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是誰

最近我老做同樣的夢,夢裡有好多好多人,亂七八糟的。

有多亂?太亂了。

那些臉孔都曾經那麼的熟悉,好像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些故事,又好像不是。

他們中有好多人都恨我,從那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出來。他們為什麼恨我?我對他們乾了什麼?我實在弄不明

白。也許是人上了年紀就都愛胡思亂想了吧?我還弄不明白是不是在回憶。這事兒困擾了我有好一段時間了,弄得

我不大睡得好覺。有時候我真懶得去想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必須得想明白嘍——我是誰?

火堆一跳一跳的,火苗中好像又在幻變出那些奇怪的臉孔了,不清楚。

說來也奇怪:一般我醒著的時候那些臉孔雖然也往外冒,但總沒有睡覺的時候來得清楚;睡覺的時候很清楚,

清楚得有點嚇人,但醒來之後一切又變得模煳。

模煳就模煳吧,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底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我為什麼會這樣?我是誰?

好像有點記憶了——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小丫頭片子!

她的確非常的漂亮,漂亮得使我這個自以為已經枯井不驚的男人也會……她是誰?

外面好像是在下雨呢,下得很大的樣子。還有風,風也很大,吹得這破廟都有點風雨飄搖的味道了。會不會倒

掉?與其去想那些我實在頭疼的事情,還不如關心一下眼前吧。怎麼腦子還是不大好使?連幹嘛要來這個破廟好像

也有點想不起來了,那不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麼?怎麼好像就忘了?!以前的我好像不是這樣的麼,以前的我是個

什麼樣子來的?嗨!又是那個一團迷霧一樣的問題了,這是怎麼弄的呀?

風雨中好像有人在向這個破廟走過來了。哦,好像很不錯的輕功麼。哦,好像是兩個人。哦?好像更遠的地方

還有一個什麼人在悄悄地躡著他們的蹤跡。

我的耳朵在動,儘管動得很輕微,但的確是在動的。我的武功是進步了!

我可以去奪天下第一了吧?為什麼要去奪那個屁用也沒有的天下第一呢?和誰奪呀?想不大明白了又。我只是

覺得那是一件一定要乾的事情,好像以前的我就一直在為這事兒忙活來的,成了慣性了。

腳步聲很近了,就要到這破廟來了,來了。

破門被推開了,討厭的風夾帶著斜斜的雨滴一下子就把地面弄濕了一大片,還有濕汲汲的腳印。我的火苗也被

弄得一陣亂晃,整個破廟裡的影像瞬間變得有點昏暗,而且有點光怪陸離的,所有的東西好像都飛揚了起來,密密

麻麻地向我壓了過來……我抬頭,伸手掠開額前紛亂的頭髮。這頭髮得好好收拾一下了,估計是不怎麼帶勁的,摸

上去乾巴巴的,有點粘手,像一堆亂草似的,而且也忒長了有點。

我以前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我……門口互相依偎著一對應該是情侶的少年男女,很俊。

小伙子穿得很體面。雖然已經濕得一塌煳塗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上等的面料,上等的手工。呵呵…我還

識貨著呢。

小伙子長的也挺帶勁的,不過那小妞就更帶勁了。

小妞的確是挺漂亮的,給人一種清亮亮的感覺。對,就是這感覺。

不過我不大喜歡這樣的類型的,我喜歡……但這小妞還是挺漂亮的,這不能否認。她有一張甜美嫻雅的圓臉,

眉毛彎彎的,眼睛也好像是彎彎的,好像是在微笑的樣子。其實她沒有笑,成了落湯雞的女孩子應該不會笑得出來

吧,但她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另外她還有一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那一點點柔,真不賴。她的衣服都濕透了,濕

透了的感覺真不賴呀,她被沖刷得好像清亮亮的。那髮絲,那有點玲瓏的曲線,那……其實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我

見過比他們俊得多的人,我真的見過的。小伙子在很仔細地打量我,目光好像有點無禮。

我就那麼招人煩麼?為什麼他剛見我就這樣?是因為我看那個小妞的眼神有點過於直接了?好看麼,幹嘛不看?

我不在乎小伙子的審視,我仍然那麼坦然地看著白皙的面頰上已經飛來一抹暈色的小妞,我喜歡看女孩子害羞的樣

子。

小妞的確在羞澀中呈現了另外的一種嫵媚。

對了,就是嫵媚,最近我的學問真的跟武功一樣有長進了,嘿嘿…女孩子在害羞的時候不見得是嫵媚的,每人

都有每人不同的表現方式,性格恬淡的女孩子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小妞是有那麼一種嫵媚的味道的,她的面頰紅了,她的頭低了,她的目光變得有點凌亂,她的手不安地把貼在

身上的衫子弄得不那麼……晚了,我都已經看到了!她的頭髮滴下的雨滴順著那臉頰滾落,沿著腮,從那圓潤的下

頜滴到她的胸前,融化在衫子上。那細緞的衫子就貼在身上,那裡是一雙看起來很嬌小的突起,在突起的尖端有兩

顆小豆豆……夏天是好時候呢,女孩子的衣服很單薄,被雨水一打,那些奇妙的東西就無處躲藏了,哈哈哈…「小

可陸展元,挾內子歸鄉省親,途中遇雨……」小伙子看起來挺生氣的,不過他沒發作,他跟我說了一堆挺斯文的客

氣話。

當他很客氣地稱唿我為老伯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確已經是一個老頭了。我老么?的確是老了吧?不然,

我幹嘛一個勁地盯著人家小媳婦看?是在羨慕那光彩奪目的青春吧?是啊,年輕可有多好呀!你看,那嬌滴滴的神

氣,那光潔細緻的肌膚,那挺拔嫻雅的身段,那……那無處不在的韶華真讓人羨慕呀!

我看她,看了,還想繼續探詢那些青春的痕跡。我只是淫穢麼?我是有點淫穢的,我知道。我的目光在瀏覽了

那些奇妙的曲線的時候,就給我的身體帶來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僅僅是看,好像就有好多答案一點點地在我的腦袋

里轉悠,轉悠得我很有點那個了。

我是有點想那個,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縮到了旁邊。女人,那是一種謎一樣的動物吧?我喜歡那

些曲線,喜歡那些美妙的感覺,同時,我還有點怕。為什麼會怕呢?我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觸摸的話,我的世

界就會變得亂七八糟的了,很亂。我已經夠亂的了。

那也是一個夏日的雨夜,我記得很清楚的,那時候我還年輕。是啊,我也年輕過的,但多少有點想不起來年輕

的滋味了。她也年輕,已經故去的人也年輕過的,這好像不怎麼需要去探討的,但她為什麼在我心裡一直都這麼年

輕呢?

