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

三夜

第一夜

你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指了指自己旁邊，對我說道：你一 個人在那，不覺得冷嗎？來我這邊坐著吧。

我微一遲疑，但很快，我便放鬆了下來，我用很流氓的語調對你說道：你是 讓我幫你暖被窩吧？

你說：算你小子聰明，你還不給我乖乖的跑過來。

我笑著說：我不。

真的不？你歪著頭，看著我。

真的不。我依舊在笑著。

你假裝生氣了，好小子，剛見面第一天，你就不聽我話，以後這還了得！

我諂笑著幾步來到你的身邊，竹子大人的吩咐，小人怎敢不聽。說著，我緊 挨著你坐在你的身邊。

你，你往旁邊挪了挪，指著我說道：把衣服給我脫了。

我假裝難為情的說：你想要幹什麼，說什麼我也是個七尺男兒，怎麼會你讓 我脫衣服我就脫衣服？

你輕輕一笑：剛才你不是猜對了嘛，我讓你脫光衣服給我暖被窩去。

我口中小聲嘟囔著：哎，一來就直奔主題，真是有些不習慣。雖然這麼說， 但我還是很快就脫光了衣服。

你靜靜的看著我脫光衣服，什麼也沒有說。我不知道你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的 哪個位置，但是我看到，你的臉卻已經紅了。

鑽進去！你的語氣有點像命令。

我乖乖的聽話的鑽進被窩，但被子有些涼，我不禁打了幾個冷戰。真涼啊， 我說。

你看著我的臉：在被窩裡還嫌冷，真難伺候。

我油腔滑調的說：是呀，剛鑽進來嘛，要不要你也鑽進來？你冷不冷？

你也打了個冷戰，說：我也冷。

我說：兩個人抱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更加暖和？要不要我們試下？

你說：試就試，我還怕你不成。說著，你便往被窩裡鑽。

我忙抓住被子，不讓你進來，說：喂，我說，這樣不公平吧？我脫光了，你 說什麼也要脫光呀？

你拽了拽被子，卻被我抓得緊緊的。你說：脫就脫，反正也是你先脫的，以 後跟別人說起，不要說我強姦了你。

你背對著我，開始脫衣服。你脫得很快，或許又脫得很慢，我並不知道。我 看著你慢慢的脫衣，直到最後，一絲不掛的背對著我。你的背影是如此的溫柔， 雖然沒有看到你的正面，但我仍然能夠想像得到，你身上的凹凸，身上的曲線。 而你卻只是雙手抱著懷，似乎不堪忍受外面的冷。

我敞開被子一角，對你說：你還不進來？

你扭頭看了我一眼，很快的，就鑽進被子，快得我連什麼都沒有看清。

被子本來就不大，為了不讓你凍著，我儘量的靠著你，我這時才發現，你身 上一片冰涼。我說：你看你凍成這樣了都，我真是於心不忍啊。

你卻只是低聲的呢喃：抱緊我，抱緊我……

我將你抱在懷裡。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一個冰涼而又火熱的嬌軀。你的手抱 著我的腰，卻又緊閉著眼，臉也變得緋紅緋紅。

突然，你睜開眼，氣嘟嘟的對我說：你不要動來動去的，弄得我好癢。

我趕快停止了不安其分的手，將你摟得更加緊，我低聲在你的耳邊問道：怎 麼樣？這樣舒服嗎？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舒服。

我看到你的耳朵都紅了，忍不住在你的耳垂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低聲的呻吟了一聲，將我往一邊推了推：讓你不要動來動去的，怎麼還動。

我重新將你拉進懷裡，右手輕撫著你的髮際，手上傳來的，卻只是一個未經 人事的女子所特有的那種侷促和嬌羞。

我問：你沒有經歷過房事？

你抬起頭，用能流出水的眼睛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又將你拉到懷中，說：我猜的。話雖如此說，但是我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 不安，剛剛還騰騰的慾火已經冷了一半，雖然我和你都是出於自願，但只是為了 一夜情，而讓你失去處子之身，這多少讓我有些不忍。

你將頭倚在我身邊，臉上有著太多的安詳，像熟睡了一般。我低頭看頭如此 安詳的你，心下卻在尋思著，我和你從網絡上相識，雖然在言語上有些放浪，也 曾經相互調過情，甚至「網交」過，但真的讓你因我而破身，對你而言，卻多少 有些划不來。想到這兒，我不禁搖了搖頭。

你仍然閉著眼，說：不要動。讓我安享下這難得的靜謐。未說完，你的聲音 就完全的低了下去，仿佛剛才所說的，只是夢話而已。

我靜靜的看著你，看著如此安詳的你，如睡美人般，那清秀的臉龐，在淡淡 的燈光下，更顯得清麗。我在心下突然問自己：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這才發 現，原來，我對你是如此的、如此的不了解，儘管我們在網絡上相識的時候很久， 說過的話也有很多，但那不是在開玩笑，就是在互相調戲，要不就是所謂的「網 交」，而關於你內心的任何想法，你卻一點也沒有告訴過我。我暗暗的長嘆了一 聲。

我再次低頭，看著既熟悉至極，又陌生至極的你。你臉上的那種羞紅比剛才 已經淡了許多，唿吸也比剛才緩合些了，臉上的那種神情卻又是那麼的柔弱，好 像一直在找一個避難所，而我的懷抱，就是終日不起波瀾的港灣。我是多想，就 這樣抱著，直到天荒地老。

