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愛戀
作者︰獨釣寒江
引子
他象一隻在沙漠裡艱難行走的駱駝,炙熱的的陽光已經烤乾了他身上的唯一 一滴汗水,他感到頭昏目眩、嗓子冒煙,心臟也好象不堪重荷,心跳似乎就要停 了下來……
「算了吧,你弄得老娘難受。」一個乾澀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上來。
他失望地從她身上爬起來,無地自容,他不敢看她幽怨的眼楮,因為,那眼 神正變得狠毒起來。
他耷拉著頭,他看到了自己那了無生氣的男性器官也和他的腦袋一樣下垂著, 顯得膽怯、委靡……
「你是男人嗎?」她用手抬起他的頭,冷笑著說︰「千萬別說你是男人,」 她用手撥弄了一下他的,「長個這玩意幹嗎?只是拿來尿尿的嗎?」
她下床來穿好衣服,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最後摸摸他的臉,嘆了一口氣︰ 「真可惜了這張俊俏的臉。」
他任憑她的嘲弄,一句話也不說,他真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是第幾次受女人的愚弄了,他告訴自己,這一定是最後一 次。
第一章鄉村生活
1
小米從鄉下回城快一年了,工作的問題遲遲沒能落實,幾個姐姐非常著急, 要知道小米可是他家幾代單傳的唯一男丁,不找一個舒適的工作,她們怎麼對得 起死去的父母?
小米的大姐夫是一個小商販,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那可不 是一個光彩的職業,其實他也不願意這樣,可是因為當了快十年知識青年,在知 識青年大返城時,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家,可是,回城後又沒有關係,找不到正式 工作,才不得已干起這件事情。不過,他的收入到不比那些國家正式幹部、工人 差,雖然作為國家幹部的大姐很瞧不起他,但家裡的日常開支都是這個「小商販」 應付,她也不好說些什麼了。
大姐夫是一個粗曠豪爽的男人,沒有多少文化,他見幾個姐姐為小弟的工作 問題著急,就大大咧咧地說︰「幹嗎非要個什麼正式工作?小弟和我一起做生意 得了,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管束,安逸的很。」
大姐一聽沒有好氣︰「滾一邊去,沒你的事,你懂什麼?」
大姐夫積極性受挫,沒趣地走到一邊,看看臉上毫無表情的小米,便拉著他 的手︰「老弟,別理她們幾個娘們,我們喝酒去。」
最初,小米並不很喜歡這個三大五粗的姐夫,可能是受大姐的影響,他覺得 這個只有小學文化的商人腦子裡裝滿金幣,身上充滿銅臭,但大姐夫還是非常喜 歡他的,覺得這個小舅子人不錯,知書識理,文質彬彬的很是討人喜歡。他大小 米十來歲,可能是自己沒有兒女的緣故,他一直把小米當著自己的兒子。
小米也不很喜歡自己的幾個姐姐,自己都二十歲了,都在農村當了幾年農民,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她們總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好象自己老長不大似的。
他不想聽姐姐們嘮叨,便和大姐夫喝酒去了。
喝完酒回來,小米便決定跟大姐夫一起做服裝生意。
姐姐們當然反對,最後還是當教師的二姐夫出了個注意,讓小米去復讀考大 學。
「不行、不行。」輪到小米跳起來了,「讓我和一班大孩子一起讀書?我不 干。」
二姐夫說︰「你多大?不就剛二十麼?有的農村孩子在高中復學幾年,比你 大多了。」
小米還想找什麼藉口,幾個姐姐異口同聲地說︰「就怎麼定了,等幾天就到 學校去復讀去,明年,一定要考上大學。」
要小米考上大學不算很難的一件事情,小米十五歲就高中畢業了(當時初、 高中只讀兩年),而且成績還不賴,要不是上山下鄉,他大學都畢業了。在農村 的三年里,他頗受隊長大伯的照顧,只乾了一年農活,就被安排在大隊當了兩年 代課教師。
回想起三年知青生活,小米的心裡砰然一動,又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
2
小米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父親是個鐵路工人,母親在百貨公司當營業員, 上有四個姐姐,大姐大他十四歲,最小的姐姐也大他五歲。雖然他們的家境不算 很好,但由於他是幾代單傳的獨苗,在家裡自然是眾星捧月,倍受寵愛。
小米在媽媽和眾多姐姐的關愛下長大,在家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 活,什麼事都不做,也不會做,更不用做。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的男孩,自然就 缺少男子氣慨,多了幾分女孩的秀氣。
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大姐、二姐、三姐相繼上山下鄉,1972年,剛剛初 中畢業的?姐也到了農村,按理說,小米是無論如何也不該下鄉的,1975年, 家裡出了橫禍,媽媽到爸爸單位探親,和父親一起外出遊玩時,遭遇車禍,雙雙 殞命,小米的生活來源沒有了,幾個姐姐還在農村,自身難保,同年下半年,二 姐、三姐回城當了工人,大姐由於和一個知青結了婚,失去了回城的機會,直到 1977年恢復高考,大姐考上一所中專,讀了兩年,後分配到區政府,由於大 姐夫沒有多少文化,又沒有多少關係,1979年知青大返城,被分配到搬運公 司,他乾了幾天,覺得沒多大意思,工資又低,剛開始有人搞個體時,他就辭職 下海了,為此,大姐還和他鬧了幾天彆扭。
1976年,小米高中畢業,本來可以當工人的,但幾個姐姐一聽這次招手 的工人要到山西當煤礦工人,當即堅決反對,小米也不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工作, 就放棄了這個機會,後來想,呆在城裡無所事事,不如下鄉去鍛鍊鍛鍊,便主動 要求到了父親老家當知青。
1976年的事,稍稍上點年紀的人人都知道,自然災害,國家領袖去世, 整個國家亂作一團。小米是當年春末夏初到的農村,因為他是指名要去的地方, 而且地方又很偏僻,那裡根本沒有知青點。但小米的到來,還是給村裡一陣驚喜, 大夥都來看看城裡男孩長得什麼樣,加之他還是本地的種。一看果然不同尋常, 多麼可愛的一個小男孩兒,就是村子裡最漂亮的大姑娘,也沒有他那麼可人。
鄉親們嘖嘖嘴,沒想到老張(小米媽媽姓米,爸爸是入贅女婿)家居然出了 這麼一個美男子,老張人不咋樣的嘛,這麼造出這麼漂亮的一個兒子?
