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周隊,你把我安排那裡了?」當服務生把最後的甜點端上來擺放在他們面前,並且離開之後,許燕說話了。「我都經過三小時的飛行,巴不得洗個痛快的熱水澡再躺到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要是你巴不得上床的話,那我把餘下的節目取消了。」周軍說,望了一眼馬天駿,許燕透過已現醉態半開半閹的雙眼,她對著天駿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幾句話。他也跟著說:「不要了,我也想儘早上床。」周惠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們很普通的話在她聽來極為無恥,但足以令她興奮。
周軍很快地把帳結了,一行四人魚貫而出,走下狹窄的木樓梯時,周惠聽見馬天駿對周軍說:「今晚你別打擾我了,許燕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
「小別勝新婚,我想也一樣的。」周軍隨聲附和著,馬天駿笑了說:「那好,今晚我們就各自徹夜狂歡。」接著,兩個男人發出一陣會意的大笑。
他們各自回到車上,周惠坐在豪華舒適的轎車內,她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儘量鼓起勇氣和信心,甚至顯出在舞台上脾睨一切的傲氣,但是她心裡明白,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內心的不安和緊張。她終於,終於可以單獨地跟他名正言順地同處一屋了。
隨著道路越來越崎嶇曲折,兩旁的林木遮天蔽日地覆蓋空無一人的路上,遠處傳來水波的拍擊聲。「到了,小惠,你跟我來。」周軍說。她沉思著,沒注意車子早就停了,周軍已替她打開車門,等候著她出來。她跨出車廂,夜色中闊葉樹上的葉子被一陣風吹拂嘩嘩地掉下幾片落葉,有一兩片落在周惠的頭上,好像有人在跟她開著玩笑。
周惠拿下落葉,她環顧四周,幾盞氖燈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著爬滿了綠色植物的厚實的磚牆,一幢三層的別墅,綠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樓子兩旁的圓壇有花朵次第開放,說不出的芬芳與美好在空氣里來回飄蕩,隨後,遠處碧波蕩漾的湖面讓她心迷神往地沉醉。
周軍推開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大門緊挨著盤旋而上的樓梯,他站到一邊,讓他們走進屋子裡。「沒聽說過你們有這一好地方?」周惠問道,周軍回頭對她說:「是少芬弄的,我也極少過來。」
周惠跟在他們後面走進大廳,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卡喀卡喀的聲響,她環視著大廳,嵌在牆裡的裝飾得流金溢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
客廳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鋪放著鑲著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櫃里放著皮匣子,一套結構複雜的高級視聽設備幾乎占據了一面牆。周軍引領著他們津津有味地介紹別墅的布局,他如數家珍地描述著別墅的情況,領他們參觀一間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和有趣的陳設,周惠機械地跟著她,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去他一句話。
許燕選中了三樓做為他們顛鶯倒鳳的舞台,那裡有一個寬敞的露台四周裁滿了花草,對著煙波飄渺的湖面,她恬不知恥地對周惠說:「我們可以在里喝茶品咖啡,也可試著天當被子地當床的滋味。」
周惠也覺得在這被香氣濃郁的花叢簇擁著,男女兩人赤條條地野合那是何等激動人心。「別忘了在地上鋪上毯子,夜裡這地方涼。」周軍跟著開起玩笑。
周惠跟周軍只能退居回到二樓的房間,她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寬敞的屋子。一張巨大的床,一堵覆蓋整個鏡子的牆,插滿鮮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床上方的油畫吸引住,一對男女親熱地擁攬在一起,處在極度的亢奮之中。
周惠站在一面牆似的鏡子前面,當鏡子裡出現了周軍和她的兩張臉時,她伸手在鏡子上用指尖撫摸周軍的臉,從額頭到鼻子,而後久久地停在唇上。雖然周惠的手指只是在撫摩他在鏡子中的影像,周軍還是感到一陣陣無法把持的衝動。
他一動不敢動,仿佛面前是一引即爆的危險品,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都會危及他家和她家的安全。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此時此刻的膽怯來得和他的慾望一樣強烈,而且他不知道這恐懼出自何處,肯定不是來自頭腦。他的頭腦眼下像一個繁忙的浴池,濕熱混亂。
