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誰經歷過父母離我們而去的麼?我的父親,在農村裡辛苦了一生。還沒來得及享一天福,就在癌症的非人折磨里日漸消瘦。麗知道了,趕緊打理好手中的一切,坐飛機回到老家,而我也辭職回家。當老婆一進門,看到爸爸瘦得皮包骨的樣子,馬上調轉背,眼睛就紅了,啜泣良久。在我們的眼裡,曾經是石匠的父親,從來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曾想到有一天,爸爸會變成如此孱弱。
父親的胰腺癌是屬於那種不適合做手術的,據醫生說,癌細胞集中在裨門,那裡聚集著大量的動脈血管,而父親身體已經嚴重消瘦,所以能活著下手術台的機會微乎其微。爸爸也知道自己的病,所以堅決不動手術,他說反正都是死,也要個全屍。我們只好看著爸爸一天天消磨自己的生命——有什麼能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死去的痛苦更痛苦呢?媽媽每天以淚洗面,而我每天要往返鄉下到城裡,為爸爸拿杜冷丁——一種含有嗎啡的鎮痛藥——到最後連杜冷丁也毫不起作用了。爸爸痛苦的呻吟讓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在滴血。爸爸已經不能躺下,一躺就鑽心地疼。我們只好輪流著在爸爸的身後箕踞著,讓爸爸倚靠著我們的胸前。老婆也每每坐在爸爸的身後,爸爸瘦骨嶙峋的後背緊緊倚靠在麗豐滿的胸脯上。
爸爸用微弱的聲調宣布後事的時候,爸爸說:光,你有麗,我就放心了。你要好好待麗啊!我們含著淚點點頭。
當爸爸無望地死去,一家人陷入到無盡的悲痛。我們在屋前搭上帳子,所有的親戚陸陸續續地到來,我們開始操辦喪事。媽媽因為悲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和麗辦,我主要是搞接待親戚的工作,而麗則操辦伙食等一系列的雜事。麗表現出女強人的一面,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條不紊的,而在親戚們面前一點也不失作為一個媳婦應有的風範。
在爸爸去世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忙碌著,突然對面的馬路上來了一隊人,浩浩蕩蕩的,為首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感覺很熟悉。走得近來,我的心突然就要蹦出來了。原來是靜!靜很大方地招唿著我,「光老師,我知道你家的事情了,我帶同學們來安慰安慰你。節哀順變啊!」我紅了臉,但是大傢伙一個一個地都來和我握手,跟我道節哀順變之類的。我的眼時時去追尋靜的眼神。靜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我老婆在裡屋,看到外面的人很多,也出來了,站在我身邊,和一些認識的同學聊著。靜看到麗了,她大方地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說:「光老師,給我介紹介紹吧!」
我有點慌張,但隨即定下神來:「這是我老婆,麗。」
然後怯怯地看著老婆說:「老婆,這就是靜。」
靜伸出手去,想要和我老婆握手。麗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怔了一下,沒有理采靜伸出的手掌,轉身離去。周圍有幾個親戚詫異地看著這一幕。
我對靜抱歉地看了看。靜小聲地對我說:我勝利了。光,跟我來。
她把我帶到僻靜點的地方。我諾諾地說:對不起,靜。以前那事情……靜說:今天別說這事,我都原諒你了。
我說:還有,作為主人,麗,太失禮了。
靜說:沒什麼,她是怕我。哈哈,我是不是勝利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是,謝謝你,靜。
靜從兜里拿出一沓錢,說:這段時間你需要花錢,這是五千塊錢。我不怕被你們利用,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急忙推辭,靜堅決地說,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愛人,你知道麼?這段時間我是多麼想你?
我默默地點頭:靜,我也想你。
靜說,你該出去了,我們該走了,反正你家那位也不歡迎我。
靜說著就出去了
第二十章
那段時間,因為爸爸的去世,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還有喪事的操勞,農村風俗的禁忌,我和麗一直沒有同過床,等到一切妥當,再和麗親熱的時候,頭一兩次還很有激情,可是後來麗就索然寡味。也許是生活的壓力吧,憂鬱的心境下,性實在不能達到魚水之歡的境地。
生存問題再次被提上議事日程。爸爸去世之後,家裡的主心骨沒有了。我雖然還可以隨時去公立學校上課。但是那點工資杯水車薪,於家補益不大。媽媽堅決要留在老家,那裡有熟悉的爸爸的氣味。而老婆呢?是回寧波還是在家陪媽媽女兒?
最後麗決定,她回到我以前工作的那個市裡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體面的工作,洗腳也未嘗不可。因為畢竟比以前寧波到家裡近許多。而我則回到鎮上的公立學校去教書,把媽媽和女兒帶著,因為鎮上和老家不遠,媽媽每周可以回去照料一下老屋。而我,等有機會再往好的地方調動或者想其他辦法吧。
看來也許只有這樣了,我想。暑假還沒完畢,麗就到市裡去找工作了。沒多久,麗就說找了一個房地產的導購小姐的活。按賣房子的多少提成,收入相當可觀。當然具體的還不清楚,先幹著再說。而我也帶著老媽和孩子到了以前的公立學校,開始自己新的工作——雖然覺得有點顏面掃地,但是我找了一個很不錯的藉口,就是媽媽不想跟我到市裡,因為怕離家太遠!同事們也都沒說什麼,幾個麻友很開心,說光回來了,我們的夜場就可以隨時興起了。
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秀兩口已經調離了我們的學校。我想,大概是我們那時候的事情,終於被大家所知道了吧。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我不得而知。也好,要不低頭不見抬頭見,也蠻尷尬的。我離開學校一年,新來了幾個老師,其中一個叫艷,是教音樂的,才20歲出頭吧,身材很棒,聽說以前在學校教舞蹈。只知道她來自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靜似乎突然沒有了以前的激情。她在縣城裡買了一套住房,每天花天酒地,有時候會打電話叫我上去,大多是喝酒喝醉了,說想我了。因為老媽和女兒在,我也不敢明目張胆,所以機會也不是很多。後來有朋友告訴我,靜和一些男性朋友晚上喝酒,很晚了還在街上閒逛,甚至看到她和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靜開始變了,變得隨便——是因為那次看見我和老婆的聊天記錄之後麼?
我多麼想讓靜知道,我是無心之過啊!我再窮,我也不會想到通過她來獲取什麼利益,我承認,麗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麼卑鄙的小人。我只是單純地喜歡而已。即便是性,我所經歷的,也只有靜,才能讓我體會到極致的男人的快樂!
