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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蘇瞳肩背山地旅行包,手叉腰,大力地吸氣,高原反應果然厲害,頭中仿佛 有個鐵秤,沉重昏眩得緊。但宏偉的布達拉宮就在眼前了,心中又興奮難抑,西 藏偶已經到鳥……再次仰望天空,那份藍仿佛要滴出水來,第一次覺得離天空宇 宙如此之近。身旁有些本地小孩追鬧跑過,略顯粗糙的臉龐上紅乎乎的腮、無邪 質樸的明亮眼睛,咯咯笑著,不知在歡喜著什麼。蘇瞳被這一切所感染,不自覺 地微笑,腦中的沉重也似乎減輕了些。

不是旅遊旺季,布達拉宮的票,蘇瞳輕易就從本地旅行社買到了。布達拉宮 坐落在西藏首府拉薩市區西北的瑪布日山(紅山)上,是西藏政教合一政權的中 心。白宮橫貫兩翼,為□喇嘛生活起居地,有各種殿堂長廊,擺設精美,布置華 麗,牆上繪有與佛教有關的繪畫,多出名家之手。紅宮居中,供奉佛像,松贊干 布像,文成公主和尼泊爾尺尊公主像數千尊,以及歷代□喇嘛靈塔,黃金珍寶嵌 間,配以彩色壁畫,輝煌金碧。蘇瞳琢磨著先參觀中間的紅宮,再逛白宮。

……但,地方實在寬闊,一小時方才走了一小半,疲累讓高原反應更加猖獗, 大腦神經一抽一抽地,蘇瞳決定順應身體,找了個人跡稀少的小側門,豪無形象 地坐下,倚住門框,閉目養神。她想起出發前那群恐怖的群友叫囂著「西藏是穿 越聖地,預祝你穿越成功,做個千年小受……」。想區區在下蘇瞳,也算是有房 一族的小白領,生活自立滋潤,如若回溯古代,蹲木馬桶,貢獻菊花,打死也不 干。那群同人女……無法理解……

蘇瞳迷煳想著,眼皮漸漸沉重……沉重……

寒風陣陣,冷……一個激靈,頓時清醒,西藏正值夏季,怎麼會如此冷?蘇 瞳撐開眼皮,一片草,好高的草,枯黃的草……全身無力,支起右肘,欲掙紮起 來,發現一條小嫩腿正努力立起……她耳朵嗡的一聲:我……穿了……靈魂穿!! 死如花,你那劇烈的穿越怨念咋應驗到我這了呢?!如花的願望是穿越做萬年小 受……蘇瞳腦中閃過千萬念頭,忽然想起什麼,驚慌低頭,看向下身,累死餓死 堅決不做小受啊,心裡尖叫著,深吸口氣,伸手摸去,唿……,還好,沒多出什 麼「軟綿綿的肉團」。

勉力支撐起身子,發現自己在一片蘆葦從中,對面不遠處有條河,左側有座 樹木密集的山林;蘆葦叢後方是比較平坦黃土地,有條黃泥路從遠處延伸而來。 不太適應這短胳膊短腿,搖晃至河邊,搓洗雙手,捧水飲下,解了渴,再清潔了 臉,冷水刺激得完全清醒了。流動的河水,扭曲的水中影,看不出是張如何容貌 的面龐。罷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無論怎樣都無妨。至關緊要的是,現在應 該是餉午,基本生存吃食該如何,晚間在何處休息……

蘇瞳正煩惱,聽得有人聲。趕緊貓腰,潛回蘆葦叢。透過間隙,隱隱見到, 有一群人正從黃泥路往那山林走去。仿佛是幾個大人領著一群孩童,那偶爾的喧 鬧聲便是他們發出的。人販子?!如若是人販子,按理應捆著小孩或關禁於馬車 內之類的,如此「放生」的,應該非大惡人。再則,雖距離甚遠,但仍能感覺到 孩童們無驚恐之意;對方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惡人,比率各占一半。但如果錯過 此次機會,再無人經過,沒得吃,沒屋遮,可以肯定,絕對活不過3天。蘇瞳主 意打定,深吸口氣,緩緩吐出,大腦過了遍待會的說辭,扮做無力狀,慢慢走出 了蘆葦叢,向那群人挪去。

遠遠走來的那群人,是十二個女童,和三個女子。其中,行在最前方的,約 莫30余歲,著紫色古式衫裙褲,顯得頗為利落,倒像是那傳說中的俠女裝扮; 容顏清麗,眉色斜飛入鬢,細目傲若寒星,頗為肅容。其餘,二女卻是少女,著 綠色古式衫裙褲,約莫十一,二歲,臉龐尚有幾分稚氣。那十來個布衣女童,神 態疲憊,神色皆無尋常小孩般天真;女童雖乖巧,但畢竟年幼,兩三人,湊一起 唏唏唆唆細語,仔細聽,有些倒類似中國北方方言。

蘇瞳心中有數,那領頭人必是話事者,只要過了她這關,其他人定不反對。 想想她那沒供完的房子,她父母……眼睛微紅了,鼻子微酸了,嗓子估計也啞了, 再把頭髮撥弄撥弄亂,一付可憐相,站至路邊,靜待那群人走近了,「姐姐,這 位姐姐……」(綠:鄙視你,你個小P孩,人家都能做你媽了,還姐姐,真無恥。 蘇瞳:咋地?!偶這叫EQ高,切………旁白怒:少在這充字數,滾……)

那紫衣女子,早憑武功底子,得知有人跡,卻不見人影,正暗暗提防時,見 得河邊蘆葦叢走出個小孩來。那小孩約莫七、八歲,破舊布衣單衫,原本的兩團 髮髻也如鳥窩亂七八糟,咋看有幾分悽慘,但眼眉間倒是十分明亮、不帶一分羞 怯,不像一般的孩童。漸近,聽那孩子叫道:「姐姐,這位姐姐……」

紫衣女子聞言止步,望向蘇瞳。蘇瞳哀求道:「這位姐姐,蘇瞳無父無母, 寄居舅舅家中。數日前出門遊玩,為惡人所掠,被帶往城中,說是要賣去那…… 那煙花地做……做事,蘇瞳前夜乘惡人休息,偷跑了出來,來到此處,又飢又凍, 求姐姐行個好,收留了蘇瞳,蘇瞳願為奴為婢報答姐姐。」

蘇瞳說完,以相~當~誠懇的眼光盯住紫衣女子,心裡暗想,如果她不答應, 就算在地上打滾也要求得,否則今晚必被野獸活吃了。

想著,神情更加悲傷和殷切。

那些個小女孩,聽得都有些激動,很是同情蘇瞳;那兩個少女也有所動容。 但只有那紫衣女子,好象不為所動,只是挑了挑眉,問道:「見你伶牙俐齒,莫 非識過字?!」

蘇瞳低頭斂神,恭敬回答:「是的姐姐,家父生前是個先生,閒暇之時,教 過一些。」心裡卻嘀咕:這人果然不好對付。她在蘆葦叢中就斟酌過,是要扮無 知小孩博同情,還是半真半假以真實性格應付?若扮無知小孩,自己素來不是嬌 滴滴的個性,容易露出馬腳,反而惹人懷疑。索性就扮個早熟懂事的小P孩罷了, 遂,有了剛才的一段話。

紫衣女子略思酎,便答應:「要收留你也不是難事,但你要去的地方,不是 什麼小家小戶,規矩苛刻,勞作甚重,你可願意?」

蘇瞳毅然道:「能得姐姐收留,已是萬幸,蘇瞳不敢奢望其它。」

紫衣女子點頭,繼續前行,蘇瞳跟隨其後。一行人往那青黑山林漸行漸遠。

安頓

走了大致1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天黑。原來那山林深處有幾 個極寬闊的院落,紫衣女子吩咐二綠衣少女安排好孩童,便離開了。聽那幾個小 女孩的稱唿,綠衣少女一個名叫綠依,另一個叫綠而(綠一,綠二?!汗……)。 二綠把13個孩子帶到了一排房舍前,安排住宿,兩人一間。每個房間不算大, 但樣樣俱全,古樸木質女子梳妝檯,紅木衣櫥,和北方的炕。可能是山林濕氣大 霧水重,夜間寒冷,各種家具都頗具中國古代江南風味,但惟獨床是北方特色的 大炕。看來此處的文化和社會發展已經比較先進,不像漢朝要跪坐几案。蘇瞳暗 暗點頭,深感慶幸。