這樣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你睜開眼，問我：我們抱了多久了？

我說：沒注意，好像很久了，又好像只有一會兒。要不我們再抱會兒吧，等 我們想睡的時候就不抱了。

你問：你能睡得著嗎？

我的臉竟然有些紅了，低聲說：……睡不著……

你說：我也睡不著，就這樣抱著吧。說著，頭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然後將腿 搭在我的腿上，繼續閉上眼。

我卻對這有些吃不消，本已消失的慾火也被你的這幾個動作重新燃了起來。 我往邊上靠了靠，隨口說道：外面應該沒人偷看吧？

你仍將頭懷在我的胸懷間說：這個時候，應該沒人的，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 我說：只怕有人在外面偷看……

你說：現在別人都睡了……我們……我們只是因為某個原因……才睡不著。 說完這話，你的臉又紅了起來。

我開玩笑說：說不定那人是偷窺狂。

你猛然一抬頭，頭頂正好頂在我的下巴上，我差點叫了起來。你有些害怕的 說：應該沒人……知道吧？

我拍了拍你的肩膀，說：反正謹慎些才是，哎，抱也抱不安穩了。

你往我的懷裡靠了靠：抱著就抱著，別想這麼多了。

我問：現在暖和了吧？

你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嗯。你點頭的時候，髮絲不停的在我的下巴來回蹭 著，我身上更熱了。

你卻好像沒事似的問：小李，你的身子怎麼這麼熱？

我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你：你的身子難道不熱？話說到這兒，你好像明白了 什麼，臉更加紅了。這紅是那旭日般的紅，而我，是如此的深戀著這種紅。

我見你不回答，繼續說道：要不，我們不抱了？

你將我攬得更緊，狠狠的搖了搖頭：不要……那樣一會兒，又會冷了。

我緩緩的在你的背上畫著圓，若無其事的說：我們現在感覺熱，只怕是另外 的一個原因……

你問：你的手在動？

我回答說：嗯，沒怎麼動。

你說：可是別像……貓爪一樣，撓來撓去，這樣，我……受不了……

我沒有聽你的話，仍是在你的背上慢慢的畫圈：我發現，你的肌膚，很光滑……

你再次深深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裡，以一種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很 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聽你如此細聲細語的說話，我不禁又是一陣情動。我說：我們總不能這樣抱 著吧？還是找點其他事干吧。

你問：幹什麼？

我說：不如說些體己話兒。

你問：說……說些什麼呢？

我抑了抑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這樣抱下去，也不是辦法。要 不說說你的事？

你回答的很快，也很簡捷，你只說了一個字：不！

我怔了怔，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這有著這麼大的反應。我只好換了個話題： 我來之前，你剛洗了澡？

你說：嗯，本來想跟你一起洗的，但是……我不習慣。

我嗅了嗅你的四周，說：難怪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體香。

你也嗅了嗅我的四周，說：你身上的味道……你真的……真的好熱……

我苦笑了一下：現在這種情況，哪個男人能不熱呢？

你抬起頭，說：小李……別忍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紅著臉說：都忍了這麼久了，怎麼能前功進棄？

你說：可是這樣忍，對身子不好。

我長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分遐想壓了下來：我不知道事後會怎麼說。你還 是個處……

你輕掩住我的嘴，說：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

我握住你的手，從我的嘴邊拿開，說：可我還是……

你又用另一隻手掩住我的嘴。我用另一個手握住你的手，剛要說話，卻突然 發現，你的胸膛……你的胸膛竟赤裸裸的正對著我……

什麼粉妝玉琢，什麼膚如凝脂，什麼肩若削成，什麼腰如約素……這一切華 麗的辭藻如果用來形容我眼前的這對乳房，只能說是曝殄天物！我一時竟然目瞪 口呆。

你掙脫開雙手，再次以那種低的不能再低的語氣說：小李……你身上的…… 反應……

我好不容易才緩了過神來，可我不想我們之間如此侷促，所以我開玩笑說： 現在才發現麼？

你又如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鑽進我的懷裡，說：早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 怎麼說。

我用胳膊支起身子，說道：我……我要去沖個涼水澡。

你說：那樣會感冒的。

我再次苦笑：可再這樣下去，我只怕病的只會更厲害。

不知為何，你突然生氣的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卻被我拖住了，你轉過身去， 給我一個背影。你生氣的說：我出去好了。

我拉住你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你沒好氣的說：出去吹吹風。

我聽後，也忙掙扎著起身：那我也披件衣服，陪你出去吹吹風吧。

你冷冷的說：不用了，你還是呆在被窩裡。

我說：但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你背對著我說：就在門外。不勞你擔心……我衣服你放哪兒了？

我看了看四周：沒在床上？

你說：沒。

我朝床下看了看，才發現，衣服掉在了我這邊的地上。我剛要夾著被子去撿 衣服，卻發現被子被緊緊的攥在你的手裡。

你卻不再生氣了，說：不走了，外面太冷。我最怕冷了。

我幫你掩了掩被子：那我也不去撿衣服了，反正現在用不著。

你卻擺出一個領導的架式，假裝嚴肅的說：不行，我命令你撿上來！

我看到你這種架式，笑了起來，把手伸到你腋下，想呵你痒痒，說：我就不 聽你能怎麼著。

你一邊躲著我的手，一邊想來呵我痒痒，口中還不停唿喝著：你敢不聽，讓 你見識識我的無敵呵癢手。

突然，房間裡一切都平靜了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除了你我之間粗粗的喘 息聲。我正抓著你的雙手，把你壓在身下。

