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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9有些煩躁

「別吃冰淇淋了!馬上就開飯。」胡蔚從廚房探頭,叮囑齊霽。

「哦。知道了。」齊霽叼著冰淇淋勺子,點頭。

小游泳池裡的猛男伸著大舌頭等待下一口。齊霽挖了一大勺,猛男蓄勢待發。

齊霽有些六神無主,明兒就是「相親」的日子了= = 這真比讓他上刀山下油 鍋還挑戰!嚴格來說,這不是齊霽第一次被拎走去相親,他二十五、二十六那兩 年,時常被熱心大媽大嬸兒強行推銷……有什麼辦法?抹不開面子拒絕。後來歲 數大了,此類活動少了下來,這一年半載已經絕跡。誰知道,又殺出張老師這麼 個程咬金。

齊霽還沒對胡蔚說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說。就覺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你怎麼還吃吶!盛飯!」胡蔚二次探頭,發現齊霽還在挖那一大盒兒冰淇 淋。

「……我忘了。」

「服了!」

齊霽站了起來,腿有點兒發麻。進廚房,胡蔚正端著最後一個菜出來。

「我怎麼覺得你又渾渾噩噩的?」擦身而過,胡蔚問。

「呃……沒。」

小純已經開始繞著桌子打轉。猛男不甘落後,『騰』也跳了出來。

「別動!」

胡蔚一聲大喝,猛男僵硬。他快步走過去,抄起沙發背上搭著的浴巾就開始 胡嚕猛男。猛男立正,讓抬哪條腿抬哪條腿。唿嚕了七八遍,胡蔚撒手,猛男開 始甩毛。

齊霽已經給小純跟猛男的食盆里舔了各自喜歡的食物,胡蔚洗了手過去,一 家四口開始用膳。

胡蔚發現齊霽今天吃的格外少,夾了幾筷子菜給他,齊霽開腔了。

「誒……」

「嗯?」

「那什麼……」

「你組織語言我先吃。」胡蔚已經習慣了齊霽說話的支離破碎以及慢慢吞吞。 一句話你盼著他完整明確的說出來,堪比盼著地球人移居火星= = 「……」

齊霽舉著筷子,想了三分鍾,繼續吃。

胡蔚也沒再詢問──他要想說什麼一會兒就自己說了,不急。跟慢性子起急, 那純屬自虐。

晚飯在一片沈默中收場,齊霽終究還是沒吃多少,煙倒是挺勤。可他卻一直 沒有離席,等胡蔚吃完站了起來,他主動開始收拾桌子。

「我來吧。」胡蔚叼著煙按上了齊霽的手。

齊霽抖了一下,還是不習慣肢體接觸。從打上次的肌膚之親後,他對這些就 格外敏感。可,一切並沒有變化。親吻都一個沒有,晚上睡覺也是一人一地兒。 胡蔚還在臥室,齊霽還在客廳。胡蔚隻字沒說過諸如一起睡之類的。胡蔚不說, 齊霽也不問,就這樣兒了。

「不用,你歇著吧,我洗碗。」

「哦。不忙了?」

「嗯,不忙。」齊霽點頭。

「成。」

胡蔚奔沙發走過去,開了電視。正是八點檔熱播黃金劇場,不知道演的什麼 古裝連續劇,那女的哭得哦,嘖嘖嘖……

胡蔚連著換了幾個台,都沒什麼著調的。小純湊了過來,胡蔚也就沒再搭理 電視,愛演什麼演什麼吧,他跟小純玩兒。

齊霽洗好碗出來,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這碗刷的很省心,胡蔚每次做飯都 是一邊規整一邊做,該洗的洗好,該擦的擦好,非常熟練麻利認真負責。齊霽看 看胡蔚跟小純,又看看電視。猛男又進了池子,泡著,閉目養神。齊霽點了顆煙, 開始對著那古裝電視劇消磨時光。

看著看著,齊霽急了。這什麼狗屁電視劇,道具有沒有點兒常識?官居幾品 官服補子圖案都能表達,飛禽走獸。哪兒出來一貓頭鷹?這也忒……煳弄觀眾啦!

「你吃擰了?」胡蔚抬頭一瞅見齊霽那臉色就一驚。

「這電視劇也拍的忒不負責任了!」

「啊?」

胡蔚這聲『啊』,為他惹來了無妄之災──齊霽開始滔滔不絕。從飾以禽獸 紋樣來區分官員等級的方法最早源於唐代女皇武則天時期,一直到袍服外面加穿 外褂,是滿族服裝的一大特徵。後來不知道怎麼地又串到了英國皇家近衛隊= = 等胡蔚原原本本聽完,他後悔開電視的情緒上升到了極點。

不過,雖說話題枯燥冗長吧,可胡蔚觀察了齊霽發言時候的神態,那種專注 與認真,委實讓他呈現出另一面──一絲不苟的學者。大多數時候,胡蔚的眼裡 齊霽都是迷迷煳煳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笨蛋。

齊霽語畢,感覺到了胡蔚不尋常的視線。登時明白自己又長篇大論惹人崩潰 了:每次聊到史學方面的話題,杭航就逃竄。

「那什麼……我知道我過分了,我就是……我就是見不得這幫人這麼不尊重 歷史與傳承。雖說電視劇都是戲說吧……」

齊霽還沒解釋完,就被胡蔚扥了過去。

小純一跳,地上去了。

齊霽想不到胡蔚會突然的親吻他,他僵硬了一會兒,手才攀上胡蔚的背,與 之唇舌糾纏起來。胡蔚的吻很細膩很執著,齊霽抓著他的肩,努力的迎合著。

本以為一吻完畢就算完畢,就各自該幹什麼幹什麼,齊霽未曾想到胡蔚還有 下一步──他寬大的手滑進了齊霽的襯衫,揉捏著齊霽細嫩的肌膚,然後,那隻 手又來解他的褲子扣兒。