由於蘇瞳是臨時多出來的,被安排和最後一組女童同一間房。分配結束後, 眾人就在那院裡的廳里用了晚膳。又各自回房。此時房內已經準備好了被褥衣物 等物。蘇瞳暗想,這個地方看來不能小覷,如此短時間內就能打點妥當,非富即 貴。但若是權貴,也不會在這偏僻地方落腳。大富人家也不會個個身懷武功…… 看來應該是什麼江湖神秘門派了。(綠:人家只是穿得像俠女,你咋知道人家會 武功?!蘇瞳:笨蛋,這叫推理!普通富裕人家的丫鬟會那樣打扮麼?!綠:呃 ……不會……)

三人洗漱完畢,通通上炕,排排睡。蘇瞳側臥著,看向那2個小女孩,天真 燦爛笑道:「二位姐姐,我叫蘇瞳,你們叫我瞳瞳就好了。姐姐們呢?」

躺中間的圓圓臉圓圓眼睛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帶著十分稚氣的聲音: 「我叫譚靜,今年六歲了。她叫林真,比我大一歲,我們都是在戊和鎮給羅門主 收留的。」林真在旁邊點點頭。

「收留?你們都和我一樣是孤兒麼?羅門主就是那紫衣姐姐麼?」故做驚訝, 繼續哄騙小孩,博取同情,拉近距離「我逃跑的時候好害怕,好怕壞人會追上我, 也沒吃的,嗚嗚,還好遇見了你們……」

譚靜連忙伸出小手,小大人般地拍拍蘇瞳「不怕不怕,羅門主和綠姐姐們都 是很好的好人,我們也是孤兒,我和真真在戊和鎮被壞蛋欺負,就是綠依姐姐救 了我們,還給我們吃芙蓉醬鴨,買新衣裳,帶我們回這裡,說是我們的新家……」

「綠依姐姐會武功呀?!」蘇瞳捕捉到有用信息,發揮以前向客戶追債功力 的百分之一,努力追問。

「是啊。很厲害很厲害的哦……手就那樣一揮壞蛋就倒下了……是吧,真真」 譚靜兩眼放光,小手揮動,扭頭尋求林真的符合。

「是……小心受涼」林真終於開口,神色淡淡的,聲音有些沙啞,把譚靜的 小手塞進被窩。「我們這12人都是無父無母之人,你不用害怕,這幾日來,我 看她們是真心待我們,不象是假扮。好了,不早了,睡吧」看來這林真也是經歷 過些苦難的,並沒有對從天而降的恩人,全部的信賴,有點意思,蘇瞳暗想。

譚靜雖仍然興奮難耐,但似乎很聽林真的話,撅撅嘴巴,拉好被子,乖乖閉 上了眼睛。林真也躺下了。一時間,黑乎乎的房間裡,寂靜無聲。

那份沉靜,如山壓頂,蘇瞳的心,身仿佛全被壓在山底一般透不過氣來。怎 麼就會來了這裡了呢?她明明只是睡著了啊,原先的身體在那個世界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吧。父母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很擔心……蘇瞳鼻子微 酸,轉了個身,把這酸澀的情緒壓抑下去。

這個身體不知道是誰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據譚靜和林真的話,這 里果真是個江湖門派。以前的穿越小說,被殺手門收養,培養成殺手的也不少。 但看那3個女人倒沒有殺手那股陰冷殘酷氣質……為什麼收留的都是女孩呢?難 道是妓院的培訓基地?!!(綠:你的想像力很強很豐富!蘇瞳:過獎過獎!綠: 無語)算了,多想無益,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能自己把自己給打敗了,蘇瞳給自 己打氣。畢竟是小孩子的身體,嗜睡,諸多思慮中蘇瞳漸漸陷入了熟睡中。

入門

旭日銜青嶂,晴雲洗綠潭(釋寒山《詩》)。朝陽在山頭初露臉,霞光照著 雲朵,變得彤紅,暖洋人心;照著青山,穿透山中晨霧,一片金光。林叢里,經 霜耐寒的松樹、柏樹,還有冬青樹濕潤的禿枝和暗綠色的葉子閃耀出春天一樣煥 發的生命。給陽光一烘曬,晨霧降落下來,滲透到泥土裡,到處冒起陣陣濕氣。

山中的院落,也從酣睡中甦醒,人聲漸起。

蘇瞳翻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隱約聽得有叫:「瞳瞳,快起來了,綠依姐 姐要我們大家去院子裡呢,說是有話交代。」她蹭蹭被子,好奶聲奶氣的聲音啊, 什麼時候有了個孩子……綠依是誰…?

突然如一盆冷水而至,潑得蘇瞳從頭至腳徹底清醒,是了,她已經到了新的 陌生世界了,一切從頭開始,加油!!深吸口氣,蘇瞳一個骨碌翻身起床,伸個 懶腰,展示個無敵燦爛甜笑容:「小靜早,真真早啊,綠依姐姐叫我們什麼事情 啊?」邊問邊穿衣洗漱,還好小孩的衣服比較簡單,一看即明。

「早」言簡短少的林真。

「不知道呢,瞳瞳。唔……你猜會是什麼事呢」譚靜胡亂用布巾,擦拭著小 臉。

「待會……就……知道了……」蘇瞳用樹枝沾著鹽,死命蹭牙齒,總覺得刷 不幹凈。(綠:所以各位瘋狂痴迷於穿的同人女們,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一柱香後,昨日的13個女童,集合在院子中。綠依和綠而,立於眾人前方。 綠依看到人已齊,清嗓提聲道:「在用早膳前,有些事情務必要交代清楚。你們 都是自願來我愛媛門的,既然來了就要守這裡的規矩。第一,入得門裡,皆為姐 妹,若有人心術不正,嫉妒生事,挑撥離間,通通廢除武功,驅逐出門!!第二, 愛媛門分為白,黃,綠,藍,靛,紫,六種等級,由衣服可辯識。你們剛入門, 即白衣,要尊敬師父師姐;第三,愛媛門不養白食者,自理自立,皆需分擔門內 事宜。按慣例,初入門者負責各苑的清潔,膳食,茶水伺候等。待會早膳後,黃 衣師姐自會教導爾等;第四,每日,上午勞作,下午習武,晚上習字一個時辰。 好,暫且就這些,其他規矩,待以後慢慢教導。先去用膳吧。」

眾人在飯廳用完早膳後,有六名黃衣女子,來帶蘇瞳等13人,安排門內事 宜。帶蘇瞳三人的是名叫黃柳之人,長得清秀明麗,性格也溫柔可親。四人穿過 走廊,往院門走去,黃柳不徐不急緩緩道來:「你們現下住的院子,叫梓苑,是 白黃綠藍衣的住處;我們現在前往的是『利苑』,門裡商討重要事宜的地方;除 此之外,就是『武苑』和『夕苑』。武苑,顧名思義,就是練功的地方;夕苑是 門主和靛衣護法的住處。」

四人已經走出梓苑,來到利苑,由拱門而入,正對面是間能納百人的大堂, 大堂上席位擺了張大紅木雕花書桌。下面,左右兩側,俱排了一長列書桌,兩兩 相對。大堂兩側,是六間大小中等的書房,圍成圈,直至拱門。

