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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嘿,小寧子,不要走那麼快呀。哥們去喝幾杯?」放學後,安卡攔住寧路, 搭著他的肩縱恿著。
「放開,不去,今天有事。」寧路冷著臉,拎起書包拂開安卡的手就著校門 走去。低頭看看錶,該死!那麼晚了。回去不知道會不會碰到那個人,該死!該 死!TMD老師廢話是多,本來可以早點回去的,還要留下來聽那個死老頭的一 串廢話,美其名是什麼為學校更新做貢獻,其實還不是要掏學生口袋裡的錢?T MD!
「喂!小寧子,你今天很不對喔,和你家那大爺吵架了?」安卡跑著跟在寧 路後面。「喂喂喂,不要不理人啊,還是不是哥們啊!」
「走開!今天沒空,要玩去找你馬子去,不要來煩我!」看寧路的臉色,實 在是僵硬的徹底,安卡也不想自討沒趣,摸摸鼻子自己走人。「好吧,那等你想 找樂子的時候通知我啊,哥們不是當假的啊,如果真和你家大爺鬧翻了,乖幾天 就可以了,畢竟他也是為你好嘛……看你那樣子……還真象是打算拿刀砍人的樣 子呢。我走啦,回去消消火吶!」
……
踢著石子,眼看著家門就在眼前,可是卻怎麼也踏不進去。進?不進?進?
不進?媽的!怎麼像個娘們一樣拖拖拉拉,可是……再怎麼說還是沒那個勇 氣進去吶,茸拉著耳朵,寧路真想有人來把他石化下……至少……至少可以讓他 不再面對……不想面對的人……
「喲,既然到家了,怎麼還不進來?」那個……是那個聲音!寧路一聽那個 聲音就呆掉了……怎麼辦,逃?逃!對,逃吧,切。寧路,你這個膽小鬼,還不 就是個男人麼?需要那麼害怕麼?心裡有個聲音嘲笑著寧路。
「怎麼?啞巴了?呵,看不出來你那麼膽小嘛。對了,那麼晚回來是不是和 同學出去玩了吶?」聲音依舊是慢吞吞的,輕柔柔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寧路 頭皮一陣發麻……這個人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害怕吶!
抬頭望去,那個人倚靠著家門,乾乾淨淨的臉上給人一派斯文的紳士樣,兩 隻眼睛像是永遠也笑不夠的眯著。簡直像只無害的小白兔一樣。可是!可是!寧 路真想仰天長嘯一番,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那個男人有多惡魔啊……555……
真想滴幾滴英雄淚。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握拳,抬頭挺胸,當走過那個人的身邊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拉住寧路的手, 眼睛直盯著寧路神色凝重的叫人不敢唿吸,「呵,你真當你躲的掉麼?」突然臉 色又變回無害的正常模樣,「啊呀呀,小寧寧怎麼發抖了?來來來,是不是外面 太冷了?快進來,你母親正幫你燒溫馨的菜菜呢,剛剛還直逼我出去找你,擔心 你是不是要被大灰狼吃掉了呢,真是,乖小孩怎麼可以讓父母擔心呢?」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客廳,「寧寧他媽,小寧寧回來啦,偶這個做哨兵的 可以下崗了吧?我們吃飯吧,呵呵,呀呀,小寧寧怎麼還不進來?快進來呀。」
……
這頓飯是寧路有始以來吃的最煎熬的一頓了。那個人——他的繼父,禹傑。
說是繼父,其實也只是名義上的,不過那個人為什麼會當他繼父,寧路的老 母也沒告訴他,寧路明白老媽還是愛著老爸的,至於另嫁的原因,寧路也不想問, 既然老母不想說,他也不想逼問。可是……可是……那個人也太超過點了吧!
一直用著那閃爍著不知名的火的眸子注視著他。
至今,寧路也搞不懂,為什麼那個人會纏上他,說是纏上,可是也不盡然, 那個人也沒時時刻刻盯著他,也沒規定他每天回家的時間,更沒限制他交友情況。
只是,寧路就是有種被束縛住的感覺。
比如這樣說吧,那個男人是沒時時刻刻盯著他,可是寧路卻覺得到處都充斥 著那個男人的味道。好象那個男人張了張網一樣把他包圍住的感覺。
那個男人也沒規定他回家的時間,可是只要寧路稍微晚點回家,就會看到比 往常更加「親切,可愛,無害,笑眯眯」的臉迎接著他,而且每每,那個男人總 會話里夾著一種很諷刺的味道來對著他,讓他很有種「我怎麼那麼可惡,我應該 切腹自殺,我不該那麼晚回來,我應該嚴重向他道歉」的衝動。
再來就是沒限制他的交友狀況!對!就是這點!讓寧路尤其的感到束縛!每 次,只要有電話打過來,搶先接的肯定是那個男人,(當然……和他的修長的身 材有關,別看他小白兔的樣子,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也是有1。82的身高啊, 說到這裡,寧路更加鬱悶了。憑什麼他就比他高那麼一公分?想他寧路也算是有 個讓女孩子尖叫的身材吧,1。81,對!就相差那麼0。01的距離,讓寧路 鬱卒到現在……為什麼就是找不出一項能勝過那個男人的東西呢?寧路想破腦袋 也想不通唉……回來回來!別跑題了!)
說到那個搶先接電話的男人,如果打過來是男孩子的話,他會很客氣很有禮 貌的問寧路在校的情況,還恬不知恥的透露是寧路的繼父(因為寧路的老爸死了 的事,他的同學是知道些的。所以突然家裡冒出個男人來,也是有點好奇的), 希望同學們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我呸!每次聽到那個假慈愛的聲音,寧路就想 把吞到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以示他對那男人做作態度的B4)……之後, 更不要臉的說希望同學監督寧路,不要讓他小小年紀(?18歲算小的麼?至少 也算是個高中生了吧)就亂交女朋友或者學壞什麼的,擔心他耽誤功課。哈!都 說到這份兒上了,寧路真想大笑三聲來鄙視那虛偽男人。
但是,轉折下……如果是女孩子打來的話……(怎麼著?怎麼著?讀者們好 奇的問,是不是變兇狠霸王龍來著?)錯錯錯!那死男人絕對……絕對會用使寧 路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的……溫柔(?)風趣(?!)的話來慢慢和他那些女同 學們堡電話粥。怎麼說來著?那死男人的心機太重太重了……說著說著……就會 把話題導向「是不是小寧寧他女朋友的」的話上去的。當然,目前寧路是沒那閒 空功夫是交女朋友啦,所以他是沒什麼女朋友的,但是寧路是死也不會告訴那個 男人聽的!省得到時他又嘲笑他沒人要什麼的。雖說,寧路是沒交女朋友,可是 喜歡他的女孩子到是不少……只要那死男人聽出是對寧路「有那麼點意思」的女 孩子打電話過來,就會轉成很嚴肅的口吻對那女孩子說什麼「寧路是他媽心裡很 重要的人,自從他爸死了之後……什麼什麼的……反正轉到後面就是希望寧路能 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能讓他媽媽安心點,然後可以等到他大學畢業之後談朋友也 不急呀」之後就會說「小姑娘肯定長的很可愛,到大學之後肯定更加甜美動人, 就象盛開的玫瑰花一樣,到時還怕寧路不手到擒來?……什麼什麼的……」如此 云云,把眾家姐妹們哄得心花怒放,個個露出狼牙來……真是寒個吶……這種行 為大概就是所謂的「打一棒子,給顆糖吃」吧……
可想而知,效果可是好的驚人喔!那些寧路的哥們當然是不敢介紹馬子給寧 路啦。不然學業耽誤下來,怎麼和寧路家的那大佬交代?人家可是把寧路託付給 他們的呢!當然要好好照顧他啦。
而女孩子麼……唉……個個充當嚴格導師,監督寧路的學業,誓言要把寧路 的成績拉上去,(唉唉……不是偶作者要說,司馬昭之心嘛,想讓寧路和她們考 上同一個大學……之後麼……各個女郎搖身一變變女狼啦……)
自從寧路碰上禹傑之後……還真沒出過好事!