齊霽連推帶拽的勉強分開了一點兒二人之間的距離:「干……幹嘛?」

胡蔚被推開,也沒表示不滿,自顧自開始脫衣服。從打上次有過那事兒,齊 霽就沒再讓他碰過,每天堅持拉開沙發睡客廳。胡蔚搞不懂他究竟什麼意思── 幹嘛不一起睡?怕熱?嗯,是,胡蔚不開口邀請,那是因為他認為一切都該自然 而然,可齊霽卻等指示,結果,滿擰。

「你……你別脫啊,窗簾都沒拉……」

「就電視這麼點兒亮,誰看的見。」

「……」

胡蔚脫衣服的速度總是一等一的快,不知道這有沒有金氏世界紀錄。齊霽 這麼想著,胡蔚已經湊了過來。

每次看見胡蔚的裸體齊霽都有一種要流鼻血的感覺──勁爆。畫面過於刺激, 應該打上馬賽克。

「你是不是比較喜歡我給你脫衣服?」胡蔚不懂。這人怎麼總滲著不脫衣服? 是喜歡猶抱琵琶半遮面啊,還是享受被人服侍的感覺?

齊霽的臉紅的不亞於一顆熟透的櫻桃──紅裡帶紫。

胡蔚貼了過去,吻細密的落在齊霽的額頭上、眼瞼上、鼻尖上。齊霽試探著 伸出手,摸摸胡蔚的肩、摸摸胡蔚的背、摸摸胡蔚的胸口……

性衝動到來的時刻,人的大腦一般都處於懸空狀態,只剩下最本能的索取。

胡蔚的手鑽進了齊霽的褲子,握住那話兒,揉捏著套弄著。

齊霽親吻著胡蔚的身體,恨不得是一寸肌膚一寸肌膚的。他的手矜持了很久 才去探訪胡蔚候著他的那話兒。那東西很有精神的挺立著,感受到撫慰,又漲了 漲。

唿吸聲此起彼伏,他們交換著唾液交換著氣息,交換著彼此的慾望。這種最 簡單的交換自慰讓兩人都舒服的難以按捺。

精液射出來,不可避免的弄髒了沙發套。

齊霽劇烈的喘息著,胡蔚也一樣。他們靠在一起,誰都不說話。

良久,胡蔚抽了紙巾,扔了幾張跟齊霽的肚皮上,自己也抽出幾張動手擦拭 一番。

齊霽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渾身跟沒骨頭似的,犯懶。衣服髒了,還想洗 洗澡,可就是懶得動彈。

胡蔚點了煙,起來,套褲子,「你洗洗吧,我帶猛男下樓遛彎兒。」

「呃。好……」

「嗯。」

「胡蔚。」

齊霽睜眼,看著胡蔚跟猛男勾手指。猛男跳出來,又是一通被擦。

「嗯?」

「那個……」

「說。」胡蔚繼續胡嚕猛男。

「我……」

「你慢慢組織語言,我遛狗回來你能組織好就行。」胡蔚說著,放開猛男, 去拿狗鏈。

「我明天去相親。」

胡蔚聽見這句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齊霽,「哦。知道了。好。」

這是什麼反應?

目送胡蔚跟猛男出門,齊霽一直被這個問題縈繞。

胡蔚下樓到大院兒里,放開了猛男,點了顆煙。

我明天去相親。

你去唄。

胡蔚不懂齊霽跟他說這個幹嘛。

意思是你要相親結婚?讓我搬走?

那你直說不行嗎?

靠。

胡蔚的煙一直沒斷,猛男跑了多久他就抽了多久。

有點兒不爽。

可似乎,也說不出來什麼。怪沒意思的。

猛男跑了半個多小時,身上的毛兒都快乾了。胡蔚拉著猛男上樓,開門。進 門瞅見齊霽換了睡衣,想必是洗過澡了。他叼著煙窩在沙發里,眼睛一動不動的 盯著電視螢幕。胡蔚定睛看看,靠,廣告也看這麼認真?

猛男脫了狗鏈就滿屋熘達起來,巡視一圈去喝水。胡蔚掛好狗鏈,換了鞋, 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

齊霽斜眼看了看胡蔚,看他脫了tee扔地上,又去脫褲子。

他的背真好看。齊霽想。

哦。好。知道了。

你還真是什麼都無所謂啊。

齊霽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如此,早說了不就罷了。你在意個什麼大勁兒?他 就是無所謂嘛,他就是不在乎嘛,你還替他吃心?齊霽越想越覺得自己傻,真是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哭半天不知道誰死了──自作多情。

夠過手機,齊霽給杭航發了個簡訊:「我明天去相親」

收到回覆:「(= = )倒霉催的,你自求多福吧」

齊霽回:「呵呵」

杭航問:「誰幹的這缺德事兒?」

齊霽回:「張教授……」

杭航回:「聊表安慰」

齊霽回:「收到」

杭航回:「跟他怎麼樣了?」

齊霽沒再回。

胡蔚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見齊霽在放沙發床,他什麼也沒說,踱步往臥室 去。人剛沾上床,齊霽就進來了。

「有事兒?」

齊霽沒答,抄起毛巾被扔在了胡蔚身上,轉身出去,拿了電風吹進來。

胡蔚也沒再吭聲,齊霽連了電風吹的電源,開始給胡蔚吹頭髮。

電風吹嗡嗡的響,兩人都有些煩躁。本帖最近評分記錄夜蒅星宸 金幣 +8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