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瑞扎死了王典,群賊一陣大亂,群賊無首就亂了套:能走的走、能藏的藏,最可憐的是山上的那些女眷,偏副寨主和大小首領都是帶妻妾的,連同很多的丫鬟僕人到處亂跑,被官軍殺了的不少,也有很多丫鬟和小姐被強姦的。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裡躲藏著一位年輕美艷的少婦,她叫翠露,是副寨主關大鵬的三夫人。翠露原本是浙江人,她是杭州首富翠德洪的小女兒,翠露從小就聰明伶俐很討人喜歡,她不但熟學琴棋書畫而且姑娘長的又很漂亮,所以到了18歲就有很多的達官貴人派媒人前來說親。姑娘翠露心氣很高,一般的男人她可看不上,左挑右選也沒找到合適的。這也是命里該著,就在翠露一次去廟中上香時,被來杭州辦事的副寨主關大鵬看到了。當時關大鵬35歲,已有了兩位夫人,但他被翠露風情萬種的容貌所吸引,從廟裡一直尾隨著翠露坐的轎子來到了翠府,晚上他就帶人用迷藥偷走了翠露。到了第二天,姑娘的貼身丫鬟才發現小姐失蹤了,頓時翠府上下亂了起來,翠德洪一邊派人去官府報案,一邊又發動僕人們到處去尋找。關大鵬可不管翠府亂了套,高高興興的帶著一直昏迷的翠露回到了山寨,強迫她娶為三夫人,從小嬌生慣養的翠露怕的不得了,身在匪窟讓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委屈的從了關大鵬。這次官軍攻打山寨關大鵬死於亂軍之中,翠露和她的丫鬟鳳兒帶了些金銀細軟也隨著那些女眷一起向後山跑,在路上她身邊的許多人被官軍殺死,翠露和鳳兒也跑散了,她看著到處是屍體嚇的不得了。翠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躲到了裡面,這是一個上邊有一個很大的通氣口的小洞,空氣流通的很好所以並不憋悶,她哪裡知道一個官兵正搜索到這裡。這次攻打山寨那些心懷鬼胎的士兵們到處的燒殺搶掠強姦婦女,搜索到這裡的官兵是個小少長,他叫武奎,今年23歲,一身不錯的武功又加上勇敢,才當兵不久就被提升為少長。大家可別小看這個少長,他可以管50名士兵,在軍營中權利也不小呢。武奎是想抓幾個漏網之魚,便一人搜到後山,這裡很是偏僻寂靜,前面的廝殺聲也漸漸的變小了,他剛到山洞附近就聽到裡面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原來是洞中的翠露發現了一條蛇向她爬來。武奎閃身躲到洞口旁向里看去,借著由山洞頂端透出的光亮,他看到只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武奎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那條蛇見外面闖進來一個人便轉過頭向武奎襲來,武奎揮動著手中的鋼刀將蛇斬為兩截。翠露驚恐的蜷縮在角落睜著大眼睛看著武奎,「你是誰?」

武奎問道。翠露戰戰兢兢的說了自己的身份,武奎暗喜,心想:副寨主的夫人被我抓住又可以立一功了。「起來跟我走。」

武奎大聲的叫著。「不……不……求求你饒了我吧!」

翠露邊求饒邊向後退。武奎一把抓住翠露想拽她起來,沒想到卻把她的衣服撕破了,翠露雪白的小肚兜露出了一半。武奎眼前一亮,翠露急忙用手去遮掩。正在這時從山洞外吹進一股大風,竟將翠露輕薄的白色裙子吹了起來,她一雙健美修長光滑白皙的玉腿露了出來,翠露又拉下衣裙擋住了雙腿,但上邊又顯現在武奎的眼中,她那窄小的絲質肚兜根本罩不住那對飽滿堅挺的乳房,雪白細嫩的雙乳欲撐破衣衫而出,那對葡萄般大小的乳頭清晰的印在薄薄的肚兜上,武奎貪婪的盯著誘惑他的一切。雖然翠露很緊張,但她轉念一想,如果能使眼前這個軍爺放了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有此想法翠露不但不再遮掩身上露出的性感部位,她還向武奎獻起媚來。武奎打量著身邊的女人,見她姿色動人,一身白色衣裙隨風飄拂著顯得清秀文靜,面容秀麗彎眉如春山,雙目似秋水般明澈,瓊鼻皓齒一末紅唇似櫻桃般香熟,垂肩的烏黑秀髮有如墨染,渾身上下透露出高貴端莊的氣質,宛如出水的芙蓉又似仙界中的神女。翠露被武奎看得粉面上出現一片嬌紅的羞態,更加顯得艷麗照人了,「軍爺你如果放了我……我就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翠露邊說邊用她那盈盈秋水的雙眸溫柔的看著武奎,更增加了她的幾分俏麗和嫵媚。「好……我答應放了你。」