你靜靜的看著我，我也靜靜的看著你。時間好像停住了一般，而這無盡的人 世間，也仿佛只剩下我們之間的喘息……

這世上哪有什麼三綱五常！這世上哪有什麼三從四德！這世上哪有什麼從一 而終！這世上哪有什麼貞潔牌坊！這世上哪有什麼孝弟忠信！這世上哪有什麼禮 義廉恥！

你看著我的眼說：你的唿吸好急促。

我看著你的眼說：你的唿吸也好急促。

你看著我的眼說：你的臉好紅。

我看著你的眼說：你的臉也好紅

你看著我的眼說：你的心跳好快。

我看著你的眼說：你的心跳也好快。

你喘著粗氣，說：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喘著粗氣，說：我的也是。要不，我們嘴對嘴，這樣就不怕心跳出來了。

你喘著粗氣，說：好主意。

然後……然後，我們就緊緊的擁抱對方，深深的吻著對方，不再讓我們之間 有任何間隔。

你的嘴唇比你的肌膚更加光滑，你的身子也比原來更加燙人，而那舌底的百 般糾纏、來回互交，那喉間極盡壓抑，卻又盡情舒暢的呻吟，哪怕用盡千言萬語 實也難述其一。

過了好久，你才將我的推開小許，說：我們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了？

我沒有回答，或者可以說是已經沒有時間回答，我只是喃喃自語：你的臉好 紅，我要吻過這片紅……說著，我便吻上了這片紅。此時，在我眼前，再也看不 清任何東西，只有這片如旭日般的紅……

而我也慢慢吻到了你的耳垂。你對耳垂很敏感，因為我當吻向這兒的時候， 你原先被壓抑住的呻吟，已經再也壓抑不住。

我的手也慢慢的從你的臉滑過脖子，滑過鎖骨，滑過……

這時，你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突然用力把我從床上推了下來。我赤裸著錯 愕的坐起身來，怔怔的看著你。你用被子緊緊的掩著自己的身子，將身子蜷縮得 不能再蜷縮，你那低低的聲音透過這寒寒的夜送到我的耳邊，卻如千萬年之久。 那從你口中斷斷續續吐出的聲音，卻又是那麼清晰的、清晰的傳到我的耳邊。我 是聽得如此的、如此的清晰，那句話是……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時光倥傯，數百億的光陰已經逝去，而人世間僅有的這數千年，雖不過是浩 瀚宇宙的彈指一揮間，而這彈指一揮之間，卻又有著多少人因緣分相聚，因緣分 離散，又有著多少人，只是……只是因為……不習慣……而隔離於世……

我赤裸著，錯愕的坐起身來，怔怔的看著你。

你用被子掩著自己的蜷縮的身子，低聲說：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背倚著床，從桌子上拿了盒煙，然後從裡面抽出一根 來，默默的點上，看著從嘴口吐出的煙霧。

你顫抖著說：我真的不習慣……

我吐了口煙，靜靜的說：我知道。我也不習慣。

你抱歉的說：小李……真是對不起……要不，你咬了咬牙，要不，我們繼續？

我繼續吐著煙圈，煙圈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肆意飛舞，我卻把目光只是注意到 了這飛舞中的煙霧，口中的語氣淡得不能再淡：不了，性致沒了。

你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披上衣服，走到洗澡間。我從那光滑如鏡的牆壁 上，模煳的看著你的動作。你在我的印象中，就如這影像一般的模煳。

我聽到不一會兒，就從洗澡間傳來的聲音。我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你淋浴的景 象，可是，我就是再也提不起半點的性致。我心中所有的慾火，都被你剛才顯得 突兀的動作推得乾乾淨淨。我現在只想，只想好好的享受，這煙霧帶給我的迷離。

你出來的時候，我仍是光著身，像先前那樣坐著，你關上燈，屋裡立刻暗了 下來，你又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外面的柔淡的月光輕輕的照進屋來，灑落在 你的身上，也灑落在我的身上。我們離得很遠，遠得雖近在咫尺，但仍不知對方 所想，我們又離得很近，照在同一間屋的月光，就把我們聯繫在了一起。

你靜佇於窗邊，望向窗外。風輕輕的將你的長髮掠起，卻難以掠走你眼神中 的寂寞。

我靜坐於床邊，望著牆壁。煙霧將我的身形圍繞起來，卻難以掩飾我身形中 的孤單。

一時之間，我們想著自己的心事，竟然以至無言。只是風卻裹著你身上的淡 淡香氣，吹到我的四周。

過了好一會兒，你才將窗戶關上，回頭對我說：我想睡了。

我站起身，找了件衣服披上，說：你睡床上吧，我在沙發上睡就行。

你突然笑著看著我，我覺得有些驚恐。你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君子了？

我逃避似的幫著你鋪好床，說：我本來就這麼君子。

你停下動作，緊緊的盯著我，說：明天，就是明天，我把什麼都給你！

你睡著的時候，我還沒有睡。我坐在沙發上，透過那皎潔的月光，看著你的 面龐，在這淡淡的月光下，你的臉上竟有著一種讓人心平氣和的靜好。再後來， 我在這種靜好之下，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在夢裡，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哭。

第一夜，你並沒有給我。

第二夜

你看著正「大義凜然」的坐在沙發上的我，笑著說：怎麼了？昨天還猴急的 跟被烤了屁股一樣，今天怎麼成柳下惠了？

我看著你的眼，從你的眼裡看出一股嫵媚來。我說：我可不想跟昨天一樣， 正在性致高漲的時候，再被你推下去。

你難得的撒了一下嬌：昨天人家不習慣嘛，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今天我 什麼都給你。