媽媽會在周末的時候帶著孩子回老家看看老屋。靜仍然會在周末的時候,打的下來接我上去,喝酒,唱歌,做愛。可是,味道卻有點變了,有一回,靜知道我發工資了。就給我說:光,我想要件衣服,給我買吧?我就拿出一大半的工資,給靜買了。靜顯然很高興,然後把買衣服的錢給我,說:其實,我不需要,我只想證明你舍不捨得為我花錢。
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剛好夠我一家人的生活開支。如果我有多餘的錢,我怎麼會不捨得為靜買東西呢?男人的尊嚴似乎比什麼都更重要。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靜的懷疑卻使我很是鬱悶。可是我愛靜,我能怎麼做呢? 張愛玲說:我一遇見到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去,可是我的心是歡喜的,我還要在塵埃里開出花來。我相信張愛玲之遇到胡蘭成,其情感是真摯的,要不然她憑空寫不出這樣的句子。
我想,無論靜怎麼對我,我都該如塵埃里開出的花,對著她綻放我卑微的笑。靜越發的高傲,越發顯出不可一世的樣子,靜可以當著我的面,和老公溫柔嫵媚的說著電話,逗老公開心。我問你老公知道我們的事情麼?靜說當然不知道啦。只有你那麼笨,會讓你老婆知道。有一次,我和靜正在家裡,摟著親熱,她老公的電話響了,她就接起來,溫柔地輕輕說話,我不知道什麼心理,撫摸靜的奶奶的手突然加勁,在乳頭上狠狠一捏。靜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那邊老公也許發問了,只聽靜說,撞門上了。
靜用手指豎在嘴唇邊,暗示我不要說話。我手上動作並不停下來。
靜突然說:「老公,想你了啊!」
「老公,我回來這麼久,一直沒做愛啊,你說我乖不乖嘛?」
我就把她的裙子脫下來。
「老公,我想了,你來操我啊!」一邊用眼神嫵媚地看著我。一邊用一隻手在我的褲襠中央揉捏起來。我的雞巴就硬了。
「老公,你雞巴硬了吧?來啊,插我!」
我就不客氣,把褲子脫掉,提槍就刺。
「啊……老公,你好棒啊……啊,老公,你把老婆的逼逼都日穿了……」
我就大力抽插,靜恩恩啊啊地大叫,也許那邊馬上要到臨界點了,靜示意我使勁。
「老公,要高潮了吧!快啊,給我,我也要到了!」
我興奮得到了極點,似乎靜的老公就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的雞巴在使勁地抽插著他的老婆。狠狠抽插幾次,就射進去了。那邊顯然也射了。
「老公,來,讓老婆給你舔乾淨!」
我趕緊把靜下身用濕巾清理乾淨,然後把雞巴伸向她的嘴邊,靜親的喳喳直響。我的雞巴上有靜的淫水和我的精液的混合物,但是靜還是舔的津津有味。
事後,靜說,真刺激。什麼時候讓你老婆聽聽我們做愛。
第二十一章
老婆還是會每月回來一次,買大包小包的食物或者女兒的衣物,每當這個時候,女兒就如過年一樣的興奮。但我就覺得蹊蹺,一是老婆出手闊綽,家裡缺什麼,馬上就給辦齊。二是我發現她好幾次回來,都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其實我也不缺性,但老婆的故意規避讓我覺得在她的身上,發生了我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但我也懶得問——至多就是有了新情人吧?
在我的世界裡,老婆是州官,我是百姓。現在百姓在放火了,州官不管是點燈也好,放火也好,甚至燒山,百姓能說什麼呢?
但是我和靜的關係卻走向了我所不願意看到的境地。靜漸漸管制我的QQ,要了我的密碼,隨時檢查我的手機,有一次她用我的手機發簡訊給我老婆,想試圖知道些什麼。而我能怎麼做呢?如果這樣可以消除掉靜的顧慮和懷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但是我不希望她傷害我的老婆。我不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麼,我可以看出,她們之間吵得厲害,我看到靜的臉色很難看。我去搶手機,靜執拗地握緊手機。我們廝打在了一起,手機在爭搶中,被摔在地上。雖然在墜落的瞬間,手機還發出「I巧克力you」的聲音,但是這個曾經作為愛的信物的手機,也見證了我們最初的裂紋。
靜和我老婆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靜會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撥打麗的電話,在電話里破口大駡。
麗會在靜和老公探親的時候,發簡訊說靜是個大騷逼, 專門勾引男同學。
靜會突然要我打電話,親口告訴她我更愛誰。
麗會花幾千塊錢去打探靜的老公的電話
麗和靜相約在某月某日見面,要單挑。
……
在那樣的日子裡,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我深深地感到,我實在是一個窩囊男人,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婆,一方面是自己的情人。
老婆和我共苦過,還沒有同過甘,我發誓她若不離,我定不棄。
靜給過我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快樂。也給過我那麼多的饋贈。滴水之恩,我當湧泉相報。
終於有一天,麗在深夜給我打電話。當我接通,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唿吸,然後是麗的愉快的呻吟,一個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一陣肌肉相撞擊而發出的「拍拍」聲,老婆說,光,你別怨我,你太過分了。
第二天,老婆便回來,我們和平地到了當地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在民政局的大廳里,老婆無聲地流著淚。我卻突然感到無比的輕鬆。我心裡想,現在,麗,我的永遠的老婆,沒人再來傷害你了。
當天,我便把離婚證揣在兜里,來到靜的屋子。把離婚證亮出來,靜顯然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也許,在她的腦海里,還在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對可恥的夫婦的算計。可是,這個光老師,居然離婚了。
然後我對靜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第二十二章
不知道各位狼友有沒有體會,一旦和感情糾纏在一起,要徹底斷了聯繫,是需要時間的。老婆還是會在每月回來看一次女兒,只是不再和我睡在一起。她會把女兒帶到賓館裡住一夜。其實這與以前沒什麼區別——反正和她也沒什麼性生活。
而靜,我是決心不再來往。她也似乎找到了新朋友。我們相距不遠,但心已然天壤之隔。想起以前有一次,我在市裡,她在縣城,已是傍晚,我最後一節課完了。靜說想我了,我便花了500塊錢,花了幾個小時,打的回到縣上。在這個交通通訊日益發達的社會,沒有什麼能隔阻兩個人的相思。可是,猜疑,顧忌,會讓比鄰也成天涯。沒有了愛,同床也不過異夢。
這在艷身上,表現得那麼明顯。艷是很遠很遠的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只是因為和一個學長相戀,因為這個學長的老家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便義無反顧地隨著男朋友一起到了我們鎮。男朋友的父母卻反對這門親事,理由只是艷太嬌氣,說話做事像個小 女孩,家務也不會做,有時候有點小脾氣。後來楞是讓她男朋友甩了她。
艷的寢室和我的寢室挨著,因為她不會做飯。我媽媽看著她可憐,便叫她跟著我們一起吃飯。每月表示點生活費。我媽媽是個做飯的好手。艷很是高興,孩子也因為有了一個阿姨的加入,不再像以前那麼挑食。艷因為喜歡小孩,便經常帶著我的女兒一起唱歌跳舞啥的,我發現這是女兒最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艷確實很嬌氣,吃飯少,聲音小,愛乾淨,愛打扮,吃零食,喜流淚。雖然20齣頭,但是在我眼裡,就如我的女兒一般,很想疼愛她。艷是標準的美人胎子,瓜子臉,波浪卷的頭髮,胸不大不小,很堅挺,最有特點的是她的屁股,非常翹,圓而有型。艷的手指修長白皙,也許是經常彈奏古箏的緣故吧,我經常看到她捏著蘭花指,有節奏地搖動。有一次我看到她洗衣服,居然雙手帶著塑膠手套。我媽媽就說這孩子,太嬌氣了,不是個當婆娘的料。我就笑媽媽,說現在的85後,哪裡像我小時候犁牛打耙,她們是沒經過苦日子的。
艷其實來了一年了,因為男朋友甩了她,她一生氣就跟學校請了長假。自己一個人跑到很遠的一個私立學校去了教了半年書。因為還沒轉正,怕失去工作,這才回來,因為有共同的經歷,我們之間就非常談得來。她會給我說她和男朋友那些難忘的往事。我也會跟她說起靜。說起這些深愛過的人,我們都不免陷入浪漫的回憶,同時也不免黯然神傷。然後艷就會紅了眼睛。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拍拍她的肩膀,有一回還攬著她,讓她在我的肩膀哭泣。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是沒有一點邪念,我如 一位父親,在撫慰受傷的孩子。
靜還是會在喝酒喝醉後說想我,我便會禮貌地給以掛斷。這在以前是不可思議的。終於有一回,我已經上床睡覺了。我接到靜的電話,我聽到靜在傷心地啜泣。她說:光,我想你了。你能馬上到我的身邊麼?