2
寧路永遠都後悔著當初的識人不清吶……
還記得……那一天……正是秋風掃落葉的時節……
「兒子啊,你老母要結第二次婚了,要不要恭喜偶下?」寧路老母——沈心, 對著正在急速解決早餐快遲到的兒子發了顆原子彈……恩……或者該說是……氫 彈?比較好?
「噗……老媽……你沒開玩笑吧???你!?要再次結婚?」看寧路那呆掉 的樣子……恩……看樣子是嚇的不清。
「其實也不是真的要結婚,只是做做樣子。我也不可能忘掉你老爸的是不?
唉,可憐他去的早,而我又不能丟下你這個死兔崽子。至於我為什麼會再婚, 你就表多問了。過幾天我結婚的時候順便幫你介紹下你新爸爸。就醬紫了。沒其 他的事的話,你好跑去學校了,不然來不及了。「拜託……寧路真想倒下去呻吟 給她看,到底誰找誰有事啊……明明就是老母她自己轟了顆炸彈給自己,而且還 沒等自己消化好之後就又象沒事人一樣要把自己給趕跑吧?算了算了……低頭整 理書包,然後拉開門,向學校——沖啊!
而風隨著他的衝力,吹落了幾片樹葉……
……
說實在的,寧路一天還在老母的宣稱中度過,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做了些什 麼。雖說是為老母有第二春而高興,可是……總有種所有物被搶的感覺……(敢 情他把他老母當他東西啦??)
直到出校門之後才看到有個神經病正笑眯眯的對著看。恩……大概看了有十 幾分鐘了吧。因為在校門口的時候碰到了安卡,那小子纏著要給自己某種18歲 人不得看的東西……老實說啦,畢竟都是青春期的少年,或多或少對那種東西都 是好奇的,寧路也不例外,可是他也不算沉迷在這東西上,看過一兩次之後就不 怎麼敢興趣了。倒是安卡那小子迷上了那東西,看到有好貨了,也不忘借兄弟看 ……直認為寧路是害羞所以不要。也就不顧寧路的意願硬塞給他了。還順便用手 肘子頂頂寧路說,「兄弟,夠義氣吧,這個可是極品貨吶。肯定看得你噴鼻血, 哇哈哈哈哈……回家好好欣賞喔。」說著,也不注意寧路的反應,轉身揮揮手就 走了。
而那笑的很白痴的男人,也一直盯著寧路這邊看,使寧路想催眠自己說那人 認錯人還不行。主要……恩……該怎麼說呢……那人的視線……恩……太噬人了 ……儘管他看起來無害……
……
直到寧路實在受不了那視線了,提起腳步走到那人面前。
「你是找我的吧?」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有禮貌呢……估計今天被刺激太重 了,可憐的小孩。
「哎呀呀,現在的小孩說話都象你這麼單刀直入的麼?說話有時迂迴點會比 較好喔。BINGO,我是找你的。」之後那人也沒繼續說下去,到象是等著寧 路開口。
……
…………
那個男人好象也忍耐不下去了,開口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麼?」
「你想說自然會說,不用我問;相反,如果我問了,你不想說也不會說。問 也是白問不是嗎?」寧路白了他一眼,什麼蠢問題,算了,不想繼續和他浪費時 間下去,書包一甩背上肩頭(引來無數女狼的尖叫,好帥的動作啊!),當寧路 剛邁出一步的時候,那笑臉男開口了……
「我是你繼父……」
聽到這話的時候……寧路的腳還邁在空中呢……當然……聽完之後……有種 踩空的感覺……怎麼感覺地面離他越來越近了?- – !原來是要摔下去了。
也沒看那笑臉男什麼時候出手的,寧路只知道當臉快碰上地面的時候,他的 腰被人抱了起來,而那個人就是那個自稱是他繼父的人。
「這麼大的孩子了,唉唉……連路都走不好,看來以後要好好的看住你了, 不然你自己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真是的。」
寧路一甩手,「要你管啊!警告你!雖然說老媽選中了你做她丈夫,可是我 可不承認你是我老爸!」其實寧路也不是不想要新爸爸,只是……怎麼說呢……
那個人看上去未免太年輕了吧?目測大概最多30歲。也不是說老媽老牛吃 嫩草啦,至少他老媽看起來也不是個老太婆的樣子,保養的可好呢,看起來也是 30出頭的樣子。可是……可是……讓寧路叫個看起來是他大哥樣子的人老爸, 還真不是讓人一點點鬱悶的事呢。
那人的眼睛一下子深沉了很多,就一瞬間的事,他輕輕的在寧路的耳邊說了 句,「我也不想你叫我爸爸呢……如果你真叫了。我到是會煩惱的呢……呵呵…
…「之後又回復成那傻笑的白痴樣了。
……
寧路是怎麼到家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想著的就是:那個男人不簡單, 他與老媽結婚肯定有著什麼目的在。那個男人是絕不能招惹的。
至於後來那男人是怎麼離開的,寧路也沒管,他只是為了將來的生活感到些 微的恐懼,好象抵抗著那個男人的入侵,他知道,只要那男人進入了他的生活里, 他就會……發生些……絕對不好的事……什麼不好的事呢……問寧路自己他也答 不出來,只知道會顛覆他的一切……
感覺幾隻烏鴉從他的頭頂飛過……哌哌……哌哌……
3
怎麼說還是躲不過,老母終於和那個男人結婚了。寧路知道自己會不開心, 可是不知道會那麼難過。好難過好難過。
那個男人在酒席上時不時的會用那種很深沉很凝重的表情對著寧路,讓他很 心驚膽戰。可是面對客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又會換上另一種表情,是那種笑的特 別讓人撤下心房的無害表情。
至此,那個男人算是徹底的闖進了寧路的生活里……
……
寧路逝世的老父是個警察,他死的時候寧路還小,只知道爸爸的職業是非常 危險的。每次看到父親出門,寧路的老母都會哭的淅瀝嘩啦的,怎麼看……怎麼 讓人心酸……從此寧路就討厭上了警察。
寧路的母親只告訴寧路他老爸是因工殉職的,死的非常光榮。叫寧路不要傷 心,希望寧路也象他老爸那樣勇敢。可是老母卻哭的眼睛都腫了。寧路沒告訴老 母,那段時間裡他一直做著噩夢,做著老爸被很多把槍給射擊而死的噩夢。儘管 這對寧路來說很可怕,可是比起讓老母擔心,他更願意隱瞞著,那時候的寧路已 經早熟地讓人心疼了。
不知為什麼……自從禹傑那股詭異的風卷進他的生活圈的時候……也把那些 久違的噩夢帶回給了寧路。
……
「好難過好難受……走開,走開!!!!!你們走開!不要殺我爸爸……不 要……」寧路躺在床上,眼睛緊緊閉著,可是汗水卻順著臉頰一直淌下來。表情 好痛苦,雙手向外亂揮著,像是希望趕跑什麼人,卻又像是想抓住什麼的樣子。
一聲嘆息從黑暗中傳來。接著,一隻手緊緊抓牢了那雙像是對外求救的寧路 的手。「我在這裡,沒人會傷害你的。乖,好好睡吧。」
寧路仿佛沒聽見那個聲音,還在唿喊著。汗和著淚,流下了臉頰滴落在地上, 更像滴落在某個人的心房上。
那隻黑暗中的手還是緊緊地抓著寧路的手,不放開。伸出另一隻手想拭去寧 路的淚,可是,卻又縮了回來。再嘆了口氣。「為什麼你就聽不到我的聲音呢, 為什麼不願走出來呢?」
寧路突然安靜了下來,可是表情還是痛苦著,眉頭緊皺在一起。黑暗中的手 放開了寧路的手,又退回了黑暗裡。
……
