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嶺孤寺

作者:石硯 字數:6345字

(一)

這是一座野嶺,曾有人煙,又無人煙。

這是一座孤寺,曾有香火,又無香火。

荒山野嶺人跡稀少,又正值日落黃昏,更無人光顧。早已破敗的山神廟裡, 卻有一人正在忙活著,他就是乞兒土狗子。土狗子本在城中行乞,為什麼這麼晚 了,卻一個人呆在這荒山古廟?這得從昨日說起。

昨天,土狗子無意中探聽到劉鎮的王員外家娶親,這是乞兒們最喜歡的事。

於是,他便偷偷摸摸一個人從棲身的破窯里出來,急火火直奔劉鎮。

王員外家有的是錢,不會在乎多一個吃客,何況這種大喜的日子,最不能得 罪乞丐,所以,土狗子不光討到了吃喝,因為得著信兒的乞丐不多,王員外還特 地賞下了酒來。這不是,本來肚子裡就沒食,怎麼禁得起半斤燒酒,一來二去就 喝多了,躺在劉鎮外邊一棵大樹底下一覺就睡到了今天中午。

醒來一看,日頭已在頭頂,問一問,足足睡了一圈兒。看到家家戶戶都在買 肉,突然想起今天立秋,急忙爬起來就往城裡跑。幹什麼,因為早幾天就得著消 息,今天要殺胡家寨的三名響馬。

對於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乞丐來說,怎麼還有心思看殺人呢?這話本來不假, 如果是殺別人,土狗子也許不關心,但要殺這三個響馬,他可就不能不關心了。

因為這三個人他都見過,人家還賞過他銀子,而且那位三當家的還是個十七、 八歲的大姑娘。

那姑娘生得要多美有多美,白凈凈的一張臉,瘦熘熘的身子,挺挺的胸,翹 翹的臀,還有細細的小腰兒,土狗子在乞丐里差是年輕力壯的,一看見那姑娘, 這心裡就痒痒。自從那次見過,土狗子每天都在幻想著把這女響馬娶來作他的乞 丐婆。

三個響馬被官軍破寨擒獲是不久前的事,一聽說這事兒,土狗子就每天琢磨 著那個美麗的女響馬,不知衙門裡會怎樣判她。一方面,他不希望她死,那麼一 個美人坯子,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另一方面,他又盼著她死,因為只有砍頭的時 候,他才能再看見她。

「我真混!」土狗子一邊跑,一邊打自己的嘴巴子,早就知道今天要殺這女 響馬,早就憋著這一天早早在法場占個靠前的位置,好再看一看那讓他魂牽夢繞 的姑娘。可怎麼偏偏是今天,自己被一壺馬尿給灌懵了,直到這時才醒,按照時 間算,此時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土狗子急火火跑到城門口,見成群的人在往城外涌,心裡說:「完了,真的 晚了。」再看城樓上,幾個兵丁正將一顆人頭掛上旗竿。仔細觀瞧,那人頭雖然 已失了血色,卻還能看出柔和的輪廓和秀麗的眉眼,可不正是那個女響馬,兩年 不見,應該已經是二十歲上下的女人了,也不知嫁人了沒有,也不知沒了頭的屍 身在哪裡?

土狗子心裡懊悔不已,急忙攔住了一個老者:「老伯,借問一下兒,人殺完 了?」

「殺完了。」

「屍首呢?」

「在法場唄!怎麼,你同他們有親?」

「不是。」

「那問屍首幹什麼?想給他們收屍?就憑您這家底兒?」老者看著土狗子的 一身破爛衣裳,怎麼可能有錢替死者收屍呢,再說,那是響馬,避之猶恐不及, 誰敢替他們收屍哪?

土狗子也懶得同他多說,道了一聲謝,頭也不回地往城裡走。他知道,法場 一般都設在南城的鬧市口,所以進了城就急急忙忙往南城跑。到了鬧市口,人早 就走光了,除了當街地上那三大灘血之外,已經沒有任何跡象說明這裡剛剛殺過 人。

「唉!晚了晚了!」土狗子心裡不住罵自己這不爭氣的讒嘴。活了這麼大, 還是頭一次遇上殺女人,而且還是那樣年輕漂亮的黃花閨女,自己盼了好多天, 怎麼就偏偏今天喝得酩酊大醉!真他媽的!!!

