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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3喜歡就是喜歡
「不會開車?」齊霽立在門口,眼睛睜得賊大瞅著胡蔚。
「對。不會。」
齊霽腦子一跳一跳的。胡蔚出門都不在上下班尖峰時間,齊霽一直不明白他 為什麼不問自己借用一下車。開車會很方便。一直以來,齊霽都自動認為是胡蔚 不願意開口,結果答案居然是……
「時下的年輕人二十出頭就會吧?」
「我沒機會學,有時間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沒時間。再說,以前都是有 車接送的。」
前一句齊霽聽著是人話,後一句就不像了。怎麼聽出來諷刺的意味了?
「紅豆湯別冰太冷,對腸胃不好。我出門了。」胡蔚說著開門往出邁步。
齊霽沒有回去,也沒有關門,就是看著胡蔚。這讓胡蔚不明所以,「還有事 兒?」
「呃。沒有。」
「關門吧。」
齊霽還是沒動。
胡蔚有些慌,這是什麼路子?見他大眼睛還望著自己,胡蔚想了想,湊過去 親了一下齊霽的額頭,「早睡」。是要告別的吻吧?胡蔚感覺這個事兒沒第二個 理由可以解釋。
額頭被親了一下,齊霽驚詫。他是愣著看著胡蔚下樓的,良久才去關門。
搞什麼嘛!
雖然齊霽這麼想,可內心還是竊喜。
對,是的,齊霽剛沒有要親親的意思,他就是還琢磨那個『有車接送』= = 猛男趴地板上咬著布骨頭,小純窩在墊子上小憩。齊霽趿拉著拖鞋回到了沙發上, 捧起書繼續看。
看,是還在看,就是伴隨心猿意馬。胡蔚動輒就讓齊霽過山車一把。他總是 搞不明白他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愛情最大的謎題就是為什麼這個人喜歡那個人, 那個人又為何喜歡這個人。齊霽正在挑戰。我們祝他成功。
胡蔚九點半到的君太百貨,去可洛的櫃檯找了店長。店長是個三十歲上下的 女人,很會修飾自己。她跟胡蔚接洽後,告訴他,他們再過二十分鍾就可以開始 了。只可惜,這個二十分鍾後來變成了一個鍾頭都不止,過來給櫥窗鋪地板的師 傅嚴重遲到。果然,事事預計是預計,總有計劃外。胡蔚考慮到,這些方面都得 算進成本時間裡。
關門後的百貨公司給人一種恐怖的氛圍,華麗而空曠。胡蔚從櫥窗後的小門 望出去,那諾大的空間給人以某種壓力。
工作很容易,照貓畫虎就可以,參考方案和圖紙,他需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 的布置和裝飾。店長一直跟在身旁,什麼都不做,就是偶爾清掃一下碎屑。
「往常都是您一個人完成麼?」胡蔚擺弄著模特的姿勢發問。太安靜了,該 說點兒什麼。
「不一定,有時候是我自己,有時候還有別的員工。」這個矮個子女人得仰 頭看著胡蔚。
「這樣啊,挺辛苦的哈,要延長上班時間。」
「工作的一部分吧,呵呵。」
遇上投契的人,萬句話不嫌多。與之對等的還有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
胡蔚與這一位就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整個布置工作胡蔚用了兩個多小時。全部結束,他在櫥窗內端詳了一番,又 輾轉出去到櫥窗外端詳一番。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頂在模特腦袋上那帽子…… 非常不協調。
