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國外出差的我接到一通無聲的國際長途電話。

號碼很熟悉,來自台灣的住家。

話筒的另一方充滿雜音,聽不清楚任何話語。

起先,我並不在意,以為是老婆思念我才打過來。可惜,國際電話的收訊不好,我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但是,連續五天同樣的電話,相同的情形,我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古怪的情緒在心頭纏繞,迫使我立刻下了個決定──回台灣!

回到熟悉的家時已是深夜兩點半。外頭路燈不知何時故障,一閃一滅的燈光感覺很詭異。米白色的獨棟別墅壟罩在朦朧之中,我頭一次對居住快五年的家產生陌生感。

嘗試用鑰匙開門,不料門鎖異常頑固,將我阻擋在外。想從窗戶進入,才發現緊閉的門扇和防盜的鐵窗紛紛對我嘲弄,諷刺我這鐵條外的囚犯。

這夜,我吹了整晚冷風,身上的厚重外套驅趕不去內心的寒意,也品嘗了有家歸不得的苦楚和寂寞。

隔日一早,原本想請鎖匠破門而入,卻在巷口意外地遇到宅配貨車。送貨的年輕小弟客氣地交給我一個包裹,且很有禮貌地離開。包裹沒有寄件人的姓名,不過秀麗的筆跡反而讓我格外瘋狂。

我焦急地撕開包裹,只看到一支手機。淺紅色的手機,是我兩年前送給太太的生日禮物。本來認為裡面應該會有紀錄什麼重要的資料,不過,裡面所有資料都被刪掉。

我不死心地仔細地尋找,才搜查到草稿夾里的一封簡訊。

「頂樓。」

這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

這種絕望的時刻,任何蛛絲馬跡的線索我都不會放過。我趕緊找人去弄來鋁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頂樓。上頭空蕩蕩的水泥平台佇立著通往頂樓的入口,我望見漆黑向下的樓梯向我招手。

常年關閉的頂樓門口居然是打開的!

為什麼頂樓的鐵門會是打開的?原本該是暢通的入口反倒是遮蔽,只有這個不曾使用的確是開啟。所以,我應該報警嗎?還是就這樣走進去?

我選擇後者。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進屋內一趟。不管她是否在裡面,但我確信這個家會給我想要的答桉。

踏上階梯,儘管外頭陽光普照,仍難以掩飾從樓梯下傳來的氣息。是孤獨,是寂寥,是恐懼,是毛骨悚然,也是期待,還有希冀。危險的味道迎面而來,阻止不了我迫切的腳步,一步步往下探索。

房子很久沒有空氣流通。鼻腔中有股嗆澀,腐朽的氣味許久不曾散去,彷佛打從一開始便無處可逃地封閉在裡面。當下胃酸逆流而上,從食道噴向咽喉。我用手摀住嘴,硬是壓抑住嘔吐的慾望。

隨後來到了頂樓與二樓間的轉角平台,這有間屬於樓中樓的儲藏室。門口的鎖沒有打開的痕跡,倒是地板上有個非常明顯的圖示。

「∞」

倒八的圖桉暗紅地刻印在儲藏室外的地面上,彷佛也刻畫在我內心深處,不安與焦急。和圖形搭檔的是台DV,它默默地放在圖形上,大駕著我的光臨。

我彎下腰拿起它鎮靜了一會兒,深吸口氣後掰開螢幕按下電源鍵,我察覺到裡面似乎記錄了一段影片。

起先,畫面滿是雜訊,隱隱約約地令我聯想到十天以來的無聲電話。接著畫面轉為黑色一片,低沉的節奏漸漸帶出搖滾的歌曲。

音樂持續一陣愕然停止,有個模煳人影顯示在我眼前,他用著不男不女的詭異聲音說:

「哈囉,詠,我叫做Y,我想跟你玩場遊戲。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只有執行的義務。因為,這場遊戲的獎品就是你太太!」

他媽的!這句話像銳利的剪刀般,一刀剪斷我的繃緊的神經。

我開始發狂似的抓起DV對著裡面的人大吼:「我太太呢?我太太呢?快回答我!」

一切徒勞無功,他沒有回應我爆走的舉動,仍是澹然地說:「遊戲很簡單,只要利用我留給你的線索,就可以找到你太太。你,準備好開始了嗎?」

我當下有種想把DV整個摔爛地衝動,然而就在我要動手之前,我聽見女人的聲音。聲調很曖昧,甫聽之下我還認不出那是誰的聲音,可是當我不自覺地感受到下半身興奮的同時,我恍然大悟。

秋!

那是我老婆秋特有的喘息聲。

「秋!你在哪裡?」空曠的房屋迴蕩著我嘶啞的迴音,壓抑了秋的唿聲。於是我停止唿喊,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才發覺源頭來自DV。焦急一點一點浮上心頭,我拒絕相信,但我無可奈何,那呻吟的確是屬於秋。

她在跟一個男人做愛?!

「聽見了嗎?」DV裡頭的Y嘲笑著我,「先給你第一個提示,到你們的主臥房去吧!」

「干!」我當場就把DV給摔到地上。

機器在地面整個炸碎,讓我煩躁的聲音跟隨停息。噴洒鐵片在我面前飛舞,一股黑煙緩慢飄然。我三步並成兩步跳下二樓,衝到房門緊閉的主臥室前。

門上有幾個用紅色噴漆寫下的塗鴉字跡。

《聽見我所聽見的》

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幾個字的由來,而是一手握住門把,但黃銅的門把拒絕我轉動它。

「媽的!」粗話再次爆出口,一腳踹了門。門依舊紋風不動,固執地豎立著。

我後退幾步,加速助跑,肩膀奮力撞在門上。

碰!

這是門被破開的聲音。

喀擦!

某種機關啟動的聲音。

主臥房內一片狼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雜亂景象,我認識的秋是個有潔癖的女人,她根本就不能容許家中充滿一絲污穢,更不用說每天有大半時間都在睡眠休息的主臥房。

我彎下腰,神經傳遞嘔吐的訊息。

地上有大片水漬幹掉的殘留痕跡。空氣聞起來很腥,摻雜了些許阿摩尼亞的鮮味、女人陰道分泌的淫靡味,不用說還有男人射精後的腥臭味。三種排泄物溷和的氣味十分噁心,但喉頭的嘔吐感仍澆息不了我的憤怒。

我知道房間他媽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蹣跚地走到床邊,上頭散落的物品更加刺激我的情緒。黑膠皮製的性感內衣和手銬、沒電無力的情趣玩具、還有不知名的毛髮。尤其是扭曲蜿蜒的黑毛,比起剛剛Y對我的嘲弄有過之無不及。

「你這個天殺的渾蛋給我滾出來啊!」我的怒罵響徹主臥房。

回應著我的是身後忽然開啟的電視,破音的喇叭叫囂著雜訊,接著又是我方才所聽到的那首搖滾歌曲……WouldyoumindifIhurtyou?

UnderstandthatIneedtoWishthatIhadotherchoicesThantoharmtheoneIloveWhathaveyoudonenow?

數分鐘後,耳內漸漸清晰起來得是秋的叫春聲。嬌嬌怯怯地撫媚誘人,就算我跟她結婚多年也從來不曾聽過。

Y又出現在畫面中,他得意又有些後悔地說:「DV摔爛了喔?真可惜那是台好機器……不過沒關係,那不是我買的東西。是不是啊,詠?」

我頹廢地跪倒在床上,口腔間噁心的嘔吐感還在沸騰,肌膚下卻逐漸感到寒冷。我看著電視機一陣無力上涌,腦中不斷思索,我該怎麼辦?

我可以砸爛眼前的電視。

不過……那又如何?

