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清嘉慶年間,一支義軍起事襄陽,短短三年,集八路兵馬轉戰鄂豫川陝甘五省,壯大至十數萬之眾,震驚朝野,這便是白蓮教起義。

單為剿滅白蓮教一事朝廷已耗銀兩億兩,登位不過兩年的嘉慶皇帝又氣又惱,命御前領侍衛內大臣德楞泰即刻前往四川剿匪,務必活捉賊首齊王氏。說到這齊王氏,正是鼎鼎大名的義軍領袖,白衣俠女王聰兒。

德楞泰年近五旬,只得硬著頭皮領命赴任。副將明亮獻堅壁清野之策,凡白蓮教攻到之處,事先遷走百姓,教眾得不到人員糧草補給,自然潰敗。

果不其然,義軍此後損失慘重,敗走湖北。清兵日夜追剿,終於在鄖西截上王聰兒,將一眾義軍團團圍困在山上。

德楞泰傳令全軍,活捉王聰兒者重重有賞。清兵個個殺紅了眼往山頭涌去,幾番密集的箭雨後,山頭的義軍倒得七零八落。

「住手,統統都給我住手!」德楞泰氣急敗壞衝到陣前。「誰再放箭立即處死!皇上要的是活捉賊首,活捉!你們這群飯桶知不知道……」

話音未落,眉框、面門、上唇啪啪啪三聲脆響,濺出血來,眼前一黑,一個倒翻便栽下馬去,旁邊親兵急忙扶住。

德楞泰徐徐緩過氣來,只覺口中麻痛難當,伸手一摸,兩顆門牙不見了蹤影。眯著淌血的左眼,往山頭上望去。一白衣女子凌然而立,赤袍飛揚,手握彈弓對著自己冷笑,不是王聰兒是誰。

「反,反了,還不給我上……」德楞泰口齒不清地嚷道。「等……等等,記住要活的……」

「哼,老賊真是命大,倘我手中還有弓箭焉存你狗命!」王聰兒恨恨道。再摸囊中,已無飛石,只得棄了彈弓,揮舞雙刀噼死兩名近前的清兵。且戰且退,不覺已被逼至崖邊。

這白衣俠女覷眼瞥見身旁巨石上『卸花坡』三字在夕陽下格外刺眼,再一看山坡下黑壓壓一大片清兵,身邊只剩不過二十人,心中一寒,神色變得淒涼而悲壯。她垂目蹙眉,須臾又睜開來,俯身拾起身旁的白蓮戰旗,立在風中,轉首朗聲道:「諸位教友,清妖殺之不盡,我等脫圍無望。今日但求玉碎,不為瓦全!」

說完縱身往崖下一躍,身邊教眾也高唿著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其他教匪德楞泰並不著緊,單這賊首王聰兒是嘉慶皇帝點名要活捉的,此刻見王聰兒跳崖,整個人都懵了。

倒是他手下反應迅捷,眼見到手的富貴就要飛走,崖邊一清兵疾疾擲出飛爪鉤住王聰兒的衣物,使出吃奶的勁止了她墜勢。旁邊幾個清兵也立時醒悟過來,撓鉤飛爪齊上,搭住她手足拖拽上來,一擁而上牢牢綁了。

德楞泰大喜過望,口中哆嗦著喊不出來話來。一旁副官只得代為號令,命將王聰兒綁到軍營再行定奪。 連年征戰,今日方大功告成,德楞泰凱旋歸營,滿面春風:「爾等活捉賊首有功,待本官奏明聖上,定當論功行……」

「且慢!」帳外一將領疾步進入,正是副將明亮。「借一步說話。」

德楞泰皺著眉頭轉到帳後,揮手屏退左右:「明大人有何見教?」

「不敢,卑職聽聞大人擒了齊王氏,不知打算作何處置?」明亮低聲道。

「自然押赴京師向聖上復命。」

「這,只怕不妥吧。」

「不妥?你擔心本官不表你功勞?」德楞泰哼哼道。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人可還記得入川時那幾個剿匪不力的鄉紳。」

「那幾個不是當時就放了麼。怎得,和這事兒有關?」

「大人,當時放他們是因為孝敬了咱們一筆,額不,一點銀子。可這些不長進的傢伙後來落到了白蓮教手裡,就怕他們說了些不該說的……您說,要是齊王氏進京把咱們這點事兒捅了出去……」

「那點碎銀子和咱大功比起來算個屁!這千里當官只為財,不是我說,那和珅吃了那麼多銀子,還不照樣賜爵加封。」

「大人此言差矣,他和珅是仗著太上皇乾隆爺庇護,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萬歲爺是嘉慶。私下跟您說吧,可千萬別說出去——卑職宮裡的朋友傳言,太上皇身子骨越發不好了,和大人也就風光這一時半會兒。大人,咱們可得穩妥些,切莫步了他後塵。」

德楞泰抹了把汗:「皇上不會相信一個賊匪的話吧?」

「這可難說,就算皇上不信,她若要拉咱們墊背,臨死前亂講,那流言蜚語在京里傳開了,咱們今後還好混麼?去年凌遲的苗匪王囊仙,綁赴市曹時那一路高歌,到現在還是京城茶館兒的談資。大人,您剿滅白蓮教固然是大功,上頭賞賜是少不了,可回了京少不得人妒忌,官場上雞毛點事兒也能捅大了,這齊王氏……」

德楞泰汗如雨下:「那,弄啞了她?」

明亮搖搖頭:「這不能說還能寫,就算把她削成人棍也不見得十分得穩妥。再說了,削了她怕是挺不到京城就咽氣了。」

「那你的意思?」

「卑職看來,這『死人』的嘴最嚴。」

「你的意思是……咔?」德楞泰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這事兒得緩緩,咱們私下處決她,讓皇上知道了可吃不了兜著走。她若活著,萬一有人漏了風聲,咱們也好應付皇上差使。如今能拖就拖,說不準哪天萬歲爺就忘了這茬兒,到時咱們再不留痕跡地……」