一大清早的,寧路頂著個熊貓眼出現在了客廳里。沈心一看到寶貝兒子這副 樣子,都心疼死了,「小兔崽子,發生什麼事啦?表嚇老娘啊。有什麼不滿的說 出來啊。還是到思春年齡了?看上哪家小姑娘了?小小年紀真是不學好唉……都 想小姑娘想到熊貓眼都出來了。真是……」搖搖頭,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像是 兒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寧路真是哭笑不得。「沒事啦。做噩夢了。」
「哎呀呀。小寧寧也會做噩夢?呵,要不要我晚上陪你到你睡著?」深沉的 壓迫感隨之而來,禹傑站起身,走到寧路的面前,低身在他的耳邊說著。「呵呵, 我真想看看你被噩夢纏繞的哭叫模樣呢。不知會不會讓人……」之後的話說的非 常小聲,不過從寧路張大雙眼的模樣來看,他是聽清楚了。
「呵呵,看你們相處的那麼好,也算不錯了,你老母我去上班了,時間也不 早了,小兔崽子也可以準備去上課了。」說著走到禹傑身邊,低聲對禹傑說著, 「傑,不要太過了,那孩子是個刺蝟。」
寧路還在為剛才聽到的話震驚著,也無暇管老母和那死男人說什麼,直到禹 傑在寧路面前揮了揮手,寧路這才發現花了好長的時間在發獃上,上課要來不及 啦……瞬間忘了禹傑說的最後一句話,飆風似的拿了書包就跑出門。
男人的唇邪魅似的彎了起來。「寧,可別讓我失望吶,我對你可是很期待的。」
呵,真是個青澀的甜美果實呢。
……
那個死變態!回家的路上,寧路懊惱地發現,他腦子裡一直惦記著那個男人 對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會這樣……連上課都聽不進去,我是男的也。為什 麼他會說這種話。對,一定是他腦子有病,老母同情他才收留他的,可是一個大 男人的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我們家,所以老母才和他結婚的,一定是這樣!那個神 經病。
可是想歸想,那噴在耳後的熱氣、那魅惑人心的嗓音還縈繞在寧路的心上。
害的他的耳朵都發紅,真像只煮熟的鴨子呢。
算了,今天不回去了,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詭異的神經病呢。這樣想著, 腳自動饒道,向安卡的家走去。
「哥們,借我住一晚,不介意吧?」敲完門等安卡出來之後,寧路簡潔明了 的對安卡說道,之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進門、脫鞋,進了安卡的房間拎起 話筒就撥了家裡的電話。
「喂?這裡是寧公館,請問找誰?」一聽是老母的聲音,不知怎麼的,寧路 有種鬆口氣但又有點怪異的感覺。
「喂,老媽,我今天不回家了,要在安卡家複習功課,明天考試,你們不用 等我了。就這樣,再見。」沒等沈心回話,寧路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像是誰會反 悔似的。不知是怕老母阻止自己住同學家還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地跑回去?
吁了口氣,打開書包開始複習功課,其實他也沒說錯,明天是要考試了,待 在家裡。怕是不會有心思溫習了。一來,那男人的影響太大,其實也搞不懂那男 人到底有什麼影響,就是自己總是會不自覺地被他牽動著情緒。二來,怕待在家 里又會做那個噩夢吶,弄的第二天精神不好可不行呢。
……
晚上,以為自己不會做噩夢的寧路又開始做噩夢了。
而這次,黑暗裡沒有雙手再來給予那雙想抓住什麼的雙手任何溫暖了。寧路 喊著哭著,汗夾著淚。
「碰!」門被撞開,「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寧路,你這小子怎 麼了?」安卡跑進特地給寧路空出的房間,抓著寧路的肩膀就是一陣搖晃。
「放開我……放開我爸爸!放開……救命啊……不要殺……」寧路還是不願 醒來,而且有更加瘋狂叫喊的趨勢。緊緊閉上的眼睛裡,淚像出閘的河水一樣洶 涌地流了出來。
「喂!醒醒啊,你在做夢啊……快醒醒啊。」任憑安卡怎麼搖,寧路還是不 願醒來。
怎麼回事啊。這小子怎麼會這樣,以前住在這裡也沒發生過這種事啊……安 卡急的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啊!對了……打他家電話,他家人應該知道怎 麼處理吧。
「鈴鈴——鈴鈴——」電話鈴響了幾聲之後,一個沙啞的男中音的聲音響起, 「喂?這裡是寧公館,請問……」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安卡像遇到救星般的急切的話,「是禹叔叔麼?寧路出 事了……」還沒等安卡說完情況,電話就掛斷了。安卡盯著電話呆了呆,「不是 吧……我話還沒說完也……」
三條黑線出現在了安卡的臉上……
4
「碰碰!碰碰!」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突兀,不過敲門的那個人可 管不了那麼多。
「誰啊?那麼晚的。」安卡一邊抱怨著,一邊開門。打開門一看……這可驚 呆了。
門外是誰?呵,門外可是我們那個平時最喜歡扮豬吃老虎的禹傑大人呢。
「叔叔……你來啦?快進來,寧路的情況還是不太好,雖然不怎麼叫喊了, 可是很痛苦的樣子呢。」說著,拉著禹傑匆匆忙忙地跑進寧路的房間裡。
寧路的手還是在空中亂揮著,男人抓住了那雙亂揮的手,像是不想再放開的 樣子。「小乖,醒醒,沒事了。噩夢只是噩夢而已。不存在的,來。睜開你的眼 睛吧。」
可能是男人的話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寧路哭淚了喊淚了。寧路安靜了下來, 表情也緩和了。只是,只是——他還是不肯睜開眼睛。
把嘆息咽了下去,禹傑把寧路的手放好,蓋上被子,起身,打算離開。
「叔叔,要走了麼?寧路這個樣子我不放心,還是把他帶回去吧?有你們在, 他可能會好些。我怕晚點他又會做噩夢了。」再怎麼說,安卡也是寧路的好哥們,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那蹙著的雙眉在在顯示著安卡的著急。雖然安卡是寧路的高 中同學,可是寧路的過去,安卡也不大了解,到底說寧路的老母應該會懂寧路的 心結的吧。
「哦呀哦呀,小安安,你這樣可不好喔,隨便拋棄同學兼哥們的寧寧,你怎 麼忍心吶?他只是做噩夢而已,不要害怕他會吃了你,你就因為他大喊大叫而要 把他丟給別人可是不仁不義的行為喔!既然寧寧說今天要住你這裡,就讓他住下 吧,不然我隨便帶他回去,明天早上他可是會怨我的呢。就這樣吧。我走了,晚 安。」禹傑又變回了那個小白兔的笑臉,對著安卡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出門。
「我不是……我……我不是這種人啊……」真想仰天長嘯,唉唉……
任憑安卡怎麼解釋也沒用啦,人都走了。鬱悶,怎麼會被叔叔看成這種人的, 就因為擔心寧路才要他回家的呀……555555555555,一片好意被曲 解成這樣……真是給他小丸子的三條黑線!!!