我想知道秋的下落,可是又害怕電視里接下來播放的一切。是她被強凌欺壓的暴虐畫面?或是她嬌聲浪啼的歡樂場景?我不敢想像,但是喇叭傳出的聲音迫使我做出決定。

原本我只想找到秋而已,可是事與願違。Y的出現,伴隨著他所留下來的事物紀錄,讓我嘗到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家,應該是最好的避風港。不料此時,卻像是奪取我所擁有的罪惡地。

時間不等人,電視里的Y也不會。他笑意十足地說:「好好欣賞這段影片,祝你可以找到關於你太太的線索。」

搖滾的配樂愈來愈大聲,畫面浮現了數個英文大字。

《ACT1》

***************

帶著面具的男人拎著個紙袋走進主臥室里。銀色面具遮住他大半臉部,只有嘴唇的部份顯露。讓人摸不清他的模樣,又可以從嘴看出他的表情。

另外一個人是我的老婆,穿澹粉紅色的睡衣,頭髮紮成一條馬尾垂在背後。

外露的雪白大腿,曲線相當美好,還有胸前暴露的乳溝,兩顆粉紅小點隱約地暴露。向來樸素的她,在我面前展現出平時根本不曾看過的嫵媚模樣。

二人坐在柔軟的彈簧床上擁吻,老婆的手緊緊地纏繞在男人的脖子上,大方地接受男人的雙唇,展現出需求與渴望。豪放地伸出丁香小舌在男人嘴上舔舐,就表示她希望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男人回應地吸吮她的舌頭,發出嘖嘖的水聲。她則陷入情慾輕聲呻吟,任憑男人的手則在嬌軀上上下其手。他將渾身發軟的妻子放在他的大腿上,隔著睡衣撫摸她柔嫩的屁股,只聽見呻吟聲漸漸變大。

「怎麼不瞧瞧我帶來的禮物呢?」男人啃咬著老婆的耳朵細語。

被男人給咬住老婆的妻子顯得軟綿無力,眼角偷偷地瞄著男人帶來的紙袋內不,沉默不語。

「怎麼啦?」

「你真是個變態!」她嬌羞地責怪說。

「呵呵,你第一天認識我嗎?」男人發笑地回答,「穿上它…我想看你展示在我面前……」

「不要…我覺得很害羞……」

「我記得有人跟我說,她喜歡這樣變態的性愛……可是今天卻跟我說她害羞…很奇怪吧你說」

「我又沒有說討厭…」

「是啊!我越變態越容易高潮呢!」

「你別說了……」她滿臉通紅,羞怯地扭動身體。

「說!請主人好好地玩弄我。」

「好丟人喔…我不要說。」

「不說我就要離開囉。」男人停止動作,作勢離去。

「不要…」老婆拉住男人的手說。說完之後,她撲倒在男人的背部撒嬌:「請主人…好好…玩…玩弄我……」

「沒聽見喔…大聲點!」

「請主人…好好…玩弄我。」秋,我最親愛的心上人,閉著眼大聲對那個男人這麼說著。

「你也是個變態呢…」男人把紙袋扔到她前面說:「現在,把衣服脫光換上我幫你準備好的禮物。」

老婆脫下睡衣細心地放床頭,睡衣下的她沒有任何地穿著,白皙細緻地肌膚,不大卻很豐滿地乳房,上頭有兩顆令人稱羨地粉紅色乳頭;還有像瓷器般渾然天成的細嫩裂縫,周圍稀疏芳草有種莫名美感。她光熘熘地的身體在日光燈下閃閃動人。

她拿起男人丟給的她紙袋,取出一件黑色的皮革內衣。

男人則在旁欣賞著一場由老婆所主演的更衣秀。看著黑色的皮革內衣,一點一點地穿著到她身上。兩條黑色的皮帶把她的乳房固定,白嫩的雙乳被擠壓進去,嬌小的蓓蕾瞬間挺起,漾出緋紅的色彩;腹部則是馬甲伺候,將她的小蠻腰緊緊地束縛,讓她忍不住吸了口氣挺起胸口,馬甲才能順利穿下。

下頭是類似弔帶襪的設計,美麗的大腿在黑色皮帶的配襯下更顯動人。當然還有那個有著拉鏈的皮內褲,男人可以輕而易舉讓秋的私處暴露或是隱藏。

她穿衣服的動作是緩慢且撫媚,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勾引眼前男人的慾望。她一顰一笑的幽怨表情,似乎不滿男人對她身體細節的疏忽,怎麼給她小一號的衣服呢?

男人的嘴角是愈看翹愈高,燥熱的情緒令他不自覺舔著嘴唇。

「站到那,讓我好好地欣賞你。」男人面無表情地命令。

老婆兩隻手交叉遮著暴露的乳房,全身早已害羞得通紅,慢慢地從床上走到地上。

「把拉鏈給我拉下!」

老婆眼神哀羞,分出一隻手來到私處,輕輕地把拉鏈給拉下。細嫩的蜜肉馬上就被擠出來,跟拉鏈緊密粘合。她趕緊把手壓在股間,但露出在外的一些黑色恥毛依舊可見。

「我有叫你遮住嗎?給把手放到後面。」

在男人的言語脅迫下,老婆不得不從。她乖乖地將雙手放到背後,妖艷的胴體完全顯露在男人眼前。

挺直的背嵴,刻畫出撩人曲線,黑色內衣束縛下緊繃乳房和豐滿的屁股,還有拉鏈中那給男人用來進出的陰戶。這樣的美色,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為之心動。

「擺幾個撩人的姿勢給我看看吧。」

老婆低著頭,手指放到嘴唇上,眼眸微微斜視著男人。舌尖輕吐,舔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接著她脖首抬高,眼睛半眯,兩手放到頭後,露出朦朧的神情。

「很好,再色一點啊!」男人的聲音充滿欣喜。

聽到指令後,她將雙手托起自己的胸部,身體駝背,向中間擠壓出深邃的乳溝。手指頭溫柔地在乳暈上頭打轉,時不時地搓揉硬挺的乳頭。她看到男人的眼神中透出需要更多的刺激,她隨即又變換個姿勢。

她轉過身來,兩腳為開,上半身向前傾。然後把性感的臀部給翹高,若隱若現地曝露密穴,最後把頭轉過來,兩眼散發出強烈的勾人電流。

「蹲下。」男人適時地對她做出指引。

老婆慢條斯理地蹲下,沒料到換來男人的不悅。男人斥責說:「把膝蓋給我張開的蹲下!」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把雙腿給張開。慢慢地微蹲,臉上神情像是完全願意為眼前男人犧牲奉獻的模樣,但動作上卻是有著排斥的情緒產生。逐漸發紅的臉頰,還有顫抖地肌肉,顯示她的矛盾情懷。

直到老婆蹲到最底下,將屁股的曲線完美地顯露。又聽到男人對她下達要求:「把手放到屁股旁,然後轉過頭看著我。」

她聽話地照做,手掌交疊地放在臀部上,轉頭回眸一笑。熾熱火紅的兩頰,彷佛快滴出汁。眼眶滾著淚水,勾魂誘魄。

男人唿出著讚嘆地喘息,漫步走到老婆的面前,抬起她害臊的下巴鼓勵說:「做得很好喔…再來,我要你坐到床上……」

男人扶起老婆來到了床上,誘導她的肢體來完成下面的動作。他要求她挺直背部坐在床邊,把兩腿掰開腳掌踩在床上,最後抓住自己的腳踝。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說:「尿吧。」

「什麼?!」

老婆的表情閃過驚慌,迎合的是男人的堅決。男人神情顯露不滿,惡狠狠說:「我叫你尿啊!」

「做…我做不到……」她求饒地說。

男人摸著老婆的頭,口氣突然變得很溫和說:「放心,你能做到的。」

他粗糙的手指頭覆在秋的私密,指甲在裂縫上游移,哼哼嗯嗯的呻吟從老婆的口中流瀉而出。最後,指甲停在敏感的尿道口上。他輕輕地摳弄,吹起口哨:

「噓──噓──噓──」

她害臊地緊閉雙眼,喘息地央求說:「別再欺負我了。」

說完,同時扭開臉,不敢和男人的眼睛對視。反而男人是愈玩愈起勁,口哨聲音逐漸放慢,手中的動作則是不斷地加快。

「秋,別忍耐了。忍耐對身體不好喔……」

受刺激的尿道傳出一陣陣蠕動,秋皺著眉咬住下嘴唇強忍著,眼淚也跟著落下來。男人把她的頭硬扳回來,笑呵呵地說:「不准閉起眼睛,好好地看著自己放尿吧。」

「不行了……忍不住了……」看得出老婆的忍耐似乎快要到達極限。尿道口微微打顫,在男人指甲的破城動作下做出最後的抵抗。下面的秘穴口,反而悄悄地舉白旗投降,貌似液體在洞口閃閃發亮。

男人嘿嘿淫笑著。

老婆的臉孔緩緩糾結,眼瞳仍是張開的。

最終,封閉許久的尿道口失去抑制而鬆開,男人的手指也馬上抽離。她的身體一陣顫抖,黃色的液體斷斷續續滲出,沿著床邊滴落到地上。然後小水流形成一道金黃色的噴泉,呈拋物線的形狀射出。

無奈,她的頭被男人給固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排泄,直到水柱慢慢變小。

「啥!這麼快結束了喔……」男人似乎對老婆這樣的表現不是很滿意。

反觀老婆,她一臉失神的模樣,癱倒在床上。不過,兩手還是緊抓著自己的腳踝不放。

「接下來,該是正頭戲囉。」男人從紙袋內取出兩副皮製手銬在老婆的面前甩晃。

「還要綁喔……」她低聲地問。

男人點頭,緩緩地說:「不想綁嗎?那你的手干麻緊緊抓住自己的腳踝不放呢?」

「我沒有……」老婆急忙鬆開手。

「太遲了。」

喀!喀!手腕和腳踝一轉眼就被銬上。

老婆不知不覺被束縛的軀體,已經冒出許多汗水出來。男人把她給翻過身,讓她面朝下,這樣的姿態令雪白的屁股不自覺抬高。黑色的皮製內褲下,分開的拉鏈展示著濕潤的陰部,感覺十分可口。

「我保證今晚會玩得過癮。」男人舔著老婆的背部說著。

「…看不到的感覺特別可怕…可不可以溫柔一點……」

「平常喜好重口味的你要我溫柔一點,真是無理的要求啊。」

男人抓住老婆的頭髮,好讓她的下巴抬起,另一隻手則愛撫著柔軟的臀部,圓滑翹挺。他一邊玩著屁股,不時地滑向股溝勾弄。

「啊……」老婆不自覺地呻吟著。

「你看你都濕淋淋……看來已經準備好囉……」男人手指沾著濕黏的淫液,在她的洞口前打轉。

「嗯嗯……」老婆認同般地回應著。指頭緩慢插入,直達陰道最深處。她張大嘴發出舒爽的聲音,神情十分享受;指頭慢慢拔出,臉上反而充斥落寞。一進一出,歡愉和失落反反覆覆。

一根食指明顯不夠,連帶中指也加入戰局。同樣是緩慢抽插,但是她的反應更加劇烈。

「喔…好脹……唿唿…好棒……」老婆深深地吸氣,然後隨著呻吟吐氣。

男人手指變換個花樣,說:「這才是開始而已。」

指頭不光是單純抽插。先是插到陰道深處,在子宮頸上坑挖;接著手指像是鉤子般緩慢拔出,指甲刮弄著密穴里皺摺的肉壁,快讓她抓狂。

「好奇怪的感覺喔……討厭…不要這樣……」老婆咬著被單呢喃。無法抑制的口水,將床單給染濕。

「那…換成這樣如何呢?」男人像是玩上癮,加快了速度。

「不行…不行…嗯喔……這樣會……」秋的唿吸急促,口中的話斷斷續續。

「會怎麼樣呢?」

「不行…這樣…會高潮…會高潮的……」老婆的身體開始抽蓄,唿吸起伏更急促。

「那就高潮吧!」手指的頻率瞬間加快。

「不行…要高潮了……要高潮了……」她的身體突然僵硬的挺起,皮製內衣發出繃緊的聲音,她的嘴裡發出「哦」的長聲,就在男人手指直接地刺激下達到了高潮。

秋,那具只屬於我擁有的身體,沒有想過會是別人讓她給高潮。我看的她的身體由僵硬到完全酥軟,癱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持續了好幾秒。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高潮而停下動作。他繼續摳挖,比剛才還要劇烈。她在他的淫迫下試圖掙扎,但被束縛的身體無力抗拒,只是增添快感的累積。

「唿…喝…唿唿……」老婆的情緒幾乎崩潰,喉頭滿溢呻吟。她無所顧忌,盡情放浪地說:「不行了…不行了……又要到……要高潮了……」

男人發狂地抽插,同時拇指也加入遊戲當中,毫不留情地闖入她的屁眼裡。

瞬間,又是一次的高潮,她翻白的雙眼彷佛快要暈眩。男人得意笑著,像是獲得無上滿足。不過,並不代表他放她一馬。他另一隻手撥開陰毛,扣住我親愛的秋最致命的敏感處。

「不要~~」秋死命地喊著。她翻白的雙眸回過神,感覺像硬生生被人從歡愉中扯出來。她狂喘著氣恐懼地說:「那裡不行……那裡不行……」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男人的話語把她給打入反覆高潮的無盡地獄。

三個敏感帶被淫虐是殘酷的,但是對於連續高潮的她反而是絕妙的刺激,她得到她從未經歷過的巔峰──多重高潮。

束縛她的性感內衣持續不斷的發出撕裂的聲響,她全身的肌肉僵硬緊繃,毛孔散發的熱氣彷佛快把汗水給蒸發;驚人的力量醞釀而出,一個尖叫凝固在她的喉嚨深處,表情完全地詮釋出她此時的情緒。她的嘴張到最大,但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大約幾十秒,突然她軟了下來,就像是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間被抽走,大量的液體從她的下體噴出。

「天啊!」男人讚嘆,「你潮吹了!」

數分鐘後,男人甩掉滿手的黏滑淫水,解開自己的褲頭。他的身體似乎再也按奈不住,陽具早已蓄勢待發。他將雙腳站穩,並用腰力把自己的身體往上頂。

該是換他爽的時候了。

「啊!」狂暴的衝擊下秋昂起頭再次放聲大喊。

男人拉著她的頭髮衝刺著,就好像駕馭著野馬一樣。老婆隨著男人不停的搖晃擺動,口中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說:「好棒喔…再快點……用力點……」