「你們三人,每日辰時(7:00- 9:00)前,把利苑地面及桌椅打掃 乾淨即可,地方不算大,也還乾淨,三人半個時辰即可弄好。用完早膳後,再回 利苑,侍奉茶水。午時梓苑用膳,稍作休息,便要去武苑習武了。」黃柳領著三 人,轉了一圈利苑,走出拱門,往武苑走去。

蘇瞳雖不情願早起幹活,但對下午的習武充滿了洶湧澎湃的熱情,兩眼直放 光,崇拜地注視著黃柳,仿佛從她的走姿中能看出一招一式出來似的。

黃柳見她那可愛模樣,不禁掩嘴直笑:「你這孩子,看來很是期望習武啊, 倒與尋常女孩不一樣。」

「因為習了武,就能把壞人打得滿地找牙,不用再懼怕他們。」蘇瞳的肉肉 小手握成拳,於空中揮動,稚氣小臉,一付慷慨就義狀。

「呵呵……」黃柳笑得花枝亂顫,「那你要好好用心了,我們愛媛門雖不算 什麼大門大派,但憑著一身武功,在外敢欺負上門的人也不多。而且武功路數也 較其他門派多,你們眼下先習基本功,二、三年後可選自己適合的兵器和武功。」

說著話,已經到了武苑。只見中間好大塊空地,估計有上百畝寬,旁邊有間 雨雪天用的室內練武場地,還有間兵器房。

「教授你們武功的是藍珊師姐,藍珊師姐是藍衣輩中武功最廣博深厚的,你 們可要用心。」黃柳倒是一片真心,殷殷切切地囑咐她們。三個小腦袋紛紛點頭, 應許。

四人又回到梓苑,黃柳繼續說道「晚上習字也在梓苑,在飯廳隔壁的大書房, 戌時(晚7點)開始,半個時辰,綠而師姐為先生。今日你們先熟悉下,明日開 始勞作習武習字。」語畢,摸摸三個小腦袋,轉身離開了。

蘇瞳三人,午後又去利苑,逛了一遍,大致分工了一下,返回,打打鬧鬧了 一番,用了晚膳,洗洗漱漱就歇息了。就這樣渡過了在愛媛門的第一天。

阿四

翌日,天還未亮,依稀還有半輪月亮掛在天際……但蘇瞳同學,已經被嚴謹 負責的林真同學,搖晃醒來,睜隻眼閉隻眼地,掙紮起身,摸索著衣,搖搖晃晃 走至臉盆架處,接過譚靜遞來的布巾,擦了把臉,才稍稍清醒了些。

林真前頭開路,譚靜拽著像被霜打焉了的白菜一般的蘇瞳,往利苑走去。蘇 瞳仍然耷拉著眼皮耷拉著腦袋,邊走邊在心裡狠狠地詛咒老天,把她帶來這階層 分明的萬惡舊社會,做阿四(廣東話,意指做苦力雜事之人)!!天還未亮,就 要去掃地擦桌!!在前世,不論好歹,朝九晚六,還是基本可以保證的,淚奔啊~!!

可惜,上天和譚靜都聽不見蘇瞳的內心獨白,蘇瞳被拽進了利苑。她不甘不 願地手執掃帚,大力揮掃著地面的落葉,發泄心中的鬱結,思琢著,有無方法可 擺脫這阿四生活。想了半天,都無頭緒,遂作罷。

利苑是四個苑中,占地最小的,不到一個時辰,三人便弄好了所有。

回梓苑用過早膳後,來到利苑大堂,只見那紫衣女子—愛媛門門主羅輕裳, 已端坐在上席書桌前,下方有個藍衣女子正在稟報事宜。三人連忙沖茶,由蘇瞳 端上。

「不論蘇州還是杭州,千綺羅的生意,舊年也是如此,秋冬季節,向來是淡 季。皮氅過於昂貴,能賣出四、五件已是不錯。若是賣棉衣,百姓都寧願去些小 作坊買,比較便宜。雖然是淡季,但繡娘的工錢和店租卻依然得給。去年想了許 多法子,也僅僅是勉強不賺不賠。今年的繡娘多了幾名,若照去年,必虧無疑。」 藍衣女子眉頭緊皺,向羅輕裳道。

「咦,愛媛門是江湖門派,居然思想這麼前衛,還做生意?!不錯不錯。以 前看金大俠的小說,就奇怪那些名門正派哪來的金子銀子維持開銷。」蘇瞳給羅 輕裳上完茶後,再給藍衣服女子上了一杯,仔細聽得藍衣女子的彙報後,心裡暗 自贊同點頭。她轉身退出大堂,邊往小茶室走邊想藍衣女子的話,喃喃道:「其 實做羽絨服就好了,又新奇又保暖,窮人富人都穿得。然後賣點手套啊圍巾啊什 麼的,種類就更豐富了……」

回到茶室,和小靜、林真聊了會天(主要是和譚靜 = =)。估摸著該上第二 道茶了,譚靜奉茶伺候去了。半盞茶的時間,譚靜回到茶室,臉色有些許奇怪, 沖蘇瞳問道:「瞳瞳,你剛才是不是不小心得罪門主了?門主剛剛問我來著,還 讓我叫你過去,說是有事吩咐。」

蘇瞳心一抽,仔細想想,剛才應該沒出什麼岔子啊,上兩杯茶而已。難道門 主又要問我的來歷不成?她深吸口氣,平復了下心跳,決定採取「兵來將擋,水 來土掩」的措施,故作鎮定往大堂走去。

來到大堂,餘光一掃,發現藍衣女子已經彙報完畢,端坐一邊。她低頭問道: 「參見門主,門主找蘇瞳有何事?」

只聽見羅輕裳似乎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是放下杯子的聲音。

蘇瞳不由地摒住了唿吸,大氣也不敢出。

「何為羽絨服?」終於,平淡無波的聲音響起。

蘇瞳小心肝一顫,額頭直冒冷汗,這個……這個……咋解釋呢?解釋後她問 起怎麼知道的,咋回答?!!蘇瞳猶豫不決。

羅輕裳從書桌前站起,踱到蘇瞳跟前,「為何不答?你既已入我門,難道還 有什麼二心麼?!」

蘇瞳的小心肝更加顫得厲害了,心一橫,牙一咬,豁出去了,橫豎已經被扣 了這麼大一頂的帽子。「門主,蘇瞳不敢。無論蘇瞳以前是什麼人,從現在起, 直至以後,都只是愛媛門的人。」

瞥了一眼羅輕裳,她好象臉色平靜,稍放鬆了些,緩緩說道:「這羽絨服對 我來說,倒也不算是什麼希奇物品,那是一種極能禦寒之物,沒有皮氅那麼昂貴, 且比普通棉衣保暖。只是做起來,會異於其他衣物。」

羅輕裳回到書桌前坐下,曲食指敲了敲桌面,「你且說說,如何個不同法。」

「基本和棉衣一樣,只是夾層中間,不放棉花,而是鳥禽的羽絨。這羽絨比 較講究,不能是完全長齊了的硬羽毛,也不能是剛剛長出來的絨毛,要介於兩者 之間。」蘇瞳沒有保留把知道的都倒了出來,暗想能不能以這個作為不當阿四的 交換條件呢。

羅輕裳輕顰眉頭,凝神思索,疑慮的眸光掃向低頭的蘇瞳,「為何羽絨會比 棉花暖和?」

蘇瞳頭大,該如何解釋是好,「呃……這個……是由於……羽絨較鬆軟,把 衣裳撐起,裡面的氣多,體溫較難外泄。而棉花較貼實,就……就沒那麼暖和了。」 巨汗,空氣隔熱保溫的原理,她們又不懂,不知道這樣能明白不,蘇瞳惴惴不安。

大堂一片寂靜……

正在蘇瞳考慮要不要再詳細解釋下的時候,羅輕裳拍板定案:「姑且先試做 一、兩件看看。蘇瞳,明日起你不用來利苑伺候,跟隨藍雨制那羽絨服去,希望 你所言不虛。」

「是,門主。」蘇瞳鬆了口氣,也雀躍萬分,不用做阿四了,不用早起了, 哦也!!!