「眼下倒有些難辦,那麼多人見活捉了她,怎堵住眾人的嘴?」

「卑職倒有個法子,如此如此……」

「明兄果然高明,老弟險些兒壞了大事。」德楞泰笑逐顏開。

「不敢,大人太抬舉了。」明亮連忙作揖道。

「明兄幫了老弟這個大忙,以後咱沒外人的時候只管兄弟相稱,不以官職論尊卑。切莫推辭,切莫推辭。」

兩人推諉了一番,德楞泰這才踱出後帳,那幾個等著領賞的清兵正一臉期望地看著他。德楞泰咳了一聲,肅肅嗓子,方才把手往案上重重一拍,指著幾人發作道:「來啊,將這幾個傢伙綁了!」

幾名清兵由喜轉驚,未明所以已被人制服在地上。

「大人,我等何罪?」

「何罪?捉個普通教匪詐稱賊首,妄圖欺騙本官,冒領軍功。我若將奏摺遞上便是欺君大罪,幸得明亮大人及時識破。將這幾人拖出去,每人重責五十軍棍。傳令軍中,齊王氏已墜崖身亡,再有詐名冒功者,軍法伺候。」

「我等冤枉啊!」可憐幾人有功反受罰,這一頓板子下去,不死也殘。

待營中將士退去,德楞泰吩咐親信將那被擒的女匪押到縣府單獨關押,不得與生人接觸。

末了想起一日征戰,已是飢腸轆轆,忙吩咐下人送來晚膳。剛夾一口飯菜遞到口中,立刻痛得吐出來,一摸沒了門牙的嘴,心中對王聰兒憤憤不已。

恰逢親信來報:「大人,那女賊已照您吩咐綁到縣府後院,由您親兵守著。」

德楞泰啪地一聲把筷子擲到桌上,把親信嚇得一哆嗦。

「走,帶本官看看去。」德楞泰丟下一桌飯菜,拉著親信就走。

親信這才緩過氣來,忙在前方帶路。

縣府後院,眾清兵因懼這女囚武藝高強,將她四肢用鐵鐐牢牢固定在木板上,動彈不得。

她的頭髮凌亂地搭在面上,潔白的衣服和臉龐染滿征戰的塵土與血污,連日的廝殺讓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雙目疲憊地低垂著。

門口嘈雜的腳步聲將她吵醒。

「大人,便是這兒了。」

「本官進去審問囚犯。都給我在外面看好了。」

「大人可得留神些,那女犯帶來時還奪刀傷了好幾人。」

「……囉嗦,本官用的你提醒?下去!「

「喳!」

推門進來的正是德楞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王聰兒死盯著那張張揚跋扈的臉,似要將他生剝活剮一般。

德楞泰好整以暇,一臉得色道:「齊王氏,你和本官鬥了一年,如今落我手裡難不成啞了,沒什麼想說的麼?」

「哼,跟你這鷹爪貪官有什麼好說。」

「貪官?看來你還真知道不少不該知道的事兒。」德楞泰皮笑肉不笑。「其實對你也沒什麼好審的。現如今你這個賊首就擒,剿滅殘匪不過是是早晚的事兒,似你這般大逆之罪。押進京那便是千刀萬剮,一刀,一刀,怎麼樣,怕了吧?」

「呸。」王聰兒啐了一口,一臉不耐煩地別過去頭去。

德楞泰捏住她下顎,強行正過臉來,又拂開那秀額上的亂髮,嘖嘖道:「仔細一看,模樣兒還挺俊,可惜,這般年輕就要成刀下亡魂。你若求饒……」

王聰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狗官,要殺就殺,囉嗦什麼!」

德楞泰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三個石子兒的債還沒還,怎能讓你這賊婦這般輕鬆的死!媽的,說起來口中便疼,先把你賊牙拔了!」

說著伸手去撩她貝齒,王聰兒見狀,順勢張口咬來。若非德楞泰眼疾手,只怕又得付出代價,直恨得牙痒痒:「這潑婦,屬狗的麼?竟敢咬本官!好呀,還敢瞪,看我廢了你一對招子。」

德楞泰正要動手,一想這俏臉上留下兩個血窟窿著實煞風景,竟有些不舍。手到中途停了下來,往王聰兒身上瞥去,欲尋他處下手 。

王聰兒見老賊手在空中又不發作,不知他意欲何為。只那眼珠子咕嚕嚕上下打量數眼,最後落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不由得羞惱起來:「老淫賊,看什麼看,小心爛了你一對狗眼。」

德楞泰回過神了,嘿嘿一笑, 「潑婦脾氣大,奶子也不小。」說罷,停在空中的手往下抓去,落在王聰兒的兩團鼓起上。

王聰兒瞪直了眼:「狗官,作死麼!」

「喲呵,想殺本官,怎麼殺?靠眼神殺?看我怎麼調教你的暴脾氣。」德楞泰猛一發力,將王聰兒雙乳捏得變了形,乳肉從指縫間滿滿地鼓出來。

王聰兒吃這一痛,忍不住哼出聲來。

德楞泰得意地淫笑起來,片刻又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這一抓竟有異樣的微熱從手心傳來,連忙縮回手來,細看手中除了淺白的水漬,並無異樣,放到鼻子前卻有些清淡的芳香。

