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濱城警情

葉嵐走出航站樓的大廳,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這海邊的氣味就是與內地不一樣,好濕潤啊。」

「隊長,我發現你特別喜歡海邊。」旁邊的金素霏接上她的話。

「那當然,京城一年到頭風沙滿天的。在海邊可以曬太陽、散步、吹風……

我已經同你們講過了,要帶游泳衣的哦。「葉嵐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在海灘上的景象。

「隊長,我最聽話,可是帶了比基尼哎!」沈如煙在一旁搶著說。

「嗨,你這個小色女!回頭給你記三等功!」

「隊長,我也帶了啊。」金素菲也不甘落後。

「你要是光著的話呀,隊長給你二等功!」,隨著程茵的話音,幾個女孩都笑得前仰後合。

「咳咳」,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葉隊長?葉嵐?」

葉嵐扭頭,看見一個矮個敦實男人正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四十幾歲的年紀,上身一件閃亮的的襯衫,帶著一副玳瑁腿的無框眼鏡,手裡提著一隻LV的拉杆箱,一身的豪富之氣。她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您是……」

那個男人確認了自己沒有認錯人,哈哈笑著走上前來,主動伸出了右手:「葉隊長貴人多忘事啊,我是肖長勁啊。我們在京城見過的。上次開協商會的時候,我同你媽媽分在一個討論組。」

葉嵐這才有了些印象,她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島城某金融公司的老總,全國協商代表。那一次正是特警隊負責保衛,她正好碰見母親同這個人在聊天。

她也同他講過幾句話,不過印象不深。

「原來肖總啊,對不起,我一時沒有認出來。」葉嵐也伸出了手。

「客氣什麼嘛,我同你媽媽是老相識,你叫我肖叔叔就好了。」男人緊緊地握住了葉嵐的手,搖了兩下。女特警隊長的纖纖玉手同她的人一樣美麗,秀氣,握在手中,柔若無骨。

「肖……肖叔叔好。」葉嵐一向是媽媽的乖乖女,既然這是媽媽的老朋友,雖然有些怪怪的,她還是改了口。

「這就對了嘛。你們來島城出差?」

「……」葉嵐頓了一下。這次同公安部的人一道出來查辦這裡的黑社會案件,行動尚屬保密。儘管對方是全國人大代表,她也不想透露風聲。「我們幾個人出來旅遊。」

肖長勁在官場混過多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手立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錯了,你們女子特警隊出來做事是要保密的。」

葉嵐淡淡地笑了笑:「謝謝您的理解。」

她的笑容讓肖長勁的心都酥了。「這樣吧,我今天有車子來接,順路帶你們一程?」他熱誠地說。

部里安排的這次行動帶有幾分保密的性質,所以葉嵐臨行前並沒有通知當地警方,也沒有車子來接。初次見面,她更不想麻煩對方:「我們人多,不大方便吧?」

「沒關係,我的車子大。」說話間,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他們的身邊。坐在副駕駛的一個西裝男子跳下車,驅散了幾個攬客的黑車司機,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肖總,拉開了車門。

肖長勁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葉嵐推卻不過,對著身邊的三個姑娘說:「那我們就上車吧。」

青年男子搶著幫女警們放好了行李,大家上了車,車子緩緩地開出了機場,上了島川高速。看著車內的豪華設施,沈如煙嬌嘆了一聲:「哎呦,肖總,您這車子可真豪華。起碼也要一百多萬吧?」

肖長勁面有得色,「哈哈,原車才一百多個出頭,我找人改了一下,下來才三百多萬。」他用手敲了敲玻璃,「防彈的。」

「哇噻!那您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哪天讓我們參觀參觀?」

「就是一家政府下面的金融公司而已,小公司,小公司。哈哈。你們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們去吃海鮮。」

葉嵐狠狠地瞪了沈如煙一眼。沈如煙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對著肖長勁說:「好噢!肖總不要放我們鴿子哦?」

車子一路把女特警們送到了她們下榻的索非亞大酒店門口。下車時,肖長勁給葉嵐遞上了一張名片:「嵐嵐啊,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沈如煙跳了起來,「肖總,我也要一張。」

「小沈,給你,回頭加我QQ吧。」

等到肖長勁的車子開走了,葉嵐一把揪住了沈如煙的鼻子:「你看見大款犯花痴了吧?」沈如煙笑著打掉了她的手:「才不是呢。這種官商,不知道黑了納稅人多少錢,我們幫他花一花,也算是劫他的富濟我們自己的貧啦。哎,葉子姐,我看這個肖總的眼睛一直在你的身上打轉,好像對你很有意思耶。改天他要是請你吃飯,別忘了我們哈。」

葉嵐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颳了一下。

辦理入住之後,葉嵐把大家叫到自己住的1103號房間。姑娘們進了房間之後,發現一名中年男子已經在房間裡了。葉嵐用手指了指那位中年男子:「這位是五局的喬洪升處長。我們先請喬處長給我們介紹一下這次任務的內容。」說著,她把手中的幾份材料遞給她們。

五局,就是公安部的刑偵局,專門負責國內重大刑事案件。喬處長個子不高,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他打開了手中的材料,給大家做案情介紹。

「葉隊長應該同你們說過一些背景,我就長話短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調查聶岩黑幫團伙。根據反映的情況,聶岩控制著島城市的娛樂業,而且同很多公安系統的人有來往。為了掌握他們警匪勾結的證據,不打草驚蛇,部里派我們過來做先期調查,配合部里的督察組下一步的正式行動。」

「這次行動有省廳的人參加嗎?」金素霏問。

「沒有。島城的情況複雜,現在的公安系統內有黑社會的保護傘。你們可以看看手中的材料。幾年前當時的局長萬家孝因為涉嫌為色情和賭博等犯罪活動提供保護而受審查﹐後來畏罪自殺。所以這次部里選了你們和京城市局的一些同志們過來,獨立調查。但是,為了避免走漏消息,我們在的行動中要注意,不要使用真實身份。特別是面對當地的公安系統人員時,更不能讓對方知道你是京城來的警察。」

葉嵐接上喬處長的話:「為了不引起地方的注意,方便調查。我們女子特警隊的幾個人住在索非亞大酒店。喬處長帶著部里的同事住在中頤皇冠,市局的刑警住在王朝。我負責同喬處長與市局的同志們聯絡。而我們女子特警隊的任務就是協助調查娛樂場所。」

「我說隊長為什麼挑我們幾個,原來是要我們扮坐檯小姐啊。」沈如煙的一番話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女孩子都是愛玩的天性。等喬處長一走,葉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家,「換衣服,走,去海邊!」

