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已經過去三年了┅┅。三年前,我每天晚上夢見他回來了,我總是驚訝又狂喜地問∶「你不是死了嗎?你沒有死嗎?」三年後的今天,我仍是常常做著這個同樣的夢,不同的是,現在的夢中我會反覆的告訴自己那只不過是個夢,直到我醒來。

溫哥華的天氣那麼宜人,好像從沒有過像北京那樣飛沙走石,或是悶熱潮濕的時候,總是明媚的陽光伴隨涼爽的微風。每天清晨醒來,我會茫然地想「這是哪裡」?看著窗外美麗的楓葉隨風搖擺,看看身邊熟睡的年輕女人--我的新老婆,我輕嘆了口氣,重新又躺下來,繼續夢中的回憶┅┅

我在中國曾經算是個高幹子弟吧,但不是不學無術的那種。高中畢業後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的中文系,讀到大二,已經與周圍的狐朋狗友弄了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大學畢業後拿著一筆不小的貸款建了一個自己的貿易公司,什麼賺錢幹什麼,尤其那幾年與東歐的生意做的特別火爆,五年後靠著老爸的關係,也仗著自己有點聰明才智,已有了個上億資產的公司,那年我二18歲。

那時的我從沒想到過結婚,甚至都沒有特別固定的性夥伴,我說性夥伴,是因為那包括女孩也包括男孩,從大一時我就開始交女孩,與我第一個上床的女人我仍然記得很清,她是個比我高兩年級的漂亮的女生,眼睛不是特別大,可睫毛很黑很長,高挺的小鼻子,使我有咬一口的慾望,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我家中我的臥室里,那天我們逃了課,我先藉故將小保姆打發出去,將她領到我家。她看起來很興奮,我們先是不停的接吻,然後我試探著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她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仍投入的和我吻著,直到我雙手握住她的兩個乳房,她才微微皺了下眉,一邊輕輕地推我一邊含煳地說不行,我的心已經是狂跳不止,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她的拒絕倒像是給了我動力,我也含煳不清的叨念著「我愛你,我一定娶你」之類的廢話,我慌亂地脫去她的衣服,自己只把褲子脫掉,舉起她的雙腿,連忙將陽具往裡送,連送了三、四次,總不得要領,最後還是在她的幫助之下插進了陰道口,只可惜進去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就一泄如注了。那女孩哭了,不知是高興的還是傷心的。我想大概女孩第一次都要哭的吧。

直到一年後,我已經算是經驗豐富了,才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第一個,恐怕連第三第四個都說不準呢。以後的我不停的更換身邊的女孩,對我來說找女人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擺脫她們。我的心裡多少有些討厭這些女人,她們總在從一而終,或非我不嫁的問題上和我糾纏,使我有一段時間對女人望而生畏。這時圈兒里一位老哥給我介紹了一個男孩,他是在歌廳里唱歌的,我也開始了另一種新的玩兒法。

那是我掛上的第一個男孩。時間太久了,我怎麼也無法記起他的名字,但他的模樣仍清晰可見,他很白,還算清秀,聽說他已經二十多了,比我大,可看起來也就十八、九的樣子,唯一的缺陷是臉上有幾個「青春豆」。我們先是在他的歌廳里,我點了兩次他的歌。他挺健談,但又有些靦腆。他下班後,我們一起去了他的家。一路上,他不停地和我聊這聊那,我倒顯得有點被動。看的出,他很心細,而且好像一直在試探我的反應。

他的家還不錯,是個一室一廳的單元房。家俱也不少,可收拾得非常乾淨,使我一下想起骯髒的八人一屋的宿舍和自己零亂不堪的「狗窩」。

「我爸媽給我準備的,讓我結婚用的」他一邊笑著跟我說,一邊用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瞟著。

「我先洗個澡,歌廳里的生人味道太重,你要不要┅┅?」

「等會兒吧!」我聲音有點兒不太客氣。我實在是想掩飾自己的恐慌。沒想到這比和女孩子第一次上床還難。

沒過太久,他從浴室里出來,只穿了一條內褲,身材很勻稱,我還注意到他的頭髮是乾的。就在這短短的幾秒種,我突然覺得他好像一下變了,他沒再說話,開始輕輕的撫摸我,慢慢地將我的襯衫脫掉,並在我身上來回地吻,手也不停地在我褲襠上摸索。我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我的確開始激動。

但不知為什麼我仍是很僵硬地坐著,他好像也注意到了,停下來,抬起頭,用一種柔柔的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天,我從沒有被這樣刺激過,他調起我全部的慾望和感情∶愛憐,疼惜,又帶著征服甚至是虐待的衝動,我猛然把他按到床上,用手在他身上亂摸,那是年輕男性的肉體,細膩,卻很有彈性,完全不是女人那種軟綿綿的感覺。他幫我脫掉褲子,當拽下內褲時,我那個粗大,充血的醜陋玩意兒像是一下跳了出來,他笑了,

「這麼大?」說著,便開始用他的嘴上下套弄。

我不停的大口喘著粗氣,情不自禁閉上眼睛。那的確是太刺激了,我也曾要求女孩幫我這樣玩兒過,但她們好像都很勉強,不是吸兩下就停下來,就是她們的牙齒居然碰到我的陰莖。他仍在上下左右地吮著我的陰莖,同時手也套弄著自己的雞巴。

「我要射了。」我情不自禁的喊道。

他鬆開嘴,用手同時為我和他自己上下套弄老二。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精液一下子噴了出來。我從沒這麼爽快過--沒有任何義務,完全是享受。

稍稍定了定神,我看到他的「傢伙」還大著,有些不好意思,可我的確不太想給他口淫。他倒不是很介意,耐心地把我的一隻手放到陰莖上慢慢弄,他自己的一隻手放在肛門的地方輕輕地揉,他開始激動,身體的肌肉像是在上下抖動,還伴有如女人一樣的呻吟。我的另一隻手也幫他在肛門附近揉搓,他拚命搖動著身體,呻吟,喘著粗氣,直到射精。

事後,他告訴我我是他好過的最帥的男孩,他的其他「朋友」雖然技巧很棒,但都沒有和我玩兒過癮。不知為什麼,我聽後並不高興,覺得自己的童真都給了這些「老」女人、「老」男人。我想我應該把失去的損失補回來,我要好好玩。我抱著這種玩的心理,仗著手裡與日俱增的鈔票,混了不少的「傍家」。直到我認識了藍宇。

我說過,二18歲的我好像是功成名就了,挺不可一世的。生意以外就是和朋友們或是情人們一齊瞎混。那天上午生意談的還算順手,中午正想著晚上幹什麼,劉征進來了,他是我的總經理辦公室副主任,我們算是「發小兒」。