但,羅輕裳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如遭雷噼,全身僵硬:「蘇瞳,你,究竟是 何人?」

身份

但,羅輕裳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如遭雷噼,全身僵硬:「蘇瞳,你,究竟是 何人?」

蘇瞳扯動臉皮,乾笑幾聲:「呵……呵……門主此話怎講?」

羅輕裳右手揮動,示意藍雨退下,厲聲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尚是 髫年之人,卻言語條理清晰,懂得製衣服之法。這難道是尋常人家?!」

蘇瞳心裡暗自嘆息,看來是瞞不過了。她慢慢抬起頭,正視羅輕裳,不疾不 徐說道:「剛才蘇瞳猶豫不說,正是擔心門主會起疑心。但若不說,門主更是要 起疑心的。但為了愛媛門,我即便是受門主懷疑,也仍然告知了,不是麼?」炯 炯眸光投向羅輕裳。

羅輕裳卻不為所動,挑眉回視蘇瞳:「這是兩回事。這並沒有解答你為何如 此早慧。」

「門主的意思是,您相信蘇瞳,對愛媛門無二心,但仍是要知道我的身份秘 密?!」蘇瞳也挑眉。

羅輕裳似乎有些苦笑不得:「如此說來,我如若再不信任你,似乎很過分。 好,我姑且相信你,這下你該說了吧。」

蘇瞳暗自嘀咕,你才狡猾呢,說是相信我,卻還要追問,根本就不信嘛。既 然如此……「那門主要答應蘇瞳,不向外人說起。不是什麼別的原因,而是,實 在過於詭異,說了,只怕別人也不相信。」

羅輕裳有些不以為然:「你且說罷,我不與他人說起。」

蘇瞳略為思索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曾遭仙人指點,開化了半隻慧 眼,並曾於半夢半醒間,遊歷過仙境。或許不是仙境,但,那的人能在天戲桑 皇竅刪騁彩に葡刪沉恕!?

羅輕裳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鬼怪神佛之說。微顰眉,不知該如何回應。

蘇瞳心裡暗自偷笑,再加把火:「那羽絨服就是在仙境中看到的,那兒的冬 季,許多人都穿它。否則,我怎麼能憑空想出這種新鮮玩意。」

羅輕裳頜首:「此話倒有幾分道理。那還有什麼?」

蘇瞳想,得說點她感興趣的:「那兒的女子和男子一樣,上學堂,上朝堂, 做買賣,拋頭露面。除了懷孕生子,男子能幹什麼女子也可以。」

羅輕裳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繼而十分感慨:「居然有如此盛世……可惜… …」

蘇瞳卻不以為然:「這也沒什麼,無論男女,皆是一個腦袋一對手腳,除了 天生體力不如男子,還能有什麼區別。女子本來就能和男人一樣。只是怕女子太 過聰明,奪了男子的地位,便編排些什麼說法來束縛女子罷了。門主若能無視那 些所謂道德人士,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蘇瞳看這愛媛門,儘是女子,又有買賣,在這古代的世界,想來必是有諸多 不易。於是,故意說這些,來取得羅輕裳的感動。

羅輕裳果然有些動容,只是強壓抑住,吸了口氣,才道:「剛才我還有些不 信,此刻由不得我不信。普通7歲女童哪能說得出這般話,雖然鬼怪神佛之說荒 誕,但也不是絕無可能,自古便有許多傳說……」

羅輕裳止言,似在思索什麼,停了片刻,眼光注視蘇瞳道:「你覺得這世間, 一夫多妻,如何?」

不假思索地答到:「不能容忍。這樣還不如不嫁,有手有腳,自己養活自己。 若覺得孤單,收養義子義女即可。」蘇瞳有些納悶,怎麼突然跑題跑到這了,難 道羅輕裳年輕時曾被人噼腿?

「那男女間之情事呢?」羅輕裳直盯著蘇瞳的眼睛,仿佛要探知到她內心最 深處。

「肉慾乃凡人正常需求,倒也無妨,合心意便好。」蘇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你覺得不與人成親,卻行周公之禮很無恥嗎?」羅輕裳凝神摒氣。

「男子不照樣未成親前,流連煙花之地麼,為何女子就不可以。我在仙境, 見到許多男女,不成親,只是住在一起,不合心意了,便分了,也平常得很。」 蘇瞳身為新世紀女性的大女子主義,不自覺地就冒頭了。

羅輕裳嘆了口氣,輕聲喃喃自語:「果然是開過慧眼的人,比我這……還看 得通透。」

「蘇瞳!」

「是。」疑惑的眼神。

「明日起,午前隨藍雨制羽絨服,午後和晚間我親自指導你習武識字,你來 夕苑就是了。你退下吧。」

咦……這個……是福是禍?

「是,門主。」蘇瞳低頭行禮,退出了這個決定她今後命運的大堂。

新生活

蘇瞳回到茶室後,和譚靜、林真支支吾吾了一下,說以前家裡見過做衣裳生 意的,門主要她去幫忙,早上就不一起打掃了。然後再簡單說了下,練武和習字 不和大家一起練了,門主另外有安排。譚靜倒是單純地強烈表示了十分羨慕的心 情,林真則飽含深意地看著蘇瞳啥都沒說。

第二日一大早,藍雨就來找蘇瞳了。蘇瞳還沒起身,譚靜、林真起身雖然輕, 但畢竟是同一個炕,還是被吵醒了,躺炕上繼續眯了會,哀嘆這悽慘的早起生活。 藍雨許是在商場中浸陶得久了,性子有幾分風風火火和爽朗。一把把蘇瞳給提起 來,推她去洗漱,一邊還絮叨地催促:「快點快點,凈個臉怎麼這麼慢呢。昨兒 晚上,我想了一晚上,也琢磨不明白,這羽絨怎麼就能做衣裳了呢?會比棉衣還 暖和?!和棉衣的製法有何處不同?……」蘇瞳聽得這話,有些好笑,看這師姐 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紀了,還這麼性急,說話這麼直接,一點也不擺師姐前輩的 架子。於是戲笑道:「雨師姐啊,這製衣服的法子,在那也不會跑掉,您就讓我 安安生生洗完臉,用完早膳嘛。要不然,待會兒要交代好多事情,我會沒力氣的 哦。」

籃雨嘿嘿一陣笑,等蘇瞳一洗漱完,就拽她去藍衣輩的飯廳用完了早膳(藍、 靛、紫,級別較高,有小灶,不用過集體生活),匆忙用了早飯,又拽去了利苑 的一個小書房,坐下,擺好架勢,側耳傾聽。

蘇瞳看她這架勢,真有點哭笑不得,難道愛媛門的生意有那麼差麼?問藍雨: 「雨師姐啊,我們門裡都做哪些買賣啊?」

藍雨有點意外:「在蘇州、杭州、京城都開有千綺羅。」頗有些自得。

「啊?只有衣裳買賣啊?」蘇瞳有些失望,看來再前衛,這也是在封建社會, 有所局限啊。低聲嘟囔著:「太少了,還可以考慮些別的生意啊……」藍雨有些 不滿了:「我們千綺羅可是在京城貴族中都小有名氣的,我們的刺繡工夫那是贊 譽有加的。」

蘇瞳忙陪笑:「那是那是。我是說可以做做別的衣裳之外的買賣。」

藍雨是個實心眼的人,立刻興致勃勃:「你有什麼主意?!」

「雨師姐啊,我們還是先說羽絨服的事吧。」

蘇瞳說了個大概,款式、羽絨的篩選、面料的種類。藍雨似有很多經驗,問 了些很細節的問題,但蘇瞳比較只是穿過羽絨服,沒有親自看過製作過程,有些 也答不上來,只好邊做邊解決了。

