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
二人一路談來,直到「芙蓉山莊」門外。「芙蓉山莊」倚山而建,在半山腰占地甚廣,遠望如滿山花如簇,真不愧這個名字。但近看莊前一片肅殺。門前幾個家丁佩刀懸劍,神色凝重。凌煙閣一報來頭,幾名家丁連忙將他二人迎進山莊。他二人在大廳中等了不多時,就見一名矍爍的老者從後面轉出。他見此人氣度,料想便是莊主莊夢蝶。他連忙拱手道:「莊莊主有禮了,在下凌煙閣。」
莊夢蝶連忙還禮,也是客套了幾句,但言語之間掩不住憂慮。「這位是鄭姑娘,不知莊主可容她與令愛談上幾句?」
凌煙閣一向不善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問道。莊夢蝶上下打量了鄭煙兒幾眼,點頭道:「好吧,請隨我到後面來。」
晚上,花園中只剩下凌煙閣與鄭煙兒兩人。鄭煙兒道:「莊三小姐說『她那日晚就是在這花園中閒坐,突然間覺得有人在她身後。她武功自也不弱,但一轉身只見一蒙面人在眼前,未走上五招便被那人點中了穴道,此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凌煙閣道:「那她說了那張字條的意思了沒有?此番被你逃脫是何意?指是莊家的什麼人麼?」
鄭煙兒搖搖頭道:「她也不知。」
凌煙閣嘆了口氣道:「看來也沒什麼線索了。」
鄭煙兒道:「凌大哥不要泄氣,我看至少我們可以知道那人武功甚高,象莊青雁的武功在他手下走不過五招。」
凌煙閣又問道:「那莊姑娘看沒看出他的武功門派?」
鄭煙兒道:「他的武功怪異,莊青雁絲毫不識。」
凌煙閣道:「看來我們只能加強戒備。若他言而有信,等他五日後再出現時便可有跡可尋。」
這幾日莊家上下戒備格外森嚴,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來了幾位莊家江湖上的至交好友,前來相助。到第十日晚上,凌煙閣、鄭煙兒與莊家上下一起用晚餐。莊夢蝶道:「這賊可能是故弄玄虛,害我們在此等了十天,他卻遠走高飛了。」
凌煙閣道:「我看未必,他也許是真的有所圖也未必。」
大家議論紛紛,也未有結果。正在議論間,忽然有一僕人手中舉著一封信進來道:「老爺,我在大門發現這封信,覺得奇怪,請老爺定奪。」
莊夢蝶聞言接過信,拆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二更在試劍廳恭候。莊夢蝶不禁大怒,道:「這廝竟然挑釁到如此地步,敢說到我試劍廳中恭候。」
凌煙閣忙道:「莊主,這試劍廳在何處?」
莊夢蝶道:「試劍廳是我芙蓉山莊演武之處,在山莊後部,離此不近。哼,他竟如此大膽。好啊,我就去試劍廳等他。」
說罷起身便向後走去。一眾人等見出去,也都跟了出去。莊夢蝶盛怒之下,腳步飛快。凌煙閣對跟在身旁的鄭煙兒道:「此人留書在大門外,又說在試劍廳等。如果是真的話,可見他對芙蓉山莊頗為熟悉。難道他是這山莊中人,又或是芙蓉山莊熟識的人不成?」
鄭煙兒道:「我也如此想。」
他二人一邊談一邊隨莊夢蝶前往試劍廳去了。莊夢蝶走到試劍廳門外,一腳將門踢開,氣沖沖走進去,坐在廳中大椅上,道:「看你如何在此恭候。」
凌煙閣、鄭煙兒及眾人前後來到,也在廳中分別坐下。天色本已不早,二更天轉眼即到。但大廳上卻靜悄悄沒有一點動靜,也不見有何人現身。鄭煙兒覺得事有蹊蹺,突然叫道:「青鸞、不、二小姐……唉呀,到底少了哪位小姐?」
眾人聽她一說,才發現三位小姐中赫然少了一人。剛才一大群人隨莊夢蝶來試劍廳時忽匆匆地,誰也沒留意少了一人。凌煙閣大叫:「不好!」
身子如箭一般縱出試劍廳。莊夢蝶也大驚失色,叫道:「青鸞、青鸞不見了。」
