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乘夜起航,在無邊的海洋上前行。漫漫長夜的盡頭,敏兒溫暖的身體貼著我的背,惹人暇思的線條流動著。在朦朧中,有柔軟的手,拂撫我的頭髮。
「敏兒,是你?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昨晚睡過覺嗎?趁船未靠岸,快歇一會。」
敏兒搖搖頭。
「沒睡過還是不想睡?」
敏兒吻我的頸和背,她的小手在我大腿之間追尋。我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為什麼不問我昨晚那裡去了?」
「女兒,要給你空間嘛。你是個大人,爹地管不著你。」
「你惱我。你吃醋!」
「我憑什麼?」我的話語帶苦澀。
「爹地,我錯了,對不起你。這個假期原本是我們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過。」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這是你的事,你的幸福由你自己決定。你感情的事我不該干涉。我希望你們是認真。你打算怎樣?」
「他向我求婚。要我留在美國。」
「你決定了嗎?」
「爹地……我不知道。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頸背,是溫熱的。我的軟心腸抵受不住,翻轉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臉頰,對她說:「女兒啊,我說過,你自己的生活,你的終身幸福,你自己拿主意。」
「爹地,但我捨不得你。」
「傻丫頭,我們不能永遠像這樣。」
「或者能夠呢?這兩個月過得很快樂。你待我太好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體貼我,讓我知道一個女人可以這麼幸福。」
「那又怎樣?你一世留在我身邊嗎?你要趁年輕,找個對象結婚。」
「爹地,又沒有想過我們可以……」
「我們可以做什麼?和你結婚?父親和女兒結婚?」一句不應說的話,脫口而出,像一個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僅存的機會,向她提出繼續同居的想法。如果此刻能有勇氣……
抬起她的下巴頦兒,抓住她雙手,直對她招人的眉頭和柔情的眼睛望著,走進她眼神里那一個無邊無際的國土裡,對她說,女兒,不要答應他。留下來陪伴我,我需要你。如果你不歉爹地年紀大,不中用,就嫁給我吧?讓她知道,她不是我一個責任,一種負累,而是我的愛情,我的滿足。
我不知道,我即時向她求婚,她會不會答應我,但我退縮了。機會一縱即逝嘴巴塞住了,沒有勇氣對女兒兼情人表示,等同棄權,於是,我把她再度拱手讓給了別人。你這個膽小鬼該死!她起來,溫情脈脈的看著我,在床前把衣裙一件一件脫落。在昏暗的光線里曾和我交合過的裸體陡地鮮明起來。此刻,我的一切慾望都化為一個相偎相依的需要。
我向她伸展胳臂,她就俯身,倦曲伏在我的懷內。我仔細看她的臉,她把嘴兒送上來,要我吻她。女兒這副曾令我再度年輕的肉體,快將在我面前消逝。
現在,別的都不去管它了,把她赤裸裸的,溫柔地抱住,偷取最後一刻的溫存,因為她的芳心己許給了別人,我將無權在她的肉體支取快樂。「爹地,我們以相吻來等待那離別的時刻。以嘴唇相觸代替離情的訴說。我們輕觸一下,就溫潤柔軟地貼著,不肯分開,始終要分開。」
撫摸她興奮的乳房,年輕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堅實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又將會遠我而去。輕拂她的恥毛,如理弄初生嬰兒稀疏的頭髮,並在那裡,摩挲她的恥丘的小輕的撩撥微微腫大的陰唇,把一個指頭探進去,像把脈似的,希望從她濕滑,輕縫兒里,察驗她昨晚,在那個小伙子身下擦出過的激情。
「爹地,我們還有點時間做個愛。你不想要我嗎?」她拿住她曾經藉以慰藉空虛的東西,放到她的大腿之間。但我把手抽出來,說,不好。你應該把自己保留著那個年輕人。而我們有過快樂的時光,可以追憶的片段,我把那些在一起的時光記住就是。
「爹地,你不給我,因為你不原諒我。」
「女兒,不是的。我不是拒絕你。對你好的事沒留下一樣不給你。和你交歡難道我不想嗎?天天都想。但是你己經找到個你愛的人。你的心既有所屬我必須把你交給他。我不和你做愛,不是我不愛你。正因為我愛你,我才克制自己,你明白我的苦心嗎?」
「爹地,你真是個正人君子,我沒你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愛你。我會永遠記住你怎麼愛過我。」敏兒把住我的手,把它用兩條腿的再次夾住,不讓我抽出來。她摩擦著,把我插進她小屄的兩根指頭權充她想要的東西,和她做愛。我覺得自己堅持不做這個愛簡直是個假道學,我的東西己脹大到要爆炸了,為不什麼不插進去?