此話當真？我問。

我可沒有騙過你，你笑著說，咦，你今天怎麼在Ｔ恤外面還套了個外套？今 天可不怎麼冷。

我說：這樣是為了安全，萬一我一時忍不住，脫衣服時多用點時間，好讓你 有更多的時間來推我下來。

你仍笑著說：不用你脫，我幫你脫去，省得浪費時間。說著，你走到我身邊， 真的就開始替我脫去外套。

我抱著胸，不讓你脫，說：你真打算勾引我？

你卻很快就把外套從我的身上脫了下來：我就是勾引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時間有時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在很多年以前，在另一個夜晚，另一個女 孩子也曾經對我說過這麼類似的一句話。

我用一種顫抖的聲音對她說：「你快穿上衣服。」她卻又大聲叫了起來： 「我不！」她的聲音，她的聲音讓我更加不知所措。我用力搖了搖頭，把她帶給 我的一切都想甩開，可是能甩開嗎？我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她反問： 「我什麼時候逼你了？」是啊，她什麼時候逼過我？這些只是我自己把持不住的 後果。一想到這，我便開始放鬆了下來。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 從背後抱住我，將她的胸膛緊緊地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上。我的心下又是一陣盪 漾。她喘著粗氣說道：「我就是逼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我……」只說了 一個字，我就再也說不下去。我全身都已經硬了。我要忍不住了……

那次，我沒有要她。而那次沒要她的結果，卻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在我 們再次相見不久後，她便從樓上跳了下來。

我不想再失去。

我突然狠狠的把你摟在懷裡，狠狠的親吻著你。你的手推著我的胸部，想把 我推開。可是，我又怎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從我身邊失去？

直到最後，我實在憋不過氣來，我才把你放開。

你紅著臉，喘著粗氣，說：這樣的……姿勢……會不會……不舒服？還有， 你溫柔點……

我聽你這麼說後，才想到自己剛才的魯莽，動作也變得緩和起來。

我將你輕輕的抱到床上，輕輕的在你的耳邊呵著氣，問：癢不癢？

你嬌喘著：當然癢。

我繼續呵著氣，說：我就喜歡你的嬌喘聲。說著，我輕輕的吻向了你的耳垂。

你說：你的心跳好快……這樣壓著我，把衣服也脫了吧。

我壓住你的手，說：不，我要一點點的脫光你的衣服。

此時，你卻情動的厲害，你情不自禁的說：吻我……

我用嘴封住你的嘴，舌頭也在你我之間來回的攪動。比起昨晚你青澀的吻來， 現在你的吻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勾、攪、纏、繞、噬、含、吞、抵……

我抬起頭來，把你的左手拉到我的胸膛，把你的右手拉到你的胸膛，說：你 試試我們兩個的心跳，哪個更快。

你模煳的說：我的……不……你的……也不是……我分清……哪個是哪個的了……

我的吻越來越靠下，從嘴邊到脖子，再到你的胸前。你的上衣在我的手下， 已經零亂的散出了些春光，我輕輕用牙把扣子咬開。你那雪白的肌膚出現在我的 面前。你並沒有帶乳罩。

我說：你的皮膚好白……也好潤滑。

你說：你的下面……好硬……

我說：你管這些幹什麼呢，我知道你的下面也好濕，可是，我卻沒有說出來。

你的乳房好光滑，吻起來，一點凹凸的感覺也沒有。你的乳房也好柔軟，用 手摸起來，竟然會變得各種形狀。

一翻挑逗之後，我的吻終於落在了你已經發硬的櫻桃上面，左手也輕輕的捏 住了你左邊的櫻桃。我輕輕的噬著你的櫻桃，輕輕的捏著你的櫻桃。

你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可是還是有那麼斷斷續續的不高不低的呻吟 聲禁不住寂寞，從你的口中傳了出來。

你將我的頭猛按到你的胸前，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我說：這麼快就高潮了？

你說：才……才不呢……只是……太……太癢了……

我的手很輕易的就伸進了她的裙子。

你的身體突然變緊張起來，你按住我的手：李子，你真的想繼續？

我手上的動作仍是沒有停止：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你又突然全身放鬆了下來：那你，輕點。

我的手在沒有壓迫之下，很快就接觸到了你的內褲。雖然隔著內褲，但是仍 能感覺到你的下邊好濕。我的手隔著你的內褲輕輕的撫摸著，我的手也因為你流 出的……水而變得濕漉漉的。雖然如此，但我仍能感覺到你下身的……凹凸……

我這時，又想起昨天那時你的眼神和語氣，我問：真的要繼續下去？

你說：你想繼續就繼續吧……

你昨天的眼神和語氣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嘆了一口氣，強忍著滾到一邊， 結果，滾到了床下。而被子，還有你，也被我這一帶，掉了下去。

你怎麼也把我帶下來了？還把我內褲給扯掉了。

我沒看見……

你，你是故意的。

你快穿上，或者用被子蓋住身子。

你跟著鑽進來幹什麼？

地下這麼涼……

你又靠得我這麼近。

是你主動貼上來的吧？

這被子這麼小……別呵氣，癢。

……你的腿怎麼又纏上來了？

是你先壓上來的。

沒，我根本沒壓上來……你怎麼不推我下來？

還……還沒有……李子，真的停不下來了麼？

你腿纏得我這麼緊，我怎麼下來？

你還能下來……可是你別吮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腿纏著我，手抱著我，我怎麼下來？

