「嗯,舒服。」王艷有點意亂情迷。

「哈哈。」文佳鵬學著王艷口氣壞笑起來:「還有更舒服的哦。」他起身退後坐在了王艷的身後,拿起王艷的一隻小腳撫摸起來,然後十根指頭鑽進王艷的腳指縫來回摩擦,兩隻腳都被細心照顧。待兩隻腳都摩得發熱,文佳鵬把王艷的腳趾舉起含入了口中,王艷發出一聲歡叫:「唔!」文佳鵬笑著握住王艷的腳細細地舔,時而伸長舌頭在王艷的腳板心來回舔舐,時而含住王艷的每根腳趾細細吮吸,趴著的王艷唿吸也越來越侷促。

文佳鵬放開了腳丫,捏著王艷的腳裸揉了幾下,大手握著王艷的小腿向上推去,經過小腿、大腿後側、直到大腿根部,來回上下,拇指總是輕戳王艷兩腿間的臀縫。王艷的身子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文佳鵬向上推的過程中把王艷的睡裙推到了屁股上,露出了小內內,內褲的正中濕潤了一點。文佳鵬伸出手用食指對著颳了一下,壞笑著說:「哦,老婆,你出汗了。」

「討厭!」王艷羞得滿臉通紅。

文佳鵬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身下的老婆實在是個尤物,工作是強勢的女王范兒,居家又是悶騷的小嬌娘,這樣的老婆都能被自己追到,真是佩服自己得五體投地。

想到這裡,他越發想好好疼愛身下的美人兒。他輕輕用手指撩撥王艷的大腿,指尖似觸非觸,輕輕掠過王艷的美腿,感受著王艷肌膚的柔滑,中指和無名指尖從膝蓋後側撩到大腿根部,然後向內往大腿內側撩去,就像有著靜電一樣,瘙癢難耐的刺激讓王艷的小屁股扭動了起來,小內內中心的濕潤越發明顯。

文佳鵬微笑著兩手握住了王艷的大腿揉捏起來,虎口卡著王艷的臀線按壓,手指尖輕輕勾勒,緩緩的、一下一下。王艷的屁股上挺下翹著,嘴裡低聲的呢喃。文佳鵬興奮起來,把頭湊到王艷的臉邊:「老婆,把睡衣脫掉吧。」王艷臉紅著點點頭,坐起身來。文佳鵬撩起王艷的睡裙褪去,露出了王艷潔白的胴體。

王艷沒有穿文胸,兩隻大白兔顫巍巍的在文佳鵬的面前亂晃,乳頭紅紅的像草莓一樣鮮艷,腰身浮凸的曲線誘人極了。文佳鵬靜靜的欣賞著。王艷眼神里充滿笑意:「好看嗎?大色狼。」她覺得面前老公的表情像一個孩子看到糖果一樣可愛。

文佳鵬攬過王艷,親上她的紅唇,看著王艷微笑著說:「老婆,你真是一個妖精。」

王艷咯咯笑起來:「嘻嘻,那老公是什麼?」

「我是專門欺負妖精的和尚,今天我就把你這個妖精給收了!」文佳鵬說著一把抓住了王艷胸前的大白兔揉捏起來。

「啊……」王艷被文佳鵬揉得發出一聲嬌嗔:「唔……你是哪裡來的色和尚啊?嘻嘻,法力夠不夠強啊?小心不要被我這個妖精給吃了哦。」

文佳鵬手上抓捏著翹乳一圈一圈的揉捏,他直勾勾地看著王艷的眼睛,湊近了她的臉:「那就不如來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貧僧的法力更大……還是你這個妖精的修為更深呢……」

王艷吃吃地笑,她抱著文佳鵬的頭,將玉指插入他的耳後,鼻尖輕碰他的鼻尖:「嘻嘻,那敢問這位大師,你要怎麼比試呀?」說著,王艷身子一倒,把文佳鵬壓在了身下。

文佳鵬笑著,一手環抱王艷的腰,一手伸到後面抓住了王艷的翹臀:「比試,那當然是要真刀真槍的干一場,貧僧的法杖乃是精鐵打造,就怕你這個妖精吃不了幾棒……」說著,文佳鵬胯下一頂,下體的硬物戳到了王艷。

王艷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她的臉就在老公的臉前不過一公分的距離。老公吐出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更是讓她燥熱不安,她把嘴努到了老公的嘴上聲音酥酥的說:「大師莫要誆騙奴家,可否讓奴家看看你的精鋼法杖?」說著,她伸手往老公身下一摸,緊緊的抓住褲子中勃起的棒子,搓揉幾下:「唔……大師的法杖果然是堅硬得很,不過奴家一點也不怕呢,嘻嘻。」