武奎說著,一把抱住了翠露。她嬌滴滴的說道:「軍爺我一定會好好的服侍你的。」

武奎激動的吞了吞口水,這麼一個美人兒馬上就是我的了,他把翠露壓在地上,一邊在她身上胡亂的摸著,一邊在她粉嫩的臉上不停的親吻著。翠露皺起了眉頭說道:「軍爺你別猴急呀!」

她坐了起來,主動的吻向了武奎的雙唇。他頓時感到一片柔軟,並不停的吸吮著翠露口中的津液,並吐出舌頭在她口中尋找著,翠露也「嚶嚀」一聲,緊緊的抱住了武奎,隨即吐出了自己的香舌任武奎肆意的舔弄著,直吻的武奎慾火上升。他粗魯的一把撕去翠露的外衣,使得她上身只穿一件小肚兜,她雪白細嫩的脖頸和圓滾的雙肩,一對堅挺在酥胸上豐滿渾圓的豪乳漲鼓鼓的似要破衣而出。隔著白色窄小的肚兜只見那對肥大乳房撐得鼓脹,在兩側各有一小半白膩的嫩乳露出內衣外緣,而大大的乳頭將薄薄的內衣突出兩粒如豆的凸點,平滑雪白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纖腰,挺翹豐滿的肥臀,修長滑膩的粉腿交界處一條緊緊的內褲包裹著如丘的私處,內褲中間凹進去一條淺溝,兩邊肥厚的大陰唇凸起,內褲兩側並有幾根微卷的陰毛鑽了出來。武奎雙目噴火,下身的肉棒高高的勃起,他一把扯去翠露上身的肚兜,脫離束縛的一對小山似的乳房顫顫微微的彈跳了出來。翠露「啊!」

的輕叫了一聲,羞澀的用雙手去掩蓋,這更激起武奎的慾望,他伸手各捉住一隻嫩乳輕輕的撫摸了起來,乳房白嫩的似麵糰般在他的手中優美的變化著各種形狀,武奎覺得手中的乳房柔軟且彈性十足,頂端的兩棵蓓蕾和乳暈均呈暗紅色,他用兩指捻動著那葡萄般大小的奶頭。翠露興奮的禁不住輕聲的呻吟了起來:「啊……啊……哦……」

武奎見美人兒已經動情就越來越用力的夾住乳頭擠壓著,乳頭慢慢的變的堅挺了起來,而顏色也慢慢的變成了紫紅色。武奎把自己的頭部埋在那深深的乳溝中狂舔著,享受著她的乳香,又含住一粒奶頭輕咬起來,再換另一個,直舔咬得翠露的乳頭因為興奮而充血,她也從輕聲的呻吟改為大聲的哼叫:「哦……哦…啊……舒服……美死了。」

翠露雙手緊緊的摟著武奎的頭,武奎一路吻下去直到那神秘之處,武奎褪去她身上唯一的內褲,翠露主動的分開自己雪白粉嫩的大腿,把陰部露在武奎的面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肉穴,一叢細軟烏黑的陰毛均勻的覆蓋在她小饅頭似的陰阜上。那兩片肥厚的陰唇因為她的屈腿而微微的開啟,兩瓣暗紅色小陰唇已經濕淋淋的了,在陰唇的上端有一棵花生米大小的紅嫩之物便是陰蒂。武奎看的口乾舌燥,一顆心更是「僕僕」的亂跳,他先分開那兩瓣緊緊閉合的小陰唇,裡面粘著發亮的黏液,上面那粒陰蒂已經被黏液浸泡得顯得更加的艷麗,武奎伸出一指輕輕的進入她那芳草下的肉穴。翠露頓時舒服的揚起頭大聲的呻吟起來:「啊……啊……啊……哦……哦…繼續……再深點……哦!」

同時她翹起雪白細嫩的雙足,渾身微微的顫動。武奎一邊用手指在她肉穴中出出入入,另一邊則伸出舌頭舔著那光亮鮮嫩的陰蒂,沒幾下陰蒂就充血勃起了越發的腫脹了,一股股粘稠的液體從她肉穴中湧出,加上手指的進出發出「滋滋」的聲音,翠露嬌哼不斷淫聲連連。武奎實在忍不住了,慌亂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根粗大通紅的陰莖挺挺,翠露「啊」的一聲,雙眼有些朦朧的看著那肉棒。她跪在武奎面前,張開紅唇,一口含住那陰莖,並伸出一隻細嫩的小手套在肉棒的根部。翠露滑嫩的舌頭在他龜頭的馬眼處輕輕的舔動,翠露快速的吞吐著粘滿她口水的大肉棒,「哦……哦……」