他們兩個人在鏡子裡僵持著。周軍怯怯地將目光調整到與周惠對視的高度,周惠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周軍好像受到了這目光的提醒,似乎周惠在無聲地對他說:「抱抱我!」
他像缺氧似的大口唿吸著冷空氣,但心跳絲毫沒有減弱。周惠「抱抱我」的神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仿佛觸手可及。她的神情,她的目光,她的惹人憐愛的聲音,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讓周軍感到從未有過的衝擊,他從沒在任何別的女人那裡包括妻子,發現如此動人的撩撥。
「小惠,我來放水,你泡個熱水澡吧。」周軍說,他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丟下了周惠獨自在鏡子前面,只見她好看的眼睛裡噙欲滴的淚花。她感到萬分沮喪、難過,賭氣地把自己扒個精光,甚至連內褲都脫掉了,就這樣赤裸著的在房間裡任意地行動,所有失意寂寞均填寫在她的臉上。
周軍把浴池的水放滿了,見到了她這樣子也沒顯出過份的驚訝,他把嶄新的浴巾和浴袍一疊放到洗漱間裡,並請周惠進去。洗漱間就在臥室裡面,周惠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膚像珍珠一樣閃光。她張開手腳,搭放在浴缸的邊沿,她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頭髮蓬鬆凌亂。
她那樣了就像是被男人遺棄了的怨婦,她咬牙切齒地暗暗怨恨著周軍的懦弱與膽怯,而另一方面又檢討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墨守成規,因為在人們的眼裡她是那麼傲慢,那麼氣勢逼人,一副貌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藻,在波濤中飄浮蕩漾,她被水控制著,裹攜著,一會兒沉入波谷,一會又湧上波峰,浪花四濺,似乎是應著體內連續不斷的慾望。
周軍從沒關閉嚴實的門縫裡隱約能見到躺在浴池裡那俱雪白的胴體,周惠的用苦良心再也明白不過。他心想他為什麼不能面對她,關於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保持沉默?他開始認為,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並且辜負了周惠的一片痴情。
想起以往周惠在他跟前的大膽所為,那陣吞噬掉他的慾望,一陣陣衝激情感的浪潮,他知道只要他稍為主動一些,一切都將隨心所願。他曾經被周惠撩撥的亢奮、極度的性狂喜所襲擊,但是他也被傳統的觀念束縛著。他顯然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禁忌而縮手縮腳。
當周惠從洗漱間裡出來時,身上披著寬鬆的浴袍,她一邊走過來一邊拉緊了散落的腰帶,使得她的雙峰能夠高高地挺起。渾圓地被包裹著,並且散發著誘惑。周軍凝視著她,用眼光觸摸著她,他的陰莖逐漸變硬了,浴袍里的她,赤裸著身子,殘留著的水漬在她皮膚上流淌,一股洗浴液的香味四處彌散。
周惠就站在洗漱間的門旁,就像剛才她站在鏡子前面「抱抱我」一樣的表情。她沒有說話,眨動著眼睛看著周軍。周軍低下自己的目光,他覺得周惠眨動著眼睛,噘著嘴唇的誘惑不亞於那「抱抱我」的神態。周軍已被她的樣了所迷惑,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
她走到椅子前面,不像平時那樣先把屁股下面的裙擺掩飾,而是肆無憚地下擺推到一邊,讓他很容易地瞥到她勻稱的雙腿和赤裸的屁股,以及白皙的兩腿頂端。他們分別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爐兩邊的扶椅里,兩人之間出現了令人尷尬的沉默。周軍試著不再發抖,他留心到她沒穿內褲。
周惠濕漉漉的頭髮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高聳白晰的乳房,從並沒遮實的浴袍里涌了出來。他注意到,當他的目光向下搜巡,正好停在她兩條大腿的頂端時,她的膝蓋輕微地抖動著。他的陰莖立刻膨脹到快要暴發的狀態了。
沒有穿內褲的周惠,她的陰毛看起來如此淡雅和細緻,似乎她曾自己修飾過。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張開,正迎向著他。一熾烈的慾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為了掩飾他正逐漸升騰的慾望,周軍站起來,他說他也想泡個冷水澡。
在洗漱間裡,他擰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接著拿起蓮蓬頭。一陣冰冷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舒服極了,那些噴射出來的冷水打濕了他的皮膚,在他身上流淌著。冰涼的大理石與四濺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多麼奇妙的淋浴!