……
鳥語花香,真是個美好的早晨吶……不過,某個人可沒那麼個心思去欣賞呢。
「哇,寧路,你眼睛好腫,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你是晚上會做噩夢的那種人呢。」
安卡調侃著剛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寧路。說真的,第一眼看到寧路這副人不人 鬼不鬼的樣子還真嚇了一大跳呢,這哪是風流倜儻帥氣逼人的寧路啊?說是只大 頭蠅還差不多。
「哦。老毛病了,過幾天就會好了。走吧。」寧路面無表情,或者該說是, 面色慘白?
「你這小子,有那麼疼你的繼父還做噩夢,真是不惜福。」勾住寧路的脖子, 安卡繼續說道,「昨天看你發陽顛瘋那會兒我打電話給你繼父,只說了你出事了, 他就像急什麼的,沒等我說完就掛電話趕過來了喔。而且啊……」安卡用肘子頂 了下寧路,「看你沒給你繼父好臉色,人家繼父可是對你很溫柔的喔,還握著你 的手說,『乖乖,不怕不怕呢』。嘿嘿,你這小子以後要對你繼父好點啊。」
寧路表面上冷著臉,內心卻洶湧無比,昨天晚上他來過了麼?他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要在他同學面前表現地那麼好?還讓他為他說話。是要拉攏人心吧,呵, 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不過夢中的那個溫柔的聲音還真的很有用呢……甩甩頭,在 想什麼啊,真是。
……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只有禹傑一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戴著眼鏡的他看起來 又增添了些斯文與無害。
「回來了?昨晚睡的還好吧?」似乎發覺寧路的存在,男人頭也沒抬的說道。
「恩,托福。聽說你昨天特地跑到小安子家安慰我?」寧路本想隨便說說的, 不然2個人在家會有種尷尬的氛圍。
沒想到禹傑突然放下報紙,走到寧路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沒錯,我 昨天怎麼叫你你都不願醒呵,夢裡的世界會比較安全麼?」說著,頭傾到寧路的 臉頰旁。「還是說……你不願面對我?」溫熱的氣息噴在寧路的臉上,感覺痒痒 的,又有種異樣的情愫在心裡發酵著,「走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喜 歡待在噩夢裡?你是不是煳塗了?誰喜歡待在噩夢裡不出來啊。我也不知道發生 什麼了,我只知道我做噩夢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啊……說的還真簡單呢。」手上的力道加了些。像是要捏碎寧路 的肩膀一樣,「是嗎?我看你永遠也長不大,為什麼不肯醒來?為什麼不肯醒!?
每次都這樣,為什麼不肯睜開你的眼睛?難道那件事還影響著你嗎?「
「哪件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放手!你這個死變態,不要以為我忘記了 你那天說的……」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懊惱地想著,自己應該忘記這個變態說的 話的呀。怎麼會變成牢牢記得他說的每個詞呢?
「哦呀哦呀……原來小寧寧還記得呀……要不要我重複那句話呢。呵,看著 你哭喊的樣子,真是讓人感到興奮呢……」說著,拿掉了遮住那魔魅之眼的眼鏡, 眼神里無不透著露骨的審視,像是在審核一件藝術品又像是頭野獸見到獵物的那 種興奮。
「你個死變態,放手,不然我揍你……」看著男人沒放手的意願,瞬間,寧 路向男人的腹部就是一拳。可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男人接住了那拳,握 住寧路的手,順帶把寧路更加拉進懷裡,一隻手把寧路的手扣向背後,另一隻手 扣住寧路的下顎,「真是令人心馳神往吶……儘管我不想那麼快摘了你這個青澀 的果實。本想等你再茁壯些的,可是不行了,我等不急了……看到你那反抗的眼 神,哈!抗拒吧,你越是抗拒。我越是……興奮呢……」
說完,就著寧路的耳朵咬了下去,酥麻中帶著痛感,寧路不知該如何形容現 在的感覺。
不過,理智馬上回籠,趁禹傑還在誘惑自己的當兒,抬起腿就是一腳!也沒 指望能踹到他,果然,禹傑躲過了,只是也稍稍鬆開了對寧路的限制。就是這個 機會,寧路看準了,掙脫開男人的桎梏,逃也似的跑進房間,「啪」落鎖的聲音。
男人笑了笑,戴好眼鏡,又恢復了他往常的模樣,然而眼裡的狂熱和魔魅可 沒完全消逝呢……
……
又是個難眠的夜……
與以往一樣,在寧路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黑暗裡的手握住了他。
「那件事真能傷你如此嗎?還是你根本是沉醉在這噩夢當中呢?我知道自己 不會看錯人,你的意志力很強,不會因為區區的夢魔而不肯醒來,是你自己吧。
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真是好你個寧路啊。「少年的淚如潺潺的流水般,吸 引著男人的目光。」真想把你吞進肚腹里去呢,我的……「最後的話消逝在少年 的唇上。
終於,男人忍受不了自己澎湃的情感,低頭吻上了夢中少年的唇。只是,那 人卻還不睜開眼。男人一下子像被潑了冷水一樣,狼狽地起身。「總有一天,我 將控制不住我自己,到時,就不要怪我了。誰叫你把我逼至於此?哈……」
5
「兔崽子啊。你老母我這幾天要出差,你要和你繼父好好相處哦,不要調皮 搗蛋,雖然我也知道你不怎麼喜歡你繼父唉,可是好歹他也算你名義上的父親, 給我懂事點哦!」
星期六的早上,寧路還沒睡醒,就被老母一腳踹開房門,拎起他的耳朵就是 一串噼里啪啦的話,等他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老母已經像陣旋風一樣卷離開來 了。
又要單獨面對他了麼……說老實話,他很怕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氣息太黑 暗,太讓人摸不清,而且表面功夫做的又那麼好,而且那個人絕對不正常啊……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認命的起床,今天是雙休,去找安卡尋樂子吧。畢 竟還是青少年呢。還是喜歡玩的。
原本以為會在客廳里見著男人的寧路,卻沒見到那個人的影子。有點點失落, 去去,甩甩頭。失落個頭啊!老子是因為沒人可以鬥嘴了所以有點失望,是失望, 不是失落,OK?(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我這個作者?)