眾人一陣大亂。在三姐妹中,要算莊青鸞武功最弱,莊夢蝶和阮小青喊叫時不由得聲音顫抖。莊青鸞跟在大家身後眾飯廳出來奔向試劍廳。她武功稍弱,腳程自然就慢了下來。轉過一片假山時,她心中著急,緊走幾步,突然覺得撞上一人。她一驚之下停了腳步。那人出手如風,左手食中二指點中她前胸三處大穴。她雖然身子癱倒,但神智尚清,見那人一塊黑布蒙面,便猜到八九分,知道此人多半便是日前強暴三妹的兇手。念及此處,莊青鸞心中大驚。想要喊叫出幾聲,卻被點了啞穴,一聲也發不出來。那人挾起她鑽進一個假山洞中。莊青鸞雖然不能言不能動,但心中明白,兩行清淚不由流了下來。那人一語不發,嚓嚓幾聲撕去莊青鸞的外衣,露出她潔白如玉的四肢。那人伸手在她臉上狠狠擰了一把,接著雙手漸向下漸加重。此時的莊青鸞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求救無門。那人輕薄一些時候,雙手忽地抓住她貼身小衣,狠一用力,將莊青鸞剝個精光。採花人則把莊青鸞抱起放地上,採花人則櫃在地上一邊吸著莊青鸞的乳頭,一手在玩弄他的乳頭,而另一手則在撥他的陰蒂,而莊青鸞的腳很自然的彎在採花人的背部。採花人把舌頭慢慢的從莊青鸞的乳頭開始開下游到莊青鸞的陰戶,並用舌頭急速的撥弄她的陰蒂,而手則在玩弄他二片充血的陰唇!莊青鸞很陶醉的呻吟著說:「唔……啊……好舒服哦……呵……不要停啊!唔唔……」
她那驕淫的呻吟聲今採花人己充血的肉棒變得更硬,而且還顫抖起來,採花人快受不了,很想馬上把採花人的大肉棒插進莊青鸞的濕穴中。採花人把肉棒對準莊青鸞的陰戶,準備插進去,可是插了很多次,他插不進去,因為採花人還沒有找到的莊青鸞陰道口。採花人把龜頭在莊青鸞的小穴前磨來磨去,希望可以找到小穴的入口。當採花人磿到陰戶的下方時,採花人感到一個凹陷的位置,正當採花人要插進去的時候,莊青鸞阻止採花人說:「啊……停啊……穴穴還很緊……求你了!別!」
採花人看到對莊青鸞哀求後,用手指在清的小穴口慢慢按下去,之後把整隻手指插進她的陰道里,慢抽插著他的陰道。莊青鸞受不了採花人幫他的手淫,淫水越來越多,不斷的湧出陰道併流到大腿及屁眼,採花人看到這個情景馬興奮起來,立即用舌頭去舐她屁眼上的淫水,這時候她完全陶醉在魚水之歡,而肉棒則發漲得很難受!採花人馬上躺在地上,她小心地爬上來,趴在採花人的身上,採花人們成了69的體位。採花人繼續用口舐著莊青鸞的屁眼,而莊青鸞用手握著採花人的肉棒上下的套弄著,然後像小女孩吃冰淇淋般的舐著採花人的龜頭。莊青鸞的舌頭則在鑽採花人頭龜上的縫隙。一般電流馬上從採花人的龜頭傳到屁眼,他感到這裡特別舒服。莊青鸞在對採花人的龜頭一輪的挑逗後,就把採花人的龜頭整個含在口裡,緊緊閉著櫻唇,上下的套弄著,加上莊青鸞口裡那股溫暖,簡直就像插進她的陰道中,採花人的屁股不由自主抽動,把肉棒向她的口裡推進,差點就在她的口裡發射。莊青鸞的小穴被採花人的手指抽了一會後再始放鬆了,沒有像開始時的緊緊閉合著,不留一點空隙。採花人把她的身子翻過來,並把他的兩腿推高,開始要插她的小穴。採花人叫莊青鸞握著肉棒插進她的小穴中,她只得乖乖得把採花人的肉棒對好位置慢慢地插進陰道,一邊插一邊還呻吟著,最後很順利的把他的肉柄插進去。採花人就壓在莊青鸞上面,慢慢的抽送著。採花人看莊青鸞沒什麼異樣,就把速度加快,她在採花人猛烈的抽插下,再次感到欲仙欲死,呻吟著:「哦……啊……啊……我的好哥哥……不要停啊……我全都給你啊……」
由於莊青鸞之前還是處女,小穴很緊,包採花人的肉棒緊緊的吸著,抽插了四五分鐘後採花人再始受不了,快要射精。這時採花人把速度加到最快,採花人的肉棒在莊青鸞的陰道磨啊磨感道一陣陣又濕又熱的慢感。莊青鸞則興奮得陰道在不停的蠕動:「啊啊……哦哦……人家快要泄了……啊啊……不行啦……要泄了……啊……」