討論完之後,藍雨就分工下去,裁製布料的裁製布料,收購羽絨的收購羽絨, 先打算做個十件,觀察下是否好賣,再作決定。

午後,蘇瞳來到夕苑。在羅輕裳的練功房裡……羅輕裳解釋道:「我先用內 力給你導氣,走一遍全身經絡,你記住經絡走向。等你自己能提起內力後,也如 此。」蘇瞳點頭稱是,盤腿而坐,羅輕裳雙手貼蘇瞳的背,輸入內力,從任脈。 督脈。沖脈交會穴——會陰穴起走,往上,經大巨、天樞,來到左肩部雲門穴後, 轉到右肩的雲門穴,再往下走,重新聚合在會陰穴,一個回合運氣完了。

蘇瞳有些疑惑,以前看武俠小說都是先馬步、練招式、劍招,等數年後才漸 漸有了內力。這愛媛門的武功不同一般?!或許是武俠小說亂說的罷。她停止胡 思亂想,細心感覺那股熱流運轉完全身。

羅輕裳收氣,似乎有些疲憊,額頭有些細汗,擦拭,吁了口氣:「每日,我 為你運氣二次。待一個月後,你就能自己運氣了。你住梓苑來回不方便,就搬來 夕苑吧,我讓人打掃出一見屋子來,今日便住進來吧。晚上習字也方便。」

蘇瞳除了同意,還能說什麼……也好,有特殊待遇,總好過做阿四。

過了半個時辰,羅輕裳又為蘇瞳運了次氣。這次羅輕裳好象更加疲憊了,盤 腿休息了好一會才舒緩過來。

蘇瞳卻相反,身子很是舒爽,精神熠熠。趁著羅輕裳休息恢復的時候,蘇瞳 回梓苑收拾了衣物,譚靜林真去武苑習武了,不在屋內,蘇瞳打算等以後見面了 再和她們說,拿著個小包袱就安家到了夕苑。

晚間,書房中,羅輕裳教導蘇瞳習字。說是習字,但也不盡然。蘇瞳謊稱, 在仙境見過人習字,多少知道一些,就讓羅輕裳只教她以前沒見過的繁體字。再 來就是了解了下,這個世界的歷史。原來,這個世界,唐朝唐高祖李淵李淵之前 的歷史,都與蘇瞳的世界是一樣的。

直到李淵之子,出了分歧。這個世界並非李世民繼承了皇位,而是大兒子李 建成繼承了皇位。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失敗,被斬殺。李建成繼承皇位後,建樹不 大,其孫子無道,李氏皇朝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寧氏王朝——啟國。眼下是啟 國第4代皇帝,倒也算勤政,天下統一、百姓安康。江湖上也較安寧,沒什麼大 魔教。(蘇瞳深以為憾……)

蘇瞳也和羅輕裳說了許多仙境中的奇人奇事,羅輕裳意興昂然,不斷追問。

就這樣,制好了羽絨服,拿去了蘇杭京等地出售;每日羅輕裳為蘇瞳運氣練 功……過了三個月。

揭秘

數月不見譚靜和林真,蘇瞳有些挂念,一日午膳後,回到梓苑。譚靜見到蘇 瞳分外開心,抓住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問這問那。林真雖話不多,但眼神也 透出幾分欣喜和放心。譚靜問完話,又自話自說起她如何在利苑幹活,練武如何 辛苦,現在師姐已經讓她們試著運氣,氣起丹田等等……

蘇瞳在一邊樂呵呵地聽著,也不打斷,直到聽到她說練武之事後,顰眉,追 問道:「師姐教授你們運氣時,是說氣起丹田的嗎?」

「是啊。丹田就是這。」譚靜用力點頭,手指腹部肚臍上一寸處。

「可是我完全運不了氣,很多人也運不到……」譚靜繼續說啊說蘇瞳一直皺 著眉,若有所思,再也沒插話。

一刻鐘後,白衣輩子弟該去武苑習武了,蘇瞳便告辭,回到夕苑練功房,找 到羅輕裳。

「師傅……」蘇瞳欲言又止。

「什麼事不能和我說?」

蘇瞳深吸口氣:「我練的到底是什麼功夫?為何與眾人習的不一樣?」

羅輕裳有絲驚訝:「為何如此問?」

「其他白衣輩運氣都是氣起丹田……雖然我不清楚師傅給我運氣是從哪個穴 位開起,但絕不是丹田,而是下腹部。」蘇瞳直視過去。

羅輕裳卻不看她,似在思索:「你可記得上次在利苑,你說的話?」

蘇瞳一付疑惑的眼神。

「你曾說,肉慾乃正常所需。男子成親前後都可去煙花之地,女子也可以。 難道你忘記了?!!」羅輕裳說到最後,厲聲起來,表情頗為嚴肅,目光直盯住 她,不讓她有處可逃。

蘇瞳頗有些莫名其妙,「弟子是曾說過,但這和那個有什麼關係?」

「很大關係。你是否是真心這麼認為?現在也還是這麼認為?」羅輕裳一連 迭地問,似乎在確認關乎生死存亡之大事。

「是的,弟子確實如此認為。」蘇瞳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老實回答了。

羅輕裳長長的鬆了口氣,似在回憶,眼光放長:「你習的武功叫御女神功, 的確和其他白衣不同,不僅如此,現如今,整個江湖也只有我習過此武功。此事 說來話長,我的師傅,你的師祖——羅愛媛,是武林世家出身的大小姐。曾機緣 巧合,救過一落魄之人,那人已病危,為了報答師傅,便把御女神功秘籍交給了 師傅,說是奇世神功,練得既是江湖第一。但此功練法詭異,要成親後才方便練, 況且師傅在家就習得多種武功路數,所以她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收藏了起來。之 後,師傅和一江湖公子相戀了,本想著就此恩愛度過一生。誰知那人忽然變心, 娶了武林盟主之獨生女兒。師傅從小受盡寵愛,心高氣傲,斷不可能與人作小, 便與那人恩斷義絕。那人也是為了取得武林盟主青睞,習得盟主祖傳武功秘籍。 師傅一怒之下,便開始習那御女神功,略有小成,終生未婚嫁,收養了我和靛衣 護法5人,開創了愛媛門。」

「練法怎麼個詭異法?為何要成親後才方便?」蘇瞳有些懼意,莫不是泡在 蛇鼠蟲蟻的噁心藥水中,或者吃什麼毒藥培養毒素,再或者像阿蛛一樣以血喂養 毒蜘蛛?!一股寒意打腳底抽起,打了個冷戰:這羅輕裳也太沒民主意識,問都 不問我一句,腿夢疑狹嗽舸蛞話鹽腋返冒腖啦換畹模庠┥夏納耆ィ浚∷ 脹腦溝捻饃湎虯旅琶胖鰲?

羅輕裳看得她這副表情,也有些為難和無奈:「若不是你曾遭仙人點化,且 在仙境中有不凡所見,我也不會自耗三成內力,為你引氣,讓你練這御女神功。 你是此次白衣輩中最有潛質的,甚至比我和師傅,更適宜練這武功。」

「難道我根骨乃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蘇瞳想起以前武俠小說都是這麼寫 的。

「你個小丫頭片子,想得倒美了。」羅輕裳苦笑不得,忍不住曲指敲了下美 夢之人的額頭,沉重心情消失彌爾。

「哎呦……師傅,您倒是說啊。」蘇瞳白嫩小手揉揉額頭。

「因為此種功夫,自行練習,只能習得第五層,在江湖上也就算個二流。」

「這就怪異了?!」

「不是。前五層練習法無甚特殊之處,只是那後五層……」羅輕裳欲言又止。

「後五層怎樣嘛?您讓我練都練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若實是不妥,您干 嗎還讓我練呢?」蘇瞳不滿地嘀咕著。知道羅輕裳必是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定會 縱容著她,不會見怪。

羅輕裳長嘆口氣,壯士扼腕狀:「唉~,此事說來十分羞愧。後五層必須與 男子,行親密之事,方能練成。且,越是不同的男子……取得越多不同精氣,越 是利於此功。我……我只曾有過一個……所以並不精純……你所思不凡,必有大 成!」

蘇瞳已是木雞狀,半臉抽搐,嘴角抽動,直勾勾瞪著羅輕裳,似想說什麼, 卻什麼也沒說。

羅輕裳見她這副模樣,有些著急:「你看到的那仙境,不是習以為常的嘛? 而且你若習得這武功,便是將來愛媛門之主,全門上下都聽你調配。」——利誘!

