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飄雪,天地儼然被白銀銀的雪花所覆蓋,幾輛馬車在大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軲轆印子,天氣雖有些讓人瑟瑟發抖,卻絲毫影響不到馬車裡的幾人。
「夫君,這南方天氣實在不能跟北方比,還沒到皇城呢,這竟是雪地連天。」看著外面的天氣,穆歡歡緊擻了一下身上的棉袍。
在她身邊的顏盈嬌笑道:「妹妹實在不知欣賞,這雪天之景,可是女孩子的最愛,你卻好生怕冷,實在是讓掃興啊。」
血天君此刻正閉目養神,他此次去皇城,其一是為了尋找火火所說的水麒麟,其二是為了能找到那在穆家莊所見的歌姬柳媛媛,這個女人讓他好一陣思念,如果不是她急著回皇城,在那穆家莊,血天君定可將她收服。
而他帶著眾女來皇城,最重要的目的,即使是熟悉血天君的顏盈等人,也不會猜到他還有第三個目的。
和血天君共乘一輛馬車的,顏盈和穆歡歡,還有琦蓮和程歡,在一個就是上官燕了,而其他女人,血天君也都沒落下,媚姬、明月,和四夜姐妹,全都帶在了身邊。
現下的無雙城雖然僅剩下一個由釋武尊管轄的城池,但是在前兩日,血天君昭告江湖,天下會和無雙城合併,並有血門為總幫,這消息無疑是這世界的最大震撼。
江湖一時烽煙四起,只是不論哪個門派、幫派,都不敢對江湖三大派合為一的事有反對,甚而血門做事風格還算保守,現在江湖的各大派小門派,已統統開始向血門靠攏。
江湖統一,是血天君勢在必得,而他急切散布出這消息,也是有目的的。
就在四五輛馬車行進了兩天兩夜,距離皇城已在近尺之間,天剛一臉,血天君下令繼續趕路,而當他們離開了暫住的村莊,沒走出村子多遠,血天君立刻讓馬隊停了下來。
「城主,前面還有不遠就是皇城了,這時停下,恐怕馬車輪子會被凍上,那一路就不好走了。」駕車的幾個,都是血天君從無雙城帶來的武功高手。
雖然他並不需要他們幫自己出手,可是當成車夫,也比那些什麼武功都不會的車夫強。
血天君眯眼看著漫天大雪的前路,冷聲道:「你們暫且回到車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下車。」
幾個隨從雖不明白血天君為何要這麼做,但還是都很聽話的上了馬車,並一一叮囑了馬車裡的所有女人。
這時的血天君才披著長袍向前大踏步走了去,如果此刻有人看到血天君身上的奇特,定會驚嘆不已,天上所落的大片雪花,雖是易融化之物,但也會落到人的身上,然而這密集的天降雪花,到了血天君身前不足三分時,卻全都被融化並消失了。
在走了百米之處,血天君才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眼前的不遠處,此刻正有六個人分大路兩邊對峙著,一邊是四個穿著黑衣帶著錦帽的人,三男一女,各持武器,臉上都是嚴峻戒備的表情。
而在他們對面所站的可以說,是一男一女,男的有著三十多的模樣,長相粗狂卻有些讓人看著害怕,而另一個身披白袍的女子,卻是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只是她的長相是那麼的特別。
這麼年輕的女孩看到四個手持武器的人一點都不害怕,血天君只是輕笑了一聲,就已猜測道,這老男少女的兩人,看來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於獄,你犯下滔天大罪,今日我皇城神捕門,四捕神,就要把你捉拿歸案。」
「我爹爹一點罪有沒有,你們這簡直是在栽贓陷害。」年輕的女孩大聲嚷道。
而那自稱神捕門裡的唯一一個女人冷笑道:「於楚楚,你爹犯下大罪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沒出生了,還是穿著開襠褲呢,你上哪會知道他所犯下的罪。」
「楚楚,不用替爹解釋,神捕門乃是皇城最高級別的機構,於獄知道,四位都是江湖大名鼎鼎的捕神,赤蛟,曾在江湖,抓了雄霸天下會的手下,不受威脅,白蛟,滅掉皇城叛變軍,一人獨闖五萬大軍。。」於獄說出了四人的底細。
遠在百米之外的血天君,頓感好笑,這四個神捕門的人,看來都怪厲害,倒是那赤蛟,竟然和天下會還有矛盾,而最讓血天君感興趣的是,四個神捕里的唯一一個女子,竟是一個剛剛步入神捕門的女捕快,怪不得於獄只說她叫青玄,卻說不出她以前有過什麼轟動皇城和整個江湖的事來。
青玄雖初進神捕門,但是她的武功可一點都不輸於另外赤黑白三蛟,這也不其貴啊,要是沒點本事,這皇城最高級別的機構,神捕門,又怎麼會派她來抓於獄這個強者。
「於獄,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們一起回皇城,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青玄冷聲叱喝道。
搖了搖頭,於獄請求道:「四位神捕,我於獄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是我想要先帶著楚楚,到皇城裡找一個人,只要找到那人,安頓下我的小女楚楚,我便任由你們發落。」