那些浪漫的往事瞬間一股腦就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翻爬起身,穿上衣服,就衝出了學校,攔了一輛返城的的士,就往靜的居所趕。當我敲開那扇熟悉的門,靜穿著睡衣,梨花帶雨,一下就撲進了我的懷裡。我慌不迭地抱著她,就往臥室走去。
一番雲雨,靜的身體仍然如火般熱情,讓我痴迷。我問靜:你哭什麼呢?靜說,我想你了,只有你,光,能那麼遷就我,容忍我的刁蠻脾氣。
我心裡說,是啊,你才知道啊,你已經讓我家破了。
我說,聽說你有新男友了,他會像我一樣對你麼?
靜說,是有個小屁孩在追我。
我說,你們日了吧?
靜說,沒有,別把我想得那麼壞。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既然都分手了,人家和誰做愛,關我什麼事情呢?以前連自己的老婆都不以為意,現在居然關注已經分手的情人?
但是我還是非常高興聽到靜這麼說。我的雞巴又硬了,一把把靜的雙腿掰開,輕易地插進去……第二天起床,靜已經打開了電腦,上了Q,以前可沒這習慣。靜開心地笑著,說,親愛的,起床了,昨晚累著了吧。我笑笑,這些話,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啊!
靜說,你再睡會麼?我去洗澡,然後給你做早餐。我點點頭。
一會衛生間就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時候靜的電腦,提示QQ收到資訊的聲音傳來了,我好奇,想知道誰這麼早,誰給靜發資訊呢?我忖度靜一時半會還不會從衛生間內出來,我就來到電腦旁,點開聊天頁面,一看對方資料,才20幾歲,莫不是靜嘴裡的那小屁孩麼?看著那些道早安的話,雖然前面加上了親愛的,我也覺得沒什麼。我自己在網上還不是到處貧嘴的呀!
可是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聊天記錄,緊張地翻看著,一段對話出現在我的眼前。
小屁孩(這篇文章里,這個人物實在微不足道,就用這個稱唿吧):親愛的,昨晚,你累了麼?(多麼像剛才靜對我說的話)靜:我才不累呢!我在下面,都不動。倒是你,在上面大動。該累了吧?
小屁孩:親愛的,太爽了,咱們又做了兩次。
小屁孩:是有點累呢,下次換你在上面。
靜:好的,把你抽干,呵呵。
……
我已經看不下去。我馬上關了聊天頁面,慌忙穿上衣服。靜已經洗完澡,濕漉漉地頭髮,顯得很是嫵媚,可是在我的眼裡,她的美,如一個妖魅,會蝕了男人的骨肉,讓男人迷失方向,永遠找不到不到回家的路。
第二十三章
在沒等靜回過神來,我就出了那扇令我魂牽夢縈,也令我黯然神傷的門。
回到學校,日子突然顯得那麼平靜。上課、批改作業、陪孩子讀書、玩耍,陪媽媽回老家,在那些田間地頭,和老大爺老奶奶拉拉舊事。把一個斗室收拾得整整潔潔,在陽光和暖的時候,把水泥地板擦得透亮。電腦也不再經常打開,手機也常關機。橫起笛子吹一曲,拿著毛筆在走廊上,蘸著清水,龍飛鳳舞地寫字。當然也還是會和朋友們打打麻將,但是打的小,也不沉迷。生活不是夸父頭頂盡日趕也趕不上的日頭,而是清澈的水底,悠遊自在的魚兒。女兒的成績也慢慢提升起來,艷姐姐真是功不可沒。她會在閒暇的時候,幫我女兒溫習功課,像一個負責的老師,更像一位嚴厲而溫柔的母親。
艷喜歡在傍晚的時候,洗凈了雙手,優雅地彈撥起那架古箏。古箏沉靜地躺在屋子的一角,平時,被艷罩上了一襲青衫。只有在艷的手指下,鏗然發出婉轉的音樂來。有時候,我為她輕聲唱和,或者索性朗誦一首古風,比如《春江花月夜》之類的。於是感覺生活竟可以這樣藝術而美好。
那是2008年的5月,學校為5.1和5.4兩個節日準備舉辦一台慶祝晚會。艷作為學校唯一的專業音樂老師,當起了整個晚會的藝術總監。每一個節目的編排都要她親力親為,而我是整個晚會的主持。而且我們兩個還連袂演出了一個節目:合唱一首《知心愛人》。(因為很多學生見艷在我家吃飯,常常誤以為她就是我老婆。有時候 還叫她師母,艷也不否認,紅著臉笑笑。)那天晚上,學校領導為幾個主創人員辦了一桌酒。艷也很高興,喝了很多。等到酒席散了,我和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其他老師基本上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手機就來了簡訊:光老師,睡了沒?
「馬上,你呢,小艷兒!」(平時開玩笑就喊成了「小樣兒」)「我睡不著了,過來陪我下跳棋吧!」我和艷平時喜歡下跳棋。
「這麼晚了,不合適吧!」
「不來算了,以後不幫你帶你女兒了!」
這可要了我的命。我連忙起身。出門來,看到艷的門虛掩著,朦朧的燈光傾瀉出來,我躡手躡腳地蹩進艷的門。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艷也沒說什麼。
陣勢也擺好了,我們開始廝殺跳棋,說實話,她那技術,簡直不堪一擊。況且她還喝了酒。臉都紅紅的,眼睛看人都好像汪著一湖水。我突然想起一個好玩的遊戲,叫「真心話大冒險」,於是說:「今晚誰輸了就要老老實實回答對方提出的任何問題!」
艷想了想,「說就說,好像沒什麼不敢說的。」女人喝酒之後表現出來的大方有時候真的讓人不習慣。
第一盤艷就輸了,我問:到目前為止,有過幾個男人?
艷扭捏地說,你太壞了,這個問題也說得出口。我就激將她說,膽小鬼,輸不起的傢伙。看那小樣兒!
艷就沉吟了一下,伸出一隻手來,手指張開,晃了晃。 我有點吃驚,五個?艷羞澀地點點頭。
我問,說說呢?
艷說,下棋,贏了才說。
第二盤,我非常想贏,可是居然輸了。艷就問:你有幾個?
我想了想。說,老婆算不?