文佳鵬看著老婆的騷樣,心裡如同貓抓:「小妖精,不要跟貧僧鬥嘴,有什麼招式只管使出來看看。」他說著,含住了王艷的小嘴,舌頭靈活的鑽了進去,王艷溫熱的口中小舌頭翻卷糾纏,互相吮吸津液翻飛只感覺香甜得過分。

吻了一氣,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王艷壞笑著起身抓扯老公的褲子:「大師,說了這麼多,還沒見過你的那根寶貝法杖,不如讓奴家瞧一眼吧。」

「哦,來吧小妖精,當心哦,法杖很彈要傷人的,你離遠點。」話剛說完,褲子裡的那根猛的彈出,上下亂甩,戳到了王艷的臉上。

「啊……」王艷尖叫一聲,看著亂晃的硬棒,撲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是不是貧僧的法器嚇著你了?」文佳鵬一邊說海一邊挺動著胯,下面的那根甩得更歡了。

王艷一把抓住,輕輕揉動起來:「大師,你這根法杖叫什麼名啊?」

「我這根法杖就是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的——金箍棒!」

王艷吃吃地笑:「這麼厲害呀?讓我仔細看看。」說完,王艷輕握著老公的肉棒揉捏,把包皮向下擼動,紫紅色的龜頭完全露出來,大大的龜頭直徑比莖身粗了一倍,冠狀溝鮮紅的嫩肉散發著絲絲腥氣,王艷看得吞了吞口水。

「小妖精,看到了沒,貧僧的金箍法杖可長可短可粗可細,是不是怕了?」

「誰怕了?」王艷嘴上答著話,手上也不停,她握著老公的肉棒深深地撫摸著,熱得發燙的陰莖在王艷的手中搖晃。

「小妖精,貧僧的法杖要吃肉哦,吃了肉會變得更大呢。」老公一臉壞笑。

王艷抿嘴笑起來,她瞟了一眼老公:「嘻嘻,是不是啊,大師?」

「妖精,不信你就舔舔,來,張嘴,啊……」

王艷開心的笑著,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模樣,她輕輕張嘴正要去舔,老公猛地挺胯,下面的長物就戳進了王艷的口中。「唔……」王艷發出一聲驚叫。

文佳鵬大笑:「哈哈哈,妖精中計了,看貧僧的法杖饒不饒你。」說完,老公的肉棒在王艷的口中頂了兩下。

王艷一口吐出來:「呸呸呸,好臭,臭死了。」嘴上說著,手裡卻抓著肉棒上下撫摸,把口水悄悄抹了個均勻。她嬌蠻的瞪了老公一眼,文佳鵬笑著看她:「妖精,貧僧的法杖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讓我也瞧瞧你的武器?」說完抱著王艷的腰拖了過來,兩人形成69姿勢,文佳鵬用手輕輕掰開王艷的肉縫,用嘴含住。王艷顫抖著發出一聲酥喚。

文佳鵬抱著王艷的屁股,用拇指撥開包皮,小豆豆在皮下慢慢露出頭來,微微發紅,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弄,圍著畫圈,然後一口含住吧唧吧唧吮吸起來。王艷的屁股扭動著,淫水汩汩的流淌,文佳鵬伸長舌頭舔舐狼吞虎咽。王艷只感覺嘴裡的肉棒越來越硬,舌頭裹著滾燙的龜頭不斷的吞吐,她身下傳來的一陣陣快感像電流一樣擊打著中樞神經,她嗚嗚的呻吟起來。

兩人舔到動情忘記了一切,淫水和口水交織淌下打濕了床單,王艷的身子猛的痙攣起來,屁股前後猛抖,嘴裡更是嗔喚出聲:「啊……」一股熱流自縫裡流了出來,直接流到了文佳鵬的嘴裡,文佳鵬知道老婆高潮了,他猛地含住老婆的騷穴更加猛烈的吮吸,哧熘哧熘的聲音伴隨著老婆的呻吟飄蕩在房間裡。

文佳鵬一把掀翻王艷,跪坐在她腿前:「妖精,知道貧僧的厲害了?哈哈哈。」他握著脹大的陰莖,上面青筋勃起,深紅色的冠狀溝還沾著老婆的口水,他把肉棒抵住老婆的肉縫,用脹得發硬的龜頭在縫裡上下撩刮。