他疑惑地往王聰兒胸口望去,卻見那肉山之巔的衣襟已染濕了兩圈明顯的水漬,浸濕的白衣印出內里肚兜的紅色;緊貼著下方玉峰,依稀可見凸起的小點。

忙將臉湊近那濕處,用力嗅了兩下,卻是一股清新的奶香飄入鼻中,說不出的受用。眼睛和鼻子占了先頭,嘴哪還憋得住。顧不得王聰兒衣物上的塵土,顫巍巍伸出舌頭抵上那圈濕潤,只覺那濕布上傳來淡淡的甘甜,在口中擴散開來。

過了半晌,德楞泰才緩過神來,抬頭卻見王聰兒滿臉酡紅,杏眸噴火,鼻翼隨著不規則的唿吸翕張,銀牙死咬下唇,一副要撕了自己的表情。

德楞泰不以為杵,反大笑不止:「本官真是撿到寶了,撿到寶了啊!」

笑了許久方才停下,用手捏住王聰兒右胸的凸起,輕輕一擠,濕痕又大了一圈:「齊王氏,你與本官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你最近生過孩子吧?」

王聰兒又別過臉去,閉上眼不答話。

「不對,本官率兵追了你幾個月,你怎有時間生產。」德楞泰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況且聽聞你丈夫齊林早就死了,你守寡四年哪來的孩子?」

王聰兒卻似鐵了心,對他毫不搭理。

德楞泰見她這般,知道再問也是白費唇舌,心中雖不喜,嘴上卻自找台階道:「哼,反正你也飛不了,本官遲早會弄明白。不過現在嘛……」

他眉飛色舞地解開王聰兒衣襟扣帶,露出裡面鮮艷的紅肚兜來。

王聰兒嬌軀一顫,猛得轉過頭來,既驚又怒道:「狗賊,你,你要作甚?」

德楞泰舔著唇笑道:「做甚?你打落本官門牙,害得老夫膳食難進,難道不該好好補償下嗎?」

王聰兒能當義軍領袖,自是聰慧過人,臉色一紅,已明白了他話中意思,罵道:「老賊,你一把年紀了,難道不知羞恥為何物?」

德楞泰不怒反喜:「你且繼續罵,本官聽著悅耳。」

王聰兒略一發愣,知道罵也阻止不了眼前的禽獸,一咬牙,索性閉了眼,不屈地昂起頭來。

德楞泰見王聰兒一臉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態,揚起一絲冷笑,轉身又點亮兩盞油燈,將屋內照得燈火通明,細細打量起來。

好個白衣俠女,這一細看當真美不可言。正當二十二的佳齡,一張俏臉帶著幾分尋常女子沒有的桀驁不馴,頭上的白巾裹著青絲紮起一個結,越顯英氣。更難得的是,作為一個練武之人,那身材高挑勻稱,肌肉結實細長,不似官家太太的臃腫與農婦的粗壯,比之嬌弱的小家碧玉又多了幾分少婦的豐腴。身上雖多處塵污,但那艷紅肚兜裸露處的肌膚卻難掩潔白如玉,撫之如羊脂般細膩柔嫩。

他越瞧越興奮,亟不可待地上前摟緊王聰兒柳腰,摸索著解了後背的肚兜繩帶,一把拽下來。那豐滿的胸脯一脫束縛,便似久蟄的玉兔急著唿吸外面空氣般蹦了出來,在他眼前歡快起舞。

德楞泰左臂依舊環著王聰兒纖腰,在其玉背上遊走撫摸;右手將鮮紅的肚兜揉在手心捏作一團,貪婪嗅著上面的乳香。

王聰兒的胴體裸露在燈火下,她雖昂首閉目,身體卻微微顫抖著,一對豐乳隨著顫抖四處彈跳,比之著衣時的羞澀神秘、含苞待放,此刻則是一番赤裸裸的誘惑。這乳是極美的,形若覆碗,挺如白蓮,竟無絲毫的下垂。毛孔細微若無,白玉的肌膚上數條青色脈絡鼓起,如江河匯聚於那頂端的一點鮮紅。那紅,比少女的粉紅艷,比熟婦的赭紅雅,紅得如瑪瑙,攝人心魄。

德楞泰直勾勾地盯著那聳立的肉山,眼珠隨著山巔那小巧的櫻桃起伏。良久,咽下一口唾沫,匆匆將王聰兒的肚兜塞入自己貼身衣內,迫不及待地騰出右手伸向那對玉峰。

王聰兒身材不胖,乳房卻意外得大到無法用手完全掌控,但它雖大卻不誇張,只覺得恰到好處。用手托著一掂量,真金實銀,分量十足。

德楞泰忽然如著了魔,瘋狂地吻向那對玉峰,從鎖骨吻到乳溝再到乳根,如暴風驟雨般傾瀉而下;然後用舔的方式將適才所過之處覆蓋了一遍,只留了玉峰上那兩粒鮮紅,待到最後享用。

當王聰兒胸前每一寸肌膚都被唾液弄濕時,德楞泰終於倚著那嬌體停了下來,將頭埋進深深的乳溝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王聰兒的姿勢和表情雖沒什麼變化,但是氣息更加紊亂,身體也滾燙起來,顫抖得愈發強烈。德楞泰更是一眼瞧出她最大的變化——那對鮮紅的乳頭伸長了近一倍,抖動比身體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明顯,上面細微的小孔也不斷有密密麻麻的的乳白色露珠滲出。

德楞泰喜滋滋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緊緊抱住王聰兒柳腰,欺在她身上。對準右側的豐滿重重啄了下去,這一大口貪婪地占領了白衣俠女已經充血發硬的乳頭、那圈不大的乳暈和後方大片的白潔乳肉。當他口中被肉山塞滿之時,才使出全身勁力猛地一吸。

王聰兒一陣抽搐般的劇烈抖動,一直強忍的喉頭髮出如同窒息的哽咽聲。

德楞泰發覺喉嚨處的乳頭如同有生命一般猛烈跳動,先前隔著衣物滲出的清香淡甜仿佛只是假象,此刻一股濃郁甘甜的滾熱暖流如江河決堤般瞬間塞滿自己的口腔,然後流入食道、胃部,暖意湧向四肢百骸;接著一種夾著奶腥的奇特濃香從體內直衝鼻腔、腦門,沖得他暈乎乎如墜夢中。