「嘿,今兒我看那俄國小子走時,可不太高興。」他一進門,就笑著問我。

「他還想在我這找便宜,願意不願意做隨他便,就他這兩下子,哼!嘿,今晚去『皇都』打保齡,你去不去?」我隨口問了一句。

「你不請郝梅呀?她今天上午還給我打電話問你好呢。」

「算了,沒心思,你替我送她個包兒什麼的,少讓她一天到晚的給我打電話。」

「嘿嘿!又膩啦?」劉征壞笑了一下「說真的,前兩天我在『國街』那裡認識了個小子,是今年剛考到北京的學生,好像走投無路的樣子,有沒有興趣?」

「得了得了,我現在是男的女的一概都沒興致,你怎麼總能勾搭些不三不四的人,乾淨不幹凈呀?怪噁心的。」我笑著說。

「真的挺純的,絕對是圈兒外的。剛18歲,考上大學了,我猜是缺錢。他不太願意講,反正是等錢用。」

「也許是個騙子呢,民工吧?現在北京這種騙子多著呢!」

劉征沒再和我爭下去,又聊起新雇來的俄文翻譯不太老實的事。劉征比我大兩歲,但卻和我同屆。從小學18歲一直同班,高中我們仍是同校但不同班,我讀文科,他讀理科,考大學時他沒我運氣,只考入一所市屬的師虧學院,畢業後,不甘心當個窮中學老師,便到我這找口飯吃,我自然是不會慢待老朋友的,雖然我從不需要物理人才,還是讓他做了「總經辦」副主任,沒什麼具體的工作,算是我的耳目吧,另外也幫我找些「好玩兒」的事。我最喜歡他的雖然聰明卻不失厚道。而且不爭強好勝,不太有妒忌心。另外,他「那」方面挺正派,但卻容忍我的不正派。

「行,就這麼著,我晚上去『皇都』找你。」劉征說著想往外面走。

「嗯┅┅要是你覺得那小子真不錯,就帶他一塊兒來吧。」

「行。」劉征笑了笑。

「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就說是陪一位陳總玩兒,總之我會暗示他的。1000塊。」

「這麼便宜!可得乾淨啊!」

「放心吧,肯定是個VIRGIN,只怕人家還嫌你不幹凈呢。」

「我操你大爺。」我笑罵著。

第二章

我一直喜歡『皇都』的保齡球房,寬敞,人又不多,尤其是見不到那些街上的混混兒。約來一起玩兒的還有衛國和張姐,張姐可是個有來頭的人,我們關係很好。她看我朝門口望了一下問道∶

「等誰呢?」

「劉征,還有外地一老哥托我照看他兒子,今年剛考上北京的。」

「你攬的事還不少。」她笑著說。

大概六七點鐘的時候,劉征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男孩,遠遠望去,身材不高,也不很出眾,我一下覺得挺失望的,心裡罵著劉征。

「張姐,衛國。」劉征和大家打著招唿。

那男孩站的比較遠,眼睛一直看著劉征。

「這就是陳總。」劉征轉過身給我和男孩介紹。

「他叫藍宇,姓藍,不太多。」

「你好!」我笑著伸出手。

「您好!」藍宇有點緊張地和我握了下手。

就在握手的一剎那,他抬起眼睛看著我,那眼神我終生難忘,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憂鬱,不安,和懷疑。他沒笑,沒有絲毫那種我常見的討好的微笑。他長得不算白,但臉上很乾凈,面目十分清秀,鼻子直直的,嘴唇閉得很緊,似乎沒什麼表情。我的心猛然狂跳起來,那是一種久違了的衝動。

我畢竟不再是毛頭小子了,連忙避開他的眼神,並看看身後忙著玩球的張姐他們,隨口問了一句∶

「喜歡打保齡嗎?」

「我不會。」聽起來是北方口音。

「北方人吧?」

「對。」

「他大概還沒吃飯呢。」劉征小聲的對我說。

「行,正好我也沒吃飯呢。」

「張姐,我有事乾了,我得請我侄子去吃飯,別到時候別讓老哥罵我虐待侄子,你們去不去,我請客。」我大聲對他們說。

「算了,你自己樂去吧。」

我老是感覺張姐話裡有話。無所謂了。

我們開車去了『鄉哥』飯店,因為那裡有我開的包房。

『鄉哥』的中餐廳很大,光線很亮,金碧輝煌的,就是粵菜不太好吃,但總比意餐和法餐可口。

「你多大了?」一路上,我們幾乎沒說話,直到在餐廳里坐下,我才問他。

「十六,快十七了。」

「你怎麼上學這麼早?我記得我上大學那年都快十九了。」

「早上一年學,又跳了一級。」他仍然沒有笑容,但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我,很有教養的樣子。他憂鬱的眼神幾乎使我不能自控,我滿腦子都是將他按到床上的想像。

「還習慣北京吧?」我說得很快,習慣二字都連到了一起。

「嗯?」他臉有點紅,看得出,他聽我的北京話有點吃力。

我笑了∶「我剛來北京時也聽不懂這幫人說什麼,尤其北京男人說話,污里污突的,特噁心。」我把大學時同宿舍方建的話安在了自己頭上。

他的嘴稍微動了一下,就算是個笑吧,很勉強。

菜幾乎一口沒動,但很快吃完了兩碗炒飯,看得出他真是餓了。

「學建築?很好啊,將來肯定不缺錢花,我以前有兩個學建築的朋友,大三的時候幫人家畫圖,富得讓我們這些學文的窮鬼眼紅。」邊走出餐廳,我邊與他閒聊。

「考到哪個學校了?」我又問。

他沒說話,眼睛盯著電梯的門。我有點兒吃驚,看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難道他說的其他的話都當真?依我的經驗,這不太可能。

電梯里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突然想起半年多前領一個「外院」的女孩來這裡,她不是個處女,但是個雛妓。我不缺乏嫖妓的經驗,但男孩還是第一次。

我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衣著,深蘭色的布褲子配一件白色的圓領背心,很簡潔乾淨,只是褲子比較短而且都很舊。另外,我發現他一直在觀察我,哪怕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進了房間,他看起來更拘謹,一直站在靠門的地方沒動。

「隨便坐,這是個套間,外面算是客廳加飯廳,裡面是臥室。」

藍宇仍然站在門口。

我打開電視,並隨手將遙控器遞給他。

「看看電視吧,有很多有線台節目。」我停頓一下,眼睛盯著他∶

「隨你啦,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從不勉強別人做事。吃飯,聊天兒,交個朋友也好。」我笑著說。

他接過遙控器,憂鬱的眼神落到我的臉上,很快又慌忙避開∶

「我,我看電視吧。」

「隨你,我下午一直在外面跑,要衝個澡。」我說著進了浴室。

七月的北京潮濕悶熱,亮天的時間也特別長,已是晚上九點多,外面天才剛剛全黑。我一個人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琢磨著怎麼讓這小子快點就範。他此時正在浴室里。我要了兩杯酒,是那種口味比較甜但後勁大的,然後將一盤「毛片」放進錄像機里。一切就緒,我不免有點緊張興奮。