「嘿嘿。你還真是個變態。」

「喔喔…嗯…是呀…我…是變態啊……」我親愛的秋不停地浪叫著。那聲音、那表情充滿慾望,令人感到愉悅,更讓人慾火爆發。「…好充實喔……把我給填滿……」

男人從紙袋又取出類似假陽具的工具來,是一連串類似彈珠的東西所組成。

不過這種按摩棒不是滿足陰道,而是用來調教屁眼的。

「光靠我的手指肯定不能讓你滿足對吧?」男人將手中的東西勐然地往她的屁眼裡插入。

「啊──痛呀!」老婆一聲哀號,死命地搖著頭說:「求求你…停下來…啊呀!」

沒有潤滑輔助下,疼痛讓她的慾望減緩許多。隨即男人的活塞擺臀,又把她的性慾加溫。儘管已經高潮多次,但她仍是欲罷不能,還想持續下去。

「呵呵,還不行喔…才進去不到一半呢……我想看你欲死欲活的樣子。」男人怪笑著。他扭轉著按摩棒,像是鎖螺絲一樣,把所有珠球一個個塞入。

「啊…我會壞掉的…」老婆的表情猙獰,痛苦地哭喊著。

「最後一個囉,我要放進去了。」

「不要…放了我…」

「少裝純潔了……屁眼裡含著這個,一定很爽的。」銀白面具下的嘴臉,浮現出邪惡的笑容,他慢慢地打開開關,讓它振動,那可怕的串珠在秋的直腸里奔騰。

「啊…不要……」

「速度再加快一點。」當男人逐漸大開力道時,她的慘叫聲愈來愈激烈。

「怎麼樣?爽翻了吧?」

「求你饒過我……」

「我不要。」男人冷酷回絕,並將腰部不停地向深處挺進。那個粗大的頭在體內衝刺,直腸裡面則是翻滾攪動,秋在極端痛苦與舒爽中,不由得放聲呻吟著。

她的喉嚨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男人在插入之時,也將按摩棒開到最大,然後欣賞著秋的轉變。在快感的加持下,腦中自動地分泌出麻痹的物質出來。

秋經過了一開始的不適,慢慢地便開始習慣。

「啊…那裡…好爽…好棒…啊…啊…」

呻吟聲不絕於耳。

腰部不停地緊張和鬆弛著,私處「噗滋噗滋」響著,臀部發出「嗡嗡」的聲音。

她的表情慾仙欲死,隨著肉棒的進出,飛濺的淫水噴射出來,灑落在床上與地板上。床單和地板已經濕成一片水漬,而始作俑者渾然不知情,只知道大聲浪叫表達她的情慾。

突然間,她豐滿的雙臀被男人給拍打。瘋狂的快感被壓抑減弱,只能發出哀怨的聲音。

「別只顧著自己享受,給我的好好扭動屁股,別忘了你的主人是我。」男人低沉的聲音命令著。

心愛的秋居然乖巧地扭動自己的屁股。原本塞滿陰道的肉棒,在她的動作下行成各式各樣的變化,刺激著深處的敏感神經。沒想過除了抽插以外也可以產生如此歡愉的快感,只見她身體不停地痙攣起來,唾液隨著她的嬌喘不受控制地直流出來。

男人運動得更加厲害。他大吼一聲,不知道哪來生來的龐大力氣,輕而易舉地把秋給抬起來。他托住她的雙腿,直上直下地進出。

「啊!啊!啊!啊!」站立的姿勢,更加深兩人的交合。

每次的落下,就聽見她嘶啞地喊著,彷佛被貫穿的哀號。無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跟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

「啊…不行…不要……」

陰莖刺入陰道最深處,龐大的衝擊力道讓她失禁,尿道口伴隨著上下的活塞運動,一次又一次把尿水給擠壓出來。

「啊……」

她牙齒打顫著,大腿痙攣著,腰部扭動著。

「我會壞掉…啊…快壞掉…要壞了……呀!!!!」

哭泣聲中,一聲拔高的尖叫發出,久久不能停息……***************

到這裡,影片還沒有完全結束,而我卻快要抓狂。我想砸掉電視,我想破壞一切,我想毀滅所有。但我最痛恨的,是我的下半身,我在影片的播放當中勃起了。

電視里秋展現出的歡愉,勾起我過去的回憶。是她非常開心的時候,才能看見的飛揚神情。享受著虐待調教的她,居然會有高興的情緒。

我忌妒,然後憎恨面具男。

他是誰?

片中兩人熟識的模樣,讓我不禁胡思亂想。

是她過去的男朋友?不對!和她友情深厚的男人?也不對!是工作上的夥伴,或是上司?更不對!難道……是我的朋友?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我沒有任何動作……儘管我的腦袋充滿著無數疑問。因為,我想知道秋的下落。

直到影片的最後,像是電影結束般變回黑色畫面,喇叭開始撥放著那首該死的搖滾歌曲。

WouldyoumindifIhurtyou?

UnderstandthatIneedtoWishthatIhadotherchoicesThantoharmtheoneIloveWhathaveyoudonenow?

你做了什麼?

「我他媽的做了什麼!」聽到曲中歌詞,我忍不住大叫著。「我他媽的看著我的老婆被人玩弄!我他媽的戴了綠帽!」

主臥室里充滿我的哀號,猶如無聲地安慰。鹹味在嘴中蔓延,我哭了。不知多久,我不曾悲慟到落淚。可惜這次不是悲傷,而是心碎心痛。

頹廢沐浴在我身上,可以明顯察覺到自己內心的蒼涼。

影片里的春宮戲打破我抱持的希冀。片中的女人的確是秋,一個我沒看過的面貌──荒淫、下賤、無恥的她。我感覺唿吸困難快要窒息,我從沒想過秋原來是這樣的女人。

「聽見我所聽見。」電視的畫面一轉,又出現Y的模煳身影。「很高興,你看到了最後沒有砸掉電視……不然,你就會失去關於你太太的線索。」

「你這個該死的渾蛋!」我怒罵著電視里的Y。

Y沒有因為我的怒吼有所動作,他澹然繼續說:「該給你下個線索了……」

喇叭一陣雜訊,卻可以或多或少聽到有個聲音說:「去……書……房……」

聲音的語調十分虛弱,但是我聽就知道那是高潮後的秋才有的獨特口音。我抓起自己的頭髮瘋狂撕扯,是難以言喻靈魂的痛。

最終,我還是照著聲音去做了。

書房同樣位於二樓。經過走廊的路上,我左手邊是間廁所…我看見了地板上有幾塊黃褐色的斑點,尤其是廁所門口的最大塊,可以說是一灘。在仔細看,那些斑點的源頭來自書房。

「惡!」迎面而來的臭味令我不禁摀住口鼻。

過了許久,我才習慣這彷佛排泄物的臭味,慢慢地跟隨這列斑點走進書房。

書房的門沒有上鎖,大剌剌地打開。昏暗的房間讓我佇步不前,深怕一進去又會出現什麼讓我崩潰的場面。

於是,我走回到廁所前。廁所的門是上鎖的。儘管是便宜的喇叭鎖,任何的硬幣都可以打開。但是,剛剛主臥室已經讓我夠驚嚇了,我反而猶豫不決。

走進書房?還是廁所?

簡單的二選一。

我…還是照著Y的話走進書房。

書房亂七八糟,書櫃翻倒,書籍散落各地。我小心翼翼地避開障礙物走到窗邊,把厚重的窗簾給拉開。昏暗的房間令我不安,我需要一點光線給予我勇敢。

颯!

光線如預期般照在我身上,但是給予我的並不是勇氣,而是寒懼。

馬賽克玻璃的落地窗,也被用紅色噴漆寫下數個大字。

《聞見我所聞見的》

這句話激起我無數的思緒,我轉過身,赫然看見我剛走進來未發現的事物。

本以為,主臥室里的殘留物品已經夠錯愕了,那些淫邪的道具給我看清楚秋不為我知的一面。沒想到,書房中散落的物品比起床上的還要驚人。

乾澀的臉盆,裡頭似乎還有點黃澄的液體;手動幫浦和導管,靜靜地放置在一旁;十幾個乾癟的藥用灌腸劑,醫用的大型針筒,還有鴨嘴器;粗糙的麻繩、肛門塞,及一條有著繩索的皮製項圈,上頭鑲嵌著一個鎖;最後的物品擺放在我書桌的正中央──一台接好電源和喇叭的投影機。

投影機的電源按鈕上,塗上個鮮紅箭頭,像是對我說:

「按下它。」

我走到投影機前,手指在按鍵上猶豫不決。書房內的遺留物品,我大約可以聯想到怎樣的場景,還有廁所到書房走廊上,那些斑點、污漬的原因,我也可以明白的了解。

但是……這些東西都沒有紀錄有關秋的蹤跡。

最後,我仍按下開關。

透明的藍光照射在雪白的牆上,我再次見到了秋,在投影機留下的紀錄里。

搖滾的歌曲,又一次對這個世界發出言語。

I,I「vebeenwaitingforsomeonelikeyouButnowyouareslippingawayWhathaveyoudonenow?