和小米爸爸一般年紀的叔叔伯伯們可有點不服氣了,想當初那小子在家裡不 咋樣,要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孤兒,窮得要命,在家呆不住,跑到城裡當學徒,才 被人家招了上門女婿的,沒想到,笨人還真有笨福啊。
大伙兒參觀夠了,不疼不癢的和小米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回家,隊上沒有空房, 小米住那裡就成了一個問題,公社管知青的幹部問隊長,隊長也很為難,想了半 天,才勉為其難地說︰「實在沒有地方,就只好住我家了。」
隊長其實還算小米的一個遠房長輩,當然小米不知道這些,他的父親從沒有 給他講過他的家史,說實在的,一個孤兒,也沒有什麼精彩的家史好講。不過, 小米的爸爸一直想要個兒子到是真的,他說他們家幾代單傳,可不能到他這一輩 就斷了後。小米的外公外婆在世時也十分稀罕小米,外公就老叫他是米家的「人 種」。
知道自己今後要和這麼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小米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男人,隊 長應個該和他父親一般年紀,可看起來卻比父親蒼老,皮膚也黝黑,粗糙一些。 小米發現,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其實沒有這麼大),絕對算得上一個美男子(當然是年輕的時候),他國 字型的臉龐,濃眉大眼,連繽鬍子,給人一幅威嚴的樣子,但目光卻十分柔和。 小米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公社幹部問小米,是否願意住隊長家,如果不願意,就另外找一家,臨時住 一段時間,隊上想辦法給他修兩間。
小米說︰「修新房就不用了,我住大叔家挺好的。」
幹部想了一下說︰「到是,你們這些城裡娃娃在我們這裡也呆不久的。」
這樣,小米就在隊長家住了下來,而且,一住就是三年多,直到1979年, 知識青年全部返城時才回到城裡。
3
小米爽快答應住隊長家,倒讓隊長有些為難,因為,他老婆因病去世了兩年, 三個女兒出嫁了兩個,小女在家,年紀和小米差不多,還沒有找對象,現在領一 個年輕小伙子回家,不知道內情的,會不會說閒話?
但話已出口是收不回的了,隊長只好硬著頭皮把小米往家裡領。
路上,隊長對小米說︰「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米說︰「我叫米樂,大叔就叫我小米吧,別人都這麼叫我的。」
「小米呀,你到了我家,可能看不慣的,你大媽死了兩年了,家裡除了我, 你還有一個姐姐,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對我講啊,不要見外。我們還是親戚呢。」
小米說︰「不會的,我幾個姐姐都下過鄉,我也到她們那裡呆過,再說,大 叔不要以為我們城裡就很好,好多人家裡還是連飯都吃不飽的。」
「是嗎?」隊長笑了,「娃娃你放心,我們這裡雖然吃不好,還是吃得飽的。」
隊長家當時在農村還算比較殷實的,室內也很整潔,隊長的女兒看到小米, 也挺喜歡這個城裡小伙子,加上隊長告訴她,小米是她大伯的孩子,是她的弟弟, 可能是隊長沒有兒子的緣故,說起弟弟兩字,不由得嘆了口氣。
晚上,隊長本想把小米單獨安排在一間屋裡睡覺,但想了一下,對小米說︰ 「小米呀,你還是和大叔住一間屋,行不?」
小米本想說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一個人住慣了,但想剛到別人家,不好提什麼 要求,就猶豫地點了點頭。
女兒不懂事,說︰「爸,我們家這麼多屋子,我給他收拾一間不就得了嗎? 幹嗎要人家一晚上都聽你打鼾啊?」
隊長瞪了女兒一眼︰「你懂什麼?睡覺去!」
女兒還想說什麼,小米看到了隊長嚴厲的眼神,忙說︰「姐姐不要說了,我 也打鼾呢,再說,我膽子小,你們房子這麼大,我還不敢一個人睡呢。」
後來,小米才知道隊長的心事,原來,很多知青在鄉下寂寞難奈,就和當地 女孩子搞對象,有的都住到一起了,可男的一回城,就反臉不認人了。
隊長是怕女兒也上了城裡娃娃的當,今天表態把小米往家裡領,他後悔了好 半天呢。不過,沒有兒子的隊長,看到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小米,還是打從心 眼裡喜歡的。
倒是小米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道老家這麼偏僻,生活條件這麼差,還不如到 山西當煤礦工人去。
入夜,他們吃了晚飯,隊長叫小米先去洗洗,可小米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洗漱間,他不好意思地問︰「在那裡洗呀?」隊長笑了笑,把他帶到廁所兼豬舍, 「就在這裡洗,沒你們城裡條件好,將就一下了。」
隊長放下一桶熱水,放一盞煤油等在牆上的一塊木板上面,隨手掩上門,出 去了,小米家雖然條件不算好,可這也和他的想像相差太遠了,他惶恐的脫掉自 己的衣服,借著昏暗的燈光,小米看到了幾隻豬的眼楮,它們也正好奇地望著他, 小米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寒意。
小米匆匆洗畢,急忙回到隊長的寢室︰「嚇死我了?」
隊長忙問︰「什麼事?」
「老鼠、豬。」小米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
隊長哈哈一笑︰「我當什麼事呢?真是大城市長大的呆娃娃?老鼠有什麼好 怕的?豬就更不應該害怕了,你吃它的肉的時候該不怕吧?」
小米自己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不好意思笑到︰「那是兩回事呀。」
隊長慈愛地摸摸小米的頭,再在他臉上輕輕擰了一下︰「睡吧,今天走了許 多路,也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隊長三下五去二地拖掉自己的衣服,小米驚訝地發現,隊長裡面竟什麼也沒 有穿,小米還沒有看清隊長的身體,隊長已經鑽進了被窩︰「快,還楞著幹啥?」
小米是不習慣光著身子睡覺的,他穿了一件背心或一條短褲,隊長說了句︰ 「睡覺穿這些幹嗎?光著睡舒服,衣服磨爛了又費錢,又費布票。」
小米沒有回答,第一夜,他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隊長那光熘熘的身子。
4
小米在女人堆里長大,雖然身上沒有多少男子氣愾,絕對不是什麼娘娘腔, 性向更沒有問題。18歲的小米,才剛剛開始性發育,對女人的印象還很朦朧,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喜歡過任何女孩子。
十幾年後,小米成為一個地地到到的gay,而且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的戀老 者時,他常常想,當初不到老家當幾年知青,或者,不和大叔同床共枕,在大學 時不遇到那個極象隊長大叔年輕時的同學,也許,他今天的生活又是另一番天地 了。
然而,人生就是有因很多巧合而精彩的,沒有那麼多「或者」、和「也許」。
隊長對小米是百分之百的關心,這種關心,完全發自肺腑,沒有任何雜念的, 小米是他遠房佷子,一個城裡娃娃,背井離鄉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不關 心誰關心?再說,象小米這樣討人喜愛的娃娃,誰看了不喜歡?
隊長沒有兒子,那是他人生中的最大遺憾,雖然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他養了 三個女兒,已經嫁出了兩個,可對那兩個女婿,雖然還是很喜歡,可就是沒有親 兒子那樣的感覺。
親兒子又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當這天晚上,小米緊張地捲縮在床角時,透過窗外的淡淡月光,看著小米 恬靜的臉,嗅著孩子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我們即將知「天命」的隊長大叔,突然 有了一種「真正」做父親的感覺,這個捲縮在床角的孩子,不是上天可憐他,給 他送來的兒子麼?
隊長大叔輕輕摸了一下小米的臉,有了要把他摟在懷裡,痛快親吻的慾望, 就在他要付諸行動時,小米翻了一下身,並不住小聲呢喃,這讓隊長猛地驚醒,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笑罵自己想兒子想瘋了,真的做了,不嚇壞了孩子?