「唔……壞人……給我……」王艷紅著臉嬌嗔,她挺動著屁股,想把老公的肉棒夾進去。

「給你什麼?妖精,好好等著,看貧僧怎麼收拾你!」文佳鵬沒有理會老婆的索求,他依然埋頭對著老婆的騷穴摩擦著肉棒,裡面流出的水把肉棒磨得滑唧唧亮晶晶的。

「說,妖精,是我厲害還是你厲害啊?」

「大師厲害……大師威武……唔……快給我……」

「快什麼快?還沒分出高下,就求饒了?你這個妖精忒不專業了,哈哈哈。」

「我要……老公……給我嘛老公……求你還不行麼……」

文佳鵬捏緊了肉棒的根部,把充血的龜頭脹的發黑,上面流下一滴滴液體,他握著肉棒開始拍打王艷的騷穴,一會拍到小豆豆上啪啪的脆響,一會戳到縫裡發出撲哧一聲,他壞笑起來:「你要?你要什麼啊小妖精?大聲說給我聽。」

「唔……我要老公……」王艷臉紅紅的,「我要老公的JJ……插進去……」

「插你哪裡啊?」

「唔……插我的小穴……人家好想要老公插進小穴……求求你了老公……好不好嘛……」王艷開始撒嬌起來。

「妖精你怎麼這麼騷啊?哈哈哈哈。」文佳鵬一邊調戲著老婆一邊挺動著下身,下體交合處黏黏的,他越加性奮,一手抓緊了老婆的大奶子,狠狠地揉著。

王艷痛苦地扭曲著身子,張著小嘴,臉上全是渴望的神情:「嗚嗚嗚……老公……饒了我吧……快給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好癢……嗚嗚嗚……」

文佳鵬看出老婆的渴望,他把肉棒向下磨去,龜頭陷進了縫裡:「好!!!既然你這麼懇求,那貧僧就與你決一死戰!」他的龜頭被老婆的小洞一吸滑了進去,文佳鵬順勢猛地一頂。

「呃……」

「唔……」

兩人同時發出愉悅的呻吟。文佳鵬把老婆的大腿分開向上壓著,夾緊屁股開始緩緩抽動起來,他清楚老婆的敏感部位,每一下肉棒的抽送王艷都發出痛苦又歡愉的聲音。

「老婆,舒服嗎?」文佳鵬猛烈的抽動著。

「呃……呃……好棒老公……好粗……好長……好硬……好舒服……呃……」

「老婆的小穴也好緊,夾的我也好舒服。」

「……我只給……只給老公操……只給老公騷……啊……啊……」

「老婆,老公好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你知道嗎?沒有人知道你王艷會是一個這樣淫蕩的女人,想想你穿著制服在我身下發浪,老公的肉棒就硬邦邦的,想操你!」

「唔……唔……老婆平時的樣子……都是……都是裝出來的……老婆白天腦子裡……腦子裡……都是老公的影子……想老公……好想好想……老公喜歡人家穿制服……人家天天穿給你看……好不好嘛老公……啊……用力……啊……啊……」

啪啪啪的聲音響不絕耳,王艷的浪叫聲非常大,她已經顧不得矜持,只想在老公的體下被狠狠的蹂躪侵犯。

文佳鵬感到一陣酥麻,就要發射了,卻還沒盡興,因此趕忙拔了出來。他一把抱起王艷,讓她翻身趴在床上,自己跪在背後把頭湊到王艷的屁股後面用嘴舔弄起來,感覺下體稍稍平靜了一些,才扶著下體對準王艷的小穴猛地捅了進去。

「騷妖精,貧僧跟你拼了!!!」文佳鵬大聲喊起來,雙手扶著王艷的肥臀,屁股猛頂。王艷又開始發出撓人的銷魂靡靡之聲。

「啊啊啊啊……老公……好棒……唔……唔……」王艷意亂情迷,她的身體癱軟得不成樣子,卻無比亢奮,在老公的身下風騷的迎合、呻吟。

不知道兩人乾了多久,突然,文佳鵬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邊大吼了起來:「啊啊啊啊!!!」他要射了。

此時的王艷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的翹起,她感受到了背後老公的亢奮,從後面插入的肉棒快速的爆脹,她也大聲的喊了起來:「射給我……射在裡面……射在老婆的小穴裡面……」

文佳鵬受不了刺激,他屁股一夾、大棒一挺、精道一松、睪丸一緊,猛烈的射了出來,他嘶吼著把憋了很久的精液射進了王艷的體內。滾燙的精液滋潤著她,王艷被這猛烈的一射刺激得渾身抽搐,張大了嘴卻沒有聲音發出,她已經騰雲駕霧處於眩暈狀態。