艷說當然算。
我說只有四個。
我嘆氣:你看我比你大那麼多,可是卻還沒你經歷豐富。
艷就說,咱們是80後,你是70後。當然有區別了,你算是70后里面比較開放的了,我算80后里面比較保守的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艷就正色說,真的,我們大學寢室里有個同學,那才開放,校門口那個剪頭髮的中年人,她都讓人家上。
邊聊著,一邊下棋。時間大概是深夜12點了。可是我倆興趣正濃,酒是個好東西,有人醉了就倒頭大睡。有人醉了就胡鬧個不停。看來艷是屬於後者,雖然是半醉,但是看來不折騰到半夜是不會安靜下來的。
第三盤,艷輸了。我問有哪五個。艷就說:大學裡第一個男朋友,然後有個酒吧里認識的社會上的混混,第二個男友,然後是私立學校里一個體育老師,一個學生。
我很驚異,但同時我感覺到,80後的女生,我真得刮目相看了。也許因為是覺得艷是個很隨便的女孩,也許真的是自己的色心作祟,我用手去觸摸艷的手。艷也不退縮。我們的手就牽在一起來了。
我們乾脆不下棋了,我一把把她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我的一隻手在她滾圓的臀部摩挲著。這是個讓人噴鼻血的屁股。翹翹的,不肥,彈性極好。我得抓住機會好好撫摸。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抱住她的頭,舌頭舔舐著她的耳垂、艷就痒痒,我的嘴就去尋找她的嘴唇,我們緊緊地吻在一起。當我的手繼續往下探索的時候,艷突然清醒了。使勁推我,我們分開來。我在她耳邊說了句對不起,冒犯你了,就匆忙開門出去。
有人說,一旦一個女孩讓你吻,那她一定也會讓你上。但是那幾天時間,我和艷一有空就接吻呢,但是她就是不讓我進一步,最多一次就是讓我的手進入內褲,摸到縫隙里去,感受到熾熱的渴望和濕潤潤的欲求。
有一次,艷問我,你哪點好,讓靜那麼愛你。我說不知道。也許是我的文章吧。艷不喜歡語文,但是她還是認為我寫得不錯。有一次激烈香吻過後,艷說,你要是能給我寫一篇文章,我就給你。
男人一旦有了嚮往,潛力大的驚人,我很快便醞釀出一篇非常抒情的散文《彈古箏的女子》送給艷。裡面有這樣的句子:我是一尾雕花的紫檀,等待千年只為等待你柔軟的指尖……艷確實被感動了。但是還是不許我碰她的下面,由此用手指讓她到了一次高潮。但想用我的雞巴去,她就不幹了。
我嚴重懷疑她醉酒以後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好像她也沒必要騙我。那為什麼她卻堅決地拒絕呢?
第二十四章
接下來的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5月12日大地震,當時剛吃過午飯不久,媽媽和女兒上街去了。我在艷的寢室里和艷下跳棋,突然感覺整個地板都在搖晃,定了定神,更大的震盪隨之而來,放在桌子邊的茶杯被搖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破裂的聲響。艷恐慌地撲向我,使勁抱住我的胳膊。我這30年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但我還是拖著艷飛快地跑向門邊,快步跑向樓下,樓下的大壩里已經聚集著許多學生和老師,有老師還穿著短褲,顯然是從睡夢中驚醒,大家都驚慌失措,而大地還在不時搖晃著。媽媽和女兒已經從街上回來了,都慶幸著一切安好。然後我開始打靜的電話,然後打麗的電話。她們顫抖的語氣都透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驚悸。
不久就知道了,在離我們不足幾百公里的地方,發生了中國歷史上震級最大的一次地震,傷亡慘重。我們在悲嘆之餘,也總覺得自己幸運,要是震中再過來一點,我們也許就做了短命之鬼了。學校宣布放假三天。當天晚上,老師們都把蓆子被單搬到操壩里,準備夜不歸宿了。有些老師就點起蠟燭,打起撲克來——即便是在大災難來臨的時候,四川人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樂子。
我和艷就結伴到校外的小道上走,因為光線暗,我們走得很慢。艷突然說:光老師,你說如果震中再過來點,我們現在還能在這裡走麼?
我說誰知道呢?大半已經嗚唿了吧。你看我們這個老公寓,如何經得起這個折騰。
於是我們都感嘆起生命的虛無,說起所謂的小痛苦,在自然的災難面前,真是略等於無的。所謂的那些理想,那些抱負;所謂的那些堅持和矜持,都是一個笑話。每天都快快樂樂地生活才是生活最大的意義。真的,要是哪天老天突然一個冷顫,你我就嗝屁了。
艷說,還是及時行樂吧。
我點點頭,我們走到一堵圍牆的角落,艷轉過身,正對著我。我就自然地靠上去,雙手環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我的環抱里柔若無骨。艷主動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輕輕地呻吟著,抱我腰的手緊緊的,我們貪婪地吮吸著對方。生怕一旦鬆手,便會掉進一個無底的深淵似的。
艷這次顯然是動情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一個令人窒息的吻之後,艷就周身酥軟,吐氣如蘭。我的下面硬得難受。我就在她的耳邊說:小艷兒,我想和你愛愛了。
艷說,好,可是你敢回寢室去麼?你是要命還是要我?
我想都沒想,說:要你。
艷說,那好,我先回寢室。我得洗洗,你先去看看你媽媽和孩子。
孩子和媽媽已經在壩子裡睡熟了。我為她們掖了掖被角,就躡手躡腳地往寢室走。
艷的寢室門是虛掩著的,裡面一片漆黑,我進門之後,艷就迎上來,像個八爪魚似的,繞在我身上了。我摸索著去按電燈的開關。艷阻止了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輕說:全樓都黑燈瞎火的,你想幹嘛呢?想讓所有的老師都知道我們今晚在一起?
我說,我想看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艷就說,你這個色鬼哦。
當我們都脫光了躺在被窩裡,艷就說,要是今晚又地震了怎麼辦?
我說,那我們就整個傾城之戀啊。
艷說,你真會說話。
我說,真想看你。看你的屁股,你屁股太翹了。
艷說,遲早會看到的。今晚,除了眼睛,你可以用任何地方來感受。
「艷……你的咪咪好挺啊……艷,你的咪咪頭好小啊……」
「艷,你的咪咪頭好像變大變硬了啊……」
「艷,你下面好多水了,把被單打濕了……艷,你的那兩瓣好像很肥呢!」
「光老師,你好有力啊!別太使勁啊,咪咪頭被你弄痛了!」
「光老師,你的雞巴好硬了,天,你的龜頭好大!怎麼像個蘑菇啊?」
「光老師,我好癢!」
「艷,你屁股好圓,怎麼長的啊?」
「艷,從後面插肯定舒服,一邊看著你屁股,一邊插你。」
「艷,你好緊啊!啊……」
「光老師,我咋知道我屁股咋長的啊?可能練舞蹈練成的吧!」
「光老師,等以後讓你從後面插。」
「光老師,你的太大了!啊……爽死了!」
第二十五章
地震過後的那幾天,老師們惶惶不可終日。只有膽子大的陸續回到家裡睡覺了。媽媽和孩子也回來了。為災區捐款的時候,艷還專門組織了一次演出,艷聲情並茂地朗誦詩歌,眼裡又滿溢的淚滴。這次地震,對於國家和民族,震醒了國人埋藏在心底的善良,凸顯了國難來臨時候的萬眾一心的民族精神,但是對於我和艷來說,這次地震,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向快樂的性愛之門。有時候在飯桌上,我和艷也會曖昧地交換著眼神,媽媽敏感到察覺到了什麼,然後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說起艷,說這個女人,哪裡像個正經人家嘛。哪個以後結了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我說媽媽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啊。媽媽說,你看那嬌氣樣兒嘛,還有你看那個腰身喲,像條蛇樣!