她是誰?有點模煳了,不過她應該是我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人,非常的重要,我知道。

山連著山,綠的,滿眼都是蔥翠的翠綠,晃得人眼睛都有點酸酸的。

遠處是雪山,那銀白色的顛峰直插如雲里去了,據說那雪山上住著仙女。那是胡扯,因為我武功還沒練成的時

候就上去過,一直到里雲的那邊,仙女的影子都沒見到。我是有點那麼倔的,什麼事都要找到答案。找到了就高興

了?未必。

至少關於雪山仙女的事兒就讓我後悔了好一陣子。好像很快就不後悔了,因為我見到了仙女。仙女就是她。

草地,樹林,在雨中被摧殘了的小花…這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熟悉呢?

還有也是這樣濕透了的衣衫,還有混雜在飄雨中的那一絲甜香……她是仙女吧?她是。她的模樣有點模煳了,

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但我知道她很美。

她的唿吸很急促,也很熱,很暖。她的目光還在躲避著我,凌亂,中間含著煩惱和一點焦躁。她的眉頭皺得很

緊,她的鼻翼和唇都不安地翕張著,她的下頜在抖,她的身體也都在抖,她的手……她的手真美呀,纖纖的,優雅

而白膩,她手背上那幾個乖巧的渦……她的手撐在我的胸前,顫抖著,但拒絕不是那麼的堅定。

「二弟,二弟……別,別……不要……」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細細的,糯糯的,好像是帶著令人迷醉的哭腔

的呢喃,悠悠的,飄飄的。

二弟?我是她的二弟?她是我姐姐?還是……?那個時候我在幹嘛?

雨落在我們的身上,絲毫也不能把那已經騰騰燃燒起來了的火焰熄滅掉,反而是在助長。她的頭髮亂了,濕了,

凌亂地依附在臉上,再加上那凌亂、蘊著淚光的眼波,還有那些要把我融化掉的戰慄,我覺得要瘋了。

她在猶豫什麼呢?她是愛我的吧?從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的確是知道的,但她現在在抗拒我,雖

然那抗拒不那麼堅決。她在猶豫什麼呢?她的唇不是也熱了麼?還有她的身體,還有她的手……我把她緊緊地壓在

樹幹上,緊緊地挨蹭著。淋濕的衣衫貼在肌膚上,有點涼,但很滑。也許是從那個身體傳達過來的滑膩吧?不大清

楚,也懶得去琢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開始的時候,那唇在躲閃著,迴避著,顫抖著。那唇真好,潤潤的,嫩嫩的,涼涼的。我捧住了她的臉,凝視

著那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把我的烈焰傳達給她。她愣住了,眼波蕩漾了一下,瞬間是火熱的,但馬上就籠罩了一

層哀傷,她的淚滴摻雜在雨滴里了。我吻過去,從她的額頭開始,吻她的眉,舔她的睫毛,然後把那淚滴吮掉……

鹹鹹的。

我感到懷中的身體軟了,很軟,她把她的身體都依靠到我的身上了。

很快,她的身體又繃緊了,抵在我胸前的手突然很用力地推。

「二弟,我們不能……」「為什麼不能?沒你,我不行!」我很利落地化解了那推拒,固執地把她抓住,吻住

了她的唇。

她不張嘴,她繃緊了嘴唇,左右搖晃著頭……我的手按在她的腰間。那腰很細,很軟,同時很韌。

她的身體在掙扎著,腰很用力地扭動著,挺著……我的手滑動了起來,在她的身體上逡巡了起來。那身體真妙,

那些酥嫩的觸覺,細微的蠕動,還有那些細軟的凸凹。

她的唇軟了,繃緊的身體也軟了,她的手從我的胸前滑開,扶住我的肩。慢慢地,她的手滑向我的後頸,顫抖

著捧住了我的後腦……她的唇開了,變熱了,身體也變的火燙了。吻變得熱烈而甜蜜了,她也在吻我了。她開始從

那些猶疑中掙脫出來了,她忘掉了其他的東西,現在,只有我和她了。

我品嘗著那甜蜜,吮著她的唇,輕輕地用牙齒咬,然後,我把舌頭伸進去,用舌尖去勾她的。

她的唇羞澀地躲閃了一下,很快就乖巧地順了過來。舌頭交織在一起了,我們彼此體會著彼此的悸動。

我的手劃開了她的衣帶。那輕柔的絲帶飄落下去,於是我感到了來自於她的溫暖,火熱。女人的衣服很複雜,

還好,這是一個夏日。

我的手終於貼在她滑膩溫潤的肌膚上了。

接觸的瞬間,她的肌膚蠕動了一下,而細嫩的肌膚下面的肌肉好像也彈跳了一下,她又繃緊了。她的肌膚甚至

有點燙手,我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掀起了一片漣漪,同時她也用鼻音向我傾訴了她的慌張。但慌張似乎只是一瞬間的

事情,她使勁地摟住了我,使勁地揉搓著我,把我的頭髮弄亂了,衣服也弄亂了……我得到了鼓勵,同時那美好也

的確使我沉醉。更強烈的要求在我的身體里滋生了起來,熊熊地燃燒了起來,不能遏止。順著那纖細光潔的腰肢,

我的手滑動起來,向上,細細地品嘗著那每一絲細嫩和光滑,以及那膩膩的酥嫩,還有她的唿吸,她的心跳,她的

每一絲蠕動……我找到了,手指接觸到了那曼妙的突起,那裡好柔,好膩。抓上去,那些細嫩的組織會很淘氣地規

避,彈跳,逗引著我的手。尖端的那顆豆豆已經變硬了,好像從指間就能感到那顆豆豆細微的膨脹……我離開了她

的唇,我猛地一把拉開了她的衣衫。

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腹,她的上身在我的眼前一覽無餘。

我醉了,沉醉與她的美麗和熱情。

她胸前那雙嬌翹的玉兔隨著急促的唿吸奇妙地酥動著,琥珀一般的乳頭隨著那酥動在空氣中留下一些奇妙的輝

跡。她的腹部也在起伏著,看到了那光潔的肚子上那個奇妙的渦了。那雪白的肌膚由於動情而瀰漫了一層奇妙的粉

色的暈,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晶瑩了,把她的美好向我散射了過來。她的臉也很紅,她的眼睛緊緊地合著,長而捲曲

的睫毛微微地抖動著,她的唇還保持著接吻的姿態,她的舌尖依然在動,她的唇際一派嫣紅。她的臉是舒展的,有

點急切的,她在等我。

我再次挨過去的時候,把她的乳頭含在了嘴裡,使勁地吸過來。她輕聲呻吟了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

想到了這個。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的心居然有點疼。

為什麼會疼呢?她到底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她應該是我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她好像已經……那感覺依然

在我的心裡保留著,多好,多妙。

但為什麼會心疼呢?難道那是一個錯誤?難道得到那樣美妙的時刻,我們把彼此都傷害了?她是誰?我又是誰?