青玄一怔,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有著同情心的,於楚楚雖是於獄之女,但是神捕門追擊於獄以來,誰都知道這於楚楚是個好女孩,並不是窮凶極惡。
但她剛要說出自己答應的話時,四人當中為首的赤蛟,冷聲說道:「於獄,你這人狡猾多端,幾次抓你,都被你逃脫,這次我們在不會信你的話,已你的人格,到我們皇城裡,你要是再殺幾個人,豈不是這罪責,都推到了我們四人身上。」
被赤蛟懷疑了自己的人格,於獄並未生氣,相反他大笑了一聲,仰頭說道:「你們可以押著我進到皇城,只要楚楚安全,我不會反抗的。」
四人相視看了一眼,就在赤蛟看到三人點頭的時候,他也知道,於獄的話還是可信的,以他們四人的合圍之力,這於獄再厲害,也難潛龍升天。
「咳,四位如此欺負人家一老一少,是不是實在讓人看著心寒啊,比這冷天氣還寒啊。」
在六人不遠,一個人漸漸朝他們走了過來,幾人都是四處看了看,這裡也只有他們六個人,還有就是這看起來想打抱不平的人了。
見到來者,於獄臉上露出了疑惑,倒是那年紀輕輕的於楚楚,看到來人是個英俊不凡的美男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赤蛟盯著來人,怒道:「你是誰?沒看到我們身上穿著的是皇城神捕門的嘛。」
見他指著自己肩頭上的袖標,血天君搖了搖頭,嗤笑道:「皇城神捕門?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組織,神捕門裡一定都是神捕了,可是據我所知,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犯滔天之罪,可是也沒聽說神捕門的神捕出來抓啊。」
「你。。」赤蛟剛要動怒,卻被身邊的黑蛟攔了下來。
四個神捕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不止是四人沒看出血天君有什麼在這大唿小叫的資本,就是於獄也在疑惑,因為他感到這個幫自己說話的男人,身上似乎連一點內力都沒有,看那一聲華麗的衣袍,倒像是一個貴族子弟。
但是更令於獄疑惑的是,這裡雖離皇城很近,但是方圓百里之內,都沒有什麼城鎮,這人難道是從皇城來的,可是幾人對峙時,為什麼他出現,誰都沒有察覺到?
只是於獄想到了這個關鍵,而四個神捕卻沒想到。
青玄不像赤蛟是個暴脾氣,她一雙清亮的眸子看著血天君,解釋道:「江湖事不是我們皇城神捕門所管,而這於獄牽扯皇城一件要案,我們自當要拿他歸案。」
說出此話,青玄頓覺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像這個人解釋?
血天君眯眼看著於楚楚,想到就是她一指,將劍聖的靈魂出竅所破,就是她改變了雄霸死在劍聖劍氣下的歷史,這個女孩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可愛加活潑。
「小妹妹,你也聽到了,你的爹爹要與這幾個哥哥姐姐商量事,大哥哥帶你去那邊吧。」
聽到血天君的話,於楚楚嘟起嘴嬌真道:「我才不去,還有我不是小妹妹,你也不是我的大哥哥。」
她緊拉住了於獄的手,眼神也看向了於獄。
這時於獄卻推開她,沉聲道:「楚楚,聽這位大哥哥的話,跟他去那邊玩,你不是一直想雪仗嘛,爹爹不會,這位大哥哥會。」
於獄說著,感激的眼神看向了血天君。
血天君點了點頭,笑道:「小妹妹,你爹爹的話,你要是不聽,就是不孝,若是不孝,你就不是好孩子了。」
於楚楚並未搭理血天君,但對於獄,她是言聽計從,不管於獄到底出於何意,她也不敢違抗,只能自己向著不遠處跑了過去。
「兄弟,還望照顧好她,若是我出事,還望兄弟能帶著這個進皇城。」
接過於獄遞到手中的信件,血天君心裡疑惑,看了眼於獄笑道:「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隨著於楚楚跟了過去,大雪依舊漫天狂野的隨風飛卷,兩人到了不遠處,已很難看到那邊的五人,只能看到五個黑點。
看著血天君跟來,於楚楚挑眉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這裡?」
「呵呵,你疑心好重啊,楚楚姑娘。」血天君輕聲笑道。
於楚楚一怔,更加疑惑道:「你怎麼認識我的?」
血天君一指於獄和神捕門四人那邊,朗聲笑道:「你個傻丫頭,我與你爹爹是老相識了,剛才只不過實在逢場作戲,你爹爹不是像他們口中所說的壞人,只是他嫉惡如仇,得罪了皇城裡的高官,我若不把你帶來,你也會跟著遭殃。」
「什麼?你說我爹爹會有事?」於楚楚眼露驚懼,剛要跑回去,卻被血天君攔了下來。
血天君盯著於楚楚,勸道:「你還是別去的好,神捕門的四大高手全都出現,你爹爹自己都應付不來,你去了,他更要分心照顧你,他怎能安心對付那四人。」
於楚楚堅定的眼神,看著血天君,冷聲道:「讓開,他是我爹爹,我絕不能看著他出事。」
血天君搖了搖頭,一臉平靜道:「楚楚,你這麼去無疑是送死,而且你爹爹於獄,他會自己解決這件事。」
看著血天君,於楚楚嬌唿道:「我不能看著他出事,讓開。」
見她如此倔強的脾氣,血天君心裡暗笑,卻沒有在阻攔她。