……
安卡和寧路在街上逛著,打算找個遊藝廳打打小鋼珠。
「咦,小寧子,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你繼父啊?他旁邊那個妞好正點的說。
不會是外遇吧?哇哇,好興奮,要不要跟蹤?抓到還可以幫你老母爭取點贍 養費呢……「當寧路看到禹傑的時候人已經僵掉了。因而也沒注意到安卡對他說 了些什麼,只知道,他的眼睛裡都是那個男人對他旁邊的美艷女人調笑的樣子, 那個樣子…
…寧路從來沒見過的,充滿著男人魅力的樣子。寧路一下子感到非常氣憤, 這什麼和什麼?那死男人怎麼可以有老媽以外的女人?老媽只不過出差幾天他就 亂來,怎麼對得起老母?還沒等安卡說完,人已經像失控的箭矢一樣朝著男人的 方向跑去。
「站住!」寧路氣喘吁吁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惡狠狠地瞪著他旁邊的女子。
「你們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媽啊?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破壞別人的家庭!,勾 引有婦之夫不會有愧嗎?你怎麼有臉啊,虧你還長的人模人樣的。」寧路畢竟也 只是18歲的少年,也不懂大人世界的迂迴,噼頭就亂罵一通,也不知是為誰那 麼激動……
「道歉。」男人的好臉色變了變,拉住寧路的手,「這位女士只是我的一個 朋友,我要你向你剛剛說的侮辱她的話道歉。」
聽到這話的時候,寧路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悶悶的,誰說他誤會了,剛剛 明明2個人有說有笑的,鬼才會認為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那死男人剛剛還對 那花痴女人猛放電,除非自己是瞎了才沒看出來。他居然還要自己向那女人道歉?!
對啊……那個死姦夫當然維護這個他的小老婆咯。難道還會明說自己有外遇 嗎?
是自己笨,被沖混了頭,沒動腦子的就先發制人的亂說一通,現在好了。無 理取鬧的人變成他了。
寧路的臉從紅到青到白,然後一下子甩開男人的手,狂奔出去。
「小寧子,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唿唿……終於趕上你了。咦咦?怎麼還跑?
我才剛想休息下吶,等等我啊……「(真是暴同情安卡,才追上又要繼續追, 本來出來是找樂子的,這下變成追人遊戲了- – !表怪偶這後娘狠吶……)
就在寧路跑掉沒多久,那女人轉向男人說道,「他就是你那個心上人啊,還 真衝動,脾氣可不好喔,真像頭小獸。」
「呵呵,我就喜歡他那個生氣勃勃的樣子。充滿著青春的魅力吶,呵呵,不 是嘛。很讓人興奮呢。」男人笑笑道,不過眼神可不是那麼無害呢。犀利地對著 女人,「不要破壞我的事,你的事我會幫你,不過記得欠我個人情。」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還真想嘗嘗你那個青澀果子的味道呢。不過看你這 個陳年老醋的樣子,唉呀呀。不要皺眉嘛,說說而已,我可不想對上你這個蛇蠍 男呢——」女子說完,轉頭就走了。
而男子也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寧路消失的那條路。
……
「安卡,陪我去喝點。」寧路拉著安卡就朝「水漂PUB」走去。
「喂喂,小寧子,你這是怎麼了?不需要那麼失意吧。真的要說失意應該是 你老母吧。你該好好想想該如何向你老母告狀也。你那個繼父也真是的,我以前 還以為他是好人呢,沒想到卻是個衣冠禽獸也!」
「住口,那個女人只是他的普通朋友而已。」是啊,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那 為什麼他會來這裡?切,PUB不是失意的人才去的地方嗎?他失意個鬼啊。他 到底在做什麼啊。像個白痴一樣來喝悶酒。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喝酒啊?」寧路瞪著酒保,口氣不善地道。其實……
這也算是遷怒吧?
「抱歉抱歉,這小子心情不好,請見諒,我們都成年了……你儘管給他酒吧, 讓他喝死算了。」安卡僵著臉,對著酒保賠笑著。
……
當安卡送著已經醉的亂七八糟的寧路回到寧家的時候,屋子外面一片漆黑, 居民基本上都睡著了。安卡摸著寧路口袋裡的鑰匙把門打開,瞬間,房間一片亮 光,安卡用手擋住了幾分光線,老實說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一下子看燈光實在是 件非常不舒服的事。
當眼睛慢慢適應光線的時候,就看到禹傑坐在客廳中央,面無表情。
「禹叔叔,今天小寧子大概心情不好。多喝了些。我把他送回來了。」
禹傑點點頭,「你把他放在這裡吧,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安卡拖著寧路的身子,把他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把門帶上離開了。
禹傑起身走到寧路的面前,搖搖頭,隨後低著頭魔魅地對著還在混沌不已的 他笑著說,「哎呀呀,該拿你怎麼辦好呢。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高興呢。
你是在吃醋吧……「只是,笑著的臉變了樣。一把抓起寧路的頭髮,溫熱的 氣息噴在他的臉上,低沉的嗓音不復以往的斯文,到是帶著點……危險,」你可 不要放太多感情上去喔,親愛的寧寧,不然我會很煩惱的呢。不然太快結束的游 戲可不好玩——不要在短時間內拿走我的樂趣喔。「
凝視著寧路醉態的面容,禹傑頓時感到一股熱氣向上沖,「果然是我看上的 寶貝呢。」低下頭吻了下去。
「恩……」寧路呻吟了聲,不得了喔……這下可天雷勾動地火了……「轟」
禹傑也不管與沈心的約定了。雙手剝開寧路的衣服……
「真是誘人的身體呢……好想把你OOXX,然後XXOO,再然後XOX O。」男人不管少年有沒聽到,直說著那種……恩……很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拉下少年的褲子,直接撫上那顫抖著的分身,「恩……恩……啊……」少年 還在不清不楚地呻吟著,估計他還在夢遊ING- – !
「呵,好可愛的反應吶,這裡還是紅色的呢。還是處子吧……我的……寧…
…「好聽的男中音的聲音輕聲地傳進了少年的耳里。少年睜開了眼睛,還不 明白自己處在什麼處境上。不過隨之而來的像觸電般的感覺告訴了他……他正被 人…
…手X中。
雙眼對上了那對戲謔的眸子,「還舒服嗎?我的寧,看你這個表情和反應, 實在是讓人快忍不住了呢。」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猛然地回過神來,寧路想抬腳踹開男人,可是被男人一把抓住,順便把他的 腿拉地更開,「真是漂亮呢,寧,沒想到脾氣那麼壞的你會讓我那麼著迷……」
「你這個死變態,剛剛和你的那個女人玩好又來玩我?你還是不是人啊,你 還記不記得你是我繼父啊?你對得起我老媽嗎?等她回來我一定會告訴她,不管 她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你們離婚。TMD,你這個禽獸,放開我!」少年掙扎 著,可是醉酒的他還是讓酒精給影響住了,行動比如以往的迅速,顯得有些遲鈍, 所以……理所當然的,被禹傑緊緊地控制著。
「親親,你在吃醋嗎?好可愛的人啊。放心,我現在心裡只有你而已。而且 ……我會讓你快樂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潤滑劑出來,抹了些在手上, 然後放了根手指把潤滑劑慢慢地塗進寧路的後面的洞洞裡。(哇!這個時候居然 還想得到這個東西,敢情他是事先就想到要做了?)