「老伯,老伯,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把我從狂想中叫醒了。

誰在那麼使勁地喘息?還唿哧唿哧的。

看到陸展元和那滿臉關切的小妞的目光,我明白喘息的是我了。

「這裡有一顆清心醒神的藥丸,您吃了吧。您是不是有點燒呢?」看到小妞那粉嘟嚕的手掌中捧著一顆紅色的

藥丸,我就直勾勾地盯著那小手,還有那戴著一個翠綠的玉鐲的手腕。我覺得有些古怪的暗流又在我的身體里胡亂

地竄了起來,我想咬她。可是這小妞真的很溫柔,她使我捨不得去咬。

「老伯,您……」小妞把手遞過來了。

「沅芷,不要接近他!」陸展元一把把小妞拉到了他的背後,他的右手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上了,他對我全神戒

備。

我還盯著受驚了的小妞,我煩這個陸展元,他把我和小妞隔開了。我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亂,唿吸也越來越

急,我的神經和肌肉都有點不大受控制了,我的骨頭節也好像在嘎巴嘎巴地響……「大哥,這老伯是病了的,你看,

他的臉可多紅。」「沅芷,他很危險!」破廟的門好像是被風吹開的,光影變幻的時候,又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黑暗裡。不過我還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說不清感覺的女孩子。看到她,我嚇了一跳。

其實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嚇人,甚至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剪裁合體的

杏黃色衫子把她那嬌巧玲瓏的身段襯托得很香艷。的確是挺香艷的,她比眼前的小妞要豐滿一些,胸隆,腰細,臀

圓,玲瓏浮凸,而且她個子要高一些,很挺拔,同時也挺鋒利的。的確是挺鋒利的,她能給人那種感覺。長長的眉

毛斜斜地飛向兩鬢,那雙鳳目中有種冷峭的寒意,她的鼻子很挺,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臉上的線條也由於抿嘴

而弄得有點冷,她的目光是掃的,她高高在上,冷傲不群,讓人很不舒服。

這目光,這目光我好像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是我吃驚的原因。

在什麼地方見過?什麼地方?

多少年了?那時候我好像還是很年輕,那時候我好像是跟幾個被傳說成神的人物在華山的絕頂搞了一次挺沒勁

的活動……華山!對了!我就是在華山腳下見到的這樣驕傲的目光的。

她牽著一匹很神駿的白馬,她穿著青色的長衫,背著一口寶劍……對了,那會兒她就是這樣的打扮,像一個行

俠江湖的俠客。其實她就是一個俠客,她也不愛當女孩子,她連說話都像男人,她還罵人,殺人。

我幹嘛要對付她來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就是記得從華山上下來的時候,我就有一些事情要辦,而她對我很

重要。

是啊,她很重要。除了功利的目的,她幾乎改變了我。

想不起來第一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了,我只記得那時候我好像很沒有名氣。

名氣?嘿嘿…其實原來的我好像不那麼在乎名氣,我的理想是做一個不折不扣的刺客。

刺客?對,就是這個很神秘的職業——躲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結束一個生命,像暗夜中的

幽靈。

哦!多奇妙的感覺,我喜歡,準確的說是當時的我很喜歡那樣的調調。我從山裡出來,我練成了絕世神功,我

只願意當刺客。我喜歡血的味道,我喜歡看人瀕死時那絕望的眼神和悽厲的嘶鳴,還有熱血濺在手背或者臉上那熱

乎乎的感覺,因為這些,我只願意當刺客。人有了名氣就會愛惜那勞什子的東西,尤其是好名氣。為了那些感覺,

我不愛名氣,我只願意當刺客。

而且當刺客可以隨心所欲地活,可以弄到錢。

錢?嘿嘿…我記得我原來很不在乎錢,覺得那東西有點髒,跟我心中的感覺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當了刺客後,

錢突然有了點變化,那是一種得到衡量的方式了。對,其實就是不願意出名的我,一樣是希望得到一種肯定的。而

錢就成了衡量的準繩,得到的時候,嘿嘿…那是有快感的,類似於殺人、性交……為什麼那麼喜歡殺人呢?為什麼

喜歡血的味道?為什麼……?

腦子又他媽的有點亂了,好像哪根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亂成一鍋粥。

為了錢?對了,我就是為了錢從老遠的雪山穿過了茫茫的戈壁,我從玉門關進來,過了靈武,我來到長安。我

是為了錢來殺人的。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的?想不起來了。不過他好像特有名,而且是那種好名聲。他的武功好像也很高,至少是

被傳說得很高。

長安好大,好繁華!夜中的長安也很奇妙。沉沉的夜幕籠罩了這個美麗的城,那些華麗的建築在夜色中被絢麗

的燈火渲染得如同張開了翅膀,讓人的思緒會不由自主地飛翔起來的。還有那些帶著滿臉滿足的人,他們在夜和燈

中尋找著樂趣。

樂趣?呵呵…我來也是找樂趣的。

燈火映照下的夜空有點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藍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雖然天際有我喜歡的冷月。

我喜歡夜,同時也喜歡在暗夜中穿著白色的衣衫去品嘗夜的神秘,還有神秘中的那一絲奇妙的殺機。我得開始

了,不能再流連在這混沌的城中了。

那人不是我殺的。

我趕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在格鬥了,瀰漫著本來應該是我造成的血腥氣。

我看見了她,哦,那時候我認為是他。

他穿著與夜一樣顏色的衣衫,他的手裡有一口比冷月還要冷的劍,他比我更適合做暗夜中的幽靈。

他飛舞著,無聲無息;手中的冷月隨著他飛舞,電光石火;殺人的是那眼神!

對了,他殺人的是那雙驕傲、冷峭,同時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那樣的關注中,好像沒法去面對他

的光彩。心先亂掉,然後被那冰冷的劍追蹤,然後……他的個子不太高,但給人的感覺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隨風

飄蕩著,他顯得很飄逸,有點像神仙。的確是有點像神仙了,他還擁有了神仙一樣近乎完美的臉,他來刺殺,但他

沒有蒙面。

我喜歡不蒙面的殺手,我就這樣,我們不蒙面是因為我有信心,我喜歡有信心。同時我喜歡了他神仙一樣的劍,

那是殺人的,卻用那樣優雅的姿態,他飛舞的時候真的很優雅,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同時,我喜歡了那張臉。

那樣斜飛的眉,有點淡,很輕逸。那樣的眼,哦,那驕傲冷冽的鳳眼,他的眼角有點隨著眉毛的方向,他就更有點

冷。我覺得他有資格驕傲,他好看,而且有本事。

好看?用這樣的詞來形容男人是不是有點那個了?我的確是覺得他很好看,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能否認吧,你看那修挺的瓊鼻,你看那一點紅唇,你看那白玉一般的肌膚,那肩,那腰,那腿……他比女孩

子還要漂亮。

我的心怎麼好像跳得很厲害?我好像有點……「為什麼?你是誰?」目標揮舞著大刀驚恐地面對著美麗的幽靈,

他惶恐不堪,好像還有點費解的樣子。

最後的格鬥是在四個高手之間進行的,其餘的都死了。由於剩下的是高手,格鬥就變的很兇險。

他一點也不在乎,他依然來去如電,輕靈似羽。他迴旋了一下,夜色中就留下一片光影,然後是一個傢伙的倒

下。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揭下你的假面吧,你以為自己藏得很深麼?」他的聲音也很驕傲,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你是誰?你是誰?」「林朝英。」對了,她叫林朝英。

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差點就使我愛上的男人,這個秘密藏在我的心裡好久好久,秘密!