還說呢……你的手又摸到我下面去了……

我哪有空啊，你纏得我這麼緊，我想動都很難動，只怕是你的錯覺吧？

明明你的腿壓著我的腿……

可是你的腿在纏著我的腿。

什麼嘛……我都沒有力氣了……還怎麼……嗯……怎麼纏著？

我哪兒知道……難道我們在地上完成第一次？

李子……你的……手指……別……別弄啊……

我……我又不是經心的……

不是……不是手指……是……

是……

當我第一次進入她的體內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問：沒帶套子，會不會懷孕？

你閉著眼，說：沒事……應該沒事……安全期……

我邊輕輕的摸著你的乳房，讓你放鬆下來，邊說：第一次的時候會痛，如果 痛，你就大聲叫出來。

你說：知道。

然後，然後我猛地插了進去。你將我抱得緊緊的，在我插進去的那一瞬間， 你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在我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一絲絲血跡從你的口中流了 出來，流在地上。

我放慢了動作，緩緩的抽插著。可我分明看到一泓熱淚從你的眼中流出。那 熱淚中，有著我未曾見過的清澈和純潔。

我說：是不是很痛？

你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閉著眼。

而隨著我的抽動，你那緊皺著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並且呻吟聲也不再如 以前那般的壓抑。直到最後，你大聲喊著：用力吧！……現在……我都是……都 是你的了……

而我卻在你這喊聲中聽到一聲聲的嗚咽。

伴隨著我的最後一挺，你像八爪魚一樣的抱著我，真的哭了起來。

我疲倦的躺在地下，你依偎在我的胸前，摸著我的胸膛。

我問：舒服嗎？

你說：舒服。

此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你說：你去洗澡吧。

我說：一起洗吧。

你說：不，你先去。

我本來想還說什麼，可是被你推進了洗澡間。

你在外面披了件衣服，點上一根煙。我從打火機的聲音里，聽出，你還是以 前的那般寂寞。

我說：幫我遞根煙過來。

你拉開一小扇門，伸手將煙遞了進來。

我卻將你拉了進來，說：你上當了！

你掙扎著想從我身邊跑脫：你……

我不讓你離開：好不容易才把你騙到身邊，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跑開。

你仍在繼續掙扎著：別鬧了，你快洗澡，你看，把衣服都弄濕了。

我在你的耳邊說：反正這些都要洗，剛才的汗都把這些濕透了。

你說：你快放開手。

我說：親一個就放開。

你說：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開。

我說：既然你知道，那你怎麼還讓我放開？

你說：你……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我邊脫著你的衣服，邊說：你衣服都濕透了，不脫小心感冒……

你見我把你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脫去，說：這點水，看來，怕是淋不滅這烈火 了。

我說：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的身子更熱嗎？說著，我將你抱在懷裡，我這 時才發現，你的身子竟然是那樣的冰冷。

你說：是你的身子熱，我的沒有。

我憐惜的抱著你，說：不要緊，這水能把你的身子澆熱。

水把你的頭髮也打濕了，你的頭髮緊緊的貼在你的臉上，我用手輕輕的拔開， 好好的看著你的臉。

你說：不要貼得這麼緊。

我說：雖然淋浴的聲音這麼大，但是我仍然能聽到你的心跳聲。

你說：抱這麼緊當然能聽到了。

我把耳朵貼在你的胸部，說：我要聽聽你的心跳聲，好好的聽。

你卻不讓我這麼做：不要再玩了。

我說：那幹什麼？

你說：上床睡覺！

我邊蹭著你的胸部，邊說：我們還沒洗完呢。

你掙扎著跑了出去，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只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洗 澡間裡。滾熱滾熱的水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我卻只覺得渾身一陣冰冷。哪怕我 們已經有了第一次，哪怕我們近在咫尺，我仍然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我突然生起氣來！憑什麼我就不能知道你在想什麼！憑什麼在做完後，你身 子會這麼冷！憑什麼我這麼努力，你仍然感覺不到快樂！憑什麼剛才你還笑容滿 面，現在卻冷若冰霜！憑什麼你在這時候，仍然要跑出去，只留下我自己！

你掙扎著跑了出去，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後，又跟昨天一樣，關上燈，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月光又如昨晚般的照在你的身上，微風又如昨 晚般的吹著你的長髮，只是我卻不再倚在床邊。

洗澡間的燈光也照了出去，與月光糅合在了一起。而你我，卻仍如以前一般 的遠。

房間裡，一時之內，又只剩下了滴水的聲音。這房間，大的讓我感覺你在天 之涯，我在海之角，小的又只有我們兩個人。雖然，雖然……我們只是兩個人， 兩個互不相干的人……

當水把我心中所有的慾望都澆淋殆盡的時候，我關上了洗澡間的燈。房內又 如昨晚般，只有了那淡淡的月光。我關上水閥，找了件毛巾將身子擦乾。房間內 是那麼的靜，靜的可怕……

我穿上衣服，站在你的身旁，卻仍是隔著你是那麼的遠。我望向窗外，晚上 的城市很漂亮，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將這個城市打扮的五彩繽紛。但那其中的色調， 是冷的。

你說：在我所在的城市，平常的時候，我也總喜歡從窗戶望向外面的世界，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覺得我完全溶化在這座城市裡。其實，我覺得我一直都是個 局外人，哪怕我再怎麼努力上進，總覺得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而只有這時，我 才能深深的體驗到這個城市的無處不在。也許你已經感覺出來了，我是那種自我 保護意識特彆強的人。對我來說，這也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我 只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周圍的人忙碌著，為自己的生活奔波著。說真的，我並不 鄙視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所以，你也不要對 我的生活這麼感興趣。因為這會讓我覺得，我在你面前一點隱私也沒有。或許在 未來的某一天裡，我會選擇遠離你，因為那時，我在你面前，真的什麼隱私也沒 有了……