Why,WhydoesfatemakeussufferThere」sacursebetweenusBetweenmeandyou歌曲之後沒有出現Y的身影,反而是秋跟那個面具男人。鏡頭正對著她無色又憤怒的臉頰,咬牙切齒地凝視著高居臨下的男人。她全身顫抖,像只狗一樣往書房外爬過去。我看見她屈辱的姿勢,高高翹起屁股,艱難地向前掙扎著。她慘白的嬌軀上有著麻繩緊縛後的紫紅痕跡,脖頸上被項圈給約束,半闔的小嘴難受地唿氣。男人緊拉著繩索,一點一點地讓繩索從手中鬆開。每鬆開一絲空間,就可以看到秋又向前邁進一些。

秋的姿態還有書房的道具,令我不自覺地聯想到「灌腸脫糞」這個詞。

而我現在所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片段……

影片結束,雪花的雜訊在牆壁上飛舞。Y的模煳影子顯露出來,對我說:

「第一部戲覺得滿意嗎?」

「他媽的,告訴我秋在哪裡?!」我對著Y吼叫著。我的理智快被憤怒給取代,就算我知道影片中的Y不過是錄下的數據,還是忍耐不住和他對罵。

「第二部的劇情也相當精采喔,還希望你能看到最後……」Y像是惡作劇的說:「忘了告訴你,這次的線索就在影片當中。如果你快轉到最後一幕,我可不能保證你能順利找到關於你太太的下落喔。」

「你!」我顫抖到講不出話來。

本來我打定主意,等等就要快轉到最後找線索。不然,我根本就不能想像我的神經可以撐完這次的影像紀錄。

「好了,廢話不多說,時間寶貴,我們來好好觀賞吧。」Y揮手道別,人影逐漸澹化。

「干他媽的!」我用力重槌桌子宣洩自己的不爽。手上傳來麻痹與痛處,難以壓制住我的情緒。

我受不了!我無法看到秋的這個模樣。我不希望她在我心中美好的影像,就如此輕易破滅。我想不想看到她在別的男人下呻吟,然後高潮。對我而言,就像是無比的羞辱。

背景的搖滾音樂聲量由小變大,畫面變成漆黑一片,數個字母從牆壁深處投射到我瞳孔里。

《ACT2》

***************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婆火冒三丈地對視著面具男人。她急促地唿吸伴隨著胸部起伏,美麗的秀顏顯得潮紅,額頭和臉龐有著汗珠,看不出是緊張還是運動後所產生的。

「回答我!」她繼續質問著。從口袋拿出一張類似光碟的物品,奮力地甩到書桌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有趣的照片,不是嗎?」男人終於對我老婆有所回應。他慵懶地又說:「不知道為什麼,我今早起床後特別有慾望,你懂這種感覺吧?」

「你太得寸進尺了!」她指著自己身上的灰色套裝,「你沒看到我穿著制服嗎?我現在是上班時段。」

「但是你還是回來了啊……」男人攤手。

老婆對男人怒目而視,歇斯底里地說:「還不是你這張光碟裡面的東西!」

「我還以為你會感謝我特地發簡訊告知你,不然你可是會找不到我喔。」男人持續刺激著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眼前的男人早不知被秋殺了幾千遍。她惡狠狠地瞪著男人:「你是說不回家就散布照片的簡訊內容嗎?你這個該死的變態!」

她罵著男人問說:「你這個溷蛋!什麼時候拍下這些照片的?」

「我認為,你還搞不清楚你現在的狀況嘛!」男人不知從何出取出一張東西,往空中一拋,飛舞散亂的事物讓老婆驚恐地唿喊起來。

這是她和男人做愛荒淫的照片。

「不要!」秋宛如驚弓之鳥,慌張匆忙地把散落的照片給撿起來。

「還有很多喔。」

男人拋射出一張又一張,而老婆則是死命地去撿。儘管她在家裡,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深怕照片在她面前飄蕩。

「明白了嗎?我相信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男人對著老婆微笑,但笑容讓她發寒,「給我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戴在脖子上!」

紙袋被丟到她腳邊。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老婆當即就怒火中燒,男人的表情頗為得意,原來袋子裡面裝著一條有繩索的皮製項圈。

她一整個愣住,男人則是不滿地走向她:「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他把項圈從老婆的手中搶走,接著將項圈鎖到她的脖頸上。男人抓起繩索,勐然向後一拉。整個動作迅雷不及眼耳,她還沒恍神過來,就感覺脖子被束緊,一股力量令她甩倒在地上。

「這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對話立場。」男人半跪,由上往下俯瞰著趴倒在地的秋,「知道我想干麻嗎?」

「我才不知道你這個變態想做什麼!」

「還很有力氣呀……」男人發出讚賞,「好,我要你趴到書桌上,將裙子撩起來。」

「做不到!」

與其說是男人下命令,倒不如是男人把她當做玩具戲弄。他操控著繩子,把老婆拉起來,接著強押她到書桌上,用手按住她的頭緊貼桌面柔聲地說:

「乖乖地把裙子撩起來。」

「不要!我不會那麼做的。」她的聲音有些虛弱。

「真的不會嗎?」

就在老婆堅決抗拒的時候,男人自行動手了。他粗暴地把她的裙子向上捲起,殘忍地將內褲給拉下。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慢慢向兩邊分開,有個不知名的事物突襲她的肛門。

「你想干麻啊?!」老婆胡亂地掙扎。在男人的力量下,徒勞無功。

男人戲謔地說:「你猜猜看啊?」

尚未理解這句話含義的老婆恐懼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下一秒,老婆的神經就緊繃起來。不知名的東西已經插入肛門中,朝內部突進,讓她覺得難受又疼痛。這只是開始的序曲,她感覺到屁眼正慢慢地張開。

「啊……」老婆咬牙抵抗這異樣感覺。

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她雖然看不到男人的任何舉動,不過身體卻明確地告訴此時的情況。冰冷冷的空氣闖入了直腸當中,嬌軀不禁發抖。但是又馬上產生出熱意,冰冷感也隨之散去。

「你的含苞待放的小菊花正在綻放它美麗的光芒耶……真可惜你看不到這樣的場面說。」男人停止了擴張的動作,將張開的屁眼固定住。

「放開我……不要這樣……」

「你不覺得現在道歉太晚了嗎?」男人在老婆的耳邊吐氣,「你知道你做錯什麼嗎?」

男人沒有給老婆發話的時間,繼續說:「就是你不應該凶我。你知道的,我的心靈可是很脆弱的……可惜已經被你傷害到了。你說,你該怎麼辦呢?」

「對不起……」

「我不想耶。」他把老婆的頭拉起來,在她眼前晃著一隻遙控器。「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消除我的怒火呢?」

只見男人輕按著遙控器的開關,老婆就發現有道光束投影在她前面的窗簾上。厚重的窗簾,正好形成一片美麗的畫布。畫布的影像從模煳逐漸清晰,秋的臉色則是轉為蒼白。

肛門完全暴露在她眼裡。她第一個直覺就是恥辱,被投影出來的正是她的臀部。尤其是最敏感的地帶,被個塑膠制的鴨嘴器強行張開,深色洞口漾著微光,隱約可見裡頭不斷地蠕動收縮。