武奎渾身飄飄的。翠露又托起她豐滿的乳房準備用乳房夾住武奎的陰莖套弄,可是他一把推倒翠露分開她的大腿就插,由於著急,幾次都沒進去,急的他哇哇的大叫。翠露乖巧的伸手捉住肉棒引向自己濕都都的穴口,她先用龜頭在自己腫脹的陰蒂上滑動著,又來回的在小陰唇上蹭了幾下才把龜頭放在穴口後輕拍了拍武奎的屁股。武奎像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樣,「撲哧」一聲一插到底,翠露「啊」的一聲尖叫,武奎趴在她的身上前後的做著運動,屁股一起一落,速度也越來越快,翠露的雙手緊緊的摟住武奎的肩膀,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部,享受著衝擊給她帶來的快樂。「啊……啊……哦……好軍爺……大力,好舒服……哦……啊……」

翠露的浪叫鼓勵著武奎,他大力的抽插著,帶得翠露的陰唇翻進翻出,她的陰穴緊緊的包裹著武奎的陰莖,直插的她淫水亂濺,翠露這時媚眼如絲,面泛桃花,在慾火的煎熬下雙目通紅,渾身發熱,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搖晃。武奎腰部一麻,一股濃稠的精液噴向翠露的花心。「好酸呀!燙死我了。」

翠露一陣亂叫,也進入了高潮之境界,隨著下體傳來一波波電流般快感,翠露的腳趾繃的緊緊的,秀目緊閉,陰穴內壁一陣陣的收縮,臉上風情無限,大量的淫水泄出。武奎很守諾言,他放了翠露,但是翠露也沒有逃出惡運,她在逃向家的路上又遇到山賊。再說前山,還有一小部分還在做困獸之鬥,整個院兒裡頭就打開了交手仗,不是單對單、個對個,是混戰在一起。聽吧!武器的撞擊聲,人們的嘶喊聲……一直打到日頭都升起來了這場戰鬥才宣告結束,宋軍整個占領了八寶疊雲峰青松狼牙澗。放眼一看,山坡上、大廳里,院裡院外、草叢中,到處是屍體,橫七豎八,空前慘烈。有人統計了一下,攻打八寶疊雲峰這次大戰雙方共死傷了兩千一百多人,這是在蔣平的差官隊剿匪以來頭一次惡戰;同時還抓住兩千多個俘虜。蔣四爺和徐良招唿軍兵和差官隊,趕緊撲滅大火維持秩序,把那些俘虜用繩拴上分批押下疊雲峰。可徐良最關心紫面金剛王順、白蓮花晏風,因為打了交手仗,又是個黑天,分不誰是誰。現在天亮了,得仔細檢查。徐良在死人堆里翻來翻去沒找著王順和晏風,又到俘虜隊伍中挨個兒對照也沒這兩人,急得徐良直跺腳。蔣四爺說:「良子別急,咱們好好兒搜尋,偌大個疊雲峰還不定藏在哪。」

徐良一想也對,大軍又開始搜山,像梳頭髮似地來回梳了三遍,甚至把石頭縫兒都摳到了也沒這倆小子的蹤跡。不但他們倆找不著,差官隊里還少了五個人:細脖大頭鬼房書安、玉面專諸白雲生、小義士艾虎、粉子都盧珍和霹靂鬼韓天錦。把蔣平急得什麼似的,心說:難道混戰中這五個孩子出事兒了?奇怪的是屍體、傷號里都沒有,哪兒去了?大家莫名其妙。蔣平和展熊飛一商議:現在集中全力處理山上的後事,丟人的事派人分頭去找。那麼這幾個人哪兒去啦?王順和晏風哪兒去了呢?話說這個假徐良、紫面金剛王順十分奸狡,在混戰之前他就盤算好了。他知道,誰都有活的希望,唯獨他沒有。他想:那徐良把我恨透了,要被抓住沒有我的好兒,輕者把我剝皮點天燈,重則五馬分屍剁成餃子餡兒呀,好一點把我送進東京開膛摘心……啊呀,這,怎麼琢磨怎麼也好不了!想到這兒他非常後怕,一種求生的慾望升到腦門子上:走為上策,我給誰賣命?他跟誰也沒商議,利用混戰中人們自顧不暇的機會鑽到後寨去了,他得去後寨去找點兒路費。他知道那五間倉庫里應有盡有,現在又沒有人管。他很順利地把鎖頭打開進到裡頭,躺箱立櫃什麼都有。用他掌中這口假大環刀噼開幾個柜子,果然裡邊有金銀,找了個包袱皮兒包了一大包,提著它轉身出來。也該他倒霉,迎面碰上細脖大頭鬼房書安。房書安在混戰中眼都殺紅了,正好到後院一抬頭看見王順,房書安一咬牙、大腦袋一晃:「唔——喂,你他媽熘達到這兒來了?老子正想找你哪,看刀!」