木雞難聽地乾笑:「呵……呵……」

從喉嚨強擠出的聲音:「門主忒瞧得起我了。」

「你答應是不答應?你已習得三個月,想返頭也是不行的了。」——威迫!!

蘇瞳從雷噼中回神,聽了略有些不舒服,這破封建階級社會,沒點民主,還 敢威脅她?!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畢竟事關我閨房聲譽、貞潔,我也有三個條件。」 反正以前也和BF同居過,沒什麼了不起,但對古代女子說來,可是比自殺還要 嚴重的事啊。蘇瞳擺出了當年與客戶談合同時的招數,不急不噪,先訴苦,提出 高要求,再一步步磨,總會達到底線之上的目的。這個的關鍵就在於,絕不能讓 對方知道你的底線。

「你個丫頭,還和我談起條件來了。你倒是說說看。」羅輕裳畢竟是一門之 主,也不是好胡混之輩。

「第一,我希望能擴大門裡的生意,我不希望師姐們在生活錢財上有任何不 滿意,這個則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必能賺錢。而且我要分得一成,這主意是我出 的,分一成也不算過分。」算盤打得分外響亮。

羅輕裳點頭,「這對愛媛門也是個助力,可以。」

「第二,將來無論是練武選擇何人,或是成親,門裡不能干涉於我。我已如 此犧牲,總要有相應的自由。」

「合情合理,可以。」

「第三個尚未想好,等以後再提。」先留個後招,以防萬一。

羅輕裳頗為無奈:「我相信你定能賺許多錢,如此之狡猾。」

「嘿嘿,師傅啊,我的一生都被您給毀了,這一點點事,您不會和我計較的 罷。」蘇瞳死命搖晃著羅輕裳的胳膊,撒著嬌。(綠:毀了?你個大話精,心裡 不知樂成啥樣了,說你狡猾沒說錯。蘇:你小心點哦,禍成口出,等我練得了絕 世武功,哼哼哼。綠:……)

「好了好了,繼續練功吧。」

猛虎出林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鞚,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 ——節選《六州歌頭·少年俠氣(賀鑄)》啟延真七年,杭州郊外官道上,一頂 八人香車錦轎,正往城裡方向前進。八個大漢把錦轎抬得是穩穩噹噹,腳下生風。 那錦轎素來是大戶人家夫人小姐才使得起的,看這如此精壯的漢子,讓人更疑惑 轎子裡是誰家千金了。

這時,轎中傳出清脆仍帶稚氣的少女歌聲:「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 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 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哎~哎哎~……」聲嘶力竭,驚起路邊鳥雀無數……

八大壯漢,雖不是第一次聽這古怪詞曲,但還是一抖,似乎黑線滿頭。趕緊 再邁快步伐,儘早把這姑奶奶送到杭州城內,就能脫身了。這八人是信武鏢局的 鏢師,十日前,接了這趟奇特的鏢,把一小姑娘送到杭州城。本以為是個輕鬆活, 沒想到這姑奶奶行事怪異,要乘上好轎子,行路要穩,不准晃蕩,活生生鏢師成 了轎夫。一路上還要聽這詞不詞曲不曲的古怪小調,若不是已收了錢,而且鏢局 靠的就是個「信」字,否則這八人早就不撈了。

只見官道上一陣塵煙,一轎八人,飛揚絕塵而去……

杭州城內,歡宵閣。

一頂錦轎停於朱漆大門前,抬轎領頭的漢子,亮聲到:「姑娘,已經到了。」

只聽一陣衣服悉悉梭梭的聲音,一著紫色繡花鞋的腳邁出轎門。只見一身穿 淡雅水藍衣裙,皮膚白皙,體態小巧玲瓏,比例勻稱的十五、六歲少女,掀簾邁 出了錦轎。那少女俊秀清麗,眉宇間有三分洒脫、三分不羈、三分愜意、再加一 分意興昂然,正打量著那掛著「歡宵閣」大紅匾額、緊閉大門的樓閣,揮手打發 「轎夫」走了,抬手敲門。

「哎呀,來了,大上午的,是誰呀,懂不懂規矩啊。」老鴇打著哈欠,拉攏 著未扣好的衣裳,扭著老腰,打開門的一條縫。

少女毫不客氣推門進去。

「哎呀,這位姑娘,你這是幹嗎呢?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嗎?來砸場子嗎?」 老鴇作勢要喚人。

少女如主人般,在椅子上坐下,頗有架勢:「蕎娘!」

老鴇蕎娘一楞,數日前,收得信箋,說是多年只是信件來往的幕後主子要出 山了,會來這歡宵閣。這位姑娘難道是主子派遣的先行侍女不成。看這侍女目光 炯炯,非一般之輩,不虧是當初扭虧為盈、諸多鬼點子的主子收的人啊。

忙堆笑:「姑娘可是蘇公子的近身之人……」少女一怔,隨即爽朗大笑: 「哈哈,我即是蘇瞳。蘇公子是我,蘇姑娘也是我。」那得意勁,就差把扇子搖 晃了。沒錯這少女便是在山上待了十年,終於猛虎出林了的蘇瞳同學。

蕎娘不可置信,細眼瞪大,喃喃道:「怎麼可能?!你最多15……妓院… …姑娘怎會……」開始語無倫次了。

蘇瞳手持一印,在蕎娘眼前一晃,「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穿越之印,世上 只此一枚,是我們間的憑證。好了,我數日趕路,乏了,你給我備下的房間在何 處,快領我去,休息會,晚上可要辦要緊事了。」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蕎娘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礙於蘇瞳的氣勢和穿越之印,把她領到了歡宵閣 後院,後院有扇被爬壁虎遮蓋得很隱秘的門,通往另一個院子的後門。這是蘇瞳 在信里特意囑咐過的,在歡宵閣外附近安排個據點。蘇瞳洗漱完,看了蕎娘交上 的帳冊,還行,那些個要露不露的透明紗裙和改編版鋼管舞還是有效果的,人的 本性,古今一致!!跟蕎娘交代了幾件事,就往床上一躺,睡死去了。

夜幕降臨,喧鬧的街道沉靜下來。

但有個地方,才剛剛甦醒,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歡宵閣前,客人如流。杭州這兩年,最旺的歡場便是這歡宵閣了。

歡宵閣大堂里,搭了個一尺高的台子,此時正有個舞女,身著大紅對襟水袖 裳、束腰粉色羅紗長裙。那紗下,若隱若現是修長白皙的長腿;正隨著快節奏的 鼓點,風姿如柳,扭動蛇腰,高踢長腿,羅紗隨即飛起,細白小腿一閃,閃得座 下的歡場客目光發直、心兒痒痒。

「噗——」在眾人陶醉之際,歡宵閣三樓一個看台里,傳來與靡靡之音很不 符的不雅聲音。蘇瞳正邊看舞蹈邊努力磕著瓜子。還一邊含煳地詢問著蕎娘: 「和我說說,樓下面坐著的,有來頭的人。」