一股溫柔的分泌流到採花人的龜頭上,採花人的龜頭觸了電般,陽精也快要射出來了。採花人立即把肉棒抽出來,把牛奶射到莊青鸞的乳房上,最後逼著莊青鸞用口把龜頭上的精液給清理乾淨……過了一個時辰,從遠處傳來眾人唿喊莊青鸞的聲音。有的聲音尚遠,有的卻越來越近,甚至有的聲音就在假山旁掠過。莊青鸞聽得大家的聲音,卻是一聲不敢出,更加焦急痛苦。那人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自己寬衣解帶。接著象抓小雞一樣將莊青鸞抓了起來,抱在懷中。莊青鸞只覺那人嘴中一股股熱氣噴在臉上。她想往後躲,卻是連個小手指頭也不能動,忽然覺得下身一陣巨痛,悲羞交加,昏了過去。採花人的一雙手突地按到青鸞的雙肩上,再一她按倒在地上,青鸞似是知道採花人要什麼,可是被制了穴道一般的無法抵抗,只是任採花人的雙手無限貪婪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撫摸揉捏。「我……」
聲音帶著抖顫。「要是難受就叫出來吧!反正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採花人微微一笑,流連在青鸞裸露的身體上的眼光中帶著無比的讚賞:「只有叫出來才會舒服,是不是?」
青鸞聽到採花人的話,痛苦的把眼睛緊緊的閉上了,採花人的手慢慢在她光潤滑嫩的身子上游移,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情意:「真是太美了!我都想像不到你會帶給我多大的快感呢?」
「狗賊啊……不得好死!」
採花人對青鸞的抗議一慨不理,只是撫摸著青鸞裸露的肌膚。在採花人無比輕柔地揉搓下,青鸞很快就有了反應,映紅的臉上開始泛著醉酒般的酡紅,身子也慢慢扭搖著,她體內的熱火正在慢慢的煎熬著她。「你只要徹底的放鬆下來就會感到登仙的快樂呢!」
熱氣隨著採花人的聲音吹在青鸞的耳朵眼裡,閉著眼的青鸞感到採花人的手正在肚兜的結子處打轉著,與其說是在尋找打結之處,還不如說是在挑弄她的頸子。青鸞的身體已慢慢地被採花人的手所帶來的感覺占領,股間的黏膩已不只是體內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緩慢但確實地濡濕著,一點點的火星正在她未緣客掃的胴體中點燃,青鸞知道自己清白的處子之軀又要被占有了,可這是別逼無奈。她只能任採花人盡情地動著手,有效地挑起她體內的火焰,感覺著被稱為慾火的感官悸動。青鸞在嬌呤之中被解去了肚兜,跳躍出來的碩大美乳被採花人揉擰著,那令人全身鬆軟的動作只逗的她慾火高燒,連抗議聲都發不出來了。採花人很柔軟、很溫情、很輕巧的搓撫著青鸞的玉乳,採花人的溫柔讓她心旌搖盪、不能自抑,加上採花人綿綿情話地挑引:「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嗎?這雙豐盈圓漲的玉乳呀,是這麼暖、這麼熱、這麼漲,又是這麼的粉嫩可愛,捏上去真是舒服透了,舒服的哥哥我都愛不釋手了哪!」
「唔!饒了我吧!……哎……哎呀……別弄了……別說了……唔……青鸞受不了啊!」 隨著青鸞的話語,採花人的手熱烈地在她胸前玩弄,那雙手每在青鸞豐挺的乳房上擰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燒上了她的身子,那又刺又美的感覺,燙的青鸞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就任採花人擺布,只能不停地挺動身子,想抵消那襲上身來的熱火。採花人的嘴代替了手在她頸處和耳邊舔著,又重又有力地吻在她的玉乳上,留下了一個個吻痕,吮得她是四肢無力、嬌哼不已,全身躺倒在了草地上,半閉的星眸中透著熱烈的情慾,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軟軟、火燙熱辣。