他從浴室出來,穿著淡蘭色有些肥大的睡衣,(我這裡總是準備著全新的浴衣睡衣)前面濕漉的頭髮零亂地搭在前額上。

「要不要喝點酒,很解乏。」我說著,將一杯酒遞給他。

他接過酒,手足無措的樣子,仍站在那裡。

「坐呀。」

他坐下,似乎還偷偷地舒了口氣。電視螢幕上一個漂亮的全裸的洋妞正給另一個使勁舔著陰唇,那個被舔的雙手正揉搓著自己的大奶子浪叫著。

他像是被什麼嚇到,一動不動的坐著,雙手緊緊握著酒杯。我知道他一定是第一次看「毛片」。

「有過女朋友嗎?」

「有過女朋友嗎?」見他沒說話,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已經亂了方寸。

我回過頭來看他,他臉很紅,神情慌亂。我輕輕地將手放到他的兩腿之間,在褲襠的地方揉搓。他的身體幾乎像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他的老二已經硬的不得了。

我先把電視關掉,他轉過眼睛看著我,茫然中帶著羞怯。我解開自己的浴衣,露出健壯光滑的肌膚,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的身體。我俯下身,不慌不忙地脫掉他的睡褲,他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他的陰莖不是太大,但也不是很小的,他的身體是一個沒完全發育好的少年的樣子,略微有點瘦。我開始為他手淫,然後讓他平躺在沙發上,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我用舌頭舔他的身體,用手輕輕的撫摸。

「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他看著我,不知可否。我知道第一次干處女還是童男都一定要溫柔體貼,這會使他們終生難忘,將來他們就百依百順了。

我的嘴慢慢移到他的嘴上,用舌頭舔他的嘴唇。他的嘴開始很僵硬,但很快也開始和我吻起來。說實話,那時他的身體不是特別吸引我,倒是他乾淨的童子身使我激動不已,我想我是對自己的過去自戀、自憐吧。還有他的眼神,那是我最不能忘的。

我瘋狂地在他臉上身上吻著,手也不停地在他的陰莖、睪丸還有肛門附近撫摸,他像是也進入狀態,緊閉雙眼,沉重地唿吸。突然他的手猛然地抓住我的胳膊,嘴裡發出一聲低沉的男性的呻吟,他射精了。神態看起來挺壓抑的。

我有點想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

那天晚上,我們又乾了兩次,第二次是我為他口淫,他又射精了。第三次是他給我口淫,我們一起達到了高潮。我沒有要求他肛交。因為還為時過早。

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他太累了或是太年輕,他很快就睡著了。我看著他年輕英俊還帶著稚氣的臉,在想∶我真的要請劉征吃飯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早,說好八點要和建行信貸處的處長一齊見行長,關於一筆五千萬的貸款。看藍宇睡的還很沉,我沒叫醒他,先要了份早餐到房中,然後留了個字條,大意是∶若有什麼要幫忙的就通過劉征找我,並讓他吃了早飯再走。我留下兩千塊錢,比說好的多了一千,本來我想留三千,又想以後他「獅子張大口」我倒不好說話了。

貸款的事基本上敲定,中午我請大家吃飯。這時劉征打來電話∶

「你今兒早上走的時候,那小子沒醒呀?」

「對,怎麼了?」

「飯店打來電話說房間裡留了一千塊錢,還有個字條。」

「什麼字條?」

「他說拿走一千塊,算是借的,將來有錢換你。還說再和你聯繫。」

我沉吟了便刻,不知該說什麼∶

「行,就這麼著吧,我現在特忙,回去再說。」

關了手機,我心裡隱隱的覺得,自己和這個男孩之間可能會有更多的交往。

第三章

郝梅應該算是那種白領麗人型的女孩,她在一家合資公司里做銷售管理。對於女人我只喜歡兩類,一是校園的女孩子,再就是像郝梅這樣。我討厭那些歌星模特之類的,她們要的多,可貨又不新鮮,而且氣質也差。男孩我喜歡那些玩音樂,弄繪畫的,他們大多是臨時客串,或者為了錢,或者為了一時新鮮刺激。校園的男孩我沒有搞過。實際上找男孩要比找女孩困難得多,高水準的更是鳳毛麟角。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更偏愛後者。

郝梅最吸引我的地方既不是她漂亮俏皮的外表,也不是她聰明敏感的頭腦,而是她豐滿肥美的屁股。她的屁股不像一般的東方女孩那種扁平的感覺,而是圓潤的,肉很厚且皮膚細膩,連走起路來都雄赳赳地撅著。這些事我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否則她會認為我粗俗。這半年多一直跟她約會,每月單給她買的亂七八糟的禮物也有八九千塊。

還沒進十一月份,樹葉都快掉光了。周日的早晨我縮在被窩裡酣睡,一隻手還沒忘了放在郝梅的白屁股上。電話鈴聲大做,我不得不睜開眼睛接電話,是劉征打來的∶

「你丫有病呀?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我含煳地嘟囔著。

「早?你看看都幾點了?快十二點了。」

「什麼事?」我有點不耐煩。

「今天上午藍宇給我打電話,說他剛期中考完。我猜大概想你了。」劉征也有點不客氣。

「┅┅」

「你忘啦?」

「我知道,你讓他┅┅」我看了下表∶「兩點,我兩點在『鄉哥』等他。」

放下電話,我一掃剛才的睏倦,一下子很興奮,爬起來開始穿褲子。

「誰的電話呀?你要出去?」郝梅趴在床上看著我。

「快起來,我下午有點急事,咱們先去吃飯。」我邊說著,邊將她的衣服扔給他。

「不要緊吧?」郝梅有點不安地問。

「沒事兒,生意上的,但我必須要去一趟。」

郝梅沒再多問,她很知道分寸。

兩點鐘的時候,『鄉哥』的前堂大廳里很安靜,只有零星幾桌人在那裡聊天兒。將近兩點二十,我看到藍宇走進來。他看上去與上次有些不一樣。我沖正在張望的他打了個手勢,他看到我了∶

「對不起,來晚了。」他沒多解釋。

「怎麼來的?」

「乘公共汽車。」他的普通話可是大有長進。

「我對北京還沒有都了解,轉錯了一次車。」他補充道。

我邊聽他說邊打量他,真沒想到,短短的四五個月,他竟長高了一節,臉色也沒有上次那樣黑瘦了,尤其臉上的神態,完全沒有那種緊張沉重的感覺,雖然仍是沒有笑,卻帶著笑意。但眼睛沒有變∶憂鬱而不安。

「以後你就打車好了,如果我有時間,或者我去接你。」

他沒有說話。

「學校那裡還喜歡嗎?」

「太可怕了,人人以前都是最好的學生,現在人人都可能是最後一名。都暗中比著呢。」他說的時候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真正的笑,很燦爛,還很甜。

「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只要能跟上就行。食堂怎麼樣?吃得可口嗎?」我有一個優點,就是總能讓別人感到我的關心和誠心,因此我的朋友多,『相好』也多。

「可口,都是北方菜,饅頭很大,就是麵條不好。」

「哈,」我笑道∶「食堂的麵條的根本就不要買,全是水泡過的。我記得我有一次中午打了半斤麵條,結果上了五次廁所,還不到兩點鐘就餓了,不過說良心話,我去很多學校吃過,『南大』的食堂還算不錯,最差的是『華大』。」

「我就在『華大』。」他不無自豪地說。看那神情,像是真話。

我有些吃驚,難道他說的全是真話?他還真是個大學生,而且是個好學生?我還是懷疑。快到我的房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

