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那小子真的開始練那純陽訣了嗎?」

發話的人聲音略帶驚訝,此人一身武服,長相俊偉不凡,但在江湖上卻是聲名狼藉,正是中原四大採花賊之一的「玉面狐」許陵。他不單武功高強,輕功更是非常了得,其人更是狡猾無比,所以即使面對多次的圍捕仍能脫身。

那名負責探查的人叫唐盛,是許陵的好友和同黨,在江湖上名頭不響。他多次暗中幫助許陵,為的當然是分一杯羹。

沒有多少人知道二人的關係,因為他們每次會面都會在一些廢棄的房子、險峻的山嶺又或幽深的叢林中。

唐盛道:「嗯,這小子自昨晚開始便一直躲在內室不出,他那對美人姐妹則一直在助他行功。他媽的,我從未見有人比韓瑜這小子更有艷福了,竟有這麼三個仙子般的美女整天伴在他身旁。」

許陵失笑道:「那又如何?別忘了他的『天令門』曾是武林的一大正派,現在雖今非昔比,但也絕不會容許他的後人作出不軌行為,所以嘛,這小子是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唐盛陪他笑了幾聲,又道:「他娘每天都到山上尋藥,看來是想用她的煉丹術助他兒子行功。」

許陵訝道:「想不到連『紫煙仙子』也得如此操勞,怪只怪她有這麼多人不選,卻挑了個短命鬼韓瓊。可惜這種摧發內功的丹法最忌心神不屬,這將成為韓瑜這小子的致命傷。」

唐盛道:「據聞向紫煙盡得劍狂老鬼的真傳,兼且心思慎密,要向她下手恐怕不易。」

許陵胸有成竹的道:「試想想,當她的寶貝兒子練那純陽功走火入魔、她的兩個女兒要捨身相救時,她還可以有多少智謀來應付我們呢?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好幫手。」

唐盛訝道:「好幫手?」

許陵神秘一笑道:「就是魔門的人。別忘了短命鬼韓瓊曾先後殺了數十名魔門高手,魔門對『天令門』恨之入骨,這回不趁他兒子羽翼未成前來報仇,更待何時?」

唐盛拍腿道:「坐收漁利!確是好主意。但我們怎知道他們何時會去雲素山莊找碴呢?」

許陵笑意不改,轉頭望向山後的城鎮,道:「想知道的話,就要找找我們的老朋友了。」

唐盛思索了半晌方醒悟道:「王狄?」

許陵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亥時,此地再見。到時我們再好好商量我們的乘仙大計。」

唐盛笑道:「乘仙大計!若真能和那紫霜仙子乾上一場,那就真箇『乘仙』了!」

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著淫褻邪惡的味道。

*** *** *** ***

「氣聚丹田、意守於元陽……」

一身輕軟緞綢、被名為「霜雪雙仙」的絕色美女韓凝霜俏立在這座隱秘的內室之中,手握著名動天下的「純陽訣」,正以她曼妙的嗓音念著其中的口訣。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親弟韓瑜。

身上只穿著內衣的韓瑜正依著親姐所念的口訣修練純陽訣的第八重「天凝陽火」。整個身體泛著火紅,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濕,天靈蓋上不斷冒出灸熱的白氣。

在他身後的則是他的親妹韓凝雪,與乃姐同具傾國之色、身具先天純陰之質的她正以寒陰之氣,為兄長化解身上因急速行功而積聚的火毒。

韓瑜將純陽真氣轉過第六十四個周天后停了下來,緩緩將它們重新導引至奇經八脈之中。

玉手正按在他嵴椎的韓凝雪感到兄長體內的熱氣漸散,顯示他的第八重神功已然功德圓滿。

韓瑜深深的唿一口氣,由衷道:「霜姐、雪兒,謝謝你們。」

原來他雖身具奇質,但因純陽訣乃天下最剛最烈的功法,沒有元陰之質,根本無從練起,所以他須待凝霜凝雪練成深厚的純陰內力,方得修習此訣。

韓凝雪微笑道:「助你行功,我們的修行也會有進境,所以不用謝了。」

韓瑜一躍而起道:「可是我也累你們遲了半年方能出江湖見識見識啊!」

韓凝霜將經訣收好,嘆道:「江湖險惡,多的是卑鄙淫邪之徒,我寧可在此長居,也不願踏出江湖半步。」

韓瑜笑道:「姐怎地這麼快就灰心了,江湖雖險、但亦必有精彩刺激之處,待我功成之日,便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到底誰對誰錯。」