隊長又黯然傷神起來,想起自己那短命的老婆,和自己磕磕踫踫二十幾年, 架打了不少,在床上幹事也不少,可那個可惡的婆娘,硬是沒有給自己生下一個 帶把的兒子。
在小米勻稱的唿吸聲中,隊長帶著遺憾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隊長沒有讓小米下地幹活,而是帶他到隊上走走,認識隊里的大叔 大伯、爺爺婆婆、姑姑嬸嬸,傍晚,還帶小米到祖墳前燒了一柱香。
拜祭完祖宗,回家的路上,隊長對小米抱怨道︰「你爸爸也是一個混蛋,離 家這麼多年,從沒有回家看看,給祖先磕個頭,燒一柱香。娃兒,人不管怎麼樣, 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啊。」
小米突然覺得,隊長更象自己的父親。
小米對自己的父親的了解,理性多於感性,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幾乎沒有父 親這個概念,父親有時兩年才回家一次,一次也就半個月,帶給他的,除了玩具 就是糖果,其餘時間,幾乎是和母親泡在一起。
和隊長短短的不到兩天的接觸,小米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父愛的溫暖,他 開始喜歡上這個遠房叔叔了。
第二天晚上,小米只穿了一條短褲睡覺,而且,主動把自己的身子靠近大叔, 這讓隊長有些受寵若驚,隊長大叔伸出胳膊,輕輕把小米摟在懷裡,讓小米把頭 靠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上,小米聞到了隊長身上強烈的成熟男人的氣息和嗆人 的煙草味,而這些,好象是父親身上沒有的。
隊長輕輕摟著小米,小米的頭靠在隊長的胸膛,他們儼然是一對感情深厚的 父子。
小米發覺,隊長的鼾聲也是那麼閱耳。
隊長開始幾天讓小米和一群婦女一起干一些比較輕鬆的活,可小米在她們中 間感覺特別彆扭,農村婦女粗口慣了,說起話來沒有遮攔,而話題大多是關於床 上那點破事兒,18歲的小米那裡見過這般陣仗?有時大嬸大嫂們把話題扯到他 身上時,小米竟然有些無地自容,小米不知道,自己越是羞澀,大嬸大嫂們越是 開心,就越愛逗他,小米覺得這些無知的婦女既可憐,又可恨,自己當然不敢去 招惹她們,好,惹不起,咱還躲不起?
小米給隊長說要換一個工作,隊長問咋回事,她們欺負你了,小米吱吱唔唔 了半天才說︰「欺負到說不上,就是她們的玩笑有些過火。」
隊長笑道︰「我以為她們把你怎麼樣了呢,她們是喜歡你才逗你。」
「可是,你不知道,她們的玩笑是……」
「好了,好了,明天我去說說她們,放心,她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隊長想,這些婆娘,人家城裡來的小娃娃,細皮嫩肉的,看紅了眼啥。
第二天,隊長真的帶小米到婦女組,他嚴肅地對她們說,不要對人家學生娃 娃開過火的玩笑,把人家給教壞了。他最後補充了一句︰「你們哪個實在憋不住 了,晚上就來找我。」
沒想到就是最後這句話引火燒身,幾個婦女剛才挨了訓,還有點自責昨天有 點過火,也怪這個城裡娃娃不識抬舉,跟你開玩笑,是喜歡你,還要跑到隊長那 里告狀,真沒勁。現在隊長這麼說,她們又來勁了,相互使了個眼色,一齊撲上 去︰「用不著晚上了,我們現在就憋不住了。」
隊長見識過他們的厲害,一邊後退一邊說︰「算了……算了……」話還沒有 說完,已經被幾個婆娘按倒在地,不到一分鐘,隊長就一絲不掛了。
婆娘們「哄」地笑了起來,隊長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尷尬地用手捂住下身, 幾個婆娘上去拉開他的手,這下,隊長就徹底暴光,全身上下一覽無餘了。
小米呆住了,隊長那東西堪稱是「巨無霸」,小米從來沒有看見過其他成年 男人的生殖器,雖然隊長這些天都是裸睡,但隊長脫衣服的時候是背對著他而且 動作極快,小米本身也沒有參觀隊長雞雞的念頭,他認為,男人的東西應該都差 不多,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長著一個大大的蘑菇頭的隊長的雞雞,和他的著 天壤之別。
婆娘們傳著隊長的衣服,隊長象一隻一群獵狗玩弄著的、被捕獲的狐狸,在 這群婦女的嬉笑中徒勞地左奔右跑,他下身茂密的陰毛掩不住那碩大的男根,碩 大的男根和巨大的陰囊在隊長的奔跑中左右搖晃,隊長終於不跑了,他已經意識 到這樣永遠奪不回自己的衣服,他索性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老子不要衣服了, 就送給你們吧,晚上抱著睡覺才睡得香。」
這一招還挺管用,獵物乖乖就擒,獵手就自然失去了興趣,婆娘們覺得也鬧 夠了,便把衣服扔還給隊長︰「拿去滾,誰稀罕你的臭皮皮。」
隊長穿好衣服,拉起小米就走,邊走邊說︰「不能把你留在這裡,這群母老 虎還不要把你給生吞了啊。」
隊長倒沒有覺得自己剛才在小米麵前赤身裸體有失尊嚴,他看看小米,不介 意地說︰「這些娘們野慣了,小米不要見怪哈。」
小米沒有回答,他滿腦子儘是隊長那碩大的,他認為有點畸形的生殖器,就 在這一刻,他突然對成年男人的生殖器充滿了好奇。
5
自從隊長被迫在小米麵前赤身裸體後,他就不再刻意在小米麵前遮掩自己的 身體了。
雖然小米對大叔的身體充滿好奇,但每當大叔在他面前光熘著身體的時候, 他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對此,他自己也十分困惑。
小米在大叔家生活了快一個月了,由於地方偏僻,這一月中,小米幾乎足未 出戶,生活枯燥無味,小米對農村的好奇也慢慢地消失殆盡,雖然大叔沒有派給 他重活,但由於生活的艱苦,小米還是覺得整天疲憊不堪。
看著小米日漸消瘦的臉,隊長著實心痛,他決定給小米改善一下生活。
一天早上,隊長對小米說︰「小米,今天我要到公社開會,恰好又當場,你 來我們這裡已經一月多了,還沒有趕過場,今天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等 我開完會後一起吃飯。」
那時七天一場,也就是每個星期天逢場,1976年,物質生活特別匱乏, 記得那年春慌,一些地方連榆樹皮都被飢餓的人吃光了。
天剛亮,小米和隊長就吃了早飯,上路了。
小米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別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因此,成了鄉親們作弄的 對象,他們經常在一問一答中給小米設套,小米老老實實的回答,常常讓老鄉們 笑破肚皮,而他卻還在雲里霧裡,隊長沒少幫他,告誡他的臣民不要作弄城裡娃 娃,人家還小,沒有你們這麼多花花腸子。大伙兒都說隊長偏心眼,因為,在大 伙眼裡,隊長還沒有對誰這麼好過,包括那些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們。
去公社的路上,隊長和小米聊著天,小米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聊著聊著, 小米突然發覺,自己這幾天和大叔說的話,比和父親十幾年來的話加起來的總和 還多。
快到公社時,路上的趕集的人越來越多了,隊長不停地與熟人打招唿,人們 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小米,問隊長這個漂亮的娃娃是誰,隊長信口開河地說是自 己的兒子,對隊長的情況不太熟悉的人竟信以為真,讚嘆隊長這麼一個大老粗, 竟生出來這麼一個可人的兒子。