儘管不是周末,石人海灘上還是有很多人在戲水、游泳。當她們一行四人穿過馬路,走到海灘上時,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們身上。走在最前面的金素霏穿著相對保守些,一套連體的藍底白花的泳衣,襯托出她苗條的身材;修長的大腿像是裝了彈簧,輕輕觸地後就反彈起來,顯得步履輕盈,儀態端莊。跟在她身後的是個子最高的程茵,她穿的是兩截的泳衣,上面弔帶的胸衣,下面一條泳裙;橘色的泳衣搭在小麥色的肌膚上,盡顯狂野。與她並肩而行的沈如煙則是一套嫩黃色小碎花的比基尼,布料少的可憐,恨不得把除了三點之外的地方全部露出來;加上她走起路來故意扭動腰臀,使得被胸罩高高托起來的乳房也隨之上下擺動。她們幾個一走進海濱浴場,就讓所有女人都相形見絀。在場的男人們就是陣陣歡唿,口哨連連。

然而,等這三個美女走過人們的身邊,現出走在最後面的葉嵐。海灘上所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摒住了唿吸。無論男女老幼,眼睛都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樣,死死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無法移開。女隊長的衣著既不象金素霏的保守,也不如沈如煙暴露。她身穿一套簡簡單單的玫紅色系帶比基尼,隨便地把胸衣和泳褲打上兩個蝴蝶結,就顯得風情萬種,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高雅、華貴。為了抵禦強烈的日光,她上身披著一件淡紅色薄紗。海風頗解情趣地不時撩起她身上的紗衣,讓人們得以一瞥她絕美的曲線:一雙半裸在外玉乳在無托胸衣下依然飽滿高聳,乳溝深深;纖細的腰肢隨著海風的韻律在曼妙地搖曳;平坦的小腹象是一塊無瑕的內脂豆腐,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們看到那裡的柔軟和細膩;小小的三角褲完美地襯托出她女性的聖地……她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她的高貴的氣質之外平添無數的性感。更不要說她那一頭在海風中微微飄逸的黑髮,傾國的容貌,欺霜勝雪的肌膚,以及在舉手投足之間那種讓人既仰視又心生邪念的氣質。

當場就有個把男人的鼻血噴薄而出。

葉嵐現在已經習慣了男人們看著她身體時的灼灼目光。在少女時代,她對待這種圍觀的反應還是很羞澀。但經歷了無數的風雨、被數不清的罪犯凌辱侵犯之後,她已經可以相對坦然地面對男人們貪婪的眼神了。但即使如此,在她與男人們裸裎相見時,無論是被迫還是自願,她依舊有很強烈的羞恥感——這是她成長過程中被家庭和學校的教育深深地烙到腦子裡的印記,無法抹去。

看到大海,姑娘們紛紛甩掉鞋子,飛奔沖入海水,在海水中盡情嬉戲。她們游泳、打鬧、圍著被拋棄的破漁船擺pose拍照……她們把整個海灘變成了她們的伊甸園。

「哎,你們看,這裡有排球網」,程茵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對著大家喊:「,我們打沙排吧?」

女孩們都聚攏過來。沈如煙叫道:「手心手背!」四個人各自伸出手來,金素霏和程茵都是手心,她同葉嵐都是手背。沈如煙大大地搖頭:「我可不要同葉子姐一組,站在她身邊男人就不看我了。重來!」金素霏和沈如煙已經是東方人中膚色很白的一類。但她們一站到葉嵐的身邊時,頓時暗然失色。大家沒有辦法,再來一輪,這次沈如煙出了手心,沒想到金素霏和程茵兩個都是手背,只有葉嵐同樣是手心。葉嵐微笑著:「就你挑。我還想換個面同你不一組呢。」沈如煙無奈:「算了算了,就這樣。葉子姐,你防著程茵啊。這個妮子個兒高,就你和她身高差不多。我來防婉婷,她腳上有傷,跳不高。」

幾個女孩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把半個沙灘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人們圍著里三層外三層,比奧運會沙灘排球的現場還要熱鬧,不時發出震天價的叫好聲。

女人們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這幾個在場內魚躍騰挪的美麗同性,慨嘆著她們的身材和敏捷的身手。當然男人們不是來看排球的,他們在觀看這些極品美女在運動時乳房的跳脫、屁股的扭動、大腿的彈躍、轉身扭腰時肌膚的質感,以及聽著她們在突然爆發時發出的性感的叫聲。他們中無數人希望她們中的某一個在運動時身上的泳衣會突然脫落,讓他們一飽眼福。有的人觀看的太入迷,以至於脫口喊出了心聲:

「嫩小嫚咋不脫光了打球哩?」

雖然對方說的是本地話,但是姑娘們依然清晰地聽出他話語中的猥褻。

程茵正在持球,突然轉身,排球向另外一個方向筆直地飛去,正中那個說話男子的胸口,那個人被球撞得倒退了一步。他旁邊的人都鼓譟起來:

「小哥,小嫚給你拋繡球呢!」

「我肏,岳超,上啊!」

那個叫岳超的小混混拿著球走了過來:「美女,想要球不?」

程茵看著眼前這個鬍鬚還沒長硬的少年,沉著臉:「給我。」

「我這兒有仨球,嫩要哪一個?」岳超這下流的話一出口,旁邊的男人們都哄堂大笑。

程茵想要發作,但是金素霏走過來,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用眼神示意她。

程茵方才意識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能輕舉妄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忍住了胸口的怒氣。

程茵沒有說話,岳超卻不依不饒。他上18歲時就跟著黑社會的人混,平日裡在學校一帶幾條街作威作福。他們幾個混混今天從學校逃課,帶著女孩來海邊玩兒。看到這幾個女警,簡直驚為天人。他當然不肯放過這個調戲的機會:

「美女,一塊兒玩啊。」

葉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薄紗:「走吧,我們回去,不玩了。」

幾個女孩轉身要走,岳超一聲口哨,五六個小混混一下子把她們的路擋住了。

「想走,玩了再走。」

大家看著葉嵐。葉嵐雖然心裡很生氣,但是她緩慢地搖著頭,她不想來這裡第一天就惹出事端導致身份暴露。

程茵耐住性子:「對不起,請您讓開。」

「讓開?打了人就想走嗎?」一個頭髮染成黃色的女孩伸開雙臂,擋在程茵身前。

「對!嫩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看爽了我就讓開!」岳超更是不依不饒。

「你放尊重些!你在家裡同你姐姐也這麼說話嗎?」同王瀾一樣,程茵最看不得這種還18歲的小流氓,她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姐姐?是用來肏的嗎?」說著岳超突然一把抓住了程茵的手臂,「那你做俺姐咋樣?」

程茵的手腕一翻一叼,岳超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疼,原來抓住美女手臂的那隻手就落在了對方手裡,而且反折了過來。程茵並沒有用力,只是輕輕一送,就把岳超推了出去。

岳超不明就裡,正要再次撲上來,這時一個粗壯的東北口音響了起來:「小屄崽子!欺負女的算是什麼能耐!」

岳超回頭,只見五六個漢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破口大罵:「嫩屄昂的,哪個褲腰帶沒繫緊,把嫩給露出來了。」