6
「恩……啊……你要幹什麼啊……我不是同性戀,你這個禽獸雙性戀,走開 ……恩……」少年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怎麼回事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為 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是因為自己看到他的外遇嗎?
看著男人又伸入了2根手指,少年已經嚇的不清了。「求求,放過我,啊…
…放手……「」看著你哭泣的樣子,真是讓我越來越不想放手呢。你說該怎 麼辦呢?寧…
…而且今天你真的惹我不開心了喔,讓你道歉都不肯,寧,我真想把你弄壞, 哭吧,越悽慘越好,哈哈,寧,記住,你只能聽我的話,知道了麼?「說完,抽 出少年體內的手指,用他那早已堅硬了的分手代替,瞬間進入了少年的後穴里。
「啊!好痛,出來,出來啊,你還真的是禽獸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嗚 ……你是我的誰啊。啊……不要啊……」男人不顧少年的阻止,興奮地搖晃著腰, 像是一定要把少年駕至聽話為止。
寧路已經很痛了,再加上是在沙發上做的。更加得不到什麼快感,只知道男 人是頭野獸般地摧殘著他、蹂躪著他。好恨好恨,可是還是持續著,像是沒有終 點般,忍受著血腥味,忍受著一切,少年對自己說,一定會討回來,一定會報復 他!等著吧……
「嗚……恩……」小獸般的呻吟不斷地從寧路的口中傳出,更加刺激著男人 的感官,少年只感到男人停下了動作,一陣哆嗦,把分身里的液體噴在了寧路的 體內……
……
瞪著禹傑的雙眸充滿著仇恨,望著那雙眸子,禹傑笑了,而且是那種很滿意 的笑容,「恨吧,你越恨就越能讓你記住我。這雙噴火的眸子真是漂亮啊,任何 嫵媚的眸子都比不上你的燃著怒火的眼眸。」說著,抱著寧路走向房間。
「怎麼?一次還不夠麼?還要去房間來一次?呵,當然啦,你是禽獸嘛,一 次怎麼夠呢,話先說在前頭,你要做就今天一次做完,趁我無力反擊的時候,不 然以後可找不到這個機會吶。」少年笑著,笑的非常諷刺,也笑的非常苦澀,哪 個男人被男人強暴之後還能高興的起來?沒哭爹喊娘自殺跳樓已經算很不錯了。
「放心,一次夠了,現在只是想抱你去休息下,看你這副慘樣,我可不想當 辣手摧花的人。」哼!說的到好聽,你已經辣手摧花了好不好。
別過頭,寧路不再說話。只是覺得好累,眼皮慢慢地變重了。這幾天的沒睡 好再加上今天的刺激,鐵人也撐不住了……
把少年放在床上,男人的眼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臉。那雙多變的眼瞳里看不出 男人的情緒……
……
難得的,這天晚上,寧路沒做噩夢。可是,睡夢中總有張讓人恨的牙痒痒的 男人的臉,用著少年很難懂的表情對著他。真想在一拳打爛那張臉啊。既然現實 里打不過他,那夢裡總可以了吧?
正當少年揍男人揍的興頭上的時候。突地,聽到了很強烈的爭吵聲,說是爭 吵,其實也只是一個人在聲音響響啦。- – !
睜開眼睛,推開房門,老母的房間的燈還亮著。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貼著房門,寧路像作賊似的偷聽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答應過我什麼的?你說啊,我們的約定明明說好 的。你既然不遵守約定就不要怪我也毀契約。」哇靠,從來沒聽過老母那麼嚴肅 的聲音啊。不過話說回來,老母不是說要出差的嗎?怎麼一天的時間就回來啦?
頭上一個問號……
「呵,誰叫你家寶寶那麼誘人呢。既然是我先毀約的,我也沒話說,不過, 你確定如果現在毀了我們的關係的話,能帶給你家寧路好處……嗎?」就算寧路 在房間外面都聽出男人話里的危險和威脅了。更何況是屋子內的沈心呢。
「我不管了,把你這頭野獸放在他身邊比他自身的還比較危險,我不允許你 傷害我兒子。明天你就可以離開了。就這樣。還有,關於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對 寧路說,就說我發現你外遇的事,要和你離婚,還有這幾天拜你所賜,浪費我一 張床的錢,真是,和你住一間房還要放2張床,唉,心疼啊……偶的COCO…
…「之後老母在說什麼,寧路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腦子裡迴響著的 就是——明天那個男人要離開了。明天他要離開了。不明白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他離開之後自己就可以自由了,不用受他騷擾了,對啊……他走了很好喔。
TMD!誰說他走了會很好的!他強暴自己的事怎麼辦?自己還沒報仇啊, 他這樣子對自己,自己的男性尊嚴要放在哪裡?至少,至少也該讓他受受那種屈 辱啊。一拳敲在門上。「碰!」好響的聲音啊……然後把門內的2個人給驚出來 了。
門拉開了,2張驚訝的臉出現在寧路的面前,「兒子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麼晚了。「沈心的臉上儘是慌張的表情,是怕他們剛剛說的話被寧路聽見 吧…
…
到是禹傑在一秒鐘的驚訝之後又回復了他平時的那種笑面虎的樣子,「哦呀 哦呀,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我要走了是不是有點開心呢?」
「住口!你怎麼可以在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之後跑掉,TMD,你還是不是人 啊。」憤怒的對上依舊充滿著笑謔的眸子。
「不是我不想留呀,只是……」看了看沈心,意思很明顯,「不過我遲早也 要走的,對你來說也不是件壞事呢。還是說……你捨不得我走……嗎?」抬起少 年的下巴,「嘖嘖,還真想看你長大的樣子呢。好了,不多說了,不用明天了, 我現在就走,我的寧啊。我會想你的喔,你記得也要想我喔。BYE。」就在禹 傑跨出第一步的時候,手驟然被寧路抓住。
「剛剛我聽到,你和我母親說什麼約定的事,這和我有關嗎?為什麼你要走, 把問題回答清楚再走,不然我不會讓你踏出這裡一步!還有,」轉頭面對沈心, 「老媽,你也給我好好回答,為什麼要出差幾天的你會出現在這裡?你們到底要 對我做什麼!?」
沈心對著那雙不認輸的眼睛,良久後,終於說道,「好吧,你們都去客廳坐 著,我會告訴你,反正你現在也大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禹傑無論如何都是一定 要離開的。」
7
寧路正襟危坐著,眼睛緊緊盯著禹傑,「哎呀呀,小寧寧啊。你不要盯著我 看啊,要公告事情的是你母親,你應該看著你母親,你這樣盯著我,我……我怕 會……呵呵……」之後就露出那種……恩……很邪惡的表情來——撇過臉,無語。
「好了,我現在要說了,」沈心的眼注視著那兩個人。「兒子,你還記不記 得你小時候的事了?你爸爸還在世的時候的事?」
少年搖搖頭,「我只記得爸爸過世一年後的事,其他的,可能那時年紀還小 吧,小孩子怎麼可能記得那麼牢的。」
沈心的神情中突然透露出一種悲哀,是對少年喪失兒時的記憶悲哀還是對另 外的真相悲哀呢?