那時候我二十一歲,我記得,因為我的孩子剛來到人世。其實我是為了躲避才離開雪山的吧?好像是的。

中間好像過了有幾年。

中間我一直也沒法忘記那個暗夜中飛翔的林朝英。

中間我好像變了點兒,我不再僅僅是因為感覺而殺人了。

華山,我乾了件蠢事之後又見到了她。

***********************************待續,待續…嘻嘻嘻…俺又回

來了,獻上新文《西毒》了,大家別煩我啊。

潛水了好幾天了,有事。

什麼事兒咧?

我在看《暗夜情魔》。

當然了,旁的事兒也多少有點,我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雖然我挺想當的。

號召一下啊!鄭重聲明!

沒看過《暗夜》的兄弟們一定要看看,那是一個錯過了會恨自己的文,至少我就覺得有點後悔看到的太遲了。

還好,我聽說了,並且有哥們兒幫忙找到了,看了。

謝謝那哥們兒,同時也得謝謝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怎麼個好法咧?《暗夜》能調動你的情緒,真的。

不要被那名字蒙住了眼睛,那不是虐文,那裡面瀰漫著作者絲絲的溫情。

真不明白那克萊敦老兄幹嘛要起一個會讓人誤會的名字?嘻嘻…誤會了我還不要緊。

我的情緒被調動了,讓我覺得自己寫的東西都很垃圾,有點沒臉發文了都,嗨…不過,我臉皮夠厚,就又發,

呵呵…我是不是來晚了?

不知道他老兄怎麼老也不露面?

說老實話,會讓我動心的色文實在是很有限,很有限。

有限得好像就用我手淫時的那只會帶來快感的左手就數得出來,我還懶得數。

但《暗夜》不同,真的很不一樣。

說多了就招人煩了,大家還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寫這個《西毒》,是因為偉大的遼寧電視台終於把偉大的新《射鵰》給播出來了。

我操他媽的!再粗一點的話也想罵,真的!

姓X的,老子跟你沒完!

還他媽的的老一套,還他媽的是賣弄祖國的大好河山,還他媽的……真可惜了那麼遼遠的草原了,真可惜了江

南的雪,真可惜了金大俠留下的《射鵰》了,真可惜了讓我迷戀的楊麗萍了……唯一的留戀是讓我愛上了「梅」。

周迅的黃蓉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

她的嗓音不重要,她的眼睛很重要。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心中的那一個?

不過我對周迅有信心。

我只是對導演一點信心都沒有。

好像不是《笑》的那個傻X了麼,怎麼好像還是一樣的……以後,化肥是不是得想點辦法弄化了?

實在弄不了,是不是就少一點特寫?那「雪」掛在乾巴巴的頭套上,煙燻火燎,我自巋然不動。我操!一道靚

麗的風景嗎?

以後,那看起來是要刻意賣弄一下的大場面是不是得像黑澤明大師好好地學一下?人少不要緊,我看《影子武

士》里的人也不是很多麼,人家是怎麼弄的?

不太難吧?

以後,是不是得把那些充其量是傻笑的豪邁給減點兒?男人應該那麼傻的麼?我真不明白鐵木真那會兒哪兒來

的那麼多萬人隊?

哦,這是編劇的毛病。

要知道,後來橫掃中西亞和歐洲的蒙古鐵騎只有區區的兩個萬人隊呀!

當然了,不是說鐵木真沒人馬。但創業初期的鐵木真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多萬人隊的,那裡有的是夢一樣的英雄

人物。

還有……我真恨這些還有!

彎弓射大雕!

豪傑的夢,他他媽的一點也沒給我!

要知道,豪邁可不是破衣爛衫和蓬頭垢面,那豪邁在眼睛裡,在馳騁的嘶風長嘯中,在……嗨…在我的腦海里,

我得靠自己了,又。

羅嗦?不羅嗦?痛快?不痛快?

我喜歡這兒,我喜歡在這胡說八道,大家別煩我啊。

白白了您吶…?O***********************************二、華山一

瞥二、華山一瞥蠢事?我蠢麼?我就是有點亂而已。

男人和女人好,天經地義。

我喜歡女人,我還喜歡不平常一點,我好像是和我的女人做了一件有點有乖倫常的事情。

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我們的關係不尋常,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個房間,那個人,好像不僅僅是我的,我只是在特定的時候才到那個房間去,才……那時的感覺在記憶里,

香辣,而且刺激,我如火,她也如火。

然後,我的心好疼,她則哭泣,我們好像在共同承擔著一絲罪責。

罪責?一點愧疚,是麼?但那滋味很好,刻在了我的心裡,我喜歡。

她好像有點受不了,她的眼睛裡是矛盾的,一直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一直到她生完孩子後那短短的時光,她好

像從來也沒有真正地解脫過的……我記得她的眼睛。

為什麼呢?中間好像有點原因的。

男人和男人好,那……?

我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我其實只見過林朝英一次。

那個長安的不平安的夜,那劍……她那時是一個男人。

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地跳個不停,我的頭皮就發麻,我的血就不聽我使喚地亂竄了起來……她的影子在我

的眼前轉悠,她的眼睛在看我呢,她的嘴唇微微地蠕動著好像要和我說話,她……我就無法自持。很奇怪,想到這

個男人,我會這樣。

難道我這個人天生就不要按著平穩的軌跡去活人麼?

我還乾了件本來在我看來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我參加了這個鳥「華山論劍」。

華山論劍?對,我記得很清楚。

那好像是為了當天下第一,是為了名聲。

我什麼時候開始對名聲有點熱衷了的?是從那個夜開始的吧?我想出名了,想被她注意,想……還有爭什麼《

九陰真經》。

《九陰真經》?這東西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我現在練的是不是那上面的功夫?我得到了?我是天下第一了?

好像那時候不是我弄到手的,被一個鬍子都有點白了的臭道士給弄走了。

那臭道士叫什麼名字來的?看來這腦袋是有點不好使了,唉…其實那臭道士也不怎麼太老,他也就是四十多歲

的樣子,但他的頭髮和鬍子的確是白了,而且他好像不怎麼快樂。

那個臭道士很厲害,我長這麼大,頭回碰到比我還要厲害的人就是他。

我好像能記起點事情了,那臭道士好像和我一樣,他也對那些看起來有點狂悖的事情很執迷。

從某種角度來說,臭道士是我的一個啟蒙老師,他使我不怎麼對自己藏在心裡的狂想感到噁心了,他給我開闢

了新的一片天地。

「師兄,師兄……」那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挺可愛的。不是說他長得有多好,而是那神氣,他像一個沒有

被染的白紙一般純凈,好像是有這樣的感覺的。

他的眼睛裡面是什麼東西?我好像有點讀懂了,那是種很奇特的激情,那麼的直白,不加掩飾。

他站在那個臭道士的背後,輕輕地解開了臭道士的髮髻,讓那花白的長髮披散開來,他輕輕的梳理著,他的臉

貼在臭道士那張清文雅的臉上,蹭著……我的天!原來不僅是我!我只是會想,他們……「師弟……」那張清

文雅的臉上的紋路似乎都平息了,他那麼的舒展。他閉著眼睛,靜靜地體味著來自背後的溫情,他在等什麼?