「肏你媽!」話音未落,那個說話的漢子就撲了上來,一拳正中嶽超的面門,場面一片混亂。葉嵐趁機帶著幾個女特警離開海灘。

當她們經過一個東北人的身邊時,那個男人用力吸了一口氣,品味著空氣中的香水味道。他一直目送著幾個女孩穿過海灘,走進了索非亞大酒店。

二、殷勤的富豪

工作開始了,並沒有大家想像中那樣繁忙。白天的時候很閒,都是同線人介紹的一些圈內人了解情況。女特警們負責的多是夜總會的女性工作人員,包括小姐和媽媽桑。她們上午都在睡覺,下午和傍晚才有時間。在夜裡,金素霏、程茵和沈如煙去各個夜總會轉轉,偵查情況。

就像金素霏說的一樣,葉嵐非常喜歡大海,她把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海邊。每天早起,她總要和金素霏到海灘上去跑上幾千米;吃過早飯後沖個澡,她開始整理大家每天發現和線索,同喬處長和市局的同事們通電話相互彙報情況。然後趁著午飯之前再去海邊走走、或者游個泳;下午如果不出去偵查,她則在海灘的SPR咖啡找一個靠窗的位置,一邊看海,一邊處理公務;晚飯後,她沿著三公里長的海岸線從這頭走到那頭。

「隊長,你的皮膚可真好,每天在海邊,曬也曬不黑。」一天程茵摸著她的胳膊,羨慕地說。

而沈如煙則好奇地問:「葉子姐,你每天在海邊走來走去,都在想些什麼啊?」

「沒什麼噢,就是隨便走走散步,保持身材啊……」話沒有說完,就被手下人打斷了。「不要刺激我們啦!你的身材已經都沒有辦法用完美來形容了!」女孩子們嘻嘻哈哈地鬧作一團。

然而,在葉嵐的心中,她一直在默念一個名字:小誠,我每天都站在太平洋的這端,你在那端能看得到嗎?

這天下午葉嵐背著大挎包從海灘回來,一進大堂,就看見肖長勁站在前台那裡。肖長勁遠遠地看見她,哈哈笑著迎過來:「嵐嵐啊,你可真難找啊。」

「哦,肖……肖叔叔,您找我?」

「那天送你們來酒店,不是說過要請你們吃海鮮嘛。我沒有你的手機,給酒店打電話,每次你又不在。我今天正好在附近……嗯……開會,順便過來接你們。」

「可……她們幾個都出去了呀。」

肖長勁其實就是專程過來找葉嵐,雖然這幾個女警各個貌美如花,氣質各異,放到任何一個選美大賽都能脫穎而出。但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眼前的這個葉隊長都勝出一籌。作為一個成功的官商,他自然閱女無數,卻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葉嵐。她的美貌與氣質,簡直就不是人間所有。上次在京城開兩會時,他第一次看到她。那時她一身的戎裝襯托出超凡脫俗的氣質,他一見傾心,再也忘不掉她的音容笑貌。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兩個今晚先去吃點兒飯。我下次再補請她們嘛。」

「這……」葉嵐對這個「肖叔叔」沒有什麼惡感,也沒有好感。她不想單獨同一個剛見過兩面的男人出去吃飯,感覺怪怪的。

肖長勁看出了她的猶疑:「晚上沒事兒就走吧。我昨天還同古院長通過電話,她囑咐我什麼時候有空帶你到她當年工作過的地方去看看。」肖長勁口中的「古院長」,就是葉嵐的母親,古玉琳。

「您那時候就認識我媽媽?」

「對啊,那時候古院長來這裡支援海洋大學建設的時候,我在學校的團委裡面工作。走吧,我們邊吃邊聊。」

母親是葉嵐從小到大的驕傲,她的美貌、智慧、優雅,無一不讓葉嵐欽佩。

雖然她自己的容貌融合了母親和父親的全部優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母親永遠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在她成長的過程中,父親一直忙於工作,母親是她接觸最多的人。然而在她的記憶中,母親一直是嚴厲多於慈祥。到了青春期的她,開始對父母親的成長故事感興趣,父親倒是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故事都將給她聽,母親只是泛泛地說了說,卻從不肯詳細地講給她,這更激發了她對於母親成長經歷的好奇。她知道自己幼年時,母親曾在島城工作過兩年。聽到肖長勁這麼說,她倒有了更多的興趣。說不定,也可以從這個富商這裡了解到聶岩和當地這些黑勢力的一些信息。

「那好吧,您等我換套衣服下來。」這也是母親教給她的,永遠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別人。既然第一次同人吃飯,自己身上的亞麻長褲和飄逸的小襯衫就不大合適了。

過了二十分鐘,當她再度出現在大堂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條的無袖的黑色短連衣裙。黑色的絲絨面料襯托著她本來就雪白無暇的肌膚,更加光彩照人。

貼身的立體剪裁更讓她身體上每一處優美的曲線都纖毫畢現。裙子的下擺在膝蓋上十公分左右,即性感又不失端莊。為了避免上半身的深V領顯得太空曠,她在胸前配了一條珍珠項鍊,大粒的黑珍珠同黑色的絲綢相映成輝,最下面一顆巨大的心型純金吊墜被夾在兩乳之間。更要命的是,她腿上穿了一條超薄的黑色連褲絲襪,配上窄小精緻的高跟涼鞋,讓人血脈賁張。肖長勁看到她盛裝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失魂落魄,腦子裡翻來覆去只有一個詞:「女神」。

「肖叔叔,肖叔叔!」葉嵐連叫了兩遍才讓肖長勁反應過來。

「……啊?噢,嵐嵐,對不起,我……我太失態了。」一向在官場上和生意場上舌燦蓮花的肖長勁都有些口吃了。

葉嵐善解人意微微笑了笑,「我們走吧。」

這讓人無法抵擋的笑容再次讓肖長勁渾身酥軟:「好,好,好。我們走。」

兩個人走出酒店大堂,一輛早已經等在那裡寶馬760發動起來。司機照顧兩個人上了車後,轟鳴著開出酒店大門,沿著香港中路一路開到市中心。路的兩旁由高樓大廈變成了古老的小洋樓,這些都是清末民初的時候德國人留下來的建築。

車子在狹小的街道里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一個院子外面。綠色的大鐵門緊閉著,沒有任何的標示,只在門旁有一個小牌子,白底紅字,「私人會所,非請勿入」。

司機按了兩下喇叭,大鐵門緩緩地向內打開,車子沿著青石鋪就的甬道開了進去,在一個綠蔭掩映的三層青石小樓前面停了下來。葉嵐下了車看到四周停的全是豪車。看來這裡是一個高檔的私人俱樂部,往來的大概非官即貴。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招待微笑著打開門:「肖總好,很久沒來了。」肖長勁學著電影裡面紳士的樣子,向後退了一步,做了個手勢:「請。」

葉嵐低低地道了聲謝,走進了小樓。一進門,是一個偌大的大廳,裡面只擺著五六張桌子。他們一走進來,屋子裡的人都停止了談話,抬起頭來看著他們。

或者說,看著明艷不可方物的葉嵐。

靠門口一張桌子邊站起一個男人來,他走過來握住了肖長勁的手,可是眼光卻停留在葉嵐的胸前:「肖總,有一陣兒沒見了。這小嫚是……新包養的?嘖嘖,真漂亮,真他媽的漂亮!」