韓凝雪一臉雀躍的鼓掌道:「好哇!哥你這算是答應過了,到時候可不准食言啊。」

韓凝霜白了她一眼,心嘆這妹子雖經神功鍊氣,變化了氣質,但仍時不時顯得像個長不大的女孩兒。

韓瑜探手在乃妹臉頰上輕捏了一把,欣然道:「一言為定。」目光落到乃妹長發披散、香汗淋漓的粉肩上,道:「雪兒先去梳洗吧,我和霜姐有話要說。」

韓凝雪「嗯」的一聲,幾步已離開了房間。

韓瑜道:「依霜姐你看,我還要多少時間才能功成?」

韓凝霜道:「那就要看娘親的『玄碧寒』能否及時完成了。剛才我看出,連雪兒的凝陰之氣也已無法制衡你身上的火毒,若再強行去練,可能會火入元神,後果難測。」

韓瑜當然知道「火入元神」的後果,他不但會失去應有的理智,更會變成一個四處採納處女元陰的狂人。這事件曾發生在他的祖父輩的先人身上,最後被他的祖父韓奕親手打死。他也就岔開話題道:「娘不是說魔門有異動嗎?這幾天好像也沒有什麼消息。」

韓凝霜望著他正容道:「魔門的事會由娘親親自解決,你千萬不要分神,專心練功。」

韓瑜雖知娘親有「美劍仙」之稱,但天令門除他三人外再無高手,一旦魔門與其他邪魔外道恃強進攻,哪裡還抵擋得住?

韓凝霜見他一臉憂色,知他放心不下,便道:「程氏四兄弟剛練成了『四門劍陣』,加上青霞、赤霞兩姐妹的玉環陣,該可助娘親一臂之力。」

韓瑜知她只是想令自己安心,但事實上,這六人加起來只怕也及不上他們任何一人,苦笑道:「若我有何不測,你們切記自保要緊。」

韓凝霜搖了搖頭,決然道:「要死便死在一起吧!」見韓瑜呆瞧著自己,又垂下臉嘆道:「姐怎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韓瑜望著乃姐好半晌,吁了一口氣,岔開道:「吃飯的時候到了吧?」

韓凝霜擠出了點笑容道:「該差不多了。」

*** *** *** ***

「許兄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四周儘是男女調笑的聲音、酒香菜香還有女體的香氣瀰漫四周,正是一個放縱情慾的最佳場所。

魔門高手王狄和許陵來到了一個屬於魔門的聚集之處,由於許陵與魔門素有往還,加上他與王狄的特殊關係,因此被特准進入。

「王兄確定這些女子沒有問題嗎?」許陵抬起懷中女子的臉頰,問道。

他們身旁各有一名美女侍候,許陵憑他的眼光看出這兩名美女年齡都不過二十,且絕對是萬中選一的上乘貨色。

王狄哈哈一笑,探手到身旁美女的裙內,在她粉嫩敏感的玉門上粗暴的大力摩擦,弄得她一陣劇烈的麻癢和疼痛,秀麗的臉上偏是一副春情蕩漾的樣子,小嘴賣力的嬌吟唿喊,身體更不斷的曼妙扭動著,以豐滿的酥胸玉臀極力的討好著正在她身體上狂暴猥褻的王狄。