我靜靜的聽著你在那邊自言自語，什麼也沒有說。其實，我知道這話，你並 不想跟我說，你只是在跟自己說。我卻把這，當作是我跟我自己說的話。

你說：夜了，你也該睡了。說著，你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走到床邊，躺了 下去。你在床上，給我留下了位置。

我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睡在你的身旁。

在你睡著了的時候，我走到你的身邊，看著仍然你顯得靜好的臉，低下頭， 深深的吻在你的額頭。但是我在吻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你流淚了。

你睡著的時候，側著身，雙手放在胸前，腿也蜷縮著。我知道這是一種保護 的姿勢。你在夢裡，仍然不肯讓別人讀懂你。

我輕輕的將你眼角的淚珠拭去，但我卻無法將你內心的傷悲抹去。

我長嘆一口氣，想把這心中的一切憤懣之意吐出。然後我猛然搖了搖頭，走 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著。在夢裡，我又好像夢到有人在哭。我不知道是你 在哭，還是我在哭。

第二夜，你把什麼都給了我。可是，你仍然不快樂。

第三夜

我從背後吻著你的耳垂，右手也輕輕的從你的領口滑了進去。

我笑著說：你不願意麼？說著，我的左手也輕輕的從你的領口滑了進去。你 的身子又是一陣掙扎。

我說：你還說你不願意？你還是跟昨天一樣，沒有穿胸罩。我的雙手輕輕的 揉著你的胸部。

我說：我要你背對著我，幫我脫衣服，憑著你的記憶脫。

呵，我輕笑了一聲，輕輕的靠在你的背上，手也漸漸從你的胸口摸到了下面， 你也沒有穿內褲。我說：今天，你居然連內褲都沒有穿？

你反抗著，可是在我的懷抱里，你又能反抗到什麼程度？你見你的反抗沒有 任何成果，便一言不發的側著身，慢慢的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脫去了。

我則仍只是在摸著你的下身，說：你下面的水還是這麼多，如果你去非洲救 災，那兒的旱災立刻就會得到很好的解決。

我輕輕的在你的下身撫摸著，我在心下一笑，我就不信，憑我的手段，你會 完全無動於衷。

我說：你是不是想轉過身來？不，不要，我要邊吻著你的唇，邊摸著你的下 身。

我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只是說：那你倚在我的身上……有沒有發現我身 上硬起的地方，頂在你的後背？雖然隔著睡衣，你也能感覺到它的熱度了吧？

我用左手輕輕把你的手引到我的下身前，讓你的小手將我的下身握著。你的 手卻太小了，根本握不過來。

你的手掙扎著。我用手按住你的手，牢牢的按在我的下身那兒。

我嗅著你的發香，你的頭髮散發出來的香氣真香，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髮膏？ 說著，我讓你側了下身，將你的一個肩膀倚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指在這時也慢慢 的插入了你的下身，但你卻好像麻木了，竟然沒有感覺到這些。

我稍微加大了些力氣，抽送起來。我低著頭看了你一眼，說：都這樣了，你 怎麼還閉著眼，不看我的下體呢？

你咬著唇，迷離失的眼睛看著我有些壞壞的眼神，口中所發出的聲音，卻一 點也不像你的聲音：你要幹什麼？

我歇斯底里的朝你喊著，不要看著我的臉，你看看我的下體！難道你現在還 感到害羞！你看到沒有！前面微張的小口！還有上面突起的血筋！

我加大手指上的力氣，說：看！快看！

我說：你流的水真多，這條睡衣，今晚是別想再穿了。突然，我把你的頭壓 到我的下體前：看！看到沒有！這就是能讓你歡樂，讓你痛苦的寶貝！你怎麼不 動了？是不是我的手指插得你，想高潮了？

我生氣的將你抱起，狠狠的摔在床上，幾下就把你的睡衣脫去了。你的身體 還是跟昨天時一樣，只是乳房卻因為這幾天的培育，比以前大了些。

我用手任意揉搓著，不管你的反抗。我突然用力抓了一把你的乳房，你「啊 」的叫了起來。我說：還說你不淫蕩，聽你叫床的聲音，很明顯就是一蕩婦！

這麼快就想讓我進去？不！我偏不進去！我要慢慢折磨你！我邪惡的說著。 我的左手慢慢的摸到你的下身，右手卻仍是用力的揉捏著你的乳房，而我的吻， 也漸漸的落在了你的小腹上。

我的右手也慢慢的挪到了你的下身，輕輕的用雙手扳開你下身的雙唇，你的 雙唇是這麼的紅嫩。你盡力的不讓自己發出聲。我說：你不要再發出這麼淫蕩的 聲音，好像貓在叫春。

我邪氣的一笑：是不是想要？見你神迷的點了點頭，我說：就是不給你！說 著，我倒騎在你的身上，俯下身去，吻也如雨點般落在了你的下身上。

不，就是不給你。我的甜頭舔著你的陰唇，一般很騷的味道傳入鼻子。我說： 聞到沒有？這就是你流出來的淫水的味道。

我的舌頭慢慢的伸進你的體內，你流出的淫水讓我本因慾火而顯得乾澀的嘴 內也漸漸蓄起了些水。我沒有說話，而是將你的這些淫水咽了下去。我說：你的 淫水好解渴，你想不想喝？