肖長勁臉上頓時顯出不自在的神情:「趙局長,不要開玩笑了,這是我的侄女,從京城來。」

趙局長聽了之後趕緊抽回手,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下:「我肏,你瞧我這張爛嘴。」他熱絡地拉住葉嵐的手:「大侄女,別往心裡去,你趙叔叔我開玩笑呢。哈哈哈——」

葉嵐只是輕輕地握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手從趙局長的肉手中抽了出來:「沒關係。」

等他們已經兩個走了過去,那個趙局長還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葉嵐這個方向。他那隻握過葉嵐柔荑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中,好像還在回味她玉手的柔軟和掌心的溫度。

「這個呀,是我從前一同事,就愛瞎叨叨……」他們經過一張桌子時,肖長勁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去同坐在那裡的一個人握手:「聶總,你也在。哎呦,嫂子也來了。」

那個叫聶總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魁梧,長相算不上英俊,但是很耐看。

他的眉毛很淡,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樣子。他是這個房間中唯一沒有死死地盯著葉嵐看的男人。他沒有站起來,坐在那裡伸手回握了肖長勁的手:「是啊,今天過來吃點兒飯。這個小嫚……真的是你侄女?」他目光懷疑地在肖長勁和葉嵐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站在身高一米六八還穿著高跟鞋的葉嵐身邊,肖長勁顯得又矮又挫。兩個人的容貌上,哪裡有半分叔侄的影子?

「嗨,聶總眼光好,這個是老熟人的閨女,不是親侄女。」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睛在葉嵐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葉嵐感覺他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樣鋒利,仿佛割破了她的裙子直接看裡面的肉體一樣,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他的臉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難道從前見過?

男人旁邊的女人和善地笑了笑,打破了短暫的寂靜:「好漂亮的女孩啊。」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葉嵐特意抬頭看了看她的臉。對方是一個中年美婦,身材苗條、面容姣好。

葉嵐輕輕地報以一個微笑:「謝謝。」

兩個人走到自己的座位邊坐下。葉嵐一下子想起了什麼,她的心中突地一跳,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肖叔叔,那個聶總是做什麼的呀?」

「聶總?」肖長勁的眼睛往那邊看了看,他突然放低了聲音,把嘴湊到葉嵐的耳邊:「黑社會,你要抓嗎?」

葉嵐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聶岩!她也往那張桌子看了看。檔案里的照片大概是身份證上面的,很年輕。真實的聶岩要老成得多,而且帶了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氣質截然不同。所以她剛才沒有認出來。他身邊的女人則容貌出眾,氣質沉靜,眉目之間帶著淡淡的憂傷,沒有一絲輕浮和俗艷的味道,絕對不象她平日裡見過的那些出沒在黑社會大哥身邊的女人。

她故意地搖搖頭:「這裡不是京城,我管不著。黑社會的不犯事兒,我們也不能抓。再說,我才不信那個聶總是黑社會呢,我見過的黑社會多了,都是滿臉橫肉的。」

肖長勁嘿嘿地笑了:「不像吧?很多人第一次見他都覺得不像。這個人可算是島城的老大了。這個城市一多半的夜總會、賭場都是他開的。現在政府拆遷征地都找他幫忙。」

葉嵐對於各地黑社會參與房地產開發和強行拆遷早有耳聞,只不過女子特警隊不在治安的一線,沒有親身經歷而已。她故作不知,瞪大了美麗的眼睛:「政府動用黑社會拆遷?真的假的?」

肖長勁得到了在美女面前賣弄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大大地打開了話匣子:「你肖叔叔我是從這兒長起來的,當過兵,做過官,現在經商。這七個區縣頭頭腦腦沒有我不知道不認識的。」說到這裡,他現出一副自信的神情。叫過身邊的女招待:「開一瓶拉菲。就點你們那檔皇家至尊的雙人套餐。」

他又把臉轉向葉嵐:「你不知道,島城各個區都有幾個大頭……」看著葉嵐疑惑的表情,他補充道:「就是老大。島城人把那些混黑社會叫做小哥,當大哥叫大頭。那個聶總是大頭中的大頭。他當年啊是賣鞋的出身,後來同人合夥炒地皮發了,開啤酒機遊戲廳。」

「啤酒機,做啤酒哦?」

「哪裡是做啤酒。島城啤酒用自來水管子都可以放出來。再開酒廠不是虧死?

啤酒機就是賭博機。長得像搖獎機,裡面有32個帶著號碼的桌球,幾分鐘搖出一個中獎號,可以買大小、單雙、上下半區……「

葉嵐看著肖長勁滔滔不絕的樣子,心裡在想,這個官商當年一定玩過,要不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後來他又開夜總會,弄大發了。你看過陳道明演過的一部黑社會的電視劇沒?那裡面的主角也姓聶。我們島城人看了,都說演得就是這個聶岩。」

葉嵐的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島城也夠亂的哦。那他邊上邊上的那個是他太太?可真漂亮。」

「那個就是他老婆,辛萍。哪裡有你漂亮?」

葉嵐心裡暗罵這個色鬼。

兩個人一餐飯吃到十點多,肖長勁給葉嵐講了一晚上島城的地下社會。雖然沒有時間了解媽媽當年在這裡的情形,卻也給她帶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儘管現在的她,在親眼目睹和經歷了無數的黑暗和血腥的事實之後,早已經接受到處是地下社會的這一現實。然而,她依然為所聽到的故事震驚、氣憤。這個聶岩,居然被稱為公安系統的組織部長,能夠一手掌握警界人員的升遷任用。她現在想的是,如何儘快地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配合部里將這批黑社會和貪腐的警屆敗類統統繩之於法。

飯後,肖長勁堅持要送葉嵐回去。夜晚的東海路很寂靜,他聞著身旁美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看著夜色中她動人的側面剪影,心神蕩漾。加之一瓶紅酒的作用,讓他不能自持,覺得自己的陰莖一直處於勃起的狀態。他心裡暗自告誡自己,對待這種有身份有背景的美女,而且還是一個警花,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就會雞飛蛋打。

車子開上索非亞大酒店門前的車道,葉嵐一眼看到沈如煙打扮得花枝招展,上了等候在那裡的一輛計程車。

「這個小鬼頭,肯定假公濟私去夜店了。」她想。

三、沈如煙

沈如煙就是喜歡夜店那種喧鬧、迷亂、沒有底線的感覺。她覺得,她自己就是為了夜生活而生的。當她加入女子特警隊後,主動申請去做各種酒吧、夜場的偵查工作。葉嵐有時也會給她講其中的危險性,講當年她們如何身處險境。她每次都是莞爾一笑:

「葉子姐,你這大家閨秀一樣的氣質,一看就不是過夜生活的人。扮成什麼樣子人家也能看出來。我嘛,小家碧玉,天生淫蕩,同那些夜場動物是一路貨色。」

時間久了,葉嵐也就由她去了。而她確實在那些聲色場所遊刃有餘,無論扮客人還是扮小姐,讓人挑不出半點兒破綻,經常獲得很多有價值的情報,甚至還發展自己的線人網絡。葉嵐也知道她經常以工作為名義,出入那些夜場去玩兒。