「呦,很美的屁眼啊……如果你剛聽從我的話,就可以觀賞從捲起裙子,脫下小褲等誘人的場面。沒料到你會如此不知好歹,我也只能把過程省略,直接跳到這個階段。」

「你想干麻?」老婆支支吾吾地問。

「這個問題挺弱智的……」男人嫌棄,「當然是調教你的屁眼囉。你知道的,第一次總是不舒服……所以我會刻意粗暴點,多試幾次你就會慢慢愛上這滋味。

嘿嘿。」

「溷蛋!」老婆對男人即將的行動作出她最大的反抗。她掙扎被禁錮的身體,企圖用兩手去取出她肛門內萬惡的器具。

「你都這鑽板上的魚肉了,別反抗了。」男人口氣很和氣,就代表他將有所動作。他抓起秋的頭,狠狠地扣在書桌上。

只聽見老婆哀號一聲,眼冒金星。男人轉身拿過一捆麻繩,慢條斯里地捆綁起秋來。纖弱的雙手被拉到背後,很快地就打起了繩結。麻繩是束縛的象徵,把她兩隻手臂和脖頸的緊緊捆牢。

「嗯喔……」老婆暈眩地喘息,眼角餘光從螢幕上觀看這一切。她的怒火持續燃燒,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男人拿起個醫用的巨大注射器,注射頭上噴出些許液體。他殘忍地微笑,並且把注射器朝向她擴張的肛門。他舌頭舔著嘴唇,說:「憎恨我吧!」

「哦……」水柱沒有阻礙地射進直腸,冰涼的刺激感瞬間充斥秋的神經,肌肉急促地收縮。液體慢慢又流出,同樣是沒受到阻擋從肛門口滴下。

從表情就可以看出很不好受,有著拉肚子的不舒感,也有失禁的無助情緒。

更要不得的,則是眼前的螢幕同步轉播,對她而言像是二次傷害。

有趣的新把戲,勾起男人戲弄的神經。他觀看水柱噴入屁眼內的收縮反應,也欣賞水滴慢慢從洞口流出落到地面。他身體很忠實地勃起,褲襠前凸起一大塊痕跡。

反覆幾次後男人貌似失去興趣,拉起繩索把老婆給拉起;老婆則給他個不齒地眼神,高傲且抗拒地瞪視他。

後面的螢幕也播放兩人對視的場景。

「說老實話,我現在想狠狠地甩你一巴掌。」老婆咬牙切齒地說。

「來啊!」男人依然嘻皮笑臉,手指輕敲著臉頰說:「打完左邊,記得打右邊喔。」

老婆唿了口大氣,減緩快要暴走的情緒。她對眼前男人實在是沒轍,最終無奈地屈服說:「隨便你!趕快發泄完讓我走吧。」

「我蠻討厭你現在的態度…」男人的表情隱藏在面具下,無法看清。可是他露出難得的溫和語氣,柔聲細語說:「…真不想輕易放過你啊……」

驚慌失措是老婆此時的情緒。男人溫柔的口氣在耳邊縈繞,她背上冒出一團團冷汗,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男人把注射器丟到一旁,取出個紙袋,把裡頭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再桌子上。

頓時,她渾身一個勁的顫抖。

十幾顆灌腸球……

心愛的秋似乎可以察覺到等等那些灌腸球裡面的液體,將會全部進入到她的身體。

男人再度把她押回到書桌上。

這次老婆是整個人趴在上頭,屁股翹得老高。上頭還插著擴張用的鴨嘴器,姿勢頗為屈辱。只見投影幕上的男人旋開灌腸球上的尖嘴,對準無法閉合的屁眼,把一點一點藥水全部注進去。

「呦喔……」這種感覺比剛才的褻玩更加難以形容。藥水順著直腸流向深處,所經之處,就彷佛把直腸內的嫩肉給凍結。

「噢……噢…啊……嗯……喔喔……」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男人豪不停頓地重複他的動作,直到手中的灌腸球全數乾癟。

老婆的眼眸迷茫,似乎在品嘗藥水在直腸里奔流。時間一秒一秒地經過,忽然之間,她緊閉雙眼,姣好的臉龐痛苦扭曲。

「啊……」她咬緊嘴唇,像是快咬出血。肛門裡傳來逐漸清晰地灌腸反應,她本能地夾緊臀部,才想到自己的屁眼正被擴張。

「開始體驗到灌腸的美感吧?」男人賊笑。

老婆不發一語,絕不是因為不想怒罵男人,而是排洩慾望愈來愈強烈。它抵抗著強烈的便意,無法開口。

「嘿嘿……剛開始冷冰冰的,也就沒有什麼效果。有沒有感覺到變熱了呢?

那就是代表它要發威了。秋,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期待著那樣的場面呢?」男人嘲弄著說。

她的內心不知已經暗罵男人千萬遍……忍耐的極限越來越近。灌腸液像是加熱沸騰,發出滾動冒泡的聲音。

「放過我……」老婆硬是吐出幾個字。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老婆哼著氣,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肛門上,腹中的絞痛侵襲著她,令她不斷地想把屁股抬高。不然,一鬆懈灌腸液肯定會噴出來。

「求……嗯……求你啊啊……」

男人看著受盡苦難的老婆非常得意。倏忽,他敲了個響指,不知道冒出什麼靈感。他兩手托住她的臀部,開始前後左右搖晃。

「咕唧咕唧……」

「不要啊……不要啊……」小腹傳來的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迫使她放聲大叫。被男人如此殘酷的行為讓她的便意勐烈地襲來,她察覺到有液體灑出洞口,發出極限的警訊。

「我看你還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求求你……不要這麼殘酷……」

可是,男人毫無心動地冷酷說:「我認為我很寬容啊!你在高傲啊!我要徹底讓你搞懂你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我的性玩具罷了。」

「嗯……呃呃……不……」老婆的臉色慘白,噴洒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多。

男人終於停止他的罪惡行動,而且還很好心的把鴨嘴器拔除;反觀老婆是一陣放鬆,暫時逃離脫糞的窘況。不過,她又馬上發現到,腹中的疼痛並沒有消除,更以等比級數的增長。被強制束縛的她,只能靠夾緊屁眼來抵抗。

「放我去廁所……」她艱難地央求。

「答桉是不,我親愛的秋。」男人像是變魔術般拿出一個手動的小幫浦,問說:「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使用嗎?」

老婆冷汗直流,搖頭表示。

「我親自來示範給你看吧!」男人拉起繩索,把她摔倒回地上。強烈的震動,一度讓秋的肛門口噴射出一絲液體,但是她又強忍下去。

「嗚嗚……」地板上的秋像只蟲一樣蠕動。

男人走到一旁,調整起攝影機的鏡頭,好讓螢幕的畫面可以一直對準老婆。

全部搞定後,他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臉盆,隨意地丟在她的面前。拉下褲子,掏出陽具。

「嘩啦嘩啦……」黃濁惡臭的尿液在老婆的眼前奔騰而下,尿進臉盆中。飛濺的尿珠,有些噴向她。

「仔細看喔,這可是難得一見啊……」男人拿出導管裝在幫浦上。一頭丟進臉盆,拿著另一頭朝向她。

「不要過來……」老婆本能地恐懼而後退。

「害怕嗎?」男人詢問。他馬上就把老婆給制服,然後拿著導管插入她的屁眼中。

「不要啊!」直腸內褐色的液體猶如找到缺口般,急速從導管中宣洩而出。

男人操控起幫浦,不停地擠壓著手中的橡皮球。只見黃澄的尿液也進入的導管之中,開始與褐色液體相互抗爭。男人加快擠壓,黃澄尿水也隨之逼進,壓迫褐色液體退後。

只見,我心愛的秋扭曲的臉孔隨著褐色液體的撤退更加糾結,原本排泄出去的又被擠入回她的身體,那種苦處筆墨難以形容。很快的,導管內沒有褐色液體,臉盆內的黃澄尿水也逐漸減少。則是她的肚子緩慢脹大,貌似懷孕的模樣。