土狗子仍不死心,找了個正在附近乞討的同行,一打聽,屍首已經被槓鋪的 用車拉著往城南走了。

土狗子知道,這是把屍首拉到城南亂葬崗子去了。重罪死囚不准收屍,都拉 去亂葬崗扔掉。城的四周各有一個亂葬崗子,相距最近的也有二十來里。一般砍 頭的把腦袋扔到城北,屍首扔在城南,或者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而凌遲的則把人 頭、內臟、軀幹和四肢各拋一方,目的就是要讓犯人屍首不全。

土狗子鬼使神差,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快步往城南追,一直追出城外 二里多路,才遠遠看見那輛拉著屍體的毛驢車。土狗子追到離那車十來丈遠的地 方,怕別人注意,便放慢了腳步,裝作若無其事地綴在後邊。

毛驢車不緊不慢地走著,車前頭坐著兩個四、五十歲的人,那一定是槓鋪的 夥計。車上邊頭前腳後順著三具屍體,各用一張舊葦席捲著,從後面可以看見死 屍的腳。其中一具屍體的腳明顯比另兩個的小,而且穿著綠色綢褲和同樣顏色的 繡花鞋,鞋上還帶著絨珠,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的。

這條路比較蕭條,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多行人,那些女人和膽小的男人看見屍 車,都遠遠地躲著,只有少數膽大些的才站下來,看著驢車從身邊走過,分明也 是對那兩隻女人的腳感興趣。

又走了二、三里,驢車拐上了去黃土崗的路,因為黃土崗是專門丟棄犯人屍 體的地方,沒有人會到這裡來,因此根本就沒有路,驢車幾乎是在一人深的蒿草 中艱難行進。土狗子怕被車上的人發現,不敢跟得太近,只得順著被驢車壓倒的 荒草遠遠跟著,一直跟到那片亂葬崗子上。

所謂亂葬,根本就算不得葬,只是把屍體往那兒一扔,連埋都懶得埋。這裡 有成群的野狗,只要活人一走,立刻就蜂擁齊上,用不了一袋煙的功夫,死屍就 會被啃得只剩下骨頭了。

土狗子躲在草里看著兩個槓鋪夥計把那三具死屍一個個從車上搬下來,在一 堆一堆的白骨中間找個空地擺成一排,然後上車原路返回。聽著聲音漸漸遠去, 那群野狗卻還在遠處站著不肯過來。土狗子知道,野狗的鼻子和耳朵都很靈,自 己躲在這裡,槓鋪的夥計沒有發現,卻瞞不過野狗。

這些野狗是靠吃死屍活著的,害怕活人。不過,這麼多的野狗在一旁守著, 土狗子還是有些恐懼,所以,他右手拿著打狗棍,胡亂舞動著,迅速向那三領破 席靠近。

到了跟前往下一蹲,眼睛緊盯著那些虎視耽耽的野狗,空著的左手一抓那捆 席的繩子,向上一拎,就把那女屍連蓆子扛在肩上,然後急忙往旁邊西側的小土 坡上走。頭也不回地爬上坡的半腰,聽到坡下吵成一團的狗叫聲,知道野狗們都 去搶著啃那兩具屍首,並沒有追趕自己,這才停下來略歇了歇腳,想了一想,然 後繼續向西翻過土坡,再走出兩里來地,就到了這座破山神廟。

(二)

破廟已經不知荒廢了多少年,不光神像看不出個樣子,就連門窗的框子都朽 了,糟爛的木頭燒火都點不著。廟前的小路也已經很久沒有人走,滿是亂草。

土狗子從廟後牆上倒塌的缺口進去,來到後院,把葦席筒往大殿後的牆下一 放,自己也坐倒在牆邊,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稍微緩過一點兒勁兒來,扭頭往 那蓆子裡面一看,正看見那兩隻繡花鞋。