當於楚楚剛與血天君擦肩而過時,她卻只覺脖頸一癢,整個人立刻傾倒在了血天君的懷裡。
看著懷中的小美人,血天君嘴角露出了邪笑,抱起了她。
「夫君,這丫頭是誰啊?」幾輛馬車旁,閒得無聊的姚淑蘭的兩個人,都從馬車到了外面,欣賞雪亦有,打雪仗的也有。
看到血天君抱著一個妙齡女子回來,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血天君輕聲笑道:「一個朋友的女兒,你們好生照看她,如若醒了,就說是在路邊救了她。」
顏盈等人都不知血天君要幹什麼,但是他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不從。
看著血天君再次隱入漫天大雪中,顏盈和姚淑蘭幾人,連忙把這妙齡女子弄上了車。
「轟」的一聲巨響,地面上的雪花飛濺,頓時化成水滴,竟呈飛箭一般的,向著四個神捕門的神捕擊去。
剛剛來到五人不遠的,血天君看到了於獄出手,他猛然一拳擊打腳下地面,造成了這震撼的一幕。
「於獄,你好生膽大,敢拒捕。」四大神捕的赤蛟,怒吼道,儼然不把這雪化成的水箭當成一回事,而是揚劍就噼。
嗖的一聲,一道赤紅的劍氣從他劍中飛出,竟將朝他飛來的水箭一一擊碎,直向於獄橫身而去,只見於獄面不改色,身子連動都未動,只是拳頭化掌,猛然拍在了他陡然發出的劍氣之上。
又是一聲砰想,劍氣雖是內力催動而出,可是這於獄亦不是一個武功泛泛之輩,他竟用拳頭將赤蛟的這一劍氣化解。
「哼,黑蛟、白蛟,青玄,我們四人一起上,這次一定要將於獄捉拿歸案。」赤蛟暴吼了一聲。
想他赤蛟,可是聞名皇城甚至整個中土的第一神捕,本想帶著這三個和自己才組合成四大名捕的新捕快,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厲害,可是這於獄,乃是皇城下令捉拿的頭號罪人,而於獄的傳說,更是赤蛟都有些膽顫的。
皇城最有實力的哈姆拉拉克,是皇帝手下最堪勇猛的悍將,但是他當了臣老時,在皇城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於獄和他有仇,就殺了他家中上下百十條人。
赤蛟有過了解,於獄不使刀劍,但是他的一套拳法,卻讓很多人聞風喪膽,特別是那條已經赤著的胳膊,上面竟有一隻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獸圖騰。
於獄本是嫉惡如仇之人,他也沒想過,和這四個神捕門的捕快發生爭鬥,若是他們能讓自己帶著於楚楚進皇城,這事也就如此了了,他於獄也會跟著捕快回去歸案,但是他們如此的欺人太甚,讓於獄動了殺機。
「好,都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抓我的。」於獄仰頭大笑了一聲。
沒等四人圍上來,他已提著那條成紅的手臂,向著四人奔跑了過去,在看他那條出擊的手臂,竟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如此怪異的招數,讓赤蛟四人都驚呆了,他們何時見過還有手臂能燃起火來的,這於獄是高手,他們都知道,但是具體高到什麼程度,就沒人知道了。
「麒麟臂?」血天君在不遠處,亦看到了於獄所使出的手臂。
想到這就是麒麟臂,血天君不禁苦笑了起來,一想到麒麟臂,他就想到了步驚雲,但是這風雲已被自己改寫,步驚雲是自己訓出來的得意手下,難道還要砍掉他一條好手臂,換這條麒麟臂嘛,就算沒有麒麟臂的步驚雲,現在也是江湖上的一等一高手。
血天君看著五人激戰在一起的剎那,就已看出,赤蛟四人,跟於獄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要不是於獄收斂,幾招之內便可殺了他們其中一兩個,只是這於獄似乎並不準備在殺人,只是與他們糾纏惡鬥在一起。
「噗。。」赤蛟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踉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這也如血天君所料,這於獄還沒出到十招,但是他沒有下殺手,不然這最高傲的赤蛟,可就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於獄狂笑道:「我倒要讓你們看看,我是怎麼以一敵四的。」
他的狂妄,倒是一點都不遭血天君的鄙視,反而於獄能有如此豪言,也要歸功於他的武功,要遠遠高於赤蛟四個人。
就在血天君正在看的起勁時,卻聽到極樂界傳來了血嵐的聲音:「夫君,那麒麟臂一定要設法拿到手,它有用處。」
「用處?什麼用處?」血天君一怔,他知道極樂界的女人們,是改不掉偷看自己再做什麼的壞習慣,只是血嵐這麼說,讓他很是疑惑。
記憶當中,血天君怎麼也搜尋不到,自己的女人里有誰缺手臂的,血天君一想到麒麟臂,不等血嵐的話響起,他就用意識問道:「是不是火火要用的?」
