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

一、飛來的禍端

繁華的都市邊上,一片工業園區,整齊的廠房一排排矗立在園區里,周邊的農村基本都拆遷了,這裡是為了城市擴展的最佳位置,一條高速公路,貫通南北,交通發達。

肖健是一個來自遠方的打工仔,二十四歲的棒小伙子,已經在這打工兩年了,每個月能掙三千來塊錢,對於一個遠方偏遠農村人來說,已經不少了,他很滿足。肖健身體結實,精力旺盛,工作勤快,大家都很喜歡他。

為了節省開支,肖健在離工廠三公里的農村租了一間平房,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中午工廠管吃,早上隨便湊合吃點,晚上自己一般吃麵條,省錢又實惠。

肖健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唯一的愛好就是釣魚,每周周六,肖健趕緊隨便吃點東西,帶著魚竿,一個剩饅頭,騎著自行車,到高速路一個涵洞釣魚,涵洞連接高速兩邊的農田,不過農田已經廢棄了,只有蘆葦和雜草。

這條溝渠水深不足一米,寬不足三米,裡面的鯽魚卻非常多,偶爾還有一斤多重的鯉魚,由於偏僻,目前只有肖健一個人知道。

今天真是奇怪了,這都快一天了,就釣了三條小鯽魚,肖健不覺有些懊惱,站起來左右看看,打算回家了,又有點不甘心,心裡想:『在等會吧,回家也沒事,反正明天周日不用上班。』

坐在房東送的小摺疊椅子上,注視著漂浮水面上的魚漂,心裡不知不覺想起老家的父母,前天爸爸到鎮上親戚家,給自己打電話,告訴他家裡都好,姑姑一給他介紹物件,是山後村的,今年二十一,長的俊俏,女方父母已經鬆口了,答應過年回家就相親,肖健心裡美的不得了,雖然沒見過人家,可心裡還是無限憧憬。

走神的肖健感覺手一沉,猛的驚醒過來,魚漂早已沉入水裡,繃直的魚線把手中的魚竿拉彎。心裡一陣驚喜,「什麼魚呀,好大的勁」,緊張刺激的握住魚竿遛魚,過了十多分鐘,疲憊的一條大魚被來到水溝邊上,肖健驚喜發現,這是條大鯉魚,怕是有三斤左右吧,從來沒釣過這麼大的魚。

肖健緊張的慢慢靠近,一手用力提著魚竿,一手慢慢伸向大魚,猛地按住魚頭,魚拚命掙扎,把肖健弄的渾身是水才把魚提上來,高興的放進魚簍,興奮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脫下穿在身上的工作服,搭在旁邊的蘆葦上。

接下來連著釣了七八條,有大有小,不過最大的也就半斤左右,可肖健還是非常高興開心。天已經快黑了,討厭的蚊子開始叮咬,肖健滿意的收起魚竿,拎起沉甸甸的魚簍,笑呵呵的正美著。

突然從高速飛來一個東西,正砸在肖健後背上,差點把肖健砸進水裡,疼的肖健張嘴大罵:「誰他媽瞎了。」無人回應,肖健快速爬上涵洞,高速上這樣飛馳而過的車流,不覺懊惱的回到水溝邊,撿起砸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女士挎包,不大很精緻,肖健疑惑的打開,心裡一陣狂跳,裡面起碼有兩萬多塊錢,緊張的左右看看,沒想那麼多,拿起魚竿,拎著魚簍,快速的跳上自行車,在田間小路上飛馳。連工作服都忘拿了。

跑回家,先把包仍在床底下,把魚送到房東那,隨便和房東說了幾句話,就回屋了,關上門,從裡面插好,緊張激動的拿出包,又不放心的拉上窗簾,顫抖的掏出裡面的錢,仔細的點啊點,點了好幾遍,天啊,兩萬三千二百塊錢啊,這可是自己一年才能掙到的,喜悅興奮的肖健坐臥不寧。

突然想到,這不是自己的錢啊,應該還給人家才對呀,這可不道德啊,又想,

我又沒偷沒搶,是高速上飛下來的,幹嘛還給人家。思想反覆做鬥爭,焦慮異常。最後大定主意,先放一個月,要是有人來找,就還給人家,要是沒人來找,就是自己命好,丟錢的就自認倒楣好了。

又把錢數了一遍,從新放進包里,這才發現,裡面還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有一張光碟,一個u盤,一支口紅,一張什麼貴賓卡,肖健沒看清楚,隨手仍在床上,心裡還是忐忑不安,這包放哪才好呢,最後想起,鄰居家早就沒人了,都搬進市裡了,這邊就等著拆遷了,小心的走出家門,看看路上沒人,快速跳進鄰居家已經倒塌的院牆,從窗戶進入,把包藏在廢棄的柜子里。

肖健鬆了口氣,回到家裡,躺在床上,隨手把光碟塞進枕頭底下,把u盤揣進褲兜里,緊張興奮的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起來才想起,工作服和摺疊椅忘拿了,不覺搖搖頭,隨便吃了點東西,