王狄又將她的臉扭向許陵,道:「許兄且看這個浪貨兒的眼神,然後你便會明白一切。」

許陵定神一看,只見女子的目光中除了帶點瘋狂的熱情春意外,只有空洞一片,不由省悟道:「忘憂合歡散!」

王狄搖了搖頭,失笑道:「許兄雖博通藥理,但對我魔門之秘仍所知甚少,這娃兒之所以會如此放浪,全因體內植入了我們丹士所煉的的內丹。」

許陵大奇,忘了懷中美女,追問道:「天下竟有此等內丹?」

王狄忽正容道:「這是魔門不傳之秘,許兄可千萬不能泄露啊!」

許陵嘆道:「這下我可被你勾起興趣來了,我發誓絕不泄露,快告訴我!」

王狄微微一笑,一把撕開了懷中女子的衣裙,雪白無暇的玉腿跟部那道粉紅縫隙立即展現在許陵眼前,他命令道:「坐到几上,分開雙腿。」

少女沒有半點羞態,反滿目含春的看著正緊盯她腿間的許陵,依言坐到几上分開一對修長的美腿,讓二人看得清清楚楚。

在王狄的刺激下,在細毛叢集覆蓋下的桃花源正滲出潺潺玉露,不斷從花瓣的邊緣流瀉而出,顯示此女正陷入動情的階段。

王狄笑道:「小騷貨早濕成這副模樣哩!許兄可以用手探究一下,看此女的女陰有何玄妙之處。」

「喔……啊!……」許陵先以手指刺進那濕潤的花徑中,憑他的獨特手法玩弄起來。少女立刻發出滿足的歡聲,玉臀有點誇張的擺動起來。

許陵見此女玉門極其緊窄,大奇道:「此女絕非處子,何以玉門能保持這般緊度和彈性?」

王狄笑道:「內丹不單能直接改造女體,更能刺激它本身的分泌,讓她們在元陰大量傾泄後能迅速恢復過來,不致因脫陰而早死。」

許陵笑著叫了一聲「妙!」,手更是深入其中,那道處子般細窄的花徑一波接一波的擠著他的手,且變得越來越是溫熱,他不由大奇道:「天下竟有如此名器!既緊湊、富彈性、肉壁又會自行伸縮,這也是內丹的改造成果嗎?」

王狄微笑道:「許兄是否還感到有一團火熱藏於其中?」

許陵的手忽地一陣抽動,少女全身立即劇烈的抖動起來,誘人的嬌吟聲化作高亢的尖叫聲,一道銀光閃動的熱流從花心處噴射而出。

看著眼前少女香汗淋漓的軟倒在桌上,許陵微笑道:「那想必就是變化後的內丹了?」

王狄點頭道:「正是,內丹經男子元陽的滋養後便會變成女體內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開和化解。然後會逐步激發強化她們體內的春情,磨蝕她們的理智,變成極易動情、任人玩弄的女奴。」

又道:「許兄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轉贈數顆,好讓許兄也能培養出幾個絕色尤物。」

許陵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笑道:「此丹必然非常珍貴,王兄既讓我知悉這個秘密,又以內丹相贈,想必另有所求了?」