隊長哈哈一笑︰「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我又為啥生不出這麼好的兒子?」笑 過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對小米說︰「小米呀,我真有你這麼好的一個兒子, 死了眼楮也能閉得緊些啊。」
小米知道隊長為自己沒有兒子常常難過傷心,也知道農村人家對兒子的看重, 「養兒防老」,沒有兒子的家庭會被叫著「絕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大叔威風一世,就是這件事讓他時時自卑。
小米望著大叔看他時由渴望轉為悵然若失的眼神,心為之一動,他拉住大叔 的手,柔聲說︰「大叔,我就是你的兒子呀,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叫你爹。」
隊長怔住了,呆呆地望著小米,半天才回過神來,喜出望外地說︰「真的?」
小米認真的點點頭。
隊長一把抱住他︰「好、好。我怎麼會嫌棄?」他在小米額頭是親了一口, 高興地說︰「我有兒子了,老天見我可憐,給我送兒子來了。」
一滴渾濁的淚,從隊長大叔臉上滾落下來。
中午開完會,公社本來準備了午飯,但隊長想到小米一個人還在場上閒誑, 便託故熘了出來。
在場上找到小米後,他把小米領到場上最好的飯館,點了幾個好菜,要了半 斤酒,小米不會喝酒,在隊長再三勸說下,喝了一小口,隊長特別高興,多喝了 幾口,話也多了,嗓門也就大了,一口一個兒子叫得分外親熱,不停地往小米碗 里夾菜,弄得小米很不好意思。
走出飯館,隊長有些飄飄然,小米要扶他,他說不用,「我今天是高興,娃 娃不要認為我喝多了,這點酒是醉不了我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隊長不停地給小米講他的家世,也給小米講了很多鮮為人 知的有關他父親的故事,這些小米的父親從沒有講給他聽過,其實,他父親很少 在他們面前提起他的老家的人和事,小米對這些很感興趣,問了很多問題,這時 他才知道大叔為什麼對他這麼親近,原來,大叔和父親還是同一個祖先。
講著講著,隊長尿急,他叫小米等一下,就在路邊解開褲子,掏出自己的黑 黝黝的大傢伙撒起尿來,也許是他真的有點醉了,竟一點也沒有顧及小米就在他 身邊。小米又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東西,心跳又加速了,想偏過頭去,又拉不開 自己的視線,好象大叔那玩意是一塊磁鐵,死死地吸引住他的視線。
隊長這一泡尿拉得很長,小米一直看完大叔尿完,大叔抖抖生殖器,放進褲 內,小米才戀戀不捨地挪開視線。
後面隊長的話小米幾乎沒有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隊長那碩大的生殖器。
6
小米是個靦腆的小伙子,儘管他對大叔的雞雞充滿了遐想,晚上大叔還是和 他裸體相向,但他從不敢越雷池半步。
隊長認了個乾兒子,很是興奮,他怕小米是為了安慰他而一時快語,晚上, 他第一次把小米摟在懷裡,婆娑著小米的頭髮,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小米呀, 你真的願意認我這個乾爸爸嗎?你不會是哄我開心的吧?」
被大叔摟在懷裡,小米有些受寵若驚,他回答道︰「當然是真的了,除非你 不要我。」
隊長親了一下小米的臉︰「傻孩子,老子想兒子都快想瘋了,怎麼會不要你? 可我今天好象都在做夢,總覺得不是真的,我一個農村老漢,又沒什麼文化,也 不能幫你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福氣啊?」
小米認真地說道︰「大叔,我喜歡你,我從小長在一個沒有男人的家庭,一 年兩年才能見到父親一次,他雖然喜歡我,卻不知道應該怎樣關心我,認為每次 回家給我買些玩具、糖果,就是對我好,可我不喜歡這些,我要的是關心,我要 一個成熟的男人教我怎樣做一個男子漢。」小米把身子向大叔靠了靠,「你不知 道,我們家裡儘是女人,小時候,我的幾個姐姐最大的樂趣就是把我打扮成小女 孩,我上學了,還揀她們的衣服穿,同學們都笑話我,叫我『花姑娘』,上18歲 時,又有同學叫我祝英台,說我是個假男人。讀高中時,還有一個男生找我耍朋 友。我不想這樣,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做,有時候,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都不行, 現在好了,有你當我父親,我就可以對你說了。」
大叔慈愛地摸摸小米的臉,笑著道︰「我可憐的娃娃,不過說真的,你比女 孩子還要漂亮些。不過,真正的男人不在外表,只要你心裡認為自己是一個男人, 做男人應該做的事,你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記得給我說, 我會盡我一切力量來幫助你的。」
小米問︰「什麼是男人應該做的事呀?」
隊長一時語塞,他想了半天,笑了︰「你這個痴娃娃呀。再過兩年,你就會 明白的,現在你還小。」
小米嘟起嘴巴,不滿地說︰「我都十七,馬上就十八了,怎麼還小?」
隊長笑道︰「在我眼裡呀,你就是一個小娃娃。」
隊長為了讓大家知道小米是他的乾兒子了,特地選了個吉日子,請來家族裡 的長輩,自己的親戚,還叫回兩個已經嫁出去了的女兒,女婿,辦了幾桌酒席, 舉行了一個莊嚴的儀式。
族裡的長輩和親戚都為隊長高興,只有幾個女兒不以為然,大女兒說︰「高 興什麼?人家在這裡能呆多久?回城後誰還認得到你?」小女兒認為爸爸不過是 找一個精神安慰,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她讀了幾天公社辦的附設18歲,批判了幾 天「孔老二」,「爸爸是孔老二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在作怪,女兒 怎麼了,女兒照樣是革命的傳後人。」
老二的話更絕︰「他認個乾兒子,把我們往哪裡放?有本事,老了不要靠我 們,看他那個乾兒子靠不靠得住。」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她們三姐妹在背後說說,她們還是沒有膽量在她們父親 面前說的,但這種心理,對父親認乾兒子不滿的心理,此時就在她們心裡開始萌 芽了。
這是後話。
小米的姐姐們也知道了小米在老家認了了一個乾爸爸的消息,那時,只有大 姐一個人還在農村,她們夸小米聰明,知道為自己找一個靠山,大姐和大姐夫還 專程趕了一百多里來看小米,當時大姐的嘴還真甜,一口一個大叔叫得也挺香, 她代表死去的父母和城裡的妹妹們感謝隊長對小米的關心,叫小米要聽大叔的話, 不要惹大叔生氣,在老家好好鍛鍊。
隊長總覺得這個大姐不簡單,他到是和大姐夫挺投緣的,晚上,喝了幾盅老 白乾後,兩人就兄弟長兄弟短地拉起了家常。
晚上隊長喝醉了,小米安頓好姐姐姐夫後,把大叔扶進臥室,小女兒說了聲 「爸爸就交給你了」後就上自己房間睡覺了。