採花人暫時離開了這讓人消魂的玉體,動手解除束縛著自己的衣袍。可採花人的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採花人的青鸞。只見她夾的緊緊的玉腿之間,黏稠濕滑的液體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夾著的幽谷之中還不斷地湧出來,在燭光的照耀下發出異樣的光芒。採花人在解放了以後,再次吻上了青鸞的玉乳,吻著吻著嘴唇愈吻愈下,直吸到她的纖腰上,配合著採花人手在乳上的撫玩,讓映紅全身熱的像火燎一般,肌膚滾燙,不知人間何處。青鸞原本還有保留的哼聲突地高了起來,採花人看她已是濕得那樣滑膩,應該差不多能容納得下採花人的粗壯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用暖溫的小嘴銜住了青鸞的乳尖,在乳上又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動作無比快速地將青鸞的淫慾撩了起來,讓她股間更加潤滑了,聽著青鸞那高亮的嗓子嬌唿著愛欲的詞句,一點矜持都留不下來,真是一種享受。青鸞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張不開來。她嬌喘著,無法自已的扭動著不盈一握的纖腰,全無阻礙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著微沁的香汗浸濕了床單。青鸞嬌唿著,渾然不覺採花人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身下,輕撫慢捻著她彈性十足的臀部,她那高隆皙嫩的聳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後就不忍釋手。採花人抓住青鸞的翹臀,全身壓到她的身上,火力四射的陽具靠近了目標,腫脹的頂端正夾在她嬌嫩非常的股間,熨燙的那樣深入,那熱力烤得她全身都發燙,那微微的入侵讓她春心蕩漾。全身燒紅髮燙,青鸞任採花人抱著纖腰,雙手和雙腿呈大字攤在地上,採花人那壯大到將要炸裂的陽具在幽谷口上輕磨慢擦,已經作好了第二次入侵的全部準備。青鸞感到採花人的陽具燙在股間,真的她想逃離採花人的征伐,但在這動作下又逃不了,這才是真正讓她赧然不已!青鸞嬌吟的聲音響徹房內,已忍不住慾火的採花人業已占有了她,攻陷了她那窄緊的幽谷,當採花人進入她身體時,她將頭死死地抵在地上的青草,鼻子繃得緊緊的,雙手牢牢抓住採花人的手臂,像蛇一樣緊緊地纏著了採花人。別插總要吃些苦頭的,採花人感到她的身子繃地相當的緊,眉頭緊皺,眼晴緊閉,手抓得死死地,顯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身子一縮,青鸞的纖腰玉臀整個沉進了被褥里,但採花人深知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火熱的進侵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息,直直地挺進,終於還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莊莊主,我們在莊上竟然還叫二小姐受辱……實是無能。莊主……」
「唉……」