那胖乎乎的手從肩膀動了起來,他劃開了臭道士的衣服,他讓臭道士那有點可笑的胸膛露了出來。

那胸膛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的確,那些足以致命的傷痕使那胸膛看上去有點嚇人。每一個傷痕就是一個故事

吧?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生?那胖乎乎的手在那胸膛上滑動了起來,觸摸著每一個傷痕,輕輕的,柔柔的,皮膚摩擦

著,發出「沙沙」的,熱辣辣的聲音。

臭道士臉上的肌肉微微地蠕動了起來,他的唿吸也急促了,他按住了胖乎乎的手,引導著……他的臉上是一種

沉醉的感覺。

那胖乎乎的手居然滑過了臭道士的肚子,居然消失在那堆積著道袍的地方里。

他們的唇交織在了一起,他們彼此撫摸著,他們覺得很美妙,是全身心的投入了。

我的天!可以麼?男人和男人是可以這樣好的麼?原來不僅是我的心裡藏著這感情的,原來……那麼,我會去

喜歡林朝英吧?我會!

臭道士扶著松樹的樹幹站著,他的臉貼在樹幹上,他的背微微地扭動著,他的背上也有好多傷疤。

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跪在臭道士的背後,他捧著臭道士的……是這樣的麼?這答案滿意麼?

那肥頭大耳的傢伙居然是在舔臭道士的屁股,他很仔細地在那臀縫中來回地舔舐著,來回地舔。

他的手繞到了臭道士的前面,握著那黑漆漆的毛髮中軟了吧唧的那個東西,細心地揉搓著。

怎麼還是軟了吧唧的?看樣子不是已經很興奮了麼?你看,你那屁股扭得不是已經很浪了麼?舒服麼?

「師弟,師弟……」臭道士轉過身子,使勁地把肥頭大耳的傢伙摟住了,他讓他靠在樹幹上,他吻他……我看

見了,他的屁眼濕潤了,還微微地張開了,一個小洞,螺旋的皺褶好像是在笑呢!

他的身體越來越低了,他吻過了他的唇、他的下頜、他的脖子、他的胸,他在他的胸膛處停留,他琢磨著他的

乳頭,那乳頭居然也像女人的乳頭那樣勃起了。勃起的還有另外的東西,那東西在臭道士的手裡,他揉得很仔細,

很盡心。

漸漸地,臭道士跪在肥頭大耳的傢伙的身前,他用嘴唇輕輕的吸住了那紅艷艷的龜頭,他嘬了一下,「啪」地

一聲清脆的響。

肥頭大耳的傢伙痛快的呻吟出來,他的臉上很紅。他的嘴大張著,在喘氣,同時還把舒暢的吟喚摻雜在鼻音里,

加上那粗重的唿吸,把空氣都弄得熱辣辣的了。他的手死死地反過去扣住了樹幹,他的肌肉不安地彈跳著,他挺著

肚子……那肚子挺好玩的,圓鼓隆冬的,一晃一晃的。

臭道士把那根受到鼓勵和慰籍的陰莖含進了嘴裡,他努力地吸吮起來了,還刻意地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的身子也變得燥熱了起來,我的心不受節制地在亂跳,我的熱血流竄著。

我還感到了自己肌肉的扭曲,最厲害的會陰的位置,那地方一抽一抽的,睪丸的變化促使陰莖變得……更古怪

的是,會陰的抽搐帶動了肛門括約肌的蠕動,那個腔道居然好像也傳達著一種很奇特的酸楚,我屁股的肌肉緊張得

都有點酸了。

我的腦海里幻變出林朝英的影子。

他冷冷地看著我,他的衣衫隨著風飄去,他的身體展露出來了。

他的肌膚應該跟他那白玉一般的臉頰是一樣的白嫩吧?或許更……他的肌肉應該比臭道士要優美吧?他武功很

好。武功好的人不可能沒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的,比如我的。他的肌肉應該更好的,他的身材那麼好,他有點清瘦,

但那麼的矯健。他的腿多漂亮,他的屁股應該比臭道士的好得多,他的……我想去摸他的陰莖,想也像臭道士那樣,

也想讓他吸我的,我好想……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自己的腰帶,貼著緊張燥熱的小腹,穿過那茂密的毛髮,握

住了正在挺立起來的陰莖。好燙手呢,還有那酥酥的脈動,還有那細微的膨脹,還有受到揉搓的時候帶來的悸動…

他們可以,我有什麼可顧忌的,還?

兩個人貼在了一起,臭道士伏在樹幹上,焦躁地挺動著屁股,而肥頭大耳的傢伙在後面抓著臭道士的腰,他吆

喝著,把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撞在臭道士的屁股上,「啪啪」地……可以麼?有什麼不可以的?哪來的那麼多可以不

可以?他們不是很快樂麼。

我沒心思練功,我就在想自己心裡的那點兒事情,想林朝英,想和他在一起。奇怪的是,我好像沒有去想孩子,

我也沒有想在雪山等我的那個她。我就是在想林朝英,我管不住自己的腦袋和心,我沒辦法。

華山論劍就要開始了,這樣的狀態,看來天下第一要泡湯了。泡湯就泡湯唄,有那麼重要麼。

林朝英來了,他和一個看起來一塌煳塗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是在華陰的聽雨軒中碰到的他們。

我,我那個時候腦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所有的熱血都涌到了腦袋上,四肢都輕飄飄的沒有了力氣,人好

像也要垮掉了。

林朝英好漂亮。他的白馬好漂亮。他的白衣,他在陽光下顯得清亮亮的,如同透明了一般。可能是太陽曬的緣

故吧?那白玉一般的面頰上飛來了一抹霞彩。

他的唇依然驕傲地抿著,他的劍在他那白皙欣長的掌中。他的劍氣呢?他怎麼好象不那麼鋒利了?他應該是象

寶劍一般鋒利的吧?他怎麼在笑?那笑很爽朗,他笑得真……他的笑不是給我的,他居然把那笑容給了旁邊的那個

灰頭土臉的傢伙。

那傢伙是誰?我不認識。

看那補丁落補丁的破爛兒,看那亂草一般的破爛頭髮,看那傻乎乎的表情!

哦,那表情其實一點也不傻乎乎的,那小伙子雖然邋遢,但……我的天!那小伙子好神氣,他的眼睛裡流淌著

狂放不羈的熱情,他大大咧咧地包容著所有的目光,他微笑著,頭始終是微微地昂著的。

他的破爛衣服一點也不重要了,他的破爛頭髮一點也不重要了,他多有光彩!