小米打來熱水給隊長洗了臉,就脫衣服睡覺,當他把大叔脫得光熘熘的時候, 他又愣住了,他又看見了隊長那碩大的男性器官,雖然現在它沒有一絲絲生氣, 軟軟地臥在那堆亂糟糟的草叢中,但依然顯出它的與眾不同,小米還發現大叔的 體毛很發達,肚子上的毛幾乎和陰毛連成了一片,十分茂盛、好看,小米又把目 光落在大叔那根充滿魔力的雞雞上,突然間有一股想撲上去親吻的感覺,他覺得 自己的奇怪的想法非常可怕,就依依不捨地移開目光,給大叔蓋好被蓋,開始脫 自己的衣服,當他脫得只剩一條短褲時,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脫掉內褲, 一絲不掛地鑽進了被窩。
這是小米第一次脫光衣服睡覺。
鑽進被窩後,小米覺得自己渾身發燙,這是大叔已經發出響亮的鼾聲,小米 知道,大叔入睡後,雷都打不醒他,膽子也就大了,他努力壓抑自己狂跳的心, 伸出顫抖的手,在大叔身上輕輕撫摩著,他把頭緊緊靠在大叔的胸膛上,聽著大 叔有力的心跳,嗅著大叔身上特有的男人氣息和濃濃的酒氣,顫抖的手滑向了他 夢寐以求的地方……
7
小米與隊長更加親近是幾個月後的一個炎熱的夏天,隊長的二女兒生了小孩, 小女兒去服侍姐姐去了,家裡只剩下隊長和小米兩人。一天上午,小米突然肚子 痛,活沒幹完就回家去了,到了家門口,他發現門沒有上鎖,他正疑惑大叔怎麼 沒下地,突然聽到臥室里傳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小米躡腳躡手走進去,輕輕把臥 室門推開一條縫,悄悄往裡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隊長正赤身站在床前,把一個女人的雙腿抗在肩上,正幹著他父母以前干過 的事情。女人在隊長的猛烈撞擊下,長聲浪叫著,隊長一邊用力沖撞,一邊「吭 哧、吭哧」的喘著氣。小米看見豆大的汗珠順著隊長古銅色的嵴背往下淌,隊長 的屁股雪白,與他身上其他部分的顏色格格不如,小米知道那是因為那裡沒有曬 過太陽的緣故。
小米看見大叔兩個卵袋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甩動,隱隱約約的,他還看見大 叔的器官在在女人的身體里進出……
小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血直往上涌,雙腿發軟,他想離開,卻拉不 動雙腿,就在這時,只聽見大叔大叫一聲,動作更加強烈,身體與身體撞擊的 「 啪」聲和男人巨大的器官在女人身體里進出發出的「撲哧、撲哧」的聲音混 在一起,組成了一曲美妙的二重奏,女人也高聲叫著,突然間,一切都靜止了, 室內的男女沒有了聲息,仿佛連時間也停止了……
小米連忙躲進裡屋,他聽見了大叔和女人的對話︰「老子還行吧?你安逸了 嗎?」
「死鬼,就你行。」
「比你男人如何?」
「如果你連他都不如,我來找你幹嗎?」
「他就真的不行了嗎?」
「唉,也不是不行,就是東西不強,時間不長。」
隊長突然大叫一聲︰「哎喲,你幹什麼?」
女人「吃吃」笑到︰「我要把這個東西帶回去,天天晚上用。」
「狗日的,你的癮真大呀,你就天天晚上來,我讓你吃個飽。」
女人離開後,隊長笑著說︰「乾兒子,出來吧,還躲著幹什麼?」
小米紅著臉走出來,辯解到︰「我……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隊長摸摸小米的頭,寬厚地說︰「看就看了吧,沒關係。」
小米低下頭,隊長說︰「我早知道你回來了,也知道你在偷看,沒什麼,小 孩子嘛,哪個沒偷看過啊?」
他摸摸小米的臉︰「怎麼樣?乾爸還行吧?」
小米半天冒了一句︰「大叔,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隊長怔住了,他呆呆地望著屋嵴,半晌才說︰「兒子,你那裡知道,爸爸心 里苦啊。」
小米當然知道,大叔老婆因病過世已經快三年了,一個壯年男人,沒有老婆 的日子,真的難熬。
晚上,大叔摟著小米,輕輕問︰「兒子,你不會瞧不起老爸吧?」
「不會的,我知道大叔你心裡苦。」小米把頭靠在大叔懷裡。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理解人的好孩子,不象我那幾個女兒。」隊 長嘆了口氣。
「她們也不錯呀,我看她們還挺孝順的。」
「你哪裡知道,我這一輩子的苦啊。」
隊長告訴小米,他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姑娘,兩人好得很,可是,兩家大人 有仇,死活不讓他們在一起,後來,女家把女兒嫁到了外地,他家也給他找了一 個媳婦,匆匆忙忙讓他結了婚。
小米想,又一封建社會的犧牲品。
隊長和老婆一輩子都磕磕絆絆,他心裡放不下遠方的心上人,對身邊的人自 然就看著不順眼,老婆自然也毫不示弱,經常為一件小事就大打出手,三個女兒 都向著媽媽,雖然敢怒不敢言,但對他敬而遠之,感情上也慢慢疏遠起來。
後來,老婆得了風濕性心臟病,基本上不能過性生活了,當時隊長還不到四 十歲,身體壯實得象一頭強壯的公牛,自然忍受不了寂寞,隊長人緣又好,自然 深得女人們喜歡,當時農村男女關係還是比較開放的,他想找個女人解決下面的 問題,還是很容易。由於他的本錢大,功夫好,竟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 了他有一個值得驕傲的大傢伙,一些在自己丈夫那裡得不到滿足的寂寞,也主動 投懷送報,他老婆雖然自己不行,卻不願放棄自己的陣地,兩口子關係十分緊張, 三個女兒也火上澆油,經常告訴母親爸爸又和誰誰誰在一起,老婆拿隊長無可奈 何,就去找女方的晦氣,鬧得他「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在隊長四十 五歲時,和他吵鬧了大半輩子的老婆撒手西去,他的耳根子終於清凈了,可女兒 們卻固執地認為自己的母親是被父親氣死的,因此一直對他耿耿於懷。
講述這些事時,隊長語氣十分平淡,象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的確, 他對此早已經麻木了。
隊長說,就是現在,只要他對那個女人好一點,女兒們都要對他興師問罪, 說他對不起死去的媽媽。
隊長這時語氣才有些激動︰「媽那逼的,老子也是人,怎麼連一點基本權利 也沒有了,她們媽死了,老子就要為她守一輩子?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小米不知道怎樣安慰大叔,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說︰「也許,她們是愛面 子吧。」
隊長生氣地說︰「媽的,她們要面子,老子就該活受罪?」他把小米往懷裡 摟了摟,「好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睡吧。」
小米撒嬌道︰「我睡不著,還想聽你說話。」
隊長摟摟小米身子,突然發現小米今天也同他一樣一絲不掛,他好奇地在小 米屁股上摸了一把,笑到︰「咦?你今天怎麼捨得把褲子脫了睡?」
小米說︰「我是你兒子,兒子當然要向老爸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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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想問,又不好開口,今天,他和大叔的關係更加 親近了,大叔連自己最隱私的東西都告訴了他,他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
「大叔(小米一直叫隊長大叔,隊長認了乾兒子後,就叫他改口叫乾爹,小 米一直改不了口,有時高興了,還是會叫一聲爸爸的,那時隊長就高興的不得了),」