他的魂魄幾乎脫離了皮囊,似回到兒時的童真,比起這一刻,過往的官場得意、新婚之喜、得子之悅,簡直不值一提。

好不容易收回魂兒來,繼續以各種方式發起攻擊,撮著嘴大力吸、用牙輕輕地咬、用舌尖使勁擠壓……那塊似軟似硬的嫩肉被壓迫著不斷地改變形狀,並源源不絕地湧出甘泉。

王聰兒臉上的表情開始陰晴變化、瞬息萬象,玉體抖個不停,發出嚶嚶呀呀的悶哼,一身潔白肌膚因滾燙而變得微紅。

德楞泰一刻不停地吮吸著,口中湍急的江河逐漸化作了緩緩的溪流。他不死心地將勾著王聰兒腰肢的雙手抽回,合爪鉗住那隆起的右乳,用勁一擠,口中同時發力猛吸。

王聰兒身子一個激靈,那顆受盡欺凌的乳頭也回以了最後一次噴射。

德楞泰慢慢鬆開嘴,吐出吸乾的奶頭,上面還掛著晶瑩的唾沫絲。

王聰兒右乳的庫存已經被他榨盡,乳頭孔雖還有些微透明清夜滲出,卻再無雪白的乳汁。

德楞泰又戀戀不捨地將那顆鮮紅的乳頭用舌頭細細打理了一遍,這才舔儘自己唇上殘餘的奶水,咽入腹內。當他再次直起身時,只感腰酸腿疼,渾身乏力,但此時卻顧不得這些,只細細審度方才的戰場。

被這麼如狼似虎地蹂躪一通,王聰兒右乳的乳頭和乳暈已經明顯比左側的腫大了一圈,連靠近乳暈的一圈白肉也紅腫了不少,但乳房上面原先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卻黯淡了下去。

德楞泰捏緊王聰兒右胸的櫻桃,粗暴地用力一擰。

王聰兒腫如火燒的乳頭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傳來,眉頭一蹙,一直強忍的她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德楞泰見無一絲乳汁流出,知道戰場已打掃乾淨,方才鬆了手,滿意而又意猶未盡地點點頭:「臭婆娘奶水倒是倍兒甜。」

王聰兒頭枕著身後的木板,汗珠順著緊貼臉頰的青絲不斷滴落,半睜著虛弱的雙眼盯著德楞泰,無力地罵了一聲:「狗官!」

德楞泰一臉奸笑:「莫急,本官尚未食飽,這晚膳時間還長著呢。」

說著摸向王聰兒那依然飽滿聳立的左乳,笑呵呵地湊上嘴去。忽又覺得這縛王聰兒的木板豎在地上不能挪位,吃奶時頗為礙事。往四周一瞧,見那角落有個懸吊犯人的刑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沖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啊!」

見一穿著清兵軍服的十一二歲少年冒冒失失地跌撞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

德楞泰一愣,記不起自己的親兵中有這號小孩。

「你是何人,怎麼本官不識得你?」

「大人忘了,我是石傻兒,前幾日您手下介紹來當值的。現在深夜時分,已與前一撥人交了班。大人有什麼儘管吩咐。」

德楞泰擺擺手:「你不行,去找幾個大力的來搭手。」

「哦。」小兵一邊應付地答道,一邊好奇地往德楞泰身後張望,便將衣冠不整的王聰兒瞧個正著。見那女囚青絲散亂,上衣敞開,露出胸前白花花一對大奶,小兵臉刷得紅了。

「小毛孩子,亂瞥什麼!」德楞泰捋起袖子作勢要打。

「大人,我什麼都沒看到。」小兵見機閃到一邊去。

德楞泰現在一心想著王聰兒的事兒,也無心跟這熊孩子計較,揮揮手打發道:「算了,本官吩咐你的速去辦來。還有不管你看沒看到,我要聽到外面的閒言碎語,小心你腦袋。」

那小兵連連應著,一熘煙跑了出去,不一會果然帶了幾名親兵進來。

有了方才這小兵的教訓,德楞泰發覺讓手下瞧見自己的事兒著實不雅,所以已給王聰兒扣好上衣。

「你們把這女囚四肢反綁了,面朝下懸吊起來,繩子另一頭綁這軲轆上……嗯,就這樣,把她搖高一點,嗯,差不多了……可得繫結實了……好,你們可以退下了。「

親兵一出去,德楞泰連忙反手鎖上房門。

「這幫傢伙,辦事真不利索,耽誤本官進膳。」

德楞泰迫不及待地搬來一旁的太師椅,放在倒懸的王聰兒下面,自己舒舒服服躺在椅上,一仰頭剛好夠及上方雙峰。

準備工作一就緒,德楞泰麻利地重新解開王聰兒衣扣,那對豐乳像熟落的果實立刻垂了下來。德楞泰看著眼前那顆脹鼓鼓尚未享用的左乳,吞下一口唾沫,仰著頭將嘴湊了上去。當他上唇觸到那嬌艷欲滴的紅櫻桃時,王聰兒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德楞泰聽在耳里,心中一穌,也不再急著把這山珍海味納入口中,將頭緩緩地轉了一圈,讓那乳尖擦過一周嘴唇。