她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相對於前任隊長梁若雪的強勢風格,女孩們更喜歡葉嵐的領導方式。她的管理方法也同她的性格一樣,極其溫柔,真的象姐姐一樣,從不會強力約束手下的人。所以沈如煙一直稱她為葉子姐。

「我覺得,你對她們太好了。」有一次她的分隊長實在看不過去,對葉嵐講。

「你看沈如煙,三天兩頭就遲到,眼圈黑黑的,一看就是逛了夜店的。」

「都是女孩子嘛,都有愛美愛玩的天性。成年人,也不必管的太死。讓她們自由發揮自己的長處唄。」

分隊長碰了個軟釘子,索性就由她去了。

女孩子多的地方閒話就多,這段對話某天就傳到沈如煙的耳朵里去了。她忿忿地咕噥了一句:「多管閒事。」可心裡卻更加喜歡自己的隊長。

川妹子沈如煙幼時的成長環境不好,單親家庭,母親帶著她和哥哥兩個人長大。哥哥走入社會後同一些有背景的人一同開了一家金融公司,後來因為涉入非法集資被查封。公司里那些有背景的人都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只留她哥哥一個人頂罪。她哥哥已經被羈押了快十年了,卻一直沒有宣判。哥哥入獄的時候她還在上中學,她媽媽一夜之間愁白了頭髮,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上訪、托關係上面,再也沒有時間管她。她開始憎恨這個社會,同社會上的人交往。為了改變自己家庭的社會地位,她沒有選擇去讀大學,而是選擇了警校。

她加入特警隊後,覺得隊長葉嵐對大家的關懷無微不至,讓她感到一種家庭的溫暖。漸漸地,她把葉嵐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看待。這個大家閨秀一樣的葉子姐姐的一舉一動無一不讓她折服。她聽說過一些關於她的傳聞:很多次被歹徒擒住失身,被酷刑折磨,甚至失陷在金三角的毒窟長達半年多……她無法想像看起來優雅柔弱的她是怎麼樣從那些地獄中生還過來的。然而,那些悲慘的經歷好象並未影響到她,她就像是一朵經歷了風雨洗禮的空谷幽蘭,反倒愈發的優雅、芳香。

這次來到島城,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去那些夜場:蘇荷、VIP、感覺……有時候叫上程茵,有時候她獨自一人。在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的聊天中,她了解到很多的情況。她忽然有了一個瘋狂的主意。

同肖長勁吃飯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樣,葉嵐穿戴好一身的Nike跑步裝,下樓到了大堂里,發現等待她的不是程茵,而是睡眼惺松的沈如煙。

「哎,怎麼是你?程茵呢?」

沈如煙大概今天清晨剛剛回來,臉上的妝花了大半,頭髮亂蓬蓬的,一身的煙味酒氣。她身上還是昨夜葉嵐看見她時穿的那套性感的露肩裝,緊繃繃的迷你裙,高跟鞋。

「我把她打發走了,說你有事兒找我。」

葉嵐又好氣又好笑:「我啥時候有事情找你,你先上去睡個覺吧。」

「不行,我剛整到一個好點子,正新鮮熱乎呢。睡了一覺沒準兒就忘了哈。」

說著,她一把拉起葉嵐的胳膊就向外走,「走,我陪你跑步去。」

「嘿,你還穿著高跟鞋呢。就你這身……」

「不要緊,這高跟鞋安逸得很……」看到葉嵐懷疑的眼光,沈如煙索性把高跟鞋蹬掉,對著服務生喊:「帥哥,幫我收一下,一會兒回來取。」

葉嵐每天早起都來海邊跑步,所以這邊晨練的人也多了一個事情,就是來看美女。葉嵐每天都是不同顏色的修身小背心、短小的熱褲、色彩鮮艷的跑鞋,盡顯勁爆的身材和天賜的肌膚,簡直就是每天一遍的運動服飾秀。今天,海灘上晨練的人們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女孩。一個是天天來跑步的那個絕色美女,打扮清新脫俗。另外一個也是美女,但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坐檯小姐,迷你裙、蕾絲的鏤空上衣還露著大半的肩膀,簡直就是黑白配。

很多當地人都在猜測這個每天清晨鍛鍊的美女的身份,今天看到另外一個的樣子,才有了答案:「原來是出台的,沒準已經有人包養了,怪不得這麼漂亮。」

兩名女警當然沒有管別人在想什麼。兩個人在一邊慢跑,一邊低聲交談。葉嵐突然停下了腳步,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如煙:「什麼?!你要進夜總會?」

幾個離得較近的當地人聽了個大概,偷笑著:看看吧,這兩個果然是小姐。

沈如煙四下看了一眼:「哎呀,你急啥子嘛?你聽我把話說完。」

原來沈如煙的主意是要化妝進入夜總會偵查。過去幾天中,她大致摸清了這些夜店都是哪些黑社會團伙的勢力範圍。但是她發現自己無法再進一步獲得更有價值的信息。原因很簡單,出入酒吧、夜店都是那些小哥們。而那些大哥和高級人物都出沒於夜總會。若想獲得更多的關於聶岩團伙的信息,夜總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葉嵐昨天同肖長勁聊過之後,她也清楚像夜總會和私人會所一類的地方才能發現更要價值的資料和第一手信息。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女子特警隊中的很多人都曾經化妝進入這類的娛樂場所偵查過。但是她聽到沈如煙的主意後還是有些擔心,因為這次不同於以往的行動。為了保密起見,這次她們幾乎是孤軍作戰。一旦發生什麼事情,肯定不能報警。而自己在這邊的人手不多,勢單力薄,風險係數很高。

「姐姐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肉嘛。我自己肯定會處理的。」

「那人家要你賣淫怎麼辦?」

「那夜總會裡有出台的,不是也有純坐檯的嗎。我只賣藝,不賣身。」沈如煙的這句話,說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哼,你要是碰到帥哥,你以為你不會出台麼?賣就賣吧,你賺了錢,我這裡也節省一些開銷。我最擔心是你的安全,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能出啥子事情?我腦門上又沒有貼著『警察』兩個字。回頭你讓程茵盯著夜場那塊,我就找個渠道進夜總會哈。」

葉嵐把雙手放到她的肩上:「那你一定要小心哦。回頭到我房間去拿一套監聽器去。」

「休想啦,萬一我碰到帥哥把持不住,豈不都被你偷聽了去?」

「呸,你以為我愛聽啊!」

兩個女孩說說笑笑,漸漸地跑遠了。

* * *

沈如煙說做就做。她找到了自己在夜店認識下的一個小哥,這個小哥在一個夜總會裡做領班。她讓那小哥介紹自己進新藝城。多方面的消息都證實新藝城是聶岩的場子。

小哥找到新藝城的媽咪陸思思。介紹說這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從成都過來島城,想來這邊當坐檯小姐,養家煳口。陸思思對沈如煙的外形很滿意,放在新藝城也絕對是排在前面的花魁。謹慎起見,她前前後後地同沈如煙談了幾次,發現她對成都的夜總會頗有了解,聽出來就是在各個場子裡做過的,這才放了心,接受她進入新藝城。