小米囁噓著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問錯了,你可不要罵我 呀。」
隊長的手在小米的背上滑動,小米感到特別舒服。「問吧,我幾時罵過你啦?」
小米的手在隊長小腹上遊走,「怎麼我的雞雞與你的不同呢?」
隊長一楞,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瓜娃娃,我以為你要問什麼問題呢? 怎麼個不同法?」
小米小聲說︰「你的怎麼這麼粗長?而且、而且……那麼大。」
隊長停住笑,認真地說︰「娃娃,人們常說,百求一樣,百求不一樣,你幾 時見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不同很正常嘛,只要能用就行。」
小米固執地說︰「可我就認為你的與眾不同。」
隊長的手突然抓住了小米的雞雞,小米的雞雞立即硬了起來。
隊長不由讚嘆道︰「哈,真不愧是毛頭小伙子啊,說起來就起來了,來讓爸 爸看一下,看我兒子的和老子的有什麼不同?」
小米害羞極了,雙手捂住不要隊長看,隊長笑著說︰「害什麼羞啊,老子跟 你光著身子睡了大半年了,啥子沒讓你看過?」他坐起來,扳開小米的手,說︰ 「給我看看,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與我的到底哪裡不同呢?」
小米鬆開手,隊長打開手電筒,小米的雞雞一飛沖天,翹得老高,小米不好 意思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楮,隊長仔細看了看,說︰「你的很正常啊,那有什 麼不同?喔,就是包皮長了點,等你結了婚,和媳婦做了那個事情(性交)後, 它自然就露出來了,」他用手捋小米的包皮,想讓露出來,但沒有成功,他說︰ 「是有點長,不過,好多人都是這樣,照樣結婚生子,沒有關係的,就是要經常 洗,洗的時候要注意清洗裡面,包皮長了,裡面容易長污垢,久了不洗,會發炎 的。」
小米也坐了起來︰「可是,我的上面也沒有你的大呀?」
隊長又笑了︰「人都有高矮胖瘦呢?怎麼可能一樣大小呢?」
小米還是不放心︰「看,我的硬起來才有你的大,沒有什麼影響吧?」
隊長忙安慰他︰「沒有、沒有,我見過好多男人的,他們還沒有你的大呢, 娃娃生了一大屋。」
小米害羞地說︰「真的嗎?爸爸,我想看看你的硬起時的樣子。」
隊長一把把他按在床上︰「混小子,有什麼看頭,還不是一樣啊?再說,我 老了,哪能說起來就起來呢,你以為我還是十幾二十歲的小伙子啊?睡吧,明天 還要幹活呢。」
小米失望地躺在隊長身邊,一隻手握住隊長軟綿綿的大,隊長把他的手撥開, 小米又固執的抓住,隊長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任憑小米動作了。
也就是從第二天起,隊長也開始穿內褲睡覺了。
小米見大叔不喜歡他這樣,就不敢再放肆了,但他畢竟還是個大孩子,好奇 心是壓抑不住的,晚上,當大叔熟睡後,他還是要把手伸進大叔的內褲,摸著那 根大,好象這樣才能入睡,隊長當然知道這一切,每天早上醒來,他把小米的手 從自己內褲里拉出來,在小米屁股上拍幾下,那神情,就象一個慈愛的父親對一 個頑皮的孩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有幾次,熟睡中,他被小米摸得性起,望著 小米酣睡的臉,他就有一股想把小米抱在懷裡一頓猛親的念頭,但他還是壓抑住 了自己的沖動,因為他知道,小米還是一個孩子,他不能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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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下鄉一年了,一年來,他幾乎沒有干過一樣髒活重活,而工分卻和一個 全勞力一樣多,這樣,說閒話的人就有了,隊長是個剛直不阿的人,他想這樣下 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但他實在不願意讓細皮嫩肉的小米象那些人一樣去乾重活。 他要為小米想一個法子。
隊長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個夜晚,首先想讓小米當隊里的記分員,可隊上原 來那個乾得好好的,又是村支部書記的女婿,找不到藉口,再說,別人也不會同 意,這個念頭只好放棄,他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幫兒子的忙,他對自己很是失 望,在床上長吁短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小米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回答,弄 得小米晚上不敢把手往隊長那裡放了,第三個晚上,他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們村裡不是還缺一個老師嗎?原來的老師一個人教三個年級的複式班,多次要 求派老師來,可就因為這裡太偏僻,離公社又遠,誰也不願意來,就這樣拖了好 幾年,何不去給鄉小學校長說說,讓小米當代課教師?
第二天一大早,隊長早飯都沒有吃,就急忙跑到公社找到分管學校的書記, 他與書記的交情還不錯,書記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們找到小學校長,校長說︰ 「我早就有心在那裡多設一個班,一個人教三個年級還是要話說的,李老師都快 六十了,早就累不下來了,教學質量也上不去,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小米 是個高中生,應該沒有問題的。」
書記安排校長第二天就去分班,隊長等不及,生怕夜長夢多,就請校長今天 就和他一起去,書記笑了︰「狗日的聽見風就是雨,看把你急的,好,今天就今 天,我和你們一起去。」
村小學就設在小米老家趙氏祠堂里,只有一個快六十歲的老教師,因為成份 不好,又沒有什麼關係,已經在這裡呆了二十多年了,幸好他家離這裡不是很遠, 每周星期六可以回家一趟,一個人在這裡守了二十幾年冷壇破廟,雖然其間也來 過幾個老師,可他們就象走馬燈似的,他卻象釘子釘在這裡似的,箇中滋味只有 他自己知道,現在老了,有一個城裡的知青娃娃與他作伴,一來不用這麼忙了, 二來有個人說話,老老師當然非常高興,班分了,老教師教一、三年級,小米教 四年級,能不下地勞動,還有星期天,寒暑假可以休息,小米自然高興得很。
小米當了教師,隊長比他還高興,在他心目中,小米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兒 子有出息了,老爸能不高興嗎?
隊長和小米都沒有想到,小米的兩年民辦教師生活,改變了小米一生。
現在小米(已不是小米了)回想起那段經歷,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也 許……世界是沒有那麼多也許,米樂對自己說,既然自己選擇了這種生活,就沒 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但是,米樂想,如果我第一次不 是和男人,而且是一個老男人發生性關係呢?