「你從哪兒來?吃飯了嗎?」

「沒有,」他有些不好意思∶「上午有個家教,我怕晚了,就直接來了。」

不知為什麼,他總讓我有點吃驚。

那次我們乾得很投入。吃飯的時候我們不停地看著對方,如果他是個妞,我當時一定就摸他了。草草地吃過,我們迫不及待地來到房間,我們都有些按捺不住,我邊給他脫衣服,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找我,想死我了。」

「剛開學,上課太忙了,我總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他的聲音有點抖。

兩個男人做愛時的近乎瘋狂的衝動是異性戀所不能比的。他褲子的拉鎖打不開,我一下拽開,很快他就全裸的在我面前,細滑的古銅色的肌膚充滿彈性,他寬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我們接吻,相互撫摸,相互口淫。我試探著將手指輕輕插進他的肛門一點,他的身體抖了一下,但並沒拒絕,仍和我狂吻著,當我的手再進入一些時,他猛的避開了,停止了接吻,我看他一眼,那像夢一般的憂鬱又浮現在臉上。我重新吻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真的喜歡你,你願意怎樣做就隨你。」

這句話很管用,他變得更興奮了。我在他的口淫下射了精,然後我幫他手淫,他也很快射精了。我們洗完澡,又重新躺下,這一次他沒有很快睡著,我們開始聊天兒,我讓他以後不要叫我陳總,就叫我捍東,意思是捍衛毛澤東思想。我給他大概講了點我自己,他看上去愉快而輕鬆地聆聽著。我覺得有些話有必要早點向他說清楚∶

「我們認識挺有緣份的,只是你太小,我倒有點過意不去。其實這種事在西方不算什麼,可在這兒還是流氓罪呢。總之這種事小心點,這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別跟外人講。另外,玩兒這個都憑自願,合得來就在一起,感覺不好就算了。」

他很認真地聽著,沒有說話。

「其實要是兩個人太熟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兒了。」我笑著說,這話算是暗示吧。他有點像那種情竇初開的女孩,我怕他太當真。

以後我們又約了兩次,每次乾的都很棒,只是沒有新的進展,我真的不想勉強他,兩個人都感覺好才過癮。我有耐心,對他的興趣反而更大。他一直沒張口向我要錢,也從不談他自己,我也沒有問。倒是劉征幫我向他問過錢是否夠用,他說這個學期沒問題,助學金加上兩份家教的錢足夠了。

他的確「天生麗質」,而且長高了,年輕男孩的魅力更足了,只是他的衣服給他減色不少,連那個時候北京男孩的水平都達不到。我讓小敏(我從前的相好)在香港買了十幾件那種專為年輕男孩設計的衣服,那時的北京還沒有外商的專賣店。

那天我們幹完,我指著壁櫃里的一大堆袋子告訴他那是給他買的衣服,他「哦」了一聲,連個謝謝都沒說。第二天早晨他六點就起來了,說是八點有課,我說我送他,他說不用了,公車也很快。我讓他把衣服帶走,他猶豫了片刻,從中拿出一條仔褲和一件外套穿上,說剩下的先放這兒。他走後,我也沒再睡。到了公司,告訴秘書和劉征,今後有藍宇的電話,就說我不在。我慶幸沒有告訴他我的手機號。

十二月份,因生意的事要去一趟「捷克」,我本來不想去,我討厭坐飛機,朋友們都說我「老土」。可那次我去了,因為北京沒意思,郝梅讓我徹底甩了,她的大屁股就像我小時候朝思暮想的冰棍兒,到後來看著都噁心。她那種女孩雖然不和我吵鬧,可甩起來更難。在「捷克」住了六天,簽了筆合同,又將海關扣著的貨物解決後,我沒馬上回來,想在那裡好好玩玩,可是怕不幹凈,這方面我很在意。後來決定鍛鍊一下自己的膽量,讓同來的人先回去,自己飛到香港。直到一月中旬才飛回北京。

藍宇的事我沒忘,可也沒有人向我提起。那年的春節來的特別晚,一月底公司里也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想著過節呢。

每天看著外地學生和民工提著小包,抗著大包地往車站走,我想∶藍宇也該回家過年了。

第四章

「我剛才見到藍宇了。」劉征說完公司的事,隨口又說了一句。

「在哪兒?」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劉海國在北村一條街上開了個公司吧,那小子在哪裡打工呢?」

「奇怪,他春節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

「沒有,好像正幫著裝機呢。」

「這陣子他給我打過電話嗎?」

「我操,少說也有二十個。」

「他說什麼了?」我說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就說找你,什麼也沒說。」劉征看著我笑的樣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玩兒吶?我還以為你真是玩兒膩了呢。」

「我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我笑得更洶了。我沒有告訴劉征我為什麼要「逗他玩兒」,其實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劉海國正忙著,不知從哪裡弄到一批水貨的計算機散件忙著張羅搬箱組裝。我懶得和他打招唿,一進門就四處張望。

「先生,想買計算機?」一個小伙子熱情地像我打招唿。

「隨便看看,我等一會兒和你們老闆有點事要談。」

小伙子看我有來頭,沒敢再和我多聊。

「你他媽看著點,往哪兒搬吶?會不會幹活呀?」一個典型北京痞子模樣的小子在那裡罵著。

「是老闆讓我搬到這裡的。」說話的是藍宇,他聲音不大,但口氣挺硬。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爭吵。

「就放那裡,再把這個箱子也搬過去。」劉海國吩咐著。

「傻逼。」我聽到那痞子小聲的嘟囔。

藍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過身去拿另一個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他先是愣了幾妙鍾,然後笑了。

「你們倆快把箱子拆開,堆在這裡沒辦法走路。」劉海國不耐煩地衝著藍宇和另一個帶眼鏡的男孩催促著。他轉過身看到我站在那裡∶

「嘿!陳哥,你怎麼來了?您可是稀客。」劉海國的臉上一下堆起了笑。

「給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劉海國調侃,一面用眼睛的餘光掃著藍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時地朝我這邊看,臉上浮現出興奮的表情。

和劉海國閒聊了一會兒,我轉身告辭。這小子有點茫然,不清楚我的來意,我覺得好笑。臨出門時,我向藍宇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街對面我那輛深蘭色的『寶馬』。

大約十分鐘後,藍宇跑了過來,很快鑽進汽車。

「我怕你已經走了呢。」他氣喘噓噓地說。

「我今天正好從這路過,辦點事,現在沒事了。」我說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虛偽。接著我又問∶

「你在這裡打工?過年不回家呀?」

「今年我和另一個同學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連路上的時間都不夠用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還是我先開口,換了個話題∶

「你出來和老闆請假了?」

「我向他請假,他說不行,我說有急事,他就罵,我說我辭工了,就出來了。」他邊說邊開心地笑。我也笑了,他又說∶

「北京人火氣都特別大,好像挺了不起的,還特別欺負外地人。」

「你是不是罵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從外地考來的。」他挺認真地。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在兒童面前不能撒謊」,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知可否。

車子剛拐出北村一條街,藍宇叫住我∶

「可不可以去一下我們學校,我想換件衣服,這是幹活的髒衣服。」

那是一件晴綸棉襖,的確很髒。

「只有南門才可以進汽車,你知道如何走嗎?」他問。

「『南大』和『華大』是鄰居,我在這混了四年,能不知道嗎。」

『華大』的校園也很大,可遠遠沒有『南大』校園秀美。汽車停到八號樓門口,他已經進去了,我有些困惑∶他真的是在這裡上學,他不太撒謊,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他就不說,現在這種人太少見了。想想自己,十句話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那有什麼,無奸不商嘛!