沈如煙在被選調進入特警隊前在成都工作,從事一段時間的掃黃工作,她很熟悉那裡色情行業的情況。她很清楚那些夜總會小姐們的工作內容。這些小姐們永遠是在時間、人身安全和人格尊嚴方面沒有任何保證的。她們帶著自己的青春和肉體,遊走於各個包房和那些客人之間。她們每天的工作就是喝進去各種顏色、各種價格的酒,然後再把那些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那些出台的小姐,也就是可以陪客人睡覺的,要同各種膚色、各種體味的男人性交,然後再把射進去的東西包好拿出來。如果碰到那些變態的客人和各種變態的要求,那她們用來換取金錢的就不止肉體和美貌了,可能還有血肉、甚至性命。

沈如煙之所以喜歡夜生活,是因為小時候孤獨的記憶讓她無法面對黑夜。她寧可讓自己在黑夜中清醒著,同各色人等說話、喝酒、甚至胡來。但她選擇進入夜總會做臥底時,她也不敢選擇「出台小姐」這一職業。雖然她不在乎同不認識的男人上床,但她不想沒有選擇地被男人擺布。

為了更好地掩飾身份,她同葉嵐請示,要從索非亞大酒店裡搬出去,單獨租一間房子。

「出去住可以,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葉嵐知道沈如煙一是為了偵查的需要,二是為了躲開她的管束。她把交給沈如煙一套竊聽裝備和一個小巧的追蹤器:「給,這些裝備上千萬不能馬虎,一定二十四小時開著。」

「葉子姐姐,人家進了包房可是要脫光光的嘞,你讓我往哪裡放嘛?」

葉嵐故作嚴厲:「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我聯繫不上你,你就等著記過吧。」

* * *

為了去夜總會方便,沈如煙在市南區找了一間民房,很快地搬了進去。第一晚上班,那個包房的客人就點名要她出台。沈如煙百般婉拒,說自己只是坐檯的,家裡還有老公。那個人拍了一萬塊錢出來:「這些夠不夠!」

沈如煙搖搖頭:「黃總,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真的不出台的。」

那個黃總大概沒有看見過錢不能擺平的女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把就沈如煙按在沙發上,強行撕她的衣服。沈如煙拚命地掙扎,沒有練過的客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即便她沒有使出真功夫來,那個男人也奈何她不得。

這麼一鬧,鬧來了領班。領班沒拉開黃總,倒被扇了一個耳光。保安找來了經理。經理先是指揮幾個保安把黃總從沈如煙的身上拉開,沈如煙趁機故作驚慌的樣子,躲到了經理的身後。經理上下打量著被保安按倒在沙發上的男人:「你來幹什麼?砸場子嗎?」

男人嘴硬:「媽的老子花錢點她出台,怎麼了?」

經理對保安一努嘴,保安噼噼啪啪地扇了男人幾個耳光。經理冷笑了一聲:「聶總的場子是有規矩的!要麼你現在滾,要麼我扔你出去。」

男人的酒被嚇醒了,趕緊起身跑了,那一萬塊也不要了。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沈如煙深切地感到了聶岩團伙的嚴密組織和勢力。她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暴露身份,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第二天晚上,她被領班叫來,告訴她來的是一夥老客人:「有聶總的朋友,要小心伺候。」她一進去就被嚇了一跳,那個包房的客人點了六個小姐,領班的帶她們走進去後,中間那個戴大金戒指的男人大手一揮,「都脫光!」

一語成讖,這是沈如煙的第一反應。前兩天剛和隊長說過進包廂要脫光光,今天就遇到了。雖然和很多男人上過床,但是在一群男人面前脫光自己,她還是第一次。看著別的女孩麻利地脫下自己衣服,她心裡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脫下了衣服。

今晚上來包房的姑娘個個漂亮。但是那個戴金戒指的男人卻挑了她,拉著沈如煙坐在他的懷裡,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揉搓著:「嫩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

領班趕緊過來鞠躬:「王隊長,她是新來的。川妹子,叫小燕。」

「嗯,果然是川妹子,細皮嫩肉的,長得漂亮。思思哪裡找來這麼好的大嫚?」

沈如煙異常小巧的乳頭在王隊長的手中變得堅挺,她敏感的身體已經在對她的大腦發出信號。她就勢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王隊長,小燕剛來島城,以後請王隊長多照顧啊。」

「哈哈哈——沒問題,思思的人就是我的人。」

這一晚男人們好像在談論生意,誰家的場子做大了,影響到公司的生意了;

哪裡馬上要拆遷,需要人手了……沈如煙有時在上面跳鋼管舞,有時給他們點煙倒水,雖然沒有得到完整的信息,但是從他們的談話中,她也能猜出來,這個屋子裡的要麼是聶岩的手下,要麼是與他關係很密切的人。這個王隊長,聽大家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個當官的。

客人們玩到很晚才走。沈如煙在交小費的時候,故意漫不經心地問領班:「那個王隊長是做什麼的呀?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他呀,當然厲害了。他是島城特警隊的副大隊長啊。」

四、肖長勁的攻勢

肖長勁在一同吃過晚飯之後,他又多次打電話約葉嵐出去,葉嵐都以自己忙為由推掉了。這天她過來頤中皇冠同喬處長開會。一周多過去了,大家已經收集到了很多的情報,需要在一起匯總。特別是女子特警隊收集到的當地特警有人與聶岩勾結的情況,對於這次調查很重要。到下午的時候,幾方面的情報都匯總得差不多了,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大家都紛紛離開了。

葉嵐從假日酒店裡走出來。喬處長告訴她說從這裡沿著香港中路向西幾百米是海鮮一條街,她計劃在那裡吃過晚飯再回酒店。當她走到路口等紅綠燈時,一輛寶馬760停在了她的身邊,副駕駛的玻璃降了下去,露出來的正是肖長勁肥胖的醜臉:「嵐嵐,你在這裡幹嘛呢?」

葉嵐猝不及防,「啊,肖叔叔,我來……來吃飯。」

「吃飯為啥不和我打個招唿?我請你啊。」

「不了。我約了朋友。」

「朋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要不介紹給肖叔叔認識認識,幫你把把關?」

儘管葉嵐心裡煩透了這個甩不掉的傢伙,她臉上依然帶著優雅的笑容:「肖叔叔真會開玩笑。肯定是一般朋友了,我哪裡會千里迢迢跑到島城來找個男朋友?」

肖長勁已經從車裡下來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現在還不到五點,要不到我公司那裡看看,一會兒再去吃飯?」

「那太麻煩了,我怕一會兒到時間回不來,還是改天吧。」

「哪裡哪裡,我的公司就在樓上」,說著肖長勁把手向天上一指,「就在這個國際金融中心裏面。」說完,他揮揮手,示意司機先走。然後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來,看看我的生意。上次在京城的時候啊,我還說什麼時候請古院長帶人過來指導指導。今天,你就幫她打個前站好了。現在找你也真不好找,要麼手機打不通,要麼你就是忙……」