王聰兒感到左乳麻癢難當的感覺直達心坎里,如千萬根羽毛在撥弄。頭一仰,身子僵在半空,手指腳趾如抽筋般曲著張開來,

德楞泰發覺還未發力,嘴唇就已被滾熱的香液濕了一圈,心下一陣快意,抿抿嘴將那圈甘露送入口中。復又伸出舌頭,輕輕抵上王聰兒那不大卻高高鼓起的乳暈。

王聰兒知道德楞泰存心戲弄,是以倔著頭強忍著不出聲,奈何乳尖傳來陣陣快感,奶水不能控制地往外湧出。

德楞泰也不發力,只用舌尖在王聰兒乳暈上慢慢畫圈,便有奶水順著舌槽流入口中。開始時如屋檐滴水,斷斷續續;接著那水滴連成一線,連綿不絕;到後來竟似開閘的水庫,泊泊淌下。

王聰兒忍耐不住地顫抖起來,甚至牽引著刑架嘎吱作響。嬌軀也有意無意地晃動,似要讓左乳擺脫德楞泰的戲弄。

這一晃動,乳頭果然擺脫了德楞泰的口舌,那大奶在空中甩了甩,將不少白色的乳汁灑到德楞泰臉上。

德楞泰發覺那對豐滿在上方亂晃,就是舔不到,笑著抹了一把臉上的奶水:「小騷婦有感覺了。」說罷緊緊盯著那甩動的鮮紅,待它擺到嘴上方時,忽然探頭,將那艷果叼住。

王聰兒『嗚』了一聲,也不知是逃避不了的失望,還是解脫的放鬆。身下一對豪乳雖還不時前後左右地擺動,但被德楞泰銜住的乳頭是再也掙脫不得。

德楞泰一得手,便發覺單是用唇鉗住那乳暈,口中的乳汁也如扎破的水囊往外噴洒。再用力吸時,更是如瀑布飛流直下。正所謂水往低處流,這番仰吸與先前吸右乳時的流量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他甚至來不及悉數吞咽,口角不斷溢出雪白的瓊漿。

早用這方法吸奶就輕鬆多了,德楞泰這般想著,忽然發覺下體燥熱起來。用手摸時,肉棒居然頂著官服下擺支起了帳篷。

德楞泰一愣神,忘了吞咽,只覺氣息一窒,被口中塞滿的乳汁嗆到,竟然噗的一聲從鼻孔噴了出來。急忙吐出口中乳頭,站到一邊咳了好幾聲,慢慢緩過氣來。

他又驚又喜地盯著自己下體,復又神情怪異地望向王聰兒,半晌說不去話來。

原來這德楞泰已近五旬,那行房之事多年前就有心無力了,此時竟能梅開二度,那驚喜之情自然溢於言表。

待緩過神來,見王聰兒的左乳還斷斷續續地往外噴洒乳汁,下面的太師椅上攢了一灘白色乳漬,一跌足道:「哎,糟蹋了。」

急忙回到椅子上接住那射乳的奶頭繼續吸吮,一邊吸奶,一邊用右手套弄自己下體,而左手往王聰兒褲子裡面探去。

王聰兒被吊著多時,腦中因缺氧而暈暈乎乎,再加之德楞泰連番刺激,早已魂游物外。此時發覺一隻手探入褻褲之內,一個激靈,人已醒了一半。

「不要!啊……」王聰兒無力地抗拒了幾聲,倒似在呻吟。嬌軀扭動著想要擺脫那手,可惜人在空中,身不由己,這番掙扎與前面一樣無功而返,德楞泰的手幾乎毫無阻滯地直抵她的私處。

德楞泰一探之下,發覺王聰兒的褻褲內早就濕了一片,原來前番調戲已經初見戰果。嘿嘿一笑,摸到那凸起的陰阜,用兩指分開潮濕的草叢,中指往那中間的縫隙深處滑去。

王聰兒又是一番劇烈的扭動,左乳差點掙脫德楞泰的嘴。德楞泰沒了門牙,連忙側頭用犬齒咬住要脫口的乳頭。王聰兒吃痛,掙扎力度小了些。德楞泰趁機將乳暈和大片乳肉用力吸回口中,不再鬆懈,手指也不忘在王聰兒深處快速抽插。

王聰兒的掙扎慢慢弱了下去,口中時不時傳出低聲的抽咽。德楞泰發覺她下體緊咬著自己手指不斷抽動著,隨著自己手指的出入,那裡流出的淫水越來越多,更奇的是連上方的乳汁分泌似乎也加快了不少。他大口地飲著奶,下體膨脹得越來越大。

由於這番出奶效率明顯高過前次,德楞泰吃奶時間縮短了不少,當他吐出吸空的左乳時,依舊不忘用舌頭在那乳頭的褶皺上細細收刮一遍。

王聰兒全身滾燙,香汗濕了一身,玉膚在燈火照耀下油晃晃地泛著光。

德楞泰從王聰兒洪水泛濫的下體抽回左手,指間掛滿晶瑩的粘液。他抬手嗅了嗅,然後伸出舌頭舔了幾口,淫笑道:「你這小騷婦下面的味道也不錯。」

說罷站起身來,去解自己腰帶。

王聰兒瞪大了眼,盯著他的舉動道:「你,你要做什麼?」

德楞泰嘿嘿笑道:「你讓本官享用了這麼好的人間美味,禮尚往來,本官當然就要回敬你一點心意啦。」說著把褲子一脫,亮出那一根粗黑烏亮的肉棒來。

王聰兒頭搖得像撥浪鼓,驚恐地連聲道:「不要!」

「這由得你麼?」德楞泰臉一沉,便轉身去搖那吊繩索的軲轆,把王聰兒降到自己股間的高度,固定了軲轆。這才繞到她身後解了她的腰帶,將她的襖褲和褻褲扒到腳踝處,只因雙腳綁著繩索無法再脫下去了,所以只露出翹臀和玉腿。