我怎麼辦?我怎麼好像慌得要命?別慌!你不能這麼沒出息!你比那小伙子差麼?不差吧?

我扶著桌子,伸手整理自己的頭髮,伸手抹自己的臉,擔心是不是會有眼屎,我揉自己的臉……怎麼好像臉上

的肌肉都在跳?跳個什麼勁呀?!

對了,那小伙子沒有我個子高!他的,他的衣服也沒有……衣服很重要嗎?

我尻!

為什麼林朝英跟他走在一起會那麼高興?他們…?別他媽的亂想,別亂想。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勁地按。不使勁的話,我擔心我的心會撞破了我的胸膛,會把我引以為傲的胸肌給搞亂

套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突然沒有了自信?這是搞的什麼鬼呀?

我憋住氣,不敢喘。

他們居然進來了!他們居然就坐在我隔壁的位子了!他們……我的脖子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擔

心他會因為我目光中的醋意而對我有什麼反感,我擔心……醋意?我吃醋了?我為了那叫花子吃醋了?就因為林朝

英跟他在一起?

他們什麼關係?他們會不會……?

別瞎想,別他媽的瞎想,我尻!

我嵴背的肌肉也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擔心……我他媽的該怎麼辦呀?這輩子我也沒這樣沒主意

過!我怎麼了?

我住在華陰有名的「留仙居」,挺舒服的。

可我睡不著覺,真睡不著,我在想他,滿腦子沒有旁的事情。

睡不著的原因還有一個,我隔壁住了一個傻X,他他媽的一到晚上就他媽的吹笛子,他管那叫簫。

那簫聲總那麼落落寡歡的,好像是一個寂寞的人流浪在無邊無際的莽原上,天,雲彩,草原,山巒,水,草,

他,好像都是他的,又都不是他的,他他媽的好孤單。

後來聽說他吹的不是莽原的事兒,而是海。海?海他媽的什麼樣呀?我沒見過,我就覺得他吹的是在莽原和雪

山間的迷茫、孤寂。他說什麼,我也不信。

他的簫聲老把我的擔心給凝聚成一個具體的樣子,林朝英好像是在給那叫花子洗腳了,好像在喂叫花子吃東西

……我操他媽的,我真想去削那狂小子一頓!

可我又不能那麼干。

夜靜的時候,我好需要那簫聲。

有月亮的夜晚,我好需要他陪我喝一杯。

我們成朋友了。

那狂小子叫什麼來的?

這個夜晚的月亮好圓,好亮,墨蘭色的蒼穹無邊無際地舒展開去,通透得看不見底。

小園裡的流水叮叮冬冬地歡唱著,枝葉,草,以及草叢中藏匿的小蟲也在溫柔的微風中來湊趣。

狂小子坐在我的對面,他不看我,就用那隻好看的手擺弄著那看起來很漂亮的玉簫。

他很漂亮。

他的個子也沒我高,但看起來一點也不矮。他的頭髮老梳得一絲不苟的,束髮的金冠很精緻。他的臉很漂亮:

那淡淡的眉毛很帥;那充滿了柔情和冷寂的鳳眼很有華彩;他的鼻子修挺筆直;他的唇的線條很硬朗,那是他外表

中最剛烈的地方。

他總是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飯,住最好的房間,他有點挑剔。他說,那是他應該的,因為超卓的傢伙,當

然要得到超卓的待遇,人不能對自己沒要求。

他給人的感覺很驕傲,其實我知道他很孤單,心裡很熱。有的人是這樣的,他們看起來很傲,不容易接近,其

實他們需要安慰,比如我和狂小子,我們是這樣的。

狂小子把面前那一杯酒一飲而盡,看著我,「鋒兄,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我愛跟他喝酒,可不愛跟他聊

天,他老愛給我講道理,我不愛聽。但我愛聽他吹響那玉簫,那簫聲能讓我讀懂他,就用心去聊天,多好。

他開始吹了,其實他很精,他知道我不愛跟他聊天,他知道我愛聽他吹簫。

他又把我帶到我的莽原和雪山的旁邊了,我一個人在走,不知道到哪兒是個頭。好像身邊還有了一個人,離我

好遠……一陣清冽的箏聲開始答和了狂小子的玉簫。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這箏聲……我感到一個人在向我走近,感到了他的體溫,感到他的眼波,感到……他

溫柔地解釋著我心中的疼,他好像在撫摸我的臉,我的身體,把我的狂躁和不安撫慰掉,他有把我的熱情吸引過去

的力量,我覺得。

心靈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奇妙了。

我沒有回頭,我只是用自己的心就能感覺到是我等的那個人,他的到來使我心慌。月亮怎麼好像失去了光彩,

而夜空就格外的通透了,所有的雜音消失掉了,連狂小子的玉簫也不再扣動我的心扉,只剩下柔婉悠揚的箏聲。

他在讓我讀他吧?好像又不是。他在幹什麼?好像是在與別人應答。他…?

是林朝英,他又穿著夜色一般的青衫,他疏疏落落地坐在假山上的那個涼亭里。旁邊有一盞燈籠映亮了他的臉,

他的人,他旁若無人地揮灑著。

知音人在天涯?我在這兒呀!

我站起來,有點不穩,我扶住了桌子,我看著那個方向,但沒有勇氣過去,我只能就這麼看他,看他的眉,他

的眼,他的唇,他飄舞的袍袖,還有他的旁若無人……他不是來彈箏給我聽的!他是……?

我的天!他和狂小子是什麼關係?他的眼裡好像只有狂小子,他的箏聲也是給狂小子的!我怎麼辦?

狂小子的玉簫轉調了,他問。

箏聲也轉調了,他答。

我空剌剌地被遺棄在夜色如水之中,我要瘋掉了。這個夜晚之後,我不在「留仙居」住了。

我還喜歡狂小子的玉簫,也喜歡狂小子,但我受不了他們的答和,雖然留在那裡可以看到他,但我還是受不了

被冷落的滋味。

我搬走了,搬到了華陰城外的靜林寺住。

靜林寺不大,環境還不錯。

和尚也不賴,很懂得錢的妙用。於是,我住的挺好的,吃的也不錯。

和我前後腳住進來的有一幫有錢人。

為首的是一個錦袍玉帶、氣宇軒昂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從南方來的傢伙,小個兒,大夯頭,高

顴骨,厚嘴唇,皮膚挺性感的,被陽光搞成了非常牛X的古銅色。他的眼睛很亮,有點像星星,眼神則像火。是個

挺帶勁的小伙子,尤其是他待人很隨和,不笑不開口,說話也很得體,我挺喜歡他的。

不過我不喜歡他的那些隨從,一幫狗仗人勢的傢伙!在主人的面前象孫子;在外人的面前,我操他媽的,就把

那閃亮的犬齒給抖摟出來。真他媽的賤!