水流從足心緩緩地湧向他的四肢,然後順著腹部往下沖涮,流淌向濃密的陰毛下面那勃起的陰莖,水沿著這路徑反覆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水流時緩時急時舒時猛。猛然間,他從流淌的水流中睜開眼睛,發現了周惠就站在他跟前。
她的浴袍似乎掀開了衣領,能見到她掀長的脖子和消瘦的鎖骨,以及下面一大片晃眼的雪白。她屈起了的一條大腿使浴袍的下擺幾乎袒開,露了兩條奪魂的玉腿。周軍發現自己已不能自制,剛剛受到涼水冷卻了的陰莖又怒勃了起來。
他赤裸的身體發著光,並且因為羞恥而幾乎完全不動。當她凝視著他的時候,他的臉突然漲得紅紫。「別這樣,小惠,我們跟他們不一樣的。」周軍忙著扯過一條浴巾,他迅速地圍住了他的下身,並在肚腹那兒系了個結。
「什麼這樣那樣,我不懂。」周惠說著開懷地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點邪惡。在內心深處,她自己喜歡這聲音,她想讓這笑聲聽上去自然些,沒有做作的味道。她邁向前一步,倆人的身體幾乎就要碰撞到了一起。「你說,就因為我們是兄妹這一層關係嗎?」她說道,儘量使她的聲音和眼光火辣辣的。
「我說不清。」周軍說,他小心地避開她的身體往外走,能感覺得到他的內心很緊張。
「別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敢。」她跟著他出來,在他的身後說:「周軍,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做起事來畏首畏尾的。」
「是嗎!」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周惠隱隱感受到他想要高談闊論,想要評價什麼,話就到了他嘴邊,而那些話是她不願聽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眼睫毛,又聳了聳肩:「我想喝點酒。」
「也好,我想喝點,這樣更易入睡。」周軍說著走出房間。沒一會,他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拎著一瓶洋酒,周惠仔細盯著那瓶酒,像是個酒類鑑賞家,她有點饞涎欲滴了。「怎麼沒有冰塊?」她叫起來,那聲調顫,就像有著豐富經驗的餐廳經理驚徨失措地嚷嚷著。
周軍只好又步出房間,回來時,卻見周惠半斜月地躺在床上,手裡搖晃著斟著半杯的酒,眼神迷離地盯著他。周惠身上的那件浴袍幾乎掀開了,那根帶子鬆鬆跨跨地系在腰間。周軍掃了一眼她光滑,富於曲線的腿,和兩個乳房之間的深深的乳溝。
周惠見他進來,趕快換了個姿式。她低下頭,看到自己雙腿分開,白色的浴袍縮到了腰間,裸露的陰毛像一團燃著的火焰,飽滿濕潤的陰唇在暗淡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周軍驚訝地停住了腳步,端詳著她,好像他已經忘記了他正要乾的事,神情很專注。
周惠朝他微笑著,感到很輕鬆愜意。「怎麼啦?」她的一頭長髮繚亂著,眼睛明亮閃爍,鮮紅色的有點淫蕩的嘴唇微微撅著。「過來,給我加塊冰。」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和脅逼。但是她的眼猜,她歪斜著頭看上去卻很平靜,儘管裡面充斥著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火熱的感覺,沸騰的性慾。
周軍步履艱難地往床邊去,他用手指給她挾了塊冰,她搖了搖杯中的酒,冰塊沖淡了暗紅色的液體,使它的顏色看起來清淡了。他沒有離開,就站在她身旁,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髮,從她的身上,從她穿著的浴袍里,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性慾的氣息,這股熾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鼻子。
周惠的神經緊張得直跳,她從來不會衝動失態的,但是她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現在如果仍猶豫不決,拖延下去,就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不行,再熱烈一些!」她緊盯著他的雙眼尖聲地叫嚷。
他的眼睛是帶著海一般的藍色,這常常出現在她的夢中,令她情慾高亢。她的身體在他的注視下,似乎變成了一汪清水,變成了液體。她的心狂跳著,她甚至也感到了自己的嘴唇也在顫慄著,而他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一個吻,」她柔聲說道,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緊:「我只要一個吻。」
「只要一個吻?」他重複道,顯然覺得有趣。他現在就在她身邊。他的身體緊靠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扶著床榻,一隻手輕輕地搭放在她的肩上。費不了多大勁,只要稍微動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床墊上,把她壓在他的身下。
他強壯、高大,可以很輕易地占有她,而她又是那麼迫切地需要他。她重重地躺倒在床墊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她眼裡含著淚水,又一次說道:「只是一個吻。」
她閉上眼,感到他的雙手滑過她的長髮,把她的臉扳向他,他唿出的氣息撩撥著她的太陽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輕輕地觸著她的眉毛,他的舌頭吻著她的睫毛,小心地舔著她眼角的淚水。她的嘴唇張開著,等待著,等待著他有力的嘴唇、舌頭和牙齒。
當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動起來,一不可抑制的情慾升騰著,升騰著。她的雙乳在浴袍下不安地聳動著,奶頭堅挺硬實。當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時,她幾乎尖叫起來。他的嘴唇溫柔地輕輕地吻著她。如此的輕柔,她感到太輕柔了。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滑動著,順著她的臉頰、下巴,就是避開她的嘴巴。她的神經高度亢奮,她的雙唇被一極度的焦渴灼燒著。她幾乎不能再忍受這折磨,這等待已是一無言的疼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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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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