蹦過去就是一刀。王順這陣就怕人認出他來,無心戀戰。如果要安心打,一百個房書安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王順虛晃一招擰身上房,撒丫子就跑,奔後山下來了。房書安想回去找人,就怕斷了線兒。大腦袋一捉摸:這小子要熘!不行,我得跟著他。他是疊雲峰的第一要犯,我不能讓他跑了。一邊追還一邊喊:「唔——來人哪,假徐良王順跑啦,奔了後山啦……」

小義士艾虎聽房書安那拉笛兒似的聲音說是王順跑了,他心一動,趕緊轉身把白雲生、韓天錦和盧珍找著了。本想找徐良,一看徐良、白芸瑞殺得跟血人一樣,正在混戰之中抽不開身。時間不能耽擱,所以他們四個就提著兵刃追下來。追到後山到處是戰場,到處是火光,再找房書安找不著,可急壞了,艾虎他們趕緊奔後山,結果跑到岔道去了,他們奔東北,房書安卻追向西南。單表房書安,這一陣兒他也豁出去了,壓著小片刀在後邊緊追不捨。出了疊雲峰跳過老山頭又跑出十里地,累得他吁吁直喘。王順提了個大包在頭前緊跑,房書安在後邊緊追,一面又喊:「哎站住!王順你跑不了啦,上天趕到靈霄殿,入地趕到鬼門關!不把你抓住姓房的絕完不了,你給我站住!」

王順嚇得魂不附體,他倒不是怕房書安,他是怕徐良和白芸瑞。又往前跑了一程,王順實在是累啦,吁吁帶喘停身站住,回過頭一看,就房書安一個人。啊唷,王順的心這才平穩一點:就他自己那我怕什麼?兔崽子,我把你大腦袋薅下來出出氣!我叫個飯桶攆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把包兒放在地下轉身奔房書安來了。房書安晃著大腦袋正追哩,一看王順不跑了,嚇得他也不敢追了,站住了。房書安回頭一看:「我的媽呀!一個人都沒有。」

方才他光顧追,認為後邊有一大幫人跟著哩,鬧半天就自己老哥兒一個!再一看王順奔他來了,轉身就往回跑。王順一邊追他一邊喊:「哎站住,假徐良在這兒哩,有種的你來抓呀,你跑什麼?」

房書安一邊跑,嘴還不老實,「放嘟嚕屁!等會我再抓你,這陣我沒空!」

把王順氣得直哼哼,一想算了,這是個臭無賴,我別因為他耽誤時間,我能往回追他嗎,迎面碰上徐良怎麼辦?想到這兒返轉回身來找著銀子包他照舊往前跑。他剛一跑房書安又跟上了。房書安想:如果我跑了就斷線兒啦,再找這王順比登天也難,我干老兒想報仇全得化為泡影,再危險我也得跟著他,要看看這小子跑到什麼地方我好回去報信兒,「嘞——嘿!王順你他媽站住,爺爺追來了,現在有工夫抓你來了。」

把王順氣得鼻子眼兒冒火,心想:這玩藝兒多彆扭呵,怎麼就甩不掉他呢!轉身就回來了:「呸!來,過來,爺在這兒等你抓。」

房書安看人家站住又不敢追了,躲到樹後急得直拉笛兒。王順往前一邁步房書安轉身就跑,等王順跑房書安又追。這倆人就像一條繩拴住了兩頭互相拽著。王順一邊跑一邊琢磨,心說:我要倒霉,這叫冤魂纏腿!別看這小子能耐不大,鬼點子很多,難道說我就擺脫不了他?眼珠一轉有主意了。這回他又站住了,房書安一看他站住自己也站住了,把小片兒刀晃了三晃:「喔,王順,你打算怎辦?」