他再出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寬鬆的仔褲配一件灰蘭色外套,沒有系上扣子,翻出來的領口袖邊是深咖啡色,這還是上一次他穿走的那套衣服。臉也洗過,眉毛和前額的頭髮還帶著水汽。我雙手使勁捏了一下方向盤,兩腿間忽然感覺很漲。

「這些衣服我不能在學校穿,和大家不一樣,還有留學生找我說日語呢!」他有些羞怯又有點得意。

我們又是像以前一樣瘋狂地接吻,相互手淫,口淫,然後分別射精。完事後藍宇側臥在床上,正在看我剛得到的兩盤從美國帶來的男同性戀的「毛片」,那兩個乾的熱火朝天的小伙子挺英俊的。我將一杯飲料遞給他,他抬起眼睛,看著我問∶

「你因為衣服的事情生氣了吧?」口氣裡帶著歉疚。

「你以為我是小學生,還為點什麼事兒生氣?」我笑著掩飾。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怕你認為我是為了錢才找你的。」

「我根本沒那麼想過。」他真純,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又繼續看電視,還是側臥著。我將床頭的燈都調到了最暗,從後面抱住他,也同樣側身躺著,我的手開始輕輕地撫摸他的肩膀前胸,他比以前健壯了,也性感很多。然後慢慢滑到前面濃密的陰毛處,他的老二又硬了,搓弄了一會兒,滿滿轉到兩個蛋蛋,再往後走是肛門,我的手指停到那裡,開始輕輕地揉,指頭上又沾了些自己的口水,試探著慢慢往裡插。他身體有點僵直,但一隻手卻死死攥住我的另一隻手。我已經將整個指頭放了進去,慢慢地抽插。我湊到他的耳邊問∶

「痛嗎?」

他搖搖頭。我看不到他的臉。我翻身從枕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潤滑劑抹了很多在自己的陰莖上,再幫他往肛門裡抹,他的肌肉稍稍抖了一下。

「有點涼。」我說的時候他仍是背衝著我。

我示意讓他上面的腿抬起來一點。我的陰莖慢慢地試著往裡插。這個姿勢很難的,可他一直那樣躺著,我也不好強求。我的「傢伙」剛進了個頭,就一下子歪了出來。電視里那個年輕一些的小伙子已經被插得浪叫了。藍宇轉過臉,緊張中帶著興奮。我讓他兩腿分開跪在床邊,肩膀壓得很低,這是最容易乾的角度,特別是第一次,可看起來有點下賤。我的陰莖開始慢慢往裡送,他的手緊緊抓住被單,沒有一點聲音。當我全根沒入的時候,他手抓的更緊,發出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呻吟。太棒了!這不僅僅是性器官的反應,他那種非常痛苦的忍耐讓我感動,近乎瘋狂。我想儘量緩慢的抽插,以便減輕他第一次的疼痛。可我的意識早已混亂,我情不自禁的叫著∶

「啊┅┅我天天想你,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太棒了!真太他媽的。┅┅」我顧不得許多,拚命地抽插,雖然有足夠的潤滑劑,還是很緊

。我的一隻手下意識地摸到他的「傢伙」,幫他手淫┅┅

「嗯┅┅」他又發出那種壓抑的興奮聲。我突然覺得我的手濕滑一片,他的陽具在猛烈地抖動,我的天!他居然在我之前射精了。我也隨之一泄如注┅┅

那天我們做完愛都沒有洗澡,任其骯髒著。我沒有像以往,倒頭便睡,而是像對女孩兒那樣摟著他愛撫。

「那兒痛嗎?」我輕聲問。

「有點!」他說完轉過身背對我,做出要睡覺的樣子。

「要是你討厭這樣,今後就不這麼玩兒了。」

「挺好的,睡覺吧。」他關了燈。

我已經敢肯定,他不討厭肛交,只是男性的自尊受到傷害,就像女孩第一次失身一樣,或者比那還要難過。我是真心有些喜歡他,肛交只是一種做愛方式,尤其在男同性戀中,他懂嗎?

這男孩太單純太寡言、內向了。

臨近春節,員工的心都散了,我這個老闆也沒心思工作了。藍宇幾乎每天和我在一起。我沒有總和他住在飯店裡,太固定的男性夥伴會讓人起疑心的,我帶他到我在『臨時村』的一套很大的兩室一廳的住處。他很喜歡,說比飯店自在。我經常帶他玩兒,可那時北京也沒有太多好玩的地方,只是在飯店的「迪廳」里,或卡拉OK,打保齡,洗「桑拿」游泳什麼的。我的潛意識裡還有個邪惡的念頭∶讓他學會享受,響往這些,他就不會再「傲氣」了。

他仍然兼著兩份學生的家教。他說都是『華大』老師的子弟,已經說好的,不好意思不幹。我不同意他再找其它的工,他猶豫著默認了,他在想什麼?下學期的生活費嗎?

再過兩天就年三十了,外面的鞭炮零星地響著。他那天還要去一個高三學生家,回來的很晚,他說去郵局給他家裡打電話,人很多,等了好久。我很不屑地告訴他無論家裡的還是飯店的電話或我的手機都可以打長途。

「我還以為你是孫悟空呢,石頭裡蹦出來的。」我對他家裡的情況很好奇。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母親幾年前就死了,我不想回去,那個女的,就是我父親後娶的,也不意我回去。」

「你爸還好吧?」我還想多知道些。

「好,他們一家人都好,我還有個三歲的妹妹呢┅┅」他眼睛裡又出現那種動人的憂鬱,而且深邃,像在回憶什麼,但再也沒說下去。

大年三十晚上,在我的堅決要求下,他來到我家。這非常冒險,可我真的有些同情他。對這個「我朋友的弟弟」,全家人都算友善。特別是我媽,她對人一向熱情,這點我像她,我的兩個妹妹像我爸,虛偽,冷漠。藍宇事後告訴我他沒想到我們這種高幹家庭也很溫馨,我告訴他那是因為老爺子現在失勢了,沒用了。可他說我應該知足。