林朝英又來了,他隻身一人帶著他的寶劍,穿著一件火紅的長袍。他燒了過來,他先替我教訓了那些狗奴才。

我出來的時候,林朝英還是沒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在那個火一樣的小伙子的身上。

他們很快就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較量了起來,打得很熱鬧,也很漂亮。

林朝英到底在幹嘛?他陪叫花子吃,他陪狂小子玩音樂,他跟這火一樣的小伙子切磋武藝,那麼他會對我怎麼

樣?

我的腦袋終於有一點清醒了,我真的發現他在干一件他認為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傻,我只是有點愛上了他,我知道。

一條清流從華山流下來,是要混跡到那渾濁的黃河裡去的。我覺得很好玩,那渾濁的黃河是由這些清流匯聚的,

那她怎麼那麼渾呢?

我坐在清流的邊上,扒下自己的鞋襪,把腳丫塞到流淌的溪流中去體味那清澈和一絲徹骨的清涼。

另外,我在等他。

已經聽到馬蹄聲了,很輕快。

那是他吧?我總覺得他不會放過我。

他已經夠忙的了,他要對我做什麼呢?會……?

我覺得自己的心又沒完沒了地跳個不停。那絲清涼變得火燙了,溪流似乎都沸騰了,還有那帶動了樹枝搖曳的

風,那風好像也變得熱辣辣的了,要把樹點著,也把我點著了,要。

馬蹄聲變得輕緩了,「得、得」地來到了離我很近的地方。我看見溪流中清晰地映出那一人和一馬。

人穿著白衣,比溪流還要清澈,他的手輕輕地掠開額前的秀髮,他的眼睛合著,抬著頭,嘴唇微微地張開著,

他在體會那風,以及陽光的愛撫。他的劍在背後,杏黃色的絲絛隨風飄灑著,掃在那比女孩子還要嬌美的面頰上。

他的白衣在風中飄蕩著,他的人似乎也蕩漾了起來,那身體矯健而靈秀,修鋌而曼妙。那隨風拂舞的柔絲在風中飄

盪著,把陽光和溪流都幻變成了不確定的光影。他隨時都會隨風飄逝,再也不能捕捉。

我目視著清流中的影子,琢磨著漣漪中的變幻。我琢磨不明白,但我很激動。我實在是想看一下溪流外的他,

好想,但我好像沒有勇氣去面對他的眼睛,我好像沒法去面對他,為什麼?我有點慌了麼?不是就那麼熱切地等待

著這時刻的到來麼?

他在清流邊蹲下了,還是不看我一眼,他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著他的疲憊。

他看上去是有點疲憊的,他還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那嘆息把我的心抓緊了,我好想弄明白他心中的憂愁。

嘆息的人的內心一定是有痛的吧?如果我能,就是我能,我覺得我能。

我的肌肉都彈跳了起來,有種神奇的力量在慫恿著我,過去,安慰他。可我沒有,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為什麼

沒有過去。

可能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疑惑吧?可能我在等待他的行動?他來是有目的的吧?

「好好的喝吧,這水甜麼?」他梳理著白馬的鬃毛,溫柔地撫摸著白馬的脖子,他的臉貼在白馬的肩上,靜靜

地聽著白馬的心跳和唿吸,當我不存在。

「累了麼?雪兒。我真的好累。」他的眼睛合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他的嘴唇也蠕動著。他的手在白

馬的毛髮中溫柔地撫摸著,輕柔而優雅;他的脖子伸展著,他的脖子纖細而柔美,陽光和水色的輝映之中,那肌膚

如同透明了一般,肌膚中滲透出來的生機清亮亮地瀰漫了過來。

我最大的勇氣就是那麼怔怔地看著他,我最大的勇氣就那麼怔怔地想著做那匹白馬。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肌膚,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嘴唇,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會麼?他會來撫摸我麼?哪怕是僅僅握一下我的手?他的手好漂亮,那麼修長而纖美,

會很軟麼?這可有點痴了,練武的人的手再好看,也不會很軟的吧,那些繭子是我們的榮耀的,他也不例外吧?他

的手會很熱的吧?會帶來……如果他握住我的陰莖,他的手再輕柔地揉搓我的陰囊,把睪丸侍奉得舒適,哦,如果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會陰,接觸到……我的天!

如果我也摸到了他,他的胸,他的腹,他的……他的屁股肯定特有彈性吧?

他的那地方是什麼樣的?會很漂亮吧?那還用說嗎!

如果……怎麼有那麼多如果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如果的?你不是很善於把如果變成真實的嗎?你怎麼會

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慫?!

「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

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干。

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

羅衣何飄蹕,輕裾隨風還。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行走用息駕,休者以忘餐。

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容華耀朝日,誰不惜令顏?

媒氏何所營?玉帛不時安。

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

眾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觀?

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他輕輕地唱了起來。

他的歌聲把我心中的那些如果都給打消了,如果就這樣,他來僅僅是為了我,他的歌也是給我的,沒有那些如

果的話,我想我也是很幸福的,現在他是為我。

而我就在等他,他知道麼?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槲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

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猿猴,勇剽若豹螭。

邊城多警急,胡虜數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

長驅蹈匈奴,左顧陵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有點豪邁,也有點憂傷。我不知道他在唱什麼,但我知道他是在思念什麼了。那

是我麼?

他停下來了,突然,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見那明澈的鳳目中盈盈地含著淚光,他不再驕傲了,不再冷冽,他突然變的有點傷感,無助,脆弱。珍珠

一般的淚滴從那鳳目中滴了下來,順著他的面頰,滾落下去,落在草尖,化做粉碎的碎片。

他怎麼了?誰把他這樣的傷害了?是我麼?

帶雨的梨花落了,他的頭再揚起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落寞的微笑。

這微笑在那淚光中格外的淒清,他把我抓得死死的了。

笑容在陽光中不能磨滅地延續著,儘管他已經上了白馬,帶著那絲心碎離開了我,消逝不見……******

*****************************待續,待續……嘻嘻…昨天上網,看到D兄抄起

妙筆也改金作了!

哈哈哈哈…我多了一個伴兒!

什麼時候C兄、濱兄也來結伴同遊?

我真希望好朋友在一起,逍遙自在地浪跡在那無邊無際的奇妙幻境中呀!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看看我們心中

的那些奇蹟有多奇。

那樣的話,可有多好?

C兄,你別老躲閃啊,我等你等得都心焦死了。

濱兄,你也別老端著那臭架子了,遊戲是沒有界限的,改編就那麼被你排斥麼?

說兩句老D不愛聽的。

我這嘴就是愛說別人,呵呵…看了《倚》,我覺得有必要重新來看老D了。

想改變風格麼?你幹嘛把自己的風格不要了?

要知道嬉笑怒罵挺好的,別出心裁也很妙。

平實好像不大適合你吧?我覺得。

保持你固有的風格吧,老兄,那是一朵奇葩。

關於故事的本身,你只保留了那些奇怪的念頭,至於以往流利戲謔的姿態好像要放棄似的,我倒…不過還是有

點好奇的。

那周芷若和趙敏都被扒光光了,還怎麼逢凶化吉咧?你有什麼怪念頭?快點揭開那個謎!