王順心平氣和地壓住火:「哎姓房的,咱倆做筆買賣你看怎樣?」

「你說吧。」

「姓房的,你別忘本,你也是綠林出身,後來才投開封府。但你這人可恨又可憐,誰不知你是被徐良欺負怕了,你投靠開封府就為了保住一條狗命罷了。我就不信徐良把你鼻子拉了你能不恨他,他把你五官損壞了你能饒得了他?之所以你現在這麼做是被迫無奈。房書安,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也是綠林人,現在我倒霉了,這就是人在暗處須拉一把,你切莫趕盡殺絕啊。如果你房書安能高抬貴手把我放了,我一定報恩。王順是講義氣的人,將來你要有個馬高鐙短,我絕不能袖手,你看怎樣?你就高高手把我放了就得了。這事你知我知,身邊連第二個人都沒有,你怕什麼?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呵,我說這話有沒有道理?」

房書安一聽:「這小子是怕了我了,這叫邪不侵正。你心裡有鬼所以說軟和話。」

房書安鬼點子更多,低著大腦袋琢磨一陣:「嗯,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那你說咱這買賣怎麼做?將來報恩未免太遠啦,我要活不到那時候怎麼辦?我打算來個現得利。」

「行,現在我就給你錢如何?」

「給多少?」

「不知道。我傾囊而贈,有多少給你多少。」

王順把偷來的那包拿出來往地下一放,打開包袱皮兒一過目,不少!黃的是金子,白的是銀子。他跟房書安說:「房爺,多了我是沒有啦,要有,我絕不吝嗇。看見沒?這一包全給你,能不能放我逃走?」

「那是多少?」

「一千來兩吧。」

「太少點兒!真格的買條命才花這倆錢兒?」

「房爺,你別逼得啞巴說話呀,我走得倉促,身邊沒帶巨款。這麼辦,將來我給你五千兩白銀補今日之情你看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呵!好吧,咱這人最講理,你把那包兒給我扔過來。」

「哎!」

王順把包兒包好,因為倆人離著挺遠,房書安不往跟前來。王順把這包兒拎在手裡一捉摸:別上當呵。「我說房書安,你給我起個誓,我要把這銀子給了你,你還追不追我了?」

「你這人怎麼不相信人呢,姓房的最講義氣,大丈夫一言出口如白染皂。你要把銀子給我,要不放你,將來我死在亂箭之下、車壓、馬踩,不得善終。」

「行,夠意思,接錢!」

王順把這包銀子扔給了房書安。房書安用刀尖兒挑過來,也沒過數就把它圍在自己身上。等房書安圍完系好,王順一笑:「房爺,青山不老綠水長流,他年相見我一定報恩。姓王的走了!」

「等等,你往哪兒走?」

「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王順哪,你跟我走得了。我把你帶到開封府,包相爺有三口銅鍘,那狗頭鍘可快哩,我把你塞裡頭鍘了得了。」

「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這錢白花了?」

「放屁!你他媽的這錢是偷來的,不是你的。再說回來,你就是萬兩黃金也買不動開封府的官人,房大爺鐵面無私豈能受賄!方才我使的是煙泡兒鬼吹燈。小子,你跑不了!」

「哦呀呀,姓房的你損透了,難道你方才起的誓不算了?你就不怕應誓!」

「愛怎麼就怎麼,我活這麼大早膩味了,車壓馬踩,愛幹什麼幹什麼,我全不在乎!小子,你跟我打官司得了。」

把王順氣得頭髮昏,眼前金花亂晃。心說:我算叫他把我調理苦了,本來就沒路費,都叫他誆去了。「王大爺我也豁出去了,臨死前我也叫你有個受不了,哪裡走!」

王順提刀來攆房書安,房書安比兔子跑得還快,進樹林就跑了。王順這次追是勉強的,追了那麼一會兒,一想算了,我一定得把這冤魂擺脫了,一會兒天亮可就來不及了。王順照舊跑,房書安照舊追。王順這回是頭也不回加快速度,房書安就攆不上人家了,眨眼之間消失到黑夜之中。房書安一直追到第二天日頭升起也沒找到王順的影子,他心裡涼了半截兒,斷線兒啦,白追了一晚上。怎麼辦呢?再往頭前看看,實在沒有就回山復命,起碼可以叫干老兒順著這個方向追王順。但他轉了一圈兒,看這地方十分眼生,從沒來過。這回就放慢了腳步,因莊稼地里有人幹活了,大道上男女老少牽驢趕車的、趕集上店兒的已經陸續出現,他再那麼跑就太不像話了。房書安把小片兒刀也收了起來,一邊擦汗一邊往前走。沒走三里地,前頭是個大鎮店。鎮口埋塊石碑,上刻著「蔣家坨」三字,嚄!這地方叫蔣家坨,唷,不小啊。他過了石板橋進了鎮店,一看,少說也有五百戶人家。房書安想:王順肯定躲到這兒來了。房書安不清楚,他現在已經進湖南地界,再往前走不遠就是洞庭湖和長江,這個鎮店就離大江不遠,鎮店東西一趟大街,南北的買賣商和住戶,周圍環繞著青山,景致非常優美。但房書安心亂如麻,哪有心思觀看風景?他低著大腦袋一捉摸,這王順不定貓到哪一家,我得想辦法把他摳出來,抓住以後往干老兒面前一獻,他老人家得多高興!我也算投奔開封府之後立次大功。他打定主意進了街。這一陣有的買賣開門了,他看小十字街路西有個飯館叫三仙居,剛掛上幌子,才覺得有點餓和乏,老腸子跟老肚子直干仗,「咕嚕嚕,咕嚕嚕,」,「骨兒哌,骨兒哌……」