「那穿紫衣長衫的,是周家大少爺。周家米行是杭州城最大的米行。」蕎娘 在旁一一數來。

「哦?性子如何?常來嗎?」

「倒是不經常來,來也是和別人一起來應酬的。」

「噗~,那,那個白裳男子呢?」吐出一口瓜子殼。

「那是杭州太守的公子——尚臨軒,是我們這的常客。那太守很是古板肅顏, 偏偏生了個風流的兒子。」蕎娘掩嘴而笑。

「哦?長得倒是風流倜儻,俊逸得很那。他來都喜歡點誰的牌?」蘇瞳似乎 起了興致,追問。

「尚公子素來喜歡點清惜的牌,有時也點柔若的牌。尚公子是歡場高手,待 人溫柔似水,對誰都呵護有加。她們倆啊,看那架勢,巴不得倒貼上去。但歡場 無情,那尚公子向來夜不留宿,哪是她們能指望的!」蕎娘有點憤憤。

「是麼……溫柔、經驗豐富好啊……不會那麼疼……無情更好……省得糾纏 不清……」蘇瞳若有所思,然後一個大力點頭,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蕎娘,附耳過來,你安排下……」

只見蕎娘瞪大了眼睛,隨即搖頭,「主子這可使不得啊……」

「你勿需多言,我自有打算。」堅定的神色。

因為這主子素來行事古怪,但就是這些古怪點子,讓這歡宵閣從毫不起眼, 到今日客人如潮,蕎娘數年積累下來的佩服,讓她不再辯駁。

初夜(慎入)

尚臨軒優雅端坐,嘴裡品著上好龍井,眼中愜意欣賞著那奇特舞姿。這歡宵 閣似乎從某日起,變得有趣起來,讓他漸漸流連忘返。

看完舞蹈表演,尚臨軒正打算去找老相好——清惜,離開杭州數日,頗為想 念那軟聲細語、柔若無骨的嬌軀。此時,老鴇蕎娘扭動著腰肢揮動著絲帕,走了 過來,「哎喲,尚公子啊,數日不見,可想死您了啊。來來,尚公子,您過來下 ……」蕎娘神神秘秘地把尚臨軒拉到一人少處:「尚公子,您是我們歡宵閣的老 顧客了,眼下,有個水靈清苞的姑娘,頭一個,就想到您啦。」

「哦?是麼?媽媽對我如此之好,可有點希奇了。是看中了在下的荷包吧。」 尚臨軒負手軒然而立,雅笑溫文,但話語的內容卻一點都不溫和。

「哎喲,尚公子,您這說的什麼話,我這個的姑娘我可心疼著呢,還不是清 惜對您讚譽有加,說您是個疼惜人的,這開苞之人非你莫屬啊。銀子的話呢,照 老規矩,清苞一百兩,我訛誰也不敢訛您啊,而且這位姑娘,絕對讓您滿意,不 滿意我還用在杭州混嘛,呵呵……您意下如何?」老鴇同志空前熱情地賣力說服, 滿臉褶子,開滿花。心裡暗自腹誹:這個主子,有錢得很,卻偏要入這火坑,清 白姑娘家家的,何苦呢!

尚臨軒悠然偏頭,撓了撓下巴,思索了片刻,淺笑頷首,人不風流枉少年吶, 女子都是可心碩Ω煤煤錳巰Р哦浴?

溫雅揚頭,示意老鴇帶路。

歡宵閣,三樓,甲丙房。粉紅帳幔,雕花大床。紅木圓桌,銅鏡梳台。一支 長紅蠟燭,搖晃著微弱的光芒。紅木圓桌前,端坐著一粉衣女子。只見那女子, 微低頭,露出雪白脖頸,肩微縮,似在害怕即將到來的命運,讓人不禁想抱入懷 中,小心呵護。

尚臨軒輕輕帶上門,輕聲行至桌前,坐下,不急著說話,端詳著微弱火光中 的小臉蛋,輕柔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意瞳……」細聲細語。

「莫要怕……你可是自願?」尚臨軒曲食指,溫柔慢慢抬起少女的下巴。那 少女五官算是清秀,最美的應是那雙丹風眼,眸光流轉,欲語還休。此時正略帶 怯意和羞意,不敢直視於他,長長黑黑的睫毛顫抖著,蚊鳴般的聲音:「是……」 尚臨軒不禁憐意橫溢,伸臂拉少女入懷,輕摟細腰,手撫薄背,低頭貼耳軟語: 「莫怕莫怕。」

少女埋在寬闊的胸膛,仿佛再也不願出來一般。小手拽著男子胸前的衣襟, 有些不知所措。

男子看她如此,有些好笑,呵呵柔笑,笑意帶動胸膛振動,那埋首其中的小 腦袋也隨之晃動,不知律動起來,少女是否也如此隨之而動呢?男子不禁身體一 繃,把那白玉耳垂含入口中,吮吸、舔咬。

少女身子一顫,全身脫力,軟趴趴地靠在男子胸前。

男子十分滿意少女的反應,更加用力,讓這嬌軀緊貼自己,讓那兩團柔軟的 觸感,更加真切。

解去腰帶,褪去外衫,露出肚兜。飽滿圓潤的肩頭,俏麗的鎖骨……男子唇 舌順延而下,少女雙眼半閉半開,小貝齒緊咬下唇,神情難耐,高仰下巴。

唇舌在鎖骨停留了片刻,再往下就遇到障礙物。大手一扯,二條細帶,粉紅 肚兜掉在地上。那兩團柔軟,微微抖動,尖端已經站立,紅暈也皺縮著。

舌尖試探般的舔舔紅暈,隨即猛得吸住整個紅暈,牙齒噬咬尖端。

少女再也忍不住「嗯」的一聲,膝蓋軟了,無力支撐。

男子攔腰打橫抱起少女,放於錦床緞被之上,除下長裙,光滑□的嬌軀,在 粉紅緞被反襯下,更顯白皙。

少女一腿彎曲交錯,仿佛想遮掩那羞人的地方。玉臂遮住雙眸,卻遮不住那 泛紅的臉頰。

男子適意地欣賞了眼前美色好一會,俯身,覆蓋那嬌小軀體。舌尖順著平坦 小腹而下,舔舔肚臍。身下嬌軀不適,扭動。

濕漉的舌頭,往下再往下……雙腿緊閉,顫抖著……

男子稍用力,分開玉腿,撥開草叢,上下滑行,手指進入了濕潤隱蔽之處。

「啊~」少女似痛苦似難耐。

手指不管不顧,繼續左右上下地擴充。少女覺得某處好象分泌出好多液體, 越來越濕、越來越濕,想要夾緊雙腿,卻被更加地分開。

在手指的抽動下,漸漸鼓搗出水嘖聲。男子唿吸聲也漸漸粗重起來,成熟的 慾望也慢慢半抬頭。

「我要進去了……」男人暗啞的聲音,伴著粗重的唿吸。

手指抽出,扶著昂然的□,一寸一寸,逼入了那□之處。溫暖包裹著□,那 不緊不弛的觸感讓男人長嘆一聲,一個猛送,進入到深處。

少女覺得一陣撕裂,痛得顰眉。男子見狀,強忍慾望,輕吻少女眉心、唇瓣; 吮吸小巧的柔軟、舔咬頂端。

痛楚過後,少女覺得那硬物,在那私密處怪怪的,動了動,磨蹭了磨蹭。

男子倒抽一口氣,仿佛很是受不了,咬牙大力□起來。

「啊……」少女小手緊拽床單,身體隨著撞擊一上一下。

男子的□,被溫暖包裹著,那恰好切合的大小,讓男子很不知足,想要更多 的摩擦,想要到那最深處最深處。慾望更加漲大,加快速度。

「啊……啊……」少女全身泛紅,嘴微張,下顎高仰,雙手抱住男子晃動的 頭顱,□不由地抬起,只覺得下腹有絲快感若隱若現,好空虛,想要更多,配合 著男子的撞擊迎上去。

男子受到鼓勵般,迅猛插抽,淺出深入,出來時還轉個圈。

「啊~!」少女很是受不了,大聲呻吟,腿兒顫抖:「不要……不……要… …這樣……」

男子罔若未聞,專注地前後往來……「啪——,啪——」撞擊聲接連不斷。

男人的喘息聲,少女的嬌吟聲,交纏……沖斥一室……

少女只覺得下腹的快感,越積越高,嘴大張,以助唿吸。快浮觚越高,越積 越高……

「啊!啊~啊……」,痛苦並著快樂的叫聲,快感積聚到頂點,波及全身, 大腿抽搐,夾住男人的精腰。

男人只覺得,包裹著慾望的柔軟,痙攣著,抽搐著,如同小嘴,吮吸著他的 □、頂端、鈴口……大力地全方位地不讓躲避地吮吸著……

「嗯……」男子長長暴喝出悶哼聲,一個大力挺身,鈴口噴湧出黏液,直達 少女幽深處。

餘韻

熱燙的黏液,讓少女一個激靈。隨後,蘇瞳覺得下腹火熱熱的,有股熱流, 按耐不住,想要竄動。凝神,讓這股熱流,沿著平時練功的經絡,走了一遍,便 覺得舒體通泰,全身暖哄哄的。照說,激情過後,應該很是疲憊,但此事卻是充 滿了力量。