不是我不想猜,猜了,你就非不那麼干,我心臟受不了呀,呵呵…另外,你真的不喜歡虐文嗎?完美主義就不

包括虐文了?我將你一軍,哈哈…關於電視上的怪東西,我不準備說了,實在恨死我了!

一個武俠劇,裡面的男人居然一點男人的味道都沒有。

同時播出的《走向共和》里的李鴻章那老頭子皺紋里瀰漫出來的男人的深沉、睿智、沉著、機敏、狡詐、沉重、

無奈……唉…那李老頭子真的成了一個比武俠劇里的俠還要男人的男人。

儘管他的鬍子白了,頭髮要光了,牙也不行了,還背負著一個他無法改變的歷史,但那是一個真男人,我覺得。

我喜歡那皺紋深處的無奈,我喜歡那小眯眯眼裡的勇敢,我喜歡他看到自己辛苦經營的北洋水師成了那個樣子時流

露出來的痛惜。

他背負的一切是那麼的恥辱,而那個時代有了這個男人而顯得那麼的不一樣。我又來晚了,嗨…都是演員,你

他媽的看人家是怎麼弄的!

都是導演,你他媽的看人家是怎麼弄的!

都是編劇,你他媽的看人家是怎麼弄的!

都是製片,你他媽的……唉!也許你能再「激情燃燒」一把吧?小家子氣就別老想上檯面,你以為那鳥《三口

》和《水許》就挺牛X了?

大家可別誤會我不會寫那個「國」和「滸」字,我覺得他的片子不配!

新的只能叫《射鳥》吧?

嗨………就這麼多了,晚安了弟兄們。牢騷發完了,該有一個好覺了。

你的夢裡有什麼?

***********************************三、不能承受之輕三、不能承

受之輕我必須反省,必須反省,我來幹嘛來了?

年輕,絕世武功,我還有錢,有女人,有心中嚮往,我……我心中有了他,他無處不在,讓我無處躲藏。

奇怪,我怎麼越想反省就越想他?

不能這樣,真的不能,你有……有一個被你傷害,同時又在等你的女人,看到她,你不是曾經那麼的熱情如火

麼?怎麼她在你的腦袋裡越來越輕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剛剛來臨人世的孩子麼?他們都在雪山等你,他們都需要你,

你來這兒幹嘛?為了那名聲?為了那《九陰真經》?為了……我有什麼辦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地去愛一個男人很荒唐,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就被他給抓住了,我……我有什麼辦法?他讓

我無處躲藏。

一次,兩次,三次……我可以掰著手指把我們見面的時刻數出來,我……我沒法數出他跟我說了什麼,可是…

…他的白馬,他的白衣勝雪,他的青衫如夢,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劍,他飄去時留下的那絲傷感,他無時無刻

不在我的身邊,他已經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麼樣?想怎麼跟他相處呢?就為了那沒有結果的緣?就僅僅是因為那是一種你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激情?

就僅僅……?

我有什麼辦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地去愛一個男人很荒唐。結果?激情?緣?人在這個時候真的可以把該與不該分的那麼清

楚麼?我連幹嘛要來華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著他。

心中有了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忘憂,同時又愁腸百轉,那滋味可真是奇妙,說的清楚麼?不知道。

華陰的夜很靜,通常一個不怎麼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靜。山風從哪兒過來的?

一點忙也幫不上我,我的心還如同燃燒,還在……狂小子告訴我,我們今天喝的是「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喝了就沒有煩惱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樂府《美女》。『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那是桑林美景。這風和日暖的優美環境是在引

出下面的美女。『攘袖見素手……』這是美女的美,衣著,容貌,宅第,這是在說美女的『妖且閒』。最後呢?最

後是在說美女的等待,她等什麼呢?她有自己的主見,她『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這裡有一點點苦悶……那

是《白馬》又叫《遊俠》,寫的是一個忠勇的遊俠健兒,他武藝高強,勇於獻身,他……」一杯「醉生夢死」下去,

狂小子的話就多了起來。

今天,我想聽他胡說八道,想他揭開我心中的迷團。

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說的是我麼?說我在……?還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我的天!他在想什麼?他知道我在想

什麼!

白馬?遊俠?那是誰?他思念的這遊俠是誰?我?不會吧!誰?

找到一個答案未必就好,真的。

狂小子又吹簫了。

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簫,我也不願意隻身一人去莽原中流浪。

「醉生夢死」屁用都沒有!被夜風那麼一吹,那酒勁還一個勁地往上反,想吐,腳下也有點發飄,他媽的!

華陰的夜,今天挺忙活呀!沒有月亮,到處是一片迷茫,但有夜行人,飛來飛去的。

「裘千仞,你這樣的角色也想來參加華山論劍?」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驕傲的聲音在不遠的

地方。我抬頭,使勁地揉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隨風拂舞著,他的髮絲在流浪,流浪的還有那不滅的神

光離合。他站得很直,挺拔,玉樹臨風。他的出現總是那麼的不一樣,他又是暗夜中的幽靈,又是那劍。他穿著那

如夢的青衫,與這夜合為一體,向我包圍過來。

華山論劍?他也是來參加這聚會的?他……?

他對面是一個小矮子,雖然很矮,但很壯,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結實的肌肉,他給人一種要爆發的感覺。裘

千仞?什麼東西?就是那醜八怪?

裘千仞的出現挺有趣的,需要這樣的對比,這就顯得他那麼的卓然不群。

格鬥,兩道人影交匯在一處。

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厲害,很凌厲,有一種排山倒海的威猛。

他呢?他依然來去翩然,輕靈似羽。

和裘千仞這樣的對手較量,他不用我操心。

他不會是為了華山論劍才這麼忙活的吧?我覺得。

他是來攪局的?他不喜歡別人來參加這華山論劍?他在搞什麼名堂?他是一個謎。

我覺得自己快頂不住了,我不願意想他要幹什麼。他對我幹什麼也不重要,可是他總也不對我怎麼樣,我就那

麼被他忽視?你來把我怎麼樣吧,哪怕是拿著你的劍,我就是想你來只為我。

我想過主動地去找他,只想過,我的勇氣在行動的時候總是消失不見,我不敢。也許是我擔心一旦我主動,那

麼我們之間這一點點的思切也要消失掉,我不能。

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我有點不能觸摸。

但我非常想,這想念使我的熱血如沸,熱情如火。我需要他,一想,我就慾火焚身,那滋味太……有一片茂密

的竹林,林中有我熟悉的沙沙的躁動。我不喜歡竹子,不是我不喜歡竹子那挺神氣的樣子和綠,我只是不喜歡那空

空的肚子,我不愛空。

但我喜歡竹林,因為裡面有我喜歡的東西,它們沒有思維,也許有,誰知道呢,它們眼神冷漠,它們通體如水。

夜風吹得竹林搖曳起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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