房書安想:這兩天就沒吃好飯,昨兒一天就光顧打仗了,水米沒沾唇。心說:我先進飯館把肚子填飽了,了解了解本地情況然後再說。就這樣他邁步進了三仙居。這買賣剛開門,他是頭一位顧客。夥計把桌子都擦完了,回過頭來打招唿:「唷,大爺您早!請坐吧。」

「嗯,好說好說。」

房書安找了個把窗戶的座位。夥計又擦抹桌案,擺上吃碟兒筷子問他:「大爺想吃點兒什麼吩咐下來吧。您是頭一位,廚師一高興給做點兒可口的美味。」

「都有什麼哪?」

「呵,我們三仙居是大飯館子,蔣家坨首屈一指。什麼都有:天上飛的,地下跑的,草里蹦的,水裡浮的,煎炒烹炸樣樣俱全。」

「用不那麼麻煩,你隨便掂對掂對,冷葷熱素,揀那最拿手的給我做來。」

「好,您用多少酒?」

「多了不要,半斤。不過可要好酒。「「您放心,咱們有自製的『開壇十里香』!」

「就是它吧。」

夥計告訴廚房準備,房書安利用這機會往椅子上一靠,覺得昏昏沉沉身上有點乏,他知道這是沒有吃飯的緣故;另外,幾天也不得休息,眼睛發澀。這時街上買賣陸續開張,行人也逐漸增多,唯獨沒有紫面金剛王順。可又一想:即便王順出現了我怎麼抓他?沒有人家能耐大呀,我得想個好辦法。他正在胡思亂想,夥計把菜逐漸端來,老房用鼻子一聞:真香呵!大概是餓了的緣故,房書安低著大腦袋拿起筷子吃起來。這陣兒酒也燙好了,他一邊喝著一邊吃。用眼睛打量這屋,還真不小,他坐的是散座,靠裡邊一趟五個單間是雅座,簾兒都沒掛。他想:這小地方還真有這麼闊氣的飯館,對,我有錢哪,訛王順一下就有一千來兩銀子,這回我得肥吃肥喝補補身子。想到這兒他掂掂銀子包不由得高興。房書安這人挺愛小,平日很節儉,一個錯錢捨不得花,如今發了個小財真是喜出望外,腰板挺著,晃著大腦袋吃上了。這時候飯館客人陸續就來了,前前後後也有二十幾個吃飯的,他一邊看一邊悶頭吃。正在這時候,就聽外邊鐋鑼一響走進一個盲人來,這是個大個老頭兒,腰有點佝僂;腦袋都禿頂了,就後腦勺兒有那麼一百多根頭髮,把它攏在一塊兒梳個小疙瘩鬏兒;大草帽在身後背著,斜挎著個黃布兜,油漬麻花,上邊還有幾塊補丁;這兜子鼓鼓囊囊稀里嘩啦直響,也不知道裡邊揣了些什麼,手裡頭拿著小鐋鑼,右手拄著杖;往臉上一看是個瞎子,光有白眼珠沒有黑眼仁。這老頭兒跌跌撞撞進了飯館。夥計趕緊迎上來:「老爺子慢點、慢點,……往這兒走,要用飯不?」

「啊,聞著香味啦,這不是飯館嗎?」

「這叫三仙居。」

「就沖這名兒來的。有閒座兒嗎?」

「您請到這兒……」

「不不,我自己找張桌兒。」

別看他看不見,他還挺愛挑剔,拿著棍子戳戳打打就戳到房書安這兒來了。「這桌子有人嗎?」

「有一位。」

「就這兒吧。」

拉了把椅子坐到房書安對面,把明杖、鐋鑼兒都放下來。房書安這陣兒吃個不大離兒,肚子有點底兒了,抬頭瞅瞅這老頭兒,那臉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洗了,衣服不錯,但是挺髒,袖面兒挽著,露出那胳膊,青筋暴出,瘦得不像個樣子了。老房心中暗想:人生一世窮富不等,這盲人多可憐呵,還敲個鐋鑼,甭問這是跑江湖算卦騙人的。他是個綠林人,對這行當還能不了解?但他不認識,自己還悶著頭在這兒吃著。這時夥計給房書安端上四喜丸子、紅燒大鯉魚:「大爺,您菜可齊了,您嘗嘗這魚的味道,天下絕倫。這是我們洞庭湖出產的,味道格外鮮美!」