「夫君,你說的沒錯,是火火要用的,這麒麟臂,本是一條普通的手臂,那時火火還沒有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時,被一個獵人跟蹤,那獵人進了凌雲窟偷取了她的火靈丹,並且吃到了肚子裡,但這火靈丹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火火看到這人的麒麟臂,就知道那是她的火靈丹,才塑造出了這麼強大的火屬性手臂。」血嵐解釋了一番。
雖然不清不楚,血天君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那個敢進凌雲窟的獵人,簡直是藝高人膽大,看到火火 這樣的火麒麟,竟然連害怕都不害怕,還敢進凌雲窟,要不是火火作為麒麟,視力受到影響,那獵人定會被發現。
「可是這手臂已經長在他身上了,我取下來,是不是太殘忍了。」血天君如此用意念和血嵐溝通,實際上是想知道火火到底要這手臂作何用,就算為了取回她的火靈丹,似乎也沒這個必要,斷了人家的手臂。
好一會,血嵐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了她轉述火火的話,血天君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麒麟臂內含的火屬性,竟是可以解除火火同伴水水身上封印禁錮的。
一想到水麒麟水水,血天君哪後還有拒絕的理由,如果他早知道,就算火火和血嵐不說,他也要卸下於獄的麒麟臂,解救出水水來。
「你們欺人太甚,四個圍攻一個,這算什麼名門捕快。」血天君大喝了一聲,沖向了戰圈。
於獄看到血天君跑了過來,一怔,立刻大喊道:「兄弟,楚楚呢?」
快到了近前,血天君說道:「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看著一身長袍的血天君,神捕門的四人立刻很小心的退到集守在了一起。
光是一個於獄就夠他們對付的了,現在這個年輕男人,雖然一點沒顯示其功力,但是他敢上來,這勇氣也讓人倍感激動。
「你不該來的,這事與你無關,還望兄弟離開。」於獄可一點都不在乎血天君幫忙,他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四個自稱神捕的傢伙,要是血天君在這一攙和,那武鬥勢必會比剛才還要激烈。
血天君回頭看著於獄,一腔正義道:「我知道大哥叫於獄,你的事跡,我也聽過,只是這件事不是你自己的事,楚楚是我的小妹妹,她說讓我教訓這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只不過是為了幫她而已。」
「你說什麼?小子,不要以為於獄在這裡,你就囂張跋扈,看我一刀不把你噼成兩半。」黑蛟本就是一個急性子的人,聽到這年輕的男子,竟然在於獄面前說自己四個人,還要教訓自己四個,他已無法忍受,拔刀就朝血天君砍去。
而與此同時,赤蛟三人也跟著圍攻了上來,剛才是一人,現在是兩人,他們四人也知道於獄的厲害,只是血天君在前,黑蛟更想殺了此人來一解心頭之恨。
他手握大刀,從下向上撩起,陡然一道刀氣從他大刀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血天君擊去。
眼看刀氣迅擊而來,血天君突然怪叫一聲,向後退去,這時身後的於獄動了,他並不知道血天君其實是在故意躲開。
「兄弟,讓開,這刀氣你擋不住。」於獄暴吼一聲,麒麟臂再次轟出,想要破解掉黑蛟的刀氣。
就在這時,血天君突然轉身抱住了他的手,疾唿道:「於兄,我好怕啊。」
於獄一驚,大唿道:「鬆開。」
他的話音剛落,於獄卻看到正對自己的血天君臉上現出了陰險得逞的笑,他驚懼的看到血天君的手向後一抓,竟然將那刀氣握在了手裡。
刀氣本是無形,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握住刀氣,於獄頓感危險,他早該看出這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已為時已晚。
他看到血天君握著刀氣,猛地向上一提,那刀氣讓他來不及躲避,於獄更是想用他的麒麟臂,去摧毀這刀氣,當刀氣與他手臂接觸時,於獄方知道,自己算錯了。
「啊。。」一聲慘叫從於獄嘴中喊出,一道血劍噴天而起。
漫天灑出的鮮血,將這白銀大地染紅了一片,於獄右手捂著失去了麒麟臂的斷肩,一臉猙獰的看著血天君。
這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神捕赤蛟四人,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突變,他們已到了血天君的身後,然而黑蛟沒有猶豫,舉刀就朝血天君背後噼砍而去。
血天君猛然回頭,冷聲道:「找死。」
一句找死,一道攝人心魂的冷眼,讓黑蛟一怔,這突然出現的男人臉上的獰笑,讓他感到無盡的恐懼,可是這刀舉起,已收不回去。
「咻」的一聲,黑蛟的身子猶如射出的飛箭,向後疾飛了出去,在空中時,他的嘴裡就吐出了鮮血,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摔在了十米外的雪地上,連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只是赤蛟幾人看去時,黑蛟儼然已沒了生命跡象。