騎上自行車剛出村口,廠里來電話了,說有人找,讓馬上過去。我心裡一陣緊張,難道被人發現了,不可能啊,那會是誰呢,這裡沒有認識人啊,疑惑的向工廠方向拐了過去。

剛到工廠門口,值班的保安指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說:「肖健,那車裡的人找你。」我疑惑的走過去,一個男人從車裡下來,笑著著手。

肖健走進那個男人,男人客氣的說:「來,上車吧,帶你去見你親戚。」

我莫名其妙的說:「我沒有親戚在這啊,你認錯人了吧。」

那個男人靠近我說:「上車就知道了。」說完打開車門,我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推進車裡,車裡另外一個男人一把揪住我的衣領,鋒利的匕首抵著我的胸口:「別出聲,否則捅死你。」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目瞪口呆,驚慌失措,老老實實的坐在兩個男人中間,一聲不敢吱。車啟動向前開去,司機還對保安說了聲謝謝。

車駛出工業園,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驚慌的我才發現前面副駕駛坐著一個女人,冷冰冰的舉起手中的工作服說:「這是你的吧,上面胸卡有你照片和名字,昨天你在高速路邊的水溝,撿到一個包沒有。」

我心裡不覺納悶,雖然害怕,但我已經冷靜不少了,回答說:「是啊,那是你的嗎?能證明是你的嗎?」話還沒說完,左邊的男人突然狠狠給了我一肘,正打在我的下巴上,我的頭一陣眩暈,驚恐的大叫:「幹嘛打人,是你的還你就是了。」

兩個男人在車裡又給了我幾下,肖健被打的暈頭轉向,女人冷冷的說:「行了,打死了我們都交不了差,包在哪?帶我們去取,否則要你命。」

沒有選擇的我恐懼的指出去家的路,心裡別提多委屈多彆扭了,我是撿的又不是偷的,幹嘛他們打人啊,更可恨的是把我手機給扔了。

到了家門口,女人還是冷冰冰的說:「帶他們去拿,不想耍花招。」

肖健被帶下車,跳過圍牆,從窗戶進入屋裡,掏出那個包,交給身邊的男人,「在這呢,給你了,我可一分錢沒動。」

男人驚喜的跑出去,舉著包說:「影姐,在這呢?」女人伸出手,從車窗接過包,迅速打開翻弄,「東西不在,快抓住他。」

男人轉身拔出匕首,嚇的肖健不假思索,一步竄出沒有玻璃的後窗戶,撒腿就跑,這裡肖健已經非常熟悉,村裡一半的人已經搬走了,空蕩蕩的村落,肖健拚命狂奔,左鑽右躲,最後躲進一個廢棄的屋子裡,趴在破床底下,大氣都不敢出。

總算沒被他們發現,肖健已經被嚇傻了,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很委屈,

很茫然,更不明白,慢慢的開始想清楚了,對,家裡還有光碟,褲兜里還有u盤沒給他們,是自己被連打帶嚇的給忘了,可他們也不能殺我呀,這是什麼人啊,還是報警吧,他媽的,手機也沒了,唉!等會在出去吧。

天都黑了,肖健才小心的爬出來,仔細觀察一陣,沒發現異常,才悄悄向家裡摸去。

肖健剛摸黑進入家門,被人一把按倒,本能的反應讓他扭身就是一腳,一聲悶哼,一個人被踹倒,剛要爬起來,另外一個身影閃電一樣,一腳踩住肖健胸口,手被迅速扭過去,冒著寒氣的槍口對著肖健腦袋,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別動,員警,動打死你。」

燈開了,肖健看清扭著自己手臂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婦,應該不到三十歲吧,一個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舉著搶,拿著手銬,銬住肖健的雙手說:「吳科長,沒事吧。」

那個被稱做吳科長的年輕女人鬆開我說:「我沒事,小王被他踹了一腳,小王怎麼樣?」

小王惱怒的說:「沒事,小子勁挺大的,給我老實點。」

我趕緊爭辯說:「員警,你們真是員警呀,我沒犯法呀,今天有人要殺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吳科長看了我一會,語氣變得溫柔許多說:「你別緊張,我們在辦案,昨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這個摺疊椅是你的吧,你看到過什麼,老實交代,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肖健老實的把所有經過說了一遍,吳科長緊張的說:「光碟和u盤在哪裡?」

我告訴他光碟在枕頭下,u盤在褲兜里,u盤被掏了出去,可光碟已經不見了,吳科長緊張的說:「是被他們搶先拿到了。」

氣氛緊張沉悶,肖健小聲說:「我都說了,你們放開我吧,我沒犯法呀。」

吳科長歉意的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說完給肖健打開手銬。接著說:「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說完寫了個電話遞給我就要走,肖健緊張的說:「你們走了,他們要是再來咋辦啊?」吳科長猶豫了。

這時房東來了,對著我說:「你趕緊走吧,好傢伙,上午來了兩個混混,下午又是員警的,我們那個都惹不起,房租我不要了,你呀,趕緊走吧。」

這可讓肖健為難了,無助的看著吳科長,吳科長說:「目前他留在這確實不安全,這樣,你和我們走吧。」

【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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