我說,你就喜歡麗嘛。
媽媽說,是啊,人家哪裡不好了嘛。雖然你們離了婚,我還是認為是你的不對。你別以為我是你媽,就該幫著你說。你娃子不是個男人,為了一個野女人,去傷害自己的女人……我就打斷媽媽的話。我心裡知道,媽媽是懷戀著麗的,猶如我一樣懷戀著麗一樣。麗為了這個家付出很多,對我媽媽也不錯,就算是離婚過後,麗每次探視女兒的時候看到我媽媽,還親親熱熱地喊著媽,還為她帶各種吃食和衣物。
但是離都離了,還能怎麼樣呢?
艷每天晚上11點的樣子,就會發簡訊,叫我過去。第二天早晨5點過,她會叫醒我,讓我回到自己的寢室。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艷每次做之前,都會把逼逼洗的乾乾淨淨,噴上一種麝香一樣的香水。艷的屁股確實太好看了,每次做到最後要射的時候,我都會叫她把屁股翹起來,從後面狠狠地插,視覺帶來的衝擊和雞巴帶來的舒爽,可以瞬間把你帶到極致的高潮里去。
艷每次做完,就乖乖地窩在我的胸口,雙腿混搭在我的身上,不管我睡不睡得著,她都要我抱著她一整晚。我有次問艷,我比你大10歲,你不覺得我老啊?艷說,大10歲怎麼了,最好大我20歲了。我就開玩笑地說,那我可以做你的爸爸了。
有次我在射的時候,爽得不行,就喊了聲:艷乖乖……艷突然很受刺激,含煳中居然叫出一聲:爸爸……然後馬上就劇烈地顫抖著身體,高潮了。
我就問,艷,咋拉。舒服過後,我們相擁而眠。艷就告訴我,她小時候,爸爸一直在外打工,難得回來一次,所以每次爸爸回來都像過年一樣。而且她爸爸是當地很有名的帥哥,文靜白皙。她說每次爸爸回來,她都爭著和爸爸睡,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十幾歲。艷說,長大後有時候做夢,會夢見自己和爸爸做愛。雖然醒來會羞得無地自容,但是在夢裡會常常到高潮,醒來時候褲襠濕掉很大一片。剛剛你喊我艷乖乖,恰恰是我爸爸經常這樣喊我,所以恍惚間覺得是我爸爸在我上面,羞死了……艷還告訴我,那個在酒吧里遇到的混混,就有40來歲,那時候她還和第一個男朋友在一起,她那男朋友是處男,當時艷也是處女,偷偷地開個房,但是男友的雞雞插就疼。艷就不許他進來,他男友也沒有辦法。不久之後就遇到那酒吧的混混,那男人帶著艷回了家。那混混實在是太會調情了,把艷的逼逼弄得水漫金山。然後雞雞一沉,就刺透了,一點不拖泥帶水。雖然鑽心的疼,但是第二次就好很多。
後來那一個月,艷一有機會就熘出去和那男人做愛。把艷的男友冷落在一邊,終於一天被艷的男友發現實情,就分了。
我問,後來的第二個男友呢?艷說是和那個混混分手之後才交的,也是艷目前為止用情最深的男人,也是受傷最深的一個。
關於她和第二個男友的故事,早前就知道得很多了,我想知道的是那個體育老師和學生的故事。特別是那個學生的故事,我很好奇。因為艷明顯喜歡年紀偏大的男人。
艷就說,那個體育老師是自己半年前在私立學校遇到的,平時見著就打打招唿,也沒別的啥感覺。那體育老師人高馬大,老婆正懷著孕,好像要生了。誰知道他竟然偷偷配了我的房間鑰匙,有一天我晚上睡著醒來,發現一個大漢正在我的床邊,有明顯的酒氣。把我嚇傻了,等我意識到是他的時候,他已經拔下我的內褲,扒開我的雙腿,天,好大的雞巴啊,我的下面被生生刺疼了,那晚,被他弄了兩次,我沒力氣反抗,只是不停地哭。後來他似乎也清醒了,苦苦哀求我,叫我不要告他,說他喜歡我很久了,一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了,還說什麼妻子懷孕以來,就一直沒做過,所以色膽包天,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後來還說,讓我看在未出生的小孩子身上,放過他啊。
我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請假在家裡休息,我下面實在是被他弄傷了。體育老師發簡訊來道歉我也沒回。那時候我帶的班有個男孩子,有18歲了,對我很好。聽說我病了,就來看我,還給我買吃的東西。我就叫他去幫我買了毓婷和一些消炎藥。小男生不懂啥叫毓婷,我還把名字寫在紙上。
幾天下來,我都以淚洗面,男孩子都陪著我,我以為男孩小,不懂。可是那男孩卻說:老師,我學過武的,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我就很欣慰,雖然他還小,但是我覺得好有安全感。當那件事漸漸淡忘的時候,那男孩越發殷勤,還熱切地說喜歡我,愛我之類的話。終於在放假前的一個月。我把自己給他了,記得那一晚,他做了四次,開頭兩次都快得很,小 男孩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橫衝直撞。嘿嘿,後來就不錯,把我都搞得受不了了。
後來我就回來了,天天晚上他還來簡訊問候我呢。我就鼓勵他,只要成績提高了,我就上去一次。嘿嘿,上次他期中考試考到全班第三名,我就上去了,第二天回來,睡了半天才恢復元氣,狗傢伙太猛了。
……
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那麼的陌生。但她,確實是善良而真誠的。
要是她爸爸不來,也許,我和艷會真的走到一起麼?
第二十六章
有一天放學回到寢室,照例到艷的寢室走一走,看到一個白凈的中年人,坐在艷的旁邊。艷就興奮地介紹說,這個是她的爸爸,從老家來看她。然後就對她爸爸說:這個是我跟你說起過的光老師。是個不錯的哥哥。
「暈,我啥時候成了哥哥了。只記得有次喊過一次爸爸來著。艷啦,你還嫌不夠亂啊?」我心裡說。
「爸爸,你晚上就和光老師一起睡啦!」
晚上簡單地和艷的父親聊了幾句,知道這次他來,是因為想把艷調回老家,還有就是他們相中了一個女婿,對方開工廠的,條件好。說看了艷的照片,很是高興,說選個日子雙方見見。
我很想說:其實艷在這邊過得挺好,有我照顧她的。
但是嘴裡卻說成:是啊,女孩子長期一個人在外不好,也怪可憐的,能呆在你們身邊,確實不錯。更何況對方家境好。
艷的爸爸說:艷也是受過感情傷害的人。應該對感情這個東西有了比較成熟的看法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愛情。反正到頭來,愛情都會變質,還不如在開始的時候,就找個有錢人。
我不禁對艷的爸爸肅然起敬了,真他媽媽的深刻。看來這個年輕時候的帥哥,對愛情參透得多,終於悟出個這麼雞巴深刻的道理來。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我們學校就稀奇地開進來一輛小車。小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我恰好往校門過,他就殷勤地叫我兄弟,問:你認識某某艷麼?
我說認識啊,你是誰?找她幹啥啊?
他就說,我是她老家的。
我說你是她叔叔麼?