「不。。」赤蛟大吼了一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四神捕,會在這裡死一個。
事態陡然巨變,是於獄和四個捕快無法料及到的,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是和誰一夥的,砍掉了於獄的麒麟臂,卻又殺了黑蛟。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這麼做?」赤蛟雖然震驚黑蛟被他殺死,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這麼貿貿然上去,無疑只會是去送死。
和他同樣有疑惑的還有於獄,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剛開始和自己示好的男人,竟會突然無情的將他的麒麟臂卸下,沒了麒麟臂,於獄現在也只不過實在苟延殘喘,他知道,已經沒有命離開這裡了。
血天君冷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這麼做,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理由,那就是我看你們很不爽,所以想殺了你們所有人。」
聽到他的話,赤蛟三人都是為之一顫,於獄更是難以理解的盯著血天君,咬牙切齒道:「你把我的女兒帶到哪裡去了,她是無辜的。」
「放心,楚楚自然不會有事,你還是先顧你自己吧。」血天君說著,走向了雪地上的麒麟臂,他沒彎身,但是在一剎那,地上的麒麟臂竟突兀的消失了。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赤蛟三人都是驚唿了出聲,他們的眼神可一刻都沒離開血天君的身上,他是怎麼把那條血淋淋的斷臂,弄消失的。
於獄看到麒麟臂消失了,不禁臉色劇變,沉聲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奪取我的一條手臂?」
盯著他猙獰的臉,血天君凝聲笑道:「一條手臂,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手臂,留在你身上不能發揮它真正的作用,而到了我手裡,就會有大用處。」
「你。。你竟然如此惡毒。。」於獄已忘記了楚楚還在血天君手裡,他更擔心的是,這個人奪去麒麟臂,難道是知道麒麟臂的真正作用,他這麼奪走,難道是想把自己的手臂換成麒麟臂?
搖頭嘆了口氣,血天君一雙冷眼盯著於獄道:「這不叫惡毒,你是皇城通緝的重犯,如果我殺了你,那就可以去皇城領功,而你殺了四大神捕,我又殺了你,你說我的功勞,是不是很大啊。」
於獄突然獰笑道:「哈哈,殺我,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就在他話音剛落,血天君的身影陡然騰到空中,於獄雖沒了麒麟臂,但是他已封住血口,就算拚死一搏,他也堅信自己,可以與這個年輕的惡毒男人對上幾招。
但是他想錯了,空中的血天君突兀的旋轉,在他腳下的地面上,厚厚的雪被卷了起來,如飆風一樣,急速的到了於獄的身前。
「啊。。」於獄暴喝一聲,用他剩下的右手握拳,猛然像撲面而來的雪柱擊打而去。
只見雪柱裂開了一個口子,將於獄吞入了進去,血天君在空中急速旋轉了好一會,才一個翻身落到了地上,再看那雪柱已經變成了冰柱,透過晶瑩,可看到裡面的於獄,揚起的手僵住了。
顯而易見,他已經活不了了,而看到這一切的赤蛟三人,本有為黑蛟報仇的心,現在也已經沒了,他們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煞神,遠遠的。
「哈哈,我剛才說了,於獄殺了四大神捕,你們又怎能走得了。」聽到腳步聲,血天君回頭看著要逃走的赤蛟三人,大笑道。
白蛟和黑蛟的關係最好,情如親兄弟一般,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已不得不放下神捕的架子,雙腿跪在了地上,哀求道:「這位英雄,我們都是皇城的捕快,奉命抓人,若是有得罪英雄之處,還請見諒啊。」
「白蛟,你。。」赤蛟瞪著跪地的白蛟,他想不到,堂堂一個神捕,竟然向一個江湖中人下跪,這是多麼莫大的恥辱。
四大神捕里唯一的女人青玄,此刻也是眼含驚懼,她怕死,而且很怕死,雖有神捕的名頭,可是她寧願不要了,也不想死在這裡。
血天君看著赤蛟,讚賞道:「好,你很有骨氣,那我就讓你死的最慘。」
他的話音剛落,赤蛟眼中頓露精光,手中緊握的劍,也橫在身前,看來他是想與血天君大戰一番了。
一場風雲巨變,讓青玄已不知眼前發生了什麼,她依稀看到赤蛟的身體瞬間被四分五裂,甚至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她更看到白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被一條黑色的裂縫所吞噬。
這個笑意滿臉的男人到底是誰?是神?還是魔鬼?