快十二點了,鞭炮聲四起,我看著小妹,藍宇還有大妹夫一起放鞭炮,想∶要是家裡人知道我和藍宇的關係,還不把我給殺了。

第五章

那年一開春就都是好事,先是生意上賺了一筆,又結交了個大人物,將來靠著他一齊做,定是前途無量。再有就是我認識了一個樂隊鼓手。

早已經開學了,藍宇又開始忙,一般兩個星期才來找我一次。開學前我將一個兩萬元的存摺遞給他,他打開看了一眼∶

「上次那一千塊錢還剩下六百呢。」

「你也太省了,該花錢就花嘛。」停了一會兒我又說∶

「這錢算我借你的,等你畢業工作後還我,不過可是高利貸啊!」我開著玩笑。

看著他有點不情的收下,「他媽的,有病!」我心裡憤憤地罵著。

那個鼓手叫張建,模樣只能算還行,可床上的功夫真是一流。他傍上我非常情,連我要他先體檢的這種無理要求他也欣然接受。

他喜歡干之前先畫點淡妝,特別是眼睛上有點紫色眼影。我其實不是很喜歡,我喜歡男人就是因為他是男人,而喜歡女人也是因為她是女人。

但張建弄的不讓人噁心。他也喜歡光線很暗的環境,他有兩面性∶有時進入狀態後,就用一種溫柔,調逗的眼神看著我,開始用他的舌頭舔我,他那時溫柔的就像一池水,隨我揉掐,真過癮。他舔我的每寸肌膚,他能用舌頭把我的陰毛撮起來,一點也不痛,爽極了,然後把我的陰囊含在口中,絲毫碰不到牙齒,再用舌頭調逗,最後繞到雞巴上,他一下子就把我又長又粗的傢伙整個吞進去,他的嗓子眼可真粗。他不厭其煩地上下套弄,每次在他嘴裡,我的「傢伙」就挺不住了,我連忙把他推開。

可有時他狂熱地像個瘋子。我們不停的變換姿勢,我很少幫他口淫,而他卻在我的肛門附近舔,舔得我想笑。我一向拒絕對我肛交,我這種有來無往的行為傷了好幾個「夥伴」。好在張建無所謂,他更喜歡被干。每次的結束動作總是他跪著,背對著我屁股抬的挺高,迎接著我的「傢伙」,這時我有種愉快的征服欲∶擺平個娘們算什麼,連爺們也不在話下。我喜歡看張建高潮時的表情,他從來不委屈自己,呻吟、浪叫、胡言亂語、大汗淋漓、拚命扭動著身體∶

「讓我死吧!!!乾死我吧!!哦!」這是他最愛說的話。

如果他的手正好抓住我的什麼地方,他能把我掐出血┅┅直到射精。我特別有成就感。

清晨,我迷迷煳煳的醒來,看張建正含笑看我的身體,我身上滿是他昨晚留下的口紅印,他特別喜歡抹上濃重的口紅然後吻我的全身。

「你丫真變態!」我打了個哈氣罵道。

他馬上用種撒嬌的神態依偎在我懷裡。他說跟我玩兒棒極了,打鼓都特別來勁。還說要是玩音樂的人不會玩兒這個,就弄不出好作品。

「屁話。」我心裡嘲笑著。

進入四月底,有好幾天我挺想藍宇的,忍不住給他宿舍里打電話,等了有五分鐘他才接電話。可他說下星期期中考試,下個星期六再找我。我有點失望,我不習慣被人拒絕。

┅┅

「這個姿勢真他媽來勁,咱們今晚兒試試!」張建指著電視對我說。

「毛片」上一個男孩在下面,另一個和他同樣的方向正用屁眼坐他的雞巴。真是高難度動作!

「我看了那套鼓,特棒!西德進口的。」張建又繼續他的話題,他這次向我要一套什麼架子鼓,四千美金。這以前他已經要了不少東西了,他想要輛車,我還沒答應他呢。

門鈴響了,大概是送晚餐的,張建要了兩份西餐,他特別崇洋,只吃西餐,也不知道他能吃出什麼好味道。

「我去開。」張建穿了件浴衣大大咧咧地去開門。

「我找陳捍東?」是藍宇的聲音。

「我操!!!」我心裡一驚。穿上外衣,急忙衝到門口。

藍宇死死的盯著我,沒有憤怒,只有茫然。張建敵意地又帶點藐視看了藍宇一眼

第六章

炎熱的夏季又來了,生意進入淡季,可是服裝生意賺的好極了。我原本有個很好的計劃,想帶藍宇去東南亞和香港走一趟,公私兼顧。我甚至和出入境管理處的人打好招唿,他們答應三天就可以幫藍宇辦好護照,而且不用通過他的學校。讓我氣憤的是他告訴我這個暑期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個施工工地做工。

天就像下火一樣酷熱難當。我根本足不出戶,每天躲在房間裡。電台天天報告是三十八度,實際上四十度也有了。藍宇每天去工地,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十點。說是趕工期,兩班倒,他做白班。他本來就不白,幾天下來,曬得與黑人無異了。我再也忍無可忍,我們又一次爭吵∶

「你這份工作有什麼意義?你以為你將來是做建築工人嗎?」

「到施工現場多知道些也好。」

「能有幾個錢?」我問。

「兩個月一千塊呢。」

「哼!一千塊!」我冷笑著,「飯店裡的『雞』張口還要兩千呢!」我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再說那是人乾的活兒嗎?每天十二個小時,這麼熱的天在室外!」我見他沒出聲又問∶「我不是給了你兩萬塊嗎?不夠?」

「那錢我準備還給你。你是不是認為兩萬塊也可以和我玩幾個月?」他非常敏感。

我真想揍他,他怎麼如此不懂事!我真的動氣了∶「你丫找打呢!你也太拿自己不值錢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睛看著我∶「你在『鄉哥』還有許多『雞』,是吧?」

天!他居然還耿耿於懷呢。「你管不著!」我狠狠地看著他。其實我和張建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

「那你也管不著我的事!」他還挺凶的。

就這樣不了了之。他說想住在工地,我說那你就永遠別來了。所以他仍每天回『臨時村』。他到家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他看起來疲憊之極,我倒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洗過澡,我開始摸他、調逗他,雖然很累,但他畢竟年少氣盛,很快就激動起來,可乾了一會兒,他就想草草了事。每次射完精,用不了幾秒鐘他就酣然入睡了。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不知道是心痛,還是怨恨。

那天回家,我看藍宇的一堆書里夾著一張存摺,是我給他的那兩萬塊,一次提款的記錄也沒有。

「好,藍宇,你以為不拿我的錢我就看得起你,就不是玩兒你,照樣玩兒!白玩兒!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我恨恨地想,我還從來沒有為一個『傍家』這麼生氣過。