「心心,你真的決定要說出來嗎?你不怕你兒子會……」純粹是抱著看好戲 的狀態,男人提醒著沈心。
「你還說!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我會說出這件事嗎?
會嗎會嗎?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混蛋!「沈心咬緊牙關,狠狠 地、狠狠地瞪著男人,而男人卻是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火大,好想 扁他一頓啊……消氣……消氣……事情已經很複雜了。不要再搞複雜了,沈心對 著自己做心裡建設……
「兒子啊……我也不想你聽完之後還能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只是希望你不要 太衝動,也不要……恨媽媽……」沈心緩緩地把纏著她,也纏著他的事給說了出 來——「其實那時候,你也不算很小,是8歲的時候吧,離現在也才10年吶…
…那時……我也是個警察,但是是個臥底警察,誰都不知道,包括你老爸…
…你知道你爸爸的身份是警察吧……「說到這裡的時候,沈心的眸子裡的光 彩黯淡了許多。」你爸爸死的時候,我們都說是因公殉職對吧……「」是啊,就 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開始討厭警察的,厭惡死警察了!誰規定警察一定要死的啊 ……「
沈心的眸子越來越暗了。「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答應媽,你聽後不要激 動可以嗎?」沈心懇求著看著寧路。
少年愣了愣,老媽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需 要他的原諒?還要他不要激動?和他有關嗎?和那個……男人有關嗎?
「你爸爸……他,其實是黑道派到警局的臥底……就象我是警局派到黑道的 臥底一樣。呵呵,都是臥底,只是……沒想到我們卻是死對頭,那時候你爸爸的 那個黑幫叫你爸爸到警局裡做警察,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穿便衣回警局的時 候碰到了你爸爸,然後我們相愛之後結婚,我們是真的因愛而結合的,只是誰都 不知道原來我們的關係居然是如此不堪,死對頭。呵……當我發現的時候,我真 的很震驚。說是發現——其實——」沈心說著說著,眼淚順著頰流了下來。
少年已經被驚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或者該說是被震呆了?
沈心忍著痛楚,繼續說道,「其實,是你爸爸親口告訴我的,你可能會想, 為什麼要在結婚8年後才說出來。因為……他的組織要他深入調查警局在幫里的 臥底。而你爸爸知道這會更加困難而且危險,他也發現局裡有些人已經開始注意 他了。他告訴我,希望我和他出國,遠離這一切。可是他不知道……不知道我是 他的敵人,更加不知道局裡給我下了命令,如果發現局裡的臥底,不需任何批准, 可以直接制裁——」
說到這裡,沈心已經說不下去了。寧路不知該說什麼,是該安慰老母呢,還 是說該大哭一場,埋怨老母?有用嗎?而且她還沒說完,等說完再說吧,心裡一 片混亂。
停了段時間,等沈心重新整理好心情之後,往下說下去,「我想當作什麼都 沒聽見,我對你爸爸說,『沒事的,最多你不要向你組織彙報你的情況就好啦, 你不要再當臥底了,就這樣生活下去吧,就說找不到警局裡的臥底。』可是你爸 爸卻搖搖頭,說躲不過他老大的眼睛的,他老大很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深 沉得讓任何人都看不清。如果現在不走的話,一定……一定不行的。我那時沒聽 你爸爸的話,心想哪個黑幫老大不深沉的?如果那麼簡單那麼蠢的話誰當的上老 大啊。我沒想過,我對他的看輕居然成了以後悲劇的引子——」說著,眼睛緊緊 瞪著禹傑,禹傑則是無辜地看著她。
……
「快!快收拾收拾,我們快離開這裡。」寧路的父親寧然匆匆忙忙地跑回寧 家,一打開門就推著正在打掃的沈心往臥室跑去。
「怎麼了?敲你急的,再大的事先喘口氣也不急啊。」沈心感到莫名其妙, 從來就沒見過寧然那麼驚恐的樣子。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事情等過後再向你解釋,你先拿好錢和護照,還有 別忘了叫醒寧寧,我們快離開這裡去機場。」寧然一邊說著,一邊翻著屋子裡的 重要證件。
沈心像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跟著收拾了起來。
可是,畢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是嗎?正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門外一 下子出現了很多人,而那些人雖然沒進屋子,可是腳步聲卻震響、震碎了寧然。
寧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拉住沈心,驟然地抱住了她,「記住,無論發生什 麼事,都不要管,他們不會為難你的,雖然說是黑社會,可是我們的幫派是講誰 做誰擔當。所以你無論看到什麼不要叫喊不要插手,聽清楚了麼?」放開了沈心, 寧然步出臥室。
客廳里只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看上去非常年輕20出頭的樣子,而且一副無 害的笑容,非常乾淨的臉龐,如果沒人知道他的身份的話,絕對會認為他只是那 種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顆青澀的小果子——沒任何的威脅。不過,如果這麼想 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呵,然然,不需要怎麼絕望的看著我吧?我可沒傷害你重視的任何東西喔。」
眼光飄向寧然身後的沈心,「但是,如果你——不聽話——的話,那就另當 別論咯。」
沈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走到寧然身邊,握住寧然的手,無言 地給他支持。寧然回握住她,力道卻大了很多,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般。
「寧然,我要知道答案,——或者,你如果不說的話,也該知道下場吧?」
青年不多廢話,收起笑容,臉陰沉了下來。
寧然不避不躲,眼眸直接撞上那青年審視的眼,啟口道,「我真的查不出來, 後果我自負,請你放過我妻子和孩子。」(雖說是黑道臥底,不過那氣度……實 在是帥啊……)
「你以為事情會那麼簡單嗎?你要負責?我沒意見,不過……如果說……你 負責之後你的妻子或兒子發瘋了,我可不管喔——」青年輕聲說著。
寧然不若方才的鎮定了。一把跑到青年面前,正要抓住青年的領子的時候…
…「你想想你這麼做的後果喔。」。魔魅的眸子閃爍著笑容散發著某種看戲 的惡意。
寧然怒吼著,「你會把他們怎麼樣?你衝著我來就行了呀,我說了找不到那 個人就是找不到啊。你放我的親人吧。你不要把他們逼瘋啊……」寧然知道青年 有那個能力,可以完全不靠自己的雙手去逼瘋人、使人精神崩潰。那個人太可怕 了。就像是個魔鬼一樣,寧然這瞬間好後悔,為什麼要和心心結婚,為什麼要生 下寧路,為什麼……為什麼……好幾個為什麼匯成好幾個錯誤,直向寧然的內心 深處砸去。好疼、好心酸、好痛苦。喘不過氣,該怎麼保護他們呢……寧然絕望 地望著沈心。
8
「好了,來,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不就行了麼?」抬起寧然的下巴,青年笑 眯眯地說道,不過寧然心裡明白,那笑意只是因為有了讓他興奮起來的樂趣而已。