葉嵐不好推託,只好同喋喋不休的他一同進了金融中心。

國際金融中心一共58層,當年建好後曾經是島城第一高樓,現在的高度在島城也是數一數二。肖長勁的濱海金融商貿有限公司占了大樓的最上面三層。電梯停下來之後,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外迎接:「董事長好。」

「嗯,媛媛啊,這位是葉小姐。」

女孩很快地打量了一下葉嵐,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葉小姐好。」

女孩在前面引導著兩個人穿過走廊,打開一個玻璃的門禁,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噴泉:翠竹、假山、游魚……應有盡有。

葉嵐有些奇怪:「肖叔叔好雅興啊,居然在這裡建了一個假山。」走在前面的媛媛吃吃地笑了起來:「葉小姐不知道,我們董事長啊,找高人看過風水的。」

肖長勁也嘿嘿地笑著:「這活水是轉財運的。我花了兩百萬修了這個,結果當年就多掙了兩千多萬。」

葉嵐以前聽說過很多的老闆迷信風水,那些家具的擺放、房間的朝向等都有很多講究。今天她才親眼見識到了。

肖長勁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的指紋鎖上,一聲清脆的叮噹聲響起。

厚重的木門打開了,兩個人先後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那個女孩知趣地留在了外面。儘管葉嵐見過很多的高官巨賈,知道做生意的人喜歡大辦公室,這樣顯得氣派、有距離。但一走進肖長勁的辦公室,裡面巨大的面積還是讓她有些吃驚。因為是頂層的緣故,房間的層高很高,巨大的玻璃窗俯瞰著島城最繁華的街景,中央一張巨大的寫字檯,足夠兩個人並排躺在上面。老闆椅後面是一排的書櫃,玻璃裡面封存著各種精裝、套裝的名人傳記和古典名著。書櫃的旁邊還有一扇關閉著的門,而且有門禁,應該是一個私密的會議室。寫字檯的對面牆擺著一熘水牛皮的沙發,厚重的色澤在下午的陽光里反射出幽幽的光。靠著窗邊擺著一排立勃海爾的電子恆溫酒櫃。肖長勁示意葉嵐坐在沙發上,他轉身到酒櫃前,鼓搗了一會兒,拿出一瓶酒和兩隻顏色不同的水晶杯來:

「上次你說現在拉菲假的多。這瓶柏圖斯是一法國朋友送的,據說是英國皇室用酒,你嘗嘗看。」

「哎呀,這麼貴的酒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瓶昨天已經打開了。你不是說酒打開了要儘快喝光嘛。」說著,肖長勁已經把暗紅色的葡萄酒倒入了兩隻水晶杯,把紅色的杯子遞給葉嵐:「幫我品品看。你肖叔叔半輩子喝白酒,還是從你這兒學了不少洋酒的學問吶。」

葉嵐輕輕搖晃了一會兒酒杯,然後輕輕地呷了一口,讓酒在舌尖上滾動。她點了點頭:「嗯,不錯。」

「不錯就多喝點兒」,肖長勁同葉嵐碰了一下杯子,看著葉嵐又喝下了一口酒,他滿意地笑了。他轉身到辦公桌上翻出一個牛皮紙袋來,回到沙發上,坐在葉嵐身邊:

「這是當年支援海洋大學時的一些照片。我年輕時喜歡攝影,其中有幾張還是我拍的,你看看能認出古院長來不?」

葉嵐驚喜異常,接過紙袋,從裡面抽出來照片。照片大多是黑白的,也有幾張彩色的。前面的一些多是三兩人的合影,有那麼一兩張她在家中的相冊里見過。

在那些已經有些褪色的照片中,她一眼就認出來自己的母親。那時的母親比自己現在大不了幾歲,留著那時流行的齊頸短髮,身上的衣著,即使放到現在也夠得上典雅、時尚。無論她或站或坐,都顯出一種知識女性的優雅和沉靜。更不要說她的容顏,可稱得上風華絕代。

肖長勁坐在一旁,眼光不在照片上,卻在葉嵐的身上。今天過來開會,女隊長特意選了一身職業OL裝,乳白色的RalphLauren小襯衫、MaxMara的黑色包臀短裙,整個人象是一株亭亭玉立的蘭花,淡雅芳香。她略微低著頭,專心地看著照片,顯得她雪白的脖頸更為修長。她的玉頸上的肌膚光滑細膩,根本看不到絕大多數女子頸上常見的細細絨毛。他的眼光順著她的粉頸向下,透過她敞開的衣領,可以看到她兩根突出來的、秀氣的鎖骨。鎖骨與她的頸肩之間形成了兩窪深深的玉坑,隨著她均勻的唿吸在有韻律的起伏,簡直讓肖長勁的眼珠掉在裡面,撈不出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把手中的杯子在葉嵐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葉嵐回頭抱以歉意地一笑:「對不起,看的入神了。」她喝了口紅酒,把手中的一張照片遞給肖長勁:「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照片上是古玉琳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也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個子高高大大的,長得乾淨英俊。即便在照片上,也可以看得出他內心的陽光。他同古玉琳站在一起,兩個人的臉上都漫溢著笑意。讓人第一眼看去,好像一對璧人。葉嵐在幾張照片中都看到了這個男人。不知怎的,這個男人讓她恍然想起了梁若誠。

「噢,這是張國明老師,當時系裡的教學骨幹。」

葉嵐再低頭去看那些大的合影照,這次要在幾百張小小的人臉中辨認出自己的母親,卻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了。她仔細地看著,卻覺得照片上的人臉開始逐漸地模煳起來,甚至開始晃動。她定了定神,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暈的。難道是昨天晚上熬夜整理報告累著了?她直起身來,輕輕地晃了晃頭。

「累了嗎?」旁邊的肖長勁關心地問,「喝口酒,靠在沙發上歇一下。」

「不用……」葉嵐直起身來,想把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然而,更大的倦意潮水一樣地卷了過來,把她淹沒了。她身子軟軟地斜了下去。旁邊的肖長勁趕緊一把將她抱住,將她手中的酒杯接過來,放到了茶几上。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女警,他的臉上露出淫褻的笑容。

狡猾的肖長勁早就知道葉嵐不可能對他沒有什麼意思,已經開始在躲著他了。

他知道一旦這個女警完成了使命回了京城,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她了。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趁著這個獵物在身邊的時候下手,先占有她的身體,可以通過裸照一類來控制她。象她這樣有身份、有家世的年輕姑娘,大多會以面子為重。沒準最後會成為自己的一個小情人。於是他找出來一些迷藥,希望趁約葉嵐出來的時機,迷倒她下手。為了測試迷藥在酒中的濃度以及是否會影響口感,他在自己的貼身助理媛媛的身上試驗了好多次,才確定下來一杯酒中的迷藥分量。

