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六)在這裡,甄士隱是客,其他人是盡地主之誼。郝江化以前都教這些女人遵守古禮,見白穎於是向他介紹這位甄士隱。白穎倒也禮數周全,泡上一杯大紅袍,笑盈盈端給甄士隱:「甄爸爸,這個茶是我父親最愛喝的,媽和郝爸爸不愛喝這種口味。剛才見你喝的與他們不同,你嘗嘗這個問道如何。」甄士隱第一次見到兒媳叫自己爸爸,聽著心裡十分激動,忙伸出左手去接茶杯。由於在那次事故中,左手臂受過傷,這次激動之下忘了,沒有握緊茶杯,濺出水來。白穎急忙握住水杯,無意間握住了對方的手和杯子。這個小小動作實則無心,但郝江化看在眼裡卻是十分有意,暗罵這個老東西趁機揩油。甄士隱非常感謝白穎,抿了幾口茶,嘖嘖稱讚這茶好香啊,尤其夸穎穎茶藝不錯。郝江化心想,你這個老色鬼是想說穎穎的小手香吧、小手巧吧。入座之後,白穎又從盒子中拿出幾個東西送給甄士隱:「甄爸爸,第一次見面,這是晚輩送給你的禮物。這是我父親珍藏的畫,這是我親手給挑的剃鬚刀和金煙斗,不知甄爸爸喜歡不?」白穎輕言細語的溫柔可人,似乎甄士隱才是她公公,早已忘了這個這個公公。直聽得郝江化那個酸熘熘,怨從心頭起,暗道:誰說我不喜歡喝大紅袍?那年,不是你為了討我開心,專門沏過大紅袍嗎,怎麼那麼快就忘了?那個畫明明是我送給你爸爸的,怎麼轉手送給別人了。「呵呵,媳婦盛情難卻,那爸爸不客氣收下啦」甄士隱笑盈盈的接過來道了一聲謝,同時從自己皮包里掏出一對寶物,握住白穎小手,語重心長地說:「這是爸爸的一點小小心意,送給你們夫婦作為初次見面禮物。這可是千金難買,萬望不要推辭啊。」白穎接過來見是一對寶物,上面竟然還有一些字,看了李萱詩一眼,點點頭,甜甜地莞爾一笑:「那我就代老公收下,謝謝甄爸爸的疼愛」說完,白穎竟然坐在了甄士隱的旁邊,讓郝江化看的內心醋意翻騰,焦躁不安,臉色有些發黑。李萱詩察覺郝江化的臉色,緊接著說道:「老郝,你去看看王詩芸她們晚會準備的怎麼樣了,我陪穎穎和老哥說幾句話。」郝江化心想,怎麼我倒成了陪襯了,心裡不悅嘟囔著走了,去宴會現場看看也好,順便找那幾個美妞玩樂。約莫半個多小時,一切準備停當,吳彤跑了過來,喊李萱詩他們前去赴會。白穎非常擅長音樂,於是上去彈了一些曲子,贏得他們陣陣掌聲。甄士隱來到李萱詩跟前,紳士一般彎身邀請她唱首歌曲。郝江化不會唱歌,只好乾瞪著眼看著二人上台唱歌,不過唱的竟然是英文情歌,有唱也有說,言辭非常甜蜜。他自己也不懂,只是見其他嘉賓鼓掌,他也跟著鼓掌叫好。李萱詩和甄士隱唱完歌之後,從舞台後走了出來,只是走起路來有些奇怪,兩腿緊並在一起,猶如蓮步,邁著小步緩緩走來。郝江化見白穎談完一曲,忙起身邀請白穎跳支舞蹈,誰知竟然又被甄士隱搶了先,只好轉身坐在李萱詩跟前發牢騷:「穎穎也真是的,不和這個郝爸爸跳,卻和那醜八怪膩在了一起。哼,這傢伙太不識趣了,竟然比我搶先。」李萱詩不知何時,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話筒,打趣道:「那你拿著話筒大聲說啊。你這人心眼怎麼那麼小,人家是客,你是主,本來就要多擔待些。何況人家怎麼不識趣,穎穎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你兒媳。你是她郝公公,老哥是她甄公公,都是公公,你這吃的哪門子醋。」郝江化一邊說,一邊眼睛盯著甄士隱的一舉一動,唯恐那隻大手滑向那翹臀。心裡越急,眼光就越有問題,看著那二人臉龐靠的越來越近好像不足一厘米,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唿吸,待二人一轉身又好像在接吻。看的郝江化氣得腦門冒煙:「我一看他就不是好東西,為老不尊是準是個老色鬼。」李萱詩噗嗤一笑,倒了一杯酒,說了聲:「好了,好了,老郝。我看人家也沒有越雷池一步,倒是你多心了。」晚宴吃完之後,郝江化和甄士隱玩起了最拿手的麻將,心想一定要在麻將上找回點顏面。郝江化和李萱詩對戰甄士隱和白穎,上面四人在胡拉著麻將,桌下卻別有風光,上面是手忙的不可開交,下面是腿調開春色,而郝江化卻蒙在鼓裡。突然一個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咚的一聲,不過很快被李萱詩她們掩飾過去了。今晚,郝江化運氣不佳,總是輸,豈不知甄士隱與李萱詩早有桌下有暗號相通。郝江化越打越生氣,叫吳彤拿些酒來解悶,喝了幾口之後,不一會兒失去了知覺,唿唿打著唿嚕趴在了麻將桌上。麻將不知何時進行完了。半夜,郝江化醉眼朦朧被凍醒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睡在了這裡。