「啊……」文佳鵬抱著王艷的屁股抽搐了半天,終於身子一軟倒在王艷身上,他側身過去輕輕將王艷摟住,溫柔地看她。

高潮過後的王艷一臉滿足,癱軟在文佳鵬的懷裡,身下的床單濕潤至極。他們緊緊地抱著,享受著這激情之後的溫存。

「老婆,喜歡嗎?」

「嗯。」在文佳鵬懷裡的王艷羞澀的點頭。

「哈哈,老婆剛才好騷哦。」文佳鵬笑著說。

王艷臉紅,嘟起小嘴瞪了老公一眼。

「老婆,你白天工作的時候你也在想老公,是不是真的?」

王艷的臉更紅了:「你猜。」

「我猜不到。」老公看著王艷的眼睛。

「不忙的時候,就想。」王艷小聲喃喃道。

「那還是有不想的時候嘛。」老公調笑起來。

「討厭,怎麼可能無時無刻都想你嘛,壞人。」王艷嬌嗔。

「哦,看來我還是挺重要的嘛,老公好開心。」

王艷甜蜜得吻了吻老公:「老公,今天下午我的審訊有突破呢。」

「哦?能分享給老公聽嗎?如果能說的話。」文佳鵬答著。

王艷想起了下午的審訊,關於陳碩、關於李坤、關於整個案件的供述浮現在她的腦海,陳碩那恐懼悔恨的神情,以及他口中那些關於李坤的可怕的回憶片段,與老公的激情餘溫被無情的破壞了,她的心情亂了,她默默地搖頭像是給老公問話的回應,又像是要把這些思緒甩到一邊。

「嗯,不能說就不說了。」文佳鵬伸出手去,深情的撫摸王艷的小臉:「去洗澡吧?老公給你搓背。」

就在這時,王艷瞥到了老公手背上的傷疤。那道疤痕很是清晰地顯示出是一道月牙痕跡,就像被咬了一口。

一道霹靂當空噼下,轟然炸響,王艷的大腦嗡嗡長鳴,思緒混亂至極。下午在審訊室里陳碩的供述片段飛速的閃過腦海。

「……突然鄭清瘋了起來,身子亂擺,大聲的尖叫,沙啞的尖叫聲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鄭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塊肉下來,鮮血直流……」

「……突然鄭清瘋了起來,身子亂擺,大聲的尖叫,沙啞的尖叫聲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鄭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塊肉下來,鮮血直流……」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不會的!不會的!這只是巧合!老公手上的疤痕是小時候燙傷的,不是被咬的!那個李坤是個醫生,老公是一個做生意的人!不會的!不會的!王艷的腦海中做著劇烈的掙扎,她痛苦地搖著頭,全身瑟瑟發抖。文佳鵬看到老婆的異常,用手輕輕地抱著王艷:「怎麼了,老婆,想起什麼了?跟老公說,別怕,老公在呢。」

王艷恐懼地從文佳鵬懷裡掙扎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文佳鵬,仿佛要從他的身上看到屬於自己老公的東西,但是她越看越心虛,越看越害怕,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她不敢碰文佳鵬的手,她感覺老公在面前變得陌生起來。

「怎麼了?老婆,你不舒服嗎?」文佳鵬伸過手來摸王艷的額頭。

「別……別碰我……」王艷退縮著。

文佳鵬歪著頭看王艷,眼睛裡充滿疑惑。「要喝水嗎,老婆?我去給你倒杯水。」文佳鵬說著起身下床,回頭對王艷溫暖地笑,走向客廳。

文佳鵬走出臥室的剎那,王艷在背後喊了一聲:「李坤!」

「哎——」文佳鵬答應著回過了頭,接著他看到了王艷驚恐的雙眼。

他呆立當場。

良久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溫馨的房間變得比寒冬的冰窖還要冰冷。

王艷的眼眶中淚水無聲的滑落。

文佳鵬的臉色如同四季不停變換。

王艷還是開口了,她顫抖的嘴唇哆嗦著:「你,你是李坤……」

文佳鵬沉默。

「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王艷突然吼了起來。

文佳鵬依然沉默。

王艷開始抽泣,她無助的樣子讓人心疼,但是文佳鵬只是傻傻地站著。

「你是李坤……說話啊!!!」王艷頹然地坐在在床上呢喃。

沉默的文佳鵬身子顫抖起來,他慌亂的眼神閃動著,他恐懼的表情猙獰起來,開始一步一步地後退。

王艷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翻身下床,走到文佳鵬的身前。她伸手去拉文佳鵬的手:「佳鵬,告訴我,你不是李坤對嗎?說啊,說你不是李坤……」