那鞋雖然沾了不少土,但還是有八成新,要是賣了怎麼也能換幾天窩頭吃。

狗子湊過去,一手握住那女屍一隻細細的腳腕,一手把鞋脫下一隻揣在懷裡, 見裡面是一隻白色的羅襪,這東西賣是賣不出去,不過洗一洗拿去送給那個十六、 七歲的小女乞兒,說不定能讓自己摸摸她的屁股也不一定呢。想到此,順手把那 襪子脫下來,卻露出了一隻纖巧的小腳兒。

那時候民間並不強迫女人裹小腳,練武的就更不用說了,這女人腳雖然小, 到底還是一雙天足,所以,儘管不是三寸金蓮,但赤裸了卻白白嫩嫩的,比三寸 金蓮更好看。

土狗子一陣衝動上來,也顧不得那腳洗沒洗過,臭是不臭,把兩邊的鞋襪都 給她脫了,捧在臉前頭就是一陣猛舔。舔過半時,自己起來跪坐在地上,把那腳 放在自己膝頭,一手扶著,另一手往上擼那綠綢褲的褲腿兒,見那小腿圓圓的, 滑滑的,看得他不停地亂摸。

然後,土狗子爬到席筒那頭兒往裡看。腦袋自然是沒有了,蓆子裡面露出個 瘦瘦的肩膀,只剩個血煳煳的脖腔子,脖子兩側各有一股麻繩呈前後方向平行勒 過肩膀。那肉雪一樣白,羊指一般細,多少還能看見一點兒乳房的邊緣。

土狗子從小生在乞丐堆兒里,看見的就是兩手黑炭,一腳污泥,哪裡見過這 等陣仗?心立刻撲騰騰狂跳起來,腦袋瓜子嗡嗡直響,也顧不上扛著一個人走出 三、四里的疲勞,一軲轆爬起來,去解那捆席的兩道繩子。

因為是死囚,吝嗇的槓鋪想多省點,只用了很短的繩子,所以系的是死扣, 並不曾想過這裡還有人打算給解開。土狗子費了半天勁,指甲都快摳斷了,也不 行,便從腰裡拔出一把刀來割。

一個乞丐還有刀?那當然,別看乞丐窮,可吃飯的傢伙得有,不過那可不是 什麼正經八百的刀,是他從人家討來一塊銹鐵片,自己在河邊石頭上磨的,本身 沒有鋼,自然鋒利不到哪裡去。割了幾下,還是不行。

土狗子只得趴在席筒子上,用牙啃那繩扣,也不成。最後,他爬起來,把那 繩子往席筒兩頭一擼,十分容易地就把繩子弄掉了,你說他傻是不傻?!

繩子一去,那蓆子就靠本身的彈性張開了,露出裡面那一具無頭的女屍。這 一次土狗子可看真了,那女人光著上身兒,露著半截雪白的肉,反剪著雙手,胖 胖的胳膊被那繩子一勒,一段一段跟那藕節似的。瘦瘦的上體,細細的小腰,胸 前挺著兩隻勃勃的奶子,銅錢大的乳暈,尖尖的奶頭,泛著淡淡的灰褐色。

土狗子迫不及待地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姑娘兩隻奶子,一揉,一攥,軟 軟的,瑟瑟地抖動。狗子的心都快從腔子裡跳出來了,腦袋暈暈的,不住地搖著 頭,用力眨著眼睛,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可是,越是想控制自己,就越是控制不住,土狗子只感到臉紅耳熱,下面脹 得象鐵棍子一樣,不由自主地就扯了自己身上那塊破麻袋片,身子一歪倒在那席 子上,把個冰涼的女人攬在懷裡,一邊使勁兒用自己的胸脯貼著她的奶子,一邊 用手摟住她細細的小腰兒,順勢向下滑到她的屁股上。