王狄哈哈一笑道:「這樣小弟也不妨實話實說了。十天後我魔門會派出高手直搗雲素山莊,向紫煙縱能僥倖退之,也難翻出許兄的掌心吧?」

許陵道:「這麼說,你是對那對姐妹花生出興趣了?」

王狄拍腿道:「正是如此!」

許陵和他對望一眼,笑了起來,道:「就這麼一言為定!」

*** *** *** ***

雲素山莊、內廳。

換過一身水藍衣袍的韓凝雪進入廳中,見韓瑜、韓凝霜等人早已就坐,便問道:「娘親還沒來嗎?」

女徒之首赤霞答道:「掌門、青霞、紫霞尚在丹房,很快就會過來了。」

她的聲音清脆卻予人一種冰冷的感覺,但熟識她的人都知道,她願意跟你說話已算是非常友好的表現。

此女乃除向紫煙和三兄妹外武功最高的門人,且不論年紀、輩份均比三人為長。

韓瑜苦笑道:「為我一人而令眾人如此勞碌,唉……」

赤霞瞧著他道:「正因如此,師弟更應專心致志,不要辜負了掌門夫人的期望。」

韓凝霜微笑道:「赤霞師姐不要給他太大壓力嘛。」

韓瑜搖頭失笑道:「我這人是不逼不行的,錯非今次莊園面對重大危機,這純陽訣恐怕也得三五七年才有小成。」

韓凝雪瞪了他一眼,嬌哼道:「真沒出息!剛才還說什麼闖蕩江湖呢!」

韓瑜對這美麗妹子的「沒大沒小」早習以為常,嘿然道:「有雪兒這種美人兒看著,我當然是不敢不用功了。」

這句話,無疑在暗諷她在練功時總是喜歡裝成師傅的模樣督促他這個哥哥,比乃姐尤有過之。

韓凝雪對他的「美人」贊語毫不受落,大嗔道:「什麼『這種』?你想說我野蠻嗎?」

韓瑜望向乃姐,道:「霜姐你看,這樣還不算是野蠻嗎?」

韓凝霜笑道:「我沒意見。」

正說話間,一身米白道袍的向紫煙出現在廳門前,伴隨著她的則是小師妹青霞。

由於真氣的調養,令這位「美劍仙」美麗仍不減當年,但卻添了少婦的成熟以及喪夫寡婦的沉鬱。

先夫猝死的打擊對這位名震江湖的絕色俠女可說非常沉重,一貫活潑好鬥的性兒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

現在的她一心只想等兒子武功有成並接掌天令門後,便避世隱居,過孤寂而寧靜的簡單生活。

這對一個尚只有三十五歲的女子來說,是過分消極了點。

那「玄碧寒」乃丹學中至陰至寒之物,煉者不單事先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在煉丹的過程中更須損耗真元,以合於其性的元氣養之方有望成功。

向紫煙自小便跟隨娘親修習丹術,不但青出於藍,且能自創新法,利用精神術和真氣之助以調理丹性,降低了煉丹失敗的風險。

四人見到向紫煙的模樣,吃了一驚,韓凝雪立即站起來,想扶母親就座。

向紫煙適才在丹房以真氣灌入爐中達半個時辰之久,以她深湛的內力仍感消受不了。

向女兒擺了擺手,道:「娘沒事。」見四人一臉憂色,臉上擠出了點笑容,道:「『玄碧寒』已初成,只消再有七日功夫,當可完就。」

三人對望一眼,都知功成之日可期了。有此丹相助,加上兩女的助力,將足以抗禦純陽訣第九重『純陽無極』那股剛烈無比的陽氣,免去韓瑜的走火入魔之厄。

修習純陽訣本不需如此大費周章,但因韓瑜求速成,故需以外力作助力,否則經脈將無法承受體內突如其來的澎湃真氣。

向紫煙坐好後,精神稍振,望向韓瑜道:「瑜兒雙目神光閃聚,當是『天凝陽火』已成吧?」

韓瑜點了點頭,道:「娘親不必憂心孩兒,有霜姐、雪兒助我就足夠了。」

韓凝雪嬌哼道:「哥不是嫌人家野蠻嗎?何以還要我來助你?」

韓瑜呵呵一笑,立即反唇相譏,將沉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向紫煙看著女兒的少女情態,不自覺地想起當年穿插在多位名動江湖的人物之間,曾迷倒無數男子的自己,更聯想到初遇韓瓊時便被他的神采深深吸引,心中黯然一嘆。

與韓瓊生活的日子,對她來說,是最美麗也是最傷感的回憶。

他去得太快了!