驚恐的雙瞳上倒映著男人的臉,青玄渾身發抖,面部慘白,頹然的癱坐在了雪地上,死或許是她唯一的一條選擇了。
「呵呵,美女,你想自殺,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叮」的一聲脆響,青玄橫在脖頸的劍悄然碎斷,難道這個男人也要殘忍的殺死自己,還是要用更無情的手段,讓自己死。
看著他眼中的神情,青玄嘆了口氣,既然不能用劍自刎,她只能咬舌自盡了。
然而她還沒咬舌,這男人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張開嘴,牙齒咬不到舌。
血天君探身俯視著這個美女捕快,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道:「你沒有自殺的權利,你的命由我掌控,我讓你死你則死,讓你生你則生。」
青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只能順從這個男人,顯然自己不管升起什麼自殺的念頭,他都不允許自己死。
「站起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青玄踉蹌的站了起來。
「你叫青玄?」
「是。。是。。」青玄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我叫血天君。」男人的自報姓名,讓青玄再次震驚。
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近日江湖中最火的人,就是他讓天下會和無雙城,這兩個本水火不相容的幫派,成為了江湖第一大幫。
青玄看著血天君,呢喃道:「你。。你要怎麼對付我?」
血天君仰頭笑道:「對付你?我為何要對付你,像你這樣的美女,我疼都來不及呢。」
感受著他手掌在自己的下巴輕撫,青玄臉上露出了紅暈,但是他如此的輕薄,卻讓青玄無能為力,不敢抗拒。
「他們三個死了,於獄死了,只有你活著,如果你帶著於獄回皇城,我想,神捕門的第一神捕,非你莫屬了。」血天君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青玄一怔,他說的確實在理,如果自己帶著於獄的屍體回去,那神捕門務必就是她青玄最最出名,而且就算沒有於獄,她雖然可以算得上是神捕門第一高手,卻儼然沒有榮耀可炫耀。
血天君看著青玄臉上的表情,接著說道:「放心,我對你沒有什麼敵意,我倒是想讓你在皇城風光一把,這次事情,我想你回去後,會知道怎麼向皇城,向你上面的人交代。」
青玄還是未語,只是漠然的點了點頭。
「我會找你的,這屍體你帶回去。」血天君身形突兀的幻出道道殘影,那冰雕般的於獄,也在頃刻間從碎裂的冰柱中倒在了地上。
幾輛馬車繼續前行著,馬車上不時傳來爭吵聲。
「你們是誰?讓我離開這裡,我要去找我的爹爹。。」
顏盈看著這個醒了來的小丫頭,不禁柔聲道:「小妹妹,你現在不能去。」
於楚楚看著車裡的四五個比她大的女人,頓感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那個將自己帶離的男人去了哪。
馬車的帘子被掀了起來,身穿黑色錦袍的血天君,彎身走了進來。
「夫君,她老吵著要去找她的爹爹。」看到血天君,姚淑蘭立刻嬌聲說道。
於楚楚有些恨意的看著血天君,冷聲道:「你為什麼把我帶走,我爹爹呢。」
血天君坐在了她的身邊,沉著一張臉,從袖中拿出了於獄交給自己的信件,惋惜道:「你的爹爹,於獄已被神捕門的殺了。」
「什麼?」於楚楚一驚,眼中立刻飆出眼淚。
在她起身要鑽出馬車時,血天君突兀的伸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不能動彈的於楚楚看著血天君,眼裡儘是哀怨和憤恨。
這時血天君揭開手中信件,看著信上內容說道:「楚楚,你爹將你託付於我,其實他這次帶你來皇城,是來尋親的。」
於楚楚雖不能動彈,卻能說話,她從小就和於獄在一起,哪有什麼親戚在皇城。
「你騙我。」
「呶,我騙你做什麼,你自己看。」血天君把信件展開在了於楚楚的眼前。
只是於楚楚的眼睛,在信件上轉了一圈,血天君一看,不禁暗笑,原來於楚楚不認識字啊。
果然於楚楚嬌聲道:「你在騙我,我爹爹不會死的,這信件是你偽造的,上面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是你在騙我。」
「小丫頭,我夫君又不是壞人,他如何騙你了?」顏盈有些惱怒,要不是這個於楚楚是血天君帶回來的,她現在一定果斷的上去給她兩巴掌。
血天君搖了搖手,把信件遞給了顏盈,笑道:「念出來。」
顏盈點了點頭,立刻把信上內容念了出來。
聽著她的朗讀,於楚楚眼中儘是不相信,於獄不是他的爹,她是皇城有錢人家的孩子,皇城的司馬大家族,這怎麼可能?