當天晚上他十點多就回來了,臉色很不好,一個指頭上還亂七八糟地裹著沙布,他說是玻璃劃傷的。我沒理他,等到他從浴室出來躺到床上,我把手放到他的兩腿間,上下揉搓。

「捍東,我今天太累了,明天玩兒吧!」他央求著。

「我想了你一天了!」我根本沒理會他的請求,繼續我的親吻。

他閉著眼睛平躺著,任憑我撫摸。我看他快睡著了,重重地推他∶「醒醒,嘿!醒醒,你也太沒勁了吧?」

他睜開眼睛,我又吻他的嘴,他無奈地和我吻著,沒過一會,他的雞巴硬起來了。我跨在他臉上,跪在他面前,逼他給我口淫,他乾的還算認真。他看我遲遲不射精∶

「你從後面來吧。」他示意我肛交。

「不,我今天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射出來。」我笑著逗他。

他一下跳起來,很精神,也笑著開始吻我,做出可愛的媚態。幾分鐘以後,我們又幾乎同時高潮┅┅

半夜,我起來上廁所,看看錶,兩點多。我洗了臉,回到床上,將熟睡的藍宇翻過來,整個身體趴在他身上。他被我吵醒了∶

「你幹什麼?」聲音含煳不清,有些不耐煩。

「我睡不著,陪我玩兒會!」

「快睡覺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快七點了,也睡不了多久了。」我騙他。

「天還黑著呢!」說著他把枕頭拿起來,蓋住自己的頭,將我推下去,又趴著睡了。

我起來,將臥室里的小電視打開,放著「毛片」,聲音開得很大,然後點支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反常。

他翻了幾個身,終於被吵的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電視。沒理我。

「你這麼年輕,還不如我這個『老同志』!太衰了吧!你是不是想讓我陽萎呀?」我又開始逗他。

他打了個哈氣,無奈地帶著睏倦的表情輕笑了一下,他出奇的柔順,隨和。我本來只是惡作劇似的折騰,可我真的又激動了。我讓他靠在我的身上看電視,我可以方便撫摸他,他再一次被我調逗起來,這比弄個疲倦的女人容易的多。不到幾分鐘,我們都泄了。

我們都再也睡不著,他看看窗外∶

「天這麼黑!」

「才三點鐘,快睡覺吧!到時間我叫你。」

「你丫真是┅┅!」他無奈地笑,還學了句「京罵」。

我們一直聊天兒,看電視,直到五點多才又入睡。早晨,我迷迷煳煳聽見他在洗漱,聲音很輕。臥室的門是關著的,可能怕吵醒我。我聽到他輕輕關門出去的聲音┅┅

晚上藍宇十一點半才回來。原本俊秀的臉變得黑瘦。他說在公共汽車上睡著了,一直坐到終點站。只好乘計程車回來。我真沒想到他每天是乘公車上班,我恨他的固執。他連澡都沒洗,就睡覺了,帶著滿身的土和汗。我覺得噁心∶

「起來!起來!洗澡去!別像個民工似的。」我說著伸手拉他。

他嘴裡不高興地說著什麼,迷煳著走進浴室。沒有五分鐘就出來了,又一頭倒在床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種強烈的虐待欲和報復心直衝心頭,我終於開口了∶

「藍宇,我覺得挺沒意思的,分開算了。你也可以好好讀書,正經做人。大學裡再找個女朋友。別來糾纏我了。」

他微微皺著眉頭,抬起睏倦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需要錢就去找劉征,他會給你的。」我有意刺激他。

他的眼睛裡透著茫然,不知所措,仍沒有一句話。

「我玩兒這種事最多超不過一年,咱們在一起算夠長的了,你讓我覺得膩了。」我想∶他要是像個女孩一樣失聲痛哭或者歇斯底里地爭吵就更過癮了。

可他還是沉默。

「我今天晚上出去,你明天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走,今後別來了。」我怕自己會得意地笑出聲來,我沒敢再看他,推門向外走,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外面好熱,可我挺開心的,這幾天的怨氣終於出了。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沿著新修的『六環』走,越走心情越沉重。

┅┅

「他還在工地幹活呢。」劉征告訴我。我請他幫我打聽藍宇的情況。

「操!這小子太少見了。」

「算了,捍東,要是個女孩還差不多,你這不是浪費感情嗎!」我雖然沒對劉征具體講這些事,他也能猜出幾分。

「誰跟他感情呀!我是覺得沒有擺平這小子。」我笑,故意用調侃的口氣說。

「擺平他還不容易,送他輛車,再到美國玩兒一圈。還不行就找幫人握他一頓,看他還平不平!」劉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勁兒樂。

自從藍宇走後,我既沒有住在『臨時村』,也不想住在飯店裡,而是回家住了幾天。我不太開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媽看出來了。那天晚上老爸去會戰友,小妹約會去了,家裡只省我和我媽。我正津津有味地嚼著我媽做的「油激黃瓜」。

「小東,這兩天怎麼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從長大後,我和老媽說話從沒正經的。就是哄著老太太高興。

「是不是談的女朋友吹了?」

「沒有,趕都趕不走。」

我媽笑著,她知道自己英俊還有錢的兒子不缺女人。

「我聽小征說你有個姓好的女朋友。」

「對呀!還死纏著我呢。」

「張海紅昨天又來找你,那丫頭不錯,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經貿那方面。」

「您怎麼總對那個醜丫頭情有獨衷呢?我可不想買身求榮,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

「你找誰都行,就是別再拖了,該收收心了。像小征那樣,有個自己的家多好。」我媽說著,又轉到廚房去指揮小保姆幹活了。我想著我媽的話∶『找誰都行』?我要是找藍宇,還不把她氣死。

我越來越覺得和藍宇的事太荒唐,太離譜了。我甚至想起個可笑的詞∶「戀愛」。我不會荒唐到愛個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兒的太花而已。還好,這樣分開了,懸崖勒馬,對他、對我都很有好處。

然而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第七章

藍宇的事讓我心煩,可生意的事更讓我頭痛∶一批進口車砸手裡了。因為政策的關係,我必須在明年春節前脫手,賠錢也要賣。星期六的中午,我正準備出去,劉征告訴我藍宇有一個星期沒去工地。

距離上次分手快有兩個星期了。起初我很吃驚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還真可以處變不驚。可是現在卻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點疑惑。快到黃昏的時候,我決定打電話到他的學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又等了十分鐘,得到的結果是八一五(房間)沒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說好見幾個客戶,是些想買車的傢伙。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我必須去一趟『華大』。

走進八號樓,一股臭味迎面而來,真是久違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學時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廁所里傳來的特有的臊臭。光線有些暗,我順著號碼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又敲了幾下,仍沒聲音。我有些失望,隨手擰一下門把手,正準備轉身走,可發現門沒有上鎖。

屋子裡漆黑一團,一片寂靜。借著月光,看到房間裡滿滿的上下八張床和中間一排長條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戶一張下鋪上似乎躺著個人。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向我襲來,我幾乎不敢往前走。

「藍宇!藍宇!」我試探著,急促地叫了兩聲,沒有迴音。

我更是驚恐萬分。我不得不拚命地壓制著自己的恐懼,走到床前。那是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我斷定那是藍宇。我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我鎮靜一下,伸手摸他的臉,不是我想像中的冰涼,而是滾熱。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脈搏,微弱而急促。我聽到了他的唿吸,這是個活著的人,我舒了口氣。我想把他抱起來,可不行,我衝到樓道里,大聲喊∶

「有人嗎?有沒有同學幫個忙?」

「怎麼了?」從一間屋子裡同時伸出兩個腦袋。

「幫個忙,有個同學要趕緊送醫院。」我說。

他們一邊幫我將藍宇架起來,一邊相互議論∶

「這是幾字班的?」

「是『建A』的,叫藍宇,他今年也沒回家。」

「哦!就是穿的像個小日本的那個,他好像北京有親戚?」

「好像有,這人不愛說話,沒什麼來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個男孩問我。

「我是他哥。」我沒有心思聽他們議論。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第三醫院』的急診室里仍然人很多。一個年輕,秀氣,帶著眼鏡的女實習醫生正在給藍宇檢查。