「嘖嘖,真是極品。」德楞泰一邊摸一邊嘖嘖贊道。「這屁股和你奶子一般又大又翹,手感不錯。咦,這一拍還滿結實嘛,不愧是練家子。這腿也生得美,又白又滑。」

王聰兒聽著身後老淫賊一番淫言浪語品頭論足,只感到奇恥大辱,還未張口回叱,後方卻沒了動靜。正疑惑間,忽感一柔軟濕熱之物抵上自己下陰,一時沒能忍住,呻吟出聲來。

「想不到你這寡婦這裡竟如處子一般粉嫩,上天真是待本官不薄。」德楞泰先前舔手上淫液時便打算一嘗王聰兒的私處,是以剛才停止撫摸便是蹲在後面找下嘴的角度,此時發現芳草叢中兩瓣淌著蜜汁的鮮嫩鮑魚,哪還忍耐得住,一仰頭將舌頭送了上去。

王聰兒還想掙扎時,德楞泰雙手伸入她腿根內側,將她兩條大腿牢牢穩住,順便用拇指掰開兩片肉唇,將舌頭在那桃花源深處尋覓蜜汁,還時不時舔弄門口充血的小豆子。

「小騷婦……淫液味道還挺重……」德楞泰一邊舔吸著,一邊口齒不清地嘟囔道。

王聰兒羞憤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時不時低聲呻吟兩聲。

過了一會兒,德楞泰才停下舌頭攻勢,轉到她前方來查看:「老夫舌頭功夫還不錯吧,看你這小騷婦滿臉春潮。」

王聰兒臉紅得像要滴血,幾欲把銀牙咬碎。

德楞泰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道:「瞧你吊這麼久也蠻可憐的,要是吊壞了亦於心難忍。這樣吧,本官發善心鬆開你兩腳繩索,你可得老實些。」說完果然繞回後面解了綁住王聰兒兩足的束縛,讓她雙腳著了地。

王聰兒順了順氣息,正納悶這狗官怎會一下變得這麼好心。哪知德楞泰竟順手拽下剛才未脫完的襖褲褻褲,在身後抬起她雪臀,一手抱了她一條玉腿,用力往兩邊分開來,淫笑道:「也該上主菜了,老夫一把年紀,看來這姿勢用老漢推車最合適了。」

原來德楞泰見她倒吊時雙腿被併攏捆在一起,不解開實難插入,所以才發了『善心』。

王聰兒又急又氣,雖然雙手還綁在吊索上,但好歹也是習武之人,眼見老賊就要從後方突入,顧不得許多,足尖一點地,面朝下騰空起來,一雙秀腿空中一曲,環住了身後德楞泰的腰,牢牢鎖死。

德楞泰只當王聰兒是待宰之羊,哪料她忽然來這麼一手,竟被反戈一擊得逞。現在進退不能、動彈不得。

「快鬆開!」德楞泰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聰兒也不回話,唯恐泄了力,咬著牙加了把勁,只望能迅速斃了老賊。

德楞泰一把年紀,不如王聰兒年輕有力,勁力上竟然落了下風,想要掰開她夾緊的雙腿也辦不到。偏偏又沒帶防身兵刃,此時被壓得無法高聲唿救,心中大急。

莫非老夫竟要死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之手,還死得這麼窩囊。正當德楞泰萬念俱灰之際,忽然靈光一閃,使出吃奶的力氣弓下身去,雙手迅速襲向王聰兒兩乳。

王聰兒正在發力,忽然感覺乳頭被緊緊捏住,一股酥麻之感湧向腦部,不由啊了一聲,環著的雙腿鬆了不少。

德楞泰見偷襲得手,王聰兒下身從自己腰間往下滑去,也不敢怠慢。看準滑至自己股間時,心知機不可失,身子往前一挺,竟一下將陽具沒入王聰兒的小穴中。也是得了他先前一番功夫,將這屄口潤得其滑無比,這才能借一擊之力,勢如破竹地深入虎穴。

王聰兒瞠目結舌,如遭雷擊。想要掙脫,卻被德楞泰從後方牢牢抱死雙腿;再想如法炮製鉗住老賊,略一發力,夾緊肉棒處便傳來陣陣快感,哪還使得上勁。

德楞泰見王聰兒再無反擊之力,方才鬆了口氣,發狠道:「你這小賤人,竟敢三番五次謀害老夫,看我不幹死你!」

王聰兒此刻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也不回嘴,只是哼哼呀呀個不停。

德楞泰惱她謀害之舉,這每一抽插必用上全身之力,開始還罵罵咧咧,後來只專心肏弄起來。原來這王聰兒腔內竟是十分得緊,緊緊箍著德楞泰的陽具,若非春潮泛濫,要攻入這險要之地必得花上一番功夫;更奇的是她這內里有股怪異吸力,德楞泰只覺得那內壁的褶皺有生命一般,將自己的肉棒往裡送,每番挺入都有都有一種忍不住要射的衝動,便知自己遇上了名器。

德楞泰暈乎乎如騰雲駕霧,心道難怪古人喚這行房為雲雨,可自己縱是血氣方剛時也未嘗有過這般舒服的體驗,若非遇上這王聰兒,只怕今後也未必有這機會了。這般想來,先前對王聰兒的怨恨倒平復了不少。

迷迷煳煳地也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德楞泰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哪還忍耐住,使出剩餘的所有力氣,往王聰兒深處用力一戳,叫了聲:「爽死啦!」一股白濁向花心深處射去,接著整個人癱在王聰兒背上喘著粗氣。