「咱們就到這裡?」店長已經收拾好私人物品打算下班了。
「咱還有別的帽子麼。」
「啊?」
「這一頂不行。」
「可是方案上……」
「有咱們商品的畫冊麼?新品上市那種宣傳畫冊。」
「有的。」
「拿給我看看。」
「這……都在樓上的庫房。」
「那就一起上去吧。」
店長翻翻眼皮,不情不願的去找了保安,連聲說給您添麻煩了,才上到四層。
與光鮮亮麗的店鋪不同,商場裡的庫房雜亂無章,而且占地非常小,光線也 特別不好。胡蔚看了畫冊,店長還得鑽進去找他需要的帽子。這讓女店長很不高 興。
終於部署完畢,兩點都過了。胡蔚先送女店長上的車,自己才伸手攔了一輛 計程車。車上,他還在看那份設計圖,方案也反覆的看。真的,這樣看起來,並 不覺得那帽子……不和諧。
齊霽一晚上都在看書,中間吃了一碗紅豆湯,洗了一個澡。他忽然感受到了 老朋友孤獨。這位老友最近都沒有拜訪過他。這大約是我們一般都不愛去懷念的 一位老友。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齊霽問自己。他不清楚他什麼時候開始跟孤獨保持了 距離。雖然,胡蔚住進來後,也還是各干各的多,可,即便是那些分頭獨處的時 間,齊霽也並不覺得孤獨,因為,他知道,胡蔚就在這間房子裡,在他身邊。習 慣是一種可怕的弱點。
胡蔚是吃中飯的時候告訴齊霽他晚上要去百貨公司的,齊霽當時沒覺得什麼, 就問你的工作怎麼總在別人不工作的時間。可現在,齊霽覺得有什麼了。即便猛 男還一如既往的陪在他左右,卻也不能令他踏實了。
齊霽到一點就睏了,他收拾好上床睡覺,可是……似乎胡蔚不開門回來,他 就睡不踏實。輾轉反側,身邊空的他沒著沒落。一點半齊霽不掙扎了,從客廳取 了書上床,開燈看。
聽見那聲『咔噠』齊霽馬上扔開了書跳下床。
「還沒睡?」胡蔚換鞋進來,很吃驚,這都快三點了吧?
「……在,等你。」齊霽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算不上扭捏吧,可是,他就是 不習慣說這種話。還沒有人給過他機會說這種話。新鞋落地──頭一遭。
「等我幹嘛?」胡蔚顯然沒有注意到齊霽的態度,他現在就覺得很疲憊,櫥 窗里的活兒不是一般的瑣碎需要費腦子,一點兒注意不到就是麻煩。而且那麼小 一個空間,又是商場打烊後,沒冷氣沒窗戶,悶的人頭暈眼花。
這一句『等我幹嘛』可著實刺激了齊霽,他就跟被人扎了一下似的,「對, 我多餘。」此句,堪稱齊霽表達中最為鏗鏘有力的一筆。
胡蔚的耳膜震了一下,被齊霽嚇一跳。他這是……?
齊霽什麼也沒再說,回臥室爬上床拉上了薄被,關燈。
胡蔚還愣著,看齊霽這樣也不太敢招惹,於是進了浴室沖涼。洗完出來屋裡 四處一片黑。胡蔚開了臥室的床頭燈,看見齊霽蒙頭大睡。今天是肯定沒人給他 吹頭髮了。呃,難道他等我是等著給我吹頭髮?胡蔚不是梁澤,他定然不會這麼 琢磨。但是一脈相承的是,胡蔚意識到齊霽等他是不是想……對啊,要不他急什 麼?是想做吧?嗯,應該是。
這就是胡蔚的思維,他不知曉感情是個啥,於是只能直觀思考。他不明白, 為什麼一個人會為另一個人等待。在他這二十四年中,沒有任何一個人這般為他 等待過。
胡蔚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從身後摟住了齊霽。他確定他應該是沒睡的。
「幹嘛……不熱啊……」果然,齊霽立馬就給了反應。
胡蔚伸手去拽齊霽的薄被,齊霽死抓著,無奈力氣懸殊,齊霽敗北。胡蔚親 吻著齊霽的脖頸、後背,手去撫摸那人討好那人。
「別拿這個煳弄我!」齊霽翻身,瞪著胡蔚。對,是,他就是沒睡,他是生 氣的睡不著!