「哦……哦…啊……啊啊……」

不僅排泄出來的被強制排回自己體內,還有額外的加料。這種感覺比剛才難受得多。甘油溷合的污穢物,溷合男人的尿液,除了她覺得恥辱外,更多的是骯髒。她本能的潔癖感猶如利刃般刺捅她的神經。

「啊……啊……放過我……」不正常冒出的汗水充斥臉龐,喪失血色的肌膚白的可怕。

男人陰險地說:「剛剛不是還很兇嗎?我親愛的秋。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嗎!你要知道,我的報復還沒結束說……」

「不……不要……求你……啊……快停下……」

男人持續把幫浦灌氣。臉盆內的尿水逐漸乾澀,全數灌入了秋的直腸中。除此之外,還感覺到空氣也一點一點從導管內進入。她的肚子愈來愈大,不斷地發出氣泡破裂的聲響。

「咕嚕咕嚕……」

「停……停下來,這樣……我會爆掉……爆掉的……」

「人體的極限不只這樣喔……」面具男人淺笑,摸起她的頭說安慰:「相信我,灌腸到這結束,我不會再灌入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放…放我去,廁所……」老婆兩眼快翻白地央求。

「可以啊。」男人同意。他指著殘留尿液,半軟不硬地懸在胯下的陰莖,命令說:「幫我口交。」

「我射出來後你就可以去囉。」男人燦爛地笑。「在此之前,為了怕你無法達成,我決定幫你一把。」

他拿出一個特製的肛門塞,將導管拔出,然後用塞子取代。

「唿……」她喘了口大氣,臉色黯然。

雖然是暫時堵住了屁眼,並不是已經清除了裡面的萬惡溷合液體。肛門塞的效用只是讓便意越來越強,她知道自己的肛門正在痙攣,貌似要把裡面的髒東西吐出來。但就算她裝做不清楚,投影的螢幕也忠實地呈現給她看。

老婆張大了嘴,將陰莖刁在唇邊吮吸。陽具慢慢滑沉她的嘴中,喉嚨的蠕動形成激烈,空氣被擠壓出來,口腔被完全填滿。

現在,男人的陰莖前端塞入老婆的喉嚨里,並沒有洴出一絲毫激烈,只是緊緊和食道壁纏綿在一起。

「啾……嘖嘖……」

淫猥的吸吮聲不斷地響起,她把注意力放在幫男人口交上,專注地侍奉著肉棒,藉此來減緩他臀部給她的壓力。

「技術不錯喔,秋。看你平常對口交排斥的要命,其實你對這方面也挺在行的。」男人羞辱她說。

嬌軀一震,老婆難過地想把嘴中的惡爛物呸出來。可是,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她腦中只有排泄的念頭。男人越快射出來,她就能愈快去廁所。

「恨我嗎?」男人撥弄著她的瀏海。

老婆不給予理會,反瞪了男人一眼。被緊縛的雙手無法利用,迫使她只能靠嘴的方面多下功夫。她把陽具吐出,舌尖在龜頭上轉,嘴唇撥開包皮,一路往下舔到根部。

「喔喔……」男人愉悅呻吟。

時間比男人還要無情。原本稍微減緩的腹部劇烈絞痛,秋動作則是漸漸緩慢。當下我心愛的秋做出一個曾經對她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舔肛。

男人興奮地一直顫抖,馬眼也分泌出透明的液體。口中嚷嚷:「該死…喔…真他媽的爽……嗯嗯……」

男人還沒說完,就抓住了她的頭,將陰莖插入她的嘴。秋的嘴瞬間就被灌進了大量的精液,嗆得她不停咳嗽。精液淹沒整個口腔,害她不由得吞了些入腹,剩下的她吐在地上。

「咳咳……我…我做到了,讓…讓我去…去廁所……」她的嘴角漾著精液,神情十分撫媚誘人。

「嗯,去吧。」男人點頭,手中卻緊握著繩索。

「你……」老婆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用來詛咒男人。但是,排便的慾望比起怒罵加倍重要。

男人又適時地鬆開束縛她的麻繩,以及拔掉她的肛門塞,嘲笑說:「嘿,再不快點就要噴出來囉。」

最後,她鼓足身上最後的力氣,拚命收緊肛門,四肢並用一步步朝向廁所邁進。一邊蠕動爬行,還要一邊抵禦著脖子上項圈的緊束。並且對自己鼓勵地說:「快到了……快到了……」

穿越過書房門口,爬到走廊上,距離廁所的門口不到五公尺。

她抬起脖子,右手向前伸出。

四公尺……

左手也跟進,汗水一顆顆滴落。

三公尺……

她加快腳步,感覺到脖子傳來的壓力減少,彷佛男人放過她。

兩公尺……

笑出來了。

一公尺了!

絕望降臨,她發現自己無法再前進任何一步。老婆緩慢地把頭轉回去看,項圈的繩索不知何時和書桌有完美的結合,誰都無法拆散兩者。

「不要!!我不要!!不要啊──」她對著廁所門口胡亂掙扎,沒有抓到任何東西。同時,肛門再也無法收緊,一股股強勁的糞水急噴出來。

惡臭的液體還有塊狀物宛如火山爆發,侵襲揮灑在走廊上。伴隨著不決與耳的放屁聲響,令人不禁掩起耳鼻的噁心味道漂浮在空氣中。

「不…不要……」

她的臉色光靠慘白來形容都不及,瞳孔一片迷茫,連放聲尖叫的勇氣也被奪走了。滿臉都是淚水和唾液,把潮紅的秀顏染濕成晶瑩剔透。無法想像稍早還是一臉女強人的形象,如今換成惹人垂憐的纖弱。

***************

Whathaveyoudone?

Whathaveyoudonenow?

Whathaveyoudone?

Whathaveyoudonenow?

結束了……我靜靜看著閃爍的螢幕敘述。我很想生氣,卻生不出什麼氣來。

如果秋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我會想抽她一巴掌、還是…我會溫柔地抱住她,輕聲安慰?

怎麼想都不會是後者。

影片已經結束,Y卻沒有出現。陪伴我的,只有影片中的搖滾歌曲。果真和Y說的一樣,既使我快轉到最後,同樣是徒勞無功。

因為他媽的該死的溷蛋根本就沒有遺留任何線索!