不要？我用力的吸了一下你的下身。你下身的許多水，都被我吸進嘴內，然 後，我轉過身，將口對向你的口。你的嘴卻好像在渴望著，微微張開。我把你的 淫水一滴不漏的送進了你的嘴裡。我見你不肯吞下去，乾脆用嘴封住你的嘴，幫 你送了進去。我說：嘗出什麼味道來沒有？

呵，我不信你沒品嘗出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說，是的，你的淫水的味道， 就是淫蕩！我邊說著，邊再次轉過身，又將嘴對準了你的陰唇，這次我卻沒有伸 進去，只是在你的陰戶的四周，不停的左右攪著。

我殘忍的對你說：我要你含著我的下體，聽到沒有！你剛想說不，我卻微一 用力，強行將我的下體塞進你的嘴裡，我的下體立即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你 咳嗽起來。你的嘴裡含著我的下體，說的話也含煳不清。

你不要說話，反正你說什麼我也聽不青。我把我的下半身的大部分都插進了 你的嘴裡，我說，既然你這麼努力，那我也加把勁了。說著，我用雙手把你的陰 唇扳到最大，你的身體抽搐起來，我的舌頭也一下子伸了進去。你突然把我的下 體吐出來。我不管這些，重新把我的下體塞進你的口內。

你胡亂的搖著頭，想把我的下體從你的嘴裡弄出來。

我突然將我的舌頭拔了出來，你一時只覺空虛無比。你模煳的喊著：我…… 我好空虛……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同時將這兩根手指插進了你的下體。因為你的 下身一直都很濕，所以一插就直接進去了。你極度滿足的呻吟了一聲。

我把下體從你的嘴中拔了出來，然後站起身。你突然發出不由自己控制的極 其淫蕩的聲音：插我！插我！我將你的雙腿舉在我的肩上，下體對準你的騷穴就 直接插了進去，你「啊」了一聲。

我接著便用力抽插起來，你的身體也因為我的動作而擺動著。那淫蕩的糜爛 之音，卟哧卟哧的傳遍房內的整個角落。我口中不停的喊著：我操死你這小淫婦！ 我操死你這小淫婦！

我只是用力的幹著，什麼也沒有想，就只是那麼麻木的只懂得抽插。

你在剛才的突然之後，又變得像木頭一樣。我將我的下體撥了出來，你的身 體不自覺的朝我的下體靠著，然後，我粗暴的把你翻過身來，讓你像狗一樣趴在 床上，將你那白嫩嫩的屁股朝向我。你無力的呢喃了幾聲。

我再次插進你的穴內，瘋狂的抽插進來。

我邊抽插著，邊說：我要你說：我是小淫婦，你快插我！

你說：不，我不說我的動作停了下來：你真的不說？

嗯，不說。你說。

我緩緩的將我的下體撥了出來，在你的陰戶前不停的來回摩擦著：還是不說？

我的下體摩擦著你的下體，速度卻更快了。你突然把下體湊到我的下體上。 我用力的把我的下體插了進去，你「嗷嗷」的叫了起來，聽你的聲音，你好像在 哭。

我邊用力的抽插著，邊說：你不說就不說，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一個小淫婦！

我大聲的喘著粗氣，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在機械的抽插著，你的身體也柔弱 的沒也沒有力量來支撐，直接趴在了床上。

你的陰道突然緊縮起來，將我的下體緊緊的包在裡面。我知道你即將高潮。 我更加瘋狂，更加用力的抽插著，你卻嗚嗚的哭了。最後，我一個挺身，將我的 下體全部都插了進去，直抵在你的子宮口。

我看著你欲仙欲死的樣子，微喘著粗氣，問：小騷貨……爽不爽……

你已經聽不清我在說什麼了，只是嘴中不停的嘟囔著誰也聽不清的東西，又 像是在哭著說。我不管這些，仍然只是簡單的抽插著，速度卻慢了許多。我們的 身上都汗膩膩的，我甚至扶不住你的身子。

我換了個姿勢，讓你的身子側臥著，而這期間，我的下身更是沒有片刻離開 過你的身體。我跪在你的一邊，然後將你上面的腿抱在懷裡，不停的抽插……

不要問我為什麼對性事的描述有著這麼多的重複……在我看來，性事本來就 只是對一個動作的……重複……

你將你的頭埋在枕頭下，似乎想讓你不再發出這麼高昂的呻吟，但是在我不 停的抨擊下，你卻無力的放開了枕頭。

我看著你已經神迷了的表情，突然狠狠的掐了一下你已經發硬發硬的乳頭， 接著又不顧憐惜的用力的抓著你的乳房，你的另一個乳房也在我抽插之下，不停 的來回晃動。

你的下體又是一陣陣緊縮，似乎要將我的下體吸進去一般。我一邊用力抽插 著，一邊大聲的問你：小淫婦！這麼快就又高潮了！

我忽然放開你的乳房，把你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然後上下的動著。你卻 只是無力的把身子靠著我，我不停的把你的身子上下篩抖著。我命令你：睜開眼！ 你不是想看麼！現在我就要你看！

來，看看你自己……那麼淫蕩……流了這麼多淫水……我扳著你的頭，你卻 難為情的閉上了眼。我邪邪一笑，用力的頂了你幾下。

你在我這幾下衝刺下，不禁半睜開眼，出現在你眼前的，卻是我的下身。我 懲罰似的用力把下身全部插進去：想不想讓這東西插進你的騷穴里！

你這小淫婦，還不肯承認！說著，我更加用力的把你上下托動著。

我只覺我的下身越來越漲，而你下身的水也越來越多。我知道我要忍不住射 精了，所以我用盡我所有的力量不停的盡情的讓我的下身插著你的下身。忽然， 兩個人同時繃緊了身子，一直達到了最高點。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用力的抽插了最後幾下，將我的精液全部都射進了你 的體內。