莊夢蝶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芙蓉山莊的人找了大半夜,才在假山石間找到莊青鸞。莊青鸞渾身赤裸,一絲不掛,昏迷不醒,身上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紙條,只是時間改成了三日後。莊家上下此番在氣憤之餘也有一些驚懼。此人竟能來去自如,連番得手,在全莊上下戒備森嚴之下還能如此從容。而且,這次莊青鸞被姦污是在山莊之內,更是奇恥大辱。眾人沒有絲毫頭緒,一言不發。凌煙閣道:「此人有恃無恐,第一次之後留言挑釁,居然應驗。如今第二次得手後還敢再次留言。」
鄭煙兒忽道:「此人對山莊內十分熟悉,對於我們也十分了解。他知道我們前往試劍廳必經假山,也知二小姐武功最弱,最有可能落在後面,他顯然謀劃良久。」
凌煙閣又道:「不錯。他將書信留在門外後,立刻就潛在假山處等待,山莊戒備森嚴,他如此來去自如,可見武功高深,我們眾人竟然沒有查覺。」
鄭煙兒突然接道:「或者是……他就在山莊內。」
一語既出,眾人大嘩。按照此說法,這人一直潛伏在山莊內。凌煙閣點頭道:「極有可能如此。」
鄭煙兒忽道:「請莊主伉儷借一步說話。」
莊夢蝶與阮小青對望一眼,隨鄭煙兒和凌煙閣走到後面小廳。鄭煙兒問道:「從那人留言及兩次行動來看,決非恐嚇或故弄玄虛。他兩次說被你逃脫不知是何意。小女子在此冒犯地問一句,莊主可有什麼仇人,要讓他如此報復。」
莊夢蝶聽到這兒,臉色微變道:「我年輕時闖蕩江湖,八仙劍下難免結下怨仇。但自從我與小青成親以後,與世無爭,不會有什麼仇家。就算是年輕時的仇人,也不會如此深仇大恨的。況且,哪兒有等二十年後再來報仇的,這是何等仇怨?」
鄭煙兒搖了搖頭道:「這我也想不通了,此人到底是為什麼如此做。不過,他此次既然說是三日後再來,估計不差,只是他這次要使出什麼花樣來。」
凌煙閣道:「莊主,我也說句冒犯的話,此人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是……」 鄭煙兒見他不便出口,接道:「可能是青鸞青鳳。」
阮小青變色道:「我家怎會有如此仇人,竟然要污我三個女兒的清白?」
凌煙閣和鄭煙兒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凌煙閣道:「這幾日內最好嚴密保護青鸞。」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就如前十日一樣,這三日中就和平時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到了傍晚時分,芙蓉山莊的燈火閃爍,此時看來猶如鬼火點點一般,令人心中寒意陣陣。青鸞莊青鳳的臥室中燈火通明,屋外有十幾人轉來轉去。眼看三更將至,過了三更就是明天了。看來此人今日要食言。莊青鳳在屋中緩緩站起身來,披起大披風,走出屋子,向茅廁而去。就在她娉婷的人影即將走入廁門時,一條黑影突然如箭般射向她身後。這人兩支手如鷹爪般伸向她後頸。「莊青鳳」突然轉過身來,大披風翻起,將他兩隻手卷在披風內。那人吃了一驚,連忙雙手一分,哧啦一聲,一個大披風被撕成兩半。「莊青鳳」將俏臉一揚,甩開一頭烏雲般地秀髮。那人見到她臉,更是大驚,連忙轉身便走。與此同時,從兩旁的屋上躍下數人,將此人圍在當中。「莊青鳳」冷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莊夢蝶道:「鄭姑娘大智大勇,捨身犯險以替,果然不出你所料,這廝現身了。」
鄭煙兒道:「這回看你往哪兒逃。」
那人雙足點地,想要從眾人中穿出,阮小青一抖手,一條金絲長鞭卷向他小腿,他連忙一個跟著翻開。眾人也不講什麼單打獨鬥,一擁而上。這人也沒有兵刃,空手對付數人進攻。莊夢蝶當年八仙劍打遍江湖,阮小青號稱「金鞭仙子」,再加上凌煙閣與鄭煙兒兩人,一出手就逼得那人只有防守之力。但四人也看出這人武功極高,不是三招兩式就能收拾得下來的。阮小青恨他玷污女兒清白,出手招招狠辣,一條長鞭舞得如同一條靈動的長蛇一般。數十招過後,那人竟然守中帶攻,他看出阮小青心情焦急,數招使得過猛,險些被他鑽了空子。鄭煙兒喊道:「莊夫人小心,咱們穩紮穩打。」