「一,你真的有去找過警察臥底麼?」閃著惡意的眼眸透露出來的興致越來 越明顯。
「……」寧然不敢說謊話,可是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現 在回答了「不」,下場不會僅僅只有死而已,因為這是任務,不管如何都要去做 的,如果什麼都沒做只是逍遙快活著的話……寧然想都不敢想。
「我相信寧堂主一定會去做這個任務的對吧。呵,你怎麼敢不尊崇組織里的 任務呢,對吧?」像是看穿寧然的心虛一樣,這句話青年說的又輕又緩,像是特 地說給他聽的一樣。
「二,你是不是很想退出組織呢?」惡意越來越明顯了。
寧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怕眼前的青年,就算他是組織老大手下第一大將 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威脅力啊,他只是個20出頭的青年而已啊。不過寧然阻止不 了發抖的身體,像抖落的葉子般,更像是小白兔見到老虎般,可怕——好可怕— —「不……不是……我沒想過退出組織……」是啊,他是沒想過要退出組織,他 只是想離開而已,離開這個令人心驚膽戰的地方。
青年滿意的點點頭,「我想你也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來,怎麼會那麼容易退 出呢……只要進了這個圈子,想抽身——做夢呢——」這次的聲音更輕了。而且 也柔媚,像朵艷麗的花一樣。不過是人都知道,越艷麗的花越是有毒吶——「三, 你——是不是打算趁夜離開這裡呢——」這次,不再是又輕又緩又媚的聲音了, 而是充斥著黑道人物才懂的冷絕、冷酷。
沈心聽到這裡,已經了解現在的處境不是求饒就可以解決的了——畢竟她也 算是在黑道里做過臥底的人物了。悄悄地移動著腳步,慢慢地進入了兒子的房間。
「寧寧,醒醒,醒醒,再不醒來媽媽就不帶你走了喔。媽媽自己要出去玩了 喔。」沈心用著哄騙孩子的方法想儘快讓寧路醒過來,但是不能驚動外面的那些 人。
「唔,媽媽壞……我也要去玩。」睜著還未睡醒的眼睛,寧路抱住母親的身 體。
「乖乖,媽媽這就帶你走。來,抱緊了。」說著,抱起寧路走到窗前,打開 窗子,正想往下跳的時候(這裡插花一下,寧家住2樓……SO,往下跳的話死 8了D,讀者們表緊張……)
「咿呀」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們逃的了嗎?呵,太不自量力了吧?」
青年靠著門扉,好整以暇地笑望著沈心僵硬的身體。
當沈心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走不了了,緩緩地轉過身來。
「你想要怎麼樣?你把我丈夫怎麼了?」
「哎呀呀,嫂子,不要那麼嚴肅呀。放鬆點,來,過來,一家人應該在一起 的嘛,你們怎麼可以自己走開呢,這樣子的話寧然不是太可憐了嗎?」
沈心默然地抱著寧路跟在青年的後面,當她看到寧然的時候瞬間眼圈已經發 紅了。
……
寧然的正被2個穿西裝的大漢架著,衣服已經被撕破(各位大人表往XXO O方向想喔……這個……純粹是黑道懲罰手段……那個,偶8廢話勒……請看下 去……),背上的那一鞭鞭的紅痕是那麼的明顯。沈心發抖著,怎麼會沒聽到他 的叫喊聲呢?那麼痛的,那麼恐怖的,受不了了,忍受不了了!
寧然的眼注視著沈心,那雙眼上沒有任何求饒的痕跡,只是為他的妻兒擔心 著,擔心他們會精神崩潰。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嚇到他們?那眼神讓沈心流淚,無 聲的淚落到了寧路的臉上,「媽媽,怎麼流淚了?」還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中,看 到母親的樣子感到很奇怪,平時最搞怪的媽媽怎麼一下子那麼的悲傷。順著母親 的視線,轉過頭去。眼睛不由地睜的很大很大。「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你 們要把我爸爸怎麼樣!放開我爸爸,不要打他了,你們這群壞人!」任憑寧路怎 麼喊,怎麼叫。那鞭打的人還是持續著,而寧然為了不讓母子兩人更加的擔憂, 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喊一聲痛。
掙扎著脫離沈心的懷抱,由於沈心現在的心理狀態實在不好,一分神就被寧 路給掙脫掉了。不過,沈心也是個受過訓練的人了,快速的反應過來,可惜的是, 寧路已經跑到那個持鞭人旁邊狠狠地對他又踢又打,「不要打了啊,不要打我爸 爸啊,你們這些壞人快點離開我家,踢死你,踢死你!」
「呵,嫂子,小寧寧很有活力嘛——」聽到這充滿著興趣的聲音,沈心全身 一警,了解到這青年的不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面對著青年,「請你不要打他 的主意,他現在還小,寧然被你們這樣折磨還不夠嗎?」
諷刺地彎起唇角,「我們想怎麼樣?我是不是該問——你們想怎麼樣吧?懦 弱臥底的警察妻子?」
這次,連沈心都不住地發抖了,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多?
她的身份連上級都很少人知道的,該怎麼辦是好。茫然地注視著被打暈的寧 然,親愛的,請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們難道就要家破人亡了嗎?耳邊不斷地傳 來寧路的叫喊聲「不要打我爸爸了!」沈心那無焦距的眼眸望向了她兒子的那個 方向,有如當頭喝棒,對啊,她還有兒子要保護啊,儘管她悲哀的知道她留不住 她老公了,至少得留住他們的結晶吧。
衝過去抱起兒子,不顧他的反抗,不顧他的打鬧,等離那些人遠些的地方後, 沈心挺直了胸膛,握緊拳頭,幾乎把指甲都嵌進了肉里,她告訴自己,輸了人, 但是不能連尊嚴都丟失了,這是她做警察的尊嚴,也是她一家人的尊嚴。
「我們不想怎麼樣,我們只想過平靜的日子。就因為我們想過平靜的日子, 所以我瞞著他我的真實身份。同時我也隱瞞著他的身份,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繼續 查下去,他會為了我們學好的。至於他以前做了些什麼,我不想管。」儘管知道 這些話不會有什麼說服力,可是沈心還是想博一博,穿上戰袍,為著她的家庭而 戰!
隨後捧住寧路的臉,「兒子,聽媽媽說,不要怕,如果怕的話就閉上眼不要 睜開眼,不看到就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什麼都不怕了。我知道這麼說對你來說比 較難。那就一句話吧,怕的話就閉上眼,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睜開。但是決不能 喊,決不能叫,明白了嗎?」
雖然不懂為什麼媽媽要這麼說,但是看著難得板起臉的媽媽,還是照著她的 話點了點頭。
「嫂子,不需要這麼肅著臉吧,其實我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只要你答應幫 我做一件事,我完全可以放過你們母子,如何?」笑得黑暗,笑得陰狠。無故地, 沈心打了個顫,不好的預感升起……
「你想怎麼樣?」力持著冷靜的聲音也忍不住發出顫音。
「其實,寧然在我們幫里以往的表現算是非常好的,而做臥底的時候給的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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