*** *** *** ***

「嘿!這個王狄!」唐盛聽過了許陵所述後,冷笑道。

許陵笑道:「放心吧,依我看,這傢伙是『吃雞不成反蝕把米』,想想看,這兩女的武功均不在乃娘之下,只要能分出一人來應付,已教王狄消受不了。」

唐盛訝道:「那凝霜、凝雪兩姐妹真那麼厲害嗎?」

許陵道:「既能助韓瑜行功,兩女必已練成『玄陰訣』,只是這點,已知她們內力在我之上,加上天令門本門武學和向紫煙的親授,肯定足以收拾兩三個王狄有餘。」

唐盛吐舌道:「好個天令門!」

許陵思索片刻,道:「藥材、工具都準備好了沒?」

唐盛一拍身後的藥箱,道:「全在這裡,嘿,真費了我不少功夫才能找齊。你打算到哪裡煉這『回春醉香』?」

許陵從懷裡取出一個鐵壺,道:「只要物品齊備,就地也可。」旋又笑道:「這麼說來,我和向仙子倒是同道中人,可惜她嫁錯了人哩!」

唐盛嘿然道:「這王狄所贈之丹,你是否打算用在這仙子身上?」

許陵哼道:「我怎知這傢伙會否設局害我?我會先找個女的來試試,然後再決定是否可用。」

唐盛道:「可是照你說,那內丹確有奇效……」

許陵凝看著手中物,邪笑道:「我倒是希望此丹是真材實料,若能下在向紫煙身上,我和你都會受用不盡呢!」

唐盛笑道:「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急不及待的要找人試試了。」

*** *** *** ***

王狄剛將那名美女乾得死去活來,自己也泄了兩次,將她驅離後,正在臥榻上稍息,一名作夜行裝束、蒙著口臉的女子閃身而入,來到榻前沉聲道:「你和那許陵究竟是什麼關係?」

王狄與她尖銳有若利刃的目光略一碰觸後,好整以暇的道:「是裴銳派你來的?」

裴銳乃魔門三大高手之一,乃魔門的參謀軍師。

女子冷冷答道:「是我自己的意思。告訴我你與許陵究竟是什麼關係?」

王狄從容不迫的笑道:「你的聲音真好聽,在榻上想必也是個尤物。」

女子嬌叱一聲,左手一揚,一支長針閃電般擲向王狄,準確的刺在他耳旁,沉聲道:「最後一個機會。」

王狄的表現卻是出奇地狂放,仰天哈哈大笑道:「除非你上來乖乖伺候我一晚,否則我是絕不會答你半句的。」

「找死。」女子手腕處的機關射出數枝長針,疾射往床上的王狄。

王狄長笑一聲,執起身旁的被單激旋起來,一把捲走了那幾支勁力十足的長針。接著施展他最拿手的「幻魅步」身法,轉眼間來到女子身後,一手制住了她玉頸的要害。另一手則撕去了她臉上的黑巾,讓他能再次看到這個教人心神顫動的美女的芳容。

此女沒有一般魔門女子的妖媚邪氣,反而有著出污泥而不染的清純嫻雅,有點像韓凝霜那種出塵的氣質。

韓凝霜是他第一個首次見面便心動的女子,然後就是眼前這個急切報仇的人兒。她的姐姐段秀婷正是被許陵、唐盛輪姦致死的女子之一。

女子清澈的美目中竟泛起了點點淚光,悽然道:「若果王門使願助芳兒殺死許陵和唐盛,芳兒願意獻上一切。」

魔門只有三個「門使」,負責掌理不同事務。王狄是其中之一。

王狄的手輕划過她嫩滑充滿光澤的臉頰,笑道:「多麼令人心動的提議!」

他在魔門中已算是比較溫柔的男人了,否則早二話不說,將此女拉到床上先玩個痛快了。

輕輕放開了她,又道:「可你剛才卻在喊打喊殺的,教我怎能相信你的誠意呢?」

那叫芳兒的女子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來到他身前三尺許立定,轉過身來,一把拉下頭罩後,竟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起來。

王狄制止她道:「好了,我要你也不是現在,更何況,你的一毛一發我都曾看得一清二楚。」

芳兒想起自己入門時被這個冷漠俊秀的門使驗身的情景,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一陣紅霞。

王狄看得心中一動,續道:「坦白告訴你吧。今次許陵和唐盛確是我任務的目標,但你絕對不可以置身事內,否則只會壞了我的事。明白嗎?」

芳兒盯著他道:「那為何你會……」

王狄笑道:「你是說那樁交易?哈,我贈他的那些內丹是特別煉製的,與一般的不同,含有劇毒,若他敢用在女子身上行淫,必會中毒慘死。哈,這就是想撿便宜的代價吧。」

芳兒想起自己剛才失去理智的行為,歉然道:「門使,剛才……剛才芳兒一時衝動……我……」話還未完,雙目又再逸出淚水。

王狄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笑道:「芳兒乖乖聽著,待攻雲素山莊那天,你到山後密林等我,待我宰了韓瑜、許陵和唐盛後,便要好好嘗嘗芳兒的味道了。」說罷在她隆起的圓臀上輕拍了一記。

芳兒受他強大信心的感染,更有點迷失在他獨特的男性魅力中,臉蛋紅了起來,道:「到了那時,只要是王門使說一句,要芳兒怎樣也成。」

王狄微笑道:「這約定只限於你我之間,絕不可入第三者之耳,明白嗎?」

芳兒欣然點頭,主動的獻上香吻,告辭去了。

王狄輕撫了臉頰一下,嗅吸著她唇上那清香的氣息,心中苦笑了一下,心腸這麼軟,自己還算是哪門子的魔門使?