米樂不知道,就是現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老隊長也不知道。
第二章成長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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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對小米說︰「小米啊,現在你就是一個老師了,我們老趙家出的第一個 知識分子喔,雖然現在知識分子不吃香,我想,任何朝代都會需要有文化的人, 現在時間多了,你也可以多看看書,不是打到了『四人幫』了麼?也許二天會用 得著的。」
小米不以為然︰「什麼呀,知識越多越反動,我不在農村呆一輩子就萬幸了。」
隊長敲了小米一下頭︰「你亂說啥,當了老師了,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學生 聽見了,他們還學個屁呀?」
小米笑了︰「我不是在你面前才這麼說嘛。」
隊長告訴小米,教學上的事,多向李老師學習,人家解放前就在教書,有經 驗,他對小米說︰「你娃娃當這個老師,是公社書記看我的老臉,你要給我爭氣, 不要滅了老子的口。」
小米說︰「你放心,我一定為你爭光的。」
隊長把小米領到李老師面前,對他說︰「李老師,我就把小米託付給你了, 他還是個娃娃,沒什麼經驗,你是老老師了,要多指點他。」
李老師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典型的老學究,他推推鼻樑上的老光眼鏡,忙說 ︰「哪裡哪裡,我老了,跟不上形勢了,比不上年輕人,米老師還要多指教。」
小米見李老師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隊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李老師說︰「李老師你用不著對我客氣,我說他應該向你學就是他要向你學, 你也算他的長輩了,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該管的還是要管,他不聽就告訴我, 看我收拾他。」
李老師見隊長滿臉嚴肅,忙點頭說︰「好好,我們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李老師還算一個熱心腸的人,農村娃娃讀書讀的晚,四年紀,好多學生都十 二、三歲了,農村孩子野慣了,根本不把小米這個大孩子放在眼裡,課堂是總是 亂鬨哄的,小米怎麼訓斥,都無濟於是,小米想對他們動粗了,可他們依然不把 他當回事,小米氣得把書摔了就走,那幫兔崽子卻高興得不得了。最後,還是李 老師來收場,他往講台上一站,眼楮一瞪,小傢伙們立即就安靜下來了,小米在 窗外發現,平時唯唯諾諾的李老師,竟然象換了一個人,威嚴而自信,小米這才 發現,當好一名教師,也是一種學問。
小米對李老的印象一下好了起來,「看來乾爸要我向他學習還是有道理的」 小米想。
放學後,學生們回家吃飯,小米準備回家吃,李老師挽留他,叫他不要回家, 就在學校里和他一塊兒做飯吃,小米想了解李老師的生活,就答應了。
平時放學後,整個祠堂就李老師一人,於是,這裡就顯得陰森森的,到了晚 上,格外讓人毛骨悚然,小米很難想像李老師是怎樣在這個環境里生活二十多年 的,他問李老師︰「你一個人守這麼大一個祠堂,難道就不害怕嗎?」
李老師反問他︰「是你你害怕嗎?」
「當然害怕,是人都害怕。」
李老師笑了︰「我也是人啦,我咋會不害怕呢,你看,整個祠堂四周全是墳, 我就簡直住在一個墳堆里,能不害怕嗎?特別是冬天,北風唿啦啦的,吹得門吱 吱響,就象有人在敲你的門,那才叫恐怖。」
小米張大嘴巴︰「天啊,二十多年,你是怎麼呆住了的呀?」
李老師淡然一笑︰「怎麼辦,要生存,你就得學會忍耐,學會堅持,最重要 的是,」他看了小米一眼,細長的眼楮里閃動捉不可琢磨的光,「你要學會尋找 快樂,這裡雖然很艱苦,很寂寞,只要你善於發掘,也能找到排解寂寞的辦法的。」
小米好奇的問︰「你排解寂寞的辦法是什麼?」
李老師盯了小米半天,高深莫測地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也許,我還可以教教你的。」
小米發覺李老師很神秘,讓人難以捉摸,晚上,他把自己對李老師的第一印 象對大叔講了,大叔沉思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說︰「沒什麼,那些老知識分子就 愛故弄玄虛,要不然,怎麼叫他們『臭老九』呢?不要理他,他成分不好,不呆 在這偏遠山區誰呆?有本事就不教書吧?他一個文弱老頭子,還能幹什麼?」他 拍拍小米的臉︰「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孩子王也不好當吧?」
小米緊緊抱住隊長,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甜甜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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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奇心永遠得不到滿足,米樂也是這樣,越是覺得神秘的東西,就越想 了解它,小米也不例外,李老師越在他面前裝神秘,他就越想接近他,了解他。
下課後無事,他們一老一少對坐著,相互望著,誰也不說話,小米喜歡呆呆 看著李老師的臉,李老也由他看,同時用一種暖味的目光看著他。小米發現,李 老師很有韻味,很象他高中時的一個老師,臉上總象寫滿了讓人讀不懂的、深奧 的古文,讓人著迷,想親近他,又心存恐懼,害怕親近他。
李老師是一個男人味極濃的男人,卻與隊長是決然不同的兩種類型,雖然沒 有隊長那種粗曠,豪爽,看似文弱,骨子裡卻透著堅強,這是小米從他獨守遠里 住家、地出墳窩的祠堂二十多你得出的結論。小米覺得他很深沉,象一潭很深很 深的水,表面上看很平靜,那是因為他不願意讓人看透他的內心。
小米對李老師有好奇慢慢演變為喜歡,有了想和他親近的沖動,也許,小米 的戀老,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了。
小米想,他與大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如果我能擁有大叔和李老師這樣的 親人,那就太好了。
小米其實不知道自己有很重的戀父情結,他有時自己都很困惑,自己為什麼 對老年同性有那麼一種依戀的感覺。
小米也發現,李老師身上的氣息與大叔也是迥然不同的,大叔象一瓶烈酒、 讓人情不自禁地為他沉醉,與他接觸,會讓你豪邁,讓你渾身充滿活力,讓你激 情四溢;而李老師就則象一杯濃茶,淡淡的清香,卻能沁入你的心脾,讓你為他 情不自禁,為他痴迷。
接觸久了,李老師和小米相處就隨便多了,有時中午,小米不回家,就在李 老師處搭鍋,李老師也發現小米有點痴迷他,他也非常喜歡小米,但他畢竟老謀 深算多了,他象一個資深的釣者,他要放長線。
小米就象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隊長那裡這樣,在李老師面前也這樣。徹底 混熟以後,他喜歡靠在李老師懷裡,喜歡抓住李老師的手,感受那種蒼桑的感覺, 李老師的手在他臉上、身上撫摩時,他就感到非常的愜意,象回到了童年,他躺 在外公懷裡,聽外公講那些古老的故事。
小米看見李老師的是在一天下午,放學後,學生們都回家了,小米留下批改 作業,李老師在一旁陪著他,後來,李老師上廁所,不知道是什麼念頭的驅使, 他也跟了過去。