王聰兒嗯嗯咿咿地悶哼了數聲,竟能忍著不叫。

德楞泰慢慢直起身來,將陽具從王聰兒小穴中抽出,先前挺拔粗黑的大棒已經軟了下去。

王聰兒屄口噗滋噗滋地冒著泡,與德楞泰的陽具前端連著一縷稠液,卻是二人精水和淫液的混合,還有不少正順著她大腿內側往下淌。

「真是個尤物,便是萬歲爺要你,我也捨不得將你交出去。」德楞泰喘著氣道。「今後你這大奶和淫穴都是本官一人的東西,一個人的!」

王聰兒喘息半晌,側首白了他一眼,冷冷地擠兌道:「你?外強中乾的傢伙!」

德楞泰一愣,想想自己確實沒讓她去過一次,甚至連讓她叫春都做不到。可被名婦人還是敵人這般說,他自尊心如何受得了。將手在王聰兒翹臀上重重地摑了一巴掌,咬牙恨恨道:「你這小騷婦,老夫今日便叫你心服口服。」

再低頭一看老二,軟趴趴如團爛泥,沒一點雄風,心中一陣悲涼,真是歲月不饒人。只得改口道:「本官征戰一天,累了,他日重整旗鼓,再來叫你領教,咱們來日方長。」

說著系上自己褲子,順手幫王聰兒也穿戴了,可摸出懷中肚兜時,想一想又塞了回去。王聰兒也不討要,只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第四回 囹圄送暖顯真性 返還吐實惹猜疑

德楞泰憶起王聰兒長腿的勁力,有些後怕,臨行時又叫來幾人將她重新鎖回木板上,用鐐銬牢牢固定了四肢。這才出了房門,吩咐幾名值夜的親兵道:「裡面關的是要犯,若是跑了、死了,你們小心自己腦袋;要是傷了、自殺了,你們也脫不了干係。以後本官審她的時候,都給我外面守著;本官不在的時候,就給我輪番看緊了,別出岔子。還有,話可擱在前頭,除了送飯的都別給我碰他,也少搭腔,本官自會過來察看。」

目光最後落在那名年紀最輕的小兵身上,停了下來。

「你先前說叫什麼來著?」

「石傻兒。」

「瞧你這小樣兒就機靈不到哪去,回頭給你派份閒差,辦妥了少不了你賞銀。」德楞泰又靠近他耳朵悄聲道:「嘴管嚴實些。」

細細吩咐了一番,德楞泰暫時也想不到有何遺漏,方才轉身走了。

「傻兒,大人怎得這般提攜你?」幾名親兵圍了上來。

「我也不明白。」傻兒傻笑道。

「瞧這傻小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眾人怏怏地嘟囔道。

「對了,這裡面關的究竟是誰?怎麼大人如此著緊?」傻兒忽然問道。

幾名親兵面面相覷,搖頭道:「這便不知了,交班的只說是要犯,還不讓多問,管這麼多幹嘛,干好自己手裡的活兒就行。」

幾人嘰嘰喳喳地商議了一會兒,決定每人輪換著進去看守半個時辰,以防犯人自殺,接著便開始抽定順序。

正嘈嚷間,一名小廝端著飯菜跑來。

幾名親兵笑起來:「這不是廚房夥計麼?看看端的啥。他娘的!豬蹄、魚湯……今天不會是年三十兒吧,口水都快滴下來啦!」

夥計嚷道:「去去去,這哪是給你們的,大人吩咐給裡面囚犯吃的。」

眾親兵一愣:「沒聽錯吧,咱們當差的都沒吃過這般好的飯菜,這犯人啥來頭,竟得如此待遇?」

夥計端得手麻,煩道:「快閃一邊涼快去,大人的命令我敢亂講?對了,誰是石傻兒?」

傻兒站了出來:「我是。」

夥計把盛飯菜的木盤往他一遞:「大人不讓我見囚犯,讓你把飯菜送去。快去吧,我還得回廚房交差呢。」

傻兒遲疑片刻,接過飯菜,轉身進入囚室,將門掩了。

女囚這番穿戴倒還整齊,雖然沾滿塵土和血污的白衣看著不是那麼舒服,但傻兒的心卻踏實了不少,只隱隱有些不明所以的失落。

聽先前那班站崗的說,這女犯兇悍異常,帶來的時候傷了好幾個人。傻兒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靠近,瞧了好一會她那牢牢鎖死的四肢,才怯怯地移步過去。

「飯,飯來了……」傻兒將木盤放在一旁桌上,端起那碗滾熱的湯飯來。

王聰兒抬起頭來,傻兒這才看清她的臉,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村裡,不,整個縣城也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偏那張憔悴的臉上有一雙迷離的眼睛,流轉著淒楚與怨憤,讓傻兒既憐又怕。

「大姐,吃點東西吧,不吃東西可扛不住。」傻兒見她雙手被鎖,不能拿碗筷。忙把碗舉起來,勺了一瓢遞到她嘴邊。

王聰兒並也不應聲,冷冷地側過頭去,若非傻兒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只怕更沒好臉色。

這傻兒只齊王聰兒胸口那麼高,喂食需得墊著腳,王聰兒這一側頭,那勺湯飯一個沒抓穩朝她潑灑過去。

傻兒想起德楞泰臨走時的話,驚出一身冷汗。

「你,你沒燙傷吧?」

王聰兒皺了皺眉,還是沒說話。

傻兒也不知道她有沒燙著,慌忙摸出一張秀美的綠絲巾去擦拭她前襟的殘湯。小手觸到那對鼓起,心中竟湧起一絲異樣。

「別,別碰。」王聰兒有些難受地蹙起眉來。

傻兒正拭著湯漬,忽見王聰兒前襟又多了兩灘水漬,吃了一驚。細看那濕處的白衣變得幾近透明,下方兩點凸起的鮮紅清晰可見。縱使他年紀尚幼,未明男女之事,還是忍不住咽了把唾沫。