我滿足至極的看了你一眼，想看你被我征服後，會有什麼表情，可你的眼神 卻落在了窗外。我的眼神也被你的眼神引到了窗外。窗外黑壓壓的一片，只有遠 處的霓虹燈零亂的點綴在其中。這黑卻離我越來越近，直壓到我面前，直壓的我 唿吸不過來，直壓的我只想找個地方，蜷縮起來，直壓的我只覺這個世界上，只 有我一個人，而人在大片黑前，是那麼的渺小……

我知道，那是大把大把的寂寞，無處不在的寂寞……

我心一時靜了下來，原來在這時，我們還是兩個人。我身心都疲憊了。

你卻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開始了新一輪的征程……

我跟先前的你一樣，有些麻木的看著你，就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的人。

我看見她俯下身把一個醜陋的東西含進嘴裡，不斷的吞吐著，我看見她細心 的用舌頭舔著，用手擼動著那個醜陋的東西，我看見那個醜陋的東西漸漸由軟變 硬，由短變長，我看見她滿足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見她把雙手支在我的胸部，我 看見她將她的下身對準那個醜陋的東西坐了下去，我看見她瘦瘦的腰在不停的扭 動，我看見她的乳房因為她的身軀的聳動而上下搖晃著，我看見她的頭向後仰著， 我看見她的髮絲有幾根鑽進了她的嘴裡，我看見她的眼神迷離而又興奮著，我看 見她身上的汗順著她的身子慢慢的流了下來……

我聽見她吞吐著那醜陋的東西的聲音，我聽見那醜陋的東西硬起來後她發出 的興奮的叫喊，我聽見那醜陋的東西伸進她的下身後她發出的「嗯」的一聲，我 聽見她身形晃動下她發出的呻吟聲，我聽見那醜陋的東西進出她身體時發出的 「卟哧」聲，我聽見她說：你才是姦夫！我聽見你說：我要你看著我們的交合處！ 我聽見她說：你沒覺得這交配的聲音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曲子麼？我聽見她說： 快！快！快！快！我聽見你說：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見後來她邊上下動著身子，邊用手揉搓自己的乳房，我看見後來她的身 子僵硬起來，又重重的坐了下來，我看見後來她疲倦的趴在了我的身上，然後， 我看見了……看見了窗外的那……那片黑……

她卻不一會兒，又重新坐了起來……

不斷的高低起伏，數不清的呻吟喘息，不知道多少次的索取之後，你再也沒 有力氣來繼續。你掙扎著起身去了洗澡間。

我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阻止你的動作。我早已料到你會這麼做。我知 道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讓你擺脫寂寞的感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從煙盒中取出煙。點上。再次讓這煙霧把我周身瀰漫。而我則只有大口大 口的肆意的吸著這讓我著迷的氣息。我的眼前晃忽起來。

你洗了好久，才從洗澡間裡出來。我幫你把燈關了。整個房間裡，唯一的亮 點就是我手中的煙頭所發出的紅光了。

我們兩個躺在床上。你朝我伸了伸手，我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煙，遞給你，幫 你點上。

你抽了口煙，問我：你怎麼抽煙的？有沒有試過把煙吸進去，然後再慢慢吐 出來？

我也抽了口煙，說：我一直這樣抽的。

你說：可是如果我這樣多吸一會兒的話，會像喝醉了酒一樣。

我呵呵一笑：以前我也這樣，不過，我抽多了之後，就不這樣了。我好懷念 那種感覺。這就跟吸毒一樣，吸久了，你會發現，你越來越難以達到當初的感覺。

你用力的吸了一下，房間內立時多了些光亮，透過這光亮，我看到了你疲倦 的眼。你說：看來，你對此還是很有研究。

我笑了一下，說：我對此也沒有什麼研究。我只是想讓自己，不再這樣的寂 寞。

你聽了我這句話後，再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吸著煙。我看到你的臉在煙 光之下，如煙花綻放後一般的寞落難測。

我說：累了，該睡了。

你說：好。

我幫你蓋了蓋子。

我將煙熄了。

你在我懷抱里的樣子，很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防禦，也沒有 任何的拒絕，就只是想找一個，找一個溫暖的懷抱。

太累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疲倦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天夜裡，我沒有做夢。如果我做夢的話，我會夢到你在我睡著之後，把我 搭在你肩上的手輕輕的拿開，然後看了我好久，最後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然後，你穿上衣服，收拾好行李，走出了這個我們呆在一起三天的房間。走之前， 你又望了我一眼。你嘴中說了一句話。可是夢中的我，沒有聽見。那句話，你不 說，我也會猜得出來。那句話就是：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可是，那晚，我竟然沒有做夢。我什麼也沒有夢到。

第三天夜裡，你在最後的時候，比以前的每天都瘋狂。但，我們仍然是那麼 的，寂寞。

三夜之外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你已經不在我身邊。那時，我知道，我已經永 遠失去你了。我不想這樣。哪怕只是因為爭吵，哪怕只是因為性愛，哪怕只是因 為……寂寞。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打量了打量這間讓我們在一起三天的房子， 用力的唿吸著，想找出你在這兒留下的任何痕跡，哪怕，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我 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或許，我只是在夢裡。

我獨自一人，在那裡又住了一天。盼著你會回來。

第四天早上，我也收拾好了行李，把電腦里的，心裡的所有關於你的東西， 全部都刪的一乾二淨。

第四天早上，我也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座城市。

我說過的，我已經習慣於在早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