揉了揉眼睛,怎麼不見一個人,咦,那些人都去哪裡了。於是順著感覺,來到臥室,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男女交歡的聲音,待細聽時,聽到女的喊爺比郝老狗強,郝老狗不是人,是一條供大家玩樂的公狗,嘴裡不斷辱罵這郝江化。郝江化一聽來氣,這是李萱詩她們的聲音。於是踹門而入,果然看見李萱詩在別人胯下承歡,而那個男人竟然是甄士隱。李萱詩他們看到郝江化非但沒有吃驚停下來,反而更加媚眼如絲,高潮迭起。郝江化沒想到她們竟然那麼無恥,於是氣得破口大罵李萱詩竟然不守婦道偷漢子,罵甄士隱是個豺狼,罵他們是姦夫淫婦。李萱詩一聽反而笑了起來,你才是姦夫,你才是忘恩負義的豺狼。郝江化氣得直跺腳,上去就想抽李萱詩的嘴巴,想宰了那個甄士隱。那甄士隱面不改色,大喝一聲,郝老狗,你看看我到底是誰,你這個恩將仇報、人面獸心的狗東西。說完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左宇軒。郝江化大吃一驚,看得是目瞪口呆,結結巴巴:「你……你不是死了嗎?」左宇軒見郝江化呆住了,迅速上前,奪取了匕首:「我一直在鬼門關等著你呢,看你如此糟蹋我的妻兒,怎能輕易離去。」左宇軒對著郝江化就是一刀,緊接著一寸一寸慢慢刺入他的心窩,疼的郝江化嗷嗷直叫,在郝江化臨死之前,目睹了眾人在他眼前一個一個指指點點在嘲笑。天亮了,獄霸抽了幾個嘴巴不見反應,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窩處,終於把郝江化打醒了,只見這傢伙滿頭是汗,口裡喊著別殺我。獄霸抽了幾個嘴巴不見反應,一拳打在郝江化心窩處,終於把郝江化打醒了,只見這傢伙滿頭是汗,口裡喊著別殺我。郝江化從夢中驚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晃了晃,有點弄不清是夢還是現實,於是請獄霸再打一下自己。獄霸反而蒙了:「你這人有病吧。」不過也不客氣,緊接著又是幾嘴巴,感覺還不夠於是一腳踢向郝江化的下體。郝江化像豬一樣慘叫,趕緊護著下體,摸著有的發紫的嘴巴和嘴角的血絲,又傻傻的笑了起來:「真好,我還活著,哈哈哈。」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著像傻子似的郝江化,不知道郝江化的心病,只感到這傢伙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一轉眼,一個多月已經過去了,冬天也悄然來到。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總是聽到他們哀嘆時間怎麼過的那麼快。可是對於郝江化淶水,這時間卻過的那麼慢,不知被誰有意拉長了,因為無論是肉體還是心裡都被裝在一個小小的牢籠里,使他憋得發慌。尤其是這冬天,南方的冬天並不怎麼冷,可是對於郝江化來說,卻是從心裡發冷,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又要收到精神上的刺激和煎熬。其他犯人家屬這個時候都會為他們送來鞋子、襪子、內控和毛衣等物品,為他們送上冬日的溫暖和暖心的問候。可是那些溫馨的場面,在郝江化看來確實莫大的諷刺,因為好幾年沒有親人來看望他,給他送衣物,哪怕是一句關心的話語。冬天裡,他還穿著那陳舊的內衣,感覺就像裹著一層鐵,那麼硬、那麼冷。他心裡自然也泛起了悔恨,不過這悔不是對傷害左宇軒、左京等人的悔,而是後悔為什麼沒有下狠手,通過車禍或者毒藥將左京弄死。若果真那樣,李萱詩不過流幾滴眼淚,過不幾日便全力去維護他這個丈夫,估計白穎那時也會全身心投入自己的懷抱。他恨,恨左京使他失去了以前那種物慾任我行的生活,恨那些女人對他殘忍的背叛,恨李萱詩怎麼那麼無情,恨白穎怎麼轉變那麼快,恨徐琳,恨王詩芸,還有……如果一個人要想活下去,那麼他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而這種越來越深的悔與恨,正是支撐著郝江化繼續倔強的活著的精神支柱,而子孫滿堂是他未來的希望,是他的生命的延續,是他還可以與左京爭鬥不惜萌芽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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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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