廁所很簡陋,男的裡面就幾塊石板,上面一個個小洞,小米和李老師並肩站 著,裡面的光線並不太好,但小米的視力卻非常好,他斜著眼楮,看見李老師掏 出了自己的東西,小米的心快停止跳動了,那是一個與大叔迥異的東西,大叔的 又粗又長,還特別大,李老師的卻是很長,疲軟的狀態下,比隊長的還要長了許 多,不大,還被包皮緊緊包著,象一根錐子,越到下面越粗,有到和自己的那根 頗象,就是長多了,好象也要粗一些。
小米的生殖器不知不覺硬了起來,一滴尿也尿不出來,弄得他非常難堪,李 老師到是沒有在意,他有意無意地側著身子,好象故意要讓小米看個清楚。
尿完後,李老師指著小米勃起的生殖器,笑道︰「米老師,你怎麼了?想女 朋友啦?」
小米不好意思,急忙把它塞進褲子裡,李老師摸摸小米的頭,由衷地說︰ 「年輕人就是好啊,總是那麼朝氣蓬勃。」
回到辦公室,李老師笑眯眯地問︰「小米呀,你開過葷了嗎?」
小米不解地望著李老師,一臉的茫然。
李老師又問︰「我的意思是,你耍過女朋友吧?」
小米紅著臉搖了搖頭。
李老師︰「我不相信,你這麼英俊的小伙子,沒有姑娘喜歡你?」
小米想,有過姑娘喜歡我嗎?在他的記憶里,還是有女同學給自己寫過小紙 條,當時自己年記小,一直對女生沒有感覺。
小米老實回答道︰「讀高中時,好象有女孩子給我寫過紙條條,但我沒有和 她們耍。」
「為什麼不耍?」李老師眼裡又閃動著那種撲朔迷離的光芒。
小米惶然了,「我為什麼不耍?高中不是有很多同學談戀愛嗎?」
在家待業那年,還有一個女同學經常往他家裡跑,幾個姐姐都看出來了,而 且,姑娘家的條件也很好,她的父母也很喜歡小米,小米就是沒有感覺。記得一 個姐姐還勸過他,讓他和她耍朋友算了,小米總是拿自己年紀小作擋箭牌。
這是,小米才發覺,自己根本不喜歡女孩。
在李老師再三追問下,小米說︰「我對她們沒有興趣。」
「沒興趣?你一個男孩子,對女孩子沒有興趣,對什麼有興趣?」
小米想︰是呀?我對什麼有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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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的問題著實讓小米困惑了許久,自己喜歡什麼?他以前沒有想過,總 認為自己還小,現在都十八了,好象大叔象他這般年紀都結婚了,高中時,就有 同學說,晚上做夢夢到誰誰誰(當時最紅的女明星,主演過《春苗》等電影), 害得又跑馬(夢遺)了等等,可就是沒有那個女明星跑到他的夢中,記得第一次 遺精,激起他性腺亢奮的,還是他們的語文老師,一個五十多的慈眉善目的胖胖 的老頭。
我怎麼對女人沒有興趣?小米百思不得其解,一天晚上,他捲縮在大叔的懷 里,他問︰「男人就非得喜歡女人嗎?」
隊長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然,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生活在 一起,多沒有意思?」
大叔嘆了口氣︰「就象我,一輩子都白活了。」
大叔突然意識到什麼,問︰「該不是你娃娃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吧?」
小米急忙否認,大叔想了一會兒說︰「其實,你喜歡一個女孩子也很正常, 年輕人,正是火爆的年紀,但娃娃,我不希望你這樣,你畢竟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你不屬於這裡,如果你在這裡找一個老婆,也許就一輩子陷在這裡了。」
小米說︰「那我不正好陪你一輩子嗎?」
大叔眉頭一跳︰「你真的願意陪我一輩子?」
見小米點頭,大叔馬上正色道︰「我不願意,那我不就作孽了嗎?會折我的 陽壽的,我絕不會要你象李老師一樣,當一輩子廟老頭。」
小米嘀咕道︰「李老師有什麼不好,我看他也挺快樂的。」
李老師快樂不快樂,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小米發現,李老師總有什麼秘密瞞 著他。
小米發現李老師的隱私是一個中午,他剛吃了午飯,突然記起學校里有事, 就給大叔說了一聲,匆匆趕到學校,他發現李老師的寢室門緊關著,他以為李老 師在午休,推了一下,沒有推開,便使勁敲起來,聽得裡面傳來李老師慌亂的聲 音︰「誰呀?我在睡午覺,等會兒再來。」
小米說︰「是我,李老師,老都老了,那來那麼多瞌睡?」
李老師見是小米,好象鬆了口氣︰「小米老師呀,好好,等一下。」
小米聽見屋裡傳來一陣「悉悉秫秫」的聲音,好象還有一個人,小米正在疑 惑,門開了,一個年輕男人低著頭匆匆走了出來,小米還沒有看清他是誰,他已 經走遠了。
小米轉過身來,李老師正在整理衣服,小米發現李老師滿臉通紅,唿吸也不 很順暢,好象剛剛走了遠路,喘息都還未平靜。
「他是誰?」小米問?
「哪個他?」李老師明知故問。
小米指著遠去的背影︰「還有誰?」
李老師勉強一笑︰「喔,我的一個遠房佷兒,他來找我辦點事。」
小米擠進屋去,看見床上亂著一團,好象還有一股精液的味道。「你們剛才 在幹嗎?」小米好奇的問。
「沒什麼,我們睡了一會兒午覺。」
小米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所以然,只是疑惑地看看李老師,李老師 躲躲閃閃的目光讓他生疑,小米還想說些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口。
晚上,小米把白天看見的事對大叔講了,大叔怪小米大驚小怪,他指著小米 的額頭︰「你這個小腦袋想什麼了?」
小米想,也是哈,兩個男人在一起睡睡午覺也很正常,我不和大叔在一起睡 了一年多嗎?還是裸睡呢。
但,精液味道是怎麼一回事?總不可能兩個人中午睡一會兒,也要跑馬吧?
關於精液氣味的事,他沒好意思對大叔說。
憑李老師眼裡慌張的神態,小米肯定李老師一定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想到精液的氣味,小米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隊長,他不知道李老師床上是誰的 精液的氣味,如果是大叔的,他一定會聞得出來。
小米不象現在的男孩子,成熟得早,小小年紀,什麼都懂。小米記得自己的 第一次高中參加完義務勞動,勞累過度,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當時只覺得興 奮,過後卻是一陣惶恐,惶恐一陣後,也就忘得一乾二淨,後來在也沒有過,第 二次遺精已是下鄉後,這次在夢中激起他性腺亢奮的不再是那個胖胖的語文老師, 而是一個酷似隊長大叔的中年人,醒來後,他還以為自己尿了床,可用手摸,粘 粘煳煳的,放在鼻子邊,還有一股腥味,小米被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隊長醒了, 問他發生了什麼事,聽見小米說了,就哈哈大笑起來。
小米說︰「人家得了病,有什麼好笑的嘛。」
隊長摸摸小米的頭,樂呵呵地說︰「傻孩子,你沒有病,誰說你有病了?現 在你就是大人了,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小米不知就裡,隊長沒有多少文化,一時也說不清楚,解釋了半天,小米反 而更煳塗了,隊長急了,乾脆直白地說︰「就是你可以與女人做事了,女人可以 給你生娃娃了,知道不?」
小米的臉一下就紅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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