女人穿著薄薄的綢褲,又滑又軟,透過那薄薄的織物,傳遞過新死女人那富 有彈性的肌肉的感覺,土狗子用力摸著,把手從後面伸進她的褲襠里,用手指探 索著她後面那個洞穴的柔軟感覺。他又趴起來,急火火地扯開她那紅褲帶,三拽 兩拽,就把那綠綢褲給扒了下來。

那個時候還沒有發明三角褲,都是空心穿褲子,所以褲子一脫,姑娘就完全 被解除了武裝,變得一絲不掛了。那姑娘比普通女子略高些,兩腿修長,因為練 武,所以兩條大腿圓滾滾的,既結實又豐滿,帶著女人特有的脂肪的感覺。扁平 的小腹下那三角地帶生著一叢黑色的捲毛,半掩著兩片厚實的肉唇。

土狗子早已按捺不住,急忙分開那兩條玉腿,把腦袋鑽進去,用手指分開她 兩片蚌肉往裡看。

土狗子年紀不大,也沒有玩兒過女人,甚至連乞丐妹都沒有動過,自然也沒 有見過女人的這個地方,所以,他對那個地方十分感興趣,把臉湊近了仔細看。

只見兩片厚厚的、顏色微暗的蚌肉外側稀稀拉拉地長著捲毛,內側緊連著顏 色更深的另兩片小一些的肉褶,肉褶前面的聯合處生著一個豌豆大小的凸起,而 肉褶內則是微有些潮濕的深深的洞穴。那地方雖說色彩並不鮮艷,但象花一樣十 分誘人。

土狗子沒學過肏人,肏貓肏狗可常見,雖說他笨,這種事倒還十分聰明,就 知道這女響馬的那個洞穴是給男人肏的。於是,土狗子抖擻起精神,自己跪在那 姑娘的腿子中間,三整兩整就把自己給整進去了。

你還別說,雖然這女屍四肢已經涼透了,可這陰戶裡邊卻還保持著相當的溫 度,不過是乾乾的,土狗子也不懂得弄些唾沫潤滑,就那麼幹著插,居然也肏了 二、三百下,然後,他就覺著下身兒一陣過電的感覺,一股熱流直衝了下去,全 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俗話說得好,同房十里病,十里同房死,這土狗子從城西趕到城裡,又從城 里趕到城南,還槓著七、八十斤的一個人走了四、五里山路,在這種情況下發泄 一通,不死也得脫層皮,也就是他還年輕,那也累得把一個身子趴在那姑娘赤條 條的胸前喘,半天沒爬起來。

一直這樣趴了一個時辰,天已黃昏,這才感覺緩過一點兒勁兒來,肚子裡開 始咕嚕嚕亂叫。你想啊,從頭天中午到現在,連水都還沒喝上一口,不餓才怪, 可讓哪兒找吃的去呀?!這荒山野嶺的,離城得有七、八里,就是離最近的村子 怕也得三、五里吧,土狗子此時體力嚴重透支,站起來都打晃,怕是沒力氣走去 討吃的了。

土狗子看看身下已經僵硬的姑娘心裡想,她要是個窩頭多好,吃了她就有力 氣了。這麼一想,突然就發現這是個不錯的念頭,從前坐在茶館外頭討吃食的時 候聽裡邊說書的講《水虎》,那個什麼孫二娘就賣過人肉饅頭,聽說是當黃牛肉 饅頭賣的,味道應該不錯,這小女響馬生得這般標緻,肉應該也不錯,只是……

管他呢,填飽肚子要緊!