是要懲罰背棄我的女兒還是自己?但這就是我的本相,阿Q精神,失敗了還要臉子。禁不住,滴下老淚。房間裡的物體、空間、聲音、和氣息,漸漸變得饃煳,只有敏兒有韻律的低吟。
郵輪的笛聲劃破黎明的寂靜,郵輪駛入海港。船長發出靠岸的廣播。敏兒把我推醒。捧住我的頭,撫弄我的頭髮,端詳我的臉良久,起來。身子仍裸著,彷佛是向我最後陳列,那可能屬於我的身體。她身子蹲下,仔細的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衣物分開。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把我們的衣物摺好,放在兩行李箱子。
我心一邊在痛,一邊把她裸體的輪廓刻印在心上。我看見她頸背,兩側,和屁股上的紅線條,是一場熱烈的愛的廝咬的留痕。我記得曾在她屁股上咬過一口以後她美麗圓滿的臀兒只供她的新愛玩弄。
我不想再往那方面去想,我不能慶祝別人得到了我的快樂。
我走過去,從她背後,把一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遮蓋她的赤裸,不敢再看。
她把我一隻手抓住,拉下去,放在她顫抖的乳房上。
我不能貪戀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奮,我要保持自己做父親的模樣,回復坐不亂懷的能耐,馬上從她浴袍里,從她握住我的手裡,抽出手來。她的手抓不緊,乳房便失去了我的愛撫。我要她明白了,得到一些,就要放棄一些。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來,走進浴間。
她把最後一樣東西,那條G-string小三角褲從毛巾架上摘下來,向我看過來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一酸,和她淚眼相看。我對她說:「這個紀念品,你帶去吧!你的男朋友會喜歡的。」
「但我搶回來是送給你的。」
「我說過了,not my cup of tea。」
「誰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艷福無邊……」領舞員的聲音在我耳際迴響著。我無福消受了。此情何以堪!
說到這裡,敏兒撲過來,投著我的懷裡,摟著我,把臉埋在我胸膛,嚎啕大哭。我環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和臀兒。「女兒,不要哭,你找到幸福了,應該快樂才對。是嗎?你家裡的東西,待你安頓下來,會託運送過來給你。幸好那些紙盒未丟掉。」
敏兒哭得更厲害了。「爹地,我真的想和你做個愛。」
「敏兒,不要像個小孩子。我們不好再做愛了,你不需要我了。」
「爹地,告訴我,你愛我。」
「女兒,我永遠都我愛你。無論如何也愛你。」
「爹地,對不起你。」
「不要跟爹地說對不起。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本不應該愛你愛到上床去」
「爹地,不要說這些話。為什麼你永遠都是個大好人?永遠都是為別人著想都怪責自己?我們是真誠相愛的。你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受到心靈遭受重創時你讓我明白什麼是愛,你給我的愛,叫我能再次接受自己。」
「我想我己沒資格叫自己做好人和正人君子了。」
氣笛長鳴,催促旅客上岸。我必須掙開和她糾纏不休的吻和愛撫,對她說:「女兒,走吧。那個幸運兒在等你。」
在碼頭上,那個年輕人己雇了計程車,在等待,接過敏兒的行李。我祝福他們,敏兒緊緊的摟住我,伏在我肩頭不住的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流出淚來。在接船的人群中,在那個小伙子面前,旁若無人的和敏兒再次禁不住激烈地擁吻起來,一個穿越身體和靈魂的世紀之吻。我必須把女兒交出來,獨自踏上歸程,再度孤寂。我己習慣了敏兒的笑聲,她在我被窩裡的香味,她煮的飯,和像她媽媽一像在我耳邊的聒絮,嘮叨的電話我希望每個晚上有人和我做完愛後,纏住我要我說心底話……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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