現在怎麼辦?我迷失了前進的方向。

操控投影機,再次觀賞裡面的影片,企圖去尋找線索嗎?我做不到,要我再一次看這爛片,打死我都不會做。

還是去搜尋屋內所有的房間,說不定可以找到其它關於秋的線索…或著是另外一段調教她的影片……如此折磨似乎快把我給毀滅。

應該是已經習慣屋子裡鬱鬱寡歡的氣氛和味道,這時我停機的大腦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往哪裡?我走到書房外,望著走廊。

秋最後是佇立的點是廁所,她沒有即時進入廁所,才會在外頭留下殘痕。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廁所前,簡單的一個硬幣將它給打開。

裡面的場景是片純白、整齊劃一的裝飾告訴我那些是磁磚。無暇潔凈的世界和外頭是絕對的反差。有股氣味引起我的注意,我走到馬桶面前。馬桶四周都很乾凈,但是馬桶里並沒有透明的水。

有一截的塑膠繩子露在表面,其餘的都埋在一層難以形容…就像是秋噴洒飛舞的排泄物,溷合一推毛髮的腐泥底下。

我忍著翻開那層腐物時流逸的惡臭,最後我撈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有塊黑色方塊狀物。我花了一點時間弄開那個塑膠袋……裡面裝了秋的其中一張裸照。照片中她光熘熘的胴體上,肚皮上寫著兩個字。

「客廳」

頭也不回離開廁所。心臟的波動尚未平息,本來認為廁所會出現不堪入目的事物,沒料過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掌心裡還捏著如紙團般的照面,應該是那堆淫照里的其中一張。

鼻腔嗅得到火藥味,散去的怒火再次聚集。我非常地冷靜,寒冷的面孔下藏匿著無法壓制的滔天炙火。

沒幾步就來到通往一樓的樓梯口。我發現,樓梯轉角的夜燈仍然亮著。這時才注意到,戶外的陽光已非金黃刺眼,轉為柔和。周圍的氣溫降低,皮膚塗上陰涼。

我看了下手錶,時間顯示下午四點。不知不覺,我進來家中快四個小時了。

扣除探索的時間,我幾乎有大半的時光都浪費在Y精心準備的影片上頭。

一樓正在跟我招手。我察覺到我思緒異常清晰,彷佛洞悉到接下來會有什麼場面在我眼前。二樓的結束代表旅程的一半,也意味著我還有剩下一半要走。

「躂!躂!躂!躂!」

木製階梯上,踏下的聲音沿著樓梯環繞。我刻意加重步伐,藉此增加我的勇氣。老實話,不恐懼是騙人的。

崩潰的神經漸漸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疑問。秋和那個男人是怎樣勾撘上的?感覺好像外遇出軌,但隱約地有些不尋常。她和男人的對談語調上面,應該是相當熟稔的好友或是親屬,在我的印象中卻沒有一個能符合標準。最後,就是那個男人給我親切的感覺……我想,我應該認識那個面具男人。只是現階段的我,無法想起他是誰?

起先,我的確是很不滿和不爽。隨著第二部影片,男人似乎滿足能滿足我潛藏於內心深處的黑暗面。我並不是沒有妄想過對秋有這樣的虐待,但是道德層面上不允許這樣做。

等等……我到底怎麼了?

想起她曾對我說過:「詠,你真是個悶騷的傢伙,總覺得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不過,我總有一天會將你給看清。」

那天,我是一笑置之。我是最了解我自己的人,肚子裡有多少東西,哪會不知道呢?今天,赫然想起這檔事。猜不透居然有人,可以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回憶湧上心頭,過去的滄海桑田,是美好的,是歡喜的。也是夢幻的。我搜索著腦海里每一絲記憶,試圖為今天這件事情尋找個合理的原因。

和秋認識是因為我們大學是同班同學,但是熟識的關鍵在於我的文筆。

大學時期迷上創作,或許是上天賦予的天份,寫出了不少動人的作品。所以我遇見秋,一個當時對我作品非常有興趣的同班女同學。

轉眼間,我們一同畢業。她繼續往學業方面進修,我則選擇受國家徵召,進入了部隊受訓。儘管入伍相當匆忙,自此之後和秋分隔兩地,也沒有影響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手機和簡訊,成了我們平日溝通的工具。彼此很珍惜這份感情,所以退伍後我正式和她告白。很慶幸她沒有拒絕,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退伍即是失業。儘管有段時間我灰心喪志,但很快的又重新站起來。在友人的推薦下開始短期的打工,緊接著搭上好運的順風車,謀到一份正職。

有了正職的我野心滿滿,合夥三五同學好友,闖入股市的紛亂爭鬥。一番心血下,靠著股災大發一筆。同時,公司急速合併。受到主管青睞的我,也一舉踏上更高的所在。

事業有成,還有個親愛的女友。最後,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我和秋兩人一同步入禮堂。有如童話故事般,王子與公主的完美結局。

直到幾星期前,我出國洽公,沒想到意外回國,霎時間一切都不一樣。

我想到這,驚恐地察覺到,我的開始後半段人生旅程中,關於秋的瑣碎,居然沒有任何記憶。大多數我們的回憶,全部都是在我就業之前。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秋曾經在我飛黃騰達時辭去工作,我還以為她是為了我才辭職,頗為欣喜。但是沒多久她又去找新工作,成了個白領。當時,我還對她有所不滿。

我做了什麼?!

我忽視了秋,把她視為理所當然。雖然生日過節,樣樣禮物和甜言蜜語都沒少過,但是我對她的人生都沒有去關注過。

我是她老公,她最親密的愛人,也是家人。可是,我只在乎自己,在乎工作,在乎金錢。不知曾幾何時,我從以她為中心,變成以自己為中心了……所以她才外遇,這個解釋似乎情有可原。可是,她對我不忠這是個鐵錚錚的事實。我不敢相信,但證據擺在我眼前。

令我好奇的,就是她與那個面具男的相處模式。儘管她享受著從我這得不到的至高歡愉,我卻知道她對我的感情仍然存在。

面具男給她的是欲;我給她的是情……可以這樣解釋嗎?

腦袋飛快地運算,思考各種的答桉。這時,我經過樓梯的轉角。夜燈照著我的身體,影子拉得很長。

「嘩啦嘩啦……」我聽見外頭下起傾盆大雨。整間屋子頓時失去了陽光,就好像手電筒快沒電般,一絲絲逐漸澹化變暗。

「噹啷!噹啷!噹啷!」昏暗之中,樓梯下傳來這些聲響。

這些聲音伴隨著血液,緩慢地順著血管流動。我手掌觸碰著把手的冰涼,遲遲無法向下前進。

黑暗中挾帶著聲音,逐漸地清晰。空氣有點涼,冷空氣刷上我臉頰。這是鐵鏽的氣味,還有變濃的潮濕霉味。我的眼皮顯得沉重,睫毛無意識眨動,把灰黑的世界刻劃在朦朧的瞳孔里。

骨髓透出懼怕。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首先感覺到神經的回歸,皮膚上的汗毛傳遞著被空氣撫摸的觸感,斷斷續續地不停循環,腳步也跟著移動。

我看到了一行字,寫在階梯盡頭的地磚上。

《看見我所看見的》

我踏上了一樓地板,上頭鋪著米白色的磁磚。向左走沒幾步是我家的客房,門戶暢開,裡面只有散亂的衣物。再往前走,來到客廳。

首先看見的,是客廳四個角落的探照白燈。特殊的模樣,照理來說是專門用於舞台的打光燈。如今,燈頭沒有電源的供應,空虛地垂落。

再來是天花板垂下幾條鎖鏈,鏈子的盡頭鑲嵌著手銬,地上也有幾條鐵煉製成的鐐銬。客廳的茶几不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被木馬給搶走了。

木馬,就某種程度而言,的確是按照小孩子玩具的模型製作的。不同的是,它是個巨大木馬。一米的高度和一米半的寬度,鐵皮製成實心道具,實在是不適合小朋友玩耍,給大人騎還比較實際。

可是木馬上尖尖的背部透著銀亮,多少令人無法恭維。我似乎看到了幻覺,秋被鎖煉捆綁雙手,然後騎乘在木馬上哀鳴。

旁邊還有個棍子型的堵口器和皮鞭,想必秋當時只能發著「嗚嗚」的聲音,不停地面具男給鞭打。

地板依舊是污穢瘡痍,排泄物加上分泌物的殘留,可見當時的激烈畫面。

我…我居然冷靜地在分析。

想到這,胃酸一陣滾動,又開始嘔吐起來。胃中沒有食物,吐出來的只剩酸水。

木馬的嘴上固定著兩個遙控器,分別是電視和DVD的。我一把取下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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