對她,對韓凝霜都是一樣。

一樣的心軟。

*** *** *** ***

「嗚……嗚!!……」

一個隱蔽的山洞中,一名全裸的少女被繩子凌空吊著,雙手捆成一團高懸頭上,雙腳被麻繩扯開成人字型。

四周掛上了火把,將少女雪白的肉體照得份外妖艷而惹人遐思。

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團布料,除了「嗚嗚」的叫聲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經過達半小時的掙扎後,少女終於放棄抵抗,清麗卻仍帶半分稚氣的臉龐上由最初的驚惶恐懼變作悲哀傷痛,因為她認識到自己將無法逃離眼前這兩個男人的魔爪。

她本是此地縣令的掌上明珠,卻被許陵看中,在半夜被許陵以迷香弄得不省人事,然後便被帶到這裡來。

奇怪的是,出手的許陵卻似對她的身體沒太大興趣,進洞後便一直蹲坐一旁研看那邪門的丹藥,反是一臉猥瑣的唐盛一直在旁肆意玩弄她初熟的少女胴體。

「嗚嗚……」敏感的陰唇被唐盛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擦,尖銳的觸覺像利刃般刺進了少女的腦海,雪白的嬌軀又再掙扎扭動起來。

唐盛將嘴湊到早淚流滿面的少女的耳側,以舌頭舔弄她的小耳,手指配合著掰開那道粉嫩的玉溝,指頭在花瓣中心的蓓蕾猛力搓揉。

「嗚!……嗚!……」未經人事的少女受不住如此狂猛的刺激,俏臉猛地一仰,本來沉悶的叫聲變得高亢,以大聲的呻吟來宣洩體內狂涌而上的麻癢火熱的奇異感覺。

唐盛一邊用手在她的花穴中抽插玩弄,一邊拉開她口中的布帛,笑道:「乖乖的叫給老子聽,那便讓你吃少點苦頭吧。」

說罷又握上了少女雪白尖挺的乳房,用力的又搓又捏。

「喔!~求求你,放……放過我~好~嗎……啊!~」少女嬌弱的哀求著。

除了這樣,她還可以做些什麼?

可她的身體卻漸漸適應了唐盛粗暴的挑情手法,玉液從嬌美的花瓣處潺潺流出,花蕾處亦因對方的刺激,由粉紅化作艷麗的鮮紅色。

唐盛知這小娃兒已然動情,將沾滿淫水的手舉在她面前笑道:「看這個!若不是想要男人,怎會濕成這副模樣?」

「啊……我……我不知道……啊……求求你……不要弄了……唔喔!……」

唐盛的雙手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遊走,一時挑弄她的乳頭、一時撫弄她的菊穴,只不動她的小穴一下。