他臉一紅,說不是,麻煩你幫我叫她出來吧。
後來晚上的時候,艷打電話叫我,還有平時里幾個耍得好的年輕人,說去外面吃點宵夜。當我們趕到那個燒烤攤的時候,我們看到艷和那個大肚子的中年人,已經並排坐在椅子上等我們了。艷就一一向我們介紹說,這是老家的某某哥。因為實在沒記住,這裡就叫大肚哥吧。我叫他哥還是蠻合適,但是艷叫的話,就稍微顯得老辣了點。大肚哥很殷勤地拿出一包中華煙來敬大家。見到我就說還感謝你下午幫他叫艷出來呢。大肚哥說,艷在這邊有大家罩著,真的感謝你們。下個學期,我準備把他弄到老家那邊的一個小學教書。
我就說:現在跨地區的調動怕有點高難度喲。
大肚哥說:我和那邊的教育局關係熟。只要有錢,啥都能擺平。
大肚哥說著,就挽起衣袖,露出套在手腕上兩根很粗的金色鏈子。我在這裡說的是金色鏈子,沒說金鍊子。可能我心裡一直憋屈著,心裡在想,也許那小車也是臨時租的吧?你要真的能把啥都擺平,你今晚就把艷給擺平了!
夜宵沒吃多久,人就散了。因為氣氛一直有些沉悶。老師就是這樣,自己窮酸,又見不得別人有錢,一旦見了就一門心思認為對方是投機倒把或者把那些斥為暴發戶,沒素養。我倒是見過些世面,一直陪著艷和大肚哥,到了艷的寢室,還不想走。艷就說,光老師,你先休息嘛。我和某某哥聊哈老家的事情。哦,你別慌關門,晚上某某哥就和你一起睡吧!我說沒問題。我會一直等的。
結果是那一整個晚上,我都沒能等到大肚哥來光臨我的床。期間我起床到她的寢室門外逡巡了好一會,終於還是蔫蔫地回到空蕩蕩的床上,心裡想:他們在幹什麼呢?是通宵達旦地聊家鄉,也許艷還是被大肚哥給擺平了吧?按我的經驗,應該要擺平兩次,才叫真的擺平。如果艷被問及有多少個男人,艷又該怎麼表示呢?一隻手是比不過來了。我不禁為這個問題糾結起來,一夜無眠。
第二天,艷就在學校領導那裡請假了。(因為臨近期末,音樂課大半被各主科老師占用殆盡)當我在陽台上,目送那個嬌媚的,有著如蛇一樣的細腰女人,有著令人迷戀的滾圓屁股的女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進大肚哥的轎車后座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又一個女人,來了,又去了。
第二十七章
2008年的暑假,是一個頹廢的暑假。雖然其間有偉大的北京奧運會的勝利召開,但是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當然還有那一年亞洲的金融危機,這倒是與我有直接的關係,因為我的口袋裡很少的錢變得值錢起來。一切都變得便宜,好像一瞬間大家都沒錢了似的。存了大半年的錢,口袋裡還是不足一萬,但是以前高不可攀的房價卻突然間縮水,我多年的住房公積金可以提供一定量的貸款,於是我的住房夢空前的清晰起來,甚至在白天,我也能勾畫出一幅新房的模樣了。
那是一個異常寂寞的暑假。沒有老婆,沒有情人,沒有紅顏知己。什麼都只能靠自己的雙手。通過那一個暑假,我真切地感悟到「我想你都想到手都酸了」這句話後面飽含的深切無奈和辛酸。
我積極地聯繫住房公積金貸款的事宜。一方面朋友們又在為我張羅相親。秀調到城裡的一所小學教書了。她也許聽到我和靜的事情了吧,因為她開始通過各種途徑來聯繫我。先是網上加我(以前她是把我給黑了的),開始在我的新作品下留言,語言還是那麼溫柔雅致。然後是簡訊的問候,然後是電話。我是秉著「好馬不吃回頭草」的思想,所以顯得很冷淡,但是她卻愈來愈熱情,最後是當起了紅娘,說她們單位上有個離過婚的女老師,也許我會感興趣。我實在架不住她的熱情,答應去見上一見。
我還是抱著極大的誠意去的,在去之前我特意去理了發,小小地妝扮了一下。鏡子裡的我顯得意氣風發。說好在一個咖啡廳里見面的。可巧的是,那個咖啡廳就是上次我和靜在一起的時候來過的,我還記得我們坐在那個靠近窗戶,旁邊有一柏樹盆栽的沙發上。
但是那一次見面實在無趣至極,對方是個胖胖的女人,目測應該有40來歲,開口就問:「你為什麼離婚了?」
我想了想:「性格不合吧。」這實在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答案。
然後她就開始絮叨她的前夫,是一個怎麼不爭氣的男人,一個怎麼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當她把自己的痛苦史敘說完畢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也許她看出了我對於她的苦大仇深並沒有想像中的同仇敵愾的感情流露之後,就尷尬地笑笑說:你這麼年輕,又帥氣,聽秀說,你還那麼有才。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也笑笑:「沒什麼的,你條件那麼好,會有人喜歡的。」
她於是說:「我覺得我離開他蠻好的。我現在的工作不錯,在城裡有房,什麼都方便,又可以照顧孩子。哦,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可以幫你調入城裡來。我調進來的時候,是市裡頭的一個領導搭手的,他是我爸爸的一個學生,說實話,我一分錢都沒花。」
我就說:「謝謝,不用了啦。鎮上也不錯。」
看得出她有點失望,然後說:「今天來見你之前,我請了鐘點工來打掃屋子。沒曾想他把我家的窗玻璃弄爛了,我媽媽說,這個兆頭不好。」
我說:「你相信這個?」
她點點頭。
我說:「也許是吧。」
當我禮貌地與對方握手告別的時候,縣城的大街已經是傍晚了,燈火通明。 望著繁華的步行街兩旁的商鋪,我突然覺得無聊至極——我實在是無法讓自己去喜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了。一個杯子想要裝一碗清水進去,是必須得先把自己杯子裡的水傾倒乾淨才行。我感覺我的杯子裡裝著很多水,是我的老婆麗,還是靜,抑或是艷呢?
但是應該沒有秀,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秀那麼決絕,是因為她那個憨實的老公、我的朋友的緣故吧?但是秀的電話馬上就到了,熱切地問我感覺怎麼樣?我只好如實回答,我和她不合適。
聽得出她的失落,然後她怯怯地問:今晚,你在哪裡?讓我來陪陪你,好麼?
我有點詫異,很久沒有和秀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是說:「等我找好賓館,給你簡訊。」
我在賓館裡給秀髮了簡訊,不一會,秀就到了,看得出秀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長長的睫毛下,汪著兩湖水,漾漾的,會說話似的。一雙長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顯得休閒而俐落。嘴唇上油油地閃著光,一進屋,她就迎上來,給我一個緊緊地擁抱。
沒什麼前奏,和以前一樣,我們開始上床,脫對方的衣服,然後開始接吻。
秀喃喃地說:光哥,你想我了麼?
我沒有回答,反問她:秀,你想我了麼?