阮小青聽得此言,略穩了一穩鞭法。就在她一穩長鞭的時候,那人竟然合身向鄭煙兒撲來。鄭煙兒正向阮小青喊話,未料到他突然向自己進攻。那人果然厲害,正好抓住鄭煙兒說話、阮小青注意之際,這兩人精力都有所分散,他猛然向四人中最弱的鄭煙兒全力進攻。鄭煙兒一驚之下,倒退兩步。那人雙手一圈一勾,左手格開鄭煙兒兩手,右手探出,搭上了鄭煙兒肩頭。凌煙閣見狀不妙,從後面揮劍直刺他後心。這人聽得背後風聲響動,不退反進,向前用力一躥,左手也探到鄭煙兒前胸。凌煙閣也不及細想,飛身猛撲,左手抓住他右腳腳踝向後一拖。那人雙手已抓住鄭煙兒衣襟,被凌煙閣向後一拖,嘶嘶兩聲,將鄭煙兒肩頭和前胸衣服撕下兩塊。鄭煙兒驚魂未定,呆在當地。那人武功也真了得,右足被抓住,左足反踢,正中凌煙閣左肋。莊夢蝶見機一劍刺到,將他左腿刺了個對穿。凌煙閣從地上撲起,雙掌齊出,正中他前胸。阮小青長鞭卷出,將他雙腿捲住一甩。這人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眾人齊上,幾根指頭點了他數處大穴。凌煙閣此時感覺左肋疼痛,一下子坐在地上。阮小青上前一把撕下他蒙面黑布,突然道:「莊順,怎麼是你?」
莊夢蝶也瞪大了雙眼。與此同時,凌煙閣和鄭煙兒也認出此人正是三日前那晚守門的家人,正是他將那封書信送到莊夢蝶手中的。那人冷笑道:「既然今天被你們拿住,我也不用隱瞞。我不叫莊順,我是何雲水。順是水雲之音,至於莊字,原也不錯。」
他這幾句話平平淡淡,幾人不解其意。阮小青喝道:「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莊家?半年前,你來我莊家為僕人時,是不是早有此企圖?」
何雲水道:「不錯,我這許多年等的就是今日!」
凌煙閣道:「看你年紀輕輕,與莊家有何怨仇?要下此毒手?」
何雲水又是冷笑一聲,「你們問他就知道了。」
說著一指莊夢蝶。三人眼光一齊向莊夢蝶看去。莊夢蝶大怒道:「你這淫賊,與我有什麼關係?」
何雲水道:「不錯,『淫賊』兩字用得好。可是你記得當年的何水雲麼?」
莊夢蝶聽到何水雲三個字,臉色大變。何雲水道:「你倒是說說看啊。」
阮小青問道:「夢蝶,何水雲是誰?」
莊夢蝶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躺在地上的何雲水道:「我替他說吧,何水雲就是我娘。想當年他未成名前可不叫『莊夢蝶』,『莊曉生』的名字你不會忘了吧?想當年你是如何對我娘始亂終棄的?你成名後八仙劍打遍江湖,為娶阮小青改名莊夢蝶,又拋棄我娘,這事情不由得你不承認。你可知我娘死時有多悽慘?你可知我一生下來就被人看不起是多悽慘?你今天也嘗到親人受痛苦的味道了吧。」
阮小青雙手抓住莊夢蝶,急道:「夢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莊夢蝶面色陰晴不定,一語不發。鄭煙兒道:「那這麼說你是莊主的親生……」
何雲水哈哈大笑道:「不錯。他叫我淫賊,我就是要讓他這個淫賊看看始亂終棄有什麼報應。哈哈哈,今天報應到他女兒身上了,哈哈哈……」
莊夢蝶喃喃地道:「報應……報應……」
凌煙閣與鄭煙兒兩人一時呆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此案雖然主凶得獲,但未料到是如此結局。凌煙閣不由得心中長嘆一聲:情為何物,偏造出這許多業障。
【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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