「嗯……你……在干……什麼……唔!……」

少女只覺體內麻癢漸退,下體處卻生出空虛無助的感覺,她很想叫唐盛玩玩她的花穴,但仍是說不出口,只好強自忍受。

正玩得起勁,許陵忽轉過頭來道:「我要她的陰精。」

唐盛會意,笑道:「小淫娃,待老子讓你嘗嘗升天的感覺吧!」

一手玩弄著她充血勃起的花蕾,另一手則同時以兩指刺進花穴中,猛地抽動起來。

「喔啊!……我……我不是……啊呀!……啊啊……不行……了喔!……」

少女只覺唐盛的手像鑽進了自己的核心處,稍一翻動,她的身體都會生出天翻地覆的震撼感覺,然後全身像被他牽動著似的扭動起來。

分開的兩腿間不斷飛濺出銀白色的淫水,她的身體整個繃緊了起來。

唐盛欣賞著處女泄身的美景,笑道:「來了。」

許陵一躍而起,拿著一個銀盤接下了少女胯間噴洒而出的陰精,笑道:「這女的是你的了。」

唐盛再也按捺不住,一把解下了身上衣服,挺著陽莖,一把刺進少女的處子之軀。

「喔!……痛……啊……不要……啊……喔啊!……」

少女柔弱的嬌吟聲令唐盛本已大熾的慾火更是高漲,沾上了落紅的陽莖更是瘋狂的抽動起來。

泄身後的少女卻很快忘卻了痛楚,隨著花徑與陽莖的摩擦,快感又再洶湧而至,悲泣聲很快便被婉轉嬌吟所代替,完全屈服在了唐盛的淫辱之下。

喘息和呻吟聲充斥于山洞之中,瀰漫著男女情慾的春之音徹夜不息。

*** *** *** ***

七天後。

向紫煙目光專注在丹爐上,看著爐蓋緩緩升起。

青霞將懸掛著爐蓋的繩子捆好,移到向紫煙身旁,看著爐中不斷溢出的寒氣緊張的道:「成功了嗎?」

爐子中心放著一具白玉杯,杯中隱現藍芒,正是「玄碧寒」。

向紫煙一雙細柔的玉手緩緩上移,手心泛起了一道奇妙的白煙,以漩渦的方式包圍著金杯,那情景奇異卻又充滿優美的感覺。

煉丹也分水煉、火煉,而今次用的卻是「冰煉」。

向紫煙忽叫道:「將杯蓋上!」

青霞忙依言用玉蓋子將杯蓋上,向紫煙也收回真氣,心頭一陣疲憊,嘆道:「立即交給瑜兒,不可泄了元氣,著他服後立即運功,否則會鎮壓不住寒性。」

青霞一聲答應,提著玉杯閃身去了。

向紫煙仰望丹房上娘親的肖像,輕嘆道:「娘親,你在天之靈,須保佑瑜兒可一舉成功啊!」

*** *** *** ***

山洞。

「王狄!差些兒便著了你的道兒了。」許陵笑道。

這幾天,他除了煉製他的獨門春藥「回春醉香」外,便是鑽研王狄給他的內丹。發現這些內丹雖是貨真價實能改造女體的奇品,但卻添加了毒性,可令行淫者在歡好時毒入男根而死於非命。

唐盛看著泄身多次昏睡過去的少女,由衷嘆道:「幸好小陵有解毒的本事,否則我死了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呢!」

許陵微微一笑,道:「現在這內丹的效果,你該有悟於心了吧?」

唐盛回味無窮的道:「這叫碧心的丫頭被我們下了這丹後竟越變越有風情、越操越有勁兒,越干她便越騷浪,嘿,真是太爽了!」

許陵提醒道:「現在離魔門動手的日子還有三天,千萬要保留體力。」

唐盛興奮的道:「這是當然的了,嘿,一想到向紫煙給下了此丹時的浪態,我那話兒又翹起來了。」

二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 *** *** ***

魔門秘壇。

王狄接到指令,立即從藏身處移身至此地,為的是與魔門的主人——聖女侯鳳舞見面。

才剛踏進秘壇,他便已跪了下來,大聲道:「門使王狄,參見聖女。」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發現有不妥當的地方。

侯鳳舞臉上如常罩了一重紗,可那碧藍色的眸子已似有傾倒萬千眾生之力,縱未見其真貌,卻似已懾服在她的魅力之下。

她身上穿的非是聖女的堂皇華服,而是一襲紫紅色的輕紗,驚心動魄的完美身段若隱若現,以王狄的從容冷靜,心亦不由急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侯鳳舞忽嬌笑了起來,盯著他道:「王狄啊!鳳舞在等著你呢!」

王狄深吸一口氣,提步移至臥幾前,淡淡道:「聖女有何指示?」

侯鳳舞一把拉去臉上的重紗,讓王狄能得睹這千嬌萬媚的魔女的真面目。

神秘的面紗驀地被揭開,王狄一時看呆了眼。這是繼韓凝霜後,他第二次生出驚艷的感覺。

她的五官只能用完美無暇來形容。

玉臉、朱唇、瑤鼻、小耳無一不是巧奪天工的上上之品,配合起來更是一個無懈可擊的整體。

侯鳳舞目光緊鎖著他,唇上輕吐道:「占有鳳舞,這就是我的指令。」

王狄感到自己的魂魄像被她牽了出來似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這地位尊祟的美女的臉上,嘴則像磁石般被吸引到她的唇上。