秀回答:想了,從你說找好賓館給我簡訊的時候,我就想了。
我脫掉秀的內褲,見內褲的中間很長一條濕痕,就用鼻子去聞了聞,秀就不好意思地說:來之前就換了一條了,那條也打濕了。
秀的腿還是那麼纖長秀美,我禁不住來回撫摸了好一陣。秀就自己打開了雙腿,用手分開自己的逼逼,陰道口的花蕾上滿是露水,一直滴下來,凝結在會陰的上方,堪堪要滴落在床單上。逼逼上方的陰蒂像一顆小黃豆粒,翹立著。我可以看到秀的陰道口像一個鯉魚嘴一樣噏動著,像在唿喚我的雞巴的插入。
我就握著傲然挺立的雞巴,慢慢插入秀的陰道。秀就愉快地呻吟起來。幾分鐘吧,我就感覺到受不了了。我對秀說:對不起,我想射了。
秀就說:你射嘛。射到陰道裡面去。
秀是安過環的,這我以前就知道。秀從來沒要我的精液在她的身體外射過,就算是她月經期,用嘴給我吹的時候,她也是讓我射到她的嘴裡去的。
當清理乾淨之後,秀就說,你第一次都很快的哈。我就開玩笑說,老了啊,身體不行了。秀就悠悠地說:那是你和靜太瘋狂的緣故吧?
我很詫異,秀居然如此平靜地敘說著靜。對於秀,靜是一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但是秀的言語裡沒有一點怨恨的味道。
我訕笑著說:哪裡,我和靜斷了。
秀說:我早知道你和靜斷了,也知道你離婚了。你該寂寞了吧。
我說:但是我還是不能和你……
秀就打斷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在寂寞的時候想起我。我不會像原來那樣,纏著你了。但是,你想要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好麼?讓我給你,我不需要你給我名分,不需要你的愛,甚至不需要你記得我,但是,我還是想給你。好麼?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只好緊緊地抱著她。秀就摩挲著我的雞巴。雞巴就硬起來,我們開始了第二次愛愛。這次平靜下來了,我可以靜靜賞玩她的陰部。她的大陰唇明顯變得黑了,我沒用的這兩年,看來她用的不少。和誰呢?只和她老公麼?管她和誰,和我啥干係呢?
插入的感覺也有些變了,感覺好松,這到底讓我想起和艷,和靜的感覺了。三個都一樣的水靈靈的,但是使用過度的與很少用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我的興致一下就變得低落起來。秀似乎也感覺到了,問我:光哥,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使勁地抽插了一陣,射了。秀似乎也到了高潮。
秀穿好衣服,說:「光哥,我得走了。娃他爸和孩子在家呢。」
我望著她,點點頭。心想秀經過那一次刻骨銘心的疼痛之後,成熟多了,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了這生命里洶湧而來的愛,瘋狂,執著,不管,不顧。這也許就是愛的代價吧?抑或是愛的收穫?
我突然覺得,其實秀,才是一直默默地關注我,默默地愛我的人,她可以卑微到塵埃里去,但是只要我可以對著她笑笑,她便可以開出燦爛的花兒來的。但是,感動始終不是愛,愛的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我不知道,關於愛情,我真的懂了麼?
第二十八章
也許是累了,第二天在賓館裡睡到中午才起床。退房的時候,服務員要求我加錢,我想了想,回去也是無聊,索性在城裡再住一晚上。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校長打來的,說今年教育局要在下面鎮中學抽調一批人,說是為了迎接國家「兩基」檢查。而我在搞材料這方面應該有特長,叫我寫個申請試試,交到教育局辦公室。
我對這些事情向來看得淡,現在這個世道,好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降臨到一個沒有背景的人的頭上。但既然校長都支持,那我也就試試吧,萬一有點機會,至少學校這邊會欣然放人的,畢竟是直接主管局嘛,到時候朝廷有人好辦事撒。於是我就找來紙筆,寫了一封申請書,寫完自己看看,蠻不錯——瀟洒漂亮的字體,不卑不亢的言辭,自然的特長展現,我想,要是我是教育局的局長,看到這份申請書,也會愛不釋手吧?(小小的自戀一把)。
從教育局辦公室出來之後,我突然接到麗的電話。說就在城裡,要和我見見,叫我馬上從鎮上趕來。我就告訴她,我在城裡,孩子在學校,要不你直接去接孩子吧。按慣例,麗是直接把孩子接到城裡,買點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在城裡開個房間,單獨和孩子過一兩天就走的。
「我想單獨見見你呢,我明天再去看女兒。」麗說。
沒有以前的生硬的語氣,我聽出了隱隱的溫柔。我很詫異,難道麗回心轉意了?
我就說,那好吧,你到某某賓館某某房間。
麗的到來,我不知所措。許久沒面對這樣的狀況了。麗突然走上前,抱著我:「我聽說,你昨天到城裡相親?」
我默默地點頭。麗問:感覺怎麼樣?
我想了想:還行。條件不錯。我想很適合我。
麗的眼裡突然起了一層水霧。淚水就滿溢著了。
我說:咱們已經……
麗打斷我: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我昨天聽到親家母(這裡我得解釋一下,我們這裡的年輕人關係很鐵的話,就口頭上打個親家,麗和我們學校的一個同事的老婆關係很鐵。)說起你相親的事情。我就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我問:你的意思是,你還愛著我?
麗沒有回答,不點頭,也不搖頭。
其實我知道,檢驗一個女人愛不愛一個男人,有一個最直接的量標——看她喜歡和這個男人做愛不。因為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他會因為性而愛上一個女人。而女人是上半身動物,她會因為愛上一個男人,所以會和他做愛。
我問麗,做愛不?
麗仍然不置可否。我把她抱上床,脫她的衣服。
麗自己脫掉了內褲,但是沒有解掉自己的乳罩。我也不管那麼多,在這張還留有秀的水漬的床單上,開始撫摸起麗來。
麗的逼逼始終是乾燥的,沒有半點興奮的跡象。我粗暴地插入,我看到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我感覺到自己的快意,有多久沒有和麗做愛了?一年多了吧?不對,離婚前就有半年沒在一起了?在這長長得日子裡,麗的逼,有多少根雞巴插入過?一個男人可以征服許許多多的逼,但是為什麼卻征服不了老婆的逼呢?這是不是我一個人的悲劇?抑或是這個社會的悲劇麼?
我粗暴地扯掉麗的乳罩,有一個瑩白如玉的高聳的乳房上,在燈光的映射下,有幾點對稱的褐色的印痕,我感覺出來,那一定是男人的牙印。
我一下就軟了。我喘著氣,癱在床上。看著一動不動的麗,麗的眼裡又流下淚來。
我平靜地說:說說你的男人吧?
麗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說說你吧。
我說:我有什麼好說的?
麗說:你關心過我麼?你知道我在外,一個女流之輩,孤身一人,你問過我是怎麼度過的麼?你關心過我的生活麼?我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睡覺,睡在哪裡?我生病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是啊,我關心過麗麼?麗自從成了我的老婆,我就把她看成了我的私有財產,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帶孩子,操持家務,出外打工,還帶著屈辱地認同我的婚外情。
我把麗抱過來。麗的眼淚流過不停。哽咽著說:你只關心我的處女膜是誰破的,婚前和多少人睡過。我因為打胎沒保養好的緣故,每到冬天便異常的怕冷,你關心過麼?以前,你就只知道關心麻將;離婚那段時間,你就只知道關心你那個賤人(這裡指靜),你還要我怎麼樣?你竟然要求我和你做愛高潮連連?換了其他的女人,能辦到麼?
我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我虧欠麗那麼多。人無完人,為什麼對自己的老婆,卻要求那麼嚴苛呢?在要求別人之前,你得反過頭來問問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對得起別人麼?