土狗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強打精神爬起來,找出自己那把鐵片兒刀,在石 頭上蹭了蹭,用手指頭試試,快了不少,然後便覷著那女人的屍首琢磨,不知該 從哪兒下手。

想來想去,還是覺著那兩塊熘兒圓的大屁股肉厚,便將她搬著翻過來,自己 坐在她腰上,將那鐵片兒刀往她屁股蛋子同大腿間那條褶皺處一捅,三下兩下就 把姑娘的半邊屁股給割下來了。

且把割下的肉放在蓆子上,左右劃拉了些落在地上的枯樹枝子,尋來自己東 討西要弄來的半個火鐮和一小塊燧石的頭兒,搓一點兒火絨子打了半晌,天都快 黑了才把火點著。

就著那火,把一塊女人的臀肉架起來烘烤,聽著人油滋滋的亂響,土狗子覺 得那簡直是仙樂,聞著人肉的焦味,土狗子也把它當成了龍肝鳳髓,逗得他饞蟲 亂動,也不管火候夠不夠,生生歪歪地就啃著吃了。

吃了這塊肉,就覺著有了力氣,可是意猶未盡,又把女響馬那半邊屁股也割 下來烤熟吃了,還覺不過癮,想再把那兩條大腿上的肉吃了,可肚子怎麼也盛不 下。

雖說這女響馬不胖,可再怎麼說,臀大肌也是身上最大的兩塊肉,連脂肪加 起來,怎麼也有三、四斤呢,一頓都給吃了,還能不飽?土狗子撐得站起來都費 勁,勉強扶著牆起來,腆著個肚子連夜下了山。

第二天土狗子聽見人說,城南的山神廟裡發現一具無頭女屍,被人奸了,還 割了屁股,地保已經到衙門裡報官去了。土狗子知道是那個女響馬被人發現了, 心裡嚇得直發慌。

奸屍可是犯法的,土狗子不敢在城裡呆了,跑到城北十來里的胡家鎮。後來 聽說衙門裡去了那山神廟查勘,從裹屍的蓆子和捆綁的手法上看是在法場上被斬 首的女犯,叫牢里負責剝衣服捆人的牢頭們來認,認出死屍是被斬首的女響馬。

你想啊,這麼年輕美貌的一個小妞兒,親手剝了她的衣裳捆綁,還能不仔仔 細細地把那光熘熘的身子看個夠,什麼斑呀、痣的,別人不知道,扒衣裳的還能 看不清麼?!

從現場的痕跡上看是個乞丐乾的。查案的老爺說,這女賊丟在亂葬崗子上是 讓野狗吃,同被乞丐吃沒什麼兩樣。她是女響馬,不算人,要是能因此救活一條 人命,也算她到死為別人做了一件善事,說不定就不用墜十八層地獄,還有脫生 成人的機會呢。

土狗子知道,這件事兒這麼著就算過去了,便又回到了城裡乞討。等日子久 了,才敢把那女賊的羅襪拿出來送給那女乞丐,果然就得她睡了一夜。又過了些 日子,土狗子把那綠綢褲和繡花鞋又拿出來賣,卻被人抓住,說是他偷了人家的 東西,給送了官。

大堂上,縣大老爺驚堂木一拍,土狗子也顧不得丑,忙把一切都招了。老爺 就是那個在山神廟查勘的官兒,聽土狗子這麼一招,趕緊把當時行刑前負責剝衣 裳捆人的衙役叫來一認,果然是那女響馬的東西。土狗子也沒看出老爺是怒還是 笑,只是叫人把那東西往土狗子眼前一扔,說了句:「讓他滾吧!」便退了堂。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那死人的褲子和繡鞋就沒有人敢買,乞丐們也都拿這 事兒當話把兒取笑土狗子。不過那個女乞丐卻覺著土狗子挺不錯,敢吃人肉,那 可是「涼山坡英雄」式的勇敢行為,何況他還上過堂,見過縣太爺呢?於是,女 乞丐就公然穿上了女響馬的鞋襪和褲子,成了土狗子的乞丐婆。

後來平西將軍出征,土狗子投名參了軍,出去打了兩年仗,全須全尾地回來 了,竟然有了錢,買了幾畝薄田。因為作過乞丐,所以臉皮厚,只要能賺錢,什 麼都不在乎,很快成了本地一個大戶。他同那乞丐婆生了一個土狗崽子,土狗崽 子後來出了海,又生了崽子,那個有名的扁扁就是土狗子的玄孫。雖然有臉皮的 厚的傳統,也怕人家提起當年他祖宗的那件醜事,所以一直不敢回來。

【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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