「我沒有任何理由騙你,你的母親叫司馬玉嬌,因為你的親生父親,被皇城內的另一家族暗害,和你父親交好的於獄,就一怒之下,殺了害你父親的人家,所以才會有今日之事。」血天君早看過了信上內容。
這於楚楚竟然不是於獄的女兒,而是皇城司馬家族的小女,因為要躲避仇殺,於獄便帶著她跑了,現在只不過是想送還給司馬家。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於楚楚眼中滿是淚珠,如此這般年紀,就要承受如此的情感顛簸,確實對她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看著她渾然的痛苦表情,血天君伸手一探,在她脖頸上拍了一下,於楚楚身子一歪斜,倒在了他的懷裡。
「夫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顏盈不禁疑惑的問道。
和她一樣,其他女人也都是萬分疑惑,顯然血天君似乎對這件事很了解。
只是血天君也未作什麼解釋,但是一想到這風雲皇城,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霸道的邪笑,他想到了皇城的美人。。
高峨威聳得壯觀皇城,一幢幢高達十米之高的巨型建築,可見這皇城內,有著十幾座還要多,經過皇城大門的檢查,血天君一行人才得以進城。
「夫君,這就是皇城啊,真是熱鬧,比起無雙城熱鬧太多了。」顏盈歡笑著,看著周圍的熱鬧景象。
雖有銀雪鋪撒而下,然而絲毫沒有擋住這些閒逛人的熱情,亦有擺攤的小販,躲在屋檐下叫賣著自己的物品。
血天君點了點頭,他曾經以為皇城,只不過多了一個皇帝老兒的宮苑,而這風雲界中的皇城,竟然比自己的極樂界看著還要壯觀。
只不過這些高層的府邸,看著好看,實際用途,卻並非真的好。
就在眾人行了一條街時,馬車裡傳來了上官燕的嬌唿:「夫君,這個楚楚姑娘醒了。」
馬車停了下來,血天君返身登山了馬車,看著做起身眼紅的於楚楚,不禁露出關心的表情道:「楚楚,你醒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那信上的事都是真的嗎?」於楚楚眼神閃爍,盯著血天君質問道。
血天君一臉認真道:「我怎麼會無緣無故騙你,這件事我也不能確定增加,但是只要找到司馬家,問問便知。」
聽著他的話,於楚楚沉默了下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她竟然不是於獄的女兒,他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血天君柔聲道:「楚楚,下來走走吧,這一路坐馬車,你一定很不舒服的。」
「嗯。。」於楚楚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雖然年紀才有十七八的於楚楚,看起來是個稚嫩的小女孩,但是與於獄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也早已成熟到了一定的境界。
她知道這個帥氣卻也不失邪氣的男人,一路上對她的好,況且這裡還有這麼多女人、和自己一樣大的女孩,叫他夫君,於楚楚已沒理由把他當成一個壞人看。
下到馬車下,和血天君並肩而行,踩著鬆軟的雪,於楚楚深深的嘆了口氣,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小女孩的臉上盡顯滄桑之情。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管於獄是你親爹也好,不是也罷,我都敬佩他,他是條漢子。」血天君仰頭也感嘆道。
於楚楚被提及如此傷心的事,不禁哽咽道:「我爹爹一直都是個好人,他從未做過壞事,這些神捕都是壞蛋,我要為我爹報仇。」
烏桓娘等人早就很有覺悟的向前走出了老遠,血天君這時突然拉住於楚楚的手,轉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堅定道:「楚楚小妹,這報仇之事,你做不來。」
「我就算死,也要殺他們幾個。」於楚楚撅起嘴喊道。
血天君搖頭輕聲道:「我不會看著你去送死,一切事情都有我在,要是你想滅掉這整個皇城的人,我都可以幫你,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殺了神捕門所有的人。」
停下了腳步,於楚楚怔怔的看著血天君,他為何會這麼大放厥詞,為何又要這麼對待自己?於楚楚想不到和這個血天君又什麼瓜葛關係啊?
「不用問我理由,這一切只是為了你,於兄臨死時,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照顧你一輩子,就算你找到你的家人,於兄也不放心你,他讓我娶了你,但是我當然不會這麼做,你是我的小妹妹,我怎麼能娶你呢。」血天君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可是這一番話,對於楚楚來說,卻是一種心靈上的震撼,一個男人要照顧自己一輩子,這算怎麼回事,她一點都不懷疑於獄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於獄早希望給她找個好婆家了。
一想到於獄,於楚楚的眼淚又決堤了,血天君連忙用手擦拭掉她的眼淚,探身看著她一雙美眸,柔聲道:「一切都過去了,你這樣哭下去,只會讓於兄在下面難受,還有這大街上這麼多人,你這麼哭,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於楚楚俏臉一紅,嬌聲道:「我不哭,我要堅強下去,我不會讓我爹爹為我擔心難受。」
「這就對了嘛,走吧,先找到司馬家在說。」血天君緊握著她的手不松,被拉著手的於楚楚,也只能任由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