第二十九章
有些想法很糾結,你便不斷地說,說著說著就思路明晰了;有些話很麻亂,你便不停地寫,寫著寫著話就順熘了。現在的我就是這樣:先前一團亂麻的思想,寫著寫著就漸漸清晰。生活猶如一次大海里的撒網,以前是漫無邊際的撒,現在,是該時候提起綱來,網裡也許滿滿的都是生活的收穫,也許,空無一物,只留些殘思斷想,供自己憑弔。
麗昨晚的話讓我震驚,也讓我反省自己。我覺得一個無能的男人,不應該到處宣示自己的可憐,最好別去乞求憐憫。因為你的可憐,有一部分來自你的可恨。男人活得自尊,唯一的道路是——自強。
第二天,破例地,麗陪著我,來到我們的學校。暑假裡大多數的老師都回老家了,剩下的幾戶人家,看到麗與我一道,都很驚奇,紛紛前來問候。麗本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不與人結怨。她微笑著,一一與朋友們問好寒暄。猶如一個回娘家的新媳婦,親切而且自然。
女兒早聽到媽媽回來的消息,歡喜如一隻剛剛晨起的喜鵲,歡叫著來迎媽媽,麗便張開雙臂,把女兒抱在懷裡,在女兒的小臉蛋上一陣狂吻。女兒一路唧唧咋咋,一邊翻尋著麗的包找糖果。我的母親在廚房裡忙碌著,豐盛的食物擺滿了桌子。母親一看到麗,臉上就綻放著隱藏不了的笑容,嘴裡說著:我的麗回來了啊!麗親熱地喊著媽,一邊挽起袖子打下手。挨著我們住的親家一家也來了,親家倆口還是和以往一樣,插科打諢地調侃著我和麗,親家的兒子小虎親熱地抱著麗的腿,嘴裡不停地喊著乾媽。
我站在一旁。心裡百感交集,多麼溫馨的畫面啊!可是,這畫面會不會如海市蜃樓,轉瞬即逝呢?
午飯後,麗和親家母擺龍門陣,說現在市裡的房價好便宜了,她們代理的一個樓盤的價格從以前的7500元降到了4500元了,一個平方足足降了三千多。親家母就說,那你們怎麼不買一套呢?麗說一套80平方的也要30多萬,哪裡來那麼多錢嘛。我突然說,可以按揭麼?麗說當然可以啊。
「我有住房公積金,可以貸款的。」我說。
「我也有點現錢,首付就夠了。」麗說。
晚上的時候,麗和親家母以及另外的兩個女老師在一起打麻將。我在旁邊陪著看,幾個女老師平時對我還是蠻好的。所以就在打麻將的同時,紛紛勸麗,說,還是原配的搭子好。看在你們的乖女兒的份上,兩個都回歸嘛。
說實話,我的女兒真的蠻乖的。但是因為我和她媽媽的事情。我看到她偷偷地流了很多次淚水。看著女兒的淚水,內疚和自責便會洶湧而來。我知道,我是真的錯了。至少,沒有為女兒創設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作為父母的最大的失職。
當天晚上,我們便商定,明天到民政局去辦重婚手續。
「光,我可以跟你重婚,但是,如果你不改變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和你再次離婚的。」麗說。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說。
在民政局裡,遇到上次那個為我們辦理離婚手續的阿姨,看著我倆,然後說:
「我看你們那個離婚協議,就知道你們草率離婚。果不其然,今天來重婚了吧?年輕人啊,太衝動了。重婚好啊。要懂得珍惜喲。」
我們那個離婚協議,簡單得很,本沒什麼財產,所以沒有財產分割。女兒歸我。撫養費也不要女方付。
我和麗到了市裡,先去看房,確定好了就開始辦理各種手續。麗本就是內部工作人員,一切手續都從簡,快捷。短短几個小時就搞定了。我很驚異,麗在短短一年之內,便積攢了幾萬塊,剛好付房子的首付。我想,麗確實算是個持家的女人,而我這麼多年來,對這個家有多少貢獻呢?
和麗有了短暫的相處,在她的單人租住的地方。白天麗去上班,我陪女兒做假期作業,收拾家務;晚上,麗回來之後,睡覺的時候總是把女兒放在我和她的中間,我知道,這是個信號。表示不做愛。我也不強求。
有一天,麗下班回來,孩子已經睡熟了,麗到浴室洗澡,手機放在床邊,嘟嘟地提示來了簡訊。我猶豫地拿起來,打開:
「寶貝,剛才你太騷了。水都流到床單上了!」
「趁你翹著屁股,我插入的時候,我用你的手機照了個照片。你不是說看不到背後插入的樣子都嘛。你看看嘛!」
我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用顫抖的手打開相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背後插入的做愛圖,老婆翹著圓圓的白屁股。一根粗大的陰莖沒入老婆的翹臀中間。我只看到一半的陰莖,然後就是連接在後面的茂密的陰毛和一個腆著的大肚子。看看拍攝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相片的背景是一個相當高級的賓館。
我繼續往前翻,照片一共有二十幾張。老婆的咪咪因為堅挺高聳,所以照得最多。然後就是插入的照片。可以看出姿勢繁多。每張都是老婆的淫水順著那男人的陰莖往下流。其中有一張菊花的照片,可以看出,菊花洞有些松,天啦!以前我試著走後門的時候,老婆總說疼,不讓我進去。現在,她的唯一一個處女地,都被別人給開發了。
我把手機狠狠地甩到了地下。「啪」地一聲,孩子夢中驚醒,睜著惺忪的眼睛望著我。麗正從浴室出來,我一個箭步走上前去。把麗推向浴室,然後拳頭雨點一般地落在了麗的身上。麗一邊掙扎還手,一邊說你瘋了麼? 我說我是瘋了。廝打繼續著。
女兒在門外大聲哭起來的時候,我們都打累了。打開門,我把女兒緊緊抱在懷裡,然後說,女兒,假期完了讓媽媽送你回來。爸爸今晚要回去了。
我摔門出去的時候,麗的啜泣聲還在繼續。市裡的夜燈火通明,這裡被譽為全中國最美的夜景。但是於我,每一盞燈都好像在譏笑。
第三十章
我在燈火輝煌的城市裡踽踽獨行。回老家麼?沒有到家的班車了。打的麼?而遠方的城市再也沒有一個溫熱的身體和一顆溫熱的心等著我了。到處是房子,到處是賓館,我怎麼敢去住呢?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些賓館裡的某一間裡,一個陌生男人的碩大無比的雞巴正狠狠插進麗的逼里。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一幅幅畫面,畫面里,老婆正和她的情人在賓館潔白的床單上以各種姿勢交媾著。我的心猶如被一雙大手肆意狠狠揉捏著,那是報復的神麼?這世間,比竇娥還冤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大多數還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你淫人妻女,你的妻女便被人所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能到哪裡去呢?手機已經響了無數次了,一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我就毫不猶豫地掛斷。是麗叫我回去。我能回去麼?可以肯定地說,在那個麗所租住的屋子裡,床上,沙發上,浴室里,每一個角落,都有著老婆和那男人的氣息。那些和著老婆淫液和男人精液味道的氣息充斥於整個房間。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疼痛起來,如針刺,如刀割,血在滴……城市裡的燈光到處閃著嫵媚的眼睛,她們的底里是鋼筋混泥土,堅硬而無情。路過一個名叫「小虹泰式」的按摩店,裡面有幾個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著低胸的襯衣和超短裙,眼神里滿是勾引。我心裡想:她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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