人算不如天算,他今天出門回來,正在公司的樓下碰見葉嵐,於是他極力邀請女特警上樓。趁著給她倒酒之際,把事先準備好的迷藥下到她的酒中。果然現在迷藥生效,他大喜過望。謹慎起見,他並沒有急於做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略略提高聲音唿喚著:「嵐嵐,嵐嵐!」同時搖晃著她的身體。昏迷中的女警官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隨著他的搖晃輕輕擺動著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這才放下心來。他忍不住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她身上淡雅的蘭花香味直沁心脾。他感覺不到懷中的她有任何的骨頭,就像是水做的一樣。他忍不住在她吹彈得破的臉頰上接連啃了幾口,才像擺放一尊藝術品一樣,把她輕輕放平在沙發上。然後把她的雙腳也搬了上來。

他先擎住女警官腳上的小巧的黑色高跟鞋,鞋子金色的銘牌上龍飛鳳舞地蝕刻著一個洋文:Ferragamo。他沒少給各種女人買東西,認得這是一個義大利的牌子。看來這個女警家境果然不一般,怪不得她對他的各種炫富行為不感興趣。脫掉鞋子後,一雙包裹在深膚色絲襪中的秀氣的纖足就顯露了出來。那天肖長勁見葉嵐一身的禮服,覺得她的雙腳玲瓏動人。今天得到機會脫掉她的鞋子,他不禁慨嘆,這對腳丫,也太小了。身高一米七三的女隊長,腳的尺碼只有35號,比絕大部分女性的腳都要小。其實葉嵐平日裡不愛穿絲襪,喜歡光腳。只有在正式場合才肯穿上絲襪或者連褲襪。她只喜歡Wolford的絲襪,因為那種薄如蟬翼的質地讓她的美腿和玉足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束縛。現在肖長勁把她一雙小巧秀足握在手中,絲襪的光滑和小腳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他馬上就硬了起來。他自認為不是一個戀足的人,卻也忍不住把那對金蓮放在自己的臉頰,一邊摩挲、一邊親吻。

而她修長纖細的腳踝更讓他性奮不已。以他的經驗,女人的腳筋越長,性慾就越強。而葉嵐的腳踝與跟腱的長度讓他吃驚——這個女警一定在骨子裡是一個淫蕩透頂的女人。

放下那對巧奪天工的玉足,他轉去對付她的上身。在他粗重的唿吸中,白色襯衣的紐扣被一粒一粒地解開了。隨著衣襟的自然滑落,美女特警高聳的雙乳就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雪白乳肉和深陷乳溝一覽無遺。他把右手放在她的左乳之上,一隻手根本無法覆蓋她的椒乳。他對付女人的胸罩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嫻熟,把兩手伸到女警的後背,握住那兩根帶子相向一拉,就打開了她胸衣的搭扣。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用雙手緩緩地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

葉嵐美胸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剎,即便在這灑滿陽光的辦公室中,也讓肖長勁的眼前豁然一亮,這是他半輩子來見過的最美的乳房!無論是曾經握在他手中的那些模特、小姐們的真品、還是電視、畫報上艷星們的唿之欲出,沒有一個能夠及得上眼前這對寶貝精緻、細膩、白嫩……失去了胸罩托舉兩隻半球形的美乳,並沒有因為地心的引力而發生多大的形狀變化。好像上帝在造人的時候,不滿足凡間那些蠢笨女人自己生長出來的乳房的形狀。於是,他就按照天使們的樣子,用天堂里沒有任何瑕疵的雪白美玉雕琢出一對精品,形狀飽滿、圓潤,各個尺寸之間皆是按照黃金分割的比例來制訂。在兩個乳峰的尖端,上帝精心地用粉紅的胭脂渲染了兩片乳暈,多一毫則太大、少一毫則太小。然後他老人家又在最頂端放置了兩粒紅寶石打磨而成的乳頭,鮮紅奪目。在年少時曾經修習過美術和攝影的肖長勁看來,這個女警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絕倫的藝術品。

「從這乳頭的顏色來看,難道是處女?」一念及此,他覺得自己伸出去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在他的手掌觸到那無以倫比柔嫩的肌膚的同時,一滴液體順著他的人中流了下來,正好落在葉嵐的兩乳之間,在兩座雪山之間嵌了一點猩紅,那是一滴血。他趕緊順手一抹,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鼻血已經流了出來。

他把手輕輕地放在女特警的兩個乳峰之上,雙手沿著她整個乳房的表面上下滑動,指尖傳來的絲滑的感覺讓他迷醉。稍稍用力,她雪白的乳峰就在他的指尖下發生了變化。他用整個手掌罩住她的乳房,逐漸用力,女警的乳房摸上去異常的綿軟,誘惑著他有一種把它們捏爆的衝動。在他的大力緊握之下,她的乳肉已經從他的指縫中溢了出來,而小巧精緻的乳頭也在他的指間變得堅硬起來。他足足把玩這對美乳長達十分鐘之久,愛不釋手。等到他把手拿開時,她的乳房上留下了幾道隱約的、淡青色的指痕。他飛快地把她的襯衫和胸罩從她的頭和手臂上脫掉。在整個過程中,女特警仍然在深深的昏迷中,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任他隨意擺布。

上身完全赤裸的女隊長沒有任何意識地平躺在眼前,好像一尊被平放在沙發上的白玉女神雕像。肖長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魔掌順著女神的胴體向下遊走,滑過她的玉腹麝臍。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軟,鑲嵌在上面的麝臍如同一窪夢幻里的水塘,勾引著他的性致。他把嘴巴湊了過去,口鼻之中充滿淡淡的女性肉體的芳香。他忍不住對著那汪水塘親了又親、舔了又舔。他的手並沒有閒著,而是伸到了女警的裙腰處一陣擺弄,隨著「啪」地一聲輕響,他解開了她的裙扣,並就勢拉開了拉鏈。

他直起腰來,輕易地把葉嵐的裙子沿著她修長的美腿脫了下來。這樣子,女警官穿著連褲絲襪的下體就一覽無遺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薄得只剩下一層顏色的絲襪忠實地把她玉腿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展現了出來。與絕大多數的東方女性不同,葉嵐的上下身比例偏向於西方人,大腿修長圓潤沒有一絲贅肉、小腿纖細筆直卻絕不骨感。透過幾乎透明的絲襪,他清楚地看見她兩腿之間同胸罩一樣款式和質地的白色小褻褲。窄小的內褲恰如其分地包裹著那個迷人的三角區,小小的蕾絲花邊如實地反映著女主人的情趣。他的眼睛裡噴著火,雙手順著女警腰際和大腿上性感的曲線遊走著,當他的雙手走到玉足時,葉嵐的連褲襪連帶著內褲一同被他褪了下來。他順手一揉,扔到了一邊。

現在,這個讓無數罪犯聞風喪膽的女特警隊長、讓無數男人夜不能寐的警界女神,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島城最高樓的頂層的辦公室里,一絲不掛。她完美絕倫的雪白肉體在西沉的陽光里閃著晶瑩的光芒,映射在這個矮胖、猥瑣的男人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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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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