「好。」

「您再嘗嘗這四喜丸子,這是我們廚師傅加料給您做的。」

「那行,一會兒多給小費。」

房書安先喝一口「十里香」,拿著筷子他琢磨先吃魚還是先吃丸子。正在這個時候那盲人把筷子也綽起來了,一筷子就夾了個丸子咂咂吃上了:「呵,這丸子味兒還真不錯,三仙居這廚師傅有兩下子。」

說著話筷子一拐彎兒奔那魚去了,在當間把魚斬斷,把上半截兒夾過去咂咂:「嚄!這香香香,這魚做的火候真到家。」

把房書安氣得夠戧,心說:你眼瞎心也瞎呀,給我端來你吃什麼勁兒?房書安一生氣也沒說話,就瞅著他。這位連聲讚嘆:「好好好,真好!」

把那魚的下半截兒夾上也吃了。吃完用手瞎摸,把四喜丸子盤子摸著了,端到自己跟前,一轉圈兒全入了肚。房書安氣得把筷子放下了:「哎,老頭兒你聽著,你往那兒一坐,一沒點菜二沒要酒,你知道你吃的誰的?」

「噢,夥計不是說給我端上菜來了嗎?」

「那是跟我說的。你也沒有問價,怎麼就吃了?」

「呀,對不起!人老了就不中用啦,耳也背眼也瞎,要不我包賠你兩菜。」

「算了算了,我再要兩個菜得了,往後你注意點,你遇上刺兒頭的話,輕則罵你一頓叫你包賠損失,重則賞你一頓拳頭,老骨頭老肉的了,捶你一頓受得了嗎?……夥計過來!」

「大爺,您吃得好快,這一會兒沒啦。」

「是啊,有人幫著吃它能不快嗎?照這樣兒的菜再給我來兩個。」

「是了。」

夥計又問那盲人:「老爺子,您想吃點什麼?」

「吃什麼吶,想吃好的沒錢,但我這人還挺饞…你給我來一盤燴豆腐罷。」

夥計樂了:「老爺子,咱這三仙居不賣燴豆腐,要想省錢您往飯館前邊走,那胡同裡邊盡賣小吃,經濟實惠,您不必在我們這兒吃了。」

「夥計你太尖酸刻薄了,你不賣豆腐我不知道,沒有就沒有唄,幹嗎往外攆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替您著想。」

「那麼你們這兒最賤的菜還有沒有解饞的?」

「哎,有。炒肉絲啦,炒肉片啦,您隨便來一個吧。」

「行,管它什麼,只要最便宜的給我來一個。」

一會兒夥計端上一盤炒肉絲來,與此同時給房書安那倆菜做來了。房書安把筷子綽起來剛要吃,你說這老頭兒有多可氣,他要的菜根本沒動,筷子一拐彎兒又奔房書安這魚來了:「這菜是不錯啊。」