「怎麼這麼晚才送來呀?」小醫生細聲的、不滿地說。聽起來好像沒有希望了。

看著藍宇緊閉的雙眼和乾裂、發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一隻手,眼圈發紅。

小醫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飾著∶

「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麼像我爸媽交代!」

小醫生很快理解,並同情地告訴我他可能是因為扁桃體化膿引起的高燒昏迷,而且嚴重脫水。她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藍宇雖然極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臉上掃來掃去。

那是個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藍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為他擦身,進行物理降溫。我觀察著他的表情,聽著他不均勻的急促的唿吸,看著輸液的點滴。小醫生非常負責,每半個小時就為藍宇量一次體溫。直到凌晨五點多,小醫生才笑著說體溫已經降到三十八度,沒有危險了。我一下子特別放鬆,感覺好睏,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真是年輕,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坐起來,餓的要吃飯了。下午我將他從醫院觀察室接到『臨時村』。我將空調關小,先讓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後讓他躺下,為他蓋上被子。我告訴他要多休息,再睡一會。我摸摸他的額頭,是涼涼的。我攥著他的一隻手,坐在床上看馮意寬(我的一個副經理)給我的一份關於三十輛進口車的草簽協議,那是他們前天晚上的戰果。

藍宇平躺著,過了幾分鐘他轉過身,面朝著我這邊。我感覺他的手放在我的陰莖上,還用他的腳蹭我的腿∶

「別鬧!好好睡覺!」我笑著凶他。

他不但沒停,手還上下撫摸我的「傢伙」。

我低頭看他,他正沖我笑。

「你怎麼耍流氓啊?」我也沖他笑。

他更得寸進尺,開始套弄我的陰莖。

我猛的捉住他的兩隻手,舉起來,兩邊分開,緊緊地按在枕頭上,並翻身騎在他的身上。這個姿勢有點強暴的味道∶

「你找死哪?你這可是自己找的,別怪我不客氣!」我笑著,眼睛緊盯住他。

他又是那種迷戀的眼神,但帶著更多的欣喜∶「你要怎麼樣?」聲音中帶著男人的挑 。

「我要干你!!」我邊惡狠狠地說,邊俯下身吻他的嘴,動作十分粗魯┅┅

他做愛的時候很少出聲,而且越激動越是沒有話,只是急促地喘氣。或許因為他大病初癒的原故,這一次他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吻他的臉,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陰毛,吻他的┅┅我兩手抓住他的退,粗暴地分開,迅速埋頭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頭髮里,胡亂地抓著,我有一絲絲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過身,側躺著,臀部弓起來,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觸摸他的肛門,隨著我的手的動作,他輕輕地扭動著身體,還用他的舌頭添我的胳膊。他轉過頭,痴迷的眼睛觀察著我的表情┅┅

我知道這次不應該對還很虛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慾望早已淹沒了思想。┅┅我沾了足夠的唾液,緩緩地將陽具送進┅┅

我也同時側躺下去,雙手摟住他的肩膀,然後整個胳膊摟住他的上身,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開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動作微微動著下身。這是他唯一喜歡的肛交姿勢,可能這個姿勢不會使他覺得難堪。

我抓住他一隻正在套弄陰莖的手,對他說∶

「儘量不要射精,否則消耗太大。」

「不會的!」他絲毫也沒有聽我的勸告,他已經完全沉浸在性愛的瘋狂中。

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淫下,我們都射精了┅┅他看起來已經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拚命地喘著氣。可精神卻好極了。

在浴室里,我讓他躺在浴缸內,輕輕地幫他擦洗。我們聊起那個小女醫生∶

「那女孩一直不停地看著你,很有點『意思』。」我調笑他。

他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她那麼老!」他像想起了什麼,接著說∶

「在醫院裡她告訴我說∶『你昏迷的時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他說話時帶著點孩子似的得意,眼睛還有意地盯著我,像是在看我的反應。

我避開他的眼神,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我的心有點酸∶他真是容易滿足!

他的確要的不多,可卻是我最害怕給的。

我和藍宇的關係進入了全新的狀態,還有一個多星期他就要開學了,我雖然為生意的事心神不安,但還是拿出很多時間和他在一起。他開始欣然接受我的錢,我的禮物,可我的感覺是∶他是在讓我高興。

他從來沒有提起那天我趕他走的事,也沒說過這件事給他的傷害有多大┅┅

我終於找到了個「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將我那批棘手的車全部買下。「殺熟」這種事我不喜歡做,但有時卻不得以而為之。我無意中將這件事講與藍宇聽,他嘲諷地說∶錢能使人變得瘋狂。

新年的鐘聲在我和藍宇床上的狂歡中響起,激動之餘,我發誓將一直和他在一起,沒有其他人。可我並沒有守住這個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無論對於我,還是整個國家┅┅

第八章

二月十六號,我接到我小妹的一個電話∶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來呀!」小妹抽泣著說。

「什麼時候?怎麼回事?」我簡直不能相信,兩天前他還罵我不務正業。

「昨晚還好好的,可凌晨的時候媽就發現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厲害了。

兩天後,我父親去世了,他死於腦溢血。我這個長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還沒來的及為他哭幾聲,就開始忙於他的後事。無論怎麼說,老爸也曾是個有些影響的人物,追悼會、弔唁、慰問┅┅我已經疲憊不堪。我媽比我爸小二十歲,可幾天之間竟蒼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裡,也讓她有個安慰。

那是個周末,藍宇打來電話,問我回不回『臨時村』,我的確想避開家裡那悲傷的氣氛,我告訴他晚上我過去。

我打開門,看見藍宇著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見我進來,放下手中的書,關切地看著我問∶

「咱媽這幾天好些了嗎?」他從前稱我媽為『伯母』,我告訴他北京的哥們之間稱對方的母親為『咱媽』。

「還行吧!」我無精打彩地說。

「走吧,出去吃點飯。」我又說。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沒有情緒。我買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著好多紙包,地上居然還放著一箱『燕京』啤酒。他心真細。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們大學的時候就這麼折騰。」

「現在還一樣。」他也笑著說。

幾杯酒下去,我感到是這幾天從沒有過的舒服。我腦子裡總是想著我爸,他的確死的太突然了。

「以前老爺子總繃著個臉,沒他在家倒覺得舒服。可現在覺得真冷清。」我像是對藍宇又像是對自己說∶

「我從小就不喜歡他,他老訓我,還打我,而且是不分地方,逮哪打哪┅┅我長大些,他好多了,他還愛找我說話,可我不愛理他┅┅我記得那年我自己考上了『南大』,他得意得都喝多了,說他那幫戰友里,就他的兒子是自己考上的┅┅我從沒覺得他對我好,可現在想想,我創業那幾年,老爺子沒少幫我┅┅」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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