文佳鵬木然抬起頭,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像一個魔鬼,他猛地甩開了王艷的手。王艷被文佳鵬甩了一個踉蹌,倒在床上。

文佳鵬突然笑了,他表情猙獰:「我就是李坤,沒想到吧,哈哈哈哈,我就是李坤!!!我就是殺人犯李坤,你老公就是殺人犯李坤!!!」

王艷的懷疑被證實了,她呆呆地看著文佳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諷刺嗎?哈哈,真是諷刺啊!一個殺人犯居然跟一個警察結了婚!這一年來,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我害怕得瑟瑟發抖。你知道嗎王艷,我那麼愛你,我渴望著能與你共度餘生……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哈哈……哈哈哈……諷刺啊……」

王艷看著狂笑的文佳鵬,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王艷開口了,聲音低低的:「佳鵬,去自首吧,我陪你,好嗎?」

文佳鵬停止了大笑,他木然地看著王艷,眼神里全是陌生,他搖著頭低聲說:「不,我不自首!絕不!」

「佳鵬,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我每天都活在幸福中。」王艷搖著頭:「但是,佳鵬,你是一個犯了過錯的人,法律不會饒恕你的,而且我是一個警察啊,就算我不抓你,你也會被查處逮捕的,別這樣佳鵬,跟我去自首吧……好嗎?」

文佳鵬瞪大了眼睛看王艷:「不……我不能自首……我自首就是死罪……不!!!你不會這樣的,告訴我,老婆,你不會的對嗎?」

王艷的淚水湧出:「你別這樣佳鵬,你又能逃到哪裡去?你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你還能逃過良心的折磨嗎?」

「別說了!!!」文佳鵬憤怒的大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艷:「兩年了!我隱姓埋名、寢食難安,你不知道我內心的感受!我忍受著良心的折磨,我要的是自由!!!是自由!!!你能給嗎?你明白嗎?啊???」

「別傻了,佳鵬,你要的自由更本是虛無縹緲的,法律不會讓你自由,你的良心更不會讓你自由,你逃掉的是你的軀殼,你的心靈卻被深深的上鎖,它被你自己關在黑暗牢籠里,你要帶著它去哪裡?只有你自己可以解放它,佳鵬……」王艷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滴在浸染著歡愛氣息的床單上。

「別說了!別說了!!!」文佳鵬捂住了耳朵大聲唿喊,他侷促的在房間裡走動,眼睛裡迸出猩紅的血絲,表情猙獰恐怖。他猛地扭過頭來看著王艷,臉色鐵青:「老婆,看著我,你會親手把我送進監獄嗎?你不會的對嗎老婆?告訴我!!!」

王艷的表情悲愴:「佳鵬,我是一個警察,這是我神聖的職責,我宣過誓的!就算……就算我不親手逮捕你,法律也不會任你逍遙法外的,何況你忍受這麼多痛苦的折磨,你的心早就潰爛了,它也需要你給它一個理由,別執拗了佳鵬,聽我一句好嗎,去自首吧……」

文佳鵬的臉沉了下去,他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樣,眼裡的一切都變得黑白起來。他也漸漸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頭無力的垂下,扭曲的五官變得僵硬,仿佛一切都已與他無關。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就像已經石化。

良久,文佳鵬抬起頭來,面無表情,他的眼睛裡閃出冰冷的光:「王艷,我明天就走,我們夫妻一場,你不會出賣老公的,對嗎?」

「佳鵬……」王艷驚訝的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我!!!你不會的對嗎???」

王艷驚訝的表情慢慢褪去,她的目光充滿痛苦,但是凌厲,她盯著文佳鵬的眼睛:「佳鵬,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想,但是……你走不掉的……你別傻了,佳鵬!」

文佳鵬一臉的不敢相信,他張著嘴睜大了眼睛看著王艷。

良久,文佳鵬平靜了,他低下了眉頭,表情變得緩和,但是整個人變得冰冷起來,他冷冷地看著王艷,他沒有再說一個字。

兩人對視,房間的溫度瞬間冰凍。

文佳鵬開口了,聲音低低的:「好……我去自首……現在就去……」說完抓起衣服套上,轉身出了臥室。

「佳鵬……」王艷起身追了出去。

客廳很暗,就在王艷踏出臥室門的剎那,她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文佳鵬。王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若木雞。

文佳鵬站在廚房門口,廚房的燈亮著,燈光從裡向外投射在文佳鵬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手上,拿著一把,刀……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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