剛要夾,房書安過去把他手摁住了:「你等等。您老眼瞎,這手可挺有準兒呵,看您比量的多是地方!這是我的菜。」

「啊唷你看看,對不起!」

說著那筷子一拐彎兒又奔那丸子來了。房書安心裡納悶兒:你這是裝蒜哪還是真的?這老頭兒真可氣呀。老者夾了個丸子送進嘴裡:「嗯,這肉絲兒味道真不錯。」

「啊?我說老爺子,那是肉絲兒嗎?不明明是丸子?還是夾的我的。」

「是啊?對不起。誰讓咱倆一個桌來,您就吃點兒虧罷,我想包賠您這菜,錢實在拿不出來,我奉送您一卦得了。」

房書安本不信,知道這叫江湖術士,這行當騙別人可以,內行人怎能上當?但房書安這陣兒也沒事,拿它打個岔,他樂了:「那好,你就給我算一卦吧。」

「男左女右,您把左手伸出來。」

這老頭兒摸了半天:「噯喲,從您這手相看您可有一場大難啦!」

房書安根本沒信這一套:「你說有什麼大難?」

「從您骨頭裡我摸出來你在追趕一個人,此人渾身是刺兒,你不但抓不住還得把你饒上,真是凶多吉少。」

房書安大腦袋一撲棱:心說你他媽甭跟我裝蒜,很可能你跟王順是一夥的,你不瞎裝瞎。又一想:先沉住氣兒,看他怎樣往下說。「老人家說對了,您看這人能追上不?」

「有希望。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離得不遠,只要你留點神能找著。」

「好,借您吉言。不過您方才嚇唬我,說我有大難臨頭可是事實?」

「我不是嚇唬你。」

「有解的方法嗎?」

「解可是解,您得破費。」

房書安暗笑:這不?來了。「您說我得怎樣破費呢?」

「好辦。裡邊有單間雅座,咱們換個座兒,你擺上一桌豐盛酒席,請我吃一頓,這難就解了,不但解了,你還能抓住要抓的那人。」

「是嗎?嗨嗨,我說老頭兒,咱水賊過河甭使狗刨兒。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吃哪碗飯的你清楚不?」

「清楚清楚。我摸你這手都摸出來了,你是江夏三鬼的第三個,叫房書安對不對?」

房書安心一蹦:壞了,老賊!他怎麼知道是我呢?想到這兒他把眼珠子一瞪:「小點聲,別吵嚷。」

「我沒嚷。另外,我還知道你追誰,你追的那人叫紫面金剛王順,是從疊雲峰來的對不對?」

「嗯,對。老人家您是哪一位?」

「甭問,問這沒用。我就是個算卦的,這是摸骨相摸出來,別的一概不知。你能不能破費倆錢兒請我吃點?要能請我吃,我一高興還能幫你辦點事兒。別看我眼瞎,我要替你摸就能把他摸住。」

「是嗎?」

「怎麼不是!話又說回來了,你要不想破費,我現在就喊、就嚷,那王順一害怕就熘了,你再想找可就找不到了。」

「哎別,別這樣。」

房書安想:這人必有來歷,我非弄清楚不可。這陣兒客人越來越多,聲音稍為高點別人就能聽見。房書安想:雅座就雅座,雅座談話方便,我不能放走這老頭兒,「夥計過來!」

「大爺還添點什麼?」

「不,整個換了,那雅座兒有地方?」

「都閒著哩。」

「好,我們把一號包下來了!」

說著站起身去扶著盲人,老頭兒拿起鐋鑼跟著進了一號雅座。夥計一面擦抹桌案請他們坐下,一面暗笑:這倆人真有意思,倒像剛交上的朋友,剛吃那麼多還要大吃,看來是個有錢的主兒。「您二位的意思……「「上等酒席一桌。」

「上等?……十五兩銀子呢,您看……」

「廢話!大爺給你銀子,你就擺得了。」

「就您二位,還有別的客人?」

「就我倆。」

「這就上!」

時間不長,這菜陸續上來了,門帘兒也掛起來了,說明這屋有人包下了。房書安給盲老頭兒滿了一杯酒:「老爺子道個萬兒吧,仙鄉何處尊姓大名,您是哪一位?」

「哈哈,房書安,方才我都說過了,你問這有什麼用呵,我一個瞎老頭走鄉串鎮要飯的,我看就別問了吧。」

「老爺子,外邊說話不方便,這兒可方便。您究竟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用。你不是追那姓王的嗎?你現在往外邊看看誰來了!」

「嗯——」

房書安想:一個瞎子能知道誰來了?便用手輕輕一撩簾兒:我的媽!往外一看,那紫面金剛王順剛進飯館,他那狼狽勁兒呀,帽子、衣服上全是塵土、草棍兒,臉上掛著一層灰,白眼眉也變成灰眼眉了,眼窩深陷,背後背著刀。一進飯館他背著手,挨個兒給人們相面,看意思他是怕遇上熟人,瞅瞅這張桌兒,看看那張桌兒,把屋裡吃飯的人看個遍,最後輕舒一口氣拉把椅子坐下了。房書安全看在眼裡:「我的姥姥!真來了。」

瞎老頭兒壓低聲音問:「房書安,我這卦準不準,外邊是你要找那位嗎?」

「一點兒不假。」

「甭急,穩住他。一會兒等他吃起來,你到外屋把門兒一堵不就抓住啦!」

「對……啊?」

房書安想:我抓?十個房書安也不行呵,可惜就我老房一個!咦,他又想:這盲老頭說不定是個武林高手,得求他給我幫幫忙。想到這兒他往前一湊:「老爺子甭跟我演戲了,我姓房的闖蕩江湖這些年眼睫毛兒都是空的,什麼人我一搭眼就看個八九不離十。」

「是嗎?那你看看我是什麼人。」

「你不是個劍客也是位俠客。老爺子,您可不能不管,要能幫我抓住王順,您可是立下大功一次!」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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