侯鳳舞芳軀猛顫,將他拉倒在塌上,任他緊壓在自己的誘人肉體上,瑤鼻不斷發出「嗯唔」的聲音,雙手溫柔的為王狄寬衣解帶。

王狄像失去了自主的能力般,兩手自動的為她褪下輕紗,溫柔但有力的搓揉著美女胸前那豐滿的兩團軟玉。

侯鳳舞白玉凝脂般的胴體猛地扭動起來,迎合著對方越來越放肆的愛撫。當王狄摸上了她神聖不可侵犯的處女洞穴時,侯鳳舞「呵」的一聲,歡叫了起來。

王狄完全陷入亢奮的狀態,失去了一貫的耐性,沒待時機完全成熟,便挺槍要戰。

侯鳳舞輕唿一聲,雙手纏上了王狄的脖子,讓粉嫩濕潤的花穴對準粗大的男根。

王狄低喝一聲,陽莖沒根而入,直衝花心。

侯鳳舞歡快的猛扭蛇腰,好讓男根能更深入、更順暢的抽動,小嘴不斷的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嬌吟聲。

王狄只覺有如置身極樂,享受到從未有過的交合的快美感覺。

侯鳳舞忽地一聲嬌唿,二人同時攀上了慾望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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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凝霜、韓凝雪兩姐妹正專注地看著剛服下「玄碧寒」的韓瑜,只見他的臉色急速的變化著,一陣紅一陣藍,顯示出他體內的真氣正產生驚人的變化。

現下韓瑜要做的,就是導引這至寒之氣,激發體內的純陽真氣,實現「純陽無極」的境界。

二女都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期,成敗與否,全看韓瑜和她兩姐妹之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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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狄悠悠醒轉,全身竟像添了新的力量,體內真氣旺盛,完全沒有狂歡過後的疲乏。

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衣的侯鳳舞移了過來,挨到王狄的肩上,笑道:「王郎覺得怎樣了?」

王狄握起了自己的右拳,道:「我感到自己像得到了新的力量,整個人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侯鳳舞微笑道:「這是我門的『接天術』,現在你已有了鳳舞一半的力量,對於完成任務將大有幫助。」

王狄吃了一驚,正要施禮,侯鳳舞制止了他,微嗔道:「現在你是人家的情郎,不准這樣!」

這絕色美女竟會像個女孩兒般向他撒嬌,王狄只覺全身都是輕飄飄的,失笑道:「那以後王狄該如何待你?」

侯鳳舞微笑道:「王郎如此聰明,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王狄忍不住又和她親熱起來,直到黃昏才離開。

回到居處,卻發覺段秀芳(芳兒)早在等候著他,一臉憂色,一見他進來,立即躍了起來移到他身邊道:「你是否見過聖女?」

王狄坦然道:「沒錯,我昨晚還跟她相好了幾趟。」

段秀芳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不同了?」

王狄皺眉道:「為何這樣問?」

段秀芳移近了他,輕輕道:「侯鳳舞是天生無情的人,如此突然對你另眼相看,門使不覺得有問題嗎?」

王狄先是愕然,然後是猛一省悟,明白她意之所指。

那是侯鳳舞想要籠絡自己以對抗裴銳等三大魔門高手的手段。

段秀芳叫道:「門使!」

王狄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道:「她向我施了『接天術』。」說到「接天術」三字時,心中打了個突。

他曾聽說過這是一種移功的心法,更有駕馭受術者的能力,至於那能力是什麼、如何施展,他就不知道了。

段秀芳挨入他懷裡道:「門使現在該清楚自己的情況,芳兒也不多話,今次任務,門使一定要好好保重……我……」說到最後,淚水忍不住又奪眶而出,在她心中,似乎王狄已成她最後一個可依靠的人了。

王狄輕擁著她,心情漸轉沉重,對於侯鳳舞,他是絕不會再有半點痴心妄想的。旋又感受到懷中嬌嬈對自己的一片真心,沒有她的提醒,自己肯定仍如在夢中,被利用至死仍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