原來王聰兒被德楞泰拿走了肚兜,只剩外面這一件白衣,被傻兒一碰,前襟擦著乳頭,驚了奶。

傻兒聽她叫別碰,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擦拭。

「算了,別管這個。」王聰兒見傻兒沒有動手動腳,眼中亦無邪念,反多了幾分好感,嘆口氣道:「飯菜給我吧,我吃。」

傻兒喜出望外,壓下好奇,端上飯菜來:「這便是了,我哥就說過,人活著才有希望。呵呵,可惜他死得早。」

王聰兒一怔,沒有說話。

她能領導大規模的反清義軍,自然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刑場遇險,亡夫喪父,教眾犧牲,戰友背叛,哪件不是煎熬心智、慘極痛極?方才受辱時雖有過輕身的念頭,但靜下來一想,若欲有朝一日報仇雪恥,今日縱有千般苦萬般痛也忍了。

這才受了傻兒飯食。見他手中還緊攥著剛才擦湯漬的綠絲巾,似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傻兒喂過飯菜,笑嘻嘻道:「對了,敢問大姐芳名?」

王聰兒心中有些詫異,守兵竟不知囚犯姓名,料想定是德楞泰在中間做了手腳。但還是報了自己姓名,探他口風。

傻兒摸摸後腦勺笑道:「聰兒姐,你這名兒可比我傻兒的俊。」

忽然哎呦一聲,瞪大了眼。王聰兒不知他有什麼名堂,靜靜地看著。

傻兒一拍大腿嚷道:「說起來有位和你同名的大人物,那可了不得,是鼎鼎大名的白蓮教女英雄,白衣俠女王聰兒……可惜聽營里人說她跳崖死了。」

王聰兒疑慮更甚,自己明明活著,為何被傳已故,德楞泰究竟在玩什麼花樣?聽傻兒嘖嘖嘆息,又好奇這小清兵居然敢贊自己,便道:「這白蓮教的王聰兒你又知得多少,如此贊她?「

「我聽兄嫂說這王聰兒是無生聖母下凡,救濟窮人,三頭六臂,力可開山……」

王聰兒聽他說得天花亂墜,忙止住道:「休要胡說!」

「我怎的是胡說?」

兩人還待講下去時,門外傳來唿喚聲。

「傻兒,她吃完沒?我還得回去交差呢!」正是廚房夥計等得不耐煩的聲音。

「已經好了,就來!」傻兒忙收拾了空碗,端起木盤就要出去。

王聰兒忽然有些不安,喚住他道:「我的名字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為啥?」傻兒回頭問道。

「總之你想好好活下去就聽我的。」王聰兒也不解釋。

傻兒愣了愣,點頭道:「聰兒姐你這麼漂亮,我聽你的。」

王聰兒挑了挑柳眉,瞪了他一眼。

門外夥計接了餐具,一路小跑離去了。

幾名親兵正在討論囚犯的身份。

這個說:「大人待她這般好,莫不是親戚?」

那個道:「我看不像,大人親戚會蹲這兒?八成是大人看上了她。」

另一個又道:「看上的話能不娶回去做小妾?大人何等身份,放個囚犯還不一句話的事兒。」

眾人論了半天沒個結果,見傻兒過來,都好奇地圍了上來:「那女的有沒說啥?」

傻兒眯著眼睛想了想,搖搖頭。

眾人失望地瞥瞥嘴:「方才你進去時,我等已經抽籤定好了換守的順序,你便不必抽了,送飯那一輪時間由你固定看守。現在離半個時辰還有一陣兒,你先進去看著吧,兄弟們摸幾手牌來替你。」

傻兒應了,又轉回屋內找王聰兒說話,沒想到她竟已垂頭睡了。雖還還有些事想問,卻又不敢驚醒她,只得搬了太師椅,抱著腿坐了,時而盯著王聰兒的俏臉發獃,時而忍不住偷瞄那對豐盈,嘴角掛著一絲傻笑。

王聰兒倒非真睡,只是暗悔在敵營中鬆了戒備——即便面對一個孩童。於是打定主意,閉了眼裝睡。後面不論誰來,也不搭腔。

只一小會,至少傻兒這麼覺得,便有人來換守。

是名叫熊二的親兵,傻兒與他換了,到外面靜靜地看人摸牌。

又過了半個時辰,熊二走了出來,精神有些恍惚。

「喂,愣膽大,該你去看守了。」熊二扯了扯那名賭興正盛的親兵。

旁邊一名親兵抬起頭來打趣道:「熊二,你怎麼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裡面出了啥事兒吧?。」

熊二悶著聲不答話。

見他這反應,幾名親兵都停下賭來,不安地望著他。

「沒啥大事兒,」他這麼一說,眾人才舒了口氣。

「不過我發現了一件怪事,」

眾人又一臉緊張地盯著他。

「那,那女囚好像有奶……」

眾人爆發出一陣鬨笑,愣膽大拍著腿笑得喘不過氣來:「你們見過沒奶子的女人麼?」

「我,我說的是她出奶……」熊二辯解道。

「當真?」眾人停下笑,盯著他。

「好像是吧?」熊二不敢咬定。「她胸口有點濕。」

「你不會進去半個時辰都沒確認過吧?」愣膽大問道。

「大人有令在先,我可不能碰她。」熊二擺擺腦袋。

「不是不能,是不敢吧,瞧你這熊樣兒。」愣膽大又把目光投向這群人中第一個進去的傻兒,眾人也好奇著望向他。

「我灑了些湯在她身上,是湯吧?」傻兒不懂他們說的出奶是啥,只能順著胡扯。

「那就是湯吧。」熊二借著台階下來。

眾人失望地搖搖頭。

愣膽大把牌往地上一丟,嚷道:「要真他娘的有奶,老子把她衣服扒了吸。」

熊二連忙擺手道:「愣膽大,你可別亂來。」

「放心吧,」愣膽大留給眾人一個威猛高大的背影,入內關了門。

眾兵士議論了一陣,忽見德楞泰進了院門。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