雖然這種感覺,讓於楚楚有些渾身不自在,但是一種安全感也是讓她心裡好受了許多,看著那偉岸的長髮背部,於楚楚依稀記到了一個常出現在自己夢裡的人,那個人牽著她的手,帶她闖蕩江湖,那個人卻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正臉過。
走過了兩條街,問了不下十個路人,於楚楚臉上露出了失望。
「夫君,你說的那個司馬家,會不會已經離開皇城了,還是那些路人騙我們。」姚淑蘭有些氣憤的說。
血天君搖了搖頭說道:「司馬家應該沒有離開皇城。」
眾人都是疑惑的看著血天君。
血天君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司馬家現在就跟普通人家一樣,若是照著信上說的,楚楚家可是皇城的大戶,其中有些事,才使得司馬家消寂,那些路人應該知道司馬家的事,所以才會那樣,你沒看到,每問一個路人,只要一提到司馬家,他們就連回答都不想回答嘛。」
他這麼一說,眾女都是點了點頭,確實如血天君所說,他們所遇見的路人,一聽到是找司馬家的,立刻就想跑。
顯然這司馬家在皇城是個禁忌,不然路人的反應也不會如此了。
於楚楚一臉擔心道:「天君哥,如果她們真是我的親人,那她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放心,於獄既然帶你來找她們,自然不會冒險撲空的。」血天君肯定的說。
顏盈皺眉道:「夫君,難道我們要一家一家去問嗎?」
血天君臉上露出詭異的笑,說道:「剛才問路實在太客氣了。」
見他這麼說,眾女又是一陣疑惑,難道問路,還要跟別人吵架似的,那怎麼能問出路來。
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血天君獨自向前走了幾步,前面也正有兩個壯漢路人經過,看到他們,血天君一臉笑意盈盈的迎著他們走了上去。
兩個路人看著血天君,還以為他是無意和自己走對路,立刻想讓開,這時血天君卻伸開了手臂。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攔住我們幹什麼?」其中一個比血天君要高出一頭的壯漢,冷聲道。
血天君淺聲笑道:「想問兩位兄弟打聽個人。」
問路的,兩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舒緩了開來,其中一人笑道:「好,你說吧,我們兄弟倆,在這皇城可呆了幾十年了,除了皇宮裡的人,這皇宮外的人,我們還真認識不少。」
「那就好,我向你們打聽的人叫司馬玉嬌。」血天君直說道。
一聽到司馬玉嬌的名字,兩個壯漢臉色一變,都是擺手道:「恕我們不知,這個人我們沒聽說過。」
血天君一挑眉道:「哦?你們不是剛剛還說認識人多,怎麼一個司馬玉嬌,你們卻說不認識,那我提醒你們一點,皇城的大戶司馬家。」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沒有聽過司馬家的事,你找別人去問吧。」第一個說話的壯漢擺手說道,拉著身邊的人就要走。
當他們兩人剛從血天君身邊經過,突兀的兩人的腳全都離開了地面,兩個壯漢同是一驚,卻回不了頭,因為他們的脖子此刻被人掐住,並把他們提了起來。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啊?」壯漢驚叫道。
他們雖然是普通人,但是一個人可以輕易提起他們的身體,這樣大的力量,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嘛。
血天君雙手握著兩人的脖子,冷聲道:「我只想知道司馬家在哪,告訴我,你們走,不告訴我,那你們就死。」
一個死字被血天君故意拉長了許多。
而這句話也讓被他提起的兩個壯漢同是身體哆嗦了起來,他們也都知道了,這個問路的男人是個練家子。
民不與官斗,普通人當然不與江湖高手鬥了,兩個壯漢都被嚇壞了,其中一人嚷道:「你先放我們下來,我們在告訴你。」
撲通兩聲,兩個壯漢都癱倒在了地上,血天君轉到他們的面前,俯視著兩個壯漢,臉上毫無表情的說:「如果敢騙我,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光是看到血天君臉上的冷意,兩個壯漢就抖身害怕不已,待他們站了起來,又環顧了下四周,其中一個壯漢才壓低聲音說:「好漢,其實不是我們不願意說,實在是這司馬家,在皇城的普通百姓,根本沒人敢提及,就算說個司馬二字,被那些巡城的士兵聽到,我們兄弟的小命就沒了。」
「我只想知道司馬家在哪。」血天君可不想聽他的廢話,他當然也從於獄的書信上,看到了一點端倪,這司馬家和皇城的人結怨,一定很倒霉了。
壯漢再次看了看前後,小聲道:「司馬家就在皇城的北城牆外,但是那裡有鐵刀營把手,據我所知,裡面的男人都早在幾年前被殺光了,只剩下了女眷。」
血天君眯眼問道:「全剩下女眷?鐵刀營把手?怎麼一回事?」
壯漢也怕惹禍上身,隨即簡單說道:「聽說是司馬家得罪了皇宮裡的一個大臣魏明,他可是這皇帝的大舅子,所以司馬家慘遭橫禍,沒被滅家都是好的了。」
「哦,原來是這樣,好,你們可以走了。」血天君點了點頭說道。
兩個壯漢對視了一眼,立刻走出了幾步。
這時血天君的話再次響了起來。
「記住今天和我的對話,我不希望還有其他人知道,不然後果就是這。。」
「砰」一聲巨響,兩個壯漢嚇得回過了頭,當看到不知哪一戶人家門外的石獅子,竟然已經變成了粉末,他們同時跪在了地上。
「好漢饒命啊。。」
待他們磕了幾個頭,在抬頭看去時,眼前的男人早就不見蹤跡了。
「老三,你死定了,那個人一定和司馬家是朋友關係,他要是去救司馬家的女人被抓到,把你供出來,你就完了。」
「老二,你別嚇唬我,他又不認識我們,哎,看來這皇城呆不下去了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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