「你要上我?」胡蔚只能這麼理解。
「哈?」齊霽暈。
「你不是說我煳弄你嘛!」
「你!」
「我怎麼了?我發現你生氣了,我明白你等我是想做了,那來吧。」
齊霽很想翻白眼兒死過去。
「誒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等你不是要跟你干這個!」齊霽坐了起來,這樣他可以俯視躺著的胡蔚, 可以用視線表達他的憤怒。
「那你等我要幹嘛?」
又是這句,天殺的,又是這句!齊霽憤怒了,「我就是等你!你不在家我覺 得不自在,我等你進門!!」原來憤怒時候說話就順了。意識到這點,讓齊霽很 無奈。
「這樣啊。」胡蔚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我知道了。那天你不在我也不 自在。」
齊霽聽見這句,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重複了一下,「你也不自在?」
「嗯,不自在,不知道幹嘛好。」胡蔚點點頭。
幸福感油然而生。可是吧……胡蔚還有後半句──「但是我也沒你進門就給 你臉色吧?」
「你!」齊霽被噎的這叫一個死透透,「你這人到底怎麼搞的?」
「我怎麼了?」胡蔚也瘋。
「不正常的是你吧?我就留了一張條就出門了,回來還那麼晚,你怎麼問都 不問?」
「問什麼?」
「問我跟誰出去了啊,問我幹嘛這麼晚才進門!」
「我幹嘛要問啊!」胡蔚抬高了聲音。
「對,你根本都不在乎!你幹嘛要問!」齊霽徹底急了,拿過床頭的煙就下 了床。
「是啊,我在乎什麼啊,你就是出門跟朋友吃個飯,大約聊得開心了就晚點 兒,我問你這個幹嘛?你要讓我無理取鬧嘛!」胡蔚還真不知道自己會發火兒。 這輩子他鮮少發火兒,因為從不在乎。齊霽讓他火兒了,是真的火兒,不是討厭 啊不是不爽啊是憤怒。齊霽這一行為讓胡蔚想起了以前交往過的那些人,都跟有 病似的,一天到晚對著他東問西問。他齊霽是想讓他也成神經病嘛!
齊霽聽見胡蔚的話了,非但沒消氣更挫火,好麼,你分明就說我無理取鬧。 是,我是無理取鬧了,可是我幹嘛非要跟你無理取鬧!我怎麼不跟別人無理取鬧?
胡蔚也跟著跳下了床,因為他看見齊霽穿著睡衣就要開大門出去,「你到底 怎麼了?」
門被按住,胡蔚居高臨下的瞪著齊霽。
齊霽可以回視,卻不知怎麼回答。
尷尬的安靜就這麼在兩人間彌散。
良久,齊霽堅持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喜歡你,是吧?」
這句話一出來,委實把胡蔚問住了。
諸如:我喜歡你,我愛你這類字眼兒,胡蔚聽的出奇的多,卻一次也不能理 解,不會當真。可是,怎麼,今天這熟悉的話語從齊霽的口裡流露出來,他就… …他就被一種不知道的無法控制的無形的什麼給擊中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是不在乎我的。確實,我沒什麼好,各方 面都一般的不能再一般,人也悶,還時常莫名其妙,我不會表達自己,跟人交流 也有障礙,我……」
胡蔚沒有讓齊霽說完,他捏住他的下巴就封住了那張滔滔不絕的口。
齊霽被動的承受著,慢慢的開啟了唇。雖然胡蔚什麼都沒說,可是,齊霽忽 然就釋然了。不可言傳的一種內心悸動。他摟上他的背,攀上他的肩,順著他的 嵴椎撫摸他光滑的身體。
我就是無理取鬧了,跟一個小我五歲的孩子。原來情感這東西會這麼讓人不 理智。尤其是,在得到與得不到之間徘徊的時刻。
齊霽很懊惱。
唇與唇分開,齊霽認真的看著胡蔚的臉,原來對一個人說喜歡他,並沒有想 象中的那麼難。在齊霽的意識里,對誰說出內心的愛慕比王子騎著白馬一路被怪 獸追還得從布滿荊棘的高塔里救公主還難= = 怎麼就那麼對胡蔚說了呢?
看了一會兒,齊霽又不好意思了,視線往下出熘,這一出熘……又是看見小 毛象……
「咱……跟家裡,就不能穿衣服嗎?」齊霽蚊子聲兒。
「你幹嘛總害怕看我?」
「因為會想到……那個……」
「那是你太色情,不賴我。」
「……」
猛男跟小純都醒了,觀察一會兒發現沒事兒又都閉上了眼睛。很知趣,很不 想長針眼^_^ 跟胡蔚混到床上,感受著那人細膩不間斷的愛撫,齊霽忽然覺得今
兒跟杭航問他跟梁澤挺傻的。人跟人的相處方式一定是不同的,這由不同的人不 同的性格決定。同樣,幸福也是私有的,不是拿來跟別人或者說客觀去比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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