男子噴發之後,還再略微挺送了幾下……看少女鳳眼半眯半開,似羞似嗔, 白玉胸膛起伏不停,憐惜地側身摟住她,情不自禁溫柔地輕吻她的紅臉和柔軟粉 紅的唇瓣。自己也漸漸平息,急促的喘息,慾望卻留在那幽深處不願出來。以往, 激情過後總是一陣空虛……這次卻覺得,那幽深處分外的溫暖、分外的充實,舒 服地貼著已經疲軟的小東西,甚至,還有股小熱流緩緩流過身體的錯覺。好舒服 ……好充實……

男子手摟著細腰,少女頭埋在男子懷中,畫面十分溫馨,二人睡著了。

翌日

蘇瞳睜開眼,昨夜激情交纏之人,已經不見,被窩涼涼的。

轉個身……恩……還好,沒有全身酸痛,倒覺得精神熠熠,果然是御女—— 「欲」女神功啊……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昨天裝玉女,裝得真累,說話掐著喉嚨,而且頭就沒抬 起過,脖子那叫一個酸啊。

「主子,您起了嗎?」門外蕎娘諂媚的聲音。

穿好衣服,「嗯,進來吧。」洗漱……

蕎娘端著一托盤而入。

「哎呀……主子呀,您都不知道,那尚公子可是頭一回,在咱這歡宵閣留宿 啊,臨走時,還不讓叫醒您,說讓您好好歇歇……雖說尚公子疼人,但這次可不 一般啊,被您給迷住了啊……說是還要再來呢……」十分老鴇的語氣……十分老 鴇的腔調……

蘇瞳揮了揮手,示意某人閉嘴,準備用早膳加午膳。

「主子……那個……那個……」支支吾吾的蕎娘還真少見。

蘇瞳瞥了蕎娘一眼,喝了口粥,「說。」

「您是否喝那絕孕之藥……」蕎娘把握不了這主子的行為,直接詢問比較好。

蘇瞳一楞,差點忘了這岔了,搖搖手,「不必了,有勞掛心了,退下吧」

蕎娘有些意外,但看自家主子不願多說的樣子,便沒敢說什麼,就退下了。

蘇瞳想起,當年也曾問過師傅,若產生子嗣怎麼辦,她可不想生一堆孩子, 而且還是不同父親的一堆孩子。師傅卻說,練了此武功,難有孕,除非七七四十 九天,不練功、不運氣,且,配著喝一藥方,方才可受孕。這讓她可是大大鬆了 口氣,沒了那許多顧忌。

想到此,不禁讓她想到了,她的第一次的男子……那尚啥啥,倒不愧是花場 高手,技術還是不錯的,雖然排出得挺早的(綠:是你身體奇異,怪不得人家, 而且人家堅持在你之後了。尚公子:落淚千行。),但還是很溫柔顧及她感受的, 沒留下什麼『親密接觸陰影侯症』。

欲飽飯足,盤腿運氣練功,果然覺得功力進步了不少,以往要三個月才有這 樣的進步。把武功秘籍,拿出來,翻了翻,看到個角旮旯里,有行小字:「純陽 男子,精氣尤甚,以一擋十,一日千里。」歪頭,高深莫測的表情,這是啥意思? 是指處的男麼?會有巨大功效?!

某蘇思想很純潔的,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沒執著地用科學的手段去驗證, 畢竟太麻煩,哪有處的男,會來妓院逛街……

杭州,最大最具商賈官宦之人氣的,衣裳鋪子——千綺羅裳莊。

大掌柜齊躍,恭敬迎入一位華而不麗、水藍長衫、手執山水墨畫摺扇,儒雅 少年。兩人直往後院而去。

「少主子,藍雨主子早就來信說您下山了。一直在等著少主子來呢。這是今 年這幾月的帳冊,您過目。」齊躍恭敬請蘇瞳入座後,即刻捧出了半尺高的帳冊, 恭立在下方。

「齊叔叔,您別這麼客氣,坐啊。」蘇瞳對這位年旬四十的大掌柜很是尊敬。

齊躍本是一家祖傳絲綢衣裳店鋪的鋪主,老實繼承祖業,努力營生,卻不想 被不務正業的妻舅盯上。未曾防範過自家人,齊躍慘敗得很快,背了一身債。藍 雨由於之前生意往來,認識他,也深知其為人,遂為他還債,並聘為千綺羅裳莊 的大掌柜。他很是感激,一直以來忠心無二。之前蘇瞳的許多奇怪的點子,都是 他去一步步琢磨實現,才有了現在遠近聞名的千綺羅裳莊。

蘇瞳年紀雖小,但齊躍卻不敢有一點不敬。倒不是因為那身份,而是從這位 小主子制羽絨服起,他便佩服這小主子了。五年前,小主子開始主管這千綺羅裳 莊,十數家分店,小主子管得頭頭是道,還用了前所未聞的管帳法子,管用的很。 還進貨、帳冊、支錢,分開三人,相互督察,讓他不用太分心於此,輕鬆多了。 想小主子,這小小年紀,便會這許多,比他這祖傳家業的還厲害,便心甘情願的 為主子做事。

兩人核對帳冊核對了,二個時辰,蘇瞳的肩膀有點酸了,伸手捶了捶,還好 教會了掌柜地用阿拉伯數字記帳,否則,還得更頭暈。

「齊叔叔,最近這幾天有大生意麼?」蘇瞳看著最末行的一筆數字。

「是的。新上任的兩江總督來杭巡查,許多人便討好送禮,珠寶玉器。咱這 千綺羅裳莊,在京城也是有名的,稀罕東西也多,便也就有人特意訂做了以討歡 心。」

「哦?送衣裳飾品,倒也是另闢希徑了。」蘇瞳挑眉。

「聽說那兩江總督是18歲一舉成名得了個狀元,自幼家寒,寡母一人撫養 成人。家教甚嚴,十分孝順,剛正不阿,在京兩年為官,甚是清廉,深得皇上歡 心。那些個飾品衣裳,多數是給老夫人的。送衣裳,不顯得那麼貴重、明目張胆。」 齊躍解釋道。

「哦……」有生意就好,管它什麼來由。

對好帳,在千綺羅用了晚膳,便回了歡宵閣。

狀元

蘇瞳從住宿的院子進了門,洗漱完,換了套粉藍女裝抹胸長裙。悠哉悠哉啃 著個黃瓜,去視察手下產業了。(綠:尖叫,你幹嗎咬黃瓜?!小蘇斜眼:美容、 清腸。綠:蹲牆角。)

恩恩,今天生意還是不錯。今天走的是文雅路線,對詩猜謎語等,這種場面 向來是歡宵閣第二頭牌——柔若,來主持的。柔若幼年家境不錯,習過幾年書, 中道家落,流落紅塵,頗是清高。比起第一放?- 清惜來,就少了幾分柔和可人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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